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藥王傳人在都市 作者:落魄小書童 (全文完)

 
GGCMEAT 2018-2-28 23:54:5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44 175375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0:04
第610章 又見戀物虎

  孫易好說歹說,斯嘉麗才算是同意不下深水,只在水溫稍高的淺水處用毛巾沾著水洗洗身體。

  孫易仰躺在河水裡,看著斯嘉麗用毛巾撩起河水,水珠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崩起萬點水星,渾圓的美臀,修長的雙腿,還有那懷孕的肚皮,在夕陽下如同帶著母性的聖母下凡一樣。

  孫易忍不住游了過去,接過了毛巾幫起了忙,酒紅色的長髮在身上滑動著癢癢的,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頭髮是酒紅色的,但是那地方的卻是金色的,以前還真沒怎麼注意,不過斯嘉麗自己也解釋不清這個問題,反正頭髮的顏色不是染的就是了。

  孫易的邪火正盛,這種小小的遊戲頓時就讓他有些忍不住了,就在河邊,輕輕地扶起了斯嘉麗的長腿,小心地向深處尋覓而去。

  正當激烈的時候,斯嘉麗的身體一顫,然後孫易明顯感到一陣緊縮,甚至讓他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如同把傢伙鎖住了一樣。

  「有老虎,老虎!」斯嘉麗驚呼了起來,指著前方,同時也站了起來,她豐滿渾圓的臀部一擠,再加上緊縮如鎖般的地方,讓孫易悶哼了一聲,好像要斷了一樣。

  「別緊張,別緊張,彎腰,彎腰!」孫易輕輕地哼哼著,以他現在的實力自然不怕老虎,更何況那老虎看著還很熟,脖子上還掛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只剩下兩條袖子了,不正是那頭挺變態的戀物虎嗎,還真巧,沒有入深山竟然就碰到它了。

  老頭遠遠地低嘯了一聲,快步跑了過來,竟然沒有來找孫易,而是在孫易扔在地上的衣服那裡趴了下來,腦袋在衣服上蹭動著,跟著一翻身,就在衣服上打起了滾,如同一隻正在賣萌的小貓咪。

  「斯嘉麗,別緊張,別緊張,我們可是老熟人了,我認識它,它很友好,絕不會攻擊我們,還有,你夾疼我了!」孫易一邊抽著冷氣一邊道,心中還暗自琢磨著,難道血族的身體強,生命力,就連這地方的彈性也出奇的強嗎?

  孫易也不敢強行向外拔,生怕兩人都會受傷,在他的勸慰下,斯嘉麗總算是稍稍地放鬆了一些,讓孫易也解放了出來,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誰知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不得不說這人體真的十分神奇,竟然能夠僅憑肌肉收縮就把傢伙給夾住。

  孫易揉了揉被夾得生疼的傢伙,快步向那只戀物虎跑去,伸手去搶衣服,可是這只是戀物虎死死地咬著孫易的衣服就是不肯鬆手。

  「撒嘴,快點撒嘴,我這回就穿這麼一套衣服出來的,大不了我把外套給你!褲子你不能帶走,不是,你特麼一隻公老虎,咬著我內褲不放算怎麼回事!老子對公的沒有興趣!」

  情急之下的孫易光著身子衝了上來,一把抱住了這只戀物虎的脖子,腳下一探再一絆,硬是把這只七八百斤重的東北虎放翻在地,騎在它的肚子上伸手就去掰這只戀物虎的老虎嘴。

  從虎口裡頭搶東西也只有孫易才能幹得出來這種事情,本來孫易就有一身變態般的力氣和常人難及的敏銳反應,現在修習了九圖邪功之後,變得更有暴發力,硬是把老虎嘴給掰開了,把衣服搶了下來。

  如果孫易多帶一套衣服的話倒也不在乎送戀物虎一套,可就這麼一套,被它叼走了自己總不能光著身子在林子裡頭鑽吧。

  斯嘉麗看著那個跟老虎在河灘上翻滾廝打的孫易已經完全傻了,好一會才算是看出來,好像還真是老朋友,那隻老虎只是悶聲低吼掙扎,沒有咬人也沒有撓人,只是咬著衣服不鬆口而已。

  斯嘉麗怕它把自己的衣服也搶去,男人光著身子跑倒沒什麼,自己挺著肚子的女人光身子跑那可就太丟人了,於是趕緊跑去先把衣服穿好。

  孫易總算是掰開了老虎嘴把衣服搶了下來,抱著衣服就向河邊跑,戀物虎低吼連連緊追不捨。

  孫易甩手就把上衣向身後扔去,戀物虎立刻就撲了上去,叼起上衣不再鬆口,孫易鬆了口氣,把衣服向河水裡頭一泡,氣味被遮掩,戀物虎果然不再追討了。

  在河水裡把衣服洗了洗,衣服在虎口裡叼了好半天了,帶著一股腥味。

  把衣服洗好向河灘上一攤,這只戀物虎變態得很,只要原味的,洗過的衣服它是不要的,這個習慣也讓孫易很是無奈,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一隻公老虎如此癡情的追求,還只要衣服不要身體。

  河灘上的石頭被陽光曬得熱乎乎的,孫易的手勁又大,擰過的衣服像在甩干筒裡甩過十幾分鐘一樣,不到十分鐘就干了,孫易趕緊把衣服穿好,生怕這頭戀物虎再來搶。

  鍋裡的魚也燉得差不多了,孫易也餓了,把鍋蓋一掀,一股濃濃的魚香氣撲面而來,一條大魚加上小半鍋的湯汁,再灑上一把野蔥,香氣撲鼻。

  斯嘉麗也湊了過來,手上拿著樹枝做成的筷子往魚身上戳,魚皮破開,裡頭是半透明的油脂,散發著濃濃的香氣,挑開油脂,裡頭就是雪白的魚肉,看著就有食慾。

  戀物虎叼著衣服湊了過來,火堆已經快熄了,它倒是不怕,只是放下衣服又不放心,趕緊叼了起來,然後再伸著鼻子向鍋裡頭嗅。

  孫易看著它饞嘴的模樣,伸手把衣服拽過來栓在它的脖子上,至於原本的破衣服已經解開扔掉了。

  孫易夾了一大塊魚肉放到石頭上,涼一涼之後遞給了戀物虎,戀物虎伸著帶倒刺的舌頭三兩下就吞了乾淨,然後大腦袋扎進了孫易的懷裡頭,抬著腦袋要吃他筷子上的魚肉,然後被孫易推開。

  這條魚個頭不小,但是要加上一頭老虎肯定是不夠吃的,這一鍋魚還不夠它一口吃的呢。

  魚肉還剩下一些,但是湯卻被喝了個乾淨,湯要遠遠比魚肉更有味道,剩下的魚肉交給了戀物虎,這傢伙把鐵鍋都舔得珵亮,刷鍋都省了,不過老虎舔過的還是要再刷一刷的。

  戀物虎肯定是沒有吃飽,甩著尾巴轉身進了林子裡頭,孫易著手開始搭建過夜用的棚子,剛剛搭好,戀物虎又回來了,嘴裡頭還叼著一隻足有百來斤重的大狍子,到了孫易面前啪噠地一扔,仰頭長嘯,一副很驕傲的模樣。

  孫易很不客氣地拎著短刀把最鮮嫩的肋條肉給切了下來,剩下的交給戀物虎去一邊啃去了。

  孫易在火堆上又搭了架子,砍了一些松木回來,把肋條肉抹上鹽,在上頭鋪好,下頭再點起了小火,一點點的薰制著,松木薰肉不但味道好,還有一股淡淡的松香。

  孫易躺在棚子裡頭睡到半夜,伸手在旁邊一摸竟然沒有摸到人,聽到外頭有動靜,趕緊爬了起來,只在月光下,斯嘉麗正蹲在地上,手上拿著一把小刀子正在切割什麼,戀物虎就蹲坐在她的前面,不時地伸伸爪子,場景出奇地詭異。

  「你們在幹什麼?」孫易問道。

  孫易突然發話,把斯嘉麗嚇了一跳,一扭頭,鼓鼓的臉蛋更是把孫易嚇了一跳,然後就見戀物虎的爪子一勾,把一大塊薰肉勾了過去塞到嘴裡頭,斯嘉麗一回頭的時候,立刻就停止了正在咀嚼的嘴巴。

  孫易無奈地歎了口氣,敢情這斯嘉麗半夜睡不著,跑出來偷摸的吃起了做好的薰肉,還把戀物虎也拉下了水。

  斯嘉麗好不容易把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有些尷尬地一笑道:「我有點餓!」

  「少吃點,趕緊睡覺,還有,閒著沒事別招惹那隻老虎,那是真正的野生東北虎,脾氣不太好,還咬死過人呢!」孫易道,扭身又回去睡覺了,有一隻東北虎守在這裡,基本上不會有其它的野物過來了。

  等孫易早上起來一翻身的時候,身邊毛哄哄的,是那只戀物虎鑽進了棚子裡頭,就睡在他和斯嘉麗的中間,斯嘉麗的一隻大腿還壓在老虎的身上,手上抱著老虎的脖子睡得正香。

  孫易推開這隻老虎的大嘴巴的,在山裡頭能摟著老虎睡覺的除了他和心大的斯嘉麗之外也沒誰了。

  孫易昨天睡得太沉了,到了山裡頭,就像是回了家一樣,全沒有了警覺,當然,有一隻沒有惡意的老虎在,也不需要什麼警覺。

  戀物虎伸著血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鼻子,瞇著眼睛看了孫易一眼,然後接著睡。

  孫易出了棚子,看著初升的朝陽,突然心有所動,然後盤膝坐到了一塊光滑的大石頭上,迎著朝陽運起了九圖邪功。

  片刻功夫,皮膚就變得通紅,靜脈血管在皮下不停地跳動著,被電針刺激過的穴位和強行調運起來的氣感讓人記憶深刻,雖然不如在槽箱裡頭以電針刺激那麼強烈,但是仍然讓孫易有一種全身鼓動,力量澎湃般的感覺。

  迎著朝陽,孫易的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極為悠長,甚至可以長達三分鐘左右,心跳也在此刻變得像擂鼓似的,發出咚咚的悶響聲,但是頻率不高,每分鐘跳動不超過十下,這麼低的跳動率,卻讓孫易身體裡的血液流動速度達到了最大,否則的話也不會把靜脈血管都崩起來。

  氣沉丹田,納氣入體,微紅的皮膚變得正常了起來,孫易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只覺得神清氣爽,身體都輕了好幾兩。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0:05
第611章 一色破萬法

  孫易所修習的九圖邪功確實可以讓他更快地強大起來,再加上有了手上神奇的藥丹,幾乎把九圖邪功所帶來的後遺症完全壓了下去,對身體沒有太大的影響,甚至在身體的扭曲破壞還有重新生長中變得更加強大堅韌。

  只是這東西所帶來的邪火卻讓孫易怎麼也壓不住,按了按大中午就不老實的傢伙,偷眼看了看正在洗漱中的斯嘉麗,強壓著火才沒有撲上去,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失控了,怕傷到了斯嘉麗,她肚子裡那個幼小的生命,讓孫易狠狠地克制住了自己。

  不能在山裡再這麼呆下去了,否則的話會越來越危險,必須要趕緊出去,然後把月色和尚揪出來,然後問問倒底是怎麼回事,有沒有克制的方法,說來也怪,一向都是萬能靈藥一樣的藥丹,在這方面竟然絲毫不都管用,放任孫易的邪火越來越大,好像這並不算毛病一樣。

  孫易低頭看看撐得都快要崩線的褲子無奈地歎了口氣,這都不算毛病,那什麼才算毛病。

  戀物虎比家裡那兩頭吃貨還好打發,只要一件衣服就可以了,說來怪,必須是自己的衣服,別人的衣服它連看都不看,他有的時候真的很懷疑自己跟這頭體態龐大的雄虎之間是不是產生了什麼跨物種的,還是同性之間的戀情,當然,這絕對只是戀物虎的一廂情願,孫易認為自己還沒那麼重口。

