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 神囧道士 作者:老黑泥(已完成)

 
regn13 2018-3-31 23:02:17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4 35542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05
第一百六十八章 重建九組

    「你師父只說了這些?」我看著陳,問道︰「還說了什麼其他的沒有?」

    陳搖搖頭,說道︰「就只說了這些!」

    茅山六代吳有道,命術在臨死之前又有了突破,他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番話的。

    茅山的秘密?

    兩年之後,總不能帶著陳上茅山吧?!

    這不是開玩笑嗎?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我看著陳,溫聲說道︰「餓了沒有?出去吃點飯!」

    「嗯!」陳點點頭,微笑道︰「我先去洗漱!」

    等她洗漱完畢,換了一身衣服之後,我們手拉手出門了。

    順便把郭小胖兩口子也喊了出來,去飯店的路上,又給小屁孩兩口子打了個電話。

    自從我和郭小胖都搬出來之後,303宿舍已經成了小屁孩和田菲的專屬戰場。我也跟小屁孩說過,乾脆直接搬出來得了,反正現在又不太回學校上課了,老是在學校裡住著不方便。

    不過這小子死活不同意,這讓我有點疑惑,問了幾次之後,他終於扛不住我鍋貼的猛蓋。說出了實情。

    「刺激!」兩個字言簡意賅,懂了就懂了。不懂的也沒必要解釋了。

    悠閒安生的日子並沒有過多久,大家又開始變得忙碌起來。  醉心章、節億梗新

    九組幾位長老已經從總部回來了。重建九組山莊。

    要人給人,要錢給錢,總部回應很乾脆,一切九組開銷全部開綠燈。

    當然,這次總部會如此慷慨的原因除了九組這次確實受損不小之外,最重要的是因為我的存在。

    力挽狂瀾,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關於我的一些事情,也進入了某些人的視野之中,除了國安總部,還有華夏的某些高層。

    按理說,九組已經算是廢了,重建花費太大,分流到其他組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但是總部沒有人提及此事,全都是很熱情的幫助九組。這讓被苗疆襲擊損傷同樣慘重的七組很是傷心。

    七組雖然損傷不小,但是比起九組來卻強很多,即使這樣。總部還是有不少人提議要將七組分流到其他組,並且已經獲得了國安總部高層的認可。

    而現在九組只剩大貓小貓兩三隻,國安總部非但沒有提及分流之事,反而很是慇勤的跟著九組幾個長老屁股後面轉悠,甚至有人提議讓七組直接劃歸九組,這讓七組的那些人情何以堪。

    不過,大家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一次我出手,不止破壞了天師道和苗疆的計畫,更重要的是保住了國安的地位。

    國家高層對於這樣超出普通人的爭鬥沒有太好的辦法,最終只能袖手旁觀,若沒有我出手的話,國安還真難能在天師道和苗疆的夾擊下生存。

    現如今天師道和苗疆土崩瓦解,總部自然急切著想要拉攏我,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某位華夏高層隱隱透露出,既然我有這麼強的實力,為什麼不乾脆再建立一支對應這種特殊事件的部門呢,首選的領導人自然是我了。

    這讓國安的一些高層有點心慌了,國家說得好聽,什麼能者多勞之類的。但是大家都知道,我一旦點頭同意了,以後國安就會成為一個擺設了,絕對會被取代的。

    不過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有努力讓我留在國安。

    他們知道我和陳之間的關係,也知道陳對於九組的感情,所以自然投其所好,凡是九組需要的,一切開綠燈,目的就是為了留住我。

    九組的幾位長老也不傻,以往九組在國安的地位最低,實力勢力都是最小的,在總部說話都沒有什麼份量。可是看看現在,說一句九組缺人,總部立即就要把新加入國安的那些好苗子全部劃分到九組,以往這些大宗門的精英弟子都是被一組他們先挑選的啊,啥時候能輪到九組。

    風水輪流轉,九組也抬頭了。

    其餘幾組雖說羨慕嫉妒,但是他們也知道這時候不是他們爭的時候,只能紅著眼看九組長老他們向總部索要各種資源。獅子大開口,總部也毫不含糊,只要開口,只要能辦到,就算犧牲其他幾組的利益,也要先滿足九組。

    在這種沒節操的交易下,在幾個組組長那紅著雙眼的注視下,九組幾位長老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國安總部。

    短短兩三天的時間搞定一切,重建九組的重任正式開工。

    山莊圖紙什麼的都有,不要什麼花樣,就按照以前的那種規模建築建設。人力物力充足,即使如此,想要弄完這龐大的工程,沒個一年半載是不能完工的。

    本以為九組剩下的這些人能休息一段時間的,結果九組那幾個老傢伙不安生,從總部帶回來不少人,其中除了一些大宗門的好苗子之外,還有一些一組二組等幾個組的高手人才。

    我去,那幾個組的組長估計都恨不得咬死這幾個老傢伙了吧!

    說實話,我現在都有點恨不得咬死他們了!

    好不容易能跟陳有個輕鬆的溫馨時間,現在倒好,身為九組的組長,這些組員來了,總得去認識認識吧!

    那些從大宗門來的好苗子倒還好,對陳很恭敬,但是那些一組二組被挖來的高手人才們就有點倨傲了,根本不把陳放在眼中。

    不止是陳,甚至他們對九組幾位長老說話都有點不恭敬,畢竟被強行劃分過來,心裡沒氣才怪。

    九組幾位長老涵養很好,沒有生氣什麼的,而是笑眯眯的看著我,眼神中露出些許老奸巨猾之色。

    我明白他們的打算,不過我也沒推辭,畢竟我不給陳撐腰誰給她撐腰?

    於是,我很友好的提出跟他們切磋一番的想法,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全部揍趴下了。下手不輕,估計得讓他們在床上躺個把月了。

    不過,效果很好,不止被揍的那些人老實了,那些大宗門的好苗子也是瞪大了眼,一副震驚的模樣。

    還是那句話,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但是暴力在某些時候確實很有效。

    九組山莊重建,組員編制好之後,臨時選了一個地點充當九組的落腳地,然後開始正式工作。所謂的正式工作,就是清剿天師道那些殘留餘孽和那些勾結天師道的一些道門。

    原本這種事情九組根本沒必要參與,畢竟剛剛受過重創,交給國安其他幾組就可以了,但是幾位長老不同意,非要帶著人和其他幾組一起行動。

    九組被毀,他們心中的恨意無處發洩,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陳郭小胖他們也跟著忙碌起來,本以為沒有我的事,沒想到我也被抓了壯丁,領著一隊大宗門好苗子開始加入清剿工作,美其名曰實戰練習,有我這個大高手跟著,他們的安全有保障。

    清剿的工作並不太順利,經過好幾個月的時間,雖然滅掉了大半的道門餘孽,但是還有不少的一部分藏了起來,偶爾出來鬧一場,跟老?似的,很讓人頭痛。

    不過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人已經不能翻出什麼浪花了,我也不再過問清剿的事情,拉著陳回家了,回那個小鎮。

    馬上快過年了,老爸老媽已經打電話催了好幾次了,必須在年前讓我們訂婚,過完年之後必須結婚。

    沒啥說的,能理解做父母的的心情。

    所以就算九組那邊還是很忙,我和陳還是抽出了時間回家來,先訂婚再說。

    訂婚不是結婚,只是請了一些親戚,所以我沒有大肆宣揚,甚至郭小胖他們都不知道我帶著陳回家是干什麼去了。

    回家訂婚,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05
第一百六十九章 結婚

    再過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在大城市裡還沒覺得有什麼,就算是到了過年的時候,都沒太有多少過年的氣氛,有時候甚至都不如情人節和聖誕節熱鬧。

    有人說隨著年齡的增長,感覺現在過年越來越沒有年味了。沒有小時候那種熱鬧的感覺了,甚至這全球最盛大的節日。現在漸漸都趕不上從國外流行過來的節日了。

    主要是因為華夏的春節沒有徹底商業化,才會逐漸變成這樣。君未見那些聖誕節情人節什麼的,若是沒有聖誕禮物玫瑰花巧克力開房卡,有多少年輕人會熱衷過外國人的節日。

    不過比起城市,在一些小鎮或農村,臨近過年的時候,那熱鬧的氣氛就截然不同了。大城市裡不讓燃放煙花炮竹,有的出生在大城市的小孩,有可能直到成年都沒有親手點燃過一根炮仗,也不會明白一群小孩子在大街上放炮仗撒歡的樂趣。

