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夜巡 作者:臘月草根 (已完成)

 
X50151Z 2018-11-3 18:31:1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1 23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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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孟婆愛雅

  書接上回,孟婆的奈何小屋內出現一個叫愛雅的女孩,她似乎也認識殷樂天,這不是讓殷樂天驚訝的,讓殷樂天驚訝的是她也是孟婆。

  「你倆都是孟婆?怎麼會有倆孟婆?」

  「至於那麼驚訝嗎?樂天好久不見了。」愛雅打著招呼走過去。

  「哦,我們也...。」

  殷樂天的話沒有說完,孟思雨就擋住,隔斷他和愛雅的視線「樂天你真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殷樂天糊塗了。

  「地獄有十殿閻王。」

  「這我知道啊,孟婆也有十個嗎?哈哈,孟婆不是一個老婆婆的嘛?」殷樂天來了興致。

  「錯,那是開始,其實孟婆,黑白無常,牛頭馬面等十大陰帥和各差值都只是個名號,如同經理,老闆,市長,局長一個樣,不只是一個人,孟婆總共有幾百個,各管一片區域,黑白無常等陰帥更是多,成千上萬,現在人間死亡率高的可怕,單純車禍,自殺,富病(糖尿病,高血壓之類引起的並發性疾病)死亡的佔據大數,他們哪裡忙的過來?」孟思雨解釋。

  殷樂天確實長了見識,驚訝的同時問了一句「死亡率?你們也管這些嗎?聽你的意思好像他們的死法不管你們的事,不是說人自打輪迴開始之前就在閻羅殿宣判了接下來的一生,包括最後的死法嗎?」

  孟思雨微笑了「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這注定的三分並不包括你怎麼死,而是什麼時間死,不包括你的老婆是誰,只是你會娶幾次離幾次,不包括你得的什麼病,只有你生幾次病,不包括你有多少錢,只有你是否有錢,你理解了嗎?」孟思雨打著比喻。

  殷樂天點頭「你哥哥,當時無常叫他宋判官,那宋判官現在也只是個稱謂了?」

  「孺子可教也。」孟思雨嬉皮笑臉的依偎著殷樂天,伸手撫摸著殷樂天的頭說道。

  殷樂天厭惡的拍掉她的手並把她推到一邊。

  「哈哈哈,拍馬蹄子上了。」愛雅在一旁樂的合不攏嘴。

  「去。」孟思雨鄙視的對著愛雅喊了一聲,然後生氣的看著殷樂天說道:「你做什麼?」

  「男人的頭是你們可以隨便摸的嗎?」殷樂天也不饒人的回答。

  「怎麼不可以,為什麼不可以,以前我也經常摸你的頭還是抱著你的頭摸的。」孟思雨說著這話竟然還沒有了底氣,臉頰甚至有些微紅。

  殷樂天看著她有些莫名其妙,對於以前的事他不發表意見,他也沒法發表意見,他一無所知。

  「思雨,不會是你倆躺床上的時候吧?我也聽說男人的頭摸不得,除非是造人的時候,嘻嘻嘻。」愛雅說話也是口無遮攔。

  殷樂天還是處男一個他那裡知道這些,不過他回憶起姨媽巾國的那些片片,想想也是,這回憶不打緊,可憐殷樂天正直青年,活力和火力無限,身體難免有些不受控制。

  「思雨,思雨,你看你家那人,那裡起了個包是不是腫了?」愛雅說完捂嘴偷笑,眼神並沒有離開殷樂天的尷尬部位。

  孟思雨隨愛雅的視線看過去,羞澀的臉變的通紅,趕緊張開雙臂擋在殷樂天面前「不許看,不許你看。」

  「小氣,又不是沒看過。」愛雅撇著嘴說完扭到一邊。

  「你這是眼饞。」

  「我眼饞,你就可以用了嗎?傻蛋,你不也是眼饞。」愛雅不屑的和孟思雨逗著嘴。

  殷樂天也知道自己失態趕緊轉過身去,手掌無處可放的揮舞著不知如何去讓不聽話的器官恢復正常。

  「你做什麼呢?」聽見孟子坤的聲音,殷樂天抬起頭,孟子坤就站在他面前看著他,閻羅王已不知了去向。

  「沒什麼,沒什麼」殷樂天用手遮遮掩掩尷尬部位。

  這也正巧讓孟子坤注意到「沒出息,丟人丟到三界了。」

  殷樂天尷尬的一手捂襠一手撓頭,不料他還沒笑明白,孟子坤腳尖繞開他摀住下部的手踢在他的命根子上。

  殷樂天臉色鐵青,哀嚎一聲摔倒在地,哭爹喊娘了。

  聽到聲音的孟思雨也是臉色大變,蹲身詢問殷樂天發生了什麼。

  殷樂天痛的找不到北,那裡還說的出話。

  「沒事,他那裡漲得太大,我給踹了一腳。」孟子坤說道。

  孟思雨立即彈跳起來「孟子坤你瘋了,踹壞了怎麼辦?」孟思雨一點不給孟子坤面子,直喊他的名字。

  「哎呀,女大不中留啊,我看護你幾千年,不如這小子來這兒一會兒。」孟子坤七尺男兒就差和殷樂天一樣滿地打滾了。

  「思雨,你緊張什麼,你儘管放心,踢不壞的,你忘記這裡是地獄了,磨成肉泥都能恢復真身,踹這一腳那裡會壞,他只是痛一會就罷了。」愛雅站在一邊有點像是解說,但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說風涼話。

  「痛的又不是你,他又不是你什麼人,你當然這麼說了,你沒事就回去吧,你那裡不忙的嗎?」孟思雨下逐客令。

  「這叫,這叫什麼來著,忘恩負義,不對,見異思遷,不對,叫有異性沒人性。」愛雅也是被孟思雨氣的鼓鼓的,殷樂天和孟子坤兩個可憐的男人卻成了醬油。

  「大哥哥,大姐姐,請問這是哪?」一個嬌滴滴的女孩聲音傳來。

  幾人循聲看去,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抱著一個大洋娃娃穿著碎花連衣裙,額頭一個鵪鶉蛋大的窟窿,站在他們面前問道。

  孟思雨,愛雅還有孟子坤對此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如同司空見慣了一樣。而殷樂天則就不同了?女孩額頭的窟窿嚇的她直接從地上跳起來躲在孟思雨的身後。

  見沒人搭理她,女孩又問了一句「哥哥姐姐,請問這是哪裡,我找不到我的媽媽了,你們能幫幫我嗎?我有些想她了。」

  孟思雨甩開殷樂天上前幾步蹲在女孩面前雙手扶著她的雙肩「小妹妹想媽媽了嗎?」

  「嗯,想媽媽了,姐姐你能幫我找媽媽嗎?」小女孩很有禮貌的說完留下眼淚。

  孟思雨伸出右手擦淨她的眼淚然後在她的額頭摸了一把,她額頭的窟窿消失了。

  「小妹妹,去姐姐屋裡喝碗湯,姐姐再帶你去找媽媽好嗎?」孟思雨說道。

  「好,謝謝姐姐。可是姐姐,我不想喝湯,我想現在就去找媽媽。」小女孩似乎很為難。

  「可是姐姐現在渴了,姐姐要喝湯,你和姐姐一起喝好嗎?」孟思雨說道。

  小女孩猶豫了。

  「這是要給她喝孟婆湯嗎?她是死了嗎?」殷樂天湊到愛雅身旁小聲說道。

  愛雅很是忌諱的堵住殷樂天的嘴巴,有些談虎色變的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用一種極其恐怖的眼神怒視著殷樂天「大哥哥,你說我死了嗎?這裡是地獄,我要喝孟婆湯忘記我媽媽?不許騙小孩子,騙小孩子是不對的,是壞蛋。」

  小女孩的眼神嚇住了殷樂天,他在此之前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小女孩會有如此恐怖的眼神,讓他心底生畏。

  「小妹妹,別聽他胡說,他是傻瓜。」愛雅說道。

  「姐姐,你們才胡說,我知道我死了,是被車撞死的,我來的時候,我看見我的媽媽哭暈了過去,我好擔心她,我想回去看看她。」小女孩如同一直都有預謀,殷樂天都感覺這個小女孩的恐怖,這莫非就是俗話的鬼心思。

  「小妹妹,你既然都知道了,我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人鬼殊途你能理解嗎?你不能再回去了。」孟思雨說道。

  「姐姐,我不回去,你們只要讓我和媽媽說句話就好,我安慰她一下就好。」小女孩有點祈求的韻味。

  「小妹妹,這是規矩的我們不能這麼做?」孟思雨說道。

  「為什麼不能,規矩是可以改的,更何況小姑娘有這顆孝心,我們為什麼不幫她一下呢,至少也讓她和她的媽媽把想說的話說了,以減少雙方的顧慮不是。」殷樂天插嘴道。

  「你閉上嘴,你懂個屁。」孟子坤怒視著殷樂天。

  小女孩掙脫孟思雨的手掌跑到殷樂天面前抱住他的腿仰頭看著他「哥哥,你帶我去見我的媽媽,好不好,我保證和她說幾句話就乖乖和你回來。」

  「好。」殷樂天毫不猶豫的給出答覆。

  「不行。」三個聲音傳來。

  「大哥哥。」小女孩嬌滴滴的祈求著「我保證說完就回來。」

  「鬼話不能信的。」孟子坤提醒道。

  殷樂天自然不會信孟子坤的話,他也沒有遭遇過,他不知後果,他只知道小姑娘很可憐。

  他彎腰抱起小女孩就跑,這就是個傻帽,他連路都不知道,他又能跑去哪裡,跑去陽間,他太搞笑了。

  「樂天你去哪,快回來。」孟思雨緊跟其後,孟子坤也追上去。

  叫喊無用,孟思雨長時奔跑有些力不從心這一天別的事沒做就和殷樂天奔跑了,這一天的奔跑時長快趕上她這幾千年的奔跑時長了。

  孟子坤攔下力不從心的孟思雨,雙臂張開,整個人大字伸展隨即浮到半空「纏」。

  一字出口他的身後數十個手持鐵鏈的骷髏人以殷樂天幾倍的奔跑速度緊追而去。

  殷樂天只顧奔跑不知身後的一切,但被他反抱的小女孩看的清晰「大哥哥,快跑有骷在追趕我們,它們跑的比你快。」

  殷樂天一邊奔跑一邊轉頭看去,此時的骷髏人已到眼前,它們的鐵鏈已經出手隨時可以把殷樂天和小女孩捆住。

  殷樂天轉身急停把小女孩擋在身後,伸手從後背把仗鬼鞭抽出揮向離他最近的骷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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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地獄小女孩

  上回說道殷樂天帶剛死的小女孩回陽間找她媽媽,被孟子坤召喚出的骷髏人擋住去路。

  他把小女孩擋在身後揮起仗鬼鞭打向逼近的骷髏人,被擊中的骷髏人如同土做的瞬間化作一團灰塵消失。

  殷樂天這兩年半的兵也不是白當的手腳也甚是利索,三下五除二數十骷髏人已盡數被消滅,周圍瀰散著打散骷髏人的粉塵讓他的視線都變的模糊。

  就在他要喘口氣打算再抱起小女孩時,卻見小女孩被一個女人抱住,生氣的殷樂天揮鞭向她打去,仗鬼鞭快要擊中女人的頭顱的時候殷樂天才看清是孟思雨,趕緊控制仗鬼鞭的行進方向,還好及時,仗鬼鞭擦著孟思雨的肩膀砸在地上。

  「放開她,我要帶她回陽間。」殷樂天大喊。

  「閉嘴,這話說不得。」孟思雨恐懼至極的說完四下打探著。

  殷樂天不明所以,也隨孟思雨查看著周圍。

  頓時四下人影閃動,各類姿態的人渾身傷口的向他們靠近,這感覺特他馬的像殭屍大進攻,殷樂天有些傻眼。

  「帶我還陽。」

  「我要回陽間」

  「家,回家。」

  類似的喊聲此起彼伏。

  「瞧你幹的好事。」孟子坤大罵殷樂天。

  「天有天規,地有地法,天地法則,萬物皆從,地捕。」孟子坤手裡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隻大毛筆,在空中寫了「地捕」兩個字,隨即地面伸出無數骷髏手臂抓住奔跑而來的冤魂惡鬼的腳踝將他們生生拖進地下,哭喊聲不絕於耳,和殷樂天當時在拔舌地獄聽到的聲音無太大差異。讓人毛骨悚然。

  「這些冤魂不肯輪迴就遊蕩在陰間盼望著還陽,即使鬼差也奈何不了他們,你這大喊大叫,給他們希望,倘若哥哥不在,他們知道你騙他們,你定會被他們吃的魂飛魄散。」孟思雨解釋道。

