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隋末之亂臣賊子 作者:墮落的狼崽 (已完成)

 
regn13 2018-3-25 21:20: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23 159815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1:36
第九百二十一章 躲在暗處的武士彟

成都城外一處小山村之中,一個伍興家族的到來,讓小山村有了許多的談資,但是更多的人對伍家人還是充滿著敬重,當然免不了還有一絲好奇,伍家的人比較多,為首的叫做一個伍世昭的中年人,看上去像一個商賈,每次見到人,不管對方是貧窮或者是富貴,臉上都是堆滿了笑容,讓人心生好感。加上伍家人經常為村裡修橋鋪路,讓人感覺到伍家是一個和善之家。

    唯一感到惋惜的是,伍家的主人只有兩個女兒,連一個兒子都沒有,也不知道以後偌大的家產將會便宜誰,不過伍員外年紀不大,或許以後還會開花結果也不可知。

    只是任何人都不知道,這話伍世昭的中年人,實際上來歷非同小可,他就是李趙當年趙風的頭子,叫做武士彟,就是李信也沒有想到,武士彟不但沒有躲在河北、山東這樣自己熟悉的地方,相反還躲在巴蜀成都之所。

    實際上這也怪不得李信和錦衣衛,這些人都是注意到了武士彟進入李淵手下的日子,而忘記了武士彟當年的身份,他是李淵的錢包,常年在外面經營木材、糧食等生意,巴蜀之地,不但是糧食眾多,還有一個就是木材很多。武士彟對這一邊同樣很熟悉,在裴寂起兵的事情失敗之後,他沒有回到河北,而是來到了巴蜀之地,這個地方山高林多,想要在這裡面找一個人,那也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實際上,這證明他的想法是正確的,到現在也沒有一個人來找他。不過,武士彟這次決定短時間內不再動手。

    「大唐在很短的時間內,已經根深蒂固,想要擊殺李信,為陛下報仇恐怕很難了,我們只能暫時隱蔽在民間,等到日後再找機會復仇了。別看李信現在很成功。但實際上,大唐在平靜的下面已經掩藏著種種矛盾。那些世家大族是不會任由李信猖狂下去,李信旨在削弱世家的力量,世家千百年的積累。豈會甘心自己的利益受到影響,現在不過是因為大唐外面有突厥人、高句麗人在一邊。所以才沒有動手,等到外部的敵對力量被擊敗,那下一個就是對付李信了。」書房之中。武士彟望著眼前的中年人,臉上露出一絲瘋狂來。這個男子叫做馮成,是自己的好友,是為生死之交。在趙風之中也是自己的助手。

    「大哥所言甚是,只是我們也不能就此什麼事情都不做。我準備去京師。」馮成說道:「大哥在巴蜀培養更多的人才,聯絡更多的仁人志士,大家一起反對李信。我去京師打探消息,小寶恐怕就要拜託兄長了。」

    「賢弟,那京師長安乃是虎狼之所,李信的錦衣衛在長安城內是無孔不入,這個時候,豈不是危險的很。」武士彟有些擔心的說道。

    「錦衣衛尋找的是武士彟,而不是伍世昭,他們尋找的是馮成,但是絕對不是慧忍。」馮成伸手在自己的頭頂上摸了摸,就見一個光頭出現在武士彟面前,讓武士彟吃了一驚。

    「賢弟,你!你怎麼遁入空門了?」武士彟望著馮成,臉上露出悲傷之色。

    「若不如此,豈能在長安城內混下去,如何為大哥打探消息!不過,短時間內,我會在洛陽,貿然進京只是會讓錦衣衛的懷疑我的。等我在洛陽有了名聲,再去長安,相信錦衣衛的人也不敢查我了。」馮成笑道:「錦衣衛的厲害,相信大哥也是知道的,不如此,錦衣衛必定會查到我們。大哥若是想要找我的話,可以在洛陽白馬寺中找我。」

    「洛陽白馬寺?」武士彟望著馮成,沒想到馮成算計如此之深,現在洛陽求得名聲,然後才能從容進長安,這種算計,恐怕他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不錯,正是白馬寺,小弟與白馬寺方丈有舊,所以才能在白馬寺中修行。」馮成很得意的說道:「有他為我做掩護,想來錦衣衛是懷疑不到我的。」

    「如此甚好。」武士彟點了點頭說道:「你身在佛門也好,這樣以後或許還能借你一臂之力。我還要暗中尋找太子殿下留下來的血脈,也不知道李信這個賊子,將幾位殿下安置在什麼地方?我們起兵反唐,需要一個領頭人,我相信關東世家之中,還有不少人是支持我們的。跟在李信身後,是沒有好下場的。崔氏、鄭氏肯定是支持我們的。」

    長安城中的一處大宅之中,主臥之內,溫暖如春,李信靠在床上,懷裡抱著兩個美婦人,正是鄭觀音和楊氏,兩人面色潮紅,顯然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這是李信回朝之後第一次來到李府,畢竟是養在外面的外室。

    「對了,這段時間萬夫人可來過這裡?」李信忽然詢問道。

    「啊,沒有。」鄭觀音聞言一愣,還認為李信對萬氏有想法,有些擔心的望著李信說道:「萬婦人性格溫婉,對陛下極為恭順,陛下,您看?」

    「是啊!陛下。」楊氏也抬起頭來,有些擔心的望著李信說道。

    「你們想什麼呢?」李信見狀如何不知道兩女心中所想,忍不住在兩女美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說道:「萬氏如何並不在朕的考慮之中,朕只是在想,這段時間內,可有人去見過萬氏?」

    「怎麼可能,萬夫人大多時間都是閉門不出,或是交代李家幼子,或是在佛堂之中唸經,並沒有人去探望。畢竟萬氏的身份不一樣。」楊氏搖搖頭說道,臉上還露出一絲羞澀和慚愧之色,同樣是失去了丈夫,可是萬夫人在為李淵守節,自己和自己的妯娌都被李信佔有,而且還沉迷在這種歡好之中。這下一比較,頓時就有了天壤之別。

    「嗯,平日裡若是有時間可以去萬氏那裡去看看,畢竟是一家人,相互也要走動一二。」李信聽了點點頭,他主要是想看看武士彟這樣的人還是不是和李淵的後人有聯繫。若萬氏真的很老實,那自然就沒的說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1:36
第九百二十二章 北伐之議

    大唐的春闈是在一陣春雨中拉開了帷幕,李信並沒有去監考,而是讓李承宗前往的,並且朝中的文武大臣之中,也少了許多人,多死武德殿、武英殿的大學士們。大臣們知道,朝廷自從新年後就開始折騰起來了。

    許多人躍躍而試,這是要動武的節奏,皇帝陛下已經忍受不住突厥人的連番挑釁了,決定對突厥人動手了。

    「我大唐實際上早就可以對突厥人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杜淹的對身邊的崔民干說道。臉上倒是露出了一絲高傲來。這是身為大唐人的高傲,無外乎世家或者平民。

    「皇帝陛下這個時候動手,也是為保險起見,畢竟去年要是動手的話,我們大唐固然可以取得勝利,但是對民間影響還是很大的,這個時候動手,我們糧草、馬匹都已經準備妥當,將士們軍心可用啊。」崔民干望著遠處的一處大殿,那個地方是武德殿,和自己所處的乾陽殿不一樣。在大唐當官的人,誰不想去武德殿議事呢?

    崔民干想到自己的父親說的話,大唐皇帝對關東世家還是不相信的,以後武德殿內,能出現一兩個世家子弟已經很不錯了,不過,有杜如晦等人存在,自己想進武德殿幾乎是不可能的。不得不說,李信的用人眼光還是很不錯的,武德殿內,隨便哪一個出來都是宰相之才,除掉韋園成。這個世家出身的人物,在才能上成了武德殿的短板。

    「聽說工部那邊已經召集各路能工巧匠,打造戰車,到底是在草原上作戰,若盡數用民夫,就會造成以前漢武帝時期的模樣,我們這次雖然耗費多一些,但是能少用一些民夫也是不錯的。還是皇上考慮的周到啊!」杜淹笑呵呵的說道。

    「那是自然。」崔民幹點了點頭。忽然看見人群中的一個士子已經寫完了試卷,看了看旁邊的漏斗,有些驚訝的說道︰「那人是誰,居然這麼快就答完了試卷,嘖嘖,還年輕得很啊!」

    「陳子昂,字伯玉。」杜淹身邊的一個官員低聲對杜淹說了一句,杜淹笑呵呵的說道︰「梓州人,還是有些才能的。」

    「哦,原來他就是陳子昂啊!」崔民干雙眼一亮。目光閃爍,這個巴蜀梓州人士,卻去了洛陽參加科舉,並且將關東世家的子弟踩在地面上,毫不留情,最近在關東世家可是一陣大嘩,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崔民干還記得自己的老父親寫信來的模樣。

    「怎麼?崔大人也知道此人?」杜淹眼珠轉動。實際上陳子昂的事情,杜淹是知道的。甚至還是喜聞樂見此事,畢竟關東世家自以為自己在文韜方面遠在關中世家之上,這次被打臉了,一個陳子昂居然跑到洛陽去參加科舉。偏偏無人敢說什麼。

    因為每個地方參加科舉的人數都是有定製的,越是偏僻的地方,人數就越少,這些地方在人才培養方面差了許多。有許多諸如洛陽、關中等地的考生想辦法去那些地方考試,這樣取勝的機會就大了許多,但是這種情況是不允許。

    偏偏陳子昂是從偏僻的地方到繁華地方考試。這種情況卻是默許的,這下好了,這個陳子昂居然碾壓了洛陽關東考生,讓關東世家一下子跌了一個大跟頭,成為官場上的笑話。一時間崔民干的面色就不好看了。

    「我上去看看。」崔民干正待上前,卻被杜淹攔住了,搖搖頭。

    「已經有內侍上去了,就不勞煩崔大人了。」杜淹笑呵呵的指著遠處說道。果然看見有內侍從李承宗身邊走了下來,將陳子昂的試卷收走。

    崔民乾麵色不好看,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倒是很好奇這個陳子昂到底是寫了一些什麼?能這麼早交卷子,想必文采方面還不錯。」

