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都市] 修仙高手在都市 作者:執劍長老 (全文完)

 
GGCMEAT 2018-2-28 23:56: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17 256138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1:06
第70章慈善晚宴
  
  「林牧,你走慢點,等等我啊!」
  
  司徒秀追上了林牧,微微喘了口氣。
  
  「司徒小姐,你可不要跟我有什麼交集,剛那個男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沒看我剛才立刻就跟胖子離開了麼?」
  
  林牧退後了一步,作出了一副神色驚恐狀。
  
  「怎麼,你怕了麼?」
  
  司徒秀玩味的看著林牧,調笑了一句。
  
  「是啊,我好害怕,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林牧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
  
  「林哥,你不是真的怕了吧?」
  
  旁邊的邢偉龍頓時嘻嘻一笑。
  
  「閉嘴!是不是早飯吃過了,撐得慌?要不要我幫你鬆鬆筋骨?」
  
  林牧瞪了一眼,邢偉龍立刻委屈的低下了頭。
  
  「林哥,你這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想和人家說句話,人家都不愛搭理我呢!」
  
  邢偉龍一臉的鬱悶。
  
  「行,那她就交給你了,我閃先。」
  
  林牧說完立刻快步離開。
  
  「不是,林哥,人家也看不上我啊,哥,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邢偉龍連忙抱歉的對著司徒秀一笑,隨後晃動著一身肥肉,追上了林牧。
  
  司徒秀氣的銀牙一咬,心中暗自鬱悶了一番,不過隨後嘴角微微一翹,又露出了一副得意的微笑。
  
  「哼!閻郎世已經來了,林牧,你就等著吧!他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究竟你有什麼底牌,很快,我們就會知道的!」
  
  司徒秀意味深長的盯了一眼林牧,正在走著的林牧感覺脊背一寒,連忙又加快的步伐。
  
  「胖子,什麼事?快說。」
  
  「林哥,你教我泡妞吧!你看這麼多美女都認識你,想要哪個都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是不是有什麼絕招啊?」
  
  邢偉龍嘻嘻一笑,湊近了說道。
  
  「這是個人魅力,你學不來的,還是先把這一身肥肉給減了吧,不然誰看了都沒有什麼興趣。」
  
  林牧哈哈一笑道。
  
  「林哥,你這不是等於什麼也沒說嘛,你就教教我唄,讓我也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吧!」
  
  「這個真的沒辦法,相信我!眼下唯一的途徑,就是多鍛煉,先把身材恢復正常才是王道。」
  
  兩人一路扯淡的功夫,已經走到了林牧的班級門口,林牧突然回過神來。
  
  「不對啊,你小子難道不上課麼,一直跟著我幹什麼?」
  
  「林哥,剛才忘了告訴你,我已經轉到這個班級了。」
  
  邢偉龍嘿嘿一笑,一臉的狡詐。
  
  就在邢偉龍進了教室後,那幾個一直跟著他的小弟也走了進來。
  
  「我靠!你們全都轉過來了?」
  
  「是啊,林哥,我們都來跟你混了,跟著林哥混,吃香的喝辣的,絕對可以今早脫離單身,誰讓林哥身邊天天都是美女如雲呢!」
  
  邢偉龍得意的一笑,後面的小弟也跟著連忙奉承了起來。
  
  「是啊,跟著林哥混,絕對不會錯!」
  
  「沒錯,林哥!我們就跟著你了!」
  
  林牧頓時一陣無語,只得無奈的一笑道:「轉到這個班也沒問題,但是別給我惹是生非。」
  
  「還有,想學我的功夫,你必須先得把這一身肥肉給我減下去,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
  
  「尤其是你,更是得比常人付出十倍的努力。記住,決心很重要,如果你下不了這個決心,還是趁早離開吧。」
  
  「林哥!我一定會將你的話牢牢記住的!絕不會讓你失望!」
  
  邢偉龍面色一肅,目光堅定的樣子,倒是讓林牧有些詫異,看起來居然不像是玩票的樣子。
  
  「我是不會失望的,因為你無論做了什麼,都只跟你自己有關係,也是為了你自己好,如果不想再發生上次那種事,你最好從現在就開始改變。」
  
  林牧意味深長的看了邢偉龍一眼,他知道邢偉龍會想明白的。
  
  「你們兩個堵在門口幹什麼,尤其是你,胖子,不知道自己體積大麼,還往這裡一橫。」
  
  莫安瑤從門外擠了進來,今天她穿了一身天藍色的連衣裙,整個人顯得清新了許多,再配上那安靜的氣質,容貌雖然並不是絕佳,但是看起來也是相當養眼。
  
  「早啊,安瑤,今天穿的挺漂亮,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林牧微微一笑。
  
  旁邊的邢偉龍也是雙眼一瞪,不可思議的驚歎了一番。
  
  「我靠,林哥,我發現你身邊不單單是美女雲集啊!就連本來不漂亮的,到了你身邊,怎麼都變得漂亮起來了呢?」
  
  林牧無語的搖了搖頭,莫安瑤一臉奇怪的看著兩人,不明白他們再說些什麼。
  
  上了一節課,林牧就跑到圖書館去了,現在林牧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這裡,對於他來說,吸收知識最快的途徑就是看書了,老師講授反而更慢。
  
  隨著對世界歷史瞭解的逐漸加深,林牧也漸漸明白了為什麼這些學生對大韓和日國這麼牴觸了,原來是有著更深層次的歷史原因。
  
  就連林牧瞭解了這些歷史後,也不禁對著對那些人犯下的罪孽深深的感到齒冷,簡直是沒有絲毫的人性。
  
  看到日國的歷史,林牧不由的想起了那個柳川小次郎,在這之前,他一直都是十分高傲,目空一切的模樣,自從敗在了林牧的手裡,就變得安靜了許多。
  
  至少明面上,再也不敢向以前一樣那麼囂張了,但是暗地裡有什麼小動作,那就不得而知了。
  
  知道了這個世界還有許多種語言,林牧也開始自學起了那些語言,免得以後出現什麼溝通交流方面的問題,別到時候被人罵了都不知道。
  
  正在看著書的時候,手機輕輕的震動了起來,一看原來是凌萱蓉打來的。
  
  「阿牧,今晚有個慈善晚會呢,沒什麼事的話,你也一起來吧!」
  
  「事情倒是沒什麼事,不過這個慈善晚會是幹什麼的?」
  
  「具體一下也說不清楚,到時候來了就知道了,還是挺有意思的。」
  
  「好吧,晚上就一起過去唄。」
  
  掛斷了電話,林牧歪頭想了一會兒,慈善晚會是上流社會一個特殊的交流場合,一般都是通過拍賣的形勢,在宴會上互相交流。
  
  晚上林牧和幾女先回家打扮了一番,然後才漂漂亮亮的出門去參加慈善晚會。
  
  到了會場,此時門口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數目之多簡直就像是一場盛大的豪車展覽會。
  
  幾人走了進去,整個會場的裝修也是相當豪華,到處都是一片金碧輝煌的感覺,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一副好不熱鬧的感覺。
  
  還沒走多遠,邢偉龍這個胖子就發現了林牧,頓時叫了一聲走了過來。
  
  「林哥,你也來啦,我就知道你一定回來的。」
  
  「嗯,反正待在家裡也沒什麼事,就一起過來長長見識了。」
  
  林牧點頭微微一笑。
  
  「嘿嘿,今天我妹妹也來了,待會兒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邢偉龍嘻嘻一笑,湊上來擠了擠眼。
  
  「千萬別!我可不想再認識什麼美女了!」
  
  邢偉龍這個龐大的體型,恐怕他妹妹也好不到哪裡去,想到這裡林牧連連擺手,身邊三女頓時一陣掩嘴輕笑。
  
  「哥,你在幹嘛呢?」
  
  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了過來,隨後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走了過來,看起來才十來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碎花的白色小禮服,看起來很是可愛。
  
  「妹妹,這是我的朋友,快過來打個招呼。」
  
  邢偉龍招了招手,叫過了那個小姑娘。
  
  「你好,我叫邢嵐。」
  
  小姑娘人雖小,但是卻不會怯場,走過來大大方方的打了個招呼,看到林牧的時候,頓時眼前一亮。
  
  「你就是林牧哥哥吧?我聽哥哥說起過你,好像你還救過他的命。」
  
  「嘿嘿,湊巧,湊巧,想不到胖子你長成這挫樣,妹妹居然這麼漂亮,真是想不通啊,難道你們不是親兄妹?」
  
  林牧打趣地說道。
  
  「瞎扯!我們是百分百的親兄妹,同父同母!」
  
  胖子頓時不滿的抗議了起來,周圍幾人頓時一陣哈哈大笑,兩人實在是看不出來哪一點像是親兄妹的樣子。
  
  「今天到這裡來,你打算砸多少錢?」
  
  看了看四周,林牧隨意地問道。
  
  「就五百來萬吧,少了沒有面子,多了也沒那個必要,差不多就行。」
  
  邢偉龍嘻嘻一笑道。
  
  「嗯?不是砸的越多,才能體現出自己的財大氣粗嗎?」
  
  「林哥,你不知道這裡面的情況,有些人就是死要面子,不想別人比自己捐得多,如果你一味的砸錢,最後反而會惹惱了他們,這是大家的共識。」
  
  「一會晚會開始的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是誰了。」
  
  邢偉龍神秘的一笑,小聲說道。
  
  「還有這種事?」
  
  林牧一臉驚奇的樣子。
  
  「當然有了,所以說林哥,還是別融入這什麼破上流社會了,一切都不像是表面那樣風光,其實私底下都在暗鬥不止,還是做一個普通人好了,無憂無慮。」
  
  邢偉龍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話雖如此,但是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有時候並不是自己所能決定的,大部分都受限於生長的環境,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林牧同樣歎了口氣,他想起了宋雨茹家裡逼婚的事情。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1:07
第71章囂張的千金
  
  「這話倒也沒錯,富豪不知道窮人的疾苦,窮人也不知富豪的憂慮,大家生活不在一個圈子裡,很多事情沒有辦法交流。」
  
  「像眼前的這些人,現是雖然是大富大貴,但是不知道哪一天就可能會破產,遇上金融危機,龐大家業的可能在一夜之間就瞬間倒塌。」
  
  「富人雖然平時看起來風光,但是活著的也是很累,需要考慮的事情也更多,沒有平白無故得來的財富。」
  
  邢偉龍深沉地說道。
  
  「胖子,我到現在才發現,原來你也挺不簡單的啊!原來我還以為你除了泡妞以外,什麼都不會呢,沒想到你的想法還是挺有見地!」
  
  「看來也不完全是個腦滿腸肥的胖子!」
  
  林牧讚許的看了一旁胖子。
  
  「林哥,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邢偉龍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原本的光輝形象瞬間坍塌,再度變回了原來的那個死胖子。
  
  「我也是一塊金子啊!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而已,主要是這身該死的肥肉,耽誤了我的大好前程啊!」
  
  「不然憑我的家世,找一個心儀的女孩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邢偉龍仰天悲呼道,一副痛不欲生的感覺。
  
  「你相信緣份這回事嗎?」林牧突然說道。
  
  「相信啊,怎麼了?」
  
  「既然相信那你就別強求了,緣分到的時候,自然心儀的姑娘就會來到你的身邊,我發現你的本質還是很不錯的,怎麼會變成學校裡的那副樣子?」
  
  林牧奇怪地問道。
  
  「哎,不瞞林哥,我那是自卑啊,就怕別人看不起我這個胖子,所以才容易生氣衝動,其實我只不過是想讓大家多關注我而已,沒想到在錯路上越走越遠。」
  
  邢偉龍唉聲歎氣道。
  
  「讓別人關注你,有這麼重要嗎?」林牧笑道。
  
  「當然重要了!如果都沒人關注你的話,那豈不是在世上白活了一回!」
  
  「既然不能讓別人喜歡我,那就讓他們往死裡恨我,這樣也算是記住我了嘛!」
  
  「這麼奇葩的想法,你是如何想到的?」
  
  林牧忍俊不禁的大笑了起來。
  
  「牧哥哥,你們兩個不要把我當透明人啊!」
  
  邢嵐在一邊聽著兩人沒完沒了的說著話,終於有些不耐煩了,她本來就不想來的,是家裡老頭子威脅她,不來就凍結她的信用卡,所以沒辦法才來的。
  
  這裡的人都是一副虛偽客套的面具,在這裡人人都是和和氣氣的,除了這個門,誰知道他們背後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小嵐,你先回去吧,這宴會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
  