  「我帶他們回陽間就是。」殷樂天不服氣。

  「你有那本事?即使能,我們也不會同意你那麼做,冤魂現在就被冤屈沖昏頭腦,和惡鬼無異,你知道他們回到陽間會是什麼後果嗎?他們已不屬於陽間,待的時間久了就會魂飛魄散,如果想活只有吸食活人的精元和魂魄,到時陽間將不堪回首,你就是千古罪人,會被天地人三界追殺,不死不休。」孟思雨有些恨鐵不成鋼。

  但不得不承認孟思雨的話鎮住了殷樂天,他也後悔自己的嘴硬。

  「你叫江小蟲對嗎?我可以答應帶你回陽間和你媽媽告別,但是你要答應我到時乖乖和我回來,你的陽壽確實已盡,這是你這生的磨難。」孟子坤手裡也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本大本子,上面全是紅色的名字。

  叫江小蟲的小女孩看著孟子坤眨巴著眼睛,似乎是在想注意。

  「你不用打算騙我,我是判官,我最無情,我可以隨時讓你灰飛煙滅,但是如果你答應我乖乖回來,我可以破例讓你再次投胎給你的媽媽做女兒,並且我保證除了地獄的事情,我會讓你有一部分上輩子的記憶。」孟子坤說到。

  「好,一言為定,江小蟲立生死咒,如不聽宋判官的指示立即落入萬劫不復之地。」江小蟲右手食指指地說道。

  「生死咒,小丫頭,你知道的不少。」孟子坤也是驚奇的很。

  「沒辦法,來的次數多了,之前不是在你們這裡報的道而已。」小女孩說的很是輕巧。

  「是嗎?」孟子坤翻起他手中的書本。

  幾分鐘後說道「果不其然,輪迴十七次,平均年齡九歲,你這丫頭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罪過嗎?」孟子坤說道。

  「知道啊,這都十七世了嗎,也不知道還有幾世,我十七世之前打胎六次,流產兩次禍害八條小生命。」江小蟲說道。

  「知道就好,不過恭喜你,第十八世就正常了,理說還有兩世,知道為什麼嗎?」孟子困說道。

  江小蟲搖頭。

  「回去長大了好好孝敬你現在的媽媽,她替你抵掉兩世,她就是你十七世之前最後一個流產的孩子,因為最後一次流產你哭了,為了她哭的很傷心,她給你求得情。」孟子坤說「因果報應,人在做天在看,地獄會給你處罰,做個好人吧。」

  「謝謝宋判官,我知道怎麼做了。」

  「她還有這樣的身世啊,哥,這也不能全罰他啊,那些留情的男人就沒有罪過?」孟思雨開始為江小蟲抱不平,她說這話更是看著殷樂天說的,讓殷樂天感覺說的就是他一樣。

  「有罪,但罪魁禍首還是女方,所以說感情不能感情用事。別說了,趕緊走吧,很快這事就會傳進閻王爺耳朵,到時恐怕會更麻煩。」孟子坤說「樂天你也一起走。」

  「哥,我也要去。」孟思雨撒起嬌,她這對孟子坤來說是不可抗拒的。

  「不行。」孟思雨背著孟思雨不去看她,免得他再敗下陣來帶她一起去。

  「我乖乖的不搗亂,不耍脾氣,話也不說總行吧?」孟思雨跑到孟子坤面前拽著他的衣服,生怕他逃跑。

  孟子坤清楚的很他若不答應,這妮子什麼蛾子都想的出來,與其讓她在暗處跟著倒不如帶著她。

  「記住你說的話。」孟子坤說道。

  四人手手相連,殷樂天感覺自己坐在升降電梯上上樓,無比大的重力壓著他的身體,讓他有些喘不過氣,胸口悶的慌。

  也不知多久殷樂天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的時候重力消失,殷樂天睜開眼睛他面前出現的是坐坐高樓,燈火通明的高樓。

  「這又是哪?」殷樂天問道。

  「傻逼。」孟子坤鄙視的說了一句。

  「人間。」孟思雨說道。

  「哥哥,姐姐,我家就在那座大樓的七層。」江小蟲興奮的指著對面一幢大樓說道,並興奮的飛過去,對,是飛過去。

  孟子坤伸手用鐵鏈捆住她。

  「哥,你做什麼?她不是立下生死咒了嗎?」孟思雨不解。

  「你還沒成長嗎?在生死咒應驗之前她足以擾亂整個城鎮,你我擔的起嗎?」孟子坤說道。

  「生死咒到底是什麼?」殷樂天當時就想問,只是沒騰出空。

  「就是鬼魂在自願的情況下立下的最高誓言,一旦違反誓言就會魂飛魄散。生死咒執行不歸三界管所以沒有迴旋的餘地。」孟思雨解釋道。

  「哥哥,我不會胡做非為的,那位面善的哥哥你快替我說說好話啊,我看見媽媽站在窗口了。」江小蟲有些焦急的像殷樂天求助。

  「孟哥,放開她吧,她不會亂來的。」

  「不行。」

  「我真的會聽話。」

  「不行。」

  「我立生死咒,她若胡作非為我不得好死。」殷樂天右手食指指地做的有模有樣。

  殷樂天的做法震驚了在場的三個人,孟思雨更是對他拳打腳踢,罵他是個傻瓜。

  江小蟲更是沉默了,她也不掙脫捆住她的鐵鏈。

  「哥哥你叫什麼名字,你也是要去投胎嗎?到時我長大了嫁給你好嗎?」江小蟲說的很認真。

  「不行。」孟思雨擋在殷樂天面前說道。

  「不是,我還沒死,只是意外,等你長大,我都半百了,你的心意我領了。」殷樂天也是雷的不輕,嘴上這麼說,他的心在滴血,「這不又毀一次艷遇嗎。」

  「那哥哥結婚了沒有?」江小蟲再次平靜的問道。

  「還沒有,我...。」殷樂天都話沒說完就被孟思雨給攔住。

  「你別想著打他的注意,快要結婚了,馬上就結婚。」孟思雨一點也不含糊。

  「那就好,哥哥結婚後要生個兒子,到時我嫁給你兒子,我給你當兒媳婦孝敬你,報答你。」江小蟲說話也不含糊,這或許就是人和鬼的區別吧 ,正常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能說出這類話那真是成熟到家了。

  「到時你想對我做什麼,我都保密。」江小蟲又補充一句。

  她這一說本來還有點放心的孟思雨頓時就不幹了「你這女人怎麼這樣,你還要不要臉了。」

  在孟思雨眼裡這個小女孩就是她的情敵,而且還是精到骨子裡,絲毫不管倫理道德的的一個放蕩女人,她現在真的認為這丫頭受這樣的輪迴之苦一點不多,而且這十幾次的輪迴一點也沒有改變她一樣。

  「樂天此生命中無兒,你們看他那臉就長了一張丈人臉,生不出兒子的。」孟子坤這話說的很合適宜,但是對殷樂天而言是那麼的不中聽。

  過不奇然,殷樂天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還真有點怕,他家住山村,老一輩的養兒防老,殷樂天對此到不在意,但他的爸媽可就不會那麼想了,他們最想要的還是孫子。

  殷樂天還在心裡考慮著要不要讓孟判給幫幫忙給對付個兒子出來,心裡想的出神,但孟思雨卻是看的彆扭。

  「樂天,樂天,你想什麼呢?」

  「能不能給換個兒子出來。」殷樂天隨口說了出來。

  「就知道你死心不改,你還是打算讓她給你當兒媳婦,你也是要不要臉了?」孟思雨氣哭了,她這話說的很是違心,剛才她明明還在心裡想著要不要求哥哥給他安排個兒子來著。

  「別吵了,媽媽要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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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偷 窺

  書接上回,孟子坤帶江小蟲回到陽間,一系列尷尬之後孟思雨醋意正濃的數落著殷樂天。

  江小蟲卻緊張地喊道「別吵了,媽媽要跳樓。」

  三人都向江小蟲剛才說的樓層看去,果然,一個穿著白色睡衣的女人站在陽台上,陽台的窗戶已經打開,女人的上半身已經探出窗外。

  孟子坤收起鐵鏈把江小蟲拽過來抱在懷中消失在原地。

  「喂,孟哥,你要帶她去哪裡?」殷樂天對著空氣大喊。

  「你幹什麼,吃醋了,我哥帶她下地獄才好呢。」孟思雨對殷樂天的緊張情緒很是不滿。

  「我吃什麼醋,沒看見要出人命了嗎?快帶我去看看。」殷樂天有點急躁。

  「我不去,你還不是心疼你的小媳婦,怕你丈母娘出意外。」孟思雨簡直就是無可救藥。

  「無理取鬧,我殷樂天雖然是宅男一枚,沒碰過女人,但我不是色狼,我不是變態,你發哪門子神經,我是人,你是鬼,我即使不娶她,我也不可能娶你,你能給我生女兒,你能相夫教子,和我一起贍養父母嗎?」殷樂天越說越是生氣。

  孟思雨淚流滿面,她搖晃著腦袋,很是不可思議「樂天你變了,你全都變了,你以前是那麼的愛我,我是沒有給你生下過一男半女,但是我們有機會嗎?別忘了,你以前的承諾,你欠我一個婚禮,我恨你,恨死你了。」孟思雨像個被拋棄的怨婦,撕心裂肺的吼完人形消失在殷樂天面前。

  「孟思雨,孟思雨。」殷樂天被孟思雨的話說的心裡也是酸溜溜的見她消失,他更是沒了脾氣,不知孟思雨的去向更是焦急的不得了。

  「孟哥,孟子坤,思雨不見了。」殷樂天對著空氣大喊。

  「可惡,沒有一個省心的。」空中傳來孟子坤的聲音,隨即殷樂天就被一條黝黑的鐵鏈纏住,他想伸手抽出後背的仗鬼鞭,可憐雙臂被纏住騰不出手來。

  緊接著他就被鐵鏈拽著穿牆透門的來到孟子坤身邊。

  這是一間臥室的內部,陽台上一個女人憔悴的面孔淚眼模糊的喊著「小蟲,小蟲,媽媽想你了,我的孩子你在那邊還好嗎?」

  而小蟲就在她的身邊,看樣子女人是看不見她。

  「媽媽,小蟲在你身邊,媽媽不哭,媽媽不要難過,小蟲雖然死了,但是媽媽真的不要難過,判官哥哥答應我讓我再次投胎回來做你的女兒,並且答應讓我保留一部分記憶,媽媽,你和爸爸要抓緊時間,我不想離開你們太久,你要趕緊懷孕,我才會回到你身邊。」小蟲訴說著一切。

  「誰在說話,小蟲,是小蟲嗎?小蟲你在哪裡?小蟲,你說的是真的嗎?小蟲這是真的嗎?」女人聽到了小蟲的聲音,她激動,有些不敢相信,眼睛四下饞看尋找著。

  「媽媽你別找了,我就在你身邊你看不見我,媽媽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能太傷心,傷心會影響你懷孕的這樣只會讓我們拉長相見的時間,媽媽你要高興才對。」小蟲的話真不像個八歲小孩,當然現在的小蟲的思維不能用小孩來衡量。

  「小蟲時間不多,你透露的太多了。」孟子坤提醒道。

  「媽媽,這事你不能告訴任何人,你和爸爸知道就可以了,對了媽媽你等等。」小蟲說完問殷樂天「哥哥,你叫什麼家住哪裡?」

  「我叫殷樂天,家住...小蟲這就不要問了。」殷樂天在這個時候腦海中出現的竟然是孟思雨哭啼的臉。

  小蟲嘟著嘴委屈到不行「好吧。」

  「媽媽,是一個叫殷樂天的哥哥給我求的情,我才得以在投胎回來,以後我長大了嫁給他好嗎?」江小蟲的話讓殷樂天差點暈倒。

  「好,好,只要我的小蟲能回來,怎麼樣媽媽都答應。」女人答覆。

  「小蟲你這不是胡鬧嗎?」殷樂天說到。

  「我是很認真的。」江小蟲眼神的堅定讓殷樂天看不出一點玩笑。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孟子坤催促。