  吃過了早飯,孫易指了指戀物虎道:「你想騎老虎嗎?」

  「騎老虎?我真的可以嗎?它會不會咬我?」斯嘉麗一臉的驚喜。

  孫易聳了聳肩,「應該不會吧,別忘了,你們可是一起吃薰肉的交情!」

  一提這個,斯嘉麗的臉立刻就變得通紅起來,任誰大半夜的爬起來吃東西還被逮了個正著都會感到不好意思。

  斯嘉麗的體重可不輕,足有一百二十多斤重,除了懷孕的肚子倒也不顯胖,因為她的個頭夠高,足有一七米五以上,騎在老虎的背上還要稍稍縮點腳才不會拖地。

  這點重量對於一隻可以拖動比自己體重還要高數倍獵物的老虎來說並不算什麼事,只是有人騎在它的後背上並不舒服,不時地呲著牙扭扭腦袋想把斯嘉麗從背上拖下來。

  孫易一巴掌一巴掌在拍在它碩大的虎頭上,腮毛都乍了起來,戀物虎甩甩腦袋,然後顛顛地小跑了起來跟在孫易的身後。

  有了戀物虎的加入,速度一下子就快了起來,斯嘉麗騎在虎背上,手上揪著老虎的後頸皮,晃蕩著兩條小腿咯咯地笑個不停。

  等到下午的時候,他們已經翻過了兩座山到了藍莓田那裡,把戀物虎打發了,這東西的野性太強了,進不了村子,不過這戀物虎還磨嘰著不想走,無奈之下孫易只好把褲子也脫了下來掛在它的脖子,它嗅聞嗅褲子,扭身向叢林中走去。

  老周叔套了馬車,帶著孫易和斯嘉麗向村中行去,天擦黑的時候進了村,一進了家門,孫易也長長地出了口氣,打定了主意,過了今天就把斯嘉麗送到林市去,在柳姐那裡養胎最好不過了,柳姐是一個十分包容的女人。

  只是斯嘉麗說什麼也不肯去林市,就想在這村子裡頭呆著,怎麼勸都不行,孫易還想再勸卻被夢嵐和羅丹給攔住了,留就留下唄,家裡也不缺一口吃的,而且再勸的話就有點像要趕人的意思了,那樣可就太不厚道了。

  孫易覺得頭皮都有些發炸了,這個斯嘉麗就是一個惹禍精啊,早晚給自己捅出蔞子來。

  她樂意留在這裡就留吧,孫易現在也沒時間去管她了,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壓著火呢,這火氣都快要將他沖爆了,匆匆地安頓好了斯嘉麗,就拽著夢嵐和羅丹鑽了被窩,全不顧斯嘉麗剛剛進屋連衣服還沒換。

  夢嵐和羅丹雖然在孫易的引導下啥羞羞的事都跟孫易辦過了,但是相對來說還是很保守的,哪裡肯跟孫易在這種情況下辦那事。

  只是她們哪比得上孫易的力氣,兩人一塊被按住,本來兩人都緊緊地捂著嘴不敢吭聲,可是在孫易的進攻下很快又控制不住了,隔壁的斯嘉麗聽著動靜忍不住咬起了銀牙,差點直接破門衝出去,但是在門縫裡看到糾纏在一起的三個人,還有孫易微微泛紅的皮膚,還是忍住了。

  在沒有找到徹底解決的辦法之前,孫易已經不太敢再修習九圖邪功了,一大早上連飯都沒吃就開車直奔林市,雖說男人都比較在乎自己在那方面的表現,孫易本來就沒什麼問題,修習九圖邪功以後問題就來了,誰能頂得住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二十個小時都邪火中燒啊。

  這才剛剛開車出了林河鎮,褲子就又一次被頂了起來,這種壓迫讓兄弟抬不起,伸不開腰,別提多難受了,反正也是在開車,索性就把拉鏈拉開出來透透氣好了。

  到了林市下了車,手揣在褲兜裡頭把家壓住歪在一邊,就這麼插著褲兜裡向酒店裡走去,打了個招呼,由一名前台領著上樓。

  前台是一個二十多歲,化著淡妝,很清秀的小姑娘,禮貌地在前面領著進了電梯,從光亮的不銹鋼板的反射上看著孫易在後頭鼓搗著,小傢伙又不老實的彈了起來。

  孫易擺弄好一抬頭,正與反射過來的小姑娘的目光望在一起,小姑娘已經是一臉的震驚了,與孫易的目光一對視,立刻低下頭去,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孫易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快到樓層的時候,小姑娘突然低聲道:「孫先生,我下午三點下班,下班以後就沒什麼事了!」

  「啊?啊!」孫易一愣,更加尷尬了,他是這裡的常客,前台自然認識他,如果是平時的話,孫易頂多調笑幾句就過去了,但是現在被她主動這麼一約,火氣更大了,琢磨了半天也沒有說出拒絕的話來。

  見孫易沒有拒絕,姑娘微微興奮了起來,在林市誰不知道這位易哥是跺跺腳四方亂顫的人物,如果能搭上他的線,絕對可以平步青雲,最起碼不用在前台了,在這家星級酒店當個經理肯定是沒有什麼的。

  在出電梯的時候,姑娘悄悄地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塞給了孫易,還順手在孫易的掌心撓了一下,青澀的動作讓孫易的心裡頭狠狠地一跳,看著姑娘被酒店制服包裹得緊緊的圓臀,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當場把她拿下。

  這種邪火沖頭的感覺讓孫易苦惱異常,只能快走了幾步,到了月色和尚的房間處,前台的姑娘也悄悄地退了下去,還給了孫易一個十分肯定的眼神。

  孫易敲了敲門,等了半天才開門,月色和尚只穿著一條四腳短褲,一身流線型的肌肉不誇張,但是卻很健美,除了一個大光頭之外,簡直完美到了極點。

  看著月色和尚那寶相莊嚴的面孔,孫易沒來由地就一陣來氣,一把按在他的光頭上就把人推了回去,自己也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道:「和尚,你得想想辦法啊,這九圖邪功讓我最近這邪火……臥槽啊,和尚你厲害啊!」

  孫易剛剛走過外廳到臥室,就見五個身高腿長胸大的美女玉體橫臣地躺在那張大圓床上,五個人只蓋了一條小小的薄被,赤著身子根本就掩不住春色,聽到孫易的動靜,幾個女人醒了過來,混不在意自己的身軀,稍稍地一掩被子,向孫易輕輕一笑,百媚頓生。

  這五個絕對都是極品妞,而不是那種靠化妝來搏得眼珠的女子,就算是卸了妝也是美人。

  這麼個場景讓孫易更加火大了,一回身拽過了和尚,「沒想到連和尚你也墮落了啊,竟然玩起一戰五來了!」

  和尚只是微微地搖著頭,雙手合十著不吭聲,孫易呸了他一口,人證物證齊全,現在開始立起牌坊在自己面前裝起正經來了。

  這時,離孫易最近的那個美女站了起來,薄被在身上滑落,扭著盈可一握的小蠻腰走了過來,輕輕地摟住了月色和尚的腰,用讓人全身發顫的膩聲道:「你可不能這麼說月色哥哥,昨天晚上我們可是使出了全部的本領,也沒有勾動他呢!」

  孫易上下地打量著月色和尚,又看了一眼那個身材相貌都是極佳的女人,邪火湧動幾乎破頂而出。

  「和尚,你該不會是有病吧!」

  月色和尚沒有開口,仍是那女人道:「可不能這麼說,月色哥哥的本錢豐厚著呢,明明已經快把褲子撐壞了,卻不肯下傢伙!」

  女人說著手向月色和尚的四角褲裡滑去,月色和尚如同雕塑一般地雙手合十,也不掙扎,只是淡淡地道:「世間修行法門萬萬千,唯色一字,可破萬般法門,小僧定力不足,慚愧慚愧!」

  孫易一擺手,懶得聽他向自己宣揚所謂的佛家法門,向那幾個女子道:「行了行了,都穿上衣服先出去吧,人家月色和尚是個受,你們擺不平的!」

  幾個女人咯咯地笑著,也不扭捏,當著孫易的面爬了起來,扭著極盡妖嬈的身軀一件件地向身上加著衣服,有裙有褲還有制服,讓人眼花繚亂。

  等這些帶著讓人心動脂粉氣的女人全都走了,孫易才腳下一軟坐到了沙發上,剛剛對他的考驗可實在是太大了,差點直接撲過去。

  「和尚,說說,我這是怎麼回事!」孫易抱著肩膀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0:06
第612章 後果很嚴重

  和尚沒有急於解釋,而是先給孫易倒了杯水,然後手指搭到了他的脈門上號起了脈,自古佛道醫三家不分,很多高僧和修士都是醫術大家,比如一代醫聖孫思邈就是一位道士。

  和尚的醫術非常不錯,更何況孫易的脈相如同江河濤濤,學過幾天中醫的菜鳥都能摸出來這脈相的澎湃之意。

  和尚摸了一會脈,然後向孫易道:「不知孫居士自修習九圖邪功以來,有過多少次歡喜之合?」

  「嗯?你說的是跟女人辦那事吧?」

  「沒錯!」和尚有些無奈地道。

  「有幾次了吧!」孫易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頭默數著次數,不知道在巴而圖,艾薇兒用那種按摩的手法算不算,一想到艾薇兒戴著橡膠手套,手抹凡士林的樣子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月色和尚輕輕地歎了口氣道:「九圖邪功之所以稱為是邪功,就是它摒棄了正道武學的循序見進,根基沒有打牢,強行提升到納氣入體的階段,氣血激盪,靈神壯大,而煉氣化虛的功法又沒有跟上,自然就由外在表現了出來!」

  孫易眨巴著眼睛,一副狗看星星不知所以然的模樣,他根本就不懂武學裡頭修行的那些術語,當初跟羅老爺子練過幾天太極和劈持,也是用自己的蠻力強行打出來的。

  月色和尚可是佛家正統的修行者,這些自然都不是問題,幸好月色不是那種老古董,對現代科學也是很有瞭解的。

  月色想了想道:「你應該知道,男人的一顆小小的蝌蚪裡頭蘊含著多麼強大的能量,它可以創造一個生命,攜帶著令人驚訝的信息量!」

  「這個我知道!」孫易點了點頭,男人弄那麼一次,所攜帶的遺傳信息足以把世界上最牛的寬帶也堵塞崩潰。

  「對於修行者來說,這強大的能量自然不能隨意流逝掉,道家才有煉精化虛,而佛家亦有坐忘。」月色斟酌著用詞。

  孫易卻有些抓狂了,「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

  月色笑道:「當然有關係了,九圖邪功令你體內的能量更強,首先就表現在這更加強大的能量蘊含之處,所以你才會日日被邪火所灼燒!」

  孫易更加抓狂了,「難道你要我像奧維爾那樣來個揮刀自宮?」

  卻不料月色和尚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這確實是一勞永逸的辦法,從前修習九圖邪功的,非有大毅力者,都是直接自宮的,一般以宮中的太監修煉居多!」

  孫易現在恨不得一拳頭打月色的光頭打出個環形山來,「這哪裡是九圖邪功,分明就是葵花寶典,你怎麼不早說,你怎麼不早說!」

  月色和尚更是一臉的無奈,他早就提醒過孫易這種九圖邪功會產生嚴重的後果,可是他偏偏不信,現在又倒打了一靶,讓月色除了無奈實在找不出任何的表情了。

  其實還有一樣月色和尚沒有說,就是孫易的藥丹,如果沒有那個藥丹存在的話,以孫易現在的狀態,只怕早就被邪火焚身失去自我意識了。

  孫易惱火地敲了敲腦袋,奧維爾被自己一刀割去是非根,反倒是因禍得福了,聽說他在巴而圖已經利用那個槽箱進行了四次修煉,實力絕對強大,甚至比一般的狼人貴族都要厲害了,而且屁事都沒有,連傢伙都被切掉了,自然不存在孫易這樣的問題。

