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都市之撥雲見日 作者:九天大人(已完成)

 
regn13 2018-4-26 19:00:2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3 41619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7
第398章 一刀兩斷

    徐道全的醫術很高明,高明到只是給夏如畫吃了十幾天的中藥就將夏如畫調理的面色紅潤,精神也十分的不錯,只不過身子還有點虛。

    可能是成天在病房裡悶的難受,所以夏如畫嚷著吵著要回家。

    我沒辦法,想想反正她現在只要喝徐道全給開好的中藥,所以在家和在醫院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便答應了她,說晚上準備準備,第二天就把她接回去。

    第二天的時候,高個、章曉他們也都來了,同時還有盛銘。

    夏如畫因為要出院了,所以顯得十分的興奮,邊和艾雨瑤收拾著東西,邊談笑著什麼。

    盛銘進來的時候一慣性的冷著張臉,沒一會兒就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道:“把嫂子送回去之後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我有話對你說。”

    我錯愕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點了點頭。

    等將如畫送回去之後,老夏早就已經領著一幫僕人在門口等著了。

    我小心翼翼的扶如畫下車之後,老夏就拄著枴杖迎了上來,面露喜色,關切的問如畫感覺怎麼樣了。

    見這麼多人在這裡,我也就放心了下來,跟夏如畫說了一聲我就和盛銘倆人一起找地方吃飯去了。

    地方是盛銘選的,老地方,就是去年我叫他出來時選的離我家不遠處的那家小飯館。

    巧的是盛銘又點了一遍我們那次來時吃的菜,一樣不多,一樣不少。

    我微微笑了笑,要了兩瓶啤酒,等菜上來後,和盛銘兩個人吃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我們倆人都悶著頭,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跟對方乾杯。

    我們倆人吃飯都吃的很快,快到半個多小時就吃完了,兩個也幾乎同時放下了筷子。

    我面帶微笑的沖盛銘開口道:“吃飽了?”

    “飽了。”盛銘邊擦著嘴邊冷冷的開口道。

    “上次是你結的賬,這次換我來吧。”我開口道。

    他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我招招手,讓老闆過來把賬結了。

    結完賬之後,我輕輕的把玩了一下桌上的就被,輕聲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好,走。”盛銘沒有絲毫遲疑的站起身,率先往外走去。

    我們兩個人最後又來到了盛銘以前帶我過來的東方明珠塔上太空艙的觀光層。

    時隔多久之後,再次站在這裡,望著下面蔚為壯觀的景色,我不再有當初那種和女神姐姐來時的心比天高,也沒有了當初和盛銘來時的那種睥睨天下的豪氣,有的只是一種難以訴說的情愫,現在我們真正的站到了這個高度了,但是卻沒有了當初一起往上爬往上奮鬥時的充實感。

    盛銘目光深邃,臉色冷峻的望著下面,從懷中掏出來了一盒煙,自顧自的點了一支。

    我沖伸手道,“給我也來一根。”

    他扭過頭來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接著將手中的煙和火機一起拋了過來。

    我也抽出來一個煙,點著,用力的吸了兩口,將手中的煙盒和火機換給了他。

    我抽了兩口煙,用他曾經問我的話問他道:“你覺得從這裡看大sh的感覺如何?”

    “還不錯。”盛銘也抽了口煙,用我當初回答他的話回答道。

    剛才吃飯的時候還明朗的天空轉眼間卻又變得陰沉沉了起來,我眯著眼睛望著外麵灰濛濛的天,輕聲道:“現在你終於站到了整個sh的巔峰,這是你所想要的嗎?”

    “不是。”盛銘輕輕的吐出兩個字,接著吸了口煙,“我想要的是萬人敬仰,不是現在的諸多不服氣。”

    我知道他這話指的是最近青幫內部和道上都傳的沸沸揚揚我跟他之間的事情。

    我苦笑了一下,夾著煙的手也微微的抖動了一下,沒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我可以對這些消息做到充耳不聞,我本來以為盛銘也可以做到,就算他因為性格的原因做不到,我以為我們之間的出生入死的兄弟情義也能幫他做到,但是現在很顯然,一切都只是我以為而已。

    其實我根本沒有要跟他爭出個誰是第一誰是第二的心思,只是想幫他好好的把剛打下來的青幫穩固好,想輔佐他將所有的內憂外患都解決掉。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開口道:“你對我不放心?以為我會跟你爭?”

    “我對你很放心,也知道你壓根都不會跟我爭,因為這些在你的眼裡都是虛名。”他望著遠處吸了口煙,緩緩道。

    “那不就結了,你還糾結什麼。”聽他這麼說,我一下子放下心來,我抽了口煙,輕輕的從鼻孔裡呼出來。

    “可是人言可畏。”盛銘等我說完之後立馬接口道。

    我夾著煙的手一下子停在了空中,心裡震動了一下,微微苦笑了笑。

    我們兩個人都一下子沉默了下來,我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終於率先開口道:“那好,我退出青幫。”

    但我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雖然對幫裡的很多兄弟,包括盛銘在內都感到十分的不捨,但是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身邊的人包括夏如畫和於伯伯在內都想讓我退出來,我因為捨不得盛銘這幫人所以一直猶豫不決,但是現在既然盛銘有了這種想法,那我正好也不用猶豫了,終於可以抽身而退了。

    我本以為我退出青幫就行了,盛銘心裡的包袱也就能放下了,只不過沒想到盛銘接著開口道:“退出青幫還不夠,我希望你能夠離開sh。”

    我一臉詫異的扭過頭來看向他。

    他沒有看我,依舊望著窗外,自顧自的抽著煙,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我眯了眯眼,開口道:“兄弟一場,非要做的這麼絕?有必要嗎?”

    他微微的低了低頭,神色一黯,輕聲道:“不是我做的絕,只是我認為這樣對我們彼此都是最好的結果,你不是要去找尋你親生父母的消息嗎,那你正好可以藉著這段時間出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開口,扭頭看向窗外,心裡十分的複雜。

    盛銘抽了兩口煙,開口道:“你放心,你身邊的人我都會替你保護好的,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滿足你,只不過希望你能離開這裡。”

    我低下頭,心裡突然湧起一陣無比失落的情緒,我一路不求任何回報的幫了盛銘這麼多,到頭來他竟然要將我趕出sh,我一直當做兄弟的人竟然會這麼對我。

    我輕輕的捻了撚手中的煙,沒有作聲,眯著眼睛,望著窗外越來越陰沉的天空。

    一旁的盛銘見我沒有開口,則自顧自的開口道:“就算是你只出去一段時間也行,不用多,只要一年,我就能做到……”

    “好,我走。”我直接開口打斷了他。

    將手中煙掐滅,我就轉身往外面走去,同時開口道:“我們從此一刀兩斷,誰也不欠誰的。”

    盛銘沒有說話,背對著我,兀自抽著煙望著窗外的景色,從此以後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景色。

    直到我走到電梯旁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回過頭來,我扭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之後就毅然決然的進了電梯。

    當我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小雨,同時颳起了非常大的風,非常大,吹的人都站不住腳了。

    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任由雨掛著身上頭上,大步往前走去。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的無厘頭,無論我怎麼努力,我在乎的人正一個一個的從我身邊溜走消逝,就好像指縫間的光陰,永遠不受人控制的悄然逝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7
第399章 不離不棄

    人生有很多事情是無法在一時之間想明白的,就好像兩對熱戀中的戀人突然毫無徵兆的分手,就好像原本對你喊著要一直陪你到最後的人中途沒有理由的突然離去。

    如果把人生中的無法想通的事情完完整整的整理出來,那將是一件十分複雜麻煩的事情,而對於這種麻煩複雜,甚至會讓人心情變的煩悶的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不去想。

    忘記它,它就不會再來煩你。

    而我早已經拴這一點,所以我沒有去想盛銘為什麼一定要將我逼走,而是在想我離開這裡的話,要去哪裡。

    我沒有打車,就這麼冒著雨往回走著,邊走心裡邊在思考著這件事情。

    想了很久,最終我終於想到了一個適合我的去處,那就是京城。

    我既可以去那裡找關於我的生身父母的消息,同時那裡也有好多我認識的人,筱嵐和辛月雪都在那,而甜兒正好也在那裡上學,小阿姨和尹兒的家也在那裡,她們也可以時不時的回去一趟,正好我也可以讓她們幫我從劉老爺子和蕭家老爺子的口中打聽我生身父母的消息。

    至於sh這邊我最放心不下的應該就是我爸吧,但是有高個他們照顧著肯定沒什麼問題,雖然盛銘礙於他和我之間的流言將我逼走,但是他和高個以及矮墩子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利益衝突,所以他不會對高個和矮墩子怎麼樣。

    至於如畫,我打算等我去了北京安頓好了,將她一起叫過去,畢竟在哪裡生活也是生活,離開這個載滿了我的回憶和傷心的是非之地並不能算是一件壞事。

    考慮好之後,我心裡也就好受多了。

    因為夏如畫回家了,有人照顧,而且她肯定要和老夏倆人好好的聊聊,所以我就不打算過去打擾了,同時因為我這幾天一直在醫院照顧如畫,也好久沒見小阿姨和尹兒了,所以我在回家收拾了一下之後晚上就直接去了尹兒那裡。