  「媽媽,你要趕緊懷孕,小蟲先離開你一會,就當小蟲這段時間去旅遊,一年很快的,媽媽要加油。」

  「樂天我傳送你回肉身,我帶小蟲離開。」孟子坤答覆。

  「我不回去,我要去看看思雨,我放心不下她。」

  「不用你。」孟子坤怒視著殷樂天。

  「似水綿陽落葉歸根,歸。」孟子坤念出一句咒語,殷樂天被一種力量拉扯著向著一個方向遠去。

  「等等,孟哥,思雨不會有事吧?」遠處傳來殷樂天的聲音。

  「樂天哥哥再見,二十年後我一定找到你。」

  黑暗中殷樂天全身哆嗦著醒來「雞嘴啄你個頭好冷啊,阿嚏,這是哪裡,凍死我了,阿嚏,阿嚏。」

  殷樂天雙臂緊緊的抱住自己希望自己能暖和一些,然後四下看去,黑暗中借助月光他看清這是他當時跳下的那條河。

  「靠,回來了,難道只是我剛才做的一個夢嗎?」殷樂天有點糊塗。

  「孟思雨,孟婆,判官,閻羅王,黑白無常,小蟲,輪迴轉世,好有趣。」殷樂天有點自嘲,他寧肯相信這只是個夢。

  正在殷樂天努力的去想明白這事得時候,遠處走來兩個人影,殷樂天不確定是不是追殺他的人,他趕緊躲起來。

  人影靠近殷樂天藏在大石後面不敢看不敢出聲。

  「明明在這裡的。」一個聲音傳來。

  「對啊,明明在這裡的。」

  「難道躲起來了?」

  「對,一定躲起來了。」復讀機一樣的對話。

  「不會是黑白無常吧?」殷樂天在心裡嘀咕著偷偷探出頭去偷看,確實空空如也。

  「去哪了?」殷樂天小聲的自言自語。

  「在這裡。」聲音從殷樂天身後傳出,殷樂天猛然回頭,一黑一白兩人吐著血紅的舌頭在他身後。

  「媽呀。」殷樂天三魂七魄嚇走五對半,伸手握住黑白無常的長舌頭拽著就跑。

  「嗚嗚嗚。放手,放手,拽下來了,拽下來了,大哥放手放手。」黑白無常求著饒。

  殷樂天這才緩緩的放慢腳步「你們真是黑白無常。」

  「對對,大哥,我們是,我是白耀。」

  「我是黑黎。」

  殷樂天鬆開拽住他們舌頭得手,兩人的舌頭橡皮筋一樣彈回他們的嘴裡。

  「那麼說之前在地獄的事是真的?」殷樂天不可思議。

  「對啊,孟判怕你不相信讓我們來證實一下,孟判還說了,白天別見日光,小心道家佛家的人,還有看護好仗鬼鞭。」白耀說到。

  「仗鬼鞭?」殷樂天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件法寶,伸手從後背抽出。

  黑白無常恐懼的抱在一起退後近十米。

  「大哥,沒事我們先走了。」兩人說完也不管殷樂天同不同意就跑。

  「站住。」殷樂天冰冷的說道。

  兩人機械的停住轉回身「大哥,對你的身世,我們一無所知,我們只管勾魂。」

  「沒問你這個,孟思雨怎麼樣了?」

  「女神啊,她回來就把自己關屋裡了。」白無常回答。

  殷樂天沉默了,黑白無常見他沉默撒腿就跑,他倆真怕這仗鬼鞭。

  殷樂天想了好多,想的腦袋都亂了,更多的是想在陰間那場似夢非夢的所見所聞,孟思雨還有那個長的像張曉詩的那個魔界女孩。

  「船到岸邊自然止,想那麼多幹嘛?可是我現在該去哪裡呢?」殷樂天自言自語他又犯了愁。

  「唉,我殷樂天向來都不半途而廢,既然受雇於人,我又豈能不去保護好我的僱主,就是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事。去看看。」殷樂天說完小跑向著市區奔去,一天沒有進食,殷樂天也是餓的不輕,這歇歇停停的用了近兩個小時殷樂天才找到張曉詩所住的大莊園。

  大莊園內燈火通明,保安保鏢來回巡邏,殷樂天躲在門外通過鏤空的大鐵門看進去,很多房屋幾乎都關上了燈,但是張曉詩所住的那棟三層的樓房,卻是從上到下每個窗口都亮著燈。

  「她還沒睡,還是出什麼事了?」殷樂天在心裡猜忌著「閻羅王的這隻眼睛都有什麼能力他也沒說完,如果你透視那就真的太好了。」

  殷樂天在心裡想著奇跡真的出現了,張曉詩所住的那棟屋子的牆壁開始變的縹緲模糊,說白一點開始透明,一樓客廳的沙發電視開始出現,殷樂天有點小激動,他控制著自己的心情繼續觀看,很快他視線所到之處的牆壁如同是用玻璃建造的清晰不已。

  「她沒在客廳,電視還開著,人呢,不會在洗澡吧?」殷樂天想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他順勢看上去,牆壁也都緩緩變的透明「記得她的臥室是在二樓樓梯口右側第二間。」

  殷樂天在心裡嘀咕著然後尋找著「對,就是這,她的床我見過,就是一張床墊。」

  緊接著殷樂天有點口乾,鼻子有點充血,他看見床上胡亂的丟棄著一身外套,甚至還有小衣服,小衣服殷樂天沒見過,但外套他認識就是張曉詩和他出門時穿過的那身。

  「爽啊,她真的在洗澡,殷樂天只是微微瞄了一眼浴室,模糊中他真的看見一個洗浴的女人身影。

  處於激動,還是處於心裡的譴責殷樂天把視線移開「低調低調,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這事看不得,看不得。」

  殷樂天嘴上譴責著自己但是眼睛早又瞄了過去「靠,何必偷偷摸摸,看就光明正大的看,看看又不會懷孕。」殷樂天給自己鼓著勁,終於惡念戰勝理智。

  一切變的清晰,張曉詩毛巾包著頭背對著殷樂天在擦拭著身體,殷樂天惋惜只看見一個背影,這已經讓她有要噴血的衝動。

  「轉過來,轉過來我看看,快啊。」

  真是經不起念叨,張曉詩真的丟掉毛巾有要轉身的意向。

  「就要了,就要了,要轉過來了,好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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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可惡的十 八禁

  上回說道殷樂天借助閻羅王換給他的閻羅眼透視張曉詩的住房,看見沐浴完背對他擦拭身體的張曉詩。

  殷樂天情緒激動的看著張曉詩緩緩的轉回身體,張曉詩側轉身體的同時殷樂天眼前突然出現三個大字「十八禁」一切變的模糊朦朧起來。

  「你妹啊,閻羅王你耍我,十八禁你個頭,我都二十二了,再者說這算哪一門子事嗎?」殷樂天跳著腳大喊到。

  就在他打算再繼續剛才撿的漏的時候,他聽見好幾聲狗叫聲,而且還不是一隻狗發出的吠聲,殷樂天定睛看去,張曉詩莊園的大門已經打開,五條大黑狗狂吠著向他追來。

  「你妹啊,這是讓我當狗餐啊,媽呀。」殷樂天拔腿就跑,還沒跑出幾步,他就被一條躍起的大狗給搭到後背,殷樂天明知道這和狼搭肩一樣不可回頭,回頭就死定了,但人的本性驅使他還是把頭轉回去。

  大狗見他回頭,張開大口齜牙向他的喉嚨咬過去,殷樂天後悔的瞪大眼睛,而那條想要咬他喉管的大狗卻如同見到天敵一樣「哀嚎」著夾著尾巴跌跌撞撞的就往回跑,其餘追上來的大狗看著殷樂天全都圈起後腿把尾巴夾緊如同被打了一樣哀嚎著撒腿往回跑。

  殷樂天摸著自己的頭驚魂未定的摸不清狀況。

  隨即十幾支強光手電的光束照向他,刺眼的光讓他睜不開眼睛。

  「對面是什麼人?待在那裡別動。」持手電的人喊道。

  「是我,今天早上剛來的保鏢,保護小姐的保鏢,我叫殷樂天。」殷樂天眼都快被照瞎了,想跑也跑不掉,只能拚一拚了。

  「殷樂天,有這麼個人嗎?」

  「你可以去問小姐,問張家管家也行,我就是他招來的。」殷樂天說道。

  「頭,張管家今天是招來一個保鏢,但是我們都不認識他,張管家今夜不在。」殷樂天聽見對面的說話聲。

  「你舉起手,我辨認一下。」

  殷樂天乖乖的緊閉雙眼把手舉起來「你們別照我的眼睛行嗎,要瞎了。」

  「去,搜他的身,不能傷到小姐。」

  「是。」

  殷樂天睜不開眼睛,但他聽的出有兩個人向他靠近,在確認殷樂天沒有反抗的跡象後兩人壓制住殷樂天就開始搜身。

  「這是什麼?」一個人取下殷樂天後背的仗鬼鞭。

  「別亂動,還給我,這是我的武器。」殷樂天反抗者想要搶回來,奈何被控制的緊,根本掙脫不得。

  「你如果真是保護小姐的保鏢,我們會還給你。押他進門。」

  殷樂天被押進庭院。

  一名保安,輕敲了張曉詩房屋的大門大門上的擴音器傳來張曉詩的聲音「有事嗎?」

  「大小姐,抓到一個可疑的男人,他說是你的保鏢叫殷樂天,張管家不在,我們無法確定,小姐如果不方便,我們先扣押他。」

  「殷樂天,放開他讓他進來。」張曉詩的聲音有些激動。

  「聽見沒有放開我。」殷樂天典型狗仗人勢。

  保安聽命的放開他。

  「把丈….把我的手杖給我。」殷樂天像保安索要仗鬼鞭。

  「這個不能給你,為了小姐的安全。」保安說道。

  「你傻逼,我要殺她還用得著武器?」殷樂天感覺可笑。

  這時門被打開,張曉詩穿著連體綢緞睡衣踩著拖鞋站在門口「你死哪裡去了,把我丟在商店等了你近兩個小時?」

  殷樂天看著張曉詩的打扮,那個心痛啊「雞嘴啄你個頭,差一點我就看見了,這可倒好,又捂嚴實了。」

  「和你說話,你想什麼呢?」張曉詩說道。

  「我也有些後怕,差點死了,這不去閻王殿轉了一圈。」殷樂天說道。

  「油嘴滑舌,趕緊進來,我有事問你。」張曉詩白他一眼,殷樂天的話確實讓人覺得他在胡扯。

  張曉詩說完就轉身欲進屋。

  「唉,張小姐,我的武器在他們手上,讓他們給我唄。」

  張曉詩回身「給他。」

  「小姐,你的安全?」

  「你們傻啊,他要殺我,用得著武器。」張曉詩說道。

  此時所用人心裡都一句話「靠,這句話什麼時候聽過。」

  殷樂天回過神來從保安手裡搶過仗鬼鞭小跑跟進屋去,看殷樂天的那個樣子還真有點小人得志,又有點猥瑣大叔尾隨成功準備最後一炮的感覺。

  「把門關上。」張曉詩聽到殷樂天跟來的腳步聲,但是沒有聽見關門的聲音頭也沒回的說道。

  殷樂天「哦」了一聲跑回去關門,關門剎那,保安臉上的那種仇視,讓殷樂天自得的很。

  「你去哪裡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張曉詩這話說的有點冷但從語調聽的出這話似乎還有下半句。

  「不是說了嗎,去閻羅殿轉了一圈險些沒有回來。」殷樂天故意把語調說的狂妄一些。

  「懶的理你,現在是晚上了,快看看,我屋裡有沒有那種東西。」張曉詩說道。

  「什麼東西?」殷樂天有些傻,他大腦的第一反應就是「成人玩具。」

  「不乾淨的東西,我剛才洗澡的時候還聽見客廳有播放電視的聲音。」張曉詩說道。

  殷樂天隨張曉詩的話看向牆壁上的電視機,此時的電視機是關閉的。

  一股涼意從殷樂天的心臟析出,很快擴散至全身,讓殷樂天打了一個寒戰,他清楚的記得,剛才在樓下偷窺的時候客廳的電視是開著的。

  「電視機不是你打開和關上的嗎?剛才你在樓上洗澡的時候,我在外面透視屋內,確實看見電視機是打開的,播放的是抗日劇。」聽說過作死的,沒見過殷樂天這樣作死的。

  「你剛才說什麼?」張曉詩說的很平靜如同沒有聽清楚剛才殷樂天說的是什麼一樣。

  「我說,我剛才,你洗澡的時候,屋內的電...」殷樂天突然反應過來,他總算明白張曉詩讓他重複的原因了,現在或許他是百口難辨了。

  「你有透視眼,你能看透牆壁,你竟然偷看我洗澡,你不想活了,我可以立即讓他們把你的眼睛扣出來。」張曉詩的眼睛有點紅潤。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什麼也沒有看到,我的透視眼不讓我看這些東西,我只看到你的一個背面。」殷樂天說道。

  「看到哪裡都不行,你這就是偷看,你的眼睛和舌頭廢了。」張曉詩說著就向門口走去,顯然是要喊人。

  「等等,我看了,我當時怎麼知道你在洗澡,我只是想看看屋內有沒有髒東西,對你我還懶的看呢,要型沒型要身材沒身材,該凸不凸該翹不翹。」殷樂天這是絕對的作死,但是殷樂天選擇的這個激將法也不能不說不是個辦法。

