第二百四十章 和令真人一樣的眼神
十分鐘前,一名戴著黑色墨鏡,穿著灰色風衣的男人一路跟著王媽出現在王家小別墅門口。男人的身姿很魁梧,一頂貝雷帽蓋住了他的大光頭,乍看之下有點像外國電影裡的那些肌肉大漢。
「就是這裡了。」墨鏡之下,男人虛瞇著眼望著別墅的方向,扯開衣襟,拉住藏在內襟裡的耳麥匯報著情況:「局座,我已經找到目標位置了,和堡娘說的一樣。」
耳麥另一頭的聲音很低沉:「你做的很好,小壇。打探一下這家人的虛實。另外最好能調查清楚,他們與那顆山楂樹間到底有什麼關係。這件事關乎府主對我的年終考察,萬萬不可大意。」
男人點點頭:「放心吧,局座。」
「根據我們多方情報資料匯總來看,上一次小岳對陣的那名少年就住在這棟別墅裡。據說只用了一根手指,就接住了小岳驅動避淵斬出的五十倍金色月牙的威力。」
聽到這裡,男人的額頭上已是忍不住流下幾滴冷汗,局座口中說的那個小岳,這是府主大人從萬人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天才,也是親信。當年府主在仙府的年會上,親手把那把避淵送給了他。
這可是修真史劍榜上,速度位居榜首的靈劍!
「不管怎麼樣,今天行事一定要小心。除了我們之外,仙府中還有南、北、西三大局,都在尋找這家人的下落。那膜仙堡的堡娘是我早年安排的眼線,這份情報既然被我們東局先拿到手了,就必須要好好利用才行。」
通話到這裡,就結束了,男人正了正自己的貝雷帽,鬆了口氣。
因為在打電話之前,他已經用靈識仔仔細細的感知過了,那位恐怖少年今天似乎並不在這別墅裡。
而在通話過程當中,這別墅裡居然還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人敢用天眼瞪自己。在和局座通話的期間,他也張開天眼回敬,直接把對方懟得眼充血。
「唯一的戰鬥力都已經消失了麼?」男人看著別墅的方向冷笑,之前那個用天眼看自己的男人,應該是這間別墅裡他能感知到的唯一的戰鬥力了。
現在此人已經受傷,男人很肯定這間別墅裡不會再出現其餘不安定的因素。
這就表示,這場任務,自己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不過,就在男人剛剛朝王家小別墅門口邁進的時候。
他發現那別墅的門居然開了。
然後,就看到一道棕色的劍影從門裡竄了出來……
……
……
一把靈劍的速度究竟能有多快?
這個叫小壇的男人覺得自己的三觀在這一刻再度被刷新。
因為他的眼睛很特殊,所以在加入仙府的那一年,男人就用選擇祭煉眼睛的道路。張開天眼的時候,他的曈力將是普通天眼的數十倍以上,能夠將動態視覺發揮到極致。
然而這道棕色劍影從門裡竄出的時候,他駭然發現自己的目光竟根本來不及捕捉。
那劍芒無限逼近,驚得男人貝雷帽下流下了一片冷汗。
不過這道欺進的棕色劍影在距離男人面前十幾公分的位置停下了,他看到那劍影在眼前渙散成道道虛光,最後重新凝合成了一道人影。
這竟是一個穿著棕衣白袍的孩子,一頭灰色的短劉海迎風飛舞著,目光冷漠地盯著他。
這是……劍靈?
男人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這幕。
劍靈現身除非主人當場通過契約進行召喚,不然在一般情況下,很少有劍靈能夠做到憑藉著自主意識顯化出身形……男人覺得自己失算了,只顧著用靈識去感知人散發的氣息,卻遺漏了類似這種法寶器靈出現的情況。
不論是靈劍劍靈還是法寶器靈,這類特殊的靈體在沒有顯化出真身之前,所有的氣息都被封禁在器皿當中,很容易被人忽略。
可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多想。
驚柯已經朝他走來。
男人將曈力開到極致,瞳孔中宛若萬花筒般綻放著,伴隨著天眼曈力釋放虛空中出現了道道金色刀片,最後凝結著成一股風暴,如同電鑽一樣旋轉著刺向驚柯。
這些刀片是有天眼曈力溝通天地鴻宇的靈力匯聚而成的靈芒,屬於天地靈力的產物,本身不具備破壞力,但卻異常堅固,再配合曈力的作用下形成風暴,那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這份力量很可觀,讓別墅裡的法王看得一陣觸目驚心,這要是打在自己身體上,絕對會留下一個大窟窿。
而面對著這股靈芒風暴,驚柯的眼神都不曾變換一下,他就保持著那副淡漠的姿態,一步步朝風暴中心走過去。
法王從別墅的角度看過去,可以完成的看到驚柯的身影,他覺得這個劍靈的眼神和令真人真的像極了!
叮!叮!叮叮叮……
那風暴捲裹著驚柯,爆發出激烈的碰撞上,但全都被驚柯的劍光擋在了身外。
男子大吃一驚,他儼然看出這名劍靈的厲害,可未曾想過自己的進攻居然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睜大天眼,同時加大了曈力,兩道血淚從他眼角流下。
驚柯望著這幕,他站在靈芒風暴當中巋然不動。
而後,伴隨著「啪」的一聲響指,一股棕色的劍芒從驚柯體外爆起。
這一幕,宛若神跡降臨,這到恐怖的靈芒風暴居然硬生生被驚柯分割開了,像是分海那樣,在中間留出了一道安全的過道。
驚柯看到男人驚掉下巴的眼神,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沿著過道一步步地朝男子走過去。
最終,驚柯來到了男人跟前,二者的身高產生了巨大反差。
男子的身姿很魁梧,有一米九。但驚柯的身高並不高,才剛到男人腰身出頭一點的地方。
不論遠看還是近看,這都只是個孩子而已。
然而,沒有任何氣息上的壓迫,僅僅是望著驚柯身上漸漸逼近的棕色劍光,已經是讓男子嚇得冷汗直流,嚇得魂不附體,連雙膝都在忍不住的打顫。
他感覺自己多年來的修為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偏偏在這種關鍵時刻,一點卵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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