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茅山術之三神鬼宗 作者:韓八 (已完成)

 
regn13 2018-4-30 21:34:1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37 95792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40
第360章 真假黃天魁

    到這裡或許會有人奇怪了,陳瘋子見到冒牌貨的時候不是稱呼他為“太爺”嗎,難道他不是黃仙太爺嗎?在這裡不得不說一下,五仙中那些頂級的大妖都被稱為太爺太奶,所以黃仙太爺只是一個稱呼,黃家那位真正主事的太爺怎麼可能輕易出來呢?

    “你是何人,知道你家三爺還敢冒充,居心何在?”黃三爺眯著眼睛打量著冒牌貨,彷彿要從他的身上找出蛛絲馬跡。

    “嘿嘿,目的很明顯啊,我想毀了九色暖心玉,你難道看不出嗎?”冒牌貨一邊說著,一邊邁動腳步,肆無忌憚的朝著九姑娘走去。

    “放肆!”黃三爺大喝一聲,腳掌一跺地,便從原地消失了,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卻到了冒牌貨的身邊,他伸手就往冒牌貨的身上戳,如果冒牌貨被他來這麼一下,我毫不懷疑會直接來個大窟窿。

    妖怪的爪子,能不鋒利嗎?

    不過冒牌貨可是綠色妖氣的妖怪,顯然也不是善茬,他往旁邊一躲輕鬆躲開了黃三爺的攻擊,緊接著他欺身而上,與黃三爺打在了一處。

    兩妖並沒有像我想像中的那樣飛到天上去打,就在地面上你捶我一拳我打你一掌的,除了招式狠點外,跟平常的小混混打架沒有太大區別,別提多掃興了。

    於是我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歐陽冬雪的身上,我低頭一看,只見她緊閉著眼睛呢,嘴角的血跡也有些干涸的樣子,她的臉色很難看,特別的白。

    “姐們,醒醒啊!”我使勁的搖了搖她,她這才微微的睜開了眼睛,不過眼睛有些無神。

    我衝她說:“張開嘴巴。”

    她有些納悶,旋即就眉頭一舒,臉也跟著紅了。她顯然明白我要喂她血了。

    我本來想咬破舌尖的,不過咬了一下發現太疼了,說實在的,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誰也不會去咬舌尖玩,沒辦法,我只能把手指放在了嘴裡,使勁咬了一口才發現,馬德,比咬舌頭差不了多少,畢竟十指連心。

    我把咬破的手指放進了歐陽冬雪的嘴裡。

    她眼眸低垂,輕輕的吸允著我的手指,吸的我癢癢的,這種感覺挺怪的,總讓我不由自主的往其他方面想,我暗罵自己齷齪,又將目光重新聚攏到了場中的打鬥,這樣我就不會瞎想了。

    兩個人的打鬥可以用慘烈來形容,黃三爺的身上出現了無數條的傷口,而冒牌貨的身上也好不到哪去,一條條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

    當然,我只是潛意識的把他倆一個看成是黃三爺,另一個看成是冒牌貨,具體誰是誰我已經分不清了,兩個人長得一摸一樣,如今身上的上衣也都打得破爛不堪了,要是分得出來就見鬼了。

    不過我估摸著照這種打法遲早能分出來誰是誰,你想啊,打急了眼還不變成野獸的形態嗎?只要變成了野獸的形態,就能看出來哪個是真的黃三爺了。

    我的想法是正確的,兩人又打了一會兒,就見其中被壓著打的一個一腳把身體上面的那個給蹬飛了,緊接著一骨碌身,兩隻手掌放在了地上,往對方身上一竄的功夫,已經變成了一隻碩大的黃皮子。

    這黃皮子真的好大,長足有四五米,高也有將近兩米的樣子,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黃皮子,最要命的是,它身上的妖氣比剛剛的時候還要充盈,而且身上散發出一股狂暴的氣息,讓人心悸。

    另外一個傢伙見對方變了身,就地一滾躲開了攻擊,等他再反撲回來的時候,也變成了一隻體型差不多的黃皮子。

    我揉了揉眼睛,有些愣神。

    艹,怎麼可能兩隻都是黃皮子?

    我趕忙抹上了牛眼淚,操蛋的是,眼前的場景沒有變化,依然是兩隻偌大無比的黃皮子再打鬥。

    此時此刻,有兩個答案能夠解釋眼前的一幕。

    一、這兩個傢伙本就都是黃皮子,只不過互相不認識罷了。

    二、其中一個是黃皮子,而另外一個則使用了障眼法,只不過我道行低微,看不出來。

    第一個可能剛一出現就被我否定了,如果都是黃皮子,黃家的黃三爺沒理由不知道對方是誰,畢竟妖怪界有頭有臉的就那麼幾隻,就算對方默不作聲的躲在一個地方修煉,能夠逃過黃三爺的眼睛,卻不一定能夠逃過黃仙太爺的耳目,況且兩者是同族,後者沒必要跟黃家為敵,這不科學。

    至於第二個可能性嘛,雖然有,但也不高,哥們我本事沒多大,但眼神絕對沒問題,特別是借助了牛眼淚的幫助,不可能看不出一隻妖怪的真身。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兩個可能都不是,那個冒牌貨的真身到底是什麼東西呢?他與黃家為敵,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我正自己一個人瞎琢磨呢,就見兩隻黃皮子互相咬住了對方的脖子,四肢也糾纏在了一起,僵持了起來。

    其中一個開口了,他對我說:“小子,用你的劍戳進他的心臟,殺死這個居心叵測的傢伙,我黃家會記下你的恩情。”

    他剛說完,另一個也開口了:“小子,不要聽他胡言亂語,我才是黃家的人,用你的劍刺穿他的心臟,快!”

    兩妖說完,歐陽冬雪懂事的鬆開了嘴巴,我把她放在了地上,捏著誅邪劍走到了兩個黃皮子的前面。

    就聽靠左面的那隻說:“小兄弟,快殺死他,不然再晚的話九姑娘就活不過來了。”

    靠右邊那個卻說:“小兄弟,不要被他蠱惑,我才是真的黃天魁,快用你的誅邪劍刺他,不要猶豫。”

    我看了看左面的傢伙,又看了看右邊的傢伙,頓時一頭黑線,麻痺的,都長一個模樣,我能不猶豫嗎?

    老天爺,不帶這麼玩的吧,本來哥就夠點背的了,咋還給我整一出真假美猴王啊,老子又不是諦聽,我哪分得出哪個是真的啊?

    現在我真恨自己剛剛沒使勁盯著他倆,如果當初盯著戰場,也許我現在就不會這麼糾結了,直接過去給那個冒牌貨咔嚓一下,不就齊了?

    但世界上壓根就沒有後悔藥,我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40
第361章 爪牙

    擺在我面前的有兩條路。

    一、動手殺了左面的黃皮子。

    二、直接斬殺右面的黃皮子。

    這道選擇題我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猜中,可是一旦猜錯,我、歐陽冬雪、黃三爺與九姑娘的命就算交代了。

    馬德,真是蛋疼。

    哥生平最喜歡的選擇題,還是單選題,如今卻變成了生死攸關的大事,真是要了親命了。

    我欲哭無淚的時候,兩隻黃皮子又催促了起來,估計他倆這麼僵持著也挺累的,可他倆再累,能有哥們我累麼?我本來想給他倆出出題考考他倆的,可是我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有什麼題能出的,畢竟我對黃家知之甚少,他們答錯答對的我也聽不出來啊。

    世界上,最苦逼的事情莫過於此吧。

    “算了,你倆自己打吧,我不管了。”我對他倆攤了攤手掌,表示愛莫能助。

    說完便轉身往歐陽冬雪和九姑娘的方向走,救她倆才是當務之急。

    而就在我轉身的時候,我的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冷笑:“小子,你以為這樣你就能走掉了嗎?”

