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良之誰與爭鋒 作者:撫琴的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3-24 21:31: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1 124627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7
1537 忍常人所不能忍

    我的眼楮一閃,說有錢賺麼?

    阮文志哈哈笑了起來,說當然,我可以付你十萬塊錢!

    我故作震驚,說這麼多,那人是不是很難殺?

    阮文志說當然難殺。【W wW.  】否則我也不會請你這樣的高手過來了,你敢還是不敢?

    我說有何不敢?這人姓誰名誰,身在何處,我這就去殺他!

    阮文志拉了我的手,說胡謅兄弟,你別著急,聽我慢慢說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阮文志要我殺的人,便是我自己那個偷襲他們的人兩次,一次得手,另一次未得手的神秘傢伙。阮文志將四具屍體的照片拿給我看,說胡謅兄弟,你能看出來對方用的是什麼功夫麼?

    我假裝研究了一陣,說好像是一種纏龍手。

    阮文志問我有沒有把握對付。我說這個不能確定,還是要交過手後才能知道。

    阮文志點頭,說那好,到時候你盡力即可,打不過也別硬撐。如此說了一陣,便有人端來茶水。阮文志讓我喝茶。我正好有些口渴,便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喝過茶後,阮文志繼續和我說話,講述他接下來講述他接下來的計畫,也就是讓我隨車當個保鏢,倘若再踫到此人偷襲,就迅速將其拿下云云。

    這個計畫,對我來說是求之不得,當我跟車之後,便能再殺四個人了,看他們這次還怎麼辦?我一口答應下來,拍著胸脯說阮館長放心吧。一切就交給我,那傢伙不敢露面也就算了,一旦露面定要叫他有來無回!

    阮文志說好,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十萬!

    我剛要謝謝,卻覺得腦子有些昏昏的。感覺不太對勁。說你這茶

    阮文志卻小心翼翼地說︰"我這茶怎麼了,你沒事吧?"

    他這麼一說,我更確定這茶水有問題了。

    我的心裡怦怦直跳,心想難道是自己哪裡露出馬腳了嗎?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小心翼翼,沒道理會被阮文志戳穿的啊。

    我捂著腦袋,說阮館長,我以誠心待你,你為何要這般對我?

    阮文志一下站了起來,哈哈大笑道︰"左飛,你當我真的不認識你麼?"

    我心想完了完了,果然是被這老傢伙給識破了,竟然還自以為做的隱秘,沒想到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捂著腦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阮文志樂呵呵地叫道︰"阿修,還不將他綁起來?"

    我倒下去之後,阿修都吃了一驚,連忙用越南話去問阮文志是怎麼回事。

    兩人說話,用的都是越南話,我也聽不太懂,只知道阮文志大聲呵斥了兩句,還甩了阿修一個耳光,阿修才不情不願地拿來繩子,將我從上到下渾圓地綁了起來。

    我稍稍睜了一點眼楮,看到阿修的眼眶裡含滿淚水,臉上還有個巴掌印。

    阿修一邊綁我,還一邊在嘴裡嘟囔,用的還是漢語,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我這倒下,當然是假倒,自從在安婆婆那裡走過一遭之後,這點劑量還藥不倒我。我之所以倒下,也是想看看阮文志到底是怎麼戳穿我的。阿修將我綁起來之後,便立刻有人走了進來,說阮館長,還順利吧?

    我一聽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大曲。我在心裡嘆了口氣,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阮文志說曲隊,一切順利,多虧了你啊!

    我睜開一點點眼楮,看到大曲正站在我的身前。他嘆著氣說,阮館長,可別再叫我曲隊啦,我已經被葉嘉那個老東西給扒了皮!

    阮文志說無妨,那個葉嘉不是也幹不久了嗎?等他離職之後,我再想辦法讓你官復原職。

    大曲連說感謝,又指著我說,那這傢伙怎麼處理,要不要把他殺了?

    阮文志搖頭,說殺當然要殺,不過他是葉嘉的人,身份也非同小可,在這殺掉恐會帶來麻煩。這樣吧,過幾日你不是要和阿修去雲南接貨嗎,把他帶到那邊去殺了吧。

    大曲說好,然後一腳踩到我頭上,說我被扒了皮,還是因為這個傢伙,我正想親手報仇呢。

    大曲踩的這一腳讓我無比光火,正準備一躍而起先,給掙斷繩子,再給他兩個大嘴巴子,然後衝出大使館去逃之夭夭。結果阮文志的下一句話讓我斷了這個念頭,並決定繼續裝昏。

    阮文志說︰"你們去雲南一定要小心,這次接的貨有點大,足足兩千公斤,可別出了差錯!還有,這次負責和你們接頭的是我的頂頭上司,越南'鐵山幫'的老大沙虎,別得罪了他!"

    大曲吃了一驚,說沙虎?就是那個越南最大的製毒集團的老大?

    阮文志說對,如今華夏三分之一的毒品,都是我大哥沙虎提供的,這次要往京城運輸兩千公斤的貨,他非常看重,所以親自送到雲南,你們要小心一些。

    大曲說好,我們一定會小心的。

    而我的心裡怦怦直跳,華夏如今竟然有三分之一的毒品來自越南的這個沙虎,那我何不就趁這個機會把他幹掉,也算是一樁為國為民的大好事?

    這麼一想,我也就不醒了,繼續忍辱負重躺在原地,等著他們把我帶到雲南,然後去和那個沙虎接頭,好讓我能把他幹掉!為了這個目的,大曲他踩兩腳就踩兩腳吧以陣共劃。

    老子忍了!

    想到能把這個一個禍害我大華夏的毒梟幹掉,區區幾腳之辱算得了什麼?

    大曲又問什麼時候出發,阮文志的回答也簡單乾脆︰"今天晚上!"

    好快,正合我意,省得在這要受折磨!

    大曲和阿修立刻著手開始準備,一方面把我抬上一輛小型的廂式貨車,一方面又做著一些準備工作。待天黑之後,他們便帶著我出發了,他們乘坐著一輛小型的廂式貨車,牌照也依然是大使館的牌照,隨車連我一共五人,除去大曲和阿修之外,還有兩個大使館裡的傢伙。

    一次運輸兩千公斤的毒品,這麼大的數量,放到哪個國家都是殺頭的罪,他們也真是膽大包天拉著大使館的幌子,還真是什麼事情都敢做啊。

    他們的一切行動都小心翼翼,尤其是大曲,做慣了刑警的他,在這上面有獨特的能力,幾乎繞過了所有的警戒防線,一方面是不想引人耳目,一方面是不想讓人發現我的存在。

    畢竟大曲知道,我在京城的地位舉重若輕。

    在車上,我也大致明白了他們此次行動的計畫和路線他們要去的地方是雲南和越南邊界的一個偏僻小鎮,距離京城將近三千公里,要不眠不休地開車兩天兩夜才到,好在他們人手夠多,可以輪流開車。

    待到後半夜,車子駛出京城之後,我便假裝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我是在後排坐的,阿修和大曲一左一右。我的身上綁著繩子,所以假裝不能動彈,吃驚地說︰"這是怎麼回事?"

    車上的人都樂了起來,大曲一把勾住我的脖子,說左飛,又見面啦?

    我眯著眼楮,說大曲?

    大曲一個耳光甩到了我的臉上,說媽的,大曲的名字是你叫的?

    我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嘴角的血。

    大曲又一個耳光甩過來,說怎麼著,你還不服氣啊?

    我看了他一眼,說沒有。

    說實話,我現在的心裡真是火大,恨不得立刻掙斷繩子,將大曲撕成碎片。但是,為了讓他們順利將我帶到雲南去和沙虎接頭,這個辱,我忍了!

    等我見到沙虎,看我怎麼收拾這個傢伙!

    大曲摟著我的脖子,說這就對了嘛,你老實一點,還能多活一些時候呢。

    一路上的兩天兩夜,他們沒讓我進食,也沒讓我喝水,只有上廁所的時候,他們才肯放我下車。

    而大曲這個傢伙,更是動不動就拿我取樂。有次我上廁所,站在樹幹前面撒尿,大曲一腳踹到我屁股上,把我頭都撞了個大包,其他幾個越南人更是哈哈大笑,還是阿修勸了他兩句才作罷了。

    那一次,是我最怒火衝天的一次,差點就壓不住心裡的火,準備掙了身上的繩子當場殺掉大曲。

    還好,我忍下來了。

    為了殺掉沙虎,殺掉那個禍害華夏的沙虎,我忍了常人所不能忍。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留待到了雲南再解決吧。

    兩天之後,終於到了雲南邊陲和越南接壤的那個小鎮。

    這兩天來,我沒有和葉嘉聯繫,想必他一定快急瘋了。但是沒有辦法,我的這次行動是突然起意,來不及和他說了。

    到了雲南小鎮,大曲等人把我拉下車子吃了個飯。這一次,他們給我點了肉和菜,我知道這是一頓斷頭飯。

    吃過這頓飯後,他們就要要我的命了。

    果然,吃過飯後,他們又把我拉進車子,朝著更邊境的樹林開去。大曲扯住我的頭髮,左飛老弟,你馬上就要死了,請問你有什麼想法?

    我沒說話,心想誰死還不一定呢。

    大曲一拳打在我臉上,說媽的,成啞巴了,你在京城不是很威風嗎?臥槽,扛把子啊,你再牛逼一個給我看看?

    PS:

    晚上好。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7
1538 林中殺人

    因為依然身處小鎮,所以我仍舊默不作聲。

    不過我知道,大曲快死掉了。

    大曲還想再折磨我一番,阿修說道︰"他都快死了,你還折騰他幹嘛?"大曲這才放我一馬。

    車子不斷前行,很快脫離小鎮。朝著邊境開去,邊境處都有武警把守,不過阿修等人顯然輕車熟路,繞過一道又一道的崗,後來又開始步行,路上跋山涉水,雖然危險重重,可是自有一番技巧在中,有很多看上去根本不可能穿過的懸崖河間,在他們的帶領之下輕輕鬆鬆地就穿了過去。

    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走了。

    最終,來到某處看上去戒備森嚴的鐵絲網前,方才停了下來。

    此時已是夏季,處處都是高草和灌木。幾人下了車後,好好觀察了一番周圍環境。方才由阿修帶頭,撥開了一處草叢,朝著更深處鑽去。一直來到鐵絲網前,我才看到上面已經被剪開了一個口子。

    那口子是新的,顯然剪開並沒多久,否則以我們國家的森嚴程度。必然很快就會被查到的。大曲想在這就殺了我,但是阿修再次制止了他,說這裡還是華夏的國境,殺人不好,還是進到越南再殺。

    阿修雖然在大使館只是個小嘍�   竊詿笄媲盎故鍬謝壩鍶 摹4笄 翱傷擔 忝易杲  刈糯粵殖 鷗畬π腥br />
    這便是,來到越南了啊!

    這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出國,沒想到還是偷渡,這感覺還真是說不出的奇妙。

    越南屬於熱帶,再加上又是夏季。叢林之中更是熱的不能再熱。又往前走了兩三公里,已經深入到了極度原始的叢林之中,處處都是高草和灌木,壓根就沒有路了,需要人力不斷開墾新路才行。

    一直走到某棵樹下,大曲說好啦。再往前走。就到接頭的地方了,是時候幹掉這傢伙了吧?

    說著,大曲便摸出一柄槍來,我也暗暗握緊拳頭,準備將這傢伙幹掉。

    大曲正要用槍對準我的腦袋,阿修卻順手從他手中躲過手槍,說讓我來殺了他吧!

    在這場行動之中,阿修顯然是領頭人,大曲再次無話可說,說行,那你殺吧。

    阿修用手槍指了指我,說看什麼看,往那邊走!

    我沒說話,按著他指的方嚮往更深處走去。

    大曲問阿修幹嘛,阿修說我換個地方殺他不行嗎,用得著你來管我?