    回到小鎮後,雖然還有一個多月才到春節,但是那種熱鬧的氣氛已經開始了。隨處可見小傢伙們拿著炮仗滿大街亂竄,有好多地方都已經張燈結綵,很是喜慶。

    帶著陳回到家之後,老爸老媽就開始忙碌起來了,忙著跟親戚們打電話。

    訂婚,就是兩家人的一些重要親屬在一起吃個飯,相互之間認識一下。然後男女雙方家長再一起討論一下婚嫁的流程之類的瑣事,包括彩禮之類的東西。

    不過陳的親人都已經不在了,婚嫁流程什麼的,基本上都是交給老爸老媽了,簡簡單單拉我家這邊的親戚過來,吃個飯認識認識陳就行了。

    九組那邊很忙。我和陳都是抽出時間過來的,老爸老媽也知道我們是為政府工作,也沒說啥。訂婚雖然很倉促,但是基本上還不算什麼慌亂,因為之前老爸老媽已經把該考慮的都想到了。

    回到家第二天,家中陸陸續續就開始來了不少親戚,大部分我都不認識。

    小時候家裡不富裕,過年走親戚的時候,基本上走完兩三家就完事了。後來搬來了小鎮,老爸的服裝店也弄得風生水起,漸漸的就有一些親戚上門了。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這種現象很普遍。沒什麼好說的。見面打聲招呼,事後我轉眼就把那些從未見過的親戚拋諸腦後。

    我心眼小,老爸老媽好面子,我和他們又扯不上什麼關係,沒必要裝出一副很熱情的樣子,太虛偽,太累!役鳥豐技。

    來的親戚很多,就連老爸老媽都有些始料未及,有些沒有通知的比較疏遠的親戚也來了。一副很熱情的模樣,好似很熟絡一般。

    老爸老媽總不能把人往外攆啊!更何況來了這麼多親戚參加他們兒子的訂婚宴,老倆口心中還是比較高興的,急急忙忙打電話給我們鎮上最大的飯店,要求他們中午的時候再多加兩桌酒席。

    來了這麼多的親戚,主要還是老媽那張大嘴巴的功勞。

    雖然不知道我加入了國家哪個部門,但是老爸老媽知道肯定是個不簡單的部門。

    就拿前段時間來說,老爸的服裝店有人來搗亂,主使者是縣長的大舅子。

    沒什麼別的原因,主要是老爸的幾家服裝店生意不錯,也不知怎的被那貨看中了,想要用一個很低的價格收購。

    我爸肯定不願意,就沒有理會他,結果那混賬就找到了他姐夫,也就是我們縣的縣長,然後每隔一兩天就會有人去我爸的店裡檢查衛生環境問題、營業執照問題、消防安全問題等等。

    就算手續齊全,誰也不能整天忍受這樣的待遇啊!動不動就有幾輛車停在店門口,然後下來一群穿著制服帶著袖章的政府人員,顧客們會怎麼想?誰還敢來店裡?

    加上還有一些人暗中傳播流言蜚語,致使那段時間家裡的生意一落千丈。

    過了幾天之後,正在老爸老媽愁得直撓頭不知道得罪了誰的時候,那位縣長的大舅子大搖大擺再度出現在老爸老媽的面前,趾高氣昂的把收購的事又說了一遍,並且價格又壓低了一些。

    老爸老媽沒有跟我提及這件事,那時候他們只是以為我剛進政府部門,在他們想來,我最多是個小公務員什麼的。面對這種以權壓人的做法,他們雖然憤怒,但是又很無奈。

    我們縣的縣長跟市長有一些親屬關係,有市長做後台,除非能讓省裡的人出馬,要不然根本不能拿人家怎樣。

    這幾家服裝店是老爸多年的心血,就這樣拱手讓人,可想而知他的心情如何。

    只不過也沒辦法,胳膊扭不過大腿,只能打落門牙往肚子裡嚥了。

    就在老爸老媽無奈之下要把幾家店舖低價轉讓的時候,就在那縣長的大舅子志得意滿高傲無比的時候,市委書記親臨我家。

    書記先是語氣誠懇的向我父母道歉,然後語氣堅決的說一定會還我爸媽一個公道。

    當時我爸媽都愣了,市委書記哎,一把手哎,平時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現在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還一副態度恭敬的模樣,這讓我爸媽有點暈乎了。

    更暈乎的還在後面,縣長被撤職,那個市長也被降級,縣長的那個大舅子也被按上了好幾個罪名抓了起來,至於那些罪名是不是莫須有,這時候誰還會管他。

    一系列事情雷厲風行,處理很果斷,就算是市裡的一把手,也絕對不可能這麼快解決,畢竟官場上派系錯綜複雜,有些事還是得小心翼翼一步步來的。

    但是這一次,僅僅兩天的功夫,市裡縣裡就有好多人落馬,明顯是省裡有人出手了。

    最後,市領導還親手把『民營企業家』這個錦旗送到我爸的店裡,幾家小服裝店,弄了這個由官方認可的稱謂錦旗,在我們縣裡轟動不小。

    一時間,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所有人都明白,我爸那幾家店背景不小。

    老爸老媽也很是鬱悶,不知道原因,後來還是那位市委一把手稍稍透露了一些關於我的事情。

    老爸老媽震驚之餘,興奮地心情可想而知了,然後老媽跟別人聊天的時候,不自禁的就會誇誇她的寶貝兒子我是多麼的有出息。

    再接著,這些多年來一直沒有什麼來往的親戚們就開始過來套近乎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無錢無勢,沒人搭理你。有錢有勢,那些人恨不得跪在你面前替你擦鞋。

    現實如此,改變不了,我也沒能力改變。

    不過,曾經看過一個視頻,那裡面有句話說得很好。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

    所以,小心眼的我,根本懶得理會他們。

    若不是顧及爸媽的面子,連這個家門我都不會讓他們進的。

    中午訂婚宴,本來只是準備了兩桌,二十來人,就已經差不多了。不過今天有些沒通知的遠親也來了,又臨時加了幾桌,從包間移到了外面的大廳,很熱鬧。

    聽著一些恭維的話,看著一副副虛偽的面孔,我臉上帶著有些僵硬的笑容,喝酒吃菜隨口再應付幾句。

    除了幾家這些年還經常走動的親戚之外,酒宴上我基本上沒有和那些不認識的親戚說過話。那些人也不傻,看到我這種態度之後,他們直接從老爸老媽那邊著手了。

    先是誇讚,猛誇的那一種。然後是羨慕,很羨慕的那一種。最後正題來了,開始訴說自己孩子有能力可是沒運氣找不到好工作或者是有好項目想創業卻沒有啟動資金之類的事情。

    他們是真心來參加我訂婚的嗎?

    托關係走後門抱大腿,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老爸老媽最後也有點惱了,那幾個真正的關係好的親戚臉色也不太好看,最後,我站起身來,端了一杯酒,淡聲道︰「感謝今天來此的諸位長輩,這是我的訂婚宴,大家好久不見坐在一起聊聊家常吃吃飯就可以了,別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我這人脾氣不太好,只是想順順利利的走完今天的流程,不想再聽到其他什麼事情,有什麼得罪的,諸位長輩多多包涵!」

    說完,我喝了杯中的酒,坐下來,根本不理會那些人有點難看的臉色,自己埋頭吃了起來,偶爾笑著跟幾個關係好的親戚說說話。

    場面安靜多了,沒有人談論什麼其他的話題了,就算明知道那些人心中不滿憤慨什麼的,就算明知道他們回去之後會說我的壞話之類的,但是,我會在乎這些嗎?

    無恩無德,我為什麼要遷就你?

