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夢遊諸界 作者：十九層深淵 (連載中)

640 名冊

    老頭看著張旭，「一個沒有實力的普通人，竟然在這裡叫囂，我就先殺了你。」

    說著，老頭上前，伸開尖利的手爪，對著張旭抓來。

    張旭抓住老頭的脖子，輸入了一股神力。

    頓時，老頭的身體就開始融化起來。

    老頭尖叫著，滿地打滾。

    但是，怎麼也阻止不了身體的繼續融化。

    過了不過十息時間，就剩下一張乾癟的人皮，還有一灘綠色的液體。

    那些靈妖都呆愣在了那裡。

    這個人就是掐了一下首領的脖子，首領就那麼融化了，就那麼死了。

    這人，究竟是什麼實力。

    姜老道，韓玉亮也驚呆了。

    那可是B級靈妖啊，就這樣死了？

    這張前輩什麼實力？

    張旭接著說道，「我說，要你們一個一個來，聽到了沒有？」

    另外一個B級的老頭，帶著四個C級就對張旭攻擊而來，竟然是不管姜老道三人了。

    張旭拿起嗜血刃，一刀砍下，頓時，五個靈妖都人頭落地了。

    化作了一張張乾癟的人皮，還有一灘灘綠色的液體。

    頓時，這些靈妖開始四散逃跑。

    張旭直接飛了起來，對著四個方向一揮舞。

    四個靈氣爆的法術就扔了出去。

    四個方向的靈妖，每個方向直接都被清理了二十多只。

    剩下了十來個稀稀拉拉的靈妖。

    張旭又施展了靈氣束縛術。

    剩下的十多個靈妖都束縛住了。

    張旭又一揮手，這十多個靈妖直接就被扯回了張旭幾人身邊。

    旁邊的姜老道，韓玉亮都已經驚呆了。

    這就結束了？

    兩個B級，四個C級，一堆D級，一堆E級，就這樣剩下了十多個了。

    這位張前輩就是揮了揮刀子，揮了揮手，連頭髮都沒有亂。

    姜老道，韓玉亮都又升騰起了一個念頭：這張前輩，究竟什麼實力？

    江淵也是驚呆了。

    他想過張旭實力很強，但是沒有想到張旭實力會如此強。

    江淵不是笨蛋，看看姜老道，韓玉亮的僵硬的面容就知道，張旭的實力太強了，也出乎了這兩人的預料。

    隨即，江淵高興了。

    張旭實力這麼強，那他以後教授自己，自己一定也會強大起來的。

    十個靈妖力，三個D級別，十來個E級。

    張旭對十個靈妖說話了，「看到他了沒有，戰勝他，就可以活命離開。」

    十多個靈妖看向了江淵。

    江淵有些頭皮發麻，裡面可是有三個D級呢。

    張旭接著，柔聲說道，「一個一個來，我說過的，要一個一個來。」

    說著，張旭解開了這些靈妖身上的束縛法術。

    這些靈妖知道，逃跑是逃跑不了了。

    也乖乖站在原地。

    有一個D級的靈妖，首先站在了江淵面前。

    這個靈妖是一個壯年的男人。

    面對江淵，抽出了掛在腰間的一把砍刀，對著江淵就劈砍了上去。

    江淵連忙應對。

     張旭在旁邊看著，出聲指點江淵。

    本來這個靈妖的攻擊很犀利，看起來應該是戰鬥的老手。

    對上江淵這個E級，還佔了點上風。

    他內心也是竊喜，以為這次可以活命了。

    誰想，張旭開始指點江淵，江淵又聰明，通透無比，很快就抓住了攻擊的訣竅。

    大約五十招過後，江淵就開始佔上風了。

    這個靈妖突然也明白過來，今天，他們這些靈妖，一個都別想活了。

    想明白這點，他也是狠心，竟然是抱著能殺一個是一個的念頭，對江淵的攻擊不管不顧，只想殺了或者傷了江淵。

    誰想，這個時候的江淵，經過張旭的提點，已經不是開始戰鬥的江淵了。

    竟然亂中取勝，直接砍下了這個靈妖的頭顱。

    又是一張乾癟的人皮和一灘綠色的液體。

    其他的靈妖臉色都難看起來。

    這個人，是他們裡面實力最強大的。

     現在也死了，他們怎麼可能逃過呢？

    張旭開口了，「下來誰來？」

    一個D級的靈妖直接「噗通」一聲給跪下了，「別殺我，我知道還有一些同類隱藏在人群中。」

    這個靈妖剛說完話，其他靈妖就開始憤怒起來，「混蛋，你這個叛徒，真的以為他們會放過你麼？」

    「軟蛋，他們最後還是會殺了你。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不知道麼？」

    「你不得好死……」

    張旭點了點頭，「你，去那邊站著。」

    那靈妖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馬上起身，站在了一邊。

    張旭對著剩下的靈妖，「誰來。」

    這些靈妖雖然是靈妖，也頗有志氣，竟然真的一個個上前，想要打敗江淵。

    也都抱著和最開始的那個靈妖一樣的想法，能殺一個是一個，能傷了江淵就傷了江淵，總歸是能撈點本回來。

    但是，無一例外，都被江淵給殺死了。

    每次戰鬥持續的時間都不長。

    尤其是對上那些E級，江淵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很快，就剩下那個背叛的靈妖了。

    張旭上前，「來，說說還有哪些靈妖潛伏在人群中，實力都如何。」

    這個靈妖小心翼翼從懷裡取出了一本書一樣的名冊。

    張旭打開書就笑了，果然啊，都是潛伏在人群中的靈妖的身份，資料。

    很詳細。

    估計，這個靈妖地位也不低。

    張旭點了點頭，伸開手抓住這個靈妖，就給他灌輸了一道神力。

    頓時，這個靈妖的身體開始融化，他淒厲喊叫著，「你這個混蛋，你說話不算話。」

    張旭笑了，「我自始自終都沒有說過要放過你的話，怎麼能說我說話不算話呢？」

    那靈妖回想，果然，是這樣。

    也不掙紮了，也不喊叫了，直接拿起了地上的砍刀，對著張旭就砍了下去。

    結果才到張旭面前，就被張旭一腳揣開了，「骯髒的傢伙，滾一邊死去。」

    很快，這個靈妖也死了。

    村莊內一片寂靜。

    韓玉亮嘆了口氣，「這個村莊，徹底沒有活人了。一個村莊就被靈妖給毀了。」

    張旭則是站在那裡，翻看著名冊。

    翻過一遍，全部記住了。

    這名冊上的靈妖還不少。

    都是潛伏在河西省的各個地方的靈妖。

    大概估計，有兩三千個吧。

    張旭也是明白了，這些靈妖不僅狠辣，還很堅韌，有些靈妖都潛伏了三，五年了。

     難怪前世，姜老道會被殺死呢。難怪前世，靈妖會控制了整個河西省。

    張旭把名冊遞給姜老道。

641 你是在等我麼？

    張旭把名冊遞給姜老道。

    姜老道翻開看，越看越是心驚。

    因為名冊上有不少身處要職的人。

    比如政府部門的人，警察部門的人，比如醫院，高校的高層。

    不僅東安市，就是河西省的其他城市也有不少潛伏的靈妖。

    看來這些靈妖做這些事情，真的是有計畫，有步驟的。

    而且，看樣子，他們下來還會有更大的動作。

    姜老道都有些頭皮發麻。

    這些靈妖清理起來牽扯太大，太麻煩了。

    恐怕不是自己一人之力可以完成的。

    姜老道嘆了口氣，「恐怕，清理不乾淨啊……就算清理了，也會引起巨大的風波，或者事情會洩露出去。」

    張旭嗤之以鼻，「你實力強，直接一個個殺了不就好了。算三千個靈妖，你每天殺十個，一年也就殺完了。很簡單。」

    姜老道搖了搖頭，「不能這樣，會亂套的。」

    張旭搖了搖頭，「你們這些人就是考慮太多了。」

    姜老道說話了，「延城附近還有兩個村莊，被靈妖控制了一大半。下來，我們把這兩個村莊的靈妖都清除了吧。」

    張旭，「沒有問題。不過，你有沒有想過，為甚麼延城這麼多靈妖。靈妖似乎首先想要控制的就是延城。」

    姜老道心一驚，「不知道，不過我會讓人調查去的。」

    張旭點了點頭。

    張旭早就發現這一點了。多數靈妖似乎就是在延城附近出現的，然後散發到了河西省各個地方。

    真不明白，這個延城有什麼特別的。

    姜老道則是在張旭的提點下，才發現這點。

    他也意識到了，調查清楚這個事情，十分重要。

    調查清楚了，也許可以徹底遏制住靈妖也不一定。

    江淵在旁邊細細聽著。

    韓玉亮則是偷偷瞄了幾眼名冊，看到了上面幾個熟悉的名字，一陣心悸。

    回到了車上，韓玉亮開車，往另外一座不遠的村莊行去。

    小玉坐在村口，抬頭望著村口通往遠方的路。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冀什麼，但是，她就是期冀著。

