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良之誰與爭鋒 作者:撫琴的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3-24 21:31: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1 124642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2
659 破軍的遺願

    猴子看著我們,半晌才緩緩說道︰「我還是決定殺了破軍,原因有四。第一個你們都知道。他背叛了我哥,所以必須得死;第二,如果我不殺他,像他這麼聰明的人,事後必定會明白一切,到時就是他找咱們,咱們也因此失去先機;第三,今夜混戰。貪狼已死,如果破軍活著,必定會吞噬貪狼遺留的地盤,到時破軍的勢力更大,更難對付,而以包德華為首的四傑也會背棄咱們,西城二中則會一分為二,咱們的實力被大大削弱,在老城區也再無容身之地了;第四,如果只廢不殺,就會暴露咱們的目標,包德華一樣會對咱們展開瘋狂的報復,這個結果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嗎?」

    猴子一句一句的說出來,每一句都直指人的內心,每一句都闡述了破軍必死的理由。

    說到最後。再無人有半點疑義。

    我知道,破軍死定了,天上地下再無人能救得了他。

    猴子不再說話,轉過身去就走。我們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面。四周依舊混亂無比,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對手,慘叫聲、呼喊聲不絕於耳,天上一輪圓月當空而照,映的這地面上的人影一個比一個恐怖。我們在混亂中穿行了十幾米。終於看到了正在酣戰的破軍。

    讓我們意外的是,破軍竟然使著一支巨大的狼牙棒,這是我進這個行當以來從未見過的武器,還以為這玩意兒只存在於武俠片裡呢,誰知道現實生活中竟然也有!破軍手裡的那支狼牙棒至少有兩米長,頂端有半米的地方佈滿根根尖刺。

    破軍持棒一掃,就有數人慘叫連連、鮮血淋灕。破軍一邊掃一邊哈哈大笑︰「貪狼呢,貪狼在哪裡,讓貪狼給我滾出來,圍攻我兒子就是這樣的下場啊哈哈!」

    果真是一寸長一寸強。旁人根本近不了破軍的身,而破軍端的是勇猛無比,身手比貪狼手下那十大高手可強多了。破軍這麼猛,敢直接和他交戰的人幾乎沒有,只敢在兩三米之外躍躍欲試。「鐺」的一聲,破軍將狼牙棒豎在地上,指著四周那群人說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把貪狼給我叫過來!」

    「貪狼已經死了。」猴子突然幽幽說道。

    「嗯?」破軍猛地一回頭,才看見了我們幾個︰「你們是誰?!」隨即,他很快看到了之中的我,「左飛?你怎麼來了,我兒子呢?」

    我有點不好意思看他,便把頭扭到一邊。一片死寂之後,破軍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將狼牙棒對準我們︰「說,你們想幹什麼?」

    「想殺你。」猴子從牙關裡擠出三個字來,眼楮裡帶著熊熊火焰。

    「想殺我?就憑你?」破軍冷冷一笑,眼楮隨即瞪大︰「來啊!」

    猴子也是一笑,持刀便衝了上去,黃傑和鄭午緊隨其後,三人呈「品」字型攻了過去。我和馬傑、林可兒都沒動,因為我們知道他們三人已經足矣,人再多只會顯得局面混亂。猴子還未攻到,破軍便將狼牙棒猛地一掃,這一掃彷彿有千鈞之力,數米外的我似乎都感受到一股勁風撲面而來。猴子用刀去撥,但是怎麼可能撥開,兩人的武器都不是一個量級的。

    果然,猴子完全不是對手,手裡的刀子被破軍的狼牙棒逼到了一邊。破軍大笑起來︰「哈哈,想殺我,還嫩的很吶!」可是與此同時,黃傑和鄭午卻從猴子身後閃出,一左一右地攻向破軍。破軍的瞳孔放大,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連忙要把狼牙棒收回,但是已經遲了,黃傑一刀削在破軍的胳膊上,而鄭午則把拳頭貼在了破軍的肋骨上。

    「八極拳崩!」

    破軍的眼楮放的更大︰「八……八極拳?!」似乎驚愕到難以接受。

    「轟」的一聲,破軍便飛了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

    三人再次一哄而上,而破軍竟然又站了起來,持著一把狼牙棒橫掃千軍,「呼」的一聲掃向猴子他們三人。猴子和黃傑趕緊後仰,狼牙棒貼著他們的胸口滑了過去,而鄭午卻高高跳起,再如天神一般從天而降,然後一腳踩在了破軍的狼牙棒上當然不是頂端有刺的部位,鄭午還沒那麼蠢,而是站到了後面光溜溜的桿上。

    鄭午順著桿「   」跑了幾步,然後狠狠一腳踹到破軍的下巴上。

    鄭午露的這一手絕活真是驚到我們了,他能跳那麼高也就算了,竟然還能在破軍的狼牙棒上行走,就跟走鋼絲似的令人嘖嘖稱奇。挨了鄭午一腳,破軍再次朝後倒去,猴子和黃傑也再次趕到,分別在破軍兩邊的胸口上劃了一刀。

    「當啷」一聲,狼牙棒脫手而出、跌落在地,而破軍也重重摔翻在地。

    黃傑上去「  」兩下,便把破軍的兩條胳膊都扭斷了。饒是破軍,也痛苦的在地上打起滾來。黃傑又抓住破軍的頭髮,將他的腦袋提了起來,對準前面的猴子。破軍的臉頰顫抖,滿臉的痛苦之色,但他的眼神依舊凶狠、毒辣︰「一幫小混蛋,有能耐就真的把我殺了,否則我肯定殺你們全家!」

    相比貪狼,破軍顯然更加硬氣。

    猴子摸出尖刀,冷笑一聲︰「當然是要殺你的,不然我們費這麼大勁兒幹嘛?貪狼已經死了,你可以到下面陪他說說話。」

    「來啊,來啊!」破軍梗著脖子,眼神發狠地說。呆扔找巴。

    這一著哪能嚇住猴子?

    猴子只會覺得可笑。他走過去,蹲下身子,用尖刀在破軍的脖子上抹來抹去。破軍咬著牙,像是一隻急於復仇的狼,可惜他再也復不了仇了。猴子用刀頂著破軍的脖子,說︰「死也讓你死的明白一點,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殺掉你嗎?因為我是孫孤命的弟弟。」

    和貪狼的反應一樣,聽到孫孤命的名字以後,破軍的眼楮一下就瞪大了,臉上充滿了驚愕、驚疑︰「你……你……是他的弟弟?」

    「沒錯。」猴子說︰「破軍,你也是道上混的,知道叛徒會遭到怎樣的處罰。你說,你該不該死?」

    不像貪狼那樣苦苦求饒,破軍的樣子竟像是鬆了一大口氣︰「原來你是大少爺的弟弟。很好,很好,以前大少爺和我說過你,今天總算見到真人啦!」

    猴子的動作停住︰「我哥說我什麼了?」

    破軍嘿嘿笑著︰「你哥說啊,你們兩個在爭家主的位子,不過他知道你不願意做家主,他希望你能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哥很愛你啊!」

    猴子咬著牙︰「我哥既然和你說這些,那就代表他很信任你,你為什麼要背叛他?」

    破軍苦笑︰「嘿嘿,你以為我願意背叛大少爺嗎?星火的能量有多恐怖,你根本一點都不知道!別說是我,如果是你這個親弟弟遭受到星火的脅迫,恐怕也會做出背叛大少爺的事情!」

    「一派胡言!」猴子繼續咬著牙︰「背叛就是背叛,別給自己找理由了!」

    破軍沉默了一下,點頭道︰「小少爺,你說的沒錯,背叛就是背叛,找什麼理由也沒用。從我背叛大少爺的那天起,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大少爺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怎麼會放過我們這些傢伙?哈哈,但是不管怎麼說,我也多活了這些日子,活夠啦,也活膩了!小少爺,你動手吧,在死之前,我只有一個遺願。」

    「你說。」

    「放過我的一雙兒子!」

    「沒有問題。」猴子說︰「我會將他們當作兄弟。」

    「很好,你動手吧!」破軍閉上了眼楮。

    猴子舉起刀來,眼看著就要一刀割斷破軍的脖頸,我突然大叫了一聲︰「猴子!」

    猴子舉著刀,背對著我,幽幽地說︰「你要為破軍求情嗎?」

    「不是……」我說︰「你回頭看看。」

    猴子回過頭來,頓時愣住了。

    包德華站在四五米之外,正呆呆地看著這一幕。他也受傷不輕,臉上、身上沾滿血污,衣服也破破爛爛的。四周的混亂已經漸漸平息,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人,但是慘叫聲、呼喊聲依舊不斷從各處傳來。

    「猴……猴哥,怎麼回事?」包德華呆呆地說︰「那,那是我爸,是,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有什麼誤會,咱咱們說一說啊,別,別動刀子行不行?」

    猴子看著包德華,沒有說話。

    林可兒的眼楮紅了,迅速把頭轉了過去,不忍心再看。

    我的胸中猶如翻江倒海,誰也沒想到包德華竟然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出現。

    莫非,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意?

    破軍睜開了眼楮,看清是自己的兒子之後,大聲說道︰「兒子,他是大少爺的親弟弟!這是我欠下的,現在到了還的時候!我死了之後,你不許報仇,要繼續效忠於他,聽到沒有?!」

    「不,不……」包德華顫顫巍巍地走過來︰「猴哥,我爸不是故意背叛大少爺的,當時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我爸行不行?」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2
660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鄭午!」猴子叫了一聲。

    鄭午就站在破軍旁邊,本來是提防破軍的,一聽猴子叫他,立刻朝著包德華撲了過去。包德華急於救父。直接小跑起來,但他哪裡是鄭午的對手,直接就被鄭午擰了胳膊壓倒在地,包德華使勁掙扎,但依舊脫離不了鄭午的束縛。包德華哭著喊道︰「猴哥,猴哥不要啊……」

    破軍怒喊︰「別跟個娘們似的哭哭啼啼!」

    猴子手持尖刀,當下不再猶豫,狠狠一刀朝著破軍的脖頸划去。我看不得這個場面,趕緊閉上了眼楮,耳中只有包德華的哭喊聲。突然之間,包德華的哭聲戛然而止,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我也試探著睜開眼楮,方才發現猴子並沒有殺了破軍。手裡的一把尖刀硬生生停在破軍的脖子前面。

    「是你兒子救了你。」猴子冷冰冰拋下一句話,轉身便走,黃傑只好放了破軍,跟著猴子一起走過來,而破軍則倒在地上呼呼喘氣,饒是再不怕死的硬漢,經歷這種劫後餘生也逃不過大汗淋灕。

    鄭午也放開了包德華,包德華掙紮著爬起來,抱住正走過來的猴子的腿,哭喊著說謝謝猴哥,謝謝猴哥。猴子拍了拍破軍的肩膀。便抽出腿來朝我們這邊走來,包德華則哭著衝向他的父親。猴子走過來,說︰「如果事後破軍倒打一耙,那咱們就都完了。」眾人默然,誰都沒有說話。

    猴子再說︰「行了,通知兄弟們收工吧。」

    環顧四周,激戰已經進入尾聲,二中的學生和破軍的人聯手,早已把貪狼的人斬殺殆盡,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十個人,戰局延綿了一兩公里。一眼看過去望不到頭。隱隱約約,傳來警笛大作的聲音,這聲音是用來嚇唬人的,等到打完了警方才會過來清場。我們幾人分佈四周,通知大家收兵回校,很快的,四處都響起聲音︰「二中的走了!二中的走了!」