  邢偉龍回頭一笑道。
  
  「哥,現在太早啦,我還不想回去呢,要不你給我點?」
  
  邢嵐伸出右手,小巧玲瓏的手指一陣搓動,是要邢偉龍給點零花錢了。
  
  「你身上不是還有幾千塊錢嗎?」
  
  「早就花完了,那點錢,哪裡夠撐到今天啊!」
  
  「你這傻丫頭,又請朋友吃飯了?」
  
  邢偉龍從包掏出一疊錢遞給了邢嵐,這點錢在邢偉龍的眼裡,就像是草紙一樣,根本無所謂,何況又是給自己的妹妹花。
  
  「哥,我最愛你啦!」
  
  邢嵐高興的接過錢,在邢偉龍的臉上啵了一下。
  
  「牧哥哥,我先走了,下次有機會一起玩啊!」
  
  「嗯,路上注意安全。」
  
  邢嵐這個小姑娘還是挺活潑的,林牧也是蠻喜歡這個小姑娘的。
  
  和胖子一通閒扯,林牧眼角的餘光突然瞟到了一旁的司徒秀,看樣子司徒秀好像也看到了他,頓時他跟胖子打了個招呼,隨即閃人玩起了失蹤。
  
  「你好,司徒小姐。」
  
  邢偉龍見司徒秀來到身邊,連忙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他人呢?」
  
  司徒秀直截了當地問道。
  
  「啊?哪個人?」
  
  邢偉龍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別給我裝傻,剛才我明明看到他了,他在哪裡?」
  
  司徒秀俏臉一板,陰沉沉地說道。
  
  「司徒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誰。」
  
  「知道胖子死了會變成什麼嗎?」
  
  司徒秀握了握小拳頭。
  
  「不知道。」
  
  邢偉龍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眼睛緊緊的盯著司徒秀的拳頭。
  
  「是死胖子!」
  
  「司徒小姐,您可是淑女,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邢偉龍縮了縮頭,嘿嘿一笑道。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再不說出他去哪裡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司徒秀兩腳一搓,高跟鞋已經脫下了一隻,似乎真的要動手揍胖子一般。
  
  「別,別,我告訴你就是了,他剛才去洗手間了。」
  
  「這才對嘛,要互相幫助,下次請你吃飯。」
  
  司徒秀老氣橫秋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轉頭向洗手間走了過去。
  
  林牧那晚上在她耳邊說的話,她可是一句也沒忘記,不知道林牧是怎麼看出她修煉的功法,心裡好奇的司徒秀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但是躲在洗手間的林牧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被死胖子出賣了,現在他正靠在門口,一個人靜靜地想些事情,等晚會一結束,他也就可以準備閃人回家了。
  
  司徒秀一路來到洗手間入口,看到林牧一個人在靠著牆沉思,頓時腳步輕輕的走了過去,站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林牧想事情想的入神,居然沒有發現她的到來。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人可以沉思到這種地步,完全把自己融入了另一個世界之中,踏入了靜謐的境界。
  
  不過司徒秀看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林牧的警覺性還是起作用了,並不是他刻意為之,而是體內自然產生的感應。
  
  「嗯?你怎麼也來了?」
  
  「難道我不能來嗎?這洗手間可不是只有你能上吧?」
  
  司徒秀俏臉一揚。
  
  林牧頓時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我不打擾你上洗手間了,拜拜。」
  
  話一說完,林牧立刻轉頭就走,根本不給司徒秀繼續說話的機會。
  
  「這個混蛋!」
  
  司徒秀氣的輕輕一拳打在了牆壁上,只見一道道裂紋立刻從大理石牆面上四處蔓延了開來,形成了一片蜘蛛網般的裂痕。
  
  林牧回到了宴會大廳,邢偉龍遠遠看見了他,連忙將他喊了過去。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我是我的大哥林牧。」
  
  邢偉龍見林牧過來了,連忙起身讓出了自己的座位,自己坐到了一旁的位置上。
  
  「林牧,怎麼從來沒見過啊?!」
  
  其中一位富二代抬眼打量了一番林牧,微微一笑道,眼神中流出的更多是不屑的神情,因為林牧這一身打扮,雖然夠帥,但是並沒有多昂貴,自然是不能和他們相提並論的。
  
  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家境非常殷實的人,自然會看不起那些沒什麼錢的人。
  
  「你們甭管我林哥是哪裡的,只要知道他是我哥就行了,其他的跟你們沒什麼關係。」
  
  「跟我們沒關係,那還介紹給我們認識幹什麼?!」
  
  「這叫禮貌,你懂不懂啊?至於你們在不在意,我又不在乎!」
  
  邢偉龍鄙視的看了那人一眼,隨後又問林牧道:「對了,林哥,你怎麼不待在那邊?那邊美女才多啊!」
  
  「跟女人有什麼好聊的,除了衣服就是化妝品。」
  
  林牧搖了搖頭,拿起一杯酒喝了起來。
  
  「哎,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們想過去聊聊,她們還不理我們呢!」
  
  邢偉龍無奈的歎了口氣。
  
  「胖子,等真的有一堆女人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就知道煩了,沒有一刻能夠安生。」
  
  林牧也是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
  
  「邢偉龍,終於見到一個比你還能吹的傢伙了。」
  
  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過來,端著一杯雞尾酒,穿著一套黑色的職業裝,看起來像是公司白領的樣子,雖然很有氣質,但是給林牧的感覺非常不好。
  
  在她的眼中,林牧只看到了一種神情,那就是輕蔑。
  
  「這位是?」林牧抬頭看了一眼。
  
  「林哥,她是市長的千金。」
  
  邢偉龍連忙介紹了一番。
  
  「邢偉龍,沒聽說過你還有個大哥啊?」
  
  女子晃著手中的高腳杯,鮮艷的酒液在杯中一陣流轉。
  
  「這是我前幾天剛認的大哥。」
  
  「喲,平時不是只有別人喊你哥的份麼?這改性子啦?現在居然叫別人哥了?」
  
  女子語帶譏諷地說道,輕輕抿了一口雞尾酒。
  
  「人都會試著去改變的,哪像你,還是一樣的高傲,到現在還不是單身一人。」
  
  邢偉龍一樣毫不留情的頂了回去。
  
  「死胖子,你又欠揍了是不?本小姐手一招,大把的男人會自己湧上來,只是本小姐一個都看不上而已。」
  
  「哎喲喲,今年都二十五了吧?幾年一晃也就三十了,到時候看看是你挑人家,還是人家挑你,像我林哥這種玉樹臨風的男人,根本不會考慮年老色衰的女人。」
  
  林牧無語的搖頭一笑,只是低頭喝酒。
  
  「就他,死胖子,你是在污辱我的智商嗎?」
  
  女子輕蔑瞥了林牧一眼,頓時一聲嗤笑,她見過的優秀男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她喜歡那種比較成熟,有身家有相貌的大叔型男人。
  
  林牧距離她心中的理想類型,實在是差的太遠了,第一眼就已經被排除在外,雖然人看起來很帥,但是並不是她想找的類型。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1:08
第72章舞會風波
  
  「林哥這種男人,像你這樣的女人,是不會懂得欣賞的。」
  
  「一個掉進錢眼裡的女人,除了錢,你還知道些什麼?」
  
  邢偉龍搖了搖頭,歎息地說道。
  
  「是啊,這樣的男人我的確欣賞不來,我倒想看看什麼樣的白癡女人會來欣賞他。」
  
  市長千金誇張的一笑,輕輕一揮手中的高腳杯,一副派頭十足的樣子。
  
  「林哥,人家都沒把你放在眼裡啊!」
  
  邢偉龍看向了一旁的林牧。
  
  「這樣更好啊,哥的眼光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女人……哥怎麼可能看得上。」
  
  林牧無所謂的一笑,看都沒看那個女人一眼,自顧自的喝著酒。
  
  「人長得倒是挺帥的,本來對你印象還可以,但是沒想到居然比胖子還能吹,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這樣的場合你不應該來,瞎湊什麼熱鬧喲。」
  
  尖酸刻薄的話語,終於讓一旁的幾女坐不下去了,特別是葉紫夕,更是一個火爆脾氣,起身就直接走了過來,另外兩女怕她忍不住動手,也趕忙跟了過來。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溫大小姐啊,怎麼,又在耍你的大小姐脾氣了?」
  
  走過來的葉紫夕滿臉笑容,絲毫看不出她心裡是氣得要死的樣子。
  
  「原來是葉大小姐,我這跟一幫人聊聊天,找點樂子呢。」
  
  女人回過頭,看了一眼過來的三女,輕聲一笑道。
  
  「在男人身上找樂子,果然是你溫大小姐的慣用手段啊!」
  
  葉紫夕搖頭一笑。
  
  「呵呵,並不是跟所有男人,我只是跟那小子開開玩笑罷了。」
  
  葉紫夕的家族背景,她也是知道一些的,在葉紫夕的面前,她雖然是市長千金,但是也擺不出架子來。
  
  「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是誰,關我什麼事。」
  
  「本來不關你的事,但是你調戲我的男朋友,我就不能不管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白癡女人才會欣賞他?」
  
  葉紫夕微微一笑,但是面容已經冷了下來。
  
  「葉小姐,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他是你的男朋友?」
  
  市長千金臉色一變,頓時有些支支吾吾了起來。
  
  「怎麼,你對我男朋友很有意見?」
  
  「葉小姐,這都是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對不起,我還有其他事,就先失陪了。」
  
  市長千金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旁邊的幾個大少爺一個勁的打眼色,她頓時知道情況不對。
  
  她也知道葉紫夕的脾氣,一個不好那可是會直接動手的人呀。
  
  看著灰溜溜離去的那個女人,林牧嘻嘻一笑,拉過葉紫夕坐在了自己身邊。
  
  「紫夕,你幹嘛這麼說她,也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嘁,就是看那個女人不爽而已,自以為是個交際花,其實在我們眼裡,她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靠她老子的臉面,在外面廝混的下三濫罷了。」
  
  葉紫夕不屑地說道,搶過林牧的酒杯,一口氣喝了個乾淨,氣憤的抹了抹嘴。
  
  林牧搖頭失聲一笑,葉紫夕這個樣子還真是可愛,氣呼呼的彷彿小孩子一樣,抬手擦了擦她的下巴,那裡還有一滴滑下的酒水。
  
  「跟這種人你還生氣,豈不是把自己擺在和她同一個水平線上了,太不值了!」
  
  「咦,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哦,我怎麼這麼傻?」
  
  葉紫夕從生氣又變成了一臉的鬱悶,兩女走了過來,搭著她的肩膀點了一下額頭,對葉紫夕的突然發飆也是一陣無語,只能搖頭苦笑了。
  
  一旁的幾個公子哥看向林牧的眼神已經跟剛才完全不同了,沒想到林牧居然是葉紫夕的男朋友,而且似乎和另外兩女的關係也很不錯。
  
  幾人聚在一起又聊了會天,一會兒之後,晚會就正式開始了。
  
  就在這個時候,會場外又走進來一個中年人,面容消瘦,眼眶略微下陷,看起來十分嚴厲的樣子。
  
  一旁的邢偉龍頓時肩膀輕輕一撞林牧,抬了抬下巴向那個人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林哥,之前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他了,敖少龍,敖家現任的家主,絕對的強勢人物,極好面子,輕易不肯吃任何虧。」
  
  「就是他嗎?」
  
  林牧點了點頭,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個敖少龍。
  
  走路帶風,龍行虎步,一看就是氣勢極強的人物,無論是誰和他打招呼,他都只是微微點頭示意,到現在還沒有開口過。
  
  「這個敖家,看起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不是很厲害,而是非常厲害!黑白兩道通吃,敖家當年是以黑道起家,後來漂白了家底,這個敖少龍是個手段、魄力都非常強硬的人,敖家的勢力就是在他的手上發揚光大的。」
  
  邢偉龍似乎十分欽佩這個敖少龍,神情很是嚴肅鄭重。
  
  「有這麼厲害?」
  
  林牧也有些驚奇。
  
  「實際上敖家暗地裡的勢力可能更強,一句話就可以改變整個東海的格局,不單是商界的金融寡頭,也是政界的一把好手,商政雙管齊下,敖家的勢力可謂是蒸蒸日上。」
  
  邢偉龍眼中放出了一種莫名的光彩。
  
  「胖子,你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的這麼多?這些事情,我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林牧稀奇的看著胖子道。
  