    「呵呵,武德殿那些人肯定會看的很清楚的,只是不知道這一屆科舉,陳子昂會不會成為狀元。」杜淹笑呵呵的說道,目光卻是望著遠處的武德殿,恨不得此刻就進入其中。

    武德殿之中,氣氛也十分凝重,畢竟這是一次龐大的軍事行動,直接決定未來數十年大唐的發展方向,大唐勝,大唐的勢力範圍將會覆蓋整個草原,若是突厥勝利,大唐恐怕再次縮短防線,抵擋突厥人騷擾數年之久。

    「這次大軍出征將會有兩個方面,第一是由李玄霸和阿史那泥孰率領的聯軍走西線,大將軍親自領軍走東線,由惡陽嶺進攻突厥人,直接進攻突厥人的牙帳。」????敬在地圖上,畫出了兩條痕跡,鮮紅的箭頭直接指向頡利可汗的牙帳所在。

    「突利那邊呢?突利那邊有消息嗎?」李信對沈千秋說道︰「突利可同意了和我們一起合擊頡利可汗?」

    「陛下,他沒有同意,只是說不參與此事。」沈千秋趕緊說道。

    「哼,他是想漁翁得利。若是大唐勝,則進攻頡利可汗,若是突厥勝,立刻進攻大唐。這樣的人,下一個目標就應該是他。」長孫無忌冷哼哼的說道。

    「大將軍的身體能支撐到一場大戰嗎?」李信有些擔心的說道,李靖已經年紀大了,雖然看上去還是那樣的龍精虎猛,但是畢竟是年紀大了,大的讓李信不忍心讓李靖出征。

    大殿內眾人一陣沉默,大家都知道李靖是領軍的人選之一,但是不能忽視的是李靖已經老了,這一場戰爭下去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若是打到了冬天,李靖的身體能支撐的住嗎?李信已經損失一個裴世炬,他不想再損失一個李靖。

    「陛下,這是大將軍的請求。」????敬趕緊說道︰「大將軍說,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想消滅突厥人,當年在馬邑的時候,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很想為帝國打這最後一仗,所以他強烈要求做這次大軍進攻的主帥。」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岑文本想了想,說道︰「陛下,臣以為應該成全大將軍。大將軍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是常年練武,若是行軍途中,多準備一些大夫,想來問題不大。我們這邊考慮的多一些,前線的大軍也會損失少一些,大將軍也能有足夠多的保證。」

    「岑大人所言甚是,陛下,臣也以為應該讓大將軍走這一遭。」杜如晦出言說道︰「這是大將軍的願望,陛下不應該阻止才是。」

    「既然如此,那就讓大將軍領軍三十萬出征突厥。」李信想了想,說道︰「朕會親自巡視太原,坐鎮太原督運糧草,朕不能和大將軍並肩殺敵,但是也要為大將軍準備好糧草,克明到時候輔佐承宗留守京師,長孫無忌你也留下,馬周、褚遂良、韋園成、岑文本跟隨朕去太原。????敬、梁碩調動糧草、裴仁基坐鎮洛陽。」

    「是。」眾人趕緊點了點頭,心中更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李信親自領軍出征,事情就好辦許多。畢竟漢王李承宗年紀還小,現在還不能擔當重任。

    「軍務都是壓在大將軍身上。」李信擺了擺手說道︰「走吧!前面大殿內恐怕科舉考試也已經完成了,我們都過去看看,朕這個皇帝居然沒有去科舉現場,這要是傳出去,恐怕那些人都說朕不重視科舉考試了。」

    「陛下說笑了,陛下若是不重視科舉,恐怕歷代皇帝沒有人重視帝國人才的培養了。」韋園成出言說道。其餘的大臣也都露出了笑容。

    「聽說這次科舉考試之中有一個叫做陳子昂的人,不知道你們是否知道?」李信好像想到了什麼,笑呵呵的說道︰「巴蜀人士,卻去了洛陽考試,還取得了第一名?」

    「正是。此人年紀不過二十多歲,文采驚人。」韋園成笑道︰「臣曾經見過此人,文思泉湧,下筆如有神助,臣十分佩服。」

    「哦,是嘛!韋大人見過這個人?」李信停下腳步來,笑呵呵的玩著韋園成,杜如晦等人也露出奇異之色。雖然韋園成並不是主持大考的人物,但是私下裡見過考生,到底是忘記了避嫌的慣例了。

    「臣前段時間路過一家酒樓的時候,看見陳子昂和幾個讀書人在作詩,看了片刻。」韋園成不緊不慢的說道。他當然知道避嫌,免得被對手抓住了,不然的話,這樣的小事若是被對手察覺了,那還不是要吃一個大虧。

    「呵呵!走,去看看。」李信擺了擺手說道︰「朕倒要看看這個陳子昂是不是傳說中那樣的厲害,能夠殺的關東世家學子們俯首稱臣,輔機,這可是你選出來的人才,能不能成為狀元,就要看他今天的表現了。」

    杜如晦等人都心中暗嘆,不管這個陳子昂表現怎麼樣,最起碼在李信的心中已經留下了印象,只要稍微好一點,一個狀元或者榜眼是跑不掉了。倒是好運氣。長孫無忌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的好人選,關東世家這次是吃了一個暗虧。

    「臣為國選才,無論是誰,只要有文采,都能錄取。」長孫無忌不在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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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陳子昂是659年出生,筆者在這裡提前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1:36
第九百二十三章 殿試

    李信並沒有進入大殿,這個時候進入大殿,無疑會對這些考生產生不利的影響,而是讓人將已經收上來的考卷取了過來。▲∴▲∴,

    「父皇,第一個交卷的就是陳子昂。」李承宗很高興的說道︰「兒臣看了一下他的考卷,感覺詩句大氣磅礴,是一個難得人才。」

    「哦,是嗎?那就來看看,諸位也可以品鑑一下,這行軍打仗你們不如我,但若是論文采方面,朕可不如你們。」李信聽了之後,笑呵呵的將陳子昂的試卷拿了過來,隨便翻閱了一下,就遞給了杜如晦。

    「陛下過謙了,誰不知道陛下當年在終南山鬥酒書百篇,到如今,終南山詩集還被那些文人墨客收藏,當做珍寶。」岑文本等人趕緊說道。

    李信聽了搖搖頭,沒有誰比他更清楚所謂的終南山詩集是怎麼回事,在文學方面,李信是沒有多少才能,更是不能與眼前這些沉浸在書山詩海中人比擬的,就算是對於好的文章,在鑑賞方面,李信也許知道美和丑,但若有細微的差別,李信還是分辨不出來的,所以只能是交給杜如晦他們。索性的是,自己很信任杜如晦這些人。

    「陛下,這個人很大膽。陛下,雖然您當初下旨不用避諱信字,但實際上,仍然有許多人在科舉考試的時候,將信字缺筆,可是這個陳子昂卻是沒有,這個傢伙倒是一個大膽的主,也不怕陛下生氣。」杜如晦笑呵呵的將試卷取了出來,指著其中一處說道。

    李信望了過去,果然看見上面有個信字沒有缺筆,當下對身邊的李承宗說道︰「去,看看其他人的考卷,其他人寫這個信字的時候有沒有缺筆。」

    「是。」李承宗也是一陣好奇,走入大殿,朝遠處的陳子昂望了一眼,有的時候。帝王雖然有明詔,但是在一些事情上,下面的人還是不敢輕易的冒犯此事,尤其是這些考生更是如此。誰知道上面的官員會不會拍馬屁什麼的。他在試卷中選了幾分,果然看見許多試卷都已經缺筆,唯獨只有這個陳子昂沒有缺筆。

    「倒是一個人物。」李信看的分明,笑呵呵的說道︰「這次隨軍就讓他跟隨大將軍前往草原上走一遭吧!雖然文采不錯,可是想要成為棟樑之才。僅僅只是寫一篇辭藻華麗的文章可不行,上陣能殺敵,下馬能治民。這才是真正的棟樑之才。」

    「陳子昂若是知道陛下如此重視他,心中肯定是感恩萬分的。」岑文本有些羨慕的說道。一個考生就算是成了狀元,能讓天子如此重視,也是很少見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有名的文人墨客,最後都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能真正建功立業的有多少呢?

    陳子昂無疑是一個幸運之人,能夠得到李信的親自任命,一開始就能跟隨大將軍出塞。這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只要他在軍中走一遭,日後成就自然是不在話下。

    在一旁的陳子昂並不知道自己的命運發生了改變,他正望著四周,眼前的一切讓他洶湧澎湃,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以後他就將在這朝堂上生活。只是按照大唐的規矩,前三甲都是應該下地方的,為從政增加經驗,然後才能一步步的向上爬升,相反那些排在後面的學子會留在國子監或者是翰林院等清貴的衙門。

    兩者說不出誰好誰壞。雖然前三甲的前途更好一些,但是若是留在朝廷之中,若是能得到哪一位大人提攜,或許爬的會更快一些。這些都是靠的是機緣。

    他望著周圍的同窗,這些人當中以後有的人是他的朋友,但有的人卻是他的敵人、對手。按照大唐王朝現在的情況,各個地方官吏還是缺了許多,這些人都會當官,只是在名次上有著不同之處。甚至就在剛才。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多了許多目光,有羨慕的,有不滿的等等都有,不外乎是因為自己剛剛上交了試卷。宛若石子落在秋水之中,飛濺了一陣浪花。

    大殿內的殿試很快就結束,陳子昂順著人流離開了大殿,沿途之中聽著眾人的議論,忽然有人輕聲嘆息道︰「本來是一篇好文章,居然忘記了將信字缺筆,這下好了。」

    「這位兄台,陛下不是有旨意說這個信字不用缺筆的嗎?現在怎麼又需要了?」陳子昂有些擔心詢問道。

    「你真是說笑了,陛下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那些閱卷的老師豈會真的同意,那可是大不敬之罪。現在皇上好說話,萬一以後呢?」那個考生搖搖頭說道︰「這種事情不僅僅是在朝廷,就是在地方上不也是如此嗎?我們州府考試,有位同窗那文章寫的是花團錦簇,可是就因為沒有將信字缺筆,最後如何?還不是被剝奪了資格嗎?」

