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五章 來點猛料
安采華沒有白求,楚天也動了惻隱之心。說實話他其實並不想難為這個傢伙,只是安同學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事讓楚天有些反感罷了。不過該教訓的也都教訓過了,楚天也不是非要把人逼到死路上的人。
他扶起安采華,說道:「進來坐吧。」
安采華再三感謝,差點磕頭了。他跟著楚天來到廚房坐在餐桌旁,方柔去給他倒了一杯水,楚天則給他準備吃的。
方柔身穿的這套紅色睡衣簡直太性感了,安采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誘人的方柔。
尤其當她彎腰倒水時,翹臀撅得老高,裙擺向上拉起微微露出裙底風光,雖然看不清,可是安采華並不難想像出裡面是怎樣一種場景。
他暗暗的在心裡罵道:「臭婊子,在別人面前裝得像個淑女,在楚天面前怎麼就敢穿得這麼暴露?要說你們倆沒事鬼才相信。」
這時,他又把目光轉向楚天,心裡罵道:「方柔這賤女人應該把你服侍得不錯吧?看她那副風騷樣子就知道。哼,一對狗男女,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給,喝水。」方柔把一杯茶水遞到安采華面前,後者臉上的陰沉立刻收斂起來,換上一副感激模樣:「謝謝,給你添麻煩了。」
方柔倒也是個大度的女人,其實一直就沒計較過安采華做的那些齷齪事,當下看到安采華這副樣子,她語氣緩和下來不再奚落對方,說道:「回去有什麼打算?」
安采華長長的歎息一聲:「我能有什麼打算,早就被我爺爺哄出家門了,這次回去就是認錯的,一定好好的在他老人家面前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嗯,這還差不多。」方柔說道:「你放心吧,如果有必要,我會幫你在安老爺子面前說幾句好話的。」
「謝謝,太感謝了。」安采華心裡暗道:「臭婊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哼,你得瑟不了幾天了,我倒要看看咱倆誰死得早!」
這時,楚天把飯菜端到安采華面前,道:「別客氣,吃吧。」
如果說安采華之前的種種都是裝出來,可是當他看到香噴噴的飯菜時的貪婪表情卻是真得不能再真了。他把身上的錢都買了煙,而且一晚上就抽了好幾包,到現在早就餓得前腔貼後腔了。
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一聲,他拿起筷子瘋狂的掠食著盤子裡的美味。吃相就不用提了,難看到極點,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楚天和方柔卻更覺得這傢伙真是可憐到家了。
風捲殘雲,僅僅幾分鐘的工夫安采華吃了三大碗米飯,溝滿壕平之後打了好幾個飽嗝,這才滿意的放下筷子,抹了一把嘴,道:「真香。」
方柔雖然心軟,但還是不太希望這個不入眼的傢伙待在她面前太長時間。她聲音冰冷的對安采華說道:「以前的事情我們都當做沒發生過吧,你回到安家以後能不能得到安老爺子的原諒就看你自己的了。等著,我去給你拿錢。」
說罷,方柔轉身進了臥室。
楚天把碗筷收拾了,說道:「你先坐,我去下衛生間。」
「好。」安采華點點頭,乖巧的像個小學生一樣。
時機剛剛好,趁著兩個人離開的工夫,安采華去倒了兩杯茶,在裡面放上了黑衣男人給的無色無味就連最專業的偵查技術也查不出來的毒藥。
看著自己的傑作,安采華心裡已經偷著笑了。他在想著等到一周以後,方柔那個賤人和楚天雙雙死翹翹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
片刻,方柔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了,她手裡拿著錢包走到安采華面前,從裡面抽出一沓紅票遞到他面前:「這些足夠你回去了,還需要什麼嗎?」
安采華搖搖頭,一臉懺悔的模樣道:「柔柔,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楚天,所以,我想在走之前能夠徹底得到你們的原諒。」
「剛才不是說了嗎,以前的事情都不計較了,你還想讓我們怎麼原諒?」方柔有些不耐煩了,這個娘娘腔,怎麼事這麼多。
安采華指著面前的兩杯茶水,道:「我想敬你和楚天一杯茶,以茶代酒,當我賠罪了。」
「用不著,我們沒那麼小氣。」方柔道。
「你們不肯喝,那就是不原諒我了?」安采華有些沮喪道。
方柔被這傢伙磨得沒脾氣了,趕緊叫來楚天,當著安采華的面一人喝了一口茶。
可是安采華覺得這樣還不夠,他盯著兩人道:「只喝那麼一點點,是嫌我做得不夠嗎?那我再跪下來好了……」
「停!」方柔真是要抓狂了。她對楚天道:「得了,咱倆干了吧。」
楚天點點頭:「行,沒意見。」
說罷,兩人真的杯子對著杯子輕輕碰撞一下,接著喝乾了裡面的茶水。