  張曉詩低頭看了自己的身體,這樣的話對她而言是屈辱,甚至是和被偷看沒有一點區別。

  話又說回來,殷樂天這次似乎真的賭錯了,如果殷樂天稱讚她的身材好或許張曉詩撒撒嬌也就過去了。

  「你說誰呢?」張曉詩停住腳步怒視著殷樂天。

  「誰搭訕我說誰。」殷樂天表現出一副無所畏懼的大男人形象。

  「出去,出去,給我滾出去。」孟思雨看著殷樂天手指指著門口喊道。

  「出去就出去,穿紅色內褲也不一定辟邪。」殷樂天說了一句就邁步像門口走去。

  張曉詩疑惑的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臉紅了起來,她記起洗完澡確實換成了紅色的。

  「變態。」

  殷樂天聞言卻停住了腳步,看著張曉詩,張曉詩所站的位置剛好在殷樂天與門口中間,確切的說是張曉詩擋住了門口殷樂天走不出去。

  「看你樣子本本分分,怎麼會是這樣一個變態。」張曉詩委屈的想要哭泣。

  見殷樂天也不出口頂撞她,她疑惑起來,見殷樂天盯著她看,想起殷樂天可能真有透視眼,她不自然的用手遮住自己的是私密部位,雖說不知有沒有用,但也求個心安。

  見殷樂天仍舊不為所動的看著她,她有些站不住,自作鎮定的走到殷樂天前面一米處,渾身彆扭的掐起腰「喂,你是不是個男人,你要不...」

  殷樂天並沒有理會張曉詩的話,他的表情依舊那樣警惕。他沒有說一句話伸出右手抓住張曉詩的左臂把她拖到自己身後,然後順手把仗鬼鞭取下來。

  張曉詩不知發生什麼,殷樂天讓她今天一點臉面都沒有了,先是侮辱她的身材,現在無視她的說話,還對她動手動腳。

  氣急敗壞的張曉詩很不得殺了他,在他後背打了他兩拳,奈何她的力氣連隻老鼠都打不死,這兩下真不夠給殷樂天這皮糙肉厚撓癢的。

  見殷樂天絲毫不理她,她左右環視,見沙發旁她隨意脫掉丟棄的高跟鞋躺在地上,跑過去撿起來,握著鞋尖把鞋跟當鎯頭衝回來打向殷樂天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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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女鬼現身

  上回說道,張曉詩被殷樂天氣的不輕撿起地上的高跟鞋向著木訥站在客廳的殷樂天的腦袋砸去。

  「你是誰?是人是鬼?」殷樂天看著前方說道。

  他的這句話讓張曉詩突然停止手裡的動作,她懵懂的恐懼站在原地保持著攻擊的姿勢。

  恐懼來自眼前,她的眼前只有殷樂天一個人,殷樂天背著她詢問,問的肯定不是張曉詩,張曉詩這次真的肯定這屋裡有不乾淨的東西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殷樂天又問一遍。

  張曉詩被殷樂天搞出的氣氛弄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恐懼開始蔓延,她慢慢貼近殷樂天的後背,希望得到保護,然後從殷樂天背後探出腦袋看向殷樂天的視線位置,確實除了大門什麼都沒有。

  「你看到了嗎?」張曉詩小聲的問。

  「看到什麼?我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殷樂天更是懵懂的看著張曉詩問道。

  「你要死了。」張曉詩後退半步高跟鞋毫不猶豫的砸在殷樂天的右肩膀上。

  突如其來的尖利痛疼讓殷樂天嚎叫一聲握在右手的仗鬼鞭也落地。

  「我是什麼人,你說我是什麼人,你眼瞎嗎?看不見嗎?我是女人,漂亮大度的女人,記住了。」張曉詩一下一下的用高跟鞋擊打著殷樂天的身體。

  「哎呀,哎呀,嗷,嘔,哎呦,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不行嗎?」殷樂天不敢還手,一步一步的挨著打後退著。

  「開玩笑,你看我像喜歡開玩笑的人嘛,我會和你開玩笑,你臉好大啊,把話說清楚,為什麼問我是人是鬼,說不出個所以然,我今天就用這高跟鞋把你打成馬蜂窩。」張曉詩步步為營。

  「大小姐,你穿上絲襪,會更有情 趣。」殷樂天腦袋出現這個想法,竟然腦門發熱給說了出來。

  殷樂天的話氣的張曉詩肚子痛,她再一次感覺自己被殷樂天給調戲,她心裡特別的委屈,這就是一個高貴的大小姐心裡的結,不容別人褻瀆,只許自己沒落的結。

  難得的委屈讓她眼睛紅潤,殷樂天宅男分子,見張曉詩哭了,心裡也就萌生起哄逗的心理「生氣了?哭了?」

  殷樂天面露微笑的問道,一臉欠揍的模樣。

  「沒有,我張曉詩從來沒有哭過。」張曉詩堅強的說道,不說這話還好,說了以後更覺委屈,眼淚真的流出來了。

  「嗯,是沙子進眼睛裡了吧?我幫你吹吹。」殷樂天臉上的嬉笑表情蕩然無存換做一種憐惜。

  女人常說「寧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張破嘴」,但實際上呢,她們本知一句出自男人之口的話不如世上有鬼來的真實,但她們還是選擇相信。

  「不用,弄出來了,你站那裡別動。」張曉詩借此將眼眶裡的眼淚全部擠出來擦掉並制止住向他走來的殷樂天,語氣要比之前和順的多。

  殷樂天知趣停止腳步並沒有再說話,在身上的口袋了摸了摸,本想找包紙巾給她的,只可惜她的口袋比臉還乾淨。

  「你剛才問我是人是鬼什麼意思?」張曉詩在心裡還有芥蒂。

  殷樂天張了張口又把話憋進肚子裡「算了,實話告訴你吧,剛才不是說你,是說它。」殷樂天回身指著門口牆上印出的一個類似人形的暗淡印記說道。

  「是我太緊張了,還以為他是不乾淨的東西,確認不是後為給自己找回點面子才裝作剛才是在和你說話。」殷樂天粗略的解釋了一下。

  「無恥。你究竟是什麼人?和街頭的神棍一樣嗎?」張曉詩並沒有生氣的說道。

  殷樂天撓著自己的腦袋不知如何回答,和家鄉山頂的老道學過三腳貓,老道好能力一點沒教,殷樂天也只是看的多了自己琢磨了點東西,他真的和街頭神棍沒有太大區別,甚至不如街頭都是神棍。

  「對,我和神棍無異。」

  張曉詩沒有在殷樂天說完這句話後給出回復,她看見殷樂天臉上竟然又一絲的自暴自棄。

  「神棍我也認了,鬼怪這東西誰又說的準,你也救過我一命,本領應該還是有的,那你還是給我當保鏢吧。」張曉詩說。

  「那,這個,我。」

  「你的眼睛真的能看透物體。」張曉詩見殷樂天吞吞吐吐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先問出自己的問題。

  殷樂天看著張曉詩的眼睛,他想知道自己該說實話還是假話。

  「對,能看透物體。」殷樂天竟然說了實話。

  張曉詩有些不樂意,殷樂天看出她的火氣匆匆在往上冒,一觸即發。

  「不過,我真的不能看女人的身體,會提示十 八禁。」殷樂天趕緊解釋了一句。

  「鬼才信呢。」

  「對,我們信,那是閻王眼啊。」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誰?」殷樂天恐懼的轉著圈的尋找查看,他甚至都沒明白聲音來自哪個方向。

  「又是這個聲音,我認識這個聲音,經常聽到。」張曉詩靠到殷樂天旁邊全是恐懼,這個膽大的女人在今天,在殷樂天面前認慫了。

  她之所以怕是因為這個聲音今天主動搭訕,平時都是有意無意的冒出點聲音,還聽不太清,張曉詩可以把這聲音當成某種異響把自己糊弄過去。

  「誰,出來,別裝模作樣。」殷樂天類似沒有聽到張曉詩的話,但實質上他是記到心裡,並提高了警惕。

  「出來啦,你只不過沒看見我而已。」女人的聲音迴盪在屋內,殷樂天握著仗鬼鞭的手心有點冒汗,張曉詩緊緊抓著殷樂天的胳膊臉色有點鐵青。

  「你不是人?」殷樂天傻乎乎的問了一句。

  「對。」對方聲音一出殷樂天立即鎖定目標方位,胳膊生硬的甩開張曉詩揮起仗鬼鞭打向身體十點鐘方向。

  張曉詩以為殷樂天發神經未來得及拉住他就見殷樂天砸過去的仗鬼鞭詭異的停在半空之中,如同被一個透明的物體給格擋住。

  僵持了近十秒鐘,殷樂天快速的眨動了幾下眼睛很是好奇的問「大姐,不痛嗎?」

  再次沉默了三五秒鐘後哭天喊地的聲音傳來「哎喲喂,打死鬼了,這是什麼玩意,桃木劍嗎?頭皮破了,哎吆,大哥,兄弟姐妹們救命啊。」女人的聲音傳來,把張曉詩快嚇傻了,但憑藉一絲好奇沒有暈過去。

  對此殷樂天可是看的清楚,剛才身前這女鬼不知用什麼手段竟然連殷樂天的閻王眼都能給迷糊住,被殷樂天這一棍給打露了。

  女人剛才見殷樂天揮仗鬼鞭打向她,她就絲毫沒有躲避,她是鬼,人間的棍棒奈何不了她,熟料這是專打鬼的,殷樂天這一鞭正中她頭心,沒有被殷樂天打得魂飛魄散已經是上輩子積德了。

  「喊救兵,要臉不,打你丫的。」殷樂天見女人喊人提棍想揍她個七暈八素,誰料女人直接躺地上去了。

  殷樂天不知她要做什麼,趕緊停手後退一步擋在張曉詩面前。

  女人躺地上就開始哭爹喊娘「媽呀,打死鬼了,救命啊,送我去診所啊,快來人啊,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救鬼啊。」

  殷樂天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你碰瓷訛人呢?大姐。」

  「靠,這丫的也看的出來我有那麼差勁嗎?」女人坐起來看著殷樂天。

  殷樂天頓覺可笑「大姐,你鬧呢,你...。」

  殷樂天的話沒有說完感覺張曉詩在拽他的衣服,殷樂天略側了下頭,餘光去看張曉詩,正眼還是看著女鬼,經江小蟲的事,他也開始相信鬼靈精怪這句話的表面意思了。

  「做什麼?」殷樂天小聲問。

  「真的有鬼嗎,你真看的見,能讓我也看看嗎?」張曉詩有些怕怕的說道。

  「沒什麼好看的和人沒什麼兩樣。」殷樂天說了句實話,他並不知道鬼怪的千變萬化,但大多時候他們都保持著生前最美的樣子。或者說最美的年紀,當然也有保持著死亡時的樣子,這些大多都是冤魂惡鬼。

  「我真想看看。」張曉詩在祈求。

  殷樂天無奈了,他真不知道如何讓她見鬼。「下次吧。」

  殷樂天話剛說完,五六隻男男女女的年輕鬼魂齜牙咧嘴恐怖的伸手吐舌的穿牆進入。

  殷樂天被此也是嚇的哆嗦了一下,說不怕是假的,但看他們遲緩的如同大戰殭屍裡行動緩慢的殭屍一樣,殷樂天到也不怕了。

  他對張曉詩小聲說「一大波鬼正在逼近,不許動,待在這裡,我去打死他們。」

  殷樂天起身就跳過去,張曉詩拉了一把沒有拉住,不過他這一把正好扯在殷樂天的褲腿上,跳起的殷樂天如同被繩子絆了一下「呱唧」跌死豬一樣跌倒在地,仗鬼鞭也甩了出去,剛好甩到逼近他的那群鬼魂腳下。

  「大哥,這跟破棍好像是桃木,打得我好痛,剛才險些魂飛魄散。」倒地碰瓷的女鬼說道。

  襲進來的幾隻鬼帶頭的男鬼見女鬼說完哈哈的笑了聲「桃木我還不放在眼裡,看大哥將它折成數節。」

  男鬼說完彎腰去撿地上的仗鬼鞭,手剛觸及仗鬼鞭,火焰從他的手指燃起眨眼之間就燃遍他的全身,可憐他連一聲慘叫都為發出就化作一團灰燼。

  殷樂天並不知仗鬼鞭有焚鬼的能力,也是被嚇得不輕倒退著向後趴了好幾步。

  「大,大,大哥。」在場的鬼魂慘叫著聚到灰燼前。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法器?」碰瓷女鬼悲痛的問道。

  「仗,仗鬼鞭。」殷樂天結巴說道。

  「可惡,還我大哥命來,我要殺了你。」本來文靜的類似普通人的女鬼,頓時間頭髮如同枯草匆匆生長劈頭蓋臉直至觸及腰臀,雙手成爪,一副索命的架勢逼向殷樂天,最主要的是就連本身很正常的現代時尚服飾也變成一身白色素服。

  「靠,還會變裝,美少女戰士啊,不會是代表月亮要消滅我吧。」殷樂天打趣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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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女鬼的苦處

  書接上回,在張曉詩屋內鬼魂現身,仗鬼鞭無意燒死一隻領頭的男鬼,最早出現的女鬼帶頭變身張牙舞爪的像殷樂天逼過去。

  殷樂天沒有了仗鬼鞭就是凡人一枚,他那裡還有對付這些鬼魂的砝碼。

  他四下張望尋找著帶張曉詩逃跑的路徑,他的目光落在身後的窗口,他的計劃還沒有成型其餘的鬼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就都已經變身,並且閃移圍成一個圈把殷樂天和張曉詩圍在中央。