  「我嘛,就是一個普通人,跟林哥一樣,只想低調的過過自己的小日子。」
  
  邢偉龍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對自己的身家背景一副口風極嚴的樣子。
  
  兩人聊著的時候,主持人上台了,好像是請來了東海電視台一個很出名的節目主持人,一通廢話之後,宴會的休閒舞會開始了。
  
  賓客們紛紛成雙結對走下了舞池,和著音樂開始翩翩起舞,跳舞也是上流社會交際的一個重要方式。
  
  「走,阿牧,陪我跳支舞去。」
  
  宋雨茹站起身來,左手伸到了林牧面前,微微一笑道。
  
  「啊?我不會跳啊,還是別去了吧,免得連你一塊丟人。」
  
  林牧連忙搖頭道。
  
  「沒關係,交誼舞很簡單的,你身體這麼靈活,我教你一下就會了。」
  
  宋雨茹輕聲一笑,拉起林牧的手,就走到了舞池當中。
  
  不過教了五分鐘,宋雨茹就感覺到一陣吃不消了,她沒料到林牧功夫這麼厲害,居然跳個舞跟白癡一樣。
  
  「哎呀,手不要亂摸。」
  
  宋雨茹俏臉一紅,連忙扭了一下身子。
  
  「不是你讓我手放下面一點嗎?」
  
  林牧一副十分不解的樣子。
  
  「不是讓你放在那裡,是腰上,腰!」
  
  宋雨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微微發顫,林牧的手不但放不對位置,而且還很不老實,剛才那一陣輕輕的撫摸,讓她渾身都有些燥熱起來。
  
  「哦,哦,原來是腰啊,那你剛才不早說。」
  
  林牧其實心裡也很緊張,畢竟是第一次跳舞,而且邊上還有這麼多人,萬一出什麼差錯,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剛才他心裡還奇怪,怎麼跳舞也需要摸人家屁股,現在看來是他自己沒領會,不過放在腰上的感覺也不差,宋雨茹的小蠻腰,摸著還是挺舒服的。
  
  這麼想著,林牧不由的又在宋雨茹的腰上捏了一把,宋雨茹頓時又是一聲輕哼,扶著林牧肩膀的手,也悄悄的打了他一下。
  
  「跳舞呢,你給我正經一點,不要到處亂摸。」
  
  林牧嘻嘻一笑,終於老實了一些,跟宋雨茹兩人慢慢的跳起了舞。
  
  不過一會兒之後,林牧就發現自己在跳舞這方面簡直是沒有任何天賦,跟白癡也差不了多少,不過好在他對身體的控制極強,硬生生的記住了步法。
  
  腳下一絲不苟的遵從著步法來跳,倒也沒出現什麼大問題。
  
  「阿牧,謝謝你。」
  
  跳到一半,宋雨茹突然輕聲說道。
  
  「嗯?幹嘛突然跟我說謝謝?」林木奇怪道。
  
  「那天晚上的事情,多謝你了。」
  
  「哦,那天晚上啊,我還沒幫上忙呢,這麼快就道謝啊?」
  
  林牧嘿嘿一笑。
  
  「哎,要幫這個忙,談何容易啊,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開心了。」
  
  宋雨茹搖了搖頭,輕輕歎了口氣。
  
  「你這可是看不起我啊!我還沒出手呢,解決你家的事情,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
  
  林牧佯裝生氣的看著宋雨茹,後者頓時噗嗤一笑,輕輕錘了一下林牧的肩膀。
  
  「別擔心啦,你的命運,終究會握在自己的手中,我向你保證,沒人可以強迫你做任何不願意的做的事情。」
  
  想起那天晚上宋雨茹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林牧心中微微一歎,放在腰間的手稍一用力,就將宋雨茹輕輕的摟在了懷中。
  
  一首舞曲很快就完結了,林牧牽著宋雨茹的手又回到了桌子旁,邢偉龍立刻湊了過來,嬉皮笑臉地說道:「林哥,沒看出來,你舞跳得不錯啊。」
  
  一邊說,還一邊暗暗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眉毛微微一挑,點了點宋雨茹的方向。
  
  「去去去!瞎攙和什麼,哥的世界,你不懂。」
  
  林牧笑罵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晚宴的重頭戲慈善拍賣,就在這種良好的氛圍下隆重開始了。
  
  拿出來拍賣的東西,都是各個家族贊助出來的物品,拍賣的所得會捐給那些貧困山區的孩子,以及一些無人照顧的孤寡老人。
  
  一方面可以彰顯自己家族的財力,另一方面又為家族攢下了良好的口碑,可謂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由於這兩方面的原因,每年的慈善晚會都會吸引眾多的豪門世家前來參加,當然,借此擴大自身的人脈圈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
  
  一件件物品相繼展出,都是各個家族收藏的一些古董字畫類的東西,拍賣的價格自然也是極為高昂。
  
  邢偉龍也在一旁湊起了熱鬧,不時的舉一舉手,報出一個價格,不過只要一超過五百萬,他就立刻停止報價,還真像剛才說的,不會多出一分錢。
  
  隨著一件件藏品的賣出,宴會的氣氛逐漸推向了高潮,報價的人絡繹不絕,價格也是一路走高。
  
  這個情況倒是把胖子給鬱悶了一番,原本定下的五百萬,居然沒能買到一樣東西,後面展出的藏品,顯然也不是五百萬就可以拍下的東西。
  
  無奈的搖頭一笑,邢偉龍放棄了競拍,坐等晚會結束,到時候直接以慈善的形勢捐出就行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1:09
第73章神秘的項鏈
  
  一件接一件的藏品陸續拍出,主持人興奮地開始介紹起了下一件藏品。
  
  「下面,我們展出的一件藏品是一條項鏈,不過這個項鏈並不是現代的,而是古代的製品,樣式十分古樸,甚至連專家都無法鑒定其年份。」
  
  主持人打開了一個紅綢布蓋著的木盤,露出了下面一條金屬項鏈,鏈子是由半指寬的環形互扣而成,下方的吊著一個黯淡無光的圓盤樣吊墜。
  
  整個項鏈看起來毫不起眼,沒有絲毫出彩的地方,跟之前展出的一些藏品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大家別看這個項鏈不起眼,但是卻有著十分神奇的另一面,專家當年想要分析它的成分,試圖切下一點點來進行化驗,但是最終卻發現沒有任何辦法破壞這條項鏈。」
  
  「無論使出什麼手段,都不能傷害它分毫,甚至連一點點碎屑都無法取出,我們懷疑,地球上很可能沒有東西能夠破壞它。」
  
  「也許有機緣的人,能夠從它身上得到一些際遇也說不定,誰說這不可能呢?」
  
  主持人很有技巧的一番鼓吹,愣是把一個其貌不揚的古樸項鏈,誇得是天上難找地上無,簡直是人間難得幾回見。
  
  「真的假的啊?」
  
  宋雨茹幾女也有些好奇了起來,紛紛伸長了脖子想看清那個項鏈的樣子,邢偉龍也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林牧卻是一聲輕笑,搖了搖頭,在他看來,那個項鏈沒有任何出奇的樣子,他也不相信沒有東西可以破壞那條項鏈,也許只是這個主持人吹牛罷了。
  
  剛要準備低頭喝上一口酒,他的右手突然一顫,隨即一縷黑色的氤氳之氣開始在食指處蔓延開來,還好周圍幾人都在聚精會神的看著台上,沒人注意到林牧的手。
  
  不著痕跡的將右手藏在了桌下,林牧發現突然失去了對那枚戒指的控制,雖然心念一個勁的想要戒指重新隱藏痕跡,但是食指處的氤氳黑氣卻依舊在緩緩地凝聚。
  
  不一會兒的功夫,食指上就出現了那枚黑色古樸戒指,就在戒指顯形的那一剎那,林牧的心突然一陣狂跳,一股莫名的意念引導著他的目光,鎖定了台上的那條項鏈。
  
  一開始林牧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等到他看看台上的項鏈,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來回看了幾遍,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突然閃現在腦海。
  
  難道,這條項鏈,竟然和戒指之間有什麼關聯?!
  
  戒指是他當年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是經歷了一番生死磨難,才終於得到手的至寶之一,雖然還無法動用戒指的全部威力,但是依舊可以成為林牧最重要的寶物。
  
  那個一直流傳在修真界的傳說,和戒指一起應該還有另外六件東西,這七件東西集齊之後,才能成為獨一無二的古仙套裝!
  
  但是林牧得到戒指之後,縱然之後的萬餘年內一直不遺餘力的尋找其餘部件,卻始終沒有任何的消息。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得到的古仙套裝,依舊只有戒指一枚。
  
  原本一身修為已達渡劫後期的他,已經可以發揮出戒指的一些神妙之極的功能,但是如今功力盡散的林牧,卻只能動用基本的儲物功能。
  
  而且空間還異常的小,根本放不了什麼大的物件,只能算是聊勝於無罷了。
  
  如果,這枚戒指真是對項鏈起了反應,那麼足以說明這條項鏈的來歷不凡,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古仙套裝之一……那條遺失的項鏈!
  
  想到這裡,即使以林牧的心性,也不由的有些激動起來,一時失控之下,居然生生捏炸了手中的酒杯。
  
  彭的一聲響,讓一桌人都回過了頭來,甚至鄰桌的人也有幾人看了過來。
  
  幾女一見這個情況,連忙轉身去拿紙巾擦起了桌子。
  
  葉紫夕關切地問道:「怎麼了,阿牧,手沒事吧?」
  
  「這杯子也太不結實了,怎麼說碎就碎了,這是要嚇死人啊。」
  
  邢偉龍摸了摸胸口,輕輕吁了口氣。
  
  「沒事,沒事,別緊張。」
  
  林牧嘿嘿一笑,結果紙巾一起擦了擦桌子,這一下沒注意,右手頓時暴露在了大家的視線之中。
  
  「咦?這戒指哪裡來的?」
  
  邢偉龍眼尖,最先注意到了林牧右手食指上的戒指,他明明記得剛才林牧還沒戴戒指,怎麼一轉眼的功夫,手上就多出了一枚戒指來?
  
  隨後三女也注意到了,一齊看向了林牧,眼中全是疑問。
  
  「這個戒指,看起來有些年份了吧,你是從哪裡得到的啊?」
  
  葉紫夕好奇的湊了過來,拉過林牧的右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另外兩女也是好奇的伸過頭,一齊觀察了起來。
  
  林牧倒不怕她們看出什麼來,隨意的一笑道:「這是爺爺留給我的戒指,以前一直沒戴而已。」
  
  「今天不是知道要過來參加這慈善晚會嘛,我就把戒指帶在了身上,剛剛才想起來,所以拿出來戴一下。」
  
  葉紫夕頓時噗呲一笑。
  
  「原來你是特地拿來裝逼的啊?」
  
  「嘿嘿,沒什麼錢,只能弄點古董出來,抬抬自己的身價了。」
  
  林牧訕訕的一笑,摸了摸鼻子。
  
  「不過這個戒指雖然式樣簡單,但是看起來倒是十分大氣,有種大巧不工的感覺,來歷肯定很不簡單,你爺爺說過它的來歷嗎?」
  
  宋雨茹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隨後看向了林牧。
  
  「爺爺倒是提起過,不過沒有細說,只是說從一個陌生人那裡收來的,當時花了好大一筆錢,那人才肯賣給我爺爺的。」
  
  林牧隨意的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將幾人糊弄了過去,林牧下意識的轉動著食指上的戒指,眼睛緊緊的盯著台上主持人手中的項鏈。
  
  經過了主持人剛才一番吹捧,現在台下出價的人已經是一片火熱,價格已經喊到了兩千萬之高。
  
  本來林牧還想讓朋友們幫忙,拍下這條項鏈,不過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隨後就被他否定了。
  
  大致猜到了項鏈的真實來路,林牧已經相信地球上的確是沒東西能夠摧毀它,甚至連劃出一條印痕都不可能。
  
  它如果真是古仙曾經穿戴過的法寶,就算是地球炸了,也能夠完好無損的保留下來。
  
  這麼一條項鏈,既然有這麼奇異的地方,肯定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林牧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到這條項鏈。
  
