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我家客人你惹不起 作者:烽火成林 (已完成)

 
Babcorn 2018-2-28 17:01: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98 426544
Babcorn 發表於 2018-2-28 20:13
第二百二十九章古惑仔

    這張照片就是林越之前想要方澤交給陳建的那張。

    證明了李子豪的保鏢的母親就是綁架陳芮芮的那個女人。

    當然一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事情,陳建再蠢也不會因為一張照片認定這一切的背後就是李子豪下的手。

    但是這張照片卻打開了陳建的懷疑之心,隨著陳建的深入調查,發現有好多證據顯示最近陳家遇到的小動作都是來自於李子豪。

    而陳建的調查同樣也驚動了李子豪這邊。李子豪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按照他的話來說,如果他是陳建,估計都會認為這些事情都是他幹的。

    「陳建。」李子豪看著陳建說道,「我們兩個這麼多年,你知道我這人,是從來不會坑朋友的。你別信那些查出來的東西,你捫心自問一下,我是會做這些事情的人嗎?」

    「人心都是不可測的。」陳建看著李子豪說到,「如果是換個事情,換個場合,我是百分之百信任你的,但是現在,說實話我真的不信。」

    「你還記不記得。」李子豪對著陳建說道,「我們前年去酥州喝酒和別人打起來那次。」

    「我記得。」陳建說道,「當時你替我當擋一啤酒瓶,結果進了醫院。但是就如同我說的那樣,如果換個場合,換個時間,我肯定會相信你的。但是現在你空口無憑,拿不出一個證據出來,就讓我相信你,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你這人,怎麼腦回路就這麼奇怪呢!」李子豪看著陳建說道,「我敢說,如果再來一次前年那樣的事情,我還是會替你擋那一啤酒瓶的。別說是啤酒瓶,就算是子彈我都會替你擋。因為你是我兄弟。我為了救你就算是自己的命也舍得,怎麼可能還會背地裡搞這些小動作。」

    「要不要給你講個故事。」陳建看著李子豪說道,「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偷看的電影古惑仔嗎?」

    「記得。」李子豪回憶了起來,「那個時候我們好像才上初中,買的盜版光碟幾個好兄弟一起躲在家裡看的。」

    「對。」陳建說道,「那個時候你還老說自己是陳浩南,我是山雞。」

    「那個時候很不懂事,其實算起來你更像是陳浩南,我倒像是山雞。」李子豪笑著回道。

    陳建點了一根菸,猛吸了一口,然後說道,「那個時候的我們和現在的我們,區別最大的就是,那個時候我們以為古惑仔是講義氣的故事。」

    「難道不是嗎?」李子豪問。

    「電影並沒有拍完古惑仔的故事,我給你說一下古惑仔真正的結局。」陳建吐了一口煙霧,像是一團烏雲一樣的飄向了陳建的,但是被閒的無聊的方澤給隨手扇碎了。

    「電影裡陳浩南肝膽相照的兄弟山雞,最後因為機緣巧合之下,到了呆灣,坐上了呆灣第一大幫的幫主。而因為呆灣幫派和陳浩南的幫派之間的利益摩.擦,最後他聯合其他人,親手毀掉了陳浩南的人生,殺死了陳浩南的六名生死兄弟。」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李子豪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我這說的意思你還不懂嗎?有些人,在和你同一個戰場的時候,可以為你連命都不要。但是當他的身上肩負著其他人的利益的時候。他有時候或許沒得選擇。」

    陳建看著李子豪,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你是孤身一人,我敢把我的後背交給你。但是當你背後牽扯著太多人的時候,我就不敢了。」

    「要麼拿證據,要麼我們一掰兩段。」陳建一字一句的說到。

    這個時候場面可以說是非常的劍拔弩張了。但是方澤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兩人。畢竟他只是個外人,人家就是拿他當個幌子聚在一起談事情。

    要是他真的膨脹到自以為可以化解兩人的矛盾而隨便插話,那估計就是真的掂不住自己有幾斤幾兩的現實版本了。

    就在李子豪正在構思詞語,準備回話的時候,嘩啦一下,日料店的門被拉開了,一個穿著和服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

    「我是這家店的主廚,聽說有客人說我做的日料不正宗,所以特意過來詢問。」主廚用蹩腳的中文看著四人說道。

    「你就是大廚。」琴酒大佬沒有關心被打斷談話的陳建和李子豪難看的表情,而是直接開口對著主廚說到。

    「是的。」這個大廚很恭敬的對著琴酒說。

    「這個香煎和牛。」琴酒敲著桌子上的和牛肉說到,「這根本不是和牛肉,吃起來味道不對。」

    「這個是因為。。。。。。」主廚剛想解釋兩國食材的差別,但是琴酒沒有給主廚機會,繼續指著另一道菜說到,「還有這個,金目鯛刺身。你們的菜單是認真的嗎,以為金吉魚和金目鯛的魚皮都是紅色的,就可以隨便更換了嗎?」

    琴酒一道菜一道菜的點評,到最後索性換上了日語,噴的這個大廚簡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非常抱歉。」大廚知道這是遇到了行內人,直接跪倒在地上道歉。

    「滾吧,以後不要再做這麼難吃的飯了。」琴酒揮揮手示意這個主廚離開,然後看著陳建和李子豪說道,「你們繼續吧。」

    李子豪和陳建聽了琴酒的話面面相覷。

    你這叫他們還怎麼繼續,現在被這麼一通亂攪和,兩人早就已經沒有了談話的欲.望。

    「吃飯吧,吃完再說。」陳建憋出了一句話,然後拿著筷子正要吃東西,這個時候包間的門又被打開了。

    幾人還以為是剛才那個主廚又回來了,也沒在意,但是門打開的瞬間,進來的不是主廚,而是一個看起來精瘦的二十多歲的男人。

    這個男人出現之後,趁著在場幾人發愣的機會,直接將一個背包扔了進來,然後轉身就跑。

    方澤整個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這個背包已經快飛到臉前面來了。

    「躲開。」琴酒的聲音冷冷的傳來。坐在最邊上的琴酒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彈跳起來,然後一腳揣向了這個飛進來的背包。
Babcorn 發表於 2018-2-28 20:13
第二百三十章塑料炸彈

    精瘦的男人在拉開門將背包丟進來的同時,腳步已經開始後退,準備時刻轉身逃跑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琴酒的反應實在是太快了,精瘦男人門還沒有合上,背包就已經重新被琴酒給踹了回去。

    精瘦男人看著又重新飛回來的背包,嚇得趕忙伸手去擋自己的臉。

    但是這個時候哪裡來得及。

    「嘭!」一聲悶響,背包的一側瞬間就炸開了。

    精瘦男人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是卻一點事兒都沒有,而他對面的牆板上,卻已經插滿了各種塑料碎片。

    這個背包裡裝著的爆炸裝置,竟然只是朝著一面炸開的。

    精瘦男人還想站起來繼續逃跑,但是琴酒當機立斷的補了一腳,直接將他給踢翻在了地上。

    陳建和李子豪這個時候也一臉鐵青的走了過來,兩人都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裡吃飯還有人襲擊他們。

    雖然兩人身份比起常人來說算是較為尊貴。但是華夏有權有勢的人一般出門沒有帶保鏢的習慣。

    的確是用不著,畢竟在這個嚴格禁槍的國家,不需要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而大部分富豪身邊的保鏢基本上都是在前華夏首富宗慶後被人砍傷之後才配備的。

