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戰職場] 重生之資本帝國 作者：東人 (已完結)

    第三百九十九章劉軟雄的發難

    ……

    不過因為相識的時間太短，兩人之間的感情早已在時間的沖刷下消磨殆盡了。所以現在看到她郭守雲心裡更多的只是感慨，並沒有多餘的想法。

    「我看宴會也舉行的差不多了，現在可以走了嗎？」

    「你要走？」

    「嗯！…晚上我都會在這個時間給家裡打電話！」

    「這樣啊！…我們一起走吧。」

    「一起？你不再待會了？」

    「跟你一樣。比起在這裡虛偽的客套，我還是更想跟家人在一起。」

    「哈哈，既然是英雄所見略同，那我們就一起離開吧！」

    約好的兩人，慢慢的退出了人群，朝門口走去。不過，他們不想驚動別人，可別人卻因為他們的身份在時刻的關注著。所以他們動身的時候，也有其他人注意到了。

    「兩位，這是要走了嗎？晚宴還沒結束呢！」

    轉身看到後面走來的何超瓊，兩人相視一眼後，李澤巨開口道：「出來的時候答應了太太要早點回去，所以不好耽擱的太晚。」

    「那郭先生呢？」

    「我一向有早睡早起的習慣，再加上明天還有工作，所以準備早點回去休息。」郭守雲道。

    「原來如此。正好我也要走，不如一起吧？」何超瓊點頭後道。

    「從這裡到停車場也就幾分鐘而已…！」

    「幾分鐘也能聊一會。怎麼，你不會是嫌棄我吧？」她打斷了郭守雲的話。

    「當然不會！」

    郭守雲聳了聳肩。

    「那走吧！…郭先生，今天我們也算是認識了。以後可以算作朋友嗎？」

    對於這個精明的女人，郭守雲莫名的有些謹慎。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正式邀請你參加我後天的晚宴。」何超瓊促狹的眨了眨眼，「到時候可有很多美女哦！」

    郭守雲啞然失笑，三年下來，他見過的美女還少嗎？

    剛想要拒絕這個無聊的宴會，但何超瓊沒給他機會。

    「啊！我的手機忘在了宴會廳了。」說著，她轉身便朝來路走去，「對了，郭先生。後天晚上七點半，淺水灣道99號，別忘了！」

    「她是故意的吧！」

    看著何超瓊快速消失的背影，郭守雲哭笑不得道。

    「超瓊一項如此。不過，你來香港這麼長時間，也是時候放鬆一下了。要知道，她在港澳兩地名門淑女圈子裡，一項很有威信。」

    看著他曖昧的眼神，郭守雲也沒多解釋。在停車場分別後，兩人各自歸家。

    第二天早上，郭守雲正在書房處理安然太平洋集團分割的事情，張磊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老闆，您看一下TVB財經頻道，嘉禾的收購出現了變數。」

    「TVB？嘉禾？」

    愣了一下後，郭守雲立即拿起旁邊的遙控器，打開了書房裡的電視。

    作為香港電視行業的標竿，TVB並不難找。而金融業是香港的支柱產業，所以財經頻道也相當受歡迎，所以只是換了兩個台後，便到了他想要的畫面。

    「…本港台報導，之前一直陪關琳在歐洲旅遊的華人置業集團董事長劉軟雄，日前被拍到一塊在半島酒店吃飯，兩人手挽手狀態親密。劉軟雄更是當場表示為了支持紅顏知己的演藝事業，將買下陷入困境的香港著名電影公司嘉禾，並且表示他的華人置業已經擁有28.75%的嘉禾股權，目前正在緊鑼密鼓的佈局收購。…受此影響，之前一直平穩的嘉禾股價開盤大漲6.8港幣，目前已經達到每股9.04港幣，而且還在不斷的上漲，有望在今日收盤前突破每股11港幣的高位。」

    「老闆，很顯然這個『股市狙擊手』察覺到了我們的收購出手了。」張磊嚴肅道。

    郭守雲神色冷靜的點了點頭。

    「沒跟你合作。就打算從嘉禾身上賺回來嗎？你還真是夠膽大的。」

    想到這裡，他的眼中多了一抹思索。嘉禾他需要百分之百的收購，所以劉軟雄手裡的股份肯定是要買過來的。

    「你打電話問問劉軟雄，看看他想要多少錢？」

    「老闆，以那個傢伙的性格，恐怕會獅子大開口。」

    「我知道。先顧眼前，至於吃過的虧，日後總有機會找回來。」郭守雲淡然道。

    「明白了！」

    掛斷電話後，郭守雲站在窗前，看著遠處高樓林立，顯得無比繁華的香港。默然半響後，再次拿起了手機。

    「老闆，真不想度假的時候接到你的電話。」

    余飛抱怨的聲音從中響了起來。

    「我也不想打擾你度假，不過有些事情需要你出手。」

    「哦？什麼事？」

    「做空華人置業！！」郭守雲沉聲道。

    「華人置業集團？劉軟雄？」

    「怎麼，你認識？」

    「當然。香港屁大點的地方，怎麼可能不認識。而且這位可是我羨慕已久的花國前輩。李佳欣、關琳、蔡邵芬！嘖嘖，這可都是香港最頂級的大美人。…不過，他怎麼招惹老闆你了？」

    「難得你這個色中餓~鬼，還知道關心我的事情。」頓了一下後，「我想收購嘉禾，結果這傢伙看到便宜就想上來佔。多花點錢我不在乎，不過被人擺一道可就不那麼舒服了。…既然他想玩，我就陪他玩玩。」

    「原來如此。惹到老闆，算這個傢伙倒霉。…不過華人置業的資產超過200億港幣，現在香港的地產業雖然不如97危機之前那麼紅火，但也在恢復過程中，想要做空它只怕不容易。」

    「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去做，剩下的事情自有我來解決！」

    再有兩個月就是非典爆發，以服務業、旅遊業為主的香港將在這股病毒的威脅下，百業蕭條，樓市陷入谷底。在這股大勢之下，別說是華人置業，就是長實、九龍倉、新世界這些更龐大的地產巨頭也一樣免不了股價下跌的窘境。

    「OK，沒問題！」

    「記住，暗中動手，不要操之過急。如果被對方實現察覺，我唯你是問！」

    「請老闆放心，我做事可從沒出過岔子！」

    「沒事了！…對了，玩歸玩，但要節制。別早早的死在女人肚皮上！」

    「呸呸…！老闆，我可是金剛不倒真男人…！」

    沒等他說完，郭守雲便掛斷了電話。

    「既然你想玩，就勉強陪你玩玩吧！」

    雖然這麼想，但劉軟雄的實力在他眼里根本不夠看。所以，這件事只是交給了張磊和余飛去解決。他仍然按部就班的解決著旗下公司的分割。太平洋能源和優尼科石油，是他在能源領域最重要的兩枚棋子，不能有任何疏忽。

    第四百章好萊塢的套路

    ……

    張磊的動作很快。下午剛過，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老闆，已經問過了。劉軟雄對他手裡的嘉禾股份開價5.8億港幣！」

    「果然很高！」郭守雲平靜道。

    「老闆要不要再等等？等這股炒作的風潮過去，劉軟雄也就沒底氣開出這樣的價格了！」

    想了想後，郭守雲拒絕了。

    「不用了。夜長夢多，而且我也不會長時間留在香港。你跟他說，5.8億港幣，他手裡的嘉禾股份我全要了。另外，資金從漢華信託出，免得危及漢華控股的信譽。」

    「老闆，其實我們…！」

    郭守雲迅速打斷道：「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對於嘉禾有另外的安排，放在漢華信託下面更合適！

    「是，我明白了！」

    「對了，安平集團發行的可轉換債券，現在賣出去多少了？」

    安平集團的股份全部在郭守雲手裡，以前不拿出來是因為安平的財務惡化，賣不出價格。現在集團面臨著大規模的業務擴張，尤其是收購優尼科和華夏電廠的擴容，都需要巨量的資金支持。因此，他打算發行一批可轉換債來籌集資金。雖然可轉換債可以轉換成安平的普通股，但只要控制好比例，不威脅自己對集團的控股權就好了。

    當然，上市也是一個好辦法。但上市太麻煩了。路演就要兩三個月，甚至半年，時間來不及。而且他還有些擔憂貪婪的華爾街，所以可轉換債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已經賣了5.3億美元，再有一兩個月，10億美元的可轉換債就能全部賣出去。」

    「看來漢華證券的銷售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主要是安平這些年在老闆的領導下，不僅扭虧為盈，而且頻繁的投資新項目，發展態勢良好。電力市場又是一個回報穩定的行業，所以安平的債券比較受養老基金、教育基金等對風險比較敏感的投資機構的青睞。」

    「安平的發展確實不錯。不過漢華證券的CEO陳東，以及你這個幕後老闆也一樣能力出眾。…現在渣打的股份拿下多少了？」

    「4.7%！」

    「馬上就要5%了！」

    到了5%就要正式向證監會備案，並且出現在渣打的股東名單當中。意味著漢華的投資將浮出水面。

    「替我約一下渣打CEO冼博德，我要見他！」沉吟片刻後，郭守雲快速道。

    「好的，什麼時間？」

    「盡快！」

    「明白了，我馬上去辦！」

    郭守雲點了點頭，實際上這種事應該是他的助理去做，無奈麗貝卡不在，只能麻煩張磊了。

    「哦，對了。有時間的話，幫我物色一個助理。」

    「馬克女士呢？」

    「安平集團即將分拆，她將成為新石油公司的CEO。」

    張磊瞭然，「那您有什麼要求嗎？」

    「女性，年齡不要太小。最好有留學的經歷，對東西方文化有一定的瞭解。經管和金融類優先。溫蒂、麗貝卡你都見過，朝她們那個方向找就可以了。」

    張磊瞬間明白，老闆需要的是看來來溫婉知性的女強人。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沒事的話，你去忙吧！」

    「老闆，再見！」

    「再見！」

    掛斷電話後，郭守雲也沒把嘉禾的事情放在心上。他手頭比這更重要的事情太多了。

    「拉里，三天前我發給你的郵件，你看了嗎？」

    「看了。不過布魯斯，你不是說上市之前我們不再接受風險投資了嗎？另外，230億美元的資產評估值是不是太高了？」

    「我原本打算是不在上市前接受風投，但無奈谷歌發展的太快了，我們需要另外的力量讓我們更進一步。尤其是我們不熟悉的國外市場，引入那些實力強大的資本，有利於減少我們在政治、法律方面遇到的麻煩。而且，谷歌研究院比我原先計畫的更早出現，我們需要更多的資金來支持我們在人工智能和虛擬現實方面的研發。」

    「人工智能、虛擬現實。布魯斯，你真的覺得我們現在投入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嗎？」

    「為什麼這麼問？」

    「我總感覺它們有些太超前了。也許，再等兩年或許是個更好的選擇。」拉里‧佩奇猶豫道。

    「拉里，研發需要的是長時間的投入和積累。人工智能和虛擬現實是未來，如果等到一切都準備好的時候再投入，我們可能就失去了領先的機會。你要明白，谷歌雖然在搜索領域佔據了霸主地位，但技術賦予我們的領先優勢會有多長，我們心裡都沒有底。所以，想要保證谷歌長盛不衰，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斷開拓新領域，去投資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才會盛行的新概念。…比起錢，有時候目標和方向感更顯的彌足珍貴。」

