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良之誰與爭鋒 作者:撫琴的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3-24 21:31: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1 124634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6
1467 滅門,慘案

    說好了大家分頭逃散,猴子卻獨自衝向了櫻花四鬼刀——

    然而,我和黃傑、鄭午卻並未因此放慢腳步,而是更快地往不同的方向奔逃。因為我們都知道,猴子此舉是為了幫我們拖延時間,哪怕是只有一丁點的時間。現在於我們來說也是珍貴無比。

    而猴子憑藉他的詭異步伐,一定可以逃出生天!

    身後傳來叮叮噹噹的打鬥之聲,我知道猴子撐不了太久,所以腳下自然也就更快。果然,在我跑到路邊,手撐護欄跳下去的瞬間,身後已經傳來了腳步聲。

    "華夏人就只會躲麼?"一聲嘲諷自身後傳來,竟然又是藍哉,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面對他的激將,我沒有絲毫猶豫,持續往前衝去。護欄下面,是一片蒼茫的山地,雜草叢生、灌木重重,四周還坐落著一些燈光點點的村莊。除此之外便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我雙腿發力,拚命在叢間奔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出去,但是身後的腳步聲始終如影隨形,猶如緊鑼密鼓一般擊打在我的心頭,令我一刻都不敢放鬆。

    我身上有傷。除去腹背間的鈍重感外,雙腿也被藍哉用刀割過,雖說有強大的真氣為我療傷,可現在才過去不到一天,所以並沒有好利索。

    我都如此,可想而知,黃傑和鄭午只會更慘!

    然而,我現在並沒時間為他們考慮,首要做的是自己先逃出去!我不斷地往前奔跑,時而鑽過草叢、時而翻過巨石,耳邊的風不停往後刮著,然而藍哉的腳步聲卻始終不遠不近。距離我約莫有個幾十米的樣子。

    要想辦法甩了他。

    我這麼想著,便觀察著四周的動向。突然,四點鐘方向突然竄出一隻灰色野兔,顯然是被我驚到了的,四足發力狂奔,我便立刻跟上。朝那野兔的方向追去。

    野兔更慌。不斷在山石之間穿梭,這麼個小東西在林間可比我靈活多了,倘若我不是個練家子,根本就追不上他。終於,等我倆的腳步並為一致,聽不出絲毫差別之後,我便突然起身,抓住橫在頭頂的一根枝椏,然後三步兩步地竄上了樹頂。

    與此同時,那野兔則跑遠,在林間發出的聲音。過了不到十幾秒的功夫,身穿武士服的藍哉便從我腳下竄了過去,朝著那野兔奔跑的方向而去了。

    我屏著呼吸,直到完全聽不見藍哉的聲音了,才慢慢地爬下樹來。我辨認了一下方向,便朝著另外一邊去了,這一回,身後的腳步聲終於徹底消失。按理來說這荒郊野嶺的,藍哉一旦失去追蹤我的方向,再想找到我可就難了。

    但是我知道,在未徹底到達同州之前,我就始終處於危險之中。

    我在山間奔跑,不時拿出手機來確認一下自己的方位。從這邊跑到同州,那可不是人幹的活,必須要有交通工具才行。我按著手機上的地圖指示現代科技太重要了找到一間最近的山村,然後趁著夜色悄悄潛了過去。

    此時已經凌晨四點,山村早已陷入一片沉寂,不過我的到來,還是驚醒了一些看家護院的狗,當即叫了起來。我順著一道圍牆爬上房去,在幾家房頂上摸了一圈,終於看到某家院子裡有摩托車,便身子一躍,跳了進去。

    這家也有狗,當即汪汪汪地吠叫起來。堂屋中立刻有燈亮起,兩個身穿背心的漢子手持鋤頭便奔了出來,口中喊著誰、誰?這兩人,一個年紀稍大,有四十多了,一個年紀略小,剛二十歲的樣子。

    兩人眉眼之間有些相像,顯然是父子倆。我立刻抱了抱拳,說老鄉,我出了點事,著急到同州去,想借用一下你家的摩托車,不知道能不能行?

    我一邊說,一邊從錢包裡摸出一茬子錢來,約莫有個兩三千的樣子。那摩托車很破很舊,這點錢已足夠了。父子倆本來還有些警惕,但是看到錢的瞬間,便心動了,互相看了一下。

    年紀大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壞人,萬一警察找上門來怎麼辦?"

    我說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就是賣個摩托車而已,警察也不會拿你怎麼樣的。父親沉默下來,彷彿是在考慮,兒子在旁邊勸道︰"是啊爸,咱們就賣個摩托車而已,管他是不是壞人?"

    父親一狠心,說行吧,你這大半夜的突然闖進我家院子,一看就不是好人,你要買車,我也不敢不賣,不過這價錢

     ,還曉得坐地起價!

    我也是被逼急了,只好把腕上的手錶摘下來,說再加上這個,夠你買十輛新摩託了!成交的話,就把摩托車的鑰匙給我!

    父親看了兒子一眼,兒子便立刻返回屋內,隔一會兒就拿了一串鑰匙出來,遠遠朝我丟了過來。我抓住鑰匙,說行,老鄉,咱們後會有期。我把鈔票和手錶都放在地上,騎著摩托車便走了。

    這老破摩托,騎起來噠噠響,但是有個車子已經不錯。我看了一下手機導航,心中對路線有了個大概瞭解,便飛速行駛在鄉間的小路上。

    這一回,藍哉就是長了飛毛腿,也追不上我了吧?

    然而,我剛騎了不到三分鐘,車子就熄了火,一看竟是沒油了。我心中那個氣啊,只好又推著車子返回去,找那兩個王八蛋加油。返回原處,院門竟敞開著,我心知不太對勁,立刻衝進去看了看,只見院子裡面躺著兩個死人,皆是脖子部位中刀,正是剛才那對父子。

    再進屋子一看,裡面還有三具屍體,兩個女人,一個孩子。那孩子很小,也就一兩歲的樣子,身首異處,嘴巴裡還叼著個奶嘴,顯然是在睡夢中被人殺死的。

    這一家子,全完了。

    我的雙手在發抖,全身都在發抖。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我不過買了他們一輛摩托車,竟然害得他們全家慘死?!這東洋人,為何如此心狠手辣、喪盡天良?!面對此景此景,什麼理智,什麼大局,什麼努力活下去,我全都不顧了,全都通通拋棄!

    我衝出院門,衝著空曠的四周瘋狂大喊︰"藍哉,老子在這裡,你給我滾出來啊!"

    我相信,藍哉一定沒有走遠!

    我這麼一叫,幾乎全村的狗都醒了,爭先恐後地吠叫了起來,四周充斥著一片"汪汪汪"的聲音,以藍哉的耳力,一定能夠聽到!

    那孩子可憐的模樣不斷在我腦海閃現,我渾身的激憤上湧,將手上的手套摘了下來,露出兩隻紫黑紫黑的手來。我攤開雙爪,十指根根直立,我發誓我要用這一雙手,親手要了藍哉的命!

    我一邊往前走,一邊大喊︰"藍哉,給老子滾出來啊,不要當縮頭烏龜!"

    村上的狗叫得更加瘋狂,把村民們都引出來了,有些膽子大的,披了外套出來看熱鬧。我指著他們大喊,都給老子滾回去睡覺,老子待會兒要大開殺戒!

    他們不知道我是誰,只以為我是個半夜闖進山村的神經病。一般人誰願意惹神經病呢?於是又紛紛縮回了院內,但還是有人扒在牆頭看我。

    我不願他們出來,是怕藍哉誤傷了他們。

    我走到村委會門口的一個小廣場上,再次扯開了嗓子大喊︰"藍哉,我日你八輩子祖宗,你爺爺我就在這裡,倒是出來和我大戰三百回合啊!"

    我正罵著,突然覺得芒刺在背,似乎有什麼東西自背後而來。我猛地一回頭,只見馬路之上,一人提著把刀,正緩緩朝我這邊走來。是藍哉!我猛地握緊雙拳。

    "還以為找不到你了。"藍哉一邊走,一邊笑眯眯地說道︰"沒想到你居然自投羅網,真是讓我意想不到呢。告訴我,是什麼給了你勇氣,讓你竟敢來面對我?"

    我咬著牙,說剛才那一家子,是你殺的?以聖歲扛。

    藍哉說對啊,我問他們你到哪裡去了,他們卻說不知道,氣得我只好將他們殺了。

    我的手在哆嗦,說那個不到兩歲的孩子,你也殺?你還有沒有良心?

    藍哉一臉莫名其妙,說殺兩歲的和殺二十歲的,有什麼區別嗎?不過更讓我奇怪的是,你為什麼要為他們鳴不平,你不是和他們完全不認識嗎?

    我看出來了,和這種傢伙講道理,完全就講不通。而我也沒打算和他講道理,我今晚要做的就是將他殺掉!我攤開了雙手,使真氣聚於手掌之上,現在我的每一根指頭,都可以當作武器來用!

    我哼了一聲,說這就是我和你之前的區別!接著我又大叫︰"來吧,我要殺了你!"

    "很好,很好。"

    藍哉的眼楮發起光來︰"我就喜歡這種狀態,這樣打起來才爽快嘛!"

    說著,藍哉便雙腳一踏,持刀朝我奔了過來。暗夜之中,馬路之上,藍哉如同一隻靈敏的豹子,以極快的速度穿梭而來。

    快到我跟前的時候,他突然凌空一躍,狠狠一刀朝我斬了下來。

    PS: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仇不能不報。

    如果左飛假裝沒看見,悄悄跑了,那他也就不是左飛了。

    所以,殺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6
1468 那血,有毒

    藍哉的氣勢猛,刀法快,完全無愧於"鬼刀"的稱號。

    而我,在他劈過來的一瞬間,腳步迅速往後退去,並且不等他這一刀劈實了。便轉頭就跑。是的,我轉頭就跑!我沿著橫貫山村的馬路,一步不停地往前衝去。

    先前我罵的特別狠,叫囂的也非常狂,大有要和藍哉血拼到底的架勢。然而,在他真的劈過來時,我又轉身就跑,這個舉動自然使得藍哉愣了一下,接著才繼續朝我追來,一連串的罵聲也隨之而來。

    不過他說的都是東洋話,我一句都沒聽懂,氣也氣不到我,所以也無所謂。藍哉在罵了一連串日語之後,又改為用中文一字一句地說道︰"狡猾的華夏人。還真以為你有多大能耐!"

    那一家人慘死的模樣仍舊曆歷在目,誰見到那種場面也耬不住心裡的火,所以,打,肯定是要打的。但是,不能在村子裡打。我擔心喪心病狂的藍哉會再度傷害到無辜的村民。

    不能因為我的到來,而給他們帶來終生的噩夢!

    所以我轉身就跑,不是為了逃避,而是為了轉移戰場。很快的,我便衝出了村子,再次進入層巒疊嶂的密林之中。身後,藍哉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我終究是沒他速度快的。

    感覺到藍哉就在我背後咫尺之遙時,我突然猛地轉身,兩隻爪子便朝藍哉的心窩掏了過去。與此同時,藍哉也舉起刀來,狠狠朝我斬了過來。

    他的刀子在寒月下散發出幽冷的光。而我的十指根根樹立,紫黑一片。

    我的身子躍起,硬是用胸膛接住了這一刀,然後把指頭狠狠戳向藍哉的胸口。藍哉大驚,硬生生扭了一下身子,使得我的指頭最終只是插進了他的左側腰間。

    噗噗幾聲悶響。五個血洞瞬間出現。

    指槍!

    本來還想繼續深入。把我的整隻手都插進去,然而胸膛上受的重擊則使我的身體倒飛出去,砰的一聲撞在某株大樹之上。藍哉的刀法不光迅捷,而且力道極猛,雖然割不傷我,卻使得我的胸骨再度受挫。

    "哇"的一聲,一口鮮血隨之吐出。

    而藍哉則摸著自己腰上的傷,咬著牙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厲害的纏龍手此番來到華夏,也算不枉此行!"