    「果真如此?」陳子昂面色蒼白,他身形顫抖出了皇宮大門,雙目無神。沒有誰比他更加清楚,一旦自己沒有被取中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此刻的他,心中微微有些後悔,後悔沒有將信字缺筆,更是後悔不應該去洛陽考試,得罪了洛陽的考生,更是得罪了關東世家大族。

    一旦自己落敗,那些關東世家肯定會找到自己,對付自己,孤家寡人的自己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他絕對不能輸,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敗在這個細小的事情之上。

    陳子昂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皇宮,回到自己的房間,只是讓自己驚訝的是,等到自己打來房門的時候,卻見一個粉妝玉琢的童子正在那裡寫著毛筆字。

    「你,你是誰?」陳子昂睜大著眼楮望著童子說道。這個童子身著錦衣,不過六七歲的模樣,不過雖然年紀比較幼小,但是氣質不俗,高臥宛若在雲端。

    「陳子昂,聽說過你的名字,聽說在洛陽名聲很大。輕財好施,慷慨任俠,難得的青年才俊。」童子笑呵呵的打量著陳子昂說道︰「不知道你的武藝如何?」

    「還可以,自保沒問題。」陳子昂掃了四週一眼,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但還是認真的說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1:36
第九百二十四章 教子

    「不知道尊駕是誰?」陳子昂神情上有些恭敬了。↑,

    「我是誰不要緊,好好去做,做的好一些。出將入相才是有能耐人的追求,我大唐最喜歡的就是上馬治軍,下馬治民的人。但機會不是人人都有,從軍之後,多學學,大將軍最喜歡就是教導年輕人。」年輕人望著陳子昂,點了點頭,這個陳子昂才二十四歲,若是可能的話,日後還能輔佐自己,最起碼能幫助自己,所以他才會出來見一見。

    「你?」陳子昂面色一愣,正待說話,卻見那個童子轉身出了房間,他追了上去,卻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幾人來,護衛在童子身邊,可是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明明沒有看見這幾個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時間眉頭緊皺。

    「子昂,剛才那幾個人是誰,渾身陰森森的,讓人感覺十分的不舒服。」另外一個房間打開,一個青衣書生走了出來,指著遠處的幾個人說道︰「場面倒是很大的,一個童子居然有這麼多人保護,恐怕身份不簡單吧!也許是哪家權貴之子,嘖嘖,子昂,不會是來捉婿的吧!」

    「不知道是哪家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口氣倒是大的很,這聲音倒是耳熟的很,可是我印象當中沒見過他啊!」陳子昂想了想,搖搖頭說道。不過,他心裡還是很明白的,剛才那個童子絕對不簡單,能說出自己以後的道路,不過,這個聲音倒是耳熟的很,好像是在哪裡聽過的一樣。

    「口氣大的很,這麼小的年齡就有如此大的口氣,不會是漢王吧!嘖嘖,子昂,他的口氣怎麼大了,不會是許諾你當狀元吧!」身邊這位好友聽了忍不住笑呵呵的說道。

    「漢王?」陳子昂猛的驚醒,總算想到了聲音的出去。不錯。正是漢王。乾陽殿中,自己坐在後面,而漢王高居寶座之上,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唯有一個稚嫩的聲音傳入耳中,現在想起來,還真的有可能是漢王。

    漢王來見自己,而且還說了這些話,一時間陳子昂心中激動起來。過了好半響才按捺了下來,他不知道漢王是奉旨而來,或者是私自走出來的,不管怎樣,這件事情最起碼現在不能說出來的。不過有些事情可以現在要安排了。

    「子固,你說陛下是不是準備進攻突厥人了?」陳子昂想了想,對身邊的還有莫子固詢問道。

    「那是自然了,去年陛下祭祀賀蘭山,為突厥人所圍困,近衛軍、修羅軍死傷無數。如何不報復一下,這個時候,我大唐兵馬數百萬,糧草充足,聽說去年草原上大雪,牛羊死傷無數,突厥人恐怕也要南下,既然如此,雙方就乾脆幹一場就是了。」莫子固想也不想的說道。

    「我要去參軍。」陳子昂捏緊了拳頭,說道︰「我要去邊塞。去建功立業,聽說以後軍功封侯,想要封侯,就要去邊塞。」

    「你。你剛剛參加科舉,馬上就是進士,乃是前三甲,豈能去邊塞,你啊!不會是腦子燒糊塗了吧!」莫子固有些擔心的望著自己的好友詢問道。

    陳子昂卻是哈哈大笑,招呼莫子固說道︰「走。去喝酒去了,這個時候不喝,恐怕過段時間,你就找不到我了。」說著就拉著莫子固出了客棧,尋找了一家酒肆喝了起來。

    「你今天去見陳子昂了?」陳子昂不知道的是,來見了自己的李承宗剛剛進了宮,就被李信逮了過去。

    「是。」李承宗有些擔心的望著腳尖。

    「你覺得他怎麼樣?」李信掃了自己的兒子一眼,笑呵呵的說道︰「能有點出息不?」

    「倒是有些傲氣,其他的還行,聽說他還有些武藝,不過明顯沒有近衛軍的人那麼強悍,更是比不上恐怖山莊的人。」李承宗想了想說道。

    「他是一個人才不假,但是你現在就想著找幫手,卻是不行的。」李信想了想,說道︰「你的年紀太小,陳子昂多大了,比你大十幾歲,等你用的上他的時候,也就是幫你說幾句話,真正的幫手就是和你一起長大的人,這些人才能做你的幫手。勳貴子弟之中多有傑出的人,可以找一找。」

    「兒臣明白。」李承宗嘴巴微微張了張,心中雖然是有其他的看法,但是卻沒有說出來,只能是靜靜的站在那裡。

    李信嘆了口氣,李承宗雖然酷似自己,但有些方面卻是比不上自己,說的徹底點,就是因為身邊沒有壓力,在官場上,那些人固然會幫助他說話,但真正的心腹是從小培養起來的。陳子昂雖然不錯,但是此人過剛,未必能活的長久。

    「想要施之以恩,卻不僅僅是在於結交在未發跡之時,更重要的是傾心相交,就像當年裴世炬與我,我與大將軍、杜如晦都是如此,只有這樣才能讓對方認真的幫助你。」李信從身邊取出一張紙來,遞給李承宗,說道︰「既然你已經認定了陳子昂,就要對他家有所瞭解,陳子昂之所以到洛陽考試,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在家鄉擊劍傷人,你去梓州一趟,將此事處理了,這樣才叫施恩,陳子昂肯定會感激你的。想要讓對方忠心於你,你也要為他考慮。這樣才能讓對方為你死心塌地。像你今日之舉雖然會讓他感激你,但是絕對不會信任你。」

    「兒臣明白。」李承宗這才明白自己今日之舉有些孟浪了。

    「他的才華是有的,但是有些脾氣還需要打磨一下。」李信擺了擺手說道︰「你去見見太后,太后這幾日心情不大好,她老人家最喜歡就是你了,多去陪陪她吧!」李信當然知道高氏為什麼心情不好了,畢竟自己殺了高氏族人,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兒臣這就去見祖母。」李承宗心中鬆了一口氣,緩緩的退了下去。

    「以後有什麼問題多詢問一下杜如晦他們,他們都是你的老師,學生問老師,老師豈會不教你!」李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李承宗心中一陣溫暖,自己的父親還是喜歡自己的。(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1:36
第九百二十五章 再臨河東

    在三月十八日開始,李信在長安城東郊祭旗北伐突厥,大將軍李靖為大軍主帥領軍三十萬騎兵,名將甦定方、程咬金、王君廓等等隨之而行,小將軍秦懷玉、程鐵牛等等十幾位將二代也加入了這次大戰之中,在軍事學院中學習培養的校尉之流紛紛加入大軍,當然還少不了新科狀元陳子昂的存在。

    作為偏師的還有李玄霸率領的大軍五萬人,他將在草原上和西突厥可汗阿史那泥孰率領的七萬突厥士兵聯合在一起,針對動突厥發起進攻。

    李信自己只是帶著尉遲恭領軍兩萬人前往太原督戰,所謂的督戰實際上也不過是督運糧草而已。隨行的文官倒是不少,岑文本等人都跟著李信的鑾駕啟程。

    「陛下,河東知府鄭仁基正在前方迎駕。」鑾駕渡過黃河,進入河東境內,宋和就闖了過來,說道。

    「滎陽鄭家的人?」李信皺了皺眉頭,不可否認,這些五姓七望的確是有些能耐,最起碼會生養,子孫傳下來,憑藉著關係,河東知府也是鄭家的人。

    「陛下,鄭仁基乃是襄城公一脈,臣聽說過此人,此人的官聲還不錯。」龍輦之上,岑文本坐在李信對面,手中正執著雲子,聽了李信的話後,頓時笑道︰「不過,鄭仁基的名聲很大,倒是有一部分是他女兒的緣故。」

    「鄭仁基的女兒?怎麼,很漂亮不成?」李信頓時來了興趣,笑呵呵的說道︰「能吸引岑大人的美女肯定是很不錯的。」

    「鄭仁基的女兒叫做鄭麗婉,容色絕姝,無人能及。」岑文本笑呵呵的說道︰「莫說是在河東,就是在京城,也是傳的很遠,聽說上門求親者不計其數。其中最有望成為鄭家東床快婿者不過是陸爽、虞昶等人而已。」

    「江南世家子弟,這個鄭仁基倒是有點意思。」李信搖搖頭說道︰「五姓七望中大多是在五姓中通婚,這個鄭仁基卻是找了江南世家。」

    「也因為如此,所以實際上鄭仁基和滎陽鄭家的關係並不怎麼樣。」岑文本解釋道。

    李信點了點頭,岑文本口中的並不怎麼樣,實際上是想告訴李信,鄭仁基能成為河東知府,實際上與滎陽鄭家的關係不大,頓時將手中的雲子丟在一邊,說道︰「走吧!既然來迎接了。那就下去看看,河東這個地方,在這裡,可是發生了好幾場大戰啊!對河東的百姓摧殘的比較厲害,不知道鄭仁基主政這裡,將河東治理的怎麼樣了。我們就在河東休息一段時間吧!」

