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 毀滅與新生
靈界！
佛門雷音寺，在等著取經的結束。
而對三界來說，正處於黑夜中。
三界中，尤其是仙界眾多大勢力，還在為黑夜的到來而心憂，沒有更多的想法去關注靈界。
這也叫靈界雷音寺如來等人，鬆了口氣。
似乎是注定的安排一樣。
驕陽橫空，師徒四人踏上了目的地：雷音寺。
在如來的安排下，阿難、迦葉兩個使者，完成了他們的任務，在唐僧交出了缽盂後，領取了《大乘法佛》真經。
不過，這不符合完成任務後的功德降臨。
孫悟空、八戒、沙僧三人，發現沒這麼簡單。
而欣喜若狂的唐僧，卻興奮的不得了。
果然，在孫悟空三人的沉默下，師徒經歷了老龜的戲弄，原來是唐僧忘記了和如來提起他。
最後發現是無字經書，鬱悶的師徒四人再一次來到了雷音寺。
這才成就了九九八十一難，師徒四人被迎接到了大雷音寺中，拜見佛祖。
“咚——”
佛音繚繞，祥瑞金光遍地，雷音寺中五百羅漢和菩薩，以及如來世尊高座佛位。
“阿彌陀佛！”
“玄奘，悟空、八戒、沙僧，你師徒四人歷經磨難，度過九九八十一劫難，行至淨土雷音寺……”
如來一番講述，描述著四人的旅程。
“今日功德圓滿，天降功德，玄奘你本金蟬子轉世，此次功德圓滿，冊封你為旃檀功德佛。”
“嘩——”
只見隨著如來的話音說完。
天地功德從天而降，金蟬子也就是唐僧。
本是太乙層次的修為，轉世十次，十次歷練，第十次救出孫悟空，一行十五年求取真經。
瞬間因功德凝聚，金蟬子成就大羅金仙圓滿，成就佛陀之果位。
“悟空，你本混世四猴之靈明石猴，因種種磨難和造化機緣，今功德圓滿，成就我佛，鬥戰勝佛果位！”
“嘩啦——”
這次孫悟空的功德，比唐僧多了很多很多。
孫悟空從太乙層次，直接跨越大羅，成就准聖層次，若不是沒有斬屍的功法，或者斬魔的功法，孫悟空已經成就准聖了。
但是，這不是孫悟空想要的，他還在等，還在等！
冊封還在繼續，只見豬八戒成就大羅後期，冊封淨壇使者。
沙僧冊封為羅漢，比他預計的好，成就了大羅初期的層次。
白龍馬回歸自我，成就八部天龍。
除此之外，孫悟空的緊箍咒自動的脫落。
唐僧卻是南柯一夢，一夢十次輪迴。
從自己不願意糊弄一個猴子，不願意接受取經的任務，到九次為佛門弟子傳播佛法，直到最後的這一刻。
“阿彌陀佛！”唐僧一陣明悟後的佛號。
孫悟空只感覺，自己的修為增長了無數倍。
“這就是准聖嗎？這就是鎮元子前輩說的準聖？”孫悟空一陣顫動。
“但是，這不是我想要的，這不是。”孫悟空想要的是真相。
雷音寺中。
冊封完成了，但是佛門包括如來都知道，這才剛開始。
“你等四人，還有什麼所求？”如來很不想問這一句，多想就此結束，但是不行啊。
別說一直沉默的孫悟空，就是沙僧和豬八戒，以及唐僧都沉默的很，都在接受了功德後沉默不語。
“悟空！”唐僧巍顫顫的站了起來。
感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孫悟空，他已經明悟了一切。
“哈哈，師傅，你果然也是佛門的佈局嗎，哈哈……”孫悟空在唐僧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他有點壓抑不住了。
本以為，師傅是最可憐的，是最無助的。
原來是自己一廂情願，師傅也是佛門的金蟬子，也是佈局啊。
“悟空，為師身為佛門中人沒什麼好說的，但是……”
金蟬子話音一沉，說道：“但是，為師有句話，你信不信都要說，為師也是無奈的，包括佛門都是無奈的。阿彌陀佛。”