    收拾殘局的事,我們並沒管,而是快速離開了現場,反正警車和救護車都在附近環伺。我們沒回學校,而是連夜趕到附近的城鄉結合部。住進猴子提前租好的民房裡潛伏下來。這是我們做完事之後的常態,在西城鬧事不比東城,我們在東城有背景,有後台,出事之後有能力抹平,在西城就只能老老實實夾起尾巴做人,潛藏起來以觀後效。

    無論怎麼說,混戰都過去了,再怎麼驚濤駭浪也是第二天以後的事了,於是大家紛紛安睡。猴子安排的房間很夠,所以誰也不影響誰。我輾轉難安,怎麼也睡不著,看到窗外明月當空,忍不住起了賞月的心思,便披了衣服走出房間。猴子安排的這間民房有個大院子。院子的西北角還留著一片菜地,可惜現在已經進入初冬季節,菜地也是光禿禿的一片。

    我坐在院中,仰頭看著明月,想起今晚的一樁樁ゥ一幕幕,不禁有點啞然失笑。正發著呆,身後的屋門突然開啟,接著響起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竟然是林可兒,她也披著一件衣服出來了。我看著她,嚇了一跳,本能的就往旁邊躲。林可兒一挑眉毛,問我是干什麼,我說我怕你打我。林可兒切了一聲,說她才沒這個閒情逸致,然後輕飄飄地坐在了我的身邊,一陣好聞的香味便隨之飄了過來。

    我忍不住心神一蕩,連忙斂住思想,問她怎麼也出來了。林可兒說,我出來賞月,也礙著你什麼事了?我說沒有沒有,咱們同賞。過了一會兒,林可兒問我︰「你說,破軍會不會像猴子說的那樣,反過來倒打咱們一耙?」我說這可說不上來,不過看破軍今天晚上的模樣,也不像是那樣的人吧。林可兒哼了一聲,說他要真是條漢子,當初怎麼會背叛大少爺的?

    我嘆了口氣,說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破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樣的問題,不到明天誰也說不清楚。我們兩人沉默了一陣,林可兒又問我︰「那個事,你是怎麼想出來的?」我知道她在說什麼,甚至也知道這才是她今天晚上出來的真正目的,但我還是故意裝傻,說什麼事?院中雖然無燈,但皎潔的月光下,我還是能看到林可兒的臉頰紅了。

    「就是你說,讓我和王瑤一起嫁給你的事啊!」

    我的心裡怦怦直跳,沒想到林可兒這麼直截了當地說出來。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只好繼續裝傻充愣,咿咿啊啊的敷衍,說我當時腦子秀逗了,不知怎麼就說出來了,後來才反應過來確實太荒謬ゥ太不可理喻,不小心衝撞了你,在這跟你道個歉啊。林可兒說︰「但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不是也想讓我嫁給你的?」

    「呃……」我想了想,自己是有這個意思啊。

    林可兒繼續問︰「那麼說到底,你心裡還是喜歡我的吧?」

    得了,在這挖坑等著我呢。話已至此,我肯定不能再否認了,只好說道︰「是有些喜歡啦……」

    「那我問你,你在一中第一次向我表白的時候,如果我當時就答應了你,是不是就沒有後來的事了?」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形。我向林可兒表白被拒的那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去向王瑤表白,才導致後來的事情一連串的發生。如果林可兒一開始就答應我了,那後面的事情大概就不會再發生了。即便我心裡隱隱對王瑤有好感,也因為自己是林可兒的男朋友,只會硬生生把這份感情按下,從此不再提起,也就沒有什麼機會和王瑤再發展了。

    所以,林可兒的推測是有道理的,於是我點了點頭,但是又補充道︰「這些事情沒有如果,翻來覆去的說也沒意思,世上也沒有時光穿梭的機器。」

    林可兒沒有說話,只是仰頭看著月光。許久許久,她才輕輕嘆了口氣︰「說來說去,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啊……」語氣之憂傷,彷彿和這淡淡的月光融為一體,也將我這一顆心攪得疼痛起來。女扔斤技。

    忽然之間,我發現林可兒不再是那個戰場上英姿颯爽ゥ要強耍狠的女俠了,而是兩年前那個柔弱ゥ感性的女生。我忍不住,是真的忍不住。我輕輕抬起胳膊,想要將她攬在懷裡。但胳膊抬起的一刻,腦子突然又清醒過來,我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攬了,只怕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我也輕輕嘆了口氣,將胳膊收了回來。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我說︰「當時我的心裡確實已經有了王瑤。」

    「就是說,你寧肯為了王瑤放棄我,也不願意為了我放棄王瑤,對嗎?」

    我咬著牙,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自己這一點頭,會給林可兒造成多大的傷害,而這也確實是我心裡的真實想法。果然,林可兒面色一僵,像是受了什麼嚴重的創傷,許久許久ゥ一動不動。

    夜風吹來,凍的我都有點打哆嗦。我說︰「不早了,回去睡吧。」

    林可兒站起來,一具身體彷彿行尸走肉,慢慢地ゥ慢慢地移回了房間。林可兒走了以後,我也跟著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我腦子裡翻來覆去的都是一句詩︰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第二天早晨,房東已經給我們做好了早飯,小米粥配土豆絲,出奇的香,純粹的農家風味。我們蹲在院中吃著,我環顧四周,發現少了一人。

    「小媳婦呢?」我問。

    「回老城區打探消息去了。」猴子答。

    「這麼著急?」

    「我讓他吃了飯再走,但他執意天不亮就走了。」

    我知道,馬傑實在太想證明自己的價值了。

    一上午,我們就呆在這民房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都沒去,打牌ゥ聊天ゥ喝酒。林可兒倒是出去轉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帶來不少新鮮蔬菜,在廚房裡給叮叮噹噹的給我們做午飯,不一會兒廚房裡便飄出來飯菜的香味,不用看都知道那手藝是相當不錯了。

    「左飛,王瑤會做飯不?」猴子摸著一把牌,問我。

    我想了想,說︰「會一點,能給我媽打打下手。」

    「那正好,把林可兒也娶回家,起碼做飯是不用愁了。」猴子點頭。

    「去你的,把人家娶回家就是做飯的啊?」

    「喲,這麼說來,你也打過這個主意是吧?」猴子樂了。

    我也跟著樂了,說何止打過,我還給林可兒提過呢,便把昨晚的事給他們講了講,聽的他們哈哈大笑,又拍桌子又捂肚子,直誇我牛逼ゥ是純爺們,還讓我繼續努力不要放棄。

    林可兒在廚房聽見了,隔著窗戶問我們在笑什麼。

    我還沒說話,猴子就搶著說︰「左飛剛才說,想把你和王瑤一起娶回家吶!」

    「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林可兒打開窗戶,扔過來一把大勺,眾人紛紛躲開。

    到中午的時候,馬傑打來電話,第一批消息終於到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2
661 七殺橫插一腳

    –‥?????馬傑告訴我們,昨天晚上醫院爆滿,警察連夜抓人,還派人到二中調查情況。破軍今天上午自首,二中也有幾個學生被帶走了,分別是韓強ィ小毛,還有包德華和包學友。經過警方統計,昨天晚上死亡一人,重傷十八人,輕傷三十六人,損壞的公共財物還未做出統計,沿街的一些店舖也遭到波及。

    有件事可以明確的是,像這麼龐大的群體事件,而且造成了人員傷亡,政府方面是絕對不會姑息的,已經排遣了調查組深入警局協助辦案。這一套。我們在東城就已經見怪不怪,但讓我們意外的是,昨晚竟然只死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被猴子親手殺死的貪狼。

    我們本來以為,像這樣的群體事件,至少也要死上五六個人的,誰知最後也就貪狼死了。我想起昨天晚上第一個和我交手的那人,被我砍了一刀後還很無奈地說「不至於這樣吧」什麼的,看來西城這邊的混子下手都沒那麼黑。

    政府介入,這事就很嚴重了,如果沒個關係啥的。我們幾個肯定要被挖出來。女扔麗才。

    按照猴子之前的計畫,昨天晚上破軍和貪狼都是必死無疑的,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把所有過錯推到他們兩個身上,我們二中學生只是無意中才介入其中的。但是破軍現在沒死,這事現在就有點玄了,破軍好歹混了那麼多年,又知道了猴子是孫孤命的弟弟,就是針對他和貪狼來的,回家一琢磨就知道整件事是怎麼回事了。

    如果破軍向警方全盤托出,那我們幾個就直接進局子了。

    這個時候,就不得不動用王叔了。

    在來西城之前。我爸給過我一個電話,讓我有什麼麻煩事情就找王叔。我不知道王叔真名叫什麼,也不知道他的具體官職,但是我知道我爸既然讓我找他,就一定有我爸的道理。猴子本來不計畫讓我找王叔的,他很不習慣這種闖了禍之後讓別人來擦屁股的行為。他習慣一切都在自己的把握之中,而昨晚的事情顯然超脫了他的計畫,逼得他手足無措ィ左右為難。

    畢竟,誰也沒想到包德華會突然出現。

    這事實在太巧,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計畫趕不上變化。再好ィ再完美的計畫都防不住造物主的戲弄。如果包德華不出現,破軍現在已經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但是事已至此。我們只能蒙著頭往前走,以及不得不給王叔打過去救援電話。

    撥通了這個號碼,我有點緊張,畢竟我不知道王叔是個什麼樣的人。片刻,電話接通,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喂?」

    我連忙說︰「王叔您好,我是左建國的兒子,我叫……」

    那邊呼了口氣︰「你終於打電話來了。」

    「嗯?」

    那邊笑了一下︰「你爸將你託付給我的時候,曾說過這麼一段話︰老王啊,我這兒子不會輕易找你,不過他一旦找你,就一定是闖了通天的禍,到時候可要麻煩你嘍。所以我一直在想,你能闖一個什麼通天的禍出來?直到我看了今天的早間新聞,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還真是通天的禍啊,數百人的超級混戰,我在西城為官十幾年都沒見過!」

    王叔這麼說,我當然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王叔……」

    「沒事,禍都闖了,再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你說說吧,具體是個怎麼回事?你和破軍ィ貪狼怎麼攪到一起的?」

    我捋了一下思路,便開始講述︰「是這樣的,昨天我們一個同學在皇家娛樂城過生日,這個同學叫包德華,是破軍的兒子,我們一開始都不知道。後來包德華因為一點感情的問題,就在KTV裡面鬧了點事,此舉激怒了貪狼。貪狼先派了個人來教訓我們,但是我們人多,反而把他們打趴下了。我們意識到不對之後,就趕緊撤出皇家娛樂城,但是已經遲了,貪狼叫來兩百多人圍住我們。我們當然不能束以待斃,連忙打電話求助自己的同學,包德華也給他的父親打電話。最後,二中來了兩百多學生,包德華他爸也帶來兩百多人,就這樣和貪狼的人打在了一起。打完以後,我們就趕緊躲起來了,現在什麼情況了也不知道,聽說我們好幾個同學都被帶走了……」

    說完以後,對方一片沉默,我叫了兩聲王叔,王叔才「嗯」了一聲。

    我說︰「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不好辦的話,就不麻煩王叔您了。」

    王叔沉默了一下,才說︰「麻煩不麻煩,咱們先放到一邊。但是左飛,你爸既然把你託付給我,就代表我是你爸信任的人,所以你也應該信任我,是不是?」

    我說是,王叔繼續說︰「既然如此,你就不該對我有所隱瞞。你這番話,是用來對付警察的,不是用來對付我的,知道嗎?我必須對你們的事情知根知底,才能制定出相應的策略去幫助你們。如果你謊話連篇,我就會被你害到,掉進你的坑裡,陷入被動中去,你明白嗎?還有,你父親向我說過一些你的事情,所以你儘管大膽的和我說吧。」

    聽了王叔的話,我頓時冷汗涔涔,連忙道歉。

    「好了,你第一次和我通話,對我有所提防也是應該的,現在最好從實向我說來,我才能去幫你。」

    我「嗯」了一聲,才重新說道︰「王叔,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再隱瞞。是這樣,我來西城近三個月,已經做了西城二中的老大,但我還想再拿下老城區,於是就制定了一系列的策略,從破軍的兒子下手,準備一舉將破軍和貪狼幹掉……」這回重述,我講了九成九的真話,唯把「星火」瞞了,因為星火的事沒必要告訴王叔,而且也不影響整個事件的過程。

    王叔聽完,說道︰「這麼說來,貪狼是你們殺掉的,本來還計畫幹掉破軍,但是因為破軍之子從中阻攔,所以未能得手?」

    我說是的,王叔繼續說︰「所以,破軍已經知道了你們才是始作俑者?」我又說是的,王叔說道︰「如果破軍死了,這事死無對證,你用剛才糊弄我那一套去糊弄警察,我再從中斡旋,必能保你們平安,可是現在……這破軍是個極大的隱患啊。」

    「不好意思王叔,給您添麻煩了。」我知道這事是難辦了。

    「破軍還在局子裡,我先打聽一下他的情況再說吧。」

    「好的王叔。」

    掛了電話,我給猴子他們說了說情況,大家均是一片沉默。也就是說,我們的小命被破軍抓著,如果他在局子裡把我們供出來,那我們就完蛋了?可他如果不把我們供出來,那他自己就免不了遭受牢獄之災。

    破軍會怎麼做?