    不過基本上也只是個樣子。

    所以陳建和李子豪平常出門也壓根兒沒有保鏢這麼一說。

    兩人看著牆板上慢慢的塑料碎片,一口冷氣不由自主的就被吸進牙縫裡了。

    背包裡放的爆炸物威力說實話其實是不大的。

    畢竟從紮在牆板裡的塑料片的情況來看,就算是一個正常人正面被這種爆炸衝擊,也絕對不會受到很嚴重的傷害。

    日料店的牆板並不是磚石結構,而是一種稍微比紙硬一點的材質,一個成年人一腳下去就能踹破,而背包裡的爆炸物卻只是將扎進了牆板裡面並沒有扎透。

    但是這個看樣子應該是自制的簡易爆炸物,最噁心的就在與它射出來的這些塑料片。

    這些塑料片大的不過是指甲蓋大小,小的用肉眼仔細看才能看清楚,一旦被扎進人體內,實際上是很難從人體內全部取出來的。

    舉個例子。

    在幾年前,智能手機興起以前,大部分手機的電池都是可拆卸的,充電的話需要將電池拆下來然後充電。

    所以很多人都用萬能充在給電池充電。

    而大部分萬能充的外殼都是塑料的。

    因為國內萬能充的市場很混亂,所以很多小廠商生產的萬能充充斥市場,這些萬能充質量參差不齊,偶爾還會在充電的時候給你來個自爆。

    而被這些萬能充炸傷的人,到醫院就醫的時候,其他傷口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被扎進人體內的塑料外殼的殘片卻很難取乾淨。

    因為有些塑料片實在是太小太難找出來了,只能一直留在體內。

    陳建和李子豪兩人可以想像到,如果自己被炸中以後,受傷不會太重,但是藏在體內的塑料片時不時發個炎什麼的,後遺症會伴隨一輩子。

    這個時候店裡的服務員和保安也因為剛才的爆炸紛紛的跑了過來查看情況,而被琴酒一腳踢翻在地上的精瘦男人倒也是光棍,看到自己沒有再逃跑的希望,索性就抱著自己的頭大喊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也不知道包裡面是什麼東西,有人給我錢讓我扔的。」

    「誰給你的錢?」方澤蹲下身子抓著這個精瘦男人詢問。

    「我不認識他,他自己找的我,說是要嚇唬一下你們,絕對不可能會鬧出人命的。」

    「你在撒謊。」方澤二話沒說就給了這個精瘦男人的肚子上一拳。

    「你不認識他,就敢肯定他說的是真的,這裡面的東西炸不死人?不是你非常熟悉,肯定不會坑你的朋友,你怎麼敢這麼肯定。」

    「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時候周圍的服務員也趕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

    「你們在這兒看著,我出去找他的同夥。」方澤對著陳建和李子豪說了一句,然後拉著琴酒迅速的下樓,向外面走去。

    「從這個人剛才的動作來看,他是打算扔完了東西,就直接下樓跑路的。」方澤一邊和琴酒下樓,一邊解釋。

    「所以他肯定是有同夥在外面接引他。」琴酒邁開大長腿,不緊不慢的跟著方澤,倒是也沒有拉下一點距離。

    「不過就算抓到人,也問不出什麼吧。」琴酒冷笑著說道,「如果這件事情是我做的話,我肯定會找兩個流浪漢,一個負責扔包,一個負責在外面開車等到扔包的那個扔完了之後,開車的帶著扔包的一起來找我拿報酬,到時候我直接殺人滅口就行了。」

    「額,我們這裡沒有像你們那樣牛掰的組織。」方澤這個時候已經衝到樓下了,他緩了緩腳步,邁步走到了日料店的外面,開始觀察。

    「所以你其實想找到在外面等候的那個人,然後順著這個人找到藏在幕後的存在嗎。」琴酒腳步跟著方澤,手上還能有時間點燃一根菸放在嘴裡。

    「如果不殺人滅口的話,那麼安排偷渡倒是一件不錯的選擇,雖然沒有殺人滅口來的方便。」

    「偷渡倒是不用。」方澤說道,「我敢肯定那個扔包的絕對知道這個背包的威力有多大,所以他們知道自己就算是被抓進去,也不過判刑幾年。他們很有可能是在拿到錢以後,找個偏僻的地方躲幾年。」

    方澤站在日料店的外面,雅典娜之視掃視了一圈,然後指著日料點對面的馬路上的一輛車說道,「那輛車有問題。」

    「沒熄火,而且司機開著車窗一直在東張西望。」琴酒叼著煙看著方澤指著的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咧著嘴巴說,「就算是伏特加也不會這麼愚蠢的暴漏自己。」

    「我賭再過三十秒,這個人就會走了。」方澤說完示意琴酒跟著他上自己那輛五菱宏光蝙蝠車。

    「你輸了。」琴酒說道,「這個人已經準備走了。」

    果然,在方澤剛說完話的時候,對面的那輛黑色的小轎車的司機將車窗重新搖了上去,然後整輛車開始向著馬路上駛去,準備離開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8-2-28 20:13
第二百三十一章滅口

    「既然人都走了還不趕緊跟上。」方澤趕緊招呼了一聲琴酒,讓琴酒和他一起上車。

    黑色的轎車上的司機不知道是因為太緊張還是什麼,一直沒有發覺到後面有一輛五菱宏光在不緊不慢的跟著他。

    不過正常人也確實想不到,會有人用五菱宏光跟蹤別人。

    就像之前的開豪車辦案一樣,雖然扎眼,但是不引起懷疑,五菱宏光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路上的時候,方澤給陳建和李子豪分別打了電話,讓他們不要擔心,自己這邊已經去追查線索了。

    琴酒看著方澤打完了電話,難得主動開啟了話題聊天,「你這麼火急火燎的追出來,其實是想逃避什麼吧。」

    「我逃避啥啊我逃避。」方澤裝傻。

    「剛才那個背包的爆炸物是朝一端爆炸的,應該是專門設計的。如果那個背包真的被扔進來爆炸的話,那麼不論朝哪一邊爆炸,你的那兩個朋友都會被傷到一個。」

    「所以,沒有傷到的那個肯定會被傷到的那個懷疑。即便是他不懷疑,他背後的家人朋友也會懷疑是對方干的,這種事情說不清楚的。」琴酒抽著煙,看著車窗外飛速的向後倒著的景物,說道,「可悲的人心。」

    方澤一時被琴酒說的語塞,不知道怎麼回話,只能開始轉移話題。

    「對了,琴酒。」因為在琴酒面前不怕暴漏五菱宏光蝙蝠車的秘密,所以方澤索性讓五菱宏光蝙蝠車自動駕駛,而他看著琴酒說道,「話說你們組織的正式成員多還是叛徒多啊,據我瞭解,貌似你們的叛徒要比你們的正式成員多多了。」

    「你確定問這個不是找死。」琴酒叼著煙看著方澤說。

    「額,隨便聊聊天嗎。」方澤尬笑道。

    「正因為我們組織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叛徒也很多。」琴酒說道,「而我將會毫不留情的剷除掉組織內的任何一個叛徒,維護組織的純潔。」

    「我突然覺得你們像革名組織多過於像黑社會了。」方澤小小的吐槽了一下,然後接著問道,「對了,你們組織有沒有什麼目標啊,比如統一全霓虹啊,或者成功將組織的大旗插到白宮啊。」

    「你不覺得你的話有點太多了嗎。」琴酒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試管,看著方澤說。

    方澤看著這個試管,覺得略有些眼熟,但是實在想不起來這種東西從哪裡見過。

    於是他問琴酒,「這是什麼,感覺像是一種藥物?」

    「的確是一種能讓人閉嘴的藥。」琴酒看著方澤說道,「如果你問的太多的話,我打算在我臨走之前,讓你喝一口這個藥試試。」

    「APXT 4869!」方澤聽到琴酒這麼一說,立馬脫口而出。

    「你果然知道這種藥。」琴酒看著方澤嘴角露出了一個陰險的弧度,但是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將藥重新塞回了自己的口袋。

    方澤怎麼可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APXT 4869,畢竟每年的柯南劇場版的開頭,都會將柯南變小的那個經典畫面重現一遍。

