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茅山術之三神鬼宗 作者:韓八 (已完成)

 
regn13 2018-4-30 21:34:1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37 95780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38
第230章 拜訪三伯

    冷酷男應該是沒料到我會這麼說吧,明顯的楞了一下,旋即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從來就不會笑,他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對女人說道:“香兒,走。”

    女人不情不願的抽回了冰涼的小手,依依不捨的看了我一眼,便低著頭跟男子走了出去,看得出,她很失落。

    “……”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雖然女人看起來就像是個可憐蟲,但她不反抗,我也不好插手,而且我根本沒搞明白他倆是什麼關係,也許他們是夫妻也說不定呢。

    算了,我自己的事還忙不過來呢,哪有閒心管他們的事。

    我重新落座,繼續欣賞窗外的風景,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兩人的影響,我再次欣賞窗外的風景時,已經沒有了剛剛的興致,於是我便抱著雙臂靠在靠背上眯瞪了起來。

    五個小時後,有人拍我的肩膀,還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先生,到站了。”

    我睜眼一看,整個車廂裡就我一個人了,一個穿著制服,長相甜美的女孩亭亭玉立的站在我身邊,她臉上掛著程序化的笑容,我對她說了聲“謝謝”,便拿起背包下了車。

    走出車廂,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空氣中都帶著一股芬芳,要說還是家鄉好啊,難怪會有那麼一句話: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土窩。

    由於睡了六個小時的覺,我現在並沒有感覺一點的疲憊,於是我走出車站,坐上了一輛去往我三伯家的巴士,現在算算,也有兩個多月沒看他了,估計那老頭已經在家呆著了吧。

    三伯並沒有孩子,他一直視我為己出,要說我倆的感情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因此,與其說我倆是上下輩,不如說我倆是忘年交。

    去“忘年交”家裡串門,還用得著買東西麼?所以我跟平常一樣,空著兩手直奔樓上,連電話都沒打。

    我叼著根菸,按動了門上的門鈴。

    “叮咚。”

    即便我站在門外,也能夠聽到裡面傳來的清脆聲,我趕緊躲到了一旁,想給三伯來個突然襲擊。

    “來了。”三伯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腳步聲,幾秒鐘後,房門打開了。

    “三元!”我沒大沒小的喊了一聲,一閃身抱住了三伯。

    三伯顯然被我的突然出現給嚇了一跳,他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是咋回事就被我抱住了,可吃驚的又何止三伯,當看到三伯身後的人時,我也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撒開了三伯。

    “小洛,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你三娘。”三伯乾咳了兩聲,對他身後的女人說道:“娟子,這就是我經常跟你提到的小洛。”

    “額……”我僵在了原地,有點懵圈。哪來的三娘啊,三伯不是一直單身嗎?雖然他單身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問過他兩次他總是閉口不提,但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單身老鳥啊,這老了老了,難道春天來臨了?

    我打量了一眼這個女人,不到四十歲的年紀,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前-凸-後-翹,身材保持的很好,這讓我想起了一個詞語風韻猶存。

    不可否認,女人的條件,配我三伯這個六十的老頭綽綽有餘,說我三伯老牛吃嫩草也不為過,但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這個女人有點古怪,具體是哪裡我也說不上來,而且從她的面相看,她也並不是一個善類,應該屬於那種在大街上不小心被碰了一下能罵半天街的潑婦,當然,這只是我的直覺,她現在看起來挺有氣質的,像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額什麼額,還不叫三娘?”三伯毫不客氣的給了我一脖溜子,我慌忙的擠出一個笑容,對著站在我對面的女人喊道:“三娘好。”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的表情有多難看,但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對面女人眼眸之中閃過的一絲厭惡,當然,她掩飾得很好,那絲厭惡一閃而逝,要不是我常年跟鬼打交道養成了良好的洞察力,我跟本看不出。

    這一點,從我旁邊這個幹了一輩子警察,卻沒察覺到一點異常的老鳥那燦爛的笑臉上就可以看出。

    “呀,是小洛啊,快裡面坐,想吃什麼告訴三娘,三娘給你做。”女人臉上堆滿了笑容,熱情的拉著我走到了客廳裡。

    我木訥的笑著,算是對她笑容的回應,但我心裡卻有點排斥這個女人,心說笑你妹啊,別搞的好像咱倆很熟的樣子好不好?

    而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就被我扼殺在了搖籃中,我很驚訝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的討厭這個女人,按道理我應該替三伯高興啊,他單身了一輩子,如今好不容易“浪漫夕陽”,這不正是我一直以來希望看到的嗎?

    哎,要說自己這疑神疑鬼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呢,如今天下太平國泰民安,哪來的那麼多鬼啊,我在心裡開導了自己一番,馬上整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高興的對三娘說:“三娘,我想吃海鮮。”

    “好,你等著,我這就去超市買,咱們晚上就吃海鮮。”三娘笑著摸了摸我的腦袋,便站起來換鞋準備出去,這時候就聽三伯說:“別去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晚上出去吃吧。”

    “那怎麼行,外面的飯哪有我做的好吃,你就乖乖在家等著吧,一會就回來。”三娘說完,就拿著包出去了,臨走的時候還熱情的張羅讓我喫茶幾上的水果,我應了一聲,對她笑了笑。

    這時候,我才有功夫拿正眼看三伯,只見他穿著大褲衩和大背心,手裡拿著一串金剛菩提,滿面春風。

    當然,這是在外人的眼中,而在我這個陰陽先生的眼中,現在三伯的狀況可以用糟糕透頂來形容,只見他的眉宇之間有一團灰濛蒙的氣體,說不上醒目,但隱約可見。

    “三伯,我尿急,去趟衛生間。”我捏起一個葡萄塞進嘴裡,不動聲色的檢查起房間,還好今天我來三伯這了,不然再過幾天,或許就看不到三伯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38
第231章 游龍困獸局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這句話放在陰陽界也能夠行得通,三伯絕對不可能突然就“烏雲壓頂”,於是我藉著尿尿的理由,查看了一下衛生間,衛生間並沒有什麼異常,我出來又沖三伯喊了句:“三元老頭,我參觀參觀你的臥室你不介意吧?”

    “你個小兔崽子,我的臥室都快被你看爛了,還有啥可看的?”三伯在外面笑罵道。

    當我把整個三室一廳的房子轉悠了一圈之後,我心裡騰的燃起一團無明業火:馬勒戈壁的,居然有人在三伯的房間里布置風水煞局,而且還是十大風水煞局之一的“五木游龍困獸局”。

    五木游龍困獸局,局如其名,在八卦的五個方位擺上樹木,並在樹木的正中央位置擺放一條游龍壓陣,這局便形成了。五木充當的是牢籠,龍被困在牢籠之內,自然憤怒難當,因此進入此局的人,便會被游龍吞吃。而三伯的客廳、餐廳、主臥與次臥裡面,分別放著五盆喬木,雖然其中一顆富貴樹看起來很像灌木,但依然無法掩飾它喬木的身份,要知道,只有喬木才有資格充當五木。

    而客廳與主臥中間的承重牆上,被硬生生的鑿掉了一個大窟窿,窟窿的位置嵌上了一個魚缸,魚缸裡面,有一條足有半米長的過背金龍忽閃著大眼珠子在不斷的游動呢。我不易察覺的丈量了一下尺寸,這個魚缸不偏不斜,恰恰位於五木的中央。

    過背金龍!我眼睛死死的盯著這條價格不菲,霸氣的魚類,這玩意也是最近幾年,有錢人逐漸增多才興起養殖風潮的一種食肉魚類。讓人蛋疼的是,無論它的名字還是它的樣子,都很貼近“龍”,這也使得它能夠頂替在這種局裡面待了上千年的長蟲。

    雖然我對風水沒有深入的研究,但這五木游龍困獸局我卻在爺爺的記事本上看到過,這種局很歹毒,除了對屬虎的人沒有很明顯的克制效果外,其他屬相的人,無一例外的都不能逃過此煞局的迫害。