    纏龍手練到極致,可以指戳鋼板、手握紅碳,我現在雖然還不能戳透鋼板,但是戳透一般的牆壁沒有問題,戳破人的身體更是不在話下。這還不算什麼,若是練到趙青山那個地步,直接能把人的身體撕碎。以向斤弟。

    只是我平時要麼卸人胳膊,要麼掐人喉嚨,極少用這一招。

    藍哉知道纏龍手,自然瞭解纏龍手是擒拿手法,就會防著我去抓他胳膊、小腿等處,喉嚨就更不用說了,所以我才另闢蹊徑,改抓為戳。我想為那一家子報仇,雖然憑的是一腔熱血,可我也不是熱血上頭就胡作非為的白痴,當然也要仔細考量自己的戰鬥策略。

    我在心裡暗暗發誓,今天晚上就是要死,也要拖著藍哉一起死!

    剛才那一戳,雖然沒給藍哉帶來多重的傷害,但起碼也算是個小小的成功,說明我的戰略還是不錯的!

    藍哉摸了摸腰上的傷,再次持刀朝我走了過來。【W wW.  】

    而我,也扶著大樹,慢慢站了起來,同時將真氣往胸骨上運,努力去抹平現在的傷痛。不過,我的真氣療傷效果固然已經算是很快,但是肯定也比不上X戰警裡金剛狼那樣快,所以疼痛並不能立馬消失。

    我再次把十指攤開。

    這一刻,我確實感覺自己有種金剛狼附體的地步。

    "你不會再成功第二次了。"藍哉這麼說著,再次狠狠一刀朝我斬來。

    我自然知道藍哉的刀能破掉我的纏龍手,自然就不會再輕易去接他的刀,而是接著樹林的優勢在其中閃躲騰挪,一邊躲著藍哉的刀,一邊伺機攻擊藍哉的身體。

    有好幾次,我都被藍哉劈中,不過都藉著身上的烏金蟬衣逃過一劫。不過,即便有烏金蟬衣護體,我被藍哉劈中的話,還是會受些內傷,使得我漸漸力不從心起來。

    不行,再這樣下去,非敗不可!

    終於,我等到藍哉露出一個破綻,立刻壓下內心的狂喜,狠狠將指頭戳了過去!然而我剛戳到一半,藍哉的刀竟然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朝著我的脖子劈了過來。

    干,中計了!

    "哈哈!"藍哉大笑︰"真以為我會露出破綻?去死吧!"

    這個時候,我離藍哉已經很近很近,根本避無可避,也無法用身體去擋,無奈之下,只好伸出手去抓他的刀。我當然知道我的纏龍手抓不住他的刀,可是現在一點其他的法子都沒有了!

    "唰"的一下,我的手踫觸到了藍哉的刀鋒,刀鋒上裹挾的真氣瞬間將我的纏龍手破掉,然後狠狠割向我的手掌。我倒吸一口涼氣,腳尖一彈,整個身體疾速往後退去。

    手掌再次被割傷了,紫黑色的鮮血啪嗒啪嗒往地上掉,不過,只要能保住這條命,倒也不算太虧!

    我還沒來得及稍息片刻,藍哉再次衝了過來,臉上帶著狂熱的笑︰"小子,受死吧!"那神乎其技的刀法再次施展出來,我不得已,只能退,再退!

    "你想去哪兒?"

    藍哉追上了我,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狠狠一刀朝我的胸口斬來,我的身子再次倒飛出去。藍哉當然知道這一刀傷不了我,於是他再次衝了上來,唰唰兩刀割向我的雙腿,和昨天中午如出一轍,只是這次出手更狠!

    "叮"的一聲,藍哉用刀尖抵住了我的胸口,雖然有烏金蟬衣護體,可是重壓感依舊讓我疼的要命。藍哉嬉笑著到︰"還算不錯,竟然讓我用盡了全力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藍哉狠狠一刀朝我的脖子斬了過來。

    啊

    本來,我已經身受重傷,只能乖乖等死,可是體內的求生意志又忍不住沸騰起來。我不能死在這裡!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王瑤也還在東城等著我!

    我猛地一個翻身,躲開了這致命的一刀,接著又伸出手去,狠狠戳向藍哉的小腿。然而,我還沒有得逞,藍哉的腳便狠狠踩住了我的手,我"啊"的一聲慘叫出來。

    藍哉提起我的領子,將我頂在樹上舉了起來,我抓著他的手腕,使勁踢腿、掙扎,但始終無法掙脫他的束縛。

    "看啊。"藍哉嘖嘖說道︰"這可憐的華夏人啊,像一隻螞蟻一樣任我揉捏。你知道嗎?我就喜歡你們華夏人那種自命不凡的味道,你們佔著如此廣袤的土地、擁有如此多元的文化,自身卻不知道珍惜,千百年來不知丟了多少,還自以為是中華文化的正統,真是可憐、可悲!"

    "呵呵,可悲的華夏人,受死吧!"

    藍哉舉起刀來,再次狠狠一刀朝我斬了過來。

    我知道我完了,可時至最後一刻,我依然沒有放棄,依舊在掙紮著、努力著就在刀子快要斬到我腦袋上時,藍哉的手卻突然一鬆,我的身子也隨時掉落在地,那刀也順著我的頭皮削了過去。

    我不知藍哉為何會好端端地放過我,但此時也輪不到我多想,我立刻往旁邊打了好幾個滾子,方才扶著樹慢慢站了起來!

    藍哉依舊站在原地,也是一臉的疑惑,似乎也不知為何會突然放過我,難道他良心發現?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藍哉突然舉起自己的左手,也就是剛才抓著我衣領的那隻手。

    月光之下,只見他的左手腫的粗大,看著跟個發麵的饅頭似的,上面還沾染著一些紫黑的液體痕跡那是我手上的血,剛才我抓他的手腕,所以往他手上抹了一些。

    可是,他的手是怎麼回事,為何會變得如此腫脹?

    還不等我有所反應,藍哉便驚恐地朝我看了過來,說你的血,有毒!

    有毒?!

    我除了一驚,也立刻抬起手來看,被藍哉割破的地方還在,紫黑色的鮮血也不斷滲下,滴在腳下的土地之上。土地上有幾顆剛發芽的嫩葉,恰好被我這血澆在頭頂,頓時便枯萎了下去。

    天!

    我一下想起了安婆婆院子裡的那個叫做"毒君"的蠍子,那傢伙的尾巴掃過哪裡的枝葉,哪裡的枝葉便會枯萎下去簡直如出一轍、一模一樣!

    而我手上血液裡的毒,顯然和那毒君的毒是一樣的效果!

    發現這個秘密,我不禁有些渾身發寒,這意思是說,我的兩隻手上都沾滿了可怕的毒液嗎?!這就是我的雙手久不褪色的緣故麼?我也不知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是好是壞,可剛才若不是這些毒液,我已經命喪藍哉之手了!

    "拿解藥來!"藍哉突然朝我大吼,使我一下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我說我沒有解藥。

    "不可能,你拿解藥來!"藍哉舉著自己腫大的左手,"不然,我殺了你!"說著,他再次持刀朝我劈來。

    然而我卻發現,他的步子有些踉蹌,眼神也變得渙散起來。

    PS:

    毒龍手要練成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6
1469 路遇,赤炎

    這是中毒的跡象!

    已經有過中毒經驗的我,立馬分析到藍哉遭遇了什麼現在的他,必然頭昏眼花、四肢無力,跟喝醉酒差不多。我的精神一下振奮起來,不管雙手這滿滿的毒液於我來說是好是壞,起碼今天晚上是不用死了!

    "拿解藥來!"藍哉朝我狠狠劈出一刀。

    見到這一刀的我。如同從頭到腳被人潑了一盆涼水,因為這一刀和之前藍哉劈出的刀,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同樣的又快又狠、力道十足,我不得已再次往後退去。

    砰的一聲,這一刀重重劈在我的胸口,再次將我的身體擊飛出去。

    "哇"的一聲,我噴出一大口鮮血,還來不及做任何喘息,藍哉再次朝我衝了過來!天,雖然我也知道這中毒也不是立刻就有反應的,可他這中毒,和沒中毒幾乎沒有區別這不太像話吧,說好的和毒君一樣效果呢?

    "八嘎,給我解藥!"藍哉再次朝我劈來、瘋狂地劈來。他的刀勢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快到讓我幾乎看不清他的動作,怎麼會這麼快!

    我拚命地躲,拚命地避,但還是逃不過藍哉的侵略,我的身上中了無數刀。一大部分被我身上的烏金蟬衣擋下,一小部分則切在我胳膊和腿上,一道道傷口呈現出來,鮮血淋灕。

    現在的我,渾身上下都是鮮血,紅通通的猶如一個死人!

    中毒之後的藍哉,好像比沒中毒的時候還要猛!就在我近乎於絕望,以為自己就要死掉的時候,突然發覺藍哉的刀法不是猛,而是亂!

    對,亂!

    他劈出這麼多刀,卻沒有一刀能夠使我致命。對一個沉浸刀法數十年,號稱"鬼刀"的人來說簡直無法想像。他劈出的刀又多又密,可仔細看來卻是亂砍一氣,再沒有先前那樣縝密的進攻手段。以向余血。

    而且,他的動作也越來越慢,慢到我已經足夠能看得清楚。並做出應對的手段。他的腳步越來越僵。眼神越來越散,甚至嘴巴都歪了。最終,他的動作已經慢到不像樣子。

    "鐺"的一聲,他將刀抵在地上,惡狠狠地道︰"你這根本不是纏龍手,是毒龍手!你們華夏之人不是一向自命光明磊落,怎麼會練這種陰毒、下作的功夫!"

    說著,藍哉再次狠狠劈出一刀。

    我輕輕鬆鬆地躲開,然後伸手扼住了藍哉的喉嚨。

    混元歸一。

     嚓。

    藍哉的喉嚨被我掐斷,人也倒了下去。我蹲下身去,仔細看了一下他的左手,依舊腫的跟饅頭一樣大。從藍哉的表現來看,他確實是中了毒,但發作的速度似乎有些緩慢。

    我伸出手,之前被刀割傷的手掌已經慢慢癒合,紫黑色的鮮血也沒再往地上滴了,不過手掌之上還有些殘血。我摸了一把地上的嫩草,那些草卻安然無恙,我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我終於支持不住,吐了口氣之後,一頭倒了下去,我受的傷很重很重,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

    我渾身上下,如果被烏金蟬衣包裹的前胸和後背之外,其他地方幾乎無一處沒有受傷。我躺在地上,看著頭頂的皓月和繁星,聽著沙沙的風聲,暗自調運真氣給自己療傷。

    我受的傷太多,也太重,即便是真氣也無法讓我迅速恢復。不過,好在時間還很長,敵人又給我幹掉了,那就慢慢來吧我只希望千萬別再踫到其他敵人。

    藍哉的身體就躺在我身邊,我看到他的面色漸漸發黑、四肢也漸漸僵硬。有螞蟻爬到他的身上,似乎想吃他的肉,但是剛咬了一口,身子就骨碌碌滾了下來。

    顯而易見,我很毒。

    我甚至不知道,這毒會不會把我毒死?不過這些天來,我吃得香、睡得好,完全沒感覺到異樣啊。不行,回頭還是要找玄慈大師幫我看看。

    正胡思亂想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突然自我頭頂後方響起。而且從腳步聲來聽,對方明顯是個練家子,而且身手還不低!我一個激靈,不會真得這麼倒霉,要踫著櫻花四鬼刀的人了吧?

    幹掉一個藍哉,再來一個?