    拉里‧佩奇默然良久後，「布魯斯，一直以來你的戰略規劃都在引導著谷歌朝正確的道路上前進。所以，這次我也依然相信你。」

    「謝謝，拉里。時間會證明一切！」

    「好的。讓我們再來談一下風投問題。你打算吸收哪些投資機構？」

    「黑石、凱雷基金、高盛、匯豐、德意志銀行，谷歌的主要市場在哪裡，我們就需要哪裡的投資！不過只考慮美國和歐洲主要國家，搞定了他們，在這個西方主導的世界裡，就很少有國家會拒絕我們。至於南美、中東、東南亞等地的資本，等我們上市以後，再分潤給他們利益吧！」

    「明白！這次引入風投，我們拿出多少股份？」

    「15~20%，畢竟以後還有上市，太多了不利於我們對企業的控制。」

    「我也認同這個比例。…你什麼時候回美國？我們可好長時間坐在一起聊天了！」

    「可能還要一段時間。華夏這邊我還有一些事沒處理。」

    「我準備一瓶82年的拉圖，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們一塊喝。」

    「好啊！」

    簡單聊了幾句後，郭守雲掛斷了的電話。看了一眼郵箱中的文件，找到電話薄，在朗‧梅耶和凱文‧費奇之間猶豫了一會後，他撥給了前者。雖然心裡打算的是用更年輕，也更具才華的後者取代前者。但現在凱文‧費奇，還沒有掌管大型影視公司的經驗，讓他跟在朗‧梅耶身後多學兩年，再提拔上位，是一個更合適的選擇。

    「老闆！」

    「朗，我看了你提交的《怒海爭鋒：極地遠征》的拍攝計畫，沒有問題，我同意了。另外，拒絕二十世紀福克斯，1.2億美元的製片成本，我們還不需要找人分擔。」

    《怒海爭鋒：極地遠征》，郭守雲上輩子看過這部史詩級的海戰大片，雖然不如《特洛伊》那麼有名，但票房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不需要其它公司來分擔風險。而且，現在的矩陣，已經有了足夠的資源來製作、發行一部投資過億的超級大片。既然如此，除非是特殊利益，比如他想要的漫威版權等，沒必要把自己看好的影視版權讓出去。

    「明白！」

    「《綠巨人》拍的順利嗎？」

    「很順利。林，比我們預料的還要好。他對整個片場的把控，以及拍攝進度的掌握，很難讓人相信他是第一次拍攝大片。」

    朗‧梅耶嘴裡的林，就是林詣彬。沒錯，郭守雲沒有讓李安執導《綠巨人浩克》。以後，無數的事實證明，他最擅長的還是文藝片。拍爆米花類型的商業大片，實在太難為他了。

    就像他曾經拍的《綠巨人浩克》。在他的鏡頭下，浩克不再是光鮮亮麗的人民守護者，他因為一己之力的不均衡，和這種不均衡力量可能帶來的利益攪合在一起，幾乎站到了正義的對立面上。

    因為暫時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他對於普通民眾是巨大的威脅，班納需要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暴力渴望，不然憤怒的他會撕碎眼前的一切——這哪裡是超級英雄啊！於是《綠巨人》成為了一部放在當時難以被人接受的「超級英雄」電影：它冗長（長達兩個多小時），嚴肅，而且沒有人們期望著的大量動作戲，看完後並不舒暢，毫無那種「超級英雄拯救了我們我渾身充滿了正能量」的亢奮感。

    更可怕的是李安改動了很多漫畫內容，僅僅拍了一條「父子線」，彷彿要講一個現代的俄狄浦斯式的故事，說到爺倆鬥法就沒了，這種「背叛」讓很多美漫粉絲怒不可遏。

    《綠巨人浩克》投資1.4億美元，卻只取得了不到2.5億的全球票房。即便加上周邊，環球也沒有收回成本。這樣的窘境，郭守雲絕對不想再經歷一次。

    所以，他堅決拋棄了李安打算讓綠巨人變得有思想和深度，著重表現一個不幸男人被自己無法控制的力量撕裂，然後捨棄愛人，無奈跑路的悲慘遭遇的思路。選擇了美國人心中期望的超級英雄該有的『偉光正』形象。就像《蜘蛛俠》、《雷神》、《鋼鐵俠》等等，浪子回頭，迷茫然後變得正義，拯救全世界，這才是超級英雄該有的套路。

    第四百零一章化裝舞會

    ……

    但凡是選擇這種套路的，票房一般都不錯。但凡是捨棄這種套路的，除了諾蘭的蝙蝠俠三部曲，無論是《綠巨人浩克》、《無敵浩克》，還是《美隊1》，亦或是《范海辛》，要麼票房不佳，要麼賠慘了。

    出於這種考慮，他選擇了林詣彬。後者三年來兩部《速度與激情》，非常成功，為矩陣賺取了近1.5億美元的利潤。因此郭守雲願意給他一個更高的平台。而且上輩子，他執導爆米花電影《速度與激情》的連續成功，也能夠讓郭守雲給予信任。

    「對了，老闆。您推薦的伊娃‧格林，表現不錯。」

    郭守雲挑了挑眉，在絕大部分超級英雄電影中，女主角基本都是花瓶。伊娃‧格林在綠巨人中也是如此。這種不需要太高演技的角色，漂亮就足夠了。伊娃‧格林當然不錯。

    不過，無論怎麼聽，郭守雲都覺得朗‧梅耶的話，都像是再說：老爺，我把你的小妾照顧的不錯。

    對於這種解釋不清楚的話，郭守雲只是簡單『嗯』了一下後便轉移了話題。

    「影片什麼時候能上映？」

    「今年6月份！」

    「《蜘蛛俠2》春季檔，《綠巨人》夏季檔，《哈利波特與密室》秋季檔，《怒海爭鋒：極地遠征》新年檔。幾個主要檔期都有我們的電影，不錯，以後就這樣安排吧。」

    「是！」

    「老闆，計畫明年春季檔上映的《國家寶藏2》馬上就要開拍了，在女主角方面您有要推薦的人選嗎？」

    「朗，我覺得你更適合當『月光小兔山莊』的丹尼斯‧霍夫，而不是環球影業的CEO。」默然片刻後，郭守雲幽幽道。

    「老闆，凱文很能幹。環球影業在他的管理下發展的很好。所以，我除了利用過去的經驗偶爾為他提供幫助之外，更多的應該為老闆排憂解難。」

    「這傢伙還真是一個精明的老油條！」郭守雲心道。

    好萊塢是一個名利場，雖然不能說是藏污納垢，但俊男美女多了，自然會讓人心底的欲~望千百倍的滋生出來。當掌握巨大權力的高層，與一心名利的俊男美女們相遇的時候，交易也就發生了。朗‧梅耶在好萊塢幹了一輩子，很清楚其中的一切。

    所以，在發生了伊娃‧格林的那檔子事後，這個老傢伙明顯認為自己猜到了大boss的心思，所以在男女方面變得積極起來。

    說實話，郭守雲雖然沒想過以後要三宮六院，但他也不想壓抑自己的需求。偶爾放鬆一下，他並不排斥。只是被人這麼赤裸裸的說出來，仍然讓他有些不太習慣。

    不過，他還是挺喜歡朗‧梅耶這個能夠明白自己的心思，同時也不乏能力的老傢伙。相比之下，年輕耿直的凱文‧費奇在這方面就差了一些。

    「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乾隆會喜歡和珅，同時又離不開劉羅鍋和紀曉嵐了！」

    「關於《國家寶藏》的演員，第一部的尼古拉斯‧凱奇和戴安‧克魯格就不錯，不用再換了！」

    「是！」

    「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沒了，老闆新年快樂！」

    「新年？對啊，馬上不是華夏人的農曆新年了嗎？」

    「你不說我都忘了！」

    郭守雲掛斷電話，看著窗外，充滿回憶的眼神中透出難以言喻的孤寂。

    關於春節最深刻的記憶，就是上輩子他20歲之前，爺爺奶奶還在的時候。至於爸媽，各自成家的他們對於郭守雲而言只是每月的撫養費，以及父母兩個稱呼而已。至於該有的父母親情，從他們離婚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感受過了。

    而這一世，很早他就安排人去過自己上一世的老家，可惜根本沒有郭守雲這個人，就連他曾經認為的親人也不存在。他不清楚這是宇宙法則還是什麼其它的原因。但這讓原本孤獨的他變得更加孤單了。

    不過還好，現在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和家庭。

    「要不要回去一趟？」

    想了想後，他搖了搖頭。

    「算了，西方沒有過春節的習慣，我還是不要回去打擾他們了。不然兩個小傢伙又要纏著我不讓走。看著他們哭，我也難受。」

    至於讓他們來香港，他也此想過。但想到快要爆發的非典，便徹底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叮鈴鈴…！」

    就在郭守雲沉浸在回憶中的時候，他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是一個陌生號，原本他是打算直接掛斷的，但想了想後，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哪位？」

    「郭先生，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我吧？」

    「何小姐？」

    電話裡何超瓊銀鈴般的笑聲傳了過來，「多謝郭先生還記得我。」

    「才幾天而已，我還沒那麼健忘！」

    「那就好。不過，郭先生可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想起曾經在前天慈善晚宴上接到的邀請，郭守雲考慮了一下後，「抱歉，我可能…！」

    「郭先生，答應的事情可不能反悔。而且，我可是特意準備了驚喜等著你！」何超瓊打斷道。

    「驚喜？現在可沒多少事能讓我感覺到驚喜！」

    「是嗎？那楊麗珊小姐呢？我才知道郭先生和楊小姐是斯坦福大學的同學。郭先生不打算見一見老同學嗎？」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是同學的？」郭守雲微皺著眉頭道。

    「當然是從楊小姐嘴裡問出來的，我們可是好閨蜜！對了，她也很希望跟您這位老同學再見一面，聊一聊。同學的邀請，想來郭先生不會拒絕吧？」

    當年楊麗珊離開後變得杳無音信，一直是他心裡想要弄清楚的問題。所以，在考慮一番後，他肯定道：「晚上我會準時到場。」

    「那就好。我就在這裡恭候郭先生大駕了。哦，對了。別忘了宴會的地點是淺水灣道99號！」

    ……

    「淺水灣道99號，應該就是這裡了！」

    看著車窗外燈火通明的別墅，郭守雲道。

    「老闆，門打開了！」

    看著徐徐向兩側退去的院門，郭守雲點了點頭，「進去吧！」

    「是！」

    車子順著慢慢向上抬升的馬路，繞彎行駛了大約十幾米的距離後，停在了別墅前面，用平整的花崗岩鋪成的小廣場上。此時，這裡已經停滿了各種名貴跑車。郭守雲平時還算是上層次的奔馳防彈，此刻在這裡簡直土的掉渣。

    當然，跑車郭守雲也有，但只是平時偶爾開著過過癮而已。

    「郭先生，歡迎！」

    在郭守雲推開車門走下來的時候，已經得到消息，提前站在門前台階上等待的何超瓊主動迎了上來。

    簡單握了握手後，「何小姐，我如約而來了。你所說的驚喜呢？」

    「驚喜就在裡面！」

    何超瓊指了指隱隱傳來勁爆音樂的別墅內部。

    郭守雲點了點頭，轉身便準備向裡走。

    「郭先生，請先等一下。」

    在他下意識停下腳步，眼神中透出疑問時，何超瓊從身後的報表手裡拿過一個佐羅面具遞了過來。

    「今天是化裝舞會，所以還要郭先生戴上這個！」

    接過來饒有興致的看了幾眼後，郭守雲點了點頭，把這個遮住自己嘴巴以上半邊臉的黑色面具戴了上去。

    「這樣可以了嗎？」

    「當然！」何超瓊點了點頭，而後在郭守雲意外的眼神中突然上前一步，在接近他耳邊的地方輕聲道，「今天參加宴會的80%都是美女，其中不乏女明星和豪門貴婦，他們都不介意玩一次『一夜情』，所以郭先生還要把我機會。」