  就算要拿,也得以後慢慢的找機會,將其悄悄的弄到手,至於能不能得手,林牧可是從來沒懷疑過這個問題。
  
  「五千萬!」
  
  一個沉穩的聲音從第一排傳來出來,將原本兩千多萬的價格直接翻了雙倍,一下子就抬到了五千萬的高度。
  
  林牧定睛一看,果然是邢偉龍之前提到過的那個人,敖家現任家主敖少龍。
  
  這個敖少龍一開口,全場頓時沒有了聲音,似乎大家都知道他是個什麼性子,沒有人跟他去爭。
  
  主持人再三報價後,終於以五千萬的價格成交,隨後這條項鏈被宣佈歸敖少龍所有。
  
  項鏈被人妥善的收起之後,由專人帶出了宴會場地,隨著距離的逐漸拉遠,林牧心中的感應也漸漸微弱了下去。
  
  不一會兒之後,林牧就發現他又可以控制那枚戒指了,心念微微一動,戒指的表面頓時升騰起了氤氳的黑氣。
  
  由於幾人都已經看到了戒指的存在,此時林牧並沒有收回戒指,而是繼續戴在了手上,反正他也不怕別人看出什麼來。
  
  倒是那條項鏈,居然落在了敖少龍的手裡,看來想要得到這條項鏈,還得多費一番心思才行,畢竟如果胖子說的是真話,那麼這個敖家的勢力並不能小看。
  
  後面又陸陸續續的展出了其他的藏品,不過沒有一件能再達到那條項鏈的高度,林牧也沒有興趣關注那些普通的藏品。
  
  他的心神已經全都放在了那條突然出現的項鏈之上。
  
  在地球這樣一個靈氣薄弱,似乎從來沒誕生過高等修真文明的星球,居然會有古仙套裝出現在這裡。
  
  這些法寶皆有靈性,就算是分散開來,也一定會找一個靈氣充盈的地方隱藏起來,這樣也有助於保存自身的靈性。
  
  戒指當年他就是在一個靈氣已經液化的寶地尋找到的,雖然戒靈好像受損十分嚴重,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聯繫上,但是戒指停留的地方依舊選擇了那樣一處寶地。
  
  可是項鏈卻是待在這默默無聞的地球之上,這裡靈氣稀薄之極,別說是古仙級別的法寶,就是普通的法寶,威力都發揮不出十之一二。
  
  就在會場裡慈善拍賣如火如荼的進行之時,二樓的一處房間內,閻郎世正靜靜地站在窗戶後面,眼睛緊盯著下方的一人。
  
  如果順著視線看過去,就會發現這個被盯著的人居然是林牧。
  
  此時的林牧,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那突然出現的項鏈之上,根本沒注意到居然有人盯了他這麼久。
  
  站在窗戶後的閻郎世掏出電話,隨後平靜的播出了一個號碼。
  
  「青蛇,你過來一趟。」
  
  一句話說完,電話隨即被掛斷,看著下方依舊毫無察覺的林牧,閻郎世森冷的一笑。
  
  「秀兒不是你能碰的,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只好選擇讓你消失了。」
  
  不過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二樓的拐角處咻的閃過一道身影,隨後閻郎世的房門輕輕一開,隨即又被悄無聲息的帶上了。
  
  此時的房間內,除了閻郎世外,已經又多出了一個人的身影。
  
  這一個相貌十分陰柔的男人,喉結也是微不可查,似乎修煉了什麼獨特的武功,整個人的有種往女性化靠攏的跡象。
  
  「少爺,有什麼吩咐?」
  
  「那個小子看到沒?」
  
  閻郎世伸手一指著下方坐著的林牧。
  
  「我不希望明天還能聽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青蛇眼中厲芒一閃,看著林牧的背影,輕輕點了點頭。
  
  「沒問題,少爺,這個人,絕對不會見到明天的太陽。」
  
  「很好。」
  
  閻郎世又指了指一旁放著的小皮箱。
  
  「拿去吧,事成之後出去避一避,過段時間再回來。」
  
  青蛇又仔細的看了林牧一眼,隨後拎著箱子,身形一閃就跟已經消失在了房間內。
  
  就在青蛇離開不久之後,閻郎世也離開了房間,隨後不知去向。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1:10
第74章重傷垂死
  
  隨著現場氣氛的高漲,慈善拍賣會也逐漸接近了尾聲,這個時候,一直暗中注視著敖少龍的林牧突然起身,旁邊的幾人頓時驚訝的望向了他。
  
  「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你們待會兒自己回去吧。」
  
  「什麼事啊,阿牧,不能明天再去辦麼?」
  
  宋雨茹問道,因為現在已經有點遲了。
  
  「很重要的一件事,我要去處理一下,不用等我了,你們先睡吧。」
  
  林牧微微一笑,隨後一個人先離開了會場。
  
  原來就在剛才不久前,敖少龍也提前離開了,林牧想要知道那條項鏈到底被藏到了哪裡去,這樣也方便他以後去拿回來。
  
  一路出了會場大門,林牧四周掃了一眼,就看到了敖少龍在幾名保鏢的陪同下,逕直上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離開了。
  
  腳下微一發力,林牧身形電射而出,立刻就悄無聲息的跟在了那輛車後面。
  
  由於市區裡紅綠燈極多,林牧也不擔心跟不上這輛車。
  
  大約跟出去了幾個路口,就在下一個路口進入左轉車道的時候,四周的路燈突然間一黑,隨後空中瞬間閃過了三道模糊的黑影。
  
  現身的同時,三道雪白的亮光從黑影身上一閃而出,毫無誤差的同時出手,三把狹長的刀光直接封鎖了林牧週身的各處要害。
  
  見到林牧呆立沒有反應的樣子,三道黑影頓時心中一喜,沒想到目標這麼輕易就被解決了,這次的錢真是太好賺了!
  
  就在這時,林牧身形一閃,全身彷彿沒有骨頭般的一陣詭異的扭動,瞬間就避開了那三道斬下的刀光。
  
  三人蒙著的臉頓時大驚,顯然沒料到林牧居然這樣輕易的就避開了他們的攻擊,他們正準備繼續合擊的時候,林牧已經展開了反擊。
  
  腳步微錯,人一閃就已經到了一個黑影的旁邊,左手隨意的一勾,就已經將一柄狹長的刀捏在了手指間,抬肘一擊,撞飛那道黑影的同時,也奪過了那人手中的刀。
  
  指間真氣運轉,手中的刀已經被憑空夾斷,隨後分成兩邊一甩,同時插入了另外兩人的肩膀。
  
  噹啷兩聲響,另外二人手中的刀也紛紛跌落在地,只是瞬間的功夫,林牧就已經解除了三人的武裝。
  
  心裡沒有殺人的意思,所以林牧留了三人一命,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口中問出什麼消息來。
  
  剛想開口問話,那三人居然不管身上的傷,又從背後抽出了一把短匕,身形模糊的一閃,隨即同時消失不見。
  
  雖然三人速度奇快無比,已經超過了常人的極限,但是林牧依舊可以捕捉到他們的身影,只是每次他的攻擊要落在三人的身上之時,三人的位置總會突然一陣變幻,緊接著就會偏離原地許多。
  
  心中一陣驚奇,林牧發現這幾人的身法挺神奇的,頓時多花點心神去觀察,不一會兒之後,林牧就發現了這些身法的奧秘。
  
  原來是利用週身的氣流,導致對方的判斷出現誤差,抓住了一絲精髓後,林牧跟著三人的動作,一番模仿之後,居然就這樣掌握了這套身法。
  
  只見他的身影突然間變的模糊了起來,三人的攻擊一樣無法鎖定林牧的身形,越是打下去,三人越是心驚,因為林牧的身法施展到後來,已經比三人還要精湛。
  
  這套霧隱之法可是血刺聯盟中高階的身法,一般殺手根本沒資格學習的,就是這三人,也不過學了點皮毛而已。
  
  而林牧,居然比他們都更加厲害。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身形一閃,集體向後退了開來。
  
  「你也是血刺內部的人?」
  
  三人莫名其妙的問話讓林牧一愣,但是林牧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同樣束手而立,淡淡地問道:「原來你們也是,不過我們為什麼要自相殘殺?」
  
  「我們也不知道,只是執行下發的任務罷了,並不知道你是自己人。」
  
  三人搖了搖頭,同時說道。
  
  「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是自己人,你們想怎麼樣,是繼續追殺我,還是要回去覆命。」
  
  林牧點了點頭,十分平靜地說道。
  
  「既是知道了你是血刺的人,我們怎麼可能再追殺你,要知道我們血刺第一條規矩,就是不允許自相殘殺,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你跟我們一起回去,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殺手捂著流血的肩膀說道。
  
  「現在還不行,我有自己的任務要執行,剛才就是在跟蹤任務目標,沒想到被你們打斷了。」
  
  林牧搖了搖頭,指了指剛才車離去的方向。
  
  「可是如果你現在不跟我們回去,後面還會遇到麻煩的,因為這次的任務一共派出了九命殺手,我們都埋伏在不同的地方。」
  
  「執行任務期間,我們是不會互相聯繫的,以免暴露了行跡,所以也不能通知其他人,你可能還會遇襲的。」
  
  三名殺手稍微解釋了一番。
  
  「究竟是什麼人要殺我?」林牧眉頭一皺,直接問道。
  
  「刺血的規矩你應該明白,任何時候,我們都不會透露僱主的消息,更何況,我們只是來執行任務,並不知道其他具體的信息。」
  
  三人搖了搖頭。
  
  「好吧,你們先回去覆命吧,後面的那幾人就不用操心了,他們還對付不了我,沒什麼關係,遇見了我自然會讓他們回去的。」
  
  林牧也知道這三人不會知道什麼重要的信息,所以沒有多做糾纏,身形一閃就已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一邊不停的沿著道路飛奔,林牧一邊仔細的思索著剛才的情況,從那幾個殺手的表現來看,顯然和上次的飛刀男不是一夥的,他們的組織性要更強,甚至都有組織傳下的功法可以修煉。
  
  一般這樣的組織,實力都是不可輕視的,擁有自己的傳承,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讓林牧重視起來。
  
  就在林牧凝神思索的時候,身後一道微風吹過,緊跟著一道黯淡的刀光瞬間抹過了林牧的身旁。
  
  看著身前突然出現的一個男人,白色面具,白色手套,白色皮鞋,三樣白色的裝備上都有著一條青色的小蛇。
  
  只來得及看到這麼多,林牧腰間一麻,隨後軟軟的倒了下去,身邊一灘血液已經緩緩的溢了出來。
  
  「高手!」
  
  說出了兩個字,林牧猛地又噴出了一口鮮血。
  
  「想不到你這樣的高手,居然也會偷襲!」
  
  「我是個殺手,只為了完成任務,一切手段都是可以利用的,偷襲不算什麼,我還用過更下三濫的手段。」
  
  男人用白色的手套輕輕擦過了手中的利刃,語調顯得十分陰柔。
  
  「不愧是殺手,時機居然把握的這麼精準,想必剛才我和那幾人交手的時候,你就已經盯上我了吧?」
  
  林牧嘴裡咳著血沫,斷斷續續地問道。
  
  「不錯,你的實力很強,我也不得不採用偷襲的方法才有把握一擊致命,這些年來,你是我第二個偷襲殺死的目標。」
  
  男子輕聲一笑,將刀插回了刀鞘。
  
  「既然我都要死了,能不能告訴我是誰要殺我,也讓我做個明白鬼,不要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死了。」
  
  林牧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也快閉合了起來。
  
  「既然你已經都要死了,還在乎這些事情幹什麼,死了就一了百了,什麼都不需要知道了。」
  
  男人並沒有回答林牧的話。
  
  「一個將死之人的要求,都不能答應嗎?」
  
  「對不起,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下去之後要記得是誰殺了你……我叫青蛇,記好了!」
  
  男子毫不在意的一笑,看都不看林牧一眼,直接轉身離開了。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心臟突然毫無預兆的一陣緊縮,多年的暗殺生涯早就把他的直覺磨練的十分敏銳,心知大事不妙,他立刻丹田一炸,真氣立刻充盈全身靜脈。
  
  身子一閃,整個人已經猶如鬼魅一般像旁邊閃了出去。
  
  暴起的林牧眼中也閃過了一絲驚訝,沒想到他如此隱蔽的偷襲,這個男人居然也能感應到,並且如此快的速度就做出了反應。
  
  單論這身法的速度,已經是林牧目前見到的人中,轉換最快的一人了,從剛才那突然爆發出的真氣來看,顯然也是一個修煉到了聚靈境,已經打開了丹田氣海的高手。
  
  不過林牧的身法也是絲毫不差,雖然從陸守陽那裡沒有得到什麼厲害的絕學,但是憑借他一生修煉的經驗,隨便弱化修改一些修真界的功法,就能夠直接拿來使用。
  
  何況剛才還和血刺的人偷學到了一門十分實用的身法,眼下林牧已經直接使了出來,週身頓時憑空一陣氣流擾亂,隱隱之間居然有霧氣出現。
  
  男子一直沒有回頭,卻能避開林牧的攻擊,靠的就是驚人的感應,但是眼下林牧已然施展出了霧隱之法,立刻就擾亂了他的感應。
  
  心中暗叫一聲糟糕,他的身形頓時接二連三的一陣變幻,但是林牧的身法卻是比他更為快捷,無論他怎麼變幻,林牧的身形始終緊緊的貼在他的身後。
  
  就在他準備回身一搏,竭力搬回劣勢狀態的時候,林牧驀地伸出了右臂,食指中指一併,一縷有些虛浮的劍氣頓時從指尖冒了出來。
  
  不過存續長短的額劍氣,而且還虛浮不定,一點不凝實,彷彿風一吹就會直接散去一般。
  
  但就是這樣一縷微弱之極的劍氣,卻在林牧點在青蛇背後的時候,輕易洞穿了他的心臟,哪怕他立刻就調動了真氣前來阻擋,也無法攔截這一縷晃動不已的劍氣。
  
  「怎麼可能?!」
  
  青蛇猛地回身劈出了一掌,但是林牧卻早已經抽身而退,踉蹌不已的後退幾步,他難以置信的緊捂著胸口。
  
  雖然沒有什麼鮮血流出,但是青蛇知道,他已經活不了了,因為心臟此刻已經被前後洞穿,大量的血液正在身體內淤積。
  
  「你!這不可能!我的刀……」
  
  看著依舊站立的林牧,青蛇的眼中充滿了不甘、憤恨和疑惑,他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致命的一刀擊中目標,但是林牧為何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
  
  剛才地上的血,難道都是假的不成?
  
