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劈天斬神 作者:江邊一閒 (連載中)

 
regn13 2018-5-1 00:39:0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05 30259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3 15:40
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有點耳熟

“秋某不才,即將要和劉副參將同朝為官,大家今后也有個照應。

秋葉落似笑非笑的看著劉副參將,又把眼睛朝逸塵瞄了瞄。

“劉某人微言輕,哪里比得上秋少爺命好,照應一說是萬萬不敢當的。”

劉副參將聽說過,秋葉落得到了一個中等級別的閑職,還沒有上任就提前適應起來了。

在官場混了幾十年,劉副參將一直沒有把那個‘副’字去掉,主要就是脾氣臭惹的禍。

同樣任職副參將的同僚,只要修為達到戰帥巔峰級別,基本都在第一時間升任參將,甚至更高的職務,唯獨劉副參將堅守崗位,多年未進一步。

即便如此,劉副參將也不屑與秋葉落這樣的人為伍,連多說一句話都不愿意。

“劉副參將,這位是?”

秋葉落有意無意的看了看逸塵,對劉副參將問道。

身份馭獸府少爺,秋葉落知道,自己的名聲不好,紈绔子弟,假惺惺,睚眥必報等等,導致了大部分官員對自己很冷淡。

對于劉副參將的態度,秋葉落已經習以為常了,并不會表現出過多的怒意。

初入朝堂,還沒有資格吆五喝六,先夾緊尾巴做人,等機會成熟了,再回過頭來收拾,也為時不晚。

秋葉落可以忍受別人的冷淡,卻對逸塵很感興趣。

“朋友,你不認識。”劉副參將大踏步走進外殿大門,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差點沒把秋葉落噎死。

“你,誰說我不認識……”秋葉落說到一半,硬生生的咽下了后半句,還把目光四下巡逡了一番。

“小劉,你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氣太臭,同僚之間以和為貴啊。”

一位身材高大器宇軒昂的官員,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司馬大人教訓的是,可我就是改不了。”

進入外殿,劉副參將對著說話的官員,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就是,難得有欒司馬這樣的上級提點,你小子偏偏不長進,真準備做一輩子的副參將啊?”

欒司馬身邊的一位老年官員,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嘿嘿,秋葉落拜見欒司馬曹副將,以及各位大人。”

被劉副參將冷落的秋葉落,此刻也進了外殿。

剛一進門,就點頭哈腰拱手施禮,一副新人拜見老長輩的樣子。

“你看,還是秋少爺懂事。”

“那是,馭獸府的少爺,知書達理溫文爾雅,豈是凡夫俗子可以比的?”

“馭獸府秋府主教導有方,能把子女培養出才貌雙全,實在令人敬佩啊。”

別看劉副參將不搭理秋葉落,人家在官員中還是很受歡迎的。

這不,幾位年紀大的官員,你一句我一句的,立馬就把秋葉落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更夸張的是,連子女的才貌雙全都是秋不凡培養出來的,這句話讓劉副參將很是無語。

同樣是秋不凡的子女,秋韻確實稱得上才貌雙全,但秋葉落卻是既無才又無貌,名副其實的陰險小人。

“逸塵兄弟,那里就是司報處,專門登記和通報求見國王陛下以及各位王爺的部門,你過去看看吧。”

劉副參將沒有興趣參與到阿諛奉承之中,便指著外殿東面一處,對逸塵說道。

“多謝劉副參將指點。”

謝過之后,逸塵直奔司報處的窗口而去。

等前面兩位官員登記完畢,逸塵來到窗口前。

“姓名。”窗口內有兩位文職官員,機械的說道;

看來,他們早已習慣了這種差事,說話時連頭都不抬,一副例行公事的樣子。

“逸塵。”

“官職。”

“我是玄天宗弟子,有事求見夏侯山師兄,煩請通報。”

逸塵不是夏離王國的官員,求見王子似乎沒有理由,但師弟找師兄總可以吧。

“玄天宗弟子要見王子殿下?”

一位文職官員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了看逸塵,問道。

“是。”逸塵回答。

“沒有這個規矩,這里是王宮外殿,專門接待夏離王國官員。”

文職官員冷冷的說道,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我有急事,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能!”

“這……”

好不容易進入王宮外殿,卻遭到了司報處的阻攔,逸塵一股子怨氣,卻又沒地方泄。

“各位大人,你們可知道那位玄天宗弟子是誰?”

逸塵正在思考著,想什么辦法能進入王宮內殿,卻聽到了秋葉落那陰陽怪氣的聲音。

“玄天宗弟子數萬,誰知道他是哪一個?”有官員順口說道:“反正跟我無關。”

逸塵在窗口和文職官員說話,基本上沒有人會注意,更不會有人聽見逸塵的名字。

外殿內聚集的都是夏離王國的官員,多少也有些身份,誰吃飽了沒事干,去打聽別人閑事。

“他可是玄天宗的名人,簡直是大名鼎鼎,整個天羅大6都知道。”

見沒有人主動理睬,秋葉落提高了聲音,像是宣布什么好消息似的。

“哦……難道秋少爺認識他?”

欒司馬腦子比較靈活,順著秋葉落的話,顯得很有興趣的問道。

盡管玄天宗號稱天羅大6第一玄門正宗,可也不過是江湖門派,只有在遇到重大變故,或者戰爭的時候,才有人會在意。

如今是太平盛世,王子殿下成親在即,大家伙都在惦記著該獻上什么賀禮,哪有心思去管玄天宗的弟子。

也就是欒司馬心思活泛,感覺出這位王子殿下的大舅子話中有話,其余官員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認識,但他就是逸塵。”秋葉落有點得意的說道。

即使沒有聽到逸塵在窗口自報家門,秋葉落也能認得出逸塵。

從秋韻嘴里套出,飄然有了心上人之后,秋葉落就不止一次的派人,去玄天宗打探逸塵的情況。

還專門讓他們畫了好幾幅逸塵的畫像,放在秋葉落的府中。

逸塵的容貌,幾乎刻進了秋葉落的腦海之中,無數的詛咒從心底迸。

剛才在外殿門口,秋葉落就認出了逸塵,只是沒有說破而已。

“逸塵是誰,沒聽說過。”

不等欒司馬說話,就有官員冷言冷語的說道:“除了玄道以外,我誰也不認識。”

玄道曾經是玄天宗的內門大長老,戰王強者級別的修為,一般情況下,玄天宗弟子外出歷練,都是由他帶隊。

落英王國和賈本國之戰,玄天宗派出的百帥千將,便是由玄道率領,并最終幫助落英王國取得了勝利。

但凡有一點了解玄天宗的人,都知道玄道這位內門大長老,這位官員的話說得沒有問題。

“逸塵……有點耳熟,難道是天羅王國那個……”

“三英傭兵團的團長,為國為民的大英雄?”

“獨闖辛戈殺氣試煉場,被辛不仁看中的那個逸塵?”

幾位腦子轉得快的官員,從逸塵這個名字,一下子就聯想了好多。

不管是那一個身份,都足以稱得上聞名遐邇了。

“劉副參將,你居然把逸塵帶到了王宮外殿,呵呵……”

欒司馬沖著劉副參將一笑,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神情。

“逸塵是我朋友,又是玄天宗弟子,也是王子殿下的師弟,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劉副參將確實沒有在意逸塵的其他身份,既然是柳浩帶過來的,只要不是刺客,不管是誰都沒關系。

“欒司馬,看你緊張的,不愧為掌管兵馬負責安全的長官,隨時都會提高警惕。”

曹副將以調侃的口氣,對著臉色陰晴不定的欒司馬說道。

“他真的是逸塵?”大家對著逸塵打量了一番,還是有人不相信。

“怎么,不敢承認了?”秋葉落慢慢走到逸塵面前,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戳穿逸塵的身份,秋葉落應該有自己的用意,只不過在眾多官員當面,不便表露出來罷了。

“有什么不敢的,我本來就是逸塵嘛。”

對著秋葉落粲然一笑,逸塵很輕松的說道:“三英傭兵團的團長,獨闖辛戈殺氣試煉場的所有關卡,不過是虛名而已,用不著秋少爺如此上心。”

盡管知道秋葉落心懷不軌,但逸塵卻毫無懼色坦然面對。

這里是夏離王國王宮外殿,又不是馭獸府的龍潭虎穴,逸塵心里非常篤定。

“果然是少年英雄,玄天宗人才輩出啊!”

“能出現王子殿下這樣的弟子,又能培養出逸塵這樣的英雄,玄天宗真是無愧于天下第一宗門的英名。”

秋葉落說的時候,或許還有人懷疑,但逸塵當眾承認,則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確認了他的身份。

如果換著他人,在夏離王國眾多朝廷命官面前,很難表現出鎮定,更是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

要知道,逸塵聲名鵲起之后,有多少江湖人士忿忿不平,認為逸塵是沽名釣譽,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即便是朝堂之上,也有不少官員覺得,天羅王國的炎大將軍夸大其詞,故意把逸塵神話。

一位初階戰王,何德何能,竟然以為國為民的大英雄冠名,無非是樹立典型,給天羅王國找一個榜樣,讓國民們頂禮膜拜的借口。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3 15:40
第一千三百章 先走一步

另外,溫特家族和幽陰門的部分弟子,莫名其妙的兩敗俱傷,也讓幽陰門高層深感懷疑。

而懷疑的對象,除了羅王國的官方以外,就是三英傭兵團的團長逸塵。

有人認為,溫特家族和幽陰門的部分弟子,根本就沒有相互殘殺,而是喪命于三英傭兵團和官兵之手。

逸塵的聲名鵲起,實際上伴隨著巨大危機,沒有人愿意在這個時候,去冒充逸塵的‘大名’。

“不管他是不是逸塵,這里是王宮外殿,絕不是江湖人士可以進入的。”

欒司馬雖然不是王宮守衛,但還是很謹慎心。

這里距離王宮內殿很近,萬一出現意外,自己這個掌管兵馬的官員,恐怕要承擔以定的責任。

誰都知道,三英傭兵團團長逸塵,那是戰王強者級別的修為,一般人根本拿他沒辦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防患于未然,只要把逸塵趕出外殿,就萬事大吉了。

“欒司馬是不是草木皆兵了,逸塵是三英傭兵團團長不假,可也是王子殿下的師弟,若是耽誤了王子殿下的正事兒,你擔當得起么?”

曹副將本來是在一旁看熱鬧,見到欒司馬要趕走逸塵,便刻意跑過來道。

整個外殿,官員數量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就是曹副將對欒司馬特別有興趣。

只要欒司馬一話,曹副將必然上前唱反調,或者是冷嘲熱諷揶揄調侃。

處于糾結狀態的逸塵,能夠理解欒司馬的心情,卻更喜歡聽到曹副將這樣。

很明顯,這二位之間的關系并不融洽,至少是曹副將看不慣欒司馬。

逸塵沒有心情揣摩他們的心態,只要自己可以進入王宮內殿,見到夏侯山就行,別人的恩怨與己無關。

“曹副將的是,師弟找師兄經地義,不存在江湖與朝堂之分。”

或許是逸塵這個名頭,留給大家的印象不錯,曹副將話剛出口,就有人附和。

嚴格意義上,只要夏侯山沒有登上儲君寶座,都能算是江湖人,退一步講,也是江湖和朝堂都算。

以逸塵的身份,盡管不是夏離王國官員,但他在羅王國的聲譽,以及炎大將軍對他的推崇,足以讓人放心。

再了,僅僅憑逸塵一人,又沒有同伙,在夏侯山面前也玩不出花樣,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不定王子殿下一高興,就賞賜點啥的,豈不是皆大歡喜。

“站著話不腰疼,曹副將,你敢擔保不出亂子?”