    看著何超瓊意味深長的表情，郭守雲挑了挑眉。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簡單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後，便轉身走了進去。

    看著他的背影，何超瓊淡淡一笑，拿過另一個粉紅色鑲鑽面具戴好後，也隨著跟了上去。

    超過200平的大客廳中燈紅酒綠，也許是遮擋了自己容顏，放下了偽裝的原因，這裡的男男女女把本性暴露的更加徹底和狂野。在高亢的音樂和快速分泌的荷爾蒙催化下，除了還沒有『啪啪啪』，其它任何親密的動作，郭守雲都能看得見。

    「怎麼樣，這裡很不錯吧？」

    從後面走上來的何超瓊大聲道。

    看了她一眼，郭守雲微微點了點頭後，並沒有加入下面瘋狂的派對。性格喜靜不喜動的他雖然有時候也會偶爾放縱一下，但更多的是跟身邊親密的朋友一塊喝喝酒唱唱歌。類似這種赤裸~裸的發洩慾~望，本能的讓他有些討厭。

    注意到他的平靜後，何超瓊再次道：「看到那個戴藍色貓臉面具的女人嘛？」

    郭守雲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帶著藍色貓臉面具，留著黑色披肩長發，身穿露肩吊帶紅裙，身材窈窕而高挑的女子出現在他的眼中。

    第四百零二章凌晨三點

    ……

    「看到了，怎麼了？」

    「她可是香港演藝圈最有名的大美人李佳欣。最是喜歡年少多金的富豪，以郭先生的身家，再加上你英俊的容貌，今天晚上百分之百能抱得美人歸。」

    「是嗎？那我可要嘗試一下！」

    話落，郭守雲抬腿走下舞池，不過儘管如此說，他所去的方向可不是李佳欣，而是走到了一個身穿淡紫色長裙，帶著女巫面具的女人身邊。

    「一塊出去走走吧？」

    「你誰啊？」旁邊一個穿著牛仔褲，留著短髮，戴著黃銅色假面的女人語氣不善道。

    也難怪，任誰上來就要搶自己的女伴，都不會開心。

    在身穿淡紫色長裙的女人看過來時，郭守雲淡淡道：「還記得帕羅奧多的伊維亞夏娃餐廳嗎？」

    女人身體一顫，看著他的眼神迅速變得複雜起來。

    「這裡太亂了，一塊出去聊聊吧？」

    「你…！」

    攔住女伴後，她點了點頭。

    郭守雲看了她一眼，轉身朝外面走去。後者交代了女伴幾句後，便跟了上去。

    「嘖嘖，一來就密會老情人。」

    看到這一幕的何超瓊自語了一句後，有心想去看看熱鬧。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她的目的是跟郭守雲拉關係，可不是去看『羅密歐與朱麗葉』的。

    「這男人啊，就沒有不偷腥的！」

    說著，她轉身也走下了舞池。

    何超瓊的別墅很大，別墅後面的花園也很寬闊。比起前面客廳的嘈雜，這裡在靜謐的夜色下顯得極為安靜。二十幾米的距離，就彷彿兩個不同的世界。

    在草坪上走了幾步後，郭守雲把面具摘了下來。

    與此同時，跟過來的女人也把自己的面具摘了下來。一張熟悉的容顏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楊麗珊問道。

    郭守雲指了指自己的右後肩，「你這裡紋著一個蝴蝶，我記得很清楚。」

    楊麗珊恍然，她的晚禮服也是露肩款，正好把右肩的紋身露出來。

    「沒想到你也來參加這個化妝舞會了？」

    「本來沒想來的，不過聽到你在這，我就來了。」頓了一下後，「三年了，你過得怎麼樣？」

    「一個普普通通的內科醫生。比不上你，已經是身價幾百億，蜚聲世界的商業鉅子和金融天才了。」

    看著面前，兩鬢斑白，明顯比三年前滄桑，同樣也更加成熟的男人，她的心裡五味雜陳，極為複雜。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想到，才不過三年的時間，當初那個在她眼裡，雖然極富才華，但出身普通，性格也有些毛躁的『前男友』，能夠取得如此驚人的成功。

    如果能夠提前預料到這些，也許她就應該強勢一些，跟郭守雲在一起，而不是迫於壓力分手回台灣了。

    「世事難料。」

    「是啊，世事難料！」楊麗珊也感慨道。

    看了她一眼，「當初你回台灣後為什麼沒有再聯繫我？我記得曾經說過，你只要等我半年時間，我就可以去找你。」

    「家裡人知道我在美國談了男朋友，非常反對，所以把我禁足了。等到半年後我恢復自由，你的手機已經打不通，郵箱也註銷了。我曾經想過去美國找你，但家裡人扣住了我的護照。」

    郭守雲的手機是在英國和陳真一塊，跟當地黑幫幹架的時候打碎的。回到美國後他重新換了電話號。至於郵箱，在有了領英郵箱後，他就基本放棄了微軟的郵箱，作為公司董事長，這樣的事他總要以身作則。

    瞭然的點了點頭後，「後面你就在你們家人的安排下結婚了？」

    「是的！…有時候我也痛恨自己的懦弱，但這個缺點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頓了一下後，「你呢？肯定也結婚了吧？」

    「曾經差點就結了，後來因為一些事沒有成功。不過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雙胞胎！」

    看著他臉上洋溢的慈父般的笑容，楊麗珊心中複雜，「那真是恭喜你了！」

    「謝謝，你呢？也有自己的孩子吧？」

    「還沒有！」

    看著她的表情，郭守雲也沒有多問。

    「對了，我看過你在香港中文大學的演講，非常棒！」

    「是嗎！很多人看過之後，都說我是空想家！」

    「我相信你是對的！」

    看了她一眼，郭守雲點了點頭。而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以後如果你遇到困難就打這個電話。」

    楊麗珊接過來，神情複雜的看著他，「謝謝！」

    「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對了，我明天還有很多工作，所以馬上要走了。」

    「走？你不進去玩了？我們…！」

    看著欲言又止的楊麗珊，郭守雲表情平淡的搖了搖頭。

    「這次來主要是為了見見你這個老同學，現在見過了，也聊過了。看到你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至於那個化裝舞會，我沒有任何興趣。」

    郭守雲還有幾句未說出口的話。他知道以自己的魅力，如果想要跟楊麗珊重溫舊夢很簡單。但破壞別人家庭這種事，還是不要去嘗試的好。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年少輕狂的他了。

    至於那張名片，那不是他的名片，而是來的時候特意把張磊的一張名片帶上了。如果楊麗珊以後真碰到了困難，以張磊的能力也足夠解決。

    總之，今天來見楊麗珊，是對自己過去遺憾的告別，而不是重新開始。

    簡單的道別後，郭守雲招過一邊等待的馬修，轉身朝別墅外面走去。

    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楊麗珊緊緊攥著手裡的名片，兩行清淚控制不住的從眼角流了下來。曾經的一段好姻緣，就因為自己的懦弱和不堅定而葬送了。

    「老闆，郭守雲離開了！」

    「離開？那楊麗珊呢？」何超瓊愣了一下後，迅速轉身問道。

    助手恭敬道：「已經回來了，就坐在那邊的沙發上，情緒很低落。」

    「這麼說，他們沒有重溫舊夢？！」

    「看樣子是沒有！」

    緩緩點頭後，何超瓊遲疑道：「難道這個世界上還真有柳下惠？放到嘴邊的肉都不吃？」

    「也許是對方的眼光太高了，或者對性有潔癖什麼的。咱們這裡的人都沒入人家的法眼。」助手思慮一番後回道。

    「或許真如此了！」何超瓊點了點頭，看著面前喧囂的化裝舞會，沒有了她想結交的大boss，她也瞬間沒有了興趣。

    「你在這裡看著吧，到點就解散，我去休息會！」

    「是！」

    ……

    此時的郭守雲已經加入了香港市區繁華的車流，看著車窗外流光溢彩的都市夜景，回憶著腦海中與楊麗珊相處的點點滴滴，心情莫名的有些煩悶。

    「前面拐彎，去維多利亞港。」

    「是！」

    保鏢遵照吩咐，很快把車子駛向了梳士巴利道，十幾分鐘後到了郭守雲想要的目的地。

    維多利亞港，是香港島和九龍半島之間的海港，世界三大良港之一，同時也有著世界三大夜景的美譽。

    任何到香港旅遊的人，都會在晚上把這裡選做自己的必到之地。所以，可以想像這裡的人流。

    另外，再有兩天就是農曆新年了。旅遊的人比往日更多，休假的員工也有了機會可以來這裡放鬆。所以，從車上走下來的郭守雲看到的是一副近乎摩肩接踵的畫面。

    不過，這種熱鬧的場景，以及濕潤的海風，也驅散了他心裡的煩悶感。

    由於擔憂郭守雲的安危，馬修他們跟的很緊。但這並不妨礙郭守雲的放鬆。城市裡人多的地方從來缺乏街頭表演者。很快，他就碰到了一個抱著吉他，自顧自的彈唱著李克勤《月半小夜曲》的年輕人。

    這首經典老歌，郭守雲自然不陌生。只是他記不住歌詞而已。但這個不認識的年輕人確實唱得不錯，不過他聽不懂粵語。

    等到一曲唱吧，郭守雲跟圍觀的人群一起鼓了鼓掌。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百港幣，越眾而出，放到了對方的琴盒裡。

    難得的大鈔，讓年輕人感激的說了聲『謝謝』。

    郭守雲笑了笑，轉過身就想離開，但剛邁出腳步又停下了。

    「我能借用一下你的吉他唱首歌嗎？」

    年輕人愣了一下，但很快點了點頭。

    「當然，給你！」

    「謝謝！」

    接過來，撥動了一下琴弦，簡單的調了調音後，回憶著上輩子自己記憶深刻，同時也無比喜歡的一首民謠的旋律，輕輕彈唱起來。

    「我也知道你其實不好過，只是從來都不會說。」

    「把脆弱的心放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

    「等到夜深的時候才是你，一個真實的自己。」

    「那滿身的傷痕，我想你也很疼。」

    「我在凌晨三點醒來的夜裡，想起已失去的你。」

    「曾經說著永遠一起，現在卻不再聯繫。」

    「就算時間它模糊了很多的東西，我依然在深愛著你。」

    「如果當時的我們能少一些固執，會不會有更好的結局。」……

    一首記憶深刻的《凌晨三點》，包含了他跟楊麗珊這段初戀之間所有的故事。而傾注感情的歌詞，在郭守雲雖然不算頂級，但也不錯的歌喉下，格外的具有感染力。

    一曲唱罷，令無數人想到了自己曾經錯過的伴侶，同時也讓無數人落淚。

    「謝謝你的吉他！音色很棒！」

    年輕人迅速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後，「剛才你唱的太棒了。它叫什麼名字？」

    「《凌晨三點》！」

    「凌晨三點？我從來沒聽過這首歌，它是你的原創嗎？」

    「不是，我聽一個歌手唱的。不過，我不記得他名字了。」

    揮了揮手後，郭守雲轉身朝人群外面走去。直到這是，從回憶中反應過來的眾人才獻上了自己熱烈的掌聲。

    離開人群後，感覺心情好了很多的他，在維多利亞港走了約半個小時後便離開了。

    但他那首《凌晨三點》卻被人用錄像機錄了下來，傳到了YouTube上。沒錯，就是YouTube，在紅寶石強大的資源支持下，這個提前出線的短視頻分享網站，早已經紅遍了全球。註冊人數超過8000萬！