    而然柯南變小的藥物,正是這個APXT 4869。

    APTX意思是「永不失敗的名偵探」,4869讀音是「夏洛克,夏洛克福爾摩斯,這本來是兩個和藥物毫不相干的詞,但是組合起來,就變成了一種能讓細胞死亡的可怕藥物。

    APTX4869能引起體細胞爆發性自死,副作用是年輕者服用時,有身體年齡返回變小10歲左右的事例,其中柯南和灰原哀都是被這種藥物變小的。

    方澤倒是沒想到琴酒身上竟然隨身攜帶者這種藥物,也沒想到琴酒居然會拿出來給他看。

    有點大意了。

    方澤在心裡默默的說。

    琴酒畢竟是黑衣組織現階段最得力的干將,智商也是槓桿的,雖然比起柯南可能差點兒,但是實際上也沒有差太多。

    當然這個比對要去掉柯南渾身的外掛。

    琴酒應該是懷疑什麼了,不然他不會將這種組織機密的藥物拿出來給方澤看。

    不過琴酒現在不說話了,方澤也不好問什麼。畢竟他的能力比起琴酒還是差一點,如果說的更多的話,說不定會暴露出更多的信息。

    柯南啊柯南,這次說不定要對不起你了。

    不過沒關係的吧。

    方澤看了一眼自己袖子裡面藏著的柯南的那個手錶麻醉槍,心想,你渾身都是掛,即便是真實身份都被黑衣組織知道了,說不定也會沒事兒。

    畢竟行走著的死神可不是白叫的。

    白色的五菱宏光蝙蝠車一路跟著黑色的小轎車離開了海平市,然後來到了海平市附近的一個小鎮上。

    這個鎮子方澤不久前還來過,就是之前有個叫劉能的被雷擊劈死的小鎮,那個時候方澤還懷疑他的侄子劉全和劉能的媳婦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黑色的小轎車進入了一個居民樓裡面。

    方澤因為已經跟了這個小轎車一路,所以現在再跟著進去實在是太顯眼了,畢竟如果說之前的行為可以說解釋為這輛五菱宏光是一輛拉貨的車,從海平進貨然後來到這裡來賣,跟著進小區肯定是要被懷疑的。

    所以方澤開著車繞了一圈,然後停到了一個露天的停車場那裡,熄火,然後和琴酒下車。

    等到兩人走到小區的時候,黑色的轎車依舊停在那裡,但是裡面已經沒人了,於是方澤和琴酒假意坐在小區花園裡的小板凳上,等著司機下來。

    不過兩人足足做了兩個小時,期間琴酒還無數次的引起了小區孩子們的注意,並且不止有一個家長指著琴酒教育自己的孩子。

    『以後你敢染這種頭髮,就別回家。』

    『這種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還染白髮,離他遠一點。』

    不過好在琴酒倒是懶得和這家長們計較。

    不過眼看天黑了,而他們要等的人還沒有下來,兩人終於坐不住了。

    「有問題。」琴酒抽著煙對方澤說,「你說你們國家沒有像我們那樣的組織,怕是說錯了,我估計那個人已經被滅口了。」

    「沒有這麼可怕吧。」方澤倒是有點不相信那個司機被滅口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8-2-28 20:13
第二百三十二章現場

    「上去看看吧。」琴酒看著方澤說到。

    「這棟樓。」方澤抬頭看著這層大約有八層的居民樓對著琴酒說道,「最起碼有二十幾個房子吧,我們怎麼知道那個司機進了哪個房間。」

    「挨個敲。」琴酒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然後一個人向居民樓走去,方澤也趕緊跟了上去。

    挨個敲門當然是不可能的,那樣太蠢了,堂堂酒廠的第一大將琴酒當然不會做只有小弟辦事才會做的事情。

    早在他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一個細節了。

    「看這裡。」琴酒指著地上一灘幹了的泥地對著方澤說道,「我剛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裡有一小塊泥地,那個時候還沒幹。如果有人想要進入居民樓的話,肯定會踩到這裡。」

    「所以那個司機上樓的話肯定是有痕跡的。」方澤看了一眼這塊泥地的前面果然有不少已經干的小泥塊,而且都和鞋底的花紋很像。

    「這塊泥地是一個小時以前干的,而一個小時之內,一共有六個人踩著這塊泥地上了樓,我們要做的就是挨個敲這六家的門就好了。」

    兩人順著鞋底留下的痕跡,很快在二樓一戶人家的門口發現了相同的泥塊,然後琴酒示意方澤敲門,畢竟這種活都是小弟們幹的。

    「咚咚咚。」方澤敲響了第一戶人家,很快就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房子裡面傳了出來。

    「你找誰啊。」

    「我是方澤的朋友。」方澤面不改色的淡定扯謊,「他今天讓我過來找他的。」

    「你找錯了,我們家裡沒叫方澤的。」女人的聲音繼續傳來。

    「抱歉,抱歉啊。」方澤匆忙說了兩聲,然後和琴酒繼續上樓。

    三樓的左邊有一個房子前面也有一些泥塊,方澤過去敲響了門,屋內也有人問方澤找誰,方澤用同樣的回答糊弄過去之後,他和琴酒接著往上走。

    等走到六樓,方澤敲一家門口有些許泥塊的門的時候,裡面卻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

    方澤為了保險起見,找了一下這扇門的鬧鈴,又聯繫摁了幾下,屋子裡依然沒有任何任何人回話。

    「看起來應該就是這家了。」方澤轉過頭看著琴酒問道,「你有辦法把門打開嗎?」

    「有。」琴酒像是早有準備的,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了一根小鐵絲,然後捅進鑰匙孔裡,不出幾十秒,門就被打開了。

    方澤和琴酒兩人拉開門進去,不大的房子裡,開門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客廳裡的茶几上臥著一個人,一個已經死去不知道幾個小時的人。

    方澤示意琴酒去看看其他房間還有沒有人了,自己則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這具臥著的屍體旁邊。

    人已經死透了,背部有數道血跡,衣服被血染紅的地方都成不規則的圓形。

    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直接穿透,然後導致的死亡。

    方澤輕輕的將這個人的頭歪了一下,然後發現這個人並不是他和琴酒要找的人。

    雖然方澤之前並沒有完全看到那個放風的司機長什麼樣子,但是大致的輪廓還是有印象的。

    那個司機是一個國字臉,而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倒像是一個長著頭髮的土豆。

    因為害怕破壞現場,所以方澤倒是也沒有再動這具屍體,而是看向屍體周圍,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從實體趴臥的姿勢來看,屍體趴在茶几上應該是被人有意拖動到這裡的,絕對不可能是案發第一現場。

    這個時候,琴酒的聲音從裡面的一個臥室裡傳了過來,「方澤,你過來看一下。」

    方澤聽到了琴酒的聲音,暫時放棄了研究這具屍體,走到了裡面的那個臥室。

    裡面的臥室裡除了琴酒,也有一具屍體,這具屍體就是方澤這次過來要找的人。

    那個放風的司機。

    「這個人是被人用弩箭射死的。」琴酒見到方澤進來了,肯定的說。

    方澤看了一眼這具屍體,死因和客廳裡的那個人一模一樣,衣服都被鮮血讓出了不規則的紅色血跡。

    「有點厲害啊。」方澤看著琴酒說道,「只憑藉血跡就能判斷出死者的死因。」

    琴酒看了方澤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臥室的床頭櫃。

    方澤轉頭看過去,發現床頭櫃上方澤一把便攜式的摺疊弩弓,弩弓的旁邊還有幾支染血的竹製弩箭。

    額。

    好吧。

    方澤承認自己第一眼只顧著確認這個死者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了,所以沒有注意到屋子裡的其他地方。

    「這裡的現場被處理過。」琴酒低頭觀察了一下,然後對著方澤說道,「很多痕跡都被用專業手法處理了,從時間上來看,這個人應該是兩個小時以前,剛進來就被人給幹掉了。」

    「現場的搏鬥痕跡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剛才看了一下這個人的手,發現這個人的手上沒有殘留凶手的皮屑和血跡,對方應該是一個非常專業的殺手。」

