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幻想] 美漫法神 作者：余雲飛 (全書完)

第348章 打劫海拉

    無圖無真相！

    不！有時候有圖也可以是p圖。

    有些東西，早就被梅某人原本世界的天朝人給玩爛了。

    奈何，別看海拉很碉堡的樣子，在某些地方，她傻得可以。

    梅節操嘿嘿一笑，現實中的他從兜裡掏出一塊銀色的金屬片。

    海拉霍然臉色劇變，臉上的凶狠不復存在，剩下的唯有狂喜！

    「啊！居然是……居然是！？」海拉的聲音尖銳起來，小刀刮玻璃一樣，隨即就是一陣狂笑聲：「哈哈哈！我的父親！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你無敵的戰甲居然被打爆了，連碎片都落到渺小的凡人手上了？」

    沒錯，梅節操手上的這塊，正是奧丁【毀滅者戰甲】的碎片！

    作為當年跟奧丁一道南征北戰的海拉，怎會認不出她最痛恨的老爸的鎧甲。曾幾何時，奧丁跟海拉可謂上陣父女兵，肆意殺戮，將九界裡所有不服的星域殺個天翻地覆。

    阿薩神族不打誑語，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

    突然有一天，奧丁『覺醒』了，他發現一味殺下去，貌似也不是個辦法。畢竟他不可能將所有反對者滅族，奧丁變成聖母婊，就坑苦了海拉。甚至把他過份殺戮的罪過，都推到海拉身上。

    人家是坑爹，奧丁是坑女兒。

    於是，海拉和她的死亡軍團都被封印了起來。

    這就是阿薩神族至高神父女的狗血宮斗劇。

    伴隨著奧丁成為一個仁善的神王，這套毀滅者鎧甲也被封存了起來，兩千多年不見天日。

    這是海拉榮耀的見證之一，也是她痛恨的事物之一。

    梅節操偷偷呼出一口氣：「我不會告訴你事情的全過程。情報封鎖，這也是談判的一部分。你只需要知道奧丁的戰甲來地球，也就是你眼裡的米德加德，然後，我有份出手砸壞了它。好了，請問，我是否擁有跟你交易談判的資格？」

    一番話，雖然心中偷笑不止，但說出來的語氣不卑不吭，很是讓海拉刮目相看。

    海拉沉聲道：「不錯，不管你或者你的同謀者是怎麼做到的。你的確有資格跟我談判了，斯特蘭奇……先生。」

    要讓海拉這麼高傲的邪惡女神說出這番話，也算是非常難得了。

    梅節操木有得寸進尺，鄭重地問道：「那，我可以提出我的條件了嗎？」

    「你說。」海拉正色道。

    「我可以讓你在十年內從封印狀態解脫出來，作為代價，我需要你幫我淨化掉一些蘊含神力、神性的東西，化為乾淨無瑕的狀態，再交給我。」

    海拉眼神一厲：「凡人，你想染指神域！？」

    梅木木下巴一揚：「你覺得我冒著被至尊法師古一追殺的風險，冒死進來，真是為了當你的奴僕，免費為你服務的嗎？」

    海拉不怒反喜。

    作為一個邪神，海拉同樣懂得人心的陰暗面。在她看來，有野心的傢伙並不可怕。表面上無慾無求的傢伙才是坑。

    這有野心，也有點本事的法師哪怕掌握了神力又如何？

    神也分三六九等。

    一旦她脫困，還會怕區區一個新神？

    回到阿斯加德，她就是妥妥的天父級強者了。還不是見誰滅誰？

    有生以來第一次，海拉升起了虛與委蛇的想法。

    她不可能知道，她厭惡名單裡也能排得上號的古一，已經跟弟子串通了來陰她啊！

    「呵？你口口聲聲說可以十年之內讓我父親奧丁隕落，我憑什麼相信你？你能有什麼保證嗎？」

    誰知道，話音落下，梅節操就哈哈哈地狂笑起來：「保證？不存在的！這世上哪裡有誰能保證，必定在十年內弄死一個神王？我只是有一定把握而已。」

    海拉的表情再次冷了下去：「你想用一個虛無縹緲的許諾，就讓我幫你做事？」

    「你不想想，我已經是你兩千多年來唯一可能的合作者嗎？」梅節操繼續試圖空手套白狼。

    海拉不上當：「如果這代表這欺騙與羞辱，我寧可不要。」

    「我當然不打算欺騙你！」梅某人正色起來，語氣也變得斬釘截鐵：「我只想說，我拿來蘊含神性與神格碎片的東西給你之後，你可以扣下一半作為酬勞。想想吧，你若是能增強自身的力量，不也是增加奧丁的負擔，加速封印的解除？」

    海拉沉默半晌，終究點頭：「可以。」

    這是一筆對雙方都合算的交易。只要梅節操能弄來蘊含神力的玩意，海拉絕逼不虧。

    梅節操笑了：「很好。我們有了個良好的開端。為了慶祝我們的合作，你不打算給我點小禮物嗎？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進來的。」

    「呵？你想要什麼？」海拉的笑容依然有點冷。

    「地球上的北歐神話傳說中，神王奧丁座下有一支女武神隊伍，她們叫瓦爾基裡。為奧丁從戰場上選拔最勇猛的勇士，當他們死後，將其靈魂招入瓦爾哈拉。她們是勇士最好的戰場搭檔，也是他們最完美的伴侶。」

    說到這裡，梅節操頓了一頓：「可是如今居然沒有一個阿斯加德人知道這支女武神部隊去哪了。她們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只存在於阿斯加德與地球人的遙遠傳說當中。」

    海拉臉上陰晴不定，好幾秒，才忽然冷笑：「因為這支瓦爾基裡部隊，當年被奧丁派來刺殺我，被我全滅了。」

    「噢，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梅木木接著往下說：「那，請問那些瓦爾基裡的靈魂，是否在你手上呢？」

    「在又如何？不在有如何？」

    「我是個法師，雖然我有不俗的近戰能力，但我個人更喜歡在安全的地方釋放魔法，所以我渴望要一個完美的前衛。」

    「呵呵！你以為那些忠於奧丁的女戰士會向你效勞？況且，得到她們的靈魂，你又能做什麼？」海拉反問。

    梅某人一面高深莫測：「那就是我的問題了。」

    海拉沉吟片晌：「她們的靈魂的確在我手上。我可以送你一個。你要誰？」

    梅節操吐出一個名字：「布倫希爾德！」

第349章 治療瓦爾基裡

    布倫希爾德，也作「伯倫希爾」。

    在北歐神話中，布倫希爾德是一名持盾女戰士，人類國王布德利的女兒，同時也是一名女武神。她是北歐英雄傳說《沃爾松格傳》和冰島史詩《埃達》中的主要角色。

    她以同樣的名字出現在日耳曼史詩故事《尼伯龍根之歌》和理查德?瓦格納的歌劇《尼伯龍根的指環》中。布倫希爾德的形象可能來源於西哥特人公主奧斯特拉西亞的布倫希爾德，她在公元567年嫁給了墨洛溫王朝的希爾德里克一世。

    布倫希爾德的傳說內容包括了兄弟間的互相殘殺，長期戰爭，以及與匈人作戰。

    其實，梅節操至今沒有搞懂，地球上的北歐神話與漫威世界裡的阿薩神族有多少關聯。

    至於打劫命中注定要撲街的阿薩神族，梅節操真的一點心理負擔都沒。

    這都是奧丁早年造下的孽，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奧丁一死，阿斯加德跟著完，很公道。