    我嗖的轉回頭,卻發現兩隻黃皮子都盯著我,我還是分不出到底是誰說的。

    “艹!有本事你當著我面說。”我爆了句粗口,挑釁的看著他倆。

    我看了足足一分鐘也沒見有誰敢開口,我鄙視了他倆一眼,轉身就走。

    也不知道是否是我鮮血起了作用,歐陽冬雪看起來好一些了,至少她的大眼睛已經有些神采了,我示意她別說話,一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我抱著她沒走多遠,汗水就流了下來,倒不是說這姐們有多重,而是我每走一步,都感覺肋部鑽心的疼,鬧不好真的骨折了,哎!

    九姑娘的傷勢看起來更重,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已經掛了。

    我放下歐陽冬雪,試探性的扶了一下九姑娘,卻發現任憑我如何的使勁,也扶不起她來,這姐們的身體好像有一部分變成石頭了,死沉死沉的。

    這個時候,兩隻大妖已經分開了,其中一個快速的向我們撲來,我本來做好了以死相拚的準備,卻發現這只黃皮子到了九姑娘的跟前,拿爪子一碰她的身體,九姑娘立馬變成了一塊巴掌大的石頭。

    這石頭應該就是九姑娘的真身,只不過並不是如她名字那樣九種顏色,從外表來看,灰不拉幾的,跟普通的石頭沒有啥分別,也不知道為啥會起一個“九色暖心玉”的名字。

    黃皮子一爪子把石頭扒拉到了我的跟前,口吐人言的說道:“帶著小九,往南邊……”

    它的話還沒說完,另一隻就撲了上來,兩隻黃皮子又打了起來。

    我一貓腰撿起石頭揣進了兜裡,抱起了歐陽冬雪,看了一眼那個“四腳朝天”的悍馬,藉著月光就往南邊跑下去了。黃三爺的話雖然沒說明白,但我知道他讓我趕緊離開這裡,天曉得他倆大家會不會傷到我們。

    我這一跑就是十來分鐘,雖然速度不快,但我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大團大團的哈氣從我的嘴巴和鼻孔裡冒出,嗓子幹得難受,好像燒起了火。

    “呱呱。”

    突然,也不知道哪來的烏鴉,在頭頂盤旋了起來,叫得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該死的鳥。”我罵了句,找了個土坡坐下來休息,猛然間,我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大晚上的,烏鴉怎麼會飛?

    要知道,由於視線的問題,除了像貓頭鷹那種具備夜視能力的鳥類會在晚上飛行之外,絕大多數鳥類在晚上都是休息的,恰巧,烏鴉並不具備夜視能力。

    不具備夜視能力的烏鴉卻飛起來了,這說明什麼呢?

    很顯然,那不是一隻普通的烏鴉,它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想到這個可能,我抱起歐陽冬雪繼續狂奔,麻痺的,那一定是冒牌貨的眼線。

    我一邊跑一邊在心裡抱怨,說好的東北是黃家的天下哪去了?我玩了半天的命,怎麼一個黃家的人都沒出來援救?哪怕給口水喝也是好的啊!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我在地上跑,烏鴉就在我頭頂不急不慢的飛,一邊飛一邊呱呱的叫,聽上去好像在說:他們在這裡!

    它越是這樣叫我越是著急,真想肋生雙翅飛回上海,奈何哥們我既不是鳥也不是雷震子,只能乾著急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別說飛了,連跑都成了問題,抱著一個一百多斤的姑娘,往前跑一步都需要莫大的毅力。

    不跑了,愛咋咋地!

    我將歐陽冬雪放下,點上一根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索性等待起敵人,不就是打架嘛,與其讓人攆著屁股跑還不如痛快干一場呢,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哥就不信,豁出去這一百多斤肉,還拉不了一兩個墊背的。

    我的煙快要燃盡的時候,就見從遠處走來了三個人,三個人都穿著黑色的長袍,我一眼就看出,這幾個傢伙是鬼府的人。頭頂的烏鴉見自己完成了任務,撲棱棱的飛了下來,直接蹲在了正中間那人的肩膀上。

    他大爺的,真是冤家路窄啊!

    我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伸出誅邪劍指著正中的那個人,很囂張的問道:“你們是一起上呢,還是一個一個上?”

    “他就是老扈口中的那個小子?”中間那人微微偏頭,顯然不是跟我說的。

    他左邊的那個人立馬恭敬的回答:“回欒執事,他就是袁洛。”

    “哦?老扈真是差勁,這種貨色都對付不了,活該上面懲罰他。”那人漆黑的帽簷裡射出兩道寒光,應該是在打量我,過了幾秒鐘他說道:“袁洛,你不用激我,這招對我沒用。”

    被稱為欒執事的人嘿嘿一笑,一揮手,剩下兩人分左右之勢將我圍了起來,就聽他繼續說:“接下來,讓我試試你的斤兩。”

    我心頭頓時一沉,本來還想激他們一下,讓他們一個個的上來跟我打呢,哪成人家根本不上鉤。

    三vs一,這下可糟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40
第362章 千年的狐狸

    現在認慫,那顯然不是哥的風格,再說,我認慫他們能放過我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而這個時候指望別人來救我也不現實,東北這邊我是頭一次來,人生地不熟的,再趕上這麼個大晚上的,誰不跟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啊。

    如果對方是三個鬼啥的我還真的不怕,哥背包裡還有許多的符籙,但偏偏他們是人,對付這些邪教分子雖然符咒也有用處,但顯然用處是不大的,因此,我手裡唯一拚命的籌碼便是這柄很沒有賣相的誅邪劍。

    想到這我不再猶豫,快速的念動虎嘯喚金的口訣,再一次的召喚出了飛劍,只不過這一次的飛劍數量減少到了三把,這可能跟我現在受傷而且頻繁使用道術有關吧,畢竟使用道術就要耗費精力,我現在真的可以說是精疲力盡了。

    “唰唰唰。”

    三把就三把吧。劍隨心動,我指揮三把飛劍分別射向三人,我可不敢給他們任何的機會,上次那個扈執事可是會定身咒的,也不知道這個欒執事會不會,但不管他會不會,我都不能給他準備的時間,這也是我為啥著急進攻的原因了。

    “叮!”

    被稱為欒執事的傢伙袍袖一揮間,一把紫色的鏊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他手腕一番,那鏊便擋住了我的飛劍。

    說來也怪,我的飛劍可是無堅不摧的,但卻沒有刺穿他的鏊。

    不用說也知道,那把紫鏊絕非凡品!

    欒執事有神兵在手能夠擋住我的虎嘯喚金,但是剩下的兩個傢伙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其中一個被飛劍逼得上躥下跳的,看起來就跟耍雜技的似的,另外一個傢伙看起來更慘,他的身上已經被我的飛劍刺出了兩個口子,鮮血嘩嘩的往下流,看著就解氣。

    “堅持住,這些飛劍是那小子用魂力控制的,他堅持不了多久。”欒執事一語道破天機,一邊防禦我的飛劍,一邊給剩下的兩個人打氣。

    那兩人沒說話,用實際行動頑強的抵抗著我的飛劍。

    時間一點點過去,汗水從額頭一直飆到下巴,我的眼皮也越來越沉,這麼下去絕對不是辦法,但我只能咬牙堅持,只要我現在停下,那麼接下來,我和歐陽冬雪的腦袋就得搬家。

    “洛,用這個。”歐陽冬雪虛弱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趁著三個傢伙自顧不暇的時候,我偷眼看了歐陽冬雪一眼,只見她正拼盡全力的將一個瓶子往我腳邊丟。

    那是一個藍色的瓶子,我定睛一看,這才看清楚,敢情不是一個藍瓶,而是瓶身上貼著一道藍符,這道藍符從瓶底一直貼到瓶口,覆蓋了整個瓶子,所以乍一看就跟藍色似的。

    “這是什麼?”我問。

    “這裡面……封印著一隻……蜈蚣精……實在不行放它出來……同歸於盡。”

    歐陽冬雪的聲音很小而且斷斷續續,但我還是聽明白了,這裡面封印著一隻蜈蚣精,只要揭開藍符,蜈蚣精就會跑出來,這蜈蚣精被封印了這麼久,一定需要精魄的補給,所以它肯定見到人就會殺,到時候,我們兩個加上對面的三個人,誰都難逃一死。

    這是一種魚死網破的方法,當然,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我苦笑了一下,說實在的,真到了沒轍的時候,我只能選擇這條道路了。

    我又堅持了大概兩分鐘,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抖動了起來,這是精力將要竭盡的徵兆,沒辦法,我只能中斷了虎嘯喚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三個傢伙也累得不行了,在飛劍消失的時候,只有那個欒執事還站著,其他兩個人比我還慫,乾脆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一點高手的樣子都沒有。

    當然,他倆好像也不是啥高手,高手能被我收拾成這樣嗎?