    從幾個月前開始，村子裡的人就開始被那種奇怪的東西給吃掉，然後替代了。

    她細細數了數，村子一共一百多人，現在只有二十多人，還是原來的人。

    她知道，那些剩下的人也都知道。

    但是，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玉七歲。

    三個月前的一個夜晚，她聽到了奇怪的聲音，然後偷偷跑去爸爸的房間門口看，就看到爸爸的屍體，躺在地上，滿臉是血。

    旁邊還有一個奇怪的東西。

    這個東西，吃了爸爸的屍體，然後鑽入了爸爸的皮裡。成為了現在的「爸爸」。

    過了兩天，她知道，媽媽也不再是媽媽了，哥哥也不再是哥哥了，是那些奇怪的東西。

    後來，她發現，村子裡的人也都不是人了，是那些奇怪的東西。

    這些人看向她的目光，好像看著一盤菜，好像看著食物。

    小玉打過110，警察確實來了，結果在「父母」，「哥哥」，「村民」的敘說下，只以為小玉是個有點幻想，腦袋不清楚的小孩子。

    警察在村裡吃了一頓飯，就走了。

    小玉逃跑過，結果還沒有跑出一公里，就被抓回來了。

    這些「人」面上帶著笑容，「小玉，怎麼這麼晚了亂跑呢？要是被狼叼去了怎麼辦呢？」

    「小玉，你還小，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要再大一些。」

    「小玉，來叔叔讓你騎大馬，帶你回村子。這麼冷的天，可憐的小玉，身體都凍僵了。」

    小玉看著這些「人」臉上的笑容，只覺的可怕。

    小玉乖乖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看到了王嬸。

    王嬸看著她，面上帶著一絲淒然。

    王嬸的丈夫王叔，兒子小王哥哥，也都不是人了。

    王嬸也沒有辦法。

    王嬸藉口回娘家，想要把消息傳遞出去。

    結果，被她的老爹打了一頓，然後趕回來了。

    王嬸知道，她老子娘，也不是她老子娘了，和她的丈夫，兒子一樣。

    這些「人」看他們這些倖存的人很緊。

    王嬸和小玉碰見了，只能用眼神交流一下。

    從對方眼裡看到鼓勵，安慰，和懼怕。

    還有無能為力。

    有一次，她就是站在院牆邊，想要和王嬸說幾句話，就被趕來的「媽媽」給發現了，「哎呦，小玉，別理王嬸，王嬸腦子有毛病，她丈夫，兒子都說了。過幾天，要帶她去城裡看病。」

    小玉沒有說話。

    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會不是自己。

    從三個月前開始，小玉晚上就不敢睡覺了。

    從三個月前開始，小玉每天晚上必須插上門，才敢上床。

    曾經，她也聽到有那東西，在她的房間門口徘徊，她抱著被子，害怕極了。

    每天精神緊繃，不過三個月，她就瘦的可憐。

    她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不知道，是有神靈，警察，超人，隨便什麼，從天而降，殺死這些怪東西，還是最後，她也被怪東西吃了？

    她不怕死，畢竟父母，哥哥，村子裡的人，鄉里鄉親，好多都被害死了，她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所以不怕死。

    但是，她真的害怕被吃掉了。

    聽說，被吃掉了，沒有了肉身，下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投胎了。

    每次到了晚上，小玉都會問自己，「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熬過去。」

    第二天起床，看到自己還是自己，小玉回想，總算又熬過去一天。

    開始還有些人來到村子裡，這些人離開村子的時候，就不是「人」了。

    後來，不管是進入村子的，還是離開村子的，都不是「人」了，是那個東西。

    小玉知道逃跑不了了，也息了逃跑的心思。

    三個月了，她都沒有去上學了。不知道學校裡的同學都怎麼樣了。

    每天，吃完了早飯，小玉就坐在村口。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等待什麼。

    今天下雪了，天很冷，小玉穿的不算厚。

    她依舊來到了村口，坐在村口的石磨上，看著遠方。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遠方行駛來了一輛轎車。

    小玉看著來的車子，內心微動。

    車上下來了四個人。

    看到這四個人，小玉的心提了起來。

    一個漂亮至極的大哥哥走到了小玉面前，「小姑娘，你是在等我麼？」

642 突破，遊玩，覺醒

    小玉點了點頭，「是的，你能對付那些東西麼？」

    張旭點了點頭，「我們就是來對付那東西的。」

    小玉站了起來，「走，我給你們帶路，我知道誰是那東西，誰是人。」

    小玉知道，這四個人，都是真正的人。

    他們身上沒有腐臭的氣味，他們面上的笑容真誠而又真摯，他們，是外鄉人。

    張旭四人看著無所畏懼的小姑娘，內心也是微微驚訝。

    剛走入村子，就看到了她「媽媽」，「哎呦，小玉，你怎麼和這些陌生人在一起呢？萬一他們是壞人呢。」

    小玉瑟縮了一下身子，拉起了張旭的衣角。

    張旭舉起嗜血刃，對著女人的脖頸就砍了下去。

    女人成為了乾癟的人皮，還有一灘綠色的液體。

    小玉看著，面容有悲慼，有興奮，有咬牙切齒的恨。

    是的，那人皮就是自己媽媽的皮了。

    她現在只剩下一張皮了，生命被奪走，血肉被吃了，只剩下了一張皮。

    接著，小玉說道，「還有很多。」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張旭四人就把這個村落的靈妖清理乾淨了。

