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輝煌之世 作者:上善若無水 (已完成)

 
regn13 2018-3-31 23:28: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42 36457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35
第四百一十九章 事前準備 (下)

    「具體都有哪些人參與?」張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有些好奇的出聲詢問。

    肖宏寶沉聲開口說道「主要是由皇帝在串聯,軍方主要是何子丘為首以及一些對閣下不滿的將軍們。此外還有商會的人,他們主要是因為閣下制定的管控型經濟政策以及對所有人徵收稅的方案收非常不滿而選擇加入。作為皇帝手下的功勛階級,同樣也是因為閣下動了他們的蛋糕,同時還有意取消君主立憲制選擇加入。如果沒有了皇帝的話,那他們這些功勛們也就沒有了自己的位置和特權,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此外還有政屆文化界以及其它階層的一些對閣下不滿的人。」

    肖宏寶的話讓張誠感到非常好奇,滿心疑惑的出聲詢問「別的我都能理解,可是這事情跟文化界有什麼關係?他們能做什麼?拿鋼筆來戳我?」

    「這個還沒有打探出來。」肖宏寶笑著說道「或許是這些人為了揚名立萬,青史留名吧?他們雖然辦不成什麼事情,不過在事後書寫文章什麼的為這次的事件張目抹粉還是可以的。啊~」

    說到這裡,肖宏寶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恍然之色,笑著看向張誠說道「我想到一個可能。這些人之前一直都是有接受世家財團和朝廷的資助,讓他們在報紙上面說好話。閣下掃蕩了世家財團斷絕了他們大部分的外快收入之後又通過了戰時法案,取消了朝廷對他們的贊助。這些文化界的被閣下斷絕了收入來源,加入這次的事情之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哼哼。」張誠冷笑幾聲,開口說道「一群沒有眼力見的傢伙。老老實實的我或許還能忘了這些常年累月為世家財團們抹粉的傢伙,現在自己都蹦出來了,我要是沒有什麼表示的話豈不是被他們笑死?」

    「閣下準備如何處置他們?」肖宏寶輕聲詢問。

    「嗯。」張誠皺了皺眉頭,說道「總之不過是一群跳樑小丑,等到事情結束的時候一起解決。」

    「是。」肖宏寶點頭應聲。

    「還有別的事情嗎?」張誠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向肖宏寶詢問。

    「閣下。」肖宏寶微微沉吟片刻之後,出聲說道「我接到了內線情報。說是有一支大約百人左右的盟軍特戰部隊通過秘密途徑來到了帝都準備對您不利,您看我們是不是先把他們處理掉?」

    「特戰部隊?」張誠的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目光。數十上百個全副武裝的敵國精銳士兵們能夠在戰爭時期從萬里之外來到帝都這座防備森嚴的城市裡,要說沒有高級別的人物開綠燈保駕護航,誰也不會相信。

    想到這裡。張誠立刻就明白過來。這必然是何子丘通過自己手中的權利讓他們通過俄國戰場,並且在這邊的強有力人士的接應下進入了帝都。這種事情,是赤果果的賣國行為!

    張誠並不反對爭權奪利,因為這是人的天性。他可不會認為自己的魅力已經高到了只要虎軀一震,就能夠讓所有人全都納頭便拜的程度。但是他不能容忍這種與敵人合作的賣國方式。這是絕對無法容忍的事情。

    「暫時不用。」沉吟片刻之後。張誠微微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要為了這點事情就打草驚蛇。」

    「是。」肖宏寶點點頭,接著說道「那是否把張達隊長他們調回來?」

    張達此刻帶著使命召喚部隊在意大利作戰,肖宏寶認為應當將他們調派回來用以保衛張誠的安全。畢竟這樣一支強軍放在身邊才是最為能夠讓人安心的存在。

    「算了。」張誠想了想,搖頭說道「他們就是為了做偽裝才調走的。現在調回來不是擺明了說我已經知道何子丘他們想要動手,把張達他們調回來防備嗎?暫時還用不著,我身邊還有一支秘密部隊在。這裡可是帝都!」

    目光轉動,思慮片刻之後張誠看向肖宏寶「這樣吧,你讓張達帶著幾名骨幹心腹秘密回來,不要驚動別人。」

    「是。」

    時間過的很快。隆美爾在返回柏林之後被安排去做俄國戰場的巡視員,心頭惱怒的隆美爾拒絕了總參謀部的任命,選擇回到自己家的莊園去養病。而在遙遠的東方,整個大明帝國都在為這一場在意大利取得的輝煌勝利而歡呼雀躍。全國放假一天,同時皇帝陛下宣佈將在四月二十二號晚上在皇宮之中舉行一場由各界代表參加的盛大慶祝晚會。

    普通的大明國民們在享受假期的時候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一場隱藏在幽暗黑影之中的驚天密謀正在展開。

    「今天很漂亮。」一身筆挺戎裝的張誠身軀筆直的站在自家官邸的大門口,目光清澈的看著自己的幾位夫人盛裝走過來。

    「只有今天漂亮嗎?」一身紅色晚禮服,身材高挑的林潤娥眯著月牙笑眼笑著問到。

    「每天都很漂亮。」張誠勾起嘴角輕笑應聲。

    「哼。」挽起了高髮髻的林潤娥挑了挑白皙圓潤的下巴,挽起身旁掩嘴輕笑的徐玄和太妍揚著下巴從張誠的身旁走過。

    「呵呵。」張誠抬手摸了摸下巴,笑著轉身上車。

    「閣下,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坐在副駕位置上的肖宏寶轉身看著張誠。輕聲說道。

    「哦。」張誠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些什麼。從口袋裡面拿出手機插上耳麥,身子靠在柔軟的坐墊上閉上眼楮安靜的聽歌。

    肖宏寶轉身坐回座位上,看著司機點了點頭「開車。」

    長長的車隊從張誠的官邸大門緩緩開出。向著城中心的皇城開去。而在張誠官邸附近潛伏的密諜人員迅速將這個消息傳遞了出去。反張誠聯盟的第一手動作即將開始。

    「好了,大家準備行動。」在距離皇宮不過數公里的一座院落內,數十名身上穿著迷彩服飾的軍人們正在聽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說話「這一次不要想著撤退,無論如何都要消滅目標。我並不是要求大家去送死,我只是請求大家為了國家盡力!」

    「德意志萬歲!」男人的話說完之後,他面前的這些士兵們紛紛低聲怒吼起來。

    這個高大健壯的男人就是屢次從大明軍隊手中逃脫的德國GSG-9特種部隊指揮官喬治.馮.諾曼上校。這個院落裡面的這個官兵們自然就是諾曼上校從德國一路帶過來的GSG-9部隊了。

    他們從柏林郊外的機場上直飛莫斯科。隨後通過了盟軍與明軍之間的戰線,在明軍內部強有力人士的安排接應下一路輾轉來到了帝都,隨後就一直潛伏在這個院落之中等待消息通知。

    諾曼上校知道那些大明人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不就是想要通過自己的手把張誠幹掉,隨後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卸到自己的身上,從而把那些幫助自己一路過來的人全都洗乾淨嗎?

    諾曼上校的心裡非常清楚,這一次的行動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他和他的部下估計都不會再活著離開這裡了。行動失敗就不用多說了,在這敵國防備森嚴的國都之中行刺敵國的最高指揮官失敗的話必然是死定了。哪怕GSG-9部隊的官兵們身手再好,心智再堅定也不可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如果行動成功的話,不說那些明軍官兵的圍剿,就是幫助自己等人潛入帝都的那些大明高層人物們也必然會選擇殺人滅口。這次的行動橫豎不管怎麼看自己和部下們全都死定了。

    只不過,這個結局早在出發的時候就已經被注定了。之前德國軍事諜報局的人找上諾曼上校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一旦來了就別想再回去。這裡是大明的心臟之地,距離盟軍控制下的地盤最近也在萬里之外。他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絕對無法從這裡逃出生天。只不過,諾曼上校並不後悔。

    在來之前就已經事先聲明過了,這次的行動全部都是自願選擇。畢竟有點腦子的人都能夠明白這次過來就是別想再活著回去。但是諾曼上校和數十名GSG-9部隊的官兵們卻義無反顧的踏上了前往遙遠他鄉的征途。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麼事情。一旦成功,那此刻對於自己祖國非常不利的戰局就將得到根本性的改善。為了自己國家的未來,這些德軍官兵們選擇了自願前來執行這次任務。

    「檢查裝備,準備出發。」面色凝重的諾曼上校緊了緊拳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裡放著一張他的全家福照片。

    看著手下的官兵們緊張而又有序的整理自己手中的槍械武器,諾曼上校微微垂下目光,心中輕輕思念「親愛的安妮,親愛的梅蘭妮,親愛的麗莎。我回不去家鄉了,你們以後一定要好好的生活。希望你們能夠在和平安寧的時代過著幸福的生活。」

    「長官,準備完畢!」部下的叫聲將諾曼上校驚醒,看著已經整裝待發的部下們。諾曼上校的目光之中爆出一抹精光「出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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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35
第四百二十章 被伏擊的德國人

    「在聽什麼?」張誠睜開眼楮,微微側頭就看到林潤娥一臉好奇的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楮看著自己。

    「你聽聽。」張誠勾起嘴角輕笑出聲,抬手從自己的耳朵上把耳麥摘下來遞給了林潤娥。

    「咦?」戴上耳麥之後,林潤娥驚訝的張了張嘴,滿臉疑惑的看向張誠「這個,好像是英國人的歌曲吧?你怎麼會聽這種鄉下人的歌啊?」

    這個時代的歷史與現代時空不同,這個時代是大明在大航海時代橫掃天下,將自己的一切包括文化強勢傳播到了世界上的各個角落之中。理所當然的,大明人所說的華語也在數百年的強勢殖民時間裡面成為了各處殖民地的官話。其傳播性之強甚至在許多國家都不亞於當地人的母語。

    而在現代時空之中因為跟隨著英國人的軍艦而走遍了世界的英語在這個時代只是一種歐洲邊緣國家的鄉下語言而已。在歐洲殖民地生活多年的林潤娥懂得這些英語,心中自然是非常奇怪張誠為什麼會聽這種歌曲。至於手機什麼的,既然張誠不說,那林潤娥她們是絕對不會去多問的。男人都喜歡聰明些的女人。

    「很有意思啊。」拿著手機的林潤娥轉身將耳麥伸向了徐玄和太妍「你們聽。」

    「這是什麼歌啊?」戴著耳麥聽了一會兒之後,徐玄一臉好奇的看向張誠。雖然只是英格蘭鄉下俗語唱的歌曲,不過仔細聽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冰雪奇緣。」張誠笑了笑,將目光投向窗外,手肘撐在扶手上,手腕拖著下巴,目光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略顯寂靜的幽暗夜幕之中,一長串的車隊在大道上飛速疾馳。無論是那醒目的車牌還是車前所懸掛的旗幟都表明了這支車隊的身份不同凡響。當車隊來到距離皇宮只有數公里遠的地方的時候,這支車隊突然間開始減速,沒過多久就全部停在了路邊。

    「出擊!」看著遠方的車隊在數百米外就停了下來。心中暗自感覺不妙的諾曼上校不願意再繼續等待下去,當即下令衝過去準備攻擊車隊。

    諾曼上校這一次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他們來的時候只是人過來,並沒有攜帶武器。來到帝都的隱藏帝地點之後才發現這邊接應的人早就已經將武器彈藥全都給他們準備好了。一水的衝鋒槍。以及全套的單兵作戰裝備。