    “小子,快要油盡燈枯了吧?哈哈,只要你教我剛剛你用的這招,我就給你個痛快,怎麼樣?”欒執事休息了一會,笑呵呵的對我說。

    我嗤笑了一聲,就算老子死也不可能把誅邪劍的招式教給他啊,那不是助紂為虐嗎?

    但不得不說,這個欒執事可比那個扈執事心眼多多了,扈執事只是知道執行任務,而這個欒執事還知道借執行任務的機會大肆搜刮,從而充實自己的腰包,提高自己的道術,這樣的人只要給他一些時間,他一定能夠強大起來。

    “考慮得怎麼樣了?”欒執事見我低頭不說話,以為我在思考,又問了一句。

    我眼珠轉了轉,突然想到一個很不錯的計謀,若是這個計謀得逞,說不定今晚我和歐陽冬雪還能活著回上海。想到這我就說:“我想活命。”

    “活命?很好。”欒執事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生命誠可貴,你的選擇非常正確,快教我剛剛那個道術吧。”

    “那個、如果我給你一個寶貝,你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我虛弱的問道。

    不過這一次我到沒裝,我是真的很虛弱。

    “那要看什麼寶貝了。”欒執事聞言,眼睛一亮。

    上鉤!

    我心裡一喜,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於是我裝出半信半疑的樣子問道:“真的?”

    “當然,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還能騙你嗎?你看我中厚的樣子就應該能看出來。”欒執事不要臉的說道。

    中厚你妹!我心裡腹誹,這孫子從始至終都藏頭藏尾的,看起來跟個老烏龜似的,丫的居然還腆著臉說自己中厚,也不知道他的臉是不是都長屁股上了。

    “是嗎?那好,不過你要遵守你的諾言,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也不拆穿他,表面繼續裝無辜,心裡卻樂開了花。

    真應了那句小品的台詞了:都是千年的狐狸,大家一起玩聊齋唄。

    我一邊說著,一邊將藏在身後面的瓶子給拿了出來,同時不易察覺的將那上面的藍符給揭了下去,直接一甩手丟給了欒執事:“接著,你要的寶貝。”

    欒執事見我真的丟給了他一件東西,本能的就要去接,可是手掌伸到半空中他又硬生生的收了回去,緊接著,他轉身就跑。

    他的那兩個手下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下,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40
第363章 蜈蚣精

    “砰”的一聲,那瓶子直接在空中破碎了開來,一縷藍色的妖氣從瓶子中飛出,那妖氣迎風暴漲,轉眼就從虛無縹緲的氣體凝結成了一個足有七八米長的巨大蜈蚣。

    我仰頭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蜈蚣真他娘的大啊,我敢肯定,它能輕而易舉的咬死一頭大象。

    蜈蚣第一眼就看到了欒執事的兩個手下,它高昂起了頭,兩顆彎彎的牙齒就像兩把鋒利的鐮刀,不停的做著咀嚼的動作。

    欒執事的兩個手本領雖然差了點,但也不是傻子,微微一愣神後,朝著蜈蚣精丟了兩張黃符,轉身就跑。

    蜈蚣精那數不清的腳在空中一陣滑動,身體便猶如靈蛇一般的朝著那兩人撲去,第一個傢伙直接被蜈蚣精的牙齒給刺穿了,等他摔下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具乾屍;第二個傢伙更慘,蜈蚣精的兩條腿洞穿了他的胸腔,然後一低頭,鋒利的牙齒將那人的腦袋給咔嚓掉了,那人的脖子裡立馬竄出一股血箭,蜈蚣精就那麼張著嘴的享受,儼然一副捧著酸奶瓶的樣子。

    我看得很清楚,其實這只蜈蚣精並不強,或者說它現在並不強,它身上縈繞的妖氣雖然是藍色的,但很稀薄,如果我全盛時期,卯足了勁應該能和它打個平手。

    我都能打成平手的傢伙,鬼府的三個傢伙怎麼會收拾不了呢,他們敗就敗在了自亂陣腳,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

    由於我在蜈蚣精的後面,它並沒發現我,它用那些腿在空中一滑,朝著欒執事追了下去。

    眼看它在我的視野裡越變越小,我趕緊強打精神,背著歐陽冬雪往相反的方向跑。

    現在不跑,更待何時?狗急了還跳牆呢,更何況人乎?特別是在見到了那隻蜈蚣精的凶殘後,我感覺身體裡好像憑空的多出了一些力氣,這些力氣支撐著我跑出去老遠老遠。

    我一口氣就跑到了一條河邊。

    這條河看起來挺寬的,河面上已經結了冰,看起來挺厚實的,冰面一望無垠,給人一種想要大喊一聲的衝動。

    我正考慮要不要過河呢,就見兩個人影快速的朝我這邊移動過來,我本能的躲藏了起來。

    兩人越來越近,我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我現在屬於驚弓之鳥,自己受了傷不說,還帶著一個病號,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讓我有種恐懼。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我越在心裡祈禱他倆別看到我,老天爺越是拿我開涮。

    他倆在我的視線裡慢慢放大,直直的朝著我的藏身之地跑了過來,就好像嗅覺靈敏的警犬一樣。

    我心裡叫苦不迭,自己今晚的遭遇都趕上關羽走麥城了,點背到這個份上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我趕緊拽出了誅邪劍,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就在這時,卻見那兩人嗖的一下在我面前消失了,緊接著我感覺手腕一涼。

    嗯?我低頭看去,高興得差點哭出來,敢情是玄武兩個兄弟回來了,我伸手撫摸了一下這兩個精緻的吊墜,心裡踏實了不少,這兩個傢伙雖然對付冒牌貨那樣的大妖很吃力,但至少抗衡欒執事那鱉孫我想還是可以的。

    我攥了攥拳頭,只要欒執事敢來,我就讓丫的吃不了兜著走。

    欣喜之餘,我還有些納悶,這兩個傢伙沒看到有人受傷麼,怎麼能縮小成這個樣子去偷懶呢?想到這我就召喚起了兩個傢伙。

    “主人,我累了,需要精血支持。”兩個聲音不約而同的在我心底吶喊。

    “艹!”我爆了句粗口。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只要激活了兩個傢伙就能夠無限制的使用呢,敢情每用一次都需要我的血液,這兩個傢伙都趕上吸血鬼了。

    我咬破剛剛癒合的傷口,在兩個掛墜上分別滴了一滴,兩個傢伙很快就恢復成了紙人的樣子。

    “幫我抱著她。”我拿手一指歐陽冬雪,小玄子便機械式的抱起了歐陽冬雪。

    而我也虛弱得厲害,於是我伸手挎在了小武子的肩膀上,我們“四人”往前面走。

    我們一邊往前走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周圍,我必須趕緊找一個“避風港”,這哈爾濱晚上冷得嚇人,要是不找個掩體,今晚我們就算不被人殺死,也得凍死。

    我也想過求救,可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報警我都說不清楚位置。當然,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這裡壓根就沒信號。

    說好的“移動信號覆蓋全球”哪去了?