  殷樂天哭了,他真沒有把握從這群鬼的包圍中突圍,最可怕的是還有各類男男女女的鬼魂從牆外加入進來,整個房間裡至少有近十幾隻鬼。

  「大小姐,咱倆看來要去閻羅殿了,不過想想也幸福,至少還有個美女陪著。」殷樂天打趣道。

  張曉詩看不見這些鬼魂他甚至不太明白什麼意思,不過大批鬼魂進入倒是讓她感覺周圍涼嗖嗖的。

  「去閻羅殿,怎麼去?」張曉詩傻傻問道。

  「死了去,咱倆要做對死鬼鴛鴦了。」

  「做夢,我們會讓你們魂飛魄散。」女鬼犀利的聲音拖著長腔讓殷樂天毛骨悚然。

  「救命啊。」就在群鬼撲上來的最後時刻殷樂天還是喊了出來。

  痛疼感沒有,不適感也沒有,閉上雙眼的殷樂天偷偷的去睜開眼,眼前的場景讓他大驚。

  群鬼全部被黝黑的鐵鏈捆作一團,正掙扎著想要拜託束縛。

  就在鐵鏈的另一頭黑白無常手握鐵鏈擺著一個在女孩眼裡很帥氣,但在殷樂天看來很欠揍的poss。

  「黑黎白耀。」殷樂天疑惑的問道。

  「大哥,我們來解救你,看在我倆忠誠的份上以後別老拿仗鬼鞭唬我倆。」白耀談條件。

  「對,別嚇唬我們,我們聽你差遣。」黑黎補充。

  「聽我差遣?」殷樂天這話裡全是疑惑,這句話也是不經心說出來的,他的心裡打得什麼主意也就鬼知道,不過他面前的這群鬼還真不一定知道。

  「大哥,哥,想啥呢?」白耀看到了殷樂天眼裡的利益。

  「黑白鬼使,你們可知我們是什麼人,呸,是什麼鬼,趕緊放開我們。」碰瓷女鬼分開蓋臉的長髮露出她慘白的臉血紅的唇,黝黑的眼袋,一副犀利的語氣說道。

  「閉嘴,好鬼壞鬼,怨鬼惡鬼,只要不回陰間遊蕩在陽間就歸我們管,知道嗎?抓你們這樣的回去我還有提成呢?」白耀說道,滿是天不怕地不怕。

  「哥,還有提成,啥提成,我怎麼不知道呢?」黑黎扯了扯白耀的衣袖說道。

  「閉嘴,給的假期就是,你沒休假嗎?」白耀撇了一眼黑黎說道。

  「我們不屬你們地獄管,黑白神差鬼使不會不知道吧?」碰瓷女鬼說道她的眼裡更是不屑。

  「哥,還有我們管不了的遊魂。」黑黎側著腦袋問白耀。

  「屁,我們的專職是什麼,就是勾...。」白耀好像想到什麼話也沒有說完就閉上嘴巴。

  「白無常鬼使怎麼不說了,記起來了吧,兩界人你們管不了,這小子能有陰陽眼定屬兩界人了吧?你管不了吧?被佛家看上的善人鬼魂你們管不了吧?再就是我們這類了,對嗎?放開我們。」女鬼數落的清楚,她感覺她的話起到了震懾力故意將最後一句的聲音提高,超低分唄的音量震得殷樂天和張曉詩的耳膜生疼,張曉詩竟然被看不見聲源的聲音嚇哭了,緊緊的抓著殷樂天的胳膊,修長的手指都快扎進他手臂的肌膚裡去了。

  白耀都被她的聲音有些恐懼,他清楚女鬼這類人屬於那一類就是打更人收魂幡裡鬼奴又稱契約鬼。

  打更人是人間和陰間法規的守護與執行者之一,被他們收進收魂幡裡的鬼魂完全脫離地獄的直接管理,只受命於他們的主人,地獄的鬼差、神使都無權干涉。

  白耀想起這些心裡確實猶豫了,他手中的鐵鏈開始鬆動。

  困住的鬼魂開始掙扎隨時都有可能掙脫。

  「捆魂索,收。」黑黎喊了一句鎖住鬼魂的鐵鏈閃著藍光發著嘩啦啦的鐵鏈摩擦聲,一扣一扣的收縮,剛要掙脫的鬼魂被鐵鏈的收縛痛苦的哀嚎起來。

  「黑無常,你是不是活夠了,知道了我們的身份還敢無禮。」

  白耀也有點驚恐的看著黑黎,他感覺這小子真的又犯渾了,這是要作死啊,並且還帶他一起。

  「黑黎,你做什麼?」白耀問的很小聲。

  「哥,別讓他們給騙了,沒打更人的命令他們出不了收魂幡,那麼這裡自然也會有打更人的氣息,在他們身上絲毫沒有一點打更人的氣息,還有就憑我倆這兩條鎖魂鏈根本就不足捆住這麼一大堆契約鬼,他們的法力直接來自打更人,一個就足以對付我們。」黑黎解釋的清楚。

  白耀感覺今天的風頭全讓黑黎給出淨了,這幾千年了出風頭得一直是他,現在他都快氣炸了。

  他嘴裡唸唸有詞鎖魂鏈泛著藍光,這藍光如同是電火花一樣辟里啪啦的閃爍著,被捆住的眾鬼直接哭嚎做一團。

  「混蛋,住手,住手。」

  「救命啊,救命啊。」

  「饒了我們吧,我們已經無主了,饒了我們吧?」

  聞此言,黑無常手下留情,不再繼續鎖緊鐵鏈,可白無常卻如同著了魔一樣繼續懲罰著那些惡鬼,有兩隻最外圍體力不支的鬼魂直接如同肥皂泡一樣炸破當場。

  一直強硬的碰瓷女鬼這次徹底的沉默了,她看著殷樂天,不哭不嚎。

  殷樂天在她的眼睛裡竟然有一絲的責備還有一絲的仇恨,一滴晶瑩的液體從眼角滑落。

  「鬼淚」殷樂天在心裡嘀咕一句,他曾聽老道說過「鬼哭狼嚎只在聲,不會有淚滑落,即使真的流出也不是淚而是水,真正的鬼淚只有一滴如同琉璃」。

  殷樂天頓起惻隱之心,眼看又有鬼魂支撐不住要魂飛湮滅,殷樂天看不下去了「住手白耀。」

  殷樂天的喊聲讓白耀手一哆嗦,鐵鏈的電火花頓時消失,鬼魂也鬆了一口氣,白耀見鬼魂舒服了他心裡就不痛快,口中再次唸唸有詞,鐵鏈的電光再次閃現。

  殷樂天見自己吼不住白耀,他又怕白耀反手再把自己給捆了,就地翻滾過去順手將仗鬼鞭握在手裡仰起上身砍在鎖魂鏈之上。

  堅硬的鎖魂鏈如同麵條一樣迎刃而斷,白無常如同受到反噬一樣整個人倒飛出去,跌倒在地消失在原地。

  「哥,哥,你去哪?」黑黎見白耀消失喊著追過去。

  「你站住,把他給我揪回來,不然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倆。」殷樂天揮著手裡的仗鬼鞭這是在給他下馬威。

  「是,是,是大哥。」黑黎逃命的消失。

  被砍斷的鐵鏈頓時就失去法力眾鬼掙脫癱軟在地,眾鬼看著殷樂天手裡的仗鬼鞭都嚇的不輕哆嗦著從原地消失,霎時間地上只剩下那位碰瓷女鬼。

  「你為什麼要救我們?」女鬼說道。

  殷樂天緩步走過去,彎腰撿起已經硬化的黃豆大小的晶瑩剔透的琉璃珠也就是鬼淚。

  「就是這個。」殷樂天用手指捏在手裡把玩著。然後隨手丟在她的面前。

  女鬼也是筋疲力乏,她也是吃力的雙手撐起的自己的上身,看琉璃珠滾到身旁,她調整了一下身體右手單手撐著身體左手撿起琉璃珠。

  「是它嗎?」然後又丟回給殷樂天,殷樂天單手接住。

  「這東西送你的,或許以後還能救你一命。」女鬼說道。

  「還能救人?」殷樂天疑惑的問道。

  「口服,信不信由你。」

  「是嗎?不會藥死我吧。」殷樂天說著將琉璃珠裝進口袋。

  「你們纏著我家,不是,纏著這女孩做什麼?」殷樂天轉入話題,指著張曉詩說道。

  「樂天還沒有處理完嗎?還有人在嗎?」張曉詩焦急的說道。

  「有,還有一大堆,你乖乖坐那。」殷樂天嚇唬張曉詩說道。

  張曉詩聽完又跑去抓住殷樂天的胳膊。

  「我們纏著他,我們倒不想纏她,但是行嗎?這是我們的家。是她佔據了我們的家。」女鬼抱怨道。

  「你們的家?」殷樂天說完這話也就猜到八九不離十,被陽宅佔據的陰宅不在少數,又有多少房地商為謀利益肆意在人祖墳上建房,最終鬧的生靈塗炭的事?

  「我們已經很仁慈了,只是偶爾出來散散心,她們來這也有幾年了,我們可沒有對她做過任何事,倒是她的父親三番兩次的給我們填了不少忙煩,我們足以仁至義盡了,你也是被找來收服我們的吧?哼。」女鬼說到這不屑的哼了一聲。

  「不過我可以榮幸的告訴你,你贏了,我們無力和你抵抗。」女鬼說出心裡話。

  「不,大姐你錯了,我只負責保護她,而且也不是她父親找來的,找我來的是這裡的管家。」殷樂天心裡又動了惻隱之心。

  「是嗎?」

  「大姐,對不起,我並不知道這些,明天我就搬走,把這裡恢復原樣。」張曉詩看不見女鬼,她只是尋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小丫頭,看來我們還是影響到了你,你竟然聽的到我說話,不過不必了,這都沒有用了。」女鬼的聲音裡竟然讓人聽到了愧疚。

  「需要幫忙嗎?」殷樂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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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元魂出竅

  書接上回,女鬼一幫道出事情,讓殷樂天產生惻隱之心,看著張曉詩道歉後女鬼的回答殷樂天問道「需要幫忙嗎?」

  女鬼的嘴角向上彎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或許你真的能改變我們的命運。」

  殷樂天突然感覺這就是個挖好的坑等他跳,結果他還真跳了,並且跳的心甘情願。

  「敢跟我去我家走一趟嗎?」女鬼說道。

  殷樂天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裡冒出的竟是戲謔,這不免讓殷樂天感覺自己被小瞧了,這也激起他的好強之心。

  「那有何不敢,既然要幫你,那必須去瞭解個清楚,帶路。」

  「樂天太危險了,我也要去。」張曉詩緊緊的抱著殷樂天的胳膊,讓殷樂天感覺到胳膊上傳來一股柔軟的堅挺感。

  「小丫頭,不是我不帶你去,而是你去不了,他可以。」女鬼說道。

  「為什麼我去不了,只有男人能去嗎?那裡不會是,不會是女人幹那種工作的地方吧?」張曉詩的聲音越說越小,隨即就是一個大轉折「那他更不能去。」

  女鬼和和殷樂天腦袋嗡嗡的,一時間竟然沒有趕上張曉詩的思維。

  「你真是我姐,虧你想的到,就算是,我敢嫖嗎?我一夜還不被吸乾陽氣。」殷樂天打趣的說道,但也是說了句實話。

  女鬼直接無語了。

  「他可以元神出竅跟我去,而你不會元神出竅。」女鬼給了一個很好的拒絕理由。

  殷樂天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他在心裡流汗,他不知道女鬼這話是不是真的是拒絕張曉詩跟去的謊言,心想「大姐,我是告訴你我會元神出竅還是說我不會元神出竅好呢?」

  「我知道你不會,但是你能學會,只有一句口訣而已。」女鬼也是被殷樂天給打敗了。

  「大姐,你交給我,我不也就會了嗎?」張曉詩聽兩人的談話感覺自己還有希望。

  「你可以聽,但是能不能元神出竅就看你了。」女鬼說完站起身。

  「聽好了,太極黑白,陰陽兩合,分。就這麼簡單,元神歸位的口訣是,太極黑白,陰陽兩合,聚。」

  「太極黑白,陰陽兩合,分。」殷樂天重複了一遍,隨即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輕盈了許多,剛要說點什麼就聽見身旁「光當」一聲巨響,回身看去傻了眼,地上竟然躺著一個自己。