    作為精銳部隊,GSG-9的精英們對於各國的武器全都瞭如指掌,稍稍熟悉之後很快就能夠運用自如。除了這些常規武器之外,帝都接應他們的人還給他們準備了烈性軍用炸藥以及高爆地雷,專門用來對付張誠乘坐的防彈車。甚至於。帝都接應他們的人還給這些德軍精英們準備了幾具就連明軍都還沒有大規模裝備的反坦克火箭筒以及說明書。

    諾曼上校對於反坦克火箭筒非常欣賞,如果不是任務重要的話他都忍不住的想要帶著反坦克火箭筒直接回國。

    原本諾曼上校已經準備好了伏擊圈。地雷炸藥還有路邊的反坦克火箭筒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著車隊進入伏擊圈之中。但是那支明軍車隊卻在進入伏擊圈之前停了下來。心中感覺不妙的諾曼上校當即下令開始強攻。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那支車隊掉頭離開,那德國人這一切的付出全都失去了意義

    大明皇宮,這座承載了大明帝國數百年來光榮與輝煌的殿堂此刻燈火通明,皇宮大門前的廣場上不斷有一輛接一輛的豪華轎車開過來,將一位位在大明帝國之中聲名顯赫的大人物們送來這裡。

    身強體壯,面貌英俊的皇室衛隊們穿著絢爛的軍服一個個精神抖擻,身軀挺拔好似標槍一般站在各處。在明亮的燈火映照下顯得是那麼的威武不凡。

    此刻整座皇宮之中到處都點燃著明亮的燈光。一位位身穿華服的男男女女們神色各異的在皇宮之中交談敘話。作為皇帝代表在皇宮門前迎接來客的梁國公吳晉正在不斷的與來人打招呼。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雖然神態平和,但是吳晉此刻的眼神之中卻隱藏著一抹無法掩飾的焦躁與期盼。

    「快八點了,這個時候還沒有來,估計他已經被德國人給解決了。」臉上長滿了痘痘的何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吳晉的身旁,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讓吳晉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現在事情究竟怎麼樣誰也不知道。」吳晉垂下目光,冷冷的說道「張誠能夠白手起家,短短幾年的功夫就走到今天這個地位。如果是這麼簡單就被人給解決了,那我們也不用這麼擔憂,這麼畏畏縮縮了。」

    「哼哼。」一臉傲然之色的何俊揚了揚下巴。不屑的開口「走了****運的傢伙而已。如果不是有張岳那個老傢伙幫他鋪路,憑什麼輪到他上位?就算他今天運氣好躲過了德國人的伏擊,只要他敢走進皇宮裡面,就別想再站著出去!」

    「閉嘴!」吳晉目光微微一凝。低聲呵斥道「自己沒長腦子別把別人都當作傻瓜!你叔叔是怎麼教導你的?怎麼一點點的腦子都沒有?」

    「你!」憑藉著身為何子丘佷子的身份,向來都是眼高於頂的何俊哪裡受過這種氣?因為沒有本事被當作紈褲子弟養著的何俊身邊歷來都是吹捧他的人,突然被吳晉給頂了,心頭的怒火頓時就洶湧而上。

    不過沒等何俊發飆,他就與吳晉一同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緩緩開過來的那一長串的車隊。眼神漸漸凝固起來。就算是不認識車,但是那個車牌他們還是知道的。這輛車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皇宮門前。那就意味著德國人的伏擊以失敗而告終。

    「或許德國人等錯了路?或者是張誠的車隊臨時改了行進路線?」吳晉額頭上的汗水瞬間就滴落下來。

    看著不遠處那座燈火通明的巍峨皇宮,張誠勾起嘴角眯了眯眼楮。轉頭看向聚在一起擺弄著手機聽歌的夫人們,笑著開口「好了,我們到了。準備下車吧。」

    「轟轟轟!!!」一連串密集的爆炸聲在夜幕之中顯得的是那麼的刺耳,灼熱的衝擊波將十幾名德軍GSG-9部隊的精銳士兵給橫掃而出。耳畔嗡鳴作響的諾曼上校心頭一片冰冷,他們中埋伏了!

    說來好笑,原本是準備伏擊張誠的諾曼上校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被人給伏擊的卻是自己!

    剛剛帶著麾下士兵們衝向那支車隊的時候,心中就有了不好預感的諾曼上校很快就被眼前的事實把心給打入了水底。那支明軍車隊上下來的全都是全副武裝的精銳士兵,一個個單單只是看著那敏捷的身手和動作就知道是戰場上殺出來的精銳老兵。更重要的是,這支車隊上原本不可能座的是這些精銳士兵!

    「混蛋!」用力的晃了晃腦袋,將腦海中的眩暈感覺甩了出去。看了眼插著彈片泊泊流淌著鮮血的左臂,雙目之中泛起血絲的諾曼上校用力的咬了咬牙,厲聲喊道「散開!找掩護!還擊!」

    諾曼上校已經能夠肯定自己是遇上埋伏了。既然對方特意來埋伏自己,那就意味著這附近已經被封鎖起來,撤退什麼的想都不要想。到了這個時候,任務失敗的諾曼上校已經別無所求,只想著在戰死之前能夠多拉幾個墊背的。

    彈雨橫飛,幽暗的夜幕之下雙方之間猛烈的對射用數不清的子彈在夜幕之中拉出炫目的彈痕。雙方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倒地不起。

    「火箭筒!」諾曼上校厲聲命令不遠處幾名扛著火箭筒的德軍用火箭筒發起攻擊。但是當那幾名德軍剛剛做好射擊準備,擺出姿勢的時候。對面卻亮起了幾道火光,隨後夾雜著怪異聲響,拖著濃煙的火箭彈從對面射了過來,將德軍勉強組織起來的防線立刻摧殘的七零八落。

    「該死的!」看著手下傷亡大半,再次負傷的諾曼上校用力的勒緊腰帶,一手摀住鮮血****的腹部,一手端著衝鋒槍用異常敏捷的身手左閃右避的向著對面的明軍開火。

    雖然衝鋒槍的準確度不高,但是像諾曼上校這樣久經訓練的精銳老兵還是能夠打出不錯的成績的。一梭子子彈過去頓時就將幾名躲避不及的明軍官兵打倒在地。

    一個翻滾躲在路旁一棟建築後面的諾曼上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單手快速換著彈夾,他的臉上滿是冷汗。腹部的傷口估計是打穿了腸子,這種劇烈的疼痛讓諾曼上校感覺自己就快要被疼死了。

    已經不打算活著離開的諾曼上校看到自己最後幾名部下被兩發火箭彈給撕扯成碎片之後,心知自己最後的時刻已經到來。心中再無別的念頭的諾曼上校用力的咬了咬牙,怒吼一聲就衝了出去!

    結局是不言而喻的。各方面的能力再強,諾曼上校的本質也只是人類而已。面對著數十個槍口的密集射擊,身中多枚子彈的諾曼上校重重的倒在了血泊之中。迷離之間,諾曼上校好似回到了自己家鄉的城堡,與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幸福的郊遊野餐。勉力抬起右臂想要摸一摸胸口處的照片,最終卻在半途無力垂下。

    德國精英特種部隊指揮官諾曼上校,在這個漆黑的夜晚戰死於帝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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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35
第四百二十一章 最後的晚宴 (上)

    將衝鋒槍斜著挎在身後,嘴上咬著根香菸的張達踢踏著自己錚亮的軍靴緩步來到了這名最為凶悍的德軍身旁。黑色的夜幕之下閃動著光芒的菸頭映照出張達那古井無波的臉,至少表面上看上去非常平靜。

    張達緩緩蹲下身子,伸出手擺弄了一下諾曼上校的頭部。看清楚了諾曼上校的面貌之後皺了皺眉頭之後輕聲開口「原來是你啊。」

    作為多次交手的老對手,張達對於諾曼上校這個屢次從明軍手中逃出生天的精英非常熟悉。看到這個老對手今天栽在了這裡,張達的心中也談不上什麼高興不高興。畢竟這樣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被打死,沒有大肆慶祝的必要。軍人之間是最為容易產生惺惺相惜情感的所在。

    之前交火的時候張達就看出來了這個穿著明軍迷彩服的傢伙不簡單。精準的射擊以及靈活的移動不但使得諾曼上校活到了最後,還在戰鬥之中殺傷了十多名明軍精銳部隊的官兵。哪怕是在移動之中他的衝鋒槍射擊也依舊能夠打的非常準確,這一點可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墊著腳蹲在地上的張達看了看四周忙著打掃戰場的部下們,眯了眯眼楮伸出手在諾曼上校的身上搜索起來。除了最基本的一些必備物品之外,張達只找到了一張照片。看著照片裡面笑的燦爛的一家人,張達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隨手將照片放回了諾曼上校的口袋裡,再次看了眼這位金發碧眼的老對手之後,張達轉身大步離開。「打掃戰場的人留下,其它人上車,我們還有別的活要去做!」

    「你今天怎麼成了看門的了?」張誠看著臉上的笑容就像是菊花綻放一般靠上來的吳晉,笑著打趣。

    「咱們這些人都是給皇帝做工的,看看門算不上什麼。」微微弓著身子的吳晉笑容不變的向張誠身旁的夫人們行禮問候。

    「人都到齊了嗎?」張誠看似隨意的一句問話卻讓吳晉心頭大震。看著一臉似笑非笑表情的張誠,吳晉心頭總是感覺好似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已經被張誠所看穿。這句話究竟是在問什麼?

    「是的最高統帥閣下。」吳晉的腰彎的更低了,聲音之中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一絲的顫抖之意「參加宴會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並不是說已經年過七旬,並且還是國公身份的吳晉真的就這麼不堪。畢竟能夠被精明的皇帝推出來作為主事人。怎麼可能沒有點真材實料?他這些年的閱歷就已經非常豐厚了。

    只不過,首先吳晉是心中有鬼,在被張誠突然間點破的時候自然是心中大為震動。其次是張誠平平安安的來到了這裡,也就是意味著德國人的失敗。這就像是推倒了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張牌。對於他來說接下來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他吳晉在面對著張誠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會感覺到心頭畏懼。

    畢竟,張誠手上的力量遠遠強過他們這些密謀者,要不的話他們也不用千辛萬苦的安排暗殺這種下作不入流,完全上不了檯面的事情了。如果真的實力強大。直接派兵把張誠抓起來審判就好。

    吳晉可不是孤家寡人,能夠參與這件事情之中的也不會有什麼孤家寡人,更加不會是光腳的。這些人的身後都有著一個龐大的家族和利益群體,而他們密謀參與的卻是一件足以讓整個家族和利益群體全部完蛋的大事件,在要麼成功要麼失敗的謀反事件之中沒有誰能夠超然事外。只要想到自己的家人們,哪怕是再冷血無情的人也會心頭憂慮不已。

    吳晉可是梁國公,家裡面七大姑八大姨的各種遠方親戚和直系的家屬們簡直就是多不勝數。不管是自己的子女還是孫子孫女輩,甚至於重孫輩的孩子們都要為這次的行動承擔代價!而這個代價極有可能是無法挽回的。

    實際上人生經驗豐富的吳晉發至內心的並不想參與這件事情,畢竟以他老辣的眼光來看這件事情成功的機會非常渺茫。都被逼迫到了要動用暗殺的手段去對付對方,這兩邊的力量對比可想而知。這種情況下想要成功的可能性實在是不大。

    只不過。像是吳晉這種身份的人壓根就別無選擇。他們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也都是有著數不清的人要養活,有著巨大的名望和家族傳承下來的聲威要維持。

    張誠要取消君主立憲制,也就是要讓皇帝退位。皇帝退不退位的他們這些功勛們並不在意。畢竟跟隨老朱家打天下已經是不知道多少代以前祖先們做的事情。他們這些後人只是想要好好的享受生活而已。

    但是,沒有皇室也就沒有了他們這些依附在皇室身上生存的功勛之後的生存空間。沒有了這層身份帶來的特權和利益,沒有有這層身份帶來的每個月都有的俸祿供養以及各種權利。有著一大家子人要吃飯過日子,還要維持上流社會體面的這些家族們要如何生存下去?