  可惜,青蛇已經永遠想不明白了,雙膝一軟就直接跪倒在地,隨後氣息全無。
  
  就在青蛇倒地的時候,林牧終於面色一變,再度猛的噴出了一口淡黑色的鮮血,眼前的視線都是一陣模糊。
  
  掙扎著離開了大路,林牧順著小巷子,一路扶著牆,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
  
  青蛇的刀,不但奇快無比,而且上面還沾染了劇毒,那一刀雖然斬破了林牧的身體,但是並不會讓他落到這步田地。
  
  真正的罪魁禍首,還是刀上的劇毒。
  
  不知過了多久,林牧的視線內出現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儘管想不起來是誰,但是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艱難的伸出了手。
  
  可惜這個時候,他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面色一片烏青,腳下一軟,整個人噗通一聲栽倒在地,隨後就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1:11
第75章神醫傳人
  
  周詩韻今天下班有些遲。
  
  因為醫院突來來了好幾位重傷垂死的病患,都是一起連環車禍的受害者,由於緊急搶救的人手不夠,周詩韻只得留下來一起幫忙。
  
  連續搶救了四位病人,依靠她獨特的針灸術,四位病人都保住了一條性命,忙了一個晚上,直到深夜才離開了醫院。
  
  今天是她師傅逝世五週年的紀念日,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會一個人來到師傅的故居憑弔。
  
  她這一身醫術正是師傅親傳,只是師傅當年為人十分低調,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她師傅的名號,但是知道的人,都稱她的師傅為神醫。
  
  手到病除,就是對她師傅醫術的最好寫照。
  
  隨著步伐越來越接近師傅的故居,周詩韻的心情也開始漸漸變得沉重起來,昔日的回憶逐漸浮上心頭,師傅的音容笑貌至今依舊清晰的留在她的腦海。
  
  正當她陷入回憶的時候,對面跌跌撞撞的跑來的一個身影,突然毫無預兆的一頭栽倒在地,隨後再也沒有爬起來。
  
  醫者父母心,本就天性善良的周詩韻哪裡能不理會,頓時收拾一下心情,小步快跑了過去。
  
  扶起那位路人的時候,藉著路燈的光一照,周詩韻頓時心中一驚,懷中的人居然是林牧!
  
  此時的林牧面部烏青,口鼻溢血,已經出於氣若游絲的狀態,憑借多年的行醫經驗,周詩韻即刻就判斷了出來。
  
  這是身中劇毒的症狀,如果沒有人對他進行救治,基本上半小時之內,林牧就會直接撒手人寰。
  
  來不及細想林牧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會身重如此厲害的劇毒,周詩韻連忙吃力的扶起了林牧。
  
  此時周圍已經是一片靜悄悄,根本沒有半點行人的樣子,周詩韻自然也找不到人幫忙。
  
  林牧可是足有一百八十五公分,雖然身材勻稱,但是體重也是可想而知,周詩韻這麼一個嬌弱的女孩子,而且自身身體還不好,扶起林牧是非常吃力的。
  
  僅僅只是半扶半抱著林牧走了幾步路,周詩韻的額頭就已經沁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喘息立刻變的急促起來。
  
  但是林牧的情況十分危急,她也顧不得身體上的疲憊,就這麼硬拖著林牧一路往巷子裡走去。
  
  平日短短的兩分鐘路,今天卻走了足足有一刻鐘,到了小巷裡的一扇雙開的木門之前,周詩韻把林牧放在門邊,隨後掏出鑰匙快速的打開了門。
  
  這是一套類似四合院的大院子,一切的佈置都和老式的四合院一模一樣,因為周詩韻的師傅從小就在這樣的環境長大,所以晚年養老的時候,也選擇了這樣的佈置。
  
  半拖半抱著,周詩韻累的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終於將徹底昏迷的林牧弄到了房間的床上。
  
  這個時候,她自己都已經是累的眼冒金星。
  
  顧不得休息,在屋子裡的櫥櫃中,她翻出了兩個小瓶,其中倒了一顆藥餵給了自己,另一瓶則是將藥餵給了林牧。
  
  右手輕輕一點林牧的咽喉,喉嚨立刻就條件反射的做出了吞嚥的動作,一粒藥也被林牧吞下了肚子。
  
  吃了藥,稍稍休息的幾分鐘,緩過勁來的周詩韻開始仔細的檢查起了林牧全身,由於不知道林牧身上哪裡還有傷,周詩韻三下五除二的扒光了林牧全身的衣服。
  
  「好完美的身材!」
  
  看到林牧裸身的第一眼,周詩韻情不自禁的發生了一聲驚歎,作為一名醫生,她見過的患者身體無數,但是向林牧這樣如此完美的,卻是第一次見到。
  
  真正的是增一分嫌肥,減一分嫌瘦。
  
  雖然沒有爆炸性的肌肉凸起,不能和那些健美先生相提並論,但是熟悉醫理,洞徹人體奧秘的周詩韻卻能明白,這勻稱的身體下可是蘊含了極為強大的爆發力。
  
  晃了晃腦袋,周詩韻強行讓自己清醒了過來,現在可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眼睛故意不去看林牧身子的緊要部位,她開始從頭到腳的細緻檢查。
  
  「呼,還好,只要腰部的這一道傷口,不過傷口似乎跟原先的不一樣,已經有了一些癒合的痕跡,按照原先的推斷,傷口應該不是這麼小才對。」
  
  周詩韻不但精通針灸秘術,同樣在西醫的理論方面也有著高深的造詣,中西結合,古今合一,讓她的醫術變得十分高明,一眼就看出了林牧傷口的異常。
  
  「如此強的自愈能力,如果不是中了無名的劇毒,恐怕這道傷口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只要一段時間,就會徹底的恢復,甚至連疤痕都看不出來。」
  
  好奇的看著林牧,周詩韻發現林牧的身上又多了許多疑點,比當初在醫院的時候變得更加神秘了。
  
  一般的普通人,可不會大半夜的毒發倒在馬路上。
  
  「只是這劇毒,已經隨著氣血攻入五臟,沒有解藥的情況下,想要強行驅逐,就只有施展那門秘術了。」
  
  「可是師傅曾經說過,那門秘術我還不能自如的控制,如果強行施展,不但會危急到別人的生命,自己也會性命難保。」
  
  「可是眼下這個緊要的關頭,既不知道劇毒的名稱,也不知道劇毒的配方,找到解藥自然也是無從談起,只有這一個方法可行了。」
  
  看著昏迷不醒、面色烏青的林牧,周詩韻陷入了糾結之中——
  
  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一旦施救,很可能就會搭上自己的性命,到時候兩人都有可能一命嗚呼。
  
  內心十分糾結的周詩韻,長長的吸了口氣,抬頭的瞬間,不經意看到了掛在牆上的那副師傅的畫像。
  
  一個滿頭銀白、慈眉善目的老人,正用溫和的眼光看著世間的一切,那種平和如水、卻又溫暖人心的眼神,立刻使得周詩韻心中一震,腦海裡立刻閃過了一幕幕回憶。
  
  當年,她被師傅收養的時候,天生便是體弱多病,如果不是師傅多年來的救治,也許她根本就無法活到今天。
  
  那一天,她至今還記得十分清楚。
  
  雖然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體內有什麼毛病,但是周詩韻卻明白,如果不是師傅一直以來用針灸術壓制,她的病情早就爆發了。
  
  雖然一拖再拖,但是終究還是等來了爆發的一刻。
  
  躺在病床上,已經氣若游絲的她,苦苦的哀求師傅別再救她,因為她知道,每一次救治她,師傅頭上的銀髮就會多出幾縷。
  
  那是在消耗自身的生命力,她決不允許師傅再這樣犧牲自己。
  
  師傅只是溫和的看了她一眼,柔聲說道:「放心吧,韻兒,有師傅在,你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當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師傅已經靜坐在床邊,微微閉起雙眼,永遠的與世長辭了。
  
  一張字條放在她的床頭,上面只留下了兩句話。
  
  「立論活人,當年無愧謚醫聖;善書妙說,今日有情頌良方。」
  
  「韻兒,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筆記剛勁有力,正是師傅親筆書寫,最後一次救下了周詩韻,師傅的頭髮終於徹底的變成了一片銀白。
  
  牆上的那幅畫,是周詩韻後來為了憑弔師傅,親自畫下的師傅肖像。
  
  想起了當年的一幕,周詩韻眼眶微微泛紅,一絲晶瑩也在緩緩的打轉。
  
  師傅和她也只是萍水相逢,卻把她當成了女兒來看,為了救治她這身體上不知名的病,不惜消耗自身的生命力。
  
  這樣怎樣的胸襟,這樣怎樣的氣量,擁有這種懸壺濟世的心,方才能配得上這神醫二字!
  
  回過神來的周詩韻,深深的吸了口氣,目光隨即變得堅定起來,微微看了一眼林牧,她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櫃子旁,打開了下方的一把小鎖。
  
  端著一個細長的木盒,周詩韻回到了床邊,木盒內是二十七根細長的金針,每一根都是金光閃閃,這是師傅留給她的唯一東西。
  
  剛準備替林牧動手施展針灸術,周詩韻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拿出剛才的小瓶子,又倒了兩顆藥在嘴裡。
  
  她怕自己萬一支撐不住,還是多服兩顆藥,強行提升一下精力,才會多一道保障。
  
  畢竟,這是關乎到兩個人性命的事情,她不得不慎重一點。
  
  閉起眼睛,深深的吸氣,緩慢悠長的呼氣,一直重複了十遍,周詩韻身上的氣息隨著不斷的呼吸,突然開始漸漸變得凝聚起來。
  
  一股莫名的氣勢緩緩的盤旋在她的身周。
  
  就在這股氣勢聚集到頂點的時刻,周詩韻驀地睜開了雙眼。
  
  有些昏暗的屋內就像是突然閃過了一道電光,那是精氣神已經匯聚到了極致,方才能從眼中透出的神光。
  
  雙手幻影般的一陣連續閃動,林牧的身上立刻湧動起了絲絲的金光,這些金光正是由那些細長的金針發出來的。
  
  這些金針在身上的穴位一刺即拔,每一個穴位停留的時間不會超過半秒鐘,隨後又會刺入其他的穴位。
  
  二十七根金針,在周詩韻的操作下,居然在林牧的身上形成了一片金光閃閃的神秘圖案,看起來似乎個古老的八卦圖有些相似。
  
  隨著這副神秘圖案在林牧的身上不斷的來回移動,林牧面部的烏青之色正在漸漸的變淡。
  
  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有了一絲顫抖,周詩韻立刻輕咬了一下舌尖,心神再度匯聚到一起,原本有些散亂的金光再度變得耀眼起來。
  
  這般過去了五分鐘之久,二十七根金針形成的圖案在林牧身上來回不停的移動,足足有數十遍。
  
  這樣的手速,這樣的精準度,這樣繁雜的操作,對於周詩韻這原本身體就比常人嬌弱的女人來說,早就已經是突破了極限。
  
  直到林牧臉上的烏青之色全部消除,她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隨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一軟,毫無知覺的趴在了林牧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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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妙手回春
  
  宴會結束後,三女就先行返回了家中。
  
  林牧一身武功十分高強,尋常之人想要傷害他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三女並沒有什麼擔心,到家之後就洗漱完睡覺了。
  
  第二天起床後,宋雨茹下樓發現林牧不在家,似乎不是一大早出去了,而是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跟另外二人說了這個情況後,葉紫夕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扭了扭翹臀。
  
  「沒關係啦,阿牧又不是小孩子,他會照顧好自己的,我們不要瞎擔心了,再說了,阿牧也不是普通人,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第三天,依舊沒有林牧的消息。
  
