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先行發難
羅毅立刻伸手攔住,道:“我雖然放了她們,但是她們還不能出去,你陳凌帶了三名高手過來,擺明是來者不善,”
“這……”林玉秀顯得為難,但是羅毅堅持,林玉秀只得對陳凌頗無奈的道:“陳兄,你看……不如大家一人退一步,”
陳凌心念電轉,心中對林玉秀生出四個字,滴水不漏,
這傢伙今天這一手,進可攻,退可守,就算鬧翻了天,他也是和事佬,如果到時候自己執意要殺那四名青年或者羅毅,那麼他被迫出手,傳出去,沒有任何人會指責他,
這個任何人是指吳文忠以及林玉秀的爺爺這些人,
明面上,林玉秀讓羅毅放了雙雙和李霞是給自己面子,實際上不讓其出去,由他林玉秀鎖定自己,羅毅鎖定雙雙和李霞,那麼李紅淚她們三人投鼠忌器,就成了擺設,
真個是連環毒計啊,這個林玉秀目前絕不會殺自己,因為大賽還需要自己出力,這也是他為什麼大費周章的來設計這個計畫,到時候他打傷了自己,自己還不能跟他撕破臉皮,
這個羅毅和這四名青年就是他安排的炮灰了,
“陳兄,請坐,”林玉秀又客氣的伸手,
陳凌心思轉動,當下坐了下去,這一坐,其實就是給了林玉秀髮難的機會,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一直不坐,擺明了就是知道了林玉秀的所有計畫,因此陳凌冒險而坐,他賭定了林玉秀要發難必須先找一個言語的由頭,不然他這齣戲怎麼也演不圓,因此,暫時性的林玉秀不會突然出手,
事情就是這麼回事兒,必須是陳凌堅持要殺四名公子哥和羅毅,不放過他們,因此林玉秀被迫出手,而不能是陳凌還剛坐下,什麼都沒說,你林玉秀就出手干倒陳凌,林玉秀真要這麼幹了,就得面臨大楚門的倒戈,面臨大楚門的瘋狂報復,不佔理兒啊,
這就像警察要抓嫌疑犯,得有確實的證據,不能別人就心裡想了,還沒去幹,你就給人定罪吧,
陳凌一坐下,林玉秀明顯的神經一鬆,他在設計裡,將一切設計的完美,等真正跟陳凌見面後,才發覺陳凌雖然不過是如來巔峰的實力,卻給他一種很強的壓迫力,而且也根本看不透他陳凌的心思,
“你們四個人過來,”林玉秀隨後朝那四名青年冷冷呵斥道,
四名青年聞言,全部耷拉著頭走了過來,
陳凌冷眼掃了過去,
這四名青年陳凌已經有所瞭解,其中為首的叫朱文定,是四人中的老大,接著依次是孫飛,趙峰,林東,
這四名公子哥的品性陳凌並不瞭解,不過陳凌還是有起碼的觀人之術,他看的出這四人身上都有些書生之氣,不像是那種紈袴惡少,
這些且先不說,只見林玉秀對陳凌微微一嘆,道:“陳兄,我知道你嫉惡如仇,人間殺器這個部門的成立,你力排眾議,堅持自己,讓人敬佩,”頓了頓,道:“但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朱文定他們四人也後悔莫及,願意做出足夠的賠償,還希望陳兄你能夠高抬貴手,”他說話之間至始至終都不坐下,
陳凌一伸手,道:“林兄坐下說話吧,事情的經過我並不太瞭解,只是知道莫名其妙的我兩個手下被抓了,再則,林兄你和羅將軍又到底在這裡面扮演什麼角色,我現在都還是一團迷糊,”
林玉秀便也在陳凌對面的籐椅上坐下,他不能不坐,這時候不坐,那就是狼子野心畢露無遺了,畢竟他還是要先找出由頭來發難的,
“事情是這樣的,”林玉秀道:“朱文定他們之前和羅將軍的兒子羅飛揚是好朋友,因此便也跟羅將軍認識了,這次他們自己知道闖下了彌天大禍,害怕之下就求羅將軍幫忙斡旋,給一條生路,我也瞭解到他們之所以對那女孩……哎,說起來還是喝酒誤事啊,如今釀下這等慘劇,我也委實心痛,”
“這麼說起來,這四位是因為喝醉酒所以才張雨婷這位姑娘進行了侵犯,”陳凌的語氣帶著一絲戲謔,他的眼光掃視朱文定四人,朱文定四人感受到陳凌如寒刀的目光,立刻羞愧的垂下了頭,