    以2003年的網民數量，這個數字已經不算少了。

    第四百零三章出名的郭守雲

    ……

    「老闆，您現在可是徹底的出名了！」

    一大早，張磊就闖進了郭守雲的家裡。

    「出名？出什麼名？」

    「《凌晨三點》啊，短視頻現在在YouTube上被置頂了。上傳不到13小時，點擊超過40萬，評論超過1.5萬條！」

    郭守雲愣了一下，「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嗎？」

    「您打開電腦看一下就知道了！」

    他將信將疑的打開YouTube的首頁，果然在最顯眼的封面上，赫然有著一個大標題：『維多利亞港響起的《凌晨三點》；我曾經深愛卻錯過的人，你現在一切還好嗎？』。

    點開視頻，正是昨天晚上自己在維多利亞港抱著吉他彈唱的場景。

    「哇，數據又漲了。53萬點擊，1.9萬條評論！」張磊驚訝道。

    郭守雲也沒想到自己無意唱的一首歌就這麼火了。當然，想想上輩子《凌晨三點》在網上流傳的熱度，也就不奇怪了。音樂無國界，打動人心的東西，無論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總會受人歡迎。

    「看看評論！…『有多少曾經的奮不顧身只為她，現在祝她新婚快樂』」

    「轉發！」

    「第一次聽的時候想起了前任，淚流滿面！」

    「如果我足夠成熟，不那麼任性的話，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如果當時的我們能少一些固執，是不是有更好的結局！」

    「瑪麗，我依然還深愛著你！」

    「哇哇…哇哇哇！這個唱歌的人是郭守雲！！！」

    「前排的，說清楚，誰是郭守雲？很有名嗎？」

    「樓上的，聽清楚了。郭守雲，英文名：布魯斯‧郭，美國華裔。11歲拿到了加州科學大賽初中組第一名；13歲拿到『英特爾國際科學和工程大獎賽數學科目』的金獎；15歲拿到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一等獎；17歲從美國最頂級的私立高中『哈克中學』免試進入大名鼎鼎的『斯坦福大學』。19歲拿到斯坦福大學『計算機科學』碩士學位，經濟學和歷史學學士學位。」

    「同年創立卓越網，也就是今天的領英。20歲出版了《加勒比海盜》、《五十度灰》、《神奇動物在哪裡》和《國家寶藏》四部小說，39天銷售破千萬冊，373天銷售破億冊，創造了全世界個人圖書銷售的新紀錄。」

    「同年，他利用自己寫作賺來的錢投資了谷歌，創立了今天好萊塢傳媒巨頭矩陣控股公司的前身矩陣娛樂，以及華爾街金融巨頭鳳凰公司。如果樓上對矩陣和鳳凰不是太瞭解，那麼可以橫向對比一下時代華納、二十一世紀福克斯，以及高盛、雷曼兄弟等。」

    「21歲，他先後兩次，藉著阿根廷債務危機，以及9‧11引發的美國股市下挫，從資本市場賺到了至少200億美元。當然有人說300億，甚至更多。但因為沒有非常肯定的數據，雷霆基金也沒有對外公開，所以具體數目並不為大眾所知。不過，他收購了太平洋電力和天然氣公司、南加州電力公司、南方公司和大名鼎鼎的安然公司，組建了現在美國最大，世界第一的電力巨頭『安然太平洋公司』！並與同年，收購了蘋果公司，投資了亞馬遜、雅虎、eBay等互聯網公司。」

    「22歲，他整合領英、PayPal，成立了紅寶石公司，並在紅寶石公司下面創立了Facebook和YouTube。現在，領英是全球最大的職業社交網站，僅次於雅虎的線上新聞平台，最大的線上金融信息平台；PayPal是全球最大的第三方交易平台；YouTube是全球最大的短視頻分享平台；Facebook是全球最大的社交類網站。整個紅寶石公司為全球3.78億用戶，提供社交、新聞、金融、在線支付、博客、短視頻分享、求職等18種不同的服務。」

    「同年，他旗下的郭氏商業集團，收購了美國三大快餐連鎖企業之一『漢堡王』。如今，其旗下的『百樂家』社區店，是美國發展最快的零售企業，擁有1310家分店；郭氏農場公司，擁有41.3萬英畝土地；郭氏屠宰公司是美國第五大牲畜屠宰企業。郭氏物流，連續兩年被《商業週刊》評為『美國最具潛力的20家公司』。」

    「23歲，他收購了維旺迪遊戲、環球影業、華納唱片、CW電視台，組建起了如今好萊塢，僅次於時代華納和二十世紀福克斯的影視公司，也是世界第三大傳媒巨頭。另外，根據《華爾街日報》、《商業週刊》、《財富雜誌》等金融媒體的報導，這次布魯斯‧郭，藉著美伊衝突，國際避險情緒升溫，石油和黃金價格上漲的機會，再次從資本市場賺到了上百億美元的收益。這筆錢，毫無疑問又將讓布魯斯‧郭的企業版圖進一步擴張。」

    「這就是布魯斯‧郭，一個二十三歲，便身家數百億美元的天才！！」

    「『國際觀察家』？這個傢伙倒是對我挺熟悉的。」郭守雲看了一眼ID後笑道。

    「老闆，看來我們漢華還需要進一步發展。人家連我們的名字都沒提。」

    「這不是補上了嗎！」

    郭守雲滑動了一下鼠標，把後面的跟評放了出來。

    「…樓上的，你說的大部分都對。但你忘了漢華集團。雖然它不如鳳凰公司那麼有名。但也是香港，乃至整個東亞、東南亞地區發展最快的綜合性金融公司。旗下擁有和管理的資產近400億美元。」

    「還有NBA快船隊，姚鳴在的那家球隊。他是老闆！」

    又向下翻了幾條，沒再看到特別的評論後，他關閉了網頁。

    「你大早上來不會就是跟我說這個的吧？」

    「當然不是！」張磊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疊文件，「這是跟劉軟雄簽的嘉禾股權轉讓文件，您看一下。」

    接過來簡單翻了翻後，「不錯！加上這部分股份，我們對嘉禾的持股就超過90%，可以強制收購剩餘的股份退市了。」

    「不過嘉禾現在的境況可不怎麼好。」張磊點頭後道。

    「這個我知道。不過，我既然能把矩陣做大，就能讓嘉禾再創輝煌。」頓了一下後，郭守雲起身從書桌抽屜裡拿出四份資料遞給了張磊。

    「《桃姐》、《殺破狼》、《深夜食堂》、《殺人回憶》？這是您寫的電影劇本？」

    「嗯！…今年嘉禾的拍攝計畫。」

    張磊簡單翻了翻，看到紙張和筆跡都很新，頓時驚訝道：「這不會是您來香港這段時間寫的吧？」

    「工作之餘，利用碎片時間寫的。本來打算把它們寫成小說，但時間太短了，就只寫了一個兩三萬字的故事主線。先拿給嘉禾拍電影，剩下的情節我自己慢慢補充。等到電影上映的時候，估計我也寫完了。」

    張磊點了點頭，「這種創作能力，真是讓人佩服！」

    「佩服的話以後再說，我要的助理找到了嗎？」

    「暫時還沒有太合適的人選！」

    聽完郭守雲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自己給張磊的時間很短，找不到也不奇怪。

    「…不過，儘管不是太合適，如果老闆急需的話。我這裡還有兩個人選。」

    「哦？」

    張磊從公文包裡拿出兩份文件。

    「王玨，冀省邯~鄲人，25歲。華清大學經濟系碩士，牛津大學政治經濟學博士，今年剛剛進入麥肯錫實習。吳曉靜，羊城人，24歲。高中畢業後，直接被哥倫比亞大學數學系錄取。在校期間，拿到了數學系學士學位，金融工程碩士和心理學學士學位，目前正在摩根斯坦利投資管理部實習。…以老闆對助理的要求，她們的能力是足夠的，但就是經驗欠缺。」

    看著兩份資料，從學識上講，兩人半斤對八兩，差不多。王玨，長發披肩，瓜子臉，氣質跟劉亦非有些相似，漂亮但冷漠。吳曉靜相對看上去溫婉大方一些，氣質類似於韓雪和俞非鴻。

    「這兩個人你接觸過嗎？」

    「通過電話。」

    「感覺怎麼樣？」

    「王玨，可能因為從小家庭條件不太好，而且父母重男輕女太嚴重的原因。性格冷漠，缺乏安全感，對成功有著極度的渴望，事業心很強，跟馬克女士非常相似。而吳曉靜，父親是銀行領導，母親是高中教師，所以家庭教養很好，性格溫和，知性優雅，類似於溫蒂小姐。」

    郭守雲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後，「你覺得她們誰更合適？」

    「這就要看老闆您自己了，畢竟這可是您在挑助理。」頓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後，「不過，要我的話，就兩個都要了。畢竟，您的工作會隨著企業的發展變得越來越多。再加上平時的迎來送往，如果只是一個助理的話太勉強了。而且，她們欠缺經驗，兩人加起來或許更合適。」

    郭守雲翻了翻兩份資料，考慮一番後，點了點頭。

    「那就她們兩個吧。通知一下，讓她們盡快來上班。我這裡的事情太多了。」

    「好的！」

    第四百零四章渣打銀行

    ……

    「渣打銀行的CEO冼博德答應了見面。他說時間地點由您來定！」

    「那就明天早上10點吧，我在這裡親自招待他。」

    張磊點了點頭，「一會我通知他。」

    「沒事了吧？」郭守雲問道。

    「暫時沒了！」

    「那就好，陪我去打會羽毛球。咱們可好長時間沒較量過了。」

    「好啊！不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少吹牛。等你贏過我的時候再說吧。」

    在兩人換衣服的時候，張磊再次問道：「馬上就農曆新年了，您準備回美國嗎？」

    「西方沒有過春節的習慣，我就不回去了。」

    「那你春節去我們家吧？」

    「算了。你們都要回家陪父母，我就不去打擾了。對了，公司有過年不回家的員工嗎？」

    「當然有。像肯，福斯特等來自東亞之外的員工，都沒有過春節的習慣，當然也就不用回家。」

    郭守雲點了點頭，「一會你回去通知一下，明天晚上我在公司總部組織大家一起過春節。想去的就去，不想去的也不勉強。」

    「好的！」

    「換好了，走吧！」

    兩人走到後面的草坪上打了一會羽毛球，中午留下張磊在這裡吃過午飯後，才送他離開。

    原本計畫的是下午去嘉禾看看，但考慮到馬上就是年廚，公司都放假了，便放棄了。

    上午十點，一輛黑色的寶馬轎車在郭守雲別墅大門打開後緩緩駛了進來。

    看著站在門前台階上，身穿寬鬆的深青色針織外套和白色T恤，身材挺拔，面帶微笑，氣質穩重中透出一抹滄桑的年輕人。冼博德整理了一下西裝，換上一副熱情的笑容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桑德斯先生，歡迎！」

    皮特‧桑德斯，是冼博德的英文名。

    「非常榮幸能夠得到郭先生的邀請，並來這裡做客！」

    兩人熱情而不失禮貌的相互握了握手。

    「桑德斯先生客氣了，請進！」

    「郭先生，請！」

    來到會客室，麗貝卡離開後，端茶倒水的人又換成了馬修。

    「素聞郭先生喜歡喝紅茶，看來是真的。」

    「呵呵，我確實喜歡喝紅茶，而且只有在類似桑德斯先生這樣的貴客登門的時候，才會專門拿出珍藏的特級武夷紅茶來招待。」

    「那我可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桑德斯先生玩笑了。請！」

    「請！」

    兩人各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後，冼博德看了對面的年輕人一眼後直入主題道：「郭先生特意邀請我來，不知道有什麼事？」