    訂婚宴散場之後,老媽臉色有點不好看,似乎想對我說些什麼。但是老爸瞪了老媽一眼,沉聲道︰「這就是你家那幫親戚,今天要不是小寶說那些話,我都快忍不住發飆了,什麼人都是」

    老媽一瞪眼,一掐腰,訓斥道︰「反了你了,敢對我這麼說話?怎麼著?想打架?」

    老倆口好久都沒吵過架了,偶爾吵吵也也不錯,反正又不是真的吵,主要是做給陳看的,生怕她因為今天的事情弄得心裡不舒服。

    他們這邊一吵,陳溫聲溫氣勸兩句,老兩口借個台階下,這件不開心的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辦完了訂婚宴,我和陳就離開了,時間比較急,畢竟九組重建的事情很繁瑣,不能離開太久。

    忙忙碌碌,時間過得很快,九組山莊建設的進度也很快。人力物力充足,經過兩三個月的時間之後,已經隱隱能看到原本山莊的稚型了,照這個進度下去,最多半年的時間,九組山莊就應該能完成的差不多了。

    這段時間裡,九組的實力也在快速提升,甚至已經超越了原本九組的實力。那些被我揍了一頓的從別的組調來的桀驁份子雖然仍舊改不了那種高傲的脾氣,但是在面對我和陳的時候,已經很乖很乖了。

    這段時間,我一直帶領著那些大宗門選拔的好苗子追捕搜尋那些天師道餘孽,並且還對當初和天師道關係很好的一些道門進行了一些清洗。

    隨著我出手的次數越來越多,華夏道門關於我的傳聞也越來越多。國安這邊當然是很高興,不斷地加派人手到九組來,一些人甚至主動請纓過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瞻仰一下我的榮光。

    雖然這話有點不要臉,但是確實是實情。

    那些跟著我的道門弟子,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實力提升不少,除了跟經常實戰有關係,我的指點才是最重要的。凡是加入九組的,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給他們上上課之類的,別的不敢說,符文術法之類的,在現如今的道門之中,我若說排第二,應該沒人敢說自己排第一了。

    華夏道門衰落,加上這次動亂,更是凋零。不敢說憑藉一己之力恢復道門昔日榮光,但是我也能做點貢獻,指導他們少走一些彎路就是個很好的辦法。

    凡是加入國安的,或者說身為道門弟子,沒有不想變強的。我的這種做法瞬間得到了國安的大力認可,若不是其他幾組組長強力反對的話,估計來九組的人更多。

    即使如此,九組現在已經成為了國安最大的一組,不論是實力勢力都是最強的。以前管轄的範圍只有三個城市,現在管轄的範圍已經擴張到了四個省。

    地盤大了,繁瑣的事情也就多了,陳忙碌,我也忙碌,能在一起享受溫馨時光的時間更短了,這讓我很是頭痛。

    不過我也跟陳說好了,一旦九組重建完畢,就必須卸任九組組長的職位,好好的陪陪我。必須在兩年後的七月十五之前生個大胖小子,這才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情,她也同意了。

    過了年之後,沒過多久,老爸老媽就催促我和陳結婚。

    正巧那時候有一段時間的空閒,選了個春暖花開的日子,在小鎮上舉行了婚禮。

    本來想給陳一個曠世婚禮的,不過她對我說,她只想要這種平常人的婚禮,親戚朋友聚在一起,熱熱鬧鬧,很有氣氛。

    返璞歸真,平平淡淡。雖然心中有點遺憾,但是我沒有說什麼,按照她的意思辦了。

    結婚那天,九組幾位長老當了陳娘家人,畢竟他們是從小看著陳長大的,也勉強算上娘家人吧!

    郭小胖和小屁孩爭著當我的伴郎,最終是郭小胖更勝一籌,沒辦法,我總不能讓一個未成年做我的伴郎吧!

    鄺姬文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陳的伴娘,和郭小胖站在一起,簡直是說不出的般配。

    婚禮很熱鬧,比訂婚的時候熱鬧太多太多,九組的人除了在外執行任務的,基本上都已經到齊了,場面很大。

    除此之外,市裡省裡也來了人,看到那些往日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大人物親臨我的婚禮現場,那些親戚鄰居都呆了。我爸媽忙壞了,不過臉上那種激動自豪卻毫不掩飾的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一番折騰,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我和陳互相交換了戒指,我和她的臉上都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婚禮是一個流程,也是一輩子的承諾。

    婚禮之後,並沒有在小鎮上久留,第二天又回到了我和陳的甜蜜的小窩,開始了造人計畫。

    不過,讓我有點鬱悶的是,我們一直沒有用避孕措施,可是陳的肚子久久不見動靜。

    為此,我們還去醫院都檢查了一下,結果一切正常,我們倆都沒有什麼問題。

    帶著這種鬱悶過了半年之久,直到有一天,陳一臉欣喜若狂的拿著一根驗孕棒跑到我面前,很是激動的模樣。

    小爺我看不懂這驗孕棒上面的紅槓槓代表著什麼,但是我從陳那激動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來,心中渴望已久的事情終於等到了。

    「真的有了?」我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嗯!」陳眼眶微紅,這段時間她也很著急,愛情開花,現在結果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落地了,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激動。

    為防意外,我們又特意去了一趟醫院,畢竟對這方面確實不懂,生怕白高興一場。

    從醫生的口中得知確切的消息之後,我幾乎是顫抖著撥通了老爸老媽的電話。老倆口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二話不說從小鎮趕了過來。

    從那天開始,我就不允許陳回九組了,老媽全天候的伺候,那簡直就跟供祖宗似的。

    吃的用的穿的都精細到了極點,甚至到最後我都感覺老爸老媽有點小題大做了,提了一點意見之後,被老倆口劈頭蓋臉訓斥了一頓。

    怎麼說也是他們的孫,隔代親隔代親,就是這麼來的。

    無奈之下,陳卸任九組組長之位,按理說應該是由副組長接替,但是九組那些傢伙得知這個消息後,齊齊的把目光看向了我。

    本來我想用在家照顧陳為由的,結果這話還沒說出口,人家鄺姬文直接開口了,「你就在這安心當組長吧!回家笨手笨腳的,有阿姨和叔叔在,也用不到你添亂,反正你現在又不能跟同房,整天待在一起也急,乾脆來這消耗一下過剩的精力」

    郭小胖,管管你女人好不好?惹惱了哥,現在就給她調到一線部隊剿匪去信不信?

    順理成章,無奈之下,我接手了九組組長之位,然後,各項繁瑣事情直接把我埋了。

    不過我跟他們做好了約定,半年之後,我就會卸任。

    下年的七月十五,就是和那傢伙決戰的日子了,我必須提前幾個月調整狀態,爭取到時候能達到巔峰狀態。

    生死一戰,我沒有很大的把握,現在我只想能在決戰之前,看到我的孩子出世,這樣就很滿足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05
第一百七十章 茅山見面

    大半年之後,東北一處極為偏僻的小村莊。

    外面白雪皚皚,小村莊住戶很少,僅僅只有十幾戶。不過,這十幾戶人家可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天師道的餘孽。

    兩年的時間裡。東躲西藏,時不時的出去給國安找點麻煩。雖然國安大肆派人搜捕,但是這些天師道的餘孽也不是吃素的,躲貓貓的功夫很高超。

    不過,經過這兩年的清洗,天師道已經徹底成為了過去式,基本上這些餘孽也掀不出什麼太大的浪花了。

    小村莊所有人都聚集在村裡最大的那座祠堂裡,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祠堂裡氣氛有些凝重。

    「都說說吧!以後該怎麼辦?」坐在祠堂正中央的一位老人嘆聲說道︰「基本上現在我們所有的隱藏據點都被拔除了,就剩下這裡了。究竟是該繼續還是散夥,大家一起拿個注意吧!」

    老人這話一說出口,有不少人的眼神閃爍,但是僅僅閃爍一下之後就黯然了。

    「散夥又能怎麼樣?」一位中年人面帶苦澀,喃喃說道︰「咱們都是道門叛宗弟子。早晚都得被國安那些人找上,散夥和繼續有什麼區別嗎?」

    聞言。房內一些人臉上的黯淡之色更加濃厚了,還有些人眼神中出現了些許的絕望之色。入址︰ё .看醉心張

    氣氛死寂。良久沒有人開口說話。

    不在沉默中毀滅就在沉默中爆發,最終,還是有人受不了了。

    「媽的,早死晚死都得死,還不如出去大干一場,找個人群多點的地方,多弄死點人,拉夠墊背的,死了也不虧!」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面帶瘋狂,瞪著全場的人說道︰「怎麼著也比在這等死的強,有沒有一起的?」