  三女這才覺得有些不正常起來,以前的林牧可從來沒有這麼久不回家,而且就算不回來,也會打個電話給她們說一聲,如今卻是音訊全無。
  
  「怎麼樣?能打通麼?」
  
  看著面色凝重的宋雨茹,葉紫夕抱著抱枕,坐在一旁問道。
  
  「不行,一直都是關機狀態。」
  
  宋雨茹放下了手機,上面顯示的播出號碼,林牧的已經足有五十五次之多,但是打了這麼久,卻全部都是關機的語音提示。
  
  「不會是跟哪個心上人悄悄的跑路,去過二人世界了吧?」
  
  看著屋內緊張的氣氛,凌萱蓉嘻嘻一笑,調笑了一句。
  
  「阿牧不是這樣的人,這都什麼時候了,萱蓉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宋雨茹沒好氣的白了凌萱蓉一眼。
  
  「要不,打電話去問問司徒秀?」
  
  葉紫夕突然莫名其妙的提議道。
  
  「神經,打電話給她幹嘛,她又不知道阿牧去了哪裡。」
  
  「我也不知道,但是總感覺阿牧的失蹤,可能會跟她有關係。」
  
  葉紫夕苦惱的揉了揉眉頭。
  
  不得不說,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的確是精準的恐怕,林牧的失蹤還真的就是跟司徒秀有直接的關聯。
  
  「算了,滿打個電話問問吧,說不定她真的知道些什麼。」
  
  宋雨茹也有些煩躁,此刻就死馬當活馬醫吧,再度拿起了電話,她立刻撥通了司徒秀的電話。
  
  「雨茹啊,幹嘛這麼早打電話,人家要睡美容覺啦!」
  
  話筒對面換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顯然司徒秀現在還在睡覺,人都沒有清醒。
  
  「秀兒,我問你個事,知道林牧去哪裡了嗎?」
  
  「林牧?我不知道啊,怎麼了,他不是跟你們住一起的嗎?」
  
  司徒秀揉了揉眼睛,不知道宋雨茹大清早的發什麼顛,突然打電話來問她林牧的下落,她又怎麼會知道?
  
  「自從那天晚上參加玩慈善宴會,林牧已經兩天沒回來了,手機也關機打不通,一點消息都沒有,不知道去了哪裡。」
  
  宋雨茹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一番。
  
  「晚會那天之後就失蹤了?」
  
  司徒秀眉頭輕皺,略一思索,一幕景象瞬間閃過了她的腦海,隨後她整個人猛的坐了起來。
  
  那天晚上,她在晚會上也見到了閻郎世,當時覺得閻郎世好像變了個人,跟幾天前完全不一樣了,和她說話時的那副神情,就好像解決了一個很大的麻煩一樣。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當時司徒秀還在奇怪,怎麼閻郎世突然跟變了個人似得,現在看來,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雨茹,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簡短的說完,司徒秀立刻掛斷電話,隨後撥通了另一個號碼,一會兒之後,話筒裡傳出來了一個十分有磁性的男人聲音。
  
  「秀兒,怎麼一大早就打電話來了?」
  
  聽聲音,赫然就是那個閻郎世。
  
  「閻郎世,我問你,林牧的失蹤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司徒秀直截了當地問道,沒有絲毫的遮掩。
  
  「林牧?失蹤?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就算那個林牧失蹤了,跟你也沒什麼關係吧,你這麼關心他幹什麼?」
  
  「閻郎世!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你搞的鬼!林牧的存在,對我來說意義非凡,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司徒秀冷冷地說道,隨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自身修煉的功法,林牧似乎十分瞭解,而且還知道弊端的存在,如果想要消除這些隱患,那麼就必須要接近林牧,可是眼下林牧居然離奇的失蹤了,這怎麼能不讓司徒秀大為惱火。
  
  電話的另一端,好端端被一陣喝斥的閻郎世微微一愣,隨後面色鐵青的捏碎了手中的電話,對著房門外一聲冷喝。
  
  「讓青螳過來!」
  
  不一會兒之後,一個身高不到一米六的男人走進了閻郎世的房間。
  
  「少爺,有什麼吩咐。」
  
  「青蛇的事情,查清楚了沒有?」
  
  「那個林牧的下落我們還沒有找到,但是根據現場的打鬥跡象來判斷,林牧身中青蛇一刀,肯定也中了刀上的毒。」
  
  「沒有解藥的情況下,就算他內力深厚,也絕對無法撐過三個小時,現在可能已經死在了哪個角落也不定。」
  
  青螳毫無感情的敘述道。
  
  「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給我去找!哪怕把東海翻個底朝天,也要給我把他找出來!」
  
  閻郎世眼中凶光一閃。
  
  「是,少爺,我這就加派人手繼續去搜尋,只要那小子一露面,不論是死是活,我們都會知道的。」
  
  青螳微一躬身,隨後離開了房間。
  
  就在外面因為林牧的失蹤,鬧得人心惶惶、一片混亂的時候,林牧卻像是徹底的消失了一般,杳無音訊,似乎從東海市直接人間蒸發了一樣。
  
  其實被周詩韻救下後的第二天,林牧就醒了過來,不得不說,周詩韻施展的那套金針的確是非常的厲害。
  
  清除了體內的毒素後,林牧身體的超強恢復力終於發揮了作用,而且他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了一顆丹藥,服用了下去。
  
  丹藥一直都收在戒指之中,所以並沒有丟失。
  
  直到服下了丹藥後,他才有空打量了四週一番,發現自己正渾身光溜的躺在一個裝修簡樸的房間內,四周除了簡單的櫃子和桌子,基本上沒有其他家居了。
  
  感覺到肚子上壓著什麼東西,林牧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居然是一個女人趴在他的肚子上,由於是後腦勺對著他,他也沒看清女人的相貌。
  
  伸手輕輕推了推女人的頭,不一會兒之後,伴隨這一聲輕輕的嚶嚀聲,女人似乎也清醒了過來。
  
  由於昨天強行施展金針術,周詩韻到現在都還有點昏昏沉沉,感覺到有人在推她的頭部,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這一睜眼,頓時把她嚇了一跳,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因為眼前出現的東西,赫然是林牧的命根子。
  
  而且,這命根子近在眼前,幾乎都快碰到了她的嘴。
  
  收到驚嚇的周詩韻,霍的抬起了頭來,倒是把林牧也嚇了一跳。
  
  不過這一下,林牧也看清了周詩韻的面容,頓時驚奇地叫道:「周醫生,怎麼會是你?莫非,是你救了我?」
  
  周詩韻臉色微紅,連忙拉過一件衣服搭在了林牧的肚子上,遮住了隱私的部位,這才輕輕將頭髮撩到了耳後,點了點頭。
  
  「是的,昨晚我正好路過這裡,看見你倒在路邊,就將你扶了回來。」
  
  林牧心中十分感動,周詩韻和他也只是見過數面罷了,並不是什麼特別要好的關係,在醫院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周醫生雖然身材頗為高挑,但是身子骨卻比一般人要弱。
  
  把他這個大男人扶了回來,想必也是累的夠嗆,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謝謝你,周醫生,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以後但有機會,林牧定當相報。」
  
  雖然清醒了過來,但是林牧身體還是十分虛弱,尤其是五臟受到了劇毒的侵害,恢復過來還需要時間。
  
  「救死扶傷,本就是醫生的天責,我救你可不是為了讓你報答我。」
  
  周詩韻微微一笑,林牧注意到了她嘴邊的一絲血跡,隨即又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劇毒,眼下心神內視,居然發現體內一絲毒性都沒有了,被徹底的驅逐了乾淨。
  
  「周醫生,我想問一下,你是用什麼方法解除了我身上的劇毒?」
  
  林牧十分好奇,這種劇毒連他的身體都扛不住,顯然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周詩韻有解藥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是用金針渡穴秘法,這本是我師傅的獨門秘笈,當年他老人家憑借這二十七根金針,闖出了神醫的名號,救人無數,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才隱退在這個地方。」
  
  周詩韻拿出了手邊不遠處的金針,給林牧看了一眼。
  
  原來竟然是憑這幾根金針,就解除了他身上的劇毒,沒有用任何解藥,林牧心裡也有些震驚,這種手法已經是技近乎道了。
  
  「你的師傅,在針灸上的造詣已經高到了這種程度,真是令人欽佩之極!」
  
  「師傅的醫術,我學到的十不存一,因為身子先天莫名虛弱,不能練習武功,所以能夠學到的東西十分有限。」
  
  「僅僅是這金針渡穴之法,我施展起來都吃力無比,而且會留下很大的隱患,沒想到這次居然成功了,真是太幸運了!」
  
  周詩韻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有些感慨的看了一眼木盒裡的金針,隨後起身想要把這些金針收好。
  
  剛一站起來,頓時眼前一陣金星亂冒,身子晃了晃,深吸一口氣才平穩了下來。
  
  「周醫生,你沒事吧?」
  
  林牧連忙關心地問道,畢竟周詩韻是為了救他,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1:13
第77章寸光奪陽秘法
  
  「沒事,就是用力過度了,休息幾天就好了,看來這幾天是不能去醫院上班了,得和你一樣好好修養才行。」
  
  周詩韻微微一笑,虛弱的搖了搖頭。
  
  「你身體的問題,神醫沒替你看看麼?有沒有什麼解決的法子?」
  
  林牧很是不解,按道理說,她自己的師傅就是神醫,幾乎沒有什麼治不好的病,怎麼周詩韻的身體會虛弱成這個樣子。
  
  「師傅當年傾盡全力救我,如果不是師傅,我根本活不到今天,最後,因為救治我耗費了太多的心力,師傅也支撐不住了,在五年前去世了。」
  
  周詩韻腳步一頓,淡淡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你的身體果然和常人大不相同,連神醫也是束手無策。」
  
  林牧眉頭一皺,思索了一番。
  
  「也許以後我能幫上一點忙,解開你身體內的奧秘也說不定呢!」
  
  「沒關係,我早就習慣了,如今多活一天算一天,能救一人算一人,即使哪一天我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死而無憾了。」
  
  周詩韻解脫般的笑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林牧。
  
  接下裡的兩天裡,兩人都在靜靜的調養,自從體內的劇毒清除了之後,林牧的恢復速度大增,有了真氣的幫助,他反而比周詩韻還要先復原。
  
  這天,兩人隨意的吃了一些中飯,周詩韻已經去休息了,她的精神很差,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依靠睡眠來緩緩的恢復了。
  
  林牧則是在四合院裡隨意的四處轉了起來,除了正中間的大屋,另外還有兩個小屋子分佈在院落中。
  
  信步進了其中一間屋子,林牧發現了一個大大的藥櫃,這個他倒是認得,中醫院裡就有這東西,每一個小抽屜裡都放著一味不同的藥材。
  
  各種藥材配合在一起,藥性疊加之下就可以變成一副副神奇的中藥,調理身體,治療疾病。
  
  不過這個藥櫃的頂端卻有一張小匾,上書五個字:「是藥三分毒。」
  
  聯想到周詩韻一手精湛的針灸術,居然單憑幾根金針就驅逐了他體內的劇毒,林牧也有些理解這神醫的意思了,看來他是提倡通過針灸來治病,而不僅僅只是服藥。
  
  打開了藥櫃上的那些小抽屜,裡面此時早就沒了藥材,留下的只有一些藥材的味道而已。
  
  就在林木隨意的四處觀看之時,掛在牆上的一副圖畫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個老人手持銀針的畫像,看風格明顯是古代的樣子。
  
  讓林牧奇怪的是,這副畫像上,銀針的位置是不平的,微微凸起了一點,以為畫像沒有掛好,林牧走上前去準備將它扶正來。
  
  一摸到這個畫像,林牧就覺得不對勁,因為牆壁本身就不平,好奇的掀開畫像,牆壁上露出了一塊鬆動的磚頭。
  
  林牧好奇的擺動了一下這個磚頭,沒想到藥櫃上的一個小抽屜卻突然間彈了開來。
  
  驚奇之下,林牧走到了那個小抽屜旁,發現裡面放了兩卷東西,一卷是布,一卷則是紙。
  
  將兩樣東西拿了出來,林牧先看了那卷紙張,鋪開之後才發現是一封信。
  
  仔細的讀完了一遍,林牧才恍然大悟了過來,原來這兩樣東西,正是周詩韻口中的神醫所留。
  
  根據信上所說,神醫本名穆人清,修習的乃是家傳的金針秘法,名為寸光奪陽,取之金針寸長、奪陰還陽的意思。
  
  這套金針秘法,如果修練到了高深的境界,乃是有著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功效,可惜配合修煉的一套內功心法許久之前就丟失了。
  
  沒有高深的修為支持,這套金針秘法裡許多技巧都是無法使用的,強行催動只會徒勞損耗心力,最終一命嗚呼。
  
  當年他外出行走,醫治天下疾苦之人,無意間得罪了一個神秘的勢力,他們試圖搶奪穆人清手中的金針秘法,無奈之下,他只好藏身於東海,過起了隱居的生活。
  
  這門恩怨他也不想去了結,只是對於沒能徹底的治好周詩韻,心裡感到十分的遺憾,因為他在和那些人糾纏的過程中,曾經身受重傷,一身修為也是因此大退。
  
  原本寸光奪陽中一些極為厲害的秘法已經不能施展,雖然最後他耗盡心力,以獨門秘術封鎖了周詩韻體內的奇經八脈,但是卻只能保她十年無恙。
  
  十年之後,周詩韻身上的怪病就會再度爆發,那時候,沒有人替她壓制,死是必然的下場。
  
  生死自有天定,穆人清也不認為除了他以外,還有誰能夠壓制周詩韻身上的怪病,所以只是簡單的留下了家傳的寸光奪陽卷,不想讓這門絕學斷絕了傳承。
  
  不過信中再三強調,沒有深厚的修為,不可強行修煉寸光奪陽中的高深秘術,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看了信上的內容,林牧對這門名為寸光奪陽的金針秘法頗感興趣,隨即他打開了另一個布卷,長達一米的布捲上詳細的繪製了修煉的方法。
  
  仔仔細細的從頭到位看了一遍,林牧先是驚奇,再是訝異,最後不得不深深的佩服起了這門秘法的創始人。
  
  對人體的瞭解之深,地球上恐怕無人能出其右!
  