    琴酒轉過頭來看著方澤說道,「雖然專業程度上比起我們的組織成員要差很多,不過也已經很強了。」

    「剛剛還說不會被殺人滅口呢,現在就被打臉了。」方澤心中也是十萬個想不通。

    畢竟華夏的警界有命案必破的傳統,平常一些小案件,能糊弄也就糊弄過去了,但是一旦出現命案,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偵破。

    畢竟連命案都破不了的話,維穩豈不是成了一句空談。

    況且這次可是兩條人命。

    襲擊陳建和李子豪背後的隱藏勢力這是瘋了嗎,就因為這種事情一次性製造出兩條人命,不怕被查出來以後連根拔起嗎。

    「很有意思。」琴酒又返回檢查了一下在客廳死亡的那具屍體,然後轉頭對著方澤說道,「殺人之後,從容不迫的處理了屍體的那個凶手,你猜猜他現在在哪。」

    「應該早跑了吧。」方澤有點搞不懂琴酒的意思。

    「雖然沒有辦法判斷兩句屍體的死亡時間的,但是從現場的處理痕跡來看,應該是客廳裡的這個人先死,然後凶手處理了現場之後,我們追著的那個司機再進來,然後被殺死。」

    「也就是說,凶手在殺完第二個人,處理完現場之後,頂多距離現在也不過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左右。而這段時間,是沒有人從這棟樓裡走出來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8-2-28 20:13
第二百三十三章凶手

    方澤聽到了琴酒的話,猛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麼說在我們進來之前,其實那個殺人凶手還沒有離開這個房間。」

    「沒錯。」琴酒說著突然看向了這間屋子門左邊的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的在方澤和琴酒剛進門就看到了,之所以沒有檢查是因為臥室的門是打開的,而剛進來的方澤和琴酒都能通過門看到臥室內的所有情況,裡面是沒人的,所以兩人就去檢查後面的臥室而不是門旁邊的那個臥室。

    但是現在一想的話,那個我臥室是有櫃子的,如果有人藏到櫃子裡,方澤和琴酒的確是看不到的。

    「過去看看?」方澤看著琴酒問到。

    讓方澤一個人去看方澤還真的不敢去看,畢竟兩條人命都在這裡了,並且從現場的痕跡來看,這個凶手是專業的。

    方澤雖然有金縛術,但是對方要是還藏著一把弩弓,那真的是容易當場就涼了。

    「過去看看吧,我也挺好奇的。」琴酒拍拍手,走在前面,方澤跟在琴酒後面,手裡已經拿出手機,準備現場拍攝一些視頻留作證據,不然一會兒被反污了就糟糕了。

    臥室裡的櫃子是貼著牆的那種大櫃子,別說是站一個人了,就算是站兩三個也沒有問題。

    琴酒進去之後,隨手拉開了第一個櫃子,裡面只有一些男人的衣服,並沒有人。

    那看來要麼是猜錯了,要麼人藏在第二個櫃子裡了。

    琴酒正準備拉開第二個櫃子的時候,突然房子大門的門鑰匙處突然出來了鑰匙扭動的聲音。

    方澤和琴酒一時間都停止了動作,看著大門。

    難道說凶手還有同夥,準備進來將屍體搬運走處理掉的?

    這個操作就有點牛逼了吧。

    琴酒示意方澤和他一起藏進櫃子裡,等這個人進來了直接捉活的。

    方澤和琴酒躲進了櫃子裡,但是兩人卻沒有將櫃子門拉上,而是大開著。

    這樣做是怕之前有可能躲在櫃子裡的那個人突然出來和外面來的人合起來將兩人包餃子了,兩人只是想暫時躲起來聽聽從外面到底進來了幾個人,是不是凶手的同夥而已。

    大門咔嚓的響了一下,外面的人進來了。

    因為方澤和琴酒正站在櫃子裡,所以進來的人是看不到這個臥室有沒有人藏到櫃子裡的,但是聽腳步聲他倒也沒有進來這個臥室查看,而是直接走到了客廳裡。

    與此同時,方澤和琴酒站立躲藏的櫃子裡,也沒有任何的動靜,裡面的人沒有絲毫出來的意思。

    難道說判斷錯誤了,裡面真的沒有藏人?

    方澤有點不相信。

    但是就在他和琴酒打手勢示意他們兩個一個去檢查另一邊櫃子,一個去抓客廳的那個人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屋子的門被拉開了,剛才進來的那個人要跑了!

    那個人絕對有問題。方澤和琴酒對視一眼,知道剛才進來的那個人絕對是知道什麼的。

    畢竟這個案發現場又沒有多恐怖,進來的人在裡面待了都快三分鐘了,要被嚇跑肯定是早被嚇跑了。

    既然這會兒才想到要逃走,肯定是因為他檢查了一遍房間內的兩個死人,這才準備離開的。

    這說明他至少認識房間裡兩人中的一人,而且他還沒有報警,肯定不是無辜的吃瓜群眾。

    這個時候方澤也不怕危險不危險了,直接帶著琴酒跳了下去,琴酒準備直接去堵門,防止那個人逃跑,但是兩人下去的時候已經遲了,之前那個進來的人已經打開門跑出去了。

    而方澤跳下來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拉旁邊的櫃子,想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藏人。

    因為之前進來的那個人,方澤和琴酒都判斷肯定是殺人者的同夥,但是藏在櫃子裡的那個人卻在自己的同夥出現之後,什麼動作都沒有,哪怕是用手機發個短信告訴自己的同夥這邊有人都沒有。

    這就證明了現在要逃走的那個人和藏在櫃子裡的那個人的確不是一夥的。

    雖然局勢有點撲朔迷離的,但是先確定櫃子裡有沒有藏人更重要一些。

    方澤只打開了一邊的櫃子,這樣就算是櫃子裡的那個人手裡還有一把弩弓,自己只要藏在另半邊櫃門的後面,也不會被射到。

    方澤打開了半邊櫃門,雖然沒有弩矢射出,但還是勉強看到了露出來一點的半邊身子。

    看來櫃子裡面的確藏人了。

    方澤正準備喊琴酒先過來和他一起合力將櫃子裡的那個人制服再說的時候,櫃子裡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低低的聲音,「是我。」

    方澤正準備喊琴酒的動作當即就因為這個聲音停止了。

    琴酒這個時候看著已經往樓下跑的那個人,卻暫時不能去追。因為他擔心自己追出去的話,櫃子裡的那個人方澤一個人搞不定,要是方澤死了,他也要倒霉。

    於是他轉過頭來不耐煩的看著方澤,「櫃子裡到底有沒有人。」

    「沒人,我們去追剛才跑出去的那個。」方澤已經判斷清楚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所以他一轉頭,一邊對琴酒說,一邊也開始朝著大門跑去,要和琴酒一起去追人。

    方澤和琴酒兩人雖然追出去的慢了,但是兩人的體力都不錯,而且這個位於縣城的八層居民樓也沒有安裝電梯,所以兩人連跳帶跑,很快就看見了前面那位哥們的身影。

    這是一個穿著格子衫,留著一個寸板頭的人,實在是太好辨認了。

    這個人聽到了後面有人追出來的聲音,轉頭看了一眼琴酒和方澤的模樣,跑的更快了。

    但是他再跑的快,也跑不過琴酒啊。

    在一樓的樓道里,琴酒終於追上了這個人,然後向前跳起來直接一個肘擊,就將這個人打趴在了地上,而後面趕來的方澤,將這個還試圖爬起來的人牢牢的摁在了地上。

    「人不是我殺的,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人了。」方澤壓著這個寸板頭,還沒有說什麼,只見到這個人就大喊了起來,然後任由方澤壓著,也不敢反抗,害怕方澤和琴酒冤枉。

    「人不是你殺的,你跑什麼啊。」方澤壓著這個人,一時間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直接問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8-2-28 20:14
第二百三十四章真正的社會大佬