    「很簡單，我想跟渣打銀行談一筆生意！」

    「哦？能具體說一下嗎？」

    郭守雲點了點頭，「我希望能夠從渣打銀行獲得30億美元的商業貸款，時間五年，利率不超過8%！」

    冼博德目光閃了一下，「郭先生想要用什麼作為抵押？」

    「漢華控股的股份！」

    「以漢華的實力，30億美元的貸款確實沒問題。不過我更好奇的是，芒種基金這次從資本市場獲得了豐厚的收穫，郭先生為什麼還要貸款？」

    「芒種的收穫雖然豐厚，但還不夠！另外，我和漢華可不一樣！」

    「這麼說的話，郭先生又有大動作了？」

    看著緊盯著自己的冼博德，郭守雲啞然失笑，擺了擺手後，「賺錢的機會很多，但能夠獲得豐厚回報的卻很少。在美伊戰爭幾乎成為定局的情況下，資本市場的機會早就消失了。」

    雖然這麼說，但冼博德仍然有些將信將疑。也難怪，郭守雲在資本市場的幾次操作給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其實說出來也沒關係，我對華夏市場很感興趣。打算進行投資，但手裡的資金還不太夠，所以想從渣打得到一筆貸款。」

    「是嗎！不知道郭先生對華夏哪個行業感興趣？也許我們渣打可以提供幫助！」

    看了他一眼，郭守雲微笑道：「電力！…華夏經濟法發展的很快，對能源尤其是電力的需求會成倍的增長，這是一個潛力巨大的市場。正好我們安平集團以電力行業為主，自然不會對華夏市場視而不見。」

    「原來如此！」

    「除了這三十億美元，安平集團本身還會對外融資，如果渣打集團感興趣的話，可以參與。」

    「渣打銀行也在開拓華夏市場，也非常希望能夠與安平集團這樣實力強大的跨國公司合作。」冼博德點頭後道。

    「這是我們的榮幸！」

    冼博德笑了笑後，「郭先生，最近漢華公司出現在了渣打銀行的股東名單當中，而且持股6.72%，並且有繼續增長的態勢。不知道郭先生打算投資渣打，還是準備收購？」

    雖然他已經儘量放平了語氣，但說到『收購』二字的時候，仍然不免有些微的顫動。

    「如果我說收購的話，渣打願意嗎？」

    冼博德瞳孔瞬間緊縮，誰都知道剛剛從資本市場大賺一筆的郭守雲手裡正捏著上百億美元的巨額現金流，如果他真的打算收購渣打，那可比八十年代的蘇格蘭銀行和巴克萊銀行那對付多了。

    後者儘管資本更雄厚，但決策層臃腫，效率低下，執行力肯定不如自己能夠拍板決定一切的布魯斯‧郭。

    「郭先生是認真地？」

    看出冼博德眼裡的警惕後，郭守雲果斷的轉移了話題。

    「呵呵，開個玩笑而已，桑德斯先生別緊張。漢華之所以投資渣打，只是相對比較看重華夏、東南亞、南亞、中東市場未來發展前景，而渣打的業務又多在這些新興地區，尤其是華夏，更是佔據了很大的比重，所以我們才投資了渣打。實際上除了渣打，我們還投資了泰國的盤古銀行，新加坡的大華銀行和星展銀行，馬來西亞的馬來亞銀行等十幾家金融機構。」

    「希望郭先生是開玩笑。渣打集團並不想被任何資本收購！」

    「我從來不會強人所難。所以，也非常尊重渣打的選擇。」頓了一下後，「今天晚上，我在漢華的總部組織一場歡迎新年的宴會，如果桑德斯先生有時間的話，可以一塊去。」

    「我真的很想去。不過我答應了太太要回家陪她，所以抱歉了！」

    「沒關係，人之常情。…關於貸款的事情，渣打多長時間能給我一個準確的消息？」

    「一週。」

    「好，就一週。一週之後我希望得到的是好消息。」

    「我想會的！」

    簡單聊了一會後，郭守雲把冼博德送出了門。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郭守雲微微眯了眯眼。

    「看來這個冼博德會是漢華收購渣打的阻礙！」

    思索片刻後，他搖了搖頭，現在考慮收購渣打還太早了。畢竟漢華和鳳凰手裡共有的渣打股權還不超過15%。等到超過30%的時候再動手不遲。

    第四百零五章 2003年春節

    ……

    「馬修？」

    「老闆！」

    「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麵粉、豬肉、蔥姜蒜、韭菜、白菜都準備好了，就放在車裡。」

    郭守雲點了點頭。他是北方人，過春節肯定要吃餃子。所以，打算買了材料後，帶到公司去現場做。

    「出發！」

    郭守雲一聲令下，帶著自己的保鏢們出了門。走到市區，街上披紅掛綵的很熱鬧。買年貨或者單純為了逛街的人群摩肩接踵，路上的車輛也排成了長龍。原本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愣是走了近兩個小時才到目的地。

    因為在香港的這段時間，他經常來。所以無論大廈的保安，還是前台人員都認識他。見他大包小包的往裡搬東西，也沒有阻攔。

    公司的前台接待都是本地人，都放假回家過春節了。不過，在郭守雲進來的時候，仍然有不少人留在這裡。顯然他們都是接到了通知的。

    「老闆！」

    「BOSS！」

    微笑著朝湊上來打招呼的人點了點頭，除了意料之中的老外，還有不少東亞面孔的人。

    「看來今天我們人不少。」

    「難得老闆跟我們一塊過節，大家當然要格外珍惜。」肯‧豪爾瑞笑道。

    作為公司的CFO，在場眾人中就他地位最高了。

    郭守雲點頭後，目光轉到旁邊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年輕人身上，「周凱，你怎麼沒回家過春節？」

    被郭守雲提到的周凱是香港大學經濟系和金融工程系的雙博士。30歲，已經在漢華資本下面負責私募基金『夏至』的運營。2002年，他負責的夏至基金投資了21家華夏、日韓、新加坡等地的醫藥和生物科技企業，獲得了超過45.8%的成長，讓郭守雲印象深刻。

    「沒買到飛機票。火車票也賣光了，只能等初一的時候才能趕回去。所以就來了！」周凱有幾分靦腆的笑道。

    「那你們也一樣了？」

    郭守雲朝站在他身邊的華夏人問道。

    「嗯！」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塊過春季吧。…來來，我這次帶來了豬肉、韭菜、白菜、茴香、牛肉，我們一塊包餃子過年。」

    在郭守雲的招呼下，大家一塊把最大的一間辦公室騰出來，然後從會議室裡搬出桌椅，開始熱火朝天的忙碌起來。

    西方人不會包餃子，郭守雲就指揮著他們摘菜、剁肉。華夏人、華人即使不會的，從小在家裡看多了，也勉強能用，郭守雲就指揮著他們搟餃子皮，順便包。

    人多熱鬧，不管哪裡都一樣。再加上不算高抗但喜慶的音樂，整個漢華的總部充滿了歡笑的聲音。

    四五十個人湊一起，餃子要包上千個，才夠給大家嘗個鮮。好在人多，倒也不算困難。

    等到餃子下好，配菜擺上，特意準備的電視裡，CCTV的春節聯歡晚會開始了。雖然春晚一年不如一年，但它已經成了一個標誌，不看就不算過年。即便是重生了，郭守雲也沒有忘掉這個習慣。

    好在重生三年多來，他已經逐漸習慣了沒有超清和高清的日子。

    2003年的春晚，還能看到宋祖英，馮鞏雖然不再跟牛群搭檔，但還算是年輕。郭冬臨依然沒有頭髮。跟蔡明搭檔的是地中海郭達，而不是潘長江。本山大叔的搭檔是高秀梅，而不是宋丹丹，可惜再過幾年就看不到了。

    如果說，周圍的人看春晚看的是熱鬧，而郭守雲看得則是回憶。

    看著看著，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也許能挽救一下也說不定。」

    「咚咚…！」

    就在這時，突然敲門聲響了起來。

    離門最近的員工打開後，張磊帶著自己的妻子走了進來。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材高挑，神色冷漠的漂亮女孩。

    「你們怎麼來了？」

    坐在人群中間的郭守雲驚訝的站了起來。

    「我們兩個人在家裡過春節，也挺無聊的，就打算過來湊湊熱鬧。」

    「你沒回家？」

    「沒買到機票。老丈人提前去新加坡跟兒子一塊過春節了，香港就剩下我們兩個。對了，BOSS，這位是為您招聘的助理王玨小姐。」

    郭守雲之前見過照片，所以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認出來了。不過這裡人太多，一些問題他沒有問出來。

    「王玨小姐，你好。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士，希望以後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看著大BOSS主動伸過來的右手，王玨一直提著的心稍稍放了一下。看來這位在美國和歐洲商業和金融界大名鼎鼎的強人，也不是那麼難以接觸。

    「請您以後多多關照！」

    簡單握了握手後，郭守雲笑道：「既然來了，就一塊留下來吃餃子吧。雖然形狀不是太好，但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哈哈，好啊！我來的很大一個原因就是為了它。」

    旁邊的潘淑珍不由白了丈夫一眼，「在家裡的時候沒給你包嗎？」

    「你一個吃湯圓習慣了的南方人包出來的餃子，你覺得味道能好嗎？」

    「好啊，嫌棄是吧。之前吃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嫌棄？」

    「那是因為餓了！」

    話落，在老婆發怒之前，張磊連忙拉著郭守雲走遠了。

    「看不出來，你還有些怕老婆！」

    郭守雲笑道。

    「言傳身教，從小我爸就這樣。耳濡目染，現在我也跟他一樣了。」張磊苦笑道。

    「呵呵，這可是個好習慣。」郭守雲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在潘淑珍帶領下，加入漢華女員工人群，卻仍然無法融入的王玨，「她怎麼提前來了，不是春節後才過來嗎？」

    「問了！直說沒買到回家的機票，滯留在香港後乾脆提前來上班了。不過，看她的樣子，顯然對那個家沒有太多的歸屬感。」

    郭守雲點了點頭，雖然他是男孩，沒經歷過重男輕女的家庭是什麼樣子。但想來在那樣的家庭下長大，應該比至少還有爺爺奶奶疼的自己更加不堪和痛苦。

    「她的行李在哪？」

    「還在我家。」

    郭守雲點了點頭，「一會我讓馬修搬到我那去，既然提前來了，那就提前工作吧，正好我身邊也缺人手。聘用合同暫時由漢華的法務部代勞，薪水加10%！」

    「明白！」

    看完春晚，時間便到了十二點以後，眾人散去後，郭守雲帶著保鏢和提前到來的王玨回到了別墅。

    「在香港的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間房吧。需要添置什麼東西，可以自己去買，或者找馬修幫忙。」

    「謝謝老闆！」

    「嗯！…你春節後什麼時候回家？」

    「還沒想好，看時間吧！」王玨猶豫了一下後道。

    「如果你想回去，提前跟我請假。」

    「是！」

    郭守雲點了點頭，「很晚了，早點休息。對了，雖然你住在這裡，但嚴格來講，你的上班時間是早上八點到晚上九點，週六或者週日可以休一天，你自己安排。」

    「明白！」

    交代完後，郭守雲轉身走出了房間。

    在他的背影消失後，王玨緩緩的關上了房門。等到整個房間中就剩下自己後，她背靠著房門，看著超過三十平，裝飾樸素但又別緻的房間，神情中露出了一抹堅定。

    「王玨，你一定要加油，未來成為人上人！讓那些看不起你和傷害你的人後悔！！」

    ……

    大年初一，郭守雲收到了幾百條百年的短信。認識的，不認識的，隨著他地位越來越高，手裡掌握的財富越來越龐大，『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句話的精髓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身在江湖，郭守雲也不能免俗。大年初二，親自給李嘉誠和曾經的老師丘成桐拜年。不過，除了李澤巨之外，他拒絕了很多宴會的邀約。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了工作，以及完善手頭的幾部小說。