    「是。」岑文本點了點頭。

    「臣鄭仁基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在河東城外,河東知府鄭仁基率領河東文武拜倒在城門外。

    「都起來吧!」李信下了馬車,打量著鄭仁基一眼。見對方面色白皙,倒是一個中年帥哥,想必基因不錯,不然的話。也不會生出鄭麗婉那樣的美女,連岑文本都會稱讚對方美麗。不過,看的出來,對方眉宇之間多了一些憂愁。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困擾著這位知府大人。

    「河東現在有人口多少?」李信望著遠處,隱隱可見還有一絲蕭條的跡象,頓時詢問道。

    「大約十萬戶。有些人藏在山林之中,不過臣已經派人勸說這些人下山安居樂業,畢竟朝廷已經沒有內敵,想必河東人口很快就會增加。」鄭仁基略加思索就給出了答案。

    李信點了點頭,實際上這十萬戶中,大概還是有一些水分的,大戶人家掩藏人口的事情很多,李信雖然命人盤點全國人口,但是有些時候朝廷正在辦的時候,下面的人未必會認真執行。河東明面上有十萬戶已經很不錯了。

    「不錯。你這知府當的不錯。」李信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說道。

    「陛下,請為小人做主啊!」這個時候一個鄉紳模樣的人,從隊伍後面走了出來,拜倒在地,大聲痛哭起來。

    李信面色一愣,看了鄭仁基一眼,卻見鄭仁基面色陰沉,目光中充斥著怒火,心中微微一動,掃了河東眾多大臣一眼,卻見其中有人面有得色,有的人卻是面色複雜,還有的人卻是露出惋惜之色,頓時讓李信心生好奇。

    「你有什麼冤屈之事?為何不向鄭大人訴苦?」李信聲音很平靜的說道。這個傢伙,鄭仁基或許心中煩悶就是如此吧!只是沒想到這個鄭仁基到現在還沒有掌控河東,在河東城中居然還有人和他作對的?

    「知府家下人殺人,知府判為無罪,小人人單力弱,不敢與知府大人為敵,所以被迫請陛下做主。」那個鄉紳跪在地上大聲說道。

    「哦,鄭仁基,可有此事?」李信淡淡的望著跪在地上的鄉紳,然後才望著鄭仁基說道。

    「陛下,臣的下人若是真的殺人,臣絕對不敢包庇此人,但是根據臣的觀察,臣的下人根本就沒有殺人,那臣如何能判他有罪。」鄭仁基正容說道︰「不能因為是臣的下人,本身是無罪的,偏偏要定他有罪。臣做不到。」

    「按察使,你主官河東刑罰,可知道此事?」李信望著鄭仁基身後的一個穿著緋紅官袍的官員說道。

    「陛下,臣主審過此事,只是此事之中還有一些疑點,臣認為應該重審,只是鄭大人認為,這個案件不用審理了,是薛黎冤枉了好人,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還請陛下明示。」河東按察使薛城歸低聲說道。

    「哼!薛大人,薛黎所說的那個事情真的是章程所為嗎?」鄭仁基聽了不屑的掃了薛城歸一眼,目光中露出一絲陰狠來。冷笑道︰「薛大人,這個薛黎跟你是什麼關係,這個還需要本官說出來嗎?」

    「行了,回城再說。」李信冷哼哼的說道︰「真是有意思,同殿為臣,相互攻訐,讓天下人笑話,你們也好意思稱是我大唐的父母官,看看,你們身上穿的,哼!」

    李信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對誰錯,但是對兩個人的印象差了許多,鄭仁基身為知府對下屬連一點控制力都沒有,被一個鄉紳攻訐,薛城歸不管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和這個薛黎之間的關係也很明顯,說是沒有私心,也是不可能的。

    「堂堂的河東知府,居然被下屬給拿捏了,真是笑話。這個鄭仁基真的是一個能臣?」李信上了馬車,不滿的對岑文本說道。

    「陛下,臣今年看了一下,大唐人口大約兩百九十萬戶,僅僅河東一地就有十萬戶,陛下,河東恢復的速度很快啊!鄭仁基雖然是誰,是世家中人。」岑文本低聲說道︰「身為世家中人,卻是將世家大族的人口都給挖了出來,河東的那些地方豪強豈會高興。」

    「你認為鄭仁基是一個好官?」李信遲疑了一陣。

    「是不是不知道,臣以為薛城歸和薛黎之間的關係不簡單,薛城歸最起碼摻雜了私人感情,陛下可以讓錦衣衛查一查,或許能有一些收穫也說不準。」岑文本低聲說道。

    「不錯,河東倒是有點意思,偏信則暗,兩人各執一詞,朕初來乍到,也不知道誰是正確,誰錯誤,只能是各自打了五十大板。」李信點了點頭說道。

    「陛下可是住在城裡面?」岑文本詢問道。

    「嗯,住在城裡面吧!」李信點了點頭說道︰「楊廣當年修建的行宮可收拾好了?李淵好像在裡面住過了吧!」楊廣最大的特點就是四處修建糧倉,四處修建行宮,河東乃是軍事重鎮,也是有楊廣當年修建的行宮。

    「已經收拾完畢,就等著陛下住進去了,裡面的內侍、宮女都已經仔細審查過,只要與李氏有過接觸的人,都已經做好了安排,想來沒有什麼問題。」岑文本趕緊說道。

    「查清楚了嗎?」李信當天並沒有詢問此事,而是安頓好大營之後,自己找了一處宮殿休息,第二天一早才將沈千秋找了過來詢問道。

    「短時間內並沒有查清楚了,不過,此事臣詢問了城中錦衣衛,鄭仁基和薛城歸兩人不和卻是公認的事情。兩家都是有點錯誤。那鄭仁基家人殺人倒是沒有,不過平日裡欺負良善也是有的。」沈千秋低聲解釋道。

    「他們因為何事而結怨?」李信又詢問道。

    「當初河東大戰的時候,許多世家大族、地方豪強佔據了不少的田地,造成河東百姓回家之後,田地都已經被別人所佔據,鄭仁基上任之後,幫助這些百姓奪回了這些田地,使得河東豪強對鄭仁基十分不滿。不過有許多百姓都落入世家之手,做了他們的佃戶,鄭仁基對這些豪強大族也是痛下殺手,使得河東任何增加了許多。但是鄭仁基在河東的手段讓世家大族對他更為不滿。而鄭仁基在家教方面無疑差了許多,加上他的強勢,使得手下的家人在河東城耀武揚威。這才讓人逮住了把柄。」沈千秋趕緊將自己探得的消息說了出來。

    「能吏倒是以為能吏,這種處理方式倒是差了一點。」李信摸著額頭說道。

    「或許是如此。鄭仁基這個世家出身,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的便利,甚至這一次也是如此,豪強們或許知道陛下不喜歡世家,所以才會趁機發難。」沈千秋想了想說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1:36
第九百二十六章 鄭麗婉

    「陛下,這個鄭仁基能耐還是有點能耐的,只是,這手段。¥。¥」沈千秋搖搖頭說道。一個上官在河東城辦事,居然受到了大半官員的阻撓也是很少見的,足見鄭仁基這個人的手段太過激烈,連手下的官員都感到害怕。

    「這也說明地方豪強的強大之處,就是朝廷的也管不到他們。」李信面色陰沉,淡淡的說道︰「朝廷治理地方,靠的是這些官員,而這些官員靠誰呢?實際上靠的就是這些地方豪強,鄉紳,所以,朝廷和鄉紳的關係就變微妙起來了。朝廷治理朝廷,鄉紳治理地方。這些人知道朕不喜歡世家大族,所以以為將鄭仁基搬走,就是一種對付世家的表現,實際上,卻不知道這些世家大族倒好一些,地方豪強才是真正的可惡。」

    「陛下,這件事情該怎麼辦?」沈千秋低聲詢問道。

    「不必了,讓鄭仁基去辦吧!你們錦衣衛跟著就是了。不能讓鄭仁基受到了傷害,傳旨馬周,也盯著這件事情。」李信想了想說道︰「鄉紳的力量得罪,但是也不能由著他們,薛城歸這樣的人最是可惡了,查一查,看看可能查到什麼出來。」

    「是。」沈千秋點了點頭,任何時候,下屬告發上司,雖然能得到好處,但是在官場上,總是一種忌諱。若告發的事情真有其事也就算了,關鍵是,薛城歸辦事實際上污衊居多。

    將此事留給了鄭仁基無外乎是想讓鄭仁基自己處理此事,也好讓他在河東立威,沈千秋看的出來,李信對這個鄭仁基還是很不錯的。

    此刻,鄭府後花園內,一個美貌少女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桃花,只見她目光流轉,美麗的容顏上頓時露出堅決之色。她是鄭仁基的女兒,在河東是鼎鼎有名的存在,叫做鄭麗婉。被人稱之為河東第一美人。實際上。她並不喜歡這樣的稱呼。

    「小姐,陸公子和虞公子他們來了。」背後傳來一陣小碎步聲,只見鄭麗婉的貼身侍婢晴雯走了過來。陸公子指的是江南世家子弟陸爽,虞公子指的是虞世南的兒子虞昶。兩人都是當今天下傑出的少年英傑,也是鄭麗婉的追求者。

    「請。」鄭麗婉輕輕的說道。她的聲音宛若黃鸝一樣,動聽而優雅。

    「麗婉!」片刻之後,就見兩個相貌英俊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一個身著錦衣。一個身著白衫,倒是衣著風流,神情瀟灑。

    「兩位,請坐。」鄭麗婉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指著一邊的石凳,說道︰「不知道麗婉拜託兩位公子的事情怎麼樣了?能查到薛家的不法證據嗎?」