    再加上張誠直接對所有人,甚至是對皇帝陛下收稅。沒有了身負功名的人不用繳納稅收的漏洞可以用,面對著對任何人全都是毫不留情,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全都一點情面都不講的張誠。像是吳晉他們這樣的功勛們在失去了一切之後要如何去供養規模龐大的家族以及依附在他們身上討生活的人?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如何還能夠吃得下粗茶淡飯?那種巨大的失落感足以讓人生不如死。

    所以說。被張誠給逼上了絕路的吳晉等人是沒有辦法之下才會與反張誠聯盟的人走到一起。但凡有一點點的可能,他們都不會去站到張誠的對立面上去!

    只是,這些勳貴們別無選擇而已。他們迫切的希望打消張誠帶來的惡劣影響。這可是事關家族存亡延續的重大事件。沒有人會不在意,為此哪怕賭上一切也是毫不猶豫。

    「嘿。」張誠抬手扶了下軍帽。看著不遠處匆匆忙忙閃入一道側門後面的身影,微微揚了揚下巴,冷笑一聲邁步走進了皇宮之中。

    對於張誠來說,像是吳晉這樣的人士在他的命令之下會有什麼樣的遭遇並不會被他放在心上。因為他自從成為了大明帝國的最高權利掌管者之後,心中想著的就是絕大多數人的利益。至於少部分人的利益,張誠在有衝突的時候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

    吳晉等人或許會覺得自己很委屈。因為他們的確是沒有招惹到張誠。但是那些用自己的稅賦來養活他們這些不用繳稅的人的普通民眾們就不覺得委屈了?吳晉他們在繳稅之後或許會生活質量下降,沒有了往日裡的風光。但是誰能夠明白那些已經繳納了數百年賦稅的普通民眾們是否因為這些而生活窘迫?甚至於生不如死?

    在張誠此刻坐著的位置上,他自然是以大部分人的利益為主。因為想要好好的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當張誠出現在皇宮內的奢華宴會廳的時候,許多心中有事的人全都表情微妙。張誠安然無恙的來到了這裡,那就意味著他們第一手的準備失敗了。而這件事情一旦開始,那就沒有了回頭的機會。

    之前就算是雙方都有了默契,但是沒有撕破臉動手的情況下一切都是在暗地之中進行。但是現在真正開始動手了,那就意味著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沒有了退路。

    張誠抵達會場之後,這場聲勢浩大的宴會活動正式開始。數不清的各界名流,名媛貴婦們在會場之中杯光交錯,談笑風生。作為會場中的焦點,張誠端著酒杯隨意的與人交談幾句之後就緩步來到了會場窗戶旁邊,愜意的欣賞著窗外皎潔的月光。至於張誠的夫人們,自然是有人照應。這種陰暗之中的事情張誠向來都是讓女人遠離。

    看著遠方宮殿城牆邊緣地帶不斷晃動的人影,張誠的嘴角悄然勾起,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嘲諷之色。一整個反對自己的勢力,居然到了必須使用最終肉.體消滅才能成事的程度,那除了聲勢之外還有什麼可看的?

    張誠並不畏懼這種程度的挑戰。在現代時空之中接受過信息轟炸的張誠非常明白什麼才是自己最為重要的事情,他一直都是在堅定不移的按照自己既定的目標在前進。無論阻擋在自己面前的是什麼人,他都會將其掃入歷史的垃圾堆之中。

    「皇帝陛下到!」隨著一個略帶尖銳的聲音響起,會場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哪怕是張誠也不例外。對於這個已經延續了數百年之久的國家來說,原本至高無上的皇帝哪怕是被打落凡塵之後也依舊是一個讓人敬畏的存在。

    哪怕是之前權傾天下的張岳,哪怕是悍然從皇室手中將國家權利奪走的世家財團。這些強大的力量在皇權的面前依舊會畏首畏尾。這才是皇室的權威能夠延續至今的關鍵所在。哪怕皇室早已經沒落,但是他們數百年積攢下來的威望依舊存在!

    面容硬朗的皇帝龍行虎步的走入會場,所有人全都向著威嚴的皇帝行禮,除了張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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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最後的晚宴 (中)

    出身於現代時空的張誠對於這種行禮的事情非常不滿,哪怕現在的皇室早就因為勢力大不如前而取消了跪禮,但是張誠依舊不願意向著那位年輕的皇帝行躬身禮。

    之前實力不濟的時候那是沒有辦法,但是現在張誠已經手握大權,同時雙方之間已經算是徹底的撕破了臉皮。張誠雖然身在宴會廳,但是卻清楚的知道剛剛這位皇帝陛下正在後面的宮殿之中向著那些皇室衛隊的軍官們封官許願,拍著胸脯做保證,做著最後的籠絡工作。

    或許張誠之所以想要取消君主立憲制度,讓皇帝退位從而將皇室從這個古老的國家之中清除出去,也與他不願意向皇帝行禮有關吧。

    感受到皇帝投過來的目光,張誠抿了抿嘴角輕笑著舉起手中的酒杯微微示意。

    皇帝的面色微微一愕,隨即微微點頭,移開目光。張誠的神態自若讓皇帝感覺心中不安,有些不敢與張誠對視。張誠的表現讓他心中很是震驚。如果不是真心一點點都不知道,那就是胸有成竹。

    以張誠一貫的作風和謹慎來開,他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的可能性很小,而且之前德國人已經動手了。看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張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胸有成竹。

    心頭巨震的皇帝感覺自己有些不知所措。面對著張誠的強勢,他們這些反對張誠的人實際上並沒有什麼本錢。無論是軍隊,朝廷還是經濟商業命脈幾乎全都被掌握在張誠的手中。他們這些反對者們想要對張誠下手基本上就沒有任何的成功可能。

    但是唯一的一種可能在張誠已經知道的情況下還要如何去做?這一刻,皇帝的心中對於接下來能否憑藉著那些皇室衛隊還有事先安排好的殺手們取了張誠的性命漸漸喪失了信心。

    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緒開始在皇帝的心頭蔓延。他的心裡非常明白這次的事情一旦失敗將會給自己帶去什麼樣的下場。如果說不害怕那是瞎扯,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毫不畏懼。這不是性格與勇氣的事情,這是雙方實力上的巨大差距帶來的無奈現實。

    心中暗自惶恐了片刻之後,皇帝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事情已經進展到了這個時候,在談畏懼退縮什麼的都已經毫無意義。對於皇帝來說,一旦讓張誠逼迫著退位,那與這次的行動失敗也沒有什麼兩樣。以張誠的強勢和年紀來看,皇帝在有生之年都別想再次回到那把龍椅上去了。

    雖然已經明白了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不過皇帝的心底深處依舊想要與張誠進行最後一次的溝通交流。畢竟作為一個有為的,智慧的皇帝,與強者合作遠比對抗更加重要。

    「朕的要求並不高。」正在欣賞月光的張誠耳畔突然傳來了皇帝的聲音「朕只希望能夠將祖輩傳下來的皇位延續下去。就這一點要求你都願意給朕嗎?」

    「或許陛下覺得自己的要求不高。」張誠微微一笑,看了眼不遠處向他微微點頭的王閻。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逐漸變冷「但是對於許多人來說您的要求已經是他們無法承擔之痛。」

    擺手阻止張了張嘴想要說話的皇帝,張誠接著說道「或許在陛下看來自己的要求很少。可是您現在的位置所代表的並不是僅僅只有您一個人。整個皇室,數不清的親王,郡王。鎮國將軍,輔國將軍,奉國將軍,中尉等等等等。公主,郡主,縣主,郡君,縣君,鄉君等等等等。還有他們的女人,女人的家族。她們的駙馬都尉。駙馬都尉的家族。還有他們各自府中的那些身負品級的官員和宦官們。所有這些在一代代優渥條件下呈幾何狀繁衍擴大的族群。」

    頓了頓,看著面色難看的皇帝,張誠眯了眯眼楮接著說道「除了皇室還有那些依附在皇室身上而存在的各個國公,侯,伯等等各個勳貴們的家族以及他們家族繁衍下來的後代還要依附在這些人身上討生活的人。如此龐大的群體說是一個國家都不為過。」

    「尊敬的皇帝陛下。」張誠目光微冷,輕聲開口「您知道為了供養這些人需要大明的百姓們付出多大的代價嗎?您知道這些人因為自己身份的優勢以及那個什麼有功名的人可以免稅的政策讓全天下的人為他們付出了多少血汗嗎?您知道,大明的百姓們活的有多麼幸苦嗎?」

    「這些都是他們應該的!」雙目之中隱隱泛著血絲的皇帝面色有些猙獰,被張誠說到痛處的皇帝厲聲低喝「朕的先祖起兵驅逐蒙元,解救天下蒼生,朕這些後人們享受世人的供奉有什麼不對?!沒有朕的先祖。這些百姓們現在還生活在蒙元的鐵蹄之下!」

    「當初太祖皇帝起兵驅逐蒙元的時候是一個人打下來的天下嗎?他麾下的那些軍士們,為他提供補給的百姓們都是猴毛變的不成?」張誠面帶輕笑的出聲詢問「難道太祖皇帝是不用換電池的奧特曼?」

    「什麼凹凸曼?」年輕的皇帝一臉愕然。

    「算了。」張誠笑著搖了搖頭「陛下,您日後就在這座皇宮之中安靜的等待戰爭結束就好。等到戰爭結束之後您還可以以普通人的身份幸福的度過餘生,您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

    「不怎麼樣!」面色鐵青的皇帝目光冰冷的看著張誠「朕從出生之後就等著做皇帝。一生所學也是帝王之術。朕的命運就是成為一位皇帝。你要把朕的皇位奪走,那比殺了朕還要讓朕憤怒!朕受命於天,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皇位上!」

    「那就。」張誠微微垂下眼瞼,目光之中沒有一絲波動,聲音冷漠的開口「如您所願。」

    「哼!」年輕的皇帝知道談判破裂了,最後的和談機會就此結束。雙方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迴旋餘地。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為了保住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江山,雖然這個江山現在已經不姓朱了,但是依舊是祖輩的遺澤。作為一名皇帝,他有義務和責任守護住自己家的傳家寶。哪怕為此付出生命作為代價也在所不惜!