  緊接著就是張曉詩趴在躺地上的自己身旁大叫「樂天,樂天,你怎麼了,別嚇我。」

  「傻帽啊你。」女鬼捂著自己的額頭和眼睛不忍直視。

  「大姐這是怎麼回事?」殷樂天疑惑的問道。

  張曉詩聽到殷樂天的聲音從半空傳來更是驚訝的看過去,即使她什麼也看不到。

  「說你傻,你真傻,你這不是已經元魂出竅了,地上的是你的肉身,念口訣之前必須找安全地點,採取躺姿,坐姿能支撐肉體的地方,像你這樣「光當」摔地上,肉身如果摔壞了你的元神不能附體了,和死人一個樣。還有,沒有元魂的肉身和死人也是一樣的,沒有呼吸心跳,體溫在四個時辰後就會變涼,到時同樣死去,元魂再也無法回到身體。」女鬼做著感覺很幼稚的解釋。

  「早說啊,這摔壞了沒有。」殷樂天趕緊彎腰去查看自己的肉身,無奈他怎麼用力都無法觸摸到肉身和張曉詩。

  女鬼直接背過身去,她感覺自己高估殷樂天了。

  「太極黑白陰陽兩合,分。」

  聽到這聲音女鬼回身看去,張曉詩躺在殷樂天肉身旁邊念著咒語。

  「啊,怎麼沒用,太極黑白陰陽兩合,分,怎麼還沒用。」張曉詩焦急了。

  「小丫頭別忙了,沒用的。」女鬼說完看著殷樂天說道「咱們走吧。」

  「別,別,樂天,帶我一起去。」張曉詩急了,趕緊起身,眼睛也不知該往哪裡看,如同一個瞎子在和殷樂天說話。

  殷樂天看著女鬼,女鬼沒說話再次背過身去,意思明確,你自己處理。

  「大小姐,你別去了,我也帶不去你,求你個事行嗎,幫我看護一下我的肉身,別被損壞了。」殷樂天想到一個笨辦法。

  「好吧,你早去早回,注意安全,四個時辰不要耽擱了。」張曉詩說道,殷樂天在她的眼裡竟然看到一個妻子送遠行的丈夫的不捨。

  「謝謝你了大小姐,大姐我們走。」

  女鬼看了一眼張曉詩,抓著殷樂天的手腕穿牆而出。

  讓殷樂天疑惑的事,牆外並非張曉詩的庭院,而是一條滿是坑窪,滿是建築垃圾的的道路。

  「這就是我們被破壞的家。」

  走了一會,在一件四壁透風的房前停住。

  「破廟?」

  「不,這是墳墓。」女鬼故意把聲音說的冷淡。

  聞言殷樂天打心底冒著寒意,腳步不自覺的後退幾步。

  「如果怕了,或是不信任我,可以原路返回去。」女鬼說完獨自走進去。

  殷樂天遲疑一下「唉,大姐,我..。」

  「別喊我大姐,我死的時候只有二十一歲,這個相貌只是為了配陰婚故意畫出來的,我叫曾寶兒。」

  女人說完臉上皮膚變得細膩,魚尾紋消散,耷拉的眼皮緊湊上提露出兩顆大眼睛,褶皺乾癟的嘴唇也變的豐滿,若不是膚色不對,還真能勾起男人的欲 望,這若碰上膽大的一樣金槍不倒,比喻殷樂天這樣的宅男性格。

  「那個,大姐,不,大妹子。」

  「你很大嗎?我有那麼小嗎,叫我寶兒。」曾寶兒說完先一步推門進屋。

  殷樂天快走兩步接踵而進。

  屋內潦草還算整潔,門口正中靠裡牆有張供桌,桌上有一牌位,黑底金字寫著「打更人莫問之靈位」,右下角有一堆小字「打更人主支一宗最後傳人。」沒有時間註釋。

  靈位之前是一個香爐,兩個果盤,看水果眼色快趕上化石了,在桌的兩旁,左邊的一個類似瓶子的器皿中查著五隻色彩艷麗的刺繡三角小旗,因為無風不飄上面是什麼字殷樂天看不到。

  右邊是一張外八方形,內圓形,表面金黃的物件,很像古代的銅鏡,可能時間久了顏色不是太艷,鏡旁一根木錘,木錘之下,擺有兩捆竹簡。

  再看向四周殷樂天吃驚的往後退了一步,在左右兩旁站著男女比例基本相同的十幾隻鬼。

  這些鬼隨臉帶憤怒,但不敢動彈分毫。

  「小曾,怎麼帶他進來,他是人是鬼是神。」一隻男鬼說話,他的眼裡全是憤怒,一種吃醋的憤怒。

  「我不是說過嗎?他是陰陽兩界人。」

  「是人也是鬼,稀罕嗎?這樣的人不是很多。」

  「錯,他不是人,也不是鬼,我們的老主人才是人也是鬼,他們受人間和地獄的雙重約束。而他不會。」曾寶兒說道。

  「那又如何。」

  曾寶兒沒有說話環視所有人一圈,然後看向牌位。

  「妹妹,你不會是想...。」

  「我們是幡內之鬼,主人消退我們本要困死收魂幡之內,主人最後一口氣釋放我們,給我們自由,竟然沒有一句遺言。」

  「對於他的死我們一無所知,報仇都無所尋路,我們不肯離去,日漸消散的法力,讓我們五十兄妹變得不堪一擊,僅剩我們十幾人,我們遲早全部魂飛魄散。」

  「死不懼,但是打更人一門真正的傳承就會消亡,主人的死永遠也不會有消息,那真的就會是一個謎了。」曾寶兒繼續說。

  「打更人還有很多分支。」一隻鬼說道。

  「時代變了,還會有真正的打更人嗎?」曾寶兒怒斥搭話的男鬼「如果殷樂天敲的響鎮魂鑼我願意輔佐他成為打更人。」

  「不行。」

  「我同意。」

  「主人的東西不能動。」

  「我同意輔佐,主人得東西再不問世就徹底要腐蝕掉了。」

  「我也同意,我要為主人報仇,小子,能為主人報仇嗎?」

  「我中立。」

  「他敲得響鑼,我就沒意見。」

  十幾鬼魂七嘴八舌,總體而言還是反對的鬼少。

  「好,少數服從多數,殷樂天去取鑼,先給主人上香。」

  「寶兒,我沒...。」

  「寶兒?」在殷樂天一聲寶兒之後所有人都疑惑的喊了一句。

  「哪,哪裡不對嗎?」殷樂天更是疑惑。

  「不用管他們。」

  殷樂天掃視一眼,群鬼臉上除了疑惑無其他反常也就摸索著像靈位走去,曾寶兒遞過給他三支黃香。

  殷樂天看著靈位三鞠躬將香火插進香爐,看著靈位有一會,才把目光移向鎮魂鑼,右手緩緩抓過去。

  一男鬼卻突然撲向殷樂天「住手。」

  殷樂天一直在注意著周圍群鬼的情況,早有防備,收回右手反手從背後將仗鬼鞭取下回身對撲來的男鬼當頭一棒(不要疑惑,鬼魂狀態下的殷樂天依舊可以掌控仗鬼鞭,就和在地獄時一樣)。

  「曲山,你做什麼?」曾寶兒憤怒的將被殷樂天打得半死的男鬼揪起來。

  「小曾,你是我的媳婦,寶兒我都無權叫你,他怎能稱呼你寶兒。」曲山果真在吃醋。

  「曲山,你該醒醒了,我們根本就沒有那層關係,我是被逼配陰婚嫁給你,我雖說有時喊你老公,但我從來沒有承認過,再者說了,我們是鬼和神一樣沒有戀愛,結婚的權利,我們不是魔不是妖更不是人。」曾寶兒說出一番讓曲山不得不承認,不得不死心的話,這麼些年了,他也看出曾寶兒就沒有在意過他,他也不敢強行做些什麼,他畢竟是鬼。

  「鬼不能結婚?」殷樂天聞到,他很想知道答案甚至是後果。

  「對。」

  「後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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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重塑鬼身

  書接上回,無意中殷樂天得知鬼也不得婚配,他特想知道原因和後果便詢問曾寶兒。

  曾寶兒隨口說道:「永生永世墮落地獄不得超生。」

  殷樂天倒吸一口涼氣,他這口涼氣是為孟思雨擔心,隨即他罵了一句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問這些做什麼,你不會是喜歡上一隻鬼了吧?」曾寶兒問到。

  「沒有,我感覺有隻鬼春心蕩漾喜歡上我了。」殷樂天說出了心裡的話。

  「是,是,是嗎?趕緊試試能不能敲響鎮魂鑼。」曾寶兒有點口吃,她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殷樂天沒有在意曾寶兒的舉動回身伸手抓向鎮魂鑼。

  「大哥不可動。」殷樂天聞聲回過身去,見黑白無常瞬移到眼前。

  「你們這群幽魂惡鬼是想害死我大哥嗎?」白無常站在殷樂天旁邊看著眾鬼說道。

  而黑無常卻是擋在殷樂天面前「大哥,你現在是元神,元神觸碰鎮魂鑼會被吸進鎮魂鑼成為鬼奴的。」

  殷樂天瞪大了眼睛,冷汗都出來了,不可思議的看向曾寶兒。

  曾寶兒聞言也是大吃一驚,如同自己忽略了什麼,經提示突然想起來一樣,被殷樂天失望的看著整個人快急哭了「殷樂天,我...。」

  曾寶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她的腦袋一百八十度旋轉到背後然後整個人向一側飛出去,正在大伙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孟思雨出現在曾寶兒剛才站立的地方。

  「大膽惡鬼,竟有如此惡毒心腸,看我不將你打得魂飛魄散。」孟思雨說完數條白色布條從她衣袖而出,如同蛛絲將曾寶兒纏了個結實只留下一個腦袋。

  「縛繭。」孟思雨說完,包成繭的白布條蠕動著,曾寶兒立即發出慘叫,眼看著布繭瞬間縮成一團,旁邊恐懼的鬼魂也不再懦弱,叫喧著衝過去想要解救曾寶兒。

  黑白無常一左一右站在孟思雨兩旁雙手做著複雜的動作「焚屍炎。」

  一簇紅色的火焰從孟思雨前面的地面竄出來,然後快速的左右分離形成一道火線,火線的兩頭像兩條蛇快速的攀爬延長,重合到一起圍了一個圈把眾鬼圍在中間。

  眾鬼立即沒了主意聚集在火圈的中間不知退進。

  「焚屍炎。」在黑白無常的口令下,火圈急劇變小,而不遠處的曾寶兒被捆住的身體更是縮到之前三分之一大,紅色的血液和黑色的液體從她的嘴裡流了出來,她不斷地吐著氣,已經無力再喊叫。

  「老婆。」曲山不忍看下去,向著曾寶兒跑過去。

  就在他跨向焚屍炎的火線時,火焰突然竄高,曲山全身著火,他似乎沒有感覺到被火焚燒的痛苦繼續向曾寶兒跑去。

  「不,不,不要。」曾寶兒看著曲山,拚力的說出猶如蚊鳴的話語。

  「老婆,別怕,我來救你。」曲山呼喊著繼續跑去,只可惜他還沒到曾寶兒身旁,已被燒成一團灰燼,這火不比仗鬼鞭的火焰來的溫柔。

  「曲山,我的老...公。」曾寶兒又吐出一大口血和一些類似破碎內臟的碎屑。

  「思雨住手。」殷樂天看不下去,他再次上前用仗鬼鞭敲擊白布條,布條隨即變得粉碎,曾寶兒蜷縮著倒在地上,她現在就像是個葫蘆,整個身體被擠壓成一個比頭大不了多少的球。

  「你倆也住手。」殷樂天對著黑白無常說道。

  黑白無常忌諱仗鬼鞭趕緊收手退到孟思雨身後。

  「你又為了別的女人欺負我,樂天,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死不死的,干我什麼事,氣死我了。」孟思雨眼角流下淚,她的淚沒有聚成琉璃珠,很平凡的淚。