    兩人頓時露出為難之色,相互望了一眼,陸爽搖搖頭說道︰「麗婉,這件事情很抱歉,在河東並沒有找到有利於伯父的證據。這裡並不是江南。」

    虞昶也出言說道︰「我們詢問了許多人,關鍵這些人的證詞反而不利於伯父,麗婉,此事恐怕不可為,不如請伯父離開河東,按照伯父的能耐,無論是在關中或者是在江南,都能有一席之地的。何必在河東之地。兩面受氣。」

    「父親雖然做人太過剛毅,但是做官卻是為朝廷辦事,所辦的事情。皇上知道了肯定會高興。父親並沒有做錯什麼,就算下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只是下人的緣故,我父親平日多有教導。但是人心如此,豈能為我父親所左右?」鄭麗婉不滿的說道。

    「可是皇上明擺著不想管這件事情,昨日在碼頭上的事情你也不是沒聽說,我看皇上對河東官場的人都不喜歡,否則的話,也不會住進李淵的行宮了。肯定是早就派人詢問此案了。」陸爽有些不解的說道︰「麗婉。河東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靠近京畿之地,乃是上等官。」

    「你認為我父親不適合在這裡為官了?」鄭麗婉目光灼灼,看的陸爽將想說話都收了回去。鄭麗婉看的分明,最後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是麗婉說的重了,但是這件事情我的父親並沒有錯,歸根結底,是父親當初的舉措冒犯了這些豪強的利益而已,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事情。」

    「哈哈,麗婉說的不錯。都說麗婉美貌和才智無雙,現在本公子才發現,麗婉的才智不亞於當世大智慧之人。」這個時候,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來,卻見一個面色膚白的年輕人手執摺扇走了進來。

    「薛宏業,你來這裡做什麼?」虞昶站起身來,用厭惡的眼神望著對方,他是薛城歸的兒子,同樣也是鄭麗婉的仰慕者之一。

    「麗婉,這兩個人紈褲子弟留在這裡做什麼?他們能幫助伯父嗎?在河東能幫助伯父的只有我們薛家,怎麼樣,你和我成親,伯父和我的父親就是盟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件事情也能煙消雲散。伯父仍然是河東知府,我父親仍然是河東按察使,這不是很好嗎?」薛宏業不屑的掃了陸爽和虞昶一眼。絲毫沒有將這兩個人放在心中。

    「一個小小的按察使之子就如此囂張,此事陛下已經知曉,你還真的以為憑藉你們河東薛家就能消弭此事不成?」陸爽冷笑道︰「一個地方豪強,居然如此膽大妄為,難道就不怕朝廷來滅了你九族嗎?不要以為你們薛家在河東做的事情能瞞的過別人,那能瞞得了錦衣衛嗎?」

    「你,好,好!鄭麗婉這就是你的態度嗎?你今天若不將這兩人趕走,明天,我就讓我父親要你的好看。嘿嘿,現在河東所有的人都站在我薛家這邊,誰讓你的父親做人太失敗,得罪了太多的人,想要翻身,是不可能的事情。」薛宏業大聲的說道。他乃是河東第一公子,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說過了,心中怒火沖霄,俊臉扭曲,看上去說不出的醜陋。

    「真是好笑,你以為朝廷不知道你們的心思嗎?皇上是何等英明神武,錦衣衛是何等的厲害,只要陛下一聲令下,你們的陰謀就會暴露在天下面前,皇上是不喜歡世家,但是也不會喜歡你們這些為惡一方的豪強,我的父親為朝廷辦事,你們卻誣陷他,遲早皇上會知道的。」鄭麗婉站起身來,粉臉上露出堅毅之色,指著薛宏業說道︰「這天下究竟是皇上的天下,是朝廷的天下,可不是你們這些豪強的天下。等著吧!我這就去見皇帝陛下,請皇帝陛下親自處理此事。我倒要看看,你們薛家是不是真的牢不可破,能抵擋皇帝陛下的怒火。」

    「你,你瘋了。你居然去見皇帝陛下,皇上是誰都能見到的嗎?」薛宏業聽了一下子著急了。大聲說道︰「這件事情是世家和地方郡望之間的事情,為何要將陛下牽扯進來?」薛宏業可不敢保證此事李信會親自出手。因為從今天碼頭上的表現來看,李信很不喜歡河東的官員,對鄭仁基也是持不滿的態度。若是鄭麗婉真的見到了李信,難免會有其他的念頭,要知道李信的一點愛好,整個天下人都知道,鄭麗婉姿容秀美,世之罕見。若是被李信收入囊中,不但自己少了一個尤物,更是對此案有著重要的影響。薛家固然很厲害,但絕對不能與皇帝相抗衡。

    「麗婉,此事萬萬不了。」陸爽也出言說道︰「這是世家和鄉紳郡望之間的踫撞,自古以來,朝廷掌握地方,鄉紳掌握百姓,這已經是慣例,若是讓陛下出手,這個慣例就會被打破,到時候,天下人都會指責伯父的,日後伯父在地方為官必定是寸步難行。」

    「怎麼,你們都害怕了?」鄭麗婉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這種慣例她如何不知道,以前沒有動用,也是因為這個慣例的緣故,但是這個時候她猛然發現,若是不動這個慣例,自己和自己的父親都會倒霉。

    鄭仁基若是倒霉了,必定會丟官罷職,按照他在河東得罪了那麼多人,這結果能好到哪裡去。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容貌是不用說的,失去了鄭仁基的庇護,恐怕自己將會成為別人的玩物,就比如眼前讓自己討厭的薛宏業就是其中之一。鄭麗婉不希望自己過上這種生活。所以,就算眼前有什麼慣例,她也要試著打破。

    一想到這裡,鄭麗婉才知道自己一直是走進了一個誤區,在大唐,還有什麼事情能阻擋的了李信前進的腳步,只要求到李信頭上,還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若是因此成了李信的女人,最起碼也比好過眼前的這幾個人,更是不會成為別人的玩物了。

    「鄭麗婉,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是見了陛下,且不說你能不能見到陛下,就算是見到了,陛下會不會打破這種慣例,能不能查到此案中關鍵所在,也是一個問題,但是你的父親日後必定會成為世家的棄子,郡望的仇人。」薛宏業色厲內荏大聲說道。

    「總好過成為你的玩物。」鄭麗婉反駁道,脖子揚起,高傲的如同小天鵝一樣。(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1:36
第九百二十七章 初見鄭麗婉

    楊廣在河東建造的行宮雖然不大,但是仍然是顯得極為奢華,只是隨著前隋的沒落和李趙的滅亡,李信不喜歡建造奢華所在,使得河東的行宮多年未修,現在也只是稍微收拾了一下。並沒有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就是河東人也頂多是對這座行宮感到好奇而已。

    不過今日,整個河東的氏族對這座行宮卻是關注起來,不僅僅是因為皇帝陛下居住其中,更重要的還是因為鄭仁基的女兒現在就跪在行宮的外面。

    鄭仁基和薛城歸之間的鬥爭河東上下都知道,只是鄭仁基這個人做事太過剛強,做人也很失敗,真正的盟友並沒有多少,等到事情發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中無人可用,往日的下屬都已經站在薛城歸這邊,不對他落井下石就已經不錯,又怎麼可能會幫助他說話呢!

    現在好了,號稱河東第一美女的鄭麗婉出面了,這位美女就跪《無》《錯》在行宮之外,等待著李信的召見,好讓她救出自己的父親。河東的大小世家豪強們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他們知道任何人都很難抵擋住鄭麗婉的容貌,更何況是傳說中的這位天子,更是喜歡美色,送上門的美食豈能不吃?一旦鄭麗婉在李信面前說上一二,最後倒霉的仍然是河東上下。

    「哼,這個鄭仁基真是無恥,居然用這一招。」薛城歸接到消息之後,頓時勃然大怒,冷哼哼的說道︰「將自己的女兒敬獻給陛下,真是無恥至極。」李信好美女,這種事情天下人都知道,只是自我克制能力比較好,所以到現在也沒有在民間廣選秀女。但對鄭麗婉這樣的美女,連薛城歸都覬覦三分,薛城歸認為李信也是抵擋不住這種誘惑的。

    「薛兄,雖然鄭麗婉姿色不錯,但是陛下身邊美女眾多,不一定會看上鄭麗婉的。更何況,這件事情是一種管理,朝廷管理地方,最終還不是靠著我們這些鄉紳豪強?鄭仁基此人若真是鄭家的一員,也就算了,但既然不是,皇上豈會為了他而出頭?」旁邊一個穿著淺綠色的官袍的中年人不在意的說道。

    「是啊!是啊!薛大人,這些都是慣例,皇上不會破壞這種規則的。那鄭某人本身就有問題。皇上就算是因為美色,也不可能耽誤國事的。」很快眾人就一起勸說道。

    「但願如此吧!」薛城歸長嘆了一聲。他心中是有苦說不出,實際上這件事情雖然抹去了痕跡,但錦衣衛若是真的查起來,還是能查出點什麼來的。更何況,皇帝陛下真的會承認這種慣例嗎?按照薛城歸對李信的瞭解,這是一個對權力相當迷戀的人,豈會允許朝廷的權力被地方上把持。他的用人規則就是能者上,就是平平時那些吏員們。只要能力出眾,功勞甚多,也能提拔成官員。一旦被提拔成官員,三年就會換一個地方,所謂的豪強除非是不想當官,否則的話。苦心經營的勢力,三年一到就會分崩離析。這也能說明,李信實際上根本不希望地方上出現豪強鄉紳掌控地方的局面。鄭麗婉不過是一個女子,像李信這樣的人,豈會在意一個美貌女子?只要權力在。還怕自己沒有美女相伴嗎?