    「長官,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您還在猶豫些什麼?」帝都郊外,傘兵部隊訓練基地。第一傘兵師的指揮部內,幾名通過崔運傑被安排進入第一傘兵師的軍官面色焦急的看著閉著眼楮坐在沙發上的崔運傑,焦躁的出聲催促他立刻出兵。

    面色平靜的崔運傑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對於部下們的催促充耳不聞,就像是已經睡著了一樣。

    崔運傑知道自己現在面臨的是什麼,也知道自己一旦做出決定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實際上崔運傑對於這次的行動並不看好。因為身在軍中的崔運傑心中非常明白,張誠在軍隊之中的威望之高是常人難以想像的,張誠對於軍隊的控制是也難以想像的。一旦打出了反對張誠的旗號去叛亂,那士兵們必然會立刻把他給打成篩子。

    崔運傑之所以想要反對一手提拔他,給予了他今天地位的張誠。最大的原因是因為張誠拋棄了這片土地上已經執行千年的精英政策。出身於世家大族的崔運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精英教育,也見慣了底層民眾的種種世俗行徑。他的心中深切認為只有精英政策才能夠帶領這個龐大的國家繼續走在輝煌的道路上。而一旦將權利交給了那些世俗之人,那整個國家都將被搞的烏煙瘴氣。

    可是,張誠現在卻要把幾乎所有的精英一網打盡,這是崔運傑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接受的。只要一想到逐漸轉向普通民眾的張誠將整個國家交給一群底層起來的普通平民們來管理,崔運傑就會發至內心的感到悲哀。因為他認為這個國家一旦轉入平民政策,那是不會有前途的。

    出身於高門大閥之中的崔運傑,他的一生都是過的精英生活。對於他來說,數十年接受的教育和世界價值觀早就已經被定型了。哪怕張誠對他有無盡的恩情也無法改變這件事情。

    只不過,張誠的個人魅力非常驚人。而且對於他崔運傑有知遇之恩,如果沒有張誠的提拔,他崔運傑也絕對不可能在此時做到現在這種位置上來。而他的家族也不可能在之前的風波之中安穩渡過。更為重要的是,崔運傑的心中深知雙方之間的巨大實力差距,這件事情幾乎就沒有成事的可能。一旦起事,很有可能不但自己要完蛋,還要連累整個家族倒霉。

    內心的普世價值觀與各種因果不斷在崔運傑的腦海之中閃動,使得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出最終的決斷。

    像是崔運傑這種出身高貴的人都是有著龐大的利益群體和家族存在的。一個人的決定和舉動會影響到無數人日後的命運。想到那些還在上學的家族子弟們,崔運傑的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給緊緊握住般難受。

    種種因果彙集在一起,讓崔運傑遲遲無法下定決心。他想改變張誠的想法和政策,又不想用這種沒有退路的方式去反抗張誠。倍感煎熬的崔運傑在現在這個水壩即將崩潰的時刻只能是選擇沉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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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35
第四百二十三章 最後的晚宴 (下)

    「長官,現在想收手的話已經來不及了。」看到崔運傑遲遲沒有表態,一名通過崔運傑的運作進入軍隊的勳貴子弟冷笑一聲,開口道「咱們做的是什麼事情?想要對付的是什麼人?之前都已經做了這麼多的準備工作,這個時候想要退回去怎麼可能?別說我們不答應,那張誠也不會答應!」

    「沒錯!」屋內另外一名勳貴子弟揚了揚下巴,英俊的臉龐上神色顯得有些猙獰「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經開始發動了,不管成於不成都會繼續做下去。如果成功了,你沒動的話咱們是不會放過你的。如果失敗了,你以為張誠就不知道你曾經參與並且還是主要人員的事情?到了那個時候,張誠會因為你沒有動手而放過你嗎?長官,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現在動手,還有一絲成功的希望。不動手,那就等著完蛋吧。」這些勳貴子弟們冷聲威脅「想想你的家人!」

    用力抽了抽嘴角的崔運傑緩緩睜開了眼楮,沉默半響之後輕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拿起桌子上的軍帽戴上,輕聲開口「出發。」

    第一空降師軍營之中正準備休息的官兵們被淒厲的緊急集合的軍號聲驚動。雖然這些官兵們都不明白為什麼在帝都會出現需要他們緊急集合的事情,不過這些久經訓練的官兵們還是非常迅速的就做出了反應,用極快的速度來到訓練基地之中巨大的,能夠容納上萬人聚集的廣場上。

    軍隊做事一向雷厲風行,早就已經安排好一切的反叛分子們很快就把崔運傑請上了高台。看著眼前已經聚攏起來的第一傘兵師的官兵們,這其中大部分都是跟隨他南征北戰的老兵,他們之前已經建立深厚的戰友之情。但是今天,他崔運傑作為精英階層的代表要去消滅為這些普通士兵們張目的張誠。

    崔運傑心頭突然間暗自輕笑一聲,自顧自的輕聲自語「如果讓這些士兵們知道我準備做什麼,估計他們會立刻端起槍把我給突突突了吧?」直到此刻,崔運傑的心頭好似有了一絲的明悟。這個世界上畢竟還是這些普通人佔據絕大多數的。哪怕是像他這樣的精英階層想要做成事,沒有這些普通人的支持也只能是淪為空談。可是現在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與所有的普通人為敵。這種事情,能夠成功嗎?擁有這些人支持的張誠,恐怕早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吧?

    只是,事到如今他崔運傑也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是繼續硬著頭皮走下去。至於是走向光明還是黑暗,那就已經不是他所能夠掌控的事情了。

    崔運傑原本有些迷離的目光逐漸堅毅起來,目光之中也逐漸充滿了鬥志。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放手去做,無論成敗他崔運傑都將無愧於自己的內心。他。對得起自己的理想。

    第一傘兵師的行動很快,畢竟有著崔運傑這個深具威望的最高指揮官在開路,再加上弄來的偽造命令文件。崔運傑在一群助手的幫助下很快就下達了從到彈藥庫內提取武器彈藥,隨後上車出發的命令。

    當然了,崔運傑還無法調動整個第一傘兵師的部隊。他能夠出動是只是那些他安排進來的人所指揮的部隊出擊。而他本人為了鎮住可能的意外事件,自己則是留在了軍營之中坐鎮。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崔運傑一臉漠然的坐在座椅上垂下眼瞼一言不發。片刻之後,崔運傑緩緩睜開眼楮,從抽屜裡面拿出筆和紙開始書寫起了一份遺書。這是他留給張誠的信件。如果事情成功了,崔運傑會把這封信件燒掉。如果事情失敗了。那崔運傑就會把這封信留給張誠。

    辦公室內異常安靜,只有崔運傑手中鋼筆『沙沙~』聲響。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崔運傑長長的鬆了口氣。目光複雜的將信件放回抽屜之中,想了想,從一旁的抽屜裡面將一把手槍拿了出來放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隨後就重重的靠在座椅靠背上,神色黯然的閉上了眼楮

    「長官,您下定決心了嗎?」帝都衛戍司令部,路之緣的辦公室內。幾名帝都衛戍部隊的軍官神態傲然的站在路之緣的辦公桌前,目光淡然的看著路之緣「現在外面都是我們的人,您如果不加入我們的話。那我們就只好送長官上路了。」

    「哦?」面色平靜的路之緣抬頭看了眼面前的幾名軍官,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手中的鋼筆沒有絲毫停留的繼續在文件上批閱。低下頭看著文件,笑著開口「送我上路?你們憑什麼說這個話?就憑門外面那幾個拿槍的?」

    「少廢話!」一名上校面色猙獰的死死盯著路之緣「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再不知道好歹。老子現在就崩了你!」

    「不是要我的命令去調動衛戍部隊嗎?」路之緣放下鋼筆,身子向後靠在了座椅靠背上,眯了眯眼楮輕笑出聲「殺了我,你們怎麼去調動部隊?」

    「有你更好,沒有你也不是不行。」一名臉上帶著一道長長疤痕的少將上前一步,雙手撐在路之緣的辦公桌上。目光凌厲的盯著路之緣「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不過是因為和張誠是同學,有個當總參謀長的父親而已。年紀輕輕的居然能夠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憑什麼!」

    「就憑我比你有能力。」路之緣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這位少將,冷聲開口「就憑我對這個國家無比忠誠,就憑我願意為這個國家付出一切。而不是像你們這樣,為了自己的利益將整個國家都處於危險之中。所以,我能夠在這個年紀成為帝都衛戍部隊的司令,而你們只能是在檔案室裡面管理文件。」

    「行了。」看著臉上帶著傷疤的少將被路之緣刺激的要發飆,另外一名頭髮都已經花白的少將上前拉住了自己的同謀,皺著眉頭開口「我們是來做什麼的?你怎麼和他弄這些沒用的口舌之爭?分清楚事情的重要性行不行?現在是弄這些事情的時候嗎?」

    「哼!」刀疤臉的少將冷哼一聲,狠狠的盯了路之緣一眼之後後退幾步讓出了位置。而那名有著花白頭髮的少將上前看著路之緣,沉聲開口「司令官閣下,別再拖延時間了。您的副手都已經加入我們之中,現在正在調集部隊準備行動。就算是沒有您的幫忙,我們也只不過是多費一點麻煩而已。您可要好好考慮清楚了。」

    實際上的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別說是路之緣的副手們,就算是路之緣想要調動帝都衛戍部隊都不是這麼簡單。只不過他們採用的是偽造命令並且只動用少部分軍隊的方式比較容易得手而已。哪怕是沒有路之緣,他們雖然會費上一番麻煩,但是還是能夠做到的。只是,之所以現在要拉攏逼迫著路之緣加入其中,最大的原因除了路之緣身為帝都衛戍司令的正牌指揮官之外,他那位身為大明陸軍總參謀長的父親也是反張誠聯盟想要爭取的關鍵。只有軍隊,才是一切的基石。

    「哼哼。」對於這些威脅外加勸降的話語,路之緣完全不為所動。目光之中帶著一抹戲謔之色看向自己面前的這幾名軍官,勾起嘴角笑著開口「我已經考慮清楚了,你們叫門外面的人進來吧。」

    「」幾名軍官心頭同時一怔,互相看了看之後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之中的疑惑之色。路之緣的表現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被逼上絕境之中的人。看他也不像個傻瓜,傻瓜也坐不到他現在的位置上來,這種態度和表現讓辦公室裡的這幾名反叛軍官們心頭開始打鼓。

    只不過,事到如今,已經不是他們說停就能停下來的了。想到這裡,那名刀疤臉的少將冷笑一聲,大聲命令道「都進來!送司令官閣下上路!」

    辦公室的門被猛然推開了,十幾名手中端著衝鋒槍的士兵們紛紛走了進來。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相比於一臉猙獰與得瑟的同謀們,那名頭髮花白的少將卻心頭狂跳,感覺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路之緣,再看看那些雖然衝了進來,但是卻封死了門口並且手中的衝鋒槍槍口全部對著地面的士兵們。頭髮花白的少將猛然間神色大變,伸出手指著路之緣,聲音顫抖著說道「你你!」

    這一刻,這名少將終於想起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路之緣可是帝都衛戍部隊的司令,這裡也是帝都衛戍司令的辦公室!這種地方說是戒備森嚴都是往小了說。他們這些反叛者們居然能夠帶著槍手一路通暢無阻,沒有任何阻擋的進入這裡,怎麼想都感覺事情不對勁!