    小阿姨和尹兒倆人好像剛從外面回來,我開門的時候她們手中拎著的大包小包的東西還沒來的及放下,倆人齊齊往樓上走去。

    她們倆見了我之後都十分的興奮,尤其是尹兒,將東西一扔,就興沖沖的跑了下來,拽著我的胳膊嘟著嘴道:“知馬力,你這幾天忙什麼去了,也不跟我們說清楚,好幾天都沒見到你的人了,我都沒人可以欺負了,實在是太無聊了。”

    我頓時滿頭黑線,尼瑪,你想我就是因為想欺負我嗎。

    我沒理會她,看了一眼樓上的小阿姨,小阿姨衝我甜甜的笑了笑,接著就拎著東西上樓去了。

    尹兒本來高高興興的神色突然沒有緣由的黯淡了下來,抱著我胳膊的雙手力道也一下子小了下來。

    我注意到她的神情之後,頓時十分的不解,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低頭看著她道:“怎麼了,我這不回來給你欺負了嗎,你怎麼還是不高興啊。”

    尹兒撅了撅嘴,開口道:“就算你回來了,我也欺負不了你多久了。”

    “哦?”我摸了摸鼻子,笑眯眯的看著她道,“此話怎講啊。”

    她抬頭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開口道:“我和小阿姨兩個人明天就要回去了,我外公今天剛跟我們打的電話。”

    “是嗎,回bj?”我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問道。

    她點點頭,那神情就好像一個厭學的孩子在家度過了一個美好的暑假但是得知第二天就要開學了一般。

    我笑著逗她道:“那不挺好嗎?”

    “挺好什麼啊,回去後就見不到你了啊。”她驀地抬起頭來,手上一用力,將我的胳膊緊緊的按在她胸前的兩團聳翹上。

    我摸了摸鼻子,笑道:“可是我很開心啊,也是因為以後見不到你了。”

    蕭尹兒聽完我這話之後一直小手迅速的攀到了我腰上,接著兩隻小指頭一擰,我就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我見她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趕緊求饒道:“好尹兒,我跟你開玩笑呢,像你這麼年輕貌美,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我每天做夢都想見到你,怎麼可能會不想見到你呢,吶,你把手撒開,我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尹兒蹙著眉頭斜視著我,顯然是不吃我這一套,開口道:“你先說,你說了之後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放過你。”

    我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也馬上要去bj了。”

    尹兒在聽到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兩隻眼睛頓時睜大了,一臉的不可置信,聲音微微顫抖道:“真的?”

    我笑著衝她點了點頭。

    誰知道這丫頭猛地一把抱住我的頭,腳尖一點,就狠狠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還沒等我從詫異中反應過來,就聽到樓上傳來一陣咳嗽聲。

    我和尹兒抬頭一看,見小阿姨正從樓上走下來,尹兒的臉色頓時變得通紅,嬌滴滴的低下了頭。

    我也感覺有點難為情,就好像在外面偷情被自己的老婆看到了一樣,乾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尹兒這丫頭恢復的倒十分的快,沒一會兒就又抬起頭來沖小阿姨興沖沖的咧嘴笑著道:“小阿姨,知馬力說要和我們一起回bj。”

    她這句話嚴重扭曲了我原句的意思,我說的是我也要去京城,但是沒有說要和她們一起去,但是我也懶得反駁。

    小阿姨聽到之後沒有像尹兒那樣表現的十分興奮,而是一邊往下走,一邊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問道:“你為什麼要跟我們一起回去了,你這邊沒事了嗎?”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點點頭道:“嗯,沒事了,這段時間太累了,想出去走走,放鬆放鬆了,所以就去bj逛逛,去剝削你們一番,讓你們請我好好的玩一玩。”

    “好啊,好啊,知馬力,到時候你來就住了我們家裡。”尹兒十分興奮的答應道。

    小阿姨畢竟比較成熟穩重,眼裡雖然閃過一絲興奮,但是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

    尹兒和小阿姨是打算明天走的,見我也要去,便想幫我把機票一起訂了。

    因為我這邊還要處理一下,所以我想了想,就讓她們先回去,我可能過兩天再過去。

    尹兒和小阿姨也沒有堅持,說她們明天先回去,等我到了那裡之後給她們打電話,她們派人過去接我。

    第二天上午我將尹兒和小阿姨送走之後,我就去了夏如畫那裡,她今天狀態不錯,坐在沙發上專心看著電視,見我來了,衝我甜甜的一笑。

    我坐下之後問了問她有沒有感覺好點了。

    她點了點頭,說好多了。

    聽她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遲疑了一下,心裡則在想該怎麼跟她說。

    她看了我一眼,開口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我抿了抿嘴唇,衝她開口道:“我要去京城了,要離開一段時間。”

    她的面色變了變,問我為什麼突然要去bj。

    我便用了一個十分充足的理由,說我要去bj打聽打聽我生身父母的消息。

    她的神色一黯,低聲應了一聲。

    我見她這幅樣子,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所以我摸了摸她的臉,開口道:“你不用擔心,等我去了之後,我安頓好了,你也把你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就把你接過去,咱們兩個還在一起。”

    說著我抓起來了她的手,緊緊的握了握。

    她抬起頭來滿是神情的望著我,接著將手附在我臉上,摩挲了摩挲,輕聲道:“好,我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是不管你去到那裡,我都永遠跟著你,不離不棄。”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7
第400章 分別(祝天下所有父親父親節快樂!)

    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無論你做什麼,不論你取得了怎樣的成就,還是你失意到什麼程度,都有人會不離不棄的跟著你,陪著你,不只是一起看星光燦爛,更能夠一起風雨同舟。

    我一下子咧開嘴笑了,抬手摸了摸她附在我臉上的手,鄭重的點了點頭,柔聲道:“好,我盡快把你接過去,你正好藉著這段時間好好的養養傷,到時候你去了之後,咱倆還得好好完成任務呢。”

    夏如畫聽完我這話,不解的眨巴了眨巴兩隻大眼睛,一臉的茫然。

    我立即做出一股高人的風範,給她指點迷津道:“給我們老陸家傳宗接代啊。”

    她一聽,瞬間反應了過來,臉色微微一紅。

    我見她這副樣子,便想逗逗她,將臉湊到她臉跟前,開口道:“怎麼樣,你說好不好啊。”

    她微微點了點頭,十分羞赧的開口道:“好。”

    我笑了笑,趁她不備,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

    陪夏如畫一會兒之後,我就說我先出去一趟,晚上過來住。

    從夏如畫那裡出來之後,我就去了酒吧。

    高個和矮墩子倆人都在,我將他們兩個一起叫了出來,說中午請他倆吃飯。

    這倆人一聽說我要請客吃飯,頓時樂了,樂呵呵的跟著我一起去了飯店。

    我本來打算今天下午去看看我爸之後明天就走的,所以不想再多請一桌,順便把小偉子、魯冠和凡子一起叫了過來,同時我也給章曉打了個電話,讓他也快趕過來。

    自從我決心加入青幫之後,我就漸漸的跟小偉子他們疏遠了,因為畢竟以後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了,而且當初我跟他們疏於來往對他們而言其實算的上是一件好事,要不然說不定那天我就會連累到他們,。

    竟然要走了,必須要跟他們幾個說一聲。

    等他們都到齊了之後,我就跟他們說了我要去京城的這件事情,不是只是短時間的離開,可能這一走就是很長的時間,最後還有可能留在那裡。

    他們幾個一聽,本來十分興奮的神情也一下子黯淡了下來,我笑了笑,開口道:“你們這是干什麼,我就算離開了這裡,我們就算不在一起,但是我們永遠還是兄弟。”

    說著我將眼前的一碗酒端了起來,起身開口道:“來,兄弟們,讓我們好好的喝一杯,感謝你們,讓我的生命如此的多彩。”

    我沒有等他們幾個說話,自己率先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們幾個看我喝光了,也一下子站起來,端起酒來仰頭幹了。

    坐下後高個和矮墩子倆人率先問我為什麼要離開這裡去京城。

    我輕輕的笑了笑,還是用了那個理由,說我去京城打聽打聽我生父生母的消息。

    他們聽了之後,也沒有作聲,覺得沒有任何的挽留我的理由。

    我先是給小偉子、魯冠和凡子他們幾個敬了一杯酒,說讓他們好好的奮鬥,盡快找個媳婦,成個家,等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就回來。

    他們三個連連點頭答應,說讓我也抓緊時間。

    喝完之後,我又敬了高個和矮墩子倆人一人一杯酒,開口道:“孫哥,陳哥,你們兩個一直都很照顧我,不管是我發達的時候,還是我落魄的時候,你們倆一直都跟著我,對我好,我這份情義我永遠記得。”

    說著我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高個和矮墩子倆人都齊聲罵我,說我跟他們還這麼客氣嗎,說著將自己手中的酒也一飲而盡。