    「拼了,他媽的,這段時間憋屈死了,這麼躲什麼時候是個頭。還不如乾脆的大干一場!」有人響應,憤憤開聲。

    有人領頭,隨後從者眾多。他們的眼中都露出些許的瘋狂之色,在那瘋狂中還有濃濃的絕望。

    不願苟且偷生一輩子,那麼就只有選擇死亡了。可是,即使是死,也要拉上一些人墊背,給國安造成一些麻煩也好。

    就在這些人紅著眼瘋狂的要去大干一場的時候,房外突然傳來一道冷厲的聲音。

    「老鼠們,出來吧!別躲了!」

    聽到這個聲音,屋內的人皆是臉色一變,一窩蜂的衝出祠堂。

    看到來人之後,不少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喃喃說道︰「國安的人,來得好快!」

    來人僅有五位,身著一襲白衣,衣衫飄飄,在這茫茫雪地之中,仿若融為一體般。

    五個人年齡看起來都差不多,二十五六歲的模樣,手中都是拿著一柄白色的細長刀,足有兩米有餘。

    雖然僅僅四個人,但是給天師道餘孽那些人造成的震撼不小。

    兩年的躲藏,暗中給國安找點麻煩,對於國安的情況,他們也是很瞭解的。

    兩年來,國安中最出名的自然是我的名號,不止在國安,可以說整個華夏道門沒有不知道我的。

    其次也有不少國安的高手名聲崛起,但是若說僅次於我的,就要數五個人了。

    這五個年輕人來自不同的宗門,劃分到了九組,兩年來一直跟著我。本來只是宗門中比較不錯的苗子,但是僅僅兩年的時間,他們的名聲就已經蓋過了許多道門老一輩的強者。

    若說僅僅靠自己的努力就能達到這種地步,誰也不會相信,包括他們自己都沒有想到能在短短的兩年時間內成長到了這種的地步。

    這一切,都是我的功勞!

    「九組五虎!」天師道有人忍不住喊出了五個白衣年輕人的名號。

    其中一個面色冰冷的白衣年輕人看著天師道餘孽,淡聲道︰「應該是最後一波了,滅掉之後就能清閒了!」

    話語剛落,他身旁四位白衣年輕人身影猛閃,瞬間出現在天師道眾人的四周不遠處。

    緊接著,在天師道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之際,五個白衣年輕人猛地將手中的細長白刃插進了腳下的土地,同時,五人急速結印。

    看到這一幕,天師道幾位老人怒吼一聲︰「跟他們拼了!」

    可是還未等他們反擊,就聽五個白衣年輕人同時喝道︰「烈成分濁厚,上雷下火太無情……雷火臨!」

    「轟轟轟……」明朗的空中突然響起了雷聲。

    接著,數道雷光劈落而下。瞬間,那插在地上的五柄細長白刃冒出了淡淡的白色火焰,??的噴向天師道那些人。

    一連串的慘嚎哀叫之聲連綿不絕,雷聲轟鳴不斷。

    幾分鐘後,五個白衣年輕人飄然而去,小村莊留下一大堆灰燼,天師道最後一波餘孽,屍骨全無。

    雪地中,其中那位最年輕的白衣人看了那位臉色冰冷的年輕人一眼,微笑說道︰「宇哥,以後有什麼打算?」

    臉色冰冷的那位沒有看他,眼神中閃過一抹狂熱,說道︰「大人卸任了九組組長之位,不論誰繼任九組組長,我都不服。此生,只追隨他!」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也不用回九組了,大人都不在那裡了,回去也沒意思了!」另一個白衣年輕人說了一句之後,看向那臉色冰冷的年輕人,說道︰「宇哥,你知不知道大人現在在哪裡?咱們干脆直接過去追隨大人算了,就算他不同意,咱們纏著跪著,他還能鐵石心腸不成!」

    「大人現在應該在茅山了吧!」那個臉色冰冷的年輕人看了看手中的白色細長刃,喃喃說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大人賜予的,茅山……去那裡看看吧!」

    「聽說大人將要在那裡迎戰一個很恐怖的傢伙,是不是真的?」

    「屁,這世間還有什麼人能強過大人?」

    ……

    前往茅山的高速公路上,兩輛大型房車不急不緩的行使著。

    其中一輛房車內是四五個保姆特護之類的人,另一輛房車內坐著我和陳還有郭小胖小屁孩他們。

    「,你這都過了預產期將近半個月了吧?」鄺姬文坐在陳身邊,輕輕的摸著陳隆起的肚子,有點疑惑說道︰「按道理該出來了啊!現在還沒有動靜嗎?」

    陳搖搖頭,有點無奈的笑道︰「小傢伙不願意出來,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坐在陳的身邊,溫聲道︰「別著急,不是已經去檢查過了嗎,一切良好,小傢伙什麼時候願意出來就什麼時候出來!」

    我的手輕輕的放在陳的肚子上,感受裡面小生命的動彈,看著陳,溫聲道︰「其實你沒必要跟來的,我已經跟你說了,沒有見到沒出世的孩子,我不會死的……」

    「我就是過來看看,不會打攪你們的!」陳看著我,眼神很堅定,說道︰「我不想不明不白的再等三年了,你放心,就算你不幸……我也會好好活下去,直到把我們的孩子生出來,到時候我再去陪你!」

    看著她那堅定的眼神,聽著她說著這樣的話,我的心中一顫,什麼也沒說,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

    不知這一次結果如何,但是,為了她,為了我未曾見面的孩子,我說什麼都不能死!

    郭小胖兩口子和小屁孩兩口子看著我們,眼神複雜,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是宿命一戰,沒有人能阻止的,他們能做的,只有祈禱老天開眼讓我能平平安安下山。

    今天是農曆七月十四,我們提前一天來此。

    茅山周邊已經被戒嚴了,我們兩輛房車來到茅山腳下之後,我開門下車。

    「馬小寶,你給我記住!」陳的眼眶有點紅了,直直的看著我說道︰「我們娘倆在這裡等你回家!」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重重的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轉身上山。

    聽著身後陳的哭聲和鄺姬文等人的安慰聲,我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我怕我一回頭,我那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會再起波瀾,這對即將到來的決戰是很不利的。

    身影連閃,我來到了茅山一處山巔之上,那裡搭建了一個臨時的涼亭。

    有一人,坐在那裡彈琴,琴聲緩和,引人入勝,心境平和。

    我來到那處涼亭,看著他,看著他在古琴上輕柔揮動的手,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攪。

    良久之後,琴聲漸歇,他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神溫和,溫聲道︰「如何?」

    「超凡脫俗!」我很乾脆的誇讚說道。

    隨後,我看著他的雙眼,微笑說道︰「不過,我可不記得我學過琴。我是該叫你忘憂呢!還是該叫你……來世的馬小寶呢?」

    他一襲黑衣,面帶微笑,我和他站在一起,就像是孿生兄弟,或者說比孿生兄弟還要相像。

    因為他就是我,來世的我!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05
第一百七十一章 獻祭山門

    「今生你是馬小寶,不代表來世你還是馬小寶!」忘憂看著我,微笑說道︰「來世姓韓,名為忘憂,我是你,也不是你!」

    我看著他。微笑說道︰「未來執念所化,勢要逆天,這才成就了來世的你!」

    未來是指今生往後幾十年,百世輪迴中,我知道了他的身份,是我走上那條不歸路之後,臨死之際執念所化,來世轉世之身。

    「可是你今生並沒有走上那條路,何來那種執念?」忘憂看著我,眼神中有點複雜。

    我看著他,眼神同樣莫名,輕聲嘆道︰「那麼為什麼會有你呢?」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忘憂輕輕撫琴,輕聲說道︰「你沒有走上那條路,沒有了那樣的執念。為什麼我還沒有消失呢?很古怪的事情,不是嗎?」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腳下茅山各處,幽幽說道︰「明天就是七月十五了啊!」

    「一些謎題差不多也該解開了!」忘憂接話說道。

    茅山下了很大的一盤棋。在這盤棋中,我一直以為我和忘憂會是主角。但是此時此刻,不知怎麼回事,我的心神有點不寧,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吼~」虎嘯山林,一隻巨大的身影出現在忘憂的身後。

    巨大的猛虎模樣的肥貓站在忘憂身後,看著我,看著我身邊的肥貓,獸眸中露出些許的親切之意。  

    我身邊的肥貓也是一聲虎嘯,身上淡藍色光芒流轉,體型變大,絲毫不弱於忘憂身後那隻。

    「今生的肥貓和來世的肥貓也見面了!」忘憂笑了笑,說道︰「你們找個地方去敘舊吧!別在這裡打攪我們了!」

    聞言,忘憂身後的那隻巨大肥貓點點頭。對著我身邊的肥貓輕吼一聲,目光柔和。

    我拍了拍身邊肥貓的頭,溫聲道︰「去跟它一起聊聊。讓它傳授你一些經驗!」

    肥貓點點頭,然後兩隻龐然大物身影一閃,瞬間不知所蹤。

    兩隻大型肥貓消失後,我看著忘憂,淡聲道︰「它應該不是什麼執念所化吧?」

    「妖無魂,死後散於天地間!」忘憂看著我,微笑道︰「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今生的未來,你為了保它順利輪迴,像前世那樣,硬闖地府,造就了來世的它!」