    看得出來,阿修對大曲真的是意見很大。阿修押著我,一直走到另外三人看不見我倆的地方。我在前面,他在後面,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抬起了手槍,而我也準備露出獠牙了。

    "胡謅,你聽著。"阿修突然開口說話。

    我愣了一下,停住了準備掙斷繩子的雙手。只聽阿修說道︰"我不管你到底叫胡謅還是左飛。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那個護著我的胡謅!你在號子裡對我的照顧,對我的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

    "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殺了我的兄弟但是,你走吧,再往回返幾公里,就能到華夏境內了!待會兒我會放槍,但是不會打中你的,你一聽到槍聲就趕緊跑,知不知道?"

    說著,阿修便走上前來,用刀子割斷了我手上的繩子——

    我回過頭去看著他,看著這個皮膚黝黑的越南猴漢子。

    誰說越南人都是壞人?眼前這個傢伙,不是就挺好的嗎?

    我輕輕搓揉著手上被繩子勒紅的印子,一時間不知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阿修。按照我原先的計畫,我已經知道沙虎就在前方不遠處了,我只要把阿修、大曲等人幹掉,再獨自往前走幾公里,一定能尋到沙虎的蹤跡,但是現在

    我怎能昧著良心殺掉阿修?

    阿修也看著我,眼圈竟然有些通紅你看,按照地域來劃分一個群體是多麼幼稚的一件事情,哪怕越南這個國家有再多不好,也有好的國民。

    阿修緩緩把槍舉到頭頂,然後"砰"的放了一槍,頭頂的樹葉顫動。

    "走啊!"

    阿修狠狠瞪了我一眼︰"再有下次,我可不管你了!"

    我無話可說,沖阿修說道︰"你是我的兄弟——"便回過身去,快速往前奔去。就在這一瞬間,我已經改變了我的策略因為阿修的緣故,我決定原諒大曲了,我只要把沙虎幹掉就好了。

    幹掉沙虎之後,沒人再給越南大使館供貨,京城潮陽的毒品也就不了了之,葉嘉的這件差事就算是辦完了而且不光是潮陽,國內大部分地區都會斷貨,雖說以後肯定還有新人代替,但那畢竟是以後的事了。

    我剛往前奔出幾十米去,就聽到身後又傳來一記槍響。

    怎麼還有槍聲?!

    我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立刻轉過身去,朝著原先的地方奔去。快奔到原地的時候,我聽到一陣說話聲傳來,便立刻放慢腳步、隱藏身形,順著草叢悄悄爬了過去。

    我看到阿修躺在地上,用手捂著肚子,指尖正有鮮血潺潺流出。

    而大曲和另外兩個越南人站在一邊,大曲的手裡還拿著槍,正冷冷地看著阿修。大曲用腳踩著阿修的腦袋,罵道︰"媽的,來的時候,阮館長便說了,你小子有反叛之心,讓我們幾個提防你一下。沒想到千提防、萬小心,你還是把人給放了!"

    另外兩個越南人也罵罵咧咧,不過他們說的都是越南話,我就聽不懂了。

    這時我才明白,原來這場行動,真正的帶頭人是大曲。

    阿修躺在地上,顯然只剩一口氣了,斷斷續續地道︰"大曲,我他媽的看不起你我們禍害你們華夏人也就算了,畢竟我們是越南的。可是你呢,你一個華夏人,竟然幫著我們禍害你的同胞,你說你算個什麼東西,簡直禽獸不如!"

    "操!"

    大曲狠狠踢了阿修一腳,說老子盡心竭力地幫你們,幫到連自己的警服也被扒了,到頭來你還說這樣的話?媽的,老子真該早點殺了你,不然也不會叫那傢伙跑了!

    大曲怒火中燒,立刻把槍對準了阿修的腦袋。

    "住手!"

    我大喝一聲,從草叢中站了起來。

    大曲等人立刻回頭,驚愕地朝我看了過來。我一步步朝著他們走過去,說我在這,我沒有走,你們不要殺他。

    大曲先是發愣,接著又大笑起來︰"好啊,沒想到你都跑了,竟然還回來自投羅網。左飛啊左飛,我實在是看輕你了,沒想到你這麼的蠢!"

    另外兩個越南人也是一臉欣喜的模樣,說殺了他、殺了他!

    阿修也很無奈,說你怎麼又回來了?以陣豆劃。

    我看著他,說我回來救你。

    "你要救他?"大曲用腳碾著阿修的腦袋,說那得看看我手裡的槍同不同意!

    我一句話都不說,依舊朝著他慢慢走過去。

    "快走啊,快走啊!"阿修朝我大吼。

    "哈哈,來不及了!"大曲把槍對準了我,然後叩響扳機,另外兩個越南人歡呼起來。

    我一伸手,便把這顆子彈抓在手裡,然後當著大曲、阿修和另外兩個越南人的面,將手一鬆,子彈便落到了地上。大曲瞪大了眼楮,另外兩個越南人也瞪大了眼楮,顯然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

    阿修卻是一臉欣喜,說華夏功夫、天下第一!

    "混蛋!"

    大曲大叫,然後瘋狂扣著扳機,一口氣將剩下的五發子彈全部射了出來。以我現在的實力,抓一顆子彈還行,再多就應付不來,不過就算是抓不住,躲開總是沒問題的。

    我上竄下跳、左閃右避,躲開這五發子彈之後,人已經來到大曲的身前,然後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嚨,將他整個人都舉了起來。

    現在的我,面目凶狠,手臂上根根青筋暴露,我對大曲的恨已經深入骨髓。而大曲則抓著我的手腕,不停地大叫著、求饒著,兩條腿也亂擺著,我卻沒有絲毫憐憫之心,手上微微一使勁,大曲便命喪黃泉。

    旁邊的兩個越南人都嚇傻了,待我把大曲扔到地上的時候,他們才反應過來,立刻大叫著轉身就跑,就好像看到了惡魔。我正準備去追他們,卻發覺腳被人給抓住了。

    我低頭一看,是阿修抓住了我的腳。

    "不要"阿修露出乞求的神色。

    我抬頭看著那兩個越南人遠去的背影,知道阿修並不想讓我殺死他的同伴。我嘆了口氣,只好就此罷手。我低下頭去查看阿修的傷勢,心裡一涼,立刻將他抱起,說我帶你到醫院去!

    阿修搖頭,說不行啦,我

    我說閉嘴,我一定會救活你的!

    我抱著阿修,沒命地往前跑著。阿修腹部的鮮血不斷流淌,沾的我衣服上到處都是,我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這麼想救一個越南人的性命。

    我不斷地往前跑、跑

    不知跑了多久,我感覺到阿修的身體在慢慢變涼,呼吸似乎也停止了。

    我低下頭來,看到阿修已經閉上了眼楮。

    我跪倒在地,兩腮有眼淚滑下。

    PS:

    哪裡都有好人和壞人。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7
1539 沙虎,營地

    我此生都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為一個越南人滴下眼淚。

    越南這個國家當然討厭,可再討厭的國家也有好人,阿修無疑就是一個好人。他在華夏犯下的罪過當然不可饒恕,經他的手轉運出去的毒品也有不少,可在這一刻。他是一個好人。

    還好,他最終死在了越南的國界範圍,也算死得其所。

    我折了兩根樹枝,在地上刨了一個深坑,就地把阿修給掩埋了。埋好之後,我又點了三支香菸,隨便念了兩句喃無阿彌陀佛,算是為他超度。剛做好這一切,我便聽到附近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我的耳朵靈敏,感官也異於常人,立刻隨手撥滅了地上還未燃盡的三支香菸,然後竄上了旁邊一棵枝葉繁茂的高樹,屏住呼吸,藏好了自己身形。

    不一會兒。腳步聲漸近,聽聲音竟有二三十人,一直奔到我所掩藏的樹下,方才停住腳步。一連串的越南話傳了出來,我是一句也聽不懂,輕輕撥開樹葉一看。發現下面站著二十多個全副武裝的越南漢子,個個身上都背著長槍,腰間還插著手榴彈,身上還穿著迷彩服,不過不像是正規軍。

    在這些人之中,我看到了之前跑掉的那兩個越南漢子,我記得一個叫阿釘,一個叫阿忠,沒想到他倆這麼快就叫人來了。聯想到沙虎就在附近,所以可以判定這些就是沙虎的人!

    此時,阿釘和阿忠正圍著一個身材高大、面目凶狠的中年人在說話,他們全程都用越語交流。我同樣都聽不懂。不過我看得出來,這個中年漢子非常生氣,教訓的阿釘和阿忠連頭都不敢抬了。

    不知他是不是沙虎?

    在不能判斷他的身份之前,我當然不能貿然出手況且也不能出手,對方有二十多人,又是槍又是手榴彈的。我還不想死得那麼早。

    這也就是現代人越來越不願意練功夫的原因。你練個十年八年,也扛不住一顆子彈,還練他幹毛?除了強身健體,好像也沒有什麼其他用處。這些人說了會兒話,便又繼續往前搜尋。

    我也悄悄跟在他們身後,知道他們搜不到我之後,必然就會返回他們的駐紮之地,那也就能找到沙虎了。果然,他們在附近搜尋了一圈之後,最終無功而返,朝著越南方向更深處的林子走去。

    我始終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像我這樣級別的高手,已經不需要太過緊盯,單憑聲音就能判斷他們方向,所以一直把蹤跡掩藏得很好。又走了大概兩三公里,眼前突然豁然開朗起來。

    這是一片平原,平原上有湖,湖邊駐紮著十來個帳篷,有人在這裡做飯,炊煙裊裊升起。遠遠看去,至少有上百人守在這裡,同樣都是全副武裝,身穿破爛的迷彩服,肩上背著長槍,腰上挎著手榴彈。

    這相當於一支軍隊了啊!

    之前搜尋我的那支小分隊走進營地之中,路上不斷有人向那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問好,顯然地位很高,莫非他真的就是沙虎?我藏在叢林之中,眼睜睜看著他們走向中間最大、最豪華的一頂帳篷——

    不管那人是不是沙虎,起碼也是個重量級角色,而且沙虎必然就在那頂帳篷之中。

    我看著營地周圍不斷走動的人群,心想這沙虎不愧是越南第一大毒梟,這武裝力量,嘖嘖,得派軍隊才能幹掉他們啊。不過,我也沒計畫幹掉他們所有的人,自問也沒那個本事,所以還是干掉沙虎就好。

    百萬軍中取上將之首級,本來就是我們這些高手的強項。

    總之,既然都到越南來了,就絕對不能無功而返,否則那一路的打就是白挨了,我自己都替自己不值。

    我仔細觀察了一番營地,發現四周不斷有小分隊在巡邏,一支小分隊約莫有五六個人,我一次幹掉五六個人還是沒問題的,所以決定就從他們下手。

    因為兩天兩夜沒吃東西,我先獨自在附近搜尋了一圈,摸了兩隻野兔和一隻野雞出來。有跑到稍遠一些的地方,生火把這些活物都烤來吃了,先把自己的肚子喂飽,方才再次潛伏到營地附近。

    天色漸漸地暗下來,也終於到了我出手的時機。

    熱帶叢林之中蚊蟲肆虐,任憑我功夫再高,也擋不住老有蟲子叮我。不過因為我百毒不侵,這些蟲子不僅傷不了我,反而都被我給毒死了,實在叫我哭笑不得。

    不一會兒的工夫,我的身邊便落下一片蚊蟲屍體。

    與此同時,一支五人的小分隊也朝我這邊慢慢走了過來。我趴在草叢之中屏住呼吸,只聽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們一一從我身邊走過,卻無一人能夠發現我的蹤跡。

    待最後一個傢伙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一躍而起,在最後那個傢伙的脖子上一砍。

    不等他倒下,我又出手如電,連續砍了幾下,又有兩人倒了下去。任憑我再動作迅疾,也擋不住有著些許風聲,前面兩人立刻回過頭來,卻不等他們叫出聲來,我便雙手齊齊伸出,掐斷了他們兩人的喉嚨。

    我又回過身去,將之前那三個被我砍暈的傢伙一併料理乾淨,到此,一支小分隊便被我給幹掉了。倘若他們全都這樣出來巡邏,被我用這樣的方式一一干掉也行,可惜大部分人還是守在營地,而且一支小分隊到了時間沒有回去,也必然會引起他們的警覺。

    所以,留給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我找了一個和我身材相仿的傢伙,將他衣服扒下來換到了我的身上,然後又刻意把自己的臉蛋弄髒一些,背上長槍,插上手榴彈,小心翼翼地潛向沙虎的營地。

    沙虎的部下雖然裝備齊全,可畢竟不是正規軍,也沒有那麼嚴格的防守。我潛入營地之後,也沒有人注意到我,營地之中處處點著篝火,有不少人在喝酒、唱歌,氣氛和樂融融,再加上又是黑夜,我又小心翼翼,儘量挑人少的地方走,所以過程非常順利。

    我繞過一個又一個的帳篷,朝著最中央那頂最豪華的金色帳篷走去。

    眼看著帳篷越來越近,卻見門簾突然一掀,一個傢伙迎面朝我走了過來,正是阿忠!