  可是孫易總不能把自己的寶貝傢伙給切掉吧,所以現在他只能逼著奧維爾想辦法,天天頂著個帳蓬出出進進的也不是那麼回事啊。

  「煉化,只能煉化,沒有其它任何辦法!」月色和尚道,「只要能夠熬過這邪火,必定可以讓你一飛沖天!」

  「我飛個屁天,能有飛機飛得高飛得快嗎!」孫易沒有好氣地道,不過如今也只能接受月色和尚的辦法了,盤坐在床上,舌抵上顎,然後以津養性,以體煉神。

  孫易這沒辦法開始學起了打座,而且在見到效果之前絕不可近女色,否則的話一切都會附之東流,月色和尚所說的一色破萬法可不是說笑的。

  孫易在吃盡了苦頭的時候,遠在香江的藍眉也不好受,別的不說,僅僅是不穿內衣,然後只穿了一套瑜伽的彈力緊身練功夫就讓她極難為情,哪怕有師徒之名,可是師父除了是個庸醫之外還是個老色鬼呢,總領老太太回來折騰,現在讓她穿這麼一身,簡直就像光著身子一樣,怎麼可能不難為情。

  老平叔輕歎了口氣,拍拍藍眉的腦袋,「小丫頭片子年紀不大想法還挺多呢,你師父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能辦出什麼牲畜不如的事情啊!」

  藍眉低著腦袋不說話,心裡頭卻直歎氣,不過對於力量的渴望還是戰勝了心中的羞澀,在老平叔的指點下躺到了病床上,身體崩得直直的。

  老平叔沉聲道:「藍丫頭,任何違返自然之道的行為都是極其危險的,我會以針術催動你的內氣運行,並輔以藥物來催動氣血,要是能熬過去,以後再夯實根基,我保你實力一躍而起,如果熬不過去的,可能會讓你的身體受損,甚至連現在的實力都沒有了!」

  「沒事了師父,我能熬得住!」藍眉咬著牙道。

  「唉!」老平叔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將一大碗的湯藥給她灌了下去,藥剛剛喝下去,一根半尺長的銀針突然刺進了她的眉心,齊根而入,如果按著長度來算的話,只怕都要刺穿她的頭顱了。

  一根根的銀行沿著中宮線直刺下來,直至會陰穴,然後老平叔的手在藍眉的身上一拍,藍眉的身體直挺挺地站了起來,跟著後背上的中宮線上也插上了十幾根銀針。

  銀針入體,立刻嗡嗡地顫響了起來,老平叔豎著耳朵聽著銀針的響動,每根銀針一顫都是內氣運行的外在體現,當銀針響了整整一圈之後,老平叔的手一探,十指夾著八根銀行,嘴上還叼著一根,十支銀針幾乎同時刺進了藍眉的身體當中。

  藍眉的身體重重地一顫,臉上的肌肉都在不停地顫動著,她被老平叔用針術所定,身體無法動,但是那種一半冰一半火的兩重天卻直接考驗著她的靈魂。

  左邊的身體像是浸進了冰水裡,甚至是直接在冰天雪地當中,而右半邊身體熾熱如火,似乎把身體都塞進了火爐裡頭下一刻就能把自己燒成飛灰一般。

  這冰火兩重天還不停地交匯著,一會冷一會熱似乎要把她的身體撐裂一般,兩股完全相反的力量在身體中宮的位置碰撞融合著,僅僅是融合那麼一點點,就讓她的胸口處溫暖如春,正是這麼一點點的溫暖,讓藍眉可以咬牙堅持下去。

  藍眉心窩處的那根銀針不停地顫響著,還在一點點地向外退出著,看到這一幕的老平叔眉頭皺得緊緊的,一臉的擔憂,一咬牙,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小的瓷瓶來,從瓷瓶裡頭倒出一根大姆指大小的藥丸來。

  姆指大小的藥丸通體漆黑,光亮之極,似乎隨時都會放出光來一樣。

  「唉,我這麼大歲數了,也用不上這東西了,小丫頭啊,希望你可別負了這東西啊,全世界就剩這麼一顆了!下一顆再出來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呢!」

  老平叔嘀咕著,把這顆藥丸塞進了藍眉的嘴裡頭。

  此時的藍眉完全失去了對外界的意識,只覺得有一絲暖流自口中而入,直下胸口處,暖流盤旋不去,與此前融合後的暖流融於一處,變得更加壯大了起來,而冷熱兩種感覺也加快了融合。

  老平叔看著藍眉心口處的那根銀針在顫響噹中又一次深入了進去,這才稍稍地鬆了口氣,他相信藍眉完全可以熬得過去。

  第二天,藍眉中宮處的銀針開始緩緩地向外退出,然後叮叮地落到了地上,然跟著這種趨勢向其它的地方蔓延著。

  到了第九天,所有的銀針自行掉落,然後藍眉也軟軟地躺到了床上,老平叔總算是長長地出了口氣,給她又打了一瓶從醫院弄來的營養液,自己也熬不住了,裹著被子向地上一躺呼呼大睡了起來。

  爺倆一直睡了兩天才起來,藍眉盤坐在床上,感受著體內的內氣盤旋,她本來跟隨老平叔修的就是正統的武學,早已經練出了氣感,走的又是輕靈路線,此刻,感受著那股強大的內氣,似乎隨時都要把自己撐爆一樣,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

  老平叔也起來了,爺倆弄了點吃的,然後就上了樓,樓上是一處百多平方的大堂,早已經被收拾一空,地上立著數十個腿粗的木樁,這些木樁都沒有固定,只是穩穩地立在那裡。

  從空中還吊著上百個半拳大小的鋼球,使得整個大廳都顯得一種怪異的充實感。

  「丫頭,你現在的內息強大,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控制,在這裡練練吧,什麼時候你可以踏樁不倒,鋼球不動就算是出師了!努力,為師看好你!」

  「如果我出師的,能打得過伯爵嗎?」藍眉十分認真地問道。

  老平叔哈哈地怪笑了起來,重重地在藍眉的肩頭上一拍,「伯爵算個什麼東西,咱們想收拾多少就收拾多少!」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0:07
第613章 邪和火

  藍眉立刻露了出笑臉,然後腳下一點就跳了起來,穩穩地落到了一根木樁上。

  只是她一落下來,下意識地一凝氣沉身,崩的一聲,木樁齊齊地裂成了兩半。

  藍眉的身體微微一晃,數個鋼球跟著晃動了起來,她這麼一動才發現,因為內息的快速增長,她已經無法控制了,甚至內息湧動帶動氣血亂竄,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老平叔哈哈地笑道:「怎麼樣,現在知道拔苗助長的苦頭了吧!」

  「師父,我可以的,一定可以的!」藍眉沉聲道,再一次努力了起來。

  老平叔指指牆角,那裡堆著幾十根同樣的木樁,「沒事,你有大把的時間用來練習,我去睡個回籠覺!」

  看著老平叔臉上猥瑣的微笑,藍眉呸了一口,睡什麼回籠覺,說不定又去哪裡風流快活呢。

  相比藍眉的努力,孫易都快要瘋了,打座練氣足足十多天了,什麼練精化虛他沒有感受到,那股子邪火燒得他都快要瘋了,兩隻眼睛都是通紅通紅的,現在要是把他扔到大街上去,來頭母豬他都能直接當眾爬上去。

  對此月色和尚也是一籌莫展,孫易的問題在於他自己,任何外力都無法相助,幸好還有那種藥丹,在緊急時刻多少還能緩解一些。

  「死和尚,肯定還有別的辦法!」孫易揪住月色和尚怒聲道,他的神智都受到了影響。

  月色和尚不停地搖著頭,「孫居士,這是你本身內神壯大的後果,任何人都幫不了你!」

  「那你就去死吧!」孫易怒吼了一聲,重重地一拳轟擊了過來,目標直指月色的大光頭,那光閃閃的大腦袋讓孫易愈發惱火起來。

  月色和尚的身體一震,被孫易揪住的衣服破裂,抽身就退,同時雙掌一抬就擋了過去。

  孫易的重拳轟在他的雙掌上,像是挨了一記炮彈似的,月色和尚的雙臂波浪似的震動著,身體一震就飛了起來,砰地一聲撞到了牆壁上,將牆壁立刻就震出一個凹坑來。

  孫易的腳下一滑追了上來,重重地一腳踹了過去,月色和尚的身體一滑坐了下去,孫易的腿從他的頭頂上掠過,砰地一聲深深地扎進了牆壁裡頭,從隔壁探了出來。

  月色和尚的身形一扭就向一側滑去,孫易一扭身,高高支起的帳蓬狠狠地抽在他的臉上,雖說沒有受傷,可是被這玩意給抽住了,哪怕月色和尚已經頓悟,放到佛門也稱得上是高僧了,仍然滿臉通紅,怒火中燒。

  孫易拔回了自己的大腿,腿一抬,風車一樣的向月色和尚掃了過去。

  月色和尚深深地吸了口氣,強大的意志力硬是把怒火壓了下去,一仰身閃過孫易這一腳,跟著足間一抬,一腳點在了孫易的腹股溝處,正是孫易極難著力的地方。

  論起實力,月色和尚遠遠不如孫易,但是論起技巧來,身為傳經僧,專精數種少林絕學,而懂得的武學更是不知有多少,真要是算起來,相當於曼陀山莊王語嫣那般的存在。

  這一腳踢過去,正值孫易舊力憶去,新力未生之時,時機掐算得恰到好處,自從月色和尚頓悟以來,不但佛法瞬通,就連武學都有著極大的長進,若是換做從前,他是絕對不敢這麼幹的。

  孫易的身形一晃,砰地一聲撞到了牆上,月色和尚時機掐得極準的這一腳,換成一般的高手,就算是股骨頭不斷裂也要躺上幾天,可是放到孫易的身上,也只是身體一晃撞到了牆上,僅此而已,然後屁事都沒有。

  無論是肉身的力量還是武學技巧,世間萬法歸一,無論哪一種練到了極致都可以從量變達到質變,孫易一身蠻力再加上九圖邪功所強行催生的內息之力,讓他已經達到了他自身的一個極限,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邪火刺激得失去理智。

  甚至在此時的孫易眼中,月色和尚並不僅僅是一個和尚,還是一個力量與邪火發洩的目標。

  月色和尚模樣並不差,否則的話也不會被三個中年婦女琢磨著給輪了,眉清目秀,眉紅齒白,在此時邪火上湧的孫易眼中看來,無異於天仙下凡一般。

  月色和尚頓悟以後就算是情感再收斂,碰到孫易這種目光也覺得後花發緊,雙手如盾,出腿如槍,現在他已經不單單是要擋住孫易的怒火,還要誓死保住自己從未綻放過的後花,和尚怎麼了,和尚也要先是男人才是和尚。

  和尚的表情由原本的平靜漸漸地開始扭曲,然後變成了憤怒,最後變成了猙獰,士可殺不可辱,就算是四大皆空的大和尚也不能真的空到可以把花兒奉獻出來。

  原本的得道高僧化身成為了怒目金剛,迎著孫易踢來的一腳,抬手就是一掌向孫易的腳底打了過去,這一掌擊出時,骨胳爆響,迎到孫易的腳上時,先收後放,啪地一聲,將孫易這一腳震得再無法前進一分。

  跟著月色和尚又是數掌拍了過去,硬是把孫易打向抬著腿向後滑了數米遠才停了下去。

  月色和尚的手掌也有些發顫,絕學金剛掌也擋不住孫易狂暴的衝擊,從小臂以下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

  孫易抖了抖腿,沒事人一樣的又一次衝了過來,月色和尚覺得自己這是做繭自縛,教會了他九圖邪功,現在卻把後果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月色和尚的雙臂一抬,如同一面盾牌一樣的擋到了身前,當孫易這一拳轟到了雙臂上的時候,足下一點飄身後退卸去了力量,可是仍然雙臂酸痛,幾乎失去了反擊的能力,而孫易不依不饒地再一次撲了上來。

  「孫居士,緊守本心,明心忘性!」月色和尚的口一張,以佛門的獅子吼向孫易喝吼了起來。

  這一吼如同當頭棒喝一般,讓孫易的神智一清,停在了原地,甩了甩腦袋,低頭再看看無法控制的小傢伙支起的帳蓬,再抬頭看看一臉憤怒的月色和尚,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剛剛跟月色和尚大戰那麼一場,也將他心頭的邪火洩出不少,人也變得清醒了過來,只是想想自己剛剛的想法和作法,孫易的臉都黑了。