    梅節操挺欣賞錘哥的，但在某人眼裡，錘哥跟阿薩神族是兩回事。反正到了【復聯3】那個時間點，阿薩神族就死剩下錘哥一個。

    反正你們都要在歡聲笑語中打出gg，那還不如便宜我梅某人。

    對海拉這個瘋婆娘，某人真的能壓榨多少就壓榨多少。

    提出布倫希爾德，一來是因為布姐不是瓦爾基裡當中的老大，二來某人就只記得這個名字啊。

    本來他以為海拉會猶豫一下，討價還價什麼的。

    誰知道，海拉邪邪一笑：「好！」

    一縷白色為底色的幽魂，就這樣從奧丁封印的內側飄然而出。

    非常神奇地，一點都沒引發奧丁封印的反應。

    或許，【死亡】終究是海拉的領域，奧丁封印海拉，卻沒有辦法封印這些本來就屬於阿薩神族的靈魂吧。

    一個幽藍色的靈魂水晶幾乎憑空出現在梅木木面前的虛空中。梅木木幾乎下意識地一撈，靈魂水晶就落入他的手中。

    一感知，梅木木心中就咯噔一下。

    他現在明白，為什麼海拉那麼爽快了。

    即便心中早有所料，看到這一幕，依然覺得無比鬧心難受。

    當奧丁突然改變自己的立場，從殺神變成聖母，他派出了瓦爾基裡部隊襲擊死神海拉。

    那場史詩級的大戰中，儘管瓦爾基裡部隊幾近全滅，就跑了一個最小的妹妹，但總歸是成功了。

    成功封印海拉的代價十分慘烈，所有被海拉的神級小李飛刀殺死的瓦爾基裡，都被俘虜了靈魂。

    海拉從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被封印之後，她把自己對奧丁所有的憤怒，宣洩在瓦爾基裡們的靈魂上。

    眼前的布姐，雙手雙腳被釘死在靈魂水晶的四個邊上，按比例而言，相當粗大的尖刺穿過她靈體的手腳。

    與此同時，這個靈魂水晶本身就是類似於歐洲殘酷刑具裡有數的【鐵處女】，數不清的尖銳針刺紮在她靈體各處，密密麻麻。

    每一刻，都有類似於人體血液的紅色靈質從靈體的傷口處滲出來，滿溢到靈魂水晶裡。

    與此同時，靈魂水晶上的法陣又吸收著流散出來的靈質，將其重新化為靈魂力，從仿如醫生插喉的喉管，從布姐的嘴巴裡灌進去。

    保持布姐靈魂不會湮滅的同時，讓她無時無刻都在承受極度的痛苦。

    或許，被封印之前的海拉不是這樣的變態，可兩千多年的囚禁，早已讓海拉變成最殘忍的女瘋子。

    「呵呵！她這樣子，你還覺得她對你有用嗎？」海拉的聲音充滿了嘲諷的意味：「這就是她膽敢當奧丁的狗，對我刀刃相向的代價。」

    深呼吸了一口，梅木木面無表情地收下了水晶。

    「我說了，我自有用處。」

    「好了，告訴我，奧丁最近怎麼了？別糊弄我，我能感到他的虛弱，以及封印的震盪。」海拉逼問。

    梅節操嘴角一揚：「這是一個狗血的故事。托爾跑去冰霜巨人的地盤大鬧了一場，然後給勞菲揍了。接著堂堂阿斯加德王子洛基，他的真正身份居然是個冰霜巨人。然後他為了奪取王位，陰了奧丁一把……不過想必他是失敗了。」

    「哦？」哪怕梅節操惜字如金，他透露出來的情報，依然讓海拉浮想聯翩。

    正當海拉想問更多的情報時，梅節操的身體居然漸漸變淡，彷彿融化在空氣中一樣。

    「等等！」

    「抱歉啊！我到了時間了。再待下去，就要被卡瑪泰姬發現不對了。」梅節操不冷不熱地說道。

    「哼！」海拉冷哼一聲。不管她願意與否，她的意志無法真正離開封印範圍。事實上，如果不是梅節操來到封印『內部』，她也無法聯繫上他。

    等梅節操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倫敦聖殿裡了。

    這是一個偏殿，坐在他面對的，赫然是正在呷著茶的古一。

    「海拉情況如何？」古一裝作不動聲色地問道。

    「仇恨之心滿溢，野心勃勃，而且實力爆表。托爾不可能是她的對手。」梅木木足足用了半小時，詳細描述了當時的狀況，回答古一對每一個細節提出的問題。

    「這可真是……麻煩啊！」古一大感頭痛：「不過也不怪你。她的神威和生命早已跟阿斯加德融為一體。阿斯加德不毀滅，她就是永生不滅的存在。如果她這麼好搞定，阿戈摩托和我早就收拾她了。」

    古一反過來安慰著梅節操。

    「不過，我撈到了這個。」梅木木遞上那顆靈魂水晶給古一。

    「這……太殘忍了。」古一深深地皺眉：「其實我會建議你，給她一個解脫。」

    「那要看她自己怎麼想了。在我的計畫中，這會是制衡、甚至擊殺海拉的一個關鍵。」梅木木篤定。

    「好吧。」古一輕輕在靈魂水晶上搓動著。

    一個個小型法陣在古一手上成形，古一是魔法大師，也是靈魂大師。

    在她施法下，梅木木能清楚看到，首先是水晶裡的尖刺被緩緩去掉，沒有了尖刺，剩下就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圓孔……

第350章 布倫希爾德效忠

    這理所當然引起了布姐的靈魂劇痛，她整個靈體激烈地抽搐起來，更多的靈質從傷口狂飆出來。

    古一沒有立時去掉連接布姐的喉管，儘管她知道，注入布姐體內具有治癒能力的靈質，同樣有毒。

    靈體的傷口在飛速癒合，但癒合不是簡單的傷口合攏，一個個類似晶簇的玩意，取代了靈魂尖刺，在傷口上長出來。看上去，布姐變成了一隻人形的水晶刺蝟，相當觸目驚心。

    「啊啊啊啊——」還沒清醒，劇烈得無以復加的痛楚依然讓布姐發出了含糊不清的慘叫聲。

    旁觀的梅木木頭皮發麻。

    「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步驟了，這份痛楚，世上能扛過的人萬中無一。」古一輕聲嘆氣。

    「動手吧。她是瓦爾基裡。」梅木木點點頭。

    古一的手法，感覺像是用鑷子給一隻麻雀動手術，十分精巧，又有點觸目驚心。

    古一首先將布倫希爾德從那個靈魂水晶裡撈出來，放到一個更大的靈魂晶體容器裡面。

    驟然轉換泡著布姐的靈質，這已經引起了布姐相當大的反應。似乎是感應到有敵對的力量要驅逐自己，那些晶簇竟然進一步野蠻生長，瘋狂汲取布姐體內的靈質，擴大著傷口。

    古一同樣加快了自己的動作，她一雙手舞得飛快，如果以凡人的目力，只能看到一大串猶如幻影的指影。

    一簇簇靈魂晶簇，連同布姐大塊的靈質血肉，被連根剜出來。

    如果布姐有著標準人類大小的體型，每一個傷口至少有可樂瓶蓋大小。那種恍如萬劍穿身的感覺，絕對是地獄式的。

    「嘶！」梅某人齜著牙，倒抽著涼氣。

    這真是看到都覺得痛啊！

    古一飛快地換著布姐靈魂所在的靈魂水晶，不停朝布姐脆弱的靈魂灌入新的無屬性靈質，維繫著布姐的靈魂。

    剜出有害靈質，補充靈體，換掉靈魂容器，看似步驟繁複，其實每一個循環過程只持續五秒不到。

    當古一換到第十三個靈魂水晶時，布姐的靈體上總算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海拉的力量了。

    「大體上搞定了。不愧是傳說中的瓦爾基裡。接下來只需要溫養她的靈魂，等她恢復意識。不過為了避免她轉醒過來時做出什麼傻事，我還是先禁錮她的靈魂……」

    古一還沒說完，突然她和梅木木的精神海裡響起一個虛弱而清脆的女音：「不需要那麼麻煩，我很清醒，布倫希爾德感謝兩位恩人。」

    「呃，你醒了？」梅木木驚訝無比。

    「不，應該說，我其實一直都清醒著。海拉那女瘋子，可不會允許我們以『昏迷』這種方式躲過她的痛苦折磨。我剛剛昏迷的表現，只是一種靈魂自我保護的方式。」布姐平靜地解釋道。

    換成其他人，或許已經像那些激動的詩人，恨不得對布姐各種謳歌，大書特書。

    梅木木只感到一陣淡淡的心痛。

    「我先出去了。」古一飄然離去。

    房間裡只剩下梅某人和布倫希爾德。

    「你現在覺得怎樣？」

    「很糟，我甚至連自己是否還存在世上都抱有懷疑。」布倫希爾德說著大實話，此刻的她靈體儘是一片模糊，只能勉強認出是一個人形，連五官都是一片朦朧的。

    「哦，忘記給你靈魂力了。」說著，梅節操就想注入靈力了。

    「等等！雖然我非常感激你將我從那個該死的地獄裡救出來，但如此漫長的苦難歲月，讓我早已不相信救贖。你希望我怎樣，請直說吧。」即便虛弱，布倫希爾德依然流露出堅定的氣質。