被曹副將一頓搶白,欒司馬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彼此都是同僚,不知道曹副將為啥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欒司馬覺得自己沒錯,職責所在不敢馬虎,若是換個官位,自己也許和他們一樣,做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

“擔保就擔保,我就不信,人家堂堂三英傭兵團團長,會對王子殿下有什么惡意。”

被欒司馬一激,曹副將立馬就拍著胸脯應承了下來。

這還不算,一轉身,三步并作兩步,就到了司報處的窗口前。

沖著窗口內的兩位文職官員,高聲問道:“你們,老曹夠不夠擔保資格?”

“曹副將,怎么?”

習慣了按部就班的文職官員,沒想到曹副將竟然會和欒司馬起了意氣之爭,把原本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攬到了自己身上。

“很簡單,你讓人通報一聲,玄宗弟子逸塵,求見王子殿下,至于見不見,就和你沒關系了。”

曹副將大大咧咧的著,還用眼角的余光,瞄了欒司馬一眼,一副很不屑的樣子。

不就是擔保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咱老曹就干了,咋滴吧。

“這個……沒有先例。”文職官員雖然被曹副將的干脆嚇了一跳,但還是婉言拒絕。

司報處只登記和通報官員的求見,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你做了,不就有了先例?”

曹副將皺了皺眉頭,有點不耐煩的道。

為官幾十年,曹副將豈會不知道規矩,只不過話都到這個份上,再退回去似乎有損顏面。

看到一旁的欒司馬,以及秋葉落等人,都在強忍著笑,想看自己的笑話,曹副將的倔勁又上來了:

“實在不行,就老曹求見王子殿下,反正這事兒我管定了!”

逸塵不夠資格,咱老曹好歹也是夏離王國的副將,夏侯山目前也就是一位王爺,這個要求總不會過分吧。

“曹副將求見當然可以,但是……”

文職官員有些為難,都知道曹副將脾氣不好,要是自己過于執拗,哪被他抓住了辮子,那可就死定了。

可問題是,曹副將根本就不是真的要見王子殿下,若是通報了,反而會被上峰斥責。

“我看這樣好了,你們就幫著通報一聲,讓曹副將等在這里,萬一王子殿下責怪起來,由曹副將承擔便是。”

讓曹副將沒有想到的是,這句話居然是從欒司馬嘴里出來的。

按照規矩,即便曹副將自己求見成功,也不能帶逸塵進入王宮內殿。

曹副將剛才也是情急之下,口不擇言,才弄出這樣的尷尬。

“對呀,有了曹副將一力承擔,還有我們這么多同僚作證,有什么好怕的?”

“通報一聲而已,又不會掉腦袋……”

“要是耽誤了王子殿下的大事,你們倆吃不了得兜著走!”

俗話,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除了那些有事離去的官員,剩下的這些,大多是在等通報結果,順便看看曹副將和欒司馬較勁兒。

大家都圍在窗口邊,七嘴八舌的著。

有勸的,有威嚇的,還有瞎攪和的,反正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更不要負責人,想怎么就怎么唄。

“我真的有事,還請官爺通報一聲。”逸塵也不失時機的插話,催促著文職官員。

看著曹副將漲紅著臉的樣子,逸塵覺得這家伙特別可愛。

即便是那位謹慎膽的欒司馬,逸塵也沒那么討厭他了。

畢竟,這二位在幫自己話,而且還引來了眾多官員的起哄,弄得兩位文職官員一臉的糾結。

逸塵回頭看了看,帶自己進來的劉副參將早已去辦事了,如果沒有這些人攪和,今想要見到夏侯山,幾乎是不可能的。

“各位大人,我可以讓人通報,要是被上峰怪罪,你們可得幫我們解釋啊。”

文職官員苦著臉,總算下了決心,寫了一張牌子交給門外當差的。

司報處的官員,雖然有一定的權力,官職級別卻很低,在場的哪一位大人,都比他們高上不少。

如果堅持原則僵持下去,這二位文職官員所得罪的,就是眼前的一大批官員,今后的日子沒法混了。

特別是那些看熱鬧外加搗蛋的家伙,要是沒有盡興,還不把一股子的怨氣,泄到這二位身上啊。

有句話得好,閻王好弄鬼難纏,寧愿被上峰責罰,也不能一下子得罪這么多,何況人家哪一個都不是鬼。

“嗯,學會變通,才能辦好事嘛。”曹副將滿意的點了點頭,順便夸了一句。

“曹副將果然膽識過人,欒某佩服!”

欒司馬雙手抱拳,對著曹副將象征性的施了一禮。

強行逼迫司報處,通報江湖人士求見王爺,這件事大不大不,曹副將此舉基本不會受到表彰,至于會不會招惹麻煩,就得看后面的結果了。

表面上看起來,意氣之爭是欒司馬輸了,但實際上,曹副將根本就沒有贏。

“欒司馬,別裝模作樣了,你早就盼望著老曹倒楣了。”

曹副將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心里卻直打鼓。

自己和逸塵素不相識,也沒有想過要攀交情,怎么就一時沖動,被欒司馬給繞進去了呢。

朝廷有朝廷的規矩,這破例的事情往往都要付出代價的,萬一王子殿下不高興,或者是不想見到逸塵,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

就算是王子殿下愿見逸塵,跟曹副將也沒有什么關系,那是人家師兄弟之間的事情。

“曹將軍,不管怎樣,我都謝謝你!”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出逸塵這句話是自內心的。

這是逸塵第一次感覺到瞎起哄的好處,無論是曹副將還是欒司馬,甚至其他官員,或多或少的都在給自己提供幫助。

如果夏侯山在王宮之內,又接到了司報處的通報,應該不會避而不見的。

“你也別謝了,老曹是個粗人,被欒司馬套進去了,大家都在等著看笑話呢。”

曹副將擺了擺手,有點尷尬的道。

他現在只能希望,王子殿下能夠召見逸塵,這樣自己就不會受到處罰,同僚們看到的,也只能是欒司馬的笑話了。

又有幾位官員接到上級召見的通知,臨走時還不忘多看欒司馬和曹副將幾眼,一副期待精彩的神情。

“各位大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秋葉落看了看欒司馬的臉,笑嘻嘻的和大家告別。

他本來就沒有上任,是體驗一下,實際也就是提前和官員們混個臉熟,以便日后相處。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3 15:40
第一千三百零一章 這不可能

秋葉落還準備多呆一會兒,趁機羞辱逸塵,卻由于兩位大人置氣,弄得沒了興致,干脆就離開了外殿。

“玄宗弟子逸塵,往內殿覲見王子殿下。”

又過了一會兒,司報處一側的邊門被打開了。

一位差官拿著一塊令牌,在門口叫道。

“來了。”忐忑了很久的逸塵,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心中一喜。

回頭和曹副將點了點頭,便趕緊隨著差官走了。

“欒司馬,好像王子殿下沒有怪罪下來,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等逸塵離去,曹副將慢慢走到欒司馬面前,揶揄道。

明眼人都知道,欒司馬故意幫著曹副將話,目的就是希望有人追究違規之事,最終讓曹副將‘一力承擔’。

而現在,既然王子殿下愿意召見逸塵,自然就沒有誰敢追究此事了,曹副將也無需承擔任何責任。

“曹副將開了先河,以后只怕違規的人越來越多了,我還有事,你們慢慢聊。”

欒司馬心虛嘴硬,應付了一句,便匆匆離開外殿,忙著辦自己的事兒了。

“散了,散了,沒勁!”

“今欒司馬怎么改了性了,平時不是喜歡抬杠嗎。”

“那是,難得這么好話,害得咱們等到現在,啥事兒也沒生……”

圍觀的官員興致索然,想象中的火藥味沒有出現,欒司馬就自己個兒先溜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只要欒司馬和別人較起勁來,不管是輸是贏,基本上都會糾纏好一陣子。

為了爭強好勝,曹副將和欒司馬沒少被虞大將軍呵斥,甚至還被降過職罰過俸祿。

“哈哈,諸位諸位,欒司馬是怕丟了面子,才匆匆忙忙走的,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什么大事。”

對方不敢戀戰,給了曹副將炫耀的機會,看著掃興離去的眾位官員,曹副將依然自顧自的著。

和平年代,武將的壓力相對較輕,時不時的斗斗氣,拌拌嘴,也算是一種樂趣。

只要不是太出格,虞大將軍一般不會重責,但要是事情鬧得不可開交,那就難逃責罰了。

像這一次的折騰,雖然圍觀的官員們沒有盡興,可欒司馬和曹副將并不會因此妨礙到什么。

哈哈一笑之后,各人回到各人的崗位,該干啥就干啥,幾乎沒有人把這件沒有產生惡劣后果的事情繼續放在心上。

只不過,在場的絕大多數官員都不會想到,這件事情并沒有結束,而是剛剛才開始。

由于曹副將的擔保,爭取到了進入內殿的機會,逸塵隨著差官一路暢行無阻。

即使到了戒備森嚴的內殿門口,也沒有受到嚴格盤查,守衛們只是搜了搜逸塵的身上,沒有現任何兵器,便揮手放行。

一位守衛頭目,在看到差官手上的令牌,倒是驚喜的叫了一聲‘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三英傭兵團逸團長’,還畢恭畢敬的施了一禮,低頭目送逸塵進入內殿。

“逸塵師弟,別來無恙啊。”夏侯山端坐在寬大的椅子里,微笑著道。

從辛戈沙漠分別之后,今還是第一次見面,也是逸塵第一次進入夏離王國的王宮。

“托師兄的福,還好。”

逸塵并沒有露出笑容,態度也不見熱情:“想見師兄一面,實在是不容易啊。”

“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情勢危急,只能那樣,還請莫怪。”

夏侯山微微點頭,知道自己那次有點過分。

“在江湖,你是師兄我是師弟,在朝堂,你貴為王子,我乃賤民,豈敢怪罪。”

逸塵坐在夏侯山的對面,依然沒有好臉色:“好在賤民往往沒那么容易死。”

“師弟言重了,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那樣,我也不想解釋。”

夏侯山的臉色慢慢冷了下來,似乎沒有剛才那么熱情。

當年在辛戈沙漠,夏侯山率領眾位師兄弟,遭到幽陰門弟子的圍攻,情勢非常危急。

是逸塵挺身而出,牽制住幽陰門的副門主辛不仁,給了玄宗弟子們一個逃命的機會。

按照常理,夏侯山知道逸塵遠遠不是戰王強者辛不仁的對手,即使暫時離去,也要等師兄弟們脫險之后,盡快回來援助,以免逸塵遭到辛不仁的毒手。

但實際上,夏侯山不顧王豐等人的反對,頭也不回的率領眾位師兄弟揚長而去,甚至連客氣話都沒有對逸塵過。

“不用解釋,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不是為這事找你的。”

