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8 令人髮指
說老實話,我當時真被這起別開生面的「內訌」看直眼了,一個愣神的功夫,侯老五已經「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我再看向侯老五的時候,他的臉上被鮮血塗滿,眼楮已經不能再被稱為眼楮,而是倆血洞,
「呼,,」不光是我,旁邊的雷少強和小七她們也齊齊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個白狼簡直喪心病狂到了一定的境界,刨人眼球這種事情,我只在心底暗暗想過,可真讓我幹,我下不去手,更別說是衝自己昔日的大哥動手,這侯老五雖說人品不咋地,但是對下面的馬仔應該是不錯的,不然光憑他姐夫的關係,很難在刑城稱王稱霸,
白狼病態似的舔了一下刀尖上的血跡,蒼白的臉上掛著一絲不正常的亢奮,轉頭望向四周,旁邊的那些小青年們全都齊齊打了個冷顫,
「哈哈,鹹的,帶一點腥臭,還是不如女孩子的鮮,」白狼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輕鬆寫意的聳了聳脖頸,走到慘叫不止的侯老五跟前,一腳踩在他臉上,表情淡定的問道︰「五爺,您還記得我以前送給你那串骨頭製成的手鏈嗎,那手鏈上的骨頭其實是一個女高中生的手指骨,我把她鎖在家裡,每天最興奮的事情,就是聽她哀求我,那種感覺簡直就是回味無窮,嘖嘖嘖,」
「變態,」我和雷少強異口同聲的小聲咒罵,邊上的小七眼中已經出現一抹殺意,臉上的肌肉微微的顫抖兩下,生怕小七會衝動,我握住她的手微微搖了搖腦袋,
趴在地上的侯老五不知道是疼暈了,還是被嚇到了,身子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直哼哼,白狼眯著眼楮蹲在他跟前冷笑︰「五爺,你知道嗎,我一直都特別喜歡你肚子上紋的彌勒佛,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你把肚子上的皮借給我收藏,」
「臥槽,這是要扒皮的節奏啊,」雷少強牙齒都咬在了一起,
我心底也忍不住哆嗦了兩下,我們也整過人,經常辦點天怒人怨的壞事,但是不管怎麼幹始終都在人這個圈子裡遊蕩,可是眼前這位白狼令人髮指的程度,儼然已經超出了人的底線,這傢伙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接著白狼招招手,兩個馬仔顫顫巍巍的將侯老五從地上攙起來,丟進了他們開來的那輛大貨車裡,白狼左手攥著刀,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朝著我們躲藏的高粱地方向尖笑︰「趙老大,我知道你肯定藏在裡面,也一定能聽到我說話,剛才我的所作所為也算替你出了口惡氣吧,不用謝我,因為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干掉你,踐踏你的王者,奴役你的兄弟,」
「奴役你麻個痺,」我恨恨的小聲咒罵一句,這個雜碎的目的很明了,就是想要刺激我們忍不住自己站出去,我肯定不能遂了他的意,
白狼解開自己的西裝口子,兩手插著口袋接著狗吠︰「趙老大,要不然咱們做筆交易如何,你自己主動走出來,我放你的兄弟們離開,否則的話,我就安排人把這片高粱地燒了,」
我們仍舊沒有吱聲,這孫子當我傻,這個季節放火點高粱,他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不說燒掉這一大片高粱地需要多少汽油,就算在時間上他也來不及,用雷少強的話,吳晉國至多有本事把國道堵上幾個鐘頭,只要拖延過去這段時間,國道一暢通,到時候還不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我們忌諱吳晉國還有別的埋伏沒現身,所以不敢出去硬拚,這個白狼恐怕是忌憚,我們到底有多少人藏在高粱地裡面,手裡到底有幾把槍,所以不敢貿然進來,接著密密麻麻的高粱地,大家就觔斗魚似的彼此對望,現在比拚的就是個耐心,看看誰先耗不過誰,