    我本能地想往旁邊躲,但是身體一動都動不了。我吃力地翻了個身,就看到斜側裡樹枝翻動,一個人已經跳了出來。他先看到藍哉的屍體,"咦"了一聲之後,又朝我看了過來。

    "左飛!"

    我一看,這人身子高大、四肢發達,身上穿著皮衣,臉上戴著墨鏡,不是鄭午還能有誰?!鄭午一下撲了過來,連忙將我扶起,說左飛,你沒事吧?

    我說你看我像有事沒事?

    鄭午看著我渾身的鮮血,說你這樣竟然沒死,也真是奇蹟。接著,他又看向藍哉的屍體,說不過,你也夠可以啊,竟然把他給幹掉了!我說哪啊,與其說是被我幹掉的,不如說是被我毒死的。

    "嗯?!"鄭午感到十分好奇。

    我也不藏私,原原本本地給他講來。最後,我舉起手給他看,說喏,就是這個話還沒說完,鄭午便把我一丟,"噌"的一下躲樹後去了,而我則重重摔在地上,腦袋也磕了一下。

    我怒極,說你幹嘛?

    鄭午說︰"我怕中毒啊!"

    我說大哥啊,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聽?是血有毒,不是手有毒!我現在傷口已經癒合,不會毒到你的。鄭午說不行,雖然傷口癒合了,可你手上還有遺留的殘血啊。

    我說不會,我試過了,只有新鮮的血才有毒。

    鄭午這才放心地走出來,重新將我扶起,說那咱們走吧,赤炎還在後面跟著我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追上來了。鄭午把我背起往前走去,我說嘿,我被藍哉追,你被赤炎追,還是中午那個陣營,有點意思哈。

    對了,我又問他,你不是朝我相反的方向跑了嗎,怎麼會跑到這邊來的?

    鄭午白了我一眼,說你傻啊,咱們方向再不同,最終目的地都是同州,當然要走同一條路了!我估計啊,不僅會踫到你,還會踫到黃傑和猴子呢。

    我這才反應過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唉,竟然被鄭午鄙視了智商。

    我又問鄭午,中間有沒有被赤炎追到?鄭午說有啊,邂逅了兩回呢,不過都被他使計給逃了。我大吃一驚,說啥,你還會使計?鄭午站住腳步,說左飛,別看咱倆是兄弟,你要這麼說話,我可就把你扔下不管了啊。

    我說別啊、別,是我不對。

    鄭午挺了挺胸,說哼,我知道我在你們印象裡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其實我只是不愛動腦罷了,真的動起腦來,嚇死你們!

    "1+45+47+347+584+786等於多少?"我立刻問道。

    "你有病嗎?"

    "呵呵,你不是說自己腦子好嗎?"

    "等於1810。"

    "你不能隨便說個數字就來哄我。"

    "真的等於這個,不信你拿計算器算算。"

    我還真不信,我立刻摸出手機,說來,咱們重新算一遍啊,1+45+47

    "你們也真是有趣,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有心思玩算術遊戲。"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自高空傳來。

    我和鄭午一起抬頭,只見前方的一磕桂樹頂上,站著一個身穿武士服的東洋男子,腰間斜挎著一柄武士刀,正是赤炎。赤炎背後,是一輪皎潔的明月,更顯得其高高在上。

    在看到赤炎的一瞬間,鄭午背著我轉身就跑!

    知道打不過對方,還不跑,等什麼?

    鄭午如同一頭發狂的公牛,雙腳重重地踩在地上,   地穿梭在山林之間。然而,鄭午跑的再快,背上終究還伏著一個我,不一會兒,便被赤炎給追上了。

    赤炎追上我們二人之後,卻未對我們動手,而是和我們平行跑著,一邊跑一邊大笑︰"跑啊,繼續!看你們能逃到哪裡去!"簡直將我們當作耗子一般在糊弄。

    看到他那副嘴臉,我便恨不得伸出手去將他掐死!

    鄭午轉了好幾個彎,變了好幾條道,卻始終逃不脫赤炎的追擊。可即便如此,鄭午也沒放棄,依舊吭哧吭哧地往前跑著,我抓緊鄭午的肩膀,說兄弟,別跑了,沒意義的。

    鄭午猛地停下了腳步。

    赤炎往前衝出去七八米,方才停了下來,笑嘻嘻道︰"怎麼不跑啦?"

    我拍拍鄭午,說來,把我放下。

    鄭午將我放下,我吃力地扶住旁邊的一棵大樹,方才站穩了身子。我說鄭午,咱們打不過他的,分頭跑吧。鄭午看了我一眼,說好啊,你先跑。

    我說沒事,你先跑。

    鄭午突然怒了,吼著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連動都動不了,還跑?!"

    我平心靜氣,說對,我是動不了,那你還不趕緊跑,難道還要一塊死麼?

    鄭午看著我,說道︰"你知不知道,猴子一開始為什麼要讓咱們分頭跑?"

    我說當然知道,怕咱們全軍覆沒。

    鄭午說不。

    "不?"我疑惑地看著他。

    "因為猴子知道,咱們只要在一起的話,絕不會輕易丟下夥伴而離開的!"說完,鄭午便提拳而上,發足朝著赤炎奔了過去。

    赤炎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緩緩舉起了他的武士刀。

    "來吧,卑微的華夏人!"

    PS:

    猜猜鄭午能開什麼技能。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6
1470 月圓,變身

    在鄭午沖上去的一瞬間,我就有很強烈的預感,我們完了!

    毫無疑問,是我拖累了鄭午。鄭午一個人,都打不過這個赤炎,更何況還帶著我這個累贅。但是我也知道。以鄭午的性格,是斷斷不會拋下我就離開的。

    所以我也只有看著,同時尋思自己怎麼幫到鄭午?

    現在的我,身上最強的地方無疑就是這雙手上的毒液,倘若給赤炎抹上一點,保準他一會兒就得頭昏眼花。可我首先要做的,就是給自己的手割開一個口子,然後再接近赤炎,伺機把鮮血抹上去

    倏忽之間,鄭午和赤炎已經交手。

    看得出來,鄭午已經竭盡全力,將生平所學全部發揮出來,口中不斷唸唸有詞,"八極拳崩!""八極拳裂!""八極拳燒!"然而悲催的是。這些如同雷霆之勢的拳法,卻沒有一招能夠中到赤炎身上。

    因為赤炎的速度比他更快速、更迅捷。

    在鄭午第八拳落空之後,赤炎突然"唰"的一刀,反手削在鄭午的脊背之上,鄭午的身子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斜斜飛了出來,"砰"的一聲撞在某株大樹根上。以反尤扛。

    "哈哈哈"赤炎再次持刀衝了過來。

    "鄭午!"

    我大叫一聲。剛準備撲過去的時候,鄭午突然一躍而起,再次和赤炎打了起來。可是他已身負重傷,行動更是變得遲緩許多,很快就再次敗下陣來,胸腹處也中了一刀,同時滾落在地。

    自鄭午走火入魔、又被周明救回來之後,便改練氣為練體,就算他天賦奇高,但是可想而知,短時間內怎麼可能追上我們?我們平時雖然依舊開鄭午的玩笑,說他是叱 山西的單挑王。是我們之中戰鬥力最高的,鄭午也毫無廉恥的接納這個稱號。

    但是我們都知道,其實他已經掉隊了

    所以,當我們面對四鬼刀,就算打不過他們、也能支撐一段時間的時候,鄭午幾乎是分分鐘就敗下陣來。不一會兒就受了很嚴重的刀傷。

    "去死吧!"赤炎狠狠一刀朝著鄭午斬去。

    而我提起渾身的力氣。迅速朝著鄭午那邊衝去,同時用手去撥赤炎的刀是撥,而不是接。這樣一來,我的手掌會被他割傷,而不是割斷。想想也是蠻可笑的,纏龍手練來的目的是接敵人兵刃,到我這卻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讓對方將我的手割破,就為了得到裡面的血!

    唰!

    一刀過後,手掌處瞬間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紫黑的鮮血也跟著淙淙流出。

    就是現在!

    我要把血抹到赤炎的皮膚上去,無論哪裡都行!我單手變爪,朝著赤炎的手腕抓了過去。

    "滾!"

    卻不等我得逞,赤炎便狠狠一刀劈來,正中在我的胸口,斬的我直接倒飛出去,砰的一聲跌落在地。"媽的,我才反應過來,你小子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活著,藍哉那個傢伙沒有殺死你麼?"

    "藍哉?他死了啊,死的很慘呢。"我躺在地上,胸骨處傳來劇烈的疼痛,我估摸著有幾處骨頭是斷掉了,面上卻還是微笑地說出這番話。

    "媽的,怎麼可能?"

    赤炎一步步朝我走來,顯然想先收拾掉我。然而他剛走兩步,腳腕就被鄭午給抓住了。"不要"鄭午氣喘吁吁地說出這兩個字。

    "你讓他過來,看我怎麼收拾他!"我大喊。

    我心想,只要赤炎過來,不著急幹掉我,反而像藍哉那樣抓住我的領子,那我就有機會了鄭午卻不放手,依舊死死地抓著赤炎的腿。赤炎踹了他的腦袋兩腳,見不起效果,又狠狠一腳踢在他的胸骨上,這才將鄭午一腳踢飛出來,正好落在了我的身邊。

    "你休息一下,讓我來對付他!"我咬著牙。

    "你還能動麼?"鄭午問我。

    ""我試著抬了一下胳膊,發現完全不行,我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體內的真氣都來不及治療。

    赤炎朝我們一步步走了過來,嘴角處始終掛著一絲冷笑。鄭午看著我,說左飛,自從我回歸之後,是不是一直都挺沒用,比以前的小媳婦還沒用,你們有時候都不想和我玩了?

    我不知道鄭午這種時候好端端地說這個幹什麼,但我還是搖了搖頭,說怎麼會呢,你是我們的夥伴啊,我們當然要永遠在一起。

    鄭午嘆了口氣,說我好懷念咱們在東城、西城的那段時間啊。那個時候,我的腦子雖然也不好使,但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戰力,你們是真的離了我不行

    眼看著赤炎一步步走近,我更急了,完全不知道鄭午說這些做什麼。

    我說鄭午,你別發神經了,我們現在也一樣,離了你不行!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我一邊說,一邊回頭看著赤炎,已經距離我們越來越近。其實鄭午現在還能動,只要他站起來跑,我可以幫他拖住赤炎一個人,總好過兩個人死!

    "左飛,我再問你,我走火入魔的時候,是不是特別厲害?"

    我說是厲害啊,我們幾個人都攔不住你,非得明哥親自出手才行。鄭午嘆了口氣,說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再回到那個狀態了,那可真是一段可怕的回憶啊

    我說廢話,當然可怕了,我們幾人寧肯少活十年,也不想你再走火入魔了。

    鄭午垂下頭去,低聲說道︰"可是,現在不回到那個狀態的話,我們兩個就都要死了"

    "你"我吃驚地瞪大眼楮,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鄭午抬起頭來,我看到他的眼楮在一點一點的變紅,像是快要被天狗吃掉的月亮。

    "不要、不要!"我發出驚恐的叫聲。

    "左飛,你說的沒錯,只要練岔氣後,就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只能壓制下去,不能徹底痊癒。有好幾次,我發覺自己都有入魔的徵兆,但是都被我強行壓了下去。"

    "這是種很奇妙的感受"鄭午說︰"只要我覺得憤怒的時候,這種入魔的徵兆就會變得極其強烈。如果我不強壓下去,聽之任之的話,就會回到那種狀態。我覺得很恐懼,我不想再變成一個非正常人類,所以從來沒有和你們說過這事,一直都在假裝自己已經痊癒了"

    "別,別"我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只覺得渾身都發起抖來。

    "咦?"快走過來的赤炎似乎也發現了不對,站住了腳步,奇怪地看著鄭午。

    鄭午繼續說道︰"左飛,入魔的人雖然六親不認,但是只會攻擊活物。所以待會兒你就裝死,我肯定不會攻擊你的。"說著,他又笑了起來︰"不用擔心我啦,你不是還能治好我嗎?"