說完，不理會悟空的憤怒和疑惑，而是毅然道：“啟稟佛祖，弟子有一請求？”
“說吧。”如來一嘆，感覺不好。
“回稟佛祖，弟子尚有心魔和羈絆，弟子尚沒有資格成就佛陀之位，弟子懇請老師原諒，弟子此刻成佛，弟子做不到。”
“嗡——”
只見在金蟬子說完。
他竟然開始自我潰散法力，自我兵解佛陀之位。
“金蟬子不可，你！”古佛燃燈發現金蟬子竟然自我兵解，自我散去法力？
他忍不住出手阻礙，但是！
“住手！”
“嘩——”只見如來一聲冷喝，瞬間一手散去了燃燈的阻礙。
這叫整個佛門眾人不解。
他們看到了什麼，金蟬子竟然在自己散去功法，回歸凡人。
這把佛門嚇得不輕。
不盡想到：金蟬子怎麼還是這麼執著？此前不願意轉世糊弄猴子，現在依然在功德圓滿後，自我兵解，他……？
佛門很不理解。
更不理解的是如來世尊，為何如來世尊為何不阻止，反而任由金蟬子兵解。
只見唐僧此刻威嚴莊重，一副得到高僧的樣子，身上的法力和果位，正化做一道道的白色流光四散開來。
“師傅，你？”孫悟空都震撼了。
師傅果然要和自己說的那般，老死此生嗎？
“阿彌陀佛！悟空，不管你信不信，為師始終沒有想糊弄過你，師徒一場，為師最後有句話想對你說：這都是命運的安排。”
“阿彌陀佛！”
“嘩——”
唐僧自我兵解了法力和果位，只見他恢復凡人的一刻，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昏迷。
“師傅！”
“師傅，師傅！”孫悟空，包括沙僧和八戒都有點難以接受，師傅自我兵解了。
“如來——！”孫悟空滿腔的憤怒。
他選擇了相信唐僧，唐僧哪怕也是安排的，但是這一刻不重要了，唐僧用自己的行為闡述了，他沒有騙孫悟空。
孫悟空感覺自己要壓制不住了，很想打破一切，很想毀滅一切。
“也罷，也罷，一切的罪孽都歸我吧。”如來一聲悲嘆。
早就預料到，結束時不會這麼簡單。
但是真沒想到，第一個給自己難受的是金蟬子，是自己這個弟子。
“悟空，本尊知道你有很多話想問，問吧。”如來揮手，止住了佛門的不解和怒火，打算和孫悟空講明一切。
這本來是早就制定好的。
只是因西遊很順利，佛門先天的覺得，不需要經歷這一步，所以天然的認為，一切很圓滿。
但是！
金蟬子的行為，讓他們失望了，不僅沒有避免，似乎更過。
而這時！
“嗖！”
只見一道身影出現，正是太初。
自從冥界歸來，太初就在等著這一刻。
他出現了，他一樣會告訴孫悟空一切，看孫悟空度過還是度不過？
“拜見道尊。”太初的到來，佛門一怔，旋即紛紛拜見道尊。
“你是銀發道人？”孫悟空一愣，終於見到這個人了，他來幹嘛？
“猴兒，你有很多的不解，佛門難以對你講述清楚，有些乃本尊所作所為，所以本尊也來對你講述一番，怎麼選擇全由你。”
太初習慣的坐上了高位，如來等一旁恭敬的候著。
這一幕孫悟空很震驚很疑惑，但是他沒有多想，既然佛門和這道人都說對自己坦言，那自己問就是了。
“我想知道，我的存在幾分真幾分假？”孫悟空壓住了怒火問道。
“阿彌陀佛！貧僧先說吧，當著道尊之面，我佛門沒有絲毫的隱瞞，你之誕生開始，就在我佛門的安排中。”
“比如？”孫悟空急促的問。
“比如指引你前進的老猴，拜師的菩提，鬧龍宮、天庭、地獄都是我佛門的安排。”
說完，忽然靜了。
孫悟空一個踉蹌，自己聽到了什麼？
自己出生地花果山的智慧老猴，自己拜師的菩提老師，自己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那自己豈不是全在虛假中？