    「找人盯著行宮,看看鄭麗婉是不是真的進宮了?」薛城歸想了想還是指揮下人去看個究竟。一旦李信真的插手此事,他也要做好準備,將事情辦成鐵案,才能保住自己的利益。

    行宮前,鄭麗婉跪在地上,在她前方,無數士兵正望著眼前美女,目光中都露出一絲憐憫來,美女在任何時候都會獲得優待的。這些士兵忠誠的守護著行宮內的主人,但是心中卻期盼著,行宮內能夠來人,將這個柔弱的女子帶進去。

    實際上,李信早就知道了鄭麗婉跪在宮門前,但並沒有讓人將她帶進來。因為他知道,一旦讓鄭麗婉進入行宮,就宣告皇帝陛下要插手河東的事情。朝廷、地方、鄉紳,三者之間的關係;李信並非不知道。正是如同薛城歸所推測的那樣。朝廷在很多時候都是依靠鄉紳來治理地方的。地方官員到了一定的任期肯定會離開地方的,可是那些鄉紳卻是一代甚至數代都居住在當地,他們的名望很高,朝廷就會依靠這些鄉紳們掌控地方。兩者的關係複雜。

    「陛下,朝廷徹底的掌握地方不是您心中所想嗎?」。岑文本打破了大殿內的平靜,出言說道。

    「你說的有點意思。只是朝廷的旨意只能傳到地方,真正施行的人還是地方官吏,地方官吏又靠誰呢?是那些地方上的世家、豪強?」李信十分平靜的說道︰「所以朕才讓地方上為吏員的豪強大族,也能做官。只要兩道三年就能通過考察,將其罷免、升職或者是外調。」

    「陛下,僅僅如此,想改變這種局面很難,那些吏員或者地方豪強,他們就會認為陛下不會插手此事,陛下雖然調走了這些人,但實際上,這些吏員是不可能消失的,地方上的豪強也是如此,他們會繼續把持地方上的權力。」岑文本想了想說道︰「只有這個時候,朝廷插手地方官吏和豪強之間的爭鬥,就足以說明陛下的心思。」

    「岑文本所言甚是,陛下,這不僅僅是關係到鄭仁基的官位,更重要的是,朝廷需要表明態度,大唐的一切,無論是地方也好,鄉紳豪強也好,都必須是在大唐的管理之中。」馬周也出言說道。

    「嗯,既然兩位這麼說,那就傳鄭麗婉吧!」李信點了點頭。

    千百年來,無論是在前世或者是後世,在地方上,尤其是縣府這一個階層,地方上的權力固然是掌握在知府或者知縣手中,但實際上,下面辦事的還是地方上的豪強,所以真正的掌握地方上政權的還是那些地方豪強。岑文本說的不錯,李信不需要朝廷真正的掌握地方上的政權,但是要向天下人表明自己的態度。

    半響之後,就見一個我見猶憐的美貌女子緩緩走了過來,饒是李信見過不少美女,見到鄭麗婉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個鄭麗婉不愧是河東第一美女。

    「河東知府鄭仁基之女鄭麗婉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鄭麗婉大膽的望著坐在寶座上的男子,面色英武,不過三十許,留著短鬚,唯獨一雙眸子,漆黑的眼珠中好像是蘊藏著無數的隱秘,讓人根本就看不透他心中所想。此刻正看著自己,好像是能看穿自己的肺腑一樣,嚇的鄭麗婉趕緊低下頭來,她雖然大膽,但是想到李信的威名,瞬間就變的小心翼翼了。

    「年紀很小,這膽子不小,小小年紀居然敢進行宮來找朕告狀。」李信望著眼前的少女,倒是笑呵呵的說道︰「來啊,賜坐。」

    「謝陛下。」鄭麗婉心中一鬆,頓時露出歡喜之色,最起碼李信並沒有發怒。

    「你是想告訴朕你父親是被人所冤枉了?」李信打量著眼前的少女,淺綠色的長裙,顯得她的身材高挑,前面的抹胸不但沒有遮住風光,反而使得雙峰挺起,顯得更加的誘人,加上膚色皙白,宛若暖玉一樣,櫻桃小口極為誘人,唯獨是一雙眸子,不時的露出一絲堅毅,還有一絲野心。

    「陛下,民女的父親就是因為徹查河東人口,打擊世家豪強隱瞞土地,隱瞞人口才會遭人報復的,請陛下為民女做主。」鄭麗婉大聲說道。

    「鄭仁基就沒有錯誤嗎?你的家人在河東城耀武揚威,欺行霸市也是有的,難道他就沒有罪過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李信不滿的說道。

    「但是他沒有殺人。」鄭麗婉想了想反對道︰「雖然民女的家人有錯,也是有司知罪,但是薛城歸等人卻是搆陷家父指使下人殺人,民女就不敢苟同。作為一個下官搆陷上官,陰謀對朝廷的有功之臣報復,民女以為這種事情應該詳查。若陛下不願意插手地方豪強之事,那日後朝廷的官員有多少人願意為朝廷做事?朝廷掌控地方難道還會靠著那些地方豪強嗎?民女聽說陛下正在削弱世家,若是長此以往,世家的力量不但不會削弱,反而還會增加。」世家是怎麼來的,基本上都是從地方豪強這個階層走出來的。

    「這些話是鄭仁基告訴你的嗎?」。李信深深的望著鄭麗婉一眼,聲音很平靜,但是大殿上的眾人誰不是人精,一下子就聽出了其中的含義,一下子都為鄭麗婉捏了一把汗。

    「父親並沒有說過這些,是民女自己猜測的。」鄭麗婉想也不想到說道︰「父親在民女面前經常說陛下聖明,民女所以才會收集邸報、唐風,在上面尋找關於陛下的聖諭,加以推斷,就知道陛下的施政方針。」

    「嗯,你說的事情,朕知道了,先退下去吧!」李信擺了擺手,讓人將鄭麗婉送了出去。(未完待續。)

    第九百二十七章初見鄭麗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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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八章 只為公理

    「鄭麗婉已經進入行宮。」

    一個天大的消息瞬間就劈在薛城歸的腦袋上,不僅僅是薛城歸,就是其他世家大族也都紛紛變了顏色,這是一個不好的信號,說明皇上準備干涉地方了,他已經不能允許地方豪強和中央朝廷之間的妥協。

    「諸位,陛下已經決定動手了。」薛城歸整個人好像是老了好幾歲一樣,一臉失望之色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任何人,在李信還是皇帝的時候,誰也動不了李信的江山社稷,敢於抵抗者都必定會是死亡的下場。

    「鄭麗婉出了行宮。」

    就在眾人沮喪的時候,又有消息傳了出來,眾人面色再次一愣,這時間也太快了,難道僅僅是見了一面,說了兩句話就讓鄭麗婉出來了嗎?難道鄭麗婉的絕色並沒有讓皇帝陛下動心?或者說,鄭麗婉所說的東西,讓皇帝陛下認為此事關系重大,不想涉足此事不成?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望向薛城歸。

    「看來,皇帝陛下已經不準備觸動那個慣例了。」薛城歸臉上露出喜色來,說道︰「不然的話,就是觀賞一下美人恐怕也需要很長的時間,豈會這麼短就放她出來?皇帝陛下是什麼人物,鄭麗婉這次算是載了,以為靠自己的美色就能迷惑皇帝陛下,真是笑話。」

    「對,對!」人群之中頓時有人附和此事了,眾人對鄭麗婉的美色那是很有信心的,只要是一個人見到此女,都會想著親近一二。

    不過這些人雖然懂得一點東西,可惜的是他們還是不瞭解李信,無論什麼慣例或者是美色,一旦遇到江山社稷的時候,這一切都不算什麼。

    大殿之中,褚遂良、韋園成、馬周和岑文本四人在大殿中,李信卻是笑呵呵的說道︰「四位認為這個鄭麗婉如何?」

    「姿色不俗。」韋園成想也不想的說道。

    「孝心可嘉。」褚遂良沉默了片刻才出言說道。

    「言辭犀利。」馬周也給了四個字的評語。

    「岑先生呢?」李信看了排在最後的岑文本,將手中的鎮紙丟在一邊。裝作裝著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

    「幸虧不是男子。」岑文本嘆息了一聲才說道︰「若為男子,提前出身十年,必定是陛下的敵人。可惜了,卻是女子。」

    褚遂良等人聽了面色一變。仔細想了想,最後都是默然不語,紛紛不敢開口。無論是姿色不俗,或者是孝心可嘉等等,都是表象。岑文本這個傢伙看的人的品性,在容貌或者孝心、言辭等等方面,更重要的還是對方的勇敢、堅毅,對權謀的認識,這樣的人若是男子,必定是攪動風雲的人物,若是出身在十年前,若是不能臣服李信,那就是李信的敵人。

    「呵呵,可惜是女兒身。也幸虧是女兒身。」李信低聲說道︰「一個小女子居然敢為了自己的父親,跪在行宮前,單獨面見朕,這樣的膽略,莫說是女子,就是有些男子都不敢為之,在朕面前,侃侃而談,分析利弊,針砭時弊。說的是頭頭是道,短短幾句話,就讓朕不得不徹查此事。這樣的女子乃是宰相之才,可惜了。只是一個女子。」

    「陛下。」韋園成聽了有些擔心的望著李信。他可是聽明白了,李信居然想徹查此事,這就關係到朝廷的穩定了,這就會給地方豪強一個信號,朝廷已經不允許地方豪強架空地方官員,或者與地方官員同流合污等等。必定會引起那些地方豪強的反彈。畢竟前面改吏員為官員,雖然也是改變這種局面的一種形勢,但那好歹是陞官了,這次可不一樣,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陛下,臣以為徹查此事不是什麼朝廷內部權力的分配,更重要是關係朝廷的公信,朝廷不能因為此事涉及到地方豪強和朝廷的關係而改變什麼,主要的是這個案件的是非分明,朝廷針對的不是某一個人,而是針對公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無論是鄭仁基是薛城歸也好,誰對了就獎賞誰,誰錯了那就是處置誰。」岑文本出列大聲說道。

    「不過一個鄭仁基就是了,陛下若是不想知罪,就將其貶到其他的地方去,這個時候朝廷需要的穩定,北伐大軍征討草原,這個時候地方不穩,如何能供應大軍糧草?陛下,臣以為此事不可大作文章。」韋園成不滿的說道。

    「穩定?若是長此以往,整個帝國都是如此,陛下的聖旨連關中都出不了。」岑文本冷哼了一聲。

    「岑大人是不是太過緊張了,大唐是陛下的大唐,誰敢放肆?」韋園成不屑的說道,他是世家出身,對地方豪強也是有些好感的,當年的韋家不也是從地方豪強進化而來的嗎?