    看了看剩下的人。

     都是老人，孩子，女人。

    二十多個人，面上帶著淒苦的表情。

    張旭四人不知道該說什麼，轉頭就走了。

    小玉跑上去，「大哥哥，能收我為徒弟麼？我也要學習你們的那些本事。」

    張旭搖了搖頭，「我不收徒弟。」

    其實，張旭覺得，這個小女孩子不錯。

    很有膽色，知覺也很敏銳，最主要的是，她能憑藉氣息辨別出來靈妖。

    還有，她的根骨也不錯。是學武的料子。

    接著，張旭看向了姜老道，「她天賦不錯，是有可能成為A級的人。」

    姜老道搖了搖頭，「沒有覺醒，什麼都是空談。」

    張旭笑了，「我有辦法讓她覺醒。」

    聽了張旭的話，姜老道，韓玉亮都瞪大了眼睛。

    姜老道說話了，「你可以讓她覺醒？」

    張旭點了點頭，「小事情，只要你肯收她為徒弟，我會讓她覺醒。」

     姜老道笑眯眯彎下了腰，「小朋友，拜我為師吧。」

    小玉看了看張旭，張旭對她點了點頭。

    小玉醒悟，這個老道看起來是除了那個漂亮的大哥哥外，最厲害的人，拜他為師也不錯。

    小玉直接在雪地裡跪下，給姜老道磕頭，狠狠磕了三個頭。

    姜老道心花怒放，扶起了小玉，「走，跟師父走。」

    一行四人變成了一行五人。

    接著，是下一個村子了。

    這個村子的倖存者更多一些。

    二百多人的村子，有六十人活了下來。

    因為，這個村子是靈妖最晚動手的村子。

    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對更多的人動手。

    終於清理完了三個村子靈妖，一行五人上了車子，準備回延城。

    回到了延城，送幾人回去了小院，韓玉亮抄錄了延城的靈妖名錄，就匆匆離開了。

    姜老道嘆了口氣，注定，今天晚上，是個不眠夜。

    就在這個時候，江淵突然感覺到身體內的真氣湧動，十分不舒服。

    張旭看了一眼江淵，「回去屋子裡吧。你要突破了。」

    江淵點了點頭，回去了屋子裡，盤膝坐下。

    一個小時後，江淵起身。

    他到達D級了。

    張旭花費了五千積分兌換了一部名為《墨玨書》的功法。

    這部功法雖然只花費了五千積分，但其實是很好的功法。

    可以修煉到仙人境界，也就是這個世界的SSS級別。

    只不過，只有幾種特殊體質的人才適合這部功法。

     而江淵的體質就適合。

    江淵竟然是天生罕見的墨玉龍炎體。

    這個體質，修煉起來武技特別有天賦，而且，身體特別適合修煉《墨玨書》。

    張旭把功法給江淵的時候，江淵高興壞了。

    尤其是看到，這功法竟然是可以修煉到SSS級。

    休息了一個晚上。

    一大早，韓玉亮來了。提著八根油條，四碗豆漿。

    一臉疲憊。

    姜老道問了，「事情怎麼樣？」

    韓玉亮點了點頭，「總算，清理乾淨了。大震動啊。還有一個副市長，幾個市委常委牽扯其中。」

    姜老道點了點頭，「清理乾淨就好。我要的統計資料，你弄來了沒有？」

    韓玉亮說話了，「沒有，我忙了一個晚上。後天給你。車子我放外邊了，今天，明天你們在延城好好玩玩。」

    老道捋了捋鬍子，「也好。」

    吃完了早飯，開上了車子，四人就出去玩耍了。

    這兩天時間，他們去了黃帝陵，乾坤亭，壺口瀑布，萬安禪院石窟。

    都是延城附近的名勝古蹟。

    吃了碗坨，個坨，洋芋擦擦，剁蕎面，攪團，粉湯，搟面皮，糕，煎餅，涼粉……

    都是延城的特色小吃。

    玩得太高興，連小玉的悲傷都被沖淡了很多。

    第二天晚上回到了小院，姜老道嬉皮笑臉走到張旭面前，「張前輩，您說過的，讓小玉覺醒……」

    張旭點了點頭，拿出一顆紫江果，遞給老道，「給她吃下去就好。」

    姜老道歡歡喜喜接了過來，「多謝張前輩。」

    到了小玉的房間，姜老道拿著果子說話了，「小玉，你越快覺醒越好。張前輩給了這個果子，說了能讓你覺醒。吃下去可能有些痛苦，你要受住……」

    小玉眼睛裡閃爍著堅定地光芒，「師父，我一定能受住。我以後要和您，要和大哥哥一樣厲害。」

    姜老道點了點頭：要和你師父我一樣厲害，不難。但是想要和那個妖孽張前輩一樣厲害，恐怕有些玄。

     當然，這些話，姜老道也沒有說出來。

    小玉接過果子，直接就吃了下去。

    果然，吃了下去，非常痛苦。

    讓姜老道，張旭驚訝的是，這個小女孩子竟然咬著牙，一點也不出聲。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覺醒就完成了。

    小玉不僅覺醒了武道上的天賦，竟然還可以控制空間。

    有一些空間天賦。

    姜老道高興了。果然張旭沒有騙他，這個小姑娘天賦極好。

    現在是他的徒弟了。

    姜老道就開始傳授小玉入門的功法，拳法。

    傳授了半個晚上，到了十二點才放小玉去睡覺。

    第二天一早，韓玉亮來了，帶來了給姜老道的資料。

    姜老道把資料遞給張旭，「張前輩，您看……」

643 遠古之魔

    張旭點了點頭，在資料上的地圖點了點，「應該就是這裡了。我們今天就去看看。」

    姜老道說道，「好的，還用不用再召集些人？」

    張旭沉思了一下，「不用，我們幾個人應該夠了。」

    張旭又低頭思考了一下，「今天不帶他們倆人了。就是江淵和小玉。讓他們留在這裡。」

    江淵聽了張旭的話就問道，「這次一很凶險麼？」

    張旭說道，「不知道。所以不帶你們了。萬一有什麼危險，我和姜老道很快就能跑了。如果帶上你們，可能無法護你們周全。」

    江淵點了點頭，「那好，我不去。」

    江淵知道，張旭思考問題很全面。

    不帶他們自然有不帶他們的理由。如果他們硬要跟去，可能會拖後腿。

    還不如在這裡看看書，練練刀法。

    小玉更明白，自己和這些人的差距，也沒有吵著要去。

    韓玉亮說話了，「那，我呢？」

    姜老道說話了，「你也留下吧。你實力也太低了。」

    說完，張旭和姜老道就出去了。

    張旭開車，往延城西北行去。

    是的，韓玉亮給姜老道，張旭的資料是一份系統的分析資料。

    裡面系統分析了這些靈妖出現，聚集，殺人的地方。

    根據這些資料，張旭判斷，這些靈妖來自延城西北的一處地方。

    他和姜老道今天就去探探。

    西北是一片山。

    山不是很高，但是有些險峻。而且，溝溝壑壑很多，山谷很多。

    到了山外，張旭，姜老道就下了車。

    張旭召喚出來了飛劍，「上來吧。」

    姜老道震驚了。

    竟然有人可以飛翔。

    在他們這個世界，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飛翔。

    也就是西方教廷的教皇，借助聖器可以短暫飛行。

    張旭也是有些疑惑的。

    這個世界的B級相當於金丹期高手了，竟然都不能飛翔。

    至於B級以下的，自然更不能飛翔了。

    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張旭隱約覺得，可能和世界的規則，還有實力體系有些關係吧。

    其實，如果不是為了帶姜老道，張旭根本就可以肉身飛行。

    現在只能御劍飛行了。

    這也是張旭只帶姜老道的緣故。

    萬一有什麼危險，他御劍飛行帶著姜老道就跑，要是帶上了江淵，小玉，飛劍根本帶不了這麼多人。

    張旭總是感覺今天的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靈妖的事情也不會這麼簡單。

    別問為什麼，就是直覺。

    修真者的直覺很敏銳的，何況張旭已經是仙人境界。

    雖然實力壓低了，現在只有大乘期，但是直覺不會錯的。

     這片山脈，地形很複雜，要找一個地方，在地面上轉來轉去，很難找。

    但是，在空中找，就簡單多了。

    所以，張旭要帶著姜老道御劍飛行來找。

    兩人在飛劍上，慢慢悠悠飛著，一邊看著下面。

    果然，沒有多久，就看到了一個煙霧繚繞的山谷。

    山谷內也有大量的魔氣傳來。

    姜老道也感覺出來了這個山谷的不尋常。

    張旭說話了，「下去看看吧。」

    「好。」姜老道突然感覺自己有些緊張。

    在山谷外面下了飛劍，兩人往山谷內走去。

    煙霧很濃，但是還可以看清楚十米的樣子。

    張旭在前，姜老道在後，兩人往迷霧深處走去。

    張旭皺緊了眉頭：這裡果然不簡單。

    他竟然感覺到了遠古神魔的氣息。

    說是遠古神魔，實際上應該是遠古的魔。

    只不過在張旭眼裡，遠古神魔都是沆瀣一氣的。

    他們修煉的力量不同，但是，無論是行事方式，還是思想，都是相似的。

    在張旭眼裡，神也罷，魔也罷，都是一些實力強大的生靈，而且，都是自私自利到極點的生靈。

    張旭還感覺到了本源魔力。

    難道，真的有遠古神魔回來了麼？

    那，該怎麼辦？

    張旭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難怪江淵的前世，河西省那麼大的地方可以被靈妖控制。

    有這個一個古魔在背後，什麼事情做不成呢。

    就是這個古魔沒有出現，都給江淵，給這個世界帶來了那麼大的麻煩。

    如果這個古魔出現了，還不知道會發生多少殘忍的事情。

    張旭在魔族世界碰到的那個古魔，雖然也是遠古之魔，但是，是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年，力量都消耗殆盡的古魔。