“為什麼？”孫悟雙眼一個白色，一個黑色，信仰的崩潰，他壓制不住黑暗的一面，現在用意志強壓著，就想知道為何？
這一幕，太初心中一嘆：可惜！
而如來：
“阿彌陀佛！佛門當興盛，需要大氣運之人完成傳道東方的佈局，此後佛門鼎盛，就如此刻；
而你就是氣運之子，乃生來為我佛門崛起而誕生，你之根腳遠不是化形為真仙，因命運的定數，你心智不全，天仙而出世；
悟空，試問？你若是我佛門，你該怎麼做？因愧疚不去算計你，因愧疚放棄佛門興盛，從而不去遵循大勢所趨而遭受反噬？”
……
孫悟空聽後一怔。
准聖層次的他，明悟了更多，明白什麼叫大勢所趨，明白什麼叫定數。
“這就是你們算計我的理由？”孫悟空依然不可接受。
哪怕是定數，也不該這麼算計自己，為何是自己。
自己的信念啊！花果山、菩提老師，都是假的。
本以為自己已經見識了真相的殘酷，可這才發現，遠遠不是，遠遠不是啊！
如來搖頭嘆息，又道：
“悟空你要須知，你之根腳強大浩瀚，有天地神魔之根基，若是能好好教導你，我佛門不會不智慧的愚弄你，支配你。
但是不行啊！
…你或許看明白了，佛門沒你看到的這樣強大，甚至很弱小。想要興盛，只能在其他勢力的妥協中進行；
…這般愚弄你，而不是用時間感化指點你，就是大勢力的壓力，他們不允許我們擁有你；
…故而，佛門只能兩選一，為了佛門的崛起，只能在妥協中製造你所處的虛假；
…事已至此，我佛門有錯，但我佛門也沒錯。洪荒沒你想的這樣簡單，我們的算計和佈局，對你的傷害，我佛門不逃避。
…但是，我們受到的壓力和逼迫，我佛門也會闡述清楚……”
……
一席話說完，孫悟空又恐懼了一分，原來不僅是佛門，還有無數的人算計自己。
“大勢力是誰？”孫悟空問。
“妖族、人族、巫族、龍族、鳳族、麒麟族、各大教派、各大聖人，很多很多。”如來回答道。
“他們在哪？”孫悟空。
“仙界。”
“什麼是仙界？”
“洪荒有四個世界，我們所處的叫靈界，乃是四個世界中最小的一個世界，也是最神秘聯通三千界的一界，這裡是仙界大勢力的延伸……”
如來侃侃道來！
每問一個問題，伴隨著如來的回答，孫悟空更冷一分，也更恐懼一分。
自己這一世活的太狹小，活的太渺小，竟然還有這麼多自己方知道的存在。
終於明白鎮元子聖人說的聖人了，原來玉帝天庭很強，龍王也很強，地獄更是深不可測。
但是為了成就佛門的興盛，他們都在演戲糊弄自己，都是假的啊。
這樣說來，只有三隻眼楊戩，他是最好的一個。
孫悟空終於明白，楊戩看自己那種憐憫的眼神。
原來自己，在楊戩眼裡就是個笑話。
楊戩只是分身而已，真身是五方五老一戰神中的戰神。
師傅是佛門金蟬子，八戒是天庭天蓬元帥還是截教中人，沙師弟是闡教中人，白龍馬是龍族的。
自己懷疑的有後台的妖怪，只是因為功德，所以下界來增加自己的磨難的。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啊！
洪荒無比的浩瀚。
曾以為，自己從一個猴子，活在虛假中的猴子，變成了知道真相的行者。
可現在，自己還是那個無知的猴子，還是一個猴子啊！
“啊——”
“吼——”
孫悟空雙眼，一個迸發白色的光芒，一個迸發黑暗冰冷的光芒。
“都是假的，老猴是假的，老師是假的，都是假的，啊——！”
孫悟元神開始不穩，道心開始崩潰，毀滅的慾望開始沒有壓制。
他要毀了一切，毀了一切。
這一幕！
太初看在眼裡，只能徒呼奈何，猴子完了！
“且慢！”
“嗖——”
孫悟空爆發的邊緣，只見太初終於出手了。