    由於開了冥途的緣故,我的視力要比一般人強很多,而且老天眷顧,我們往前走了沒多一會兒,我就看到老遠的地方有一個挺大的土坡。

    走近了才發現,土坡的最上面是用水泥築起來的,看到土坡的瞬間,一個名字在我的腦海閃現碉堡。

    沒錯,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碉堡。

    這碉堡雖然經歷了風雨的侵蝕,但看起來依舊挺堅固的,至少我往上面踹了兩腳,連點渣都沒掉,可見這工程質量還是槓槓的。

    從觀察孔往裡面望去,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楚,為了以防萬一,我弄了一張烈焰符丟了進去,頓時有好幾條黑影從裡面躥了出來,不過看樣子應該是老鼠之類的一些動物,沒有什麼危險。

    驅逐了裡面的東西,我們一頭鑽了進去。

    這碉堡是圓形的,裡面並不高,我站直了差不多能頂到腦袋,直徑能有個七八米的樣子,反正容納二十個人是沒有問題,容納我們四個自然更是小case。

    到了裡面,小玄子把歐陽冬雪給放在了地上,我見她瑟瑟發抖就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裹在了她的身上,然後趕緊安排他倆出去了。

    我交給小玄子的任務是弄乾草和柴火回來,越多越好。小武子則去打獵了,晚上我們也都沒吃飯,又耗費了那麼多的體力,必須盡快補充點營養。

    他倆出去的時候我也沒閒著,我從外面找了點幹草把機槍眼和觀察孔給堵上了,不然老往裡面灌風,別提多冷了。

    做完這些,我就在碉堡裡來回的溜躂,不溜躂不行啊,忒它媽冷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40
第364章 吐露心聲

    過了大概十分鐘,小玄子先回來了,他抱著一大堆的乾草和柴火堆在了我的面前,我看看乾草差不多夠了,但是柴火還是不夠,畢竟一晚上呢,於是我安排他繼續去弄,而我則用打火機點了一個火堆,把剩餘的柴火和乾草鋪了一個厚厚的床,將歐陽冬雪抱到了上面。

    又過是十多分鐘的樣子,小玄子和小武子先後回來了,小玄子照樣抱著一大堆的柴火,我讓他把一部分放在了碉堡入口,一部分放在了我身邊,這樣一來既能防風又方便我填火。

    再看小武子,他手裡拎著兩隻野兔。野兔好像受到了驚嚇,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斷的用後腿蹬小武子的胳膊,但它倆的努力注定是徒勞的,機槍都打不穿的小武子,能怕兩下兔踢嗎?

    “兔兄弟們,不好意思,今天得拿你倆填肚子了,哥也是迫不得已啊,否則哥哥我和這位漂亮的大姐姐就得下地府了,你倆忍著點,哥保證你倆一點痛苦都沒有……”我說著,冷不丁的抄起板磚就給了它倆腦門一下,它兩腿一蹬,去往極樂世界。

    一下一個,收拾了兩個兔子,我就從背包裡翻出了匕首,開始剝兔子皮,這大冬天的,野兔皮可是好東西,至少放在歐陽冬雪的腦袋下面,能給她御禦寒。

    這剝兔皮可是個手藝活,好在哥以前在鄉下呆過,見過爺爺剝,於是我拿起刀子,從兔子的嘴往下割了開來。

    剝完兔皮,將兔子的內臟之類的掏空,我就把它倆串在木棍上放到了火上,而這兩張兔子皮我則按照設想墊在了歐陽冬雪的腦袋下,可惜兔皮太小了,要是小武子逮隻老虎回來就好了……

    弄熟了兔肉,我就扶起了歐陽冬雪,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受傷的緣故,她一直發抖,我猶豫了一下,將她摟在了懷裡,不給她點體溫,我怕她抗不下來,我估摸著外面得有零下十多度了吧,反正很冷。

    這兔肉看起來外焦裡嫩的,但是吃起來一點都不好吃,不僅沒有鹹味兒,還有一股子的土腥味,這一點與那些古代片中圍著篝火烤雞翅膀的情節可是天上地下,也不知道是古代人沒有味蕾還是現代人太挑剔,反正我是強迫自己吃下去的。

    歐陽冬雪倒是沒表現出太過的挑剔,她依偎在我的懷裡,從最初的我喂她,到後來她已經能拿著自己吃了,看起來傷勢有好轉。

    吃完東西,我就讓她早點休息,我也抱著肩膀躺下了,有玄武兩兄弟幫我們值夜,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剛剛玩了半天的命累的要死,本想著躺下就能睡著呢,可是我卻怎麼也睡不著,跟冷有關係,但更多的是我心裡好多事翻來覆去的出現,弄得我心神不寧。

    我轉過身的時候,歐陽冬雪也沒睡覺呢,她一個人盯著我的後背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見我轉過了身,她說了句晚安,就閉上了眼睛。

    我卻看到她的睫毛一直跳動呢,也就是說,這個傢伙根本沒睡著。

    這種不想睡卻強迫自己睡的感覺很不好受,所以沒過多一會兒她就睜開了眼睛,小聲的提議道:“要不聊聊天吧。”

    “好啊,你想聊什麼?”我問。

    她想了想,就問我:“你有女朋友嗎?”

    我咳嗽了一下,說道:“對白能不能有點深度,別總問這麼膚淺的問題。你看哥長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怎麼會沒有女朋友呢?”

    “切,淨吹牛,我打賭你沒有女票。”歐陽冬雪白了我一眼,理所當然的說道。

    “何以見得?”我摸了摸鼻子,難道哥們我就這麼像沒女票的人嗎?

    “這還不簡單。”歐陽冬雪狡黠一笑,說出了她的一套依據:“現在的九零後,如果有女票的話哪個不是天天黏在一起,就算不黏在一起,電話總是要打的啊,咱倆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也沒見到你給哪個姑娘打電話啊。”

    “好像是有點道理。”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說道:“這麼說來,你也沒有男朋友了唄。”

    “咱倆的情況不一樣。”歐陽冬雪認真的說。

    “怎麼不一樣?”我有些納悶。

    “你是沒人要所以單身,我是因為追的人太多了,挑不過來。”歐陽冬雪嘚瑟的說道。

    “大姐,咱能要點臉嗎?就你這樣,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除了臉蛋湊合能看,其他沒一個地方過關的……”

    “滾犢子!”哪知,我剛說了兩句實話,她就受不了了,抬腿就要踹我,不過她好像忘記自己受傷了,這一動立馬疼得攢成了一團。

    “大姐,你沒事吧?”我趕緊坐起來,緊張的問道。

    “抱、抱我,我疼。”歐陽冬雪臉上全是汗水。

    我聞言將她摟在了懷裡,並把自己的手指給咬破了,往她嘴裡滴血。

    這荒郊野嶺的,我能想到的只有這個方法,雖然我的血能解百毒,但不知道對恢復傷勢有沒有幫助,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過了一會兒,見她呼吸平穩了,我就問:“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她把腦袋往我懷裡又紮了扎,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你能跟我說說話嗎……隨便什麼都行。”

    我深吸了口氣,將她抱得更緊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於是我想了想,對她說:“其實我真的有女朋友,你想聽聽我倆的故事嗎?”