    而且，他處於被封印狀態，根本沒有戰力。張旭當時也很幸運。

    所以，吸收了那隻古魔的力量，還殺死了那隻古魔。

    這一次，不一樣。

    這只古魔，可能也受到一些限制，但是，能夠源源不斷製造靈妖，就可以知道，他可能只是行動受到限制，而力量是沒有受到限制的。

    遠古神魔啊，那是怎樣強大的生靈。

    強大到，可以毀滅一個世界，可以創造一個世界。

    可以肉身在星空世界遨遊。

    根本不是人類能夠對付的。

    姜老道也感覺到不對了。

    雖然他不瞭解遠古神魔。

    但是，並不妨礙他感覺到這氣息的可怕。

    張旭說話了，「你在外邊吧。我一個人進去。」

    姜老道沉聲問道，「真有這麼麻煩麼？我進去好歹能給你打打下手。萬一有什麼小事情，也許用得上我。」

    張旭搖了搖頭，「你幫不上忙。你在這裡等我三天。三天我若是沒有出來，你就趕快離開吧。」

    姜老道，「真這麼可怕？」

    張旭點了點頭，「還有一件事情。若是這裡的事情解決了，一切自然無礙。若是我沒有出來，十三年後，你會在和靈妖的戰鬥中身亡，給你這些丹藥，你儘量提升自己的實力，然後十三年後小心，別落入別人圈套。」

    說著，張旭拿出了幾瓶丹藥。

    若是平時，姜老道肯定非常高興。他知道，張旭給出的都是好東西。

    都是他聞所未聞的。

    但是現在，他的內心只有沉重。

    尤其是聽張旭說了，他十三年後會身死，他更加確信張旭是神人。

     不然，不可能知道未來的事情。

    姜老道收起了丹藥，「嗯，我等你三天。至於江淵那小子，如果我活著，自會護他周全，這點你放心。如果我死了，自然萬事皆休。」

    張旭點了點頭。內心微微感動。

    張旭長長吸了一口氣，往山谷內走去。

644 冥

    越是往裡走，感覺魔氣越是充盈。

    如果是平時，張旭肯定高興，有這麼多魔氣可以吸收，他實力會大漲。

    但是現在，張旭內心只有沉重。

    他始終都記得江淵前世的記憶裡，這些靈妖有多猖獗。

    幾十萬的人，都被靈妖吞噬了血肉，然後替換了。

    包括姜老道在內的獵妖人被殘殺殆盡。

    這個世界，人類成為了食物。成為了玩物。

    多少人如同小玉一樣在擔驚受怕當中，迎來的是最後的滅絕。

    小玉被他們幾人救下了，而那些人在無止盡的等待當中，被殺害了。

    無數靈妖披著人皮，享受著人類世界生活的快樂。

    偶爾嘴饞了，還殺掉一兩個人類，食用血肉。

    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

    張旭握緊了拳頭。

    既然他來到了這個世界，他就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這個世界發生。

    別管是古魔，還是古神，都要讓他們下地獄。

    張旭的腳步開始堅定起來，步子也邁得大了，沒有開始的猶豫不決。

    果然，很快碰上了靈妖。

    張旭連一個眼神，一個表情都欠奉，直接抓起嗜血刃，就殺了過去。

    一刀一個，如同砍瓜切菜。

    開始，靈妖是C級的，後來是B級的，後來是A級的，到了最後，還碰到了S級的。

    倒是SS級，SSS級的沒碰到。

    張旭思忖，可能這個古魔製造靈妖也是有限制的。

    不然，直接製造出來SSS級，相當仙人境界的靈妖，這個世界就全是他們的了。

    他們還用得著偷偷摸摸麼？

    這裡的靈妖並不多，很快被張旭殺光了。

    張旭走到了山谷深處，終於看見了那隻古魔。

    古魔身高五米，和這些靈妖有著七八分形似。

    身上鎖著一個金屬鏈，金屬鏈連接到了地面。

    地面連接金屬鏈的地方，是幾個神文。

    張旭不管不顧，跑了上去，抓住古魔的身體，開始輸入神力。

    古魔哈哈大笑，「神力，對我是沒有用的。不知道我是冥麼？」

    張旭自然不知道，這個冥，就是幽冥一族的老祖。

    他曾經是神，後來成為魔。

    他是唯一一個身體曾經擁有神力，後來又擁有魔氣的遠古生靈。

    當然，他和張旭，鐵男還是不同的。

    他是曾經擁有神力，後來擁有魔氣，而不是身體能夠同時擁有神力和魔氣。

    尤其，令他苦惱的是，他的身體轉化成魔以後，他誕下的後世子孫，幽冥一族，卻是完全具有了魔的特徵，身體不能容納神力了。

    但是，他，這個冥，雖然身體內沒有神力，倒是也不怕神力。

    張旭頹然意識到，神力沒有用了。

    接著，張旭咬了咬牙，開始輸入本源神力。

    希望能夠有些效果。

    果然，冥的身體冒起了一些煙霧，但是瞬間就修復好了。

    本源神力，竟然也只能給他造成點點的傷害。

    張旭絕望了。

    他現在不過大乘期，和一隻古魔比起來，實力相差太多了。

    如果神力，本源神力不能用，那他就是任魔宰割的羔羊。

    冥說話了，「你身上竟然有我討厭的聿的氣息，還有瀾的氣息……」

    說完，冥的面目更加猙獰。

    張旭不知道的是，冥背叛神族，成為了魔以後，聿，瀾，幾個神族圍攻了冥，然後把受傷的冥扔到了這個世界，用金屬鏈鎖了起來。

    還在金屬鏈的端口，刻下了神文，防止冥掙脫。

    過去了幾萬年，冥的傷勢好了，實力恢復了。就開始思量著怎麼脫困。

    他就誕下了幽冥一族，準備開始掌控這個世界，尋找一些可以幫他解困的東西。

    冥接著說道，「當年，就是聿他們，打傷了我，把我丟在了這個世界，把我困在了這裡。我不會放過你的。」

    張旭明白，他又一次被系統，被聿給利用了。

    這個世界的任務，是聿行為的延伸。

    不過張旭也管不了這些了。

    他在迅速思考，怎麼才能殺死這個古魔。

    突然，張旭想到了在深海世界，王喆教授給他的那個神文----「破幽」。

    張旭用神魂凝結了數十個破幽，對著冥就籠罩了下去。

    果然，有些用處了。冥的動作緩慢了很多。

    張旭拿出嗜血刃，砍向了冥的脖子。

    張旭有些暗暗後悔：如果當時，在嗜血刃上刻畫下了破幽的神文，可能更具攻擊力。

    不過，現在來不及了。

    嗜血刃直接砍到了冥的脖子上。

    誰想，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冥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張旭的心沉入了谷底。

    冥直接用雙手抓起了張旭，掐上了張旭的脖子。

    姜老道在外邊待得膽顫心驚。

    過了沒有多久，他就感覺到了那股駭人的氣息，強度直線飆升。

    同時，他也感覺到了張旭的氣息，開始湧洩而出。

    但是接著，他感覺到，張旭的氣息似乎越來越微弱。

    感受到冥的氣息，那樣龐大，那樣可怕，姜老道真有了一種拔腿就跑的衝動。

    但是，他沒有，控制著自己的腳站在原地。

    他沒有跟隨張旭進去，內心已經充滿了愧疚。

    如果連三天都沒有等夠，他會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張旭在裡面固然竭盡全力，姜老道在外邊也不能安心。