一道光芒，飛入了孫悟空的元神中，孫悟空壓制不住的神智，瞬間被這道光芒定住。
滔天的威壓瞬間的消失。
“你這猴兒道心還差了很多啊，這點小小的磨難就淹沒神智，真是不堪造就，待本尊說說，你在做出決定吧。”
“呼！”佛門鬆了口氣，道尊出手就好辦了。
孫悟空若是發瘋，他們能壓制，但是壓制後，怎麼辦？
難道一直鎮壓，直到大勢力開始打著拯救孫悟空的幌子，對付佛門？
而且還不說，孫悟空已經被擊垮，道心有了裂痕，苟活著也今生難有進步。
幸好，道尊出手了。
“猴兒，如來只說了你的此生，想不想知道你的上一世？”
太初說完，被壓制住的孫悟空，靈智回歸。
他努力的壓制自己的元神和道心。
對這銀發道人說的，這點磨難自己就崩潰，他嗤之以鼻。
很想問：你若這樣遭遇，你比俺老孫還不堪。
“呵呵，是不是不服氣？覺得本尊說小小磨難不服氣。”
“是！”孫悟空冷聲道。
孫悟空雙目一個白色，一個黑色，竟然因短暫的失去神智，演化出了比楊戩雷罰之眼都要強悍的：光暗泯滅眼。
這看的出，這種根腳的傢伙，是多麼的得天獨厚，尤其是功德灌頂達到准聖層次後。
“可記得你遇到的鎮元子？可還記得火雲洞高手們的阻攔？”太初答非所問，對孫悟空道。
“自然記得鎮元子前輩，也沒忘了那幫自稱無量門的高手。”孫悟空道。
“嗯，這就好。本尊怕你這毛猴不信，所以對你說說，鎮元子正是本尊的子弟，你遇到的無量門高手，都是本尊門下。”
太初已經很久不需要這麼‘裝逼’了。
因為這次遇到的，是啥都不知道的孫悟空。
見識太少了，你對他說他都不信，只能先展示強大，他才能相信。
太初有點久違的感覺，自己堂堂太初無量道尊，還需要借助弟子和門下來展示強大，哎！
“你？”果然，孫悟空驚呆了。
竟然是鎮元子前輩的師尊，無量門高手的‘老大’。
“悟空，不得無禮，也莫要猜測。道尊乃是亙古開天闢地走來的存在，乃是和盤古大神同輩的前輩，我佛門，包括剛才說的大勢力都是道尊的晚輩，都受到過道尊的指點，道尊一定意義上就是天道，你聽著就行。”如來也並非，剛正到不會拍馬屁。
“我，我信你！”孫悟空震撼的道。
“那就好。”太初道：——
“本尊說你道心不堅定，莫要覺得本尊言過其實，本尊見識了無數的像你這樣的後輩，他們經歷過的磨難，對比起你的虛假被愚弄要殘酷的多；
多少根腳強大的，泯滅在歲月的長河。多少天之驕子只能稱呼天之驕子？因為他們只是天之驕子，他們開始很輝煌，此後消失了。
只有強者才是成功者，他們從天之驕子成就了強者。
他們都非你認為的一帆風順，你也是個天之驕子，但是你很難成為強者，因為你沒有強者心，就如你的剛才。”
……
一番真實的對比和數落，孫悟空啞口無言。
太初又道：“付出才有收穫，磨難才能有機緣，你之虛假只是磨難而已。
然而，你卻因此道心崩潰了！是的，你失敗了！
或許有佛門愚弄的緣故，但你終究失敗了。”
太初一嘆。
孫悟空失敗了，剛才被現實擊垮的一刻，道心和堅持已經潰散了。
太初能穩住他此刻的心智清明，但太初撤去後，孫悟空的道心再也回不去了。
太初真的有點失望。
“說說你的前世吧？”
太初道：“你之前世，乃是和本尊一樣的混沌生靈，乃是混沌戰之法則的存在，你之戰意就是繼承而來。”
這話說完，詳細的剖解，孫悟空震撼的發現，原來自己的戰意強悍，是這麼來的。
“前世混沌魔猿被盤古斬殺四分，形成了混世四猴，可記得六耳，他就是你們混世四猴中最早誕生的……”
又是一個秘密，孫悟空終於明白，為何此前真假美猴王時，六耳神秘的對自己說：小老弟，我在仙界等你。