    算算三伯的年齡,很不湊巧,他屬羊。

    為什麼屬虎的人能夠對抗這種局呢?正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故留一”。而這一,既是變數,也是天道為眾生留下的一線生機,所以無論多麼完美的風水局,也有它的殘缺。

    虎是唯一一種可以與龍對抗的生靈,這便是人們常說的龍爭虎鬥,而老虎又偏偏生在山林之中,因此這五木游龍困獸局,困不住虎也就不足為奇了,最多也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吧。

    “三元老頭,這魚是啥時候買的啊?叫啥名字?”我站在魚缸面前,裝成好奇的樣子問道。

    “這叫過背金龍,是你三娘上個月送給我的禮物,呵呵,漂亮吧?”三伯走到我身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魚缸裡的金龍魚,得意的說。

    “嗯,還行,就是不知道味道咋樣?”我故意裝出一副傻了吧唧的樣子,雙眼卻眯視著這條“龍。”

    其實這局想要破並不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暴力破局,要麼隨便拔掉兩顆“木”,要麼弄死這條龍。

    《葬經》有云:“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通俗的講,風水就是有風有水,並且能夠聚攏風水。

    這五木游龍困獸局也是一樣,它用五木聚風,游龍納水,所以隨便破其一,這局便破了。

    有人會奇怪了,無論小說還是影視作品,破一個風水局不是相當的困難麼?

    在這裡不得不說一下,局分大小,小局自然可力破,而大局則必須巧破,有的需要借助一些道具,有的需要借助一些陣法,更有甚者,需要竊取一些風水,從而改變風水的格局。

    舉個例子:如從居所向外望,見前方有兩座大廈靠得很近,致使兩座大廈中間形成一道中空的空隙。而這條空隙正對著自己的居所,這種風水局叫做天斬煞。生活在這樣的居所裡,輕則血光之災重則嗝屁著涼。

    遇到這種煞,如果你不是比爾蓋茨或者李嘉誠,拆掉前面兩棟大樓顯然是不可能的,在沒有其他居所躲避的情況下,其實在居所中擺放大銅錢和五帝古錢即可,如果前面的樓宇特別的高,致使天斬煞格外的濃郁,也可以用麒麟一對正對著煞氣衝來的一方以擋煞,或者用銅龜一對,兩頭相對,把兩座大樓駝起來。

    以上的方法,就叫做巧破。

    言歸正傳,三伯聞言,彎身從水桶裡撈了一條小魚放進了魚缸,對我說道:“聽說這玩意面的很,一點嚼頭都沒有,你要是想吃,趕明咱爺倆就燉了它嘗嘗。”

    看著金龍魚一口就將小魚吞進了腹中,我苦笑了一下,心說這玩意可不面啊,再放倆月,連你這隻羊都能生吞了呢。

    而三伯說的趕明就燉了它,其實也只是說著玩的,我可不信他能把情人送給他的禮物給燉了,再說,退一萬步講,就算明天燉了,你能保證那娘們不買只雀鱔魚啥的?要知道,那玩意可不比金龍魚弱,雖然名字中沒有“龍”字,但它的兇猛程度可有過之而無不及呢,我總不能天天吃觀賞魚吧?

    不行,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雖然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洞庭湖尋找韓曉琳的命魂,但我也不能讓三伯遭人毒手啊。

    “切,你捨得麼?”我一邊隨便和三伯聊天,一邊琢磨怎麼悄無聲息的保護三伯,最主要的是,我必須搞明白那娘們為什麼要加害我三伯,要知道,如果她不是鬼或者妖怪,我不可能殺死她,只要她還活著,她就有可能再次傷害我三伯,我總不能一輩子看著三伯吧?

    哎,我突然感覺自己就是個倒霉蛋,走到哪都能出事,真是蛋疼。

    算了,還是暴力破局吧,我倒要看看那娘們是否有三頭六臂!想到這,我佯裝要去茶几上拿水果吃,路過一盆綠植旁邊的時候,我來了個逼真的假摔,只聽“咚”的一聲,綠植翻到在地,我一屁股坐在了上面,狠狠的壓折了綠植。

    “哎呦!”我裝模作樣的揉著屁股,嘴角卻不易察覺的一勾,遊戲,才剛剛開始!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38
第232章 三伯

    三伯見我摔倒,趕緊過來扶我,問我傷到沒有,我呲牙咧嘴的說沒有,三伯說了句“臭小子,跟我你還逞什麼英雄”,便快步跑進臥室,不一會兒,他攥著一瓶藥水過來了,衝我說道:“趴沙發上去。”

    我剛趴沙發上,便感覺衣服被撩了起來,緊接著是一陣清涼,然後三伯那雙粗糙的大手便在我後腰和屁股的連接處一陣揉搓。

    不多時,那裡便傳來了一股熱度,還別說,真挺舒服的,想不到三伯這個老公安還有這兩下子,也不知道他跟那學的,搞得我都不想起來了。

    他給我揉了幾分鐘,便讓我趴著歇會兒,一個人跑到被我搞得一片狼藉的綠植那裡收拾起來。

    看著他忙忙碌碌的身影,我也起來和他一起收拾,期間三伯一直讓我別管,說我礙手礙腳,我直接回了一句“老三元,你還以為自己年輕啊!”

    趁著三伯愣神的工夫,我將破碎的花盆啥的一股腦的扔到了樓下的垃圾桶裡。

    看著垃圾桶裡的可憐的小樹,我拍了拍手掌:搞定,兵不血刃!

    通過幾個月非常人的生活,我已經悟出了一個道理,打打殺殺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或許耍點手腕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這就是人與其他生物的最大區別,懂得變通。

    或許我真的不是那個不諳世事,生活在象牙塔裡的懵懂少年了吧。

    我胡亂感慨了一下,抬腳上樓。

    回來的時候,三伯看我的眼神都變了,他喃喃自語了一句:“臭小子長大了。”

    我坐到三伯的旁邊,從茶几上拿出兩根玉溪,給他點上一支,之後我也點上了,問道:“三元老頭,你啥時候退休啊?”

    “小兔崽子,也讀名牌大學的人了,說話怎麼還是這麼不著調,沒大沒小!”三伯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已經退休啦,不然這大十一的,我能在家待著?”

    我一想也對,要說中國警察絕對是全世界最累的職業,平常人上班的時候他們要上班,平常人放假休息的時候,他們可能在加班,要是趕上法定假日,還要悲催的連軸轉,以保證重大節日期間人民生命財產安全,除了非典那年,以前還真的很少見三伯這麼清閒。

    不過轉念一想,不對啊,三伯的陰曆生日是十月,但陽曆生日是十二月啊,看看日子,還沒到呢,於是我說:“別騙我,你不是還有兩個多月才到生日麼?”

    “艹,老子四十年工齡,年假有15天,再加上去年和前年的年假沒休,提前倆月退休老子還虧呢。”三伯眼睛一瞪的說道。

    “這麼回事啊?”我無語的抹了抹鼻子。

    說起三伯,其實他這一輩子還真的挺不容易的,十八歲參軍,二十多歲便轉業當了警察,這一幹就是三十多年。

    聽三伯說,當年他當的是偵察兵,在部隊裡也算是尖兵了,後來由於沒被選進特種部隊,心灰意冷下便轉業從警,公安系統怎麼可能讓這麼好的苗子去當片警呢,便讓三伯進了特警大隊,要說這特警牛是牛,但做的也是一般警察無法勝任的工作,有一次三伯和兩個同事奉命去追捕一夥亡命之徒,兩輛車子在公路上展開了生死追逐。

    都說狗急了還會跳牆呢,更何況人乎?