    她的潛台詞無疑是：談不攏的話，就讓我魂飛魄散吧。

    不愧是最出名的女武神！

    「你好，布倫希爾德，我叫梅木木。一個你認知當中的米德加德人魔法師。現在距離封印之戰，大概已經有兩千多年了。」

    「奧丁陛下的封印還在，海拉依然沒有獲得自由，那，阿斯加德還在吧。」布姐一下子瞭解到相當多關鍵。

    梅某人注意到，她稱呼奧丁依然是『陛下』。

    「奧丁還健在，不過還有幾年就要死了。【諸神黃昏】即將到來！」

    【諸神黃昏】這個預言可是無比出名的，它昭示了即將到來的一連串巨大劫難，包括一場造成許多重要神祇死亡的大戰。

    在梅木木所在的地球上，諸神黃昏應該是發生了。奧丁為了阿薩神族不滅團做了許多準備，甚至為蓄足兵力而讓無數戰士在戰場上滅亡，派出瓦爾基裡收集戰死者之魂，使他們成為英靈戰士。

    雖然盡力避免諸神黃昏的發生，但危機最終還是到來。奧丁在戰鬥中，被洛基之子巨狼芬里爾吞食而死。。

    這個漫威平行世界中，諸神黃昏還沒發生。只是每個阿斯加德人都清楚這個預言。

    布倫希爾德沉默了，良久，才幽幽道：「我們猜到了。前陣子封印一陣波動，如果奧丁陛下依然健壯強大，斷然不會有這種事發生。」

    「你準備怎辦？」梅木木平靜地說著話，貌似無意地布下一個語言陷阱。

    布姐搖搖頭：「奧丁陛下給予我們的恩義，早已隨著封印之戰的結束而告終。我們瓦爾基裡的忠誠，也隨著兩千多年的痛苦折磨而消弭殆盡。我們依然尊敬奧丁陛下，但絕對不會再為他效力。」

    咦？有戲！

    雖然某人一早準備了強制對方的後手，比如【命運長夜】裡的令咒什麼的，但什麼都比不上對方自願。

    布姐抬頭仰望梅木木：「你花這麼大工夫從海拉那裡將我撈出來，是希望得到我的力量與忠誠吧？」

    「沒錯，我不是不求回報的聖人。」梅木木坦然承認。

    「可以。」布倫希爾德第一時間給予肯定的答覆：「作為獲得救贖的代價，這非常廉價了。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主人了。」

    呃。

    事情如此順利，讓梅木木有點難以置信。

    不管某人信不信，久違的系統提示來了：「叮！恭喜宿主，改變了傳說中的瓦爾基里布倫希爾德的命運，你獲得了1個命運逆轉點，15個命運偏移點……」

第351章 靈基再構築

    想想又覺得合理。

    如果是自己被強令去發動死亡衝鋒的話，那必定非常不爽。而且那是十分需要勇氣的一件事。

    沒有誰能面對必然的死亡而絕對無所畏懼。特別是明知道那是掌握死亡權能的死神海拉——阿斯加德第二能打的強大神靈。

    可怕的地方在於：死亡並不是終焉，還有兩千多年生不如死的靈魂折磨。

    沒有發瘋似的去咒罵害慘自己的奧丁已經是個奇蹟。

    布姐的靈體朝梅木木一個躬身下跪，然後起來：「以下只是一個卑微靈魂的請求，跟我對主人你的忠誠無關。我的忠義是絕對的，直到我的靈魂徹底湮滅為止。」

    梅木木淡淡地：「說。」

    「如果可以，我個人渴望看到海拉的毀滅，以及所有瓦爾基裡姐妹的救贖。」布倫希爾德一字一頓地說道。

    「哦？別忘記，我可是跟海拉進行邪惡交易，才把你換來的。」梅木木故意提醒著她。

    「我當然沒有忘記。忠義歸忠義。哪怕主人你要當海拉的狗，讓我間接聽命於海拉，我都會絕對服從你的任何命令。不過我想，主人你費那麼多工夫，也對阿薩神族有著天然的厭惡，不會渴望聽令於海拉吧？」

    不得不說，布倫希爾德很聰明。

    事實上，這也是瓦爾基裡一貫的風格。

    忠誠歸主人，感情歸私人。

    碰上她們討厭的人，真是甩都不甩。

    可說是相當有個性了。

    梅木木啞然。現在雙方還談不上互信，只是布姐有求於梅某人，不得不盡力賣好。

    「海拉會毀滅的，十年之內。」這就是他給出的承諾了。

    布姐靈體上那迷糊的五官露出了一個類似於笑容的表情：「好吧，我的主人。能幫我做點什麼嗎？現在的我太虛弱了，連一個最低等的魔怪都能消滅我。這樣的我可無法為你效勞。」

    「你會看到的。」既然倫敦聖殿有古一看場子，梅木木自然放心幹活。

    他開始施法了。

    「布倫希爾德，我要讀取你的靈基。放開你的心靈。你的靈魂夠殘破了，如果靈智或者靈基缺損太嚴重，我就要自己腦補上去，這會讓你的實力下降太多的。」

    布姐一個激靈，努力地放鬆自己的精神。

    跟海拉那種以璀璨為目的的精神深入不同，梅木木的精神探查方式簡直是指壓。

    一下子，數不清的畫面流入梅木木的精神海。

    他可以看到，一個渾身燃燒著青藍色火焰，如果放在新時代一定會被當做是惡魔的傢伙，一個忽閃撲到布姐身後。

    布姐這時受著傷，可她右手反手一槍刺過自己左肋下方的空隙，將惡魔釘死在地上。

    那裡有著很多很多的戰鬥畫面。

    最震撼的，依然是封印之戰。

    明明只是畫面，梅木木腦海裡竟然響起了極具史詩感的交響樂BgM。

    數不清的女武神騎上拍振著雙翼的白色飛馬，向著那位曾經是她們最強戰友，也本來很有機會成為阿斯加德新王的死神海拉發起了衝鋒。

    飛馬很快。

    她們的衝鋒更是極速。

    遺憾的是，比起她們的衝鋒，從海拉手上飛出來的死亡飛刀更快。

    撕裂了時間！

    穿越了空間！

    那是蠻不講理的死亡詛咒！

    那是力量碾壓的絕對破壞！

    她們的勇敢變得毫無意義，在那暴風雨一樣密集狂暴的飛刀海當中，到處是爆散出來的錐形血漿，飛馬的，瓦爾基裡的……

    作為衝在最前頭的瓦爾基裡，布倫希爾德的飛馬在第一輪飛刀當中就變成了刺蝟。

    聖潔的金色鮮血飛濺了她一臉，每一刀都深深刺入愛馬的體內，冰冷的痛苦攫住它的心臟。這優美的生物昂起頭，布倫希爾德甚至能看到她眼中的不甘與惋惜。

    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她不得不放棄了陪伴自己渡過無數年月的愛馬，高高地撲騰起來，如同展翅的巨龍，撲向那個妖異的黑色女影。

    海拉！

    對！只要殺了她！

    奧丁陛下的任務就能完成了。

    只要殺了她！

    姐妹們就能少一點犧牲！

    只要殺了她！

    就不用擔心戰死姐妹的靈魂會被俘虜，折磨千年萬年。

    帶著必死的決心。

    布倫希爾德刺出了最後的一槍。

    作為女武神的二姐，作為最強大的瓦爾基裡，她是最接近海拉的一位。

    可惜，僅此而已。

    數不清的飛刀跨越虛空射出，吞沒了她的身軀。

    她還想前進，哪怕將神槍刺在海拉的神力護盾上……可惜沒有生命力支持的手臂早已失去了力量，長槍滑下，只在黑色的大地上留下淺淺的印痕。然後整個兒重重地落在地上，如同一個破掉的洋娃娃般靜靜地躺在一片金色閃閃發光的血泊之中，那是她自己的鮮血。