時間一分一秒的繼續著,清晨的朝陽緩緩升起,濃霧已經開始漸漸散開,堵在國道上的白狼接了一個電話,沖手下襬擺手,一甘馬仔如蒙大赦似的紛紛躥上大貨車,白狼是最後一個上車的,朝著高粱地的方向嘲弄的喊叫︰「趙老大,我先行一步,在石市路口等著您,如果您有時間的話,可以再繞回刑城,走高速,這樣說不定能避開我,哈哈,懦夫,」
眼見他們要撤,我估摸著吳晉國是撐不住了,國道路肯定馬上要放行,有恃無恐的扯開嗓門應戰︰「好啊,咱們在石市的國道路口踫頭,另外告訴你主子吳晉國一聲,真想跟我明刀明槍的干,就把路口整理出來,別讓什麼警察、武警的介入,到時候老子教教你怎麼做人,」
白狼冷笑了一聲,翻身上車,那輛大卡車快速奔著石市的方向開去,
等他們走遠後,我們一幫「泥腿子」才從高粱地裡鑽出來,互相對視了幾眼,剛剛的事情大家的心裡絕對都很震撼,路面上還殘留著侯老五的血跡,雷少強咬著嘴皮問我︰「三哥,你想跟那個白狼磕一下不,狗逼崽子太特麼狂了,」
「想,而且起了殺心,這種變態堅決不能留著,要不然將來倒霉的是咱自己,」我重重點了點腦袋,剛才白狼的所作所為真心讓我覺得心底有些發涼,我都不敢想像萬一有兄弟落到他手上會受到怎樣的折磨,
可是眼下人手不足的問題又顯現出來,如果我手頭上有百十來號兄弟,剛才就直接開幹了,還輪得上他耀武揚威的跟我比比劃劃,
「想回石市,必須過國道口,再輾轉回刑城走高速有點不現實,實在不行咱就硬拚吧,」雷少強挽起自己的胳膊,兩隻小眼楮瞪得圓溜溜的,與仇恨無關,只是因為那個白狼侮辱了人類該有的尊嚴,
我深呼吸兩口搖頭說︰「咱倆可以玩自己的命,但是沒資格玩大熊小熊他們的命,之前我答應過歐陽大哥不會輕易讓福清幫的兄弟涉險,實在不行的話,咱們還是繞回刑城吧,」
「趙大仔,我們無所謂,剛才那個畜生實在太氣人了,幹掉他,我們這幫兄弟雙手雙腳的贊成,對不對,」大熊義憤填膺的回頭望了眼身後的壯漢們,
「干,」二十來個魁梧漢子異口同聲的吶喊,
我頭一次像現在這般憋屈,讓人跟「打地鼠」似的兩頭圍追堵截,來來回回的往返折騰,見我臉色發冷,雷少強抿著嘴唇,口裡像是咀嚼什麼東西似的吧唧了兩下說︰「三哥,我有法子讓吳晉國不敢派一個人出來,咱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和白狼幹一架,但是使完這個法子,我可能得回家一趟,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那算了,別扯淡了,咱們還是繞遠路吧,」我衝著雷少強擺擺手,
雷少強一把拽住我胳膊說︰「就算不使這個法子,我恐怕過兩天也得回去一趟,老爺子病重,想要跟我見上一面,我們雷家雖然沒落了,但是還有一些產業什麼需要劃分,家裡我這一代總共有哥仨,到時候大家免不了唇槍舌戰,所以我一直不想回去,寧願不要那些產業了,也不想攪的家裡雞犬不寧,可是現實就是現實,我必須得回去,」
「操,你不早說呢,老爺子病重是大事,你趕緊回去,」我一聽這個有些急眼了,推了雷少強一把,
雷少強幹笑說,老爺子過去總拿病重當藉口騙我回去,我也猜不出來這次是真是假,到底是他病重了還是又想跟我相親,你是不知道,上次特麼給我相親的那個對象,家裡在京城倒是挺有權勢的,可是長得簡直就跟水缸成精似的,我滴媽呀,
「行了別貧嘴了,你得回去,既然是這樣,那快打電話吧,老子用完你,就沒你事兒了,麻溜的滾回家去伺候老爺子,咱們明刀明槍的跟那個白狼幹一場,我要讓吳晉國見識一下,王者既然能從崇州踏進石市,絕對不是紙糊泥捏的,中國的勢力同樣不是他們小鬼子可以隨意挑釁的,」我伸直腰桿,掏出手機撥通王興的號碼︰「興哥,吩咐手下兄弟,半個小時後全力進攻遠東集團,」
接著我又找到扈七的號碼撥了過去,希望扈七能轉告王叔,派點人幫我守好金融街和橋西區的場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