  這門秘法如果修煉到了最高境界,已經可以觸摸到金丹期的邊緣,也就是說,有一定的概率可以憑借這門秘法進階金丹期!
  
  即使在修真界之中,金丹期也是低階修士中的一個至關重要的瓶頸,能夠邁過這一關,無論是修為還是壽元,都會大大的增加,可謂是踏入大道的必經之路。
  
  想不到地球上居然有人憑借這微弱的靈氣,創出如此厲害的功法,單論智慧、心性而言,此人幾乎不在修真界最出名的幾位老怪物之下。
  
  「藏龍臥虎,真是不可小覷天下人,此人如果生在修真界,那麼飛昇上界幾乎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真遺憾,這樣的奇人,居然沒有認識的機會。」
  
  捧著手裡的布卷,林牧深深的歎了口氣,為不能和才華如此橫溢的人結交,感到了一陣由衷的遺憾。
  
  這門秘法,修練到了最高境界,倒也不負它寸光奪陽的名號,在一定程度上,已經有了一些逆轉陰陽的威力。
  
  當然,能夠發揮出這種威力,是肯定需要天地靈氣的支撐,離開了天地靈氣,它所能發揮出的威力,也是十分有限。
  
  本來林牧還在想如何能夠治療周詩韻身上的怪病,現在有了這金針秘法,他心中立刻有了決斷。
  
  睡了一個下午,周詩韻終於醒了過來,連續休養了兩天,她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剛走出房間,就看到林牧正盤坐在客廳中打坐。
  
  心中頓時一陣好奇,這種修煉的方式,她可只見到師傅有過,別人身上還沒見過這樣修煉的。
  
  似乎感受到了周詩韻的目光,林牧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微微一笑道:「你醒了?」
  
  「嗯,我去弄點晚飯。」
  
  「先別忙,有點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先坐吧。」林牧起身道。
  
  「什麼事?」
  
  周詩韻坐到了桌子旁,一臉疑惑的看著林牧。
  
  林牧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了下午得到的那兩卷東西,交到了周詩韻的手中。
  
  「這是什麼?」
  
  「看了之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疑惑的打開了兩卷文書,周詩韻看著看著,眼眶就微微泛紅了,最終忍不住小聲地抽泣了起來。
  
  師傅一生對她恩重如山,臨死之前都還在掛念著她,如此恩情讓她真是無以為報。
  
  「這兩樣東西,你是從哪裡找到的?」
  
  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周詩韻看著林牧問道。
  
  林牧稍微解釋了一番,隨後說道:「這兩樣東西本是你師傅留下的,我只是物歸原主罷了。」
  
  「對了,那門寸光奪陽秘法,我也全部都看了,準備修煉一番,這門秘法很強,就此失傳真是太可惜了。」
  
  「沒用的,就算你在這一塊有天賦,最多也只能比我強一些,沒有強大的功力做根基,根本無法修煉到高深的境界,強行修煉只是自取滅亡罷了。」
  
  周詩韻無奈的搖了搖頭,寸光奪陽秘法的局限性,她比林牧清楚多了。
  
  「這個嘛,我倒是沒什麼擔心的,相比之下,我更擔心的是有沒有這個天賦。」
  
  林牧輕聲一笑,右手並成劍指,一縷真氣頓時緩緩的冒了出來,在桌子上輕易的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印痕。
  
  周詩韻驚訝之極的看了林牧一眼,沒想到他居然是個練武之人,而且看這個樣子,明顯功力不低。
  
  至少,她就從來沒見過師傅露過這一手。
  
  「沒想到,你居然深藏不露,功力如此高深,難怪傷勢恢復的這般迅速,原來是體內有真氣的緣故。」
  
  其實周詩韻倒是高看了真氣的功效,單論破壞力自然是極強,但並不是所有修煉出真氣的人,都能有林牧這樣變態的恢復力。
  
  「因緣際會之下,我才走上了練武一途。」
  
  林牧輕聲一笑,兩句話帶過了自己練武的事情。
  
  「有了功力的支撐,再加上這寸光奪陽秘法,如果修煉到高深境界,不知道能否治好你身上的怪病。」
  
  周詩韻聞言頓時眼睛一亮,但是隨後又黯淡了下去,因為穆人清留下的信中已經說的很明確,雖然他已經封閉了奇經八脈,但是只能保十年之久。
  
  如今,距離穆人清離世,已經過去了五年,再剩下的五年中,將這樣一門秘法修煉到至高境界,難度可想而知。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1:14
第78章水下救人
  
  「別擔心,也許不用練到最高境界,就已經能解決你的問題。」
  
  林牧看出了周詩韻的憂慮,頓時微微一笑道:「畢竟,這寸光奪陽秘法,修煉到最高境界,可是號稱活死人肉白骨,你的問題再大,總不會比這兩個問題更難吧!」
  
  看著林牧擠眉弄眼的樣子,周詩韻噗嗤一笑,心情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希望真是如此吧,如果有我在一旁輔助的話,你的進步應該會更快的,說不定還真能趕得上時間。」
  
  既然知道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沒人會輕易的放棄,周詩韻更是如此,天天在醫院工作的她,更能理解活著的可貴。
  
  「我也是這麼想的,有了你的指點,應該對我修煉這門秘法有很大的幫助。」
  
  「指點倒是談不上,你有深厚的功力支撐,超過我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我身體的怪病,還得多多依靠你了。」
  
  「那還是你先救了我一命,否則我現在也不可能活著坐在這裡了,真要說起來,你是給了自己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林牧溫和的一笑,一番話倒是說的周詩韻愣住了。
  
  「給了自己,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喃喃的重複著林牧的話,周詩韻眼中的神采逐漸又亮了起來。
  
  「沒錯,幫人即是幫己,我救了你一命,沒想到你居然身負武功,有了修煉寸光奪陽的機會,同時我自己也有了被治癒的希望。」
  
  「世間之事,一飲一啄,果然自有定數。」
  
  「這個你拿著吧,萬一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可以參考著看一看。」
  
  周詩韻的臉上充滿了微笑,將那布卷又遞給了林牧。
  
  「不用了,你收起來吧,我已經完全記下了,都保存在了這裡。」
  
  林牧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微微一笑。
  
  「東西有可能損毀、遺失,還是保存在自己的腦海裡比較好。」
  
  周詩韻噗嗤一笑,想起了林牧失憶的事情,頓時搖了搖頭,收起了兩卷文書。
  
  吃完晚飯後,兩人就針灸方面的問題聊了一個晚上。
  
  林牧是越聊越興奮,最後一直到周詩韻實在是困得支撐不下去了,才各自回房休息。
  
  半夜時分,一場瓢潑大雨從天而降。
  
  窗外是辟里啪啦密集的雨點聲,倚著牆壁坐在床上,林牧一個人仔細的琢磨起了那金針秘術。
  
  第二天早上,大雨依舊下個沒完沒了。
  
  吃完早飯後,林牧準備動身回去,畢竟過去四天了,再不回去,恐怕家裡的幾女都要著急了。
  
  告別了周詩韻,林牧打著一把雨傘,轉瞬間就消失在了磅礡的大雨中。
  
  幾步衝到了馬路邊,他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隨後趕往了東海大學。
  
  路過中環的時候,出租車吱呀一聲停了下來。
  
  原來前方有人不斷的揮手示意,攔在路中間提醒後方的車輛不要前行,中環下方的隧道已經完全被雨水給淹沒了,這個時候進去只有死路一條。
  
  許多車輛都已經被齊頂淹沒,在路人的幫助下才險死還生,路邊的積水都已經到了成年人的大腿處,走起來十分的麻煩。
  
  林牧無奈的付錢下去了。
  
  這樣的大雨,恐怕東海市有史以來都是罕見之極,而且會產生如此大的積水,說明排水系統也出了問題。
  
  就在林牧在路邊緩緩前行的時候,一輛紅色的超跑轟鳴著引擎,帶起一溜的水花,猛的朝中環下方的隧道開了過去。
  
  路邊的行人大聲的呼喊,卻並沒能提醒到紅色超跑的車主。
  
  只見超跑像是游泳運動員一般,一個完美的入水,徹底的扎入了中環的隧道中。
  
  透過雨水,隱約能看到超跑模糊的影子,在水中緩緩的飄動,不斷的向隧道深處移動。
  
  車子剛一入水,道路旁等候的眾人頓時一陣嘩然,有的人在狂呼著救人,有的人已經向隧道那邊游了過去,試圖去救車裡面的主人。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哪裡湧出了一股暗流,往隧道方向一衝,瞬間就把車子推的沒了影子,就連幾個游泳的人都差點被衝進了隧道。
  
  眾人一嚇,又趕緊游了回來,畢竟大家還是更愛惜自己的生命,可不想為了救人搭上自己的小命。
  
  「完了,這個車主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在路邊等待的行人紛紛扼腕歎息。
  
  能夠開得起這麼昂貴的跑車,估計家裡也是有錢有勢,沒想到居然死在了這種地方,真是造化弄人。
  
  林牧起先看到那輛跑車,整個人微微一愣,似乎有些熟悉的樣子,仔細的思索了一番,這才赫然驚覺,這不是駱家大小姐,駱冰雲的座駕嗎?
  
  一想到車裡面可能是駱冰雲,林牧連衣服都顧不得脫,體內真氣一轉,人已經跟離弦的箭一般,直直的插入了前方的水中。
  
  只是兩三下滑動,人就已經扎入了隧道中,隨後失去了身影。
  
  一旁的路人頓時紛紛驚訝的叫了起來,如此快的游泳速度,恐怕就是那些世界冠軍也是略有不及吧?
  