    歐陽冬雪輕點了一下頭。

    看著跳動的篝火,我整理了一下思緒,將我和韓曉琳的事情說給了她聽。

    從我倆最初相識,到幫她鎮壓屍毒、住鬼旅館一起上學,再到後來我給她尋找鬼面天山雪蓮,遇到陸帝一阻撓,以及在洞庭湖跟八葬屍斗直至最後施法失敗,韓曉琳被黑白無常拘拿。

    說完這些,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原來這短短的半年多時間裡,我做了這麼多事,不過最終都以失敗告終,真是倒霉到家了。

    “一切,都會好的。”歐陽冬雪抬起頭對我笑了一下,旋即,一口血噴了出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40
第365章 截殺

    “喂,你別嚇我,你還沒給我講你的故事呢……”我有些不知所措,歐陽冬雪的狀況看起來糟糕極了。

    “很想見見你女票,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我漂亮。”歐陽冬雪聲音漸漸微弱,嘴角掛著讓人心疼的笑。

    “我剛剛逗你玩的,你很漂亮,比她漂亮多了……喂,你給我睜開眼睛,不許睡!”我使勁的晃動了一下歐陽冬雪的肩膀,這個時候一旦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見她的氣息越來越微弱,我慌忙站了起來,對小玄子說道:“抱起她,咱們走。”

    現在也顧不了天氣冷不冷了,必須盡快找個醫院給她治傷,這是當務之急。

    可是我們剛一走出碉堡,就傻眼了,藉著月光,只見遠處“游”過來一條很長的黑影,直覺告訴我是那條蜈蚣精。

    “小武子,你帶著她先走,小玄子,你跟我斷後!”我衝他倆喊完,抖擻精神就往蜈蚣精的方向跑。這次之所以沒讓小武子對付蜈蚣精,是因為小武子的原身是蛇,在自然界中,同為五毒之一的蛇本就懼怕蜈蚣,所以讓小武子對抗蜈蚣精,我覺得等於送羊入虎口。

    有人會奇怪了,蛇那麼大個,怎麼會怕蜈蚣呢,這就叫一物降一物,蜈蚣有兩種方法可以殺死蛇,一種是鑽進蛇的肚子,毒死蛇之後再安然無恙的爬出來,還有一種是爬上蛇頭,咬瞎蛇的眼睛。

    其實無論哪種方法,歸根結底都是用毒殺死蛇,所以它是蛇天生的剋星。

    小玄子是龜,自然不怕蜈蚣。所以他在我身邊,我有了些底氣,說不定還能趕走蜈蚣精。

    蜈蚣精的度很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我跟小玄子的跟前,我定睛一看,暗叫糟糕,因為這蜈蚣精的背上,赫然站著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鬼府的欒執事。

    那鱉孫怎麼會跟蜈蚣精成一夥了呢?

    帶著疑惑,我打量起了欒執事。讓我奇怪的是,他看起來挺慘的,一條右臂沒有了,鮮紅的血肉露在外面,好像都結了冰,為了拖延時間,我打趣的問道:“呦呵,這不是欒大人嗎,咦,你的胳膊怎麼沒了?是不是嫌它礙事自己給砍了啊?欒大人果然不是一般人,胳膊掉了都沒哭。”

    “袁洛,今天老子要是不將你碎屍萬段,老子跟你姓!”欒執事咬牙切齒的衝我說完,對蜈蚣精命令道:“殺了他!”

    他話音落下,那蜈蚣精就揮舞著猶如鋼刀的爪子往我撲來。

    “小玄子,上!”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一閃身跳到了一邊,對著小玄子大喊。

    小玄子也不含糊,揮舞著木刀就沖上去了,然後就聽“咔嚓”一聲,蜈蚣精掉了一隻爪子。

    “牛逼,****!”我激動得蹦了起來,我就說著蜈蚣精也不是戰無不勝的嘛。

    蜈蚣精發出一陣“噝噝”的聲音,身體在空中一轉,就往小玄子的身上撲。

    蜈蚣精身大力不虧,又有慣性,直接撞在小玄子的盾牌上把他給撞飛了,這時就聽欒執事說:“別搭理他,擒賊擒王,殺了袁洛!”

    也不知道欒執事用了什麼方法收服了蜈蚣精,蜈蚣精前衝的動作戛然而止,旋即它一轉身就往我這邊游了過來。

    “艹,以為老子好欺負?”我將誅邪劍立於胸前,快速的唸誦道:“夜寒霜勝雪,孤燈照夜人……虎嘯喚金貞!”

    讓我無語加蛋疼的是,這次只召喚出了兩把飛劍,兩把飛劍唰的就往蜈蚣精的眼睛上刺,只有刺瞎它的眼睛,我才有勝算。

    “叮”的一聲,一把飛劍被欒執事的鏊給砸飛了,另外一把倒是很精準的刺進了蜈蚣精的眼睛。

    眼睛瞎了是什麼滋味?指定不好受,原本在空中漂浮的蜈蚣精一下就從天上栽了下來,巨大的身體剛好砸到那個碉堡上,掀起一陣煙塵。

    “跑!”我衝著小玄子大喊一聲,轉身就跑,雖然欒執事和蜈蚣精都受了傷,但我可不認為能夠輕易的殺死他倆,一個是被封印的妖怪,一個是鬼府裡的執事,如果他倆拚命,我們都好過不了。

    最主要的是,我不能拿歐陽冬雪的生命當賭注。

    很快,我倆就追上了小武子,他正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東面跑呢,我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希望那兩個討厭的傢伙不會跟上來。

    “呼……”跑了沒多會兒我就口乾舌燥的,折騰了一晚上,我連一口水都沒喝,都快渴死我了。

    “主人!”突然,小玄子叫了我一聲,我抬頭一看,頓時一頭黑線,只見蜈蚣精和欒執事,就橫在小玄子的面前,蜈蚣精眼睛的位置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著綠色的夜裡,看起來噁心無比。

    我緊走兩步到了他們的跟前,畢竟他們沖哥來的,我也不能躲在後面做縮頭烏龜,我拿眼一斜楞欒執事,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那誰,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稱呼你袁執事了?”

    “袁洛,我一定要拿你的腦袋祭我的胳膊。”欒執事惡狠狠的指著我,單手掐了一個奇怪的手訣:“定!”

    臥槽,我一下就動不了了。

    我瞪著大眼睛,懊惱不已,我怎麼把他會定身咒這事給忘了?

    欒執事能定住我完全因為我是個有血有肉的大活人,而玄武兩兄弟可不是活物,自然不會被他定住,小玄子一手刀一手盾牌的直接衝了上去,小武子放下歐陽冬雪,略微猶豫了一下後,也毫不示弱的加入了戰團,兩柄刀舞動得像個風車。

    在她倆玩命的牽制下,蜈蚣精還真的靠近不了我分毫,可是我忽略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欒執事。

    他雙腿一彎,鬼魅般的從蜈蚣精的背上跳了下來,單手拎著那柄紫色的鏊,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

    他走到我的跟前高高的舉起了鏊,我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卻聽他說:“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不知道親眼看著愛人受折磨卻無能為力是什麼滋味……”

    聞言,我猛的睜開了眼睛,就見他調轉了方向,直直的朝著歐陽冬雪走了過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40
第366章 白仁源

    “幹你大爺的,有種衝我來!”我沖欒執事大喊。可他卻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徑直走到了歐陽冬雪的跟前,一腳踩在了她的後背上。

    “快去攔住他!”我又沖玄武兩兄弟喊道。

    小武子聞言,猛砍了兩刀逼退了蜈蚣精,轉身就往歐陽冬雪的方向跑。可是他跑了才沒兩步,小玄子就被蜈蚣精給撞飛了,接下來,蜈蚣精一個神龍擺尾,用尾巴捲住了小武子的身體。

    我的心一下涼了半截,顯然,小玄子一人根本牽制不住蜈蚣精。

    “袁洛,或許你還不知道我這鏊的名字吧?它叫紫金噬魂鏊,知道它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嗎?料想你也不知道,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吧,只要被它弄死的靈魂,就會變成它的食物以壯大它的能力。”欒執事彷彿在自言自語,拿著鏊對我嘚瑟道:“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嘿嘿,接下來,睜大眼睛,讓你見識見識它的能力!”

    他說著,緩慢的舉起了紫金噬魂鏊。

    “別殺她,你過來我教你誅邪劍!”我紅著眼睛對他吼,他只是對我奸笑了一下,便掄足了勁的往下砸。

    “啊!”哪知欒執事手腕一翻,紫金噬魂鏊“咣當”一聲就掉在了地上,他耷拉著胳膊,退後了兩步,惡狠狠的對前面喊道:“什麼人,給我滾出來!”

