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冰山女神愛上我 作者:我自對天笑 (連載中)

 
regn13 2018-6-24 16:55:3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26 27752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6:58
第158章沈門的力量

    黑色賓利被順利放行進去,莊園的四周有幾隊白衣人輪流巡邏,這裡守衛之森嚴,簡直比得上白宮了。

    沈遠星的賓利一進入莊園,在離宮殿很遠的地方,便先行下車,步行進入,以示對少主的尊敬。

    宮殿內,金碧輝煌,美輪美奐。沈遠星順利無阻的來到沈少的休息處,養心殿。養心殿的正中間是一個人造溫泉池,冬暖夏涼。

    此刻養心殿外,兩名白衣人把守。養心殿的溫泉外,被屏風阻擋。沈遠星來到,白衣人攔住,肅然道:“少主正在臨幸張貴妃,任何人不得進入。”

    沈遠星便耐心的在外等待,他的耳朵很靈敏。

    “我想去東江一趟。”張美大著膽子說。

    “見那個女人?”沈少的聲音有了一絲寒意。

    “是!”張美委屈的道:“少主,我知道你不喜歡,但是我非去不可。如果你連我這麼卑微的願望都不滿足,你還不如殺了我。”

    “放肆!”沈少冷道。

    “少主,既然如此,那下次你回來,就等著看我的屍體吧。小美別無所求,如果連見她都不能,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說到這兒珠淚滑落,嚶嚶哭泣起來。

    “好了,好了。”沈少似乎頗為無奈,只得答應,道:“你要去見,就去吧。還是那句老話,只能去一天,不能帶回來。不能跟她生關係。觸怒了我的底線,你應該知道,那不是死就能解決的。”

    “嗯,謝謝少主,我我也只是想見見她,看看她就滿足了。”

    “在你心裡,就真的一點都沒有本少主?”沈少很不是滋味,冷冷問。

    張美幽怨的道:“少主,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需要計較這麼多嗎?”

    “去吧,記住,只有一天時間。”沈少不再多言。

    這些對話都是沈遠星在外面聆聽出來的,他心中不禁無奈,少主一代雄才,卻偏偏難道真是人無完人?

    片刻後,沈遠星看到張美從屏風後出來,張美著的是貴妃紗裙,看起來美麗妖嬈至極。他看到沈遠星後,臉蛋微微燒。

    經過沈遠星身邊時,沈遠星目光下垂,目不斜視。

    隨後,沈少的聲音響起,冷漠如冰山。“進來!”

    沈遠星進去後,隔著屏風,垂手恭敬的喊了一聲,少主!

    沈少道:“我爺爺身體可好?”平淡的問話,卻蘊藏著無窮殺機威嚴,讓沈遠星感覺只要一個不慎,就會死無葬生之地。

    “老太爺身體健朗,請少主放心。”他呼吸顯得有些粗重,沈少的氣勢,太強,太強。

    “門中可有生疑難事務,一切運轉是否無誤?”

    “一切安好!”

    “那你退下吧,我乏了。”沈少的語氣中透出一絲疲憊。沈遠星不忘拍下馬屁,大著膽子關切,道:“請少主愛惜身體,只有您在,沈門才會永遠屹立不倒。”

    沈少的語氣果然緩和了一些,淡淡道:“我不礙事,這次去印尼,跟韓國人的血影隊遇上了,也算他們不走運了!”

    沈遠星心中凜然,韓國的血影隊在造神基地裡,號稱前八強,個個都是高手。前幾天傳來消息,韓國血影隊除名,除名的原因是,隊伍全死光了,沒一個活口。而這次少主去印尼,是獨自去的。每次執行任何任務,他都喜歡一個人去。他一個人全滅了血影隊?

    天啦,少主的實力到底到達了什麼恐怖的境界了?

    造神基地中,一共六十支隊伍。其中,沈少的光明甲,從一開始就是佔據第一強,這麼幾年來,從未改變過。

    東江市。

    葉傾城的生活恢復到了一種寧靜,正常之中。每天最快樂的時候,就是吃早,中,晚三餐的時間。那時候,陳凌,陳軍,江雲,周平都會聚在一起吃。雖然她跟陳凌表演的很冷漠,但只要看著陳凌的從容自信,她心裡就會異常甜蜜。而張美只是偶爾個短信,打個電話,所以倒沒給她很大的煩惱。

    但是在今天早上吃早餐時,葉傾城收到一條短信後,開始心神不寧,手拿著筷子時微微顫抖。陳楚第一個現她不對,卻不好開口問。這時葉傾城乾脆站起身來,說沒胃口,不吃了。一眾老爺們兒不解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陳軍見狀,馬上跟在後面跟了上去。

    陳凌頓時也沒了胃口。

    江雲,雷暴,周平見狀微微搖頭,這段時間之所以一直來陪著吃飯,主要是匯報工作進展,還有多跟陳凌相處,因為都知道他要走了。

    江雲道:“凌哥,喜歡少小姐,就勇敢的追啊,你看軍哥表現的多赤果果裸啊。”

    他們都不知道葉傾城與沈少訂婚的事情,但陳軍是知道的。

    中午的時候,陳凌終於知道葉傾城為什麼會失態了。因為張美來了。

    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佳悅俱樂部前,白衣如雪的張美在保鏢雲破天的跟隨下,下了車。

    做為東盛的主人,陳凌不得不出來迎接他。葉傾城整理好情緒,也換上了華貴的深紅色連衣裙,美麗,典雅。

    江雲他們都被陳凌吩咐著離開,陳凌帶著一群俱樂部的服務人員,經理,做了隆重的迎接儀式。

    看著張美親吻葉傾城的臉頰時,陳凌全身心放鬆,他竭力的讓自己保持平和,不露一絲破綻出來。絕不能前功盡棄

    葉傾城則顯得有些不自然。張美身後的雲破天則冷冷打量陳凌,大概是覺得陳凌是這裡面最強的一個人。不過隨即,雲破天便不再多看他。丹勁都不是的人,沒有資格讓他忌憚。

    張美伸出手,讓葉傾城挽住,兩人嚴格來說,還是有些郎才女貌的搭配,如美麗的畫卷。張美的美麗,那是傾國傾城。只是可惜,他是個男人。

    陳凌上前,禮貌謙和的伸手,道:“張先生,您好!”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張美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卻不伸手,這讓陳凌無比尷尬。張美忽然道:“我認得你,你是和傾城拍過婚紗照的那個人。你和傾城現在?”

    葉傾城忙道:“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張美在葉傾城脖頸邊深深嗅了一口,隨即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葉傾城的雪白脖頸上頓時染起一片緋紅。

    張美隨即又對陳凌冷淡的道:“不過我看你這人很討厭,你不要再出現在東江了,走吧。”

    好狂的口氣,比他陳凌還要狂上百倍。若不是陳凌融合了凌雲大佛的大勢,強迫自己壓住一切,就憑他張美這一句,陳凌就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凌故意的眼中閃過怒意,這時候都不怒,別人倒要起疑了。這個時候,必須忍,不能前功盡棄。裝作強自忍住怒意,屈服道:“是!”

    “張先生,他是我的朋友,你對我的朋友這麼不尊重,是不是也說明,你一點都不尊重我呢?”葉傾城忽然不悅的說,手放了下來,不再挽張美的胳膊。

    張美微微意外,隨即道:“傾城,我當然尊重你,但是我只有這麼一個蠻橫的要求。以後你說什麼我都依你。”說完後冷眼掃視陳凌,道:“你還不走?”

    陳凌掃了一眼張美,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一定會殺了你。當下深吸一口氣,邁步而出。

    出了門,陳凌開了奧迪,直接驅車離開東江。眼下只有離開,否則違逆了張美,便會立刻死無葬生之地。

    對於張美來說,殺死自己這樣一個人,跟踩死螞蟻一樣。沈門,實在是太強大了。

    那些服務員,經理,看著那麼威風的大老闆陳楚,竟然因為眼前張美一句話而被驅逐出去,從此不可再回來。再看張美時,已經不覺得他俊美,而是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類似見到了至高無上,喜怒無常的皇帝。

    陳凌一出去,張美便對雲破天道:“動用天堂的力量,監視這個人,如果他敢踏進東江一步,殺了。”

    “是!”雲破天轟然應是。

    張美隨即牽住葉傾城的手,微微一笑,柔聲道:“傾城,我肚子有些餓了,陪我一起去吃東西。”

    葉傾城臉色微微煞白,眼前的這個張美,給她的心理壓力實在太大,她一直篤信陳凌,但看到陳楚在他面前,竟如螞蟻一樣渺小。她心裡開始產生了一絲的動搖,她更擔心的是陳凌會受不了。還好,陳凌的表現讓她鬆了口氣。

    環境優雅的西餐廳,復古式的桌椅設計繁複別緻,獨特的吊燈折射出美麗的風景線,牆上一幅幅的掛畫,訴說著一段段的故事。葉傾城面前擺放著一碟精緻的香煎新西蘭牛扒,以及香焗果仁鱸魚配香檳汁,如此驚豔的食物,對她來說,卻是沒一點吸引力。耳邊迴蕩著低柔的爵士樂,特色的環境與意境迷漫的燈光,顯得交相輝映。

    張美吃得優雅,葉傾城努力表現得自然,迎合著他。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6:58
第159章在其位

    “傾城,我只能在這裡待一夜,明天我就要離開了,以後我會儘量抽時間來陪你,你想要什麼,喜歡什麼,只管跟我說,好嗎,”

    “嗯,”葉傾城點頭,綻出一絲甜美笑容,道:“謝謝你,”

    張美滿意的一笑,帶著一絲痴迷,道:“你是我的天使,也是我活下去的勇氣,”伸出手握住她的柔夷,放到唇邊吻了一下,道:“傾城,千萬不要背叛我,好嗎,”

    “嗯,我不會,”葉傾城嬌柔的道,他吻的時候,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忍不住冒出來了,

    陳凌的車開得很快,他這時無須再掩飾自己的怒意,瘋狂的馳騁在公路上,眼中是滔天憤怒,他甚至不敢想像,今晚張美會對葉傾城怎麼樣,

    只能忍啊,一切逃跑路線都還不完善,沈出塵介紹過沈門的天堂組,他們的眼線遍佈全國,神通廣大,三千白袍的厲害,光明甲的厲害,不忍,徒然送死,葉傾城從此還會陷入苦海,就算今晚被張美戴綠帽子,也只能忍,

    便在這時,手機響起,陳凌接過一看,是海藍打來的,接通,

    “陳凌,立刻到燕京來,”她的聲音顯得有些興奮,道:“喬老答應了你的計畫,”

    從退役開始,陳凌一直只想平凡的過日子,保護好妹妹,看她安樂成長,有屬於她自己的家庭,他埋藏了那顆爭強鬥勝的心思,

    但是今天,張美徹底激怒了他,我本人中龍,一個小小的男寵便敢如此侮辱於我,絕對不可饒恕,那麼,從現在開始,我會忍受一切,只為強大,強大到讓沈門顫抖,匍匐在我的腳下……

    這段時間,陳凌一直在悟丹勁,總覺得那層心意到了一種要噴薄而出的地步,卻又差了那麼一絲絲,將出而不出,十分的難受,

    轉念想到既然喬老答應了島國屠戮計畫,也許在去島國一行中,能找到突破丹勁機遇,至於這邊安排葉傾城撤退路線,由沈出塵在暗中進行,還有東盛成員分化的完善等等至少還需一個月,

    所以這一個月內,倒是都不需要陳凌做什麼,陳凌現在最迫切的就是突破丹勁,只要突破了丹勁,沈門的光明甲就不能再出手對付自己,這是造神基地下的命令,若無許可,絕對不允許基地成員對丹勁高手下殺手,

    夕陽下,奧迪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陳凌心思恢復到一片空明,

    對於他來說,連夜開車並沒有絲毫的疲憊感,在第二天早晨,他穿梭B市,吃過早餐,加滿油後,繼續趕路,

    至於一路過往所需證件,他則只需要拿出軍官證來便一切搞定,

    在中午的時候,毒辣的陽光下,陳凌眼神堅毅,駕駛著奧迪在馳騁國道上,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是陳軍打來的電話,陳凌心中一動,單手接通,那邊傳來的卻是葉傾城的聲音,

    “你在哪兒,”葉傾城聲音關切,

    “我在去燕京,”陳凌心中揪起,道:“你怎麼樣,”

    “我沒事,他已經離開了,你放心,他沒對我怎麼樣,”