    忽地！

    梅木木的眼眶有點濕潤了。

    深呼吸一口，一個跟這世界卡瑪泰姬魔法系統截然不同的法陣在這個偏廳裡展開。

    無關乎空間，只關乎魔力與靈魂。

    四周的牆壁和頭上的穹頂彷彿消失了，在靈界中只能看到一片虛空，與腳下散發著神秘光彩的蔚藍色法陣。

    法陣的正中，梅木木單手持劍撐在地上。

    週遭，燦爛的魔法火焰從虛空之中冒出，宛若瀑布，傾瀉而下。

    一條，兩條，三條，無數條，金色的火焰之河倒垂於穹頂之上，最終形成一個環形的金色瀑布。

    瀑布末端，火焰倒入魔法陣當中，沿著神秘的軌跡蔓延開。

    哪怕看上去腳下是虛空，懸在半空的布姐依然能感到一股灼熱的感覺從四面八方湧來。

    彷彿連虛空都因為接觸到這些火焰而發出「滋滋」的聲音。

    一團金色的火焰被梅木木拿出來，在左手心上，那團金色的火焰赫然比周圍的魔法火焰更強更熾熱。

    那些畫出整個火焰魔法陣的火焰能量，最終匯聚到梅木木腳下，騰升而起，聚攏到那團小小的金色火焰當中。

    「這是……日珥能量？」布倫希爾德驚了。

    無數次陪她的神王出戰，她當然知道，這是毀滅者戰甲的日珥能量。只是沒想到，這股能量，哪怕一小部分，竟然會落到自己的新主人手上。

    他要拿日珥能量幹什麼？

第352章 太陽聖盃

    答案很快揭曉了。

    一個金色的杯子憑空出現在梅木木的右手上。

    日珥能量可是極為驚人的能量，光是那媲美太陽光芒的光彩就極為嚇人。當提純為日珥射線的第一束金色射到那個金盃上，還無法融化它的外殼時，旁觀的布倫希爾德就知道這玩意絕非凡品。

    她曾親眼見證過日珥射線的強大，除非是霜巨人王勞菲那種級別的強者，否則普通的敵人碰到日珥射線，只能在尖叫聲中化為可悲的灰燼。

    可是，當一束、兩束、三束，乃至整團日珥能量團都被放進那個金色杯子時，布姐再也無法淡定了。

    「吾主，這是什麼……」

    梅木木微笑著：「卡瑪泰姬一脈的法師善於從其它空間乃至平行世界抽調魔力過來，給自己利用。我則喜歡集萬界之力，創造——奇蹟！這東西原本叫【和諧聖盃】，不過嘛，現在可以叫【太陽聖盃】了。」

    沒錯，和諧聖盃正是出自《英雄聯盟》。

    墮天使莫甘娜從神界將和諧聖盃竊走並用邪惡之念污染它。邪惡法師維迦用一百萬個陣亡士兵的靈魂為代價從莫甘娜手中將其購買，將其打造成具有更強威能的【雅典娜的邪惡聖盃】。

    梅某人借用的就是這個加工的概念。

    假如構築和改造和諧聖盃的東西不是邪物，而是更光偉正的東西呢？

    詢問天平小姐姐之後，萬能的天平系統，給了梅某人一條公式。

    那就是【和諧聖盃】加【日珥能量】，當他將所有的逆轉點和偏移點都砸進去之後，【太陽聖盃】這個從未在任何平行世界出現過的嶄新神器誕生了。

    系統提示如期而至：

    「恭喜宿主，組合低階神器【太陽聖盃（可升級）】成功！」

    「【太陽聖盃】乃是以一小團恆星核心做成的神器道具。日珥能量類似核子分裂的性質，經過和諧聖盃的控制，使得這個聖盃可以為其主人提供源源不斷的魔力。」

    「【太陽聖盃】裝備可增加30%魔法回路，提高30點黑暗系與暗影系魔法抗性，增加10%魔法冷卻縮減，增加300%基礎法力回覆。」

    「【太陽聖盃】特效：能吸納戰敗敵人的靈魂作為聖盃的燃料，給主人提供額外的魔法回路支持，增加其魔法強度。」

    看完系統提示，梅木木簡直目瞪狗呆。

    他有預想過，這個太陽聖盃會很強，卻沒料到會強大到這個地步。

    製造一個類似聖盃、可以自行產生魔力的神器，這想法由來已久。畢竟在黑暗空間當中，面對多瑪姆，自己可調用的魔力太少了。

    在先天上就輸了九條街。

    他固然可以想辦法支配黑暗空間裡的力量，可他再強，難道還能強過作為黑暗空間之主的多瑪姆？進而，他能搶到黑暗力量越多，也代表著他跟黑暗同化更厲害，被黑暗力量束縛程度越高。

    這顯然是多瑪姆希望看到，梅某人所打死不願的。

    所以製造或弄到一個類似聖盃的玩意，勢在必行。

    而且在2016年的時間點裡，他太孤單了，在黑暗世界可謂雙拳難敵四手。偏偏不屬於2016年的存在，無法徹底帶回去。比如他可以將2016年的寡姐帶入黑暗空間幫忙，卻無法將2011年的寡姐永久帶到2016年。

    況且將實力或者精神意志力不足的存在帶過去，那就是送菜。

    英靈的話，就沒有這個限制了。英靈的定義就是【守護人類的最高之力】，本來能成為英靈的存在，必定是意志力超凡的存在，不會隨便被其它意識所左右。

    梅節操現在所兌換的英靈系統是基於《命運長夜》裡，以維持星球存續而具有自我意識的星球抑制力【阿賴耶識】。當然，在這個漫威平行世界裡就沒有那麼多複雜的規則，或者阿賴耶識這玩意在。

    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給英靈提供一個存在的基石，又或者說源源不斷提供魔力的魔力源。唯有在這種情況下，已經死去多年、早已沒有肉身的瓦爾基裡，才能以魔力具現化的方式，再次存在於世，替某人戰鬥。

    當然，供養英靈還有一個做法是以魔法師己身作為電池，這聽上去還湊合，帶來的是另外一個問題，如果從屬的英靈是個吃魔力大戶，那麼魔法師可是會被榨成人幹的。

    考量再三，梅節操還是採用了這種『以自己的靈魂綁定太陽聖盃，讓其只聽令於他自己的。太陽聖盃產生的魔力以供應英靈為主，有多餘魔力才供給他』的做法。

    隔了一層，至少出什麼事就不會太被動。

    當太陽聖盃完成的瞬間，一束璀璨的金光從聖盃的杯口滿溢出來，揮灑在面容模糊的布倫希爾德靈魂上。

    宛如3D打印機運作的一幕產生了。

    扭動的金色聖光沿著布姐的頭頂，開始塑造出一個清晰的外貌出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頭如雪長發，三七分的劉海下，是一雙奇異的紫色瞳子，有著冷靜，又有著淡淡的憂傷感。

    一張如玉的瓜子臉，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全給人一種精雕玉琢感。

    再往下，是頎長的雪頸，精緻的鎖骨，以及碩大的車頭燈……

    等等！

    好像有什麼不對！？

    雖然很想看下去，但正淫君子梅節操依然非常紳（變）士（態）地轉過頭，舌頭打字以示清白。他是絕對不會承認，在剛剛的一瞬，已經偷偷利用系統的攝像功能拍了很多相片。

    影帝梅：「你……你怎麼是……」

    布姐的聲線似乎因為擁有肉身產生了變化，沒有原來那麼堅毅鏗鏘，反而多了一種軟軟的感覺。

    「我的衣甲早就徹底毀壞了。難道主人你以為一個幾乎崩潰的靈魂，還能奢侈地保有那麼多東西嗎？何況，侍奉主人本來就是瓦爾基裡職責的一部分啊。雖然我從未碰上過想要侍奉的勇士，但該懂的我都會。」

    「臥槽，這風俗真好，呃，我的意思是，這是兩千多年的陋習了。阿薩神族那一套就忘掉吧。」梅節操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