    「臣說過了,這不在乎權力的變更和分配,在乎的是公理,鄭仁基的僕人若真的殺人,那就是死罪,鄭仁基若是有包庇之嫌,那就革職查辦,若是沒有,那就追究薛氏之責。」岑文本仍然是一臉平靜之色,對面韋園成的責難,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嗯,岑先生所言甚是,此事不在乎朕對那些豪強有什麼看法,主要是在乎公信,在乎公理,若是以後那些豪強都是這樣來一次,朕的江山還會是什麼樣子呢?」李信點了點頭,對岑文本說道︰「先生此話甚是有理,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給你去吧!千秋,命令錦衣衛協助岑大人,岑大人有任何命令,那就是朕的旨意,早些查清楚此事前往太原。」

    「是。」沈千秋趕緊應了一聲。

    「多謝陛下信任。」岑文本神情一喜,趕緊拜倒說道。只有韋園成面色不好看。

    「岑先生,不要因為鄭麗婉姿色不俗,就做出了偏袒的事情來,到時候,朝廷的律法可饒不了你。」韋園成不滿的說道。

    岑文本面有不滿,正待說話,卻見上的李信咳嗽了一聲,然後淡淡的聲音傳來,說道︰「韋大人,朕相信岑先生是一個是非分明的人,所行肯定會按照朝廷律法行事的。」

    韋園成聽了面色一變,猛的想到了什麼,趕緊說道︰「臣失言了,請陛下恕罪。」他心中暗自懊惱,李信分明是看上鄭麗婉了,雖然岑文本說的有道理,但是這裡面若是沒有鄭麗婉的緣故,恐怕也不會如此大動干戈了。岑文本這個傢伙明擺著就是看出了這一點,這才拚命的說徹查的好處,實際上還不是為了巴結鄭麗婉,以後在宮中也有一個援手的人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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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1:36
第九百二十九章 貶

    「岑大人,真是好手段啊,佩服,佩服,只為公理嘿嘿,恐怕你心中不是這麼想的吧」眾人出了大殿,韋園成有些不滿的對岑文本說道。Σ,

    「韋大人,那鄭仁基也算是一個能吏,固然是一些錯誤,可是這為官的哪裡不會犯錯呢就算是你我也是一樣,但是他畢竟是有些功勞的,若是平時也就算了,現在卻被那些豪強郡望所逼迫,朝廷若是不出來,日後哪一個官員還會為朝廷辦事呢恐怕都被那些豪強們所逼迫,到那個時候,陛下的聖旨恐怕是真的不能出關中了。」岑文本面帶微笑,不緊不慢的說道。

    「哼,就你花言巧語,但是掩藏不了你真實的目的,也不知道你在幾位皇子之中到底是支持誰的,鄭麗婉是有宰相之才的,這樣的女子若是進入宮中,或許連皇后都不是她的對手,那個時候,嘿嘿,岑大人,皇后娘娘恐怕會不高興的。」韋園成冷笑道。

    褚遂良和馬周兩人也是面色一動,李信這種做法固然是站在公理上,但是裡面若說沒有什麼私心也是不可能的。按照眾人對李信的瞭解,鄭麗婉最後必定會進宮的,若是能憑藉此事,或許美人的好感,也是有可能。只是後宮的風雲,豈是做臣子的可以干涉的

    「鄭麗婉最後如何,我們不知道,但是此事卻必須要辦。為就是朝廷的公信,天下的公理。能吏不應該受到冤枉。」岑文本望著韋園成很認真的說道︰「韋大人也是閣老大臣。若是韋家子弟也是如同鄭仁基一樣,被人冤枉。被人陷害,韋大人還會堅持自己的觀點嗎」

    韋園成一陣語塞,心中暗怒,若真是韋家子弟被人冤枉,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但是此事關系重大。而且韋園成看不上岑文本。這個傢伙比自己晚進武德殿,可是在李信面前卻很受重視,這讓他有種危機感,所以才會反對岑文本。

    「好了,好了。兩位大人,大家都是同殿為臣,為陛下效命,固然政見上或許有一些差異,但是求同存異嘛相互討論一下。將陛下交代的差使完成就是了。」褚遂良止住兩人,說道︰「岑大人,這件事情必須盡快完結,陛下是路過河東。主要目的還是在太原,大將軍遠征突厥,帶走了三十萬騎兵,邊關之地兵馬被抽調一空,太原乃是大將軍的後方,糧草供應之所,需要大軍坐鎮。陛下在這裡可等不了多少天。」

    「褚大人放心,三天之內,下官就解決此事。」岑文本趕緊說道。

    韋園成也不說話,只是冷哼了一聲,甩了甩袍袖就出了大殿。褚遂良說的不錯,不能因為一點小事而鬧到陛下面前去,否則的話,他這個武德殿大學士也就當到頭了,他已經嘗過了失去權柄的滋味,豈會再來一次。更何況,現在的大唐已經不是以前的大唐,關中世家對李信的作用明顯是小了許多,要知道,現在武德殿中關東世家一個都沒有,那些傢伙可是等著自己出錯呢

    不過,岑文本這件事情提醒了自己,江南世家在朝中話語權增加了許多,上面還有一個蕭,後宮之中,還有前隋的兩位公主,蕭梁還有一位,力量太大,這對於朝廷各個勢力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情。朝廷若是沒有關東世家,各方的力量就不能平衡,得想個辦法將江南世家趕走一個。岑文本是不能想了,只能是選蕭那個老頭子了。反正蕭已經老了,也該回家休息了。

    且不說韋園成的一番算計,那知府衙門之中,鄭仁基看著面前的女兒,只是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去見李信了。心中欣慰的同時,還有一絲懊惱。

    「父親,皇上必定會答應徹查此事的,父親為何還是如此煩惱」鄭麗婉眼珠轉動,笑嘻嘻的詢問道。

    「我的事情朝廷自然是有公論,哪裡需要你一個女孩子為父親奔波的,而且,陛下那裡你,哎」鄭仁基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鄭仁基知道李信是什麼人物,更是知道自己女兒是什麼人物,有什麼樣的姿色,只是此事關系李信的聲譽,就是鄭仁基也不敢提出來。

    「皇上,皇上神情如何」憋了半響,鄭仁基才詢問了一句,望著鄭麗婉的目光中充斥著一絲探尋,一絲尷尬。這些話的確不像是父親應該詢問的。

    鄭麗婉冰雪聰明,一下子就明白鄭仁基言語中的意思,粉臉微紅,目光中露出一絲羞澀來,沉默了半響,才說道︰「皇上,還好吧看不出來。」鄭麗婉露出一絲惋惜,還有一絲不甘來。想她鄭麗婉自詡為聰明絕頂,世間的男子哪裡有他看不透的,可是今天卻是遇到了挫折,最起碼,李信心中所想,就不是她能看透的。

    「哼皇上天縱神武,白手起家,開創了大唐江山,今年才三十出頭,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就能看的清楚皇上心中所想」鄭仁基不屑的說道︰「這些日子就在家裡呆著,不要出去了。皇上既然肯見你,想必肯定會徹查此案的。這個時候出去,弄不好那些傢伙會藉機生事的。我相信,皇上肯定會給我一個公道的。」

    「他若是不給,以後朝廷的官員,誰還敢為他辦事啊」鄭麗婉很得意的說道。

    「住口。」鄭仁基瞪了自己女兒一眼,嚇的鄭麗婉吐了吐香舌,這個時候也知道如此說李信是一種無禮的舉動。若是傳揚出去,恐怕也被對手抓住把柄。

    「大人,外面有人自稱是武德殿大學士岑文本要見大人。」

    這個時候,書房外面傳來下人緊張的聲音。武德殿大學士,這是大唐王朝官僚體系之中,最上層的幾個人。這個時候前來,恐怕有大事發生。

    「快,快走。」鄭仁基心中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岑文本的前來,說明大唐皇帝準備插手此事了。

    「岑大人。」鄭仁基親自將岑文本迎了進來,只是看見岑文本身邊的中年人的時候,面色頓時差了許多,在大唐的官場上,這這個人誰都認識,那就是錦衣衛指揮使沈千秋。在官場上,任何人都不喜歡和錦衣衛的人聯繫在一起。沒想到,今日沈千秋居然來到這裡。

    「鄭大人。」岑文本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官位高,而有絲毫怠慢之處,反而顯得更加的謙虛謹慎,讓鄭仁基直點頭,真正的大官,就應該是這樣的姿態。

    「鄭小姐。」沈千秋卻是朝鄭仁基身後行了一禮。

    鄭仁基這才看到自己的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前廳,面色變了變,只是看著沈千秋的模樣,只是是在心裡嘆了口氣,沈千秋都是這樣的態度,那就說明躲在深宮之中的皇帝陛下也是這樣的態度,難道自己的女兒也要入宮嗎

    「鄭大人認為漢中如何」岑文本看著面前的香茗,端了起來,輕聲說道。

    「漢中」鄭仁基面色一變,最後嘆息道︰「陛下已經有聖旨下達了,漢中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最起碼能有一個養老的地方。」巴蜀雖然風景不錯,但是那個地方都是蠻荒、落後的代名詞,河東乃是上郡,靠近京畿,在這個地方做知府,自然是好過漢中了。

    「哼,無知。」沈千秋雖然看重鄭麗婉,卻對鄭仁基卻沒有什麼好感,剛才鄭仁基目光中的提防,他可是看的很清楚,這個鄭仁基雖然有點能耐,但在見識方面確實不行,對巴蜀的見識還是停靠在以前。

    「呵呵,現在長安到漢中的官道已經修建完畢,最起碼能容兩輛馬車行走,相信不久之後,漢中必定是一座繁華的城池,雖然不如河東城,但也差不多。」岑文本掃了鄭仁基一眼,說道︰「雖然此事你的下人並沒有殺人,但是平日裡,下人在河東城耀武揚威,欺行霸市還是有的,若是不對你加以懲處,如何能維護大唐法律的尊嚴。」