    陳凌長長鬆了口氣,他真怕葉傾城會遭到侵犯,那樣對於他來說,是何等的殘酷的打擊,

    “你去燕京做什麼,”葉傾城問,

    “有一趟任務,”陳凌答道,隨即沉聲道:“傾城,你恨我麼,”

    “不恨,我知道最苦的是你,”葉傾城經過一夜的思慮,回想陳凌生平的性格心性,他絕不是怕死之人,白天之所以忍耐,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此刻心中只有感動,那裡會有恨,

    陳凌心中湧出暖流,他一邊說話,一邊單手熟稔的駕車,心中的意志則更加堅定,輕聲道:“謝謝你,”

    “應該我謝謝你,”葉傾城動情的說,

    “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我帶你離開,相信我,”

    “嗯,”

    陳凌眼中目光閃爍,隨即緩慢深沉的道:“不管發生什麼,你一定要努力活著,任何妥協都行,我不會怪你,但你絕對不許死,知道嗎,”

    葉傾城掛斷電話後,珠淚滾滾,陳凌的意思她懂,他是要她如果萬一躲不過張美的侵犯,從了也可以,但一定要活著,這樣的話,比任何情話都要讓她感動,

    到達燕京時,是第二天的黎明前,天地之間,被黑夜籠罩,

    奧迪車性能強大,倒沒有罷工,一進燕京市區後,他丟下奧迪車,幾個縱身,便進入夜色之中,再無蹤跡,照理說,沈門的天堂組不可能跟蹤到這裡,京城是絕對不允許他們滲透進來的,但是安全起見,陳凌還是採取了最小心的辦法,

    隨後打電話給海藍,告訴她,自己已經到了,

    海藍聽後欣喜不已,要他立刻到南苑機場附近的八號旅館,陳凌當下在黑夜裡痛快的展開香象渡河的身法,如一道閃電穿梭在街道,公園之間,遇牆翻牆,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擋他,這樣讓力量在胸中釋放,他所有的憋屈才全部散了開去,

    南苑機場燈火通明,但八號旅館卻很不起眼,非常的與首都風景不符合,簡直有損首都形象,

    八號旅館的鐵門上尚有鏽跡,如果這還有客人來住,那才叫見鬼了,陳凌還未走近,便感覺四周的陰影處有特種兵把守,看來是不會錯了,當下上前按照暗號敲門,很快門被打開,給他開門的卻是一個島國少女,這少女珠圓玉潤,很是秀氣美麗,

    陳凌心中奇怪,怎麼會有島國人,跟隨島國少女進入時,心念電轉,很快便想通,這個少女肯定是國安成員假扮成島國少女的,

    陳凌隨著島國少女走進一條走廊,一路所去都是幽靜黑暗,跟到了荒村鬼屋一樣陰森森的,好不滲人,到了最裡面的房間,少女按照暗號敲門,門一打開,頓時白色燈光映照出來,陳凌進門後,只覺眼前豁然一亮,這房間裡寬闊豪華,一切設施非常現代化,與外面的破舊形成鮮明對比,房間裡,海藍一身休閒服,另外還有他熟悉的鐵牛,第五部隊的隊長寧歌,兩人見了陳凌,都是欣喜無比,但此刻卻標準的站著,沒有來跟陳凌寒暄,

    陳凌的眼光隨即到了沙發上坐著的老首長楚鎮南身上,還有背對著他,站在窗戶前的一個人身上,那背影,赫然就是喬老,

    陳凌進來後,島國少女便關上了門,陳凌眼神肅然,立正,向楚鎮南與喬老分別形了標準的軍禮,道:“首長好,老首長好,”

    喬老這才轉過身來,他臉上的皺紋似乎更加深了,比之以前蒼老了不少,向陳凌微微一笑,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說著咳嗽起來,海藍立刻上前扶住他,扶他到沙發前坐下,

    楚鎮南卻撇開頭,不看陳凌,顯然是在生氣,陳凌心中頓時難受起來,楚鎮南是他最敬重的人,當下上前,面對楚鎮南,情真意切的喊道:“局長,我····”

    楚鎮南轉頭看向他,眼裡閃過一抹厲光,道:“你還記得你走時我跟你說的話嗎,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局長,你的事蹟我沒少聽說,殺人放火,滅人全家,你還算是個軍人,”

    陳凌垂下了頭,

    “你是國家培養的利劍,但你這把利劍,國家並不是要你來對付我們的人民的,”楚鎮南疾言厲色,

    “行了,老楚,”喬老淡淡道,楚鎮南不得不給老首長面子,當下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那邊島國少女看陳凌的目光也充滿了一種厭惡,

    一個國家的戰士,利用自己的本事,退役後濫殺成性,島國少女心中不無痛恨,她甚至不明白,為什麼喬老這樣的大人物還要容忍他,就因為他有本事嗎,有本事就可以這樣給他大開後門,

    寧歌和鐵牛最瞭解陳凌,想為他說話,但是喬老已經壓了下手,示意他們別出聲,他們也只能忍了,

    喬老目光祥和,看向陳凌,輕聲道:“坐吧,”

    “是,老首長,”陳凌周正坐在沙發上,當然,只坐了半個屁股,

    “有沒有什麼想辯解的,對於你在東江犯下的事情,”

    “報告首長,我沒有什麼好辯解的,如果讓我重來一次,一百次,我還是會這麼做,”

    “你····”楚鎮南大怒,忍住沒罵出聲來,

    “為什麼,”喬老微笑著問,看不出他的喜怒,

    “在其位,盡其職,”陳凌肅然道:“陳凌一直記得首長您的教誨,要麼不做,要麼做到最好,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陳凌就必須對東盛所有人的安全,未來負責,不能留下任何隱患,”

    楚鎮南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看著陳凌的倔強,突然覺得他還是如以前一副赤子之心,

    島國少女心中冷哼一聲,一派歪理,

    喬老讚賞的點了點頭,道:“好,陳凌,國家現在值非常之時,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這裡面的洶湧波濤,想必你也知曉,這次島國之行,我全權交由你負責,”

    陳凌站起,肅然行了一個軍禮,道:“是,首長,”

    喬老揚手示意他坐下,又對其餘人道:“你們先出去,我有些話單獨想跟陳凌談談,”頓了頓,道:“老楚你留下,”

    海藍一行人眼中閃過異樣,不過還是依言全部出去,很快房間裡就只剩下陳凌,喬老和楚鎮南,

    白熾的燈光有些晃眼,喬老微微一嘆,道:“陳凌,你已經跟沈出塵見過面了對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6:58
第160章兵臨

    陳凌微微一怔,知道自己的一切,其實都在喬老的監察之中,當下如實點頭,道:“是的,”

    “沈門,洪門不除,國家想要改革,想要做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去做,他們眼裡沒有法律,沒有王法,但是我們拿他們無可奈何,文以儒亂法,俠以武犯禁,這兩樣,他們全佔了,”喬老說到這,看向陳凌,道:“你和沈出塵都是非常之人,我希望你們的結合,到最後能為這個國家做出一些事情,”

    “首長,我始終謹記自己是一名軍人,”陳凌鄭重說道,

    喬老點首,道:“我一直沒有看錯你,沈門,洪門看起來強大,但並不是一體,只要你們能順利進入造神基地,有跟他們抗衡的力量,到時候,我們會全力配合你們,分化也好,拉攏也好,我都希望,能在我有生之年,幫國家把這兩個毒瘤的危害降到最低的程度,”說到這兒老淚縱橫,道:“老大哥們拋頭顱,灑熱血打下這片江山,我實在是怕將來死了,沒有臉面去向他們匯報,”

    陳凌看得出喬老是發自內心的傷感,心中也佩服他一心為國,再則他心中也有熱血,熱誠,無論為公為私,與沈門之間,將來都不可能有和平存在,

    接下來,喬老沒有再多說什麼,拍了拍陳凌的肩膀,便起身離開,楚鎮南也不再責怪他,微微一嘆,道:“不要辜負老首長的期望,”陳凌連忙起身應是,

    送走兩位首長後,海藍等人復又進來,

    經過介紹,陳凌知道了島國少女本名叫做田雅琪,二十二歲,是國安的特工,擅長易容,精通多國語言,並且是譚腿傳人,功夫達到暗勁巔峰,腿如刀鋒,非常厲害,

    田雅琪是山東人,她化妝成的島國少女叫做雅子,

    這次去往島國復仇之行,成員一共四人,分別是陳凌,鐵牛,寧歌,田雅琪,代號為屠,隊長為陳凌,副隊長是田雅琪,

    對於海藍還弄個副隊長出來,讓鐵牛,寧歌很納悶,陳凌卻知道,海藍是怕自己鬧出大動靜,讓田雅琪稍微能牽制一下,

    接著,田雅琪拿出工具箱,給陳凌三人分別化妝,易容,一直弄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陳凌看見鏡中的自己變的格外蒼白,眉毛細長,總之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島國人,除了身材不太像,不過話說回來,島國人也不是都矮,

    鐵牛身材魁梧,臉部化妝再好,都有點不像島國人,寧歌看起來則是最正宗的皇軍,

    他們化妝的四個人,乃是在華工作的島國人,不過他們已經被國安的人暗中幹掉,他們的證件也都被取了過來,證件上只有頭像,倒是拆不穿陳凌他們,

    目標是島國大阪,機票是訂在晚上,海藍為他們準備了足夠的日圓,現在時間不到,便先在這裡休息,

    飛機於晚上九點起飛,出發前,陳凌當著海藍的面,質疑田雅琪,道:“我們去是殺人,專殺無辜,你確定你能接受,”

    田雅琪眼中閃過恨色,道:“我奶奶就是死在島國人手上,東江血案的照片我全部見過,我對島國人恨之入骨,所以對我,你大可放心,”

    陳凌目光裡浮現出一絲冷笑,他有預感,田雅琪一起去,會是個麻煩,不過她不去也不行,自己這一幫人,沒一個懂日語,

    海藍也道:“放心吧,雅琦是我們國安中,最出色的成員之一,受過專業的訓練,”

    大阪市位於島國本州西部,座落近畿平原,面臨大阪灣,古時為京都的外港,與京都、神戶合稱為京阪神,

    凌晨一點時分,飛機降落在大阪關西機場,從天空上往下看,大阪就像是一座建造在水上的城市,

    在痛恨島國人殘忍貪婪時,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優秀,關西機場就是一個建築奇蹟,由於島國的土地稀少,這個機場就是人造在海面上,工程浩大,當初建造時,工程師們面臨了無數的困難,歷盡艱辛,方才建成,

    雖然已經是凌晨一點,但大阪的道頓崛主街上還是霓虹閃爍,偶有車輛經過,大橋處路燈交錯,美輪美奐,

    由陳凌帶領,乘坐的士來到大阪的道頓崛主街,撲面而來的是寧靜,和清新之感,可以看到這裡的街面非常的乾淨,整潔,有序,跟國內有很大的不同,而且街頭有自來水噴頭,據說這裡的自來水直接就可以喝,

    “隊長,接下來我們幹什麼,”寧歌問,他站立在這個屬於島國的國度,腦海中浮現出東江血案的慘況,殺意已經盈滿了胸中,

    陳凌掃了一眼,看到天橋對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眼中閃過寒光,道:“就去便利店,不要走主街道,注意電子攝像頭,”

    便利店裡,只有一名中年島國男子在守著,燈光雪白,便利店的貨架上琳瑯滿目,所見食物貨品上大多都是日文,很濃厚的國外氣氛····

    島國男子見這四人進來,並沒有詫異,依然玩著電腦,

    寧歌上前,啪的一巴掌刷在島國男子臉上,島國男子頓時被抽翻在地,合血吐出一顆牙齒,驚恐至極,嘴裡不停的用日語說著,反正陳凌也聽不懂,島國男子爬了起來,就想逃跑,寧歌一腳揣在他的腹部上,接著抓住島國男子的頭顱,猛地一扭,

    島國男子瞬間七竅流血,臉形極度扭曲,當場氣絕,陳凌面色淡漠,不經意掃了眼田雅琪,發現她臉色有些發白,這種高分子仿真面膜,是跟真的皮膚一樣的,否則誰都能看出是面膜了,

    “怎麼了,這就受不了,”陳凌冷聲道,

    “沒有,”田雅琪理直氣壯的反駁,

    島國潮濕多雨,而且天氣陰晴變化不定,島國人出行帶傘成了一種習慣,

    走出一截,陳凌率先翻過圍牆,其餘人立刻跟進,這是一個小庭院,建築富有日式風格,一邊還有藤蘭吊椅,陳凌三人躍了進來,悄無聲息,只有田雅琪進來時,響動大了一點,頓時引來狗吠,