第353章 我的麻煩

    沒想到，梅節操是轉過身了，布姐居然大步走來，車頭燈充滿柔韌感的壓迫力透過法袍，直逼某人肩胛骨。

    「呵？真的麼？我的……主——人——」那略帶輕佻的調皮尾音，加上從左耳垂後面吹來的香氣，梅節操雞動了。

    不過啊，梅節操其實很多時候還是有點節操的，特別是被古一窺視的時候……

    「我以主人的名義命令你，你馬上調用魔力，穿好你的衣甲裝備。」

    本以為布姐會繼續糾纏的，可『命令』二字出來，布姐立即退後一步。

    「噌！」一聲。

    那是鏗鏘的聲音。

    當梅木木回過頭來時，看到的已經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武神了。

    劉海旁不知啥時多了一個紫藍色的金屬飛翼頭環，那頭本來垂到腰際的銀白色長發被梳理成髮髻，全都盤到後腦勺上，只剩兩鬢垂下的兩簇只到下巴的銀發。

    本來就曼妙的身體上，包裹著一套黑色連衣戰裙，說不出那是什麼材質，卻有點介乎於布質與金屬之間。胸甲和腰帶都是以飛翼圖案為主，這是呼應她們同時是飛馬騎士的身份。

    貌似纖細實則有著流線型肌肉的雙臂和雙腿上，多了紫色的金屬手鎧和腿鎧。然而白花花的上臂和大腿卻是露了出來。

    最亮眼的是布姐右手上那柄少說三米長的長槍，槍頭通體呈紫色，造型相當別緻，有點像一顆鏤空的紫色心形圖案。

    看上去的確威風堂堂，可梅木木總覺得好像有點不協調。

    「布倫希爾德，有什麼感覺？」

    布姐抬起空著的左手，端詳了幾秒，輕聲嘆氣：「果然，我靈魂太虛弱了。無法承受這麼龐大的魔力。我可能要讓主人失望了，我連巔峰期的10%戰力都沒有。」

    仔細地看了看系統提示，再放開感知感受了布姐的狀況，梅木木也在嘆氣。

    2000多年的折磨，早已讓瓦爾基裡她們的靈魂無比虛弱。加上這件神器有著天然的上限，如果是完全版的毀滅者戰甲作為供能的魔力源，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梅木木揣摩著，奧丁深知女兒海拉的實力。巔峰時期的瓦爾基裡部隊，應該起碼有著亞天父級的實力，也就是跟海拉相若，否則奧丁不會讓她們去對付海拉的。

    真沒點B數的話，又不見奧丁派阿斯加德的城衛部隊去懟海拉？

    即便現在這樣，梅木木已經很滿意了。

    在精神海裡，他可以看到天平系統給自己新設計的【聖盃】子系統裡，有著一張卡片。這代表著依附太陽聖盃存在的英靈。

    裡面暫時只有唯一一張卡片，上面赫然是布姐。

    一把斜斜倒提著的長槍，代表著瓦爾基裡的堅定信仰，寧折不彎。

    劍有雙刃，可傷敵，也能傷己。

    然而長槍從不會刺向自己，那個閃閃發亮的槍頭，更像是指引心靈的明燈，筆直指向敵人。

    這把槍，見證過她是如何一路走來：從神話時代開始披荊斬棘，為阿薩神族從萬千種族中殺出一條血路，衝破重圍，浴血奮戰，屹立於宇宙種族之林立下汗馬功勞。

    或許，對奧丁的忠義已經到了終焉。

    可瓦爾基裡的征途依然沒結束。

    梅木木有種恍惚感，對，瓦爾基裡效忠的對象變了。或許從這一刻起，布倫希爾德只為救贖姐妹的靈魂而戰，但她依然如舊，為下一場戰鬥擦拭她的長槍，修補著她的盾牌。

    長槍出閘如游龍，槍芒光耀十九州。

    「呼——」梅木木滿意地吐了一口濁氣，總算有種沒虧的感覺。

    「親愛的主人，是我錯覺麼？總覺得你壓力很大，似乎有個非常可怕的敵人就在前路上等著你。馬上就需要瓦爾基裡貢獻戰力了嗎？」布姐歪了歪腦袋，不知為何，這個小動作竟然讓梅節操感覺布姐這個大號御姐有了一點名為『萌』的元素。

    「雖然不期待你的即時戰力，有些事，你的確需要知道。」

    在徹底擺弄好布姐的靈基之後，梅木木拜別了古一，離開了倫敦。

    當他去到倫敦郊區一個四野無人的林間空地時，梅木木在心靈裡告訴布姐：「是時候展現一下我的超級麻煩了。」

    透過心靈傳輸，梅木木將自己來自於2016年，為了避免地球毀滅受困於黑暗君王多瑪姆的黑暗空間，靠時間寶石穿梭回到過去增強自身等情況，告知了布姐。甚至還包括了特殊情報——那個坐在仙宮王座上的，已經不是奧丁，而是洛基。

    布倫希爾德目瞪口呆。

    「2016年的時候，地球的至尊法師古一已經被打殘。而奧丁陛下實際上已經被流放？」

    「對。所以一直被阿斯加德視為領地的地球，才會被多瑪姆如此肆無忌憚地入侵。」梅木木坦白道。

    「我可以做些什麼？」女武神目光堅定起來。

    「我不指望你的戰力，我希望萬一我出現特殊狀況的時候，你能拉我一把。」

    「沒問題。」

    「好吧，回歸吧！」伴隨著梅木木話語的，是一個個華麗的、泛著螢光綠的魔法陣憑空出現。

    它們好像是深邃的星空上點燃了璀璨煙花，造型別緻，但抬頭仰望，又彷彿看到了兩個正在步入黑暗之中的文明，在黑暗的浩劫中沉沉浮浮，隨時沉淪。唯有這閃爍著希望之光的魔法陣，跨越著時空，一點一點地修正著歷史，用凡人的力量努力編織著全新的命運，企圖為宇宙改寫出一個嶄新的未來。

    梅木木並沒有意識到。當他和布姐的靈體消失在森林中之後，僅僅過了五分鐘。

    一個他未料到的身影出現了。

    依然是那頭燦爛得讓人無法忽視的金色長發，那身非常別緻的低胸上衣，外加緊縛的綠色緊身褲。

    她，赫然就是跟某人有過一段孽緣的魅惑魔女——阿莫拉！

    她顯然是跟蹤梅某人來到此地的。

    可她現在滿面驚慌，雙眼更是有點失神。

    「不可能！我居然徹底感應不到我的神性和神格碎片所在。它們好像從這個宇宙裡徹底消失了一樣。」阿莫拉雙手捂著腦袋，一面痛苦。

第354章 美隊甦醒

    梅節操還是太嫩了點。

    他是暫時睡服了阿莫拉，用【天之鎖】讓她『自願』交出了最大的財寶——她的神性、神力和神格碎片。

    奈何梅某人想的太簡單了，神性和神格碎片這玩意，沒有提煉過，抹掉原來正主的精神印記，再烙印上自己精神烙印，就不能算是他的。他頂多是個代管者。

    幸好他幹得非常徹底，一點神力威能都沒給阿莫拉剩下。阿莫拉現在被打為凡人，實力已經比仙宮三勇士還要低一檔，連神使都不是了。阿莫拉要想拿回自己的神力估計也是夠嗆。

    所以，阿莫拉並不是徹底失蹤，而是一路跟蹤梅節操，企圖找到梅節操的破綻，奪回自己的神力。

    可惜，某人在邁阿密的老巢防守森嚴，出來之後，卡瑪泰姬的法師，從來都是蠻不講理地開著傳送門滿地球飛，阿莫拉追也追得夠嗆。她也會傳送，可惜要搞懂地球上的空間坐標，也不是一時半刻能熟手的事。

    結果就追丟了。

    對於某人這種離開本時間維度的消失法子，阿莫拉簡直要瘋。

    事實上，梅節操的一舉一動，牽動著無數人的心。他前腳離開邁阿密的別墅，後腳尼克*弗瑞副局長就來了。

    尼克注定撲個空。

    「什麼？他不在？什麼時候回來？現在整個華府都在找他，一群吃撐了的議員更是準備找他麻煩。嗨！神盾局可沒法給他擋太久。」尼克的黑人腔很是尖銳。

    雨果*納奇斯大管家端著臉：「很抱歉，我家主人要出一趟遠門，再回來恐怕要明年了。」

    「什麼？」尼克大聲嚷嚷起來：「斯特蘭奇先生麻煩大了！他搭上一個傳說中的神靈，居然連報告都沒一份。哪怕他不去應付狗屁國會的拷問，至少也見見總統吧。轉告你的主人，讓一大群議員睡不著覺，這問題很嚴重。萬一那群傢伙腦抽了想經濟制裁……」