    「哼哼!」路之緣冷笑一聲,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起桌子上放著的軍帽戴上,一臉平靜的看著這些反叛者們「遊戲結束,我現在要去平叛了。」

    「嘩啦啦~」一陣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十幾名手中端著衝鋒槍的士兵們突然舉起了槍械,槍口卻是指向了那些反叛的軍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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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35
第四百二十四章 圖窮

    「幾點了?」喀山,大明陸軍俄國戰區司令部,司令長官辦公室。一直都在處理軍務文件的何子丘突然間放下手中的鋼筆,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楮。端起手旁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之後,出聲詢問自己的秘書,也是重要心腹的何文釗現在是什麼時間。

    「長官,現在是帝都時間晚上八點二十七分。」何文釗上校看了眼時間之後,輕聲回答。

    何文釗是何子丘的遠房佷子。與何子丘另外一個佷子何俊不同,雖然是出身於偏房,但是何文釗從小就聰明過人,無論是為人處事還是辦事能力全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從陸大畢業的時候也是以當屆第三名的優異成績畢業。更重要的是,當時的何文釗可沒有打出何子丘的名號。可以說,他是完全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從一眾擁有著強力背景的同學之中殺出重圍奪得第三名的。

    如果不是何文釗的背景不行,如果不是何文釗沒有打出何子丘的旗號。那以他的真實實力必然是能夠得到第一名的。在何文釗出頭之後,何子丘很快就注意到了這個本家偏房出身的年輕後輩。隨後就將其招攬到了身邊培養。短短十多年的時間裡,何文釗就一路晉陞成了一名陸軍上校。這在規模無比龐大,各個山頭林立的大明陸軍之中可是不長見的事情。

    只是,雖然因為自己的出身以及能力出眾成為了何子丘的重要心腹。但是何文釗本人心中究竟是如何思量的並沒有人能夠看透。

    雖然出身於何家,但是何文釗只是一個並不被重視的偏房子弟。雖然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出頭,但是何子丘在這十多年的時間裡面也只是將他當作了心腹留在身邊使用而已。而那些嫡出的子弟們,則大多都已經成為權掌一方的領兵將領。就連一些能力比他差,從陸大畢業的時候成績和學屆都比他低的何家子弟都在何子丘的安排下成了將軍,但是他何文釗依舊只是一個上校而已。一個端茶遞水的上校。

    「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啊?」何子丘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安靜坐在椅子上的何子丘並沒有多說些什麼,不過他那不斷跳動的眼皮卻表露出他此刻的心情絕對不會是表面上那麼平靜。

    「長官。」作為十多年的心腹之人,何文釗自然能夠揣摩出何子丘此刻究竟是在想些什麼。目光轉動,笑著上前為何子丘更換茶水。出聲說道「現在那邊已經差不多開始了。需要我去詢問一下事情的進度嗎?」

    「不用。」閉目養神的何子丘擺了擺手,出聲說道「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是。」何文釗恭敬的點了點頭。不過目光之中卻閃過一抹不屑之色。雖然何子丘看起來好似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但是跟著何子丘這麼多年的何文釗能夠通過他的一些微小動作和表情看出來他此時非常緊張。現在的何子丘雖然手握大權。重兵環顧。但是這些兵並不是他的!

    時代發展到了如今,在大明軍隊之中已經沒有了文盲的存在。有了知識自然就有了眼界,也懂得了最基本的普世價值觀。更何況大明軍隊之中的官兵絕大部分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們是不可能去為了個人而效忠的。他們效忠的只是國家而已。何子丘現在看起來非常強大,手中擁兵百萬。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沙灘上的沙雕,一旦遇上風雨立刻就會化為泡沫。

    反叛國家這種事情對於普通官兵們來說是不可能去追隨何子丘的。絕大部分的官兵們不說他們接受過的教育。單單是他們的家人基本上都在帝國本土,這就從根本上斷絕了何子丘裹挾大軍的可能。何子丘手中真正能夠控制的軍隊不過是他多年培養出來的一部分精銳而已,人數都不過數千,能起到什麼作用?

    威望已經達到巔峰狀態,同時還是公認的國家最高統帥的張誠現在只需要一封命令就能夠把何子丘打落凡塵,之前沒有動手只不過是沒有合適的理由而已。畢竟何子丘的身份不是普通人。張誠並不想在戰爭時期引發反彈。

    對於這個未來,何子丘看的非常明白。他知道張誠是一個掌控慾望非常強烈的人,絕對不會默許他這樣的割據軍閥出現。因此,張誠最終一定是會對他出手的。不願意在辦公室裡結束自己軍事政治生涯的何子丘決心放手一搏,利用此刻唯一能夠與張誠所掌握的大義對抗的皇帝名義試圖將張誠。這個對他威脅極大的混蛋給掀翻在地。

    此刻面對著即將宣判日後是得償所願還是跌落黃泉的關鍵時刻,他何子丘怎麼可能會像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平靜!

    「真想,現在就飛過去看看那邊究竟是怎麼樣了啊。」

    「正義終將戰勝邪惡,光明必然驅散黑暗。在這場偉大的戰爭之中,我們終將迎來最後的勝利!」站在台上的張誠話音剛落,會場內數以百計的各界人士立刻就奉上了熱烈的掌聲。掌聲如雷,經久不息。

    張誠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面色鐵青的皇帝以及那些別有用心,神色不安的人們。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收回目光,抬手掩嘴咳嗽一聲。目光看向巨大殿堂內的眾多人群,接著說道「接下來,我們要繼續團結一心,繼續為了戰爭的勝利而努力。我希望所有的人」

    看著在台上意氣風發。享受著無數人仰慕崇敬的張誠。年輕的皇帝再也無法維持住自己偽裝出來的安寧祥和,冰冷的目光之中滿是暴虐之色。

    那個男人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啊。可是出身高貴,被稱為天子的自己現在卻只能是站在這裡看著那個出身低賤的傢伙享受著本該自己享受的一切。年輕的皇帝心中已經被無窮無盡的怒火和滿腔的嫉妒所填滿。他此時恨不得立刻就將那個傢伙給撕裂成碎片!

    「事情都準備好了嗎?」面色鐵青的皇帝用好似來自西伯利亞般冰冷的聲音詢問身後的吳晉「所有人都已經到位了嗎?」

    剛剛秘密從宮殿外面回來的吳晉隱蔽的看了一眼不遠處那位何子丘派過來的真正嫡系聯絡人。當他看到那位嫡系聯絡人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之後,深吸口氣,微微探身附耳在皇帝身旁低聲說道「都已經安排妥當。」

    「」原本氣勢驚人的皇帝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突然間氣勢為之一變,整個人好似突然間被澆上了一盆冰水的火堆一般沒有了生息。事到臨頭的時候。皇帝突然間畏縮了。年輕的皇帝抬起頭看向正在發表著激情洋溢演講的張誠,迷惑的目光之中百轉千回。

    作為曾經的合作者,年輕的皇帝非常瞭解張誠的強大。本身就是一個極為優秀的人物,皇帝還對張誠忌憚不已的同時還有著深深的畏懼。這樣一個人物哪裡是輕易能夠解決的?這次的行動一旦失敗,那就意味著自己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多年來養成的穩重隱忍的性格在這一刻再次發作。皇帝開始憂心忡忡一旦失敗之後將會面臨什麼樣的結果!

    「陛下!」一旁的吳晉看出了皇帝的猶豫,心中大急之下當即急切開口勸說「事到臨頭,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吳晉的意思很簡單。現在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難道還指望著張誠會放過他們這些人不成?政治鬥爭永遠都是殘酷的,在這個戰場上永遠只有勝利者的笑聲,而失敗者的哭泣只能是被掩蓋在無盡的廢墟之中。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張誠今天腦瓜子出問題了放過了他們。但是張誠推行的讓皇帝退位,對所有人徵稅的政策不變的話他們這些人一樣是沒有退路。到了那個時候還不是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眾多的槍手們都已經在宮殿外面埋伏到位。各處的叛亂軍隊也開始向著重要的部門,像是電台,報社,各大機構,最高統帥部,總參謀部等等各處部門進發。無數的人付出了這麼多,哪裡是現在想停就能夠停下來的?

    而且現在的機會這麼好,只要能夠把自投羅網的張誠在這裡解決掉,那事後的一切都將風平浪靜。沒有繼承人的張誠手中的勢力很快就將土崩瓦解。到時候那些筆桿子們在電台和報紙上面隨便忽悠就好。現在王閻和張誠手下的那些各部門之中的重要成員們絕大部分都在這個宮殿之中,包括那些海陸軍的高級將領們。而肖宏寶和張誠手下的那些重要將軍們則是在遙遠的前線。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

    等下槍手們衝進來,在槍口之下誰敢反抗?就算他們敢反抗,難道就不想想自己家人了?在吳晉的心中,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今天晚上一旦讓張誠離開這裡,那一切都將煙消雲散。

    皇帝的身子猛然間顫抖了一下,隨後就陷入了沉寂之中。片刻之後,雙手緊緊握拳的皇帝死死咬著牙厲聲低吼「動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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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35
第四百二十五章 匕見

    「為什麼?」目光之中滿是疑惑的何子丘顫抖著嘴唇看向自己面前的何文釗,聲音苦澀的出聲詢問。

    「為什麼?你居然問我為什麼?」身子微微顫抖著的何文釗深吸口氣,用滿懷悲憤的語氣說道「我在陸大學的是戰略戰術,不是端茶遞水!」

    何文釗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濃濃的悲憤與不甘。他在陸大的時候就被無數人譽為軍界奇才,認為他日後必然會成為一名優秀的指揮官。何文釗本人也對此深信不疑。哪怕他在陸大畢業的時候原本是第一名的成績卻因為沒有背景而被降到了第三名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自信。因為他知道,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必然會有出頭之日。

    但是,當那位之前對他不聞不問,甚至都沒怎麼見過面的何大將軍在他出頭之後出現在何文釗的面前的時候,一切都被改變了。原本大有前途的軍界希望之星被何子丘帶走,成為了其心腹。但是這個所謂的心腹整天要做的除了幫助何子丘處理各種公務之外,還要端茶倒水,但是卻始終未能有成為一名真正指揮官的機會。這種巨大的轉變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要讓人難受。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他何文釗是何家偏房出身的人。

    這種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是一個難得的出頭機會。但是這對於出身偏房,從小就不被重視,甚至於經常遭到冷言冷語的何文釗來說卻是最大的屈辱。尤其是當那些無論各個方面全都不如他的何家子弟們僅僅只是因為身為嫡房出身就能夠爬在他的頭上。而且每次見面的時候對他這個能力出眾但是出身低微的偏房人都不是那麼的友好。這裡面的妒忌侮辱嘲笑委屈憤怒長達十餘年之久!