    張旭知道，遠古神魔太強大了，根本不是他現在可以對付的。

    被冥卡緊了脖子，張旭覺得自己似乎都要窒息，似乎脖子都要斷了。

    張旭想要叫喊，叫喊不出來。張旭掙扎，踢騰著雙腿。

    就在這個時候，張旭的左臂一熱。

    張旭就感覺到，一股本源神力帶著這股氣息，直接湧入了冥的身體。

    冥開始嚎叫起來，而他身上的魔氣，似乎開了閘的洪水，傾瀉入了張旭的身體。

    張旭大喜，又一次，鴻蒙之氣救了自己。

    張旭開始迅速吸收著冥身上的魔氣。

    大乘後期，大乘圓滿，渡劫前期，渡劫中期，渡劫後期，渡劫圓滿，仙人前期，仙人中期，仙人後期，仙人圓滿，地仙前期，地仙中期……

    冥的手臂漸漸無力。

     張旭感覺，只要自己稍微撥拉一下，就能撥開，但是張旭沒有那麼做。

    因為，他正通過冥的手臂，在吸收冥身上的魔氣。

    姜老道在外邊驚呆了。

    剛才，張旭的氣息如同風中的燭火，似乎快要熄滅。

    誰想，才過了一會兒，張旭的氣息就開始飆升。

    一直飆升，到他感覺到心驚膽顫。

645 一個任務完成

    姜老道很想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但是，他不敢進去。

    而這個時候，張旭開始主動吸收冥身上的魔氣。

    一點也不留下。

    最後，冥身上的那絲本源魔氣也被張旭吸收了。

    終於，張旭撥拉開了冥的雙手。

    冥頹然坐在地上，身體好像一灘爛肉。

    失去了魔氣，本源魔氣的古魔，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

    冥開口了，「能和我說說話麼？」

    張旭微笑著，「你想說什麼？比如說說聿……」

    冥點了點頭，「後來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其他遠古神魔的氣息了。」

    「他們去往了星空深處，尋找永生的奧秘。後來迷路了，回不來了。」張旭搖了搖頭，「連宇宙都不能永生，何況他們……」

    冥突然哈哈大笑，「太可笑了，創造，毀滅了無數世界的神魔竟然在星空深處迷路了。太可笑了……」

    冥看著張旭，「若不是你，我脫困出來，就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天生生靈。再也沒有什麼能阻擋我。」

    張旭看著冥，「你準備怎麼脫困？」

    「告訴你也無妨。」冥說道，「每個星球都有星核，容納了一個星球幾乎百分之九十的力量。用星核可以消弭這金屬鏈，還有神文的力量。大約使用一顆星核五成的能量，加上我本身的力量，就可以讓我脫困。」

    張旭恍然。難怪江淵前世裡，那些靈妖要控制這個世界。

    恐怕星核不是那麼好弄來的。

    「星核好弄麼？」張旭問道。

    冥搖了搖頭，「不好弄。需要很多人獻祭，才能從地幔出來。」

    張旭沒有說話。

    冥接著說道，「你腦袋裡那個東西，你屏蔽了它。」

    張旭知道，冥說的是系統，連忙屏蔽了系統。

    冥說話了，「看來你也防備著聿，我還以為你是他的忠實奴僕呢。」

     張旭依舊沒有說話。

    冥接著說道，「聿，最喜歡看日出，看朝陽，還喜歡美好的人族少年……」

    張旭點了點頭。

    冥開始喘著粗氣，「我馬上就要消失了……真真可笑，沒有被神族殺死，竟然被一個小小的人類給殺死了。這個世界，難道真的要成為人族主宰麼?」

    ……

    接著，張旭看到冥的身體開始消失。

    就好像一點點化為最小的粒子，消弭在天地間。

    開始是四肢，後來是身體，最後是頭顱……

    當冥完全消失了，張旭長長舒了口氣。

    總算，這個世界安全了。

    以後，江淵，姜老道他們不用活在膽顫心驚的狀況下了。

    張旭取消了對系統的屏蔽。

    「叮咚，壓制靈妖的勢力，任務完成。積分加六十萬，經驗值加六百萬。」

    張旭笑了，殺死了冥，自然壓制了靈妖。除了還潛伏在人類當中的靈妖，再也不會有靈妖了。

    張旭看了看屬性欄，就看到積分是一百七十九萬了。

    經驗值是兩千三百一十六萬了。

    這次任務，給的積分和經驗值還真多。

    看了看地上的金屬鏈，還有神文，張旭思索，都是好東西，要是能弄下來就好了。

    可惜，張旭試了試，怎麼都弄不下來。

    地上的神文是張旭不認識的。

    張旭連忙學會了。

    學會了，張旭就往外走去。

    山谷內的濃霧開始消散了。

    走到了山谷口，就看到了姜老道。

     姜老道看到張旭，歡喜極了，「您回來了。」

    張旭點了點頭，「以後，不會再有新的靈妖了。」

    姜老道大喜。

    「您實力又增強了？」姜老道可是感覺到最後，張旭身上恐怖的氣息。不過現在的張旭，又感覺是個普通人了。

     張旭點了點頭，「是的。」

    從大乘期提升到了地仙境界，自然更厲害了。

    張旭挑了些能說的，給姜老道說了。

    姜老道知道那裡竟然鎖了一隻古魔，聽張旭說了遠古神魔的事情，也是大驚。

    他也明白，如果不是張旭消滅了那隻古魔，這個世界會不會毀滅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人類一定會毀滅的。

    或者，淪為食物，淪為地位低等的奴隸。

    姜老道高興了。

    忙了幾十年，作為獵妖人，終於等到了這天，「今天回去，我們好好喝一杯。」

    張旭點了點頭，「好，我也想喝點。」

    今天雖然實力提升了，但是過程真的是驚心動魄，起起伏伏，多少年都沒有這樣被動，這樣無力了。

    張旭也想喝酒，放鬆一下。

    到了山外，兩人下了飛劍，開著車，就往延城行去。

    回到了小院，就看到了三個人，一個孩子，一個少年，一個中年人，在等待。

    外面飄著雪花，很冷。

    他們似乎不知道冷，就在屋簷下，每個人搬了一個小凳子，坐著，等著。

    看到兩人回來，三人馬上都站了起來，搓了搓凍得僵硬的手。

    江淵說道，「張旭，你回來了，我們很擔心你們。」

    張旭笑了。江淵是一個不善於表達情感的人，現在竟然說出擔心的話，看來是真的非常擔心了。

    小玉跑到了姜老道的身邊，直接抱住了姜老道的腿，「師父，師父，人家好擔心你。」

     韓玉亮看著兩人，「一切還順利麼？」

    姜老道說話了，「你去買些酒菜，帶回來，我們好好慶祝下。」

    韓玉亮的眼睛就是一亮，「我馬上去。」

    江淵，小玉跟著張旭兩人，到了張旭的房間。

    瞪著眼睛看著張旭。

    張旭說話了，「等韓玉亮買回來了酒菜，我們邊吃邊說。」

    過了一會兒韓玉亮買回了酒菜。都是熟食。

    有鹽漬花生米，有燒雞，有豬蹄，有豬耳朵，有泡椒魚皮……

    還有兩瓶好酒。

    擺上了食物，開了酒，給張旭，姜老道，自己倒上，「好了，可以說了。」

    姜老道說話了，「我沒有進去，在外邊等著。讓張前輩給你們說。」

    張旭也沒有說太詳細，只說發現了一個古魔，就是誕生靈妖的生靈。

    他找機會殺了這個生靈。

    江淵，小玉還罷了。

    畢竟，接觸靈妖不多。只見過一些比較低級的靈妖。

    韓玉亮就驚訝了。

    他是資深的獵妖人，常年和靈妖打交道，知道靈妖有多厲害。

    更何況是誕下靈妖的古魔呢？

    韓玉亮說話了，「那就是說，只要清理掉了現在存在的靈妖，以後都不會在有靈妖了。」

    張旭點了點頭。

646 分錢

    雖然，韓玉亮已經猜測到了這個結果，但是從張旭這裡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還是高興了。

    舉起酒杯，「張前輩，我敬您。」

    張旭點了點頭，幹了杯子裡的酒。

    心裡沒有了壓力，沒有了包袱，幾人就是喝酒吃菜。

    屋子裡生了炭火，非常溫暖。

    這些熟食味道也都不錯，酒差了點，但是也能喝。

    五人興高采烈吃菜，喝酒。到很晚。

    韓玉亮，姜老道都有些醉醺醺的。

    韓玉亮是沒有辦法開車回去了。

    韓玉亮去了巷子口的商店，用公用電話給家裡打了電話，說不回去了。

    回到小院，找了一個屋子，悶頭就睡。

    多少年了，韓玉亮作為獵妖人的一個小頭目，負責獵妖人和國家之間的溝通。

    靈妖做的事情，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了。

    每次看到血淋林的屍體照片出現在資料上，他愁白了頭髮。

    尤其是近兩年，靈妖實力，勢力越來越龐大，他甚至都感覺不到希望。

    甚至有種不妙的感覺，似乎靈妖會先控制了延城，接著是東安，接著是整個河西省，最後是全華夏國，乃至全世界。

    現在，知道不會有新的靈妖出現，心裡的包袱放下了，他感覺特別輕鬆。

    心情特別好。

    第二天一早，韓玉亮醒來，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就離開了。

    張旭無事，就坐在雪地裡喝茶。

    一副悠哉游哉的樣子。

    江淵練習完了《亂披風刀法》，就進了屋子裡，開始看語文的複習資料。

    姜老道繼續傳授小玉入門的功法。

    雪花還在飄著，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張旭看著飄落的雪花，喝著茶，一派寧靜，感覺歲月靜好。