    「老闆，這是今天的《東方日報》！」

    聽出王玨語氣中的猶豫，郭守雲順手接了過來，「怎麼，上面有什麼勁爆的消息…？」

    話還沒說完，他的目光便被報紙的頭條吸引了過去。

    「嘉禾易主！股市狙擊手再戰江湖，金融才子馬前失蹄。」

    社評圍繞著嘉禾的收購，詳細的描述了劉軟雄低買高賣，從郭守雲手裡大賺一筆的事情。文章中對郭守雲的失手，滿滿的都是調侃和『名不副實』的嘲諷！

    「老闆，需要我們告他們誹謗嗎？」

    郭守雲隨手把報紙一扔，表情平靜道：「告什麼？一群跳樑小丑而已，要是跟他們計較，既浪費時間，又拉低了我們的檔次。沒必要！…不過，既然嘉禾的收購已經挑開了，那也就沒必要再等。給所有嘉禾的高層打電話，下午兩點公司開會。」

    「明白！」王玨點了點頭，「要通知鄒先生嗎？」

    「不用！有些事情他在場，反而不好辦！」

    第四百零六章重症用猛藥

    ……

    嘉禾總部，接到開會通知的一眾嘉禾高層，坐在會議室裡有些惴惴不安。

    「博君，到底怎麼回事？嘉禾怎麼不聲不響就被賣了。懷叔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們一聲？」齊晶晶滿腹牢騷道。

    作為嘉禾影業的副總經理，鄒文懷曾經親自指定的輔佐女兒鄒重衍的老人，陳博君在所有人看來都是最受信任的哪一個，在嘉禾被賣的情況下，大家也都想從他那裡得到更詳細的解釋。

    面對一雙雙責問的眼神，陳博君臉上也露出了苦色。

    「我比你們也好不了多少，如果不是看報導，我也不知道嘉禾已經被賣了。」

    「懷叔這一手也太不地道了。好歹我們也跟了他這麼多年，把公司賣了居然也不通知我們一聲。」

    「是啊！虧得這麼多年我們跟著他一塊出生入死。」

    「這件事一定要他給我們一個解釋！」

    「你們誰瞭解新老闆？」莫名的一句話，讓原本吵鬧的會議室裡快速恢復了平靜。

    「從報紙上看，他好像不怎麼樣！」

    「報紙都是騙傻子的，尤其是《東方日報》！再說了，只要稍稍對布魯斯‧郭這個人有所瞭解的人就知道人家有多厲害。收購嘉禾的時候吃點虧，估計是人家壓根沒看上這點芝麻綠豆的損失，或者背後有著什麼更深層的交易。」

    「梁生說的沒錯，來之前我特意從網上瞭解了一下，新老闆身價億萬，而且還是好萊塢巨頭環球影業的老闆，同時也是環球影業總公司，世界第三大傳媒公司矩陣的幕後老闆，一個默多克式的大亨。」

    伴隨著一陣驚呼後，「既然他已經有了龐大的矩陣，為什麼還會看上我們嘉禾？」

    「誰知道呢，也許是看重嘉禾的品牌或者豐富的片庫吧！」

    「吱呀…！」

    伴隨著細微的摩擦聲，會議室的鋼化玻璃地彈門被推開了。在鄒重衍的陪同下，身穿黑色西裝的郭守雲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看到他，會議室中的嘉禾高層身體一震，不約而同的『嘩啦』一下全站了起來。

    郭守雲走到中間的主位上，目光快速在人群中掃了一眼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想要瞭解一個公司的經營風格，看他的領導層就夠了。由年輕人領導的公司，大多發展快，但也容易冒進犯錯誤。中年人為主的公司相對平穩，攻守平衡。老年人就比較保守。雖然不是絕對，但大部分都是如此。

    嘉禾的高層，超過80%的人不說老態龍鍾，但也五六十歲了。也難怪這家曾經輝煌的老牌電影公司會暮氣重重，經營的越來越糟糕。他們的思維還停留在八十年代，已經不瞭解互聯網環境成長下年輕人的觀影需要了。

    「諸位請坐吧！」

    揮了揮手，讓眾人坐下後，「很抱歉，在大年初四大家還在放假的時候還讓你們跑一趟。不過，嘉禾的境況很糟糕，每耽擱一天對我們來說都是損失。為了扭轉這種情況，我只能盡快對公司的經營進行一定的改革。不過大家放心，我會長話短說，儘量節約大家的時間。」

    他犀利的話，不僅沒有讓大家放鬆，反而讓所有人心都提了起來。

    「院線部總經理梁有成？」

    「到！」

    一個身穿深棕色西裝，頭髮花白的老者抬了抬右臂。

    「我瞭解了一下，目前嘉禾旗下的院線除了中環和油麻地之外，餘下的15家院線，全部是租賃是吧？」

    「是的！」

    「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後，我要知道這十五家院線的規模，內部設施；每日、每週、每月的客流量變化；周圍商業中心和商業街的數量和景氣程度，小區的數量和入住率；以及該地區未來發展的評估。」

    梁有成額頭冒汗，緊張道：「老闆，一個星期的時間要調查這麼多內容時間上是不是太短了？」

    「你是院線部的總經理，而且在職十五年，難道你不熟悉自己旗下的每一家院線嗎？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彙總這些資料，已經考慮到年假的因素。如果你覺得自己完不成，我可以找另外的人負責！」最後一句話，威脅的意思已經溢於言表。

    「不！請老闆放心，我肯定能夠按時完成任務。」梁有成連忙道。

    郭守雲點了點頭，「製片部經理洪發！」

    「老闆！」

    一個禿頂，身材幹瘦的老者緊張的應了一聲。

    「能告訴我為什麼除了2001年拍攝的《特務迷城》之後，嘉禾就再也沒有一部票房過千萬的影片嗎？」

    「香港的大環境…！」

    「這不是理由！」還沒等他說完就被郭守雲打斷了，「大環境不行，為什麼《無間道》那麼火？如果是錢的問題，《花樣年華》這樣的小成本文藝片為什麼會火？」

    「這個，這個…！」

    「我聽說莊文強和麥兆輝在完成無間道的劇本後，是找過嘉禾的，不過被你以風險過大的理由拒絕了？」

    「他們要求至少1500萬的拍攝資金，嘉禾拿不出這筆錢…！」

    「是嗎？拿不出錢拍無間道，結果卻投了1600萬拍《嫁個有錢人》這樣的大爛片？」郭守雲平復了一下情緒後，「感謝你過去二十年對嘉禾的付出，我會讓財務多給你一年的薪水，你被辭退了！」

    洪發神色迅速變得灰敗起來，垂頭喪氣的樣子讓六十多歲的他看上去有些可憐。但關係到公司未來發展，郭守雲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人感情放棄對嘉禾老態龍鍾的管理層的改造。

    在洪發走出會議室後，房間內的氣氛下降到了冰點，氣氛變得格外壓抑。

    「藝人經濟部經理齊晶晶？」

    「老闆！」

    一個留著齊耳短髮，身穿黑色職業裝，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應了一聲。

    除了郭守雲和他帶來的保鏢，以及王玨和鄒重衍之外，整個會議室中救她的年歲最輕了。

    「從今天開始，嘉禾藝人經濟部解散了。」

    「為什麼？是我做的不夠好嗎？請老闆給我一個理由！」齊晶晶有些憤怒道。

    「不是你的問題，是嘉禾從今天開始，都不再設立藝人經紀部。」

    雖然郭守雲並不是完全信奉好萊塢的那一套，但把製片、發行，與藝人經紀分開是有一定道理的。

    除了之前提到的良心劇與旗下藝人在薪資上的衝突之外。有時候公司為了捧自己的藝人，往往把一些原本不適合他的角色強行按上去，結果兩頭不討好。而且，很多藝人紅了之後直接跳槽，讓公司的投入的資源和精力打了水漂。

    所以，與其以後擔憂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把精力放在最主要的製片和發行，以及院線上。畢竟，對於一家影視公司而言，拍出賣座的好電影才是根本。而且，現在嘉禾暮氣重重，危機日深，更應該集中精力於主業。

    「希望郭先生不要後悔今天的決定！」

    郭守雲淡淡一笑，「我從來不後悔自己做出的任何決定！」

    齊晶晶怒瞪了他一眼後，臉色鐵青的轉身走了出去。

    一下子兩個部門領導被辭退，甚至還解散了一個部門。剩下的人變得人人自危起來。

    「財務經理周子雄，發行部經理劉少安，你們被辭退了。別跟我說你們不知道原因。要不是看在你們是嘉禾老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現在你們就不是被辭退，而是等待法庭的傳票了…。」

    大約一個小時的會議後，原本滿滿噹噹的會議室裡已經空了三分之二。九個部門經理被郭守雲辭退了六個。二十三個副經理，最後還剩下七個。

    「好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記住我交給你們的任務，沒問題的話，你們可以走了！」

    心情極度壓抑的眾人，愣了半響後居然沒人敢動。

    「怎麼？你們想留在這裡繼續工作嗎？」問了一句後，看著面面相覷的眾人，郭守雲多少能猜到他們的想法，不過他並沒有開口寬慰。正如那句『重症用猛藥』的俗語一樣，關鍵時刻鐵血強硬的手腕才能保證改革的順利進行。

    「作為老闆，我不反對你們加班工作，不過我可沒強制你們這麼做！」

    話落，郭守雲起身推門走出了會議室。

    直到他離開半響後，陳博君才如釋重負的吁了口氣。隨即神色也好了很多。

    周圍的人大多跟他類似。

    「這位新老闆簡直是活閻羅，第一次開會就把公司的管理層開了三分之二！我工作這麼多年都沒碰到過這麼『厲害』的人物！」

    後勤部經理向雲，他跟宣發部經理柳濤，院線部經理梁有成，是九個部門經理中僅剩下來的三位。

    「向生，說話小心點。關鍵時刻別給自己惹禍！」陳博君輕叱道。

    向雲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陳博君在嘉禾工作多年，雖然能力不算強，但為人熱情，待人和善，在嘉禾內部極有人緣。這也是鄒文懷選他輔佐自己女兒的原因。

    「好了。會開完了，大家回去按照老闆交代認真完成自己的工作。千萬記住，新老闆可不是以前的懷叔，他的眼裡不揉沙子，所以誰也別想耍小聰明，更別想矇混過關。否則被炒魷魚，可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們！」

    想起剛才的場景，仍然心有餘悸的眾人連忙點了點頭。

    「那我們還要加班嗎？」一個副經理問道。

    「不用了！都回去吧！」

    陳博君聽出郭守雲話裡的意思，沒有讓他們加班。自然也就不用留下。

    「可是剛才…！」

    揮手打斷他的話後，陳博君繼續道：「新老闆要的是效率，看的是最後的結果。過程他不會管的，所以現在我們可以走了。」

    說著，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筆記本和鋼筆後，轉身走出了會議室。見他如此，眾人相視一眼後，也帶著自己的東西三三兩兩的離開了。不過，比起之前來時的輕鬆，離開的時候，每一個都心事重重，步履沉重。