    "不要,這樣很危險的"我語無倫次,都不知該說什麼了。

    走火入魔,那可不是說著玩的,除了腦子會造成巨大傷害之外,意識的混亂也可能使得自身死於非命,比如誤跳懸崖等等

    "來不及了。不這樣的話,我們都得死。左飛,閉上眼楮,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發瘋的樣子。"與此同時,我看到鄭午的眼楮已經完全紅了。

    我趕緊閉上眼楮,同時屏住了呼吸。

    我聽到身旁的鄭午發出如同野獸一般喘息的聲音,然後慢慢地、慢慢地站了起來。

    "你,你這是怎麼回事?"對面的赤炎有些慌了,腳步也在不斷後退。

    呼呼

    鄭午不說話,只是發出野獸一般的喘息。如果我睜開眼楮的話,恐怕還能看到他嘴邊的口涎。唰的一聲,赤炎再次把刀揚起,說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裝神弄鬼,否則我一刀把你殺了!

    吼!

    一聲震天撼地的怒吼聲突然響起,鄭午的身子如同獵豹一般竄了出去。鄭午雖然不讓我看,但我還是忍不住睜開了眼楮,我看到在鄭午衝過去的瞬間,赤炎也已經把刀斬下。

    但是,入魔的鄭午十分靈活,身子一扭,便輕輕鬆鬆地躲開了這一刀。然後,狠狠一拳擊在了赤炎的肚子上,赤炎的身子頓時飛了出去,重重撞在背後的一棵樹上。

    嘩啦啦,一大片樹葉跟著落下。

    吼!

    鄭午四肢著地,再次躬身衝了上去,一把撲在赤炎的身上,狠狠一口咬向赤炎的脖子。赤炎"啊"的慘叫一聲,立刻一拳打在鄭午臉上,鄭午的身子滾到了一邊。

    但是這一拳並未起到什麼效果,鄭午身子一沾地,便立刻又跳了起來,餓虎撲食一般撲向赤炎。赤炎的刀都沒有來得及舉起,便再次被鄭午撲倒在地。

    "不、不!"赤炎驚恐地大叫著。

    而鄭午張開嘴巴,露出裡面的兩排牙齒,瘋狂地噬咬著赤炎的脖子。

    旁人走火入魔,就算意識混亂,起碼還能維持人形,用的也是自己最擅長、最根深蒂固的功夫。而鄭午,似乎還受著當初那個星火之中擅長操縱動物的"靈神"影響,入魔之後卻化身為四肢著地的動物,在月光下瘋狂噬咬著赤炎的脖頸,滿口的皮肉和鮮血,像極了一頭惡狼。

    我抬頭看看天上的圓月,響起了傳說中的狼人。

    PS:

    歪,⼳⼳零嗎,這裡有人在吃人。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6
1471 山村,黃傑

    當然,鄭午不是狼人,也不是月圓之夜才會變身。

    鄭午是走火入魔了,走上了一條曾經自己最痛苦、最難過的一條老路。如果還有其他法子,他也是斷斷不會這麼做的。鄭午將赤炎撲倒在地,赤炎瘋狂地爭紮著、扭曲著。

    憑藉赤炎的實力。一開始還能將鄭午打飛出去兩次,可到後來完全已經力不從心,任由鄭午大口大口地撕咬著他的皮肉。

    鄭午明明已經身負重傷,可是在入魔的狀態下,彷彿有源源不斷的力氣。

    皓月當空,寒風習習,赤炎已經一動不動了,唯有鄭午撕咬皮肉的聲音還在不斷響起,皮肉和鮮血在他的嘴邊蔓延。看著這個場面,就連我也忍不住渾身哆嗦。

    赤炎死了,是被鄭午活活咬死的。

    又不知過了多久,鄭午似乎是吃飽了,慢慢抬起頭來,衝著天上的月亮"嗷嗚嗷嗚"地叫了兩聲。好像真的變成了惡狼。接著,他又慢慢轉過頭,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我看到他的雙眼依舊通紅,滿臉都是皮肉碎屑和鮮血,整張臉也是扭曲著的。

    我一個哆嗦,立刻閉上了眼楮。鄭午慢慢朝我走了過來。低低的喘息聲在我耳邊響起,他用鼻尖輕輕踫著我的身體,似乎是在嗅著什麼。我不敢動,連呼吸都不敢。

    我知道,現在的鄭午,很輕鬆地就能殺死我。

    最終,鄭午斷定我是死物,又喘息著離開了這裡。他的喉嚨裡不斷發出低沉的吼聲,似乎在尋找什麼目標攻擊,然而周圍並沒什麼活物讓他發洩。鄭午突然瘋狂大吼,手足並用地在林間竄了起來,有些胳膊粗的小樹。也被他硬生生撞倒。

    我想起身去給他療傷,喚醒他的意識,但是我現在完全動不了。

    鄭午不停地往前狂奔,不一會兒就沒了蹤跡。

    我努力調運體內真氣來給自己療傷,現在的我十分脆弱不堪,別說救鄭午了。連自己都顧不了。我努力、努力、努力。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我的胳膊和腿終於慢慢可以動了。

    我趕緊爬起來,用隨身攜帶的傷藥給自己上好,再一邊繼續用真氣療傷,一邊繼續前行。我們失去了一次鄭午,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說什麼也要將他找到。

    好在,鄭午奔過的地方都有痕跡,要麼樹木倒在地上,要麼草叢亂成一灘。我順著這些痕跡,終於在某處湖泊邊上找到了鄭午。鄭午依舊處在入魔的狀態,他瘋狂地在湖邊踩水,還不時把頭埋進水面,偶爾會叼出一兩條魚來。

    這個場面其實是極為好笑的,可我現在一點都笑不出來,一個是因為對象是鄭午,另一個則是因為他不斷朝著深處而去,這樣下去會把自己給溺死的!

    我不能再等了,立刻衝到湖邊衝著鄭午大喊︰"嘿,這裡!"

    鄭午唰地回過頭來,我繼續朝他搖擺身體,說這裡,這裡啊!鄭午張開嘴巴,發出低沉的吼聲,然後手足並用朝我奔了過來,而我則立刻轉身就跑。眼看著鄭午出了湖泊,我的心也稍稍放鬆一些,待他快追上我的時候,我突然身子一躍,抓住空中的一根枝椏,三兩下便竄上了樹頂。

    鄭午也來到樹下,或用拳擊,或用嘴腰,一棵二人才能環抱的大樹被這傢伙。搞的搖搖欲墜。我看準時機,突然一躍而下,鄭午也張開嘴巴,朝我咬了過來。

    不等他咬到我,我便已經抓住了他的天靈蓋。

    大拇指天衝穴、食指承靈穴、中指通天穴、無名指百會穴,小拇指隨意搭在一邊。我將真氣灌入鄭午腦袋的瞬間,他便立刻安靜下來,然後身子慢慢地軟倒了下去,繼而眼楮也閉上了。

    我持續地輸了兩三分鐘真氣,待鄭午徹底睡著之後,才把手拿了開來。鄭午躺在我身前,安靜地像只小旺財,我也調運著真氣,繼續給自己療傷。

    天邊,一抹魚肚白已經出現。

    天,就快亮了,也不知道猴子和鄭午怎麼樣了?

    不知過去多久,我的身體雖然還是千蒼百孔,但勉強已經能動了。鄭午還在睡眠之中,看來這次入魔給他的腦子傷害很深。此地自然不可久留,要是踫著大島或是前藏,那才叫一個倒霉。

    於是我將鄭午背起,繼續朝著同州的方向前行。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深入山間,四周連個有人的村子都沒有了,手機上的地圖導航都失去了作用,我只能憑著一絲方向感朝著同州而去,甚至不知道自己走的到底有沒有錯。【W wW.  】以反腸血。

    哪怕是踫到一個人也好啊。

    朝陽漸漸從東邊升起,使得整個大地有了一絲暖意,鄭午伏在我的肩頭,睡得很是安穩。走了一段,終於看到了幾座低矮的房子,一間與世半隔絕的小山村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背著鄭午走入村內,隨便走入一戶人家,央求對方給鄭午換一身干的衣裳,他的衣服都濕了。還好我身上仍有些錢,可以當作盤纏。屋子主人是個年過八旬的老奶奶,長得慈眉善目,不肯要我的錢,拿出來一身乾淨衣裳,說是她兒子的,讓我給鄭午換上。

    我給鄭午換好衣服之後,老奶奶竟然都把飯做好了,叫我過去吃一口,還問我那孩子是怎麼了,用不用把村上的赤腳醫生叫過來?

    經過一夜的生死搏擊之後,突然面對這人世間最普通的溫情和稀飯,差點感動得我落下淚來。我說這是我朋友,他沒有事,只是睡著了,然後便捧著大瓷碗吃稀飯,還悄悄往沙發下面塞了五百塊錢。

    稀飯是小米做的,加了點蘿蔔鹹菜,卻是我此生最好吃的東西之一。我呼嚕呼嚕地吃著,老奶奶笑了起來,說你慢點吃,小心燙著。我說奶奶,家裡就你一個人嗎?

    老奶奶說是的,兒子和孫子進山打獵,兩天兩夜沒回來了,兒媳婦回了娘家,現在就他一人。

    我哦了一聲,謝過老奶奶之後,便準備帶著鄭午離開。鄭午的戰袍當然也得帶上,否則他醒了以後該罵我了。

    我剛背起鄭午,就聽見院門外面  進來倆人,一個人喊︰"媽!"一個人喊︰"奶!"

    老奶奶立刻迎了出去,哎,在呢,回來啦?快洗把臉,準備吃飯吧。

    我背著鄭午出去,看到院中站著兩人,都是風塵僕僕的模樣,不過一個年紀大些,一個年紀小些。兩人都是獵戶裝扮,身上還背著野雞、野兔等物,年紀大的漢子把東西一放,指著我說,媽,這是?

    老奶奶立刻說道,哦,這是路過的兩個孩子,進來討了身乾衣服,正準備走呢。

    漢子狐疑地朝我看來,我身上血跡斑斑的,怎麼看怎麼不像好人,我也知道自己肯定會被別人懷疑,所以向那漢子道了聲謝,便準備離開。

    "等等。"

    漢子叫住了我,說林子裡有個和你們差不多大的孩子,使一把彎彎曲曲、刀身像龍一樣的刀,是你的朋友麼?

    我哆嗦了一下,說是的,他在哪裡,他怎麼樣了?

    漢子正色起來,說果然是你的朋友嗎?今早凌晨的時候,我和兒子被兩頭惡狼圍攻,是他救下了我們兩個,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我點頭,說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漢子繼續說道︰"他好像是在躲避什麼人的追殺,救了我們父子之後,便有人追了上來,他讓我們趕緊走,我們就趕緊走了。"

    我一聽就知不好,說他們在哪裡,你能不能帶我過去?

    "就在村子南邊的林子裡,不遠,我騎車帶你去!"

    漢子把摩托推了出來,我則把鄭午暫時交給老奶奶和漢子的兒子照顧,同時告訴他們,無論是誰敲門,都不要開門!交代完畢之後,我便立刻坐上漢子的摩托車,轟隆隆地朝著村子的南邊駛去。

    清晨時分,村子的馬路上已經有了人影,有人和漢子打招呼,他也一概不理,捲起一片煙塵。不一會兒,到了南邊林子的入口,摩托車進不去了,只好步行進入。

    漢子要和我一起進去,我拒絕了,說裡面很危險,我一個人去就好,你回去照顧我朋友吧。

    漢子點了點頭,告訴我大概方位之後,便騎摩托車走了,而我則再次深入林間。顯然,黃傑本來是能躲過追蹤的,就是為了救那對父子,才暴露了自己的目標,不知現在打的怎麼樣了?