    顯然,欒執事被襲擊了。我欣喜若狂的時候,就聽黑暗中傳出一聲長嘆:“哎,你這傢伙怎麼說也是鬼宗的人,功夫怎麼這麼差勁呢,也不知道若是魏掌教還活著,會不會被你氣死。”

    隨著聲音,緩慢走出一根白色的“電線杆子”。

    我這話一點都不誇張,如果他沒開口,我一定認為他是個電線杆子。

    他看起來足有一米九,特別的瘦,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留著長長的頭髮,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特別的黑,估計比宋小寶還要黑一圈,屬於那種扔進煤堆裡,如果不開口根本發現不了的主。

    不過這個傢伙好像很在意自己的容貌,他的手裡拿著一把紅色的梳子,一邊走,一邊梳著額頭前面的劉海,娘氣十足。

    “你是什麼人?”我還沒說話,欒執事先開口了,他不知何時撿起了紫金噬魂鏊,警惕的看著“電線杆子”。

    “我叫白仁源,道上的兄弟都叫我一聲源爺。”電線杆子的眼睛特別的亮,他笑眯眯的走到我的身邊,在我身上隨意的踹了一腳。

    我還想大罵他一頓呢,哪知自己居然能動了。

    我揉揉發麻的胳膊站了起來,偷偷的在手心裡畫起了五雷符。

    “小子,識相的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鬼府無情。”欒執事直接把鬼府給搬了出來。

    “你、你是鬼府的?”白仁源聽聞,一下往後蹦了好遠好遠,驚訝的看著欒執事,一副震驚的表情。

    “怕了吧,怕了就給老子跪下磕……”欒執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仁源的哈哈笑聲給打斷了。

    白仁源捂著肚子,好像笑得肚子都疼了,他笑了足足半分鐘才直起腰,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見識少,我只想問問,鬼府是什麼鳥?”

    “你、你……”欒執事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他眼神一凝,轉頭對蜈蚣精吼道:“你這個廢物,給我殺光他們!”

    聞言,我的小心臟一下提了起來,狠狠的攥著掌心雷,要知道那個巨大的蜈蚣精可不是好惹的,而我現在的狀況怕是已經使不出虎嘯喚金了。

    哪知,蜈蚣精卻一動不動的,好像石化了似的。

    “你還呆在那做什麼,還不動手?”欒執事又吼了一聲。

    蜈蚣精這次倒是動了,只不過它回頭瞥了欒執事一眼,便直接趴在了地上。

    “艹!”欒執事爆了句粗口,便氣急敗壞的朝著白仁源衝去,就在他手裡的紫金噬魂鏊要砸到白仁源腦袋的時候,就見白仁源慢慢的抬起了頭,一邊梳著頭一邊囂張的說:“今天你敢動我一下,你便走不出東北。”

    “哼,我是嚇大的?”欒執事嗤笑一聲,不過下一秒,我就從看到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隨著他的目光,我也一下轉過了頭,只見四周的黑暗之中,全是一雙雙亮閃閃、大小不一的眼睛,有黃色的,有藍色的,有紅色的,還有綠色的……數之不清。

    我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雖然我開了冥途,但依然沒看出他們是什麼,因為在那些眼睛的前面,由妖氣形成了一層濃霧,那些濃霧就彷彿是一道屏障,將那些傢伙的真身都隱藏在了裡面。

    很明顯,我們被一大堆的妖怪包圍了。

    我看不出這些妖怪的實力,也看不到他們的真身,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此多的妖怪,想要收拾欒執事一方,簡直是小菜一碟。

    想到這,我不由自主的打量起這個叫白仁源的哥們,一股濃濃的敬意在心裡油然而生,真應了那句話了,人不可貌相,想不到外表其貌不揚的電線杆子,還有這種馬力。

    要知道,他這出場的陣仗,可比那個黃三爺強了太多太多……

    “呵呵,我想,我們剛剛的是一場誤會。”欒執事幹笑了兩聲,將紫金噬魂鏊從白仁源的頭頂拿了下來。

    “誤會?你帶著一隻打妖怪闖入我的地盤打打殺殺的,你一句誤會就算了?”白仁源翻翻著眼睛,一副尖酸刻薄的表情。

    “白兄,我想你真的誤會了……”欒執事慢悠悠的走到蜈蚣精的跟前,突然說道:“我跟這妖怪素未謀面……”

    說話的同時,他毫無徵兆的跳了起來,拿著紫金噬魂鏊狠狠的砸在了蜈蚣精的眼睛上,他這一下可以說是驟然發難,蜈蚣精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砸瞎了,在地上翻來覆去的翻滾折騰。

    再看欒執事,他將武器扔在了地上,單手掐了一個奇怪的斗訣,口中唸唸有詞,地面一陣顫動,一隻巨大的黑色爪子從地底探出,直接就把蜈蚣精給拽了下去。

    收拾完蜈蚣精,欒執事的嘴角也滲出了鮮血,他搖搖晃晃的走到白仁源的跟前,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斬妖除魔是我輩義不容辭的責任……”

    我一頭黑線,這孫子不去當演員真的屈才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40
第367章 黑媽媽的人

    白仁源沖欒執事挑了挑大拇指,滿是佩服的說道:“兄台心懷天下蒼生簡直就是我輩楷模啊,若是看得起小弟,不如到我家小酌幾杯如何?”

    “源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不過在下今天還有事,改日必定登門叨擾。”欒執事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可是他嘴角卻止不住的往下淌血。

    “好,那咱們就一言為定,下次來東北一定要知會小弟哦。”白仁源笑呵呵的說道。

    “一定一定。”欒執事單手做了個抱拳的動作,笑道:“源爺,那在下就告辭了。”

    “兄台慢走不送。”白仁源揮了揮手,滿臉的不捨。

    我十分無語的看著逢場作戲的兩人,明明是敵對的關係卻要裝出惺惺相惜的架勢,真他娘的是人才。

    我也懶得看他倆依依不捨的告別,直接讓小玄子抱起了歐陽冬雪,我把手放在她的手腕上一搭,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歐陽冬雪的脈搏很弱,而且跳動頻率有些紊亂,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這是你馬子?挺正點的啊。”也不知道啥時候白仁源來到了我的身邊,他冷不丁的冒出這句,嚇了我一跳,我一回頭,見他正扯著脖子往歐陽冬雪的臉上看呢。

    “她只是我好朋友。”我說。

    “只是好朋友麼?那我還是不要救了。”白仁源隨口說道。

    “別啊,大仙,你要是能救活她,我鬼宗必定感念你的恩情。”我估摸著這個傢伙準是衝著鬼宗的名頭才幫我的,索性我也搬出了鬼宗。

    可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一翻白眼,毫不客氣的說道:“鬼宗算個毛線。”

    “額……”我被揶揄得啞口無言。

    確實,看這位的能量,如今的鬼宗在他眼中確實不算什麼。

    “鬼宗的面子雖然不值錢,但你的面子值錢啊。”白仁源見我無語凝噎,換上了一副笑臉湊到了我的旁邊。

    “我的面子?”我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不錯,她如果是你馬子,我就救他,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怎麼樣?”白仁源盯著我問。

    “呵呵,白兄你剛剛一定是聽錯了,她就是我女朋友啊。”為了讓白仁源相信,我也顧不了許多了,只能犧牲自己的色相跟歐陽冬雪做了一個親密的動作。

    “行,我就勉為其難吧。”白仁源一招手,歐陽冬雪直接懸浮在了他的面前,他盯著歐陽冬雪看了兩眼,自言自語的說道:“哎,這麼漂亮的姑娘,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我擦,這傢伙啥意思?