    我突然心裡很難受,難受的是辰逸死了之後我少了一個兄弟,沒想到現在盛銘竟然又會這麼對我,而且我在這裡的幾個兄弟,也只剩下他們幾個了。

    我們一幫人一直喝了半下午,因為我下午要去我爸那裡,所以我並沒有多喝,但是除了我之外,他們幾個都喝的醉醺醺的,看起來心情都十分的不好。

    等把他們送走了,我重重的嘆了口氣,不知道這一別,要什麼時候再相見。

    在信息十分發達的今天,我們都習慣了用手機、網絡這些現代化工具互相聯繫感情,但是熟不知聯繫聯繫著就疏遠了,這些冷冰冰的信息工具根本讓人感覺不到彼此的情意,所以我有時候很排斥這種東西。

    下午的時候,我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就去了我爸那裡。

    我去的時候,我爸正在跟猴子坐在門口下棋,而和猴子一起來的那個兄弟也坐在一旁,皺著眉頭子在看著棋盤。

    他們兩個人被我派過來之後就一直沒有離開,一直在這陪著我爸,我爸跟他們倆性格也十分的相投,所以也沒急著讓我把他們叫回去,本來打算那天來接我爸時候一起回去,但是沒想到竟然出了那種事。

    下棋的下的很專心,看棋的看的也很專心,所以知道我走到他們的身旁之後,他們才注意到我。

    猴子他們兩個趕緊起身衝我叫了一聲。

    我爸也一臉和藹的看著我,開口道:“來接我?你等等,我這就進屋收拾東西去。”

    說完之後我爸就起身往屋裡走。

    “爸!”我趕緊開口喊住了他,我爸轉過頭來不解的看了我一眼。

    我動了動喉頭,開口道:“爸,那什麼,我現在不急著結婚了,我有點事,要去bj一段時間。”

    我爸在聽完我這話之後,面色頓時變了,接著走到我跟前,看了我一會兒之後才開口道:“小遙,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和如畫兩個人出了什麼事情,你作為一個男人,你得讓著她你知道嗎?收收你那臭脾氣,我和你媽小時候就不該那麼慣著你。”

    我趕緊撓了撓頭,解釋道:“不是,爸,我和如畫感情挺好的,我就是有事,要去bj。”

    我爸瞪了我一眼,接著伸出手來,開口道:“你把手機給我,我用你手機給如畫打個電話,我問問她,你要是惹她生氣了,看我不打死你。”

    我沒辦法,只好讓他用我的手機給夏如畫打了個電話。

    在得知夏如畫沒事之後,我爸才放心下來,不過並沒有問我為什麼去北京,而是問我去多久。

    我舔了舔嘴唇,開口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一個月,可能倆月,也可能半年,或者一年……”

    我爸抬頭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接著開口道:“那行,吃了飯再走吧。”

    我留下來陪我爸吃了頓飯。

    吃飯的時候我爸一個勁兒的囑咐我這囑咐我那,說我一個人出門在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其實這些事以前都是我媽要囑咐的,只是現在我媽走了之後,就成了我爸的工作了。

    我聽著我爸喋喋不休的話,眼眶不由的濕潤了,一個勁兒的點頭答應著。

    臨走的時候,我特意囑咐了囑咐猴子他們倆,讓他們倆好好的照顧我爸。

    走的時候,我沒有看我爸,只是跟他說了句,“爸,你回去吧,我走了。”

    我怕我看到他之後眼淚會不由自主的落下來。

    我在車上的時候跟我李叔叔和於伯伯打個電話,說了聲我要去京城的事情,同時也給鐵頭打了一個,說了聲。

    晚上我直接去了夏如畫那裡。

    夏如畫也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幫我收拾了下東西,叮囑我別落下什麼,囑咐這囑咐那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是掛在我脖子上睡的,我因為怕碰到她的傷口,一個晚上都沒敢動,保持一個姿勢睡了一晚上,以至於第二天精神都不怎麼好。

    第二天是夏如畫送我去的機場,高個和章曉他們幾個也來了,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衝他們笑著揮了揮手,就轉身進了安檢口,眼眶也在這一瞬驀地紅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7
第401章 開始還是結束?

    分離總是容易讓人感傷的,自古就有“多情自古傷離別”的感嘆,就算放到通訊和交通發達的現今,越容易讓人為之神傷。

    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處在一個身不由己的境地,我們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可觀的原因而無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一轉身的時候感覺自己將自己所有的從前都丟在了過去,即將面臨的可能是又一個新的開始,只不過我希望是一個好的開始。

    我在飛機上微微打了個盹之後就到了京城了。

    下飛機之後我就去找到了自己的箱子,拖著往外走的時候,我就往出口處張望著,因為我上飛機之前就給尹兒打過電話了,跟她說了我到飛機場的時間,她說她到時候會吩咐人提前過來接我的。

    我到了出口的時候,見人太多,根本看不到哪個是來接我的,心裡不禁後悔,忘記問尹兒要一下她派過來接我的人的手機號了。

    不過就在我張望的這會兒功夫,我的手機倒是響了起來,我一看是本地的一個號碼,便趕緊接了起來。

    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平穩的聲音,“您好,請問是陸先生吧,我是蕭小姐派來接你的小汪,我現在在門口的柱子這裡等您,陸先生您直接出來就行了。”

    嘖嘖,像尹兒這種大家庭裡走出來的司機,素質也是很高的,一口一個“陸先生”,稱呼也用“您”,聽起來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拖著行李箱往外面走去。

    等我到了外面的時候,果真就見到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年輕男人正站在石柱旁等候著,我便趕緊走了過去。

    他一眼就認出我來了,衝我微微點了點頭,叫了聲“陸先生好”,接著他就引著我往旁邊的一輛黑色奔馳轎車走去。

    到了車跟前,他給我打開了後面的門子,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走到車跟前,沒有急著上,皺了皺眉頭,心裡有點惴惴不安,不免起了一絲疑心,心想尹兒要是叫人來接我的話,應該也是叫黑臉男或者手下的人過來了,再不然叫她身旁的那四個幽靈似的人物來也行啊,為什麼要派一個我壓根就不認識的人啊。

    我打量了眼前的這個小汪之後,衝他笑了笑,開口道:“你等等啊,我打個電話。”

    說著我就走到了一旁,給尹兒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下,她是不是叫小汪來接我的。

    尹兒十分興奮的回答說:“是啊,我找了我爺爺手下的司機親自過去接你,怎麼樣,夠給你面子的吧。”

    我聽她這麼說才放心了下來,接著走過去,上了車。

    我坐在車後面時候,猶豫了一下,便給辛月雪打了個電話,打算告訴她我來京城的事情。

    我一開始沒有跟她和甜兒她們說,就是害怕她們到時候爭先來接我,那我可能就尷尬了。

    聽到我來京城的消息之後,辛月雪頓時激動了起來,問我有沒有地方住,問我需要什麼不,各種問,我趕緊跟她說這邊的朋友都幫我安排好了。

    她聽了之後才放心了下來,說她這幾天正好忙,出不來,只能過幾天有時間了再出來陪我。

    我跟她說沒事,我這邊又朋友,跟她又閒聊了幾句之後我才把電話掛了。

    給她打完之後,我又給筱嵐打了一個。

    在接到我的電話之後,筱嵐顯得十分的激動,問我怎麼想起來給她打電話了。

    我笑了笑,問她現在在哪,我到了京城了。

    她聽到之後,愣了一下,接著開口道:“那你呆幾天?”

    “好幾天吧。”我摸摸鼻子,笑了笑。

    她語氣裡掩飾不住的興奮開口道:“好,那你等我,我現在在軍區,等我明天就過去找你。”

    我答應了一聲,說,“好,到時候你請我吃大餐。”

    那頭的筱嵐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我,而是兀自問道:“你和誰一起來的,自己?”

    聽到她這麼說,我笑了笑,開口道:“嗯,我自己。”

    那頭的筱嵐明顯鬆了口氣,接著開口道:“那好,你等我,我去了之後請你吃大餐。”

    給她和辛月雪打完之後,我歇了一會兒才給甜兒打了過去。

    這個小丫頭很明顯在上課,因為聲音十分的小,但是顯得十分開心,“小遙哥哥,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呢。”

    我告訴她我來了京城之後,她頓時尖叫了一聲。

    接著我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重的男聲,“那位同學,課堂是個嚴肅的地方,請不要大呼小叫,有疑問的話請舉手發言……”

    我頓時笑的前仰後合。

    那頭沉默一會兒,接著才傳來甜兒正常的聲音,開口道:“好了,小遙哥哥,我到教室外面來了,你現在在哪啊,我去找你。”

    “我現在在車上,等我吃過晚飯之後我去你們學校找你把。”我想了想便開口道。

    “嗯,那好,你記得哦。”甜兒語氣裡掩飾不住的興奮。

    “嗯……最近有雪兒姐姐的消息嗎?”我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沒有。”甜兒開口道,“雪兒姐姐偶爾才給我打個電話,幾乎每次都換號碼,我也好久沒有她的消息了。”

    “哦。”我略顯失望的應了一聲。

    “那小遙哥哥,你記得千萬要過來找我啊。”甜兒興沖沖的開口道。

    我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因為昨天晚上睡的不好,有點困,所以我就問前面的小汪道:“還有多久能到。”

    小汪說還要一會兒。

    我聽了之後就倚在後座上,睡了過去,讓小汪到了之後叫我。

    不知道睡了多久之後,小汪就輕聲的叫我。

    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以為到了那,伸手就要去開車門子,但是我一看車子還在路上行駛著,趕緊錯了搓臉,問他叫我幹嘛。

    小汪看了一眼後視鏡,開口道:“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您坐好,我甩開他們。”

    我揉了揉眼睛,往後看了一眼,果然發現有一輛黑色的帕薩特轎車和銀色的雪佛蘭在後面跟著我們,雖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是還是比較惹眼,因為這塊路段比較偏僻,所以路上並沒有多少車。

    小汪一踩油門,瞬間將速度提了起來,飛速的往前面駛去。

    後面的那兩輛車一看我們發現了他們,也不怕暴露了,直接將車速提起來,飛速的跟了上來。

    小汪一看就是駕駛技術比較過硬的老司機,一邊提速,一邊過彎兒的時候後來幾個的漂移,差點給我把場子都甩了出來。

    趕緊一把抓住了旁邊的把手,同時時不時的看一眼後面的那兩輛車,心裡則十分的不解,操他媽的老子這才剛來京城的第一天點子就這麼背?