逸塵上次去玄宗,從玄道那里知道,夏侯山率眾丟棄逸塵,乃是玄道指使,并非夏侯山本人無情。

玄道給出的解釋是,辛不仁對逸塵青睞有加,一心招攬,絕不會輕易將逸塵斬殺。

如果讓其他玄宗弟子參與進去,反倒給了辛不仁人質,使得逸塵更加難以應付。

以辛不仁的修為實力,就算逸塵和夏侯山聯手,甚至再加上王豐等人,也不能討得便宜。

一旦辛不仁將玄宗弟子抓住,以此來要挾逸塵,逼他加入幽陰門,逸塵將要經受嚴峻的考驗。

玄道這樣做看似無情,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當然,這也是玄道故意設置的一個陷阱。

正因為辛不仁放過了逸塵,又散布逸塵背叛玄宗,投靠幽陰門的謠言,致使逸塵回到玄宗時,被玄道打傷并關押起來。

王豐等逸盟兄弟,不相信逸塵投敵,便和玄道據理力爭,惹得玄道大怒,并許下諾言,是只要證明逸塵清白,他將主動辭去玄宗內大門長老一職,降為內門普通長老。

而最終的結果,以玄道辭職而告終,逸盟兄弟高興之際,卻沒有想到,玄道和逸塵配合,誘使幽陰門安插在玄宗的奸細五將軍,也就是內門長老玄陰,出動現身,從而暴露了身份。

這件事過去了很長時間,逸塵介意的是,玄宗號稱羅大6第一玄門正宗,居然為了保存自己,而把逸塵推到尷尬境地。

對于夏侯山的做法,逸塵只是有點失望而已,卻沒有責怪的意思。

“難得師弟如此寬宏大量,倒顯得我矯情了。”

聽逸塵這樣一,夏侯山心下釋然。

“師兄,你能不能不要端著王子殿下的架子,這樣話很累的。”

逸塵忽然咧嘴一笑,調侃道。

盡管在玄宗的話,逸塵和夏侯山交往不多,而且夏侯山當時的修為,遠遠高過逸塵。

當時,從夏侯山不袒護夏侯府的弟子,把池康逐出夏侯府這件事開始,逸塵對夏侯山刮目相看。

是不是王子殿下不重要,只要他還是那個秉公無私的夏侯府主,逸塵就會給予夏侯山足夠的尊重。

“好,臭子,找我什么事,吧。”

夏侯山噗嗤一笑,一下子就緩和了沉悶的氣氛。

“我能問一句,你和秋韻師姐成親,是王族和馭獸府聯姻呢,還是師兄妹相愛?”

在出來意之前,逸塵想試探一下夏侯山的反應。

畢竟飄遙失蹤,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馭獸府,夏侯山的態度,將左右事情的結果。

“我是夏離王國王子,韻兒是馭獸府大姐,這一點是事實存在的,沒有必要否認。

但是,我們成親并不是什么政治聯姻,而是真心相愛,就如你的師兄妹相愛。

不過,這和你有什么關系,用得著你來調查嗎……對了,你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三英傭兵團團長,為國為民的大英雄。”

夏侯山坦言相告,末了,還不忘揶揄一下逸塵。

雖然沒有王子殿下那么高貴的身份,但逸塵在羅王國,甚至是落英王國的聲譽地位,并不亞于一位王子。

既然拋開了其他身份,僅以師兄弟相待,那么,夏侯山這樣,也只能算作是回敬逸塵之前的調侃了。

“什么團長英雄,我就是你的師弟逸塵。”

逸塵見夏侯山完全放開,便直接出來意:“飄遙大叔,也就是飄然的父親,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失蹤,有人看見是馭獸府所為。

我專程來此,就是想請師兄幫忙,找到飄遙大叔的下落,不知道……”

“等等,你是馭獸府控制了飄然師妹的父親,這不可能!”

不等逸塵完,夏侯山就打斷了他的話,并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哦,就因為府主是你的老丈人嗎?”逸塵冷聲問道。

都了拋開身份,夏侯山的態度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不是,韻兒和飄然如同親姐妹,怎么會縱容馭獸府對飄遙下手呢,你一定是搞錯了。”

夏侯山這樣很有根據,在玄宗的時候,秋韻和飄然幾乎是形影不離,兩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只要飄然遇到一點難事,秋韻必然傾力相助,這一點,玄宗的弟子都知道。

秋韻身為馭獸府大姐,能夠如此對待飄然,就明馭獸府對飄府不錯。

再了,飄遙乃是馭獸府的馭獸師,屬秋不凡麾下,就算是犯了錯,按照規矩懲罰即可,沒有必要弄出什么失蹤的事來。

“秋韻師姐對飄然好,我不否認,但是,秋葉落打飄然的主意,已經有很多年了,而且,我和飄然的事情,就是秋韻師姐告訴秋葉落的。

我也不希望這件事情和秋韻師姐有關,只不過,很難找到證據證明,除非……”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3 15:40
第一千三百零二章 有何指教

逸塵自認為對秋韻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既然能和夏侯山走到一起,就明她的人品不會太差。



但是,寧嵐秋韻承認過,是她把逸塵的消息告訴給秋葉落知道的。

不管秋韻處于什么目的,事實不容改變,至于秋韻和飄遙失蹤是不是有關聯,在飄遙獲救之前,誰也不能保證。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選擇韻兒嗎?”

夏侯山對逸塵的法不以為然,反過來給逸塵起了他和秋韻的事情:

“馭獸府雖然是江湖勢力,卻也算得上頗有名氣,秋葉落名聲不好,可韻兒并無半點嬌驕之氣。

韻兒善良,與世無爭,從不會因為自己是馭獸府的大姐,而凌駕于別人之上,更重要的是,她心思單純,不愿意看到江湖上的爾虞我詐,只想過太太平平的生活。

雖然我貴為王子,但追求韻兒卻花了我好幾年的時間,原因就是我的身份,注定了無法過上普通百姓的生活,而她最不喜歡的,就是爭權奪勢……”

從感情上來,秋韻更加鐘情于夏侯山,認為他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在不知道夏侯山王子身份的時候,是秋韻主動追求夏侯山的,當夏侯山出自己身份之后,秋韻猶豫再三,還是拒絕了他。

夏侯山表明身份,原本是想看看秋韻,是不是和大多數虛榮的女孩一樣,貪圖富貴,若果真如此,夏侯山將毫不猶豫的拒絕秋韻。

然而,秋韻的態度大大出乎了夏侯山的預料,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夏侯山看出了秋韻的與眾不同。

于是,夏侯山從被動變為主動,一點一點的感動秋韻,這才在不久前,終于得到了秋韻的芳心,準備下個月成親。

在夏侯山眼里,秋韻絕不會是一個無情無義,反復無常的人。

“即便如此,你能保證馭獸府的每個人,都和秋韻師姐一樣嗎?”

逸塵能夠理解夏侯山的心情,就像有人在逸塵面前懷疑飄然,得到的回答同樣是這樣。

但是,秋韻不能代表整個馭獸府,更不能代表秋不凡和秋葉落。

“這倒也是,不過,我對馭獸府的情況,并不是非常了解。只能幫你打聽打聽,不敢一定能有結果。”

夏侯山對儲君之位不太熱衷,甚至在追求秋韻的過程中,想到過放棄即將到手的儲君寶座,卻遭到了國王陛下的痛斥,這也是夏侯山早已過了二十五歲,卻一直沒有被立為儲君的原因之一。

雖然夏侯炎儲君對外宣布過,自己有兩位王子,但實際上,夏離王國僅有夏侯山,才是唯一的王子,也是夏離王國的下一任國王陛下。

夏侯山很就生過一場大病,差點喪命,有方士告訴夏侯炎,是夏侯山命犯人,若是過早立為儲君,會有夭折的危險。

為此,夏侯炎聽取了方式的話,對外宣稱后宮王妃又產下一位王子,用以混淆視聽,并將夏侯山送入玄宗,從而求得夏侯山安然無恙健康成長。

原本的安排,是夏侯山二十五歲之后,隨時都可以成為儲君,但為了追求秋韻,夏侯山屢次推脫,讓夏侯炎無可奈何。

夏侯山對秋韻癡心一片,不會懷疑到秋韻的人品,不過,他同樣相信逸塵,不可能憑空誣陷馭獸府,其中必有原因。

沒有一口應承下來,是因為夏侯山從未想過,要介入到馭獸府的事情之中。

只要馭獸府不違反夏離王國的律法,夏侯山沒有理由干涉人家的正常運行。

另外,如果是飄遙嚴重傷害了馭獸府,或者是做出了對秋不凡大為不敬之事,身為馭獸府的最高領,秋不凡有權處置飄遙。

“你能幫的就只有這些?”逸塵盯著夏侯山的眼睛,問道。

“以師兄的身份,就這些,如果是……”夏侯山平靜的回答。

“不必了。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是否知道這件事,答案已經有了。”

逸塵站起身,淡淡的道:“至于飄遙大叔的事情,我自會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希望你不要以王子殿下的身份,干擾我辦事就行。”

“只要不違反夏離王國的律法,我不會干涉。”

江湖事江湖了,可一旦牽扯到律法,夏侯山就不會含糊了。

“好,告辭。”逸塵拱了拱手,便轉身往大廳外走去。

“不送,自己保重。”夏侯山站在大廳門口,同樣拱了拱手。

逸塵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既然夏侯山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就沒有必要讓他夾在中間為難。

好在馭獸府是江湖勢力,逸塵可以用江湖上承認的方式,去對付馭獸府。

盡管沒有從夏侯山這里得到想要的結果,但逸塵覺得這一趟沒有白跑。

最起碼,夏侯山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中去,也給逸塵帶來了更大的活動空間。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夏侯山依然還是那個玄宗的內門弟子,逸塵的師兄,并沒有因為身份的改變,而變得難以適應。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到目前為止,逸塵還是沒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看樣子,接下來的時間,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逸團長留步。”

剛剛走出內殿大門,逸塵就聽到有人輕輕的在叫自己,便停下腳步回頭觀望。

“你是……”不遠的墻角處,一位身穿守衛服裝的人,正打著手勢招呼逸塵。

逸塵仔細一看,此人就是之前遇到,稱逸塵為大英雄的守衛頭目。

“借一步話。”頭目神色緊張,壓低了聲音,把逸塵引到墻角處,還看了看周圍是否有人。

“有何指教?”逸塵很奇怪,除了夏侯山和劉副參將之外,自己在夏離王國王宮,就沒有一個熟人。

看守衛的樣子,似乎有不便公開的事情要,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很顯然,頭目不是夏侯山指使,否則不會早就等在這里了。

“逸團長,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只能跟你一個人。”

頭目顯出一副神秘的樣子,等逸塵靠近一點,又轉身往墻角旁邊的一個弄堂走去。

逸塵也不多問,跟在對方后面,保持一定的距離。

憑感覺,這位頭目的修為實力,不過是戰帥高階級別,對逸塵沒有半點威脅。

若是懷有不軌企圖,就算這里是王宮,逸塵也可以隨時將他斬殺,然后從容離去。

弄堂不寬,也就兩米左右,兩邊的房屋倒是很高,顯得這里更加幽深,除了頭目和逸塵一前一后正走著,并沒有見到其他人。

“王子殿下派我來告訴你,剛才有些話不便明。”到了一個轉彎處,頭目神秘兮兮的輕聲道。

“然后呢?”逸塵看了看地形,漫不經心的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通過了幽深的弄堂,眼前有兩個岔道,寬度也增加了不少,卻依然沒有守衛出現。