    過了大概一分鐘的樣子,也沒見白仁源用藥什麼的,他只是隨便的在歐陽冬雪的臉上吹了三口氣,便開口說了一句“好了”。我抱著懷疑的態度伸手接住了歐陽冬雪,號脈查看了一下,我的眼睛頓時一亮。

    還別說,從脈象上看,她還真的沒有什麼大礙了,她現在的樣子更像是睡著了。

    我緊了緊她的衣服,一回身把她交到了小玄子的手中,有苦力不用是傻蛋。

    “謝謝你了。”我沖白仁源抱了抱拳。

    “謝我做什麼,真要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要不是你,這東北免不了一場浩劫。”白仁源看著天上的星星,一瞬間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身上那股子吊兒郎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的浩然正氣。

    “浩劫?白兄這麼說有點誇張了吧。”我幹笑了兩聲,如果不是白仁源突然變得這麼認真,我都懷疑丫的跟我開玩笑了。

    “不錯。”白仁源說著,手掌輕抬,我兜裡的九色暖心玉就飄到了他的手上。他看著九色暖心玉喃喃道:“若是激發九色暖心玉的魔性,東北無人是她的敵手。”

    “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白仁源說完,抬頭看向了我。

    我搖了搖頭,九色暖心玉明明是淨化人心靈的東西,怎麼可能有魔性呢?

    “不明白就算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白仁源也不徵求我的意見,直接將九色暖心玉揣進了自己的兜裡。

    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狼叫的聲音。

    這好像是一個暗號似的,白仁源聞聲,對我說:“我要回去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時間再會。”

    “白兄,你是常家的人吧?”就在他轉身的時候,我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瞧這哥們這身條,要說他不是長蟲精都沒人信,而且在東北能夠迅速召集這麼多妖怪的,除了五大仙,我想不到其他的勢力。

    “呵呵,你認錯了,我可沒那麼厲害。”白仁源笑著搖了搖頭,矢口否認。

    “那你是?”我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人家幫了我這麼多,如果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這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白仁源稍微猶豫了一下後,對我說道:“我是黑媽媽的人。”

    黑媽媽?那位守護東北的護法?

    我震驚得無以復加,怎麼也想不到,黑媽媽會派人救我,我本來還想再問兩句呢,白仁源已經消失不見了,而周圍那些妖氣匯聚成的濃霧也一下煙消雲散了。

    這一切,就好像是做了一個夢。

    我害怕鬼府還有後手,不敢在原地停留,讓小玄子抱著歐陽冬雪,小武子架著我,我們四人往正東的方向走,我記得來的時候就是打東邊過來的,那裡有一條省道,只要到了省道,我們一定能夠攔到去城裡的車子。

    我們走了足足將近兩小時,終於到了我記憶中的那條公路,可是讓我蛋疼的是,我們攔了半個多小時的車子,也沒有一輛車停下,一想也是,大晚上的,估計誰看到四個人也不敢拉吧,天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

    最後沒辦法,我讓玄武兩兄弟橫著躺在了公路上,這才攔下了一輛車子。

    那司機下車看到路上躺著兩個人的時候,臉都嚇白了,估計他以為是自己撞的呢,畢竟這大晚上開貨車的,有哪一個不是疲勞駕駛呢?

    “哥們別怕,我們只是想搭個車。”我從歐陽冬雪的身上翻出了1000大洋,不停的在司機面前晃悠,司機眉開眼笑的說好說好說。

    等我們坐到他車上的時候,他一直不停的拿眼瞟玄武兄弟,小臉也是青一陣紅一陣的。

    不得不說,這哥們算膽大的,看到紙人還沒嚇尿,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40
第368章 謎團

    回去的路上,我的腦袋一直迷迷糊糊的,同時在腦海中思考著幾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白仁源說的那段關於九姑娘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鬼府的人今晚並不是想要毀掉九色暖心玉,而是要激發他的魔性?一想到這個可能,我的後背就冒出了一層的冷汗。魔這種東西可不是開玩笑的……

    但為啥他們選擇在東北動手,而不是路上呢,這一點讓我怎麼想也想不通。

    第二個問題:那個冒充黃三爺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倆最終打鬥的結果是什麼呢?

    第三個問題:白仁源的身份。雖然他告訴我他是黑媽媽的人,但我卻從未聽說過黑媽媽手下還有一個叫白仁源的大妖。

    第四個問題:月月在武撫山洞中看到的那些動物屍體,是否與鬼府有關呢?難道東北真的要變天了?

    我越想腦袋越疼,最後我頭一歪,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喂,哥們,咱們去哪。”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司機給叫醒了,我揉揉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司機那煞白的小臉,其次我看到了路燈旁邊的路牌,上面寫著“景陽街”。很明顯,我們已經到了哈爾濱市區。

    我讓司機隨便找家賓館,他二話不說,開了幾分鐘就找到了一家賓館,把我們放在旅館門口後,開著車子一溜煙的跑了。

    我們四個進去的時候,前台只亮著一盞燈,沒有一個人。不過前台旁邊倒是有一個按鈕,我走過去按了一下。

    不一刻,一個披著大衣的女人走了出來,她一邊走一邊打著哈欠的問:“幾間房?”

    我想了想就說:“一間。”

    畢竟玄武他們兩兄弟是紙人,到時候可以變成手鏈,所以根本不用考慮他們倆,而歐陽冬雪現在的樣子,我把她單獨放在一個房間裡又不太放心,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在一間房子裡合適。

    “大兄弟,你確定要一間房?”女人掃視了我們四人一眼,開口問道。

    “嗯,一間就夠了。”我點了點頭,同時把自己的身份證給丟到了桌子上。

    “大兄弟,一張身份證可不行,上面有規定,幾個人入住就要幾張身份證。”女人看了一眼我的身份證,卻沒拿。

    “那這個行嗎?”我把燈塔發給我的證件掏了出來,丟給了她。

    她拿著仔細看了兩眼,又抬頭瞥了我一眼,眼神立馬從剛剛的惺忪變成了震驚,她連說:“行,行,我這就給你辦入住手續。”

    要是看不出我這證件的真偽,她也就不用開店了。

    收回證件,我又刻意的跟她說了一句“要兩床的房間”。

    或許是我的證件起了作用吧,這個房間格外的乾淨,而且特別暖和,被子和床單潔白如雪,顯得一塵不染。

    我將歐陽冬雪放在床上,給她蓋上了被子,我也躺在了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一宿睡的挺踏實的,我睜眼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多了,我偏頭一看,歐陽冬雪卻不在她的床上,我頓時一驚。

    可是很快我就放下了心,我聽到了衛生間傳來了聲音,很明顯,那個傢伙正在洗漱,要說黑媽媽真不是浪得虛名的,連她手下的妖都這麼厲害。

    “白仁源。”想起那個又高又瘦的電線杆,我潛意識的念叨了一句他的名字,而就是一句,讓我恍然大悟,白仁源,白仁源,不正是黑媽媽的武器“百人怨”嗎?

    難怪那個傢伙看起來像個電線杆子,長得還那麼黑,原來是一桿大煙袋鍋子。

    想明白了這一點,我也能夠理解為啥他可以一呼百應的叫來那麼多妖怪了。笑話,百人怨就等於是黑媽媽的代言人,他要是沒有號召力,那黑媽媽就別混了。

    過了一會兒,衛生間的門被拉開了,歐陽冬雪緩慢的走了過來,她的臉色看起來還是有些蒼白,不過從她能夠走路這一點來看,她恢復得還是不錯了。

    “想吃點什麼?”等她坐下的時候,我就問她。

    “鹵煮。”讓我一萬個沒想到的是,這就姐們居然想吃那種大雜燴的玩意。

    我點了點頭,說道:“行,那你等會,我去給你買。”

    臨出門,我還不放心的留下了小玄子給她當守衛。

    叼著菸捲走在大街上,看著寒冷而喧囂的哈爾濱,我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天氣雖冷,但我的心卻很暖和,本來以為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誰能想到黑媽媽出手了呢。

    或許,這就叫做劫後餘生的欣喜吧。

    考慮到歐陽冬雪的傷勢,我並沒著急往上海趕。

    下午,我照舊讓歐陽冬雪在房間裡休息,而我則跟她要了租車的手續,然後給在上海的黃所長打了過去,讓他幫我把這事處理一下。

    下午四點半的時候,黃所長給我回過來了電話,他說已經讓這邊的同事找到了那輛悍馬車,經過鑑定那車必須得大修才能修好,而修車的錢都能買半輛新車了,所以黃所長跟我說,他擅自做主讓交警部門開了個證明,讓保險公司直接賠輛新的給租車公司。

    最後,黃所長誠惶誠恐的問我滿不滿意。

    我無奈苦笑,都辦到這份上了,我有毛線的不滿意的。

    不過這個世界上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唯獨不可能天下掉餡餅,而黃所長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我的這個猜測。

    他在電話那邊賤笑了兩聲,問道:“那個,袁組長,聽說上面有個‘撤所換局’的計畫,要不您幫我美言幾句?您別誤會,我這倒不是替自己考慮,我這不是想多替您分憂嗎,您想啊,只有卑職的職責範圍大了,才能更好的配合袁組長您的工作,您說是不是?”