  不過再一想似乎也是一件好事,什麼煉神化虛之類的自己怎麼也學不會,不妨採用另一種手段,比如單純的暴力對抗。

  自己總不能到大街上去打人,或許可以去打個黑拳什麼的,那地方高手應該有不少。

  趙恆接到孫易的電話還覺得很奇怪,不得不再次確認了一下,「你確定你要參加黑拳賽?」

  「怎麼?有問題?還是我沒有資格參加?」孫易淡淡地問道。

  趙恆愣了好一會才低聲道:「以易哥你的身份還用得著參加黑拳賽嗎?當股東當舉辦方都夠了,如果能夠拉來巴而圖方面的贊助就最好了!」

  「廢話少說,我馬上就要參加!」孫易沉聲道,他現在的耐性出奇的小。

  趙恆聽出了孫易言語中的不耐之意,先笑了幾聲緩解了一下尷尬,以她現在在海城的地位,已經很少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了,但是這個人絕不包括孫易。

  「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你最好再等一周,我們聯合了香江、泰國、棒子還有倭國等幾個國家的勢力,打算在奧門舉辦一場規模很大的地下拳賽,多個國家的高手都會來參賽,正好我的手上有一個推薦名額,本來我已經物色好了一個人選……」

  「行了,讓他退出吧,我上!」孫易淡淡地道。

  趙恆有些頭疼地撓了撓腦袋,盤好的髮型都被她生生地撓亂了,能夠參與這種地下拳賽的高手有幾個是好惹的,要是放到古代絕對都是單騎破萬的那種狠人,就算是趙恆也只能商量而不能強迫,現在孫易一句話就要讓自己得罪一個高手,這讓她很為難。

  孫易卻很不客氣地道:「他要是不服,就讓他到林市來找我,車馬費我全部報銷,能打贏我額外再送上一千萬的損失費!」

  孫易的話讓趙恆頓時就是一喜,有了孫易這句話她就有交待了,至於錢不錢的問題到了她這個位置就不是那麼在乎了。

  「哪能讓你掏錢呢,如果真要掏錢的話就算我的好了!」趙恆趕緊道。

  孫易哼了一聲,「你這是巴不得我輸呢,行了行了,讓他趕緊來吧,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孫易不待趙恆解釋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趙恆總算是長長地出了口氣,以她的聰明自然能夠聽得出來,孫易的情緒很有問題,通過自己的渠道再打聽一下,沒發現孫易的身邊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就算是那個叫斯嘉麗的孕婦也只會讓他心喜,而不會情緒這麼差勁。

  趙恆放下了電話,抽出一支特製的細桿女士香煙,先是穩穩地抽了一支煙,把剩下的半支煙掐滅在水晶煙缸裡頭,秘書小君立刻就將剛剛放了一支煙頭的水晶煙缸清理得乾乾淨淨。

  「小君,幫我去請心遠先生!」

  小君點了點頭,輕輕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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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和尚做沙包

  不到十分鐘,小君就帶著一個又瘦又高的年青人走進了趙恆的辦公室,那個高瘦的年青人走在小君的身後,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她工裝下渾圓的臀部和修長的大腿,絲毫不掩示自己眼中淫邪之意。

  小君十分不自在地快走了幾步,然後推開了門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年青人順著她的衣領望去,小君忍不住直起了胸,掩住了胸前的春光,這個人的目光像是x光儀一樣似乎能夠隔著衣服一直看到身體裡去。

  當他見到趙恆的時候,更是目光一亮,惡狠狠地盯著趙恆那雙修長筆直的大腿,然後笑著張著雙臂迎了過去,「趙總,這麼急把我找來肯定是擔心了吧,放心好了,有我洛心遠在,保證可以讓你大獲全勝!來來,感受一下我強壯的胸懷,多給你一些信心。」

  看著洛遠心的大黃牙還有隔著挺遠就能聞到的體臭味,趙恆忍不住心下微微地歎了口氣,這人跟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當初孫易深山奔行,徒手戰野豬猛虎,出了一身的汗也沒有汗臭,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氣,特別好聞。

  這個洛心遠也是一個高手,可是這體味重得讓每次見他都要鼓起勇氣,怕聞到那股濃重的體臭味會直接嘔吐出來。

  做為一個人在社會上混的場面人,擁抱一下這種禮節趙恆並不介意,哪怕對方是明顯抱著佔便宜的目的來的也沒關係,抱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可是真要是被這個洛心遠抱一下子,她怕直接吐到他的懷裡頭,倒是可惜了這個好聽的名字。

  趙恆順手拿過一杯茶塞了過去,動作恰到好處還顯得有些親呢,論起實力來,洛心遠能把趙恆爆出八條街去,手上拿著槍都未必是人家的對手。

  可要是論起玩心眼來,她又能把洛心遠爆出八條街去,一個小動作就讓洛心遠一下子溫暖了起來,也忘了要擁抱那回事,伸手接過了茶杯。

  趙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洛心遠在沙發上坐下,然後從桌子上拿過一張現金支票來遞過去。

  洛心遠接過支票看了一眼,那張乾瘦的臉上神色就變了,一雙眼珠子更是快要瞪出了眼眶之外,啪地一聲將支票摔到了桌子上,手上的茶杯更是啪地一聲被捏成了碎片,滾燙的茶水灑在手上都像是沒有知覺一樣。

  「趙總,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洛心遠?二十萬就把我打發了?」洛心遠沉聲道,眼睛更是緊緊地盯著趙恆,如同一隻擇人而噬的惡狼。

  趙恆在江湖上打滾多年,什麼人沒有見過,洛心遠想要用目光就把她嚇住還差了點。

  趙恆不慌不忙地放下了手上的茶杯,手指點著那張支票又緩緩地推了過去,「心遠先生,您別誤會,我可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這二十萬隻是路費而已,等到了北方省城,還有一千萬等著你呢!」

  洛心遠不把二十萬放在眼裡,但是一千萬就已經讓他心動了,他是被趙恆花了一百萬請來的,而且黑拳大賽的前五名都不非常不錯的獎金,頭頂獎他就不考慮了,琢磨著弄個第三或是第四,那也有高達八百多萬的收入,再加上自己壓上的賭金,這一場下來收穫個千多萬不成問題。

  第一名單單是獎金就高達兩千萬,也更是如此高額的重獎才能請得動那些真正的高手,黑拳與一般表演的拳賽有著極大的不同,屬於無規則的比賽,甚至對方防護不住,一腳踢爆蛋蛋都不算犯規,在他們的眼中,電視上的那些各種比賽就是小孩玩家家一樣的可笑。

  現在趙恆又開出了條件,只要能夠打贏對方,不但可以獲得對方高達一千萬的賭金,趙恆願意個人再出五百萬的獎勵,一共一千五百萬的金額讓洛心遠心中大動。

  人人都有賭的天性,區別的就的人賭性小一些,有的人賭性大一些,而洛心遠無疑就是賭性極大的那種,否則的話以他的實力水平不至於混到現在這種水平。

  看著洛心遠拿了錢匆匆地離開,趙恆總算是長長地出了口氣,手也從沙發的角落裡抬了起來,在那裡放著一支大口徑的手槍,如果這個洛心遠真的暴起傷人的話,已經上了膛,打開保險的手槍可以在第一時間擊中他的腦袋,趙恆從不會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抽空給孫易打了個電話,然後向老闆椅上一坐,雙腿搭在桌子上,水晶高根鞋晃呀晃的,她相信以孫易的實力要打敗這個洛心遠並不難,而孫易參與進來,無疑讓自己的贏面更大,自己要不要賭孫易獲得冠軍呢?如果賭的話壓多少呢?

  小君看到趙恆搭著腿輕輕哼歌的模樣就知道老闆的心情不錯,特意送來了一杯咖啡,見她心情好,小君笑著問道:「恆姐,要不要刮一下?」

  「嗯,還是小君最瞭解我!」趙恆伸手在她的小鼻子上捏了一把,然後小君取出一套剃鬚工具來,然後幫著趙恆將小巧的小內內脫了下來。

  小君知道趙恆下面的毛很濃很密,讓她很討厭,所以只要心情一好,必定會讓小君幫她給這裡做最好的保養,把毛剃得光溜溜的,然後還要用牛奶等各種養護用品來保養,將那裡保養得粉粉嫩嫩的。

  小君覺得有些奇怪,趙恆從來都沒有男人,女人方面也只是對自己有那麼一點興趣而已,這地方除了解決三急之外基本用不上的,怎麼這麼用心呢?

  趙恆捏著小君的手挪了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然後捏了捏她的小臉道:「唉,早年姐過得太苦了,連用衛生紙都難,上廁所只能用報紙還有作業本,把這裡弄得都黑了,聽說女人這裡應該是粉的才好,現在條件好了,當然要好好保養一下,什麼事情等事到臨頭再去做可就來不及了,人吶,一定要有長遠的眼光!」

  趙恆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孫易,如果他看自己這保養得粉粉嫩嫩的地方肯定會眼睛噴火吧?想來想去,身體就有了反應,忍不住扭動了起來,小君當然瞭解她,將牛奶擦淨之後埋首了下去,趙恆也夾緊了雙腿,身體輕顫了起來。

  小君擦著嘴站了起來,用濕熱的毛巾幫趙恆擦著身子,然後低聲道:「趙總,我打聽到消息,香江那邊的大飛哥請了一個高手,叫鬼斧,據說非常厲害,曾經在國際黑拳賽上獲得過非常好的成績,咱們這次屬於亞洲賽事,那個鬼斧奪冠的熱門非常大,盤口剛剛開,壓在他身上的資金就已經超過了十個億!」

  「沒關係,沒關係,管他鬼斧還是鬼刀呢,都沒有問題!」趙恆信心十足地道。

  「趙總,您就對孫易信心那麼足哇!」小君輕笑著道。

  「當然,我的信心當然足,因為他是我唯一一個不反感他進入我身體的男人!」趙恆傲然地道。

  月色和尚的脾氣很好,頓悟以後成為真正的高僧脾氣更好,可是脾氣再好也被孫易折磨得沒有任何辦法,若是其它人的話,乾脆來個金剛不壞身,你強任你強,如同清風過山崗就是了。

  可是碰到孫易,身為傳經僧所有的武學都沒了用處,一是他的修為擋不住孫易重炮似的轟擊,再一個,孫易要轟擊的可是真正的要害,高僧都熬不住的要害,氣得月色直咬牙,女人多了,他怎麼就盯上自己了。

  且不知正是月色和尚的戰鬥力成為了孫易發洩的目標,此時的孫易經過連續幾天的打鬥已經可以壓下邪火了,只是自己如果不表現得變態一點像個彎男的話,人家月色乾脆就敢來個割肉飼鷹捨身喂虎,絕不會跟自己動手。

  現在孫易能打出來當對手的,也就是這個月色和尚了,可以說碰到這種事,月色和尚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林市三中旁邊的跆拳道館的四樓,只有孫易和月色和尚,月色和尚一邊招架一邊後退著,直到被孫易逼到了牆角處,拳腳如風一樣的向月色壓了過去。

  月色和尚為了保住自己的褲子奮起還擊,卻只能勉強招架,根本就無法脫身,一腳正蹬踹中了孫易的小腹,孫易只退了一步又一次撲了過來,拳腳如同疾風暴雨一般地砸了過去。

  這時,一個不大的提包帶著風聲向孫易的後腦勺砸了過來,聽到風聲的孫易頭也不回地就是一腳抽了過去,砰地一聲將這個皮包踢得爆裂,裡頭一些個人用品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地向四周散去。

  月色和尚藉機一腳踹在孫易做為支撐的腰胯處,把孫易踹得身體一晃險些摔倒,而月色也趁機脫身而出,長長地出了口氣,目光也瞄到了門口處那個高瘦的身影上,一身的戾氣和淫邪之意,不管這個傢伙是誰,能夠及時出現就是自己上輩子種的因這輩子結的果,因為他的出現,自己保住了花,要是他再不出現的話,月色也要撐不下去。