  孟思雨說完轉身離開,黑白無常也跟隨而去。

  「你倆滾開,別跟著我,跟著他去,你們難道不知道他就是個白癡是個傻子,是頭豬嗎?」孟思雨回身對著黑白無常喊到喊完消失在當場。

  「哥,女神什麼意思?」黑黎問道白耀。

  「白癡啊,她嘴硬,這是讓我們保護大哥。」白耀小聲說道。

  殷樂天目送孟思雨離開,他心裡也不是滋味,怎麼說自己這是第二次氣走孟思雨了。

  不敢多想,他趕緊去看曾寶兒,眾鬼已經圍過去,也都束手無力的一臉的悲傷。

  見殷樂天過來紛紛退避。

  「寶兒,寶兒。」殷樂天喊了兩句,曾寶兒已經沒了反應。

  「怎麼救她?」殷樂天問起周圍的眾鬼。他們也只是搖頭。

  「混蛋,你倆過來。」殷樂天對著黑黎白耀喊道。

  兩人畏懼的走過去「大哥,沒有辦法了,還是我們一把火燒了她吧,她也就解脫了。」

  「放屁,我燒了你們。」殷樂天至於會說出這句話全因曾寶兒的那滴鬼淚。

  想起那滴淚殷樂天心裡一震,從口袋掏出那可琉璃淚珠毫不猶豫的塞進她的嘴裡,揉捏著她的喉嚨幫她嚥下去。

  「那是什麼?鬼淚?」白耀不可思議的說道。

  「你認識,這東西有用嗎?」殷樂天頭也不回的問道。

  「有用,太有用了,大哥,你真捨得給啊。」白耀說完,殷樂天搜的把頭轉回去。

  「很值錢嗎?」

  「對,不僅可以救人,還能提升法力。」白耀都快後悔死了的表情,好像這鬼淚是他的一樣。

  「咳咳咳,我還沒有魂飛湮滅嗎?」曾寶兒睜眼醒來,看著把她抱在懷裡的殷樂天。

  「還沒。」殷樂天答了一句,然後看向黑白無常「她的身材,不,身體怎麼恢復原樣。」

  「這個簡單,她是鬼嗎?方法有二,一是用手捏出來,可以隨意塑造她的體型,不過這要看大哥你的手藝了,塑造機會只有一次。」

  「二是從她嘴裡吹氣,把她的身體吹起來,一般會恢復到之前的身材。不過大哥這樣有人要吃醋了。」白耀說道,手指還指了指地,殷樂天清楚的明白他說的吃醋的人是孟思雨。

  「你過來把她吹起來。」殷樂天指著一隻女鬼說到。

  「大哥她不行的吆,必須是男人還得有陽氣的男人,在此的只有你有陽氣。」白耀補充到。

  殷樂天徹底無語了。

  「你隨意將我捏造出來就好,我不介意的,我是鬼。可以改變形態的。」曾寶兒說到。

  「錯,你已經失去了變形的能力,不信你把自己變回去,把你捏成啥樣就是啥樣,給你捏的少個**也得活活憋死。」白耀說話一點也不和諧。

  殷樂天似乎明白了裡面的厲害之處,這打死他也不可能捏出來,想到這,他解開自己的衣扣將衣服罩在她的頭上。

  「你做什麼?喂,我看...。」曾寶兒呼喊著沒了聲音。

  殷樂天隔著衣服把自己的親嘴親到她的嘴上就開始瘋狂的吹氣,曾寶兒的身體,像充氣 娃娃慢慢鼓起來,四肢開始豐滿,殷樂天手在大伙不留意的時候放到她的胸前團了幾下。

  幾分鐘後曾寶兒的身體以和之前無異,殷樂天把她放到地上,將自己的衣服扯到她的胸口露出她的面龐,自己則快速的走到一旁背過身去,他的臉都紅了。

  曾寶兒也好不哪裡去,她直接歪了歪頭,讓自己的長髮遮住自己的臉面。

  「大哥,上天不會獎懲你的做法,但是你還是做好準備某人的怒火吧。」白耀堅定的點著頭以表示自己說的不會有錯。

  「她都不理我了,讓我愛死不死了,我還有什麼必要顧及她,再說我們認識也沒多少時間的吧。」殷樂天這是作死,他可不知道,奈何橋小屋的女孩連房子都快拆了。

  「你為...。」殷樂天轉頭想問一下曾寶兒為何騙他,讓他去拿鎮魂鑼這麼恐怖的事情,但她回頭看見轉躺為坐在地上的曾寶兒時,他有點傻了,不自然的嘀咕了一句「完了,揉大了。」

  黑白無常更是兩眼放光的看著曾寶兒,喉嚨時不時的嚥下幾口唾液「大哥,你做的,女神不發威,你真不拿她當女漢子。」

  曾寶兒文靜賢惠,在殷樂天眼裡一直就有一個賢惠**的形象,這也確實是曾寶兒得性格,殷樂天隔著衣服嘴對嘴輸氣也根本不足以讓她面羞得要用頭髮遮臉,她羞澀的是殷樂天剛才揉捏她的胸口。

  感覺大伙都沒有在意和嘲笑的語言,偷看也見大伙沒有異常她才坐起來,隨著殷樂天蓋在她胸口的衣服滑落,以及胸口明顯的重力,她才低頭看了一眼,隨後整個人也是哭笑不得的發起愣。

  眾鬼也是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兩人在他們眾目睽睽之下都做了些什麼,她們甚至不敢相信殷樂天這斯文之下是多麼的禽獸。

  「有意思嗎?好看嗎?」曾寶兒抬起頭問道殷樂天,表情看不出喜怒,但話語裡可是火藥味十足。

  「你誤會了,純粹失誤,我只是想讓你更有女人味一點。」

  「那你也不能一邊大一邊小,這樣勻稱嗎?」曾寶兒喊出來,黑白無常直接被噴暈,殷樂天細看一眼,也是摸著自己的後腦尷尬不已「怕被別人看見偷偷摸的,太急了沒在意細節。

  「要麼再重新揉一下。」

  「樂天你個滾蛋,下次見到你我一定剁掉你的狗爪,最好保護好你的這個狐狸精,不然我一定讓她魂飛湮滅,我孟婆說道做到。」空曠的屋內到處迴盪著孟思雨抓狂的聲音。

  「大哥,你真的完了。」黑白無常用一副可憐的目光看著殷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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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你的衣服呢

  上回說到殷樂天救活曾寶兒並讓她恢復原樣並且還偷偷改造了她身體某部位,只可惜做了件二吊子事。

  為此殷樂天被孟思雨隔音訓話,聽完這些曾寶兒憤怒的表情消失,為何消失,就因孟思雨的這席話,被嫉妒威脅的女人雖然危險但是她們是自豪。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騙你,我只是忘記了,你現在靈魂出竅,你趕緊歸位,然後從那小丫頭家的沙發下面往下挖七米,就能挖到這裡,到時你以肉身來取這鎮魂鑼就不會有危險了,黑白無常鬼差這樣可有不妥。」曾寶兒如同認命她胸部的不勻稱恢復她的文靜說道。

  黑白無常對眼交流一會,兩人含情脈脈的目光讓殷樂天特別的想過去踢死他倆。

  「沒有不妥,大哥,你真想當打更人,這樣你又要擔起一部分責任。不過也有好處,神使鬼差想動你也得考慮一下你的身份。」黑無常再次佔了白無常的風頭,難得的白無常沒有發飆。

  「那些我不管,我只想救她們而已。」殷樂天看著曾寶兒的目光移向所有的鬼魂。

  包括曾寶兒在內所有的鬼魂都感覺殷樂天體內散發的王八之氣,他們承認,他們已被降服,如果沒有收魂幡這層阻隔,殷樂天即便不是打更人他們也會跟隨他。

  「既然想通了那就元神歸位吧?」曾寶兒提示,她現在心裡暖暖的。

  「哥,這樣真的好嗎?」在曾寶兒火急火燎的拖著殷樂天跑出房屋的時候,黑無常小聲的對白無常說道。

  「不好又能怎麼做,你去阻止啊,你我就準備好回去接受女神嫂子的處罰吧。」白耀更是滿臉苦相。孟思雨把他倆留下目的是什麼,就是看著殷樂天。

  「你為什麼要叫女神為嫂子。」黑黎傻乎乎的問。

  「不裝傻你能癡成什麼樣,快跟上去。」白耀給了黑黎一巴掌。

  曾寶兒和殷樂天簡介的介紹著他的前主人以及打更人,便已回到張曉詩的房間。

  當轉頭看向自己的肉身時,殷樂天汗毛都起來了,自己險些被嚇的魂飛魄散「靠,我的肉身呢?」

  緊張氣氛立即被昇華,曾寶兒也是急了「兄弟姐妹們,幫忙找殷樂天的肉身。」

  曾寶兒這是在呼喚眾鬼,這話落地眾鬼沒有出現,黑黎白耀先是顯身「大哥,在沙發上。」白耀半死不活的語氣說道。

  殷樂天沒有對這語氣反感,他匆匆跑過去,沙發上蓋了一張粉底白花的被褥,被褥下躺著兩個人,只露出兩個腦袋,是殷樂天的肉身和緊緊貼著他躺在一邊的張曉詩。

  殷樂天頓時頭大了「美女,你這是吃我豆腐,我能不能控告你非禮。」

  「偷著樂去吧,還沒聽說哪個臭男人被美女非禮了還去打官司的。」這話很不適合的從曾寶兒的嘴裡說出來。

  「喂,大小姐,你做什麼呢?趕緊起來,我要還陽了,不對,我要那啥,歸位,屁,我要元神歸位了。」殷樂天對著類似睡著的張曉詩大喊。

  聽見呼喊的張曉詩猛的撐起身子,撐在殷樂天身體之上俯視著他的臉。

  「這傻妞。」殷樂天嘀咕一句,靈魂便跨上沙發躺進自己的肉身便念起咒語「太極黑白陰陽兩合,聚。」

  靈魂顫抖著和肉體做著匹配,然後殷樂天感覺自己的腦袋暈乎乎,後腦被打了一樣的痛。

  他痛苦的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雙柔情似水,傷悲依依,滿是愧疚和期待的眸子。

  殷樂天承認他沒有見過多少女人的眸子,這對眸子足以在他的心中腦海中印上足夠深的印記,他承認,在這一刻他想把這對眸子,確切的說是這對眸子的主人佔為己有。

  張曉詩被殷樂天突然睜開的眼睛嚇的一哆嗦隨即她看見殷樂天的眼神突然轉變,也是愣住了她在殷樂天眼裡看見了佔有慾很純潔的佔有慾,這一瞬間她的心跳加速,她有一種想要把眼睛閉起來期待後續的感念。

  但實際上她真的這麼做了而且她的雙唇不自己的微微顫抖,殷樂天也有種想要閉上眼睛的感覺,事實上他確實也是閉上了。

  閉上的瞬間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孟思雨哭哭啼啼悲傷的面孔,迫使殷樂天速度的把眼睛睜開,然後伸出雙手推在張曉詩的雙肩,張曉詩就這樣被殷樂天給仰面朝天的推到在沙發上。

  一剎那,殷樂天雙頰發熱,面紅耳赤,兩條「血蛇」從鼻孔躥出。

  他趕緊起身,拎起掉在地上的被子蓋在張曉詩的身上。他搞不明白張曉詩為何只穿著遮住身體三點的衣服和他躺在一床被褥之下。

  「你的衣服呢?」殷樂天隨手抹了一把流下的鼻血,一副質疑與責備的語氣問道。

  「靠,你的衣服呢?怎麼還流鼻血了,你看見了什麼?我們錯過了什麼經典。」白無常在殷樂天的吼聲後看過去,殷樂天**著上身。

  「閉嘴,待在那裡不許過來。」殷樂天制止了想要過來看究竟的黑白無常。

  「這丫頭是愛上你了。」曾寶兒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說道。

  殷樂天看了一眼曾寶兒又把視線移向張曉詩,此時的張曉詩已是淚兩行。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看你的。」殷樂天糊里糊塗的道起謙。

  「從我身上滾下去。」張曉詩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如同是殷樂天獸性大發剛才想要對她怎麼樣招的。

  「對不起,對不起,」殷樂天道著歉滾下沙發,站在一旁然後從被子下發現自己的衣服撤出來穿在身上。

  「能說明一下情況唄?」黑白無常不分事宜兩眼放光的起著哄。

  「滾。」殷樂天對他倆喊完,把視線又轉回張曉詩身上,張曉詩用被子把自己包好坐在沙發上「你也滾。」

  「我,我...。」

  「滾。」張曉詩又喊一句直接堵住殷樂天的嘴,殷樂天心裡的火匆匆往上冒,但他克制住了,咬了咬牙轉身像大門口走去。

  「你去哪?」張曉詩在殷樂天身後喊到。

  殷樂天停住腳步,這句話如同一盆涼水徹底的澆滅了殷樂天心裡的火,他現在竟然沒了一點脾氣。

  「你不是讓我滾嗎,我聽話的滾了不是嗎?」殷樂天轉回頭來,竟然語氣是那麼溫柔。

  「你有滾嗎?滾是用腳滾的嗎?你不是當過兵嗎?你沒滾過泥潭?」張曉詩有點無理取鬧了。

  殷樂天心裡的怒火又燒了起來,剛要張口發飆卻是被張曉詩搶了先。

  「一個大男人能紳士一點嗎?你不滾一邊去,還要看著我穿衣服嗎?把頭轉回去。」張曉詩一臉嚴肅,一看就是裝出來的,這表情太假了。

  殷樂天心頭的火又滅了,但氣還是有的,他氣呼呼的轉過身去,見黑白無常還一臉期待的看著張曉詩,憋了一肚子的火統統向他倆發去「看什麼看,你倆有點鬼德好不好,能不看人家換衣服嗎?是不是經常到人間跑人臥室看人換衣服,你們要點臉行不?」

  黑白無常灰溜溜的轉個頭去,甚至都不敢反駁他的話,他倆如果有那福氣還好呢,這是障眼法他們這些鬼使神差看人都是一樣的,即使光溜溜也和打了馬賽克一樣。

  「還有多少人在這裡啊。」張曉詩剛要掀開的被子又包到身上。

  「放心吧,沒有人偷看,就是有,你也儘管放心,我們這些鬼魂看你們活人裸 體都是模糊的根本看不清。除了你能看見的那個男人。」曾寶兒在一邊解釋,殷樂天聽了想揍他,黑白無常大喜,終於洗脫冤情了。