    我們只能等消息。

    一下午過去,馬傑再無消息傳來,因為破軍已經在局子裡了,馬傑還沒能力把手伸到那裡面去?而王叔也是毫無消息。直到晚上,馬傑才來消息,不過卻不是破軍的消息,而是老城區的消息。

    他告訴我們,現在的老城區一片混亂,貪狼死了,破軍進了局子,七殺蠢蠢欲動,準備趁機吞併破軍和貪狼的勢力!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辛辛苦苦的努力,最後卻為七殺那個傢伙做了嫁衣!到時候七殺一統老城區三大勢力,我們西城二中就是傾巢而出也幹不過人家啊!

    可是我們也沒辦法,我們現在困在老房子裡出不去,畢竟老城區現在局勢未明,如果去了被抓就不好辦了。所以我們只能等,憋屈的等。

    馬傑告訴我們︰「七殺已經放出話來,如果破軍24小時出不來,那就別怪他手下無情了。」

    也就是說,破軍要想保住自己的地盤,他就必須出來?而他要想出來,就要從實招來,把我們幾個一一供出,指出是我們製造了這起混戰,也是我們殺了貪狼。

    我們就是看不到破軍,也能想像到他現在心急如焚的模樣。

    在地盤面前,誰會講究道義?

    連地盤都沒有了,還講究個毛的道義?

    破軍一急,我們就危險了。

    我們實在太想知道破軍在局子裡是什麼情況了。

    馬傑打完電話,王叔的電話很快就來了。這電話來的非常及時,我趕緊就接了起來。王叔是官場中人,總比馬傑這一介布衣打探消息方便。

    可是王叔的一席話猶如一盆涼水般潑了下來。

    「破軍要求專政保護,只有調查組裡幾個手眼通天的人物可以接觸到他,其他人一概無法得到他的半點消息。」

    所以,破軍是怎麼說的,王叔也不知道。

    「那怎麼辦?」我急了。

    「你先別急,那幾個手眼通天的人物裡,其中有個和我有過一面之緣,我去他那邊看看能不能打探一些消息,你們注意不要暴露行蹤。」

    王叔掛了電話。

    我看看時間,已經凌晨12點。破軍是今天上午自首的,按照七殺的說法,如果破軍明天上午之前出不來的話,那他就要著手吞併破軍和貪狼的地盤了。

    這傢伙,橫插一腳的真是時候!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2
662 猴子吐了一地的血

    凌晨12點,大家依然毫無睡意。

    "睡吧。"猴子說︰"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沒用,現在只能聽天由命。"

    聽天由命!

    這詞聽上去多麼悲涼。實際上。猴子很少會主動說出這四個字來,他一向認為"我命由己不由天",認為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偏偏這件事情卻超出了他的計畫因為他哥哥的緣故,猴子直到現在也沒法信任破軍,他能放了破軍完全是看在包德華的面子上。

    但我們還是去睡了,因為這事確實只能聽天由命。

    躺在床上,當然還是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如果猴子當初不顧一切的把破軍殺了,是不是就沒有後面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了?想歸想,但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幾更時分,突然感覺有人晃我的胳膊。我一睜眼楮,赫然發現猴子站在我的床頭。

    我一慌張。脫口而出一句︰"我不搞基。"

    猴子皺眉︰"你可拉倒吧,我就是搞基也不找你。"

    這時,我才漸漸清醒過來,坐起來問這三更半夜的你要幹什麼?猴子衝我擺擺手,讓我出來一趟,便率先出了房間。我看看時間,已經凌晨四點,不知他搞什麼飛機。但我還是穿了衣服跟他出去,來到堂屋,才發現大家都起來了,圍著火爐坐成一圈。馬傑也回來了。叫了我一聲飛哥,我剛一點頭,又有人叫我飛哥,這一下把我驚的不輕,竟然是包德華!

    凌晨四點,包德華來找我們了。女討華號。

    我沖包德華點點頭,剛準備找個位子坐下,猴子就把我攔住了,讓我去把林可兒叫起來。

    "我們不方便進她的屋子"

    "那我就方便?"

    "行,你看看我們誰方便,挑一個出來去叫林可兒。"

    我一個個看過去。猴子、黃傑、鄭午、馬傑、包德華。得了,誰去我也不放心,還是我去叫吧。我起身朝著林可兒的屋子走去,我們睡的屋子之間都沒有門,就是靠一道門簾隔著,取暖也是靠房東燒的火爐。沒辦法,條件比較艱苦。

    我撩開簾子,一眼就看見林可兒正睡的香甜。我叫了兩聲林可兒、林可兒,但是林可兒沒什麼反應,我只好走過去拽了拽她的被子。

    這一下,林可兒終於醒了。她在看見我的一剎那。竟然露出一絲慌張的神色,迅速把被子往上斂了斂,結結巴巴地說︰"左,左飛,我是喜歡你,但是你不能"

    我一頭黑線,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說你想哪去了,包德華來了,大家都起來了,你也起來吧。說完,我就轉身出去,給林可兒穿衣服的時間。

    出去以後,我先坐下來,包德華緊張地盯著林可兒的屋子門口。看來還是放不下她。過一會兒,林可兒終於出來了,和我們半夜爬起來蓬頭垢面的不一樣,她還簡單的梳了一下妝,臉盤和頭髮都是干乾淨淨的,雖然沒有上妝,但也十分舒服,當時我就一個感覺,這個女孩子活的好精緻啊。

    林可兒一出來,包德華立刻站了起來,緊張地說︰"可林姐。"半中間又改了口。林可兒衝她點了點頭,挨著我便坐了下來。包德華看看她,又看看我,眼神裡不免有些哀怨。

    猴子洞若觀火,便岔開話題,說包德華,你半夜聯繫馬傑,又找上我們,有什麼事情?包德華微微頷首,說道︰"我剛從局子裡錄完口供出來,給你們打電話都打不通,只有小馬哥的電話能打通,所以就聯繫了他,然後又找到你們。我找你們,主要有兩件事要說,第一件事,是謝謝大家能夠放我父親一馬,這份大恩大德,我將沒齒難忘。第二件事,是轉達我父親的意思,他讓我轉告你們,說他進去以後,會擔下所有事情,力保你們平安。"

    包德華說完,我們都左看右看,誰也沒有發表意見。猴子點頭︰"那就謝謝你爸了。"聽猴子這麼說,我才松了口氣,這是接受破軍的好意了,破軍果然是條漢子啊。

    "沒關係的。"包德華說︰"猴哥,我爸說了,這是他欠大少爺的,理所應當都該還的。還有,猴哥,我爸說,希望你幫他辦一件事。"

    "你說。"

    "我爸進局子之前和我說,現在貪狼死了,他也進去了,七殺必定會有所行動,所以他希望你能率領他的舊部,阻截七殺,一統老城。"

    "可以,你爸的舊部會聽我指揮麼?"

    "會的,我爸已經交代過了,還有我和學友背書,沒問題的。猴哥,天一亮,七殺就要行動了,事不宜遲,請您盡快趕回老城區,大家都在等著你。"

    "好。"猴子立刻站了起來︰"我們走。"

    這一瞬間,我的胸中熱血沸騰。

    峰迴路轉、柳暗花明,也不過如此!

    我們連夜驅車趕回了老城區。在某個工廠的倉庫裡,我們見到了破軍的一眾舊部,足足有兩百多人。雖說昨晚剛經歷過一場惡戰,但是因為我們這邊人多勢眾,所以他們也沒什麼損傷,一個個都精神的很。包學友也在,過來和我們打了個招呼,眼神中還瀰漫著悲傷的神色。

    包德華站在人群前面,大聲說道︰"這就是大少爺的親弟弟,大家叫他小少爺就行。我爸說了,從現在起,就聽他的指揮,不用聽我的,也不用聽星火的,大家知道了沒有?"

    "知道了!"眾人齊聲吶喊。

    聲音落下,包德華回頭沖猴子說道︰"小少爺,你說兩句吧。"

    猴子點點頭,看著眾人,聲音緩慢而有力︰"過去的事,我一概都不計較了,但是從今天起,我希望你們能夠忠心不二。現在,打起精神來,天一亮就殺七殺個片甲不留!"

    眾人齊聲呼喊、興奮莫名。

    之後,猴子便讓眾人原地休息,拉著我們幾個到一邊說話。猴子問包德華,你請我過來的事,七殺還不知道吧?包德華說不知道,七殺還以為我們群龍無首,正是混亂不已的時候,天一亮就要來繳清我們呢。

    猴子說那好,繼續保密,等七殺一來,咱們殺他個措手不及,讓他有來無回!包德華興奮的點頭,說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才沒有大張旗鼓的宣揚出去。

    然後,猴子便開始部署作戰計畫,讓包德華草擬了一份老城區內的破軍勢力圖。猴子指著地圖,說七殺若攻過來,畢竟要走這條路,咱們就把人埋伏在這個位置

    除此之外,猴子還讓黃傑和林可兒潛回西城二中,把我們的兄弟緊急調配過來,配合破軍的人一起打這場攻堅戰。天還不亮,便有兩百多二中的學生也來到倉庫,和破軍的舊部匯合到一起。這樣一來,我們不光人多勢眾,還有備而來,保準殺的七殺有來無回。猴子一夜沒闔眼,一撥一撥的安排參戰人員,哪部分人藏在商場,哪部分人藏在崗樓,哪部分人就在馬路上晃悠以迷惑七殺的視線,誰先出手誰後出手

    破軍舊部和二中學生合起來有五百多人,猴子愣是全部安排完畢,將破軍在老城區的勢力佈置的固若金湯,只要七殺踏進來,就等於是踏進黃泉!其實我們這麼多人,就是完全沒有章法的和七殺硬踫硬,也能最終搞定七殺。但是猴子不肯,他堅持要繪製這份作戰計畫,因為他習慣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