  孫易扭身看了看進門的那個高瘦青年,晃了晃肩膀,扭了扭脖子,全身的骨節發出崩崩的爆響聲。

  看到這一幕的洛心遠淡淡地笑了起來,還以為是一個多難解決的傢伙呢,原來就是一個靠外功撐起來的花架子。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0:09
第615章 你是按摩的吧

  也難怪洛心遠看到孫易的第一眼就會產生輕視的感覺,因為沒有交過手,看起來孫易完全就是在靠蠻力狠拼狠打,並不知道九圖邪功對孫易造成的內息奔騰激盪的浩然之力。

  而洛心遠練的是形意拳,還是家傳實戰的一支,武術界有一句老話,叫做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死人。

  太極屬於內家拳,並不是一定要練十年才行,而是太極更注意的是人體與自然的溝通,而形意拳與太極一樣屬於內家拳,只不過打法多屬於直行直走,特別是形意短打最適合戰陣使用,全無花俏招法,長勁也是武學當中最快的,形意一旦施展起來更是直行直進,且走且戰如同黃河決堤般無孔不入。

  對於洛心遠來說,自己一個修習形意拳已經有了七八分火候的世家子弟,面對孫易這個只懂蠻力的外行人簡直就是在欺負人,所以他一點壓力都沒有。

  洛心遠連最基本的架子都懶得擺,十分輕俏地向孫易勾了勾手指頭,孫易的嘴角一挑露出一個冰冷的微笑,邁步就向洛心遠走了過來,每一步落地都實實在在,將地板都踩得微微一顫。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孫易幾步走過來,洛心遠的臉色一下子就端正了起來,就沖孫易這幾個步伐他就看得出來,至少孫易的下盤極穩。

  當孫易走過來的時候,洛風遠突然足下一邁,另一隻腳一趟,只行了半步,拳頭從胸腹處瞬間打出,似乎是在那裡長出了第三隻手一樣。

  形意拳中修習要點最少,也是易學難精的半步崩拳,當年的形意宗師郭雲深前輩以半步崩拳打天下,一拳擊中,力透背心,人飛丈許開外。

  洛風遠就是要速戰速決,一拳定勝贏,如果多纏鬥一會都會丟了自己的面子,那個姓趙的就算是不嘲笑自己,可是那雙大眼睛中透出些許嘲諷來也會讓他心裡不舒服。

  不遠處的月色和尚微微地一搖大光頭,形意拳做為流傳較廣,分支較多的一種拳法,做為傳經僧他全部都懂,甚至還精通其中的幾支,這個洛心遠的實力比他還要差上幾個檔次,卻偏偏敢對孫易使出半步崩拳這種近身搏戰的招法來,才一出手他就輸定了。

  洛風遠的崩拳幾乎是瞬間就撞到了孫易的胸口處,啪的一聲輕響,拳頭微陷在孫易的肌肉處,一股勁力透體而入,讓後背處的肌肉都狠狠地顫了幾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孫易只覺得內臟擰勁似的微微一疼,這種疼痛讓他的邪火都為之一清,眼神變得更加清明了。

  洛心遠微微一愣,難以置信地看著還貼在孫易胸口處的拳頭,再抬頭看看孫易微顯猙獰的臉色還有閃亮的雙目,再看看自己的拳頭,他已經快要懵了,下意識地收拳又轟出了一拳,拳頭仍然貼在孫易的身上,人家連身體都沒有晃一下,半步崩拳之下,不是應該將人擊飛的嗎?難道自己的勁力發的不對頭?此時此刻,洛心遠已經對自己的人生產生了懷疑。

  跟著,一隻大腳一抬,沒有任何花哨地當胸就踹了過來,洛心遠的雙臂一橫,身體一縮,跟著像是被火車頭撞了一樣倒飛了起來,落地的時候餘力不盡,踉蹌著又退了幾步,身體一仰變成了滾地葫蘆,翻了幾個跟頭才消去了餘力。

  洛心遠那張削瘦的面孔已經變成了紫青的豬肝色,一身的本領只來得及出了一招就被人家給揍成了滾地葫蘆,這讓一心想拿到黑拳大賽名次的他如何能夠接受。

  孫易向他揚了揚下巴,十分不客氣地道:「趙恆的眼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花那麼多錢就請了你這麼一個玩意?」

  洛心遠的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想當年他因為品行不端,把自己的兩個表妹給禍害了,父親和表兄聯手教訓他,卻仍然被他將兩位親人打得口噴鮮血,一條命去了大半條,然後逃離了家族,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你現在說這些有些太早了,我還沒倒下呢!」洛心遠咬著牙根沉聲道,甩了甩幾乎失去知覺的手臂,呼吸之間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心。

  洛心遠嘴上說得痛快,可實際上已經在暗暗心驚了,對方看似十分隨意的一腳,不但震傷了手臂的肌肉筋腱,同樣也傷了自己的內臟,以他現在這種狀態,就算是打贏了孫易,也不可能再帶傷參與黑拳賽。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只要打贏了孫易,他就有一千五百萬的入帳,比參賽拿名次得到的只稍微少了那麼一點,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算是自己打不贏他,也要將他重創,自己無法參加,他也休想參加,人性有的時候就是這麼惡劣,損人不利已這種事情並不少見。

  洛心遠再一次撲了上去,雙拳如風,腿腳如雨,將形意拳的工、順、勇、疾、狠、真六大要訣展現得淋漓盡致,內息運轉圓潤如意,此時的他覺得自己超常發揮,實力比往昔更勝幾籌,直到把孫易打得縮在牆角,雙手護著頭一動也不動,打得那叫一個痛快,胸中的悶氣更是一散而盡。

  「爽快!」洛心遠的雙臂一振高聲大喝著,跟著狼一樣的眼神望向了月色和尚,「怎麼?你不服!」

  月色和尚的臉上無悲無喜,只是那眼神有些古怪,合十著雙手向洛心遠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他的背後。

  洛心遠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處直衝而起,一直升到頂門,讓自己的頭髮都豎了起來,身體一竄一跳,跳出去七八米遠才敢回頭。

  不知何時,孫易已經站了起來,也放下了護住腦袋的雙臂,身上亂七八糟的腳印,嘴角還有淡淡的鮮血流出來。

  孫易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後咯咯地笑了聲來,笑聲如同梟鷹夜啼,怪異之極,陰冷般的感覺也從洛心遠的心中升起,似乎要把他的心臟都凍得停止跳動似的。

  「你痛快,我也痛快!」孫易淡淡地道,跟著舒展了一下身體,吐出一口帶著血腥味的郁氣,似乎把自己的邪火也吐了出來,已經有半個月沒有這麼舒服過了。

  「還是這種按摩比較帶勁,和尚縮手縮腳的,手勁不夠大啊!」孫易哈哈地大笑了起來,笑得月色和尚也忍不住苦笑了起來,面對孫易的時候,頓悟之後的佛性都壓不住。

  「現在讓我給你鬆鬆骨吧!」孫易說著晃著膀子就向洛心遠走去,洛心遠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算是明白了雙方差距,剛剛他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手,這種程度的打擊竟然還像沒事人一樣,難道他是鐵做的嗎?

  心道不妙的洛心遠目光向四周微微一掃,自己離窗子更近,這裡是四樓,樓外還有兩個空調機,足夠自己用最快的速度落地離開了,至於錢不錢的問題他已經不再考慮了。

  洛風遠的腳下一蹬,以最快的速度向窗口奔去,臨近窗口的時候騰身而起,雙臂護在頭臉處向窗子撞了過去。

  可是他的手臂剛剛觸及到玻璃的時候,腳踝一緊,跟著一股大力傳來,硬生生地將騰空狀態的洛心遠給拽了回來,撲通一聲摔在地上,而腳踝還在孫易的手上抓著,那隻手像是鐵箍一樣死死地勒著腳踝,似乎要把骨頭捏碎一樣。

  洛心遠發出一聲驚懼到極點的怒吼,抬起另一隻腳就向孫易狠狠地踹了過去。

  孫易的手臂一抬,硬是擋住他這一腳,然後咧嘴一笑,面目更顯猙獰,跟著身體一崩,肌肉瞬間墳起,跟著洛風遠如同騰空駕霧一樣的飛了起來,被孫易在空中掄成一個圓圈,重重地向地板上砸去。

  洛心遠只來得及將雙臂橫在胸前以減輕撞擊,跟著砰的一聲砸到了地板上,胸口一悶,幾乎喘不上氣來,跟著身體又一次飛了起來,後背重重地砸到地面上,剛剛被悶在胸口的悶氣終於吐出來了,同時還有一口鮮血如同血箭一般地吐起三尺多高。

  「太差勁了,比安德烈差得遠了!」孫易把如同一癱泥一樣的洛風遠鬆開,再打下去就太沒意思了。

  招呼了兩聲,跆拳道館的兩名教練跑了過來,先跟孫易打了個招呼,本來這館主是一個曾經留學韓國的學生,跆拳道方面很有天賦,還在國際上得過獎,開個跆拳道館也就是為了混口飯吃。

  曾經跟林市道上的大哥鬧出過矛盾,還是孫易調解的,再加上孫易確實能打,館主在他的手上都走不過三招,一來二去也就熟了。

  這種練武的地方受點傷很正常,看著躺在地上幾乎昏迷過去的洛心遠,兩名教練也不驚訝,把人向擔架上一扔就抬了出去送醫院了,到了醫院一提易哥的名號,連醫藥費都可以先欠著,等到最後一塊結帳。

  易哥在這塊地界上確實是跺跺腳四方亂顫,面子極大,但是信譽也極好,從來都不會拖欠別人一分錢,這也是他能夠讓別人服氣的原因之一。

  「今天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孫易晃了晃手臂道。

  月色和尚道:「孫居士,若是你此刻停止修習九圖邪功,稍加時日必定可以恢復過來!」

  孫易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伯爵安德烈給孫易的壓力很大,現在又冒出一個候爵來,身邊又有已經懷孕的斯嘉麗,要保護她,只有自己真正地強大起來才可以,他寧可承受九圖邪功所帶來的嚴重後果,總會找到辦法的。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0:10
第616章 鬼斧

  孫易被洛心遠爆打了一頓,自己又爆打了他一頓,頓時全身舒爽,連那股子火頭都被壓了下去,藉著這清醒的機會又鑽了一次槽箱,等他出來的時候,邪火再次焚身,更大的問題是,他忘了自己手上的藥丹數量不太夠了,這次出來以後,手上只剩下三枚藥丹了。

  夢嵐和羅丹她們每人都有三顆,但是孫易不打算動用她們的,那是留著給她們時刻救命用的,對於孫易來說,挺一挺就過去了,再者說,三顆藥,三條命呢,怎麼也夠用了。

  當孫易拿出幾乎要蒙塵的米國護照準備前往奧門的時候,在香江的蒙江大樓內,在黑拳界極有名氣,創下百戰百勝神話的鬼斧正在死命地踢打著一個碩大的沙袋。

  別人沙袋裡頭灌的都是一些細沙或是一些相對比較柔軟一些珍珠巖之類的東西,但是鬼斧的沙袋卻是真正的沙袋,裡面也不是細沙,而是指粒大小的碎石。

  鬼斧以腿功而聞名天下,每一腿踢出去都如同巨斧劈砍一般,百戰百勝當中,其中有九成以上都是以斧腿劈擊而勝敵。

  無論是誰遇到鬼斧,只要一搭手,都會讚他是武學天才,剛剛才十多歲,便已經融合了泰拳、譚腿、戳腳等多種武學中的腿法,頗有獨到之處。

  而且鬼斧腿法的最大特點就是速度快,力量大,凶悍之極,在拳台上每一個對手都是被他連綿不絕的腿功踢翻在地,甚至踢爆了腦袋。

  此時,鬼斧的面前掛了十幾個特製的牛皮沙袋,鬼斧就站在這些沙袋的最中央,微黑的皮膚在他深沉的呼吸下漸漸地變得微紅,一米八的個頭,有著一雙比一般男人更長的腿,腿並不粗壯,但是顏色卻微微的青黑,如同蒙著一層鐵皮似的。