    那伙不法分子一看無法甩掉三伯他們的車子,行至半山腰的時候,把心一橫想要和三伯他們同歸於盡,拿車狠狠的撞三伯他們的車子,由於在高速行駛,一撞之下兩輛車瞬間失去了控制,離了歪斜的朝著懸崖開去。

    三伯的心一下就涼了,心想這下吹燈拔蠟了,不過在部隊那幾年的鍛鍊確實不是鬧著玩的,關鍵時刻他踹開了車門,想拉著旁邊的同事飛撲出去,哪知那個同事對他笑了笑,一腳將他從車裡蹬了出去,隨著一連串的聲響,兩輛車子滾落懸崖,而三伯也成了那次任務唯一的一個倖存者。

    三伯每每跟我說起這段的時候,眼眶都是紅紅的。

    以前我不能理解,現在有些懂了。其實他一點把那個同事拉出來的把握都沒有,完全是在部隊中養成的一種不拋棄不放棄的習慣,而恰巧那個同事也是部隊轉業的老兵,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兩人一起出去簡直是妄想,所以在危機關頭,將三伯踹了出去。

    這就是那個年代的戰友情、同事情,在如今這個物慾橫流的年代,已經很少見了。

    後來,三伯因為在那次任務中摔斷了手臂的骨頭,導致右手手臂有些不太靈活,已經無法勝任特警隊的工作了,領導便徵求他的意見問他想去什麼單位,三伯堅定的說,要繼續留在公安系統。

    現在想想,那一刻起,他代表的已經不僅僅是自己了,還有那兩位死去的同事。

    要說經歷了生死的人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樣,自打那次之後,三伯的人生態度也發生了轉變,從一心想要當領導慢慢的過度到堅守在一線,他當過片警,在監獄幹過,地鐵高速發展的年代,還主動請纓帶著一幫新兵蛋子去當地鐵警察,把人生最美好的四十年都奉獻在了公安系統,而且他還把許多次的提拔機會都讓給了年輕人,直到退休,他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

    突然之間,我發覺三伯其實挺可憐的,雖然他帶出的許多徒弟如今在公安口都混得風生水起,但他始終是孤家寡人一個,只不過他一直用豁達的情懷掩飾著這種孤寂罷了。

    看來有時間要多陪陪這個老公安了。

    “臭小子,想啥呢?快給我匯報匯報你這兩月的情況。”三伯吐了一個煙圈,眼巴巴的等著我的下文。

    “嘿嘿,我哪敢給老袁家丟人啊,要說學習麼,一直名列……”我大言不慚的話還沒說完,就挨了一脖溜子,三伯衝我瞪眼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是哪個啊?”我無辜的摸著後腦勺。

    “你個兔崽子,交女朋友了也不帶過來讓三伯瞅瞅,要不是上次跟老七打電話,我還不知道你小子這麼有種呢。”三伯又是把眼一瞪。

    我無聲的苦笑,我倒是想帶給你看呢,問題是韓曉琳現在在哪我都不知道呢,而且就算我知道她在哪,我敢帶來麼?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38
第233章 出發

    我和三伯聊了一會兒,“三娘”便拎著滿滿噹噹的兩袋子菜回來了,她跟我倆打了聲招呼,便一頭紮進了廚房,不多時,飯菜飄香。;

    期間,三伯有兩次起身去廚房問她用不用幫忙,我看得出,這個大男子主義十足的老鳥是真的喜歡她,因為長這麼大,我頭一次見三伯進廚房。

    如果五木游龍困獸局不是這女人弄的,我真心的替三伯高興,但若是她搞的鬼,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很快到了吃飯的時間,三伯看起來挺高興的,也不知道是我來看他的原因還是在夕陽的年紀捕獲了愛情的緣故,他的一張老臉都快笑爛了。

    飯菜上桌,他便讓我去廚房的櫃子裡拿酒,點名要那瓶九幾年的茅台,一看就是想跟我喝幾杯的勁頭,我拗不過他,便去把那瓶酒給拿來了。

    瓶蓋打開的瞬間,我終於知道啥叫好酒了,你妹的,這撲鼻的酒香沒多一會兒便充斥滿了整個屋子,而且酒的顏色也變成了微微的黃色,喝一口直掛杯。

    或許是工作的原因,三伯平時很少喝酒,所以他根本可以用不勝酒力來形容,三兩多酒下肚,他便口齒不清了,然後滔滔不絕的跟我說他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說人老了就愛回憶了,確實如此,這些事我已經聽了不下八百遍了,不過我還是耐著性子的聽,有一句話說的好: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當你想聽的時候,卻未必聽得到了。

    三伯有一句沒一句的又跟我說了大概二十分鐘,這期間他又讓我給他倒了點酒,我估摸著能有一兩吧,而這一兩酒也成了壓倒三伯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坐都坐不穩了,我便扶著他回臥室了。

    我把他放在**上的時候,他死死的拉著我的手,說讓我爭氣,別給袁仁浦丟人。

    聽到“袁仁浦”三字,我心裡就是一驚,那不是我太爺爺麼,我丟不丟人跟太爺爺有什麼關係,就算要說,也應該說別給老袁家丟人或者別給你爹丟人之類的話啊,看樣子三伯是喝多了,我趕忙答應了幾聲,他這才放開了我的手,呼呼大睡起來。

    我回到客廳的時候,“三娘”並沒有收拾桌子,她問我吃好了沒有,我說吃好了,便幫著她一起歸整,我一邊試探性的問她:“三娘啊,下午的時候我不小心絆在了花盆上,把那個綠植給弄碎了,不好意思哈。”

    “這孩子,咋淨說胡話呢,自家人說這些不就見外了麼?”三娘嗔道。

    我不易察覺的觀察著她的表情,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除了真摯,並沒摻雜其他的表情,我心中一動,難道自己錯怪她了?這五木游龍困獸局不是她布的?

    可是,按照三伯的說法,那條過背金龍確實是這個娘們送給他的啊,而且牆上的大洞也是她主張弄的,一時之間,我居然有些迷茫,畢竟人心隔肚皮,現實生活中並不缺乏天生的演員。

    趁著女人刷鍋洗碗的時候,我走進臥室,在三伯的**底下畫了一個“哮天吞月符”,這種符是我從爺爺的記事本上看到的符,屬於方外之符,作用便是幫助陽氣虛弱的人補充陽氣,至於補充的方法,說起來再簡單不過,白天吸收太陽的光熱,到了陰煞重的時候,便釋放出來傳遞給躺在**上的人,使其身上的三盞陽火之燈旺盛,從而轉運。

    要知道,人們之所以常用“印堂發黑”這句話形容人的運勢不佳,是因為印堂的光澤度,其實就是頭頂那盞陽火之燈的生動寫照,印堂黑,說明陽火弱,印堂紅,說明陽火盛。陽火盛了,自然就會有好運,即便沒有好運,也會身體康健,試問,還有什麼是比身體康健更重要的事呢?

    畫完這個符,我的心放下不少,我準備馬上就去尋找韓曉琳的命魂,想來時間不會很長,等尋完她的命魂,我再回來抓這個布五木游龍困獸局的人也不遲,想到這,我跟“三娘”說了聲去同學家玩,便背著書包出來了,女人一直把我送到樓下,並且目送著我上車,坐在車上,我回頭看著在路燈下的女人,她還在跟我揮手。

    希望不是她吧!我轉回頭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淒煌,對司機說:“師傅,前面右拐。”

    在我的指引下,司機一直把車開到了洞庭湖旁邊一條叫岳昌路的公路上,望著車窗外霧氣騰騰的湖水,而漆黑的道路上卻只有我們這一輛車,這種感覺還是挺刺激的。

    車子沿著蜿蜒的公路一路向前,司機開始還比較淡定從容,但當我說了無數次“右拐、左拐、左拐、右拐”之後,司機的心裡也打起了鼓,他便開口問我:“哥們,咱到底要去哪啊,你有沒有個准地?”