    狗只叫了一聲,便戛然而止,因為陳凌在來島國時,收集了許多小石子,槍支帶不進來,小石子還是可以的,他揚手疾射出一枚石子,?暗中,那狗連慘叫都叫不出來,便嗚嗚倒地,

    來到潔白的防盜門前,陳凌暗勁吞吐,一震之下,門便悄無聲息的開了,

    四人魚貫而入,在玄關處,整齊的放著許多拖鞋,據說進島國人的家裡,規矩非常的繁多,連換鞋子都有禮儀,而且進去,必須穿拖鞋,但此刻對陳凌他們來說,就沒這個必要,因為他們不是來做客的,而是來殺人的,

    屋子的大廳很寬闊,桌子很矮,還是保持了跪坐榻榻米的習俗,室內的設計風格有點偏復古,地面是紅檀木的木地板,

    大廳延伸至廚房,飯廳,還有二樓,裝潢設計都很雅緻,一切現代化電器都應有盡有,看來這戶人家還算是有錢人,

    房子是三室一廳,陳凌運用日月呼吸法進入極靜的狀態,頓時,這房子裡,連老鼠的活動心跳都出現在他腦海裡,片刻後,他睜開眼睛,對鐵牛輕聲道:“樓上有一個女孩,你別讓她發出聲音,然後抓下來,”

    鐵牛道:“是,”

    鐵牛上樓後,陳凌對寧歌一指左邊的臥室,道:“裡面睡了一對年輕夫婦,去把他們喊起來,不要讓他們發出聲音,這裡我們要做為暫時的落腳之處,”他是看中了此處的獨立性,不會輕易驚動鄰居,

    鐵牛與寧歌效率很快,片刻後,鐵牛夾著一個八歲的小女孩下來,小女孩穿著淡?色睡衣,臉蛋粉嫩可愛,此刻眼裡滿是驚恐,淚水嘩嘩,用力的掙扎撕咬,鐵牛隻當他是撓癢,

    寧歌則提了那對年輕的島國夫婦出來,這對夫婦穿著素白的睡衣,被寧歌如拎小雞一樣拎著,丈夫二十八歲左右,身材偏矮,但五官周正,很是帥氣,而妻子則只有二十三歲的樣子,秀美白皙,此刻這對夫婦驚恐至極,但被寧歌警告過,也不敢叫出聲來,

    島國夫婦看見女兒發不出聲音,頓時憤怒扭曲起來,島國丈夫血紅著眼低沉的怒斥,他說的是日語,此時田雅琪的作用終於體現出來,翻譯道:“你們這群強盜土匪,你們快放了我女兒,”

    陳凌伸出手將小女孩接了過來,抱起,小女孩凶狠的抓向他的臉蛋,他眼中殺氣一閃,伸手掐住小女孩的粉嫩脖頸,

    島國夫婦見狀,便欲尖叫著衝上來,只是還沒出聲,還沒行動,寧歌啪啪兩個耳光將他們幾乎刷懵過去,合著血吐出牙齒,

    陳凌寒意深深的凝視小女孩,手上微微用勁,小女孩臉蛋頓時成了醬紫色,隨後,他鬆開了小女孩,小女孩看陳凌時,眼中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再也不敢動手,

    接著,陳凌抱著小女孩坐在榻榻米上,對那名島國丈夫道:“叫什麼名字,”

    田雅琪負責翻譯,島國丈夫見陳凌不再傷害女兒,這才微微放心,此刻對陳凌一行人充滿了恐懼,當下道:“我叫井上榮光,我妻子叫野田信子,”說話間拉著妻子一起跪向陳凌,道:“你們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求你別傷害我的女兒,”

    “包括我想睡你的妻子嗎,”陳凌淡淡的問,

    田雅琪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翻譯,

    井上榮光聞言呆了一下,隨即眼中放出憤怒的光芒,陳凌冷冷一笑,道:“不願意,那就給你女兒收屍,”說著就將手伸到小女孩的脖頸上,

    野田信子見狀臉色慘白,急聲道:“我願意,我願意,”說著就開始脫睡衣,

    “夠了,”陳凌冷聲阻止,

    這句話不需要田雅琪翻譯,島國夫婦聽懂了陳楚的意思,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小女孩眼淚洶湧,抽噎得差點暈死過去,

    “會說英語嗎,”陳凌向井上榮光問,

    田雅琪翻譯後,井上榮光立刻用英語回答一句是,

    陳凌便也用英語交流,道:“你一定很奇怪我們的是什麼人,對嗎,”

    井上榮光點頭,隨後道:“你不是我們大和族的人對嗎,”

    “對,我們都是華夏人,”陳凌道:“知道我為什麼要說睡你妻子嗎,”

    井上榮光搖頭,

    陳凌道:“我只是在想,為什麼你們大和民族就可以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當著別人的丈夫,強別人的妻子,我想試試,但是我發現我永遠也做不到這一點,”

    井上榮光與野田信子眼神越發奇怪,井上榮光道:“我不懂您的意思,”

    “好,我直白點說,就在一個月前,你們大和民族派遣了十名武術高手到我們的國度,”頓了頓,陳凌對田雅琪道:“把照片給他們看下,”

    田雅琪隨身帶的包裹裡裝著照片,她見到陳凌並不真正睡野田信子,也鬆了口氣,當下將照片取出,遞了過去,

    井上榮光與野田信子被迫拿起照片來看,那照片裡死者慘狀,慘不忍睹,一張張,一幕幕,慘絕人寰,看得這對島國夫婦臉色煞白煞白,

    “這些都是你們的同胞干的,我們來,是要你們血債血償的,”陳凌緩緩說道,

    井上榮光身子微微顫抖,隨即道:“求你不要殺我們,我們是無辜的,”一邊的寧歌怒道:“無辜,難道我們的同胞死的就不無辜,”

    井上榮光痛苦至極,道:“只要你們不殺我們,我們什麼都可以配合,求你們給我們一條活路,”

    陳凌淡淡一笑,道:“我可以放過你們一家,但是這段時間,我們會住在你們家裡,如果我們一旦被暴露出去,你們全家都要死,明白,”

    “明白,”井上榮光眼裡閃過喜色,

    “讓你妻子給我們做一些熱食過來,”陳凌隨即道,野田信子馬上起身,去往廚房,陳凌看小女孩哭得傷心,心中終是做不到那麼狠心,將她交換給井上榮光,

    井上榮光抱住女兒,緊緊抱住,生怕她會再度消失一般,

    小女孩則哇哇的乾哭,發不出聲音,井上榮光驚恐的看向陳凌,道:“你把我女兒,”

    陳凌溫和的道:“她沒事,是被我們用寸勁打穴的手法封住了聲脈,我們離開時,會給她恢復,”

    “隊長,我要出去一趟,”這時寧歌忽然說道,

    “我也去,”鐵牛請纓,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6:58
第161章以殺止殺

    陳凌知道他們兩的意思,便對井上榮光道:“把你的手機拿來,”

    井上榮光那裡敢反抗,立刻答應,

    陳凌將手機遞給寧歌,用中文道:“走遠一些,不要波及到這裡,如果有意外就打電話到這邊的座機上,實在不行,記得發信號,”

    “是,隊長,”

    “一路小心,”

    寧歌與鐵牛出去後,井上榮光想到什麼,顫抖的道:“他們做什麼去了,”

    “當然是殺人,”陳凌如實回答,井上榮光癱坐下去,

    寧歌與鐵牛出了井上榮光的家,兩人從包裹裡取了?色衣衫,套上尼龍絲襪,展開身法,很快便出了小巷子,

    一直殺到天微亮,兩人方才渾身是血的返回了井上榮光家中,

    井上榮光夫婦抱著女兒進了臥室,田雅琪負責看守她們,陳凌隨意的坐在榻榻米上,面前的桌子上,有清酒和螃蟹火鍋,他喝著一杯清酒,一直坐在這兒,耐心等他們回來,

    兩人進了大廳,渾身是血,身上的殺戾之氣刺得陳凌皮膚生疼,

    陳凌見狀,臉色肅然,道:“過來,”兩人不解的在陳凌面前坐下,

    陳凌閉上眼睛,配合真言術,念出鎮魂經文,如此半個小時後,寧歌與鐵牛的神態方才顯得安詳起來,“去洗個澡先,然後一起來吃些東西,”

    他們四人都是精力旺盛之輩,不睡覺也沒關係,倒是早上時,井上榮光夫婦顯得非常的疲憊,野田信子做了豐盛的早餐,幾人圍坐著吃了起來,

    陳凌特意讓井上榮光打開了電視,

    電視裡畫面出現,便是一幕幕血腥屠戮,井上榮光夫婦看得臉色慘白,幾要嘔吐,田雅琪也受不了,看陳凌三人的目光如看魔鬼,而陳凌三人則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

    主持人的日語陳凌他們自是不懂,但是看著他們義憤填膺,痛心疾首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他們是在說些什麼,

    白天的大阪非常的美麗而輝煌,地下街街道縱橫交錯,商店、餐館、酒吧、影院林立,一條人工地下河穿流其間,花圃、林園、群雕、噴泉、華光、水花相互輝映,小橋臥波,瀑布飛瀉,景色優美,

    一連串的血案,迅速震驚整個大阪市,乃至全島國,島國民眾憤怒如海潮,強烈要求政府迅速緝拿兇徒,還死者一個公道,大阪府知事田中下徹,以及大阪市長服部為此召集官員,警察署進行緊急會議,

    是夜,大阪市全部自衛隊,警察署出動,處處嚴密防守,警戒,

    結果第二天,血案繼續發生十樁,並有十八名自衛隊警察被殺,

    大阪市民眾人心惶惶,許多島國武士聞訊聚集在一起,趕至大阪,島國政府,也派出特遣部隊前往大阪,

    經過民眾的同意,警察署與自衛隊對大阪市展開地毯式的搜索,家家戶戶都自覺開門,讓警察進屋搜索,

    這樣的搜索,陳凌他們避無可避,下午的時候,在警察還沒搜來之前,陳凌狠下心來,將井上榮光一家全部殺死,然後四人光明正大的進入主街,

    他們好歹也是島國人的樣子,分開後也不會覺得太怪異,融入人流之中,警察們也是無法知曉,後又重新集合,找了一家被警察已經搜過的獨立的庭院,闖入進去,

    對於這樣毫無目的性的殘忍血案,大阪市的警察們束手無策,大阪市的民眾們展開遊行,譴責政府不作為,譴責兇徒殘暴,在這樣的情形下,大阪的市民們晚上已經不敢待在家裡,都自發的聚集在廣場上,

    而面對這一連串血案,島國政府的高層們,知曉興國小組行動的高層們,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們忍不住顫抖,華夏的報復來了,

    島國副首相JZ明白,能允許這種行動的,非華夏的大佬,喬振梁莫屬,私下裡,通過種種關係聯線到喬振梁喬老,懇請停止這場屠殺,喬老則表示完全不懂首相先生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華夏民族是愛好和平的民族,絕對不會去先挑起事端,更別談屠殺,”喬老如是回答,

    JZ一聽這話,就更加肯定了這場行動是華夏的報復,他隱晦的表示,道:“之前就算有所冒犯,現在也應該扯平了,希望雙方都拿出誠意來和平解決此事,否則相互傷害下去,那損害的是雙方的感情,”

    這話的威脅意思很明顯,你再不停止,別怪我也繼續去你家裡屠殺,

    喬老冷冷一笑,道:“如果首相先生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要掛電話了,”

    JZ沒想到喬振梁如此強硬,呆了一下,而那邊卻已經直接掛了電話,

    “真要也派人去華夏以殺止殺麼,”JZ心中叫苦,現在島國武術界因為伊賀真木的死,已經更加的萎靡,根本派不出像樣的高手,況且比殺人,華夏人口那麼多,自己這邊那裡跟他們比得起,

    在往上修行時,每進入一個境界前都會有魔障,這個魔障,是來自自己的內心,

    陳凌每天晚上都要給寧歌和鐵牛念鎮魂經文,鎮壓他們的戾氣,不是他們不夠鐵血,若要他們去與敵人生死搏鬥,殺人如殺雞,那可以完全沒有問題,但這樣的扭曲自己內心,做著連自己都覺得殘忍的事情,在殺伐與良心之間,終於陷入一種極度的扭曲,

    田雅琪基本上成了四人中的擺設,她號稱是國安最出色的成員之一,卻只會在陳凌他們殺人後一臉蒼白,大吐特吐,

    田雅琪衝到陳凌面前,怒聲道:“隊長,夠了,”