    何文釗一直都在忍耐。雖然何子丘比較看重他,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對他委以重任的想法。或許在何子丘的心中自己把何文釗提拔起來做心腹之人已經是一種非常不錯的抬舉了。但是何文釗的心中卻絕對不會是這麼想。

    「我在陸大畢業的時候雖然只是第三名,但是我的內部成績卻是第一!」何文釗用力的平緩了下心情之後,輕聲開口「原本我也沒打算怎麼樣,畢竟我也算是何家的人。可是你卻不知死活的想要反抗最高統帥。你這麼做不僅僅是毀了自己,更是要毀掉所有跟你有關係的人。我也有父母家人!」

    看著一臉慘然之色的何子丘,何文釗冷笑一聲,接著說道「你自己想死沒有人會去阻止你。可是你別帶上別人!這次的事情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根本就沒有成功的希望。名面上的實力就不多說了,你居然把希望放在了刺殺最高統帥的身上?在帝都那個地方。在王閻和肖宏寶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對擁有強大護衛力量的最高統帥下手?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你死了沒關係,可是我還不想死。我的父母也不能受到牽連!他們在何家這麼多年都受盡了白眼,只是因為我們家都是偏房!我不能讓他們陪著你去死!」

    「原來是這樣。」神色慘然的何子丘苦笑一聲,神態蕭索的開口說道「這麼看來。的確是我對不起你了。」頓了頓,何子丘有些疑惑的看向何文釗,輕聲詢問「你是什麼時候被收買的?」

    「不是被收買。」何文釗搖了搖頭,目光複雜的看著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何子丘「你下定決心要反叛最高統帥的時候,我就已經主動去投靠了。我不想和你一起完蛋。我也不想繼續給你端茶倒水整理文件,更加不想天天見到那些沒有什麼本事,只是因為出身就能夠爬在我頭上作威作福的混蛋們!」

    「行了。」已經在一旁聽了半天的君墨皺了皺眉頭,冷著臉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何子丘,沉聲開口「長官,你密謀叛國,危害國家安全,勾結敵國損害國家利益。現在所有的事情已經敗露了。希望長官不要讓我們難做。」

    何子丘抬起眼皮,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這一屋子手持武器的憲兵們。這些憲兵可不是俄國戰區的憲兵,看他們佩戴的徽章和袖標就能知道這些都是從帝都憲兵司令部調派過來的人員。

    想到這裡。何子丘的心中一片黯然。自己身為俄國戰區的最高指揮官,向來都認為已經將整個俄國戰區經營的猶如鐵桶一般。可是這麼多的憲兵居然能夠悄無聲息的來到喀山,並且還直直的殺入自己的辦公室內。這已經不是何文釗一個人能夠做到的事情了。這需要動用極大的能量,至少也要突破自己辦公室四周那些心腹衛隊的阻攔。可是剛剛這些人過來的時候外面甚至都沒有傳出槍聲。這也就意味著有無數的人在這一刻背叛了自己。

    在何子丘的心中,哪怕面前這些憲兵們將自己給突突了都沒有現在這麼心痛難過。自己最為得意的事情被張誠毫不留情的打成了碎片。這個夜晚,不知道有多少往日裡被看作心腹之人的手下們背叛了自己。無論是何文釗還是君墨,都不過是跑腿辦事的小弟而已。

    「都有誰背叛了我?」何子丘沒有搭理君墨,冷著臉看向自己的佷子,沉聲詢問。他不想做一個糊塗鬼。

    「現在還問這些有什麼意義呢?」情緒已經平緩下來的何文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能給的東西最高統帥都能給,你不能給的東西最高統帥也能給。從實力到大義。從威望到人心。只能使用陰謀詭計的長官在光明正大的最高統帥面前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啊。這種情況下,但凡是有些眼光的人都不可能會站在你這邊的。如果是在之前世家財團們被橫掃的時候你動手還有機會,但是現在」

    剩下的話語雖然何文釗沒有說,不過何子丘能夠明白他想說的是什麼意思。張誠剛剛上台的時候無論是聲望還是威勢以及手中掌握的權利等等都處於較低的狀態。畢竟張誠是從底層爬上來的。哪怕非常有錢也只是一個暴發戶而已。當時剛剛經歷了帝都動盪。還有許多反對張誠的勢力存在。如果那個時候何子丘想要反對張誠的話,還是很有可能成功的。

    只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當張誠在極短的時間之內猶如彗星般崛起,用一場又一場自己主推的勝利將聲望威勢推上高峰的時候,當張誠不斷運用手段將帝國大權牢牢掌握的時候,當張誠憑藉著自己主推的戰役贏得了軍心民心的時候。任何人在他的面前都已經失去了還手之力。

    張誠崛起的太快。而何子丘這些人卻已經老了。他們還在用數十年前的目光看待年輕人和當下這個時代。因此,這些跟不上時代節奏的老人們被拋棄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張誠。」何子丘嚥下口唾沫,目光之中帶著一抹莫名的神色看向君墨「他有什麼話要告訴我?」

    「長官。」君墨笑了笑,招了招手之後一名憲兵上前將手中拿著的盒子放在了何子丘的辦公桌上。君墨上前一步伸手將盒子打開,一管小小的玻璃試劑正安靜的躺在盒子裡面。

    何子丘在看到這管試劑之後頓時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恐懼,就連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起來。他知道,那是毒藥!

    雖然之前就已經想過了張誠有可能會要他去死,但是人畢竟是有這求生慾望的。像是何子丘這種身份的人更是想要好好的活著。可是當死亡的陰影真的降臨的時候,沒有人會真心不會畏懼。

    君墨微微一笑,輕聲開口道「最高統帥讓我轉告長官,如果長官選擇如果服毒自盡,那最高統帥將對長官的叛逆罪嚴加保密,並且為長官舉行國葬,追認長官為國家英雄。沒有人會知道長官曾經參與叛國,您將是積勞成疾病逝在自己的崗位上。而且長官的親屬也不會受到任何牽連。」

    頓了頓,君墨看著神色灰暗的何子丘,笑了笑,接著說道「如果長官不願意的話,那您將被送上軍事法庭,您的家人全都會被送去西伯利亞砍樹。那裡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我想長官應該非常清楚吧?成王敗寇,既然失敗了,那還請長官能夠為自己保留最後的一絲尊嚴。您可是帝國陸軍上將!」

    說完這番話之後,君墨揮了揮手,帶著屋內的憲兵們離開了何子丘的這件辦公室。雖然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不過何文釗此時的心情卻絕對不是表面上那樣平靜。目光複雜的深深看了何子丘一眼,暗自嘆了口氣之後,轉身離開。

    『踫。』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之後,神色好似突然間蒼老了數十歲的何子丘痛苦的閉上了眼楮。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重新睜開眼楮的何子丘看那管裝有毒藥的試劑,用力的嚥了口唾沫。

    半響之後,這間裝飾奢華的辦公室內響起了一聲長長的嘆息。何子丘顫顫巍巍的將手伸向那管試劑,事情終將有個決斷。

    1942年4月24號,大明帝國最高統帥部向外發佈聲明,大明帝國陸軍上將何子丘因積勞成疾在自己的崗位上病逝。不日將為其舉行國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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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35
第四百二十六章 回家吃飯

    有一個形容人心境的成語叫做心若死灰。這個成語能夠很好的反應出此刻大明帝國皇帝陛下的心情。這位在整個大明帝國皇室歷史上都能夠算的上是驚才絕艷的皇帝此刻的心情就是心如死灰。

    看著施施然在數百名各界名流們的雷鳴般的掌聲之中走下講台的張誠,年輕的皇帝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無法抑制的沉淪下去。

    張誠的演講時間並不短,他已經在台上講了十多分鐘。而皇帝早在張誠上台之後沒過多久就已經讓吳晉開始動手。但是當吳晉發出信號之後卻沒有絲毫的動靜。沒有大批的槍手們破門而入,沒有驚慌失措,一片混亂的場面。沒有,什麼都沒有。

    雖然不是古時候那樣在屋外埋伏甲兵,隨後摔杯為號將大批的刀斧手們召喚進來把張誠給剁成肉泥。但是動手的信號發出去之後幾分鐘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那扇巨大的宮殿大門依舊完好無損的緊緊閉合在那裡。四周雕刻著精美奢華紋飾的水晶窗戶也沒有任何被打破的痕跡。一切的一切都是顯得是那麼的安靜。

    吳晉早在數分鐘之前就已經滿頭大汗的悄然外出去查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了。畢竟他們的槍手早就已經埋伏在了宮殿外面,在接到信號之後只需要短短數秒鐘的時間就足夠他們衝進來。

    只是,吳晉也不見了。出去查探消息的吳晉出去之後就再也不見回來,就好似消失了一樣。到了這個時候,如果說心裡還不明白事情已經起了巨大的變故的話,那皇帝也就太愚蠢了。事情,或許正在向著他最不願意見到的方向走去。

    悠揚的音樂聲響起,宮殿中央的人群迅速散開空出了位置。身旁盛裝打扮的皇后起來來到皇帝身前小聲開口「陛下?」

    「啊?哦。」從沉思之中回過神來的皇帝看了眼四周,終於明白過來現在是晚宴的跳舞環節,這個環節是要他這位名義上的最高領導者與自己的皇后跳第一支舞的。

    有些心不在焉的皇帝與自己的皇后在掌聲之中很快就結束一曲。等到皇帝皇后離開舞池中央之後,眾多的各界精英們帶著自己的舞伴湧入了舞池。張誠也不例外。

    「有好多人看我們的目光都太對勁,今天這裡的氛圍感覺好奇怪。」攬著張誠的腰隨著音樂聲舞動的徐玄閃動著明亮的大眼楮。疑惑的出聲詢問。

    「嗯。」張誠看了眼不遠處人群之中的那些神色焦躁的傢伙們,眯了眯眼楮輕笑著開口「沒什麼,可能是你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是不是因為我的精力太過充沛?要不然今天晚上就先放過你了?」

    「壞死了!」徐玄白皙的面頰上飛起兩朵紅暈,有些嬌羞的垂下目光。

    「好好的。什麼都別多想。」張誠身子微微前探,目光微微閃動,俯身在徐玄的耳畔輕聲開口「一切有我。」

    舞曲結束之後就是社交時間,數以百計的各界名流們開始在杯光交錯之間開始談論商討起來。很多時候,許多看起來無比重要的事情都是在這種規模的宴會上達成。今天能夠進入這座宮殿之中參加這場宴會的人就沒有一個不是精英的。這段時間帝都的山雨欲來風滿樓他們自然是能夠敏銳的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與絕大部分人一樣。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好張誠,而不是反對他的勢力聯盟。這也是為什麼今天這些人都會來的原因所在。因為張誠既然敢來這裡,那就意味著他已經胸有成竹。這件事情就將在今天被了結。

    「你究竟做什麼了?」無法抑制心頭驚恐與恐懼的皇帝來到張誠的身旁,目光如火般的沉聲詢問。

    看到皇帝毫無保留的直接過來開火,之前與張誠交談的兩名名流行禮結束之後立刻悄然退走。這裡的事情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了。不過雖然人走了,但是心卻是在轉動。看起來皇帝好像是一敗塗地了。就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顧了,直接找過來開問。搖頭嘆息之間,這些名流們的心中也在暗自有些神傷,延續數百年之久的大明皇室,這一次或許真的是要到了被終結的地步。

    「陛下認為我做了什麼?」張誠笑眯眯的對著不遠處的一位侍者招了招手。在侍者過來之後從托盤之中取下一杯酒。抬手抿了一口之後目光深邃的盯著皇帝「或者說,陛下您做了些什麼?」

    「」感受著張誠那熾熱的目光,皇帝抽了抽嘴角,沉默了。

    實際上他才是真正下手的人,可是此刻卻跑來找張誠發洩怒火。這一刻,重新冷靜下來的皇帝突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舉動是多麼的幼稚和可笑。輸了就是輸了,卻不甘心接受想要討回些什麼。自己的舉動不過是在巨大的壓力和威脅之下的被迫發洩罷了。此時的表現非但會讓人看不起,更加是丟盡了自己身為皇族的尊嚴!