    我輕嘆一聲,這一點,我也想到了。

    在北邙上清宮,看到陳的師父慘死的時候,那時候我就已經有了些許的明悟。後來在丹?門的時候,它瞬間滅掉了那些老太婆,我就認出了它。

    「為什麼要殺陳的師父?」我看著忘憂,語氣很平靜的說道︰「丹?門也被滅宗,做得有些過頭了!這些年,你和它手中都沾染了不少的鮮血啊!」

    「提前剷除一些阻礙罷了!」忘憂淡淡的回應說道︰「今生你已經走上了另外一條路,若是正常情況下的話,那些人都是你的阻礙,吳有道若不死,命術會在幾年後有所突破,能看出你的未來,阻礙你和陳在一起。丹?門要挾你不成,聯手別人偷襲國安九組,殺了陳,再然後,你就會像夢境中那樣,走上不歸路……」

    說著,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我,說道︰「宿命輪迴,跳不出這個圈,他們就只能死!」

    我並沒有因為他的話產生什麼激動的情緒,看著他,淡聲說道︰「我一直有個問題很疑惑,心裡面憋著這個問題好幾年了,現在見面了,終於能問出來了!」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幫你?」忘憂微笑說道。

    我點點頭,直視他說道︰「我只有踏上了那條不歸路,才會有來世的你。若是沒有那種對天地對命運怨恨的執念,來世也不會有你的存在。你現在所做的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忘憂看著我,目光深邃,嘴角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說道︰「來世,再無摯愛之人,再無至交摯友,再無血脈至親,唯獨剩下我和肥貓流浪世間,那種孤寂,我不想忍受了,就是這個原因!」

    我看著他,沒有再說什麼了,他也沉默了。他雖是來世的我,但是我們之間觀念不同,他還想著爭霸世間之事,若不然的話也不會特意安排我走上另外一條路了。

    我知道他的想法,他也明白我的意思,有些話,不用說出來了。

    良久之後,我輕嘆一聲,說道︰「來世,茅山如何?」

    他輕輕一笑,看了一眼茅山四周,眼神莫名,說道︰「這也是我費盡全力要過來一趟的另一個原因!」

    「來世,華夏已經沒有了道門的存在!」他看著我,說道︰「我想過來查查,究竟是什麼原因!」

    聽他這麼一說,我眉頭一皺,說道︰「現如今我走上了另外一條路,未來改變,來世應該也會有大變動吧!」

    「誰知道呢!」忘憂聳聳肩,說道︰「兩年前,你背後開出白色彼岸花的時候,按理說那時候我就該消散了。可是到現在我還好好的,未來已經徹底混亂了,來世估計也已經徹底變了!」

    說著,他雙目灼灼的看著我,說道︰「現在的我,就像是一隻遊魂,不知道飄蕩到何時就會消散。所以我現在只想做最在意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不想過問了!」

    「就算是殺掉我,你也未必能取代我在今生活下去!」我看著他,搖搖頭說道。

    忘憂笑了笑,說道︰「天機難明,我就是你,我們是不可能共存一世的,你若死了的話,或許我有機會替代你在這一世活下去呢!雖然希望渺茫,但是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我看著他,很乾脆的說道︰「現在就開始?」

    他微笑著搖搖頭,說道︰「還有個傢伙沒來,等等吧!」

    我知道他說的是誰,點了點頭,在涼亭中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說道︰「茅山……」

    「等明天自然就會知曉,現在先不提這事了!」他打斷我的話,雙手撫琴,微笑道︰「再聽一曲,如何?」

    「對樂曲,我不太懂!」我坐在涼亭的圍欄邊,靠在涼亭的支柱上,閉上眼楮假寐。

    「沒關係,我也是隨便彈!」他絲毫不在意,修長的雙手輕輕撥動琴弦,錚錚古音流淌而出,洗滌身心。

    月華如水,照耀山巔,錚錚古音,聲傳數里。

    我們倆,就像是至交好友一般,一人仔細彈,一人靜靜聽,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傳來一聲長嘯,一道身影自遠方飄忽而來,一襲白衣,飄逸似仙。

    他抗著一口雕花的厚重棺材,身影在山間林中連閃,僅僅幾個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我們的面前。

    來人是那位天師道的道主,已經銷聲匿跡兩年之久,此時出現。容顏未改,但是頭髮已經全白,看起來就像是少年白頭一般。

    他抗著巨大的棺材來到涼亭前,看到彈琴的忘憂,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淡笑說道︰「你終於捨得用真面目見人了!」

    琴聲漸歇,忘憂看著他,微笑說道︰「今天是終結,也有可能是新生,自然不需要再戴著什麼面具了!」

    「讓二位久等了!」道主微微一笑,說道︰「我先把他埋葬,咱們再接著談接下來的事情!」

    說著,不等我們回應,他的腳猛地一跺。

    山巔顫了顫,一道巨大的裂縫從他的腳下蔓延而出,深不見底。

    他輕輕將手中的巨大棺材扔進巨大的裂縫之中,看著巨大的棺材墜落裂縫深處,他眸中閃過些許的哀傷,喃喃說道︰「落葉歸根,回家了!」

    隨後,他的腳又是猛的一跺,巨大的裂縫慢慢合攏,最後,山巔之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若不是親眼所見,誰也想不到他在舉手投足間就做出了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過,現在我們都是擁有那種非人的力量,對此舉動也談不上什麼驚訝了。

    「茅山的宗門在什麼地方?」忘憂看向道主,微笑說道︰「咱們三人之中,也只有你知道的最清楚了!」

    我也看向道主,身為茅山九代,連自家宗門所在在哪裡都不知道,也正是夠丟人的了。

    道主看著我們,臉上帶著複雜的笑容,淡聲說道︰「就在這裡!」

    我和忘憂皆是眉頭一挑,看著這空蕩蕩的山巔,很是無語。

    「護宗大陣隱匿,想要開啟宗門,就必須先觸動護宗大陣!」道主看著我們,臉色複雜,說道︰「茅山護宗大陣,四象元靈陣!」

    忘憂看了看道主,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說道︰「四象元靈陣?威力不小啊!就算咱們觸動了大陣,估計也很難破開吧!」

    道主看著我們,說道︰「你們觸動了陣法即可,剩下的就交給我就行了,四象元靈陣,我自己來,保證能讓你們看到茅山的宗門!」

    我看著道主,眉頭微皺,說道︰「這麼說的話,依靠你自己的實力完全可以自己開啟茅山宗門,為什麼還要……」

    「我不能動手!」道主打斷我的話,眼神中露出些許的悲苦,喃喃說道︰「注定了要獻祭宗門大陣,我一旦動手,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變化。現在我只想看一眼曾經的宗門,想問問茅山列祖列宗,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僅此而已!」

    我和忘憂聯手,有很大的可能能殺掉他,破開禁錮他魂魄的被煉化的身體。但是即使是那樣,他還是不能輪迴,這是他的宿命。

    他心有不甘,拋卻一切雜念,現如今只想獻祭自身開啟山門,想在臨死之前親口問問,茅山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我看了一眼忘憂,忘憂同樣看了我一眼。