    “怎麼這就夠了,”陳凌睜開眼,平視田雅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他們在東江殺兩百多人,我們現在才殺了多少,三百不到,我告訴你,還差遠了,”

    “他們是畜生,但我們不是,”田雅琪痛苦至極,道:“難道我們被狗咬了一口,就要咬它十口,”

    陳凌道:“不管是人還是畜生,都不是屠戮平民的理由,他們既然做了,就要接受這個代價,”

    田雅琪道:“但他們至少還會挑強者,磨練修為,否則以他們的本事,不去挑釁你,如何會全軍覆沒,”

    陳凌道:“所以說,他們犯過的錯誤,我們絕不會再犯,我們不是磨練修為,是報仇,難道你希望寧歌他們去挑戰軍隊,被殺,”

    田雅琪痛心疾首,道:“已經夠了,隊長,難道你就不會做噩夢,”

    陳凌眼中厲光一閃,道:“你他媽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教老子,忘了你奶奶是誰殺的,這個你可以忘,關我屁事,但是我不會忘了他們是怎麼殺我們的平民的,劉蘭一家,被他們折磨了半個月,他們當著劉蘭丈夫的面玩弄劉蘭,最後我還要看著劉蘭自殺在我面前,我告訴你,我在劉蘭的屍體前時就告誡過自己,若有一日,讓我來到這裡,我絕不會對他們心軟,我要殺到他們後悔為什麼要趕輕易去惹我們華夏,全世界這麼大,什麼地方不好挑,次次都選中我們國家,因為什麼,就是因為你這樣善良的傻逼多了,別人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

    田雅琪被罵地幾乎懵了,陳凌站了起來對田雅琪道:“你知道他們心裡的壓力有多大嗎,他們殺人就不難受,就你是好人心腸,你連一個人都不敢殺,所有的罪過,所有的孽都是他們在承擔,你有什麼權利在這裡委屈,指責,他們是鐵打的戰士,現在若不是我每天幫他們念鎮魂經文,早就把自己都殺崩潰了,但是他們從來沒想過退縮,因為他們知道,血仇還須血來償,”

    田雅琪所有的氣勢都餒了下去,無力的癱坐下去,陳凌也覺得對她一個女子來說,這樣的連續血案,她所承受的壓力太大,不過來之前,自己就警告過,是她和海藍信誓旦旦說沒問題的,

    半個小時後,寧歌與鐵牛分別從房間裡出來,寧歌的目光猶如野獸,倉皇,殺氣濃重,在他身上,已經找不到屬於一個人的氣息,

    鐵牛一直是爽朗的性格,卻也因這幾天所做的事情,變了一個人似的,沉?,寡言,眼睛血紅,甚至不敢看陽光,

    “她們····呢,”田雅琪看他們兩人都有些畏懼,忍不住蒼白著臉色問,

    “殺了,”寧歌獰笑,臉形扭曲,田雅琪看向鐵牛,田雅琪倒退幾步,來到陳凌面前,哀求道:“隊長,收手吧,再這樣下去,他們兩個就毀了,你要他們以後如何自處,以後還能睡上一個安穩覺嗎,”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6:58
第162章惡魔

    陳凌抬首,看向寧歌和鐵牛,道:“你們的意思呢,”

    寧歌與鐵牛陷入沉?,

    陳凌微微一嘆,道:“既然如此,那從明天開始,你們就按準備好的路線撤退吧,”

    田雅琪頓時欣喜無比,寧歌卻聽出他話裡的玄機,道:“那你呢,”

    陳凌眼神冰冷,道:“自然是做還沒做完的事情,”

    “我們也不走,”寧歌說道,鐵牛也正色道:“隊長,我和三號已經進了地獄,不在乎再多殺幾個,你能不沾染,就別沾染了,所有的罪孽,就由我們兩個來承擔,”

    陳凌搖了搖頭,道:“你們不能再殺了,”

    “你不走,我們絕不會走,”寧歌斬釘截鐵的說,

    “你們····”田雅琪急地想哭,她一直以為自己足夠冷血堅強,但與眼前的幾個人比起來,卻覺得自己猶如三歲的小孩,

    “不管怎麼樣,明天休息一天吧,出去散散心,我們是四個人來的,我希望回去的時候,還是四個人,”陳凌微微一嘆,說道,

    寧歌與鐵牛坐在榻榻米上,聽了陳凌的嘆息,寧歌眼神飄渺,道:“回去,不可能了,永遠回不去了,這幾天,我偶爾從鏡子裡看自己,我都快不認識我自己了,隊長,你知道嗎,我進入部隊裡時,在國旗下宣誓,那時我以我是一名軍人為榮,我立志報效祖國,粉碎一切敵寇,那時我自認我寧歌是一名正氣長存的出色軍人,”

    “你現在依然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們的同胞報仇,我們今天的作為,會讓全世界的人看到,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陳凌覺得自己的隊伍有些搖擺不穩了,他心中凜然,沉聲道:“一切的錯誤,都是島國人自己犯下,你們不必自責,我們都是修大道的人,這次的行動,是通往彼岸的一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會有無數心魔妖魔阻擋,但是我們必須堅定到達彼岸的心思,等躍過了這條河,到達了彼岸,你就會發現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對的,”

    “歪理,”田雅琪怒斥,道:“該報的仇已經報了,殺的也已經夠多了,根本就是你嗜殺成性,到了現在,你還在蠱惑他們,”

    本來因為陳凌的話,寧歌與鐵牛都開始陷入思索,但田雅琪這麼一打岔,兩人立刻驚醒,眼中的自責,絕望,倉皇又重新佔據了過來,

    陳凌怒掃了一眼田雅琪,恨不得一個大耳刮子刷過去,但終是忍了,

    念了一段鎮魂經文,讓寧歌與鐵牛好受了一些,他們便躺在沙發上入睡,由於心理壓力到了崩盤的邊緣,他們很快就在精神疲憊下陷入睡夢之中,

    “在蠱惑他們的時候,你是不是連自己也被蠱惑了,”田雅琪看向陳凌,壓低聲音,冷笑問,

    陳凌看了她一眼,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臉蛋蒼白了些,卻也美麗秀氣,“你再囉嗦,信不信我把你也殺了,”

    田雅琪失色,隨即色厲內荏道:“你敢,”不自主的護住了雙胸,陳凌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敢,把你殺了,回去匯報時,就說你功夫不濟被抓了,誰會質疑我,”

    “你····”田雅琪後背寒毛倒豎,猶有餘悸的看了陳凌一眼,不敢再多話,

    第二天早上,外面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來,天空顯得灰白而陰沉,在這個炎夏季節,大阪卻有大陸初春一樣的梅雨氣候,

    陳凌帶領的屠隊中,似乎只有他一個正常,早上還是他用電爐燒了開水,在屋子裡找到速食麵,煮熟後給三人吃,田雅琪吃不下,她現在身體很弱,吃什麼吐什麼,而寧歌與鐵牛則吃的很機械,

    大阪是個很適合旅遊的城市,天守閣,天保山海游館館,貿易中心宇宙塔等等,吃過早飯後,陳楚帶他們三人去海洋館觀光,田雅琪在出發前驚訝至極,道:“你瘋了,不怕被發現嗎,”

    “以我們的身法,被發現後逃走不難,況且這個幾率很小,不管怎麼樣,他們兩都需要放鬆下心情,”陳凌如是說道,

    天保山海游館靠近安治川渡口,是大阪港口附近的娛樂場所,四人買了門票進入,因為大阪近來遭受恐怖血案困擾,所以讓這裡遊客大為減少,不過海游館的風景,特色著實有震撼人心的地方,也是因為地勢獨特,別的城市根本無法模仿,

    各種斑斕色彩的磁磚作成游魚造型點綴牆面,海游館以探訪神秘的太平洋海底世界為主題,順著螺旋形的展示樓層,一層一層的隨著14個不同的展示主題,見識到太平洋中從淺海一直到深海裡各種海底生物,喜歡耍寶的海獺正忙進忙出的在水裡捉迷藏,

    水量5400噸的太平洋主題區,動輒超過7、8公尺的鯨鯊悠閒的遊蕩深水之間,

    在這裡,可以充分的體驗到自然的浩瀚,讓心胸跟著開闊起來,

    出了海游館後,陳凌明顯的感覺到鐵牛和寧歌眼神裡多了一些生機,

    下午的時候,雨停了,藍天如洗,寧歌在睡夢中陷入抽搐,幸虧陳凌及時用暗勁幫他平復氣血,否則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治療好寧歌後,陳凌站到陽台前,陽台上有許多漂亮的盆栽,姹紫嫣紅,煞是好看,

    田雅琪從後面走來,她關上門後,對陳凌誠聲懇求,道:“隊長,再這樣下去,他們會死的,我們撤吧,求你了,”

    陳凌點點頭,道:“你們今晚就撤,到指點的地點去,”

    “你呢,”

    “我還不能走,”

    “你不走他們就不會走,你這樣堅持殺戮下去,到底有什麼意義,難道你的心就是鐵打的,”

    陳凌嘆了口氣,道:“我是個正常人,不是殺人機器,我有感情,我有愛的人和愛我的人,我之所以不走,是因為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那要怎麼樣才算達到目的,殺足兩千平民,”

    “我現在不想說,以後你會明白,”

    隨後,陳凌以隊長的名義,行使絕對指揮權,命令他們三人撤退,寧歌和鐵牛還想堅持,陳凌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不要再逞強了,沒有做完的事情,我會做完,你們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回國解開心結,”

    寧歌和鐵牛沉?良久,最後??認同了陳凌的決定,今天的海游館觀光後,最後的一絲殺戮之心都已被磨掉,見識了生命的美好,才會去珍惜自己和別人的生命,田雅琪終於明白為什麼陳凌會冒這麼大的險,堅持要帶他們去海游館觀光,原來卻是為了說服他們撤退,

    她看陳凌的目光複雜到了極點,這個男人,明明是惡魔,為什麼有時自己會覺得他寧靜中,蘊藏著滿腔的赤誠和熱血呢,

    夜色沉沉,暗?色的雲大片大片的漫過天空,霎時間狂風肆掠,光線一下子變的更加?暗,滾滾烏雲猶如奔騰的野馬,浩浩蕩蕩,又似邪魔用以吞噬人類的一張大網,大地被?暗籠罩了,沉重得像是?色的悼詞,陳凌傲然而立,心中的念頭堅定,從不曾動搖,這世間,無論你們看我是惡魔也罷,是殺人不眨眼的畜生也罷,我卻只做我想要做的自己,有一人懂,最好,若沒有,也罷,

    在陳凌所佔領的住樓的百米之外,十名忍術高手悄然靠近,為首的是早已退隱的忍術大宗師,目幕大師,目幕大師已經年近七十,他的忍術,劍術出神入化,若不是這次敵人太過殘忍,喪盡天良,他絕不會輕易出手,

    目幕大師帶領著九名最優秀的忍術弟子,悄無聲息,如幽靈一般靠近陳凌所佔領的住樓,他們眼中全是深深的痛恨···

    而警察署與自衛隊已經封鎖各個逃跑路口,不知不覺中,一張大網已經織成,

    不過警察們沒有靠太近,這是目幕大師的交代,他們這些警察身手不行,一旦靠近,露出氣息,對方感到危險,立刻會跑掉,只有等目幕大師他們潛入進去,想辦法擊殺,或是拖住對方,再由警察進行包圍,那麼他們就會成為甕中之鱉,

    至於是怎麼發現陳凌他們的,很簡單,在血案過後,警察署與官員們商議對策,想了很多辦法,最好終於想出一個管用的笨辦法,秘密的,大面積的在各個街口,巷口安裝隱秘的電子攝像頭,如織蛛網一般,密密麻麻,最後終於捕捉到了陳凌他們這一行可疑人物,

    發現後,警察署的局長小野並沒立刻出動,而是請動了忍術大師目幕配合,務必要一擊而抓,因為小野收到高層的警告,這些來犯者是華夏功夫高手,

    與此同時,大阪市長服部親自拜訪了天守閣出雲禪師,出雲禪師乃是大阪市的活佛,修為超凡入聖,全身晶瑩剔透如嬰兒純淨,據說能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已經了有了辟穀的神奇本事,辟穀能清除身體的雜質,但普通人辟穀就會餓死,只有修為到達通靈之境的高手,能夠隨意搬運氣血,挪動大腸,不讓胃酸粘液乾澀,方才能夠辟穀,