    我很少見猴子這麼認真,以前這種事他都是丟給黃傑的,但是這次只要干掉七殺,收復老城區就在彈指之間了,可以說事關重大,所以他親力親為。這事我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早早的就靠在柱子上,和鄭午、馬傑互相依偎著誰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醒來以後,發現猴子還埋頭作圖。

    我走過去,發現圖上密密麻麻的寫滿名字,雖說都是些"混混頭子"的名字,但也足夠嗆的了。我問他搞定了沒,他說搞定了,便把圖給我,讓我交給包德華和林可兒,讓他們各自安排手下按照圖上的標記站位。

    "速度要快,七殺快來了。"

    "好。"我拿了圖,回身就走,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咳嗽。我一回頭,發現猴子竟然噴了一地的血。我慌了,連忙撲過去問他怎麼回事。

    猴子擺擺手,說沒事沒事,勞累過度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

    "你趕緊把圖給他們送過去。"

    "你真沒事?"我看著猴子染了血的嘴唇,一顆心臟真是怦怦直跳。

    "真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還不知道?"猴子笑了,"快去吧,時間遲了要來不及了。"

    我只好點點頭,拿著圖回身就走。剛走兩步,就聽見身後又傳來"噗"的一聲。我一回頭,便看見猴子又吐出一大口的血霧,而且他的整個人也硬生生栽倒在地。

    "猴子!"我大叫一聲,撲了過去。

    我的聲音驚醒還在熟睡的眾人,一時間大家紛紛撲了上來

    PS:

    心疼猴子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2
663 真是個殺人的好時節

    ?±22222「猴子,猴子!」大家都慌了,誰也沒見過猴子吐這麼大量的血。

    「快打120。」有人喊。

    「120來了就遲了,直接找車送他去醫院。」我當機立斷。做出決定。

    一輛車子開進倉庫,好在這兒是破軍的地盤,什麼東西都不缺。女來投圾。

    「我來開。」馬傑跳上了車,大家抬起猴子往車裡送。猴子的眼楮緊閉,面色慘白,嘴巴附近沾滿鮮血,每一個人的心情都是緊張和慌亂的。

    剛把猴子塞進車裡,猴子突然悠悠醒來,看著我們眾人說道︰「計畫……不能耽擱。」我說你都這樣了,還管什麼計畫不計畫的?猴子搖搖頭,說七殺一定要死!我說好好好,你先去醫院,剩下的事我們來辦行不行?猴子點點頭。這才順從地躺進車裡。我一回頭,又叫林可兒,說你也一起去吧。林可兒點點頭,便鑽進車裡。

    我正要把車門關上,猴子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嘴唇微動,似乎有話要說。我連忙抓緊他的手,等著他交代什麼。他喘了兩口氣,說︰「完,完事了,給我帶兩個大包子……」

    我差點淚流滿面,說你丫給我滾。便甩開他的手,又把車門關上,沖馬傑說︰「快去!」

    馬傑一踩油門,車子轟隆隆而去。我回過頭去,眾人都看著我。我知道猴子一走,我就變成了總指揮,這時候絕對不能掉鏈子。我的目光沉穩,把猴子的事情暫時拋到一邊,拿著手上那份猴子繪製好的作戰地圖,說道︰「包德華。黃傑,你倆研究一下,根據上面安排好的站位,讓手下的兄弟盡快歸位準備!」

    很快的。包德華和黃傑的聲音便在這倉庫裡迴蕩起來——

    「王洪波,你帶著你的人,藏在天馬商場北門……」

    「李春華,你帶七個兄弟,守住延安路第二個十字路口……」

    「王嘉佳,你帶二十五個兄弟在延安街上遊蕩……」

    「苟志炎,你和你的人第三波衝出。千萬不要記錯了順序……」

    一列又一列的隊伍出了倉庫,分別趕往各自安排好的位置。二十分鐘後,倉庫裡便空蕩蕩的,只剩下我和鄭午ズ黃傑ズ包德華ズ包學友了。我看看那張地圖的正中央,畫著一個圓滾滾的肉球,中間寫著兩個字,七殺。在「七殺」的周圍,則有五個小人,分別是我和猴子ズ黃傑ズ鄭午ズ林可兒。

    也就是說,猴子本來安排我們五個聯手幹掉七殺的,可是現在猴子和林可兒都不在了,所以我讓包德華和包學友頂上。包德華和包學友距離猴子和林可兒的戰鬥力當然差得遠,但是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主要是我也覺得,七殺雖說是公認的武力最高,但我覺得我們幾個應該能對付得了他,希望我的判斷沒有錯誤。

    「走吧。」我從地上拿起一把砍刀,這就是我今天的武器,而他們也各自都有傢伙,除了鄭午之外,鄭午只帶他的拳頭,以及他的戰袍。除此之外,我也帶了槍,但我不希望用到它。

    用槍的話,就代表事情很嚴重了。

    「祝作戰成功。」我伸出手,大家也紛紛伸出手,握在一起。

    然後,我們五人一起出了倉庫。

    此時,上午八點五十。破軍是昨天上午九點自首的,還有十分鐘就到二十四個小時了。七殺是個極其狂妄的傢伙,他說二十四個小時之後動手,就絕對不會早一分鐘,也不會遲一分鐘。

    也就是說,距離他的總攻還有十分鐘。

    七殺在三大勢力中是最年輕ズ也是最猛的一個,短短幾年便能擁有今日和破軍ズ貪狼平起平坐的地位,當然不簡單。根據馬傑的情報,此人的實力不在鄭午之下。還根據裘開心的回憶,說孫孤命當初收服七殺時確實費了一番功夫,所以說這個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絕對不能小覷。

    上午八點五十五分,我們五人站在了街道上,一字排開。

    我站在最中間,黃傑和鄭午站在我的兩邊,再往兩邊則是包德華和包學友。按戰鬥力從高到低來劃分的話,則是鄭午ズ黃傑ズ我ズ包德華ズ包學友。

    我拿著一把鋒利的砍刀,我的強項不是打架,所以對武器也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只要用著順手就可以了?黃傑拿一柄小巧精緻的短刀,非常適合暗殺和偷襲,這是他最鍾愛的武器?鄭午只有一雙拳頭,卻身著黑袍ズ黑褲,戴著一副黑色墨鏡,既像終結者裡的施瓦辛格,又像縱橫四海里的小馬哥?包德華和包學友各持一把三菱刮刀,垂在手裡發出幽幽的藍光。

    我們所站的這條街叫延安路。

    似乎每個城市都有一條延安路,只是老城區的這條延安路,是破軍的地盤,破軍已經在這裡盤踞了十幾年,以至於人們提到延安路就想到破軍,提到破軍就想到延安路,兩者彷彿已經融為一體。延安路不是老城區最繁華的地帶,卻也幫破軍賺到了不少的錢,破軍將這裡視作生命,當初無論孫孤命還是星火,都沒奪走破軍的地盤,而是讓他繼續守在這裡。

    此時的延安路上沒什麼人,只有幾個瓜皮來迴游蕩,七殺要攻陷這裡的消息早已傳開,老百姓早就躲在家中不敢出來,而警方也埋伏在四周,只等鏖戰結束之後出來清場。

    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實際上,這條街兩邊的商舖里布滿了人,有的躲在一樓,有的躲在二樓,甚至有的躲在地底,只待七殺的人一闖進來,或沖或殺或闖,誓要將七殺的人一網打盡。

    雖已初冬,可天氣卻意外的好,清晨的太陽高高掛在空中。

    真是個殺人的好時節啊。

    再過十幾分鐘,這裡的每一片土地將會染上鮮血。

    與此同時,西城二中門口,對面的馬路上,一排小攤子照舊排開。

    賣水果的老大爺打了個呵欠,依舊用他那把鈍刀,慢慢地ズ緩緩地削著菠蘿,一張佈滿皺紋的老臉顯得麻木不仁,似乎外界發生什麼都和他無關。旁邊賣米粥的老頭也打了個呵欠,自言自語地說道︰「今天的生意不怎麼好啊,米粥還沒賣出去平時的一半。」

    另外一邊賣烤串的老頭「噗哧」一下笑了︰「你他媽不是廢話,今天一大早出去二百多學生打架,怎麼可能生意會好?」

    米粥老頭點頭說是啊,是啊,隨即又搖搖頭,宛若自言自語︰「破軍那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奸詐啊,不知道那幫小傢伙會不會上他的套?」

    烤串老頭樂了︰「會不會?這會兒已經上套了吧,否則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喊人過去打架了。破軍那傢伙,恐怕已經在局子裡偷著樂嘍。唉,他們和破軍一比,畢竟是稍顯稚嫩了一些啊。」

    米粥老頭呸了一聲,說你就幸災樂禍吧,那幫孩子平時也沒少照顧你生意!烤串老頭說沒有沒有,我巴不得他們幹掉破軍呢,我看見破軍就來氣,可希望是希望,現實是現實,咱們樂與不樂,和他們也沒有多大關係。

    米粥老頭說,聽你這意思,你還想幫幫他們?烤串老頭連連搖頭,說我可沒這個本事。米粥老頭哈哈一樂,說你沒這個本事,但是有人有啊。說畢,二人一起看向賣水果的老頭。

    「是不是,天龍?」米粥老頭問道。

    賣水果的老頭卻沒說話,彷彿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一樣,依舊在緩緩地ズ緩緩地切著菠蘿,一張佈滿皺紋的老臉上麻木不仁。

    九點整,延安路。

    數百米外,終於出現了一大片人影,他們來勢洶洶ズ氣勢熊熊,彷彿一團火,要將整條街道燃燒。

    「來了!」包德華低聲喝道。

    在街上晃蕩的二十幾個瓜皮都站住腳步,分站在不同的位置冷冷地看著那邊。那些人越來越近,走在最前的是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他留著古惑仔裡陳浩南式的長發,嘴角邊掛著一抹淡定的笑容,那是對自身實力相當自信才能展現出來的表情。一眼看過去,足足有兩百多人,手裡拎著各式各樣的傢伙,宛若黑色的潮水一般湧了過來。

    俗話說,有什麼老大,就有什麼小弟。七殺如此囂張,他手下的兄弟也都不遑多讓,一個個露出狂妄自大的笑容,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也是,我們就二十來人而已,他們當然會輕視了。

    十幾米外,七殺和他的人站住了腳步。

    「我草!」七殺根本沒看那二十幾個瓜皮,而是直接穿過人群看向我們幾個,然後大喊︰「我他媽看見誰了,這不是破軍的倆寶貝兒子嗎?!你倆這是在那幹什麼,給誰當門神吶?」

    包德華咬著牙道︰「這是我們學校的飛哥!」

    「哈哈哈哈……」七殺大笑起來,捂著肚子大笑起來,「我草他媽的,破軍住進去了,所以你搬來一個救兵啊?人家都說虎父無犬子,我瞅著破軍那老傢伙挺能耐,怎麼就生了倆傻逼兒子啊!」

    ?±2222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2
664 圍殲七殺

    x這番話果然激怒包氏兄弟,兩兄弟正要回罵,我一揚手,他倆便閉上了嘴巴。

    我嘿嘿一笑。說︰「人人都說,老城區三大勢力之中,七殺實力最強,我信以為真,今天才知道,原來說的是嘴皮子強啊!」

    這句話一出,我們這邊「哄」的一聲笑了起來,黃傑嘿嘿笑著說,你小子跟猴子學的越來越損啦!鄭午更是笑的極為誇張,笑的墨鏡都快脫下來了。我心想有這麼好笑嗎,竟然笑成這樣?鄭午笑彎了腰,扶著我的肩膀,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七殺……七殺實力最強?左飛你這笑話真有意思。可笑死我了,把我往哪裡放吶!」