    這一瞬間,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倘若阿忠一叫,那這上百全副武裝的傢伙包圍過來,我也只能葬身在這異國土地之中了!毫無疑問,這是我人生最凶險的時刻之一!

    然而還好,阿忠的眼神迷離,腳步鬆散,口中還哼哼唧唧的,顯然是喝多了,壓根沒注意到我,直接繞到帳篷後面去撒尿了。

    我鬆了口氣,也跟著繞到帳篷後面,站在了阿忠的身後。以島東技。

    阿忠一邊唱歌一邊撒尿,唱的是啥也聽不懂,總之非常難聽。他這一泡尿時間很長,足足尿了兩分多鐘,看他個子不大,膀胱倒是不小。好不容易等他尿完,我才伸手抓住了他的後脖。

    阿忠還以為有人在和他開玩笑,還伸手撥了一下,我說了兩個字︰"別動。"

    聽到我的聲音,阿忠整個身體都僵硬起來,我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你只要稍稍動一下,我就掐斷你的脖子!"

    阿忠在大使館工作,漢語也學得不錯,能聽懂我在說什麼,立刻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我說我問話,你回答,知道麼?

    阿忠再次點頭。

    我說沙虎在不在帳篷裡面?

    阿忠說在。

    我說下午和你、阿釘在一起的那個壯漢是誰?

    阿忠說那是沙豹,沙虎的弟弟,鐵山幫的二當家!

    我說好,你把沙虎的特徵和我說一下。

    阿忠告訴我,帳篷裡面最高最壯的那個就是沙虎,比沙豹還要強壯,身上披著一張老虎皮,耳朵上垂著一隻大耳環。

    我又問他,帳篷裡有多少人?

    阿忠說有五個人,除了沙虎、沙豹,他和阿釘之外,還有兩個護衛。

    "其中一個護衛是來自華夏的,身手非常不錯!"阿忠著重告訴了我這一點。

    身手不錯?

    身手有多不錯?

    在常人眼裡,能一個打五個的都能概括到身手不錯當中,我覺得一個毒梟身邊應該聚集不了太厲害的高手吧?我又問阿忠,我有什麼方法可以悄悄潛進帳篷之中?

    阿忠想了想,說帳篷裡的酒快喝完了,待會兒就有人進去送酒!

    我說好的,你先睡一會兒吧,然後便一手刀將他砍暈了。

    我沒殺他,一方面是他表現比較配合,一方面則是以為阿修,阿修不希望我殺掉阿忠和阿釘。

    阿忠倒下之後,我便繞到了帳篷前面,躲在了一處陰暗些的地方。四周依舊一片歌舞昇平,時不時地有烤肉的香氣飄來,這幫毒販子倒是挺會享受。過了一會兒,果然有個越南漢子拎著兩大罈酒朝這邊走來。

    我悄無聲息地解決了他,然後便拎著酒往帳篷走去,快走到帳篷根處的時候,我突然就停住了腳步。

    因為,一陣強烈的殺意,自帳篷之中傳了出來!

    PS:

    中午好,猜猜誰快出來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7
1540 我的地盤我做主

    阿忠沒有騙我,這帳篷裡面真的有高手!

    雖然我不能憑藉這陣殺氣來判斷對方的實力在我之上還是在我之下,但能散發出這樣殺氣的人,即便在我之下,也不是我一時半刻便能搞定了的。

    這樣就很危險了,只要我倆一打起來。那四周的傢伙們一哄而上,我哪裡還有命在?就在我猶豫的剎那,對方顯然也感知到了我,並且朝著帳篷外面走來。

    必須要走了!

    我放下酒罈,立刻轉身而退,並且直接在營地之中跑動起來。

    留給我的時間並不太多,因為對方只要出來帳篷一喊,那我立刻就會陷入重重包圍之中,所以我奔跑的速度極快,完全顧不上再隱匿自己身形。

    四周儘是土地,有帳篷也有篝火,眾人三三兩兩席地而坐。我一跑動,便帶起陣陣煙塵,立刻有人操著越南話喊了起來。我雖然聽不大懂,也知道他們是在罵人。

    因為我穿著迷彩服,他們當我是自己人,以為我突然發了酒瘋。

    在我跑動的同時,身後那人也竄出了帳篷,並且朝我追了過來而讓我驚訝的是。他並沒有喊叫,得以讓我順利穿過營地,朝著更深處的叢林奔去。

    那人沒有喊叫,卻跟在我身後窮追不捨,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莫非想和我單獨練練?

    好啊,我正求之不得,幹掉他之後,再返回去殺掉沙虎!

    奔出去四五百米之後,那人依舊跟在我不遠處,我"颼"的一聲竄上樹頂,待那個黑影奔至樹下的時候——我便使出纏龍手來,直接朝他腦袋抓了上去。

    一出手便是殺招!

    這一下只要讓我擊中,甭管他是多高的高手,保管叫他當場腦漿四濺!

    呼呼的風聲傳來,就在我快抓到他腦袋的時候,這人卻猛地抬頭朝我看了過來。

    看清這人長相。我直接張大了嘴巴。眼楮裡也露出不可思議之色。而這人也低聲叫了起來︰"別光顧著驚訝,趕緊把你的爪子收回去,還真想要了我的命啊?!"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收回爪子,哦不,纏龍手,然後猛地落地,站在這人身前︰"鄭午,怎麼是你?!"

    沒錯,之前在帳篷中散發出殺氣,又對我窮追不捨,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正是已有將近一個星期不見的鄭午!鄭午穿著他的戰袍,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奕奕︰"廢話,不是我,能是誰?!"

    在這個地方踫見鄭午,我的腦子實在有點轉不過彎來了。

    鄭午指著我笑,說一出帳篷,我就感覺像你小子,所以並沒聲張,一路追蹤過來,果然是你啊哈哈!你是段大帥派來幫我的嗎,你那邊的事解決完了?

    鄭午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連串的話,不過我也大概聽明白了鄭午到這裡來,就是段大帥派他來的。一個星期之前,我本來答應段大帥要幫他的忙,但是奈何毒品的事還沒解決,只好把鄭午介紹到了那邊。

    我拉著鄭午,讓他給我仔細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午告訴我,他那日到了段大帥的軍區之後,段大帥便給他撥了一支部隊,讓他帶著這支部隊到雲南來,負責打掉一個越南境內叫做沙虎的毒梟。這個毒梟長年累月地往華夏境內運輸毒品,確實禍害了不少人。

    鄭午一聽,這是為國為民的大好事啊,於是他就屁顛屁顛地來了。

    因為要到雲南,所以鄭午這次把雲南四怪也帶來了。鄭午本來不是將才,但是這幾年跟著我們,多多少少也會動腦子了。

    他知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所以決定先摸清楚沙虎的實力再行下手,所以就利用了雲南四怪在當地的關係,成功打入了沙虎集團的內部,做了沙虎身邊的一名護衛。以島記劃。

    現在已經摸得差不多了,正準備回去帶著部隊殺過來呢,好巧不巧地就見到了正欲刺殺沙虎的我,還以為我也是段大帥派過來的,所以就一路追蹤了過來。

    我沒想到,真的是沒想到,原來一路兜兜轉轉,我和鄭午的任務竟然重疊了。早知道,就問清楚段大帥嘛,何必還繞這麼大的圈子,差點害得我和鄭午自相殘殺!

    不過,段大帥一直都神神秘秘地不跟我說,大概是涉及軍事機密吧。

    鄭午問我︰"這麼說來,你不是段大帥派過來的?"

    我說不是,便把這幾天的經歷和他講了一下。鄭午聽了也挺興奮,直呼實在是太有緣了,沒想到在這犄角旮旯也能踫到一起。

    鄭午摟著我脖子,他那麼大塊頭,整得我跟小鳥依人似的。

    鄭午說︰"左飛,你說咱倆這麼有緣,是不是老天注定好的,如果哪天決定搞基的話,咱們一定要考慮彼此啊!"

    我推開他,說你別噁心了,你還是跟黃傑搞去吧。

    本來以為是單挑越南製毒集團,沒想到現在有了鄭午這麼一個強大的幫手,還有雲南四怪和一幫守在華夏境內的大兵,殲滅沙虎集團簡直是分分鐘的事啊。

    不過我在興奮之餘也覺得奇怪,段大帥一個京城的駐軍大帥,怎麼會千里迢迢地跑到雲南邊界來對付一個越南的毒梟?

    我問鄭午,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說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段大帥讓他來,他便來了。不過他們一路上並未使用駐軍的名義,而是打扮成了旅遊團的模樣,大家的槍支什麼的也保護的很好。

    我說段大帥軍區裡的,和你一起過來的還有誰?

    鄭午想了想,說還有周營長和趙連長。

    我一聽,心裡便有譜了,回頭問問他倆便行。

    我問鄭午沙虎集團內部的情況怎樣,他告訴我,沙虎、沙豹都是高手,還有沙虎身邊一個叫扎圖的護衛,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之前在帳內,之所以只有鄭午一個人感應到我,是因為扎圖已經喝多了,沙虎和沙豹則還沒有那個本事。

    至於阿忠和阿釘,因為根本沒見過鄭午,所以鄭午還算安全,還好大曲已經死了,否則鄭午非得露餡不可。阿忠和阿釘跟沙虎說事的時候,用的都是越南話,鄭午也聽不懂,所以並不知道情況。

    總之,一切都是誤打誤撞,好多事情兜兜轉轉,才形成現在這般巧合情況。

    鄭午掰著指頭跟我算賬,說︰"扎圖最厲害,自然是交給我的。你負責沙虎,雲南四怪負責沙豹,其他手下交給周營長和趙連長他們就行。行動計畫就是這樣,你有沒有意見?"

    我想了一下,說如果我不在的話,是由誰收拾沙虎的?

    鄭午說︰"當然是我,我一個人單挑他們仨都沒有問題。"

    我說行啊,你單挑吧,我和周營長、趙連長、雲南四怪他們幫你解決小兵就行。

    鄭午拉住了我,說別啊,也得讓你們有點表現的機會不是?

    我說好吧,到時候你要是掉鏈子,搞不定那個叫扎圖的,看段大帥怎麼收拾你!