和王宮內殿相比,這一帶的房屋不多,相對稀疏,像是一般的城鎮街道。

“偏殿通道。”頭目放眼四周,沒有現異常,便停下了腳步,指了指靠左邊的岔道:

“從這里走過去,不到兩里地,就是王子殿下的偏殿,守衛是殿下的心腹。逸團長要是信得過我,就請去偏殿和王子殿下一敘。”

“你也是王子殿下的心腹?”逸塵不動聲色,只是看著對方的眼睛。

“算是吧,逸團長不信,還是不敢去?”頭目臉上露出一絲驕傲的神色,繼而又聲問道。

“有何不敢,但你必須帶路。”逸塵回答的很干脆。

想起之前和夏侯山的接觸,逸塵總覺得不像在玄宗時的那樣自然。

盡管夏侯山拋開了王子的身份,以師兄師弟聊的形式,談到秋韻和馭獸府,但有些話的含糊其辭。

按理,逸塵剛剛走出內殿大門,就算夏侯山派人傳信,也沒這么快,除非這個頭目抄了近路。

“好,王子殿下過,逸團長是一位大英雄,豪氣干云,自然不拘節。”

頭目告訴逸塵,王子殿下婚期將近,各地官員以及各勢力頭領,都會設法進入王宮。

的好聽點是賀喜,但實際上,誰都知道他們各懷目的,江湖混亂龍蛇混雜,即便是王宮也很難杜絕某些有心之人的進入。

王子殿下所處的王宮內殿,出入都是達官貴人,和夏離王國的高層商談的也離不開國家大事。

近幾日,有人現,內殿附近有陌生的位置氣息波動,卻并未抓獲嫌疑人。

逸塵是由差官拿了令牌,才得以去內殿見王子殿下,很多人都知道逸塵的身份。

一個羅王國江湖勢力的老大,求見夏離王國的王子殿下,雖然是師兄弟,但所有人都認為沒那么簡單。

守衛們不敢保證,內殿沒有奸細,王子殿下欲言又止,也是出于這樣的顧慮,若是被人傳出去,逸塵和夏侯山的談話內容,勢必會引起各種言論。

所以,王子殿下讓頭目悄悄通知逸塵,去偏殿一敘,那里既清靜又安全,不會被被人偷聽去。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3 15:41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 很拘小節

“說得好,忘了告訴你,我很拘小節的”

話音未落,逸塵一伸手,抓住了小頭目的手腕,往回一帶,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有什么目的?”

看著小頭目煞有介事的樣子,逸塵心里忍不住一陣冷笑。

若是連戒備森嚴的王宮內殿,都有奸細在偷窺一切,偏殿豈不是更多?

再者,逸塵和夏侯山的談話,只不過說到了馭獸府,和飄遙失蹤有關的事情,算不上大秘密。

以夏侯山的性格,如果有難言之隱,即使是不便明說,暗示一下總是可以的。

何必這么大費周章的,弄來一個守衛小頭目,跟做賊似的神神秘秘。

最關鍵一點,逸塵尋找夏侯山的目的,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眼前的小頭目卻弄得跟了然于胸的樣子。

還有,逸塵和差官經過內殿大門,第一次見到這個守衛小頭目,他就已經對逸塵特別感興趣,甚至極盡恭維。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啊喲逸團長,我就是一名守衛隊長,奉命行事,并無其他目的。”

被逸塵抓住,小頭目連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只是一個勁的叫疼。

區區戰帥高階強者的修為,在逸塵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隨手就能斬殺。

小頭目一臉無辜,傻呆呆的看著逸塵,似乎在責怪逸塵過于謹慎。

“奉誰的命令,不要跟我說是王子殿下!”

逸塵手上微微用力,一股能量滲透到對方體內,痛得小頭目冷汗直滾,齜牙咧嘴,哀嚎連連。

“你殺了我吧。”或許是知道實力懸殊太大,小頭目沒有運功對抗,只是慘叫著求死。

雖然僅僅是一絲王者之氣,也沒有碾殺對方之意,但小頭目實在受不了體內受到的侵擾,全身肌肉痙攣,內臟如有千萬只螞蟻在噬咬。

鉆心的疼痛,僵硬的身體,甚至連神經都遭到干擾,讓小頭目感覺到死亡的來臨。

“你真的不怕死?”逸塵一愣,疑惑的問道。

給他吃點苦頭,是想知道小頭目的來路,既然不是夏侯山所派,那幕后之人一定是另有企圖。

從進入王宮外殿到現在,也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逸塵并沒有和任何人有過過節,甚至連真正認識的人,也就只有夏侯山一位。

小頭目假傳王子殿下之令,目標顯然是逸塵,至于究竟要達到什么目的,只能從小頭目身上打開缺口。

“怕死,可說了也是死啊。”小頭目的面孔已經扭曲,劇烈的疼痛,讓他難以忍受。

“說實話,我可以考慮不殺你,畢竟這里是王宮。”逸塵冷冷的說道,手上稍微放松了一點。

眼前這位,最多也就是個小嘍啰,殺不殺并不重要,若是挖出指使他的人,逸塵才能判斷對方是誰,意圖是什么。

“我說求求你不要殺我。”

小頭目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往下直滾,抖抖索索的交代著:

“我老婆孩子被人擄走,有人捎信讓我完成一個任務,說是事成之后,放了我老婆孩子,還給我一筆錢”

對方并沒有表明身份,只是讓小頭目在王宮內殿門外等著逸塵,給逸塵傳話。

“你老婆孩子是什么時候被抓走的,你又是什么時候接到任務的讓我看到你不想死的誠意。”

逸塵暗中增加了手上的力度,使得剛剛有點減輕痛苦的小頭目,又一次哀嚎起來。

小頭目的話,聽起來就不足信,短短的幾個時辰時間,就算他家人遭遇不測,他本人還在值守,又是王宮禁地,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明目張膽的過來說這些事情。

再說了,逸塵會不會相信小頭目的話,都沒有人知道,他們憑什么就認為小頭目能完成任務。

“我說道都是實話,我老婆孩子被抓走半個月了,他們隔三差五給我分配任務,前幾次只是放人進入王宮內殿,我都按照要求做了。

今天,就是你和差官進入內殿的前一刻,我聽到有人傳音給我”

小頭目盡管完成了幾次任務,卻從未見到過發布任務的人,所有的聯系,都是經過暗中傳音進行。

剛接到任務,就看見逸塵進來,小頭目翻看了令牌上的名字,正是對方所說的逸塵,當時就忍不住恭維了逸塵好幾句,目的是給逸塵一個好印象,以便順利完成任務。

“你都放過哪些人進宮?”逸塵覺得,這幕后之人不好對付,就想從側面查探。

“一共放進去三位,沒有說姓名,都穿著夏離王國的官服,看起來職位不高。”

小頭目努力的回憶著,想給逸塵提供一點可信度:“對了,其中至少有兩位,都有戰帥巔峰以上應該是戰王強者的氣息,威勢逼人。”

以小頭目的修為實力,很難界定戰帥巔峰和戰王強者的氣息差距,這樣說倒也不算撒謊。

按照夏離王國的律法,沒有經過司報處等級通報的官員,不得擅自進入王宮內殿,除非是哪位王爺或者的國王陛下點名召見。

逸塵好不容易到了司報處,卻差點得不到通報,若不是曹副將和欒司馬意氣之爭,說不定現在還要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呢。

官員們也說過,像逸塵這樣的求通報方式,在夏離王國還沒有先例,這就說明,一般人想要進入王宮內殿,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

如果通過控制小頭目的家人,迫使他徇私枉法,把對方需要的人放入內殿,不失為一種好手段。

關鍵是,對方從不露面,僅僅以傳音指揮小頭目,不管事情的結果如何,他們都沒有任何損失。

“把今天的任務,仔細的說給我聽聽。”

管不了之前的事情,但逸塵必須要知道,對方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好處。

“如果逸團長是要找人,可以去偏殿附近,會有人指點”

小頭目接到的傳音,大致的意思是:三英傭兵團團長逸塵,求見王子殿下的目的,應該是打聽某個人的下落。

讓小頭目告訴逸塵,有人會提供線索,但逸塵要到王宮偏殿的一個小亭內等候,若是怕死就別去。

另外,讓小頭目以王子殿下不便明說為由,引逸塵過去,要是被戳穿,就按照傳音實話實說。

“他們有沒有說我要找的人是誰?”

逸塵問話的同時,大腦在急速運轉著。

自己要找飄遙,除了寧嵐和小武知道以外,只告訴過柳浩以及弓老,并沒有向其他人提過。

另外,關注這件事,知道飄遙下落的,就剩下馭獸府了。

難道是秋葉落提前發出消息,讓人通知小頭目,并布置這個任務的。

“沒有說,但提到過這個人是逸團長必須要找到的。”

小頭目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聞聽此言,逸塵疑竇頓生,直覺上判斷這就是一個陷阱。

小頭目的話說的太過玄乎,好像有人跟在逸塵身邊一樣,提供的消息,也是逸塵想迫切知道的。

眼前的小頭目,到底是受人指使,還是另有企圖,并不是一句話就能說清的。

一般來說,求饒的理由大多是家有八十歲老母,下有襁褓中的嬰兒,希望得到對方的同情,從而給自己一個活命的機會。

小頭目說的是老婆孩子被擄走,和常規理由大同小異,是真是假,很難確定。

不管小頭目是不是受人指使,尚未露面的對手都不好對付。

逸塵覺得對方在偏殿附近,挖好了陷阱,就等著自己往下跳了。

去,還是不去?

如果此刻抽身離去,無論對方有何目的,至少都不能利用到逸塵。

之前進入王宮內殿,是得到王子殿下的許可,只要沒有特殊原因,逸塵不會受到威脅。

相反,若是前往偏殿附近,則極有可能陷入危機之中,具體有多嚴重的后果,逸塵無法預估。

但是,面對未知的敵人,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即便逸塵安然離開,也難保對手能夠消停。

更為重要的是,對方既然猜出了逸塵的來意,就說明他們要么是飄遙的朋友,要么就是對飄遙下手的人派來的。

如果真是飄遙的朋友,能夠隨意出入王宮,似乎沒有必要故弄玄虛。

當然,逸塵也不能排除,有人知道消息,卻不敢輕易說出去,只有等逸塵到了,再當面說清。

不論是敵是友,對方都掌握了飄遙的消息,只有繼續下去,才能弄清楚事實的真相。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逸塵決心已定,說道:“帶路,去偏殿小亭!”

“這”小頭目見逸塵面色冷峻,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亂。

他現在處于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的境地,完不成任務,老婆孩子肯定回不來,可真的到了偏殿附近,一旦雙方交起手來,以他的修為也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小頭目戰戰兢兢地往前走著,一邊走還一邊四下張望,逸塵慢慢的在后面跟著。

兩人的速度都很緩慢,小頭目是恐懼,逸塵則在適應周圍的環境,并注意可能會出現的意外。

不過兩里地的路程,居然走了小半個時辰,簡直是龜速前進了。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3 15:41
第一千三百零四章 刺客奸細

“就是前面的亭,我……就不去了吧?”