    我掃視了一眼淒煌,說道:“往前開。”

    “得嘞。”司機無奈的應了一聲。

    又開了大概半個小時,司機終於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了,畢竟這大晚上的,正常人誰往洞庭湖那邊跑啊,我想他應該把我當壞人了吧,就聽他問我:“哥們,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想也沒想的對他說:“不是,我是西邊的。”

    因為我不知道他聽沒聽說過三台河,所以我便說了個西邊,我想這話應該沒錯,哪知,司機聽完這句話,臉色刷的就變白了。

    只聽他結結巴巴的說:“哥、哥們,要不你下車吧,我不收你錢了還不行嗎?”

    “額……”聽了他的話我一頭黑線,我心說這裡又不是城市,到處都黑燈瞎火的,你把我放這接下來的路我怎麼走啊,最主要的是,誰他娘的知道韓曉琳的命魂是在一里地之外還是一百里地之外呢?

    想到這,我就摸自己的錢包,這才發現錢包在我上火車的時候就塞進了背包的最下面,一直沒拿出來,但我記得為了以備不時之需,我在書包的表面也放了兩百塊錢。

    於是我拉開了書包的拉鎖,一把就將兩百塊錢摸了出來,一甩手拍在了兩個座位中間的扶手上,解釋道:“師傅,我不是壞人,而且我有錢,你就往前開吧。”

    司機低頭看了一眼我拍給他的錢,臉刷的就從白色變得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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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橋震

    我有些納悶,難道這哥們沒見過這麼多錢?我低頭一看,自己拿出來的哪是什麼錢啊,分明就是兩張我裁剪好了,準備畫符用的黃紙。

    難怪他嚇成這樣,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咱是司機,大晚上的拉一個男人,他卻一個勁的讓你往荒地裡開,然後拍給你兩張黃紙,你能不含糊嗎?

    我偷眼一看,這哥們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額頭上都見汗了。

    大概往西開了兩分鐘,我就知道他為啥這樣了,敢情這邊是一望無際的墳圈子,一個個小土包在夜裡很瘆人,偶爾還有一兩座帶著花圈的新墳,上面黃白相間的花朵,更添一抹陰森。

    我說剛剛我回答他我來自哪裡的時候,為啥他的臉刷的就變色了呢,貌似這貨把我當成搭車鬼了。

    本來想解釋一下的,不是我轉念一想,我要是告訴他我是人,這哥們指定往歪處想,一腳把我踹下車,不如將錯就錯,大不了到了地方的時候多給他點錢作為精神補償唄。

    這麼想著,我便一邊看淒煌,一邊指揮他怎麼開。

    司機師傅見我總是低頭看“表”的詭異模樣,臉上的汗更多了,到最後我看他的手腳都不聽使喚了,好幾次差點把車開到溝裡去。

    我白了他一眼,完蛋的玩意,本來還打算雇個車找找韓曉琳的命魂,找到了直接回去呢,現在看來,這貨的膽子簡直比杏仁還小。

    突然,淒煌上的紅色長針毫無規律的波動了起來,而且幅度很大,它瘋狂的轉動了片刻,最後那根紅色的長針指向了一個方向,我趕緊讓司機停車,讓他等我一會兒,推門下車。

    根據淒煌的指引,我一路小跑的往前跑,跑了大概幾十米的樣子,就聽到了身後車子低沉的吼聲,我轉頭一看,那出租車司機已經一個掉頭,往來時的方向跑了。

    “喂、喂!”我喊了兩嗓子,他卻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加快了速度。

    “艹!”我對著汽車越來越小的汽車尾燈吐了口口水,太沒職業道德了,老子要投訴你!

    我抬頭看了看周圍,全是張牙舞爪的樹木以及一人多高的荒草,除了天上閃爍的星星,可以說是漆黑一片,好在晚飯的時候喝了不少的酒,現在藉著酒勁,也沒那麼害怕,我緊了緊衣服,按照淒煌的指引繼續向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走的我口乾舌燥了,酒勁也上來了,感覺嗓子冒煙,腦袋昏昏沉沉的。

    抬著沉重的步伐,我走到了一個廢棄的小橋上,這座橋的跨度也就二十多米,下面是一條小河,可能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吧,一側的橋頭堆起了一個土坡,防止車輛通行,但也不知道是疏忽還是另外一邊的車流量少,另外一邊卻沒有土堆,這也導致了車輛能從一側開進來,卻根本開不過去。

    就在我通過土堆,穿過小橋,剛走進小橋旁邊的樹林時,我突然聽到了汽車行駛的聲音,我回頭一看,眼睛頓時一亮,真應了郭老師那句話了:老天餓不死瞎麻雀。

    果然有一輛汽車開過來,從外形看,還是越野車。

    而且最讓人喜出望外的是,那輛越野車的司機應該是個路痴,他居然把車子開進了那個廢棄的小橋,我心裡這叫一個美,如果他從我旁邊的大路過去,我指定攔不下他,但他要是進了小橋,就等於進了死胡同,攔下他不是分分鐘的事麼。

    我現在急需一輛車啊,天曉得這一望無際的野外,我要找到什麼時候,再說,就算我不辭辛苦的找到了韓曉琳遺失的命魂,我怎麼回去?

    剛剛來時候的路程我沒有細算,但好像也開了足有兩個小時,這段路程要是靠雙腿,估計能走上一天。

    我剛要現身攔車,卻發現我料錯了,人家根本就沒有要倒出來的意思,只見車停在了小橋的中間,然後便沒了動靜。

    這是啥意思?我有點摸不著頭腦,車子大概靜止了一分鐘,便劇烈的左右晃動起來,看到這我算明白了,敢情這是一對偷葷的野鴛鴦,來外面車震來了。

    額,這麼說不確切,或許稱之為“橋震”更加貼切,看著車子劇烈擺動的樣子,我真替那座危橋擔心。

    於是,我像個傻吊似的蹲在橋頭抽菸,看著車子一個勁的跟我眼前晃啊晃的,卻沒法上前打斷人家。

    十分鐘過去了,車子在晃。

    二十分鐘過去了,車子在晃。

    一個小時過去了,車子還在晃。

    我已經從鄙視變成了深深的敬仰,我現在真的很佩服這個哥們了,太有毅力了,簡直就是中國人的驕傲!

    他倆是嗨了,哥們我倒霉了啊,又過了半個小時,眼看著快夜裡十二點了,那車子還在劇烈的晃,我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就算一個男人再持久,也不可能這麼誇張吧,最關鍵的是,從開始到現在,從未有過間歇,就是機器也需要上點機油休息休息啊,更何況人?

    在菸草的作用下,我的嗓子越來越干,我感覺再不喝水都要冒火了,於是我硬著頭皮,朝著車子走了過去,就算不禮貌也沒辦法了,大活人總不能給渴死吧。

    “艹,好厲害……”我距離車子兩米遠的時候,隱約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的聲音聽上去一點都不虛弱,我心說,這樣的英雄今天有幸能夠結實也是我袁洛的榮幸。

    不過為了不嚇到兩人,我決定偷偷瞄一眼,就一眼。

    我踮著腳尖一點點靠近車子,到了近前才看清,這是一輛橘色的牧馬人越野車,車子很漂亮,還是“滬”字開頭,我一瞅,哎呦,這不是我學校那塊的麼?

    我扯著脖子往裡瞄了一眼,就這一眼,我頓時蛋疼到無語。

    裡面確實有一男一女,兩人玩的也確實挺嗨,只不過我現在一點都不覺得那男的牛-逼了,別的不說,要是我,指定比他還厲害!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38
第235章 故人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眼前的場景並不是我想像中的場景。

    只見一個男人放倒了駕駛室的座位,靠在上面打遊戲呢,玩的什麼?我可以明確的回答你:切水果。

    而這種弱智的遊戲,他卻玩的有聲有色,幾乎是調動了全身的力量到手腕,有兩次他居然腦袋撞到了車頂。

    男人一邊聚精會神的玩著遊戲,一邊不住的叨咕,這場盛大的“車震”,看樣子就是拜他所賜。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哥們,比小馬哥還奇葩。

    再看副駕駛上,安靜的半躺著一個女人,女人蜷著雙腿,身上蓋著一件大衣,看不到具體的容貌,但應該挺苗條的,不知她是睡著了還是性格很好,居然能忍受男人如此無聊的舉動。

    我抬起手,剛要敲車門上的玻璃,就看男人毫無徵兆的打開了駕駛室的門,冷不丁的一腳朝我踹來。

    猝不及防下,我貼著車子一個旋轉,企圖躲開男人的攻擊,同時心裡腹誹:麻痺的,不就是偷看了一下你玩遊戲麼,至於這樣暴力?