    鄭午哆嗦了一下,說那算了,還是你收拾扎圖吧。

    我倆商量了一陣,最終做出決定︰他返回沙虎營地,我則回到華夏境內去叫周營長他們過來。鄭午告訴了我地址,我也囑咐他多加小心,我們二人便分散開來。

    我一路穿山過嶺,沿著原路返回,鑽過鐵絲網來到華夏境內,又沿途蹉跎,終於在凌晨時分趕到了邊陲小鎮。按照鄭午給我的地址,我找到了周營長他們落腳的賓館。

    這次被段大帥派出來的是個臨時抽調、整合出來的獨立連對,就是我那個獨立連,我是連長,周營長和趙連長也臨時改變身份,成了我的手下。

    待我敲開周營長的房門,周營長見到我的時候,幾乎欣喜若狂,就像看到救星一樣。

    因為鄭午已經和他們斷了聯繫好幾天,搞得他們每天寢食不安的,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周營長也以為我是段大帥派來的,不過在我解釋之下,方才知道不是這樣。

    一切都是緣分!

    我把鄭午的情況說了一下,他們得知鄭午暫時無虞之後,也是鬆了口氣。

    我把作戰計畫一說,周營長立刻同意,並且問我什麼時候動手。我說就是現在,你趕緊把大夥叫起來,咱們連夜潛入越南境內,一舉打掉沙虎集團!

    趙連長立刻出去叫人,大家都沒穿軍裝,都是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動靜把旅館老闆都驚動了,問我們大半夜的這是干嘛。

    周營長說沒事,半夜進山耍耍。

    旅館老闆雖然仍有疑竇,但是並未多問。

    雲南四怪也起來了,他們四人見到我也很驚喜,一句一句地跟我打招呼。我衝他們作了個揖,說四位老哥,這回來到你們地盤上啦,還要多靠你們照顧才行。

    丁刀說道︰"這個自然。"

    丁劍說道︰"理所應當。"

    丁鎚說道︰"我的地盤。"

    丁棍說道︰"我來做主。"

    登時把我給樂得不輕,敢情他們還是周杰倫的粉絲吶?

    凌晨一點半,隊伍集合完畢之後,眾人便趁著夜色出發,朝著中越兩國邊境而去

    PS:

    殺殺殺!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7
1541 高手,扎圖

    我本來想帶眾人沿著原路返回,悄悄越過邊境潛進林子,不過周營長在知曉我的路線之後大搖其頭,說那樣也太繞彎子了,他有另一條路,可以直通兩國邊境的林子。

    我一聽。這是早有準備啊,便說可以,聽你們的就是。

    眾人驅車,一直來到兩國邊境之處,就是有武警把守的地方。這裡守衛森嚴,還有警犬和探照燈,直通過去根本就不可能。我覺得納悶,周營長卻說他有辦法。

    眾人下了車,在周營長的帶領下直奔關卡之處,立時便有武警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周營長摸出什麼文件,給駐守邊關的領導看過之後,我們的隊伍便長驅而入,徑直進入了密不透風的林子之中。

    我大感詫異,難道還真是國家任務?

    隊伍悄然在林中潛行。我便趁機問起周營長此事,周營長這時才細細向我道來這其中原委。

    原來,京城潮陽之中毒品氾濫,不光是大明星和小老百姓吸毒,竟然連段大帥的軍區也未能倖免於難,不少將士都沾染上了吸毒的壞毛病。段大帥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炮火紛飛的打仗時期未能擊垮這支部隊,在和平時期竟然會倒在區區毒品之下?!

    為此,段大帥不止一次地向上級反應情況,方知上面也很為此事焦慮,但是因為涉及兩國外交,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始終不敢貿然行動。最終,在經過磋商之後,上面決定排遣段大帥以秘密潛入的方式剿滅沙虎這個禍害華夏至少三分之一土地的大毒梟。

    為了不引起兩國外交的問題,所以要求段大帥行動的時候不能暴露身份——

    但是,沙虎在越境內的勢力極其龐大,不光和本地官家有著密切聯繫。手下徒眾更是多達數千,高手更是不計其數,哪有那麼容易剿滅?

    為了這次行動,段大帥始終在尋覓民間高手,還秘密訓練手下將士的叢林之戰。那次和老龜交手之後,段大帥便看中了我的身手。認為我是這次行動的最佳領頭人。

    但是。因為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忙於其他事情,段大帥也只能耐心等著。在此期間,段大帥也不斷派人去摸沙虎的情況,以及叢林之中的環境地形,終於在前些日子,打聽到沙虎會往華夏運輸一批巨量毒品,並且由他親自來到邊境交界之處供貨。

    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

    雖然時機尚未成熟,但是段大帥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所以才不斷地向我提出邀請。在得到我肯定的答覆之後,段大帥立刻向上面打了報告,報告也同意了他的行動,並且給他下達了一份命令︰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絕不能暴露他們軍人的身份。【W wW.  】

    段大帥壯志躊躇,下定決心一舉剿滅沙虎。

    然而,不幸的事情又發生了,我再一次放了段大帥的鴿子

    段大帥差點崩潰,都準備親自帶隊趕來雲南邊境了,還好我在關鍵時刻又向他舉薦了鄭午。在測試過鄭午的身手之後,段大帥認為他可以擔此重任?在普通人眼裡,我們的實力不相上下?,便給鄭午安排了一支部隊,千里迢迢地趕到了雲南這邊執行任務。

    以上就是全部過程,可能說的不太細緻,但是大致就這樣了。

    周營長一路走,一路給我講,我也表示聽明白了,說白了就是國家任務。但是國家啥都不管,讓你們自己處理去吧,生死隨意,倘若失敗,別叫國家背鍋就成

    呃。

    上面自然有上面的考慮,我一個小老百姓也不去揣測了。

    總之,既然來了,就不能辜負葉嘉,不能辜負段大帥,更不能辜負國家。

    我們是正規軍,對方只是散兵游勇,而且數量也不是太多,要是搞不定區區一個沙虎,那可真就給國家抹黑了。

    因為不是原路返回,我沿途所做的記號全部作廢,好在周營長有先進設備,可以追蹤到鄭午的方向。而且,雲南四怪在叢林之中經驗豐富,可以根據一些痕跡判斷沙虎的營地設在何地,所以不用多大會兒的功夫,我們已經趕到了沙虎的營地附近——

    此時已經凌晨三點,我本來以為沙虎那邊都休息了,正好方便我們偷襲,哪裡知道營地之中卻傳來一陣陣的歡呼,好像比先前更加熱鬧了。

    怎麼回事?

    我們雖然已在附近,可距離仍有兩三百米,不敢靠的太近,擔心打草驚蛇,所以只能遠遠地看到營地之中大部分人都站了起來,似乎正圍著什麼東西歡呼不已。

    按照我和鄭午的計畫,待我帶人趕到營地附近之後,便學布穀鳥叫將他引出,然後我們共同殺入。可是現場如此混亂,別說學布穀鳥叫了,就是學獅子吼,他也聽不到啊。

    還好我身上還穿著那些傢伙的衣服。

    我便讓周營長帶著大家埋伏下來,我去裡面看看情況再說。我默默腰間的手榴彈,說如果情況不對,我就引爆一個手榴彈,你儘管帶著大夥開火就行。

    周營長說好。

    周營長命人分散開來,將營地團團圍住,然後架好機槍等物。

    我也收拾妥當,再次進入沙虎的營地之中。

    營地果然混亂不堪,眾人不烤肉了,也不喝酒了,齊齊圍在沙虎的金色帳篷之前大呼小叫,也不知在搞些什麼鬼。我低著頭,掩著面,在人群裡擠來擠去,終於來到了最前方。

    然而,金色帳篷眼前的場景卻讓我吃了一驚。

    帳篷之前樹了一根木樁,木樁之上用鐵鏈子綁著一個人,正是鄭午。鄭午赤身露背,只穿著一條褲子,在他身下還有一堆柴火,看樣子好像準備將他燒死。

    在鄭午身邊,還站著幾個漢子,其中有阿忠和阿釘,還有今天中午見過的沙豹。另外一人體大腰粗,壯得像頭水牛,耳朵上還垂著一隻大耳環,很符合阿忠說的沙虎的特徵,顯然就是沙虎。

    而在沙虎旁邊,則站著一個乾瘦的漢子,他把兩手縮進袖子,一雙眼楮冷冷地盯著鄭午。和其他歡呼的人不同,這人始終安安靜靜,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

    扎圖!

    我雖然不知道扎圖長什麼樣子,可我看到這個人的瞬間,我知道他一定就是扎圖!

    此人深藏不露,一絲氣息也未釋放,可我知道他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鄭午說的沒錯!

    即便是我,都不敢保證一定能幹掉他!

    鄭午現在的身手雖然不及我們幾個,可已經算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一般人很難打得過他,如今卻被綁在木樁子上,足以說明這個扎圖不容小覷。

    鄭午被綁在木樁子上,身上有著好幾條血痕,顯然是被皮鞭抽出來的。鄭午咬著牙齒,狠狠瞪著四周的人,滿臉的桀驁之氣,那個沙虎突然揚起手中皮鞭,狠狠抽了鄭午一下!

    啪!

    又一道血痕出現在鄭午的身上,看的我是心疼不已。

    而四周,則又響起一陣陣的歡呼。

    "越南鬼子,我操你媽!"鄭午大聲呼喊。

    看到鄭午這樣,我的腦子一陣陣眩暈,我不過回去了一趟,怎麼就發生了這種情況?早知道,就不該讓鄭午返回去的,該讓他和我一起去找周營長和雲南四怪他們!

    可是當時鄭午說了,如果他不回去,必然會引起沙虎警覺,說不定他們就連夜拔營而走了!

    鄭午雖然十分痛苦,可我也知道自己不能貿然沖上去救他,不說旁邊還有扎圖、沙虎、沙豹這樣的高手,四周眾人可是人人都有槍啊,如果我貿然沖上去的話,恐怕我還未能救出鄭午,我們兩人便雙雙死在亂槍之下了。

    這可如何是好?

    沙虎一邊抽打著鄭午,一邊口中罵罵咧咧,雖然不知道他罵的是什麼,但是鄭午也和他對罵,鄭午罵的是︰"我操你媽,操你奶奶,操你姥姥"

    沙虎又沖旁邊的阿釘說了幾句,阿釘便叉著腰對鄭午說道︰"聽好了,我們大哥讓我給你翻譯翻譯!你以為你做的很隱蔽嗎?當你跑出帳篷的時候,扎圖大哥就盯上你了,親眼看見你跟一個賊眉鼠眼的華夏狗勾勾搭搭!"以島序巴。

    聽了這一番話,我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我和鄭午說話的時候,就被那扎圖給看到了原來他沒有喝多,這人果然是個善於掩藏氣息的高手!

    以及,你他媽才賊眉鼠眼呢,老子明明貌若潘安好不好?

    鄭午也回罵道︰"你也給我翻譯翻譯,就說我器大活好,弄的沙虎他全家女性都很舒服!"

    阿釘翻譯過後,沙虎果然更加氣憤,更加變本加厲地抽打起鄭午來。

    看著鄭午如此,我是心急如焚,可也不知怎麼辦才好,正準備返回去找周營長他們商量一番,突然感覺袖子不知被誰拽了一下。

    我回頭一看,赫然發現竟是阿忠之前被我在帳篷後面逼供,又被我用手刀砍暈的那個阿忠!

    阿忠剛才還站在沙虎身邊,而我只顧著看鄭午,完全沒注意到他什麼時候走過來的。

    看見阿忠的瞬間,我的心跳猛地加快,而後又冷靜下來,阿忠知道我在,卻未告知沙虎,這是

    阿忠衝我使了一個眼色,便匆匆轉頭紮進人群之中。

    我的心中一動,也跟他走了出去。

    PS:

    啊啊啊,不許欺負我大鄭午!等我大鄭午入魔,咬死你們!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7
1542 世間處處有高手

    沙虎依舊在用皮鞭抽打著鄭午,四周也是一陣陣的歡呼,我跟著阿忠一直走到稍微外圍一些的地方,方才停下腳步。【W wW.  】

    阿忠扭過頭便問我︰"你準備怎麼救鄭午?"