    我一頭黑線,原來鄭午根本就笑錯了點,怪不得笑得這麼歡快……

    鄭午雖然理解錯了,但是七殺並沒理解錯,知道我是在笑話他只會耍嘴皮子功夫。

    七殺這種人,實力高ぴ脾氣爆,最受不得別人激,立刻衝我大吼一聲︰「找死!」便縱身朝我這邊衝了過來。

    與此同時,他身後的兩百多人也如潮水一般湧了過來,喊殺聲迅速席捲整條街道。

    這正是我的目的,我才不想和他磨那些嘴皮子。一心只想速戰速決,早點收拾了他,我還要去醫院看猴子吶。七殺衝過來的時候,我們五人都沒動,只有那二十多個瓜皮衝了上去。在七殺眼裡,這二十來人當然如同螳臂當車,他的笑聲愈發狂妄,大步流星地踏步過來。

    「死死死,都給我死吧!」七殺手持一柄弧形砍刀衝殺過來。

    一步ぴ兩步ぴ三步……

    我的眼楮一眯,兩邊店舖突然大門敞開。數十個人呼喊著湧了出來,有破軍的舊部,也有我們二中的學生,他們迅速和七殺的人砍殺在一起。頓時鮮血飛濺,支離破碎。只是這些人相較七殺的人來說還是少數,所以七殺在混戰中依舊張狂大笑︰「他媽的,還跟老子玩突圍這招吶,老子一隻手就把他們全滅了啊!」

    鄭午面色一沉,說道︰「他咋比我還能吹牛逼。」

    我差點淚流滿面,原來鄭午知道自己平時是吹牛逼啊……

    不過七殺確實很猛。手裡那把砍刀顯然也是特製過的,只見他上竄下跳ぴ上砍下劈,每一刀出去都有一人倒下,一看他打架就知道他和旁邊的人不大一樣。旁邊的人都是街頭流氓,所出的招式也都是無賴到極點的招式,而七殺一刀一刀有板有眼,顯然都有套路,和鄭午一樣是個練家子。

    小時候我也迷戀過少林寺ぴ黃飛鴻什麼的,也知道咱們國家也有正統的功夫存在,不過我一直以為那些高人都存在於荒山寺廟之中,恐怕一輩子也難以見到一個,沒想到進來這個圈子以後,隔三差五的就要遇到一個會功夫的。

    不過七殺厲害歸厲害,在他剛砍翻第三個人之後,兩邊街道的二樓窗戶突然打開,一大片一大片的人如同蝗蟲過境一般跳了下來,這一次足足有一百多人,也是一樣有二中的學生,有破軍的舊部。

    他們出現之後,立刻加入混戰,和七殺的人廝殺起來,局勢猛然變得平衡起來。七殺在混戰中大罵︰「他媽的,原來人數和老子差不多,直接和老子硬踫硬不就行了,玩這些神神鬼鬼的有什麼意思,真以為這樣就能打贏老子嘛?!」

    別人打架,便是光顧著打,因為隨時都有危險,哪有時間說話。而七殺卻能一邊打架一邊說話,絲毫不影響他的動作,足見此人確實很有兩把刷子。

    不過七殺剛剛罵完,第三撥的人又出現了。

    這一次,他們從地底鑽出來。數十個下水道的井蓋同時掀開,黑簇簇的人影如同耗子一般一個又一個的鑽了出來,同樣既有二中的學生,也有破軍的舊部,同樣也有一百多人。他們一出現,便加入混戰之中,和七殺的人廝殺在一起。七殺又罵起來︰「還有多少人?給老子一起出來,讓老子痛痛快快的收拾你們,別他媽在這裝神弄鬼的,嚇唬不了老子!」

    話雖這麼說,但七殺那邊的人已經顯出敗績,除了七殺依舊很狂ぴ很傲ぴ戰意十足之外,七殺其他的手下都有點力不從心起來,面對我們這邊一撥又一撥出現的人群,他們毫不意外的心慌了ぴ意亂了。

    沒錯,這就是猴子的計畫,不光要在實力上壓倒他們,更要在氣勢上ぴ心理上壓倒他們。這樣一撥又一撥的出現,足以給他們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他們的氣勢上一旦弱了,還有什麼心思和我們再鬥下去?我們不光人多,氣勢還足,分分鐘就搞掂他們了,這就是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可是這樣的代價,卻是用猴子的健康換來的。

    想到猴子今天早晨吐血的模樣,我的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疼痛。我知道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只有幹掉七殺才能真正回報猴子的辛苦。

    我搖搖腦袋,把紛亂的思緒暫時拋開,哈哈笑道︰「你別著急,還有好幾撥呢。」

    我的聲音響亮,蓋過整條街道。七殺的人均是心中一凜,現在的人已經讓他們夠嗆,竟然還有人馬尚未出現?如果再來,豈不是死翹翹了?他們的設想很快化為現實,在我的話音落下之後,街道兩頭同時湧出大片人群,喊打喊殺的朝著中間撲了過來。

    前後各一百人,聲勢震天ぴ氣勢滔天,五百人終於到齊,如同收割玉米一般「夾」向七殺的人。這最後一擊,顯然是壓垮七殺一方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們已經徹底崩潰ぴ徹底絕望,完全沒有信心能勝的過我們這些人連信心都沒有了,還怎麼和我們打?

    破軍的一幫兄弟本就經驗豐富,砍殺起來毫不費力,而我們二中的學生雖然整體實力稍顯稚嫩,卻勝在作戰小組分工明確,三人對付一人,或是五人對付一人,同樣勢如破竹ぴ無往不利。

    七殺再次大笑起來。

    這是這次大笑不同以往的狂妄和囂張,這次的笑聲裡夾雜著悲愴和不甘︰「他媽的,老子輸在一幫孩子手裡啦。干,老子要多殺幾個人,多搞幾個人到黃泉路上陪老子去!」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一把弧形彎刀使在手裡愈發凌厲,「唰唰唰」數刀劈砍下去,便有數人倒地,鮮血濺紅了他的臉,染紅了他的衣。

    「怎麼樣,鄭午?」我問︰「有把握勝過他麼?」

    「呵呵。」鄭午不屑地笑︰「我一隻手就擺平他了。」女豆大技。

    「認真點。」

    「沒有把握……」鄭午垂下臉來,嚴肅地說︰「他很強,不光是實力,還有氣勢……那股不服輸的氣勢,彷彿要撕裂天地一般。」

    「不管了,上!」我握緊砍刀,頭一個衝了上去。

    黃傑和鄭午迅速趕了上來,陪在我的左右,包德華和包學友也衝了上來,和我們一起齊頭並進。我們穿過人群,穿過混戰,很快就來到七殺身前。七殺的刀高高挑起,一個人「哇」的一聲倒在了一邊。

    「變幻陣型,上!」我低吼一聲,從七殺的正面攻了過去,黃傑和鄭午從他兩側攻過去,而包德華和包學友從後方偷襲。

    「哈哈哈,是你們幾個小混蛋,老子要拉你們陪葬!」七殺狂吼一聲,朝著我衝過來。

    我選擇和七殺正面相抗,當然不是因為我最厲害,而是因為我要誘惑七殺,好給鄭午和黃傑下手的機會。七殺三步並作兩步,「嗖嗖嗖」幾聲,便已踏到我的身前,舉起刀便朝我的腦袋削了過來。這速度ぴ這力道,實在是我生平見所未見,我的心中又驚又疑,如果換成其他對手,我還能拿砍刀擋上幾下,可是在七殺面前,我只怕是還沒抬起刀來,就被七殺一刀削了我的腦袋!

    以我的判斷,根本不能和他硬抗,想辦法躲開這一刀才是關鍵中的關鍵。我猛地一低頭,七殺的刀順著我的頭皮劃了過去,我頓時覺得頭頂那塊頭皮涼颼颼的,似乎整塊頭髮都被削乾淨了。緊接著便傳來七殺的大笑︰「哈哈哈,他媽的什麼玩意兒,連和老子正面交手都不敢,你去死吧!」

    我一抬頭,只見七殺的刀再次劈砍下來。

    但是與此同時,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八極拳bull;崩!」

    鄭午已經從旁邊閃過來,將拳頭貼在了他的肋骨之上。

    七殺整個傻住,手裡的刀也停住不動了。和貪狼一模一樣,單單是聽到「八極拳」這幾個字就呆若木雞了。與此同時,黃傑從另一側也閃過來,狠狠一刀捅進七殺的腹腔,包德華和包學友也從後面趕到,一人一刀削在了七殺的脊背上。

    但是,不管是黃傑的刀,還是包德華ぴ包學友的刀,通通都沒有鄭午這一拳的威力大。於是片刻之後,七殺的身體便飛了起來,然後重重跌在地上。

    此時的他,身中一拳和三刀,正是難以爬起的時刻,我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一個縱身撲了過去,將刀尖扎向七殺的心口。

    不是不敢殺人,只是尚未把我逼到這個時刻!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2
665 你不能殺他

    可就在我撲到七殺身前的時候,七殺突然伸出腳尖一彈,便將我的身子撩到了後面。我連忙爬起,發現七殺已經站了起來。一雙血紅的眼楮狠狠地瞪著我們幾個。

    「很好,你們成功的激怒了我。」七殺咬著牙,臉頰微微顫抖。

    被黃傑捅過,被包德華、包學友砍過的部位還在淌著血,可七殺依舊穩穩站著,手中的一柄弧形砍刀顯得越發凌厲。我第一次見到有人傷成這樣還能站起來的,這七殺果然是不同凡響啊,讓我的心裡不由得蒙上了一層陰影。

    但是,無論他再怎麼強,他現在已經身受重傷,局面對我們大為有利!女土亞圾。

    我們五人分站不同角度,虎視眈眈地看著中間的七殺。七殺將刀橫在胸前,這是標準的防禦姿勢。然後目光一一掃過我們,似乎在挑選下手目標。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的心中一凜,最對他造成威脅的應該不是我才對,為何他會將目標放在我的身上?我還沒來得及考慮,七殺已經朝我衝殺過來。我自知不是七殺對手,和他正面相抗完全沒有勝算,第一反應就是向後退去。

    與此同時,黃傑、鄭午、包德華、包學友四人分別從不同方位圍向七殺,而七殺卻不管不顧,仍舊朝我衝來,似乎一心想要將我誅殺。

    我心慌意亂,不知自己為何成為首要目標。剛退出兩三步,心中突然一片清明。仔細看向七殺的動作,發現他持刀的手微微右偏,而在他的右邊。鄭午正衝將過來。

    果然如此,他的目標不是我,而是鄭午!