    按照我的預測,我能夠毫髮無傷的躲開他這一腳,畢竟哥們隔三差五的就跟鬼幹架,無論反應速度還是靈活度都非一般人可比,但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即便我轉了一個圈,還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他一腳,他這一腳的力道很大,直接蹬在了我的肚子上,我被他踹了一個四仰八叉,還沒來得及站起,他便一個箭步竄了過來,大腳狠狠的踩在了我的胸口上。

    “英雄,手下留情,我不是壞人!”我叫苦不迭,你妹的,敢情遇到了個練家子,難怪這大半夜的敢來這荒郊野嶺了。

    “哼,鬼鬼祟祟,還敢說不是壞人?難道你有國家發你的‘好人證’?”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問,由於剛剛盯著他閃閃發亮的手機屏幕看了兩眼,所以我根本看不到他的容貌,不過聽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英雄別開玩笑,我確實是好人,我是一名警察。”我哭笑不得,要是有好人證一說,天底下還敢有壞人麼?當然,在這之前,我只想問一句:什麼叫好人?何為壞人?

    也許有人會回答,殺人害命的人就是壞人,那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無論歷史書上那些偉人還是小說中杜撰的英雄,他們的手中都有人命,而且還不止一條。你說關羽英雄不英雄,一想到關羽,首先想到的就是過五關斬六將,上來就是六條人命;諸葛亮英雄不英雄?僅僅火燒藤甲軍就死了多少人?所以有這麼句話說的好:殺一是為賊,屠萬即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任何事物都是相對的,卻沒有絕對。

    但眼前這哥們絕對是個一根筋,他嗤了一聲:“你說你是警察,有何憑證?”

    “當然有了,我有警官證。”我說。

    “在哪?”

    “在我書包裡。”我指了指剛剛脫手而飛的書包,它就安靜的躺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哼,小子,想跟我耍花樣嗎?你還嫩了點!”一根筋腳上的力氣加大了一分。

    我被他踩得七葷八素,而且現下已經入秋,橋面很涼很涼,即便我喝了不少酒,也感覺後背傳來一陣陣冰涼。

    本來挺簡單的事,只要他過去從我的書包裡翻兩下就能翻出我的證件,可這哥們不動如山,彷彿認定了我是壞人了,而且他還在為他的聰明而沾沾自喜,因為我感覺他踩著我的腳掌都在有節奏的輕點。

    “我真的是警察!”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我又跟他解釋了一下。

    “那你拿把槍出來看看。”他想也沒想的說。

    臥槽,我發現這貨不僅是一根筋,還有點二,我他娘的要是有槍還能讓你踩著我嘚瑟嗎?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壞人,你給我起開!”我對牛彈琴的說了一句,不易察覺的摸了一塊石頭攥在手裡。

    “哎呦我去,明明你偷看我在先,你還急眼了,如果不是今天老子心情好,非把你綁在橋欄杆上……”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就一揚手,那塊石頭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腦門上,我都聽到了“咚”的一聲。

    “哎呦!”他一捂腦門的工夫,我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踩著我的腳,另外一個胳膊肘使勁一砸他的另外一隻腳後跟,他站立不穩,向後倒去。

    這時我修煉多年的絕命剪刀腳派上用場了,我雙腿使勁一夾,將他的脖子夾了個結結實實,他用雙手使勁的掰著我的雙腳,我也用雙手使勁的掰著他的雙腳,一時之間,我倆僵持不下的撕吧在了一起。

    “二貨,你放不放手?”他的雙腿夾著我的脖子,弄的我呼吸都困難了。

    “你罵誰二貨呢?”他氣喘吁吁的問道,我聽得出,他比我好不到哪去。

    “罵你呢,你能咋滴?”我叫板的問道,同時手底下玩了點狠的,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擰了一把。

    “哎呦,你個龜孫子,你怎麼擰人呢,你不按套路出牌可別怪我無情了!”這貨疼的直吸溜,罵罵咧咧的衝我喊。

    我心裡這叫一個爽,覺得這哥們挺搞笑的,這是赤果果的現實打架,又不是影視作品,哪來的那麼多套路?能贏才是王道!

    不過下一秒我就發現我錯了,這哥們居然脫掉了我的鞋子,不嫌臭的在我腳心一陣撓,笑得我前仰後合,全身繃著的勁一下就洩了,我心說玩完,千算萬算,沒算出這老小子會用這招,要說我袁洛也算個不怕苦不怕疼的爺們了,卻唯獨怕抓癢癢。

    我直被他撓得笑口常開,笑得渾身都沒力氣了才算完,但顯然這哥們也終於受不了我的“毒氣彈”了,跑到旁邊乾嘔去了。

    “你幹嘛呢?”就在我倆都喪失了戰鬥力的時候,車門開了,那個在蜷縮在副駕駛睡覺的女孩披著大衣走了下來。

    她下來後便發現了我,還沒等我看清她的樣子,她手中的手機突然射出一道光亮,照射得我睜不開眼睛,女孩失聲道:“袁天師?”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38
第236章 寶貝

    我腦子裡還在回憶在哪聽到過這個聲音,畢竟我認識的女人並不多,而且從她對我的稱呼來看,她知道我是一名陰陽先生。

    “大姐,能先把手電筒關上麼?”我用手擋著眼睛,對她說。

    “哦哦,不好意思。”女人聽話的關上了手電筒,跑過來扶我,等走到車門邊的時候我才看清,敢情是唐洛黎,如果他是唐洛黎,那麼……

    如我猜測,那個吐得連北都找不到的二貨真的是呆萌掌門,翟鵬輝。

    馬德,我居然和這二蛋打了這麼長時間,最讓我不能接受的是,平手!

    這時候翟鵬輝也走過來了,他說:“呦,是你啊,你怎麼不早說啊?”

    我鼻子都快被他給氣歪了,心說你個龜-兒-子當時踩著我,我哪知道你是誰啊,我總不能見一個人就自報家門吧,那我不成神經病了嗎?

    “車上有水沒,給我來一瓶。”我懶得理他,直接對唐洛黎問道。

    “有,我這就給你去拿。”唐洛黎走到車後面,打開了後備箱,給我拿了一瓶水,還給我拿了一帶零食,塞進了我的懷裡:“車裡說吧,外面涼。”

    然後她很貼心的把車門給我打開了。

    我也不跟她矯情,一抬腿上了車。

    他倆也先後上來了,等我喝了點水唐洛黎便問:“袁天師,這大晚上的,你怎麼一個人在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啊?”

    “是不是過來抓鬼的?”翟鵬輝在旁邊插了一句嘴。

    唐洛黎瞟了他一眼,卻沒說啥,估計她也跟翟鵬輝一個想法吧,畢竟這大晚上的,除了我們吃陰陽飯的,誰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啊。

    “抓什麼鬼啊,我是來遛彎的。”我眼珠一轉,隨口說道。

    “遛彎?你沒發燒吧,大晚上跑這遛彎?”翟鵬輝心直口快的說道,其實我要的就是他這效果,於是我隨口搭腔,將懸念進行到底:“嗨,這不是得到一個消息麼,就跑過來湊湊熱鬧,怕來晚了讓別人捷足先登。”

    “什麼消息啊,至於你這麼廢寢忘食?”翟鵬輝好奇的追問道,他問到一半的時候唐洛黎便拉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別打聽人家的隱私,不過這哥們真的沒心沒肺,他沖唐洛黎傻笑道:“袁兄弟是個敞亮人,況且咱倆也不是外人,你說是吧袁兄弟。”

    唐洛黎無語的搖了搖頭,但我看得出她也很好奇。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

    我笑著點點頭,沖翟鵬輝問道:“你作為靈寶派的掌門,居然不知道這個消息?”