    我有些疑惑,同時又抱有戒心地看著阿忠,在不清楚阿忠的身份和目的之前。我怎麼能隨便和他說話?

    阿忠呼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你現在務必相信我一次。你要干掉沙虎是不是?我和阿修、阿釘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華夏為沙虎賣命,就是因為我們的家人都在他的手裡!他逼迫我們做出那種事情,我們不止一次地希望他能夠死掉!所以請問,我能幫到你什麼忙?"

    阿忠提到阿修,我的心裡稍微軟了一下,因為我知道那個漢子真的不錯。可是,我仍舊不能相信阿忠,畢竟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不久之前他還準備幹掉我,而我也準備幹掉他!

    "不要再猶豫了!"

    阿忠著急叫道︰"阿修既然肯放你走,就說明你值得他的信任,那我和阿釘也只能信任你了!你就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配合你?要快一點,不然鄭午就要死掉了!"

    與此同時,人群之中再次發出一陣歡呼。

    我回過頭去,看到沙虎手中已經舉起一隻火把,正要點燃鄭午身下的那堆柴火。確實來不及了,現在已經由不得我選擇。無論能不能相信阿忠,現在都必須要相信他了。

    我立刻交代了阿忠幾句,阿忠點了點頭,立刻回過身去,朝著營地邊緣的方向奔去

    而我,則立刻返回人群,藏在人群之中。

    沙虎正舉著火把,在鄭午面前晃來晃去,似乎在調戲他,而下面的歡呼聲一陣比一陣熱烈。我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可也猜得出他們在起鬨沙虎趕緊燒死鄭午。

    而扎圖,始終抱臂守在一邊。冷冷地盯著木樁上的鄭午。

    鄭午則不斷開口罵著,完全不把沙虎手裡的火把當回事,似乎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索性過過嘴癮。在我們幾人之中,鄭午一向都是最爺們的,休想從他口中聽到半句求饒。

    在晃動了一會兒火把之後。沙虎突然發出一聲怪笑。然後便把火把丟進了柴火之中,那一堆柴火頓時 裡啪啦地燃燒起來,四周頓時響起更加劇烈的歡呼之聲。

    我的心也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正要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時,就聽見四面八方同時傳來威震天地的鳴嘯之聲,這聲音十分震撼人心,足以使得世間萬物不禁為之顫抖。

    聽到這個聲音,四周的越南徒眾頓時大驚失色,而沙虎更是駭然變色,就連一向淡定的扎圖都微微皺起眉頭。

    沙虎猛地大叫兩聲,四周眾人立刻持起手中長槍,井然有序地朝著四個方向而去,沙虎、沙豹、扎圖三人也頓時不是所蹤,剛才還熱鬧的現場,立時便走的乾乾淨淨。以呆盡圾。

    此時,地上的柴堆剛剛燃起,暫時還沒燒到鄭午,我趕緊衝了上去,伸手便去抓鄭午身上的鐵鏈。【W wW.  】

    鄭午詫異地說你來了啊,他們怎麼回事,好端端地跑什麼?

    我伸手去扒鄭午身上的鐵鏈,這鐵鏈似乎是精鋼所制,並不太好扒。我一邊鉚足了勁兒的扒,一邊說我讓雲南四怪在四周學老虎叫,越南叢林裡最怕踫見的就是這玩意兒,而且一來就來了四隻,他們當然要著急地去打老虎。

    鄭午一臉興奮,說還是你啊左飛,要我就想不出這個辦法,這招調虎離山用的好!

    與此同時,四周已經響起一片密密麻麻的槍聲,顯然是兩邊已經交上了火。越南徒眾衝向四周的時候,才發現敵人不是老虎,而是一陣陣的冷槍那些都是訓練有素的華夏軍人,收拾他們簡直是分分鐘的事。

    鄭午身上的鐵鏈密密麻麻,我吃力地扒開一條又一條,眼見著地上的柴火堆越來越旺,鄭午都開始叫︰"哎呦燒著我鞋啦,你動作再快點啊,是不是故意的?"

    我的頭上也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說你別著急,這就馬上好了!

    眼看著只剩一根鐵鏈了,我正要伸手去扒,就聽見身後傳來"嗡"的一聲響動,一陣極其凌厲的刀鋒朝我的腦袋劈了過來。

    我不敢怠慢,立刻側身避開,只見一柄雪亮鋼刀從我身子側面斜斜斬下,而手持鋼刀的人正是扎圖。

    竟然這麼快就返回來了!

    扎圖低聲罵了一句什麼,我也聽不太懂,只見他唰唰唰地連續幾刀朝我砍來,招式精妙、速度驚人,而且每一刀都封死了我的全部去路,沙虎好歹是越南境內第一大毒梟,身邊守衛的身手怎麼可能差了!

    扎圖這幾刀逼得我手忙腳亂,不得不連連往後退去,鄭午大叫︰"你別跑啊,幫我解開鏈子啊,這火都要燒著我腳了!"

    我哪裡是不想救他,可扎圖的速度實在太快,我要是稍有一個疏忽,必然會死在他的刀下。在他連斬了我四五刀後,我終於調整好了重心,然後伸手便去抓他的鋼刀。

    扎圖的實力深不可測,我也不知能不能抓到他的刀。

    但是抓不抓的到都無所謂,抓到了,就叫他嘗嘗我的纏龍手?抓不到,就叫他嘗嘗我的毒龍手!

    扎圖見我竟然用手去擋他的刀,表情顯得更加興奮,劈起來也更加起勁。在我的手和他的刀接觸的瞬間,我立刻感到一陣尖銳的疼痛自掌心之中擴散開來,泛著紫黑色的鮮血立刻洶湧而出。

    果然是擋不住的。

    世間處處有高手啊!

    為了防止他將我的手當場斬斷,於是我立刻撤回手來,將手掌捂得緊緊的,使得毒血可以沾滿整隻手套。看到我受了傷,扎圖更加興奮起來,嘴巴一張一合︰"垃圾!"

    哎呦我去,雖然不太標準,可真的是漢語啊!

    竟然還說髒話,竟然還侮辱我。

    活膩歪了你是。

    我正要沖上去給他一個教訓,就聽鄭午再次大叫起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左飛快快快快來救我啊,我要要要要成烤乳豬了!"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鄭午在極端焦急之下會變成結巴,要不是他真的性命垂危,我真要當場笑出來了。與此同時,又有兩聲巨吼響起,竟是沙虎和沙豹各持一柄寬背大砍刀衝了上來。

    你看,應了那句真理,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不喜歡用槍。

    我在扎圖面前虛晃一招,讓他以為我要從左邊攻擊,待他撲向左邊的時候,我已經撲到了鄭午身前,將他身上最後一根鐵鏈給扯斷了。

    雖說鄭午的兩隻鞋已經被燒的不像樣子,可是終於平穩落地。

    而且是直接踩進了柴火堆中。

    啊!!!!

    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鄭午的雙腳亂踢,將地上還在燃燒著的柴火棍子踢飛出去。那些帶著火星的、滋滋燃燒的柴火棍子,通通飛到了沙虎和沙豹的身上。

    兩人急忙運起砍刀去擋,但還是有一些打到了他們的臉和身子。

    "讓你們燒我,讓你們燒我!"鄭午一邊大叫,一邊把腳下的柴火棍子盡數踢飛出去。

    我在旁邊為他鼓掌叫好,說太棒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嗡"的一聲,扎圖再次一刀朝我劈來,口中同時罵道︰"垃圾!"

    呃,翻來覆去就這倆字,他是不是就會這兩字啊?

    好,我就讓你看看,到底誰是垃圾!

    我迎面直衝上去,不過在他刀身斬下的時候,我側身避開他這一刀,然後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將我手上的血抹了上去。

    扎圖已經通過我的身手,看出我是個使擒拿手的了,以為我要卸他胳膊,所以立刻反手一刀朝我砍來,而我則將他的手放開,同時往後一退,說好好好,我不卸你胳膊就是。

    "垃圾!"

    得,還真就只會這倆字啊?

    扎圖不知是計,再次持刀朝我劈來。我既已在他手上抹了毒血,那我自然等著他毒素發作就是,所以連連去閃避他的動作。雖然"老龍王"說過我這毒血的毒素不是很強,最多使人頭昏眼花而已,並要不了人的命,但是於我來說已經夠用。

    扎圖也並不比我強了多少,所以只要他眼花一些,便足夠我翻盤了。

    與此同時,鄭午也把腳下的柴火踢乾淨了,沙虎和沙豹則大罵著朝他攻了過來。鄭午剛要展開以一敵二的架勢,就聽旁邊呼啦啦一陣響動,有四個人似乎從天而降,攔住了沙豹的去路。

    一人說道︰"不要和他打了。"

    一人說道︰"你要和我們打。"

    一人說道︰"還不乖乖受死。"

    一人說道︰"傻愣著幹嘛呢?"

    正是雲南四怪到了。

    如此,所有的人員終於到位,鄭午對陣沙虎,雲南四怪對陣沙豹,而我和扎圖則纏鬥在一起。

    四周的槍聲依舊綿密不絕,一場屬於兩國私底下的惡戰正在這漆黑的老林之中展開,而最後的勝利,必將屬於我們。

    因為,我們身上肩負著祖國的榮耀。

    殺!

    PS:

    嗯~這個月倒數第二天,有鑽的朋友砸一下啦~

    月底砸鑽啦

    啦~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7
1543 大獲全勝

    形成三三對峙的局面之後,鄭午便迫不及待地朝著沙虎撲了過去,兩人瞬間便打在一起。

    而和雲南四怪對陣的沙豹,卻是嘰裡呱啦的一陣鳥語,也不知說了些什麼。緊接著,雲南四怪便和他對起話來。說著和沙豹一樣的語言,兩邊似乎展開了交流。

    雲南四怪就是雲南的,而且常年生活在邊界的深山老林之中,只怕沒少和越南那邊的人打交道。

    之前鄭午也說過,就是憑著雲南四怪的關係,他才成功打入沙虎集團內部的,這就說明兩邊起碼關係不錯。果然,沙豹說了一陣子之後,雲南四怪便一個個放下了武器。

    看到這個情況,我也不禁急了,一邊躲避扎圖的追打,一邊喊道︰"怎麼回事?"

    鄭午說什麼怎麼回事?

    我說我沒問你,我問雲南四怪!

    鄭午說哦,然後看向雲南四怪。說左飛問你們怎麼回事?

    丁刀說道︰"不能打了。"

    丁劍說道︰"我們和他關係不錯。"

    丁鎚說道︰"以前他對我們頗多照顧。"

    丁棍說道︰"所以我們不能恩將仇報。"

    我說恩將仇報個雞毛啊,你們知道他一年要往咱們國家運輸多少大麻和海洛因嗎?知道多少家庭因為他們遭殃,知道因為他們,多少女人失去丈夫,多少孩子失去爸爸嗎?!在國家大義面前,他給你們的那點小恩小惠算得了什麼?他可是十惡不赦的、該下地獄的惡魔啊!

    雲南四怪一聽。便紛紛重新舉起武器,朝著沙豹打了過去。

    沙豹又是嘰裡咕嚕一陣鳥語,但是雲南四怪沒有再聽他的,而是各施手段圍攻著沙豹。

    雖然雲南四怪被我說服,可我還是不禁有些頭疼,這雲南四怪雖然打架是很厲害,但是頭腦實在簡單,人家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真是一點主見都沒有。

    沒個好口才,還不能和他們四個交流了。

    雲南四怪這次被我說服,誰知下次會不會被別人說服。繼而倒戈攻向我們?