“不過，四分的混沌魔猿，遠遠成就不了你的此刻，你乃此前巫妖大戰時期，吾徒女媧煉石補天的一塊五彩神石；
…你本是附著在了周山脊樑上，本尊發現端倪，斬出了你，否則你將不會存在；
…後來被補天功德滋養的你，被吾徒女媧丟在了仙界，後本尊把你帶到了靈界……”
太初繼續道：“哪怕這樣的你，就是誕生了，也就比赤尻馬猴和通臂猿猴強點而已，遠遠達不到你此刻的根腳；
…你之根腳，乃是本尊斬殺了光暗魔神後，遺留的光暗本源無**回轉世，本尊帶到了靈界，光暗本源融合了尚未化形的你；
…有了你心性桀驁，有了你強悍的根腳，和你的執著以及道心，也因此成就了大氣運，成為佛門崛起的氣運之子，你剛覺醒的光暗泯滅眼，就是光暗本源強的緣故……”
最後道：“說了這麼多，猴兒你明白了嗎？你之成就乃是本尊造就，因造就了你強大的本源，才有了你此刻氣運之子助力佛門崛起。包括你的靈寶造化一元棍，也是本尊荒古時期煉製，本以為你能成功，能從天之驕子成就強者，結果你失敗了，哎！”
……
什麼叫心灰意冷，什麼叫絕望？
在太初說完後，孫悟空體會到了。
自己的今生是虛假的，活在虛假中，所以明白後自己崩潰了。
可是這還沒有完。
這道人說，你的前世都是被安排好的，都是被我造就的。
這就可怕的深入骨髓了。
最最關鍵的是，這太初道尊說的：自己失敗了。
“是啊，我失敗了。”孫悟空看了看自己充滿裂痕的道心。
要不是道尊的壓制，自己應該會發洩一陣後……
“砰——”的一聲，自己的道心潰敗，自己身死道消。
通過太初的話，孫悟空明白了自己的由來，也因這些能接受自己被安排的命運。
畢竟磨難的不僅是自己，這樣的存在多得是。
自己不行，所以失敗了，而強者都成功了。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自己還在恨天恨地，恨被愚弄呢？
結果和自己一樣被愚弄，經歷殘酷考驗的多了，而人家沒有崩潰的成功了，成了此次算計自己的一員，成了強者。
自己呢？
“我失敗了，敗了啊！”孫悟空嘆息著。
——
“猴兒，知道了這些，知道了這麼多人算計你，知道了你前世，你現在想怎麼做？”太初問道。
“我？”
孫悟空一個激靈。
“敢問道尊，可有來世？”孫悟空想到了什麼，想到了自己的師傅唐僧。
“有，不過更加難，甚至你來世若還不成功，將會永遠覺醒不了。”太初微微笑道。
“好，好，這就好，這就好！我知道怎麼做了。”
“嘩啦——”
只聽一聲破碎的聲音，這是孫悟空的道心徹底的碎了。
孫悟空一臉的堅毅：“本以為，我從一隻無知的猴子成了一個行者，如今方知，依然是個猴子。既然如此，那就這般去吧，來世還會有個猴子誕生，那時候但凡算計過俺老孫的，只要俺老孫甦醒今生記憶，定會一一去討還歸來，哈哈……”
又道：“如此強大根腳，這次失敗了。但我來世絕不會再失敗，秉持神魔的驕傲，誰也別想改變我，誰也別想再愚弄我！”
“爆——”
“哈哈——”
伴隨著孫悟空一聲大笑。
“轟”的一聲，孫悟空自爆了。
就如天地魔神般，驕傲的結束了一切。
寧願新的來過，不願意道心有瑕疵有裂痕的苟活。
殊不知？
他元神中的那神秘氣流，再一次發揮作用。
完美的包裹住了他所有的本源，沒有讓因這次自爆而消散一部分本源。
但是神秘的禁忌之法，也消失了。
靈界一道破口出現，自爆的孫悟空本源穿過破口飛向了仙界。
仙界正處於迷霧中，一道流光飛向冥冥，等待著孫悟空的新生。
質本潔來還潔去！
驕傲了一生的猴子，又驕傲的結束了一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