陳凌這個態度讓林玉秀和羅毅心中大定,因為在他們印象裡,陳凌就是這樣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當初羅飛揚的事情,鬧下那般大的風波,多少人跟陳凌求情,可陳凌最後還是將羅飛揚殘忍的處置了,其殘忍手段簡直令人髮指,
這時候林玉秀點頭道:“陳兄,我調查過,事實確實如此,他們釀下大錯,罪該萬死不假,但是卻也情有可原,如今大錯鑄下,還不如我們對那小姑娘多補償一些,”
“如此這事情便算完結了,”陳凌眼光淡冷的看向林玉秀,
林玉秀不動聲色,那後面的羅毅也在漸漸靠近陳凌,
這兩人要做好夾擊之態,
林玉秀看向陳凌,道:“那陳兄的意思是要趕盡殺絕了嗎,”
陳凌本來寒芒正盛,這時候忽然微微嘆了口氣,道:“我以為林兄一心報國,定是位熱血兒郎,如今看來是我想錯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了,”說著便起身,
林玉秀眼中閃過精光,他沒有先起身,他要等陳凌轉身的一剎發難,
只可惜便在這時……
陳凌的腳在地上一蹬,地面的水泥地立刻炸裂,
這一剎那,陳凌眼中殺意寒芒綻放出來,天庭運勁,凌雲大佛的氣勢轟然涵蓋而出,
這一剎那,日月無光,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盤古殺拳,轟轟轟,
空中的空氣產生如水一般的波浪,被撕裂,呈現出火浪,
霸王血的力量瞬間讓陳凌的眉毛上,皮膚上滴落出血珠,這一拳的力量,即便是陳凌以前動用心靈力量也達不到這一拳的威力,
鋪天蓋地,
林玉秀只覺眼前忽然一黑,那缽大的拳頭就如泰山壓下,無處可躲,無處可藏,林玉秀順勢疾退,千鈞一髮之際雙拳格擋,
轟隆一聲,
林玉秀連退五步,這五步,每一步都是林玉秀在洩開陳凌的勁力,只可惜,五步之內他已經貼到了牆壁之上,不然多退幾步,還可將力道完全洩掉,
轟,
兇猛魔神陳凌搶上來,殺氣衝天,又是一記盤古殺拳,
陳凌的力量已經是混元中期,甚至更盛,砰的一聲,塵土飛揚中,林玉秀撞破牆壁,到了牆壁另一邊,這林玉秀當真了不起,即使是這般打擊,依然不倒,並且還在洩陳凌的勁力,
牆壁後面是一個臥室,
轟,
林玉秀還沒緩過氣來,陳凌第三拳跟了進來,
砰,
林玉秀連退到了臥室的床前,那木床被他的後腿碰上,立刻粉碎,
轟轟轟,陳凌全身氣血若山河奔騰,渾身浴血猶如周天魔神,又一連三拳砸去,這個速度羅毅在一旁也只能跪望,
第三拳後,林玉秀又將臥室的牆壁撞穿,塵土喧囂之間他被撞進了書房,這個時候林玉秀全身的氣血之力終於被陳凌撞散,跌倒在地,
陳凌搶將上前,趁著他還未恢復過來,閃電般將一道暴龍真氣順利打進他的丹田之內,
丹田之內猶如人體核心,即便是道森格爾也只能聽命於陳凌,
控制住了林玉秀,陳凌終於長鬆了一口氣,這般用力過猛,他的頭微微暈眩,當即站起,腦袋裡幻想江山千里如花,寧靜浩瀚,這才將氣血緩緩鎮壓下去,
陳凌同時也覺得周身皮膚痠痛,這般強猛用勁,身子終究不適應,林玉秀臉色慘白,他很快恢復了一成勁力,站了起來,戟指陳凌,語帶顫音道:“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
陳凌冷冷一笑,道:“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性命,林玉秀,你現在丹田之內有我一道暴龍真氣,我意念一動你就會立刻身死,還有,我若一死,這道暴龍真氣也會爆炸,所以以後你就求神拜佛,保佑我長命百歲吧,”
“你……你好歹毒,你為什麼要這般對我,”林玉秀厲聲道,
陳凌掃了一眼林玉秀,冷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心裡清楚,”說完便也不再理會他,朝大廳裡走去,