    當然,這是以後的事了,還用不著我現在考慮。而且他們肯定不會一直呆在京城,說不定這次回來雲南,也就不回去了,用不著我杞人憂天。

    沙虎和沙豹雖然厲害。也算是人中之龍。但是比起鄭午和雲南四怪來還是差了一截。

    就聽鄭午一聲聲的"八極拳崩""八極拳裂"什麼的,沙虎的身子隨之忽上忽下、飛高飛低,怎一個慘字了得。感覺鄭午也是很久沒打過這麼痛快的架了,對方實力還行,但是並不如他,打起來還一陣陣怪叫的。

    雲南四怪也很不錯,一會兒功夫就把沙豹毆得哭爹喊娘起來,口中也不知不乾不淨地在罵些什麼,反而更加激怒雲南四怪的怒火。

    沙虎和沙豹不是鄭午和雲南四怪的對手,不止一次地向扎圖求助,但是扎圖每次準備去幫他倆,就又被我撩撥了回來,搞得他無法分身,氣得扎圖不止一次地罵我︰垃圾、垃圾!

    我說你就得瑟吧,待會兒叫你瞧瞧誰是真正的垃圾。

    扎圖只能聽懂"垃圾"兩個字,還以為我是罵他,回頭沖沙虎和沙豹喊了一聲什麼,沙虎和沙豹便立刻抽身而退,分頭朝著兩個方向而去,這是準備要逃了啊。

    "不要放過他們!"我大聲喊。

    鄭午和雲南四怪也立刻分頭去追,而扎圖則再次持刀朝我劈了過來,不過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腳步開始輕浮,眼神也渙散了許多。

    我知道,我反攻的機會要來了!

    鄭午跟著沙虎,雲南四怪跟著沙豹已經跑遠,而扎圖對我的攻勢卻是越來越猛,不過我知道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他現在一定已經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在這裡虛張聲勢而已。

    我又躲開扎圖的兩記攻勢,然後抓住機會,然後一把扼住了他的手腕。

    扎圖想故技重施,再次反手一刀劈我,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正在源源不斷地流失,連普普通通的一記反手刀都使不出來了。我的手往後一滑,伸手便把他的鋼刀奪下,接著往後退了數步,嬉笑著道︰"扎圖,咱倆到底誰是垃圾?"

    扎圖驚愕地看著我手裡的刀,顯然不敢相信自己吃飯的傢伙也能被人奪走。與此同時,他的腳步也更加輕浮,眼神也更加渙散,走路也像是喝醉了酒似的一搖一晃,他看著我,又說了一大串鳥語,似乎是在質問我怎麼回事。

    我揚起自己的手,衝他晃了幾下。

    扎圖看到我的手上滿是紫黑的顏色,又抬起自己的手來看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腫得像個蘿蔔似的,方才明白自己是中了毒。以呆麗技。

    "垃圾!"

    扎圖大罵一聲,像發了酒瘋似的,赤手空拳地便朝我撲了過來。

    記得老龍王曾和我說過,就算有人中了我手上的毒,但是因為毒素並不厲害,這人抓緊逃走趕去治療,什麼都不會影響。顯然,扎圖不是那種會逃走的人。

    他要和我拚命,而我,求之不得。

    我本來就沒打算放他離開。

    他知道了我手上的秘密,我怎麼可能還會讓他離開?套用古龍大俠的話來說,就是︰"沒人見過我手上的秘密,見過的人都已經死了。"

    扎圖瘋了一樣地朝我衝來,而我舉起手中本來屬於扎圖的刀,狠狠一刀斬向扎圖的胸口。

    鮮血飛濺。

    扎圖的身形頓住,鮮血浸染了他的衣襟,接著,他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倒下去的瞬間,他還有一口氣在,眼楮也大睜著,嘴巴一張一合,吐出了此生的最後兩個字︰"垃圾。"

    這我第二次運用手上的毒液幹掉敵人,這讓我的心裡十分興奮。

    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這毒液對我的身體到底有沒有害,但它的確實打實地幫助過我兩次了。我甚至忍不住在想,以後對陣倉天的時候,悄悄在他身上抹點這個,是不是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所以,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保守我手上的秘密,絕不能讓人輕易知道我的絕招!

    我看著手上因為真氣流轉而已經在漸漸癒合的傷口,暗暗地下了這個決定。與此同時,我聽到四周的槍聲已經稀疏起來,甚至有的特別遙遠,似乎是從一兩公里之外傳過來的。

    已經打到那麼遠的地方了嗎?

    有腳步聲傳來,是鄭午跑了過來,手裡還拎著沙虎的屍體。

    鄭午一臉興奮,把沙虎往地上一丟,說搞定啦,一拳便把沙虎送上了西天!

    我向他表示祝賀,鄭午又問我︰"扎圖呢?不會是被你放跑了吧。"

    我說你腳下的就是。

    鄭午"嗷"的一聲跳了起來,才發現自己踩了半天的就是扎圖的屍體。鄭午看著扎圖胸口的致命刀傷,不禁嘖嘖稱奇,誇我厲害。我又問他,雲南四怪哪裡去了?

    鄭午一愣,說不知道啊,他們去追沙豹,還沒回來?

    "沒有。"

    我回頭看著之前雲南四怪和沙豹跑走的方向,不禁有種隱隱的不安。看出我的擔憂,鄭午反而勸起我來,說肯定不會有事,雲南四怪可比沙豹厲害多了,而且他們非常熟悉這裡的地形!

    鄭午說的我都明白,可我擔憂的其實不是這個

    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周營長和趙連長也過來了,說沙虎的那干手下基本都被他們給幹掉了,雖然還是逃走了一部分,但是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周營長得到消息,沙虎這次準備運向華夏的兩千公斤毒品就埋在地下,命人在附近找了一下,果然挖出一個個大箱子,毫不猶豫地現場銷毀一空。

    阿忠和阿釘也過來了,我向他們表示感謝,而他們向我表示感激,沙虎死了以後,他們終於能和自己的家人團聚了。

    可以說,這一戰是大獲全勝,雖說用我國正規軍,去對付越南地下勢力的一撥人,多少有些勝之不武的味道,但是這年頭成王敗寇,誰去管那麼多呢?

    唯一可惜的是雲南四怪卻失蹤了,我在原地守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他們過來。以他們的實力,絕不可能和沙豹糾纏這麼久的。

    周營長勸我們趕緊離開,說這裡畢竟是越南國境,如今沙虎也死了,保不齊對方會來人尋仇,所以還是趕緊離開的好。我哪能丟下雲南四怪不管,便讓鄭午和周營長他們先回去,我去找找雲南四怪。

    鄭午不停勸我,說雲南四怪肯定沒事,這裡就跟他們的家一樣,能出什麼事啊?

    阿忠和阿釘也讓我先回去,說是他們可以幫我去找雲南四怪,畢竟他們是越南本地的人,還是沙虎集團的人,尋人比我要方便許多。有了雲南四怪的消息,會第一時間聯繫我的。

    如此,我才謝過阿忠和阿釘,和眾人一起穿過叢林,返回華夏國境。

    過關的時候,天空已經大亮,天邊的朝陽絢爛無比,整個世界都被灑上一道聖潔的金光。昨夜的齷齪和罪惡,鮮血和殺戮,彷彿從未存在。

    一出來,我們便立刻向段大帥報喜,段大帥開心不已,承諾回來之後要給我們開慶功宴。同樣,我也給葉嘉打了個電話,葉嘉也是欣喜若狂,感謝的話說了一籮筐。

    周營長他們先回去覆命了,我和鄭午則留下來等候雲南四怪的消息。

    不知怎麼,我心中總有隱隱的不安。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7
1544 兩顆人頭

    一連三天,都沒有雲南四怪的消息,阿忠和阿釘也失去了蹤跡。

    就連心大的鄭午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了,說這雲南四怪不會是真的出了事吧。我給猴子打電話,他還在津城幫斌子處理問題,聽說了這件事後。問我打算怎麼處理。

    我說雲南四怪終究是幫咱們做事來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個總沒問題吧。

    猴子說沒有問題。

    我說既然如此,那我和鄭午到越南去跑一趟,怎麼著也得找到雲南四怪的下落才行。

    猴子沉默了一下,說好吧,那你們要小心。以呆爪亡。

    我和鄭午當下便行動起來。在小鎮上,我們花錢找了一個精通兩國語言、常年奔赴兩地的嚮導。

    嚮導名曰老李頭,六十多歲,是個看上去挺淳樸的老頭,經常在老林子裡打獵,還幹些偷偷摸摸的買賣,來回倒騰野味和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少不了要和越南那邊的交易。

    單憑他是干這個的。就不能輕易相信他淳樸的外形,而且他眼楮裡偶爾閃過的狡黠的光,就知道此人絕非善類。相交之初,我便和他說清楚了,報酬肯定少不了你的,但求別坑我們。

    老李頭嘻嘻地笑。說哪能呢,咱們都是同胞,別扯這誰坑誰的。不過你們得和我說清楚,到越南那邊是干什麼的?

    我問他,沙虎,你知不知道?

    老李頭臉色一變,說當然知,這一片沒人不知道他。

    我說知道不就結啦,我們找他做生意的。

    沙虎剛死沒幾天,而且是被我們秘密給幹掉的,消息也沒那麼快就傳過來。老李頭一聽便表示明白,以為我們是販毒的。說你們這個被抓住了可是殺頭的罪過,我不敢帶你們啦,你們還是另請高明。

    我說別廢話了,你就說多少錢可以?

    老李頭眼珠子一轉,說十萬塊。

    這老王八蛋,真是獅子大開口啊。妄想跑跑腿就能賺十萬塊。這地方哪有人能賺這麼多雲南四怪被虎鯊用四百塊錢就騙到了京城,可想而知這邊的生活水平。

    十萬塊錢,我當然是付得起的,可我不想讓老李頭覺得我是個冤大頭,保不齊見財起意,幹出坑我的事。於是我做出驚愕的表情,和他討價還價,最終以一萬塊錢成交。

    就是一萬,也夠這老傢伙美的了。

    我先給了老李頭五千塊,說另外五千等回來之後再給他。

    老李頭同意了。

    說起進關的方法,我以為又要跋山涉水,採取偷渡的方式,誰知老李頭卻說不用。原來,老李頭常年在這邊討生活,早就和邊關的防守熟悉,自然有辦法帶我們入關。

    老李頭讓我們做好準備,第二天早晨在樓下等他便是。

    當天下午,我和鄭午便早早休息了,準備好好睡一個覺,第二天精神飽滿地到越南去。結果剛睡沒多久,便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是有我的快遞,叫我下樓去拿。

    我有些懵,我在這地方還能收到快遞?!

    我問快遞員,從哪發過來的貨。

    快遞員還很不爽,說從越南!你趕緊下來拿東西,我還要給別地送去。

    我便下樓去拿,原來是個大箱子,果然是來自越南七溪市,抱著還挺沉的,也不知是個什麼東西。我抱著箱子上樓,鄭午也來看熱鬧,誇我果真人脈廣泛,竟然在越南還有朋友。

    我沒說話,隱隱覺得不對,但還是打開了箱子。

    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我和鄭午看到箱中之物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箱中是兩個人頭,兩個血淋淋的人頭,阿忠和阿釘的人頭。

    這些年來,我見過多少死人,也親手殺死過不少人,但是看到這個場景,還是覺得腦子一陣陣眩暈。

    這是挑釁,極其強烈的挑釁!

    阿忠和阿釘當然不是好人,他們在京城潮陽所做的事,就是被槍斃一百次也不夠的。可阿忠也告訴我,他和阿修、阿釘之所以這麼做,乃是因為他們的家人都被控制在沙虎的手裡。

    或許是內心的最後一絲良知,或許是阿修的死觸動了他們,也或許是他們對沙虎的恨已經突破界限總之,當他們下定決心,試圖幫助我們一起剷除沙虎的時候,我就已經將他們當作了朋友!