    “這個回頭再說吧。”我沒有一口答應下來,畢竟這種官場的事情我也不懂,天曉得會不會空降一個下來?

    當然,如果我說得上話,我還是希望黃所長和大軍這樣的人盡快“成長”起來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得力助手越來越強呢?

    解決了車子的問題,我和歐陽冬雪又看了會電視,我便提議去吃魚,來一趟東北不吃一頓江魚有點說不過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4-30 21:40
第369章 幹架

    12月26日,一個奇妙的日子,許多人在這一天會收到禮物,但我卻沒有,如果非要說有,就是我和歐陽冬雪平安的回到了上海吧。

    今天的天空是昏黃的,讓人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天氣預報說空氣質量是重度污染。但空氣質量差也就罷了,天氣還冷得要命,我甚至感覺上海比哈爾濱還要冷。

    不知為啥,今天我特別的想去學校轉轉,於是下了飛機後,我跟歐陽冬雪告別,直接打了輛車子奔華東師範大學。

    正趕上中午,我直奔學校食堂,說實在的,好久沒吃食堂的飯菜了,還真的有些想念呢……

    我一邊往食堂走,一邊從兜裡掏出手機準備給宿舍那幾個貨打個電話。

    哪成想我剛掏出手機,就被一個不長眼的傢伙給撞了,手機也一下掉在了地上。

    好在我撿起來一看,並沒摔壞。

    我一把拽住肇事者正準備讓丫賠我個五千八千呢,就聽他驚訝的說道:“駱駝,你丫終於回來了!”

    旋即,他又補充了一句:“快跟我去幹架。”

    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起我的手,往食堂裡面跑。

    拉我的人叫蔣東,和我一個班,雖然不是一個宿舍的,但平時關係還算不錯,主要是這個人為人特別的好爽仗義,而且他和韓昊成的關係特別鐵,自然而然,跟我們的關係也不差。

    被一個大男人這麼拉著,感覺還是有些怪怪的,但一聽說有架要打,我也一陣心潮澎湃,畢竟我也是二十郎當歲的年紀,正是喜歡熱鬧的時候。

    很快我們就跑到了食堂裡面。

    我定睛一看,韓昊成和兩個傢伙在地上滾著打呢。

    不得不說,韓昊成這小子的塊頭可不是白長的,丫的以一敵二居然沒落什麼下風。

    不過既然我們來了,就不可能讓他挨揍,我二話不說,抬腳就往一個傢伙的腦袋上踹,我這人就是這樣,要不然就不動手,要動手就是狠手。

    當然,其實我下手還是有分寸的,雖然看著狠,但其實並不黑,如果想要他的小命,就不是這種打法呢,直接跳起來照著對方的後脖頸狠狠的來一肘,保準對方嗝屁。

    蔣東那小子也不含糊,兩下就把另外一個傢伙給干趴下了,等韓昊成一起來,他們倆一塊揍那個小子,那小子躺在地上抱著腦袋,已經沒有了還手的餘地。

    我們正打得起勁呢,就從人群裡突然衝出來三個人打我們,不用說,這一定是這兩個小子的死黨。

    於是我們三個和他們五個人打在了一起。

    韓昊成由於剛才已經打了半天了,所以我和蔣東自然不能讓他再挨揍了,因此我倆一人對付兩個,韓昊成對付一個。

    我們八個人這一打,圍在旁邊看熱鬧的人可就多了去了,我用眼角的餘光一掃,我們幾乎被圍了個水洩不通,估計吃飯的學生都跑來看熱鬧了吧。

    看熱鬧的男生在旁邊吹口哨,喊加油,那幫老娘們也不消停,一個個跟犯了花痴似的嗷嗷叫,不過被他們這麼一起鬨,我們打得更加不可開交。

    這種和同學打架的情況我還是挺懷念的,畢竟再怎麼動手也比那些妖怪或者鬼怪想要你小命好多了,所以這種打架充其量算是小打小鬧,打著打著,我居然還莫名的有些享受。

    我們打的正熱鬧呢,就聽有人大喊道:“幹什麼幹什麼,都給我住手!”

    緊接著,就是幾個保安衝了進來,把我們硬生生的給拉開了。

    我抬頭一看,是我們班的指導員,這個傢伙姓什麼我忘記了,不過我記得他除了教導員的身份,好像還是一個什麼主任來的,反正在學校也算是個小中層。

    “到底怎麼回事?”他開口問我們,聽起來挺嚴厲的。

    我無語的摸了摸腦袋,是啊,打了半天我還不知道我們為了啥呢。

    “這孫子勾引我哥們的媳婦。”韓昊成氣呼呼的指著一開始和他打架的一個人說道。

    “放你娘的屁,那分明是我媳婦,怎麼就成了你哥們的媳婦了,牛逼你把你哥們叫出來我看看。”那人扯著脖子沖韓昊成喊,看起來挺囂張的。

    這時候我們班的男生也來了十幾個,對面也來了七八個,我好奇的問:“大橙子,這孫子到底勾引誰了?”

    韓昊成說:“他勾引蘇沐沐來的。”

    臥槽!我一聽就火了,吼道:“麻痺的,揍丫的!”

    我這一聲喊,我們班在場的男生都衝了上去,對面的傢伙也衝破保安的封鎖,一下幹了起來。

    我們這一打,給主任氣的臉色一陣變換,跟變色龍似的,他叉著腰跟旁邊跳腳的說:“反了反了!”

    不過那幾個保安卻沒敢衝上來,你想啊,二三十人群毆,還全都是大學生,他們要是敢上來就見鬼了。

    這場架足足打了二十多分鐘,參戰的人員也從最初的三個人擴大到了六十多人,而且還在擴大,你想啊,誰沒兩個知己好友呢。

    眼看著這場戰鬥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局勢,我和蔣東、韓昊成又給了那勾引沐沐的孫子幾腳,我就拉著他倆跑出來了。

    我倒是無所謂,可這倆哥們只是普通人,以後還要畢業,還要工作,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倆畢不了業。

    所以提前出來,說不定處分還能輕點。

    出來後,我們仨就看到指導員還食堂外面運氣呢,而食堂外面已經站了一排的保安,保安都拿著橡膠棍子,好像就等指導員一聲令下了。

    我走過去沖指導員賤笑了一下,說道:“指導員,我回來了。”

    “你還有臉出來,你……”指導員顯然氣得昏了頭,一時之間也沒認出來我,等認出來我之後,他立馬換上了另外一種表情,他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是袁洛?”

    “嗯,您這邊來,我有點事跟你匯報。”當著韓昊成和蔣東,我也不能太放肆,只能表現得唯唯諾諾。

    我帶著指導員到了食堂的拐角,我就說:“指導員,打架是我們不對,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給我那兩個哥們一個小處分呢?”

    指導員挺善解人意的,想也沒想的就同意了,說只給他倆一人一個警告處分就得了。

    其實我明白,韓昊成他們之所以跟人幹架,還是因為我,小馬哥是我好朋友,如果他們不衝著我,也不可能因為蘇沐沐跟人家幹起架來了,這麼說來,並不是我幫了他們,而是他們在幫我。

    看著外面鼻青臉腫的兩人,我在心裡默念道:兄弟們,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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