  「殷樂天,就這個方位,往下挖吧,你打算怎麼個挖法。」曾寶兒說完又對殷樂天說道。

  殷樂天聞言本能的回頭,剛好看見張曉詩正在整理內衣,剛止住的鼻血又噴出來。

  「殷樂天,你個變態,轉過頭去。」 張曉詩也恰巧看見殷樂天轉頭,生氣的罵道。

  「寶兒,你一定是故意的,我的清譽。」殷樂天冤屈到死。

  「要死啊,你也敢轉頭。」白耀一耳光拍在黑黎將要轉回去的臉上。

  「七米深,你讓我怎麼挖,用鐵鍬我要挖多久,挖出地下水還不淹死我。」殷樂天抱怨道「更何況現在都後半夜了,我和你們一樣雞鳴就該躲起來了,什麼時間挖。」

  「你們要挖什麼?」正在換衣服的張曉詩好奇的插了一句嘴。

  「不許回頭。」張曉詩見殷樂天又要回頭趕緊提醒。

  「挖古墓,你這房子健在人家墓上,我得挖下去拯救他們。」殷樂天解釋。

  「這樣啊,那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天亮就拆房子。」

  「不用了,我們搬走。」曾寶兒說到。

  「屋裡挖個井還有法住人嗎?」殷樂天嘀咕一句。

  「哥,她為什麼能聽見那個女鬼說話,我們說話她為何聽不到,不會是大哥和她那啥了吧。」黑黎問道白耀。

  「你倆說話,我也聽的見啊。」張曉詩補充一句。

  「真的那啥了,哥咱倆自殺吧?回去也是死。」黑黎說道。

  「閉嘴。」白耀瞅他一眼。

  「你倆說什麼呢?」殷樂天走過去,想去搭他倆的肩,竟然忘記他倆是鬼魂摸不到,結果穿身而過摔了他一個狗啃泥。

  「大哥,你沒事吧。」黑白無常看著可憐的殷樂天問道。

  「你倆瞎嗎?不知道扶我起來。」殷樂天,這下摔得毫無防備。

  「大哥,你帶肉身,我們是鬼魂,你摸不到我們,我們碰不到你,扶不起來。」 白耀說道。

  殷樂天爬起來,整理了下衣服「你說的那啥是什麼意思?」
X50151Z 發表於 2018-11-3 18:31
第十九章  逼瘋的孟婆

  書接上回,黑黎疑惑張曉詩為何聽得見鬼魂的說話,猜疑張曉詩被殷樂天那啥了。

  殷樂天好奇的問他倆「你說的那啥是什麼意思?」

  「啊,哦,喔,啊哦,嗯嗯嗯。」白無常一連串的象聲詞。

  「好好說話,說人話,我聽不懂鬼話,什麼意思。」殷樂天聽的糊塗。

  「就是,給母雞雅蠛蝶。」黑無常焦急的說道。

  殷樂天險些摔倒。

  「白癡啊你,要說國語,不要,用力,用力。」白無常又給黑黎一巴掌。

  殷樂天直接瘋了「我肉身碰不到你們,仗鬼鞭打死你倆變態。」說完一人一棒,兩人捂著屁股趴地上抽搐去了。

  再看張曉詩和曾寶兒一個面紅耳赤,一個稀里糊塗,人與人的差距就此表現(好像用詞不當是嗎?應該是人跟鬼的差距,那意思就變了,且看且理解吧。)。

  「寶兒,這倆混蛋什麼意思?」殷樂天見黑白無常抽搐著也不可能好好說話了,乾脆問寶兒得了,至少寶兒還靠譜一點。

  「他兩說的給母雞什麼?是什麼意思我都沒有聽明白,我要給你解釋什麼?」曾寶兒語出驚人,讓殷樂天「啊啊」不出個結果。只能對視著她的眼神,確定從她的眼裡沒有看見玩笑,殷樂天才在心裡打起鼓「這還真有什麼也不懂的女孩嗎?也是,忘記問她死多少年了。」

  「寶兒,你死多少年了?」殷樂天毫不委婉的問道。

  曾寶兒雙手掐腰嘴巴張開又閉上,掐腰的雙手又放下「對啊,我早就死了,險些忘記,大概有近兩百年了吧。」

  「難怪。」殷樂天說完心想「那時姨媽巾國的傳統名句沒有傳來,華夏國的女人三從四德也沒現在開放她又哪裡聽去。」

  「難怪什麼?」

  「難怪你不知道。」

  「不繞彎子行嗎,天快亮了。」曾寶兒怎麼也想不明白殷樂天這個陽光大男生為何這麼婆媽。

  「他們的意思是,樂天得到了我的身體才聽的到你們說話,但實際上,我們什麼也沒有,包括剛才。」張曉詩反倒在聽到曾寶兒說的急,也沒殷樂天那麼裝腔作勢不好意解釋。

  「啊,他們說的那麼複雜指的是男女結合啊?為什麼要這樣說嗎?這是新詞嗎?」曾寶兒總算明白,臉頰竟然也紅了。殷樂天都懷疑她這陰婚配上有啥用。

  「你先解釋行嗎?」殷樂天愁哭了。

  「他們說的沒錯,單指你這種非人非鬼的身份,確實和女人結合後,女人會分得你一部分特異能力比喻說看到我們,聽見我們,這丫頭說你倆沒有結合,她還能聽見我說話,那就說明,她的體質也不一般唄,話說回來,你倆真沒有結合,你倆走到一塊真是緣分啊。」曾寶兒都感覺稀奇了。

  殷樂天腦海中再次想起陰間環境中的那個像張曉詩的魔族女孩。

  「寶兒有沒有辦法能讓我記起前世的所有輪迴的記憶?」殷樂天問道。

  「我不是神,這事你去找閻王爺,他抖抖手的事,要不你就去找你的小媳婦孟婆,她肯定也有辦法,她能讓你失憶就能讓你恢復。」曾寶兒感覺殷樂天故意在看她笑話。

  殷樂天心裡憋屈,如果閻王爺和孟思雨肯告訴他,他用的著這麼樣嗎?

  「你眼睛轉是什麼意思?不相信我。」曾寶兒問道。

  「不是,他不是不肯說嗎。」

  「她不說,你不會問別人,閻王有十位,孟婆更是多的很,你一定要一棵樹上吊死?」曾寶兒感覺殷樂天比豬還笨。

  「對啊。」殷樂天竟然興奮定位喊出來,心想「愛雅,那個小孟婆或許能幫我也說不定。」

  「哥,我們要不要回去告訴女神。」黑無常迷迷糊糊的問白無常。

  「要,你說他會找誰幫忙?」白無常反問。

  「愛雅小妮子。」

  「聰明,咱們跑吧。」兩人打定主意偷偷摸摸的消失在角落。

  之後張曉詩上樓說是困了要睡覺,一再告誡殷樂天不許偷看她睡覺,張曉詩上樓,曾寶兒卻是也跟了上去,看她的樣子像是有什麼事要問她一樣。

  殷樂天也沒在意,他現在考慮要如何在地上打一個七米深的洞,他可不想讓這事轟動,他想偷偷摸摸的去做。

  「黑黎,白耀。」殷樂天像傻子一樣喊著,但始終沒有出現兩人的身影。

  在另一邊,橋頭的小屋處,外面的涼棚內做著幾個憂心忡忡還有點心急的客人,屋內一個女孩在一個永不會熄滅的爐灶旁用湯勺攪拌著一個砂鍋裡的湯水。

  她的身後一白一黑兩個人你一句我一言,淚涕交加的訴說著一些事情。

  但女孩如同沒有聽見,更不像是被影響到情緒,依舊均勻的攪動著湯水。

  再將湯水舀入碗中按外面人頭數端到屋外。

  「各位辛苦,喝碗湯就去投胎吧。」

  「孟婆不在嗎?這莫非不是孟婆湯。」一個客觀見到年輕的女孩說道。

  「是孟婆又如何,不是孟婆湯又如何,人生短暫,活的是當下,總是帶著幾輩子的意願去活未來,苦的終究是自己,很多時候我自己都想喝上一碗,諸位不必考慮,我不會騙大伙,忘掉情仇恩怨從頭再來。」女孩並沒有苦口婆心的去勸阻,她知道,想過奈何橋必須喝得孟婆湯,即使不喝,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也會給他們灌進肚。

  「小妹妹,我不喝行嗎?我上輩子欠我男人的,他還沒有來,我想等他,下輩子更加的去報答他。」一個女鬼祈求。

  「不行,你不喝勿怪我們不客氣。」一旁的黑無常厲聲說道。

  女孩揮手示意黑無常不要做聲,她端湯碗過去到女人身邊「姐姐且看。」

  女孩指著平靜不起絲毫漣漪的湯水說完,女人視線隨之看去。

  之後女人的情緒開始波動,平靜的湯麵像個放映儀快速的播放著她的這一生,少許時候已是結束,女人對著湯麵泣不成聲。

  「姐姐再看。」女孩還是那個動作。

  湯麵再次出現映像,這個映像播放的是她的男人的一生,一些根本就不被這個女人知曉的事情,女人看完痛不欲生。

  「姐姐,輪迴如同是一部電影,不論是悲劇是喜劇,結束了就結束了沒有去書寫續集的必要,書寫續集那主角也不是你們,也不會在找到以前的那種感覺,姐姐幾千年了我在這奈何橋邊看見的比你多,有些人也被我接待過幾個輪迴,他們有時甚至會求我這湯喝,放下吧。」女孩苦口婆心。

  「我希望能在有一次,就這一次。」女人似乎並未所動。

  牛頭馬面上前壓住她意為要強行灌湯。

  「等等。」女孩制止。

  「姐姐,姻緣天注定,上輩子有人也和你承諾下輩子不離不棄,他也承諾過和別的女人再續姻緣,你為什麼不為他們想想呢,他們難道就不可憐?姐姐,我不想多說,命運由不得你改變。」孟思雨像是要放棄。

  女人沉默了,看著擺在她面前的湯水不斷的流眼淚,不斷的搖頭,突然撒腿就跑,牛頭馬面看著她陰笑著也不追逐。

  女人卻是一頭栽倒在地,然後如同被一條無形的線給拉扯回來,被牛頭馬面灌進滿滿的一碗湯水。

  被灌湯水的女人眼淚慢慢乾涸表情木訥些許恢復正常,隨其餘喝完湯水的人一起由牛頭馬面押解跨過奈何橋去新的人生。

  女孩看著他們離開細聲說道:「姐姐不是我不幫你,你太癡情了,那個男人不值你等,他死後恐怕這輩子也離不開地獄了,他的孽行太深。」

  說完女孩的情緒變的低沉,頭也低了下去。

  黑白無常看著她的樣子心裡產生些許委屈。

  「哥,女神沒事吧?」黑無常說道。

  「我怎麼知道,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吧。」白無常回答了一句。

  「哥,女神勸別人別太癡情,我看最癡情的就是她。」黑無常說道。

  「閉嘴。」白無常感覺自己又要跟著這傻瓜倒霉了。

  「黑黎白耀,我該不該讓他記起以前。」女孩孟思雨小聲的問道。

  「什麼?」黑黎和白耀真的沒有聽清孟思雨說的話,或者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我還要等多久,還能不能與他在一起,每次輪迴都不讓我見他一面,本來我再等等就可以和他一起輪迴了,可是為什麼偏偏這會兒又變成現在這樣,不人不鬼算什麼?」孟思雨眼睛血紅,她整個相貌都變了,和猙獰的惡鬼無異,讓身為鬼差的黑黎白耀都為之一振。

  「女,女神,不,孟孟你沒事吧?」白耀結巴的說道,他的舌頭都在打轉。

  「我要殺了她們。」孟思雨一聲喊周圍的氣場形成一股旋風掛起地上的灰塵枯葉,看她的樣子有些入魔似的。

  「殺誰?孟孟,你可不能胡來。」黑黎有些白癡的問道。

  「搶我男人的女人都要死。」孟思雨說著雙腳離地,人開始飛上半空。

  孟婆去陽間殺人、捉鬼這是大忌,黑黎白耀和孟思雨在一起辦公的年數不短,對她的是脾氣清楚的很,她絕對說的出辦的到。

  兩人趕緊將捆魂索拋出纏住她的雙腿,防止她去陽間,捆魂索不僅捆的住冤魂惡鬼,對孟婆牛頭馬面其餘黑白無常等十大陰帥都有捆縛能力。

  「放開我。」孟思雨無法穿梭去陽間,用她衣袖內延長的白布條把黑白無常也捆了個結實,現在兩方各被對方控制掙脫不得。

  「妹,你又發什麼瘋。」

  「我要嫁給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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