    可是我仔細的想想,並沒有的罪過什麼人啊,也沒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行蹤啊,這夥人要是針對我來的話,那麼肯定一開始就在外面守候好了。

    想了會兒我覺得十分的疑惑,便問前頭的小汪道:“小汪,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了。”

    小汪一臉嚴肅,沒有回到我,一邊從反光鏡裡注視著後面的情況,一邊掌控著方向。

    就在這時我腦後突然響起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同時玻璃碎屑崩了我一聲。

    我趕緊下意識的抱著頭躺在了後座上,心裡則咒罵著這幫人的主子,草泥馬的,抓個司機用得著用槍嗎。

    反正我是將責任全都推到了小汪身上,認為人家肯定是衝著他來的,反正不會是我。

    後面接連響起幾聲槍聲,接著我的耳旁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喇叭鳴音。

    我抬頭一看,只見斜前方的土坡後面突然使出一輛白色的天然氣車。

    我的眼睛瞬間睜大,起身就要把身旁的門把手拉開,但是就在此時驀地想起一聲巨響,接著我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第一卷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7
第1章 死的不冤

    當人沉浸在一種四周全是黑暗的環境中時,就會產生一種恐慌、焦慮的心理,尤其是對於一個從未失過明的健康人而言,當你發現自己怎麼走都走不出黑暗的時候,這種焦慮和恐慌的心理就會越發的濃重,就如同魚兒失了水,蝴蝶沒了翅膀一般,你會感覺有一個沉重的東西壓在你的胸口一般,讓你越發的呼吸困難,直到窒息。

    而現在我就處在這種狀態中,當我感覺自己快要被憋死的時候,我猛地做了起來,滿頭大汗的快速的喘著氣。

    喘了一會兒之後,我才感覺自己好受了一些,環顧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在一間很小的房子中。

    雖然很小,但是屋子裡很簡約乾淨,窗明几淨,沒有一絲灰塵,可見肯定每天都有人過來打掃。

    屋子裡的裝飾也很古樸,除了我躺的這床雕花大床以外,屋子的中間還擺了一件厚重的鏤空鳳雕檀木桌,桌上擺著一個香爐,爐上還冒著絲絲的煙縷,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氣。

    靠窗的地方擺著一個暗紅色的實木案几,上面擺放著一個青花瓷瓶,還有書畫幾卷。

    光從雕花窗上鑲嵌的幾片玻璃照進來,更為整間屋子裡添了一絲溫煦的韻味。

    屋子東側的牆壁上掛著一副氣勢磅礴的寒雪傲梅圖。

    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我皺了皺眉頭,一時之間顯得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現在正身處何地。

    但是從屋中的裝飾來看,這間屋子的主人肯定是一個十分有品味,高雅別緻的人。

    接著我心裡一沉,心想我不會是穿越了吧?

    我仔細的想了想我最後記得那副場景,當時耳邊傳來的那聲巨響很明顯就是子彈打在天然氣車上發出來的爆炸聲,而我還沒來的及逃出車外就被巨大的空氣衝擊波給擊暈了過去。

    我微微動了動身子,感覺身上並不怎麼疼,只不過頭還有點不適,雖然心裡很不解,但是好在放下心裡,不管怎麼說老子確實還活著。

    便想下來出去看看,但是感覺自己的身子十分的虛弱,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廢了好一會兒力氣才下了床,但是在站起來的那一刻,雙腿一軟,又再次跌了下去,幸好我趕緊用手扶住了身後的床,但是似乎手臂也沒有多少的力氣,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我苦笑了一下,接著又用力撐著地,緩緩的站了起來,扶著床試探性的走了幾步,感覺好了一點之後,我才拔步往外面走。

    踉踉蹌蹌的打開了門,果然是傍晚了,西邊的夕陽的光灑了一地。

    這是一處佔地面積不小的四合院,青磚青瓦,從房子的式樣和外貌來看,很明顯是一出已經有些年歲的老房子。

    地上鋪著平整的青石板磚,又平添了幾絲古樸雅緻的韻味。

    我探步從房子裡往院子裡走去。

    走到院子裡之後,就見旁邊左側靠北的房子前擺設著幾盆各色的花草,顯現出一幅生機勃勃的場景,一個腰彎的都快搭在地上的白鬍子粗布麻衣老人正拿著一個朱紅色的澆花平噴壺在仔細的澆著那幾盆花草,面色溫和,神情舒緩,從姿態和神色來看,可以看出來他十分的仔細,也十分的認真,認真到彷彿這個世界在他眼中就只剩下了這幾盆花草一般。

    他澆花的姿態和神情很吸引人,讓我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接著我就抬眼看到院子中間的一個石桌旁正坐著一個穿著一身白裙的年輕女子低頭下著棋。

    她的裙子很怪,眼色很白,裙襬很長,長到都已經拖到了地上,見她的整個下身都一絲不露的包在了裙襬了,而裙子還帶著袖子,袖子很長也很寬鬆,隨著她時不時的抬手落子,那截如羊脂白玉般白皙滑膩的小臂時不時的顯露出來了。

    她的手很白很修長,不管從骨架還是膚色上來說都十分的完美,完美到我不得不感嘆這是我見到過的最完美的一隻手。

    不過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她現在雖然在下棋,但是卻是一個人在跟自己下棋。

    我打量了她一下之後才將目光移到她的臉上,便心生出一種再也不想把目光一開的感嘆。

    她是一個很美的女人,一個美到令人窒息的女人,至少單從相貌上來說已經美到無可挑剔。

    夕陽橙紅色的光打到她白皙完美的臉龐上,打到她一身拖地的素白長裙上,加上她那種安安靜靜脫塵出俗的靜雅氣質,讓人感覺就彷彿是天上的天仙隕落到了塵間一般,美到讓任何一個凡夫俗子都不敢正視。

    但是很顯然我不是凡夫俗子,所以我此時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臉看,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她身旁站著的一個小丫頭正蹙著眉頭一臉慍怒的瞪著我。

    但是我從房間裡出來了好一會兒了,除了那個如畫中天仙一般的女子身旁的那個小丫頭之外,那個美貌的女子和粗布麻衣的白鬍子老頭兩個人都好像沒有看到我一般,一個依舊安安靜靜的下棋,另一個則依舊聚精會神的澆著花,同時時不時的翻一下花的葉子,看看有沒有蟲。

    我也沒有說話,也在一旁心無旁騖的欣賞著眼前的這個絕色女子的一舉一動,細細的端詳著她那張無可挑剔的臉龐。

    當太陽的餘暉被西側的房間擋住的時候,眼前的這個白衣女子也正好下完了一局棋,輕輕的蹙眉嘆了一口氣。

    看得我心頭一動,真正的美女就是這麼一顰一蹙都能扯動別人的心扉。

    她輕輕的將桌上的棋子按照黑白不同的顏色往旁邊的盒子裡裝,動作很慢,也很優雅。

    就在我看的愣愣出神的時候,她一對水潤的朱唇突然輕啟:“你醒了?”

    她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美,十分的空靈動聽。

    這本是一句廢話,但是一句廢話在這麼美的一個女子口中以如此動聽的聲音說出,也就顯得順耳的多。

    我微怔了一下,接著點頭應道:“嗯,我醒了,是你救得我?”

    她微微點了點頭,但是沒有抬頭看我,依舊自顧自的用手逐個撿著桌上的棋子,一個一個的往棋盒裡面裝著。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我為什麼會全身沒有力氣呢?”

    她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不管換做是誰,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也肯定會沒有力氣的。”

    我頓時吃了一驚,一臉不可置信的問她道:“我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

    她再次點了點頭,輕聲道:“準確的應該說是一個月零二十一天,要不然你的傷怎麼會好的那麼快。”

    我臉上的神色更加的吃驚了,接著細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發現無礙之後,又旁若無人的將自己身上的一件衣服掀起來,細細的看了看,發現身上也並沒有什麼傷疤啊。

    白衣女子的臉上的神色倒是未變,但是她身旁的那個小丫頭頓時臉一紅,輕啐了一口,小聲罵道:“流氓。”

    我沒有理會她,剛想抬頭問那個白衣女子,她卻率先開口道:“你不用看了,你的傷勢已經被我給醫治好了。”

    我摸了摸鼻子,微微擰著眉頭沒有開口,若有所思。

    那個白衣女子依舊邊撿著石桌上的棋子開口道:“你知道是誰要置你於死地嗎?”