    在天守閣的禪室裡,服部將血案慘照呈給出雲大師,出雲大師看後,臉上出現悲苦之色,隨即雙掌合十,用日語吟聲阿彌陀佛,

    “還請大師出手,懲治兇徒,”服部悲傷的請求,

    出雲大師微微一嘆,道:“世人不知有因果,因果何曾饒過誰,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這一劫在老衲心中,服部,你去吧,老衲不會坐視不理,自有一番計較,”

    這個意思就是答應出手了,服部欣喜若狂,在他眼裡,出雲大師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只要他出手,沒有不成的事,

    待服部離開後,禪室的帷幔後出來一人,一身白袍,慈眉善目,正是無為大師,

    “師兄,”出雲大師向無為大師喊道,

    且不說這些,那目幕大師與九名弟子皆身穿夜行衣,背上背劍,如壁虎一般的攀爬,迅速佔據住樓的四面八方,從各個窗口,陽台等地方潛入進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6:58
第163章靈魂難以安寧

    忍者的身法輕靈,呼吸出氣之道契合日月,無聲無息,所以才能殺人於無形,即便是陳凌,也是在他們潛入進來才感受到了鋪天蓋地而來的危機,

    而鐵牛,寧歌,田雅琪他們還懵然不知,陳凌手中迅速出現兩把槍,口中吸氣,如春雷綻放,一聲厲喝:“警戒,”這一聲喝如晴天霹靂,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震驚,鐵牛與寧歌以及田雅琪打了一個激靈,瞬間,他們汗毛倒豎,也感應到了迎面而來的危機感,

    陳凌心神契合,手中的槍是從殺的警察手上搶來的,鐵牛與寧歌,田雅琪三人手中也都持槍,四人呈品字形保持警戒,

    目幕大師猶如暗夜幽靈隱藏在大門外,他與弟子之間有暗語配合,見裡面不動,他也不急,只等警察一來,包了餃子,絕世高手都要掛掉,他們只需要拖延一分鐘的時間,就能給特遣部隊,特種部隊火速圍上來,

    狙擊手一直沒敢派上,皆因目幕大師知道,化勁修為以上的高手,一旦被修為低落的狙擊手窺視,立刻就會感應到,

    此刻的警察署局長小野正在瘋狂急躁的指揮所有狙擊手迅速抵達上去,然後警察和自衛隊也瘋狂的穿插進去,

    這次行動絕密,夜色之下,殺機四伏,陳凌他們只有一分鐘的逃亡時間,錯過了這一分鐘,就是萬劫不復,

    陳凌每逢危險,就越發冷靜,對方不主動攻擊,他也感覺到四面八方都有敵人,當下猜到他們是在等警察圍上來,絕對不能再拖延了,

    “從正門出去,跟我走,”陳凌目光凜冽,大步朝門外而去,三人在後面嚴密防守潛伏進來的忍者,

    還未到大門處,九名隱藏的忍者雷霆出動,一瞬間,四面八方,?影如梭,如電如光,只一剎那,九把寒氣森森的細長劍光閃現,

    鐵牛他們三人眼中寒光綻放,蓬蓬蓬連著開槍,他們的槍法本來屬於頂尖,但這段時間以來,心智入魔,此刻人影一多,對方又殺氣瘋狂,他們頓時心兒一慌,噼噼啪啪開出無數槍,卻只射中三名忍著,但餘下的忍者已經不再給他們開第二槍的機會,

    田雅琪面對襲來的無數寒光劍影,心中升起一片絕望,猶如正在墮入阿鼻地獄,周身都是刺骨冰涼,無限的恐懼湧出,便在這時,蓬蓬蓬一連串,幾乎是同時響起的六聲槍響,接著瘋狂梭動的忍者們全部陷入安靜,他們的眼中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隨即不甘倒地而亡,

    鐵牛與寧歌眼中也是不可置信,陳凌的槍法已經厲害到了稱之為神的地步,陳凌其實也頗為意外,他感覺到自己練成日月呼吸法後,用槍到達了一個自己都想像不到的地步,

    不過陳凌沒有時間來驚喜,他知道最大的威脅是來自正門處,所以他才作為開路先鋒,卻沒想到鐵牛他們已經如此不濟,不得已對後開槍,

    便在這電光石火的剎那,門外的目幕大師帶著赴死的決心,雷霆轟門而入,防盜門被電閃撞飛,砸向陳凌四人,目幕大師這個時機把握得精準無比,陳凌開槍的瞬間,門狂猛砸來,

    寧歌一拳轟出,將防盜門砸飛,砸飛瞬間,眼前劍光一閃,這一劍,快如驚鴻,初始無聲無息,臨近之後爆發出最絢爛的光芒,寧歌眼中瞳孔收縮,還來不及有任何動作,細長的劍以及刺入他的胸前,

    劍力帶動狂猛螺旋勁力,猶如萬伏電流,刺中後的瞬間寧歌全身麻痺,便在這電光石火剎那,他後領被陳凌一提,電閃退出,這才讓劍沒有刺深,陳凌剛才與寧歌背對著,無法開槍,拉退寧歌後,目幕大師眼中精光綻放,腳踩獨門絕技鬼步法,一踩之間,地面如軟豆腐窩陷下去,一步便已悄無聲息,雷霆欺近陳凌身前,陡然身子暴漲,如突然出現的妖魔鬼怪,劍光一閃,看似隨手,卻是渾然天成的最佳攻擊,

    好快好快,瞬間就已刺至陳凌的咽喉,這一劍與目幕大師步法腰力配合,就算一劍不中,後招便也綿綿不絕,陷入其中的陳凌定會死無葬生之地,身為一代忍術大師,又豈是浪得虛名,

    鐵牛與田雅琪根本都還沒反應過來,更別談幫忙,

    陳凌眼神越發空明,千鈞一髮時,羚羊掛角身法施展出來,不著痕跡斜踩,橫插過去,瞬間到達目幕大師左側,目幕大師只覺眼前忽然一空,已經失去了對方身影,多年臨戰經驗讓他知道不好,也不去找尋陳凌,鬼影步法後力跟上,猶如彈簧,蓬得一下竄了出去,一腳蹬在牆壁上,迴旋,渾然天成,鬼影十八斬雷霆狂暴的斬向陳凌,

    好精的老傢伙,陳凌知道目幕雖然只是化勁巔峰,但是養住了身上的一口氣,幾十秒的爆發力非常可怕,而且目幕一劍在手,自己真不是他對手,唯一的辦法就是貼身纏鬥,讓他劍的威力施展不出來,怎知目幕這麼精,一下就逃竄出去,

    陳凌沒有跟上,他料到老傢伙肯定有後招,萬一追上去中了類似回馬槍這類絕招,那劍他可是阻擋不了,天庭運勁,勁力過手三陽,手三陰,到達小丹田,油火煎熬,這一瞬間,陳凌雙眼血紅,凌雲大佛的大勢施展出來,佛陀動怒,天地失色,

    這氣勢,頓時讓目幕大師心中不由自主一怯,接著陳凌眼中厲光如刀劈斧斬,斬射向他的眼睛,強烈刺目的亮光讓他不由自主眼睛一眯,猝然之下,連伊賀真木都抵擋不了何況是他,

    目幕大師的經驗卻最是老到,眼睛一眯,腳上勁力反而加猛,他來之前,就已有慘烈赴死的決心,用出身上養住的氣,本來就是自殺,所以,凌雲大佛也不能阻擋他,

    劍光一閃,第一劍驚鴻刺出,這一劍料到了陳楚的身法,他本以為陳凌絕對無法躲過,但是他錯了,即使他料中,卻也料不到陳凌這次比剛才快了兩倍不止,

    陳凌羚羊掛角閃開他這一劍,目幕大師後招連綿,只是,他所有後招都還沒出,須彌大山轟然壓下,目幕大師只覺眼前忽然一?····

    蓬得一聲巨響,目幕大師,一代宗師被陳凌一記須彌印拍得頭顱炸成粉碎,慘不忍睹,鮮血濺射在陳凌身上,陳凌身子散發的抖勁,迅速將血污抖飛出去,

    交手只在電光石火的五秒鐘,五秒鐘,目幕大師被陳凌擊殺,而陳凌剛才的氣勢和實力,已經將田雅琪和鐵牛完全震撼,

    收了天庭運勁,陳凌忍住心口劇痛,道:“走,”

    寧歌受傷很重,他慘然道:“隊長,我走不了了,你們快走,別····”陳凌理也不理,上前用寸勁打穴封住他的穴道,怎知無論怎麼封,血依然止不住,來不及細看,他將寧歌攔腰抱起,率先衝出了正門,

    這個姿勢曖昧,但陳凌也顧不得了,背著會震到他的傷口,

    在警察的包圍還沒合成之前,四人已經衝出了街道,縱入巷子裡,

    陳凌一行人的行蹤在攝像頭監控之中,小野與自衛隊的一眾長官焦急的看著,拚命指揮警察們開車前去堵截,陳凌他們出了巷子,兩輛英勇的警車在夜色下,拉出瘋狂警報,迅速趕至,只是他們在剛一下車時,便迎接到了田雅琪的子彈,與此同時,鐵牛竄上前去,將另外的警察轟飛,鐵拳之下,立刻將那警察腦袋砸成碎,

    另外一輛警車四名警察迅速找掩體朝陳凌這邊射擊,“抱他到車裡,車我來開,”陳凌吼了一聲,田雅琪心領神會,立刻抱住寧歌,同時手槍交給陳凌,

    蓬蓬三槍品字形射出,陳凌幾乎是在接過槍的同時,毫不猶豫開出,瞬間射死對面兩名警察,另外兩名警察被這變態的槍法嚇得魂飛魄散,隱藏在車門下,

    陳凌一上車,油門踩動,警車如吃了興奮劑,雷霆電閃的彪射出去,

    此時正是晚上九點,這裡的街道並不是繁華地區,加上警察清理,所以街上車輛很少,遇到前面緊急彎道,陳凌漂亮漂移,油門踩到頂點,瞬間就開出老遠,那些想要來合圍的警車只能在後面狂追,不過越追,距離拉得越開,陳凌的車技,他們只有吃灰的份兒,

    對於大阪的街道分佈,陳凌早已吃透,儘管小野他們一路監察,派出許多警車前後尾追堵截,但依然成效不大,

    徹底甩開警車後,來到一處近郊,後面是綠樹成蔭的山勢,島國因為地理關係,對於保護生態特別的用心,

    “隊長,三號他快不行了,怎麼辦,”寧歌躺在田雅琪的大腿上,他胸的血液一直再流,沒有停過,臉色蒼白到可怕,眼神也已渙散,

    陳凌知道這裡並不安全,警察用不了多久就會找來,但是為了寧歌的傷勢,他迅速下了一個決定,讓鐵牛開著警車上山,他帶著寧歌和田雅琪躲起來,想辦法幫他治療傷口,

    附近有零星的幾戶住戶,陳凌抱著寧歌,四處打量,目光鎖定了遠處的一間老式房子,他讓田雅琪在後面將血跡弄掉,抱著寧歌,展開香象渡河的身法迅速,不著痕跡的縱向那房子,

    由於是夜晚,外面並沒有人,房子的大門被陳楚震開,原本準備大開殺戒,誰知進入後,撲鼻而來的是木灰的味道,眼睛一掃,這裡卻是一個裝木材的倉庫,木材上佈滿了灰塵,很久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田雅琪在五分鐘後跟了過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6:58
第164章痴毒

    寧歌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陳凌摀住他的傷口,卻也沒多大的作用,他眼中閃過傷楚,寧歌的生命已經將要走到盡頭,

    目幕的劍法太毒辣,一刺進,便破壞了寧歌全身的機能,

    “隊長,不要費心了,我活不了了,”寧歌虛弱而吃力的道,

    陳凌握住他的手,臉色凝重,

    “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寧歌看向陳凌,他的修為退化,在這黑暗裡,已經只能看到陳凌發亮的眼睛,

    “你做的很好,你沒有讓我失望,”陳凌緩緩說道,

    寧歌慘然一笑,道:“但是隊長,我們做的真的是對的嗎,”

    “當然是對的,”陳凌道:“事情無所謂對錯,站在島國人的立場,我們畜生不如,站在我們的立場上,一點也沒錯,”

    “隊長,可是我不敢閉眼,我一閉眼,就看到那些被我殺的小孩,強健的小女孩,她們還都只是孩子啊,我一閉眼,就看到她們死死的盯著我,就等我過去,將我千刀萬剮,”寧歌語音嗚咽,道“隊長,我好怕····”