    到了下午，韓玉亮又來了。

    這次他提了一個大箱子。

    在姜老道的房間的打開了箱子，裡面放了一疊疊的百元大鈔，「這是政府給的獎勵。我匯報上去了。」

    張旭神魂掃過，一共五百五十萬元。

    在1994年，真的是大手筆。

    是的，過了元旦了，現在是1994年了。

    韓玉亮接著說道，「錢是給你們四人的。你們四人都有功勞。至於怎麼分配，你們自己看吧。」

    姜老道說話了，「張前輩拿大頭，五百萬，剩下的五十萬，我們三人分了，有沒有誰有異議。」

    江淵說話了，「就這麼分。」

    小玉點了點頭，「我聽師父的。」

    張旭笑了，「我要這麼多錢，沒有用啊。我就要一百萬元。這次殺靈妖，江淵，姜老道出力不少。你們一人二百萬元。剩下五十萬，姜老道給小玉收著。等她成年了給她。」

    姜老道連忙說道，「怎麼能這樣分呢？一點也不公平。出力最大的是張前輩您啊。」

    張旭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缺錢。」

    姜老道氣鼓鼓說道，「我也不缺錢。」

    張旭接著說道，「江淵，有了這二百萬，讓你家人買幾套房子，以後出租，每個月都有入賬，以後你也不用那麼頻繁打擂台了。」

    江淵呢喃著，「我沒有出什麼力啊。」

    張旭板起了面孔，「你們都不聽我的麼？我要生氣了。」

    姜老道咬了咬牙，「好，就按張前輩說的辦。不過我老道要錢真的沒有什麼用處。這二百萬元，就給兩個孩子分了吧。江淵一百萬，小玉一百萬。」

    「小玉的一百五十萬，我給她存著，等她成年了給她。江淵的一百萬，就直接給江淵了。」

    江淵有些手足無措。

    他覺得自己沒有出什麼力，怎麼拿了最大頭呢？

    張旭拍了拍江淵的肩膀，「你就拿去吧。我和姜老道都是不缺錢的人。你拿回去了，多買幾套房子。記住，一定要多買幾套房子。」

    張旭知道，再過幾年，房價就要開始飆升了。

    現在這個時候，東安的房子一平米還不到一千塊錢。

    但是，過去二十年後，東安的房價漲到了七千到一萬一個平方。

    可以說漲了十倍。

    江淵聽了，點了點頭頭，「嗯，我知道了，多買一些房子。」

    江淵對張旭十分信服。

    別說是張旭要他買房子了，如果張旭說，這些錢啊，扔進水裡好，他都會直接把錢扔進水裡。

    張旭神魂一掃，就按照商議的結果分了錢。

    江淵把錢放入了乾坤袋。

    張旭把錢放入了儲物空間。

    姜老道把小玉的錢放入了乾坤袋裡。

    看到四人分錢，韓玉亮也是有些感慨。

     往日，給其他獵妖人酬勞，看他們分錢，也是爭執吵鬧，都生怕自己拿少了。

    這四個人倒好，都不想多拿。

    姜老道說話了，「韓玉亮，事情也完了，過不了幾天，就要過年了。你給我們買明天的火車票吧，我們明天回去。」

    韓玉亮點了點頭，「沒有問題。我一會兒就去買票，明天早上八點的火車，我七點來接你們。」

     「好。」姜老道應了。

    第二天早上，韓玉亮六點五十就到了，還帶來了四張火車票。

    姜老道把票發給幾人，然後上了車。韓玉亮開著車往火車站行去。

    剛到，大喇叭就說去往東安的乘客要入站登車了。

    一行人趕快往站台趕。

    好在，延城車少，站太小，很快就到了。

    韓玉亮早就買好了站台票，送四人上了火車。

    在火車上，四人也是有說有笑。

     江淵也沒有再看複習資料。

    依舊是晚上十點，到了東安。

    下了火車，就看到一個小道士開車來接他們。

    姜老道指了指小玉，「這個是我收的徒弟。」

     小道士連忙行禮，「師叔好。」

    姜老道輩分很高，連帶著小玉的輩分也高了。

    小道士都二十多歲了，也要喊小玉這個七歲的小孩子師叔。

    小道士繞了一圈路，先把江淵送回到了家大門口，接著才回去了八仙庵。

    江淵提著行李往家裡走去。

    敲開了門，就看到父母還有妹妹在看電視。

    看到江淵回來，都很高興。

    李小蓉問了，「不是說要去十幾天麼？怎麼幾天就回來了？」

    江淵笑著說道，「該玩的地方都玩了。就會來了。」

    說著，江淵取出了一疊疊百元大鈔擺在了江飛揚三人面前，「這，是我這次的收穫。」

    頓時，江飛揚，李小蓉，江媛驚呆了。

    江飛揚說道，「這恐怕有一百多萬吧。」

647 一個奇怪的夢

    江淵點了點頭，「這裡是三百萬。」

    江媛驚呼了一下，趕快摀住了嘴巴。

    江飛揚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兒子真的漲本事了。出去一趟就帶回來了三百萬元。

    隨即想到，可能和打擂台一樣是有危險的，就說道，「小淵，以後別幹危險的事情了。這些錢足夠用了。而且，我的工資下學期開始也會提高，不用你這樣拚命了。」

    江淵內心暖暖的。

    李小蓉也說話了，「嗯，嗯，現在有這麼多錢，足夠你們以後讀書，上大學，留學用了。以後別出去冒險了。」

    江淵點了點頭，「嗯，以後不會了。」

    江淵接著給三人說了，張旭讓他把這錢都買了房子。

    江飛揚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明天，我和你媽就去看房子。錢都買成商品房。」

    這個時候，區別於單位分的房子，可以買賣的房子叫做商品房。

    一般來說單位分的房子是不能買賣的。

    直到了2000年以後，很多單位把房子的產權賣給了個人，這些房子才可以買賣。

    那個時候，房價開始飆升。

    江飛揚這個時候終於表現出了他的魄力，還有敏銳的觸覺。

    看了十幾個小區，買下了十八套房子。

    平均一套房子十萬多點。花了二百萬左右。

    剩下一百萬，江飛揚覺得還是放起來好，留著三年後讓江淵，江媛上大學用。

    而且，江飛揚也希望江淵以後能夠去國外名校留學。

    看著這麼多房產證，江飛揚還是有種恍然做夢的感覺。

    房產證上分別寫了江飛揚，李小蓉的名字。

    年也過得熱熱鬧鬧，和和美美。

    今年過年，長輩給的壓歲錢，江飛揚沒有「沒收」，讓江淵，江媛自己拿著。

    過完年，江淵的生活，作息就恢復了正常，

     開始正常修煉，學習……

    江淵發現，他的腦子似乎更聰明了。

    以前，學習過的英文課文，讀三，四遍，他就能背過。

    而現在，他只需要讀一，兩遍，就能背過。

    還有解題，以前有些還需要思索的題目，現在一口氣就能解下來。

    江淵不知道這個是真的，還是他的錯覺。

    在張旭那裡，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你努力修煉，你實力越強，你的大腦被開發出來的越多，也就是越聰明。」