    「你要是不追,那我也不會跑啊。」被壓著的格子衫的男人一臉無辜的大聲辯解。

    「你特麼當我傻啊。」方澤一隻手壓著這個格子衫的那人,一邊說道,「我們沒追之前你就開始跑了,和我們追沒追有什麼關係。」

    「誤會,誤會啊。」格子衫男人對著方澤如同倒豆子的說道,「這件事情真的和我沒關係,是老牛找我過來的,我來了之後看見死人了,這不是怕惹事兒就得跑嗎。」

    「老牛是誰。」方澤接著問。

    「就是在客廳裡死掉的那個,我和他是好朋友,我上週出獄了,他讓我過來找他說是有工作可以給我安排一下,我今天就來了。」

    「那你認不認識死在臥室裡的那個人。」方澤接著問到。

    「不認識不認識。」格子衫的男人趕緊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他沒有在說謊。」方澤轉頭過去跟琴酒說到。

    琴酒看著方澤無比肯定的語氣,眼睛眨了一下,然後對著方澤說道,「先把他帶回房間搜身看看。」

    的確這裡因為是走道,所以時不時的會進出人,的確是不方便。

    於是方澤將這個格子衫男人拎了起來,喝道,「走,我們先上去。」

    格子衫男人站起來一抬眼就看到了琴酒,立馬蹬著腿想要掙脫開方澤。「你們不是警察。」

    「我們是不是警察和你跟我們走有什麼關係。」方澤裝作惡狠狠的對著這個格子衫男人說道,「先上去我們在說話。」

    但是可惜方澤的裝狠似乎效果不大,畢竟他又沒有在社會上正兒八經的混過,所以那股子狠勁很容易被這個一看就是老社會人的格子衫男給看穿了。

    「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就大喊了。」格子衫男不斷的亂蹬,想要從方澤的手上掙脫開去,惹得方澤都想給這個人一個金縛術將他定住了。

    這個時候走在前面的琴酒點燃了一根菸,轉過身來看著這個格子衫男人說道,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再喊一句。」

    琴酒剛說完,格子衫男立刻不喊了。

    他從這個白頭髮看起來像是大齡中二病犯了的男人身上真的感受到了殺氣。

    自己怕是再多喊一句,明年的今天墳頭草就能長出來了。

    這是個真正的社會大佬,惹不起。

    就這樣,方澤拉著這個格子衫男人重新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屋子。

    但是琴酒再臨進門之前,卻蹲下了身子,仔細的查看門前的零碎的泥土快。

    「怎麼了。」方澤問琴酒。

    「沒什麼。」琴酒站起來看了方澤一眼,然後沒說什麼,只是進屋坐在了沙發上。

    方澤將格子衫男推在牆上,讓他不要動彈,然後回身將門關上。

    給這個格子衫男搜了身,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搜到什麼特殊的物品,然後方澤還打開了這個格子衫男人的手機,發下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對話。

    通話記錄裡的確有這個男人和所謂的老牛的通話記錄,方澤撥打了一次電話,發現客廳裡老牛的那具屍體上,響起了手機鈴聲。

    也就是說一切對的上。

    檢查完了,方澤示意這個男人可以轉過頭來,然後方澤問道,「你叫什名字。」

    「朱德璋。」這個男人低眉順眼的回答道。

    「你說你才出獄,之前是干什麼進去的。」方澤接著問。

    「以前和朋友搞走私,後來被抓了。」朱德璋一邊說一邊將手指指向了死在茶几上的老牛。

    「老牛以前是和我一起搞走私的,只不過他判的時間比我短一點,所以出來的比我早。」

    「這樣啊。」方澤看著這個男人,接著問道,「老牛是什麼時候給你打電話說給你找到工作的。」

    「我剛出來那會兒,就是老牛接我的,只不過他那會兒只是說儘量幫我找找。結果今天早上他說幫我找到工作了,還讓我無比要在兩個小時之內過來。」

    「務必讓你兩個小時只能過來,現在最起碼也是四個小時以後了吧。」方澤看了看時間,有估算了一下老牛死亡的時間,對著朱德璋問到。

    「路上出了點事兒,給耽誤了。」

    「什麼事兒?」方澤接著問到。

    「偷摸了一個娘們的屁.股,結果被他的男朋友發現了,打了一架,這就遲了。」朱德璋知道方澤兩人不是警察之後,說話也比較大膽,懶得撒謊。

    「你知道的,監獄裡憋得慌,又沒錢。」朱德璋還未自己辯解了一句。

    「你們之前是走私什麼的,被判了多少年啊。」方澤看著這個人,一邊用手機給方成發短信,一邊東一錘西一錘的問。

    之所以不直接報警,而是給方成發短信,是因為兩條人命的事情,實在不是個小事兒,到時候方澤和琴酒怕是要留在這裡配合好幾天。

    而且因為方澤和琴酒是為追那個司機而來的,所以這件事情還牽扯著陳建和李子豪。

    方澤給方成發短信的同時,也通過微信給李子豪和陳建發了消息,表示這邊事兒大了,讓他們趕緊找人聯絡這邊的警局。

    方澤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琴酒可是再過兩天就要走人了。

    如果不把關係打點清楚,到時候琴酒走了,警察卻通知方澤說讓方澤把琴酒帶來再詢問一遍當時現場的情況,方澤總不可能再變一個琴酒出來吧。

    「走,走私海鮮的,被判了十二年,減刑下來是十年。」現在朱德璋是真的怕了。

    這兩個人,就這麼坐在一具屍體的旁邊,不斷的盤問自己,而且還不報警,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好人啊。

    特別是白發的男人,身上的氣場實在是太足了,這種氣質明顯是朱德璋就是在蹲監獄的時候,從一個殺了好幾個熱的殺人犯身上都沒有感受過。

    那個殺人犯和眼前的這位一比,簡直就像是小孩和大人的區別啊。

    「走私海鮮的?」方澤奇怪的看著朱德璋問到,「看起來做的挺大的,金額小了也不會判刑啊,更何況十年。沒想到這個小縣城也藏龍臥虎啊。」

    「有原因的。」朱德璋現在越來越懷疑,眼前這兩個人說不定就是殺人凶手了,畢竟表現的實在是太奇怪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8-2-28 20:14
第二百三十五章藏在櫃子裡的人

    朱德璋現在只能盡力的討好兩人,想讓兩人覺得自己也不是個好人,肯定不會像警方告密的,說不定還會撿一條命。

    所以他趕緊將自己的那些破事兒都抖了出來,「我老家是這裡的,之前是在沿海一帶混的,我們是從霓虹走私名貴海鮮的,過程中還鬧出了一條人命,所以判的有點重。」

    「正兒八經的上等食材,我們霓虹人自己吃都不夠,怎麼可能還出口。」琴酒在一旁抽著煙淡淡的說道,「怕都是已經別污染過,質檢沒法達標的海鮮。」

    方澤聽到了琴酒的話,想起來了之前有新聞報導過,有人從霓虹的核輻射區走私海鮮到華夏被抓住的新聞。

    還有一大批人洗地說吃了沒事兒。

    怕是有事兒的時候你只能看著醫院的癌症檢查表自個兒回家哭了。

    華夏哪個地方要是爆出來用了地溝油,喊著市面上的東西沒法吃的是這批人,從霓虹走私核輻射區的海鮮,喊著吃了沒事兒的也是這批人。

    有些人的腦回路大概別人是永遠也搞不懂的。

    「走私海鮮怎麼會鬧出人命。」方澤看著這個朱德璋問到。

    「我們本來三個人,跑的時候被一個警察給攔住了。我們的同夥就把這個警察給殺了。後來他被判了死刑,連帶我們和老牛也判的蠻重的。」朱德璋把自己曾經和殺人案的事情抖出來的原因也很簡單。

    你看我當年也有過命案,所以肯定不會去警察局曝光你們,不然我也會被懷疑的。

    剛才監獄裡出來的人,就算是再喪心病狂,肯定也是想過幾天好日子的。

    方澤看著眼前的這個朱德璋,現在已經基本確定,他和裡面被殺的那個司機沒有什麼關係了。

    應該是老牛出獄不久,因為沒有辦法找到工作,所以被某個勢力收買,給人家當小弟處理一些事情。

    而和司機聯繫的人,正是這個老牛。

    方澤等人原本應該從這個老牛身上找突破口,從而查清楚到底是誰策劃了襲擊李子豪和陳建。

    但是沒想到竟然出了意外,老牛和李子豪都被人給殺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房子的大門門被猛的拉開了,五六個警察陸陸續續的進來了,領頭的正是方澤上次見過的范隊長。