    他是何等的鐵血漢子,現在竟然說出怕來,由此可見他心中的罪惡感已經深到了什麼程度,

    田雅琪在一邊掉下淚水,她覺得這次的行動太荒唐了,沒有絲毫意義,讓那麼無辜平民慘死,讓寧歌這樣的鐵血軍人淪落到這個地步,她嗚咽道:“隊長,我們錯了,錯了啊,”

    “在沒有到達彼岸的時候,如果後退,徬徨,回轉,那你所堅持的,當然就是錯的,”陳凌沉沉一嘆,道:“寧歌,你難道忘了在東江,我們是怎麼發誓的,你忘了那些慘死的同胞,我們只是在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何錯之有,”

    “隊長,我分不清楚對錯,我只知道,如果再來一次,我不會來島國,我不會去殺那麼多人,這麼多惡果,孽障,我此刻該如何去消受,”寧歌說完,痛苦的翻轉身子,死死抓住陳凌的手臂,指關節已經發白,他淒惶無助的道:“隊長,救我,我不敢死,她們····她們都來了,都圍著我,救我····”

    寧歌的這種情況,陳凌束手無策,無奈下,他念起鎮魂經文,但念了一段後,寧歌還是如此難受,他明明已經虛弱到快要死掉,卻又死死掉住最後一口氣,眼中的瞳孔裡是說不出的恐懼,

    “錯了,錯了,”陳凌默默的道,錯的不是這個行動,而是選錯了隊友,就不應該讓寧歌和鐵牛他們來,他們都是一身正氣的軍人,又那裡是干得出這樣事情的人,

    那麼我呢,他突然醒悟,問自己的內心,難道自己就沒有一顆正義的心腸,拷問內心只在一剎,瞬間陳凌心思清明,他肯定自己是正直的,他跟寧歌他們唯一的區別的就是,他的心志堅如磐石,

    就在寧歌痛苦萬分,陳凌與田雅琪一籌莫展的時候,陳凌打算狠下心腸結束寧歌的痛苦,但偏偏寧歌又是那麼害怕死去,這讓陳凌如何好下手·····

    厚重悠遠,帶著寧靜一切的的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來,

    “吾佛本慈悲,皈依不敢違,一回聞棒喝,萬事已成灰,”接著倉庫大門被推開,一身白袍的出雲大師與無為大師步入進來,

    陳凌驚愕至極,出雲大師的進來後他才發覺已經來了人,還有無為大師的突兀出現,他們怎麼會出現,到底有什麼目的,一瞬間陳凌心念電轉,卻終是忍不住迷惑重重,

    無為大師手持油燈,微弱的燈火中,他如造化之外的佛祖,

    這兩人一進來,便將一切戾氣,殺氣消弭於無形,尤其是出雲大師所念的佛偈,厚重震盪,讓寧歌的痛苦稍減,

    接著,出雲大師盤膝在地,開始輕聲吟誦,

    “少欲無為,身心自在;得失從緣,心無增減;心若輕浮要安心向下,須知心淨則國土靜,息心即是息災,”每一個字都唸得緩慢而厚重,震透人心,就如萬千和尚在一起吟誦,吟誦佛法之廣大,普度一切惡魔,

    彷彿中,田雅琪與寧歌感覺自己身上血液流淌不由自己,說不出的輕快,安寧,就似已置身在西天極樂之境,見到了功德池,九品蓮台,紫竹林·····

    唸完後,餘音不絕,

    而寧歌終於安詳的閉上了眼睛,離開了這污濁的世界,

    田雅琪陷入一片痴呆,接而開始痛哭流涕,痛哭她自己任由這麼多罪孽發生,不曾阻止,

    唯陳凌,眼神冷漠,清明,他轉向無為大師,淡淡道:“沒想到您也在這裡,不知此番前來,是何目的,”

    無為大師立單掌,吟聲佛號,淡淡道:“貧僧是來搭救施主,”

    “如何搭救,”陳凌冷冷問,

    “自然是救施主出這血海窟窿,立地成佛,”無為大師道,

    “哈哈····”陳凌笑了三聲,道:“我願殺盡萬人,成我心中的殺佛,就不勞大師您了,”

    無為大師微微一嘆,道:“執著是苦,苦由心生,施主你必須先降伏自己心中的殺念,這樣才能降伏自己,改變自己,”

    陳凌目光清澈,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大師若是找我敘舊,等我辦完此間事了,如何也要奉陪大師您,若您要勸我放下手中屠刀,也行,待我殺完該殺之人,自會放下,”

    “阿彌陀佛,”出雲大師突然開口,目光祥和的看向陳凌,微微一嘆,道:“施主好重的殺孽,”他雖是島國人,卻因為早年雲遊華夏,所以漢語很是流利周正,

    陳凌冷冷一笑,道:“佛家講究因果,因果,因果,種了惡因,自然要嘗惡果,”

    出雲大師眉毛低垂,目光中卻充滿了智慧,低吟道:“善惡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施主種下業報,將來可想過如何消除業障,”

    陳凌淡漠的道:“和尚,你若要我放下屠刀,很簡單,用你的本事殺了我,如果你想靠這三寸不爛之舌來說服我,那你是想錯了,我陳凌心志堅如磐石,我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

    出雲大師眼色微微一變,隨即搖頭嘆息,道:“我佛慈悲,老衲只會普度眾生,斷不會造下殺孽,在施主要行這大孽之前,可否再聽老衲幾句,”

    “請說····”陳凌看得出這和尚確實是修為深厚,慈善之輩,他也想試試看,看有沒有人能動搖自己的念頭,

    出雲大師道:“世間最無窮最偉大的力量,乃是慈悲,他人孽,他人做,他人受,天照大神期間,烏雲法師早年受妖孽所害,家破人亡,後來烏雲法師習得一身通天降魔法術,發誓必要除盡天下妖孽,這一點,與此刻的施主何其相似,”

    出雲大師說話間,有種很深的蘊厚之力,讓人寧靜安心,只想聽他說話,田雅琪被他的話所吸引,凝神傾聽,

    陳凌默然之間,就連無為大師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出雲大師繼續道:“然而,強中自有強中手,有一天烏雲法師遇到了比他更強大的妖魔,妖魔將他打敗,囚禁於佛塔前,質問他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烏雲法師即答,爾等妖魔,全是該死,妖魔怒極,在他身上打下透心釘,怒道:‘我們生來是妖,何錯之有,錯的是那犯下殺孽的妖,你們人類難道就全是好人,那如果當日殺得你家破人亡的是人類,你難道也能把全人類都殺光了,你殺不了,因為你也是人,你若要殺光,必須先把自己殺了,”

    “施主,你在憤怒種惡果的人,此刻你與他們又有何不同,你可想過,我們大和民族的人,失去親人,同樣會傷心,痛苦,”

    “你要說的,已經說完了嗎,”陳凌目光幽幽,

    “沒有,因為故事還沒完,”出雲大師道:“妖魔在烏雲法師身上打下十顆透心釘,便是要他受盡世間極致痛苦而死,隨後,妖魔離開了佛塔,烏雲法師痛到不能忍受,於是質問那佛塔上的佛陀,為何要任由妖魔猖狂,不肯顯示你的神蹟,他痛苦捶地時,發現了地下木板是空的,於是哆嗦著搬開木板,裡面藏一錦盒,錦盒打開,上書降魔大法,烏雲法師喜不自勝,打開後卻失望的發現,那降魔大法不過是一片往生經文,其中便有一句吾佛本慈悲,皈依不敢違,一回聞棒喝,萬事已成灰,烏雲大師大怒,怒斥佛陀欺騙他,他說他要的不是什麼狗屁經文,而是能殺盡天下妖孽的降魔法術,於是,他一怒之下,將經文撕毀,在痛得打滾時,他突然感覺到痛苦消失,於是張開拳頭一看,手中正是被撕毀的經文碎屑,那片碎屑上只有兩個字,慈悲,手一張開,碎屑飄走,烏雲法師痛苦又至,他再度捏住那慈悲二字,痛苦方才又去,那一刻,烏雲法師才明白,真正的降魔大法不是殺戮,而是度化,而是慈悲,世間,唯慈悲力量最大,可度化一切,也就是在那一刻,烏雲法師超脫五行,立地成佛,後來雲遊四海,以慈悲普度眾生,”

    “慈悲····”陳凌喃喃唸著,

    田雅琪如醍醐灌頂,她淚流滿面,終於完全的認識到,這是一場多麼大的錯誤,

    出雲大師見陳凌面現迷惑,微微鬆了一口氣,怎知片刻後,陳凌眼中精光綻放,哈哈一笑,這笑聲充滿了殺意,他森然道:“好一個會花言巧語的和尚,你這番說辭,蠱惑蠱惑一幫蠢材足矣,想來說服我陳凌,痴心妄想,”

    “施主,你中痴毒太深,若是這般下去,仍由殺氣沖體,將來會病魔纏身,不得善終,”出雲大師沉沉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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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彼岸

    “痴毒,”陳凌道:“怕不是我中了痴毒,而是你中了佛毒,你要立地成佛,我卻不肯被你度,所以你斷定我是錯的,”頓了一頓,陳凌喝道:“可惜,錯的不是我,我要度過這片血河污水,到達我的彼岸,你不過是途中阻我,迷惑我的妖孽,我若真聽了你的,便是永遠到達不了彼岸,”

    “阿彌陀佛,”出雲大師面現悲苦之色,道:“施主殺戮太重,既然殺心不減,我乃肉身菩薩,今日願已己身來化解施主的殺戮之氣,望施主能回頭是岸,立地成佛,”

    “佛祖有割肉喂鷹的大慈悲,和尚你卻連命都不要,勸我回頭,可見這佛毒真夠害人的,”陳凌覺得,出雲大師就如被傳銷之類的東西蠱惑到深信不疑,認定自己是佛,他說自己執著,他何嘗不是更執著,

    “若施主不肯放下屠刀,懇請施主成全老衲,”

    “殺了你,成全你,”陳凌道:“身體髮膚,受諸父母,你如此作為,還談什麼向佛,”

    “施主即要到達彼岸,若連途中的妖魔都不敢斬殺,如何到達,”

    陳凌眼中精光閃爍,道:“你是想試試,殺你這座肉身菩薩,能不能抵消我的殺戮,你說得對,我即要殺戮,你也在這三千殺戮之中,殺你,又有何不可,”

    “隊長,”田雅琪見陳凌真動了殺意,急忙閃上前,攔在出雲大師前面,“大師一心度你,與世無爭,你如何能下得了手,”

    陳凌不及答話,出雲大師道:“阿彌陀佛,女施主,請讓開,”

    “不,我絕不讓開,”田雅琪怒視向陳凌,道:“你要殺大師,除非先殺了我,”

    陳凌冷哼一聲,出手如電,在她脖頸處一摁,她頓時暈死過去,

    出雲大師眉毛低垂,神態祥和,就像真是要去成佛一般,

    陳凌目光卻到了無為大師身上,道:“大師,你是我敬重之人,這個和尚若是你朋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不殺,”

    無為大師淡淡道:“出雲是我的弟子,他慧根深重,今天執意要來度化你,這是他的選擇,我尊重他的選擇,”

    陳凌最後的退路斷掉,老實講,他殺人如?,但在要殺出雲這樣的佛緣之人,他真有些猶豫,但隨即,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內心動搖,魔念已起,當下融合凌雲大佛的氣勢,磅礴氣勢轟然而出,殺機駭人,一掌拍出,勁力吞吐,這一掌力道足可開山裂石,更別談人了,

    蓬得一聲,出雲大師腦袋上鮮血盈滿了光頭,

    若換了常人,受這一掌早會腦袋粉碎,而出雲大師卻仍然保持了生機,臉上閃過痛苦之色,嘴中卻依然唸著經文,

    “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隨緣一生,萬法皆空,唯因果不空,煩惱即菩提,正來煩惱除,邪正俱不用,清淨至無餘,佛渡有緣人,是諸佛教·····”唸到後來,語音越來越弱,漸漸的垂下了頭,生機全斷,一代大師,島國人心中的活佛,就此死去,

    這個和尚,無論他痴與不痴,他這份赴死的勇氣讓陳凌敬重,陳凌對著他的屍身,深深鞠了一躬,

    “阿彌陀佛,”無為大師道:“回頭吧,施主,”

    “大師,我當你是朋友,請你不要再勸我,”