    要是換做一般的門派掌門得到不同等的待遇,一定為了本門派的聲譽先問問這個消息的來源,不過顯然翟鵬輝不是一般的掌門,他忽閃著一雙併不大的眼睛,無辜的說了句“我沒接到啊”,僅僅楞了片刻,便追問道::“袁兄弟,到底什麼消息啊,你趕緊說吧,別掉我胃口了,我都急死了。”

    “是這樣的,聽說洞庭湖附近有一件寶貝要出世,而且據小道消息說,各大門派也早早的派出了精英來尋找,我閒著也是閒著,就跑過來看看了。”我隨口答道。

    “哦?還有這種事?”翟鵬輝搓了搓手掌,顯得很興奮。

    我一看效果到了,便話題一轉的問:“對了,你倆怎麼來湖南了?”

    “洛黎心情不好,我就陪她散散心。”翟鵬輝看了唐洛黎一眼,並沒有隱瞞。

    “人死不能復生,唐小姐節哀。”我一聽,知道唐洛黎還在為她姐那事傷心,也不知道說啥好,便學著電視台詞說了一句,要說她倆還真是姐妹情深,難怪從見到唐洛黎時,她就一直悶悶不樂呢。

    “謝謝袁天師,我已經好多了。”唐洛黎擠出一個笑容。

    “別袁天師袁天師的了,不嫌棄的話就叫聲袁哥吧。”我對她說。

    說實在的,不知道為什麼,別人叫我袁天師的時候我特彆扭,總覺得自己扛不起這個稱號,要知道,天師二字可是很神聖的,從古至今,能夠稱得起天師的,屈指可數。我們知道的張天師一流,乃是歷代皇帝冊封的。

    天師在道家中的地位,其實就如同佛家中的羅漢,位置相當的高,以我現在的能力,跟羅漢比,可差了十萬八千里。

    “那小妹就叫你聲袁哥了。”唐洛黎怯生生的說道,而她說這句話,臉頰又是一片緋紅,不得不說,她是我見過的,最愛臉紅的女孩。

    我笑著對她點了點頭,這時候翟鵬輝卻下了車,駕駛室車門關上的一霎,左後車門大開了,翟鵬輝一屁股坐了上來,拿胳膊肘捅我,神秘兮兮的問:“袁兄弟,到底是啥寶貝啊?”

    我心中暗笑,這小子還沒忘記剛剛我給他下的套,太好了,這可不能怪我袁洛陰險,我這麼做倒不是想捉弄他們倆,我只是想徵用一下這輛車,順便得到靈寶派的幫助,如果我說尋找韓曉琳的命魂他們應該也會幫我,但遠沒有我說這麼個理由來的有激情。

    我記得翟鵬輝跟我說過,他師父並沒給他留下什麼寶貝,所以他肯定急需想得到一件拿得出手的寶貝。

    一個大門派能夠屹立不倒,靠的不僅僅是人丁興旺,寶貝也很重要。寶貝就如同備胎,平常的時候不顯眼,但是關鍵的時候,沒這玩意還真不行。

    於是我摸了摸鼻子,對翟鵬輝說:“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但聽說是一個大菸槍,那菸槍砸在鬼的身上,鬼的怨氣就能被它吸走,砸在妖怪的身上,妖怪就能現原形。”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翟鵬輝好像特別的激動,不由自主的抓住了我的手臂。

    額,我信口胡謅的一個寶貝怎麼給他激動成這樣子?不過他的勁頭確實蠻大的,抓的我胳膊生疼,疼的我呲牙咧嘴:“大哥,您能先撒開我嗎?”

    “抱歉抱歉!”翟鵬輝尷尬的摸了摸腦袋,跟我解釋道:“袁兄弟說的這件寶物很像東北的百人怨,但是比百人怨還要厲害一些,所以翟某失態了。”

    “百人怨……”我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胡說八道,居然忘記真的有這麼一件寶物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38
第237章 入夥

    說起這百人怨,不得不提一位東北的大仙,人們都叫她黑媽媽,她到底是什麼妖怪,沒人知道,只知道她法力無邊,因此她在東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可以代表整個東北的妖界,也正因此,不知道從何時起,她便是東北的護法,保護著整個東北的安全。

    相傳日本入侵中國東北初期,黑媽媽就曾顯靈,發動大小妖怪幾百隻**擾關東軍的基地,使關東軍的糧食**無存,彈藥生鏽損毀。

    隨行的日本陰陽師很快就分析出這是東北的妖怪所為,便上書天皇,請求天皇親自拜祭木魚達摩與八岐大蛇,請兩位大妖前來東北助陣。天皇看到陰陽師的電報後,第一時間便照辦了,兩位大妖來沒來中國不得而知,但據說來了很多其他的妖怪,其中有兩隻厲害的妖怪牽制住了黑媽媽,導致東北妖怪忙於與日本妖怪大戰,無暇顧及日本軍隊,沒有了妖怪搗亂,日本才敢大肆入侵。

    當然,這個傳說我無從考證,但黑媽媽這位大仙卻是真實存在的,她的武器,便是百人怨,一根碩大的煙**。

    短暫的沉默過後,翟鵬輝便問我怎麼尋找,我就把手腕上的淒煌給他看了,我想,這個被楊楊創意發揮,改良版的淒煌,這二貨掌門應該看不出來吧。

    果然,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就把淒煌還給我了,他也不在這上面糾結,直接巴結的問道:“袁兄弟,你能不能帶著我啊?”

    “行啊,反正我有武器了,找到寶貝給你。”我大度的說,反正也沒有寶貝,就許他一個美好的明天唄。

    “真的啊,太感謝你了,你就是我親生的朋友。”翟鵬輝激動得手足無措,我甚至感覺他想上來親我,我趕緊躲開了,然後我一本正經的說:“不過醜話說在前面,這次行動我是總指揮,一切都要聽我的,有問題嗎?”

    說完,我將目光投向了他倆。

    “沒問題。”翟鵬輝想也沒想的表態。

    “嗯。”唐洛黎也點了點頭,她的眼中流光閃動,也挺興奮的。

    其實想想,我這也不算坑他們,唐洛黎本來就是出來散心的,如今給她找點事做,或許她能更快的從陰影中走出,而翟鵬輝,相當於歷練了,要知道陰陽界最寶貴的就是經驗,這麼一想,好像他倆還賺了呢,我無恥的想。

    本來我想連夜動身的,但是經過剛剛和翟鵬輝打架,使我體內的新陳代謝加快了,這也導致茅台的後勁一下就上來了,搞得我頭暈暈的,於是我決定休息一會,等天亮了再尋找。

    到了睡覺的時候才發現,這輛牧馬人就是一個移動的家,後備箱裡滿滿噹噹裝了很多生活所需品,自然,還有一頂應急帳篷。

    為了照顧唐洛黎,我們一致決定讓她睡車上,我和翟鵬輝去外面搭帳篷,我現在人困馬乏的哪有精力搭帳篷,便讓翟鵬輝一個人跟那忙乎,我自己則在徵求了唐洛黎的意見後,死皮賴臉的靠在後座上眯瞪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翟鵬輝晃我,我起來一看,嚯,一個足夠容納兩人的小帳篷已經穩穩的立在橋上了,我揉著眼睛走進帳篷,發現裡面的墊子、睡袋啥的都有,躺在裡面還挺暖和的。

    雖然沒幾個小時就天亮了,但這一覺睡的還是蠻湊合的。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我們帳篷的時候,我悲劇的發現翟鵬輝掙脫了睡袋抱著我睡呢,我趕緊推開他坐了起來,低頭一看,還好,我倆昨晚啥都沒做,你妹的,哥純純的小處~男要是讓這個老玻璃給破了,我還有什麼臉見韓曉琳?