    我按著漢子的指示,不斷往前深入,不一會兒,便聽到叮叮噹噹的金戈交擊之聲。我立刻順著聲音過去,待來到一處稍微開闊些的空地時,終於看到了兩人。

    一個是手持回龍刀的黃傑,一個是東洋武士大島。

    和昨天對打的時候一模一樣,兩人皆是血跡斑斑,似乎打了個不相上下。我剛要衝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大島怒吼一聲︰"去死吧!"接著狠狠一刀劈中黃傑胸膛。

    黃傑的身子倒飛出去,倒在一棵樹下,一動不動了。

    "黃傑!"我叫喊著衝了過去。

    PS:

    來,看看黃傑怎麼打。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6
1472 變態,黃傑

    和昨天的情況一模一樣,黃傑身上中了不少刀,大島身上也中了不少刀。【W wW.  】但是最終,還是大島技高一籌,將黃傑給擊飛了出去。

    在我衝過去的時候,黃傑抬起頭來衝我喊道︰"不要過來!"

    我站住腳步。疑惑地看著他。

    大島也看向我,面色充滿驚疑,說你怎麼還活著,藍哉呢?

    我看著他冷笑,說藍哉?當然已經被我殺掉了。除了藍哉,還有赤炎也死在了鄭午的手上。大島的聲調一下提高,充滿憤怒和不屑,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說信不信由你。

    唰的一下,大島將刀揚起,朝我走了過來,說你敢詐我,看我不殺了你!

    我說是不是詐你,等你到了陰曹地府。和他們幾人匯合,就一清二楚了!來吧,看我怎麼殺了你!我一邊說,一邊往後退去,以我現在的狀態,渾身千瘡百孔。就算有雙手的毒液,也斷然不是大島的對手。

    我的想法是,無論怎樣,先把大島引開再說,讓黃傑能夠暫時喘息。

    大島果然上當,正欲持刀朝我追來,黃傑的聲音卻冷冷響起︰"怎麼,顧不上我了?"

    大島冷笑,說你是我待宰的羔羊,待我幹掉那個小子,再回來把你殺掉!黃傑雙手撐地,緩緩坐了起來。說你是哪裡來的底氣,敢說我是羔羊?大島氣不打一處來,說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何必執著於口舌之快,一定要逼我現在就殺掉你是不是?

    大島一邊說話,一邊拐了個彎兒。朝著黃傑走了過去。

    我心裡急的不行。不曉得黃傑為何要把大島往他那邊引,他明明看上去已經不行了啊!可是,黃傑的潛能永遠超出人的想像,這個東城南街出來的皇帝,似乎永遠不會被人打倒。

    他慢慢站了起來,縱然裹著渾身的鮮血,也將驕傲的頭顱高高昂起!

    "找死!"大島咬著牙,繼續朝著黃傑走去。

    黃傑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我確實非常敬佩,可精神並不能打倒敵人啊。正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就見黃傑突然反手把刀插在地上,嘆了口氣道︰"讓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還真是不甘心啊。"

    大島冷笑一聲,說有什麼不甘心的,你死了以後就甘心了。

    "可惜,死的是你。"

    "嗯?"大島皺起了眉頭,似乎不明白黃傑為何會突然說出如此狂妄之言。

    別說他了,連我都不明白,黃傑現在明明就是強弩之末,為何會說出如此有底氣的話?就見黃傑彎下腰去,撩起自己沾滿鮮血的褲腿,裡面露出的卻不是兩條腿,而是一些黑乎乎的玩意兒。

    什麼東西?

    黃傑在腿上摩挲了一陣,就聽"砰砰"數聲響動,一些重物從他的腿上脫落,這才露出裡面的腿來。地上散著一堆東西,我看不清那是什麼,但感覺應該很重,地面都被砸了兩個坑出來。

    是鐵塊,還是鋼板?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黃傑又扯去上衣,將綁在兩邊胳膊和胸腹處的東西也卸了下來,又是"咚咚"兩聲巨響,地上又砸出兩個土坑,一陣煙塵激盪而出。

    我瞪大了眼楮,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天,黃傑平時就是縛著這些玩意兒在生活嗎?!我每日和他朝夕相處,吃睡都在一起,竟然完全不知道啊!

    可是,他平時看上去和正常人無異,每天早晨和晚上都會做幾百個俯臥撐和深蹲,就包括平常打架的時候,速度也只比以"詭步"見長的猴子慢一些而已這竟然是在負了這些重物的情況下!

    黃傑卸去這些重物之後,又抓起自己的回龍刀,重新站直了身體,眼神冷冷地盯著大島。大島被他看的發毛,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顫抖著說︰"你,你剛才是負著這些東西和我打架嗎?"

    "對。"黃傑點頭。

    "你,你這個怪物!"大島顯得有些驚慌,忍不住再次倒退起來。

    而黃傑,則一步步走了過去。

    我都不用親身體驗,都可以想像得到現在的黃傑有多身輕如燕!我天,黃傑真是要把"體外功夫"練到極致了!跟這種瘋狂的煉體者相對比,煉氣者算得了什麼!以找頁才。

    黃傑身負重物,尚且能和大島打個平手,當卸去這些重物之後

    這個道理,我明白,大島當然也明白,所以難怪他會如此的驚慌失措了。大島十分精明,知道打不過黃傑,突然腳尖一彈,整個人便向後射去,準備逃之夭夭!

    然而,黃傑的速度比他更快,腳掌在地面一蹬,身子便躍出四五米去,接著"唰"的一刀朝著大島劈去。大島無奈,只得側身避開,黃傑的刀擋在大島身前,徹底封死了他的去路。

    "你這個變態!"大島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怒吼一聲,狠狠一刀朝著黃傑斬去。

    黃傑輕鬆以對,"鐺"的一聲持刀相抵,接著腳下迅速轉了個方向,倏忽之間便已來到大島身後,接著狠狠一刀朝著大島斬去。

    大島的反應也夠迅捷,竟然也轉過身來,持刀和黃傑相抵。

    鐺!

    一聲巨響過後,兩柄刀撞在一起,而大島"哇"的一聲,身子竟然倒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落在地上,又吐出一大口鮮血來。可想而知,黃傑卸去重物之後,臂膀上的力道有多麼恐怖!

    黃傑持刀,再次朝著大島走去。

    "你很幸運。"黃傑說道︰"你是第一個見識到我真正實力的人。"

    "八嘎!"

    大島一聲怒吼,再次持刀飛竄上來。

    然而,斬!

    黃傑一刀劈下,空中閃過一道幽幽藍光,兩人的刀再次重重撞在一起,就聽"叮"的一聲響,大島那隻窄長的武士刀,終於應聲而斷。

    "不,不可能,不可能!"大島看著自己手中的斷刀,驚慌大叫。

    "死!"

    黃傑再次一刀斬下。

    這一刀,似有千斤之力。

    我忍不住抬起頭來,沉悶的筋骨割裂聲和噗呲的鮮血噴濺聲響起,這一刻,我只覺得天地都似乎跟著顫了一下。

    有時候,我經常搞不清楚我們這幾個人到底誰最厲害。

    有時候我覺得是猴子,猴子的步法詭異,神不知鬼不覺就能要人的命?有時候我覺得是黃傑,他練體已經練到變態的地步?有時候我覺得是鄭午,天才之名不負眾望,入魔之後無人能擋?有時候我覺得是我,我的毒液如果噴出,他們誰能抵抗?

    等我低下頭來的時候,黃傑已經完成了他的擊殺。

    大島倒在地上,身子從中斷成兩截,一張臉卻還充滿驚恐,場面血腥可怕。而黃傑卻一臉表情都沒有,他仔細擦拭了一番自己的刀,然後走回原處,將那些黑漆漆的玩意兒重新裝備到自己的身上和腿上。

    "那是什麼?"我問。

    "一種重金屬。"黃傑說道︰"木石給我的。"

    "有多重?"

    "也沒多重,加起來一共一百來斤吧。"

    我閉上了嘴巴,一百來人相當於一個人了就相當於,黃傑每日就背著一個人上學、吃飯、練刀、打架、生活,實在是太可怕了。

    黃傑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然後盤腿坐在地上,摸出藥來給自己療傷,我也過去幫他的忙。黃傑身上中了十幾刀,再加上昨天受的刀傷,稱得上傷痕纍纍。

    我忍不住問他,說你既然有絕招,為何不早點使出來,要受這種罪?

    "呵,不是萬不得已,誰願意暴露自己的底牌?更何況,我也想看看他到底能把我逼到什麼地步。"黃傑輕描淡寫地解釋著,然後又問我︰"你那邊呢,真的解決了藍哉?"

    我說當然。

    然後便把我之前的經歷,從藍哉被我毒死開始說起,到路遇鄭午和赤炎,再到鄭午主動入魔,活活咬死赤炎等等,一五一十地說給了黃傑聽。

    黃傑聽完,說鄭午還好吧?

    我說還好,現在在一個農戶家裡,被一個老奶奶照顧著。說來也巧,那老奶奶的兒子和孫子,還被你救過呢,你說這是多大的緣分?

    黃傑也是感慨萬千,說是啊,好事還是要常做,好人有好報,這句話沒錯的。

    我倆閒聊著,各自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想扶他出樹林,卻被黃傑給拒絕了,說怕我毒死他。氣的我更是往他身上亂摸,說我就要毒死你這個王八養的。

    現在,大島、藍哉、赤炎都被我們幹掉了,我和黃傑、鄭午也將匯合到一處,就剩猴子和前藏沒有下落。不過我們相信,憑那傢伙的本事,一定沒有問題的。

    我和黃傑一路攙扶著回到村上,路上已經有蠻多人了,都是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倆。我倆目不斜視,直接來到那一戶人家,推門而入,卻發現家中空空如也,鄭午、老太太、還有那對父子,都不見蹤影了。

    我倆裡裡外外找了好幾圈,確實沒發現人。

    我倆奔到廚房一看,稀飯還在灶上熬著,不知人到哪裡去了?我和黃傑對視一眼,同時奔出門去

    PS:

    晚安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6
1473 同州,乞丐

    門外,鄉村的街道上依舊和諧、寧靜。

    而我和黃傑的內心卻急如一團火,畢竟對我們來說,時時刻刻都處於危險之中,當真一刻都放鬆不得。我們順著街道往前走,沿途仔細觀察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待走到一處小賣店門口的時候,旁邊的小巷子突然鑽出一個腦袋,輕聲喊道︰"這裡,這裡!"