    “若是出雲抵消不了施主你的殺戮,那便在加上我這具肉身菩薩吧,”無為大師說著盤膝在地,低下眉毛,

    “大師,你與我都是炎黃子孫,為何要偏幫島國之人,”陳凌心中怒意一起,

    “天下人,皆是眾生,皆是我佛要度之人,無分國籍,”無為大師道:“你執著彼岸,那麼就踩著貧僧的屍身過去吧,”

    “大師對我而言,有如救命之恩,”陳凌肅然道:“我絕對不會大師動手,反之,大師若要我還那業報,要我送上這條賤命,也不無不可,”

    “一心向著大道,就該無情,天道無情,所以強大,你若執著恩報,如何得道,”無為大師道,

    “大師莫不是也中了佛毒,這世間,無仙也無佛,更沒有要得到的道,我的彼岸,是做我自己認為該做的事,任憑大師你如何說辭,我都不會對大師你動手,即便刀斧加身,我也不會動手,”

    “好,”無為大師臉上突然泛出紅光,站了起來,讚歎道:“施主心志堅定,不正不偏,果然不愧是天煞皇者,”

    陳凌頓時迷惑了,神馬情況,

    無為大師微微一笑,又恢復成了當日那個和善可親的大師,他道:“貧僧是聽喬老說了你的情況,他怕你們殺戮太重,回不了頭,貧僧一過來,出雲便將貧僧接到了他那兒論禪,”

    “大師,恕我直言,出雲大師雖然德高望重,修為深厚,但在我看來,不過是空論樹下禪,千年也枉然,”

    無為大師淡淡一笑,道:“每個人都有執著的彼岸,最重要的是堅持,你無須說他的不是,他和你是一類人,”

    頓了一頓,道:“真正的大慈悲,是需要人來做,而不是說,施主所做之事,為了國家,為了百姓,縱有殘忍處,在貧僧看來,卻是施主的大慈悲,”

    陳凌一震,隨即眼中閃過難以言狀的感動和喜悅,他這一路來,沒有人不質疑他,只有他自己在苦苦堅持,現在無為大師這樣德高望重的人肯定他,他如何能不感動歡喜,

    無為大師輕吟道:“莫道前路無知己,將來天下誰認不識君,”

    “有大師一知己,陳凌已經無憾,”

    “哈哈···”無為大師爽朗一笑,道:“陳楚,貧僧觀我華夏氣運,五年後必有大亂,這個亂,在造神基地,在沈門,喬老是貧僧的至交好友,他和施主你一樣,是有大慈悲之人,貧僧身為華夏一員,也自當要竭盡全力相助,亂相一出,唯有皇者鎮壓,貧僧走遍五湖四海,所遇能人,青年才俊甚多,即使是道左滄葉那位驚世之才,我也見過,但是沒有一人,能如你這般善惡分明,也沒有一人,有你的命格高,所以我才斷定,你是天煞皇者,”

    陳凌苦笑,道:“您說得神乎其神,我覺得您像神棍,”

    無為大師失笑,道:“觀一個人的氣運,和一片土地的氣運,這都是有科學依據的,風水寶地施主你當是假的,開國領袖毛先生,說句不打誑語的話,貧僧就能看到他身上的紫氣,若不是有紫氣庇佑,那麼多槍林彈雨,那麼多暗殺危險,豈能讓他一一躲過,有大成就的偉人,他們最大的依仗,是他們的氣運,反過來說成運氣也不無不可,”

    陳凌不置可否,也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無為大師隨即又道:“所以貧僧提醒施主,你的命格很高,很寬,將來在進入造神基地時,領到那通神秘密時,不妨選高一點,也只有如此,才能抗衡沈門,”

    “什麼通神秘密,”

    “這個貧僧還沒有查到,不過那些真氣,寒冰,火焰,恐怕與苗疆蠱蟲有關聯,能想出這個辦法的首領,必定是驚天之輩,也不知道他創立這個組織的野心到底有多大,”說到這,無為大師面現悲天憫人之色,

    隨後,無為大師道:“貧僧雖然不會搏鬥技巧,但卻自個琢磨出一套洗髓之法,能將人的骨骼,氣血之力發揮到極致,貧僧看那沈少和基地的首領,之所以能傲視天下,怕是也參透了這門終極洗髓的法子,”

    陳凌眼中閃爍過興奮的光芒,道:“您既有這等秘法,當日在舊金山怎麼不乾脆交給我,”

    無為大師翻了個白眼,道:“當初施主可沒想加入造神基地,既然不想參與是非之中,貧僧自不會教這殺人之法,”

    當下也不再多說,無為大師開始以身演示洗髓法,一般的洗髓法都是固定的呼吸吞吐法門,而無為大師卻是全身骨節在動,而且腳步按天罡禹步的步法走著,這樣能明顯的讓身上的氣血自動旋轉,沸騰,如一個太極印一般,各種繁複的大手印,站樁之法配合,骨關節抖動之間,讓整個倉庫的地面都微微震動,而且發出噼噼啪啪的骨關節聲音,

    洗髓洗到這個地步,可算是猛烈至極了,陳凌看得目瞪口呆,暗想大師說這門洗髓法難怪能挑戰人體極限,進行大換血,大造血了,

    無為大師足足演練了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裡,陳凌覺得自己渾身舒暢,血液流動,連因為殺目幕大師而燃燒肝臟的內傷也全數好了,他仔細看無為大師的手印,樁法,努力的銘記於心,

    良久後,無為大師收功,他的氣色顯得紅潤,印堂發出亮光,整個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施主,你覺得貧僧這門洗髓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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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聖門

    陳凌由衷的感嘆,敬畏,道:“大師真乃神人也!”無為大師微微一笑,道:“這門洗髓訣你現在還練不得,不入丹勁,氣血骨髓還承受不住這樣的猛烈。而且即使你悟了丹勁,這門洗髓訣每天也只能練上半個小時,否則過猶不及,會將你氣血和骨頭壞死。”

    “丹勁?”陳凌心中一凜,道:“大師,我覺得我的修為,氣血已經圓滿,卻不知為何,總是突不破那一絲絲薄膜,始終無法進入丹勁。還請大師指點一二。”

    “機緣未到,施主不必心急。機緣一至,你自然而然會進入丹勁。”

    陳凌覺得無為大師不去當官可惜,經常說些模棱兩可的話,問他,他倒是回答了。不過等於沒有回答。當下也不糾纏這個問題,就無為大師所教的洗髓訣,詳細請教其中幾個繁複的手印。

    這些手印是配合樁法,讓氣血運轉到想要的位置,非常的重要,所以大意不得。無為大師一一耐心講解,陳凌領悟力驚人,不多一會,便全部吃透。無為大師便道:“此門洗髓法訣還未命名,今日既然教給你,就該有個名字了。世人所造諸惡孽,皆由無始貪嗔痴。就叫無始訣吧!”

    這個陳凌沒有意見,無為大師自創的,當然是他想取什麼名,就什麼名。

    隨後,無為大師便要離開。離開前,提出帶走田雅琪。這個陳凌當然是樂意至極,有這田雅琪在,做什麼都不行。俗話說的好,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這次的島國之行,讓陳凌深刻體會到隊友不行害死人。

    當下,無為大師將田雅琪夾在肋下,並提醒陳楚道:“島國這個國家,名為日出之國,歷史底蘊深厚。不可能這其中高手就這麼大貓小貓兩三隻,據貧僧所知,就有一聖門。因為早年不滿其軍國主義對我華夏的殘忍屠殺,憤而隱居。施主也千萬莫要小看出雲,他以身證道恐怕還有一層用意。那聖門與出雲有很深厚的淵源,如今出雲被施主所殺,貧僧估計聖門恐怕會就此出手。所以施主一定要謹慎對待。”

    無為大師對於陳凌一行人的撤退地點一清二楚。加上他雖然打法不行,但是跑路功夫天下無雙。所以由他帶走田雅琪,陳凌很放心。不過田雅琪的背包留給了陳凌,裡面有很重要的照片和吃食。

    無為大師離開後,陳凌背起寧歌的屍體進了山林之中,徒手刨坑,將他簡單的葬下。隨後對著墳坡深深鞠了一躬,想起與寧歌初始時,他是那般熱血激情,而現在卻落得這樣的境地,心中不由自主的傷感悲涼。

    埋好後,陳凌聽見山林外的公路上傳來一連串的小車開過聲音。他抬目望去,卻是那些警車從山上下來。倒很警覺,沒有出任何警報聲。不過諒他們也是抓不到鐵牛。

    鐵牛到天亮還未回來,陳凌留下暗號,延著公路往上尋找。一直找到中午,最後在山澗的地方現警車失控掉下去的痕跡。

    陳凌悚然而驚,鐵牛,難道你也承受不住壓力,自殺了?他不敢置信,當下放出信號棒,耐心的等待。

    一直到了夜幕降臨,始終沒有鐵牛的蹤跡。他心中淒惶一片,自進警衛局便與鐵牛,小傾是搭檔。三人曾經一起保護長到國外,曾經那麼歡樂無垠的體會那夜晚的異國風情。那時鐵牛正直不阿,笑容燦爛。小傾也總是會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時間對於陳凌已經不多,他不打算再浪費時間。將包裡的吃食找出來,吃了兩瓶牛肉罐頭,喝了一瓶礦泉水。感覺精力已經無限,當下邁開腳步,朝山下如風一般奔去。

    大阪市的夜裡,霓虹閃爍,繁華輝煌。

    出雲大師的死被媒體曝光,激起了全島國民眾的憤怒。活佛都被殺了,兇徒的殘忍簡直到了令人指的地步。而政府的壓力則更加的大,一天內就有各地民眾自的在政府大樓前遊行,譴責政府不作為。質疑相野田先生的執政能力。

    相先生受了氣,自然要責令大阪市的府知事,你這省長幹什麼吃的。這麼多兵力,連幾個犯案的兇徒都抓不到。

    知事受了氣,便譴責市長,市長又譴責警察署的局長小野。小野怪自衛部隊的長官不給力,自衛部隊的長官表示操小野的母親,老子好欺負啊,怪到老子頭上來了。兩位長官只差沒打起來。總之全體上下都愁眉苦臉,惱火至極。

    剛找到的兇徒蹤跡,突然又消失不見,這讓他們如何能不沮喪。

    警察署,小野眼睛血紅,站在機房裡。機房被擴展到像個巨大的辦公室。至少四十台電腦全方位監控大阪市。不止如此,在另外的自衛部隊的大樓裡,也有四十台電腦監控。

    攝像探頭密集如雨的撒網。

    此時是夜晚十二點,一名警察用日語興奮的喊,道:“局長,他出現了。”

    小野快步到這名警察身後,警察將畫面放大。鏡頭裡,可疑人物陳凌,面容看起來是島國人,但身材不像。一身黑色飄逸襯衫,正步履從容向街道邊,戒嚴的十名警察靠近。

    警察是站了兩排,另一邊面對陳凌的警察已經看到他。大吼道:“後面!”說著便舉槍瞄準向陳楚。只是這時,陳凌一個弓箭步竄上,如電如光。一掌切死背對著他的警察,奪了他的槍。瞬間出三槍,將那對面距離稍遠的三名警察擊斃。

    一切都只在剎那之間。最後兩名警察與陳凌離得近,但還來不及有任何動作,陳凌撩腿踢死一個,接著再往前,靈鼠滾油鍋,滾至其面前,霍然而起,如龍升天,猝不及防的抓住那警察的咽喉,雙指如鋼鉤,摳上去,脖子脈搏瞬間被扯斷,鮮血狂噴,當即氣絕。

    這一幕看得小野他們目瞪口呆回不過神。這殺人度,太快太快了。

    “通知他們,全面堵截,堵死他!”小野激動的大吼大叫起來,憤怒,恐懼,驚駭,各種情緒充斥。

    小野與自衛隊長官鬧意見歸鬧意見,但抓兇徒還是非常配合。所有警力在大阪的夜裡出瘋狂警報。一切都在顯示,我們警方為了抓住兇徒,正在晝夜不眠,竭盡全力。

    接近百輛警車出動,自衛部隊的軍車也出動,接近千人的警力去圍追堵截陳凌一個人,也算是很給面子了。只是,他們的集合度終是不夠快,陳楚見巷子穿巷子。穿過一條巷子後,被兩輛警車堵來,對方剛準備下車來開槍緝捕,陳凌已經電閃上前,鎖喉擒拿,奪槍擊斃。隨後又搶了警車猛開,前面警車堵來。他將車門打開,自己竄出去,讓警車無人駕駛的情況下撞了上去。至於跳下車的衝擊力,以他的下盤功夫,基本忽略不計。

    警察們抓得叫苦連天,有種一千個壯漢抓一隻小老鼠的感覺。隨後,他們終於歡喜的將陳凌堵進一棟大樓裡。小野一眾狂喜起來,便要甕中捉鱉。結果狙擊手還沒到位,部隊還沒到尾,小野卻在附近的大樓裡現了陳凌的蹤跡。對方對著攝像頭瀟灑揮手,離開。

    其實很簡單,陳凌跑到頂層大樓,直接跳到另一棟大樓去了。兩邊距離隔了十來米,他出全力,很容易就跳過去了。

    沒有了隊友的羈絆,陳凌猶如魚兒游到了大海裡,可以快活無比的折騰。他也不再殺平民,專殺警察。兩天下來,警察殺了接近一百個。

    警察的家屬們憤怒沸騰了,民眾也挺惱火的。一天上演四遍絕地大追兇,那架勢跟鬼子進城似的,誰受得了啊。孩子無法學習,大人無法晚睡,午睡。好吧,我們理解你們警察不容易,你鬧騰吧。但你天天鬧騰,光死自己人,敵人的影子都摸不到,有意思嗎?