    「朕失態了。」恢復平靜之後,皇帝重新將目光投向張誠。疑惑詢問「你是怎麼做到的?朕很奇怪。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居然無聲無息的就破解掉了?」

    「陛下。」張誠笑著舉了舉自己手中的酒杯示意,和煦的笑容讓四周不遠處那些注視著這邊的各界名流們絲毫感覺不到這裡有什麼劍拔弩張的氣氛。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您不會認為這件事情只有今天的行動吧?」張誠的臉上露出一抹愕然之色「我可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進行預防性的工作了。」

    「」皇帝面色一緊,心中也終於放棄了最後的一絲的希望。張誠果然是早有準備。而且還是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準備。

    「你早就想對付朕了?」年輕的皇帝目光苦澀的問道。

    「只是防備和監控。」張誠搖了搖頭,輕聲開口「在清掃了世家財團之後我認為陛下很有可能會被那些對於全新的利益分配不滿的人給利用,所以就進行了必要的防備工作。不過後來在失去世家財團的壓制之後,皇室以及依附在皇室身上的所有人對國家的危害凸顯出來,我就下定決心借助著戰爭的大好時機將這一切對國家不利的毒瘤清除乾淨。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進入了實質性的準備工作。」

    「原來如此。」皇帝苦笑一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朕輸的不冤。」

    「你已經盡力了。」張誠輕聲開口「只是你選擇的對手無法戰勝而已。實際上在上一次解決了世家財團之後我就已經基本上控制住了皇室衛隊。雖然皇室衛隊的成員基本上都是由勳貴子弟們組成。可是這些人之中絕大部分都只是一些沒有繼承權的普通子弟而已。對於這些年輕人來說,家族的利益和傳承以及皇室是否存在遠遠比不上自己能夠得到多少實質性的好處。反正家族和利益又不是他們來繼承,怎麼可能會為了別人的利益去放棄自己的機會呢?」

    張誠抬手抿了口酒水,目光瞟了眼四周的那些名流們。笑了笑,接著說道「無論是皇室衛隊還是那些勳貴之家,或者是你身邊的那些親信們。甚至於那些為了利益什麼事情都敢做的商人們。你好好想一想,這些人裡面有那些是蠢貨來的?」

    「你!你是說」年輕的皇帝目光震駭的看向張誠,顫抖著嗓子幾乎說不出話來。

    「沒錯。」張誠點了點頭,開口道「背叛你,或者說是利用你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了我都沒有準備動手就已經有大批的人主動前來投靠,早早的就將你和何子丘這些人全都給賣了個乾乾淨淨。就拿那些商人們來說,你雖然承諾了事成之後不對他們收稅,可是這種保證有多大的可信度?雖然說只要有足夠的利潤那些商人們什麼事情都敢做。但是這裡面絕對不會包括必定虧損的生意。」

    「我能夠調動的資源遠遠超過你們,相比之下我才更加值得投資啊。」張誠搖了搖頭,俯身在皇帝身旁低聲說道「陛下,歷史的潮流不可阻攔,所有想要逆浪行駛的人都會被無情撕碎。我從來都沒有擔心過你們的計畫。因為後面的一切都是我在安排。之所以沒有提前動手,就是為了儘可能的多拉出來一些人和勢力上船好一網多撈些魚而已。」

    「就這樣吧。」張誠放下手中的酒杯,抬手拍了拍皇帝的肩膀「接受命運的安排,不要再做無畏的掙紮了。你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張誠離開了,宴會廳裡的眾人也逐漸開始散開離去。而好似已經被抽走了全身氣力的皇帝神色黯然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陛下,我們回去吧。臣妾親自下廚為您做好吃的。」這次的事情皇后毫不知情。但是她也能夠感受到氣氛的不對勁。只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她也做不了別的事情,只能是安靜的坐在皇帝身旁,用自己的肩膀來安慰丈夫。這個時候,就連皇帝最貼心的心腹們都已經離開了這座宮殿,而唯一還留在皇帝身旁的只剩下了他的皇后。

    「好。」不知道過了多久,漸漸緩過神來的皇帝長長的鬆了口氣,起身牽著皇后的手,看著皇后那滿是擔憂的雙眼,笑著說道「回家吃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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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35
第四百二十七章 平息

    「先上車等我,晚上回家做好吃的。」張誠眯著笑眼將幾位夫人送上車「今天晚宴都沒怎麼吃東西,快餓死了。」

    「那你快點來。」徐玄放下車窗,抿嘴輕笑。而張誠的回應則是一個飛吻。

    聽著身後車內傳來一陣嬉笑之聲,張誠轉身向著皇宮側門方向走去,臉上的神色已然是一片肅穆。

    張誠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也沒想過要把自己當作好人與聖人。他深切的知道這一次是他勝利了,那自然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如果他失敗了的話,那不僅僅是他自己,就連他身邊的所有人全都會生不如死!

    張誠肯定不會放過那些想讓他死的人,他還沒有那麼仁慈。放過對手除非是利益巨大,就像是皇帝那樣。否則的話,就連自己人都會看不起你,選擇放棄你。這就是現實,不會因為任何的身份能力等等而發生改變。

    「都處理乾淨了?」來到皇宮側面,張誠微微皺眉,抬手掩住鼻子出聲詢問。他問道了皇宮之中傳來一股讓人皺眉的血腥味道。

    「是的閣下。」早已經等候在這裡的王閻點了點頭,應聲開口「那些私兵和槍手們都已經被處理乾淨。天亮之前就會有車隊過來把屍首全都拉走。至於那些主謀者們,全都已經被抓起來了,無一漏網。」

    之前張誠對皇帝說這個世界上的商人們要規避風險,不會投資明顯必然失敗的生意。不過這個世界上什麼都缺,就是不會缺少野心家。在面對百分之三百的利潤的時候,人什麼事情都敢做。而反抗張誠這件事情一旦成功,那巨額的回報豈是區區三倍?那是一整個帝國的權利!

    大部分人都選擇了穩妥,主動投入張誠的懷抱。但是卻依舊有人因為種種原因選擇了對抗。現在,是他們付出失敗代價的時候了。野心這個東西很好,他能夠成為促使人進步的動力。但是當野心超過了自己承受的能力上限,並且招惹到了無法對抗的力量的時候。那野心就會成為催命符。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張誠目光看過去。不遠處一隊人很快就小跑著來到了張誠的身旁。「閣下。」帶隊的是肖宏寶,看到張誠之後立刻上前行禮「人帶過來了。」

    「哦。」張誠點了點頭,看著肖宏寶身旁的吳晉以及那位何子丘的佷子何俊,挑了挑眉梢。出聲詢問「何子丘派過來的聯絡人呢?」

    「之前抓捕的時候已經被擊斃。」肖宏寶的話讓原本臉色蒼白,身子不停顫抖的何俊猛然間瞪大了眼楮,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張誠看都未看何俊一眼,目光炯炯的盯著神色黯然的吳晉,笑了笑。開口道「梁國公,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吳晉身子猛然一抖,深吸口氣之後看向張誠「事到如今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只希望能有個痛快。」

    「痛快?」張誠雙手背在身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痛快了,你的家人怎麼辦?他們也要有個痛快嗎?」

    「你!」被兩名彩虹六號部隊士兵緊緊抓住的吳晉身子一緊,死死盯著張誠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又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輸了就是輸了。張誠作為勝利者想要如何處置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像是自己成功的話也不會放過張誠的家人一樣。斬草除根,這是再為普通不過的道理了。

    「給你個機會。」張誠再次看了眼心若死灰的吳晉,搖了搖頭轉身向著車隊方向走去「出頭做污點證人。按照王閻的要求去做。可以給你的家人去西伯利亞砍木頭的機會。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活下來。」

    看著張誠與肖宏寶逐漸遠去的身影,吳晉顫抖著嘴唇喃喃低語「輸得不冤。」

    「衝進去!」面色冷峻的張達站在傘兵訓練基地的大樓外,沉聲喝令自己的部隊衝進大樓之中。而四周密密麻麻的傘兵們卻只能站在一旁默默注視。張達的手裡有最高統帥部開出的命令,沒有誰敢阻擋他們做事。

    張達手中拎著衝鋒槍緩步走進大樓,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崔運傑的辦公室門外。

    四周眾多的彩虹六號官兵們全都端著槍,將槍口指向了崔運傑的辦公室大門。只要張達一聲令下,他們立刻就將破門而入將崔運傑打死或是抓起來。

    「崔將軍,我是最高統帥派來的。不要想著抵抗了,你們的事情已經失敗了。」張誠深吸口氣。目光看著緊緊關閉的大門大聲高喊。

    「請進!」門內傳來了崔運傑的聲音,這讓張達微微一愣。不過他隨即笑著搖頭示意一旁擔憂他安全的士兵們讓開身子,大步上前握住了門把手。果然,門根本就沒有鎖。張達很是順利的就走進了崔運傑的辦公室。

    辦公室很古樸簡單,書桌,酒櫃,沙發,茶几,文件櫃還有崔運傑坐著的椅子。走進辦公室的張達示意衝進來的士兵們都止住腳步。看向背對著大門的椅子,笑著開口「崔將軍。」

    「哦。」寬大的椅背後傳來低沉的回應,片刻之後座椅轉了回來,神色平靜的崔運傑看向張達,笑了笑,開口道「比我預計的有些晚啊。」

    「嗯。」張達目光掃過辦公桌上的一封信件以及一把手槍,笑著應聲「今天路上有點堵。」

    「呵呵。」崔運傑搖了搖頭,笑著掏出了香菸和火機,隨後看向張達「不介意吧?」

    「沒問題。」張達點了點頭,目光看向沙發旁邊的酒櫃,笑著開口「要不要再來一杯?」

    「好。」崔運傑笑著點頭。

    在眾多彩虹六號部隊官兵們驚異的目光下,張達居然真的走到酒櫃旁邊打開酒櫃為崔運傑倒上了杯美酒。

    「謝謝。」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崔運傑接過張達遞過來的酒杯點頭道謝。抿了一口之後眯了眯眼楮「味道真好,我和最高統帥都喜歡這個牌子的酒水。」

    張達笑著上前掏出香菸遞給崔運傑,隨後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為崔運傑點燃香菸「將軍,不用著急。我們的時間很充足。」

    「嗯。我知道。」崔運傑深深吸了口香菸,一臉滿足之色的輕輕應聲「我知道的,沒開始之前我就知道的。」

    『咳咳~』仰頭一口就將酒杯中的酒水喝乾,崔運傑面色漲紅的咳嗽起來。站在一旁的張達皺了皺眉頭,轉身來到酒櫃旁邊將一整瓶的酒水拿了出來放在了崔運傑面前的辦公桌上「將軍,不用著急,您還有時間。」

    「是啊,不用急。」面色漲紅的崔運傑抬手擦了下嘴角溢出的酒水,目光微微出神的看著面前的酒瓶,低聲喃喃開口「還有時間。」

    衝進這間辦公室的彩虹六號的官兵們面面相覷,雖然他們都是久經訓練的精銳官兵,但是眼前的場面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們不是來抓捕崔運傑的嗎?怎麼搞得好像來敘舊的一樣?只是,這些都是最為精銳的官兵。張達是他們的指揮官,那他無論做什麼這些官兵們都只能是服從。眼前的場景雖然怪異,但是還沒到能夠讓這些官兵們違背其命令的程度。