    穿上鞋子走出帳篷,靠在橋上看著藍藍的天空,聽著不知名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再點上一根菸,讓煙霧在口腔裡轉一圈,除了肚子不和諧的叫著,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沒多一會兒,唐洛黎也起來了,她起來就用礦泉水刷牙洗漱,看的我一陣心疼,要說有錢人家的千金就是任性,一兩天不洗漱又死不了。

    她洗漱完了,就從後備箱裡拿出了牛奶,面包,還有一些零食,我湊合吃了幾口,對於這種東西,如果不是餓極了,我真心不吃,倒不是說我多挑剔,我只是覺得還是包子餛飩啥的更適合早晨吃,吃到嘴裡更香,而面包和牛奶,吃多少都沒有飽的感覺,或者說,吃麵包的飽和吃包子的飽不是一種感覺。

    我倆吃完,翟鵬輝才起**,這一根筋的傢伙倒是不挑食,什麼都吃,而且他好像和小馬哥挺像的,飯量特別大,就像個垃圾桶。

    等他也吃完了,我們便踏上了征程,照舊是翟鵬輝開車,我坐在副駕駛指揮,唐洛黎則坐在後座上戴著耳機聽起了音樂。

    車子在湖光山色的洞庭湖畔開了差不多一上午,我們終於到了一個地方,一看這地方,我就笑了,尼瑪,這不是高中班主任老魏頭帶我們旅遊的地方嗎?好像叫“山吧”。

    由於這裡是旅遊景區,所以並不乏飯店,農家院,旅館之類的,我看時間差不多快中午了,便提議大家先吃個飯。

    我們找了個農家院,隨便點了點吃的,看著翟鵬輝一直在旁邊逗唐洛黎,我感慨良多,啥時候我也能帶著韓曉琳過這種逍遙的生活該多好?到時候哥寧可拋去一身的修為,就當個平平常常的普通人。

    想起韓曉琳,我就不由自主的掏出了手機,也不知道北門無雙他們找沒找到韓曉琳,猶豫再三,我把電話撥了過去。

    “袁洛同學,什麼事?”北門無雙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大妞,我媳婦找到了嗎?”我問。

    “嗯,找到了,我們這邊你不用操心,應付得來,你就抓緊時間把她的命魂找到就好。”北門無雙說完,問我:“還有別的事嗎?”

    “注意安全。”我鬼使神差的說了句。

    北門無雙顯然沒料到我說這句話,她愣了片刻回了一句“你也是”,便掛了我電話。

    “袁哥,嫂子走丟了?”唐洛黎顯然聽到了我的電話,但她只是聽了個大概,便好奇的問我。

    “嗯,已經找到了。”我說。

    “哪天我做東,一起吃個飯吧。”唐洛黎熱情的說。

    “呵……”我苦澀一笑,我倒是想呢,只是不知道,三人一殭屍,這頓飯怎麼點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38
第238章 你妹的巧合

    我敷衍了一下唐洛黎,便繼續聊別的。

    要說翟鵬輝真的是缺根弦,大庭廣眾的,這貨居然總是把話題往寶物上面引,無論我引得多麼遠他都能給你引回來,弄得我每說一句話都要掃視一眼周圍,搞得跟做賊似的。

    通過我的觀察,我發現我們鄰桌的其中一個食客總往我們這邊瞟。

    那桌是一男一女兩個青年,看到男青年的瞬間,我的眉頭就是一皺,他看起來二十郎當歲,一身復古的牛仔裝扮,剪了一個雞冠頭,耳朵上還有兩個大大的銅環,就跟牛鼻環似的。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另類的裝扮,搞得像個炸毛雞,人不人鬼不鬼。

    女青年比男青年應該還要小一些,看樣子十八九歲吧,她的裝扮和男孩相比舒服了很多,上身是碎花的小襯衣,下身是一條藍色的哈倫褲,打扮得很前衛,她一邊低頭玩著手機,一邊輕彈手裡的菸灰。

    沒錯,那小娘們抽菸。

    不過我卻並不反感抽菸的女人,相反的,我覺得女孩子抽菸有一種另類美,特別的帥氣,特別是彈菸灰的瞬間,有一種柔美的灑脫。

    女孩就那麼默默的玩著遊戲抽著煙,而男孩則豎著耳朵,聚精會神的聽我們談話。

    我發現有人偷聽,對翟鵬輝說了句“一會兒車上細聊吧”,便不往下說了。

    吃完飯結賬,那對小青年也跟了出來,這讓我很無語,馬德,我就是隨便編的一個謊話,他們不會是信以為真了吧?

    果然,就在我們三個要上車的時候,男青年快跑兩步攔住了我們,然後嬉皮笑臉的跟我說:“大哥,我想你們也是衝著寶藏來的吧?”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了,就聽翟二貨說:“是啊,你怎麼知道?”

    他說完這句,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於是他趕緊裝出一副高人的模樣,變魔術似的弄出了一張黃符,夾在指尖一晃,黃符立刻燃燒起了火焰:“那個寶貝還不是你能夠染指的,希望閣下知難而退。”

    瞅著翟鵬輝這幅莫測高深的模樣,我哭笑不得,我猜這些一定是唐洛黎教他的,別說,他現在的樣子真的挺像個高人,特別是那手等於打火機的烈焰符,要多帥有多帥。

    “哇,您、您居然會用符?”男青年的眼睛瞪得溜圓,不敢置信的看著翟鵬輝,遲疑了足足十秒鐘才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激動的說道:“高人,您收我當徒弟吧,我這輩子的夢想就是當道士啊,我們家祖上三輩都是盜墓的,我爺爺還在嵩山住過半年,可以說,我們家和佛祖有不解之緣啊。”

    聽了男青年的話,我瞬間凌亂了,尼瑪,盜墓的和道士有毛線的關係,根本就是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職業好不好,至於嵩山,那不是少林寺的大本營嗎?最後一句話更扯淡,你妹的,你和佛祖有不解之緣拜什麼道士啊,我正要上去踹飛這個逗比的時候,就聽翟鵬輝拉著長音的問道:“哦?你真的想要入道?”

    “嗯,做夢都想,我出生的時候,我爸就找人給我算過,說我是太上老君大赤天宮的蠟燭芯,這輩子注定要除魔衛道,匡扶正義!”男青年恬不知恥,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怎麼連太上老君的大赤天宮都出來了,唉,可憐的孩子,也不知道他爹是不是找說書的給他算的。

    “好,那我便收你為徒,從今兒開始,你便是靈寶派弟子。”翟鵬輝摸著男青年的頭頂,煞有介事的說道。

    臥槽,這就收了?我看的眼角直抽,說好的靈寶派招收弟子最嚴格、最苛刻哪去了?最起碼你要問清楚對方的姓名吧?

    由於有車子擋著,並沒有其他人看到這一幕,我暗暗慶幸,否則讓別人看到還不把他倆當成神經病啊!

    青年行完大禮,翟鵬輝便讓他站起,又把他介紹給了唐洛黎,介紹的時候翟二貨才想起還沒問對方的名字,男青年便說他叫吳中奧。

    吳中奧看起來朋克風格十足,誰能想到他的嘴巴那麼甜呢,他對著唐洛黎就鞠了一躬:“師母好!”

    搞得唐洛黎連連後退,慌忙擺手說自己不是,我也差點被煙嗆死,倒是翟二貨,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

    然後吳中奧又興奮的讓女孩也來拜師,看著緩緩走來的女孩兒,我有種預感,我覺得他不可能拜翟鵬輝為師,在我看來,只要是個腦子正常的人就不可能這麼做。

    但當我看到女孩跪在翟鵬輝跟前行大禮的時候,現實又無情的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事實證明,這女孩看起來很正常,但她是個腦殘!