    「鄭午,小心!」我大喊了一聲。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看似衝向我的七殺,在鄭午衝過來的一瞬間,身子突然猛地右轉,手中的刀也狠狠劈了下去。好一招聲東擊西,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他早已看出鄭午才是這其中戰鬥力最高的一個,便佯裝攻我,實則將目標對準鄭午。

    這一刀硬生生劈在鄭午的胸口,鄭午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

    與此同時,七殺又一個側身。再次一刀劈向黃傑。包德華和包學友的速度可沒鄭午、黃傑的快,所以他倆還沒趕到,而我因為半中間反應過來,意識到七殺的目標根本就不在我,所以反而迎面攻了上去。「嗤」的一聲,我將砍刀直接插入七殺的腹中。七殺的刀硬生生停在黃傑的胸前,而黃傑的刀還沒來得及舉起。他的速度並沒有七殺的快。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定格,我氣喘吁吁、黃傑氣喘吁吁,七殺目瞪口呆,低下頭去看著自己腹中的刀,似乎完全不敢相信我會識破他的計畫。確實,如果我剛才繼續往後退,他不僅能砍飛鄭午,還能砍飛黃傑,接著再回過身去收拾包德華和包學友,最後的最後再來收拾我也不遲。可是,我的突然攻進將他的計畫徹底阻截。

    我慢慢將刀抽出,鮮血瞬間染紅他的整個腹腔。

    就在這時,包德華和包學友也趕到了,一人一刀再次狠狠削向七殺的脊背。「  」兩刀過後,七殺竟然還沒倒下,只是他的周身再無力氣,連手中的刀也舉不起來了,只能瞪著一雙怨毒的眼楮看著我們。這樣的人,你根本不敢將他留在世上,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找你復仇。黃傑正要動手,我說交給我吧,你去看看鄭午怎麼樣了。

    黃傑點點頭,將他的短刀拋給我,我順手便抓住刀柄,沖七殺說了一句︰「當你背叛孫孤命的時候,就該意識到該有今天了!」

    剛才還充滿怨毒之色的七殺,聽完這句話陡然變得震驚起來︰「你……你是……」

    整條街上,戰鬥已經進入尾聲。( 好看的

    像這種大型的群架,打到最後,落敗的一方往往跑的不少,運氣不好的或是腦子一根筋的才留下來,街面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些人,雖說兩邊都有,但總體還是七殺那邊的人多。七殺那邊跑的跑、傷的傷,還有十幾個站著,已經不是在打架了,而是被我們這邊的人起鬨和調戲,有當成皮球一樣在地上踢的,有被脫光衣服趕來趕去的,落敗的一方總是會遭到肆意的侮辱。

    聽到這些聲音,七殺知道自己算是徹底敗了,又知道我們是孫孤命的人後,那雙桀驁不馴的眼楮終於變得黯淡下來︰「原來是大少爺的人。很好,很好,你們終於又回來啦!不過,回來了又怎麼樣,不是遲早要死在星火的手裡?」說完,他又詭異的笑了起來。

    「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我哼了一聲,手持黃傑的短刀,朝著七殺的脖子抹了過去。仔細想想,其實這不是我第一次殺人。

    在老頂山,乘坐索道滑車上山的時候,曾和某個傢伙展開過一場生死槍戰,後來他被我逼得從防護網上滾下去,也算是他命不好,恰好滾到某個破口,摔下去摔死了。雖說不是我直接殺的,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條人命應該算到我的頭上。

    所以,我也算是有經驗的人了。

    我覺得自己握刀挺穩的,但刺過去的一瞬間還是忍不住微微抖了起來。不過無所謂,不影響殺人就好了。我咬著牙,狠狠一刀劃了過去。

    「去死吧!」我叫了一聲。

    但就在此時,突然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吃了一驚,這人的手形同枯槁,一看就是只老人的手,關鍵是這隻手蒼勁有力,猶如鐵鉗一般,竟然使我動彈不得半分。七殺也驚了一下,慢慢轉頭看向救他的人。

    我也看了過去,不由再吃一驚。

    竟然是西城二中門口賣水果的那個老頭。

    「大爺,你有什麼事嗎?」我有點懵,感覺自己是不是做夢啊,這老頭出現在這裡實在讓人有點費解,他和這裡的風格實在不怎麼搭,完全不是一個次元的好吧。

    「你不能殺他。」老頭說道。

    「為什麼?」我更懵了。

    「喂,老頭,別多管閒事啊!」後面的包德華和包學友把手伸過來,準備把老頭拉開。

    「滾!」老頭狠狠瞪了他倆一眼,見過無數世面的包德華和包學友猛地一震,竟然不約而同地往後退去。這同樣讓我吃驚不小,誰能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賣水果的老大爺竟能散發出如此驚人的氣勢,僅用眼神和聲音就把破軍的兩個兒子給喝退了!

    僅從這一點上看,就知道這老頭不是凡人,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說︰「大爺,這七殺是您的什麼人嗎?」

    「我不認識他。」老頭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連七殺都納悶了。

    老頭看了一眼七殺︰「我不是救你。」然後又看向我,「我是救你。」

    「救我?!」我吃了一驚。

    是我在殺七殺,老頭阻止了我,怎麼成了救我?

    「你回頭看看。」老頭說。

    我回頭一看,初覺沒什麼異常,但是仔細一看,突然發現某個巷口的轉角,正有人鬼鬼祟祟地拿著一台dv偷拍,看我發現他們,又慌慌張張的跑了。

    「這……」我更懵了,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們會拍下你殺人的過程,到時候送到公安局裡去,甚至放到網上,就算你有通天的背景,但是鐵證如山,誰也救不了你。」老頭說道。

    「誰想害我?」我百思不得其解。

    老頭置若罔聞,顯然並不準備回答我這個問題。

    我呼了口氣︰「大爺,謝謝你了,現在他們已經走了,請放開我。」

    「你還要殺他?」老頭有些驚訝。

    「他必須死。」我斬釘截鐵。

    「交給我吧。」老頭說︰「我找個隱蔽的地方幫你殺了他。」說畢,他將我的手一甩,便用胳膊裹了七殺,將七殺夾在他的腋下,輕飄飄穿行而去。我看的吃驚不已,七殺好歹是個成年人,這老頭看上去身殘體弱,攜的動他也就算了,竟然行走也如此輕鬆,真是叫人費解,民間高人也太多了。

    老頭這莫名其妙的出現,莫名其妙的聲稱救了我一命,又莫名其妙的帶著七殺走了,無論哪點都讓我想不大通。但是,現在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我趕緊撲向鄭午,黃傑剛剛把他攙扶起來。

    鄭午的面色慘白,整個胸前都染紅了,七殺砍的那一刀著實驚人。

    「你怎麼樣了?」我緊張地問。我毫不懷疑,這一刀若是砍在普通人身上,恐怕那人的命都沒了!

    「我不好,很不好……」鄭午氣息微弱地說著,我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能讓鄭午說出「很不好」的,該是有多嚴重的傷啊!

    「沒事,我們去醫院,一定能好的。」我的鼻子一酸,生怕鄭午出點什麼事。

    「不,不去醫院……」鄭午抓住我的手,「去裁縫店。」

    「???」我問︰「去裁縫店幹嘛?」

    「他……他把我的戰袍劃破了。很,很不好,先去裁縫店補補再說……」

    「……」

    我日,原來他說的很不好,是說衣服被劃破了很不好!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3
666 被警方通緝

    聽到鄭午還能這麼調侃,我總算鬆了口氣雖然可能對他來說不是調侃,而是認真的。我讓包德華和包學友留下來收拾殘局,然後和黃傑先走一步。把鄭午送到醫院。

    路上,鄭午一再強調,說他本來是能打過七殺的,只是不小心輕敵了一下,才著了七殺的道。我和黃傑說是是是,七殺哪裡是你的對手。我給林可兒打了個電話,確定了她和猴子所在的位置,也和鄭午、黃傑趕往那間醫院。鄭午的血流的越來越多,流的車座上到處都是,就這還嚷嚷著去補衣服,我都不敢想像這傢伙的身子骨到底有多硬,流點血都沒什麼變化。

    被纏的沒辦法了,黃傑只好先拿著鄭午的衣服下車。由我護送鄭午再去醫院。到了醫院,林可兒已經在門口等著,並且叫來了急診科的護士,一起把鮮血淋灕的鄭午送往手術室。

    進手術室的時候,鄭午也拉著我的手,說他要吃大包子。

    我說行行行,到時候給你買兩個,鄭午才心滿意足地進去了。像這種手術,怎麼著也得持續一兩個小時,我就問林可兒猴子的情況。

    林可兒告訴我,猴子並沒有大礙。就是單純的勞累過度,造成心肺壓力過大什麼的,反正專業名詞我也聽不大懂。總之意思就是,猴子現在必須要好好休養,否則五臟六腑都會受到損傷,性命可能都有危險。我說要得要得,必須讓他好好休息,這傢伙確實太累了啊。

    林可兒說,猴子現在正在輸液、休息,睡的很死。我說行,咱們去給他買兩個大包子。林可兒噗哧一笑。說你還記得這事啊。我說我不記得不行啊,要是我不買啊,猴子肯定要拿這事說我。我和林可兒又出了醫院,找了家賣包子的鋪子,買了十個大包子,除了給猴子的,還有給鄭午的、馬傑的等等。買完包子,才回到醫院,林可兒引著我來到猴子的病房。

    推開房門,病房是單人的,窗檯上擺著幾盆蘭花。環境優雅氣氛安寧,負責照料猴子的馬傑趴在床上安靜的睡著。馬傑也挺累的。

    一切都很正常,就是猴子不在。

    "人哪去了?"我問林可兒。

    "不知道啊。"林可兒一臉迷茫︰"半個小時之前還在的,就是我去下面接你的時候"

    我過去搖醒馬傑,問他猴子去哪了。馬傑睜開迷濛的雙眼,指著床說猴子不就在說到一半,整個人都傻了︰"猴哥呢?!"

    床上空空如也,輸液瓶裡還有一半液體,輸液針就在一邊扔著,明顯是人為拋棄的。馬傑和林可兒都慌了,屋裡屋外的找這猴子,還跑去問護士,護士當然也是沒有見到。這樣的場景何其熟悉,我幽幽地說︰"你們別找啦,我知道猴子在哪。"

    他倆問我在哪。我說你倆別問了,去手術室外面守著鄭午吧,我去給你們把猴子找回來。

    我帶了兩個包子,把剩下的包子給了馬傑,然後就出了醫院。來到醫院外面,直接左右一打量,朝著一家最近的網吧走了過去。

    進了網吧,裡面亂糟糟的,我都不用仔細去找猴子在哪,直接閉上眼楮用心傾聽。

    "操你媽的山西人,是不是挖煤挖傻了,有你這麼給人家送人頭的嗎"

    我循著聲音走過去,果然看見猴子戴著耳麥,正滿面潮紅的罵罵咧咧。

    我走過去,一巴掌就拍他後腦勺上,猴子直接抓狂,"誰他媽打我?!"一摘耳麥就站了起來,一看是我,又坐下來了。

    "哎,左飛,你來了啊。"

    "你是有病啊,你就是山西的,你還罵山西人?"我哭笑不得。

    猴子無奈地說︰"左飛你不知道啊,咱中國實在是太大了,哪個省市都有傻逼,剛才踫著一個山西的傻逼,我都羞於承認自己和他是一個省的,所以就冒充北京人來罵他"

    還真別說,猴子剛才那股子的北京腔還蠻地道的。我說你北京話說的不錯啊,猴子一聽就眉飛色舞起來︰"那當然,我在北京呆過一個月呢"

    "你去那幹什麼了?"我一臉迷茫。

    "想拿下北京城啊"

    ""

    "你怎麼了左飛?"

    "沒事,你吃包子吧。"我把包子遞了過去。女系諷號。

    猴子一看見包子,便眼楮發亮,抓過去就大口地啃了起來,而我順手就操起鍵盤朝他腦袋砸了過去。

    "你他媽什麼東西啊還想拿下北京城"

    一番暴打過後,猴子淚眼汪汪的一邊吃包子一邊說︰"我也知道不切實際,這不呆了一個月就回來了嗎"

    "廢話,你也知道不切實際啊況且你家的規矩不是只要成為山西任何一座城的老大就行嗎,你跑北京去幹什麼啊?"我是哭笑不得。

    "嗯,當時我覺得,征服山西的一座城太容易了,還是征服大北京城有成就感一些,後來才知道那純粹異想天開,因為北京實在太大了"

    猴子眨眼的功夫就吃完了兩個包子,問我還有沒有了。我說我買了十個包子,都在醫院擱著呢,你跟我回去輸液就能吃上香噴噴的大包子了。

    "那還是算了。"猴子乾脆的拒絕了,擦擦手又要戴上耳麥開始玩遊戲。

    我擋住他的手︰"你就不好奇今天上午的戰鬥結果怎樣?"