    「你知道嗎?」向來都極為注重自己軍人儀表的崔運傑用力的解開領口的風紀扣,拿起一旁的酒瓶給自己倒滿酒水「我其實非常敬佩最高統帥。能夠白手起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走到今天這一步,上下幾千年的時間裡可沒有誰能夠做到。」

    張達微微點頭,目光炯炯的看著崔運傑,身子微微前傾,一副傾聽者的模樣。

    「其實我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成不了。能夠做到如今這一步,並且不斷帶領軍隊取得輝煌勝利的人不可能連最基礎的警惕性都沒有。要知道之前暗地裡掌握國家權利的世家財團們那麼強大的勢力都被最高統帥給橫掃乾淨了,現在這些小蝦米們蹦蹦跳跳的哪裡能夠成事?」

    「能夠看清楚這一切的人並不少。」張達點了點頭,拿起根香菸點燃,輕聲說道。

    「是啊,能夠看清楚的人並不少。」崔運傑苦笑著搖了搖頭,神情落寞的灌了口酒水「只可惜,有些人就算是看出來了也不得不一頭鑽進去。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宿命不成?」

    「或許吧。」張達側身坐在了辦公桌上,輕聲開口「不過路都是自己選擇的,既然已經走了上去那也就意味著沒有了後退的餘地。自己種下的苦果還是要自己喝掉才行啊。」

    「你說的對。」崔運傑垂下眼瞼,揚手再次喝光了杯中酒。重重的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拿起一旁的信件遞給張達「這封信麻煩你了。」

    「好。」張達接過信件點了點頭「我會轉交給最高統帥閣下的。」

    「多謝。」嘴角帶著笑意的崔運傑抬手拿起了酒瓶「我想自己安靜一會兒。」

    「好。」張達深深的看了崔運傑一眼,轉身擺擺手帶著士兵們向門外走去「保重。」

    「咚~」一聲悶響,辦公室的房門被關上了。一旁的官兵們忍耐不住的上前詢問「長官」

    張達擺了擺手阻止了部下們的詢問,閉上眼楮默然的等待著什麼。片刻之後,身後的辦公室內突然傳出一聲沉沒的槍聲。

    「好了。」張達緩緩睜開眼楮,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向著樓外走去「結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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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35
第四百二十八章 最後一次機會

    發生在帝都的這次風波並未大肆宣揚開來,在張誠有意控制之下被限制在了一定範圍之內。不過,這件事情並沒有因為造成的損失不大而被張誠輕易放過。眾多參與此事的人員紛紛被逮捕審判,他們的罪名都是叛國。隨後這些人的家眷基本上都被送往了西伯利亞去砍伐木材,預計此生都不會再有重返本土的機會。

    這次事件的主要參與者之一的何子丘上將因為其身份地位以及在軍中的威望,最為主要的是他選擇了以自殺來保護自己的名譽,所以何子丘勉強算是有了個善終。而另外一個主要參與者,大明帝國名義上的最高統帥帝國皇帝雖然並沒有被逮捕審判,但是卻被軟禁在了皇宮之內。根據張誠的安排,皇帝陛下將會一直被軟禁到戰爭結束之後宣佈退位,再之後他就將被送出皇宮以一位平民的身份度過餘生。延續數百年之久的大明皇室即將就此退場。已經有許多人開始聯合起來準備請張誠接替皇室。對此,張誠的反應是嚴厲打擊。

    至於參與此事的外國力量,則是在王閻和肖宏寶早就已經佈局多時的背景下被一網打盡。這次的事件在張誠的眼中就是一個誘餌,將各方各面的力量都給勾引了出來。那些上蹦下跳起的各方勢力只要的出頭的全都遭到了滅頂之災。張誠在打擊對手這方面從來都不會手軟。

    事件過去三天之內,從帝都發往北方的火車和運輸機明顯增加。而郊區的許多隱蔽軍事基地裡面不時就會傳來槍聲。那是大批被捕人員被槍決。對於這次的事件,張誠的心中有一條線。過了這條線的人全部槍斃,沒過這條線的人則是被送往西伯利亞服苦役。只要是參與了,那就沒有人能夠逃脫懲罰。

    何子丘以及一部分軍中反抗張誠的力量被摧毀之後,整個陸軍之中所有的山頭勢力全都鴉雀無聲。何子丘的山頭在軍中絕對是非常強大的一股力量了,可是他們不還是被輕輕鬆鬆就給擺平?那其他人還有反抗的力量嗎?

    在這種情況下,除了那些早已經被張誠點名,已然沒有了退路的人之外。軍中各方力量全都向張誠輸誠,表達自己真誠的誠服之意。張誠知道軍中勢力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完全清楚乾淨的。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有紛爭。實際上張誠自己就是軍隊之中最大的一股山頭勢力,只是他是以國家的名義在執行罷了。

    現在還是戰爭時期,哪怕張誠想要徹底清理一邊也不能直接來硬的。畢竟現在還在打仗。主要力量應當對外。張誠接受了各方力量的真心投誠,不過他卻沒放鬆對各方力量的暗中瓦解程度。這種事情誰都知道,卻沒有人敢於主動反抗。主動反抗的人有什麼樣的下場,現在所有人都已經看到了。

    張誠現在終於能夠將所有的力量全都集中起來投入這場戰爭之中了。為了做到這一點,他已經努力了近三年的時間。接下來。張誠的主要目標就是要帶領大明帝國奪取這場戰爭的勝利。

    國內的事務基本上都交給了王帆去處理,各方力量此刻都已經全面臣服在了張誠的面前。國內安定下來之後,張誠開始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戰爭之中。而在張誠的眼中,真正能夠決定這場戰爭走向的地方就是在俄國戰場上

    「感覺怎麼樣?」張誠手中端著兩杯酒水,笑著來到沙發旁坐下。

    「很好,非常好。」路之緣探身從張誠的手中接過酒杯,笑著說道「我感覺自己充滿了精力,隨時都能夠進入戰場。」

    「嗯。」張誠笑著點了點頭「這次去俄國戰場要爭取在一年之內讓俄國人退出戰爭。這樣的話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掃蕩所有的敵人。」

    在事件結束之後,被張誠極度重視的俄國戰場自然是經歷了一場大規模的清掃行動。何子丘的勢力被連根拔起,張誠親自出任了俄國戰區的最高指揮官。因為這個戰區非常重要。而且部隊眾多,普通的軍官調過來很難立刻就完全掌握整個戰區的力量,他們需要時間來重新調整部署。但是張誠不願意浪費時間。所以他決定由自己來出任俄國戰區的指揮官,這樣的話沒有誰會反對他。畢竟張誠手中的將領在資歷方面都比較差。

    不過張誠不可能長時間待在俄國戰場上,所以張誠完成了之前對路之緣的承諾,將他從帝都衛戍部隊司令的位置上調去了前線,出任俄國戰區的參謀長。在張誠離開俄國戰區的時候負責指揮部隊作戰。之所以沒有直接讓他成為司令,而是由張誠來做。那是因為路之緣太年輕,資歷上還不夠。

    資歷這個東西在許多時候都非常有用。在擁有數百年歷史的大明陸軍之中,就算是路之緣在張誠的安排下強行出任了俄國戰區的司令。但是他必然會受到抵制。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哪怕是張誠也無法強行改變如此之多的人的意志。

    至於張誠為什麼要如此緊迫的抓時間,想要用最快的速度結束戰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王閻已經通過他安排在美國的鼴鼠們得到了最新的情報,美國人已經大大加強了對終極武器的研製投入。

    雖然張誠早就命令王閻執行對盟國核武器專家們的刺殺以及重要設施的破壞工作。但是優秀的人才是殺不完的,被毀掉的設備也是可以重建的。再加上隨著前線不斷失敗。盟國高層已經明顯意識到這場偉大的戰爭很有可能會以他們的失敗而宣告結束。

    沒有人願意戰敗,因為那就意味著他們將失去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大明能夠在盟國安插高級別的鼴鼠,盟國同樣能夠在大明也安插高級別的鼴鼠。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會缺乏為了各種利益而出賣一切的人。大明全力研製核裂變武器的消息對於盟國來說並不是什麼太過封閉的消息。畢竟這個項目的規模實在是太大了。

    在諮詢過專家之後,盟國立刻加大了對核武器項目的投入以及安全保衛工作。他們也想要擁有這種超級武器。無論是用來打垮明軍獲取戰爭的勝利,還是在明軍也擁有之後用來進行威懾從而能夠體面的結束戰爭都無比重要。

    核武器的科技水平說很高。但是也不算非常高。只要有充足的投入,以盟國的科技水平而言被研製出來依舊只是一個時間問題。所以,張誠現在追求的就是時間!

    一旦潘多拉的魔盒被打開,哪怕大明軍隊強悍的足以橫掃天下,張誠也不得不在擁有核武器的國家面前停下自己的腳步。這場戰爭堪稱是最後一次劃分世界國土以及勢力版圖的機會。也是最後一次能夠將整個世界都歸攏到一個旗幟下的機會。通過穿越這種不可思議事件來到這個時代的張誠說什麼也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張誠的心裡非常清楚,一旦因為盟國擁有了核武器而被迫停戰的話。那停戰合約就意味著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了將全部力量集中起來轉向太空,為人類尋找全新未來的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國必然會全力儲備和提高核武器的數量和威力。在核威懾之下,最後的希望就將徹底破滅。

    張誠決心不惜一切代價為了這個可能是最後一次的機會奮力一搏!

    王閻與肖宏寶已經接到了張誠最嚴酷的命令,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的拖延和破壞盟國的核武器計畫。為此付出任何的代價都是被允許的。

    但是單單依靠情報部門是無法消除這個威脅的,真正能夠決定一切的還是在戰場上。為此,張誠甚至不惜將重要的工作交給手下人去處理,放棄了這個加強自己的權利,甚至於是有機會對整個大明皇室取而代之的大好機會親自上了戰場。

    「現在已經是五月份了。」張誠身子向後靠在沙發靠背上,目光深邃的看著路之緣「俄國的夏天很短暫,我們不能再繼續浪費時間。我已經要求總參謀部立刻拿出來一份進攻方案,這一次的夏季攻勢一定要拿下莫斯科!」

    雖然不明白張誠為什麼如此激進,對時間如此看重。不過路之緣還是非常鄭重的點頭應聲「是的閣下,我向您保證一定在年底之前拿下莫斯科。」

    「不是年底。」張誠的話讓路之緣愕然愣住。

    「年底的時候我要再次發起一場冬季攻勢,所以你必須在最遲十月底之前拿下莫斯科。否則話就會影響到冬季攻勢的準備。」張誠的話頓時就讓路之緣頭大如斗,心中滿是震駭之意。

    俄國戰場的重要性並非只有大明才知道。盟國同樣看的非常清楚。作為盟國的後勤基地,美國人運送前往各處戰場的支援物資有超過七成是送到俄國戰場上的。

    德國,法國等等各個盟國不論大小都派出了大批的主力部隊在俄國戰場上與數以千萬計的俄國軍隊並肩作戰。就連身為島國的英國人都派出了自己的遠征軍,由此可見盟國對於俄國戰場的重視程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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