    「既然如此……」我輕聲說道︰「先看看茅山究竟在搞什麼吧!」

    「同意!」忘憂很乾脆的點點頭。

    沒有絲毫的猶豫,我們很有默契,臉上身體表面同時出現花徑紋路,不過忘憂臉上的那種花徑紋路和我的不同,血紅一片。

    瞬間,兩朵巨大的彼岸花出現在山巔之上,一朵潔白無瑕,一朵鮮紅似血。

    我和忘憂各自站在巨大彼岸花的花蕊之上,澎湃的氣勢衝天而起。

    彼岸花亦鬼亦妖,雖說我的白色彼岸花代表了思念,但是品種未改,同源同根,為幽冥河途旁之物。

    兩朵彼岸花同時出現,氣勢氣息融合,澎湃驚人。

    道門護宗大陣,基本上都是上古流傳下來,除了防止外敵入侵,最重要的就是防止鬼魅妖怪之類的靠近。

    當我和忘憂的兩朵彼岸花氣勢融合,呈幾何倍數劇增之時,茅山山巔之上出現了一些變化。

    流光閃現,月華隱蔽,星光大盛。

    天地間,仿若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半透明的罩子,直接將整個茅山山巔籠罩其中。

    驟然間,四周殺意大盛,晴朗的夜空消失了,成為混沌一片。

    不知殺機從何而來,濃烈無比,針對我和忘憂,或者說針對我們腳下的兩朵巨大彼岸花。

    「該你了!」忘憂看著道主,皺著眉頭說道︰「你確定你能獨自破開這大陣?確定不用我們幫忙?」

    「上古大陣四象元靈陣,憑我們三人的力量,僅靠蠻力,是破不開的!」道主看著那天空中混沌一片,感受周圍濃濃的殺機,面帶複雜的說道︰「獻祭而已,陣法自開!」

    說著,他的身影猛地往天空暴衝而去,隨後,我們就看到無數流光衝向他的身體,從他的身體中極速穿過。

    不動則已,一動就要受到大陣的猛烈攻擊。

    這種攻擊極為可怕,道主本是百煉之體,可在那些流光的穿刺之下,僅僅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千瘡百孔,身上的窟窿多的嚇人。

    只不過他沒有停,繼續往上衝,忍受著萬千流光穿體的痛苦,來到天空中一定的高度之後,他的身影一頓,雙手急速結印。

    「太陰,主水,離、震……」

    「太陽,主火,乾、兌……」

    「少陽,主木,巽、坎……」

    「少陰,主金,艮、坤……」

    隨著他的手印和唸咒,整個大陣一陣顫抖,那些穿刺過來的無數流光猛地一滯,像似再猶豫什麼。

    隨後,道主手印猛地一頓,形成一個古怪的印記,面容悲憤,嘶聲怒喝︰「埋葬吾軀數百載,化身五行之土,只為今朝元靈開!」

    剎那間,道主身上突然呈現淡淡的黃色螢光,隨後,從他的腳部開始,一種詭異的土黃色光環開始漸漸往上蔓延。

    隨著那土黃色光環的出現,道主目光灼灼的看向大陣的某個方向,喃喃說道︰「我已經獻祭,茅山列祖,你們俯視眾生,弟子只求臨終前見你們一面,只求能從你們口中得知一個答案……」

    土黃色光環在道主身上蔓延的速度不急不緩,隨著那土黃色光環的蔓延,大陣流光漸漸消散,天空之上混沌漸漸消失。在道主注視的那個方向,一片虛無之處,一座龐大雄偉的山門出現。

    只不過,恢弘山門緊閉,死寂一片,無人現身。

    道主想要衝過去,但是身上土黃色光芒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脖子上,他只能眼睜睜的靜立在那。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土黃色的光環不急不緩的蔓延到了道主的頭部,他的眼神黯淡,怒吼出此生最後一句話︰「為什麼連個答案都不施捨給我……」

    「轟~」一聲沉悶巨響,道主那泛黃的身體炸裂開來。

    土黃色光芒四散,融入天地中央,四象元靈陣平息,那座恢弘的巨大山門卻沒有消失,靜靜的矗立在那裡,仍舊死寂。

    我和忘憂靜靜的看著那座死寂的山門,沉默無語。

    還不到開啟的時候嗎?

    究竟什麼時候能開啟?

    難道真的要等我和忘憂分出生死之後,茅山這座死寂的山門才會打開嗎?

    冥冥之中的那隻大手,怎樣才能斬斷?

    良久之後,我收回看向那座山門的視線,長呼一口氣,看向忘憂,淡聲道︰「來吧!該我們了!」

    「正有此意!」忘憂看向我,微笑回應。

    無法避免,終有一戰,希望這一戰之後,能解開所有的謎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05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大結局

    茅山山巔之上,兩朵巨大的彼岸花對峙,一紅一白。

    若是將這山巔當成一位二八妙齡少女的話,那麼這兩朵彼岸花就像是少女頭上的花簪子。

    一朵妖艷,一朵聖潔。

    遠處,茅山那緊閉的山門就像是漂浮在虛幻之處。若隱若現。像是有一雙眼楮,透過那緊閉的山門,冷漠的看著站在山巔之處的我和忘憂。

    「我在想……」忘憂看著我,微笑道︰「憑我們的力量,合在一起的話,能不能轟開那座山門?」

    我搖了搖頭,淡聲道︰「茅山列宗,神通無邊,他們既然不願在此時打開山門,就算我們聯手也沒用。這種事情就別想了,來吧!」

    我腳下的白色彼岸花花蕊輕顫,戰意爆棚。

    忘憂看了看茅山的山門,輕聲一嘆,說道︰「以世間為棋盤。眾生為棋子,諸聖博弈。所圖為何?」

    隨後,他搖頭一笑。淡聲道︰「來世已無道門,我有預感,必定和茅山諸聖有關。他們布下的這盤棋局太久太龐大,甚至有可能不止牽扯人間,不過現在我也不想猜測什麼了,殺了你,我就不信茅山宗門不會開啟!」

    說完,他腳下的紅色彼岸花花瓣搖曳,嗜殺妖邪之氣衝天而起。

    「嚶 ~」柏渡億下 邊l莞館砍嘴新章l節

    「嚶嚀~」

    兩聲尖銳的興奮之聲從我們腳下傳出,山石碎裂,廣闊的山巔瞬間爆裂,無數粗壯的青藤如狂蟒出洞般直衝天際。

    我的彼岸花徑藤是青黑色的,而忘憂的則是那種暗紅色的。

    無數徑藤瘋狂揮舞著,死命衝擊對方。密密麻麻的藤蔓相互糾纏抽打,交擊爆裂之聲不絕於耳,比那種鞭炮聲還要強上很多倍。

    方圓數百米之內。已經被這兩種顏色的藤蔓包裹了,如鞭如蛇的藤蔓瘋狂朝對方攻擊的時候,呼嘯不斷,甚至週遭的空間偶爾都會被那密密麻麻的藤蔓鞭影撕裂,暴力至極。

    我和忘憂都沒有動手,沒有使用道術咒法之類的。

    彼岸花爭鬥,一時半會是分不出高下的,這一點我們都知道,畢竟是同根同源。

    道術什麼的,我們也不準備施展了,因為沒有用。

    他是來世的我,我會的術法他都會,施展術法的話,除了多消耗一點體力外,基本上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所以,我們很直接,準備近身戰了。

    他看著我,微微一笑,手輕輕朝一旁擺了一下。

    他的腳下,血紅彼岸花花蕊輕顫,一柄細長的通體血紅的狹長刀刃慢慢從彼岸花花蕊中吐出,散發著淡淡的紅芒,裹著濃郁的嗜殺妖邪之氣來到了忘憂的手中。

    在他握住那柄細長血刃的那一刻,他眸中閃過些許的血芒,嘴角掛起一抹妖異的笑容,看著我,邪笑道︰「妖刀心渡,斬身斬魂,你要小心了!」

    我沒有理會他,臉色平靜,手也是往身旁輕輕一伸。

    我腳下的白色彼岸花花蕊輕顫,白芒閃現,一柄細長的通體雪白的刀刃緩慢出現,慢慢的送到了我的手中。

    「鬼刀幽冥,名三生,你也要小心了!」我淡淡的看著他說道。

    當他看到我手中這把白色細長刀刃的時候,我明顯看到他的瞳眸猛地一縮,似乎很意外。

    不止他意外,我也挺意外的,兩年前,我根本不知道會有這把刀的存在,大概在陳剛懷孕的時候,我帶著九組的人去剿滅某一處天師道餘孽的時候,那時候就感覺背後的彼岸花有點反常。

    然後就在我動手的時候,這柄白色的細長刀刃就很突兀的出現了。

    事後明白這是彼岸花成長之後的一項能力,也可以認為是彼岸花的分身,研究一段時間後,我還專門找人按照這柄白刀打造了幾柄,裡面附加了彼岸花的一些能力,交給了當時身邊的幾個能力不錯的傢伙。

    「你的成長很快啊!」忘憂看著我,眼神莫名,說道︰「這柄刀的出現,提前了好多年……」

    「走的路不同了,不能用你記憶中的那種眼光去看了!」我看著忘憂,淡淡回應。

    他甩了甩手中的紅色細刀,笑道︰「也是啊!差點忘了這茬,不過這種細節也不用在意了,我的血都快燃燒了……」

    話未說完,他的身影一閃,瞬間出現我的面前,手中紅色血刃朝我的頭顱猛劈而下。

    我冷哼一聲,手中白色刀刃翻轉,直接刺向他的脖頸。

    一上來就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他凶殘,我只能比他更凶殘,若不然今天我絕對不能活著下山。