    我和黃傑回頭一看,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正是先前那對獵戶父子中的兒子。

    我倆連忙奔了過去,細一詢問,才知他們直覺繼續呆在家中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才帶著鄭午躲到親戚家去了,然後讓兒子在街上悄悄盯著,注意我們的動向。以找豆亡。

    得知乃是虛驚一場,我和黃傑都鬆了口氣,跟著青年來到他大伯家,果然見到了那位獵戶父親和之前的老奶奶。當然還有依舊昏迷著的鄭午。鄭午躺在床上,被子都掖的嚴嚴實實,可見確實是用了心的。

    在鄉野之中,踫到這樣善良的一家人,確實讓人為之感動。雖說黃傑殺狼救人在先,可在這個年代。"知恩圖報"都很不容易了。我和黃傑在家中稍作歇息,換下身上血跡斑斑的衣裳,又清理傷口、包紮繃帶,換上這家人為我們準備的乾淨衣服,雖然很土,但很舒服。

    時間不早,我們必須要馬上離開。

    臨走之前,我想放下些錢,但是被他們拒絕了,說是還欠著我們救命之恩,哪裡敢再收錢。除此之外,他們還借了我們一輛摩托車。可以供我們到最近的鎮上,然後再打車到同州去。【W wW.  】

    摩托車的錢,我好說歹說,才給他們放下了。

    我騎著車,黃傑坐在後面,把昏迷的鄭午夾在中間。問清路線之後。便突突突地往前開去。一路平坦,未有任何波瀾,一直到了鎮上,日已偏高。我們把摩托車隨意擱在路邊,找了一輛黑面包,直奔同州。

    路上,我給猴子打了個電話,但是未能接通,也不知他怎麼樣了。不過,我不是太為他擔心,他就算打不過那個前藏,跑總是能跑得了的。

    一夜奔波,我們都很疲累,忍不住在車上打了個盹兒。不知睡了多久,車子突然停了,我睜眼抬頭一看,已經到了同州藝校門口。再看時間,正好是中午12點,學生們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黃傑還在睡著,我將他搖醒了,說下車吧。

    我倆下了車,又把鄭午抬下去。鄭午身高一米八多,體重更是逼近二百,我和黃傑都有傷在身,抬他還是有點吃力。我把車錢付了,然後把鄭午擱到路邊,黃傑問我,鄭午啥時候能醒?

    我說我不知道,按理來說也該醒了

    話還沒說完,前邊走過來一個學生,"啪"一下丟過來一個硬幣,那硬幣蹦蹦跳跳,落到我的腳邊。我正發呆,黃傑已經一把搶走硬幣,還放在嘴裡咬了一下,說是真的,一塊錢!

    我看看遠去的學生,又看看像是農民工進城的我和黃傑,以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鄭午,還真是像極了出來要飯的乞丐,不禁啞然失笑。誰能想到,路邊的這幾個乞丐,會是同州區地下世界的龍頭啊!

    不過有錢賺,倒也無所謂了

    我倆在馬路邊蹲了一會兒,再配合身後不知是死是活的鄭午,一小會兒的功夫就收了十多塊錢,現在的大學生就是有錢啊。賺來的錢,我和黃傑五五分賬,為了能賺更多的錢,我倆還往鄭午臉上抹了點灰,讓他看上去更可憐些。不僅如此,我倆還找了個破碗放在跟前,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如此等了一個多小時,錢都賺了好幾十,猴子竟然還沒有來,我也從一開始的淡定轉變為焦慮,心想那傢伙不會真出了什麼事吧?我忍不住拿出手機,又給他打了一個電話,結果還是無人接聽。

    我甚至都腦補出他已經死在深山老林之中、唯有口袋中的手機在不斷嗡嗡作響的畫面了。就在這時,走過來一個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女大學生,輕飄飄地丟出來五塊錢在我腳下。

    我和黃傑同時"嗷"的一聲撲了過去,結果我沒他手快,被他搶佔先機。氣得我抓住他的手,說五五分賬,別想賴賬!

    "左飛?!"頭頂響起一個驚詫的聲音。

    我抬頭一看,原來這女大學生只是我之前在同州藝校時的同桌甦雪。我和甦雪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想當初我還護送過她回尚海,也共同經歷了一段驚心動魄的過往。

    至於我倆的關係怎麼說呢,說好也不算太好,說壞也不能算太壞。

    我是沒有想到,我倆再見面會是這種情景。看到我這般模樣,甦雪直接就傻了,蹲下來就抓住我的手,說左飛,你們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的?

    我哭笑不得,正欲解釋,就聽旁邊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甦雪,這是誰啊?"

    我抬頭一看,是個模樣挺俊俏的男生,穿著一身藍色的小西裝,腳上蹬著一雙黑色的小皮鞋,整個人看上去精幹又利落。而甦雪穿著白襯衫和藍色牛仔褲,渾身散發著青春氣息,二人倒也確實般配。

    不像我,剛從山溝溝裡爬出來,不光有一身的傷,身上的衣服也是從農民家裡扒出來的,一雙皮鞋更是因為長途跋涉而髒兮兮的,和討飯的沒兩樣。和他倆一比,簡直可憐到骨子裡去了。

    那男生一邊說話,還一邊把甦雪拉起來,想離我們遠一些。甦雪卻甩開了他的手,說魏哲,你先走吧,我和他們說幾句話。魏哲一臉詫異,說你和一個要飯的有什麼好說?

    甦雪不高興了,說你說話別那麼難聽,這是我的朋友!

    魏哲雖然不太愉快,但是也不敢說話了,不過也沒有離開。甦雪拉著我的手,又看看旁邊的黃傑和鄭午,眼圈都紅了,說你們怎麼成這樣的,等著,我先去給你們買點吃的!

    甦雪轉過身去,便朝著最近的小賣店跑去。

    甦雪剛走,魏哲一腳就把我和黃傑跟前的破碗踢翻了,眉毛高高聳起,說你們是從哪裡蹦出來的乞丐,和我女朋友有什麼關係?老實交待,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抬頭看著這個傢伙,說甦雪是你女朋友啊?

    魏哲一臉驕傲,說當然!

    我說好多長時間啦?

    魏哲說一個月了關你什麼事?現在是我問你話呢,你給我老實點說!

    我嘆了口氣,心想甦雪找的男朋友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腦殘?不過這個魏哲竟然不認識我,估計是新轉來的學生。看在他是甦雪男朋友的份上,我還是不要和他計較了。

    我正想息事寧人,不料魏哲竟然狠狠一腳朝我踢來,說老子問你話呢,你他媽沒聽見嗎?

    旁邊的黃傑一下就樂了,說打、打!

    我一把抓住魏哲的腳,正準備將他甩飛出去,就看見甦雪提著個塑料袋子跑了過來,終究覺得打她男友不好,還是將魏哲給放開了。

    魏哲也看到甦雪過來了,立馬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只是惡低聲衝我說道︰"我警告你啊,離我女朋友遠一點,你又髒又臭,噁心死了,知道嗎!"

    嘿,我都不計較了,他偏偏湊上門來,這不是逼我發作嗎?

    轉眼間,甦雪已經來到我的身前,從塑料袋裡拿出面包和礦泉水等物,正準備給我們吃,我卻一把抓住甦雪的手,甦雪的身子很明顯顫了一下。

    我說甦雪,我不想吃這些,我想去食堂吃飯。

    甦雪說好,我扶你去!

    甦雪便架著我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將我扶了起來,還回頭吩咐魏哲,讓他去扶黃傑。黃傑擺著手,說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便背起鄭午,和我們一起進了學校。

    我故意架在甦雪肩上,整個人都往他身上倒,氣得魏哲簡直七竅生煙,不過卻又不敢發作,我就喜歡他這副看不慣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模樣。

    路上,甦雪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也沒什麼,就是和人打架,在山裡逃了一夜,剛出來的。

    甦雪連連嘆氣,說好久不見你了,怎麼還是這樣啊。

    我說沒得辦法,天生就這個奔波的命。

    我倆說話的時候,魏哲並沒聽到,而是躲在後面鬼鬼祟祟地在打電話。同州藝校是我們來京城的第一個大本營,認識我們的當然不少,但是我和黃傑都穿著鄉下的粗布衣裳,又都傴僂著背,顯得十分低調,並沒有人注意到我們。

    到了食堂,甦雪安排我們坐下,便急匆匆去打飯了。魏哲則走上來,惡狠狠衝我說道︰"小子,敢揩我女朋友的油,知不知道你完蛋了?"

    我故意裝傻,說不知道啊,為什麼?

    魏哲低下頭來,陰沉沉地說道︰"告訴你吧,同州藝校是老子的地盤,信不信老子馬上把你打得連你媽都認不出來!"

    旁邊的黃傑則笑了起來,說年輕人,口氣別太狂啊。

    魏哲瞪他一眼,說你等著吧,待會兒連你一起打!

    PS: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讓你知道知道同州藝校到底是誰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6
1474 食堂,猴子

    看得出來,甦雪的男朋友現在非常火大——

    女朋友和別的男生有點小曖昧,這事放在誰的身上也會吃醋,所以一開始我還挺能理解魏哲,不願和他發生衝突。

    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辱罵、諷刺我的時候,我終於決定要給他一點教訓了。

    說起來。我們很久沒有回來同藝,是時候該叫大家重新認識我們一下了。

    氣氛正變得劍拔弩張,恰好回來的甦雪挽救了這一些。這姑娘打了三份盒飯,竟然還記得我們三個都喜歡吃什麼是的,她連鄭午的都打了,紅燒茄子蓋飯,說等鄭午醒了以後再吃。

    話音剛落,被我們放在後面排椅上睡覺的鄭午一下坐了起來,一聲不響地扒著飯盒吃了起來,直看的我們目瞪口呆。

    鄭午抬起頭來,說看什麼看,剛才在學校門口賺的錢,待會兒分我三分之一!

    顯然,鄭午早就醒了。之前都在裝睡至於他為什麼裝睡,我跟黃傑心裡明鏡似的,這傢伙好面子,不想面對自己昨夜再次走火入魔的事實,想靠昏迷躲過尷尬,結果還是沒能抵禦食物的誘惑。

    鄭午醒了。甦雪也很開心,又催促我和黃傑趕緊吃飯。魏哲卻不爽了,說我的飯吶?甦雪回頭瞥他一眼,說你沒長手嗎,不能自己去打?魏哲只好悶悶不樂地去打飯了。

    我心裡暖洋洋的,覺得甦雪這個姑娘真挺不錯,確實相當重情重義,可惜眼光不咋地,找的都是什麼男友?我們吃飯,甦雪就在旁邊看著,我說你不吃啊?

    甦雪拍拍自己肚子,說我不餓。我要減肥!

    過一會兒,魏哲回來了,也扒拉著盒飯吃。甦雪不搭理他,只和我們聊天,問我們猴子哪了,我說我也不知道。這不正等他呢嗎。正聊著天。魏哲突然捂著肚子哎呦哎呦地叫了起來,

    甦雪嚇了一跳,連忙問他怎麼回事?

    魏哲說不知道啊,突然肚子疼,你去幫我到醫務所拿點藥來!

    好歹也是自己男朋友,甦雪當然也會關心,便讓我們稍等一下,她便急匆匆出去了。甦雪一走,魏哲立刻站了起來,指著我們仨說道︰"就你們仨,一個都別落下哈。"

    接著,他便回過頭去,朝著不遠處揮了揮手,立刻奔過來二三十個學生,紛紛哲哥、哲哥的叫著。我恍了一圈,都是些生面孔,一個認識的都沒有。媽蛋,不過是離開半年,更新換代這麼快啊?

    魏哲指著我們,說就他們仨,給我打,打到他們媽媽都認不出來!

    眾人正準備上手,我立刻擺了擺手,說等一下,我問個事,同藝現在的老大是誰?還是不是張火火了?

    魏哲上下瞟我一眼,說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叫我們火哥的名字?

    我直接笑了,說據我所知,張火火是華夏之魂的成員吧?

    魏哲說當然,我們學校外地人多,五湖四海的都有,所以組了個華夏之魂,火哥就是華夏之魂的高層之一。

    我說哦,是高層啊,那你知不知道華夏之魂的老大是誰?

    當初的華夏之魂,是我出面組建的,對外宣稱的老大也一直是我。我微微晃著腦袋,正準備聽他們說出左飛的名字,然後再好好裝一個逼,結果魏哲大聲說道︰"我不知道是誰,反正不會是你,你他媽少在這裡裝逼。兄弟們,給我幹他,幹得他媽都認不出來!"

    臥槽,這魏哲也忒不講道理,我只得拎起飯缸來準備應戰。

    "哈哈哈哈哈"

    旁邊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接著一個人說道︰"再讓你裝,裝成傻逼了吧?"

