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麥女孩】The Danish Girl

"This is not my body, I have to let it go."
"這不是我的身體，我必須讓他走。"  - 莉莉Lili Elbe

改編自真人真事，世界上第一位丹麥籍變性人的自傳和回憶日記整理，再由美國作家大衛埃柏肖夫寫成小說《丹麥女孩》。

這段被遺忘的歷史由英國導演湯姆哈柏將其搬上大螢幕，原先選角也從妮可基嫚與葛妮絲派特洛換為新任影帝艾迪瑞德曼出演。


              (小說原著)

《電影討論》
這次我會部分以真實記載的故事/生平與電影穿插作為討論，最後再寫一段關於他本身的真實故事。



其實電影在敘述上面有點跳躍過多，雖然主要著重在兩人的關係與心境變化上，有些地方也就相對沒那麼必要去著墨。
重要還是放在埃恩納的「變性」過程與葛蕾塔的轉變之上。


故事從一位在丹麥小有名氣的風景畫家埃恩納瓦格納Einer Wegener與妻子葛蕾塔Gerda在丹麥生活的第六年後展開。
他們從藝術學院相識、相戀，乃至結為連理，但結婚以來未育有任何一子。

我們從電影開始時，他們對彼此的欣賞與兩人的個性上就有所窺見。
埃恩納溫柔靦腆，葛蕾塔豪氣瀟灑，兩人的性別與個性恰好相反。



這可稱為世上偉大愛情故事的開端就從某一天的下午悄悄萌芽。

在一個天氣涼爽的午後，埃恩納正在畫他印象中的可特加特海峽風景，他終於找對了正確的藍色。

妻子葛蕾塔要描繪的舞伶女子無法前來，因畫作進度嚴重落後之下，葛蕾塔要求埃恩納能夠成為他的女模特兒，讓他作畫。
於是，埃恩納套起女性絲襪、穿起女伶的芥末色舞鞋，披上白色蓬裙洋裝，轉身化為葛蕾塔的畫中人物。



就在這一刻，我們看見了埃恩納的變化從他的眼神與手勢中緩緩流露。

他的眼睛噙滿溫柔，雙手不停地在洋裝上來回觸碰。



他感到困惑，頭暈發熱，女性的自身開始慢慢在腦中走出。

鏡頭有在這幾個動作上特寫，加強他對於自身感覺的釋放。
白皙修長的雙手，絲緞般瘦削的雙腿，彷如這套女裝是為了他而生一般的存在。



在書中他是自從這次的模特兒裝扮後便開始喜歡上當莉莉的生活；
而電影中則是他第一次上妝與妻子去參加派對後開始。



在派對上他遇見了班維蕭飾演的山達爾。
山達爾對他一見鍾情，但似乎他已看出莉莉是男扮女裝的埃恩納。

會這樣確定是因為後來莉莉有說山達爾是男同性戀，所以應該沒錯。

山達爾：「你非常的與眾不同。」「我想我要先徵求你的意見才能吻你。」
因此當山達爾在看見埃恩納男扮女裝時，應該也沒想太多，只是想說反正藝術家可能是在做不同的生活體驗。
反正我剛好是男同性戀，不如就這樣辦，但莉莉卻是以為他看上的是莉莉而非埃恩納。



話說被班維蕭那般抑鬱的雙眼與溫柔的聲音攻勢下一問，連我都想被吻了，何況是莉莉呢?
(有人問我嗎)

沒記錯的話班維蕭飾演的山達爾是虛構的人物，電影中為了作為劇情轉捩的需要而加入。

從那次後我們莉莉便經常出現，埃恩納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少。
莉莉會在葛蕾塔不在的時候出現去約會，一次次之後連葛蕾塔回來後也發現莉莉就直接現身在家中。