    此時，坐在嘉禾總經理辦公室裡的郭守雲，正在跟鄒重衍聊天。

    「想沒想過回來繼續擔任嘉禾的總經理？」

    「我？總經理？」鄒重衍自嘲道，「你不怕我繼續讓嘉禾走下坡路嗎？」

    從父親的手裡接過嘉禾五年，卻沒有帶領它走出泥潭，鄒重衍自然沒少被媒體和輿論嘲諷、苛責。

    「當然怕！不過，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合格的人選！」郭守雲微笑道。

    「為什麼？」

    「我調查過，你在經營嘉禾的時候，曾經跟你爸爸發生過很多次衝突。大部分都是因為人事的問題。你想改變嘉禾老人不思進取，卻尸位素餐，阻礙公司成長的事實，卻被顧念舊情，一直猶猶豫豫的鄒老先生所阻止！」說著，郭守雲拿起茶壺給鄒重衍斟了杯茶，「腦袋上有個『太上皇』，別說是你，就是我也改變不了嘉禾日漸隕落的結局。」

    「除了這一點。我之所以還相信你的能力。主要是98、99和00年，這三年間嘉禾發展的不錯，製作出了《玻璃樽》、《勝者為王》、《東京攻略》等一系列佳片。雖然在走下坡路，但更多的是因為大環境的影響。」

    「…等到零一年，你開始操心自己在房產上的投資後，嘉禾的衰落一下子加快了。」

    鄒重衍面帶苦色的點了點頭，「誰都不希望在一個處處受限的公司工作。而且，我也不想因為這些事總跟我爸鬧矛盾，畢竟他的年紀那麼大了。」

    「可以理解！…不過，現在你曾經沒完成的事情，我提起你完成了。現在，你可以隨心所欲的把你看好的人選安排到公司的各個主要崗位上，完成對嘉禾的改造。」

    看著面前沉穩而自信的男人，鄒重衍忍不住問道：「你把一切交給我，就不怕我任人唯親嗎？」

    「實話實說，不怕！」

    「為什麼？」

    「嘉禾在我的事業版圖中只是整個計畫的一個小分支，對它我只看重結果。只要你能讓它繼續盈利，而且財務健康，具體你如何經營我不管。」話落，郭守雲笑了笑，「怎麼樣，要來嘗試一下嗎？我這裡可有最大的自由度。」

    沉吟片刻後，鄒重衍猛然點了點頭，「為什麼不呢！」

    「哈哈，就知道你會答應！」

    郭守雲伸手從王玨那裡拿過自己的公文包，從中拿出四個劇本遞了過去。

    「這是我在香港的這段時間寫好的，你找編劇潤色一下，做成四個劇本。它們就是嘉禾今年的拍攝計畫。對了，編劇和演員我在上面寫在後面，盡快開始準備吧。另外，我給你準備了8000萬港幣的拍攝資金，四部電影足夠了。」

    驚訝的接過劇本簡單的翻了翻後，「早就聽說您的小說在好萊塢備受歡迎，現在我終於有機會見到了。…我能拿回去看嘛？」

    「當然！」

    把四份資料收起來後，「您對嘉禾動作這麼大，恐怕明天的報紙上有的寫了。」

    「我從來不看娛樂報紙。至於他們不是造謠誹謗，怎麼寫跟我沒關係。…對了！你對香港演藝圈比較熟，替我給圈子裡的主要演員、導演、編劇們發一份邀請函。1月16日，我在香格里拉酒店宴會廳舉行一次晚宴，請他們到場。還有，我非常喜歡張國榮，請他務必到場！」

    「好的，我會馬上辦！」

    第四百零七章無間行者

    ……

    「昨天的新聞看了嗎？」

    放下手裡的茶杯後，郭守雲道：「沒有，怎麼了？」

    「你幾乎把整個嘉禾的管理層都換了，全港震動，現在無數的人都等著看你笑話呢！」李澤巨笑道。

    「笑話？」郭守雲輕笑著搖了搖頭，「一個體量只有三億美元的公司，就算是失敗了又如何？再說了，我可從來覺得嘉禾會在我手裡變成笑話。」

    李澤巨點了點頭，「那些經濟評論員和新聞記者可不是你，在他們眼裡價值三億美元的公司已經很大了。…不過，相比這些，我更驚訝的是你居然還讓重衍擔任嘉禾的CEO？你相信她？」

    「這段時間我調查了一下嘉禾五年來的運營信息，鄒重衍雖然不算是什麼天才級的企業管理者，但也算得上合格，把嘉禾交給她我還是放心的。而且，嘉禾的人事變動這麼大，有她這個鄒家人在也能起到一定的安撫作用。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嗎！」

    看了他一眼後，李澤巨笑了笑，「最近你的漢華控股一直在增持渣打的股份，他們的董事會可緊張的很。…你不會是真的打算收購它吧？」

    「怎麼？冼博德已經打算找你們李家做『白騎士』了？」

    「這倒沒有，不過不少人都打算做順風車從股市撈一筆。尤其是在劉軟雄在嘉禾上賺錢之後，有這種想法的人就更多了。」

    「無本的買賣誰都願意做，我也一樣！不過可惜的是要讓他們失望了。漢華對於渣打的股權收購，只是投資而已，並不是收購。而且，過年之後我們就已經停下來了。」

    李澤巨瞭然，猶豫了一下後，「那劉軟雄呢，你打算怎麼辦？」

    「你想替他出頭？」

    郭守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這倒沒有，只是我父親可能比較看好這個同鄉，讓我向你問一問，有可能的話儘量化解這個矛盾。」

    「矛盾？」郭守雲搖了搖頭，「其實我跟劉軟雄沒有什麼矛盾。他能憑本事通過資本市場上從我手裡賺錢，我沒什麼可說的。至於打擊報復之類，我的心胸還沒那麼狹窄。」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的性格我也瞭解。打擊報復確實可能性很小，但資本市場就不一定了。」

    迎著李澤巨探究的目光笑了笑，「資本市場就像是賭場，這一局你贏了錢，總不能還不讓我在下一局贏回來吧？」

    「就猜到你會這麼說！看來劉軟雄要倒霉了！」

    「別拿那麼快下定論，也許倒霉的是我也說不定！」

    「三年多來，我可從來沒見你在資本市場失手過。」

    郭守雲看了他一眼後，淡淡一笑，轉移了話題！

    「你什麼時候去內地？」

    「下個星期吧，等趙建明跟桂省電廠投資協議達成的時候，我去簽合同就行。你呢，跟我一塊，還是再等等？」

    「再等等吧，我還要去一趟鵬城，轉道去羊城，正好把喬納森談下來的合同簽了。」

    自從跟港燈集團達成電廠合作協議後，兩撥人分赴兩地開始拿項目。不過跟安平集團（此時還未拆分）的廣撒網相比，投資五億美元的港燈集團，只打算跟安平集團合作3個裝機容量1000兆瓦的大型發電廠。這樣能夠保證他們在其中的股份不少於20%，能夠在將來電廠的董事局中擁有一定的發言權。

    「這麼說我們走不到一塊了？」

    「確實。不過工作中相聚也沒意思，反而像現在這樣聊天才是更好的選擇。…放心吧，以後我們還有很多機會可以聚會。」郭守雲道。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到了2月中旬。來到這個時間，年味已經很淡了。不過，2月16日晚上，香格里拉酒店宴會廳卻是盛況空前。衣冠楚楚的男士，華麗高貴的女士，拿著邀請函三三兩兩的走進去。紅毯，以及周圍無數的閃光燈，讓這裡不次於金馬、金像獎的頒獎典禮現場。

    「我剛才看到周潤發走進去了！」

    「這有什麼，劉德華、成龍、李連杰，連息影的紅姑都來了。除了每年的金像獎頒獎典禮，97之後我還從來沒見過一場宴會能夠聚齊這麼多明星大腕！」

    眾多攝像師認同的點了點頭。

    「聽說今天晚上的宴會是嘉禾的新老闆主辦的，這能量也太驚人了！」

    「這有什麼，人家有錢，而且還是世界第三大傳媒公司矩陣的老闆，賭一跺腳，好萊塢都要顫三顫。現在又收購了嘉禾，那個導演、明星敢不給面子？」

    「說的也是。不過前段時間報紙上不是還說嘉禾要倒閉嗎？」

    「到什麼閉啊，現在新老闆上來就投資8000萬港幣，四部新電影的拍攝計畫已經在官網上公佈出來了。這明顯是大干一番的樣子，怎麼可能倒閉。」

    「快看，張曼玉來了！」

    突然的提醒，讓攝影師們下意識的停止了閒聊，抓起相機『咔咔』拍了起來。

    與外面的熱鬧相比，宴會廳內部相對平靜一些。在這種正式的場合，大家都會儘量的表現出自己的禮儀。不過，除了相互攀談，交流感情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不離宴會廳左側，身材挺拔，長相英挺且成熟穩重的年輕男人。

    「發哥，雖然我人在美國，但確實看著你的電影長大的。尤其《英雄本色》、《賭神》和《阿郎的故事》三部電影，記憶尤其深刻！」

    「這是我的榮幸！」周潤發微笑道。雖然過去的電影中演的都是狠茬，現實中的發哥還是溫潤如玉，待人接物態度溫和。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代表矩陣跟發哥合作一部電影。」

    周潤發愣了一下，「矩陣？好萊塢？」

    「發哥現在不是在好萊塢發展嗎？合作的話，當然也在好萊塢。」

    「如果可以的話，我非常願意跟郭先生和矩陣合作！」心中高興的周潤發很快回道。

    已經在好萊塢五六年的他很清楚這個全世界最大的電影市場有多難混。如果能夠跟矩陣合作，對自己的未來發展有很大的好處。

    郭守雲微微一笑，「劇本我們會馬上準備，相信很快就會給發哥的經紀人打電話。」

    「謝謝！」

    郭守雲點頭後，「失陪一下！」

    「郭先生請便！」

    離開周潤發後，郭守雲端著酒杯來到兩個男人中間，「莊先生、麥先生，歡迎你們來參加我的晚宴。」

    莊文強和麥兆輝愣了一下，他們沒想到自己剛進來，就碰到了人人都相見的大金主。不敢怠慢的兩人連忙跟郭守雲碰了一下酒杯，「郭先生客氣了，能接到您的邀請是我們的榮幸。」

    「兩位客氣，實際上我非常敬佩二位的編劇才華。尤其是《無間道》，非常精彩！」

    「謝謝！不過，在編劇方面，郭先生才更優秀。您的《加勒比海盜》、《國家寶藏》等小說，可是暢銷全球，我也是您本人的粉絲！」莊文強恭維道。

    「優秀的人總是彼此欣賞。」頓了一下後，「二位，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跟我們矩陣合作？」

    「合作？矩陣？」兩人驚訝起來。

    「是的。我很看好《無間道》，希望能夠把它改編成一個美國的故事，重新製作一部好萊塢電影，製作費會在5000萬美元~1億美元之間。我希望兩位能夠跟矩陣影業的編劇們合作，共同完成劇本的改編。」

    《無間道》的好萊塢版叫《無間行者》，改編的非常成功，並創造了全球三億美元票房的好成績。所以，郭守雲來香港的時候，就把拿下《無間道》的改編權放在了自己的計畫中。只是之前諸事繁雜，直到現在才執行。

    「另外，我們還會給二位50萬美元的酬勞，如果電影上映後反響良好的話，矩陣還會追加二位每人30萬的分紅！…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

    莊文強和麥兆輝對視一眼，兩人幾乎毫不遲疑的答應下來。《無間道》交給寰亞拍攝，他們的劇本費加起來也不到五十萬港幣。現在，郭守雲一出手就是每人50萬美元，而且後期還有分紅，傻子才不答應。

