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劫車
「嘭!」
那是翼騎士被喪鐘按著腦袋、面頰狠狠拍在了金屬牆壁上的聲音。喪鐘一手提著他的腦袋對著牆壁狠撞了一撞後,猛地將他拽了回來,飛起一腳帶著無匹的罡風橫掃在了他的肩膀上。翼騎士栽倒在地,連滾了好幾圈才爬起身,一條胳膊劇烈麻痺,軟綿綿地下垂著像是脫臼了。
他一咬牙,從多功能腰帶裡摸出了電擊指環戴在了剩下的手上。隨著他拳頭用力攥緊,指環上耀眼的藍色電弧一閃而過,帶著「劈里啪啦」的炸響。
一聲爆喝,翼騎士再度沖上,單拳拖著數道藍色拳影以極快的節奏攻去。卻見喪鐘仍不慌不忙,後撤半步側著身子閃躲,藍色拳影接連從他身側只差之毫釐地劃過。
最後喪鐘猛然抬手一捉,精準地捉住了翼騎士僅剩手臂的腕部,提膝在他手肘部位狠狠一撞。翼騎士「啊」地慘叫,這隻手臂也暫時地報了廢。
小翼騎士痛苦地半跪在地,喪鐘卻像是再沒興趣搭理他了,徑直轉身走到了控制台前。
「喪鐘,國際恐怖分子,僱傭兵,刺客。」翼騎士咬牙問道,「不過就我所知,電腦這一塊是你的盲區,你不可能是自己編寫了破解我們系統的病毒。是誰在幫你?你來這裡又是想要什麼?」
喪鐘斜睨了他一眼。
「就如你所說,我是僱傭兵。」他冷冷道,「我信奉世界上唯一的真理——那就是錢。誰給錢我就辦事,就是這麼簡單。」
「那麼誰雇你來了這裡?」
「你覺得我看上去像是會洩露客戶隱私的人嗎?」喪鐘反問。
說到這裡,電腦上的進度條卻是終於走到了盡頭,跳出了「下載完畢」的字樣。喪鐘目光移回了電腦上,伸手拔下了他的移動終端。
看準了這一瞬的機會,小翼騎士再度倔強地爬起身,最後一次從身後向喪鐘發動了攻擊。而喪鐘卻連頭都不回,右腳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倏地後踹,正蹬在了翼騎士的心窩上。強悍的腿力當即踹得他倒飛而出,「哐」地撞得後方金屬的牆壁猛凹了進去。
「太慢了,而且招式也很單純。」喪鐘緩步走到了出口,淡淡道,「我和你父親有過多次交手,儘管不想承認,但我輸多勝少。而你,和他比起來差的太遠了。」
自動門「嘩」地滑開,喪鐘囂張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門後。小翼騎士仍想掙紮著爬起來追擊,但終於是沒了力氣。視網膜喪鐘的背影越來越模糊,最後終於陷入了一片黑暗,沉沉睡去。
市區內。
在市中心的十來分鐘聲勢驚人的激戰後,戰鬥終於是落幕了。原子骷髏很是激烈地掙紮了一陣,可惜終究還是雙拳難敵四手,在眾人的圍攻下倒下了。
馬路上被炸出了一個半徑五六米的巨坑,失去意識的原子骷髏四肢張開躺在深坑底部,已然失去了意識。夜襲者的眾人緩步走到了巨坑邊向下俯視,確認了這傢伙真的已經失去了意識後,均是鬆了一口氣。
再怎麼說,原子骷髏畢竟是個實力強勁的超能反派,眾人應付起來也並不算輕鬆。好在結果還算是有驚無險。
「接下來就是警察的工作了。」脈衝長長地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攔腰,「任務完成,又一次拯救了世界,我們差不多也該打道回府了。」
到目前為止看上去似乎確實都很順利,原子骷髏的事件應該到此就告一段落了。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放鬆一分鐘,警報聲便十分整齊地從每個人的通訊器裡響了起來。
「是入侵警報。」達米安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有人闖入了我們的基地!」
夜襲者們幾分鐘內便火急火燎地敢回了基地,可惜他們注定晚了一步——事實上,在警報聲響起的一刻,他們就已經遲了。現場留給他們的,唯有滿是打鬥痕跡一片狼藉的會議室、屏幕上仍留有「下載完成」字樣的電腦以及渾身是傷昏倒在地的翼騎士。
脈衝第一個沖上去扶起了他:「喂,你沒事吧?」
超級少女用x視線掃瞄過了小翼騎士全身,道:「沒有生命危險,但傷得非常重,必須立刻得到醫療救助。」
「可惡。」脈衝咬牙道,「究竟是誰幹的?又是為什麼......」
「恐怕是,為了這個吧。」
達米安淡淡地說著,在控制台鍵盤上敲了兩下。屏幕上當即跳出了剛剛被喪鐘盜走的數據內容,只見畫面中即刻出現了亞魔卓Alpha裝甲的立體圖像以及一些更詳細的測試得到的數據。
埃瑞克走到他身後,微微皺起了眉頭。
莫非這個世界裡,也有人對亞魔卓裝甲感興趣麼?
市區內。
夜襲者與原子骷髏的激戰結束後沒多久,警方就趕來清場了。他們把原子骷髏固定在了警用裝甲車上,準備押運去為他量身定製的監獄。
而就在運輸的途中,異變突生。衝擊毫無徵兆地襲擊了這輛運輸車,厚重的裝甲板被炸得深深凹陷了進去,輪胎與地面的摩擦發出尖銳的尖叫,車身整個兒側翻在地,與地面擦出了一串大量的火花,橫掃倒了幾根路燈柱,猛烈地側翻在地。
這一下子直接把車上所有警員撞暈了過去,而原本昏迷著的原子骷髏卻是被震盪得醒了過來。他晃了晃腦袋,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當前的境況,急忙掙脫了束縛,一腳踹飛了車廂門的門板跳了出去。
然而他雙腳才剛剛落地,一隻強有力的拳頭便猛擊在了他的臉上,揍得他身體不聽使喚地離地而起,凌空翻滾了好些圈才落回了地面。
「誰!?」
原子骷髏怒吼著抬頭,卻見面前出現的似像是個機器人,又像是個穿著外骨骼裝甲的傢伙。那身裝甲呈較淺的黑色,目鏡亮著黯淡的金色光芒,宛如有刀片般銳利的目光透過目鏡透射出來。
沒來由地,原子骷髏感到脊背一陣發涼,就彷彿看到了即將要裁決自己的死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