    「砰砰砰……」

    我們手中的刀都沒能接觸到對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兩色藤蔓爆裂,直接把我們兩人隔開了。

    兩朵彼岸花明顯也幹出了火氣,密密麻麻的藤蔓飛舞,整個山頭被它們肆虐的狼藉至極。

    我和忘憂同時朝上空暴衝,衝過了兩色藤蔓的包裹,直接來到了糾纏在一起的藤蔓的上方。遠遠望去,就像是山巔之上有一個巨大的蛋蛋,蛋蛋裡兩朵彼岸花瘋狂死鬥,劇烈踫撞聲不斷,而我和忘憂就站在蛋蛋的上面。

    月華如水,山風輕拂,若是沒有腳下兩朵彼岸花瘋狂廝殺的話,我和他頗有種決戰紫禁之巔的感覺了。

    我胸前衣衫破裂,嘴角掛著一抹血跡,剛剛那一瞬間,被那血紅彼岸花的藤蔓狠狠抽了一擊,受了點輕傷。

    忘憂情況和我差不多,不過他受傷的地方是在背後,嘴角也掛著一抹血跡。

    不過這樣一來,反而更激起了我們心中的那種戰意,眼神中都噴出了熊熊烈焰。

    不去想什麼其他亂七八糟的問題了,現如今,只需要把對面的那個他幹掉就可以了。

    這是我和他共同的念頭。

    同時一聲暴喝,我們的身影瞬間消失原地,一連串金屬交擊的聲音暴然響起,空中火花四濺,但是看不到我們兩人的身影。

    極速之下,我們已經突破了某種桎梏,這世間,應該沒有人能做到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金屬交擊之聲越來越激烈,其中不時地還會傳出利刃入肉的聲音。看不到我們的身影,但是不時的會有些許鮮血從空中灑落而下。

    有我的,也有他的。

    瞬間,刀刃踫撞之聲消失,我們的身影再度出現。

    我身上傷口不少,有幾道甚至深可見骨,流出的血已經將衣衫浸透。不過忘憂也不好過,他的胸前肋下都有不少的傷口,剛剛有幾刀還差點劃開了他的肚皮。

    我眉頭緊皺,感覺有點疼,不是身體上的疼,而是精神上的刺痛。我的刀和他的刀雖然造型顏色不太一樣,但是效果類似,不止是對身體造成傷害,對於靈魂也能造成很大的傷害。

    若是換成其他人的話,早就一命嗚呼了,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這些只是小傷而已。

    他的身上浮現淡淡的紅色螢光,我的身上出現些許白光,我們身上的那些傷口都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痛快,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疼痛的感覺了!」忘憂看著我,眸中閃爍紅芒,嘴角帶著邪魅的微笑說道。

    我看著他,淡聲說道︰「熱身結束,開始動真格的了!」

    他看著我,邪笑道︰「我也覺得拖得時間太長並不好!」

    說完,他手中的血紅長刃猛地閃爍一下,接著,整個刀身上冒出血紅色的火焰,妖異無比。

    我的手中白色長刃也是輕顫一下,通體白芒耀眼,淡淡的白色火焰升騰而起。

    地獄中的兩種火焰踫撞,孰優孰劣?

    「這一次,再受傷的話,就不太好復原了!」忘憂看著我,眼中血紅色光芒更盛。

    「注意點你自己吧!」我淡聲回應。

    紅色光芒和白色光芒乍現,兩股熊熊烈焰衝天而起,猛烈踫撞在一起,火光照亮半邊天。

    山下,從我上山之後,郭小胖他們就已經從車裡出來了。雖然擔心我的安危,但是他們都不敢表現在臉上,怕陳擔心。

    陳不願待在車裡,被鄺姬文小心翼翼扶了出來。

    她滿懷擔憂的看著山上,輕抿嘴唇,臉色有點蒼白。

    「,別擔心,那傢伙這麼厲害肯定沒事的!」鄺姬文在身旁溫聲安慰說道。

    郭小胖也是接口說道︰「小寶這兩年變化很大,實力深不可測,就連他親手調教出來的那五個傢伙現在都已經成了國安的招牌了,幾組長老都不是對手。說實話,我估計這世上已經沒有人能把小寶怎麼樣了,別太擔心,他一定沒事的!」

    小屁孩看著陳,臉上帶著些許勉強的笑容,說道︰「嫂子,你就安心在車裡待著吧!寶哥這麼厲害,說不定一會就下來了,外面風大,你還是……」

    「轟轟轟……」

    就在此時,山頂傳來震耳欲聾的悶響之聲,郭小胖等人皆是一愣。

    陳目光死死的盯著茅山山頂的方向,雖然看不到那裡,但是她知道,那裡的決鬥已經開始了。

    突然,陳悶哼一聲,臉上出現些許痛苦之色,雙手緊緊地摀住自己隆起的肚子。

    「怎麼了?」鄺姬文急忙問道︰「不會是要生了吧?」

    「不知道,小傢伙在裡面鬧騰的厲害,好疼!」陳臉色痛苦,有種站立不穩的樣子。

    「快,快準備東西!」一旁的田菲急忙對另一輛車的那些保姆和特護吼道。

    在來的時候,就怕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另外一輛保姆車裡各種接生的器具?全,這些保姆和特護也是經驗豐富的女人。雖慌但是絲毫不亂,把陳扶進了那輛保姆車裡。

    鄺姬文和田菲跟了進去,郭小胖和小屁孩站在外面焦急的等著。

    山頂方向沉悶巨響不斷,小屁孩看了看那輛保姆車,又看了看山頂的方向,急著說道︰「寶哥啊寶哥,你千萬不能出事啊!你要是出事了,這孩子可就沒了爹媽……」

    「啪~」郭小胖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小屁孩的頭上,瞪眼怒道︰「狗嘴吐不出象牙,這時候能不能說點吉利的?」

    小屁孩自己朝自己嘴巴上扇了一下,說道︰「剛剛都是胡說的,寶哥一定會沒事的,他知道這大胖小子出世,怎麼可能會不下山來看一看,那個叫忘憂的王八蛋,一定會被寶哥虐的死死的……」

    說話間,遠處五道白色身影急速而來,正是那九組五虎。

    「已經開始了?」那位冷面帥哥看著郭小胖和小屁孩,眼神中有些焦急。

    山上傳來轟隆隆之聲,郭小胖和小屁孩沒工夫理會剛來的那五個白衣年輕人,眼神中飽含擔憂看向山巔。

    五個白衣年輕人也是很緊張的看向山巔方向,雖然心中很急很擔憂,但是他們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這裡等結果。

    「啊~」另一輛保姆車內,陳的慘叫聲傳出,更是讓郭小胖等人焦急不已。

    已經過了預產期將近半個月了,偏偏在這時候出世,是否在預兆著什麼?

    就在此時,山巔上空,一片巨大的火光升騰而起,一白一紅,照映半邊天,場面極其壯觀。

    郭小胖等人臉色皆是一變,心跳加快不少。

    驟然間,五個白衣年輕人手中的白色細刃長刀猛地劇烈顫抖起來,五個人皆是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五柄白色細刃長刀化為白色流光,朝山巔方向暴衝而去。

    「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了嗎?」郭小胖看著山巔之處,喃喃說道。

    山巔之處,方圓數千米範圍之內,已經被血紅和潔白兩種火焰籠罩。

    兩朵巨大的彼岸花已經徹底瘋狂,四處都是斷裂的藤蔓,死鬥之下,徹底的拼出了火氣。熊熊火焰籠罩之下,除了兩朵彼岸花和我們兩人之外,山巔的樹木早就已經被焚燒成了灰燼,就連一些山石,也漸漸的成為了?粉。

    若是任由這兩股火焰持續下去的話,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座山就會被夷為平地了。

    我喘著粗氣,一手捂著自己的腹部,一手拄著白色長刀,半跪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的忘憂。

    附帶地獄火的攻擊,一旦受傷,想要瞬間恢復,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我的腹部中了一刀,被紅色血刃刺穿,身體和精神受損很重,戰力瞬間跌至五成。