    張旭的生活開始悠閒起來。

    姜老道整天忙著教導徒弟，張旭則是喝茶，在八仙庵轉悠，在周圍的街道轉悠。體味著這個城市的節奏。

    這天晚上，張旭給身上拍上了一張隱身符，飛到了江淵的家裡。

    天很晚了，張旭一家人都睡了，包括一向睡得比較晚的江淵。

    張旭走入了江淵父母的房間。

    看到江淵熟睡的父母，張旭一揮手……

    江飛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在這個夢境中，他和上帝一樣，俯瞰著一切。

    這個夢從江淵在三十中學被老巫婆訓斥開始。

    江飛揚看到了老巫婆是怎麼侮辱江淵的，看著老巫婆的表情，就明白了老巫婆內心的想法。

    看到了老巫婆怎麼讓那些學生，寫材料揭發江淵。

    看到了江淵面上的屈辱，難過。

     接著，他看到了自己，自己怎樣打罵兒子，怎麼訓斥兒子，說出那些惡毒的話語。

    還看到了兒子懷著怎樣屈辱的心情寫了幾十頁檢查。

    還看到了因為精神壓力太大，這件事情之後，兒子怎麼就病倒了。

    作為一個旁觀者，他終於發現自己是多麼懦弱，多麼惡毒，多麼不配做一個家長。

    接著，他看到了江淵下來兩年多的生活，在學校裡，怎麼被老巫婆找茬，怎麼一次次被老巫婆趕出教室，請家長，寫檢查。。

    就算如此，兒子也沒有給他丟臉，高考考入了全省一千名，考入了山城大學的最好專業。

    他也看到了在大學裡，兒子承受了壓力，最後，心理危機終於爆發。

    他也看到了兒子懷著怎樣絕望，悲痛的心情，自殺。

    幸好，最後被救回來了。

    後來兒子退學了。

    回到家裡。

    他欣慰，夢裡的那個自己，心態終於開始轉變。

    對兒子，女兒好了起來。

    本來一切也許會按照好的方向發展，結果靈妖危機爆發了。

    自己一家三口都被靈妖殺害了。

    他甚至能清晰感覺到，靈妖的利爪刺入自己的身體的感覺。

    接下來，自己的兒子開始了悲慘，絕望的生活。

    兒子懷著內疚，悲痛的心情，努力想要對抗靈妖，但是他太弱下了。

    後來，被靈妖抓去了做實驗。

    他看到了在那個靈妖的基地，兒子受到了怎樣的虐待。

    他看到了兒子一臉堅定，忍耐著。

    後來，十幾年後，他看到兒子炸燬了靈妖的基地，為他們一家三口報仇了，但是他自己也死亡了。

    江飛揚的眼睛留下了兩行熱淚。

    他沒有想到兒子竟然過得如此辛苦。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老巫婆和自己。

    江飛揚醒了過來。

    看到自己的妻子李小蓉也剛好醒來。

    夫妻兩人眼睛裡都有淚水，兩人對視了一眼。

    李小蓉先說話了，「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小淵的人生。」

    江飛揚說話了，「我也是。小淵他……都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對待孩子。打罵孩子已經不對了，還那樣逼迫他，讓他承受那些事情。」

    「三十中學的那個老巫婆，真的是個勢力混蛋。她根本不配做老師。」

    李小蓉點了點頭，「我們兩人從來都沒有學習過，怎樣做一個合格的家長。下來，我們該開始學習了。」

    江飛揚點了點頭，「嗯。」

    隱身的張旭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面上露出一絲笑容，然後離開了。

    第二天，江淵發現，父母的態度似乎有些巨大的轉變。

    他們說話細聲細語，不會再指摘他的不對，不會再發牢騷，不會再抱怨世事艱難。

    他們更加樂觀了。

    江媛也發現了，父母對她和哥哥的態度裡帶著隱隱的愧疚和討好。

    很快，開學了。

    多數學生是很怕開學的。

    但是江淵則是懷著興奮的心情。開學了，可以學習到很多新的知識，可以做試驗，可以和同學玩耍，可以去學校，開始熱熱鬧鬧的生活。

    可以努力一步步追尋自己的理想，可以一步步慢慢趕上，超過在前面的人。

    而且，不是一個人在奮鬥。

    學校，真好。生活，真好。

648 高考，估分，填志願

    兩年半後，高考結束了。

    這是96年，高考還在7月的7，8，9號舉行。

    江淵考完了物理，走出了考場，老師們就圍繞了上來。

    前兩天，還沒有考完，他們自然不敢打擾江淵。

     現在，所有的科目都考完了，他們終於按捺不住焦急，開始問江淵了。

    江淵滿臉的自信，「除了語文，英語，有些題沒有把握，其他科目都沒有問題。」

    謝君說話了，「諸位老師，讓江淵也休息休息吧，晚上就可以估分了。等他估完分，再說吧。」

    其他老師點了點頭，散開了。

    實在是，他們對江淵寄予了太高的期望。

    實在是，他們三年的付出，能不能在這個時候獲得回報，他們很快就要知道了。

    江淵轉頭，看到了張旭。

    張旭滿臉的笑意。就那麼看著江淵。

    江淵上前，使勁捶了一下張旭的胸口，「你考得怎麼樣？我們可是說好了，大學還要在一起呢。」

    張旭笑著說話了，「我就是考零分，也能讀清北，我可是富二代呢。」

    「就不會好好說話。」江淵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江飛揚過來。

    這三天考試，江飛揚，李小蓉都沒有上班。

    江飛揚陪著考試，李小蓉在家做飯。

    江飛揚看著兒子神采飛揚的臉龐，「回去吃飯吧。」

    江淵笑著說道，「爸，我想和同學出去轉轉，不想回去了。晚上還要估分，我直接就去學校了。」

    江飛揚點了點頭，「估完了分，早點回來，給我和你媽說說你的成績。」

    「好的。」

    江飛揚自己回家去了。

    張旭伸開手臂，樓住江淵的脖子，「我們去灌冰峰。」

    江淵點了點頭。最近一段時間，怕生病，或者拉肚子影響考試，好多東西，比如冰峰，他都有半個月沒有喝了。

    想來張旭也是這樣。

    兩人走向了一家小商店，這次是江淵，「老闆，來兩瓶冰峰，要冰的，最冰的。」

    老闆說道，「好嘞。」

    從冰櫃裡拿出了兩瓶冰峰，撬開了瓶蓋，就要拿吸管。

    江淵說話了，「不要吸管。」

    老闆就把兩瓶冰峰遞給兩人。

     兩人接過，對視了一眼，張旭喊了「開始」。

    兩人拿著瓶子，仰著脖子，對著瓶子開始吹了起來。

    「咕嘟，咕嘟」不到一分鐘，兩人就灌完了。

    這次張旭勝了。

    江淵給了錢，兩人慢慢悠悠往學校走去。

    這裡是四十三中。

    九十中的理科學生高考，都是在這裡。

    距離九十中也不遠。

    江飛揚的學校專門給派了一輛車，送學校裡家屬中高考的孩子去考場。

    現在，江飛揚應該坐著車子回去了。

    這個年代，有私家車的人很少。

    單位專門給派了車，的確不錯。

    江淵和張旭慢慢悠悠往九十中走去。

    張旭開口了，「準備報考什麼專業了麼？」

    江淵稍稍皺起了眉頭，「我想學理論物理，但是爸媽說這個專業不好就業。不過他們也說了，讓我自己決定。」

    現在，江飛揚，李小蓉非常開明。

    孩子的意見會聽，而且，非常尊重孩子的意見。

    江媛在江淵的建議下讀了高中，沒有讀中專。

    而且去了東安交通大學附中。

    現在高一了，下學期就高二了。成績也很不錯。

    老師也都很喜歡她，和同學相處得也比較好。性子開朗了很多。

    江媛每天騎車上學。

    東安交通大學附中離江媛家三站路，騎車子十幾分鐘就到了。

    當時，江飛揚也猶豫過，想讓女兒繼續讀三十中。

    江淵反對，後來，他們也就聽從了江淵的建議。

    張旭笑了，「你想要掙些錢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何必在意就業，掙錢這些事情。」

    江淵的眉頭舒展開了，「是的，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想到能夠學習物理，能夠研究物理，我就感覺十分興奮。」

    張旭接著說道，「那還猶豫什麼。報考京城大學的物理繫了。」

    江淵點了點頭，「嗯，是的。京城大學的物理系是最好的。對了，張旭，你呢？」

    張旭歪著腦袋，看著江淵，「我也準備讀京城大學的物理系。我也喜歡物理。」

    江淵忍不住笑了，「張旭，如果你不是男生，我都要懷疑，你喜歡我。」

    張旭一臉嚴肅，「是男生，就不能喜歡你麼？」

    江淵面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張旭笑了，拍了拍江淵的肩膀，「逗你玩的。我可不喜歡男人，我還是喜歡漂亮，可愛，溫柔的女孩子。」