這讓葛蕾塔難以接受，自己丈夫的心中是否真的住了一位女孩。
在書中記載的是葛蕾塔在之前就常常在後來要埃恩納扮成莉莉，次數與時間越來越多，甚至超過了穿男裝的時間。

此時的埃恩納也慢慢地變成了莉莉，逐漸佔據了整個肉體。



葛蕾塔實在是非常特別的女性，他深愛的埃恩納，比埃恩納更懂他自己。
她的豪放性格從拿菸與談話就可以知道，她非常的勇敢與自我意識強烈。

她甚至比埃恩納更一步知道他想變成莉莉，即便她不願意承認。

她也必須負起責任，畢竟是她開始鼓勵埃恩納扮演莉莉。
但對她來說，埃恩納與莉莉都無比的重要。

她深愛著埃恩納，並絕對的忠誠，也需要她的陪伴；
莉莉的出現提升了她在藝術界的地位，若沒有莉莉她是無法達到她想要的境界。



我覺得她葛蕾塔對於埃恩納也沒有很完全的坦承，心裡其實心情很交雜。
一方面她愛著希望埃恩納陪著她，另一方面她又希望莉莉的出現來提高她的畫壇地位。

所以這樣看來兩人的除了個性之外，做出的行為與動機基本上是密不可分的關係，自然就會這樣的去發展成形。

不過我們在電影中看見的反而不是這樣，而是埃恩納一直很自私的想要變成女人又不願意放棄葛蕾塔。
葛蕾塔卻是吃最多苦又必須每天說服自己接受莉莉取代埃恩納的事實。

我覺得這是電影中沒有抓好的地方，應該去修正這部分，電影應該會更有張力才對。



童年玩伴漢斯這角色我就不想多說了，我只覺得他並沒有給我太大的感覺。
他對埃恩納的關心也沒有到位，總覺得隔著一道距離的置身事外感。

大概整場都覺得他只想快點扒光葛蕾塔的衣服，與她共度春宵。



「Don't look at my body, look at my soul.」

最後我們看見埃恩納堅持要做變性手術讓自己變為完整的女性，並擁有自己的家庭生活，還有生兒育女。
在那醫療尚未如此發達的時代這是很勇敢的決定，甚至挑戰著外界的觀感。

當我們看見她處處碰壁，遭受醫生與外界眼光的質疑時，她在窗邊傷心地哭泣時，都為了揪心了起來。
但現在這個時代，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新鮮事，但在1930年代那風氣壓抑與保守的時代，這更是一大困難。

幸好她是在性開放風氣較盛的丹麥，那時候女權運動也處於盛行之時。

否則她應該會遭遇更多被迫執行的手段吧。



即便莉莉在後來第二次的手術讓她離開人間，但她終於從內心獲得解放。
從那一刻她才真正的自由，用莉莉的身分與身體讓世人知道。



莉莉走後，葛蕾塔去了瓦埃勒。
她的絲巾隨風飄逸，好像莉莉就跟著她一起回到了故鄉，飛起的絲巾越飛越高，好似在宣告著莉莉終於活得自由，展翅高飛。

葛蕾塔也放下了一切，為莉莉感到開心，這一幕真是既令人心碎又感動，能不哭嗎?

不過有點可惜的是，最後如果可以在針對莉莉的回憶日記有再一些的口白與描述，我想會哭得更慘，感觸也會更深。



《關於埃恩納 / 莉莉》
據說埃恩納從小就留著長髮，皮膚白皙，說話的聲音也像極了女孩子，是家中的老么。
艾迪演出這角色實在太強，揣摩得好好，我都覺得她就是莉莉本人了。


(男性畫家時期的埃恩納)

莉莉在變成女生後便不再創作，她認為自己藝術的創造是來自男性的埃恩納，而非現在女性的莉莉。

她在後來與葛蕾塔離婚後愛上一位法國畫家克勞德Claude(化名)，克勞德向莉莉求婚，並承諾她在手術完成變成女性後便娶她為妻。
葛蕾塔則是改嫁一位義大利軍官，搬到摩洛哥居住。

▼莉莉與愛人克勞德


實際上莉莉前後共接受了五次手術，而非電影中的兩次。
在第二次手術的時候，醫生移植了一對卵巢給莉莉，但因為身體出現強烈的排斥反應而不得不切除。

不過根據資料顯示，醫生在為莉莉移植的時候就有發現莉莉體內其實有一對發育不成熟的卵巢，她可能本身就是雙性人。


(1930年時的莉莉)

最後一次手術是莉莉為了想要當母親，希望能移植子宮到體內，但由於當時技術並不發達，這樣不斷的手術對她的身體也過於激進。
身體再次出現強烈的排斥反應，很快地就在1931年9月13逝世，當時她48歲。

不過我想48歲要當媽即便在現代也是不容易，更何況是當時候，即便手術成功。



最後我有一個提問。

因為女生有母愛，所以比較願意照顧以及更多的包容與愛。
我一直在想，如果今天角色互換呢? 本來轉換的女女變成了男男，這樣還有戲唱嗎?

【丹麥男孩】有可能出現嗎? 哈哈哈哈哈我怎麼可以這樣打壞氣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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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與資料參考：
Google, Tumblr, 原著小說, WiKi.


原文刊載於_電影人蔘_痞客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