    「范隊長,又見面了。」方澤趕緊上前和范隊長握手,然後又指著琴酒說道,「這是我的搭檔,你們可以叫他老秦。」

    「老秦同志好。」范隊長想要過去和琴酒握個手,但是被琴酒華麗麗的無視了。

    「我這個朋友因為一件大案,有心理創傷,所以還請見諒。」方澤趕忙解釋。

    他現在隨口扯謊的本事是原來越強了。

    「沒事沒事。」范隊長沒有理會琴酒的態度,他手下的人這個時候已經開始進去檢查兩具屍體了,還有一個過去二話不說就給朱德貴銬上了手銬。

    「你,你們真是警察啊!」朱德貴傻眼了。

    他們又想到方澤和琴酒兩人真的是警察。

    之前之所以斷定兩人不是警察,極有可能是殺害老牛和另一個人的凶手,就是因為琴酒那一頭飄逸的白髮。

    從來沒有見過哪個警察能染白髮啊。

    「我們也沒說過自己不是啊。」方澤拍了拍朱德貴的肩膀說道,「回去好好再交代一番,別遺漏了什麼。不是你做的,你也要把自己知道的說清楚,好幫助我們辦案。」

    「上次見面還說方隊長的弟弟沒有成為警察實在是太可惜了,沒想到竟然是隱瞞了身份,你可是騙的我好苦。」范隊長對著方澤說道。

    「實習警察,實習警察,上不了檯面。」方澤趕緊解釋。

    因為這次命案牽扯的實在是太大,所以為了避免被警方三番五次的問話,所以海平那邊索性給方澤掛了一個文職類的實習警察身份,算是半隻腳踏進體制內了,自己人。

    方成、李子豪再加上陳建,三個人的身份加起來給方澤火速辦理一個正兒八經的身份還是很容易的。

    當然等到這個案子結束之後,方澤肯定要把這個身份註銷掉的,不然說不定自己真的有事兒媽的體質會進化成柯南的死神領域。

    好像自從柯南來以後,自己就沒消停過,難道說這個死神領域還可以傳染嗎。

    方澤抹了抹鼻子想到。

    就在大家查看現場的時候,一個人影從門口閃了進來,正是吳夕。

    「隊,隊長,抱歉我來晚了。」吳夕氣喘吁吁的說到。

    「上班時間,跑哪兒去了!」范隊看著吳夕生氣的問。

    「不舒服,就回家換了一下那個。」吳夕羞紅著臉說,「你知道我們警局就我一個女生,所以找不到誰借。」

    范隊聽了吳夕的話,因為涉及到女生大姨媽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多問,就讓吳夕過來看看現場。

    「范隊長,我們先回去,將自己知道的給您說一下吧。」方澤說道。

    「我還得在這兒守著呢。」范隊對著吳夕說道,「吳夕,反正你也不舒服,你就先陪兩位海平的同志回警局做個記錄。」

    「好的隊長。」吳夕趕忙點頭,臉色有點蒼白,看起來是真的有點不舒服。

    方澤和琴酒,吳夕上了自己的那輛五菱宏光蝙蝠車,吳夕看著車內的場景問道,「這是一輛改裝車?」

    「嗯。」方澤點頭答應,然後發動了車子。

    以為是小城鎮,所以這裡其實離警局不遠,方澤發動車子以後,吳夕給方澤指了地方,方澤就開著車準備過去了。

    「對了。」方澤正開著車,突然轉過頭來看著吳夕說道,「我好像沒有你的電話號碼,你完事兒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一下。」

    「怎麼,師弟,你要我的電話號碼幹嘛?」吳夕笑著看著方澤問。

    「有事兒問你。」方澤的表情很嚴肅,一點不像是在和吳夕開玩笑。

    「這麼嚴肅幹嘛。」吳夕也是第一次看見這個自己師傅的弟弟,強行被自己叫成小師弟的男人。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後排,看著方澤和吳夕兩人對話的琴酒突然插話說道,「這個女人,就是之前藏在我是櫃子裡的那個人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8-2-28 20:14
第二百三十六章吳夕和老牛

    原本嘴角含著笑的吳夕聽到了琴酒的話,眼神漸漸冷了下來,右手摸向了自己的口袋。

    小鎮上的槍支管理本來就嚴格,就算是范隊長出任務想要申請一把槍都不容易,更別說是吳夕了。

    所以方澤估計吳夕的口袋裡裝著的要麼是電擊器要麼是把小刀。

    「你打不過他的,自己別找虐。」方澤見到琴酒猜出了這件事情,就將車緩緩的停在了路邊,然後摁了五菱宏光蝙蝠車裡的一個按鈕。

    只見到五菱宏光蝙蝠車的周圍車壁上漸漸的升起了一塊塊鋼板,瞬間將這輛車從裡面徹底的封死。

    當然從外面看起來這輛車什麼變化都沒有。

    「小師弟。」吳夕轉過頭來看著方澤說道,「既然你當時沒有將我抓出來,那就證明你還是相信我的,現在這樣做又是什麼意思。」

    「那個時候只是為了讓你安心而已。」方澤對著吳夕說道,「你後面這位,你可以叫他老秦,絕對的自己人。」

    「哦。」吳夕低著頭,右手放在腿側,然後對著方澤說道,「我那會兒出現在那裡是有原因的。人是怎麼死的和我沒有關係。」

    「你在說謊。」方澤轉頭對著吳夕說道,「除非是有人能從樓頂的天台跳到另一棟樓頂的天台,否則殺死老馬和另一個人的凶手必然藏在樓內。刨除掉凶手可能跑到其他房子躲藏這個可能,只剩下最接近真相的那個,就是你殺了屋內的兩個人。」

    「你,你真的相信我會殺人嗎。」吳夕嘟著嘴看著方澤,賣萌似的說道,「我當時是因為有事兒所以去了那裡,但是沒想到有人突然闖進來將兩個人殺了。你知道,我雖然是個警察,當也還是個女孩子,只能躲起來了。」

    「你還在騙人。」琴酒坐在後面懶洋洋的說道,「雖然你將屋裡的痕跡基本上處理光了,但是門口從鞋底花紋掉出來的泥塊是撒不了謊的,只要將你的鞋底做一個對比就可以了。」

    「可以做對比啊。」吳夕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鞋脫了下來,拿著鞋看著方澤和琴酒說道,「你們誰拿去給警方。」

    「你還是穿上吧。」方澤看著吳夕說道,「那麼長時間,估計你連裡面的bra的換了,更何況一隻鞋子。」

    「那好吧,我就穿上了。」吳夕將鞋子穿回了腳上。

    「從現在來看,好像是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殺人了呢。」吳夕吐了吐舌.頭。

    「不對啊,還有我這個人證。」方澤開口說道,「只要我坐證,當時藏在櫃子裡的人是你,你說會不會有人相信。」

    「會有人相信啊,但是你還是沒有證據啊,你如何解釋我之前藏在櫃子裡,但是你卻不將我抓住這一點,你可別指望會從櫃子裡找出一些我的毛髮出來哦。」吳夕一邊不斷的和方澤琴酒說這話,一邊大腦告訴的思考,她現在也算是想明白了,只要沒有硬性的證據,就算是現在這個小師弟也沒有辦法將她和之前的殺人案扯上關係了。

    畢竟方澤自己已經失去了抓住她的最好機會了。

    雖然吳夕現在還並不清楚,為什麼方澤當時選擇放她一馬。

    「證據這東西,自從有了監控攝像頭這種東西,滿大街都能找到了。」方澤說著,摁了一下五菱宏光蝙蝠車的按鈕。

    只見到五菱宏光蝙蝠車的前面的電子屏幕突然畫面一變,開始播放器之前安裝在車外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攝像頭拍下的畫面。