身為王宮內殿的守衛頭目,對這一帶的地形自然十分熟悉。

站在距離亭不到兩百米的地方,頭目可憐兮兮的望著逸塵,腿肚子不停的打顫。

“算了,我自己去。”

逸塵本想把頭目抓在手里,看看這家伙到底有沒有耍花樣。

但轉念一想,又沒有必要,到都到了,頭目也成不了人質,還得分心看著,倒不如隨他去吧。

逸塵依然慢慢悠悠,一邊走著一邊展開精神力打探著。

如果對方有埋伏,應該不會有很多人,畢竟這里是王宮偏殿,弄得不好治你個弒君犯上的罪名,恐怕連全家老都得搭進去。

不對……弒君犯上?

逸塵忽然覺得危機降臨,倒不是有實力強勁的戰王強者出現,實在是剛才的一念之想,把自己嚇了一跳。

王宮偏殿,理論上,是夏離王國的王族歇息的地方,凡是達到王爺級別的,都有資格在此得到一個屬于自己的殿堂。

比起王宮內殿,只怕是這里的王孫貴族更加密集,若是生點什么,豈不是……

“有刺客,抓刺客啊……”

就在逸塵有了不祥預感的同時,忽然聽見有人大聲喊叫。

不用回頭,逸塵就知道,叫喊的便是帶自己進來的守衛頭目。

“抓刺客!”

百米之外,頭目正聲嘶力竭高喊著,并抽出身上的佩劍揮舞著。

逸塵進入內殿之前,曾經被守衛搜過身,確定沒有兵器才能放行。

但守衛頭目乃是當差官員,又身負王宮安全的眾人,隨身攜帶兵器,乃是律法允許。

“可惡的家伙!”逸塵大怒,并不轉身,只以腳后跟彈出地面上的一顆石子。

一聲呼嘯,石子如離弦之箭,徑直飛入頭目的眉心。

度之快,方向之準,使得頭目連哼一聲都來不及,就仰面朝的倒在地上。

臨死之際,還睜大著雙眼,不知道能不能看見點什么。

唰唰唰——

一陣風聲,從偏殿附近的亭中傳出。

十余位王宮守衛裝束的漢子,持刀挺槍對著逸塵猛沖而來。

“抓刺客!”

與此同時,亭周圍光芒閃閃,越來越多的兵士,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

有的嘴里高喊著,有的一言不,但毫無例外的,目標直指逸塵。

“糟了!”逸塵知道上當,連忙凝神靜氣,將自身的能量調動,準備隨時應對眼前的局面。

對方有伏兵,原本在逸塵的預料范圍之內,只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打著抓刺客的名頭,明目張膽的向自己起進攻。

即便是偏殿,也是王宮禁地,決不允許在此逞勇斗狠,哪怕是切磋技藝點到為止也不行。

正是仗著這一點,逸塵才毫無懼色的跟隨頭目,一步一步的進入到偏殿附近。

以逸塵的身手,一般的初階戰王之中,難有敵手,只要對方不是蜂擁而至,逸塵就有足夠的實力從容離去。

然而,算來算去,偏偏算漏了人家根本沒有實施偷襲,而是堂而皇之的對逸塵下手。

僅僅是慢了那么一點點,就被頭目搶了先,逸塵為自己的婦人之仁,付出了代價嗎,也把自己陷入到危機之中。

如果剛才一掌劈了頭目,逸塵或許還有全身而退的可能,至少不致于目前這樣的被動。

“住手!我不是刺客。”逸塵雙手抱拳,朗聲道。

同時,將體內的王者之氣,稍稍釋放出一部分,將快要近身的守衛震退。

無論在哪個國家,刺客出現在王宮之內,都是無法赦免的死罪,這一點逸塵心里清楚。

從守衛兵士們的反應度來看,不像是平時巡邏時遇到敵情,一批批的前來捉拿此刻。

而是一下子涌出了百余位,就像是早已安排好的一樣,只要聽到頭目的喊聲,便一涌而出。

很明顯,這些兵士之中,一定有對手存在,只是逸塵不能判定,有多少守衛兵士,已經被對手搞定,還有多少屬于正常的履行職責。

出言解釋,很有必要,哪怕只有一位正常的守衛,逸塵也要爭取撇清嫌疑。

“狡辯!你擅闖偏殿,行刺國王陛下,又親手斬殺守衛,還不快點束手就擒!”

一位滿臉大胡子的將領,劍尖一指,對逸塵呵斥道。

“束手就擒,否則大卸八塊!”

“抓刺客——”

盡管逸塵面對的守衛兵士之中,沒有一位戰王強者,即使是那位大胡子,也不過戰帥巔峰級別的強者而已。

逸塵要想沖破重圍,簡直就是易于反掌,一舉斬殺十位二十位,也不費什么力氣。

問題是,一旦動手,逸塵就坐實了刺客的罪名,任憑逃到哪兒,也要受到夏離王國官方的追殺。

聽大胡子的意思,好像國王陛下也在偏殿之內,只是‘行刺’二字分量太重。

“我可以不還手,但你要告訴我,國王陛下在哪兒。”

到目前為止,逸塵并沒有對守衛兵士出手,僅僅是釋放王者之氣,給自己施加保護。

如果國王陛下真在附近,只要大胡子去問一聲,就能還給逸塵的清白了。

明知道這樣行不通,但逸塵還是要試一試,不管怎么,盡可能的不要背上刺客的罪名。

“國王陛下在哪兒,豈是你能打聽的,廢話少,乖乖自廢修為,聽候落!”

大胡子聲色俱厲,顯然確認了逸塵的弒君犯上。

“胡!我是王子殿下的師弟,不信,把王子殿下請來,一問便知。”

國王陛下是請不動了,夏侯山應該還在王宮之內,他同樣可以證明逸塵的身份。

“虧你得出口,傷了國王陛下,又想刺殺王子殿下,簡直是罪無可恕!”

又是一條人影飛掠而至,卻是逸塵在外殿看見的欒司馬。

欒司馬指著逸塵,滿臉怒氣,渾身散出戰王強者的氣息。

“司馬大人,卑職親眼看見,刺客殺死了這位隊長……”

大胡子跑到欒司馬跟前,指了指頭目倒在地上的尸體,諂媚的道。

“逸塵,你犯下死罪,有何話?”

欒司馬沒有理睬大胡子,將目光射向逸塵。

“傷了國王陛下,欒司馬,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逸塵不屑至極,冷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分明是有人故意設置陷阱,誣陷逸塵是刺客,又有頭目的尸體作為證據,讓逸塵百口莫辯。

但是,欒司馬為什么還要編造刺殺國王陛下的謊言,難道是一定要置逸塵于死地嗎?

“我問你,那個守衛是不是你殺的?”欒司馬也不解釋,只是淡淡的問道。

看他那意思,并沒有要立即捉拿逸塵,反倒不慌不忙的起守衛的事兒。

或許是覺得逸塵逃無可逃,先行審問一番再,也好多些功勞。

“是我殺的,但我并沒有刺殺國王陛下。”

即使斬殺王宮守衛,又在偏殿之內,逸塵也洗刷不了刺客的罪名,但那和刺殺國王陛下,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哦……我可以考慮相信你,不過,你覺得還有人會信你么?”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欒司馬的話在逸塵聽來,似乎有弦外之音。

總覺得欒司馬在向逸塵暗示著什么,卻又含含糊糊,一時難以細辨。

“有,王子殿下。”逸塵順著欒司馬的話往下,之前的大胡子級別較低,估計連王子殿下的面都見不著。

但是,欒司馬乃是夏離王國虞大將軍屬下,地位非常高,若是由他出面稟告夏侯山,事情應該還有轉機。

“王子殿下正在查看國王陛下的傷勢,怎么證明?”欒司馬冷笑著道,仰起頭往四周看了看。

“你是……國王陛下真的遇刺了?”

逸塵心里一驚,如果欒司馬的是實話,這事兒可就鬧大了。

本來還以為,欒司馬故意拿大帽子扣人,就是為了嚇唬自己,卻不曾想事情完全出乎了預料。

“逸塵,鼠輩!”

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

曹副將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逸塵的面前。

臉色脹得紫,兩綹胡須一翹一翹的,曹副將睚眥欲裂,惡狠狠的對著逸塵罵道:

“豬狗不如的東西,我敬你是為國為民的大英雄,才甘冒風險擔保,誰知道你居然是羅王國派來的奸細!”

曹副將大怒之下,將渾身能量盡情宣泄。

一股滔威壓,瞬間籠罩而下,將逸塵鎖定其中。

“曹副將,我既沒有刺殺國王陛下,也不是羅王國的奸細,這中間必有誤會。”

對于曹副將的擔保,逸塵打心眼里感激,看著他那一副憋屈加氣氛的模樣,逸塵也非常難受。

大胡子和欒司馬指認逸塵是刺客,起來還有回旋余地,但曹副將一上來,就咬定逸塵是羅王國的奸細,事態的展越來越變得詭異了。

“誤會,得好聽,你是羅王國的大英雄,為國為民也是針對羅王國,怪不得年紀,就成了三英傭兵團的團長,原來是替羅王國賣命的狗腿子!”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3 15:41
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未盡全力

曹副將義憤填膺,起話來極為難聽,還不斷地加大王者之氣的力度,給逸塵施加壓力。

都怪自己,吃飽了沒事干,和欒司馬置氣,把身為刺客的逸塵,送進了王宮內殿,害得國王陛下身受重傷,生死不明。

曹副將悔恨至極,真想給自己扇幾個大大的耳光,就知道意氣之爭,這下玩大了。

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副將之位還在其次,這條老命就算丟了也是罪有應得,問題是還得背負配合奸細刺殺國王陛下的罪名,曹副將內心不禁絕望起來。

“曹副將,國王陛下傷得重不重?”逸塵也想知道,夏離王國的國王陛下,目前究竟是怎樣的情況。

“明知故問,陛下洪福齊,只是一時不察遭到你的暗算而已。”

盡管恨不得扒了逸塵的皮,但道國王陛下,曹副將還是一臉的崇敬之情。

“你已經認定我是羅王國的奸細,而且是我刺殺了國王陛下,對不對?”

“除了你還有誰?如果你還算得上是一位漢子,那就自縛雙手,接受審訊。”

曹副將心里還有一絲僥幸心理,希望逸塵不是奸細,可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我不是刺客,也不是奸細,干嘛要接受審訊?”

逸塵冷冷一笑,將體內戰氣釋放而出,擋住曹副將籠罩過來的能量漣漪。

兩股王者之氣激蕩出的能量漣漪,在空中劇烈碰撞,出雷鳴般的聲音。

空氣一陣震顫,能量漣漪波及之處,撕裂虛空,給眾人帶來巨大的壓抑感。

“欒司馬,一起上,把逸塵拿下!”

曹副將怒吼一聲,提醒欒司馬的同時,指揮眾多守衛布陣,要將逸塵困住。

盡管同樣是戰王強者的修為,曹副將與逸塵甫一交手,就感覺到了壓力。

憑一人之力,想要留下逸塵,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

但欒司馬的修為,不在曹副將之下,若是兩人聯手,外加守衛的陣法輔助,逸塵恐怕在劫難逃。

“好!”