  鬼斧突然動了,雙腿如風般地踢了出去,砰砰砰的一聲聲悶響噹中,十幾個特製的沙袋被他踢得劇烈地晃動了起來,晃動的沙袋偶爾有向他衝來的,便直接抬腿將沙袋再踢得飛去回。

  十幾個沙袋晃來蕩去,卻沒有一個能夠接近他一腿的距離。

  正當鬼斧拚命訓練的時候,在門外的助手突然大叫了起來,「你不能進去,鬼斧在裡面訓練,你……唉唉……啊……」

  跟著一個肥胖的身影從門口飛了進來,落地無聲,然後滑行了起來,竟然沒有受傷。

  鬼斧臉上的戾色一閃,飛起一腳向一個晃來的沙袋橫飛了過來,沙發出去砰的一聲巨響,吊起的繩子斷裂,二百多斤重的沙袋呼嘯著向門口飛去,無論是誰要從門口進來,都要面臨這沙袋的砸擊。

  一條淡藍色的身影一個空翻飄身而起,足尖在掠過的沙袋上輕輕一點,飄身落地,身體微微一曲便卸去了所有的力量。

  鬼斧看著面前這個穿著一身藍色運動裝,戴著棒球帽,臉上還蒙了一塊防塵沙巾的女孩,臉色變得不怎麼好看了,她的身材很嬌小,個頭只有一米六,在鬼斧的面前像個小孩子似的,但是他分明夠感受得到她身上濃濃的危險氣息。

  鬼斧向前走了幾步,揚了揚下巴,十分生硬地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蒙面的女孩淡淡地一笑道:「聽說有一次黑拳大賽,我想參加,只是名額已經滿了,我想借你名額一用!」

  鬼斧上下了打量著她,突然一回身,砰地一腿就踢了出去,正踢在一個蕩來的沙袋上,沙袋發出啪地一聲爆響,被踢的一面什麼事都沒有,但是力透沙袋,讓沙袋的另一側爆碎,指甲大小的碎石像是被爆破了一樣向外側飛射而去。

  蒙面女孩淡淡地一笑,足下輕輕一滑,速度奇快地從鬼斧的身邊一掠而過,跟著一腳點了出去,足尖在沙袋上一點就收。

  沙袋上出現了一個拳大的洞,沙石嘩嘩地流下,鬼斧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他那一腿力透沙袋,當得起一流高手之稱。

  但是蒙面女孩那一腳,力量完全集中在足尖處,硬生生地點破了牛皮,甚至從流出來的碎石中可以看得出來,那股力量直入沙袋當中,將碎石都震得又碎裂成了好幾片。

  這個小姑娘身手不弱,鬼斧完全夠能看得出來,甚至有跟自己一戰的能力,但是誰勝誰負還不好說,畢竟他們所使用的力的方式不同,孰強孰弱只有拼過才知道。

  胖乎乎的助手本來被人家用巧勁扔了進來,本身又不懂武學,碰到這種高手來砸場子,他能夠阻攔一下就算是盡到責任了,本來想躺在地上裝死,可是看到這兩人有要動手的意思,他這個不懂武功的人再躺在這裡說不定就成了護城河的一條小雜魚了。

  胖助手不敢站起來,只是用雙手撐著地面,在地面上緩緩地滑行著,目光流轉著緊盯著鬼斧和蒙面小姑娘,生怕被他們注意到。

  兩人都沒有功夫理會這個胖助手,讓胖助手溜到了門口處,然後溜煙地跑了出去,摸出電話就打了出去。

  大飛哥非常重視這次黑拳賽,這並不僅僅是一場影響全亞洲的賽事,同時也是一種實力的證明,不求得到冠軍,只要能夠取得不錯的名次,他所在社團就會聲名鵲起。

  至於鬼斧會不會留在自己的社團裡頭,大飛哥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像這種人自己也請不起,主要是花錢太多了,有那些錢,足夠他從國外弄回來很多自動武器甚至是大威力的武器來增強本身的實力了。

  大飛哥一直在門外偷看著,沒有進來,一旦他進來可就真的徹底捲進去了,像鬼斧這種層次的人,就算是他這個香江知名的老大也不敢隨意招惹,這種人放到古代絕對是可以單騎衝陣的狠人,自己真要是一個處理不好把人得罪死了,就算是把自己放到白宮裡頭都未必能保得住性命。

  但是讓他好奇的是那個小姑娘竟然敢於直面鬼斧,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爭奪的也是鬼斧的參賽名額,對此大飛哥並不在意,這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損失。

  若是這個小姑娘勝了,肯定實力要比鬼斧更強,自己不妨在她的身上再多壓一些資金,如果她敗了,一個上門踢館挑戰者就算是死都白死,這屬於他們那個圈子裡的潛規則,你可以讓自己的同門報仇,但是如果報警的話那丟的可就不僅僅是臉了,而是存在於這個圈子裡的資格問題。

  「大哥,我們要不要進去把他們分開?」旁邊的一名小弟見大飛哥如此小心的模樣忍不住提醒他。

  大飛哥扭頭瞪了這個不識趣的小弟一眼,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腦勺上,這個時候躲還躲不過來呢,怎麼可能再往上衝,找死嗎?能跟鬼斧爭奪名額的人,哪怕是一個小姑娘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這種常年廝殺在黑拳台上的人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殺人如殺雞一點都不誇張。

  室內的鬼斧與蒙面女子已經到了一觸既發的階段,兩個人相距不過一米遠的距離,這個距離對鬼斧來說極為有利,他以腿功見長,一抬腿就可以攻擊到蒙面女子。

  「姑娘,拳腳無眼,難免會有所誤傷!」

  「沒關係,我不怕!」蒙面女子道,只是她的話音剛落,鬼斧的腿就是一動,連肩頭都沒有晃動一下,正是袖底腳,也稱無影腳,最擅長的就是偷襲,這一腳幾乎是直上直下的無影無蹤,直奔蒙面女子的下巴踢了過去。

  蒙面女子的手一橫擋到了下巴處,鬼斧的腳尖正點在對方的手心處,蒙面女子也騰空而起向後翻去。

  在門外頭低頭厥腚觀看的那些人忍不住驚呼了起來,鬼斧就是鬼斧啊,這一腳如同大斧上劈把人踢得都飛了起來。

  外行就看了熱鬧,可是鬼斧卻知道他這一腳踢出去根本就沒有著力,對方藉著他的腳力騰空卸力,這種高明的卸力方式只有早年他正年青時遇到的一位在公園練太極的老大爺身上見過。

  蒙面女輕飄飄的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地,她在落地的時候總是足尖先著地,然後借勢雙腿微微一曲,腳後跟連地面都沒有碰到,輕靈得像一片飄絮,沒有一丁點聲音發出。

  蒙面女微微地一歪頭,清亮的目光盯著鬼斧,淡淡地道:「這是你全部的本事?」

  鬼斧的老臉都忍不住微微一紅,自己這是被人家小瞧了啊,立刻一搖頭道:「當然不是,看招!」

  鬼斧的足下一蹭,刷地一下就跨過了七八米遠的距離,一腿就向蒙面女攔腰掃了過來,餘勢還未盡,便藉著這一腿的慣性騰身不到一尺,另一隻腳穿心一腳就刺了過來,如同一桿長槍一般向蒙面女的心口點了過來。

  蒙面女不停地遮擋著,在鬼斧如風般的腿勢下僅僅以足尖點了不過區區兩次地面,其餘時間根本就沒有落地,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對方的腿勢之間穿行著。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0:11
第617章 我相信

  門外的大飛哥他們卻看不出其中的門道,甚至還有些可惜,那個蒙面女子雖然把臉擋住了,可是看她光潔的額頭,肯定也丑不到哪裡去,最妙的是她的身體,柔韌而又輕靈,這要是弄到床上去還不把人爽死。

  可惜這麼極品的一個女人,卻要被鬼斧生生地踢死了,一旦戰鬥起來的鬼斧眼中只有勝負,根本就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至於大飛哥,不認為一個女人會比將要到手的幾個億更加重要。

  一想到這個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在香江,一擲數億港幣就為了一個風月場所的大陸妹的孫易,那才是真男人,當然,他扔的錢都是自己欠他的,根本就不用他掏出一個子來,那也是讓人難望項背的魄力了。

  鬼斧越打越是心驚,他已經使出了混身解數,哪怕是眼看著自己的腳踢到了對方的身上,也是混不著力,雙方的差距似乎越來越大了。

  鬼斧的心越來越沉,借勢一個熊靠,想用自己純身體的力量震傷對方,卻不料一隻溫暖的小手從他的肋下穿插了進來,鬼斧暗叫一聲不好,身體狠狠地一沉,可是前靠的勢已成,哪裡能說收便收。

  跟著這隻小手藉著他的前勢微微一托,然後是一股難以言喻的巨力傳來,身體一輕,整個人都跟著飛了起來,然後眼角瞥到了一抹淡淡的藍影跟著衝了上來。

  鬼斧人在空中,藉著腰力狠狠地一扭身,雙臂在身前一架,跟著一記掃堂腿向前方掃去。

  藍影微微一沉,他的後背上啪啪啪被印了三掌。

  這三掌拍中了後背,頓時整個人像是被扔到了極寒之地,全身都失去了知覺,身體更是無法控制,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身上仍然麻木得厲害,內臟似乎都被凍住了一樣。

  此時的鬼斧已經輸得不能輸了,但是心裡沒有一丁點的不服念頭,因為這個小姑娘確實夠厲害,在瞬間就以內息封住了自己的氣血,這種手段只有那種真正的宗師高手才具備。

  或許那些宗師高手在黑拳台上未必是自己的對手,但是之所以是宗師,一是武學修習精湛,二是對武學有著獨到的見解和理解,無一不是德高望重之輩,君子不外如是,三便是宗師級高手修煉的並不僅僅是武學,還是傳統傳承中對於宇宙,自然還有人類本身小宇宙的理解。

  蒙面女似乎是手下留了情,只躺了一小會,鬼斧就可以強撐著站起來,可是身體仍然麻木得厲害,幾乎都要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

  門外的大飛哥等人已經完全傻眼了,沒有想到剛剛還狂風暴雨一樣佔盡上風的鬼斧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飛了起來,然後自己摔了一下就動彈不得了,一個能把沙袋踢爆的牛人,怎麼這會像瓷娃娃一樣的脆弱呢?

  他們都是外行人,自然沒有看到蒙面女巧妙的借力手法和內息斷氣的神奇能力。

  「我輸了,參賽名額交給你了!」鬼斧說著,大步走向角落的一個大提包,從裡頭翻出一張制做精良的請柬來,請柬只有一個大大的數字八的編號,外面是用桑皮硬紙制做的封皮,裡面是兩片壓制精薄的金鉑,就連數字都是用珀金所製,華麗之極。

  在這張華麗的請柬裡頭,甚至還有一個防偽用的隱藏式芯片,可以保證每張請柬都是獨一無二的,甚至還具有很強的收藏價值。

  蒙面女揚了揚手上的請柬,道了一聲謝,然後輕飄飄地向門口走去,步子細碎,走動迅速,如同在雲端飄行一樣,等她推開門的時候,大飛哥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看到蒙面女走出來,大飛哥他們齊齊地退後了幾步,一聲都不敢吭,蒙面女向他們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蒙江大廈,大飛哥甚至都不敢派人去探她的底。

  直到蒙面女離開,鬼斧的腳下才是一軟,撲通一聲坐了下去,額頭的汗水汩汩而下,氣血被阻斷可不是那麼好受的,甚至還有一陣陣的嘔吐感,這個蒙面女倒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懂得這麼高明的截脈手法?這種手法據說早已經失傳了,難道是哪個大宗派的弟子?