    我摸了摸鼻子,略一思量,接著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口道:“不知道。”

    她神情未變,輕輕的接著開口道:“那你死的不冤。”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7
第2章 我姓木

    聽聞她這話之後我微微愣了一下,但是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四下里重新環顧了一下,接著狠狠的在自己的臉上掐了一下。

    等我確定我沒有死同時也不是在做夢之後,我才衝她不解的開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這不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嗎,你還說是你救的我呢。”

    她面無表情的撿著桌上的棋子,終於將最後一顆棋子放在了盒子裡,這時她才微微側過頭來,一臉安然的看著我道:“你雖然人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但是在外面,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還沒等我開口,接著她身後的那個小姑娘就率先開口道:“你雖然還活著,但是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當然,這個所有人並不包括我們,和托我們家小姐救你的人。”

    我頓時被她這番話說的不知所云,只好凝眉看著她們兩個,沒有作聲。

    她的意思我已經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說我在那場事故中所有人都已經我死了,或者是說她們在救了我之後故意放出去的我死了消息,或者說這個消息是這個小姑娘口中的那個托她們家小姐救我的人。

    我的腦袋在飛速的旋轉著,一個是在考慮到底是誰要害我,另一個就是到底是誰托眼前的這個天仙兒般的人物救得我。

    那個白衣女子見我沒有說話,輕聲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小茹,你去準備晚飯吧。”

    身後那個被稱之為小茹的姑娘立馬應口道:“好。”

    說著嬌嗔的瞪了我一眼,就往旁邊的一間屋子裡走去。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這個小丫頭看來對我滿是敵意啊。

    白衣女子輕輕的站起身,開口道:“陸先生還是先去梳洗一番吧,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疑問,但是等吃飯的時候再問吧。”

    說著她輕輕的給我指了指一邊的廂房,接著自己就轉身進了另外一側的一間屋子。

    等她進屋之後,我扭頭看了一眼一旁的那個粗布麻衣的白鬍子老頭兒,我出來的時候,他在澆花,現在過了這麼久了,竟然還在服侍著那幾盆花草。

    我輕笑著搖了搖頭,感覺他們三個人除了那個小姑娘之外,這個老頭和那個白衣女子兩個人都是怪人,我見過的人裡面頂怪頂怪的人。

    我回身忘了一眼西方,當最後一抹餘暉小時在房頂之後,我的心裡頓時泛起一陣難以名狀的酸澀之情,如果我死的消息在京城傳開來話,那麼筱嵐、辛月雪、甜兒、尹兒以及小阿姨她們知道了之後,那該有多傷心,而萬一傳到上海之後,被夏如畫、高個、矮墩子他們甚至是我爸知道了之後,他們又該一副怎樣的心情。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心裡壓抑的難受。

    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兩件十分的樸素的灰色絲質衣服,穿在我身上顯得有點小,很明顯是他們救我之後幫我換的。

    我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心裡則揣摩著,不知道是這三個人中的哪一個幫我換的。

    我按照剛才那個白衣女子指的廂房走了進去,發現是一間設施齊全的衛生間,太陽能熱水器淋浴和浴缸都有。

    我暗暗的鬆了口氣,真害怕自己走進來之後看到是武俠電影中的那種大木浴桶。

    我將衣服脫了之後才發現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那就是我裡面竟然什麼衣服都沒有,下身連條遮掩的小內褲都沒有。

    我暗暗的嚥了口唾沫,感覺一陣惡寒,心想要是那兩個女子給我換的衣服也就罷了,但是要是那個老頭,我,我還是一頭撞死算了。

    洗完澡之後,見沒有別的衣服可換,所以我又將那身衣服光溜溜的重新套在了身上。

    等我走到了院子之後,那個弄花的老頭終於不在了。

    這個四合院佔地不小,但是只有兩進,廂房正房加起來有七八間,所以我撓了撓頭,不知道該去哪吃飯。

    環視了一週之後,我就打算先回我剛才睡的那間屋子。

    走了沒兩步,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喊道:“喂,去哪,這裡。”

    我順著聲音往一旁看去,只見那個小姑娘正端著兩個菜往旁邊的一間屋子走去,扭頭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

    其實這個小姑娘雖然看起來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模樣長的還不錯,唇紅齒白的,穿著一身紫色的休閒服將她那正蓬勃發育著的玲瓏身段勾勒的分外鮮明,不管從哪裡來看都是聽討人喜歡的,但是我不明白我哪裡得罪了她,以至於她一直對我這麼一個態度,我睡了一個多月,那麼肯定不可能與她發生什麼摩擦,難不成是因為我今天醒來的時候多看了她們家小姐幾眼?

    但是我也只是停留在看到階段啊,要是叫的高雅一點的話,那就應該被稱作為欣賞,我發誓,自己的眼中絕對無半點淫邪之意。

    再說,一個正常的男人見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多看兩眼不很正常的嘛。

    我十分納悶的跟著那個小姑娘進了那間屋子,心裡則在想著,老子明天一定就要離開這裡,跟這麼三個奇怪的人住在一起,我怕用不了幾天就能將自己住出神經病來。

    她帶我進的這間屋子並不算大,只有一張厚重實木做成的暗紅色圓桌,旁邊還有一個案几,擺著一個煙爐。

    此時那個白衣的女子已經做了下來,面色和緩,就如同一汪永遠吹不皺的春水一般,沒有絲毫的波瀾,也讓人看不出她內心的絲毫波動。

    我進來之後,摸了摸鼻子,感覺有點侷促,就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對面。

    那個紫色衣服的小姑娘將菜上來之後,又回身走了出去,接著來回兩趟,端了兩個菜進來,同時又盛了四碗米飯。

    沒一會兒,那個粗布麻衣的白鬍子老頭兒也進來了,沒有說任何話的一屁股坐在了我身旁,而那個小姑娘則坐在了另一旁。

    說實話,我見到桌上的飯菜之後,頓時感覺肚子餓的咕咕叫,不過還是等那個白衣女子拿起筷子來之後才跟著拿起筷子來飛速的扒著碗裡的飯。

    那個小姑娘看我這樣一幅餓死鬼投胎的樣子,沒好氣的瞥了我一眼。

    我沒有理會她,吃完之後,直接將碗往她身旁一推,笑道:“姑娘,麻煩你再給我盛一碗。”

    她雖然滿臉的不悅,但是還是起身出去給我再次盛了一碗。

    我一連吃了三大碗之後才作罷,將筷子放下,打了個飽嗝,一看那個白衣女子碗中的飯菜下了三分之一,而那個白鬍子老頭也剛好吃完一碗,再看這邊的那個小丫頭,因為忙著給我盛飯,所以她也才吃了不到半碗。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接著看向那邊就連吃飯都十分優雅的白衣女子道:“對了,一直忘了感謝姑娘你的救命之恩了,在下感激不盡。”

    她聽完這話之後,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你不用感謝,我並不是為了想救你,而是受人之託而已。”

    我見將她引到這個話題上了,便趕緊開口道:“不知道姑娘是受誰之托,我改日好找機會,好好的感謝一下這個人。”

    她吃飯的動作很慢,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很好看,她卻沒有看我,只是輕聲道:“那人說過了,讓我不要告訴你,所以你以後也不必問了。”

    我眯了眯眼,其實我心裡早就知道她肯定會這麼說,所以我趕緊笑著道:“我叫陸遙,陸地的陸,遙遠的遙,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

    “我姓木。”她輕聲道,但是說到這裡就沒了下文。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7
第3章 素未謀面的仇人

    在我眼中,一個長得漂亮,氣質出眾的女人,是有資格高傲的,所以對於她只跟我說了一個姓氏就再也沒了下文的舉動,我一點都不覺的生氣,反倒覺得這是很正常的。

    所以我笑了,開口道:“那我就稱呼您為木姑娘吧。”

    她沒有作聲,可能是應允了,也可能是她心裡壓根就不在乎我怎麼稱呼她。

    我不解的問道:“木姑娘,這裡就只住著你們三個人嗎?”

    她輕聲道,“以前是,現在這不多了你了嘛。”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著開口道:“木姑娘,我有一事不明,我在床上躺了這麼久,肯定要吃飯喝水的,所以自然也要進行新陳代謝,而我的身子也要有人擦拭,不知道這些都是誰幫我做的呢。”

    我這個問題問的時候表情是很嚴肅的,沒有絲毫的別的心思,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雖然我心裡也希望她跟我說是她親自幫我擦拭的,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多半是旁邊這吃完飯之後,便起身默默退出去的白鬍子老頭。

    不過誰知在聽完我這話之後,眼前的木姑娘還沒說話,倒是一旁的那個紫衣小姑娘頓時滿臉通紅的將筷子一放,道了一聲,“小姐,我吃好了。”之後就站起身跑出了門外。

    我滿是不解的瞅了一眼她的背影,頓時幡然醒悟,肯定是這紫衣小丫頭做的,怪不得她一直這麼敵視我呢。

    木姑娘面色平淡的看了我一眼,接著低下頭繼續吃著碗裡的飯。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接著開口道:“那個,木姑娘,我還想問一句,我當時出事的時候真的受了很重的傷嗎,為什麼我現在不止身上一點異樣沒有,而且全身的傷疤也根本沒有幾處,你的醫術難不成比徐道全徐神醫還要高超?”