欒司馬應了一聲,將身體化成一道流光,徑直的沖向逸塵。

“心!”曹副將心知不妙,連忙大叫一聲。

逸塵實力強勁,非一人力敵,當務之急是將其困住,而不是像欒司馬那樣,逞匹夫之勇。

和逸塵有過接觸的曹副將,深知欒司馬一人,沒法搞定逸塵,相反,若是不心,很有可能被逸塵占得便宜。

情急之下,提醒為時已晚,曹副將立刻長嘯一聲,飛身沖入戰局之中,要幫助欒司馬一起拿下逸塵。

然而,還不等曹副將沖到逸塵近前,就見一條人影橫著飛了過來。

卻是搶先攻擊的欒司馬,被逸塵的王者之氣擊中,倉促之間難以穩住身形,只能到飛著撞向緊趕而至的曹副將。

“啊……”

曹副將的年紀有點大,眼光不太好,以為是逸塵攻過來了,趕緊一拳轟出,正打在欒司馬的胸口之上。

可憐欒司馬,被逸塵擊中不算,還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挨了曹副將的一拳。

一聲慘叫過后,欒司馬倒飛的身體,遭到巨大阻力,突然停下,垂直的落下地面。

“曹副將,逸塵冤枉,不能接受審訊;擔保之恩,容日后報答……”

逸塵聲音傳到曹副將耳中的時候,人影早就掠到了數里之外。

即便曹副將追去,也難以趕上,地面的欒司馬,還在嗚嗷亂叫。

不得已之下,曹副將只能放棄捉拿逸塵,眾守衛也是面面相覷。

逸塵單槍匹馬,力敵兩位戰王強者,擺脫百余位戰帥強者即便的守衛包圍,揚長而去,可見其實力之強悍。

“欒司馬,你立功心切,反而讓逸塵逃走,太讓人失望了。”

看著一臉頹然的欒司馬,曹副將一肚子怒氣沒處泄。

明明有機會留住逸塵,卻由于欒司馬的貪功冒進,導致功虧一簣,讓逸塵逃之夭夭。

“你又何嘗不想立功,彼此彼此罷了。”

欒司馬遭到逸塵和曹副將的前后夾擊,雖然傷不至死,卻也渾身疼痛難忍,連話都費力。

“唉,我還是老老實實去虞大將軍那兒領罪吧。”

比起欒司馬的軀體之傷,曹副將的心里才如同刀絞一般難受。

一抓不到逸塵,自己就一不得安寧,萬一國王陛下傷重不治,自己的全家老都得陪葬。

曹副將扔下嗚嗷直叫的欒司馬,悻悻然的離去。

大胡子扶起欒司馬,率領著眾位兵士,也撤出了偏殿附近。

奇怪!

逃出王宮的逸塵,心里的疑團越來越大。

從氣息上判斷,欒司馬的修為實力,不會比曹副將弱,但為什么如此不堪一擊。

逸塵的能量漣漪,剛剛波及到欒司馬身前,只要對方處理得當,至少能頂住這一波能量漣漪。

如果曹副將隨后趕上,不敢就能留住逸塵,但絕對不會讓逸塵有立即逃走的機會。

但是,逸塵分明感覺到,欒司馬未盡全力,甚至連一半的實力都沒有施展出來,就順著能量漣漪倒飛出去。

曹副將的那一拳,倒是結結實實的打在欒司馬的身上,而且分量不輕,估計欒司馬得休養好幾,才能恢復如常。

值得懷疑的是,欒司馬有意讓曹副將打傷,并因此阻礙了曹副將對逸塵的糾纏,為逸塵逃跑提供了便利。

同樣是夏離王國的官員,曹副將留下逸塵的意圖非常明顯,而欒司馬則暗中幫助逸塵脫離困境。

這二位,不僅喜歡意氣之爭,老是弄得面紅耳赤,就連相互配合捉拿逸塵,也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態度。

“算了,沒時間管那么多了。”

弄不明白的事情,暫時放一放,先回到義兵團分部,稍事休息,再和柳浩弓老商量下一步的行動方案。

王宮之行,沒有得到任何關于飄遙的消息,反而讓逸塵背上了莫名其妙的罪名,實在是令人遺憾。

從王宮偏殿生的事情來看,逸塵被人設計利用,真正的刺客或許就是守衛頭目放進去的那三位強者。

頭目一死,線索中斷,幕后遙控之人,幾乎沒有露出一點兒破綻。

“老大,你不是開玩笑吧,竟然入宮刺殺國王陛下?”

輾轉一番,確定沒有追兵,逸塵才悄然回到城廓鎮的義兵團分部。

柳浩張著大嘴,驚訝的看著逸塵,一臉的懵懂。

好去見王子殿下,怎么就演變成弒君犯上的刺客了。

“廢話,國王陛下跟我無冤無仇,我干嘛要刺殺他,何況我也未必有那么大的能耐。”

逸塵鄙夷的看來了柳浩一眼,坐在椅子里,漫不經心的道:

“我是救人心切,被人設了局,我懷疑跟馭獸府有關。”

第一次見面,秋葉落就能夠準確無誤的認出了逸塵,顯然他注意逸塵好久了。

但是,僅憑秋葉落一個人,即便用陰謀控制了守衛頭目,也絕對調動不了大批兵士,甚至還有曹副將和欒司馬那樣級別的官員。

除非是馭獸府府主秋不凡,糾集了江湖上的戰王強者,并收買了朝廷中的某位官員,才能里應外合。

既能對國王陛下下手,又巧妙的把責任推到逸塵身上,使得逸塵背上莫大的罪名。

聯系到柳浩曾經在王城客棧看見的事情,逸塵有理由相信,秋不凡早有預謀。

“就算你沒有刺殺,但如果國王陛下真的受傷,你還是不清楚……”

想到逸塵有可能被夏離王國列為兇手,出追殺令,柳浩心里就緊張起來。

把三英傭兵團,以及所有的義兵團兵力全部加起來,目前也遠遠不是夏離王國的對手。

一旦夏離王國用當年對付獨行大盜葉狂的方式,將朝廷和江湖聯合起來,大范圍的搜捕逸塵,恐怕會引起一場沒有勝者的大戰。

“就是不清楚,我才決心要弄明白,這中間存在的貓膩,怎么……你怕了?”

逸塵知道,洗清嫌疑的唯一方式,就是找到那位真正的兇手,否則永遠難以擺脫夏離王國官方的糾纏。

沒有留在王宮之內,配合曹副將等人調查真相,逸塵就是為了給自己一點時間和空間。

好好理一理思路,把躲藏在暗處的黑手給揪出來,給曹副將和自己一個交代。

整個夏離王國朝廷,就只有劉副參將一人,得知逸塵與義兵團分部有關系,正常情況下,官方是不會追到義兵團分部的。

只要劉副參將不走漏風聲,柳浩和義兵團分部就是安全的。

“怕什么,你是老大,有啥事咱們一起扛著不就行了,實話,我沒覺得夏離王國比幽陰門更可怕。”

柳浩是薩特王國江湖勢力,柳葉莊的第二號人物,沒少聽大哥柳軒提到幽陰門拉攏打壓的事情。

盡管柳葉莊和寧家大院,以及五魁谷形成聯盟,對處境有所改善,但依然經常被幽陰門的人關注。

對于江湖勢力來,最怕的并不是某個國家,畢竟任何一個國家,都必須承認江湖勢力的存在,除非到了不得已的時候,國家都不會下令鏟除江湖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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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六章 快人快語

但是,同為江湖勢力的幽陰門,卻不受任何限制,只要是實力不如自己的,隨時都有可能對人家下手。

所以,柳浩認為,夏離王國在沒有掌握確切證據的情況下,不會輕易對義兵團分部進行剿滅。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若是夏離王國朝廷認為,逸塵是羅王國派來的奸細,他們的主要矛頭就會針對羅王國,而不是義兵團分部。

“老大,這幾,你就別出去轉悠了,我會跟兄弟們盡快打探出,夏離王國的態度,以及給你設套的那位情況。”

弓老得知逸塵的處境,擔憂之余,主動提出自己的想法。

義兵團分部的情報機構,暫時還沒有達到完善的程度,但已有百位以上的兄弟加入其中。

如果弓老布一道命令,所有情報人員放下各自手里的事情,集中精力,把逸塵眼前的危機解除,應該對改善局勢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弓老,就按你的去安排吧,至于我是不是出去溜跶,得看情況再。”

逸塵點了點頭,又囑咐一句:“馭獸府的打探不要停止,一有消息立即匯報。”

“老大,劉副參將那邊……”柳浩欲言又止。

“不管他有沒有把你和我的關系出去,都很正常,我們沒有理由為難他。”

逸塵知道柳浩想什么,便擺了擺手道。

柳浩請劉副參將幫忙的時候,并沒有告知對方逸塵的具體身份,只是朋友。

劉副參將也沒有多問半個字,便爽快的答應了柳浩。

由于后來的事情進展,出了大家的預料,夏離王國追究劉副參將的責任,也在情理之中。

無論怎樣,這次都會給劉副參將帶來麻煩,為了自保,劉副參將供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無可厚非。

原本就是逸塵和柳浩隱瞞了對方實情,劉副參將算得上無辜之人,要是再責怪人家,倒顯得自己不仗義了。

“我覺得他不會,但因此受到牽連,于情于理,我們都應該有所表示。”

柳浩本來還在糾結,萬一劉副參將漏了嘴,該如何處置,聽到逸塵的態度,他心里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盡管劉副參將是夏離王國的官員,但和柳浩之間,卻是江湖朋友,幾次交往下來,彼此很是投緣。

正是有了這個原因,柳浩才敢放心的讓他,帶逸塵去王宮外殿。

“我們明就去王城看看,如果劉副參將被抓,得想辦法救他出來。”

逸塵和劉副參將沒有交情,只不過在王宮外殿時,大家知道了逸塵的身份,曾經有官員問起過劉副參將,人家非常淡定的到,是朋友就沒有必要介意身份。

就憑這句話,逸塵也不能讓劉副參將,受到自己的牽連。

“你就不要去了吧,我保證弄清楚以后回來匯報。”

柳浩擔心逸塵的安全,準備一個人去王城打探劉副參將的消息。

逸塵能夠順利從王宮偏殿逃走,多少得益于欒司馬的暗中配合,但是,刺殺國王陛下乃是株連家族的大罪。

一旦逸塵出現在王城,極有可能會被夏離王國的官兵現,到時候難免一場廝殺。

“不,如果劉副參將沒事,我必須親自感謝他,要是受到牽連,我一定設法救他出來。”

逸塵主意已定,不是柳浩能夠改變的。

第二一早,跟上次一樣,還是柳浩帶著逸塵來到了王城。

逸塵并沒有刻意改變容貌,僅僅是在臉上稍微裝飾了一下,如果不是非常熟悉的人,基本上認不出來。

進入一家茶館,柳浩跟老板要了一間包房,又點了幾樣糕點,便將伙計打出去。

“我在街道的路口,留下過記號,要是兩個時辰之后,劉副參將還沒有過來,估計就被抓走了。”

柳浩輕聲的告訴逸塵,他們以往的見面方式,都是通過彼此留下的印記,找到對方的位置,卻不拘泥于哪一家茶館或者客棧。

這是柳浩考慮到劉副參將的官員身份,才用到這種方式,以免被劉副參將的同僚,或者是下屬知道,妨礙到他的官途。

“希望劉副參將安然無恙,否則我就真成了罪人。”

逸塵皺了皺眉頭,憂心忡忡的道。

從初次離家參與歷練開始,逸塵就沒有無故傷過別人,除非對方是罪有應得。

遇到對自己不敬,卻又不是仇敵的莽撞之輩,逸塵多數時候會網開一面手下留情。

對于幫助過自己的人,逸塵即便暫時無法報答,也必然銘記于心,若是有機會,一定通過各種方式,給對方提供必要的幫助。

“老大放心,或許過一會兒,劉副參將就來敲門了。”

柳浩親自給逸塵倒了一杯茶,安慰道。

“但愿如此。”逸塵點了點頭,應道。

心里有事,時間過的特別慢,明明不到半個時辰,逸塵卻感覺過來大半似的,一會兒跑到窗口看看,一會兒又坐回桌子邊。

柳浩也是不斷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時間過得越長,他的心里越是不安。

咚咚……

門口傳來幾聲輕響,把焦急等待的逸塵和柳浩嚇了一跳。

“劉副參將,你……還好吧。”

把劉副參將讓進房間,柳浩著急忙慌的問道。

“你們膽子也太大了吧,這可是王城,到處都有官兵。”

劉副參將沒有回答柳浩的問題,反過來責怪起逸塵和柳浩來。

逸塵來的時候,就現了各個路口明顯加派了兵士們的數量,街道上巡邏的次數也增加了不少。

很顯然,這是逸塵進入王宮,‘刺殺’國王陛下造成的后遺癥。

“劉副參將為了我受到牽連,就算官兵再多,那又如何?”