  或許把請柬交出去也是一件好事,以他多年黑拳的經驗,總覺得這次奧門拳賽透著一種不簡單的異樣,自己真要是登台的話,只怕就要下不來了,不說別的,僅碰到蒙面女這種高手,一旦失手,自己的小命絕對不夠丟的。

  他能夠感覺得出來,自己跟蒙面女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上的,如果對方要擊倒自己的話,三個照面,或許兩個照面就夠了。

  鬼斧暗自下了一個決定,就算是自己不能以拳手的身份參賽,說什麼也要以觀眾的身份弄一張前台票,以他多年黑拳的經歷,要弄這麼一張票並不難。

  奧門,在一國兩制的制度下,搏彩業蒸蒸日上,在這種合法的搏彩業下也有著良好的聲譽,在這裡有一夜之間輸得傾家蕩產的富豪,也有一擲幾千萬甚至是上億的地方高官或是官宦子弟,更有一夜暴富的幸運兒,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傳奇。

  但是在今天,奧門最大的賭場皇冠賭城掛出了道歉的牌子,明日將停止搏彩一天,承辦一場亞洲最大的無限制格鬥拳賽,而且已經打出了各拳手的資料和照片,其中的兩張照片,一張是面無表情的孫易,一張是仍然在蒙著面孔的蒙面女。

  奧門這個地方賭的花樣有很多,當然也包括了黑拳,在別的地方叫黑拳,可是在奧門,就是一項十分正常的搏彩,很多熱愛無限制格鬥,甚至是對黑拳也極有興趣的老賭徒驚訝地發現,這些人物資料當中有很多人物都極其陌生,比如那個叫孫易的大陸仔,還有那個蒙著臉的小姑娘,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但是到了下注的時候就不一樣了,由於人員是頭一天才定下來的,所以只有一天的時間下注,注落封盤,後頭不允許任何形式的追加,當然那些拳手背後的人如何去賭,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皇冠賭場一概不負責。

  皇冠賭場的一樓已經完全被清空了,所有的賭台全部撤走,搭建起了四個碩大的拳台,四周也擺上了階梯狀的看台,看台上的位置不多,只有不到兩千個位置,能夠來到這裡觀戰的無一不是一方大豪。

  當鬼斧走進來的時候,看著看台上的一個個人影心裡不由得微微顫動了起來,那個坐在前方,體態微胖,面目稍黑的中年人正是金三角地區最大的毒梟查猜將軍,甚至還一度與緬**方死磕過,不但死磕,還打贏了,屬於真正的一方傳奇。

  幾個眼窩深陷,高鼻樑,面目陰沉的老外,好像是米國東岸的黑手黨成員,最神秘的就是坐在邊角處,全身都裹在黑色斗蓬衣裡的那夥人,透著一股陰森森的感覺,特別是為首的那個人,看一眼都覺得讓人全身發冷。

  而那個一身白西裝,留著雪白色絡腮短鬚的老頭,看起來面目平和,但是與那些黑斗蓬的人對視的時候,目光中分明就閃過令人心悸的精芒。

  以鬼斧的見識都不認識這些人倒底是,是何方神聖,但可以肯定是對方的來頭非常不簡單。

  相比之下,香江的大飛哥,大陸方面的趙總,還有雲貴一帶華南幫的人可就不起眼了,但是在側左方位置的那向個年度不凡的年青男女卻讓人不敢小視,那些人在香江和奧門都有挺大的名頭,因為他們來自紅色豪門,一個大國的紅色豪門從來都不容讓人小視,特別是在如今這個年代,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鬼斧本來還想弄一個靠前的位置,現在能夠坐在中後方都覺得慶幸,自己應該離他們更遠一些。

  鬼斧剛剛坐下就碰到熟人,正是洛心遠,兩人曾經在拳台上遇到過,但是因為背後老闆的妥協沒能打起來。

  洛心遠看到鬼斧也是微微一愣,兩人只是泛泛之交,微微點頭也就算打過招呼了。

  後台休息區是臨時用消音板隔成的一個個小房間,每個房間大約十平方大小,孫易穿著一身白色的練功服,盤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努力地平息著自己的邪火,這邪火像是從內臟中燒出來的一樣,時時刻刻都像是要將他燒成灰一樣。

  月色和尚盤坐在他的對面,一臉的無奈,「孫居士,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以戰鬥來發洩戾氣與內火無異於飲鳩止渴,並非長久之道!」

  孫易悠長地呼吸了一次,看著他微紅的面孔,月色和尚崩緊了身體,隨時準備跑路,他可不想在最後關頭保不住後的花兒。

  「不管了,能熬多久算多久,你不也說了,只要九圖邪功能夠完全修成,便可以龍虎交泰,陰陽融匯貫通,化邪為正嗎!」

  月色和尚搖了搖頭道:「可是至少要八十一次修煉才可以,你如今只用了三次便有如此強烈的內心滋生,往後的每一次都會更加強烈,只怕難到最後你就會被內火焚心,失去神智成為一個只知洩火的狂魔,據我所知,除了在戰亂年代以廝殺洩火,或是宮中太監之外,再無人能夠修成九圖邪功!」

  「我相信我可以!」孫易咬著牙根沉聲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0:12
第618章 殘暴拳

  月色和尚微歎了口氣,觀察了一下孫易的狀態,然後微微地向門口處挪了挪,隨時準備跑路。

  場外,拳台的上空,轟然落下碩大的鐵籠,將拳台完全罩了進去,同時激昂的音樂聲響起,大屏幕上滾動起了號碼,兩兩對戰的結果很快就被隨機選了出來,這個隨機機選號碼的程序都是皇冠賭場自行開發出來的。

  雖說這種機選的方式很容易做假,但是在面對這麼多頂級豪客的時候,皇冠是絕不會拿自己的信譽開玩笑的,而皇冠賭場也是奧門賭王的場子,賭王之所以能夠在賭界稱王,其信譽要遠遠比他的本事更加重要。

  孫易是六號,排在第二場,而蒙面女是八號,跟孫易在同一場,卻不是同一台。

  休息室裡掛著整整佔據了一面牆壁的大型超薄液晶電視,實時播放著拳台上的一切細節,孫易看著四個拳台上的高手比拚,其中一個來自灣島的鐵線拳高手雙臂粗壯,一個炮拳就將對面那個白人高手打得吐血倒地,跟著衝上去又補了一腳,直接就把人踢得昏死了過去,第一個被淘汰的在開場不到三分鐘就出現了,而這位鐵線拳高手也落入了眾人的眼中,成為了一個大熱門。

  但是孫易關注的卻不是這個鐵線拳高手,而是位於第三台的那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黑人還有那個身材如同健身教練一般標準的白人。

  那個教練一般的白人喝吼的時候,孫易注意到他的犬齒格外突出,這傢伙竟然是個血族,而且動作極其狂暴,撲到了那個黑人小伙子的身上緊緊地勒住他,張口就咬,形如野獸。

  這個教練般的白人這種狀態孫易再清楚不過了,分明就是修煉了九圖邪功以後所產生的嚴重內火升騰,他似乎與孫易一樣,都選擇了利用戰鬥來消減戾氣和內火。

  而那個黑人小伙子也不簡單,被對方一口咬到了肩膀上的時候,突然暴喝了一聲,身體狠狠地一頂,全身的肌肉一陣鼓脹,皮膚收縮,竟然如同沾了油一樣從對方的懷裡頭鑽了同來,同時一腳向對方的胯間踢去,動作極其靈活,戰鬥力極強。

  從這個黑人小伙子身上,孫易看到了獵魔集團的影響,沒想到這對老冤家也來了,同時他們也是自己的老冤家,既然匿名到了這黑拳台上,就容不得誰留不留手的問題了。

  黑人小伙在那個壯碩白人拳頭打在腰骨上的時候,身體突然騰起,一個漂亮的後空翻翻到了對方的身後,勾住了白人的脖子就向後一拽再一摔,砰的一聲巨響,將人狠狠地砸到了拳台上,曲指並拳,指節突起如槍,重重地向白人的咽喉處打去,這一下若是打實了,必定會將喉管打碎。

  白人壯漢的身體微微一縮,跟著飛起一腳踢在黑人小伙的後背上,這一腳如同鞭子一樣抽在了黑小伙的後背上,這一腿抽得又快又狠,發出啪的一聲爆響,像是要把人踢爆了一樣。

  黑人小伙被白人壯漢這一腳踢得騰空而起,光地一聲撞到了拳台的鋼欄上,將姆指粗的精鋼籠欄撞得狠狠一顫,輕微有些變形。

  白人壯漢發出一聲低吼,口水淋漓著就向黑人小伙撲了過來,黑人小伙突然一記後高踢,看起來精瘦的腿卻如同鞭子一樣踢向白人壯漢的腦袋,白人壯漢的身體一挺,這一腳踢到了他的脖子上,把白人壯漢踢得身體一歪,脖子立刻怪異地歪扭了起來,身體斜衝的時候仍然不忙一伸手攬過了黑人小伙的腿,將他的腿抱到了懷裡頭。

  白人壯漢這麼借力一扭,兩人立刻就呈六九狀撲倒在地,黑人小伙一拳頭轟到了白人壯漢的胯間,而白人壯漢也毫不示弱,只是狠狠地一震身體,跟著死命地掰著他的腿,要將他那條並不粗壯的腿扭斷。

  台下,那伙穿著黑色斗蓬衣,透著陰冷氣息的神秘人湊在一起指指點點低聲交談了起來,而那位絡腮鬍修剪得極為整齊,一身白西裝如同老紳士般的老人目光中透著擔憂,與隨同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自從黑人小伙被那個白人壯漢撲翻在地,黑人小伙那一拳頭並未奏效以後,勝負就已經分出來了。

  白人壯漢仍然在死命地扭著黑人小伙的腿,把腿扭得嘎嘎做響,情急之下一口咬到了他的腳趾頭上,晃著腦袋拚命地撕扯著,形如瘋狂的困獸。

  鮮血淋漓,黑人小伙的一根腳趾頭生生地被白人壯漢給撕咬了下來,甚至在嘴裡嚼了一嚼還吞了下去,那條被抱住的腿也終於被拗斷,粉紅中透著象牙色的骨胳支出腿外,看台上那些看客人瘋狂地大叫了起來,有壓注輸掉的賭徒更是憤怒地將手上的憑證票撕得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叫好聲與叫罵聲響成一片。

  白人壯漢一個翻滾起身,拽著黑人小伙那條已經斷掉的腿掄了起來,瘋狂地向籠子的鋼欄上狠砸著。

  黑人小伙幾乎失去了意識,卻仍然頑強地想要站起來,孫易坐在休息室裡看著這一幕,更加確定了他們的身份,那個白人壯漢肯定是血族培養出來的血戰士,他們在沒有自己提供的藥物情況下還能夠熬得過九圖邪功那種痛苦,就衝著這個,他也必勝無疑,沒有人比孫易更加清楚九圖邪功所帶來的痛苦讓人有多想立刻就掛斷,如果不是他手上的藥丹藥效強勁的話,以孫易的身體素質也要掛斷。

  血族不愧是以生命力頑強而著稱的一個族群,在生命力強韌方面,也僅次於狼人,區別就是血族的精神狀態更好。

  而那個瀕死都不肯放棄,仍然要戰鬥的黑人小伙,嘴巴囁嚅著,頑強得令人動容,也只有教庭的獵魔人才有這麼強大的信念和這樣強悍的身手了,孫易現在樂得看著雙方火拚,只是他的內火升騰,恨不得現在就跳到台上去大戰一場。

  黑人小伙已經翻起了白眼,可是那個白人大漢仍然在痛毆著,沒有絲毫要停手的意思,而那位老紳士般的老人也是淡淡地看著這一切,沒有要阻止認輸的意思。

  白人大漢捏著黑人小伙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血紅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台上的紳士老人,尖利的犬齒呲出唇外,拽著黑人小伙後退了好一段距離,拖著他飛速助跑,一直到了鋼籠前,重重地向前一撞,梆的一聲脆響還有飛濺的哧響聲,黑人小伙的腦袋被硬生生地撞碎,鮮血還有粉紅色的腦漿從籠子的空隙處飛射而出,灑向十幾米開外的看台處。