    其實我這話就是試探性的問道,因為我實在看不出眼前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會有這種出神入化的醫術,恐怕這連徐道全都做不到吧。

    “徐道全?!徐道全也配跟我們小姐比?”沒等那白衣女子開口,我就聽到身後驀地傳來那個紫衣小丫頭的聲音。

    我扭頭看向她,只見她此時手中正端著一個紫砂茶壺,一個紅泥茶碗,往屋裡走來。

    走到屋裡之後,她將茶碗往木姑娘眼前一放,倒了一杯色澤暗紅的普洱茶。

    我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木姑娘的醫術難道比徐神醫的還要好?可是為什麼我卻從未聽過呢,況且京城的名甲巨富也都要找他來呢,為何不直接來找木姑娘?”

    我說的這番話其實挑釁意味是很足的,就是想氣一氣眼前的這個紫衣小姑娘。

    而她明顯也真的被我氣到了,頓時一掐腰,瞪著我道:“你以為我們小姐是誰都請的動的嗎,我告訴你,她能給你看病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要是放在徐道全手裡,你早就名副其實的成為一具死屍了,你……”

    “小茹。”木姑娘很明顯涵養和韻味要比這個小姑娘來的深沉的多,喝了一口杯中的茶之後,就擺擺手將紫衣小姑娘的話打斷了。

    緊接著她優雅的起身,衝我開口道:“屋裡悶,陸先生,我們出去聊吧。”

    說著她就率先走了出去。

    我跟著她一起來到外面的石桌旁,和她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身後的那個小丫頭將紫砂壺和紅泥碗也一起端了出來,放在了木姑娘的面前,重新給她倒了一杯茶。

    “小茹,給陸先生也倒一杯茶。”木姑娘輕聲的開口道。

    “小姐。”那個紫衣的小姑娘一下子急了,一臉詫異加不解的看著眼前一襲白衣的木姑娘,似乎對於她剛才的那句話十分的不理解。

    “去。”直到木姑娘再次跟她說了一句之後,她才跺了跺腳,一臉不情願的看了我一眼,接著轉身進了屋。

    沒一會兒她就又拿出來一個紅泥碗,放在我面前,給我倒了一杯茶,同時憤憤道:“你真是走了狗屎運了,你是第三個喝到我們小姐茶的人。”

    我一臉玩味的看著她道:“不就是喝杯茶嘛,看把你疼的。”

    她聽完我這話之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理直氣壯道:“你知道這一甲子的普洱茶值多少錢嗎?”

    “值多少錢?能買五六個你這樣的小姑娘嗎?”我眼裡滿是笑意的看著她。

    “你!”這個紫衣小姑娘是一個很容易生氣的人,所以她現在被我氣得滿臉通紅。

    我沒有理她,端起前面的茶來,一飲而盡,接著自顧自的端起紫砂壺來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我能看出來,也能嘗出來這茶不一般,肯定價值不菲,但是在我眼裡,不管多麼名貴的茶最終也也是要給人喝的,給高官巨商喝也是喝,給街上的乞丐喝也是喝,人生來都是平等的,沒有什麼人是才配的上什麼的。

    所以不管這茶貴到能買下半個京城還是貧賤到只有幾分錢一斤,在我眼裡它的作用就只是解渴,同時我對這個紫衣小姑娘說的另外兩個人也喝到木姑娘茶的人沒有絲毫的興趣。

    我一邊喝著茶,一邊開口道:“木姑娘,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都希望以後能找到機會報答你,但是我在這裡也住了這麼久了,所以我也不便久留,我明天就告辭了。”

    “你不能走。”聽完我的話之後,木姑娘面色平淡的開口道。

    我皺了皺眉頭,問她道:“為什麼。”

    “因為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木姑娘輕聲道。

    我頓時滿頭黑線,開口道:“我這不沒死嘛,我得早點通知我的家人和朋友,讓他們不要為我擔心。”

    “你那麼做是害了他們。”木姑娘端起面前的茶,輕輕的啜了一口。

    “為什麼?”我皺著眉頭問道。

    “因為要你死的人要是知道你還沒有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況且他現在確實也沒相信你已經死了。”木姑娘一臉的淡然,將手中的紅泥碗放下,小茹便又給她倒了一杯。

    她接著道:“你要是出去的話,恐怕到時候不只你死,你身邊的人也會被你連累。”

    聽完她這話之後,我不屑的哼了一聲,接著開口道:“現在下定論還太早,到時候還不知道誰先死呢。”

    木姑娘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口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憑著你的一身本事安然無恙,但是我保證你身邊的人肯定會被你連累,他對付不了蕭尹兒、劉雨晴這些人,但是對付的了陳剛、孫安這些人,至於夏如畫和李甜兒,要是逼急了,他也說不定會鋌而走險的用她們逼你出來,不對,不應該是說是他,應該說是他們。”

    等她說完這番話之後,我吃了一驚,沒想到她將我的底細摸到這麼清楚,旋即我就明白了,因該是那個托她救我的人跟她說的。

    我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連忙問她道:“你說的他們是指誰,我認識嗎?”

    其實現在孫崇文已經死了,我實在想不出是誰要讓我死,除了羅彥清,那麼就是王子凌了,不過唐韻都出國了,羅彥清根本沒有這麼做的動機了,而至於王子凌,就算他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能力,要不然他也不會努力的想攀附小阿姨了。

    木姑娘臉色平淡的看著我道:“他們指的是兩個人,你都不認識。”

    我頓時十分的無語,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我不認識他們,他們幹嘛要置我於死地,難不成我跟他們有仇?”

    木姑娘微微點了點頭,緩緩道:“沒錯,你跟他們有仇。”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7
第4章 被囚禁

    我聽完她這句話突然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一般,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兩個素未謀面的人竟然會結下什麼死仇。

    不過木姑娘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我笑不出來了,“徐道全為了幫你救夏如畫,剛到北京就返了回去,所以本來定好的北京這邊的病人就給推了,他本來答應好的,但是為了幫你救人所以食言了。”

    我頓時眉頭皺了起來,感覺就好像有個東西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裡一般,說不出半句話來。

    木姑娘喝了口茶之後接著開口道:“就因為徐道全為你的這次食言,導致他本來定好的那個病人與世長辭,要是普通官員或者富商那也就算了,可惜的是他偏偏是位權勢滔天的高官,就連你背後的江先生都要給他幾分薄面,而死的那個人偏偏是一手將他拉撒大的老父親,更重要的是這個高官又是出了名的孝子,他父親一死,他悲痛無比,但是礙於徐道全與許多同僚的關係,他不能對徐道全下手,所以就只好對你下手了。”

    頓了頓,她接著道:“其實這也情有可原。”

    我苦笑了一下,非常篤定的點了點頭,開口道:“確實情有可原。”

    說著我輕輕的嘆了口氣,抬起頭來看著她道:“那另外一個人呢,他又是為了什麼原因要置我於死地。”

    “不知道。”木姑娘搖了搖頭,簡潔明了的開口道。

    我再次輕聲的笑了笑,比剛才笑的還要開心,因為我聽到了一個更為荒誕的事情,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不知道為了什麼竟然要將我置於死地。

    原本面無表情的木姑娘微微勾了勾嘴角,輕聲開口道:“他是一個比剛才那個人權力還要大的人,而至於他們這種人為什麼要將你死,可能是因為你搶了他們的老婆,也可能僅僅是因為他們看你不順眼,你說對嗎?”

    她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笑,笑的連眼淚都出來了,連連拍手道:“對,對,你說的實在是太對了。”

    說著我驀地收住笑聲,一臉認真的看著她道:“我能不能打個電話。”

    她沒有絲毫猶豫的搖了搖頭,輕聲道:“不能。”

    “我都已經是個死人了,為什麼不能,難不成他們連個死人都不放心。”我滿是不解的開口問道。

    木姑娘依舊面色和緩,輕聲開的道:“因為我是個活人。”

    “他們連你這裡也敢監聽?”我頓時皺起了眉頭。

    雖然這個院子不大,很樸素,但是不管從屋中的名貴熏香、字畫、上等檀木家具、價值不菲的普洱茶還是從眼前這位木姑娘的不俗的談吐以及走路舉止都頗有一股練家子風範的小茹來看,這位木姑娘的地位放在京城這麼一個人才濟濟地方地位也絕對不低,更不用說她還有一手比徐道全還要臻於化境的醫術。

    其實這裡最平凡的就是那個看起來又聾又啞的白鬍子老頭兒,但是我覺得還是不能輕視他,說不定還是位世外高人呢,當然,我指的是在培育花草這方面。

    所以在聽到她說她這裡也不安全的時候,我頓時心裡微微的吃了一驚。

    她輕聲解釋道:“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對我這裡進行監視或者監聽,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所以你不能跟外面有任何的往來和通訊,要不然你的行蹤被別人暴露了怎麼辦,死人就要有個死人的樣子。”