    「我們非常願意跟郭先生合作！」

    郭守雲微笑著點了點頭，「王玨，帶兩位先生下去簽合同。」

    「是！兩位請跟我來吧！」

    「失陪了！」

    看著他們離開後，郭守雲端著酒杯環繞整個宴會廳掃了一眼後，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張國榮來了嗎？」

    已經來上班的另一個助理吳曉靜，翻了翻手上的賓客名單，搖了搖頭。

    「沒有！不過他的經紀人『陳太』來了。」

    陳太，陳淑芬，她不僅是張國榮的經紀人，還是梅豔芳、羅文、陳百強、利智等人的經紀人，在香港經紀人圈子裡可以跟今天的霍汶希相比。

    看著徑直朝自己走來的郭守雲，陳淑芬微微有些緊張起來。儘管她見過，合作過的富豪大亨有很多。但能像對面男人那樣，可以撼動全球娛樂圈的人卻從未有過溝通。地位上的巨大差距，自然會造成心情的緊張。

    第四百零八章挽救『哥哥』

    ……

    「郭先生您好，非常榮幸接到您的邀請！」

    陳淑芬在對方開口之前，便主動道。

    「你好！」

    簡單握了握手後，郭守雲也沒囉嗦，「陳女士，我可是張國榮先生的粉絲，這次他為什麼沒來？」

    「非常抱歉，郭先生。榮仔他身體不太舒服，所以今天沒有到場。不過他非常尊敬您，特意交代我一定要親自向郭先生表達他的歉意。等他身體恢復了，一定親自登門拜訪！」

    「這樣啊！」郭守雲緩緩點了點頭，「既然張先生的身體不舒服，那也情有可原。不過我聽說張先生親自掌機拍攝的第一部電影《偷心》還因為缺乏資金沒有完成是吧？」

    「是的！」

    「麻煩您通知一下張先生，如果他願意的話，我們嘉禾非常願意投資。錢不是問題。」

    「您…您是認真的？」陳淑芬驚喜道。

    「當然！」

    郭守雲肯定的點了點頭。

    「太感謝了，這段時間榮仔一直為電影拍攝資金的事情焦慮！」

    演而優則導。《偷心》，是張國榮由演員嚮導演轉型的第一部電影，為此他投入了無數的精力，親自到京城、島城取景，但是在演員、道具、服裝、制定導演都準備妥當，就準備開拍的時候，投資方卻出了問題。因為資金不到位，拍攝計畫卻流產了。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受此影響，鬱鬱寡歡的張國榮抑鬱症發作，就有了後面跳樓的悲劇。

    他的去世讓無數人扼腕嘆息。郭守雲也一樣。上輩子的時候，《倩女幽魂》和《霸王別姬》是他青少年時代最深刻的回憶。所以，在來到香港，打算買下嘉禾的時候，腦海裡就有了改變張國榮悲劇的想法。

    不過因為時間久遠的關係，他已經不記得對方去世的準確時間和地點。只能通過投資《偷心》，來扭轉事情的最後結局。如果這樣還不行的話，那他也沒辦法了。畢竟，他跟對方非親非故，總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看著。

    「請務必轉告張先生，我非常看好他在導演上的才華。希望除了這部《偷心》，以後大家還有更多的合作！」

    「好的，我一定轉告！」

    郭守雲點了點頭，告罪一聲後，轉身離開了。作為宴會的主辦人，今天他注定是最忙的那一個。

    不過，這次宴會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拿到《無間道》的改編權，以及嘗試挽救張國榮的悲劇。現在這兩件事都完成了。至於跟發哥、成龍、李連捷的電影合作，那都是順帶的事情。

    作為在好萊塢有一定知名度的演員，掌握矩陣的郭守雲不介意提攜一下他們。

    ……

    「嘩啦…！」

    在合同簽好的那一刻，響亮的掌聲在房間內響了起來。

    看著面色稍微有些蒼白，但臉帶笑容，精神不錯的『哥哥』，郭守雲朝對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張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在宴會結束後兩天，郭守雲便接到了陳淑芬的好消息。出於對對方的尊重，以及表示自己看重合作的態度，郭守雲特意在嘉禾總部搞了一個小型的新聞發佈會。當然，沒有什麼外界的媒體，只是嘉禾與陳淑芬、張國榮在內的少數人而已。

    「張先生，電影什麼時候可以開拍。我已經等不及要看成片了！」把剩下的事交給別人後，郭守雲帶著『哥哥』來到了旁邊的休息室。

    「一個月吧。…雖然前期準備已經完成了，但畢竟擱置了近半年，重新組織起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郭守雲點了點頭，「有任何困難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的！」

    簡單聊了幾句後，郭守雲便送他們離開了。

    「您好像很看重他？」

    鄒重衍走過來道。

    從已經逐漸消失的車影中收回目光，「香港能夠被稱為巨星的人不多，他算一個。」

    「您就那麼確定他做導演也像做演員一樣成功嗎？」鄒重衍點頭後問道。

    「不確定。不過我願意嘗試一下。而且，相信一個優秀的人，總是能夠獲得大概率的豐厚回報。」頓了一下後，「交代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您的四部劇本都已經完成了，導演和幾個主演都接觸過，他們表示沒問題。其餘角色的選角也已經開始，順利的話再有一到兩個月，就能夠全部開拍。」

    「把劇本複印一份交給吳曉靜，帶回去我看一下。」郭守雲道。

    「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我批覆的嘉禾院線的資料你看了嗎？」

    「看了。不過如果購買物業的話，公司拿不出這麼多錢。」

    「錢的事情我來解決，你負責去談就夠了。還有，以後嘉禾院線的發展重點放在內地，門店選擇以大型購物中心為主，越繁華，人流量越多，面積越大的購物中心越是我們需要佈局的重點。除此之外，任何其它地方不要考慮。」

    「明白！」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以後嘉禾就交給你了！」

    聽出他語氣中的離別之意後，鄒重衍詫異道：「您要離開香港？」

    「已經在這裡停留了快兩個月，也是時候離開了。」頓了一下後，郭守雲揮了揮手，「我走了，有事打電話或者發郵件！」

    看著這個改變了自己命運的男人，鄒重衍眼神中多了一抹複雜。

    ……

    鵬城，華夏改革開放的窗口。短短不過二十年的時間，這裡已經由一個小漁村變成了人口過千萬的超級都市。

    不過，差了十多年的時間，這裡仍然跟自己印象當中的那個繁華的鵬城還有著很大的差距。但即便如此，華夏硅谷的影子已經在這裡若隱若現。

    因為與香港比鄰的關係，郭守雲也沒有坐自己的私人飛機，只是帶著兩個助理和保鏢驅車前往。當然通關的時候耽誤了不少時間。

    進入鵬城後，郭守雲並沒有立即前往騰訊的總部，而是先去了自己在銀湖的別墅安置一番，才給馬華騰他們打電話。

    下午兩點，他來到了騰訊總部。因為提前有過交代，所以並沒有大張旗鼓的迎接。簡單的打量了一下，比上一世提前兩年搬入的飛亞達大廈後，郭守雲帶著王玨和馬修走了進去。

    這是他一年多來，難得的『輕車簡從』。因為只有在華夏，他才真正能放下對自己人身安全的擔憂。

    乘坐電梯來到三層，電梯門打開就是騰訊字母加字體的藍色logo。

    雖然有漂亮的前台接待，但他還是第一眼看到了站在那裡身穿黑色西裝和金絲眼鏡，表情中透著一絲冷靜和睿智的『小馬哥』。而在他的旁邊是曾經在倫敦見過一面，中間打過很多次電話，已經非常熟悉的張智東。

    「老馬，老張，我們又見面了！而且還是在華夏！」

    郭守雲邁出電梯後，主動伸出自己的右手朝二人熱情道。

    「以前都是我們去美國，現在終於輪到你來華夏了！」馬華騰笑道。

    「是啊。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老總收購一家公司兩年多，卻從來沒來考察過的！」張智東道。

    「我可沒收購騰訊，我只是投資而已。」

    郭守雲只是通過漢華信託持有騰訊49%的股權，剩下的41%在以馬華騰為首的騰訊高層管理的『騰訊員工持股基金會』手裡。剩下的10%，則屬於馬華騰、張智東、曾李輕等騰訊創始人。

    「…對了，老張。你怎麼也在這裡？」

    自從2001年成為貝寶的CEO後，張智東就不再是騰訊的首席執行官了。

    「您忘了，貝寶的總部也在飛亞達大廈。所以，聽他說您要來後，我乾脆自己先下來迎接了。」

    「迎接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見。…走吧，我們邊走邊聊！」

    「我就不去了。一會你們開完會，記得叫我一塊吃晚飯就行！」

    儘管跟馬華騰、曾麗清等人是大學同學，以及多年的創業夥伴，彼此關係密切。但現在張智東到底是貝寶的CEO，而不再屬於騰訊，有時候該避嫌還是要避的。不過郭守雲並沒有讓他離開。

    「顧忌什麼，忘了你也是騰訊董事會的成員了！走吧！」

    拉了他一把後，張智東也沒再多說什麼。

    一行人先是從下到上，把騰訊的各個部門轉了一圈後，才來到了大會議室。在這裡，騰訊的一種高層已經等待多時了。

    郭守雲雖然掌握騰訊49%的股權，但卻只是董事，董事長和CEO的職位，由馬華騰一肩挑。另外，在張志東離開後，他也兼任了CTO的職務。不過偶爾忙不過來的時候，還是會求張志東幫忙。理工男的友誼確實很鐵。

    關於股權，很清楚未來十幾年國際政治經濟形勢變化的郭守雲，為了不對騰訊的發展造成阻礙。一開始就把自己放在了投資人這個位置上，絕不過分踰越。

    不過，在介紹的時候，馬華騰出於尊敬，仍然以『老闆』稱呼。

    「BOSS，這位是首席運營官曾麗清，主要負責市場和銷售。這位是首席行政官陳藝丹，主要負責行政事務，包括後勤。這位是首席信息官許辰曄，負責新聞媒體事物並監管門戶網站。」馬華騰介紹道。

    「加上老張，騰訊的五虎大將，今天我終於全都見到了。」郭守雲笑著朝他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後世在網絡上，騰訊五虎將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個性迥異，特長鮮明，馬華騰擅長產品，張智東擅長技術，曾麗清擅長市場，三者幾乎是一家創業公司必須擁有的核心職能。而陳藝丹總賬後方，許辰曄穩定門戶。在華夏，乃至世界範圍內的互聯網公司中，如此互補的創業組合都極為少見。而這也是騰訊之所以能夠成功的基礎之一。

    「如果是五虎大將的話，老闆覺得我更像是趙雲還是馬超？」曾麗清笑道。

    「都不是，我覺得你跟張飛最貼切，一樣那麼高大壯實！」

    騰訊的五個創始人中，曾麗清身材魁梧壯碩，更像是北方人。相比他，其餘人就苗條的多了。

    「哈哈，我也挺喜歡張飛的！」

    包括郭守雲在內，周圍其餘人附和的笑了笑。不過，陳藝丹和許辰曄可不像曾麗清那樣性格開朗，能言善辯。只是跟郭守雲握了握手，客氣了一下便結束了。

    後面，馬華騰就介紹了一下，幾個主要部門的負責人，比如財務經理王齊，行政部經理郭凱天，無限開發部經理鄧延，基礎開發部經理李海翔，產品開發部經理吳宵光等等。

    把騰訊的中高層全都認識了一下後，大家按照各自的地位坐了下來。這次，郭守雲把中間的位置留給了馬華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