這個時候陳凌身上塵土飛揚,臉蛋上都是血珠,看起來真如修羅魔神,他來到大廳時卻已不見羅毅蹤影,讓陳凌鬆一口氣的是李雙雙和李霞安然無恙,
陳凌心念電轉,很快就明白過來,羅毅終還是怕死,不敢殺了李雙雙和李霞,因為看到林玉秀已經不行了,而他一旦殺了李雙雙和李霞,自己就對他不死不休,那是絕對沒有絲毫轉圜餘地的,
朱文定四人還在當地,並未逃跑,他們四人看見陳凌這般恐怖模樣出來,頓時心驚肉跳,朱文定最是鎮靜,在陳凌目光掃過來時,他立刻說道:“陳先生,我們並未對那小女孩怎樣,一切都是羅毅主使,請聽我們解釋,”
陳凌點點頭,隨後,他的目光看向外面,又對朱文定道:“你們的事不著急,如果沒錯,我不會追究你們,”
院子外面,單東陽急急趕來,李紅淚三人也跟在了單東陽身後,
同時,灰頭土臉的林玉秀也出了來,一時之間,真個是三方齊齊匯合,
單東陽一進來便看見了陳凌和林玉秀的情狀,當下目瞪口呆,道:“什麼情況,”
兩個小時後,
遠東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內,陳凌換上了乾淨的白色襯衫,剛剛洗過頭髮,頭上還有水珠,
林玉秀也洗了澡,穿上了黑色針織毛衣,
套房裡就只有單東陽,陳凌,林玉秀,
“什麼情況啊,陳凌兄弟,玉秀,”單東陽納悶至極,
林玉秀掃了一眼陳凌,冷聲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你應該問問陳先生到底什麼情況,他無緣無故,一言不發便對我下手,”頓了頓,看向陳凌,道:“陳先生,你能解釋下你在我身體裡注入一道暴龍真氣,控制我的生死的原因嗎,是因為你知道我們要組建屬於上面的隊伍,所以你就想通過控制我,繼續把持上面嗎,”
這傢伙伶牙俐齒,飛快的倒打了陳凌一耙,
陳凌微微一怔,他都有些無言以對了,單東陽更是臉色變的難看,看向陳凌,道:“陳凌兄弟,是這樣嗎,”
陳凌掃了眼林玉秀,隨後對單東陽道:“我懶得耍嘴皮子,這事兒不是我挑起來的,具體什麼情況,我還需要把朱文定四個人喊來,”
單東陽此刻對陳凌已經不能釋懷,因為林玉秀所說的確實太符合陳凌現在的利益了,
這個時候大賽還沒開始,陳凌卻先控制住了林玉秀,這對上面和單東陽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但是單東陽也不能現在對陳凌發火,一來情勢不容許,二來陳凌的地位和權力勢力在這兒,他也不敢發火,他也只能對陳凌將就著性子,只是這一刻,單東陽的心多少有些發寒,他沒想到陳凌會是這樣的人,前一天定好計畫,後一天就來控制林玉秀,這般為了權利不折手段,已經讓單東陽覺得陳凌太過陌生了,
單東陽終是對陳凌抱了一絲僥倖,見陳凌說要見朱文定四人,於是便也點頭,
很快,十分鐘後,朱文定四人前來,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陳凌對朱文定四人道,朱文定四人耷拉著頭,
這時候朱文定抬頭看向陳凌,他的目光倒也清澈,道:“事情是這樣的,其實所有的事情都只發生在昨天,你們這邊所得到的時間點都是偽造的,羅毅先找到我,說有事情需要我辦,我知道羅毅是位大人物,以前我父親想巴結都巴結不上,所以有機會,我很願意和他搭上關係,”他處在權力邊緣,卻是不知道羅毅現在沒什麼實權了,
單東陽則還是蒙在鼓裡,他現在才知道這事兒還跟羅毅有關聯,
朱文定繼續說道:“羅毅讓我找了三名哥們兒過來,”說到這兒有些憤懣,道:“我以為是有什麼好事兒,若是早知道羅毅堂堂,居然要我們幹這等畜牲行徑,打死也不會喊他們過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