    「放心，在這事進入議程之前，美國經濟會先暴跌10個百分點。」雨果面無表情地補充了一句：「起碼！」

    尼克一副『臥了個槽』的表情：「斯特蘭奇家族要向美國所有財閥宣戰嗎？」

    「根據我所負責打理的產業，我覺得美國十大財團不值一提。」雨果這番話，也是梅某人授意的。

    每一個財閥所掌控的財富，給人知道的永遠是冰山一角。培養代理人、曲線控股什麼的，在20世紀早期就已經被玩爛了。

    世人只知道梅節操應該相當有錢，但有錢到什麼地步，一概不知。

    雨果走到某個櫃子，打開保險箱，拿出一疊股權證明，彷彿撲克牌洗牌一樣，一攤……

    尼克那只剩下的眼睛，眼皮狂跳不止。

    「別為難我，我可不會承認看到過什麼。」

    雨果悠閒無比：「事實上，給我的感覺是，哪怕這些都敗光了。主人也不會心疼半分。」

    又一個心靈炸彈把尼克炸得昏頭轉向。

    尼瑪，該不會美利堅也姓斯特蘭奇吧？

    看著對方一副『我主人有錢就是為所欲為』的表情，尼克沒脾氣了：「那……至少讓我照個相，把這些玩意的封面交給總統看看，方便我交差吧？」

    「可以。」雨果輕鬆地點頭。

    說真的，這些真特麼不是某人的核心產業。因為，他們都是金並那裡弄來的黑色財富啊！

    金並既然能成為黑道帝皇，旗下財富自然是個天文數字。而且為了讓政府投鼠忌器，全挑那種關乎國計民生的支柱產業進行投資，美帝政府敢亂動，就敢讓你社會崩潰的那種。

    金並一死，全都便宜梅節操了。

    「話說，你們卡特局長呢？這種事不是應該她來問比較合適嗎？」雨果不動聲色地問道。

    「她……最近有點事。」

    「我懂了。主人說過，能讓佩姬*卡特女士拋下神盾局的，只有美國隊長了。」雨果笑得很燦爛。

    尼克當場一副便秘的表情：

    尼瑪，心好累。

    總是很容易忘記，這個斯特蘭奇應該是活了不知多少個世紀的老妖怪。當年主持【超級士兵計畫】的，這貨也有份啊！

    佩姬不在，他立馬猜到是什麼事了。

    尼克收斂臉上的表情：「你可以隨便猜測。」

    後半句當然是『老子絕不承認』。

    沒錯，能讓佩姬*卡特連雷神降臨這種大事都放一邊的，自然是美國隊長的復甦。

    2011年，是個神奇的時間點。

    正是因為先後發生了《綠巨人浩克》、《鋼鐵俠2》和《雷神》三大事件。【復仇者聯盟】的組建被華府高層一催再催。

    事實證明，一個基石型的超級強者是必須的，以其為核心，打造一個可以被政府掌控的團體。

    一個意外的事件，引發了佩姬所有的關注。

    那就是北極一次冰層斷裂。

    當年美隊墜機失蹤後，佩姬動用了幾乎所有能動用的法子去找美隊。礙於當時的科技，以及搜索條件限制。搜索行動維持了一年就不得不告終。除了霍華德*史塔克撈到了一個神秘的能量立方體之外，可謂一無所獲。

    北極的冰層是不斷變化的。

    伴隨著臭氧層空洞變化，地球氣候變暖，北極的冰層不斷融化。

    終於有一個消息傳來，發現疑似美國隊長墜毀飛機的殘骸。

    然後，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長久得幾乎無法醒來，不過，他還是醒來了。

    剛剛醒來，一個熟悉的身影，讓他無比安心。

    在床上撐起身子，睜開眼睛的史蒂夫疑惑地看著這個熟悉女影，又感到有點陌生，那是因為她的打扮。一套黑西裝套裙，幹練卻有著迥異於那個年代的風格。

    「佩姬？」史蒂夫試探著。

    「嗨！史蒂夫，歡迎來到2011年。」佩姬強壓著心中的雀躍與興奮，抿著唇剛說完，卻發現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兩行清淚已經奪眶而出。她的淡妝一下子就花了，佩姬慌忙掏出紙巾擦著眼淚：「見鬼，一點都不像我。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沒有什麼比真情流露更動人心了。

    哪怕週遭的擺設相當現代化，史蒂夫感到相當陌生，但佩姬熟悉的身影和氣息，讓他感到莫名的心安。

第355章 跨越半個世紀的約會

    「佩姬，沒事了，沒事了，我……我回來了。」本來一個擁抱就完事，可惜史蒂夫這個情場初哥壓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著佩姬，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抱又不是，不抱又不是。

    他幾乎忘記了，其實他們最後的時刻已經親過嘴了。

    這也有佩姬突然告訴他這是2011年的關係，他腦子裡亂成一團。

    「傻子，你真的不懂如何跟女人相處哎。這時候你應該抱住對方才對。」對於這個情場呆頭鵝，佩姬心中升起久違的『絕望』感，哪怕她低頭擦著眼淚，也只能小聲地提示史蒂夫這笨蛋。

    「哦，對不起。我……」史蒂夫總算是抱上去了，心中有著異樣的甜蜜。猶記得，當年他上實驗台之前，坐在車中，佩姬也是這樣數落他不會跟女士相處。

    明明這應該是他的劣勢，怎麼感覺現在成了優勢呢？

    一邊抱著佩姬，任由佩姬化身嚶嚶怪，在他胸膛上嚶嚶嚶地哭，史蒂夫童鞋環顧四周，無比陌生。

    「佩姬，我，我發生了什麼？」

    「你的記憶還剩下多少？」佩姬也不抬頭，就小拳拳溫柔地捶著美隊的胸口。

    「我只記得我為了不讓炸彈去紐約，強行墜機……」

    「幸好，你的記憶不差多少。」佩姬慢慢說著二戰結束，她整個北極搜索他未果，只能回到美國，創立了神盾局。

    說了十幾分鐘，美隊才算是反應過來。

    這次的適應，算是非常完美了。原來歷史中，這個時間點的佩姬早就老得不行，躺床上了。尼克有點腦抽地同意了佩姬的侄女莎朗*卡特的提議，讓莎朗假扮佩姬去穩住美隊，結果露出破綻，還嚇跑了美隊。

    幸好史蒂夫本身就是個大好人，這才沒有搞出大亂子。

    「真高興，你還是原來的樣子。不過哪怕你變成老婆婆，我還是會一眼認出來的。」史蒂夫摸著佩姬的棕黑色秀髮，愛憐地說道。

    「是【超級士兵血清】的作用！我雖然無法成為你這樣的完美戰士，至少我身上看不到衰老的痕跡。唉。這的確要多虧某人。」

    「某人？」

    「斯特蘭奇。」

    「他啊——除了你，他是我第二個想見的人。」美隊感嘆著。

    「哼，那傢伙的事回頭再說。現在你冷靜下來，跟我出來。不過事先告訴你，你現在位於神盾局內部，你是上頭重點關注對象。而且免不了有武裝士兵監視，畢竟……」

    「我都懂。如果我看到一個冬眠了六十年的人，我也怕他會是個怪物。」美隊倒坦然。

    果然，史蒂夫隨著佩姬走出房間，一出門就能看到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不認得他們手上槍械的型號，這不妨礙他知道這是輕型武器。

    兩個士兵看到佩姬，一起敬禮：「卡特局長好。」

    「免禮，我的辭職申請已經遞交上去了，現在我是停職狀態。」佩姬正色道。

    「你的辭職沒正式宣佈，你還是我們的局長嘛。」一個士兵擠眉弄眼，另一個笑著點頭。

    「這是……」

    「這回頭在說。」佩姬打住了史蒂夫。

    就這樣拖著愛侶的手，佩姬帶著史蒂夫在神盾局裡到處逛。史蒂夫像個第一次進城的鄉巴佬，傻看個不停。

    有著凡人兩倍體質的他，自然也聽到了不少議論。幾乎每個看到他的人，都對他指指點點。

    最後，佩姬把他帶到了醫務室裡：「好了，史蒂夫。雖然不想這樣做，但你沉睡了那麼久，身體檢測是少不了的。事實上，我們在撈你上來之後已經做過幾次了。哦，國家還需要你做一系列心理評估。」