    "有什麼可好奇的?"猴子露出自信的神采,"有我的那份作戰計畫,滅掉七殺那邊是綽綽有餘的,唯一有點難度的就是七殺本人,有可能會給你們造成一點傷害,不過連你都安然無恙的來了,就代表事情進展的相當順利嘛。"

    我點頭,表示贊同︰"確實很順利,但還是出了點小插曲。"

    "什麼小插曲?"猴子終於有了一絲好奇。

    我先說了鄭午受傷的事,猴子急的就要去醫院看看,我把他強按下來,說鄭午沒事,有一件事才更重要,然後又把水果攤老大爺突然橫插一腳擄走七殺的事情說了一遍。

    "確實有人拍我。"我說︰"很明顯是針對我的,如果真的拍下我殺人的視頻,我爸是左建國都不行了。"

    猴子沉默了一下︰"不是針對你,是針對我。"

    "???"我莫名其妙。

    "如果我不噴血。"猴子說︰"如果我不住院,作戰計畫照常進行,誅殺七殺的一定是我,所以那個DV是衝著我來的!"

    我的心裡怦怦直跳︰"是誰要搞你?"

    猴子不動了,不光身體不動,連眼楮都不動,似乎老僧入定的狀態。我知道他在思考,所以並沒有打斷他。過了一會兒,他又閉上了眼楮。

    我趕緊搖了一下他︰"喂,你別睡著了啊。"我真的很怕這個。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猴子像是守到侮辱一樣看著我。

    "那你想出來是誰沒有?"

    "沒有。"猴子搖了搖頭︰"我想遍整個老城區,都想不出是誰要搞我。難道是星火?"

    "星火會用這種法子?"我立刻搖頭否認︰"能用這種法子的,肯定是因為明著打不過你,所以才用這種下作的法子搞你!"

    "你說的對,不是星火。"猴子站起來,來回走動,依舊想不出來是誰。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包德華打來的電話,說我們這邊已經休整完畢,受傷的兄弟也都送進醫院去了,問我接下來該怎麼做。都用不著詢問猴子,我就直接給他下了命令︰"趁著貪狼和七殺已死,迅速收繳他們的地盤和兄弟!"

    "好的飛哥。"包德華掛了電話。

    猴子還在沉思。

    "想不出來就別想了。"我說︰"反正三大勢力已經徹底粉碎,老城區已經是咱們的囊中之物,無論背後是誰都不能拿咱們怎麼樣了。"

    "其實我想到一個人選,但我不確定是不是他。"

    "誰?"

    "破軍。此時此刻,只有他最有作案嫌疑。"

    "怎麼可能?!"

    我哭笑不得︰"猴子,我發現你對破軍很有意見啊。是,我知道破軍、貪狼、七殺都背叛過你哥,所以你恨不得殺了他們,可是破軍和貪狼、七殺完全不是一類人啊。而且破軍都自首了,為了保住咱們,他可是把所有罪責都擔下了,這麼有情有義的漢子不好找了啊。"

    "這是包德華告訴我們的,真實情況究竟如何,沒人知道。"

    我還想再說什麼,手機就又響了。

    竟然是王叔。

    我接起來電話,聽王叔說完之後,整個人都變了顏色。

    我掛了電話,沖猴子說道︰"你說的沒錯,破軍把咱們賣了。他對專案組說,混戰是咱們挑起來的,貪狼也是被咱們殺掉的。王叔還說,讓咱們先躲一躲,警方正在通緝咱們。"

    猴子嘆了口氣︰"走吧。"

    我們兩個剛站起來,就看見網吧門口進來幾個警察,手裡還捏著照片,正目光如炬地掃著四周。很快的,他們就將目標鎖定了我和猴子這裡,並且迅速朝我們這邊衝了過來。

    "從那邊走。"

    猴子指了指衛生間,我們兩個立刻朝著衛生間跑了過去。

    "站住!"那幾個警察大叫起來,還有一個警察掏出了槍,整個網吧嚇得一團混亂,甚至有人忍不住尖叫起來。

    PS:

    本章標題序號666~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3
667 驚險逃亡

    一般人踫到這個場面,早就嚇得抱著腦袋蹲下投降了,而我和猴子卻繼續往前跑著。因為我倆都知道警察不敢在這種公共場所開槍,一個是怕誤傷無辜群眾,一個是警察的槍法一般都不怎麼好。

    不是我黑警察,因為這是事實。眾所周知,用槍高手都是子彈喂出來的,比如我和黃傑,在林中小屋的那幾天裡耗掉上千發子彈才有現在這點成就。在這上面沒有疑義,再是天才。也需要用大量子彈去喂。我們中國的警察可能嗎,哪有那麼多經費批給他們啊,所以說這事說起來還挺悲哀的,警察手裡的槍大多時候只能起到嚇唬罪犯的作用。

    警察不敢開槍,只能在狹窄網吧裡穿來穿去,一邊跑一邊喊讓開讓開,結果越喊越亂,把群眾都嚇到了,反而給他們造成不少阻力。我和猴子一前一後的進了衛生間,只見猴子腳尖一踩馬桶的邊緣,身子便飛向上空的窗口,那窗口極為狹小,猴子卻身輕如燕,像只大毛毛蟲一般,輕輕鬆鬆地就鑽了出去。

    我心裡暗罵。你小子倒是能鑽過去,我他媽該怎麼辦呀?但現在不是考慮的時候,只能有學有樣,腳尖一踩馬桶的邊。然後身子撲向那個狹小窗口。

    果不其然,我沒猴子那麼靈活,只有兩條胳膊趴在了窗口,身子還在衛生間裡面,身後已經傳來警察的聲音。

    我的頭伸在外面。看見猴子已經跑出去兩三米了,忍不住罵起來︰「管管你爹!」

    猴子趕緊回頭,把我給拉了出來,我就聽見裡面「砰」的一聲,牆壁都跟著震了一下。我草,他們還真開槍了,幸虧猴子已經把我拉出來了,不然我這屁股得中彈,我倆一出來,撒丫子就往馬路上跑。猛地又看見對面又竄過來兩個警察,手裡同樣拿著槍,嚷嚷著讓我們不要動,這是裡外包抄啊,看來為了追捕我倆,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這裡人多車多,他們同樣不敢開槍,所以我和猴子繼續肆無忌憚地往前跑著。

    兩個警察在後面狂追,我和猴子盡往人多的地方擠,「噌」的一下就鑽進了一間繁華的大型商場。商場人多啊,我和猴子俯下身去,轉眼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那兩個警察也跟了進來,倒是也挺有追捕經驗,沒有立刻追擊,而是站在人群外面四處張望。呆池扔亡。

    我和猴子繼續俯著身子,貼著一溜櫃檯往前走,那倆警察好像發現我們了,朝著我們的方向跑了過來。

    猴子衝我招了招手,就推開一個化妝品櫃檯的矮門鑽了進去,我也悄無聲息的跟著他鑽了進去。櫃檯裡面,有兩個女營業員正在為客人講解護膚水的功效,我和猴子就蹲在她倆屁股後面,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

    那兩個警察也來到櫃檯外面,問這倆女營業員有沒有見過兩個十七八歲的孩子。

    「沒有啊,沒見過。」兩個營業員連連搖頭。

    「怪了,明明看見他倆過來這邊的,怎麼一下就沒影了?」其中一個警察又開始四處尋摸。

    我緊張的要死,現在是這倆女營業員擋著我們,不然這倆警察就看見我和猴子了。我也算是見識過無數大風大浪,可被警察追卻還是黃花閨女出嫁頭一回。在東城的時候,我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算進局子也是拘留幾天走個過場而已,結果來到西城不斷吃癟,現在都被警察追上了。

    我的一顆心怦怦直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說真的確實緊張的不行,估計猴子和我一樣。

    我小心翼翼地看向猴子,頓時吃了一驚,因為他正流著鼻血,眼楮也瞪的直直的。我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差點昏厥過去竟然是在看那倆女營業員的內褲!

    沒錯,這倆女營業員都穿著短裙,而我倆又恰好蹲在她倆屁股後面,一抬眼就能看見她們的內褲,一個是白色的,一個是黑色的。這種便宜,要是放到平常,我肯定也是大看特看,可現在是什麼時候啊,櫃檯外面還有兩個準備抓捕我們的警察,他猴子竟然還有心思看人家大姑娘的內褲。

    真他媽是邪了門啦!

    「咱們去那邊看看。」兩個警察終於轉向別處走了。

    猴子的鼻血都快流到嘴上了,我輕輕嘆了口氣,摸出一張紙巾遞給猴子。

    「???」猴子一臉迷茫地看著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流鼻血了。

    我指了指他的鼻子,猴子用手一抹,才叫了聲我草。我趕緊摀住他的嘴巴,但是已經遲了,兩個女營業員已經回過頭來。

    「啊……」她們兩個尖叫起來。

    我和猴子趕緊站起,匆匆忙忙地翻過櫃檯朝著另外一邊方向跑了出去……

    五分鐘後,我和猴子從商場另外一邊大門跑了出來,並順利攔到一輛鈴木出租車,給司機說了一個地名,就是我們之前住的那個民房。司機看我倆氣喘吁吁的,就知道我們是在躲什麼人,立刻趁火打劫︰「哎呀,那個地方挺遠的,你們至少得出兩百啊。」

    我哪有心情跟他扯皮,說行行行,你走吧。

    坐在車裡,我就抱怨猴子,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看人家姑娘內褲,看就看吧還流鼻血。猴子自知理虧,也不理我,把紙巾捲了個條,塞鼻孔裡止血。司機也是個話癆,說你們年輕人啊,就是沒點定力,看看內褲也能流鼻血來,語氣裡儘是嘲諷。

    我說你別逼逼了,有你什麼事,老實開你的車。

    司機也不樂意了,說小夥子,剛才是兩百,現在成三百啦,你坐不坐,不坐就下車吧。我剛要說話,猴子就說停車吧,我們不坐了。司機「哈」了一聲,不坐了也得出一百塊啊,然後就把車停了。猴子下了車,繞到車子前面一拉車門。