    方澤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將視頻調到了他們將朱德璋抓回屋子內之後的一點時間線上。

    五菱宏光蝙蝠車的監控視頻清楚的拍攝了吳夕從這棟樓的樓裡跑出來的畫面。而且視頻之清晰,在吳夕的幾個抬腳的動作截圖中,還能清楚的看清楚吳夕的鞋底花紋。

    吳夕自己也沒有想到方澤居然還有這種黑科技的東西,頓時就驚呆了。

    「現在證據有了。」方澤指了指電子屏對著吳夕說。

    「師弟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吳夕穩了穩自己原本慌亂的情緒,對著方澤問道。

    「你為什麼要殺了那兩個人。」方澤看著吳夕問。

    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為什麼吳夕這個按理來說與世無爭的小女警會選擇突然痛下殺手,殺掉老牛和那個司機。

    「不想說,可以嗎?」吳夕看著自己的腳,低頭回答方澤。

    「我是看在你是我哥哥的徒弟,我不想讓我哥哥蒙羞的份上才給你這個機會的。」方澤對著吳夕說道,「要麼你在這兒說,要麼你去警察局說。」

    「我和那個老牛。」吳夕小聲的說道,「有過一段感情,但是後來我知道了他背著我在外面還有別人,所以我氣不過,就把他殺了。」吳夕斷斷續續的說道,表情悲傷,語氣城中,說的跟真的似得。

    方澤即便是不開雅典娜之視,也知道吳夕嘴裡說的是假話。

    騙鬼呢。

    老牛看屍體的樣子應該已經有四十多歲了,而吳夕才二十歲出頭。而且吳夕也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小女生,怎麼可能會合老牛搞在一起,還因為老牛暗地裡找了別人,選擇痛下殺手?

    吳夕偷偷瞄了方澤一眼,知道方澤對她的話也不是很相信,於是接著補充到,「你知道的,我從小父母雙亡,所以缺少父愛,比較喜歡這種大叔。」

    方澤沒興趣聽這個妹子在這裡胡扯,他看著吳夕接著問道,「你為什麼要殺了另外一個人?」

    「後來進來的那個人啊。」吳夕看著方澤說道,「他進來的時候,我正好將老牛的屍體放在了茶几上,結果被他看見了,我沒辦法只好殺了他。」

    「那你認識那個人嗎?」方澤問到。

    「不認識。」吳夕果斷搖頭。

    這也是方澤唯一從吳夕這裡聽到的真話。

    「既然你說你和老牛是戀人,那麼你知不知道老牛最近有沒有和什麼特殊的人接觸過,或者收了誰的錢,為誰辦事?」

    「不知道,沒有聽說過。不過老牛的確有一些錢來路不明。他也沒有工作,但是每個月的開支卻不少,不知道是在用存款還是有人每個月給他打錢。」

    「這樣啊。」方澤拍了拍五菱宏光蝙蝠車,蝙蝠車周圍的鋼板頓時降了下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8-2-28 20:14
第二百三十七章原因

    開著車到了警局,方澤也沒有再問吳夕什麼其他的問題,只是和琴酒一起配合吳夕做了筆錄,然後就告別吳夕出來了。

    「先找個地方住吧。」方澤有點惆悵的看著陰沉沉的天空,「有點像是要下雨了。」

    「這種小地方的旅館,估計條件會很差吧。」琴酒抽著煙倚著車說,「現在線索已經斷了,還不如回去。」

    「線索是斷了,但是另一件事情不得解決一下嗎?」方澤招呼琴酒進車,然後開著車去小鎮上唯一的一家賓館。

    「你是說那個小女警的事情。」琴酒若有所思的說道,「事情不是很明顯嗎。那個司機只是夠倒霉的撞見了別人的殺人現場,被順手殺了而已。」

    「有一個點很奇怪啊。」方澤對著琴酒問,「那就是我們追查的那個司機的死。」

    「有什麼好奇怪的。」琴酒一時間沒有搞懂方澤的意思。

    「吳夕說是因為那個司機看到了老牛的死,她這才不得已將這個司機一併殺死。但是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如果吳夕不想讓這個司機看到老牛的死,一開始不讓他進來不就好了嗎,為什麼會讓這個司機進來,而且還讓他看到了老牛的死,這一點不合邏輯啊。」

    「有什麼不合邏輯的。」琴酒看著方澤說道,「我們做個場景還原。」

    「吳夕在殺掉老牛,處理完現場之後,突然聽到了門鈴聲響起。這個時候她選擇打開房門,然後再房門打開的一瞬間,整個人躲到了另一個臥室。」

    「所以當時因為視線的原因,剛進來的司機並沒有看到吳夕,而是徑直的走入了客廳。」方澤接著琴酒的話說到,「這個時候吳夕從臥室裡再走出來,二話不說直接用弩弓射死了司機。」

    「沒錯。」琴酒抽著煙淡淡的說道,「所以,吳夕殺司機根本不是因為司機看到了她殺人而殺的,她是從一開始就預謀好要殺進來的那個人,只不過她殺錯了而已。」

    「司機的到來是個意外,吳夕是不知道的。既然殺司機是殺錯了,那麼她一開始準備殺的其實是朱德璋。」

    方澤想到吳夕作為一個全國前幾的警校畢業的高材生,在方成手下實習結束之後,竟然去一個鎮子上混日子,看起來應該是早就預謀好要殺掉老牛和朱德璋的。

    之前沒動手只是因為朱德璋沒有出獄而已,所以這次等到朱德璋一出獄,吳夕就先脅迫老牛給朱德璋打了電話,然後又殺掉了老牛。

    原本她是在家裡等待一會兒過來的朱德璋,但是沒想到朱德璋沒有來,方澤和琴酒追蹤的那個司機倒是來了。

    所以吳夕選擇殺掉司機,繼續在家裡埋伏,等待朱德璋,結果等來了方澤和琴酒。

    而且方澤和琴酒進門之前,吳夕應該是躡腳通過貓眼看到了來的是方澤,所以這才直接躲到了櫃子裡,沒有出來下殺手殺人。

    而吳夕殺老牛和朱德璋的原因。

    方澤回想了一下之前問老朱德璋的話,給方成打了一個電話。

    「喂,哥。」

    「那邊的事情弄完了嗎?」方成接了電話說道,「弄完了就趕緊回來吧,我覺得最近真的是要帶你去寺廟找大師看看了。之前遇到的都還是走私綁架什麼的,現在直接是兇殺案了。我怕再過一段時間,你說不定能碰上槍戰現場了。」

    「怎麼可能。」方澤笑著說道,「要是我在咱們國家能碰到槍戰,那我出門直接就去買彩票了。買彩票中頭獎的幾率還大一點呢。」

    「對了,哥。」方澤說道,「你知不知道你以前那個徒弟吳夕的家庭情況啊。」

    「你說吳夕啊。」方成說道,「那個小姑娘現在好像就是在你出事兒的那個地方當警察吧。她老家就是那裡的。」

    「那個小姑娘說起來也挺苦的,她爸就是個警察,在她十二歲的時候因公殉職了,隨後她媽患上了抑鬱症,沒過幾年也自殺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方澤又和方成說了幾句話,然後就把電話掛斷了。