    而且,在林中最後一別,是他們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會給我帶來雲南四怪的消息。但是現在,消息沒有帶來,帶來的卻是他們的人頭。

    兩顆血淋淋的、慘兮兮的人頭。

    我的拳頭握緊,怒火在胸中燃燒。

    對方能殺掉阿忠和阿釘,還準確無誤地快遞到我暫住的地方,顯然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似乎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下,我的性命也被別人輕易捏在手中。

    對方在警告我,在挑釁我,在威脅我,在嘲笑我

    如果我尚有一點點腦子,此刻應該抓緊時間離開雲南,逃向山西或是京城,那裡才是我該呆的地方,我是那裡的地下王者、唯我獨尊。

    但是我並沒有,鄭午也沒有。

    我們二人的怒火,幾乎可以燒掉整座房子。

    我默默地把箱子合上,抱著箱子走出門去,鄭午也默默跟在身後。

    我們找了一處面朝越南的山丘,把阿忠和阿釘的頭顱掩埋,並給他們豎了一座墓碑。真是可惜,不能帶著他們回到越南,更不知他們的家人身在何處也不知他們的家人被救出來沒有,或許凶多吉少吧。

    數年來,我們經歷過數次生離死別,這一次最讓人扼腕嘆息。

    兩顆頭顱下葬之後,才發現箱子底下還壓著一張字條,不過上面寫的是越南話,我們並看不懂。我們找來老李頭讓他看看,老李頭卻是一臉欣喜,說呀,這是沙豹留的。

    "沙豹你們知道吧?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沙虎的兄弟呀!"

    "嗯,上面寫了什麼?"

    "上面寫著︰兄弟,有空到越南做客,我一定盛情款待。哎呦,我還以為你們會白跑一趟,原來你們和沙豹這麼熟悉,那我就敢放心地帶你們去啦!"不知真相的老李頭喜滋滋地看著我們,完全沒注意到我和鄭午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

    倘若他能扒開我們的心臟看看,一定能看到裡面燃燒著的熊熊怒火。

    第二天早上,老李頭按時按點的來接我們,還趕了一輛馬車,馬車上堆著亂七八糟的動物皮草,腥臭難聞。老李頭讓我們鑽到皮草下面,說是過關的時候好過。

    我和鄭午沒有說話,默默地鑽到了裡面。

    老李頭趕著車,順順常常地來到關口。老李頭是熟客,守關的武警自然沒有難他,盤問了幾下便將他放行了。

    走在兩國相交的大道上,兩邊都是茫茫的原始叢林,老李頭甚至高聲地唱起了歌。

    然而剛走了沒多久,兩邊竟然竄出二三十個全副武裝的漢子來,嘰裡呱啦地衝老李頭說著什麼。

    老李頭也嘰裡呱啦地和他們對答,老李頭經常在這條道上走,面對這種場景也沒在怵的。

    這些漢子並沒為難老李頭,卻操起手中的長槍、微沖等物,朝著馬車上的皮毛便是一頓掃射。

    噠噠噠的槍聲響起,嚇得老李頭都鑽到馬車下面去了。一陣槍聲過後,皮毛上下翻飛,這些漢子又把馬車翻了一遍,也沒找到他們要找的東西,罵罵咧咧了一番便離開了。

    老李頭欲哭無淚,這一車的好貨,現在連三成的價都賣不上了,只好悻悻地往回走。走了兩里多路,來到一處懸崖邊上,老李頭突然跳下車來,將馬車給卸了,狠狠抽了馬一皮鞭。

    馬兒吃痛,立刻便跑遠了。

    而老李頭將一車貨全部踢下懸崖,然後轉身鑽進了茫茫叢林之中

    在某處提前約定好的巨石下方,我和鄭午已經等了許久,老李頭終於趕了過來。老李頭滿頭大汗,呼哧呼哧地喘氣,說你們得加錢,必須得加錢,老漢的命都差點丟了

    我們既已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下,當然不會還傻乎乎地跟著老李頭從正關口處進入。

    所以,我們只是做了個樣子,便找了個機會,悄悄地跳下車來,從其他地方過了關卡。

    而老李頭則在我們的提示之下繼續往前走一直到現在和我們匯合。

    能讓這老頭豁出命來配合我們可不簡單,因為我們把價碼提高到了五萬。

    "我實在是不明白。"老李頭呼哧呼哧地喘氣︰"你們是沙豹的朋友,為什麼他們的人還敢為難你們?"

    "是不是朋友,要見了面才知道。"

    我微微笑著,站起身來,說老李頭,咱們全速前進的話,多長時間能趕到七溪市?

    "要翻過這一座大山可不容易,至少要在明天早上。"

    "好,那我們就出發吧。"

    有老李頭這位經驗豐富的嚮導,這一路雖然漫長,但到底還算順利,終於在天亮之前,趕到了越南七溪市,傳說中沙虎、沙豹的大本營。

    沙豹,我要你的命!

    站在七溪市的標誌性建築鐘樓下方,阿忠和阿釘的人頭在我腦中閃現,我和鄭午暗暗握緊了拳頭。

    PS:

    12月的倒數第二天,求鑽啦求鑽啦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7
1545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七溪,在越不算是個大市,格局差不多像是山西東城那樣。

    而沙虎、沙豹之所以將這裡當作大本營,乃是因為這邊能和華夏的雲南接壤,方便走貨。整個本溪的地下勢力,之前都是由沙虎掌控的。不過自從沙虎死掉之後,現在的扛把子自然成了沙豹。

    對沙豹來說,自然是因禍得福了。

    沙虎死了之後,本溪街頭的氣氛顯然肅殺許多,時不時地便有面目凶狠的小混混成群結隊的走過。就連老李頭都覺得奇怪,說本溪平時不這樣啊,難不成是出了什麼大事?

    本溪防守這麼嚴格,想找到沙豹似乎就更困難了,這就是斬草不除根帶來的後患。

    那天晚上的惡戰過後,我幹掉了扎圖,鄭午幹掉了沙虎,雲南四怪則和沙豹一起失蹤,方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在我心中,有一個懷疑。但是在未見到雲南四怪之前,也不能隨意揣測。以貞帥亡。

    趕到本溪的時候正是早上,老李頭帶我們吃了頓飯,好在這邊經常有雲南人在跑,所以也有些適合華夏人的早點。吃了一頓之後,老李頭就說困得頂不住了。必須要睡一覺。

    我們也沒辦法,只好將他帶到一家旅館。

    我們人生地不熟,又語言不通,不像猴子那樣會十八個國家的語言。沒有老李頭,我們什麼都幹不了,只好也陪著他一起睡。一直睡到傍晚,老李頭才醒了,一起來就嚷著肚子餓,於是我們又帶他去吃飯。

    吃過飯後,老李頭摸摸肚子︰"說吧,有什麼事情讓我去辦的?"

    "我們想讓你幫忙打聽一下沙豹的下落。【W wW.  】"

    "行啊,等著吧。我去打聽打聽。"老李頭摸著肚子就出去了。

    面對這個狡黠的老頭,我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守在旅館等他,而且還得防著他和沙豹的人串通一氣,再帶過人來把我們給逮了不是我們不相信他,實在是我們上當次數太多。被騙出經驗來了。

    這人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沒過多久,老李頭就回來了,蔫吧著臉說︰"沒打聽到啊,沙豹那種級別的角兒,豈是我這種人能隨隨便便打聽到的?不過,我倒是聽說了一件事,沙虎竟然死了!"

    我故作驚訝,說怎麼死的?

    老李頭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外頭大街小巷都在傳,說是被人給打死的,沙豹正準備帶人報仇呢。

    說完這個,老李頭便衝我們作了一揖,說兩位小哥,我能幫的只有這麼多了,再接下去也不是老頭子我能辦到的了。所以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哎呀!

    話沒說完,他便被鄭午揪住了耳朵,說老頭,別跟我在這耍花樣,你去打聽了嗎,我怎麼淨看見你在樓底下瞎轉悠了?

    鄭午這話說的沒錯,我們剛才一直守著窗戶邊往下張望,發現老李頭根本就沒走遠,在樓底下轉悠了一會兒,還逗了會兒某大爺遛的鳥兒,便掏著鼻孔上來了。

    沙虎死了的消息,還不知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偶爾聽了一嘴。

    老李頭"哎呦哎呦"地叫著,說兩位小爺啊,你們把也太高估我了,竟然叫我去打聽沙豹,那是我能打聽出來的人嗎哎呦哎呦,你先鬆了手嘿,疼死我啦,疼疼疼!

    我上前把鄭午拉扯開了,又把老李頭扶到床邊坐下。

    老李頭揉著發紅的耳朵,狠狠瞪了鄭午一眼,又對著我說︰"還是你講究啊,知道尊老愛幼!"

    其實我尊重他,除了他年紀大以外,還因為他沒把我倆賣了換錢,沒把沙豹的人帶到這來。老李頭這麼精明的個人,再傻也知道我們跟沙豹根本不是朋友了。

    我說李老哥,我們是真的找沙豹有急事,你看你有什麼辦法?

    老李頭一邊揉著耳朵,一邊說道︰"辦法倒也不是沒有,可就是難度不小啊。"

    我說難不難的,事在人為嘛,你就跟我說說是什麼辦法?

    十分鐘後,我和鄭午便下了樓,穿過馬路,又轉了兩條街,來到一家飯店的門口。街上車水馬龍,有越南人也有雲南人,在本溪這個地方,雲南人至少佔五分之一,所以我和鄭午也並不顯得扎眼。

    我們進了飯店,立刻有人上來招待,或許是看出我們是漢人,所以侍應生直接說的是漢語,雖然有些生澀,但是可以交流。我們隨便點了幾個菜,然後便坐下了。

    飯店裡也挺熱鬧,兩國的人都有,所以我們的進入也未引起誰的注意。我和鄭午坐下之後,便抬頭看向坐在窗邊的幾個越南漢子,他們有五六個人,正在吃菜喝酒,說話聲音很大,不過一句都聽不懂,

    其中一個剔著半光的頭所謂半光,就是一半光,一半沒光,反正挺個姓的。這人挺有氣場,只要他說話的時候,其他人便默不作聲靜靜聆聽。

    這人叫做板子,沙虎手下的大將之一,之前在郊外營地的時候,他並沒有跟著,而是留守本溪。板子在沙虎集團中的地位很高,相當於老五、老六之類的級別。

    這樣的人,自然知道沙豹的下落。

    之前老李頭在樓下溜躂的時候,就看到板子在這邊吃飯了,不過他可沒那本事上來問問人家板子沙豹在哪。在老李頭眼裡看來,板子這種人是他一輩子都遙不可及的。

    不過對我們來說不是。

    等待的時間並沒多長,不過一會兒,板子便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由兩個小弟攙扶著去上廁所了。

    我和鄭午也立刻起身,跟著板子進了廁所。

    一分鐘後,板子的兄弟倒在了地上,而我們則提溜著昏過去的板子,從廁所窗戶翻出去了。回到旅館房間,前後還不到半個小時,一直在房中等待的老李頭徹底驚呆了。

    "你們"

    "現在看你的了,李老哥。"

    打斷老李頭的話,我把板子扔在地上,然後鄭午端了盆涼水,潑到了板子的臉上。板子一下就醒了,看到我和鄭午之後,立刻一躍而起,還想再和我倆拚命。

    但是鄭午一拳過後,板子便躺在地上弓成了一隻面色痛苦的蝦米。

    老李頭立刻蹲下身去,用越南話問了板子一句什麼,板子嘰裡呱啦地回了一句。

    老李頭抬起頭來,說他不肯說,還罵咱們。

    我早料到會有此意,板子好歹是沙虎手下一員悍將,哪有那麼容易招供?不過沒有關係,我們對付這種硬角色也很擅長,我摸出一柄早就準備好的裁紙刀來,對準板子的手指,說道︰"現在,我一根一根切你的手指,你什麼時候決定說了,我就什麼時候停下動作。"

    我一邊說,老李頭一邊翻譯。

    我說完之後,板子露出一臉惶恐的模樣,立刻回了句嘴。老李頭說道︰"他說,他不會讓你們活著出去本溪。"

    "哦,是嗎。"

    我把裁紙刀按了下去。

    不等板子發出叫聲,鄭午便用一團抹布塞住了他的嘴巴。裁紙刀是很鋒利,但是用來割手指卻有點費勁,畢竟中間還有骨頭呢。我吃力地去切,好半天才切下來一根,鮮血淌得到處都是。

    當然,我也是故意的,這樣才能增加痛苦的強度嘛。

    板子都快疼瘋了,要不是鄭午死死按著他的身體,估計他早就翻來覆去地打滾了。切完一根之後,我擦了擦額頭的汗,又長呼了一大口氣,說好啦,咱們開始切第二根。

    老李頭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嚇得面色慘白渾身發抖,但還是盡職盡責地幫我翻譯。板子立刻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句話,老李頭立刻說道︰"他招了招了,沙豹在星辰溫泉會所!"