逸塵端起一杯茶,準備遞到劉副參將的手上,接著道:“今能見到你,我就放心了不少。”

一直惦記著劉副參將的安全,逸塵心里似乎又想起了炫。

為了幫助自己,炫慘遭譴,對于逸塵來這一輩子,可能都無法釋懷。

同樣,劉副參將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逸塵的心魔又將會增加三分。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羅王國的奸細?”

劉副參將猶豫了一下,并沒有接過逸塵手中的茶杯。

身為夏離王國的官員,若是和羅王國的奸細混在一起,能有什么結果,劉副參將自然不會不清楚。

“我既不是奸細,也沒有刺殺國王陛下。”

逸塵將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坦然道。

對方不肯接過茶杯,并不是對逸塵失禮,而是表明自己的立場。

如果逸塵真是羅王國的奸細,劉副參將即使沒有能力將其捉拿,也一定會高聲呼叫引來官兵。

正所謂各為其主,這一點逸塵完全能夠理解。

“那就好,也不枉我被折騰了半。”

劉副參將爽朗一笑,大步走到桌前,拉開椅子坐下。

端起逸塵剛才放下的茶杯,一口喝干了里面的茶水。

逸塵從王宮偏殿逃走的當,劉副參將就接受了夏離王國官方的審訊。

好在劉副參將從來就不參與任何派別之爭,除了脾氣臭了一點遭人嫌棄以外,并無把柄留給別人。

劉副參將一口咬死,逸塵是自己的朋友,也是王子殿下的師弟,既然王子殿下都傳令召見,就明逸塵的身份沒有問題。

另外,真正攛掇司報處通報的人,不是劉副參將,而是曹副將和欒司馬等官員。

若是追究責任,那兩位更是當其沖,劉副參將充其量,不過是將逸塵帶到王宮外殿而已。

從王宮外殿進入到內殿之中,還有許多關卡,沒有令牌誰也不能通過。

審訊的官員,見劉副參將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怎么問也問不出名堂,便讓他暫時停職,在家等候處理結果。

同時,限制劉副參將的出行范圍,在王城之內,若要離開,必須向上級匯報,否則,俺畏罪潛逃論處。

“劉副參將委屈了,那……有沒有提及義兵團分部?”

盡管柳浩對劉副參將很有信心,卻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不管怎么,逸塵和義兵團分部的安全最為重要,能不暴露最好,如果劉副參將已經供出,就要趁早考慮應對之策了。

“沒有。”劉副參將很直接的道。

“如此,柳浩欠了劉副參將一個大人情。”

得到肯定的答復,柳浩終于可以放下心中的擔憂了。

“這也不算人情,官場上的事情,不同于江湖,得越多死得越快……”

劉副參將告訴柳浩,無論逸塵和誰有關,一旦確認奸細和刺客的身份,自己將難逃罪責。

并不會因為出義兵團分部和柳浩,就能夠減輕對劉副參將的處罰。

不過,夏離王國的執法者,相對比較通情達理,在沒有找到證據之前,基本不會采取逼供的形式,這才給劉副參將帶來一絲機會。

如果不問青紅皂白,就嚴刑逼供,劉副參將承認,自己未必能保證不供出柳浩。

“劉副參將快人快語,逸塵佩服!”

一般情況下,受到牽連的一方,即使沒有遭受傷害,也要到得利一方表功,夸大自己的功勞,或者所受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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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含糊其辭

劉副參將則實話實,甚至不隱瞞自己可能出賣柳浩的想法,這份坦然實為難得。

“只要你不是奸細,也不是刺客,我最多再委屈一段時間,但沒有生命危險。”

劉副參將多少還有些忐忑,猶豫了一會兒,又道:“萬一你們騙我,就算我把義兵團分部出去,也于事無補,所以……”

逸塵要是羅王國的奸細,劉副參將就有通敵的罪名,屬于不可赦免的一類,而且要株連族人。

如果逸塵不是奸細,而是刺客,那么劉副參將的罪名就是通匪,依然是死罪,卻不會連累家人。

劉副參將現在只能希望,逸塵和柳浩所的話是真實的,最起碼不能是羅王國的奸細。

“羅王國和夏離王國有那么敵對嗎?”逸塵疑惑的問道。

羅王國是羅大6最大的國家,向來奉行不侵略不主動動戰爭的原則,和其他國家和平相處。

逸塵不知道,夏離王國和羅王國之間到底生了什么,竟然動不動就上綱上線的,把逸塵懷疑為對方的奸細。

“其實也不是敵對,具體我不是很清楚,但聽是很久以前,羅王國的瑞王爺,跑到夏離王國搗亂,從而弄得雙方很尷尬……”

好像是因為雙方對幽陰門的態度,存在巨大差異,使得羅王國的瑞王爺,一氣之下,當面質問夏離王國的國王陛下夏侯炎。

根據夏侯炎的一貫作風,既不和幽陰門產生太多糾葛,也不會公然和幽陰門作對,只要大家相安無事即可。

瑞王爺則強調,幽陰門乃人類公敵,遲早會在羅大6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如果不能及早阻止幽陰門的滲透和拉攏,后果將不堪設想。

夏離王國具有極為難得的地理優勢,是羅大6所有王國中,最容易擺脫幽陰門的。

作為國王陛下,夏侯炎應該公開立場,和其他王國一起,對幽陰門采取行動,將可能到來的危機,扼殺在萌芽之中。

但是,夏侯炎對于瑞王爺的法不屑一顧,認為那只是瑞王爺,想借助于別人的手,對付幽陰門而已。

純屬私人恩怨,卻打著為了下百姓的旗號,瑞王爺的做法實在令人不齒。

一位是羅王國的王爺,一位是夏離王國的國王陛下,兩位在羅大6都極具身份的人,居然一言不合揮拳就戰,嚇壞了一幫官員。

這件事情雖然并沒有造成雙方翻臉,但夏侯炎對瑞王爺是心存不滿,彼此曾惡語相向。

后來,瑞王爺在薩特王國遭到暗算,差點命喪他鄉,據是幽陰門下的毒手。

夏侯炎盡管不喜歡瑞王爺,卻也出于禮貌,專程趕往羅王國的都城,對瑞王爺表示慰問。

卻不料,瑞王爺不僅沒有感謝,反而勃然大怒,斥責夏侯炎搖擺不定,或有暗中勾結幽陰門之嫌。

并認定,幽陰門偷襲自己,和夏侯炎脫不了干系,夏侯炎前來瑞王府,得好聽的慰問,實際上是來看笑話的。

好心當成驢肝肺,堂堂夏離王國的國王陛下,被瑞王爺成了卑鄙人,夏侯炎豈能容忍。

若不是看在瑞王爺半死不活的份上,恐怕夏侯炎就要一掌將他轟殺。

在羅王國的國王陛下皇甫奇的勸解下,夏侯炎勉強壓制住了怒氣,卻又被瑞王爺的一句話,氣得拔腿就離開了瑞王府。

“劉副參將,瑞王爺的是哪一句話?”柳浩第一次聽到這些,不由得好奇心大起。

原以為平民百姓會心浮氣躁,稍有不滿便拔拳相向,誰曾想,瑞王爺和夏侯炎這樣的人物,終究也逃不過七情六欲人情世故。

“瑞王爺,如果國王陛下執迷不悟,總有一,他會派人到夏離王國,將國王陛下刺殺,以免幽陰門控制,從而禍害百姓……”

劉副參將本人,也是從一位前輩官員口中得知,并沒有追究其來源的真實性。

但是,逸塵的這一次‘刺殺事件’生后,朝廷中就有個別人舊事重提,并懷疑逸塵就是瑞王爺派來的奸細。

因為事關重大,夏離王國官方交待,盡可能的不要斬殺逸塵,以免失去追查的線索。

如果逸塵真是奸細,將涉及到兩個國家之間的關系,至于如何處置,并沒有確切的法。

按照劉副參將的推測,包括國王陛下在內,都不希望這件事情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逸塵目前的處境非常艱難,卻未必有性命之憂,這或許也是劉副參將沒有被關進大牢的原因之一。

“咳咳,我不知道是榮幸還是倒楣,一個不心,居然可能引兩國戰爭。”

逸塵聽后,不僅啞然失笑:“可惜,我不是奸細,倒枉費了幕后策劃者的一番心機了。”

很顯然,設局者對于當年瑞王爺和夏侯炎之間的事情非常清楚,引逸塵入局,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得一干二凈。

更重要的是,還把羅王國的瑞王爺,強行牽扯進來,使得局勢愈混亂。

“起來,我才是最冤枉的那個,到現在為止,什么事請都沒干,卻惹得一身麻煩。”

劉副參將苦笑,僅僅是舉手之勞,本想給逸塵提供方便,卻造成了如此困境,想想都很憋屈。

“我想知道,瑞王爺為什么會,夏離王國對幽陰門有非常優越的地理優勢?”