    小野局長也覺得挺沒意思的,這樣搞,經費耗費巨大不說,那麼多警察死了,家屬怨氣大。上頭也罵他,他真心想辭職不干了。但是這個節骨眼,想辭職,別說門,窗戶都沒有。

    副相再次給北京的喬老致電,希望他不要這麼搞下去了,多不好。但是喬老拒接他的電話,副相jz一籌莫展。他心理壓力巨大,這件事情一天不平息,他就無法安穩。當初去東江屠殺,是他授意的。如果被戳穿出來,讓民眾知道如今的報復是因他而起,他覺得會被民眾生吞活剝。

    大阪市長服部從這幾天的視頻攝像裡看明白了,自己這幫警察怕是永遠抓不到對方了。武術界裡的高手們,全部萎靡,追都追不上,更別談抓了。

    服部悲天憫人,在經過一番深思後,決定前去聖門,請聖門的人出手。

    聖門是在二戰時期,因為一些悲天憫人的高手不滿軍閥們的殘忍掠奪,在阻止未果後,憤然而起,帶著一群高手,離開了島國。找了一個小島,過起隱居世外的生活。

    聖門是島國的武術聖地。常有很多年輕人前去聖門學藝,當年伊賀真木就是在聖門歸來後,達到了丹勁修為。出雲大師也經常被聖門邀請著去聖門布禪論道。

    聖門是拒絕見島國任何官員的。

    經過多年的展,聖門也沒有與世隔絕。反倒成了一個國中之國,裡面的人全民習武,武力值強悍。島國政府也樂見她們成長。畢竟,武術乃是一個國家的精神。你聖門展再好,是一個島,如果有反意的話,幾艘軍艦開過去,把你們夷為平地。最重要的是,聖門否認不了,他們是島國人。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6:58
第167章請高手

    在前段時間,政府官員前去聖門,請求聖門派出一名丹勁高手,以求進入造神基地,但是被聖門拒絕,聖門的掌門人水中月女士認為帝國的官員還是爭強好戰,好戰必亡,這是自古以來,顛之不破的道理,當年的日出帝國何其強大,就是因為好戰,弄到最後四面楚歌,國內建設被弄得一塌糊塗,民間生靈塗炭,

    服部乘坐快艇出了關西港口,朝陽在海面上映射,波光粼粼,美麗絢爛,

    海風吹拂,讓他沉悶的心情微微好了一些,

    經過三個小時的快速行駛,終於到達了聖門的維也港口,

    聖門的地方隱秘,外人是很難發現,聖門的秘密,也只有少數的島國高層知曉,來到港口,還未上岸,便有把守的聖門成員攔住服部,服部倒也聰明,沒有直接提大阪的危機,而是沉重的告訴他們,出雲大師的噩耗,

    兩名成員大驚失色,另外一人連忙回去通報,片刻後歸來,鄭重的請服部進去說話,

    過了港口,往裡走去,聖門在傳說中神秘,但現在看來,倒像是一個尚武之風盛行的村莊,他們採摘水果,種地,沒事的時候就練習武術,這裡通了電,但拒絕手機,電視各種現代化東西,因為水月子認為那些東西,只會讓修為低的弟子們分心,也會讓他們嚮往外面,從而動搖聖門的根基,

    聖門的居屋還是六十年代的模樣,豔陽高照下,服部隨著兩名聖門弟子一路朝裡面走去,沿途看見許多屋前曬了魚網,各種干魚掛在外面,

    往裡走,越發開闊,甚至看到了連綿的農田,蔬菜園,亦有山澗,樹林,這裡的物產豐富,而且空氣清新,風景優美,說是世外桃源一點也不過分,

    沿途服部看到許多年輕人正在苦練武藝,這些年輕人目光淳樸而堅毅,每打出一拳,都發出雷鳴的響聲,武術之道,千金難買一聲響,練出了響聲,才算練出了功夫,

    服部最後被帶到裡面建築最宏偉的一棟房子前,這裡的把守明顯嚴密了很多,先進一個庭院,聖門成員對著裡面房子恭敬的道:“門主,服部市長帶到,”

    “讓他進來吧,”水中月的聲音傳了出來,聲音聽起來悅耳動聽,如十八的姑娘,

    “服部市長,請,”

    服部想到即將要見的是傳說中最神秘的聖門掌門,傳說中,這位掌門年已六十,卻仍然貌美如花,

    服部懷著一種激動,朝聖的心情步入會客室,

    等真正見到水中月後,服部才明白,什麼叫傳說,傳說與現實的距離真是有太大的反差,水中月的聲音聽起來那麼年輕,但她坐在紅色籐椅上,頭髮花白,臉皮上的褶子已經能夾死蒼蠅,而且背部佝僂,即便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六十歲也不會蒼老如斯,

    服部心中震驚,面上卻不動聲色,恭敬的道:“見過前輩,”

    水中月眼中綻放出淒厲的光芒,喘著粗氣,道:“你說出雲大師怎麼了,”

    服部被她的眼神弄得有些發毛,壯著膽子道:“前不久,大阪市被華夏的兇徒闖入進來,不斷屠戮平民,這是那些平民無辜枉死的照片,請前輩過目,”

    說著遞上早準備好的照片,

    那一沓照片上,小孩,少女,老人,全是無辜平民,一張張,看得水中月瞳孔極度收縮,眼中爆發出強烈的殺意來,這個老太太看起來老態龍鍾,沒想到氣勢爆發,卻很是恐怖,

    最後,是出雲大師慘死的照片,

    “出雲大師是怎麼死的,”水中月留下渾濁的淚水,

    服部悲痛欲絕,道:“出雲大師悲天憫人,眼見無辜平民慘死,便出手去勸兇徒放下武器,立地成佛,誰知道,誰知道這幫兇徒窮凶極惡,竟然連大師都不放過,”

    “那你們政府呢,你們軍隊呢,你們的高手呢,你們全部是吃乾飯的,”

    “前輩,”服部流下眼淚,悲憤的道:“看著這麼多無辜的百姓被殺,我比您更憤怒,我們科技雖然發達,但是論起武術,我們又怎是華夏那邊的人的對手,上次講道館就被華夏的一個叫道左滄葉的人闖進來,連斃了我們四名高手,講道館的館主被他一掌擊斃,伊賀真木大師氣不過,去華夏找他們理論,也被他們殺了,如今我們那裡還有什麼高手,若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又怎麼敢來打擾前輩您,”

    “好賊子,”水中月徹底被激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菊失,進來,”

    馬上便有一名年輕人進來,道:“請門主吩咐,”

    “去,把念冰和信子兩位聖女給我喊來,”

    “是,”

    念冰全名叫做石川念冰,信子叫失野信子,

    兩名聖女在五分鐘後迅速到來,她們分別穿著很樸素的白色衣裳,石川念冰白衣飄逸,看起來不過十八歲,長得驚豔絕倫,美若天仙,一見就有種冰肌玉骨的氣質,

    而失野信子則是美麗冷傲,看起來媚骨天成,眼神裡卻是傲氣十足,

    服部在見到這兩人時,驚訝她們美麗之餘,卻有種見鬼的感覺,這個石川念冰明明不就是那個很出名的戰地記者,在很多次的小國家戰爭中,都有她採取到的珍貴資料片,但是對外,她只是叫冰彤,

    而失野信子,服部也認識,好像是殺手,在國際上很有名的一個殺手,

    服部疑惑不已,難道只是巧合,模樣相同,

    “服部市長,你不用奇怪,你沒有認錯人,我是冰彤,”石川念冰對服部微微一笑,道:“我曾經採訪過你,”

    服部說不出話來,又指著失野信子,道:“那她····她也是那個女殺手,”

    “沒錯,”這句話是水中月說的,水中月道:“聖女將來是要接掌聖門的,如果連她們都不去外面的世界接觸,不明白一切,又怎麼帶領下面的人,又怎麼領悟最高的拳,我一共四名弟子,最優秀的就是她們兩人,另外兩人如今在外磨練,就讓念冰和信子去幫你抓兇徒吧,”

    服部忍不住道:“前輩,不是我不信任兩位尊貴的聖女,只是兇犯功夫確實太高,我們動用上千的警力都抓他不到····”

    “服部市長,你多慮了,我這兩個弟子都已是丹勁修為,神行機圓,若是連她兩都應付不來,那我聖門也只能說一聲無能為力了,”

    “丹勁,”這次輪到服部驚訝了,他對丹勁這些玄乎的東西不瞭解,但也知道,丹勁是相當厲害的修為了,早前政府高官跟武術界的大師們愁雲慘霧,就是想有丹勁修為者出現,只是他真沒看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石川念冰會是擁有恐怖丹勁的高手,

    當下服部連午飯也沒吃,便帶著石川念冰與失野信子返程,

    念冰與信子換了一身衣服,便即啟程,念冰換上了白色緊身T恤,牛仔褲,看起來就像是鄰家妹妹,那裡有什麼高手的風範,而信子,一身黑色連衣短裙,性感至極,美麗的大腿裸露在外,大墨鏡一戴,時尚至極,

    快艇被工作人員開出海面,服部坐在後面很不淡定,這那裡像是請了兩位高手出山,像是請了兩位千金大小姐前去做客還差不多,

    另外服部心中還有很大的疑惑,忍不住向看起來和善可親的念冰問道:“傳說水中月前輩乃是不世出的高手,怎會蒼老如斯,”念冰笑容甜美,微微一笑,道:“市長,是這樣的,我師父聽說了造神基地成員,人人皆有真氣的神奇事情,她老人家斷定他們是用了苗疆蠱毒,所以也跟著試驗,遺憾的是,師父最後失敗,被蠱毒反噬,所以成了如今的模樣,”

    服部恍然大悟,

    隨後,念冰問道:“市長,到底是什麼兇徒,還有出雲大師為什麼會死,我師父怎麼會突然答應讓我們出來幫助你們,”這些東西著急下,卻是誰都沒有對她們兩人細說,

    服部聞言沉聲一嘆,便將當下發生的慘事說了出來,並隨手將準備給水中月看的照片遞呈給念冰,念冰接過照片,一張張翻看起來,倒是失野信子,則顯得冷淡,不大理會念冰與服部,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兩師姐妹感情肯定不怎麼樣,

    念冰笑起來給人的氣質如春風撲面,但此刻,她在看到那一張張慘照後,眼中眸子積聚出罕見的怒氣和殺意,美麗的臉蛋上,因為憤怒顯得有些猙獰起來,

    “該殺,”她最終咬牙,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冰冷的字眼來,“給我看看,”信子優雅的伸手,念冰眼色一緩,道:“是,師姐,”將照片遞了過去,

    信子看過後,面色沒有多大的變化,冷冷一笑,道:“想不到一向懦弱的華夏,這次倒爺們了一次,這些下手的手段,比之我們當初進入他們國度的殘忍,差不了多少了,”

    “師姐,現在是和平年代,過往的戰爭,已經成為歷史,就算他們有再大的恨意,也不是他們這般來屠戮我們百姓的理由,”念冰忍不住辯駁,

    “出雲大師不是常說,他人孽,他人作,他人受麼,”信子淡淡一笑,道:“不管怎麼說,能夠有勇氣置生死度外,逞血勇來屠戮,而且屠戮這麼多,毫不手軟,這一點,沒幾個人有這個心志能做到,這個華夏高手改變了我對華夏人的看法,”頓了頓,道:“也是,華夏人雖然儒家思想,普遍軟弱,但是十三億人口,總該有幾條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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