安采華臉上滿意的笑了,心裡更加滿意,沒有比這再完全的殺人過程了。
「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了。我明天搭最早的一般飛機回去。」安采華走了,出門前還特意回頭看看方柔和楚天,意味深長的笑了。
「這傢伙是不是有毛病?」方柔實在不理解安采華最後的笑容。
楚天聳聳肩膀,道:「誰知道呢。」
停頓一下,楚天說道:「不過他剛才敬的這杯茶倒是蠻好喝的——你買的茶葉?」
方柔搖搖頭:「我還以為是你買的。」
安采華並沒有回家,而是拿著方柔給的錢去了酒吧,找了兩個最漂亮的小妞陪著連喝了三瓶洋酒。三個大被同眠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確切的說,是被人叫醒的。
醒來時兩個漂亮小妞早就把安采華包裡的錢翻空走人了,迷迷糊糊的他只看到一個黑衣男人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看著自己。
安采華使勁揉了揉眼睛,這才想起來,這不是給自己毒藥的那個傢伙麼。
「嘿,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安采華坐起來,用被子遮住兩腿中間的關鍵部位,說道:「我已經把藥給楚天喝下去了,拿錢來吧。」
黑衣男人不緊不慢的從懷裡摸出煙,點上。說道:「不急。」
「你他媽不急,我急啊!」安采華道:「你不給我錢我吃什麼喝什麼?沒錢哪個妞能跟我玩雙飛?痛快點,我沒時間跟你磨嘰。」
黑衣男人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死人是不用吃喝的,當然,也用不著玩雙飛。」
「什麼?」安采華不由得一愣:「你想殺人滅口?」
「你有意見嗎?」說著,黑衣男人再次把手伸進懷裡,似乎在掏著什麼。
安采華下意識的想到了那把鋒利的閃著寒光的刀子,他裝作十分淡定的模樣,說道:「你不能這麼背信棄義。你……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已經留了證據,證明是你指使我幹的這一切。如果我有什麼意外,那些證據就會到警察手裡,我玩完了,你也得玩完。」
黑衣男人依舊冷笑,絲毫不在意安采華這種蹩腳又實在沒什麼威懾力的威脅。他伸進懷裡的手慢慢露出來,緊接著,一把鋒利的刀子出現在安采華面前:「放心的去吧,如果警察手裡有證據,我燒給你。」
噗——
一刀封喉。
安家公子在湖城遇害的消息像炸彈一樣讓湖城變得不平靜起來。
遠在國外的安家人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有人悲痛,因為死的人是自己的至親。也有人竊喜,因為安采華這一死,安家繼承人的事情便要重新商榷了。更有人幸災樂禍,心裡暗罵安采華活該。
只有安老爺子在想,兇手會是誰?
安家在商界裡的對手?或者是安采華在湖城惹了什麼是非?還是,與楚天有關?
安老爺子越想越覺得孫子死得冤枉,立刻派出人手去湖城四處打聽情況,暗中尋找證據。
正在這時,一封匿名舉報信被遞到了湖城公安局長的桌上,有人在信中直接將嫌疑人的目標鎖定在了楚天頭上。
局長大人把徐蕾蕾叫到辦公室,關上門,嚴肅的問道:「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誣陷,這分明就是誣陷。」徐蕾蕾當即斷言:「局長,我瞭解楚天他不會幹這種事。而且,我也見過死者安采華,他與楚天之間確實存在一些矛盾,但還不至於把楚天逼到殺人的程度。所以我向局長大人請命,親自負責這個案子。」
「不行。」局長擺手:「你和楚天的關係太……呃,我是說,你們是朋友,由你來負責這個案子……」
「局長。」徐蕾蕾急了:「我跟楚天的個人關係不影響我辦案子。如果您覺得有什麼不妥,那讓我舅舅來跟你談好嗎?」
徐蕾蕾的舅舅就是張意誠,目前華夏國可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他小小的公安局長哪裡敢勞張意誠的大架。
不過這也不是徐蕾蕾第一次拿她舅舅出來壓人了,局長大人早就習慣了。想了想,只得認了,並且囑咐道:「注意影響,別把自己搭進去。」
「是,保證完成任務。」徐蕾蕾笑嘻嘻打著保票。
————
湖城某別墅內,上帝站在窗前欣賞前湖城冬天的景色。樹葉都掉光了,草也變成枯黃,放眼望去一片灰色,實在沒什麼好看。可是上帝卻看得很認真,好像眼前的世界比世外桃源還漂亮似的。
——當然,他也許沒讀過書,根本不知道世外桃源是什麼樣。
一名黑衣男人站在他身後,微微躬著身子,說道:「上帝,楚天現在正在湖城警方的嚴密監視之內。我聽說,警方已經對他下達了限制自由的要求,他現在想幹什麼都幹不成了。」
「成了籠中之鳥?」上帝微微一笑:「好,好極了。」
微微停頓片刻,上帝對黑衣男人說道:「事情還不夠熱鬧,我再給楚天來點猛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