柳浩自從創建義兵團分部以后,心思變得細致緊密,從劉副參將的話中,現了自己不解的問題。

“我以前也問過同樣的問題,前輩告訴我,陰陽相抵,以火克金……”劉副參將不假思索的道。

幽陰門地處薩特王國,屬西方之地,大多修煉的是陰柔的功法,在其他幾個王國,多少存在一些優勢。

但是,夏離王國地處南方,陽氣盛行,修煉的功法也以陽剛為主。

無論是無形相生相克,還是陰陽相對,夏離王國都不會輸給幽陰門。

同等修為實力的兩位強者,一位出自于夏離王國,一位乃是薩特王國土生土長,如果較量起來,原本應該是均是。

然而,若是放在薩特王國對陣,來自于夏離王國的強者,基本處于劣勢,能夠全身而退已屬僥幸。

相反,要是放在夏離王國,則薩特王國的強者必輸無疑,除非另有倚仗。

幽陰門在羅大6的各大王國,都滲透了大量的弟子,有的進入到朝廷官員之中,也有的潛入到實力強大的江湖勢力之內。

相對而言,滲透到夏離王國的人數,估計不到其他國家的三成,究其原因,乃是修煉功法上的不同。

幽陰門弟子在夏離王國的時間越長,越容易暴露身份,同時本身的修為實力,也會有一定的降低。

即使潛心修煉,最多只能穩固修為,要想有所提升,則是難上加難。

按理,夏離王國的國王陛下,長時間的裝傻充愣,對于幽陰門的示好含糊其辭,早就引起幽陰門的不滿了。

但是,考慮到地理位置的差異,幽陰門不敢公然對夏侯炎采取行動,只有極為耐心的,通過各種方式拉攏,并不厭其煩的游。

“怪不得,夏離王國的國王陛下始終搖擺不定,合著是有倚仗的。”

逸塵似乎理解了夏侯炎的做法,公然挑釁幽陰門,自然得不償失,弄出一副優柔寡斷的樣子,倒是讓幽陰門打也不是哄也不是。

記得前幾年公孫宏就過,幽陰門送給夏離王國的禮物最多,夏侯炎似乎就沒有拒絕過,不管好賴盡數笑納。

由此看來,夏侯炎是一只狡猾的老狐貍,拿了幽陰門的東西,卻未必替幽陰門辦事。

而幽陰門也有自己的算盤,如果對抗羅大6,就不能讓夏離王國置身事外。

若是一味地與夏離王國交惡,惹得夏侯炎站到對立的立場,以幽陰門的實力,即便能夠擊潰夏離王國,也要耗費數倍于對方的資源和兵力。

幽陰門老謀深算,豈肯干這樣的賠本買賣,不如大家心照不宣,只要夏離王國不和幽陰門敵對,其余的事情以后再。

穩住夏侯炎,可以讓幽陰門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另外幾個國家,這或許就是陰無為的想法。

“我還呢,夏離王國基本上就見不到幽陰門弟子,原來是他們不敢輕易涉足。”

柳浩恍然大悟,曾經還考慮過,如何辨認幽陰門弟子,不讓他們混進義兵團分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那也未必,只不過數量少一點而已。”劉副參將不贊同柳浩的法。

以幽陰門的滲透能力,誰敢,夏離王國的官員之中,沒有幽陰門弟子。

還有那些江湖勢力,誰家又敢保證,自己的家族門派,肯定和幽陰門絕緣。

“的是,不過,只要關鍵位置是自己人,倒也不怕。”

柳浩笑了笑,有點尷尬的道。

“好在夏離王國人才濟濟,以劉副參將的修為,都不能升任參將一職,委實令人驚嘆。”

逸塵不露聲色,像是在替劉副參將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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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怕招麻煩

以戰帥巔峰強者的實力,僅僅擔任副參將的職務,在其他王國似乎不太可能。

“這實際上,有很多參將的修為,還在我之下,甚至在副將之中,也不過兩位戰王強者而已,余下的都是戰帥巔峰級別的修為。”

劉副參將臉上一紅,自嘲的說道:“我的性格太耿直,不善于鉆營,受到打壓也是情理之中”

不會拍馬屁,不會拉幫結派,更不會投機取巧,劉副參將自認為一腔熱血,卻難以施展才華。

“哦如果劉副參將能夠順利晉升王者,能否在職位上有所晉升?”

逸塵眉頭一揚,試探性的問道。

盡管性格有些缺陷,但軍隊中更需要的是有實力有能力的將領,僅僅是鉆營得到的職位,恐怕也只有在和平年代,才會維持下去。

一旦發生戰爭,那些尸位素餐的將領,就是帶來失敗的隱患,這一點,身為夏離王隊統帥的虞大將軍,不可能不知道。

“王者?最少也是副將的位置,只要忠誠于國王陛下,無論性格脾氣如何,都可以直接晉升。”

劉副參將眼睛一亮,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熾熱的目光盯著逸塵的臉上看了好一陣子。

卻又逐漸黯淡下去,頹然的說道:“只可惜,以我的資質,如果沒有外力相助,這輩子沖王無望,唉”

逸塵的這句話觸及了劉副參將的痛處,得到柳浩的靈草滋養,劉副參將的修為順利突破到戰帥巔峰級別。

又設法覓得一些修煉資源,劉副參將也曾嘗試著沖王,卻無功而返。

劉副參將深知,修武一途,進入戰王強者級別非常困難,不僅需要自身的能量儲備,還要機緣輔助。

特別是自己的資質和體質,勉強算得上不錯,卻距離天才級別,還有很大的差距。

能夠得到柳浩贈送的五階靈草,就已經是劉副參將接受的最高級別的禮物了。

但沖王之際,五階靈草的靈氣,不足以給自己提供滋養,除非有六階靈草,或者是六階魔核,給予能量上的支持,否則,劉副參將連沖王的勇氣都沒有。

前些日子,劉副參將聽說天羅王國的都城,有一株六階靈草被拍賣,成交價格居然達到了令人咋舌的三千五百萬晶幣。

以自己的俸祿,劉副參將兩輩子不吃不喝,也買不起六階靈草。

從那以后,劉副參將幾乎放棄了沖王的念想,這一輩子能達到戰帥巔峰級別的修為,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劉副參將不要悲觀,六階靈草固然珍貴,卻不如劉副參將的這一份情誼。“

逸塵微微一笑,對著劉副參將說道:“我也沒有什么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這株靈草或許能幫你沖王成功。”

伸手在懷中一探,逸塵將一枚儲物戒指,輕輕地放在桌上,順手往前一推。

“逸團長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五階靈草對我的用處已經不大了。”

劉副參將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委婉的拒絕了逸塵的饋贈。

“如果是六階靈草呢?”逸塵淡淡一笑,輕聲問道。

“六階靈草,怎么可能,那可是價值連城啊”

言下之意,逸塵雖然是三英傭兵團的團長,或許腰纏萬貫,即便是一擲千金也在所不惜。

但是,六階靈草有價無市,放眼整個天羅大陸,幾十年間,也沒有出現過幾株,而且質量達到極品的,僅有一株而已。

就算逸塵再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劉副參將自然不敢奢望,自己會擁有六階靈草的機會。

逸塵一揮手,在房間內布置了一個小型的結界陣法,將這里與外界完全隔離開來。

不管劉副參將一臉疑惑,逸塵只是將桌上的儲物戒指,微微打開一點縫隙。

儲物戒指內,瞬間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盡管只有極少的一絲,從儲物戒指的縫隙中溢出,卻將整個房間完全籠罩在一片令人心曠神怡的愉悅之中。

“六六階靈草!”

劉副參將身子一顫,從椅子上一竄而起,升至兩米高后,忽然又跌落下來。

一臉的錯愕,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儲物戒指,不停的扇動著鼻息,貪婪的吸收著從儲物戒指中,溢出來的濃郁靈氣。

其實,劉副參將從來就沒有見到過真正的六階靈草,也不知道儲物戒指中裝的,到底是什么樣的物事。

但是,如此精純的靈氣,遠遠超出了五階靈草的無數倍,加上逸塵剛才的提醒,劉副參將才敢大膽的猜測,眼前的靈氣就是六階靈草散發出來的。

“這是我送給你的,希望能幫助你晉升到戰王強者的層次。”

逸塵在說話的同時,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看著欣喜若狂的劉副參將,正色說道:

“我只有一個要求,就算夏離王國的所有官員,都投靠了幽陰門,你也必須堅持自己的立場,絕不和幽陰門同流合污!”

劉副參將聞言,推開身邊的椅子,面對逸塵站立,神情肅穆,語句鏗鏘:

“我謹以自己和全族人的性命起誓,我劉忠此生與幽陰門勢不兩立,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好!這株六階靈草歸你了。”逸塵滿意的點點頭,高興的說道。

對于逸塵來說,一株六階靈草根本算不得什么,即便是十株八株,也能隨手拿出,連眉頭都不用皺一下。

然而,在劉副參將眼里,這一株六階靈草,就是自己沖王的保證,也是一輩子祈求想要得到,卻又不敢奢望的東西。

小心翼翼的把儲物戒指放進懷里,呆呆的看著逸塵,劉副參將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這”一旁的柳浩,正沉浸在六階靈草散發出的淡淡清香之中,忽見儲物戒指被劉副參將收走,頓時一陣失落。

身為義兵團分部的老大,柳浩早已到了沖王的境界,卻由于自身的缺陷,至今尚未成為戰王強者,心里難免遺憾。

盡管只是一絲濃郁靈氣,但對柳浩來說,也是大有裨益,即便得不到,能多吸收一點總是不錯的。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逸塵笑罵道,同時給柳浩遞了個顏色。

“劉副參將,這可是極品的六階靈草啊,我到今天才是第一次見到,你可要好好珍惜哦。”

柳浩領會了逸塵的意思,轉而向劉副參將說道:“我們都不是天羅王國的奸細,終有一天會真相大白,你只管放心回去沖王吧。”

柳浩知道,逸塵的最大目標,是要鏟除幽陰門,劉副參將是不是聽從逸塵的調遣并不重要,只要他堅守自己的諾言,成為對抗幽陰門的將領,逸塵就算沒有浪費一株六階靈草了。

“一定,一定!”劉副參將費了好大的勁,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看向逸塵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的成分,難以抑制的喜悅,讓他激動萬分。

本以為受到了逸塵的牽連,弄得不好把全家人的性命都搭進去,卻不料,機緣轉瞬即至,碩大的餡餅憑空而降,差點把劉副參將砸得暈了過去。

反正處于停職階段,又不能離開王城,正好趁著這難得的清閑時間嘗試著沖王。

若是一舉成功,不僅能夠晉升到副將級別,更是能夠施展自己的才能,為國為民大展身手。

“劉副參將,你在這里耽誤了不少時間,該回去了。”

逸塵冷靜的提醒著,劉副參將此刻算是戴罪之身,不宜長時間的離開自己的住處。

盡管這間茶館比較偏僻,逸塵也在周圍設置了屏障,一般強者根本打探不到房間內的情況。

但是,凡事小心為妙,能避免麻煩的,就不要把自己推入到絕境之中。

“等等,我有話要說。”清醒過來的劉副參將,不顧逸塵的催促,并沒有立即離開茶館。

“什么事?”逸塵微微一愣,隨即問道。

“這件事暫時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我覺得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劉副參將仿佛是下了決心,把自己打聽到的情況,仔細的說了出來。

盡管沒有確切的證據,但劉副參將知道,欒司馬和曹副將二人之中,至少有一位和馭獸府的府主秋不凡,存在一定的瓜葛。

另外,夏離山脈深處,有一個家族勢力,平時不為外人所知,但近期卻非常活躍。

其族長級別的頭領,曾經和夏離王國的官員有過聯系,據說和馭獸府有關。

“你說秋不凡和那個家族有關?”逸塵心里一凜,連忙問道。

“道聽途說,未必是真,但逸團長要找的人,或許就和這些人有關。”

劉副參將坦然說道:“我知道馭獸府的馭獸師飄遙失蹤,也知道他是你的未來岳父,本來不想提起此事,怕招惹麻煩”

從逸塵說出名字的那一刻起,劉副參將就知道了逸塵的身份,但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他并沒有向逸塵打聽任何事情。

即便是到了王宮外殿,眾官員詢問的時候,劉副參將依然保持不管不顧的態度。

答應過柳浩,要將逸塵帶入王宮外殿,劉副參將做到了,剩下的事要看逸塵自己的造化,和劉副參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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