    史蒂夫就是好脾氣：「沒事，佩姬，當年我成為舞台劇演員之前，也是這樣子。」

    就這樣，足足折騰了一個星期，史蒂夫才算是自由了。

    看到等候他的佩姬，史蒂夫撇了撇嘴：「我現在算限制自由人員。理論上會有一個神盾局探員跟著我，但他不會干擾我的行動。」

    佩姬微笑著：「你錯了，她會干擾你的行動。因為負責『監視』你的人，就是我。」

    「噗！」史蒂夫燦爛地笑噴了。

    這也能算是監視？

    好吧，姑且算吧。

    上了佩姬的火紅色敞篷跑車，感受著它強勁的動力，史蒂夫驚訝道：「哇！剛買的？這車不便宜吧？」

    「對於一個效力國家六十多年，幾乎沒怎麼用過錢的公務員來說，不算什麼。」佩姬眉頭一揚，很是開心。

    「我們去哪？」

    「你馬上知道。」

    史蒂夫看到了佩姬給她的驚喜，那是他們當年在飛機墜毀前的最後通訊中，說好要約會的地方。

    過了這麼多天，史蒂夫早就接受了『世界已經劇變，他跨越了六十多年的歲月，來到了21世界』這個事實。

    可眼前的景象，讓他有種回到了上世紀40年代的感覺。

    別無二致的舞廳，典型的老式裝潢，連喇叭裡播放的也是上世紀四十年代的老哥，這種時間穿梭的感覺化作巨大的驚喜擊中了史蒂夫柔軟的內心。

    「是你特地為我保留的？這……這得花不少錢吧？」看著舞廳旁邊極為現代化的高樓大廈，史蒂夫覺得自己簡直在夢中，他不禁呢喃起來：「公務員真有錢……」

    佩姬哭笑不得：「拜託，如果我真擁有這家舞廳，我會被聯邦調查局找上門的。」

    「那……」

    佩姬翻了翻白眼：「還是斯特蘭奇那混蛋。真不知那傢伙是不是早就算到了今天。」

    佩姬心底是無限懷疑某人的。

    一個正常商人，會買下這家舞廳，不改變裝修風格，只翻新，不更改任何裝潢，死皮賴臉經營了六十幾年？

    哪怕以懷舊風作為賣點，太過舊式的設施，頂多作為博物館，而不是一個商業設施。

    奈何某人有錢任性，他就是要刷美隊好感，特意就這樣留了六十幾年。

    甭管如何，反正，史蒂夫是高興壞了。

    「歡迎你，羅傑斯先生、女士，今晚是你們的包場之夜。」一個出於意料的人上來了。雖然他穿著招待的衣服，可年邁又大腹便便的他，一點都不像招待。

    偏偏他那張臉讓史蒂夫很有印象。

第356章 沒有人可以抗拒封神

    「你是……」

    「你或許已經忘了我，我是小菲利普斯。當年菲利普斯上校的兒子。」已經是市長的小菲利普斯賣了個好。

    這頓時讓史蒂夫感到第二重驚喜，上校當年可是介紹過自己兒砸給史蒂夫認識的，只是交往不深。

    物是人非，小菲利普斯也成了老頭子了。

    再怎樣，好歹也算是故人啊！

    另一邊，佩姬俏（老）臉一紅，沒有反駁『羅傑斯女士』這個稱呼。

    她分明知道，這是梅某人的賣好。過去六十幾年，她都一直默認著梅某人留下舞廳的所為，畢竟這跟神盾局沒有利益衝突。

    可是當梅某人事先約好，找來小菲利普斯市長當招待，她的臉終於有點掛不住了。

    兩個大男人寒暄一番之後，當小菲利普斯告訴佩姬，包場的賬單還是要佩姬來付時，佩姬偷偷跺了跺腳。

    她知道，這是某人照顧了她的立場，假裝這不是一次行賄。

    實際上就是行賄啦！

    包下偌大的舞廳，哪怕本身不會有太多客人，可酒保、侍應生、以及樂隊一應俱全，甚至空蕩蕩的桌子上還有著全息投影，看上去好像有很多人在熱鬧地喝酒慶祝一樣。

    氣氛熱烈，又有點尷尬。

    佩姬有點放不開。

    誰知道反而是史蒂夫開心地說道：「只要我們心中裝著國家，那些小細節，何必在意？」

    佩姬沉默半晌：「你說得對。」

    「好了，卡特女士，我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

    「當然，這是你欠了我66年的約會。」

    樂聲響起，兩人開始了完美的舞蹈……才怪呢。

    舞林菜逼史蒂夫，一雙大皮鞋就往佩姬的高跟鞋尖上踹。

    如果這是一場單純的約會，那麼美國隊長的評分將會是毫無疑問的零雞蛋。

    幸好佩姬舞功了得，體力也不俗，引導著蹩腳的史蒂夫，折騰了一個小時，才勉強將史蒂夫引入正軌。

    跳了舞，喝了點果汁。

    佩姬毫不避忌地載著史蒂夫回家。

    「要上來喝一杯嗎？」

    史蒂夫再白痴，也懂自己愛人的潛台詞，只是他是個真正的紳士：「我……佩姬，今晚我很開心。但是不是太晚了點，如果我不回去神盾局報導。可能，那個……」

    佩姬抿著唇，低著頭，眼角再次有淚，雙眼裡有著無法掩飾的落寞：「那……好吧，我通知局裡派人來接你。」

    史蒂夫是個大好人。

    他這樣的性格，到了現代往往是泡不到妞的那種。可是兩人的愛，早已跨越了時間。拘束他們的只剩下形式，以及那層小小的尷尬。

    「其實也不是不行，答應我，只喝一杯。」

    「好的。」佩姬展顏一笑，頓時給史蒂夫一種萬千朵花燦爛盛開的恍惚感。

    佩姬的公寓裡，他們喝著小酒，聊著家常。

    在昏暗的橘黃色燈光當中，不知不覺，兩人的距離越發近了。四片嘴唇，先是蜻蜓點水的輕吻，然後越發熱烈，最終……

    史蒂夫看著佩姬的黑色蕾絲戰衣發愣。

    佩姬噗呲一笑：「我可沒法給你弄來上世紀四十年代的款式，我告訴你，要這樣……」

    ……

    在2016年黑暗空間裡，梅節操收到了系統提示說『你的命運偏移點已到賬』，可他管不上了。

    他怎麼浪都好，一旦某個時間點的時間寶石能量用完，他就要滾回去。這是無法抗拒的事。

    而且他發現，時間寶石的能量消耗似乎變大了，直接壓縮了他能呆的時間。

    這到底是他變強了，時間寶石的負擔變大？

    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暫時無法得知。

    不過，他還真不想見到多瑪姆那張星球級的大餅臉啊！

    「吼吼吼！黑暗力量的滋味如何？」思維還沒調整過來的多瑪姆還熱衷於他的灌頂大法傳功。

    騷年，這可是凡人十輩子都修不來的黑暗力量哦！

    感激我吧！

    感恩流涕吧！

    然後跪倒在我的黑暗力量下吧！

    前一剎那，多瑪姆的思維當中，還有著『計畫通』這個念頭。

    後一秒鐘，黑君王就發現世道特麼變了？

    剛剛那個已經被黑暗力量灌體灌得夠嗆的小小人類，居然鹹魚翻生了。星球級別的大餅臉上，有著明晰的詫異。

    「你……你幹了什麼？」

    「沒啊！我就頓悟了一下。」梅節操微笑著。

    頓悟這碼事，沒有比這更不靠譜的。

    好比吃喝賭毒嫖十毒俱全、早被掏空了身子的老毒梟，突然下一刻說自己去少林寺當掃地僧，一個能打一百個武林高手。

    反正各種彆扭！

    「放屁！你當我是白痴嗎？真當我看不出你身上的神性神力？凡人一千年都練不出來。何況這玩意還不是你的！」多瑪姆破口大罵。

    黑暗君王這麼一說，某人立馬明白這貨恐怕是神代的法師，即便不是，也抓住了神代的尾巴。

    更讓梅某人想不到的是，他雖然發揮不了【魅惑神性】全部的威能，但【夢境中人】這個特效顯然是有的。

    罵了梅節操一句之後，神奇地，多瑪姆竟然越看梅節操越順眼了。

    他沒有攻擊，只感覺他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坐著捋自己鬍鬚或者下巴的動作。這只是一種感覺。