    「看起來沒跑了。」琴酒看著方澤說道,「一個要復仇的小姑娘,毀掉了你手裡唯一的線索。你也是真夠倒霉的,信不信之前在海平被抓到的那個扔背包的男人,也什麼都不知道。」

    「惆悵啊。」方澤捂著頭靠在了靠背上,然後看著五菱宏光蝙蝠車自動開到了一家小旅館的旁邊。

    「既然都是一場誤會了,怎麼還不回去。」琴酒看著方澤問。

    「你如果不介意到週五在這裡直接回去的話,我們就在這裡住幾天吧。」方澤說著打開了車門。

    琴酒倒是真的不太在意,畢竟方澤的家比起小旅館來說其實沒什麼兩樣,這裡的環境還要好一點。

    方澤下車,和琴酒到大廳,辦理了入住的手續,然後開了兩間單人房。

    又在小鎮上待了一天,方澤還給范隊打了好多電話,詢問案件的情況。

    到週五的時候,確定和案件沒有什麼關係,被無辜捲入進來的朱德璋被釋放了,而警方對於兇殺案的偵破,則沒有什麼進展。

    倒霉的朱德璋被放了之後,因為自己唯一的朋友被人給殺死了,只能先自己一個人去飯館吃了飯,然後再為自己的以後做打算。

    而就在朱德璋吃飯的時候,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說是工地上的人。之前老牛和他們說過朱德璋在找工作的事情,他們現在問朱德璋願不願意去。

    可憐還不清楚老牛是怎麼死的朱德璋立刻點頭答應,然後問清楚了工地的地址,打了輛三蹦子,就出發了。

    而他坐車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有一輛像是給工地上拉貨的五菱宏光也一直跟著他。

    「五菱宏光這車簡直天然自帶隱蔽效果。」方澤毫不躲藏的開著五菱宏光跟著朱德璋乘坐的三蹦子,朱德璋也沒有任何的懷疑。

    畢竟他是去工地上的,而五菱宏光這種車在工地上而已並不少見。

    等到了工地的大門口,朱德璋下車,方澤卻開著車超過了朱德璋,向著更深處開去。

    當然也沒有離朱德璋多遠,拐過一個拐角,再確定朱德璋看不見之後,方澤就把車停下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8-2-28 20:14
第二百三十八章自殺

    從車上下來,方澤和琴酒向著之前朱德璋下車的地方走去。

    沒走幾步,琴酒突然說道,「你猜吳夕會什麼時候對朱德璋下手。」

    「應該是裝成工地的工作人員,騙朱德璋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再下手吧。」方澤一邊走路一邊猜想著說道,「總不可能直接就殺了他吧,現場都沒有辦法處理。我們應該還來得及救人。」

    「看來你不懂仇恨。」琴酒抽著煙雙手插兜。「仇恨和感激是兩種不同的感情,對一個人的感激會隨著時間而慢慢變淡。但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仇恨,特別是這種刻骨銘心的仇恨,會隨著時間越來越濃,最終壓垮自己的理智。」

    「就算吳夕現場處理的再好,但是警察們總不是瞎子,挨個排查,總能將嫌疑人排查到吳夕身上,到時候你做不做證,給警察給不給視頻證據,他們都會找到是誰幹的的。」

    琴酒這麼一說,方澤突然腦海中想到了吳夕當時在車裡的時候,為什麼不要求方澤將視頻刪掉,對警方保密。

    因為她心裡清楚,就現在的種種高科技手段,如果警方認真的話,的確不可能找不到凶手。

    而她就算能瞞過一時,等到之後警方因為案件陷入僵局,開始花費大量時間進行排查的時候,她一定是逃不掉的。

    所以吳夕要殺朱德璋,根本就是無所謂處理不處理現場!

    她把朱德璋誘騙過來,只是讓意外降到最小,確保能將朱德璋死的徹底!

    方澤看了一眼旁邊的工地,這裡現在是停工狀態,根本沒有幾個人,朱德璋就算是僥倖能逃脫,都沒人可以求救,都沒地方可以躲!

    「走!」方澤趕緊帶著琴酒跑了過去,但是已經遲了。

    方澤遠遠的看到朱德璋抽搐著倒在地上,吳夕用一把尖利的剔骨刀,將朱德璋脖頸處大動脈已經給切斷了。

    血液瞬間噴射而起,濺在了朱德璋自己還有吳夕的身體。

    涼了。

    方澤看到這種情況,知道就算是神仙來也救不了朱德璋了。

    大動脈破裂,分分鐘進入失血休克狀態,別說現在他是躺在這個荒郊野外了,就算是在手術台上,該涼還是得涼。

    等到方澤和琴酒走過去的時候,朱德璋整個人已經昏迷了,吳夕將手裡的剔骨刀一扔,抬頭看到了方澤和琴酒。

    她的臉上沒有一點意外,似乎早就知道方澤和琴酒會出現。她抬頭對著方澤說道,「師弟早啊,有沒有時間,送我去個地方啊。」

    「你想去哪兒?」方澤看著眼前依然平靜的過頭的吳夕,現在是徹底不懂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師姐了。

    「離這兒不遠,一個小村子。」

    「好啊,你上車吧。」方澤看著地上的朱德璋,揉了揉太陽穴,給范隊長打了個電話,說朱德璋被襲擊了,自己則正在追蹤嫌疑犯。

    吳夕看著打電話的方澤,整個人倒也沒有什麼反應,並不介意方澤現在報警。

    吳夕上車以後,給方澤報了地址,然後就把頭靠在靠背上,一句話也不說了,方澤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交流,就只好開車。

    二十多分鐘之後,方澤開著車來到了一個位於郊區的小院子前面。

    這裡的房子還是平房,周圍也空曠的可怕。很多房屋都已經被拆遷了,只剩下殘垣斷壁,想必不久這裡就會建起一座新的高樓大廈。

    方澤將車停在了院子前面,吳夕下車,用鑰匙打開了房門,方澤和琴酒也跟著走了進去。

    「小時候我就住這裡。」吳夕轉過頭來對著方澤書說道,「那個時候雖然我爸爸是警察,但是我們家因為給爺爺治病,所以依然很窮。」

    「不過我們過得很開心啊。」吳夕一轉頭,看著方澤笑出了起來。

    笑容很甜,如果忽略吳夕臉頰上那幾滴依然殘存在臉上,朱德璋的血跡的話。

    院子裡還有個小鞦韆,吳夕坐在了鞦韆上,然後自己晃動了起來。

    「就算是我沒有告訴警察人是你殺的,范隊長查到你這裡,估計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三條人命,差不離就是死刑了。」方澤看著吳夕說道,「你最後還有什麼願望嗎?」

    「怎麼,小師弟你要滿足我啊。」吳夕晃著鞦韆看著方澤說道,「但是我的願望就是報仇啊,現在願望已經實現了。但是如果你真的要實現我的一個願望的話,能不能現在離開啊。」

    「我是不會逃跑的哦。」吳夕補充到。

    「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會逃跑的,但是你會自殺啊。」方澤說著走到了吳夕的身後,從鞦韆的欄杆上面扯下來了一個帶著鐵鏈的小圓環。

    這種東西沒什麼其他的用處,唯一的作用就是戴在脖子上,然後把自己吊在鞦韆上吊死。

    「你怎麼知道這個的。」吳夕伸手從方澤的手裡拿回了小圓環。「這是我看了一個南韓的電影學著做的。那個電影裡的小姑娘也是因為自己的父親被罪犯殺死,但是罪犯卻只坐了十幾年牢就出來了。」

    吳夕看著方澤甜甜的笑著,「我不喜歡那個電影的結局。那個小姑娘為了報復這個嫌疑犯,竟然把自己的自殺偽裝成是對方干的,又把他送回了監獄。我覺得這樣不好,畢竟我死後誰知道那個嫌疑犯會不會再次被放出來。」

    「所以你就決定將人直接殺了,你到時候自殺也會安心一點。」

    「是啊。」吳夕看著方澤說道,「本來我還想寫一封遺書說一下。但是後來一想,我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親戚了,寫了也只能當做別人的談資,索性就不寫了。」

    「你沒有其他的親戚了?」方澤抬頭問向了吳夕。

    「是啊,我母親就是個孤兒啊,所以他才會在我父親死後自殺。以為我父親就是他的一切啊。」吳夕將圓環慢慢的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現在只要她從鞦韆上下來,就會被吊死。」

    「我父親的親戚們有的不聯繫,有的已經去世了,唯一照顧我長大的爺爺,三年前已經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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