    我頓時一臉的鬱悶,看著她道:“難不成我要在這裡過一輩子?”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開的道:“就算你想要在這裡過一輩子,我也不會答應的,不過你可以在這裡過半輩子。”

    “噗……”我剛喝進去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這時木姑娘身後的小茹見我這副樣子,頓時掩著嘴輕聲的笑了起來,接著看著我一臉笑意的開口道:“怎麼了,看樣子你還不願意啊,和我們家天仙兒一樣的小姐一起住是多少京城大少搶破頭都求之不來的好事呢,你有這等福分,不知道感恩,還在這一臉的苦相。”

    我現在沒心思跟她開玩笑,所以沒搭理她,只是兀自的嘆了口氣。

    我承認這位木姑娘不管放在哪裡都能引起極大的轟動,她的姿色在我見過的女子當中,恐怕也只有女神姐姐能夠與她媲美,但是她和女神姐姐相比,氣質上來說又完全的不同,女神姐姐就好像一個摸的著看得見知冷知熱的鄰家大姐姐,但是眼前的這位木姑娘,可真的是那種從畫裡走出來的天仙兒,沾不得一絲塵埃,似乎喜怒哀樂也從不表現在臉上,只能夠讓眾生抬頭仰視。

    縱然她生的再美,我對她這種性格的女人也沒有太多的興趣,我跟她在一起感覺十分的不舒服,我更喜歡跟那種會哭會笑的女人呆在一起。

    好吧,我承認是這位木姑娘身上所散發出那種超然脫俗的寵辱不驚的氣質將我壓迫的無法喘息,如果要是論我對她的心思,那就是征服。

    像她這種氣場的女人,是能夠光憑自己那種從內而外的氣質就能夠將稍微有點不良企圖的男人的心思扼殺於搖籃當中的,但是奈何我並不是那種尋常的男人,因為我覺得再漂亮,再有氣質的女人,她終究不是神仙,也要吃飯睡覺撒尿拉屎。

    這話雖然糙,但是理不糙,這也是我能夠抗拒這種女人氣場的唯一手段。

    況且,我心裡實在是放心不下夏如畫、尹兒她們,有了她們,就算是拿一百一千個眼前這種類似於木姑娘的女人跟我換,我也不換。

    有些事情,有些感情是任什麼都無法替代的,所以我現在想出去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木姑娘難得的露出來一個淺淺的笑容道:“其實也不用半輩子,等想要你命的這兩個人退位了之後,你能夠恢復你的自由身了,下位者和上位者之間的區別實在是太大了。”

    我頓時兩隻眼睛驀地睜大,開口道:“不知道他們還要多久才能退位啊。”

    木姑娘淡然道:“少說也要有個十幾年吧。”

    我又差點撲倒一聲吐出來,這次要是吐出來的話,應該是一大口鮮血。

    要是讓我在這裡住個十年八年的,那我還不悶死了,跟這麼奇怪的三個人住在一起,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況且要是過個十年的話,那麼夏如畫、尹兒、小阿姨她們早就嫁人了,估計到時候娃都能打醬油了,那老子什麼盼頭都沒有了,再說,我爸那麼大年紀了,我還想好好的孝敬他幾年呢。

    我吹頭喪氣的半趴在桌子上,但是一旁的木姑娘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依舊自顧自的喝著茶,至於後面的那個小茹,則一臉笑嘻嘻的看著我,頗有種幸災樂禍的架勢。

    我十分無奈的想了半天,接著沖木姑娘開口道:“難不成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真的要在這裡跟蹲監獄似的蹲一輩子?”

    木姑娘將手中的紅泥碗輕輕的放在石桌上,輕聲道:“有。”

    “什麼辦法啊?”我迫不急待的問道。

    “整容。”木姑娘慢慢悠悠的開口道,“整的誰都認不出你來了你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了。”

    我聽她說完之後,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淨出餿主意,我要是整了容,那不就白瞎了我這張帥氣的臉龐了嗎,倒時候夏如畫她們不認我我不就冤死了嗎。

    木姑娘見我這副神色,又輕啜了一口茶,悠悠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7
第5章 有人造訪

    本來垂頭喪氣的我在聽到她這句話之後心裡一震,瞬間來了精神,抬起頭來一臉希冀的看著她道:“還有什麼辦法啊。”

    她見我這幅樣子,沒有直接開口回答,而是悠悠的端起桌上的茶,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道:“就是怕你不願意。”

    我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我怎麼可能會不願意呢,只要能夠讓我不用呆在這裡,不管多久我都願意。”

    她面色溫和的將手中的紅泥碗放下,輕聲道:“失憶。”

    “失憶?”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一時之間無法理解她這話的意思。

    她點了點頭,開口道:“對,失憶。只有你失憶了,那要你命的其中一個就會放過你,而至於那個因為徐道全食言而和你結下樑子的人想讓他也放過你,那麼你就必須成為我的人,只有同時做到這兩點才能保你出去。”

    “你說的對。”我輕輕的笑了笑,衝她開口道。

    她的眼睛微微睜了睜,顯得十分的有靈氣,但是臉色還是十分的平緩,輕聲道:“怎麼,你同意了?”

    “不是,我說的是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對的,我確實不願意,首先,我沒有失憶,我以後也不會失憶,其次,我壓根也不想成為你的人,打死都不想。”我輕輕的開口笑道。

    她聽完之後微微莞爾而笑。

    這是我見到她之後她第一次笑,也是我見過的笑容裡面最出眾脫俗的。

    我也衝她笑了笑,開口道:“雖然我不願意,我還是想問一下你口中的失憶和你所謂的成為你的人是什麼意思,我相信,肯定不會是說你委身相嫁於我吧。”

    她收斂起笑容,恢復那種寵辱不驚的樣子,開口道:“我說的失憶並不是要你真正的失憶,而是讓你假裝的失憶,如果其中那個要殺你的那個人知道了你失憶了之後,那麼就算知道你沒死,也不會再追究,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會用針灸之術暫時將你過去的記憶進行休眠,而至於我所說的你成為我的人,意思是說你成為我這裡的人,就好像小茹和常伯一樣,雖然你還住在這裡,但是起碼能夠恢復自由自在的身份了。”

    聽完她話之後,我微微眯了眯眼,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接著開口道:“你騙我。”

    她臉色絲毫未變的看著我,兩隻眼睛炯炯有神,不解道:“我怎麼騙你了。”

    “你說要殺我的那兩個人當中其中有一個你並不知道他為什麼就要殺我,但是很顯然你知道,要不然你怎麼會知道,只要我失憶,他就會放過我?”我看著她,眯著眼睛開口道。

    她面色未變,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輕聲道:“其實這件事情是托我救你的那個人的意思,他不想讓你過多的知道這些事情,也不想讓你過多的牽連進去,所以才讓我編了個謊話騙你,他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夠在我這裡住一段時間,比不想讓你出去,但是既然你現在執意要出去,那我也就知道將事情透露給你了。”

    說著她抬頭看向我,接著道:“其實那個人知道你來京城的目的,所以他才要殺你滅口,其實準確的說應該是斬草除根。”

    我驀地睜大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她,接著不解的問道:“他知道我來京城的目的?但是我來京城根本沒有任何的目的啊,我是逼不得已才來的,想順便打聽一下我生生父母的消息……”

    說到這裡我瞬間恍然反應了過了,接著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臉震驚的看著她,開口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和我的父母有仇,甚至是說他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父母的事情,所以怕我查出來什麼來?”

    聽完我這話之後,她微微了口氣,輕聲道:“其實這些事情你要是不知道的話可能會好一些。”

    我也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為什麼於伯伯和李叔叔兩個人都不想告訴我有關於我生身父母的情況,而且他們也不想讓我自己去打聽有關於我父母的消息。

    我怔怔的點了點頭,我這剛到京城,還沒打算去查,竟然就有人要將我置於死地,這要是去查了那還了得。

    既然你不想讓我去查,那我就偏偏要去查。

    我這個人就是不信邪,我狠狠的咬了咬牙,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然後扭頭問木姑娘道:“你認不認識我生身父母,他們,他們是不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其實我早就已經做好了我的生身父母都已經不在人世的心裡準備,但是現在這麼問的時候,聲音還是難以抑制的顫抖了一下。

    木姑娘微微嘆了口氣,娥眉輕擰,開口道:“雖然我不認識你的生身父母,但是我也聽說過他們的一些事情,也知道他們兩人都是宅心仁厚的好人,在整個京城裡面都是有口皆碑的,但是……”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接著緩緩開口道,“對於他們的死我也十分的惋惜。”

    我的身子微微的震了震,死死的捏著拳頭,心潮澎湃。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木姑娘的神色倒沒有絲毫的改變,但是她身後的小茹臉色突然變得十分的難看,看了我一眼,接著微微欠身,對木姑娘道:“小姐……”

    木姑娘微微擺了擺手,打斷了她,接著木姑娘衝我開口道:“陸先生,你現在回你的屋避一避,無論如何都不要出來,你放心,我肯定會護你周全。”

    我的面色一寒,冷冷道:“我不走,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想要要我的命。”

    木姑娘面色溫和的望向我,淡淡道:“我剛救了你,不想看到你馬上就去送死,所以你還是進屋避一避吧,就當你對我的救命之恩的報答。”