    於是,在我的見證下,靈寶派又壯大了一倍從兩個人發展到了四個人。

    互相聊天兒得知女孩名叫莫楠,是吳中奧的女朋友,兩人都是大學生,是盜墓派發燒友。兩人因為同時加入了一個盜墓者俱樂部而相識,相愛。

    我嘆了口氣,又是深受毒害的一群人啊!要知道小說就是小說,哪有那麼多的墓可盜啊。但顯然他們倆不這麼認為,而且在他們眼中洞庭湖附近確實存在著一個藏有寶貝的古墓,他們此行就是為了這個古墓。

    我聽完一陣蛋疼,這都哪跟哪啊,洞庭湖古墓這個傳說確實存在好多年了,但無論是國家考古隊還是民間盜墓者都沒發現過這個墓。要知道,人民的力量是強大的,如果連那些摸金校尉都找不到的墓,能是真是存在的麼?反正我不信。

    吳中奧叫我不屑撇嘴,把我們仨叫帶到了他的車上,當看到他的車子,我才知道為啥這小子喜歡盜墓,純粹是有錢沒地方花吃飽了撐的。

    你妹的,我覺得唐洛黎的牧馬人就夠霸氣的了,但跟人家悍馬一比,簡直就是玩具。

    放下我的震驚不說,等我們五人都上了車子,吳中奧鎖上車門,然後對我們三人神秘一笑,小心翼翼的從書包裡拿出一個羊皮卷……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38
第239章 尋寶

    羊皮卷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面寫著一些古怪的文字,還畫著一張簡圖。

    那些文字我看不太明白,雖然不是甲骨文,但看樣子也相差無幾。

    胡中奧說這張圖就是藏寶圖,是他花高價從一個盜墓賊的手裡買到的。

    他還說他已經研究得很透徹了,絕對錯不了。

    聽著他的話,我第一感覺就是不靠譜,一個理著雞冠頭的富二代,對你說研究透徹了一張滿是古文字的地圖,你會做何感想?

    第二麼,我總懷疑這張藏寶圖是假的,你想啊,如果這圖是真的,為啥那盜墓賊不自己去盜?

    “袁兄弟,你怎麼看?”翟二貨問我。

    “應該靠譜,走著。”我口不對心的說道。畢竟最早就是我說的有個寶貝要在這邊出世的,如今藏寶圖都整出來了,我總不能矢口否認吧?

    等我們跟著吳中奧的車,開了一段距離,我驚訝地發現,他的車子居然和淒惶的指向是一個路線。我都懷疑他的手中也有一個淒惶了。

    接二連三的巧合,讓我的腦袋一下就大了,而更讓我頭大的是,翟鵬輝這個二貨突然開口跟我說:“怎麼樣?我聰明吧!”

    他這句話給我問得這二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就問:“聰明什麼?”

    “我收他為徒完全是為了你啊,你想啊,他祖上三輩都是盜墓的,而如果我們想要找寶藏的話,恰恰需要一個盜墓的,難道這不是為了你嗎?”

    一時之間,我被她說得啞口無言,等到緩過神來才想想明白,就算得到寶貝不也答應給他了嗎?要說最終的受益人應該還是他啊。

    等等,tnd壓根都沒有寶藏啊,這些只不過是我胡亂編出來的,我使勁地抓了抓頭髮感覺被這兩個二貨給繞了進去,說實在的,我真tm不明白為什麼我隨便編的一個謊言,居然都能夠變成現在這麼複雜的情況。

    弄得我都有些動搖了,難道這附近真的有寶藏嗎?

    下午的時間在吳中奧的帶領下我們的車隊,在洞庭湖畔七拐八拐的進了一處低窪的樹林,車子在崎嶇不平的樹林中穿梭,還好我們的都是越野車,這兩輛越野車絕對是越野車中的王者,半米多高的溝壑,過去就過去,都能趕上小坦克了!

    眼看到下午3點的時候,吳忠奧的車子終於停在了一片灌木叢前,然後我們先後登上車頂,眺望了一下,我發覺這灌木叢很寬一眼望不到盡頭,致使即便我們開著越野車也很難越過去,所以不得不把車子停在了這裡。

    “師父,不如我們徒步過去吧!”吳中奧衝著翟二貨問道。

    這二貨向我投來了詢問的目光,我衝他不易察覺的點了點頭,畢竟當著他的徒弟呢?我得給足他的面子不是?

    我們一行5人將車子停好,背著背包,深一腳淺一腳地往灌木叢裡走去。

    好在現在是10月的天氣秋高氣爽,溫度不冷不熱,這個時候走在灌木叢裡,並不覺得有多難受

    吳中奧一邊在頭前帶路,一邊不時地低頭看著他手裡的羊皮卷藏寶圖,帶著我們一會兒左拐一會兒右拐,反正看起來好像挺專業的樣子

    我感覺我們在背離洞庭湖而走,因為迎面而來的水汽越來越少。

    果不其然,在徒步行進了半個多小時以後,一座並不高但很陡峭的山壁出現在我們面前。

    看著眼前這座山壁,以及他前面的那棵大樹,我又是咧嘴苦笑。

    這裡不正是以前韓曉琳和那隻巨蟒大戰的地方嗎?

    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而我手中的淒惶,也恰巧指向了這裡。

    吳中奧走到山壁前用他手裡的砍刀,沿著山腳不斷的摸索著,當他砍斷那些凌亂的樹枝,突然他大聲喊道:“找到了,找到了,就是這裡!”

    聽著她激動得溢於言表的歡呼聲,我們剩下的四人也趕忙跑了過去。

    “嗯?”我皺了皺眉,感覺一股刺骨的寒冷襲來,我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我下意識地在眼睛上抹兩滴牛眼淚,翟二貨見到我摸牛眼淚就問了句咋了,我也沒跟他多作解釋,因為看樣子他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

    難道是我自己的錯覺?可能是自己太神經兮兮了吧,我覺得自從進入這行以後,自己就變得疑神疑鬼了起來,如此下去都快成神經衰弱了。

    這洞口並不大,直徑大概也就一米左右,在我看來,與其說是一個山洞,不如是它是一個野獸的巢穴。

    我甚至遐想到:我們進入一半的時候突然竄出來一隻野豬什麼的攻擊我們。

    您可別小瞧這野豬,要知道,三五頭狼也不一定幹得過一隻雄性成年野豬,野豬的皮不僅厚牙齒還鋒利,最主要的是,他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氣,看誰不順眼便狠命的往死裡撞。面對野豬,我想就是一隻獅子也要避其鋒芒吧!

    我們商量了一下便絕對下去看看。本來吳中奧想打頭陣的,後來我想了想,如果碰到點髒東西什麼的,他不是只有等死的份兒嗎?所以最終我們五人決定,翟二貨打頭陣,吳中奧在最中間而我則壓軸,這樣一來,兩個女士,便加在了我們中間,遇到點什麼情況?也能夠全身而退。

    吳中奧從背包裡拿出了兩把手電,恰巧我的背包裡也有一把,這樣便組成了三把手電的強大陣容,倒也足夠應付下面的黑暗了,當然,只要下面沒有缺氧之類的情況,我們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的。

    為了以防萬一,吳中奧給了他師傅一把砍刀防身。

    看著一行人小心翼翼地下去,我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他們都沒有什麼感覺,我也不好意思說,於是,我也跟了下去。

    有陽光的情況下還好,但是一旦到了裡面沒有陽光,立馬變得黑漆漆的,而且山洞的牆壁上還有苔蘚,腳底下也很濕滑,這使得我們的行進速度又放慢了許多,特別是兩個女生,好幾次都差點兒踩空,還好有中間的吳中奧不時的攙扶一下她倆。

    越往下走,我心中的忐忑越盛,我隱約聞到一股腐敗的氣味,手電筒無意間掃到洞頂的時候,我的瞳孔猛地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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