    這種近似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的感覺，讓某人第一次感覺自己頭皮發麻。

    梅節操沒有回答多瑪姆的話。

    「我在你這裡不小心撿到的。怎麼？不行麼？反正你還有什麼招數就使出來吧。小爺我不怕！」梅某人硬氣道，嗯，有點外強中乾的味道。

    「喔吼吼！」多瑪姆詭異地笑了起來：「小傢伙，我必須承認你很了不起。非常了不起。在實力差距如此懸殊之下，竟然能跟我對抗到這個地步。」

    「多謝誇獎。不過這毫無意義。你還是滾蛋吧。你滾了，我也免得受罪。」梅某人倒是實在。

    「不不不，你不覺得，我賜予你力量，讓你成為地球的主宰，這結果更棒嗎？」多瑪姆罕有地拋出橄欖枝。

    「假如依然是地球被納入黑暗世界為前提的話，我拒絕！」梅某人斬釘截鐵。

    「你會改變主意的。因為……」多瑪姆故意頓了一下：「沒有凡人能抵抗封神的誘惑。」

    「……」

第357章 梅某人的怨念

    如果封的這個神是那種無拘無束，想滅誰就滅誰，有空沒事帶著一群狗腿子，哦，神使上街，看到哪個美女漂亮就施以神啟（逮回家啪啪啪）的話，梅節操絕對一萬個點頭，大聲說「我願意！」。

    奧丁或者多瑪姆這種老闆就算了。

    普通老闆還可以留書一封「你特麼剝奪了我泡妞的時間，沒有給我留下泡妞的身體以及能娶媳婦的錢，還特麼想我白幹？老闆你給我滾犢子去！」。

    但這種封神是永生制的，神族不滅，你特麼別想跑。

    這就太真實了。

    何況，小爺堂堂命運使者，給你這土著打個屁工。

    不干！

    加碼一萬倍都不干！

    打心底拒絕的梅節操並沒有迎來多瑪姆的體諒。

    自傲的黑暗君王反而變本加厲了。

    「我的確應該加大投入到你身上的籌碼了。」說罷，多瑪姆咧著那張應該比太平洋還要巨大的嘴巴，吐出一個濃郁到比整個黑暗空間還要黑暗深邃的『光點』來。

    那不該稱為是光。那簡直是一個微縮到極致的小型黑洞。

    直到那小黑洞飛到梅節操面前，他才注意到，那玩意比一顆眼珠子大不了多少。

    仔細品味著上面逸散出來的黑暗能量波動，配合系統掃瞄，梅某人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小小』的黑洞，一旦觸碰到實體，產生劇烈能量反應，吞下一個太陽系不在話下。

    「臥槽！這是……」

    多瑪姆冷笑著：「嘿嘿嘿！不就是神力嗎？奧丁那老不死能自稱神王，大封眾神，我也可以。所謂的神明，只不過是一群掌握了宇宙一小部分法則的存在。我願意的話，弄一個黑暗神族出來也是很簡單的事。嗯嗯，不錯的主意，就這麼幹，今天就從你開始吧。」

    「等等！我可沒有為你打工的想法。」想起卡西利亞斯那副丑逼樣子，裂眼角，臉頰流膿什麼的。

    不好意思，請恕我醜拒！

    「這可由不得你！」多瑪姆咆哮出一句黑暗語，雖然原文不是那樣，但通過心靈傳導翻譯成中文就是這意思。

    狂暴的黑暗氣息，排山倒海似的湧來。

    梅節操本能拒絕著，可是能級的差距實在太大了，無論他鼓起凱爾薩斯的火焰力量，甚至拿出【火焰聖盃】，以日珥能量跟那個黑洞對沖，都無濟於事。

    短短一秒鐘過後，這個深沉蒼茫的黑暗空間之中，最後留下的是一幅一閃而逝，閃爍著斑駁金光的畫卷。

    交織的超高純度黑暗法則線，正以奇特的方式編織著梅木木的身體。

    這些黑暗力量不足以侵入鑲嵌有時間寶石的【阿戈摩托之眼】，卻沒有放過梅木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它肆意入侵著，改寫著他體內的一切力量法則。

    沒有真正對抗過，身為井底之蛙的梅節操永遠不會知道，屹立於這個宇宙最頂端的強者能強大到什麼地步。

    梅木木這一刻才發現，自己穿越了那麼多次，所積攢下來的實力，在多瑪姆這種天父級大佬面前，依然是不值一提。

    這能怪他嗎？

    當然不行！

    在2016年這個時間點上，多瑪姆的實力冠絕這個宇宙，連滅霸都要弱一頭。沒辦法，在沒有集齊無限寶石之前，只擁有一、兩顆無限寶石的滅霸是打不過多瑪姆的。

    梅木木抵抗著。

    他兌換出來的法袍第一時間崩解。

    好不容易攢出來的【太陽聖盃】十分之一秒內就瓦解了。

    他甚至能聽到布姐靈魂湮滅前的一聲嘆息。

    唯一能稍微有點抵抗的，就是他體內的神性和神格碎片。來自阿莫拉的魅惑神威，好歹也是一種法則。

    只是也就扛了不到三分之一秒，所有魅惑系的神性和神格碎片盡數被黑暗力量污染掉，變成了黑暗神性和黑暗神格碎片，充滿了破壞與混沌的威能。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某人一早在【阿戈摩托之眼】裡也設定好了，假如自己失去了理智，或者所有力量被強行替換成黑暗系，那也自行啟動時間寶石的循環。

    很顯然，多瑪姆玩過火了。

    「吼吼吼！黑暗力量的滋味如何？」又一次循環的多瑪姆，並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做過一次灌頂大法。

    某人只當他在卡拉ok鬼吼。

    梅某人留下了記憶，還有布姐。

    「唉！我的主人啊！原來這就是你所要面對的無限噩夢嗎？」布倫希爾德在精神連接裡幽幽地說道。

    「嗯，沒錯，很慘是吧？」還能怎樣，只能苦笑唄，他說道：「很高興你的精神沒有崩潰。」

    「要崩潰早崩潰了。當年縱橫無敵的瓦爾基裡部隊，真正還保有神志的，也就那麼十幾個。何況，首先被針對的又不是我。伴隨著太陽聖盃的崩解，我是瞬間消亡的。我都以為自己剛出虎穴又入狼窩，還是要完。」

    「這就是【時間寶石】的威能。」梅節操在精神海裡聳聳肩：「我盡全力也只不過是將局面拉入僵持狀態。」

    「主人你認為我和我的姐妹會是你想要的『變數』嗎？」布姐在精神畫面裡露出一張『我也很無奈』的面孔：「如果是這樣，恐怕主人要失望了。哪怕通過奇蹟取回我們的身體，在靈魂大幅度削弱的情況下，我們的戰力頂多只能恢復到巔峰時期的50%，連海拉都奈何不了，更不要說多瑪姆了。」

    「不，你們的力量是要用在未來的。」

    「那……」

    梅木木淡淡地說道：「熬吧！熬到我的精神扛不住，或者時間寶石再次充能完成為止。」

    布倫希爾德忽然一陣心痛，她是最能真切感受到這份無盡輪迴的痛苦的。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未來，只是一遍又一遍承受著凡人難以想像的痛楚。

    「主人，這值得嗎？」

    「值得？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剛進黑暗空間的時候還是很弱的，幸虧我找出了破綻，可以時間回溯，跑出去喘口氣。現在想想，其實真覺得不值。憑啥地球上幾十億人，就我一個站出來，就我獨自一人去受苦呢？」梅某人的怨念，稍微感應就能體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