    我說哎,早說了不就沒這事了嗎。

    但我仍舊把裁紙刀對準了板子的第二根手指,說李老哥,你在幫我問問他,有沒有見過四個雲南人,身手挺不錯的,號稱雲南四怪,分別使刀、使劍、使鎚、使棍。

    板子很快有了回覆,說見過這四個人,就和沙豹在一起。

    得到了心裡那個一直在猜測,卻始終不敢確認的答案,我長長地呼了口氣,也不知是嘆氣,還是如釋重負。

    鄭午一拳打出去,板子又昏了過去,我則站起來,去洗過手後,給猴子打了個電話。

    我說雲南四怪有消息了,不過好像又跟了沙豹。

    猴子問我,你想怎麼辦?

    我說那是你朋友,你決定吧。

    猴子沉默一番,說雲南四怪是張白紙,不光可以任意塗抹,還能隨便被風吹走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誰也阻攔不了。就這麼著吧,好歹也幫過咱們,就此別過罷了。

    我說那行,我們殺了沙豹之後就回華夏,雲南四怪就不管了。

    猴子說好。

    擱了電話,鄭午也處理乾淨了,把板子的屍體藏到了床的下面。老李頭打著哆嗦,說星辰洗浴中心,你們就自己去吧,我是真的只能幫到這了。

    我低下頭去,拍著老李頭的肩膀說︰"十萬。"

    "成交。"

    PS:

    我才發現這個月還有31號……今天才是倒數第二天……無語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7
1546 又見,雲南四怪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老李頭的行為並無什麼不妥。

    走在前往星辰洗浴中心的路上,老李頭還埋怨我們,說他一開始就開價十萬,我們又給搞成一萬。現在又漲成十萬,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我說那不一樣,如果一開始就十萬,現在指不定漲成一百萬了。

    老李頭笑著,眼楮裡閃著狡黠的光,說我看上去就那麼貪嗎?

    我嚴肅地點了點頭。

    老李頭一臉沮喪,說你們還是不懂我啊我要是真的貪,早就把你們給賣了!

    我說還好你不貪,不然你就死了。

    然後我頓了頓,說沙虎,也是死在我們手上的。

    老李頭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說我算是上了賊船啦,等拿了十萬塊錢,我得躲遠一點。

    老李頭看著蔫吧。其實還挺精明,看著軟弱,卻自有一股豪氣,估計年輕的時候也不是個簡單的角兒。

    星辰洗浴中心很快就到了,老李頭像個老嫖客似的,大剌剌地帶著我倆走了進去。

    越南是個貧富兩極嚴重分化的國家。比華夏可嚴重多了,能來這地方消費的非富即貴。而且他們的皮肉買賣更加顯露,大廳裡就坐著好多濃妝艷抹、穿著性感的女郎,鄭午直接就把眼楮給捂上了,說我不能看這種東西!

    老李頭覺得奇怪,問他為啥,這不挺好的嗎?

    鄭午說這會腐蝕掉我的心靈!

    老李頭像看鬼一樣看著鄭午,問我,他一直都這樣嗎?

    我點頭說是的,他一直都這樣。

    雖然是老李頭帶我們來的,但是費用還是我繳。因為和雲南比鄰,所以這裡也收人民幣。非常方便。規矩則和華夏那邊也差不多,交過錢後便領了鑰匙換了拖鞋,直奔自己的房間,換上浴袍之後再到浴池裡去。

    浴池裡熙熙攘攘,入眼處皆是一具具黝黑的軀體,也不知沙豹在哪。我們像常客一樣泡澡、搓背、蒸桑拿。同時眼楮仔細觀察四周。但是始終沒有發現沙豹的蹤跡。

    "別找啦,沙豹肯定有他的VIP浴室。"老李頭靠在桑拿房裡,悠哉悠哉地說道。以縱介圾。

    我一下急了,說你媽的你不早說?

    老李頭說廢話,好不容易來這一次,當然要享受享受了。太早和你們說了,豈不是馬上要走?

    我也是服了這老東西,可我們偏偏離了他不行,只好耐心求教,說這VIP浴室在哪?老李頭告訴我,樓上有兩排房間,那邊全是VIP浴室,沙豹必定就在其中一間。

    我和鄭午立刻起身,老李頭拉住我們,說我只等你們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以後,不管你們回不回來,我都要離開這裡!

    我說好的。

    不得不說,老李頭這個嚮導已經挺盡責了,我們也不好意思讓他等的太久。我和鄭午剛起了身,老李頭突然幽幽說道︰"算了,我還是等你們回來吧,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啊"

    我有些感動地看著老李頭,誰說人間沒有人情?別看我們才處了一天一夜,這份感情已經老而彌堅了!只聽老李頭繼續幽幽說道︰"你們千萬不能死,還沒給我錢呢"

    我和鄭午出了浴室。

    走到盡頭,有一截通往樓上的樓梯,結果走上樓去,卻被一道鐵門卡住,原來這VIP浴池需要刷卡才能進入。我和鄭午只好悻悻地回去了,詢問老李頭如何去辦這個VIP卡。

    老李頭摸出一張卡片,說還辦什麼,直接用我的吧。

    我一腳就把他踹進水裡去了,什麼玩意兒啊?!

    拿了老李頭的卡片,我們方才進入二樓,二樓十分安靜,地上鋪著地毯,兩邊都是房間,可以聽到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只是不知,沙豹會在哪個房間?

    我們沒有馬傑的手段,所以也只能一個一個房間去找。

    我和鄭午分頭行動,一人沿著一邊往前找,我還特別關照鄭午千萬小心,別讓人給發現了。我走進第一間浴池,裡面霧氣氤氳,傳來說話聲音,我小心翼翼地潛到裡面,看到浴池裡泡著兩個人,不過並不是沙豹。

    我退了出來,繼續往前搜索。

    第二間浴池裡沒人,我搜了一圈之後,正準備退出,結果門卻開了,竟是鄭午走了進來。

    我剛要問他怎麼回事,鄭午一臉興奮︰"左飛,看我帶誰來了!"

    鄭午一個閃身,又有四人走了進來,正是雲南四怪!

    看到雲南四怪,我的腦子一陣陣眩暈,鄭午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已經跟了沙豹,怎麼還把他們給帶過來了,是不是嫌這事鬧不夠大啊?

    雲南四怪見到我,立刻說起話來。

    丁刀︰"你們來了。"

    丁劍︰"真是有緣。"

    丁鎚︰"來幹什麼?"

    丁棍︰"殺人不行!"

    我狠狠瞪了鄭午一眼,然後平靜地看著雲南四怪,說阿忠和阿釘,你們知道吧?

    丁刀︰"知道。"

    丁劍︰"那天晚上通風報信的就是阿忠。"

    丁刀︰"不過後來死了。"

    丁棍︰"死在了沙豹手上。"

    我說對啦,你們知道就行,所以我們必須殺了沙豹。你們若是給點面子,那就別攔我們去路,若是不給面子,那咱們就練一練吧!

    雲南四怪互相看了一眼,丁刀說道︰"你不能殺了沙豹。"

    丁劍︰"因為我們還沒查出阿忠和阿釘的家人下落。"

    丁鎚︰"等我們找到人了。"

    丁棍︰"再殺不遲。"

    我有點懵,這是怎麼個意思,我得好好捋上一下。我讓他們給我細細將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雲南四怪便講了起來,他們每人一句,倒也把事情講得完完整整。

    原來,他們和阿忠、阿釘、阿修是老相識了,十幾年前就常在兩國交界的老林子裡一起玩。後來阿忠等人神秘消失,雲南四怪還覺得十分奇怪,直到那天晚上,鄭午被綁、阿忠去幫我通知周營長的時候,才見到了許久不見的雲南四怪。

    雲南四怪在學虎嘯,將沙虎的人都引走之後,立刻詢問阿忠怎麼回事,方才知道這些年來他們神秘失蹤的原因原來,他們的家人被沙虎控制在了手裡,由此逼迫他們到華夏販毒,一年復過一年。

    雲南四怪自然氣憤不已,準備幫阿忠出這個頭,所以才假意降了沙豹,就是想套出阿忠他們家人的下落。而阿忠和阿釘,剛到越南就被抓起來了,因為有人曾經看到他倆和我們混在一起,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事。

    雲南四怪得知此事之後已經晚了,他們顯然比我更想殺掉沙豹,可他們忍下來了,就因為阿忠他們的家人還沒尋到!他們認為,不能讓阿忠和阿釘的死亡沒有意義,所以才一直忍到今天。

    聽完一番敘述,我驚訝地望著雲南四怪,沒想到是我誤解、低估他們了。原來在他們心中,竟有這般炙熱的情義,虧我之前還懷疑他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問他們,那現在找到阿忠和阿釘的家人沒有?

    雲南四怪說是快了,因為阿忠、阿釘、阿修三人已經死了,所以他們的家人也沒用了。即便這樣,沙豹卻依然不想放過他們,因為沙豹覺得阿忠他們都是叛徒,他們的家人也要受到株連。

    殺死他們家人的事,沙豹交到了雲南四怪的手上,他們正準備去,恰巧就踫到了鄭午,然後就被鄭午帶到這裡來了。

    我說好的,你們快去,把阿忠他們的家人成功轉移之後,就給我們說上一聲,我們好馬上動手!

    如此商量一番,雲南四怪便離開了,而我和鄭午就守在這間無人的浴室裡,只希望沙豹沒有那麼快得出來。等了一會兒,鄭午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讓我繼續守著,急匆匆往樓下跑去。

    我也不知他要幹嘛,問了他也沒說,反正頭也不回地就跑了。

    我也是著急,生怕鄭午搞出啥⼳蛾子,只能祈禱他趕緊平安回來,別再給我惹事了。過了一會兒,鄭午終於上樓來了,我心說阿彌陀佛,祖宗啊你到底幹嘛去了?

    然而,鄭午剛走兩步,某間浴室的門開了,一個身穿浴袍的中年漢子舒展著身體走了出來,正好和鄭午四目相對。

    看到這個場面,我的腦子一下就炸了,心說這回可真完了。

    鄭午試了一下後退,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沙豹顯然已經看見了他。

    鄭午摸了摸後腦勺,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竟然雙臂平展,裝起了盲人,摸索著牆壁走了起來,邊走還便說,哎呀,怎麼什麼都看不見呢,盲人的世界真是痛苦。

    然而,沙豹可不是傻子,哪有可能上這種弱智的噹噹。他露出一臉驚恐,立刻喊了起來,雖然不知他喊的什麼,但想必肯定是"快來人啊,快來人啊"之類的話。

    沙豹這麼一叫,立刻便有人從一樓衝了上來,樓道里甚至響起了刺耳的警報,喊殺聲如潮水一般湧來。

    與此同時,沙豹也趕緊就往後跑,那邊還有一條下行的樓梯。

    鄭午趕緊撒腿就追,但他距離沙豹仍有一段距離,顯然是追不上了。無奈之下,我只好衝了出來,伸腿便朝著沙豹腳下一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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