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 白眼狼
紫月洞天的掌門名叫項陽炎,老態龍鍾,須發盡白,因為受了傷而嘴唇發白,他看著項清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老朽不後悔沒把你的修為全部廢掉,老朽後悔的是,沒教會你做人的道理。”
緩了緩,接著說道,“你還在繈褓裏的時候,就被人丟棄在山腳下,是我一手把你給拉扯大,姓氏也隨了我,在老朽眼裏,你不僅僅是徒弟,還是我的孩子,你天資聰慧,有著極高的修煉天分,我一直都以你為驕傲,可惜,你的骨子裏包藏禍心,惡念滋生,最後更是幹出奸丶淫擄掠大不道之事,敗我門風,辱我聖名,老朽自然無法再慣著你!!!”
越說語氣越是難以自控,到最後變成了咆哮。
項清嘴角抽了抽,臉上滿是怒意。
他的心腹手下見狀,幾步跨上去,隨後一巴掌朝項陽炎的臉上扇下。
“啪~”
清脆的掌摑聲在偌大的主殿內回響。
“老東西,我們團長做事,需要你在這說三道四?你活了一大把年紀了,難道還看不出現在的狀況?你們紫月洞天是魚肉,而我們黑血傭兵團是刀俎,惹惱了我們,我們便當著你的麵,把你們紫月洞天這些水靈靈的女弟子全給奸了!”項清的心腹手下揪住項陽炎的衣領惡狠狠的道。
這可是紫月洞天的掌門,就這麼被一個大武師級別的小人給當著眾人的麵掌摑,而且還被揪住衣領瞪著鼻子罵,這不僅僅是對項陽炎的羞辱,更是對整個紫月洞天的羞辱。
“畜生,放開我們掌門!”
幾名重傷的長老大喝出聲,嗓音因為受了傷而變得沙啞。
“別動我們師父,有什麼都衝我們來!”
“項清,你們黑血傭兵團會不得好死!”
“我們紫月洞天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門派,可隸屬於光族聖地,你們敢這麼對我們,光族聖地在得知消息後,一定會派人把你們從這個世界上抹除!”
底下幾百名紫月洞天的弟子也一陣掙紮,情緒失控,他們不容許別人這麼侮辱他們的師父。
“喲喲喲,要造反呐,那就殺幾個壓壓驚!”項清從瑤台上站了起來,抬了抬眉漫不經心的道。
話音剛落,原本控製著這些紫月洞天弟子的黑血傭兵團成員執行命令。
“唰唰唰~”
刀光閃動,二三十個站起來叫嚷的紫月洞天弟子被斬殺,死不瞑目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一舉動,頓時讓快要失控的場麵重新鎮壓了下來,每個人都倒抽涼氣,這些黑血傭兵團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這下老實了吧。”
項清滿意的笑了笑,然後揮揮手,叫自己那心腹手下退下,自己走到項陽炎的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項陽炎,“師父,你不是說我幹了奸丶淫擄掠之事不可饒恕嗎,那好,念在你對我有養育之恩,給你們紫月洞天留一條活路如何。”
他招了招手,兩名手下將紫月洞天的一名女弟子帶了上來,扔到項陽炎的旁邊。
項清嘴角露出一抹陰邪的笑容,蹲下,指了指這名女弟子:“隻要你現在扒了這個小妞的衣服,當著我們的麵和她行苟且之事,那我立馬帶人撤下山去,以後也不會再對紫月洞天有任何想法。”
“你……”
項陽炎氣得咬牙切齒,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如果早知道這是一頭白眼狼,他當時就應該將其給掐死在繈褓裏。
那些長老們也是氣得臉色漲紅,這個項清顯然是想以此達到最高的複仇目的,這比殺了他們的掌門師兄還要殘忍,想出這樣的手段,簡直是畜生不如。
“怎麼,師父你不願意?”
項清皺起了眉頭,“你平常不是總教導我們舍生取義的道理嗎,我隻不過是想讓你嚐嚐女人的滋味,就這麼簡單而已,然後就放過你們所有人,而你卻不領情,這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啊。”他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那女弟子的兩腮幫,嘿嘿笑道,“看看這小妞長得多水嫩啊,師父,我這是在孝敬你呐!”
“哈哈哈……”
黑血傭兵團的成員忍不住大笑起來,他們團長想出的報複手段簡直是絕了。
“項清你這頭畜生,你比畜生都還不如!”
“老夫真是後悔,當初驅逐你的時候沒把你的手筋和腳筋全都給挑斷!”
“掌門師兄,我就說過這兔崽子留不得,他一定會報複我們紫月洞天!”
十幾名長老痛罵項清,也有人痛心疾首,後悔當初,那時候他們就極力提議把項清處以極刑,是掌門師兄壓下了所有的聲音,放了項清一條生路,結果就有了此一劫難。
項陽炎悲痛的吸了一口氣,他真的是養了一條白眼狼。
“閉嘴!!!”
項清勃然大怒,衝那十幾名長老叫喝,“你們這群老雜毛,老子等下就親自動手,把你們一個個都給淩遲處死!”
接著,他又將目光落在項陽炎的身上,陰冷的笑道:“怎麼樣師父,想好了沒有?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紫月洞天這幾百條性命全在你一念之間,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嘿嘿嘿……”
“師父……”
幾百名紫月洞天的弟子眼睛紅了一圈,他們何嚐不知道,項清這是要把他們的師父逼上絕路。
項陽炎睜開渾濁的老眼,冷冷的盯著項清:“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要殺便殺,何須羞辱我。”
“哦?”
項清故作驚詫,“師父,你好狠的心呐,居然置紫月洞天幾百名弟子的生死於不顧,跟你相比,徒弟我真的是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項陽炎一聲不吭的瞪著他,怒不可遏。
“既然你這麼狠心,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項清站了起來,朝自己的手下下令,“那個,十個為一組,開始殺,直到殺完為止!”
“是”
十幾個劊子手點頭。
一場屠殺即將開始,恐懼的陰霾瞬間籠罩在主殿內的眾紫月洞天的弟子心頭。
項陽炎額頭冒出涔涔冷汗,他真的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弟子被屠殺嗎?不,他不能,可要他做出那等苟且之事,他又怎麼能夠答應,項清看起來給了他選擇,其實是什麼選擇也沒給他,在逼他到絕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