  看台上的高手也不好,衣服一抖便將這些髒物抖開,那些大人物紋絲不動,後面那些看客人更加瘋狂了起來,呼聲震天。

  而坐在觀眾席上的鬼斧和洛心遠的臉色都變了,其它三個檯子上的格鬥還在正常範圍,也在他們可接受的範圍之內,黑拳台上打死人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可是你白人壯漢這樣瘋狂而又激烈的行為卻極少,更可怕的是他的實力,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捫心自問,如果把他們和黑人小伙換個位置,只怕在腿被扭斷的時候就拍地認輸了,但是那個白人壯漢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接受投降,所以他們兩個如果上去簡直就在送死。

  現在他們已經開始慶幸了,幸好自己的名額被人搶走了,否則的話他們就算是能撐過第一輪,也絕撐不過第二輪,高手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下手一個比一個狠,黑拳界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多變態般的狂人?他們的地位也不低,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白人壯漢捶著鐵籠子發出一陣陣如同野獸般的嘶吼聲,還在不停地撕打著已經腦袋破碎,腿骨折斷的黑人小伙的屍體,甚至直接就把他的大腿從身體上撕扯了下來。

  「奴魯!」一名斗蓬神秘人高聲喝道,然後一抬頭,幽綠的眼睛與白人壯漢的目光對視著,這個已經瘋狂中的白人壯漢終於緩緩地恢復了神智,高高地舉起了自己的雙臂,不時地捶捶胸膛,顯示著自己是如何的強壯。

  直到這時裁判才上台宣佈這個白人壯漢獲勝,而那個神秘斗蓬人的一聲高喝也讓所有人知道了他的名字,奴魯,全場都在高喝著奴魯、奴魯,至於那個被他打死的黑人小伙,沒有人對他姓什麼叫什麼有興趣。

  奴魯下台,後勤人員強忍著噁心把拳台上清理得乾乾淨淨,孫易在後台處捏著下巴,目無焦距地看著超大的液晶電視,這個叫奴魯的傢伙肯定是修習了九圖邪功,而且他的情況比自己更加嚴重,或許內火已經焚心,讓他迷失了心智,變得殘暴起來。

  不過對方在他的胯下打了一拳,他的身體只是一顫,以黑人小伙的拳力,這一拳頭下去,哪怕是鐵蛋也要被打碎了,那傢伙反應不大,難不成他像奧維爾那樣把傢伙給切掉了?

  就算是這樣他仍然沒能逃過內火焚心,奧維爾有自己送他的藥丹,省著點用的話還能再熬上一陣子,絕不會像他現在這樣失去理智。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0:13
第619章 這才夠勁

  而那個斗蓬人高喝一聲,然後就對視了一眼就讓奴魯拉回了神智,這種方法倒是讓孫易很感興趣,或許屬於催眠一類的,感興趣歸感興趣,他絕不會去動用這種方法,把自己的性命,把自己的未來交給一個陌生人,而且全身陰冷,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善類的傢伙手上。

  有了這個奴魯的珠玉在前,其它兩台都打得中規中矩,看頭不足,惹得台下噓聲一片,那四個拳手別提多鬱悶了,差點要撂子走人。

  在這種情況下,十成實力能發揮出來七八分就算不錯了,匆匆地結束了這兩場比賽,讓給了第二場。

  孫易的對手是一個身高足有兩米五,全身的毛髮濃密如同進化不完全一般的毛子大漢,全身肌肉結實而又緊崩,看樣子體重都不下三百多斤,孫易再看看自己這體重不過一百七八十斤的小體格子,有一種小孩面對大人般的感覺。

  在國際比賽上,個子高體重又大的人會占極大的便宜,所以才會分成公斤制,哪怕是在無規則的黑拳場上也是如此,身體素質相差太大,你打人家一拳,人家沒怎麼樣,可是人家打你一拳,直接就把你給放趴下了,這就是差距。

  對此孫易倒不怎麼在乎,如果說他還是從前使用蠻力的時候,或許還真的會吃很大的虧,但是自從修習了九圖邪功以後就完全不同了,真正的武學高手早已經忽略了體重的因素,並不是完全不看中,而是體重所佔的優勢更小一些。

  孫易看到隔壁那個拳頭上,走上來一個體形更小的,只有一米六出頭,一身藍衣,還用藍巾蒙著臉,見到孫易在看她,微微地揚了揚下巴,用挑釁的眼神回望著。

  再看看她的對手,是一個全身骨胳突出,皮膚黝黑,面色嚴峻,來自倭國的空手道高手阪山,僅僅從氣勢就看得出來,這個阪山並不一般。

  孫易的目光微微一招,看到了洛心遠,當掃過前排的時候,不由得微微一愣,在那圈紅色子弟當中,他竟然看到了安琪,老安家在京城的實力不弱,算得上是二流家族中的翹楚,能夠出現在這裡倒也正常。

  只是孫易這麼微微一走神,那個毛子大漢就合身撲了過來,一把就抱住了孫易的腰將他舉了起來,狂吼一聲,咚的一聲就頂到了鐵籠子上,這個時候裁判還在台上等待總裁判的命令。

  這個老毛子一動手,把裁判嚇得幾乎是翻滾著鑽出了拳台,身為黑拳裁判,對格鬥術的規則十分精通,就算是真正動起手來,三五個大漢也別想近身,但是今天這種級別的比賽,身為裁判還是別往跟前湊和了,說不定哪一下子就把裁判給放趴下了。

  在沒有開始命令之下,老毛子就先動手了,這讓孫易沒有想到,甚至他一動手,裁判都跑了,這簡直太坑爹了,而這老毛子一動手,就像是下達了命令似的,其它那三個拳台不等比賽的鐘聲響起就紛紛開始動手,廝殺到了一起。

  這個老毛子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力大無窮,把孫易的膘一抱,頓時就限制住了力氣,手掌揮動時,十分力氣也只能發揮出三兩分來,砸到毛子的脖頸上如擊敗革,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熊壯之極的老毛子死死地勒著孫易的腰,身體一挺,胸口壓住了孫易的腦袋,光地一聲又撞向鐵籠子,後腦勺被撞上這麼一下,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腦袋也是昏乎乎的。

  老毛子一下子竟然沒有撞死孫易,還在不停地反抗著,更加憤怒了,嗷嗷地叫著再一次撞了上去,看台上的觀眾發出一陣陣的高呼聲,叫著要打爆他的腦袋。

  孫易的腦袋又挨了一下子,被連續重擊,內火化成內息,頭腦都變得清醒了起來,這樣才夠勁,像洛心遠那樣的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普通的,手法還不怎麼樣的按摩師,哪有老毛子來這幾下子痛快。

  孫易吼叫著撐起了身子,將老毛子粗壯的手臂撐開一些,老毛子的眼中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沒想到孫易這小小的身體裡竟然可以迸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以他的力量,一噸多重的東西都能夠被抱著健步如飛的。

  老毛子瞪著眼睛,身上的肌肉狠狠地一崩,再一次勒緊了孫易,更加了幾分力氣,把孫易勒得眼珠子都快要冒出來了,然後勒著他再一次向鐵籠子撞了過去,在這拳台上,唯一能夠利用的金屬就是鐵籠子了。

  老毛子那長滿了胸毛的胸脯壓在臉上,衝鼻是一股體重味還有腋臊味,別提讓人多膩歪了,就算是最後自己不被撞死也要被薰死。

  一點突起壓在嘴角處,孫易立刻就明白過來了,一張嘴就把這東西含進了嘴裡頭,強忍著心頭的膩歪,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咯登一聲輕響,滿嘴都是血腥味,老毛子那一點突起連皮帶肉還有胸毛都被孫易給扯了下來。

  老毛子慘叫了一聲,低頭看著流血的左胸,手上雖然還沒有鬆手,可是在劇痛下已經鬆動了許多,孫易的雙臂一撐,身體一扭就滑了下來,在老毛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重重地一腳跺到了他的足弓處。

  剛剛差點被這個老毛子給薰死,這一腳下去自然是含怒出手,也用盡了全力。

  人體全身的骨胳因為頭部要保護要害的大腦,所以最為堅硬,而腳骨支持著全身的身體重量,密度更大,孫易這一腳跺下去,咯崩一聲,將他的足弓跺裂,正想再補上一腳的時候,這個老毛子竟然十分聰明的退了,一個翻滾躲到了拳台的另一側。

  孫易扭了扭脖子,又摸了摸後腦處,皮開肉綻之下,鮮血糊了一手,這點小傷稍加處理就行了,還用不著他使用藥丹。

  把手上的鮮血向衣服上隨意地一抹,然後向那個老毛子勾了勾手指頭。

  老毛子一挺身,身體跟著又是微微一矮,足弓被孫易一腳跺裂了,又是身體承重位,平時自然沒什麼,休養上幾天就好了,可是在拳頭上,這無處著力的劇痛卻成了最致命的傷。

  明顯看到老毛子舌頭在嘴裡一勾把什麼東西給吞了下去,沒想到這老毛子在這種場合還敢耍無賴,無論是在什麼樣的拳台上,哪怕是在黑拳,也是絕不允許使用任何藥劑的,否則的話就變成了不是實力的比拚,而是醫學力量的比拚,那還要這種拳台幹什麼。

  這個老毛子是那伙毛子國的富豪集團帶來的,當初孫易在西伯利亞救回關涫那次,就碰到了一夥瘋狂得如同喪屍一樣的毛子士兵,以普通人的身軀,硬是如同不死之身一樣,這讓孫易對毛子國的類似藥物很是擔憂。

  而且這種藥物似乎已經擴散出來了,當初孫易幫著關涫將這東西帶回了國,而後來在香江也碰到了類似的例子。

  不過眼前這個老毛子所使用的藥物似乎副作用更小一些,並沒有被刺激得失去理智,只是呼吸變得急促,肌肉還像水波一樣的顫動著,臉上的痛苦表情更是消失得一乾二淨。

  台下頓時響起了一陣陣的噓聲,但是那些毛子富豪仍然不為所動,在國際上,無論是政界還是商界,毛子的聲譽都不怎麼樣,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又不講規矩,態度一向以強硬而著稱,大不了老子撂挑子不玩了,蠻橫霸道得很。

  大家都是明眼人,從這個毛子拳手的表現上就可以看得出來,肯定是服用了某種藥物,只是沒有被當場按住而已,在比賽結果沒出來之前,誰也無法叫停,就算是最後把這個毛子拳手判負,失敗者只怕也沒有了再登台的機會。

  孫易倒是不在乎是不是嗑藥的問題,在這種生死拳台上,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他正需要一個高手來洩去自己的內火,這個老毛子越瘋狂越霸道越好。

  當孫易準備迎戰的時候,歡呼聲再一次響了起來,隔壁拳頭上,那個藍衣蒙面的小姑娘一個漂亮的騰身飛踢,正中阪山的額頭,力量恰到好處地一觸既收,阪山只是腦袋微微後昂,然後怎麼也站不穩了,無論他怎麼樣穩住身體,都在不停地傾倒著。

  藍衣蒙面小姑娘似乎對自己這一腳非常有信心,不再看阪山,抬腳就向拳台外走去,拳台的鐵門已經被鎖住了,沒分勝負前是不會打開的。

  小姑娘不在乎,手在門鎖處一貼,跟著掌跟一抬再一放,啪的一聲脆響,門被硬生生地震開。

  門鎖斷裂的那一瞬間,就像是一個命令信號似的,阪山轟然倒地,無論怎麼呼喊都再沒了一點聲息。

  賭徒們更是破口大罵,他們兩人的對戰更像是一場遊戲,阪山好歹也是倭國知名的空手道高手,是一名知名的黑拳手,創下過五十戰四十九勝,唯一負的一次還是因為他本身身體的原因。

  這麼一個知名的拳手,自然吸引了大批賭徒在他的身上壓寶,可是現在倒好了,只用了不到兩分鐘就結束了戰鬥,還是被人家輕飄飄取勝的,怎麼看都像是在打假賽,只有那些組織者還有那些前排的豪客們才知道,絕不會出現打假拳的事情,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個藍衣蒙面的小姑娘身手不凡,遠超過阪山極多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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