    我還想開口再說什麼,但是看了木姑娘一眼,嘆了口氣,就轉身進了屋,而與此同時小茹也跑到前院開門去了。

    我進屋之後沒有開燈,只是側身靠在牆上,找了個很好的角度從一旁的玻璃上往外面看去,正好能看到外面的石桌上的場景。

    雖然角度選的很好,但是因為院子裡的光全來自一間正房外的一盞燈泡,因為距離隔得遠,所以光線並不是很好,以至於我現在在看外面也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不多時,小茹就回來了,身後跟著兩個人。

    接著微弱的燈光,我依稀能看清走在前面的一個男子身材微微有些發福,個子也不高,頭髮梳得發亮,單從外表上來看是看不出來具體的年紀,只能看出來人已中年,身上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特有氣勢,但是慈眉善目,給人一種溫和易處的感覺。

    而他身後則跟著一個身材健碩,個子很高,臉上棱角分明,留著一頭短頭髮的年輕男子,自不用說,坑定是他的手下或者保鏢。

    他走進來之後,坐在石凳上的木姑娘並沒有起身,也沒有轉頭看她,自顧自的飲著茶。

    我一下子注意到她對面的另一個我用過的碗,頓時心裡一沉,心想壞了,剛才走的急,沒來的及收走。

    雖然木姑娘沒有起身,但是那個中年男子也不惱,而是嘴一咧,笑道:“木姑娘,別來無恙,我又來打攪了。”

    “高部長不必客氣,請坐。”木姑娘不卑不亢的淡然道。

    雖然是隔著窗子,但是好在我還是能比較清晰的聽到他們的話音。

    那個高部長倒也沒客氣,直接坐在了我剛才坐過的位子,同時也注意到了眼前的紅泥碗,便開口問道:“不知道木姑娘剛才是和誰喝茶來著?”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7
第6章 可怕的仇人

    一個女人身上的氣質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養成的,同樣,秉性也是如此。

    木姑娘這種超脫淡然、八風不動的性格也並不是裝腔作勢裝出來的,所以在聽到高部長的這一聲近似於質問的隨口一問時,木姑娘依舊表情淡然,神色不變的開口道:“是常伯,剛飲完茶回房。”

    “哦。”高部長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接著開口道:“不知道常老爺子進來身體如何?”

    木姑娘輕聲開口道:“和你上個月來的時候一樣,依舊精神矍鑠,體格硬朗。”說著抬頭看了一眼高部長身後的那個年輕男子,接著道,“至少還沒淪落到讓任何小魚小蝦欺凌的地步。”

    聽完她這句話,我不禁嘖嘖了兩聲,雖然我壓根聽不懂她這話裡的玄機,但是還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眼前的這個高部長很明顯地位不低,而她還能夠對他言語犀利,由此可見木姑娘後頭肯定有人、有背景,而且這個背景還十分的不一般,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懾人。

    那個高部長定力十分的不錯,聽完這話之後神色未變,但是他身後的那個年輕人臉色卻驀地變得很難看,神色不悅的盯著木姑娘看。

    “不知道高部長此次前來又是所謂何事啊。”木姑娘慢悠悠的開口道,自己啜了一口茶,但是絲毫沒有請眼前的高部長也喝一杯的意思。

    高部長微微笑了笑,還沒開口,他身後的那個年輕人率先語氣不善的搶道:“木姑娘,我們來的意思想必你自己也清楚吧。”

    “我不清楚。”很顯然,木姑娘沒有一點給他面子的意思。

    高部長既沒有因為他的手下沒大沒小的發言而生氣,也沒有因為木姑娘的態度不善而不悅,而是笑呵呵的道:“木姑娘,你別生氣,我不是懷疑你,只是你知道,風言風語聽多了之後,難免會讓人心裡心生異樣。”

    說到這裡之後,高部長就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要說下去的意思。

    而他身後的那個手下倒是接著道:“木姑娘,現在有消息說是你將陸遙給救了,同時也將他收留了,如果不是你的話,別人為什麼都會重口一辭的指向你呢。”

    我聽完他這句話之後我算是明白了,合著這個高部長領著他的這個手下是來唱雙簧的,他不便說的話就讓他的手下替他說出來,倆人一唱一和的倒也配合的十分默契。

    木姑娘聽完之後神色未變,只是面色淡然的看著她對面的高部長道:“高部長的意思是說我這裡會藏一個男人嗎?”

    “不是不是,木姑娘您誤會了。”高部長連連擺手笑著道,一臉說不出來的虛偽,“我並沒有絲毫懷疑木姑娘的意思,如果說你收留一個男人在家裡,那說出來恐怕會是天下奇聞了吧。”

    他雖然這麼說,但是他身後的那個手下很明顯不服氣,紅著脖子開口道:“那你敢不敢讓我們搜一搜。”

    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拳頭也一下子握了起來,心裡也有點忐忑,像高部長這種人物,官做到了一定程度,肯定會特別的怕死,那麼他也一定會找一個身手卓著的人來保護他,他身後的那個年輕人也確實是一個身手卓著的人,而我現在剛剛醒來,所以身子十分的虛弱,並沒有多少的信心打過他們,到時候他們要是用強的話,那我可能打不過他,所以我此時希望木姑娘直接開口將他們趕走。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木姑娘竟然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好啊,這裡的正房和廂房你可以隨便的搜。”

    我頓時大跌眼鏡,我突然覺得這個木姑娘是不是裝逼裝大了,這尼瑪要是搜到我這屋來之後,她就不覺的難堪嗎。

    高部長身後的那個年輕男子見木姑娘這麼說,立馬就轉聲望一旁的屋子走來,而且這貨就好像知道我在這似的,旁邊兩間不找,偏偏直直的衝著我這間房就找了過來。

    我暗罵了一聲,掌心裡也沁滿了汗。

    “放肆!”

    就在他快要走到我這間房的房門前時,他身後的高部長頓時一陣呵斥,喊住了他。

    他立馬停住腳步,轉過頭去不解的看向高部長。

    只見高部長厲聲道:“木姑娘的住處也是你想搜就能搜的嗎,滾過來!”

    他的手下被他這一陣訓斥訓斥的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扭頭不甘的看了我這間房一眼之後,就往高部長那邊走去。

    我靠著牆,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接著又感覺心有不甘,現在將我害到這一步的仇人就坐在外面,但是我卻不能出去親手報仇,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隻野獸的爪子不斷在我身上撕扯,似乎要將我撕碎一般,不管從心理上還是精神上都是一種莫大的折磨。

    那個高部長瞥眼看了我這邊一眼,接著幽幽的站起身,開口道:“既然木姑娘說沒有,那我以後也就不聽信外面謠傳的那些風言風語了,但是,我老父親的仇我肯定這一輩子都會銘記於心的,也必然要讓那些害死我父親的人付出代價。”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接著道:“時間不早了,我也就不打擾木姑娘休息了,那我先告辭了。”

    說著他就起身領著他的手下往外面走去。

    “小茹,送客!”木姑娘聲音清亮的說道。

    等小茹把那個高部長送出去回來之後,我才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面色凝重的又走到了木姑娘跟前坐下。

    木姑娘面色未改,但是也沒有開口。

    我只好率先開口道:“這個高部長就是那個因為他父親的死遷怒於我的人吧,他具體達到了一個什麼高度?”

    “一個正部級官員,而且還是司法部官員,最主要的是他很快就要晉陞為二級幹部了,你覺的呢?”木姑娘聲音不大,不緊不慢的跟我開口道。

    我嚥了口唾沫,這可給我嚇得不輕,很明顯這個高部長屬於華夏國官員等級金字塔的上端人物,離著頂端也並沒有多少的差距了,怪不得絲毫不避諱的費那麼大的陣仗對付我。

    見我沒有說話,木姑娘兀自嘆了口氣,開口道:“你還沒有見到另一個要對付你的人,要不然你今天晚上恐怕都要睡不好了,就是兩個高胖子加起來,恐怕也不及他的一半。”

    說著木姑娘站起身,開口道:“好了,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說著她就轉身往她自己的房間走去。

    小茹倒是沒急著走,走過來邊收拾著桌上的茶壺和茶碗,同時白了我一眼,道:“你這個人,我們家小姐對你這麼好,你倒覺得是應該似的,整個京城裡的男人不管有你這般福分,都能夠笑著去死了。”

    說著她就扭著她的小蠻腰往屋子裡走去。

    我暗自嘆了口氣,接著將胳膊肘在石桌上,用手托著頭,心虛惆悵,得罪了這麼兩個大人物,以後我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的,但是就因為他們權勢懾人,我就不去調查我親生父母的死因了嗎,難不成我就要這麼屈服了嗎?

    我可以接受死亡,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接受過妥協。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是我沒有見過他們,但是我有這個義務,也有這個責任去為他們報仇,就算豁上我這條命,我也要跟他們鬥一鬥。

    想到這裡我猛的一拳砸在了石桌上。

    這時我就聽到一陣輕呼聲,便循聲望去,只見木姑娘此時剛從屋裡出來,與剛才不同的是,現在的木姑娘沒有穿那一身白裙,而是穿著一身粉色的性感睡衣,將她玲瓏的身段勾勒的分外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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