    聽到這個聲音,我和黃傑、鄭午立刻回頭去看,只見一個骨瘦如柴的傢伙正蹲在椅子上吃飯,在他面前擺著至少有七八道菜,一邊吃一邊笑,不是猴子,還能有誰?

    看到猴子,我們三個同時湧起一陣激動,立刻起身走了過去。

    這傢伙還沒死,真好!

    我過去,立即一招旋轉乾坤使出,猴子立刻側身避開我這一招,不過等著他的還有黃傑的霸王拳。猴子伸腿一跳,人已躍到半空,然而鄭午已經一拳打了過去。

    猴子一個後空翻,直接踩在了桌子上,說嘿,幹什麼吶,一見面就打架?

    我注意到,猴子身上也血跡斑斑的,左手更是被繃帶纏的嚴嚴實實,想必也是經歷了一場惡戰。我說︰"不是說好了在學校門口見面?"

    猴子︰"我餓啊,先進來吃一口。"

    "為什麼不接電話?"

    "餓啊,來不及接。"

    ""

    看著猴子如此無恥的模樣,我們仨還想動手,結果魏哲已經帶人圍了上來,嚷嚷著幹嘛幹嘛,是不是沒把爺爺們放在眼裡?

    就在這時,猴子突然站直了身體,沖遠處招手︰"這邊!"

    三四個人立刻跑了過來,正是張火火和幾個各地的老大。許久不見,張火火見著我們也很激動,挨個握我們的手,抱我們的背,叫我們猴哥、飛哥、傑哥、午哥,其他幾個老大也是如此。

    張火火激動萬分,說幾位老哥,你們怎麼來了?我剛接到猴哥的電話,就急匆匆趕過來了!

    "哎,魏哲,你怎麼在這?"跟隨張火火一起來的某個老大突然說道。

    張火火回過頭去,這才發現了魏哲。此刻的魏哲一臉煞白,整個人已經有點傻了。張火火不知為何,只將他拉過來,說阿哲,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我哥哥,華夏之魂就是他們建的,這位是左飛、那個是猴子,還有黃傑和鄭午阿哲,你怎麼不說話?

    魏哲的嘴巴哆哆嗦嗦,半天才擠出來幾個字︰"飛哥"

    張火火摟著魏哲的肩膀,說哥哥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魏哲,尚海的,和甦雪正搞對象呢,你們都不知道吧?魏哲是剛轉過來的,但是能力不錯,幫了我不少忙吶!

    "飛哥,對"

    魏哲咬了咬牙,正準備和我道歉,我立刻拍拍他的肩膀,說好啦,以後都是好兄弟,以前的事就不提了,記住以後做事低調一些。魏哲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說了句飛哥,我知道了。

    起初我確實準備收拾他的,不過看到張火火和他關係這麼好,那點小摩擦當然也就不計較了。張火火不知所以,只以為我是順口教育一下他,也沒往深處去想,要拉著我們去吃飯。

    這時候,甦雪也拿藥回來了,看到魏哲肚子不疼了,還問他怎麼回事。魏哲也只能搪塞,說肚子已經好了。張火火要拉他倆一起去吃,但是甦雪比較懂事,知道我們要談事情,便婉言謝絕了。

    張火火將我們拉到校外一個飯店,上了菜、點了酒,才問我們怎麼回事?張火火是我們的同伴,我們當然也不瞞他,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到來。張火火也咬著牙,說又是該死的東洋人!

    張火火問我們需不需要支援,猴子說暫時不需要,現在海店呆不下去,到同州來躲幾天,看看情況再說。

    張火火說好,立馬為我們安排住處。我們奔波一夜,也確實勞累,吃過飯後,便休息去了。

    張火火現在是同州老大,手下產業無數,將我們安排在了某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內。我們回到房間,誰也沒有說話,先各自飽飽睡了一覺,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經過一夜療養,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猴子他們恢復的很慢,一大早還要起來換藥、包紮。幾人都罵我,說我是BUG級的存在,我說可以了,我打架不如你們,還不許我恢復的快點?

    服務生送來了早餐,我們一邊吃一邊聊著各自的經歷,說起昨天晚上的惡戰,當真是險象環生。說起我充滿毒液的雙手,我也不知是喜是憂,只說我得找個醫生看看了。

    鄭午和黃傑的經歷,也由我來講述,兩人全程沉默,尤其是鄭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我照顧他的感受,所以也沒細說,只說他為了救我,又入魔了一次,才幹掉了赤炎,不過後來被我救回來了。

    得知黃傑身上綁著一些金屬塊之後,鄭午表示也要效仿。

    最後,我才問猴子,說你都經歷了什麼?

    猴子放下筷子,說我經歷的沒你們那麼神奇,我就是和前藏打架啊,從天黑一直打到天亮,期間各有勝負,不過最終還是我幹掉他了。

    也就是說,我們四人之中,以真正實力取勝的只有猴子和黃傑。

    "有件事要和你們說。"

    猴子突然站了起來,我們三人都看向他。他當著我們的面,一圈一圈地解開了自己左手上的繃帶,我們的呼吸也越來越凝重,當繃帶全部解完之後,我們全都沉默下來。

    同時心如刀絞。

    "抱歉,我的左手沒了。"猴子長長地嘆了口氣︰"怎麼辦,以後玩不成遊戲了。"

    屋子裡很靜、很靜,靜到只能聽到呼吸的聲音。

    我們簡直無法接受這眼前的事實。

    "哈哈哈,逗你們玩的!"以農肝血。

    猴子突然大叫,左手又神奇地伸展出來,還衝我們比了個"耶"的手勢︰"各位,恭喜你們平安到達同州!"

    PS:

    你們說,猴子該不該打。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6
1475 海店,大國

    我們三個當即崩潰,一哄而上地暴打猴子

    四年多,將近五年啊!我們被猴子騙了那麼多次還是不長記性,竟然又被這傢伙騙了一次!不過說真的,剛才真是嚇死我們了,也只有猴子才能表演的那麼逼真了!

    一番暴打過後。我們才消了氣,紛紛躺在地上,四個人頭對著頭,同時發出爽朗的大笑。

    還活著的感覺,真好啊!

    我們既然還活著,又幹掉了櫻花四鬼刀,當然要開始著手解決海店的事,也就是面對我們的最後一個對手李無策?老胡、狗王等人在我們眼裡並不算什麼?。

    我們昨天闖進李無策家裡,不光暴打了李無策,還拿走了他的視頻原件。不過,也因此逼迫我們不得不暫時離開海店,因為我們太清楚這樣的行為會帶來什麼後果。

    猴子聯繫了馬傑,想探聽一下海店現在的情況,結果得到的消息卻令我們大吃一驚。昨天晚上。李無策確實報了警,也說了有人闖進他的家中,但是沒說對方是誰。

    而警察在調查過一圈之後,也未能確定犯罪嫌疑人,所以我們的通緝令並不存在。猴子立刻又給穆天澤打了電話求證真偽,果然得到了一樣的答案。李無策確實沒說闖進他家的是誰。

    就包括穆天澤,都不知道我們昨天晚上曾經闖進過李無策的家中,還以為我們從那別墅出來之後就直接離開了。當猴子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並說視頻原件已經被我們拿到手時,穆天澤整個人都有點懵了。

    "你們你們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是啊,李無策是在中央內部任職的官員,我們直接闖進他的家中,委實有些膽大包天。我們當時也是氣昏了頭,被李無策連續擺了三道,所以才做出這種決定,平常也不會這麼失去理智的。

    我們做完之後,以為在海店呆不下去了。所以也立馬離開,誰能想到李無策壓根沒有透露我們的身份!這事情實在太奇妙、太詭異,讓身經百戰的我們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怎麼回事?

    猴子掛了電話,說不管怎樣,既然李無策沒有暴露咱們,櫻花四鬼刀又被幹掉了。咱們可以回海店去了。

    說走就走。我們和張火火說了一聲,便即刻返回海店,先去和穆天澤踫面,將視頻原件交給了他。穆天澤立刻把U盤插到電腦上,看到自己的那份視頻以後,先是鬆了口氣,然後又問︰"確定是唯一的原件了嗎?"

    猴子說確定,在那種情況下,李無策不敢說謊的。

    穆天澤點點頭,刪除掉那份視頻後,便隨手把U盤放回抽屜裡,衝我們說道︰"那麼現在,可以重新把目標對準李無策了吧?"

    猴子說是的,就按咱們之前的計畫進行,在李秋峰身上下功夫,然後逼李無策出手!

    這個計畫我們本來就在實行中,結果中途出來個櫻花四鬼刀,可費了我們好一番功夫,現在終於再度步入正軌。我們確定計畫之後,便再度回到海財和小公主、穆子陽、肖勇他們匯合。

    我們失蹤了一天一夜,他們幾人也是緊張到不行,不過得知我們已經幹掉那幾個東洋人,穆天澤也平安脫險之後,又變得欣喜起來。

    接下來,還要繼續對付李秋峰,大家都很興奮,嚷嚷著現在就要去。

    正好到了中午,大家便一起到食堂吃飯。

    當然,吃飯是小事,找李秋峰的茬才是正事。我們的計畫很簡單,就是欺辱李秋峰、激怒李秋峰,逼迫李秋峰做出不當的事情,然後由穆天澤將他抓回局子

    一個父親想救自己兒子,自然會做出種種不理智的事情?比如穆天澤向我下跪?,到時候我們就能抓住某點大做文章,爭取把李無策拉下馬來。

    對付官員,就有對付官員的手段。

    到了食堂,我們立刻四處閒逛,不一會兒就找到了躲在角落的李秋峰。李秋峰和平時一樣,四周左右圍著十來個人,然而我們並不畏懼,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要是平時,李秋峰早站起來迎著我們了,可是現在,竟然縮下頭去。

    怪了,難道是昨晚被我們給嚇怕了?

    猴子故意找茬,走過去巴了李秋峰的腦袋一下,不過用的力氣很大,差點把他腦袋扇飯盆裡去,欺負起人來也真是一把好手。猴子笑嘻嘻道︰"李大公子,吃飯吶?"

    "嗯,吃飯。"李秋峰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們,竟然出奇的乖。

    臥槽,出乎想像啊。

    猴子雖然會欺負人,但面對個乖寶寶,一時還真不知從何下手。肖勇來了勁頭,平時他可沒少被李秋峰欺負,就連女朋友都被他給搶走了,那火氣能不大嗎?

    更何況,陌薇就在李秋峰身邊。

    肖勇一腳就把李秋峰踹倒了,說你平時不是很牛嗎,再牛一個給我看看唄?

    肖勇踹李秋峰,這可是海財一大奇聞,立刻引得眾人紛紛看了過來。李秋峰慢慢地爬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說肖勇,以前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吧。喏,陌薇還給你。

    說著,李秋峰便把旁邊的陌薇推了過來。

    別說我們,就是和李秋峰一起的同伴們都傻眼了。陌薇也驚詫莫名,說李秋峰,你怎麼能

    李秋峰瞪她一眼,說少廢話,乖乖跟著肖勇去!

    肖勇也懵了,雖然搞不清這是個怎麼回事,但還是主動去拉陌薇的手。陌薇卻甩開了,她恨恨地看了李秋峰一眼,又恨恨地看了肖勇一眼,說我不是你們推來推去的玩偶!

    說完,陌薇便跑遠了。

    李秋峰仍舊低著頭,說左飛、猴子,還有小公主、穆子陽,以前我做錯了事情,你們不要怪我,我在這給你們賠個禮。

    我們懵了,徹底懵了。

    李秋峰給我們道歉,還這麼乖巧,叫我們怎麼下得去手?