    兩人勾肩搭背，慢慢走著。

    高考完了，似乎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學習了十二年，似乎就是為了這場考試。

    當然，其實這中間有不少青春歲月，飛揚的心動，熱血與熱淚的交融，靜謐與光明的美好。

    但是，高考完了，似乎都畫上了句號，剩下的就是需要去沉澱，去回憶的東西。

    這兩年多來，每個學期末，張旭都會弄來東安交通大學附屬中學的試卷，西工大附中的試卷，讓江淵做。

    他也是眼看著江淵慢慢進步，漸漸把所有人甩在了後面。

    那些重點中學的尖子學生一直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少年，在一所普通中學，和他們比賽者，努力著。

    現在，這一切也到了收穫的時候了。

    很快到了學校。

    答案已經送來了，每人一份。

    附帶送來的有各個大學的招生情況。

    什麼學校，專業招人，招多少人，都有。

    這個時候，信息還沒有十幾年後那麼發達。

    可以看著分數，根據學校提供的前幾屆學生每個專業的分數線來填報志願。

    現在，多數學生除了估分，還要根據老師的經驗來估算，這次他要報考的學校，專業，大約會需要多少分。

    可以說，填報志願的難度，比十幾年後大了很多。

    志願填報好了，有很大的優勢。

    有些人，分數可能不低，但是志願沒有填報好，可能落榜，也可能去了不太好的學校。

    有些人，分數可能不是很好，但是志願填報好了，也會佔有很大的優勢。

    填志願，絕對是一個技術活。

    江淵就記得，有一位學長，估計自己沒有上重點線，連重點大學都沒有填報，結果分數下來，比重點線高了四十多分。

    後來去了一所二類本科，實在是可惜。

    江淵拿著發下來的答案，開始看。

649 省理科狀元出爐

    江淵估分，好幾個老師走了過來，站在了江淵的身後。

    有物理老師，有化學老師，有英語老師，還有代數老師。

    這幾個老師，都沒有出聲，就是站在江淵身後，看著。

    終於，江淵看完了所有答案。

    代數老師首先說話了，「江淵，怎麼樣？」

    江淵微笑著回答道，「數學，物理，化學，沒有一處錯誤。英語，語文，除了作文，不知道會給多少分，其他地方也沒有錯誤。」

    代數老師激動了，拍了拍江淵的肩膀，「好，好……」

    物理老師王常勝沒有說話，但是看起來也有幾分激動。

    英語老太太微笑著，看著江淵。

    化學老師高興地點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激動情緒過後，物理老師首先開口了，「準備報考哪個學校，哪個專業？」

    江淵說話了，「想報考京城大學物理系理論物理專業。」

    代數老師沒有說話。

    化學老師則是有些失落，「化學也很好啊。」

    江淵微笑著，「我更喜歡物理。」

    化學老師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從江淵這裡得到了確切的估分，這些老師離開了。

    但是，走到了教室外邊，沒有遠去，開始說起來了話。

    代數老師沉聲說道，「這，狀元應該沒有問題吧。」

    物理老師點了點頭，「嗯，沒有太大問題。」

    化學老師感慨道，「教出來一個理科狀元，這輩子沒有遺憾了。」

    其他老師都點了點頭，顯然十分贊同。

    英語老師說話了，「別的學校，考出來狀元了，一般都有金錢獎勵。我們學校沒有先例，我們是不是也給校長說說。」

    物理老師點了點頭，「一定要說。就算學校不出錢，我出錢給江淵獎勵。」

    化學老師，「我也出。」

    代數老師，「算我一個。」

    英語老師說道，「我也是。我們現在就去找米校長吧。」

    「走。」其他老師異口同聲。

    今天高考完了，晚上要估分，米沛霖也沒有回去。

    米沛霖心裡嘀咕著：不知道這次能考上幾個。

    去年考上了五個。

    今年要是能比去年多就好了。

    米沛霖看看時間，估計大多數學生估完分了，可能要走了，他也準備離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老師湧了進來。

    米沛霖看著這幾個老師，頭都大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要這幾個畢業班的老師一起來找他。

    英語老太太慢條斯理說了事情。

    還沒有說完，米沛霖就瞪大了眼睛，「當真？」

    諸位老師都使勁點了點頭。

    米沛霖突然想起來了，當時姜老道讓他收下江淵，不要為難江淵，就說過，江淵是九十中崛起的契機。

    難道，難道，說的就是這個？

    米沛霖當然不可能對江淵一無所知。

    這兩年多，他也知道，江淵成績很好，每次都考年級第一，分數還很高。

    但是，在他眼裡，江淵就是一個學習成績比較好，比較乖的學生。

    他可從來沒有想過，江淵學習會這麼好，高考會這麼好，竟然有著競爭理科狀元的實力。

    米沛霖想著事情，就開始發呆了。

    代數老師說話了，「怎麼樣，學校到底發不發獎金？別的學校，出了省狀元，獎金都是三千元打底，多的五千，甚至一萬。」

    米沛霖想也不想，「學校沒有這個資金。」

    代數老師瞪著米沛霖，其他老師也瞪著米沛霖。

    米沛霖舉起了雙手，「好了，好了，學校沒有這個資金，我個人拿出來五千元獎勵江淵，就說是學校給發的。」

    代數老師笑了，「不用你一個人出，我也出些吧。」

    其他老師也都說要出錢。

    算了算，剛好一人一千。五千元的獎金。

    商量好了這個事情，四位老師心滿意足離開了。

    米沛霖坐下來，在椅子上發愣：姜老道，原來你給我挖了這麼一個坑。

    省狀元要是出在了我們學校，我豈不是要被那些人給吃了。

    哎，本來想在這個學校躲清靜，看來清靜不了了。

    三天後填寫志願。

    江淵是最先填寫好志願的。

    本來，光是一類本科，可以填寫三個學校，每個學校可以填寫三個志願。

    也就是說，光是一類本科，可以填寫九個志願。

    但是，江淵只填寫了一個志願，京城大學，理論物理專業。

    所以，江淵是最早填寫完志願，最早交志願的。

    倒是張旭，更光棍，根本就沒有來填志願。

    不知道忙些什麼。

    十幾天後，高考成績出來了。

    令所有人大為驚訝的是，這一次的省狀元，竟然出現在了九十中這個每年只有幾個人上分數線的學校。

    而且，這次的理科狀元太猛了。

    除了語文，英語作文各扣了一分，其他科目都是滿分。

     748分啊。

    歷年高考沒有過這麼高的分數。

    米沛霖讓人把早就準備好的橫幅拉了起來，掛在了九十中的大門上「熱烈慶祝我校學生江淵考取了河西省理科狀元」。

    最開始，橫幅拉起來的時候，周圍的居民，學生都來圍觀。

    好多人都不相信。

    不相信九十中這所普通中學，竟然出了一個省理科狀元。

    打聽過後，也是知道了，的確是事實。

    每天，都有不少人對著這個橫幅指指點點。

    「崽兒，學習要靠自己，你看人家在普通中學，還不是考了全省狀元。以後別給我說，你同學家裡怎麼樣，學校怎麼樣的事情了。」

    「出了全省狀元，看來九十中的老師也都是不錯的。不然也不能教出來一個全省狀元啊。」

    「明年讓我家孩子就上九十中了，聽說老師好，同學好……」

    人們議論紛紛。

    鄭桂春在辦公室內，掰斷了五根鉛筆。

    她是這屆畢業班的年紀組長。在高考狀元出爐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江淵，看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她幾乎要吐出血來。

    對這一屆三十中學的畢業生，她也很瞭解。

    最好的，估計也就是六百三，四十分了，和江淵差了一百多分啊。

    雖然上分數線的人，數量上肯定比九十中多了去了。

    但是，沒有省狀元啊。

    腦子回想起來，當時那個少年說要轉學時的淡定，從容。

    她明白了，當時，那個少年就計畫好了現在的一切。

    當時，那個少年就決定了，兩年後，以這樣的方式，給她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