    「去,家父肯定會去漢中的。多謝岑大人。」鄭仁基還沒有說話,鄭麗婉想也不想的說道。

    「鄭大人,令嬡不錯,難怪連陛下都誇讚她。」岑文本看了鄭麗婉一眼,臉上露出滿意之色,指著鄭麗婉說道︰「這樣的女兒,就算是本官也很羨慕你啊難得,難得」

    「岑大人謬讚了。」鄭仁基苦笑道。

    岑文本搖搖頭,最後站起身來,對鄭仁基說道︰「河東的事情很快就能解決,只是這件事情你要吸引教訓,對待下人也要對待轄下的百姓一樣,該如何管理就如何管理,下一次,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了。」

    「是,是,下官明白。」鄭仁基面色一紅,他對自己的下人管理方面是差了一些,這次吃了一個大虧,如此想來,被貶到漢中,還是不算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女兒的緣故,不然的話,一個丟官罷職是肯定的。只是想到李信看上了自己的女兒,他心中還是有些彆扭的。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1:36
第九百三十章 誰說女子不如男

    「哎,這次去了漢中之地,十年辛苦一朝斷送了。△,.」岑文本走後,鄭仁基頓時失聲長嘆道。

    「父親得了一個大便宜,還在這裡唉聲嘆氣,若是讓薛城歸知道,恐怕也會學著女兒的模樣,跪在行宮前不起來了。」鄭麗婉聽了之後,頓時訝然失笑道。

    「真是笑話,漢中乃是蠻荒之地,山川險阻,哪裡是好地方了,就算是修了路,也好不到哪裡去。兩輛馬車並排行走?岑文本真是說笑話了。」鄭仁基不屑的說道︰「那樣的地方若是修成了兩輛馬車並排行走,那得需要多少的錢財,多少的人力,大唐能支撐起來嗎?」

    「父親,不要忘記了,大唐若是想築路的話,不會百姓的,都是用戰俘,兩三年時間,修建一條長安到漢中的道路還是很容易的。巴蜀之所以貧困,不過是因為道路未通,巴蜀之人難以出入而已,現在漢中道路已經打通,憑藉父親的才能,若是能入巴蜀,必定能有一番作為。」鄭麗婉分析道︰「父親,這河東固然是不錯,靠近京畿,但是在河東做的再怎麼好,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朝廷看到了河東的繁榮程度是沒有多大變化。可是在漢中就不一樣,那個地方是一個貧瘠的土地,父親若是能將那裡治理的好一些,那就是看得見的政績,朝廷豈不會嘉獎父親。在一個富裕的地方出政績很困難,但若是在一個貧窮的地方出政績卻是簡單的很。所以,皇上這哪裡是貶謫父親,分明是獎賞父親。」

    「果真如此?」鄭仁基面色一動,忍不住詢問道。臉上更是露出歡喜之色,若真是如此,自己恐怕是撿了一個大便宜。

    「那豈能有假!」鄭麗婉想也不想的說道︰「父親雖然因為管教不嚴而被人詰難,但是治理河東的功勞還是有目共睹的,更重要的是,父親做了皇帝陛下一直想做的事情。」鄭麗婉分析道︰「陛下登基以來。一直對世家大族、地方豪強不滿,只是想要改變這種現狀,短時間內根本完不成,而且需要更多的官員加以配合。只是到如今,也只有父親做出了成績,就因為這一點,陛下也得保住父親,甚至為父親加官進爵。只有這樣,才能為天下的官員做出楷模。若是他連父親都保不了,日後哪有官員會為陛下效命。」

    鄭仁基聽了之後,面色一動,微微嘆息了一聲,望著自己的女兒一眼,說道︰「幸虧你是女兒身,若是男兒身,恐怕我鄭家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日後在家裡多學一些女紅,不要摻和朝中之事了。等日後進了宮。」

    「父親。」鄭麗婉面色羞的通紅。目光深處露出一絲不甘來。說道︰「父親,女兒天資聰穎,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不如女兒一輩子都不嫁,就跟在父親身邊,幫助父親。」

    鄭麗婉聰明絕倫,在政治上有天賦,她很喜歡指點江山的日子,可惜的是,自己是女兒身。在官場上有很大的限制,當今朝堂之上,能以女子之身受封爵位的也只有香侯竇紅線,聽說香侯常年居住在香侯府。就是大朝會的時候也不曾出現。這固然是有其他的原因,也能說明,在這個時代,女人還是不能在朝堂上立足。

    「皇上的聖旨誰能違背,你不行,我也不行。」鄭仁基嘆了口氣。在他看來,李信如此幫自己,固然是因為需要有一個榜樣之外,更多的還是看上了自己的女兒。

    「哼,皇上的聖旨還沒有出來,怎麼會喜歡上女兒。他宮中的美女也不知道有多少。」鄭麗婉雖然口中說著,但是腦海裡想起了那個留著短鬚的男子,相貌英武,一雙眸子好像能看穿整個人一樣。雙目中頓時露出迷茫之色。

    鄭仁基看在眼中,深深的嘆了口氣,自己女兒這個模樣,顯然已經有了心上人了。像李信那樣的男子,的確是能吸引到鄭麗婉的注意。原來自己看中了自己好友之子陸爽,但如今看來,陸爽顯然是沒機會了。

    鄭仁基用複雜的眼神望著自己的女兒,在李信的後宮之中美女無數,自己的女兒雖然有些姿色,但並不算出眾的,讓他更加擔心的還是自己女兒的性格,會不會被李信所喜歡,這才是最重要的。

    「做官再好,也不如生一個漂亮女兒。」

    不管是薛城歸或者是整個河東城的人,現在都有這種看法,河東知府衙門前,聚集著大量的百姓,武德殿大學士岑文本親審此案,錦衣衛指揮使沈千秋命令錦衣衛呈現了大量的證據,而這些證據都表明鄭仁基的下人並沒有殺人。

    薛城歸面色陰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雖然證明鄭仁基下人殺人並不是自己指使的,但是自己全程參與其中,最起碼,也會有一個申辦不明的罪名,這個按察使的官位肯定是會被剝奪的。只是,就這樣的結果,他心中十分不滿。

    「鄭仁基,你的下人雖然沒有殺人,你也沒有包庇之罪,但是識人不明,管教無方,致使你的下人在河東城內欺行霸市,奉聖旨,貶你為漢中知府,你可心服。」岑文本淡淡的看著一眼鄭仁基。

    「臣知罪。」鄭仁基趕緊拜了下來,臉上不見有任何不滿之色。

    「薛城歸。」岑文本面色平靜的望著薛城歸,說道︰「你是非不清,在斷案之時,摻雜私人情感,忘記了避嫌之事,奉旨左遷為台州知府,你可願意。」

    「臣遵旨。」薛城歸聽了之後,面色蒼白。台州是什麼地方,那是真正的蠻荒之地,雖然這幾年因為海運的發達,但到底是在最南方,從河東到台州,何止千里,這已經是貶到最差的地方了。不過,他並不怨恨,自己只是被貶,其他的人恐怕就要丟了性命了。

    果然,片刻之後,就見身邊的下屬官員,紛紛被錦衣衛所緝拿,沈千秋將各種證據紛紛擺在大堂之上,其中某人在某時某地做了一些什麼事情,或為殺人,或為欺男霸女,或為貪污,或為霸佔良田,或為放印子錢等等各種罪行,一下子大白於光天化日之下。

    薛城歸面色蒼白,這些當官,哪個沒有把柄,或大或小,只是平日裡沒有發作而已,像一些人情往來之類的,都是已經是慣例了,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現在紛紛受到了嚴懲。薛城歸知道,這些看上去都是因為自己所犯的罪行,薛城歸卻知道,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鄭仁基的行動,讓李信心中不滿,對地方上的豪強加以懲處。這是藉著公理來表明大唐帝國皇帝的態度。一切權力屬於朝廷,屬於皇帝。任何人或者是任何利益集團都能用分了皇帝的權力。

    而岑文本並沒有理會薛城歸的面色,操縱這一切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背後的皇帝。岑文本只是作為一個執行而已。

    「鄭仁基,不是你贏了,而是你生了一個好女兒。」大堂之外,薛城歸冷哼哼的望著鄭仁基,冷笑道︰「你以為你的那一套世人都能接受嗎?在河東是一樣,是漢中也一樣。地方豪強的力量絕對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抵擋。這次是你的運氣。」

    「薛知府,你太小瞧皇帝陛下了,皇帝陛下能處置你,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公理,是為了維護朝廷的律法,若你們都是清正廉潔的官員,就算是有錯誤,皇帝陛下也不會將你們貶謫、囚禁、斬殺。歸根結底,就是因為你們作惡多端,才是惡有惡報。」鄭仁基還沒有說話,鄭麗婉就大聲說道。

    「是啊,是啊!這些人在河東城也不知道犯下了多少罪行,尤其是薛家,也不見官府有什麼動作的,還是皇帝陛下英明。」

    「可惜了鄭大人,他是一個好官,還分跟我們田地,雖然下人犯了錯誤,但與他沒關係,這次也被貶了,可惜一個好官。」

    「哼!」薛城歸面色陰沉,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居然有這麼多人反對,更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對頭在百姓心中還有如此高的威望,這讓他心中十分惱怒,在兩個下人的護衛下,推開大堂周圍的人群,倉皇而去。

    「父親,你看到了吧!這就是公理,你為天下所做的一切,不光皇帝陛下認可,就是這些老百姓也認可你。」鄭麗婉很得意的說道。她自己感覺到很得意,若是自己不說這句話,恐怕河東城的人還真的以為自己的緣故,所以導致皇上出手,這不僅僅是對父親名望是一個打擊,還甚至會連累李信。而自己這番話說出來之後,河東城的輿論頓時轉了一個方向。

    「幸虧你不是男子。」鄭仁基聽了之後,不但沒有任何高興的神色,反而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一句話就能轉變局勢的人,若是男子,是福是禍還真是說不準。

    「誰說女子不如男,不要忘記了,香侯竇紅線可是不亞於男子的人物。」鄭麗婉美目轉動,露出無限風情。讓人看的眼花繚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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