    不過,那傢伙也不好受,他的胸口被我刺穿,受傷比我還重。他同樣半跪著,眼神中閃爍紅芒看著我,臉上還帶著瘋狂的笑意。

    「我費盡精力,穿越時空斷層,來這裡找你,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死去啊!」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忍著胸口的痛楚,緩緩站起身來,看著我,說道︰「差一點,就差一點。你的刀偏了半寸,要不然就能刺中我的心臟了!」

    我緩緩的站起身來,看著他,冷聲道︰「下一擊,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機會了!」他的臉上出現瘋狂之色,厲嘯道︰「一擊定生死了!」

    「如你所願!」我很乾脆的握緊手中的白色細刃。

    重傷之軀,血流得不少,我們兩人現如今都已經不能發揮出巔峰力量了,若是不能盡快解決對方,耗下去的話,說不定我們兩人都得掛掉。

    深吸一口氣,我們對視兩秒之後,下一瞬間,再度踫撞在一起。

    山下,保姆車內,陳聲嘶力竭的慘叫著,鄺姬文和田菲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用力用力啊!」鄺姬文一邊急著安慰陳,一邊朝那幾個特護吼道︰「能不能快點!」

    一名老特護面現難色,說道︰「宮口沒有開完,有難產的跡象,實在不行的話只有剖腹產了……」

    「媽的,這小混蛋究竟想幹什麼?」田菲氣的直罵,急吼吼的說道︰「別讓你媽受這麼大的罪了,小祖宗你趕緊出來吧!」

    就在此時,陳的慘叫突然一頓,猛地摀住自己心口,臉上痛苦之色更重,想慘呼卻喊不出口,身體有抽搐的跡象。

    「,你怎麼了,別嚇我啊!」鄺姬文被陳這舉動嚇得臉色慘白,急吼吼的說道。

    「痛,心好痛!」陳捂著自己心口,滿臉痛苦,淚水直流,虛弱說道︰「小寶,小寶他……」

    鄺姬文和田菲臉色大變,愣了兩秒之後,鄺姬文衝出車外對郭小胖等人吼道︰「上山,去看看馬小寶……」

    郭小胖等人沒有絲毫的猶豫,滿臉焦急擔憂,直接朝山巔方向衝去。

    山巔之上,兩朵巨大彼岸花已經停止了死鬥,斷裂藤蔓無數,氣息萎靡。兩隻肥貓也已經現身,一隻在我的身旁,一隻在忘憂的身旁,眸中皆是露出濃濃的哀意。

    我的胸口插著忘憂的那柄血色長刀,已經斷裂。同樣的,忘憂的胸前也插著我那柄白色長刀。

    透胸而過,直插心口正中央,地獄火加成,基本上已經無解。

    若不是我們體質特殊,此時估計早就已經成為了飛灰。不過,即使現在都還活著,我們倆離死也不遠了。

    我們都是半躺在各自的彼岸花之上,遙看彼此。

    「你的路選對了!」忘憂看著我,眼中紅芒已經消散,微笑說道︰「恭喜!」

    「有什麼值得恭喜的?」我輕咳一聲,咳出幾口血,忍著心口的痛,說道︰「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他沒有理會我,轉頭看了看遠處那依舊緊閉的茅山山門,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說道︰「山門依舊未開,這盤棋,本以為我們會是最重要的兩顆棋子,沒想到最終成為了棄子!」

    「茅山諸聖心機深,玩的太狠了!」我咳著血,慘然一笑,說道︰「把世間人耍了個遍,到頭來,還是沒有人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遺憾啊!」忘憂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氣息急劇衰弱。

    「確實挺遺憾的!」我不再看向那緊閉死寂的山門,轉頭看向山下的方向,嘴中苦澀的說道︰「本以為此次還能下山見到她們娘倆的,現在看來,是沒希望了……」

    我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忘憂猛地一愣,目光直直的看著我,聲音顫抖說道︰「你說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一副激動的樣子,不過我還是重複了剛剛的話。

    「孩子?你有孩子了?」忘憂呆呆傻傻的看著我,隨後目光轉向茅山山門,臉上突然出現瘋狂的笑容。

    「茅山,果然好算計啊!」忘憂狂笑扯動傷勢,不過他根本不顧,嘶聲狂笑︰「九代為極是個笑話,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茅山諸聖,好大的手筆……」

    這時候,我也隱隱明白了一些事情,看向茅山那緊閉的宗門,苦笑說道︰「命術無雙,這一切都是諸聖在操控嗎?我不甘心啊!」

    忘憂的狂笑之聲漸漸弱了下去,我的視線也漸漸的變的模糊起來。

    呼吸越來越微弱,身體漸漸發冷,意識逐漸有些散亂了。

    不甘心又如何,最終不還是要踏入那個輪迴嗎?

    結局早就已經注定,兜兜轉轉,我還是沒有能力掙脫那個圈啊!

    就在我意識即將徹底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一道微弱的聲音傳進我的耳中,嬰兒的啼哭之聲。

    不知從何處傳來,那嬰兒的啼哭越來越強烈,隨著這強烈的啼哭之聲,我的意識竟然漸漸清醒起來。

    睜開了雙眼,茫然四顧,已經沒有了那種嬰兒的啼哭之聲。

    眼前,只有郭小胖等人一臉擔憂的看著我,身旁,肥貓和彼岸花矗立,靜靜的守護著我。

    忘憂不見了,我胸口那把紅色血刃也不見了,全身上下沒有絲毫的傷,我的手中還握著那把白色的細長利刃。

    環顧山巔,一切完好如初,沒有大戰後的狼藉之景,樹木茂盛,那座小小的涼亭也在。遠處虛幻之處,也沒有了那死寂緊閉的山門。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般,只不過,這個夢,實在太過真實。

    我扒開自己的領口,看到胸膛正中央,有一個細細的刀痕,那是穿心一刀留下的痕跡。

    這一切,並不是夢這麼簡單。

    我沒有理會郭小胖等人,身影一閃,極速衝下山。

    幾個呼吸的時間身影狂閃來到山下,聽著那車內傳出嬰兒啼哭之聲,我急不可耐的衝了進去。

    一個小小的生命剛剛誕生,不過車裡陳等人的臉色有些古怪,看到我出現後,她們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特別是陳,笑中帶淚,很是激動。

    我安慰了一下陳之後,將目光放在了那個小小的生命身上,感受著那種血脈至親的親情,我的眼神中露出些許的溫柔。

    「是個兒子……」產後的陳虛弱的看著我,有些遲疑的說道︰「不過,他的後背……」

    「我知道,我明白!」我輕輕的將這個小生命抱在懷中,掀開包裹他的小小薄絨,看到他小小粉嫩後背上的花蕾,我的眼神莫名。

    七色彼岸花!

    茅山諸聖博弈的這盤大棋,真正的主角出現了啊!

    「無量天尊!」

    車外,一個蒼老的聲音出現,我抱著我的兒子走出車外,看到來人之後,我先是一愣,隨後笑了。

    「此子與我茅山一脈有緣,定將繼承我茅山大統,可否能將他過繼我茅山門下?」

    老頭很普通,我很熟悉,幼年時期,他是我的師父,名為王堅,帶著我坑蒙拐騙。

    不過,此時他已經不認得我,或者說他的記憶中沒有我的存在,再或者說,在茅山諸聖的眼中,我這顆棄子已經死了,死在自己的執念之下。

    「老頭,我兒子的將來不用你操心了,也不用茅山操心了!」我看著曾經的師父,現在的陌生人,臉上露出微笑,溫聲道︰「人妖鬼三世輪迴終於擺脫了你們,我怎麼會讓我自己的孩子再受別人的擺佈?他的將來,他自己會走,不用任何人替他操心!」

    「此子身負滔天殺孽,若是沒有人指引,將來會給世間帶來彌天大禍!」老頭臉色嚴峻說道。

    我笑了笑,眼神中閃過莫名之色,說道︰「滔天殺孽?彌天大禍?藉口而已!」

    說罷,我看著老頭,溫聲道︰「地府輪迴我已經闖過好幾次了,今生,為了我兒,再闖一次又何妨?」

    老頭面色一變,看著我,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我看著老頭離去的身影,又看了看懷中已經熟睡的小傢伙,微微一笑,說道︰「今生為人,就做個普通人好了,其他的事情,你老爸我替你擺平。」

    既然我已經真正的跳出了棋盤,說不得就要和茅山諸聖搏一搏了!

    為了兒子,為了我自己,也為了天下所有道門……

    這一次,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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