    我們幾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話來,也不知該怎麼繼續下去。李秋峰又看了我們一眼,說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李秋峰低著頭離開,我們誰都沒有藉口攔他。

    "臥槽"穆子陽忍不住說道︰"入學兩年,我還是第一次見李秋峰李大公子這麼低調過啊。"

    小公主也點頭,說是的,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肖勇卻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過並沒說話。

    我們幾人卻各自沉默,以我們的經驗來看,李秋峰這樣的表現太過奇怪,再聯繫李無策報警都不敢提起我們顯而易見,他們好像特別害怕我們的樣子,為什麼呢?

    就因為我們曾經闖過他家,還威脅他要殺了他的全家?

    他這樣的人,真有這麼容易就被人給嚇到嗎?

    "會弄明白的。"猴子笑了起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李無策就會主動聯繫咱們,等著吧。"

    在李秋峰身上打不了什麼主意,所以我們只好各回各的宿舍休息。我和肖勇回了我們的宿舍,肖勇立刻把門關好,將我拉到宿舍裡面,衝我說道︰"飛哥,我知道是為什麼!"

    "為什麼?"我奇怪地看著肖勇。

    "你看到了嗎,李秋峰對我很尊重的樣子,他很怕我,十分怕我!"

    "呃"

    說實話,我沒太看出來,李秋峰顯然是怕我們幾個,連帶著不敢跟肖勇叫板而已。不過肖勇這麼說話,我也不好意思打擊他是吧。肖勇繼續說道︰"李秋峰這種人,最易見風使舵,我猜測,他對我態度突變,乃是因為,我爸快要被放出來了,而他得到了消息!"

    "啊?!"我呆呆地看著肖勇,實在沒想到他會得出這種結論。

    "飛哥,是不是你的努力起到了效果?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救助我爸?"

    "並沒有啊"我覺得肖勇都快被他爸的事逼出神經病了。

    "沒有嗎?"

    肖勇皺著眉,說那是怎麼回事呢,李秋峰為何會對我態度大變?只有以前我爸還在位的時候,他在我面前才是那副樣子啊

    "呃"眼見著肖勇陷入一個思維怪圈,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了。以農巨亡。

    "飛哥。"肖勇突然抓住我的手,說我們去探望一下我爸吧,或許會有什麼驚喜!

    其實我心裡有點排斥去見肖勇他爸,因為我並不喜歡貪官。不過,看著肖勇滿臉期望的模樣,我也不好意思拒絕,正巧現在也沒什麼事,只好說好吧。

    肖勇立刻拉著我出門。

    肖勇的父親被抓之後,肖勇的生活水平也跟著降低不少,但是比起普通百姓來說還是強了太多。他的交通工具是一輛舊款的帕薩特,但在當時已經算是頂配,真皮坐椅、自動天窗。

    肖勇開著車,直接將我載到海店郊區的某個監獄門口。這所監獄天下聞名,一般罪犯都進不來,住的全是一些曾經極有名望的官員。肖勇的父親,肖大國,就住在此間,無期徒刑。

    肖大國這起案子當初也極出名,上過各大報紙和媒體的頭條,標題是︰惡人自有惡人報,肖大老虎終落馬!

    PS:

    感謝細數joker同學的玉珮~特此加更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6
1476 倉天,秘密

    從這些報紙和媒體的標題來看,便知肖勇的父親肖大國在國內有多重的份量。說李秋峰以前在肖勇面前有多卑躬屈膝,真是一點都不誇張,三十歲以前,總是看父敬子的。

    監獄的看守很嚴格,探視的步驟也很繁瑣。要登記登記再登記,審查審查再審查。不過還好,肖勇應該是提前做了準備,所以我們輕輕鬆鬆地進入了內部。

    在最後一道步驟之前,我和肖勇的手機都被收走了,就連身上一些尖銳的物品,包括鑰匙扣也被取了下來。他們本來連我的手套都要卸去,但是看到我紫黑的手後,又默默地給我戴上去了。

    將手機交給對方之前,正好有條陌生號碼的短信進來,我匆匆忙忙看了一下,內容是"能出來嗎,我們談談",落款竟然是李無策。

    李無策想找我們談談?!

    可惜我來不及回覆。便把手機交給了監房。

    之後,我們便在管教的帶領下深入監區,在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之後,我們終於來到兩邊都是房間的號區。出乎我意料的是,這邊竟然極其安靜,完全不似普通監獄那般嘈雜。安靜的就好像這裡沒住人一樣。

    可是在走過去的時候,我有通過狹小的窗口往裡張望,裡面有住著兩三人的,也有住著一個人的,有些面孔很是熟悉,甚至會讓人心裡怦怦直跳,曾經也都是名揚四海的人物。

    而更關鍵的是,他們無一例外地都在讀書寫字,所以才會保持極度的安靜,素質之高令人咋舌。【W wW.  】這些當然都是大老虎、大貪官,但同時,他們也曾經都是能力卓越、政績突出的優秀人才。

    只是一個貪字。許多人都過不去。

    來到某間牢房門口,管教 噹噹把門打開,衝我和肖勇說道︰"探視時間二十分鐘,到時間後我會過來。"

    其他監獄探視,都有專門的探視房,這邊卻是直接到號房裡來。有點意思。肖勇顯得有些緊張。但還是呼了口氣,走了進去,我也跟著走了進去。身後的管教將門鎖好,便離開了。

    都不用看管的麼?

    這是一間單人號房,不過數尺見方,內部設施簡單,有床,有馬桶,有窗戶,有書桌,還有一台小小的電視。果然是高官級別待遇,落網了也比普通百姓過的好。

    "爸!"肖勇朝著書桌處奔去。

    書桌後面,一個面龐柔和的中年男子抬起頭來,他身上雖然穿著深藍色條文的牢服,可是氣度依舊不凡,給人感覺仍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這種氣度是多年沉浸出來的,也不是幾年的牢獄生活便能摧毀。

    "小勇?"中年男子露出一絲詫異,又有一絲欣喜,顯然就是肖大國了。

    肖勇奔到桌前,說爸,你還好麼?

    肖勇點頭,說我很好。然後又抬頭朝我看來,說這就是左飛?

    肖大國竟然知道我,看來肖勇已經提前和他說過。我走過去,注意到肖大國的手和腳都被很粗的鏈子鎖在書桌上,想必其他號房裡的犯人也是如此,怪不得一個個都很安靜,戴著這種玩意兒走走也費勁兒啊。【W wW.  】

    肖勇說對,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左飛!

    肖大國抬頭朝我看來,說你好!抱歉,我站不起來,所以不能站著迎接你了。

    我也點頭,說您好,不用客氣的。

    肖大國看著我,說你有法子救我出去麼?

    我看了肖勇一眼,看來他沒少和他爸說些事情啊。我說我曾努力過,但是好像很難。肖大國點頭,說我也覺得很難,所以小勇和我說起你的時候,我是不太信的。

    肖勇急了,說爸,那怎麼辦?你要怎麼才能出來?

    肖大國卻沒接茬,而是繼續看著我說道︰"肖勇告訴我,你在半年內就拿下了京城同州、常平、景山、風台四大城區,是真的麼?"

    我說是真的,不過不是我一個人,我還有一些夥伴。以農丸弟。

    肖大國沉吟片刻,說即便是有一些夥伴,在半年內做出如此成績,也足夠令人震驚的了如果沒有大人物暗中扶持你們,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告訴我,是誰?

    肖大國一上來就問我這麼敏感的問題,確實讓我不太適應。但不知為何,我在他面前,卻又不敢說話,只好說了八個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這八個字,他能聽懂便聽,聽不懂我也不會解釋。

    肖大國果然微微變色︰"你是星火的人?"

    我點頭。

    "不可能!"肖大國直截了當地說道︰"星火存在於黑暗中,負責維持地下勢力的平衡和遏制他們的發展,絕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出來侵佔地盤,倉天絕不會允許你這麼做,你到底是誰?"

    我倒吸一口涼氣,肖大國知道的可真不少啊!

    如此一來,那我更沒必要在他面前說謊。"是不可能。"我接著說道︰"但我們是異類。近幾十年來,星火做過許多慘絕人寰的事情,高層覺得這和現代文明社會已經不符,過去的鐵血作風也該得到改善,所以我們便應運而生這麼說吧,我們是實驗品,現在還在實驗中,高層的意思是,通過我們來直接控制整個華北的地下世界。目前,我們已經拿下山西和大半個京城,河北、內蒙、津城也在逐步拿下中。"

    這些話,我和肖勇都沒說過,但不知為何,面對肖大國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我說完,肖勇在一旁露出驚訝的模樣,而肖大國更是呈現出一副愕然的態度,顯得極其不可思議︰"我不過進來幾年外面的世界竟然已經變成這樣了嗎?你們要拿下整個華北地區的地下世界,倉天怎麼可能答應,那不是打了他的臉嗎?"

    我說是的,不過這是上面的意思,倉天也沒辦法。

    肖大國笑了起來,說如果我沒猜錯,倉天應該沒少在暗中使絆子吧?

    我則挺起胸來,說是的,不過都被我們一一解決掉了,我們還摧毀了他們兩個星火基地!

    這一次,肖大國的眼楮瞪的更大︰"兩間星火基地?!"

    我說是的。

    肖大國喃喃地說︰"天,那倉天不是恨透了你們?照這樣下去,他豈不是要動用'東洋櫻花'的勢力?"

    這一次,輪到我吃驚了。

    肖大國竟然連"東洋櫻花"都知道!

    我立刻說道︰"他已經動用了,死在我們手上的'櫻花'中人已經多達九個!"

    "九個,怎麼可能?!"肖大國一次比一次震驚。

    我說是的,就在昨天,"櫻花四鬼刀"剛剛死在我們手上。

    ""肖大國已經驚到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說︰"那你們的實力,豈不是很強很強?"

    我心裡有些驕傲,但嘴上還是說道︰"也算不上多強,能應付得了一次又一次的麻煩而已叔叔,您知道櫻花?能不能告訴我們,倉天和櫻花的關係?上面也正在查這件事情。"

    肖大國直接笑了起來,說是嗎,上面終於要查倉天了啊!

    我的心裡更加激動,直覺肖大國肯定是知道這事的。肖勇說的沒錯,這次過來果然很有驚喜,知道的話該早點過來的!我說是的,叔叔,您告訴我們吧,我們很想扳倒倉天!

    肖大國笑了起來,說我幫你們的忙,那你們幫我什麼忙呢?

    ""我一下無語。

    是啊,我們幫肖大國什麼忙呢,我們又不可能救他出來!

    肖大國說︰"這樣吧,你把我的手銬和腳鐐打開,我便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如果你們的實力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我低頭看了一眼肖大國手上和腿上的鐵鏈,這對我來說當然不是問題,但是

    肖大國可是重案犯啊,我怎麼能隨便打開他身上的鏈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哪裡承擔得起!

    "叔,這不太好吧"

    "沒關係的。"肖大國笑了起來︰"我又跑不出去,我只是想試試你的實力,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來吧,將我身上的鐵鏈打開,我就告訴你倉天和櫻花的秘密!"

    我打量四周,當然是四面牆壁,出去當然是不可能的。可要讓我打開肖大國身上的鐵鏈,還是感覺有點怪怪的,總覺得他有什麼企圖不過,很快我又釋然,我能給他打開,就能給他擰上,倘若他真有什麼意圖,我再給他鎖上就是。

    我便伸出手去,先將肖大國手上的鐵鏈扯開,又低下頭去,將他腳上的鐵鏈也扯開了。肖大國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嘆了口氣道︰"自由的感覺真是美妙啊"

    我看著他,心裡始終有些不安,生怕他搞出什麼鬼來,所以眼楮幾乎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別擔心,我只是體會一下自由而已。"肖大國看出我的想法,微微笑道。

    我仍是不敢放鬆,繼續盯著肖大國,說叔,現在可以告訴我倉天和櫻花的事情了吧?

    "好。"

    肖大國說道︰"首先要告訴你一個幾乎沒人知道的秘密倉天是東洋人。"

    PS:

    厲害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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