    「哎你要幹什麼……」在司機的驚訝聲中,猴子已經把司機拽下座位,然後狠狠一拳砸到他的鼻子上,接著又一腳把他的腿給踹斷了。

    「你沒看姑娘內褲,鼻子不也流血了嘛。」猴子呸了一聲,坐進駕駛座裡,在司機哀嚎的背景音中開車而去。整個過程裡,我都沒有下車,也沒有動彈,因為我知道猴子要幹什麼。

    「我給他們打個電話,提醒他們一聲。」

    我剛拿出手機,猴子就說︰「算了吧,估計他們已經被抓了。」

    我握著手機︰「那怎麼辦?」

    「會有辦法的。」猴子一腳油門,出租車在寬闊的馬路上穿行起來。

    與此同時。

    某醫院,急診室前,馬傑和林可兒坐在排椅上,等著鄭午出來。

    兩人一邊等一邊說話。

    「嫂子,飛哥心裡還是有你的。」

    「我知道啊,可是他一心一意地要和王瑤在一起。」

    「你和王瑤姐不能一起嫁給他嗎?」

    「……」林可兒一臉「你想死吧」的表情看著馬傑。

    「……嫂子我錯了。」馬傑低下頭去。

    過了一會兒,馬傑又抬起頭︰「實際上吧,在我心裡,你是大嫂,王瑤只是二嫂,因為你比王瑤姐更早啊。」

    「小媳婦,看來你是真想死了。」林可兒伸出手來要掐馬傑的脖子。

    就在這時,過來三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將他們兩個圍住。

    「是馬傑和林可兒嗎?」

    「是……」

    「你們兩個涉嫌一起故意殺人案,這是拘捕令,和我們走一趟吧。」

    ……

    老城區,某裁縫店裡。

    「修好了。」一個老裁縫將皮衣遞到黃傑手裡。

    「謝謝。」黃傑將鄭午最真愛的戰袍皮衣接了過來。

    「唉,劃了一道那麼大的口子,再修也能看得出來痕跡啊,我建議還是別要了,重新買一件吧,這種衣服又不是很貴……」老裁縫搖著頭。

    「那可不行。」黃傑笑著︰「這是我朋友最珍愛的衣服,他只要穿了這件衣服啊,打架無敵、泡妞無敵、幹什麼都無敵了!」

    老裁縫哈哈一笑︰「要是有這麼神奇的衣服,我都想搞一件來穿穿啦!」

    「哈哈,多少錢?」

    「五十五。」

    黃傑付了錢,拿著衣服就走。剛走到門口,他就頓了一下腳步,又退了回來。

    「老師傅,這裡有沒有後門?外面好像有人追我……」

    黃傑還沒說完,就愣住了。

    因為老裁縫手裡握著一把槍。

    「別躲了,你跑不掉的。」老裁縫嘿嘿直笑。

    兩個警察也從門外走了進來。

    「黃傑是吧,你涉嫌一起故意殺人案,和我們走一趟吧,這是拘捕令。」

    黃傑背對著他們,慢慢舉起了手。

    兩個警察走了過來,正要銬住黃傑的手腕,黃傑突然一個側踢,便將老裁縫手裡的槍踢掉了。緊接著,黃傑又就地一滾,將那支槍拾了起來。

    「現在輪到你們幾個別動了。」黃傑惡狠狠地用搶指著他們,眼神像一頭狼。

    他的另外一隻手裡依舊抓著鄭午的皮衣,連點灰都沒有沾到。

    因為手中有槍,黃傑順利的走出裁縫店,片刻間便消失在這人來人往的街道之中……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43
668 馬傑中槍了

    飛馳的出租車上,猴子把他的手機拋給我,讓我幫忙把手機電池拔掉,我們每次跑路都會這麼做。防止被警方定位。開了一段之後,猴子把車停到路邊,又攔了輛過路的摩托車,給了車主十塊錢,讓他把我們帶到民房。

    這是因為出租車司機肯定已經報警了,而出租車上一般都有出租車公司安裝的定位系統,所以我們必須要換乘交通工具。

    說實話,現在跑路,比十幾二十年前難多了,動不動就被警方給定位了,防不勝防啊。

    大冬天的,我和猴子坐在摩托車後座上,我得緊緊抱著他的腰才能坐穩。寒風把我倆吹成了西伯利亞的狗。總算到了民房,我和猴子凍的都說不出話來了。女莊雜劃。

    房東迎出來,問我們怎麼又回來了。猴子一擺手,讓房東去燒兩碗薑湯,房東立刻奔進廚房忙活起來,而猴子進屋開始翻箱倒櫃。我問他,你這是干嘛?猴子說,包德華知道咱們這民房的位置,所以這地方也不宜久留。

    我一想,可不是嘛,馬傑昨天晚上還帶包德華來過!

    "那咱們趕緊走啊。"我急了。

    "我找個東西。找不著我不能走。"

    "什麼東西?"這種關鍵時刻,想必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昨天掉到這五塊錢怪了,明明就在這的啊。"猴子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看。

    我怒吼一聲,撲向猴子,抓住他的領子︰"我給你五塊錢行不行!"

    達成協議之後,猴子終於答應轉移地點。我倆剛出屋子,房東就從廚房端出兩碗熱騰騰的薑湯來,我擺著手說不喝了不喝了,我們急著要走。

    猴子說不行不行,這是房東的一片心意。我們一定要喝了才能走。說著,便接過來薑湯,遞給我一碗,自己留一碗。我也算是瘋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喝湯,不知道猴子是怎麼想的。

    但猴子要喝,我也沒辦法,只好和他一起喝。薑湯剛端出來,燙的一逼,一喝就燒嘴,只能不停的吹吹吹。猴子哈哈大笑。說你別著急,心急可喝不了熱薑湯。

    我說猴子,你別玩了,咱們趕緊走吧!剛說完,就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我還以為是警察追上門了,一緊張就把一碗薑湯潑了過去。

    "我草。"

    一聲驚叫,黃傑猛地一閃,薑湯"嘩啦"一聲盡數潑在地上。

    "你這是要謀殺啊?"黃傑驚魂未定地走進來。

    我呼了口氣︰"是你啊,我還以為是條子。"

    猴子嘿嘿直樂︰"不錯啊,竟然逃出來了。"

    黃傑搖頭晃腦︰"還可以,那幾個條子不是我的對手。你倆也不錯啊,其他人呢?"

    "還沒見到,再等五分鐘,等不到咱們就走。"猴子說。

    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猴子來到這間民房,又是找錢又是喝湯的,為的就是拖延時間,看看黃傑他們能不能來。我看向猴子,猴子擺著手說︰"不用太佩服我啦。"

    "不是。"我說︰"你把我那五塊錢還我。"

    五分鐘過後,猴子把薑湯喝完了,還是沒人進來,不免嘆了口氣︰"看來都栽進去了,咱們走吧。"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竟然是馬傑。

    "小媳婦?!"我第一個迎了上去。

    "飛哥。"小媳婦倒在我懷裡,我才發現他胳膊上流著血,上面黑乎乎的一片,似乎有火藥灼燒的痕跡。

    "中彈了。"猴子走過來,面色凝重,沖那房東說︰"最近的診所在哪?"

    "我帶你們去。"

    房東打開了他家的車庫,推出來一輛藍色的農用三輪車,我們扶著馬傑上了車。在"轟轟轟"的聲音中,房東開著三輪車帶我們向外衝去。馬傑的面色慘白,看上去痛苦不堪,但他愣是一滴淚都沒掉。

    車子一路顛簸,馬傑告訴我們,警察圍捕他們的時候,林可兒搶了一把槍,和他們展開了槍戰。為了掩護馬傑離開,林可兒耗光了最後一顆子彈,而馬傑在逃走的時候,胳膊也不幸中了一彈。

    "嫂子被抓了。"馬傑哭著說︰"飛哥,都怪我沒用,嫂子是為了保護我才被抓的"

    "沒事。"我安撫著馬傑︰"咱們會救出她的。"

    從我們踏上這條路以來,橫在我們面前的麻煩和困難就沒停過,但是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迎刃而解、化險為夷。

    到了診所,我們把馬傑扶下了車。看到馬傑的傷,小診所的大夫都嚇懵了,他一輩子也沒處理過槍傷,連忙擺著手說不敢弄,不敢弄。猴子不耐煩,說不用你弄,你把工具拿過來就行。大夫顫顫巍巍地把各種工具拿過來,然後猴子讓馬傑躺在床上,開始上手為他處理傷口。

    "不打麻藥了,你要撐住。"猴子說。

    "嗯。"馬傑點點頭,咬住了我給他塞的毛巾。

    黃傑出了門,在外面望風,我給猴子打著下手,他要什麼我便給他遞什麼。猴子用手術刀把傷口皮膚切開,又用鑷子伸進傷口內部,攪動了半天才把子彈夾出來。馬傑死死咬著毛巾,喉嚨裡發出一聲聲沉悶的吼叫,額頭上更是出了滿滿的大汗。夾出來子彈後,猴子又把傷口清洗了一下,接著上止血粉和創傷藥,然後用紗布一層層包好。

    "好了。"做完整個手術,猴子連一滴汗都沒出,輕鬆的像是過了個家家似的,不愧是從小訓練的黑四代啊。

    "謝謝飛哥。"馬傑坐了起來,臉色依舊蒼白虛弱,不過相比之前已經好很多了。

    接著,猴子便警告診所大夫,不讓他到處亂說。

    "不會的不會的。"大夫連連擺手。

    我們出了診所,房東問我們要去哪,他開車送我們去。猴子說不用了,和我們在一起沒你的好處,你把車子留下,自己回家去吧。如果有條子找你,你就說你是被逼的。房東說好,便把車鑰匙給了猴子,自個溜躂著回家去了。而我們又在附近採購了一些食物和水,才由猴子開著三輪車,我們坐到三輪車後面的斗裡,"轟隆隆"開著車朝著山上開去。

    山路崎嶇,猴子開車的技術真是過硬,原來他不光能開的了小汽車,還能開的了三輪車?寒風凌冽,我們在車斗裡坐著,又被吹成西伯利亞的狗了。猴子開著車,過平原、垮山溝,開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停到了一個山洞門口。我嘖嘖稱奇,說猴子你真可以啊,都提前把這裡的地形勘探好了?

    "哦不。"猴子說︰"我是瞎開的。"

    下了車,我們暫時到山洞裡避寒,拿出來食物和水吃著喝著。直到這時,我們才各自將了一下各自的經歷,看來林可兒和鄭午是栽進去了。猴子總結了一下,說我們是上了破軍的當。破軍假意自首,讓包德華來找我們,借我們的力量幹掉七殺,然後又在條子那邊把我們給賣了,想再借條子的手幹掉我們。這樣一來,老城區就歸他一人所有了。

    這破軍,果然夠雞賊的,不愧是活了四十多年的老油條。我們這一夥人已經算聰明了吧,敗在我們手上的人有多少啊,結果在西城卻被這老小子給涮了一把。七殺和我們都以為自己能一統老城區,結果到頭來是給人家破軍做了嫁衣裳。由此可見,在道上混啊,武力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腦子,有腦子玩轉天下啊。

    不過說實在的,被破軍騙了,我一點也沒覺得寒心,因為我們和破軍本來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只是暫時被他那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騙了而已。唯一讓我有點難過的還是包德華,其實我們都把那小子當作小弟了,結果他竟然配合他爹過來欺騙我們。不過也正常吧,兄弟肯定沒有老爹重要,是吧。

    破軍這一手,一箭雙鵰、一石二鳥,作為對手的我們,也不得不欽佩,這一手玩的實在太好,我們被騙都被騙的心服口服。

    不過,接下來該我們反擊了。

    我們都看著猴子。

    猴子說︰"我覺得咱們可以從兩方面下手,一個是左飛的王叔那邊,王叔能搞到專案組的情報,足以說明這位王叔能量很大,左飛你要和他保持緊密的聯繫,看看他能幫上我們什麼?一個是咱學校門口賣水果的老大爺,他能識破破軍的計畫,還在關鍵時刻救了左飛,足以說明這個老頭不是一般人,咱們也可以向他諮詢諮詢。"

    猴子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為止,能為咱們所用的,就只有西城二中的學生了。黃傑,還能出動多少人?"

    黃傑稍作思考,便說︰"之前出戰,無論是對陣貪狼還是對陣七殺,我和可兒都按照你的吩咐有所保留,只出動二中一半人手而已。經過兩場惡戰,咱們的人也沒受什麼損傷,而且經過我和可兒的分劃小組之後,基本上架空了四傑在高一的統領勢力也就是說,最少還能出動五百人。"

    "很好。"猴子點頭,掏出來一支手機,一支諾基亞手機。

    在林中小屋的時候,我們就靠這支手機和外界保持著聯繫,不知道猴子用了什麼高科技手段,條子絕對監控不到這支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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