  瓢潑般的大雨給救援工作帶來了諸多不便,道路旁到處都有人在不斷的潛入水中,救起一個個困在車裡的群眾,不一會兒之後,警車也來了很多。
  
  自覺下水參加救援的人心裡都明白,他們必須要爭分奪秒,哪怕晚了一分鐘,車裡的人很可能就會缺氧致死。
  
  但是傾盆的大雨使得道路上的水流變得很急,沖刷的車子在水中不斷的移動,給救援工作大大增加了難度,好多車本來知道位置的,但是一轉眼就被沖偏了開來。
  
  街道上有十幾二十道身影,不斷的鑽進水裡又浮出水面,來來回回許多次之後,許多體力耗盡的人已經提前返回了高處。
  
  還有很多同胞被淹在水下,大家都很焦急,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含糊。
  
  救援工作進行了十幾分鐘,大家又想起了之前的那輛紅色跑車,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過去了這麼久,能夠救起的幾率已經很低了。
  
  不過他們心中也是奇怪,下著這麼大的雨,難道跑車的車主就一點都不擔心麼,怎麼還是開的那麼快,而且眾人都提醒了,卻因為開的太快,沒有剎住車,就這麼一頭扎進了隧道裡。
  
  看著車窗外快速湧動的水流,不是還有一些水中浮沉的雜物撞擊在車窗的玻璃上,駱冰雲心中一陣絕望。
  
  她是如此的年輕,也是如此的優秀,一個人來到東海,擴大集團的投資範圍,準備進軍華夏市場。
  
  最近剛剛談成了一個大項目,花費了近一個月時間在談判的駱冰雲,心中自然很是高興,今天準備開車回家好好的休息一番,沒想到遇上了這麼一場大雨。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居然會陷入了眼前這種危急的情況。
  
  雖然強自鎮定心神,駱冰雲知道慌張並不能解決問題,但是無論她怎麼使勁的推車門,車門都已經被水壓死死的壓住了,根本沒有可能打開。
  
  畢竟她只是個弱女子,還沒有這麼大的力氣,可以強行抵抗無處不在的龐大水壓。
  
  與此同時,車裡不知道哪裡開始了漏水,隨後水花越來越大,跑車內部的空間本來就小,很快就已經淹到了她的膝蓋。
  
  眼看求生無望,駱冰雲的心反而靜了下來,努力的抬起頭接近跑車的頂部,呼吸著車裡最後一點空氣。
  
  人生在世,二十五年,她取得的成就可以說是普通人一輩子也難以望其項背,無數耀眼的光環都加諸在身,可惜,這些光環此時並不能救她一命。
  
  人生,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事業,名利,只要一死,轉眼就是一場空。
  
  可惜了,一直到死,都未能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活到現在,人生中的主旋律,永遠是家族的利益和榮光。
  
  水慢慢的漲到了她的咽喉,留給駱冰雲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一個人離開家族,來到華夏開拓市場,沒想到最終居然落到了這樣一個下場。
  
  駱冰雲很不甘心,她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沒去體驗,她還有太多的遺憾,還沒有找到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居然就這樣要死了。
  
  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滾入了車內的積水中。
  
  人生最後的一刻,閃過她腦海的一幕,既不是父母親人,也是公司財團,而是一個男人的身影,從飛機上的偶遇,到小巷子裡的援助之手,再到他親手做的每一道飯菜。
  
  湧動的積水,慢慢的沒過了駱冰雲竭力揚起的鼻翼,那個男人的身影,也成了定格在她腦海的最後一幕。
  
  林牧在隧道中潛行了一會兒,四處尋找了一番後,找了一處高地緩了口氣,隨後又繼續潛了下去,努力的四處搜尋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他第四次下潛的時候,他看到了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紅色的模糊影子,兩腿用力一蹬,人已經電射過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正是那輛紅色的超跑。
  
  透過車床的玻璃,他很清楚的看到了裡面飄浮的身影,正是他猜測的駱冰雲。
  
  此時的駱冰雲已經沒有了意識,緩緩在車身內的水中上下浮沉,一頭秀髮也在水中胡亂的飄動。
  
  不知道駱冰雲已經昏死過去多久,林牧不敢再耽誤時間,手掌一貼車子的前窗玻璃,掌心一道真氣猛然間勃發,瞬間就震碎了整面玻璃,隨後一把拽出了駱冰雲。
  
  帶著駱冰雲向隧道外游去的時候,林牧心念一動,丹田立刻竄出一道真氣,隨後他一口吻上了駱冰雲的唇,將這道真氣渡了過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1:15
第79章勝利的歡呼
  
  雖然林牧早已經進入了聚靈境,修煉出了真氣,但是他還並沒有到胎息的境界,儘管閉氣時間比起常人要久,不過離開了空氣太久還是不行。
  
  只是此時駱冰雲已經不知道昏迷過去了多久,林牧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硬撐著一口氣,帶著駱冰雲拚命的向外游去。
  
  隧道外還在不斷的向裡面灌著水流,衝擊力是相當的大,這也就是林牧可以逆流而上了,換一個人,恐怕早就被沖的不知去向了,更別提還帶著一個人。
  
  一番瘋狂的水底潛游,就連林牧自己都有些意識模糊的時候,前方的水面終於傳來了一絲光亮。
  
  他知道,那裡就是水面了!
  
  有了希望,林牧頓時彷彿注入了一劑強心針,渾身又湧出了一股大力,奮力向水面劃去。
  
  嘩啦一聲水響,林牧的頭猛地露出了水面。
  
  緊接著他又將駱冰雲的頭托出了水面,緩緩的游到了高處後爬了上去。
  
  兩邊的人群看到林牧居然從隧道裡出來了,還救出了一個女人,頓時一陣高興的歡呼,即為這個英勇救人的小伙子歡呼,也為那個幸運得救的姑娘歡呼。
  
  顧不上個其他人說話,林牧立刻將駱冰雲平放在地,右手劍指一併立刻搭上了駱冰雲的頸部動脈。
  
  沒有動靜,就連絲毫的跳動都沒有。
  
  林牧並沒有慌張,溺水之人陷入假死狀態是很正常的現象,大學裡都有教授心肺復甦術,用來關鍵時刻救人。
  
  雙手食指交叉,找準胸部下方的位置,林牧開始了高頻率的按壓,對於成年人來說,這種頻率不能低於每分鐘一百次,否則無法激活心臟的自主跳動。
  
  於此同時,還要不斷的給溺水之人進行人工呼吸,用於激活肺部的自主呼吸,只要心肺功能恢復正常,人也就可以活過來了。
  
  如此連番施為,再加上林牧暗中由掌心渡過的一道道真氣刺激,駱冰雲終於恢復了正常心肺功能,一聲咳嗽後,開始大量的往外嗆水。
  
  待到肺部和胃裡的水吐的差不多的時候,駱冰雲也恢復了一些神智,睜開眼的一剎那,就看到了林牧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
  
  「我這是在哪兒?怎麼看起來不像是天堂?難道是在地獄?」
  
  剛剛甦醒的駱冰雲,還不是非常清醒。
  
  「你沒死,這裡還是人間,我把你救回來了。」
  
  林牧抱起了駱冰雲,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前。
  
  「看,我也有心跳呢,我也是個活人啊!」
  
  感受到林牧胸膛中強力跳動的心臟,駱冰雲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這個她記憶中最後停留的男人,居然就這樣奇跡般的出現了她的眼前。
  
  那樣湍急的水流,那樣深的隧道,不知道他是如何將自己救出來的,想到林牧在深不見底的隧道中帶著她努力向外游的場面,駱冰雲頓時緊緊的抱住了林牧。
  
  「別哭,別哭,都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感受到駱冰雲不斷的抽泣,林牧連忙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不時的撫摸她濕漉漉的秀髮,口中輕聲安慰道。
  
  這個時候,前來支援的醫療隊也到了現場,有熱心的觀眾指了指林牧二人的方向,隨後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林牧看著那位走過來的醫療隊人員,微微擺了擺手,示意這邊已經沒事了,不需要醫療隊的救助。
  
  那位工作人員顯然也聽人說了林牧的事跡,伸手比出了兩個大拇指,讚許的看了林牧一眼,隨後微笑著去了其他地方。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無聲的哭了一段時間,駱冰雲到底是個女強人,很快收拾好了心情,抬起頭看著林牧問道。
  
  「我正巧也被堵在了這裡,結果就看到你的車一頭扎進了水裡,別人也想救你,不過你的車被水流帶的越來越遠,那些人都沒有辦法,只能返回了。」
  
  「那你怎麼不返回,不知道潛那麼深,自己也會有危險的嗎?人家都知道危險不去了,你怎麼這麼傻呢?」
  
  駱冰雲癡癡的看著林牧,腦海中的一幕幕頻頻閃過,和現實中的林牧疊加到一起,一時間,竟讓她有些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
  
  「你個傻瓜,如果我也返回放棄了,還有誰會來救你呢?」
  
  林牧微微一笑,伸手理了理駱冰雲貼在臉上的濕漉長髮。
  
  一句簡單的話,卻讓駱冰雲再次淚崩,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面頰滾滾而下。
  
  「不是說好不哭了嘛,怎麼又哭了?」
  
  林牧連忙擦去了駱冰雲臉上的淚水,佯裝生氣的點了點她的小鼻子。
  
  「嗯,我不哭,不哭。」
  
  駱冰雲連忙擦去了臉上的淚痕,但是手越擦,淚水卻是湧出的越多,怎麼也無法止住。
  
  那種死而復生的感覺,讓她一生都無法忘記,尤其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在這麼多人都放棄的時候,他依舊沒有放棄,執著的鑽入了隧道中去救她。
  
  如果我也放棄了,還有誰,會來救你呢?
  
  簡單的一句話,卻深深的刻在了駱冰雲的腦海裡,說出這句話的男人,他的身影,也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裡。
  
  「乖,不哭了,我們去換身衣服吧,不要著涼了。」
  
  林牧扶起了駱冰雲,摟著冷的瑟瑟發抖的她離開了。
  
  就在這邊林牧堵在半路上的時候,周詩韻卻已經來到了東海大學,原來她是在家看到了新聞,知道了中環那裡發生了積水擁塞隧道的情況。
  
  從這個地方去東海大學,穿過中環隧道是最快的方法,因為林牧身上手機也掉了,也聯繫不到他,周詩韻擔心他的情況,只好自己跑一趟東海大學了。
  
  從西環繞路過來的她反而比林牧更快到達東海大學,知道林牧在哪個班級的周詩韻直接找到了教學樓。
  
  在教室門口張望了一圈,周詩韻並沒有在教室裡看到林牧的身影,找了一個坐在教室門口的學生問了一下,得知林牧早上還沒有來過教室。
  
  「糟糕,不會真的路上出什麼事了吧?!」
  
  周詩韻臉上露出了一絲焦急的神色,畢竟林牧的安危也會影響到她的安危,如果林牧就這麼死了,她可不知道到哪裡去找第二個能信任的人,來修煉這寸光奪陽秘法。
  
  這個時候,邢偉龍晃著少爺步,走上了樓梯,剛到樓道就看到教室門口站著一個面生的大美女,一副焦急的神色,似乎再等什麼人的樣子。
  
  「嗨,美女,你找誰?」
  
  提了提褲腰帶,邢偉龍一個箭步射到了那位美女的跟前,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微笑。
  
  正在想著事情的周詩韻一轉頭,就看到了一堆肉山堵在了眼前,頓時驚的稍稍後退了一步,定睛看清了面前的人時,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遲疑的神色。
  
  「你,你是不是胖子?」
  
  邢偉龍頓時一頭的黑線,這話問的簡直是讓他傷心太平洋,他這個體型,不是胖子難道還是瘦子嘛?
  
  看出了邢偉龍一臉的憂傷,周詩韻連忙擺了擺手,抱歉的一笑。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問你是不是邢偉龍?」
  
  一聽這話,邢偉龍臉上又露出了驚喜的微笑,難道這個大美女竟然是來找他的不成?
  
  老天終於開眼了!
  
  心中一聲吶喊,邢偉龍連忙點頭應道:「是的,我就是邢偉龍,美女找我什麼事?」
  
  「我聽林牧提起過你,我是來找林牧的,你早上有看見他嗎?」
  
  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從雲端墜落凡塵的感覺,邢偉龍在一瞬間體會了兩次,頓時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
  
  「你是說林哥啊,他已經好幾天沒來學校了,早上我也沒看到他啊。怎麼了,你找他有什麼事嗎?我可以幫你轉達的,我跟林哥可是很好的兄弟。」
  
  雖然心裡暗暗受傷,但眼前的可是林哥的女人,儘管不知道這女人的底細,不過邢偉龍已經將她分到了林牧的女人一列。
  
  「不用了,我找他也沒什麼要緊的事,你去上課吧,我就在外面等他好了。」
  
  周詩韻搖頭勉強的一笑,站在了狂風大作的走廊裡,一個人等著林牧。
  
  邢偉龍無奈的歎了口氣,又是一個癡情的女人,居然刮著大風,下著這麼大的雨還來找林牧,沒找到人就一個人站在走廊裡等。
  
  「真是作孽啊!」
  
  搖頭歎息一聲,邢偉龍進了教室。
  
  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了,林牧依舊沒有出現,周詩韻已經在走廊裡凍的臉色都有些發青,嘴唇都沒有了血色,兩步之外,就是鋪天蓋地的傾盆大雨。
  
  「胖子,阿牧今天來沒來?」
  
  葉紫夕這個時候從樓梯蹬蹬蹬的跑了上來,後面還跟著宋雨茹兩女,一進教室她就直接找到了邢偉龍。
  
  「沒有啊,葉大小姐,外面那個女人也是來找林哥的,現在還等在那裡呢!」
  
  邢偉龍指了指走廊上的周詩韻,三女頓時轉身一齊看了過去,一個體態柔弱的美女正在狂風中凍得瑟瑟發抖,卻是沒有任何離去的意思。
  
  三女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隨後一齊出門來到了周詩韻的身邊,宋雨茹上前一步,開口問道:「這位姐姐,你是不是來找阿牧的?」
  
  周詩韻轉過身來,只見三個小美女齊齊的看著自己,頓時點了點頭。
  
  「是的,你們也是林牧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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