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我的貼身大小姐 作者:冷眼看死人 (已完成)

 
X50151Z 2018-11-7 11:53:4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5 84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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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我的貼身大小姐

【作者概要】:冷眼看死人,黑岩網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小說 > 異術超能

【內容簡介】:

  朋友臨死前把漂亮妹妹托付給我,讓我撫養!

【其他作品】:《我的傲嬌董事長》、《陰屍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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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50151Z 發表於 2018-11-7 11:53
1 漂亮女孩

  「隊長,別難過,相信換做是你,你也會為我擋下這一槍的,我有個妹妹……」

  邊境叢林中,炎黃小隊奉命緝拿大毒梟巴頌,不過卻遭到了巴頌的伏擊。

  隊員王猛為救隊長陸炎中彈倒在了血泊當中,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完,只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顯得有些老舊的照片遞給了陸炎。

  然而看著照片中顯得極為清純漂亮的女孩,再看著已經沒有呼吸了的王猛,陸炎的雙眼卻一下子變得血紅起來。

  面色猙獰恐怖的對著其他炎黃小隊成員命令道,「大牛,你留下看著猛子,其他成員跟我來,統統滅了這些雜碎。」

  李大牛咬著牙,「隊長,俺也要給猛子報仇。」

  「服從命令,要不然你就給老子滾出炎黃小隊。」

  聽到陸炎這句話,再看著他那血紅的雙眼,李大牛這次不敢在說什麼了。

  而陸炎則開始對其炎黃小隊的成員發佈命令,「根生,瘋子,你們兩個從左側包抄,猴子,皮條,你們兩個從右側包抄,強子和我從正面追擊。」

  隨著陸炎的這聲令下,除了李大牛留下來看著王猛的屍體外,炎黃小隊的其他六個成員全部都動了。

  與此同時,正在前面逃竄的巴頌聽著追擊上來的槍聲,他現在有些後悔進入華夏邊境了。

  他一開始帶著三十多個手下,又是在伏擊的情況下,竟然還被對方七八個人打得只有逃跑的份。

  這讓他覺得沒有面子的同時,也激起了他心中的凶性。

  特別是聽到陸炎等人的槍聲越追越近,他乾脆就對著剩下的二十多個手下吼道「兄弟們,給我幹掉他們,每幹掉一個人,老子賞你們一萬美元。」

  只是他話才說完,從左右兩側包抄上來的四名炎黃小隊隊員也出手了,隨著幾聲密集的槍聲響起,巴頌又有好幾名手下倒在了血泊之中。

  見到這樣,巴頌的一眾手下終於有些慌了。

  其中一個手下小心翼翼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大哥,只怕我們是遇上華夏的特種部隊了,而且剛才我們幹掉了他們一個人,他們現在衝上來,肯定是想要把我們全部幹掉給他們戰友報仇。」

  「那又怎麼樣,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了他們幾個人不成。」

  只是話雖然這樣說,但是看著不斷的有手下死在血泊當中,而他們卻連對方人都見不到,巴頌終於也沉不住氣了,讓他的手下留在這裡頂住,而他自己則悄悄的帶著兩名心腹往南撤。

  正在追擊的陸炎見到巴頌的動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為往南不遠就能出了華夏的邊境。

  如果在巴頌出了華夏邊境之前還不能把巴頌解決了的話,那麼事情就麻煩了。

  一旦巴頌進入他國邊境,陸炎在持槍追擊,那就是侵犯了他國的領土主權。

  因此陸炎再次通過對講系統對炎黃小隊的成員下達了命令,「猴子拿著狙擊槍跟我往南追,務必在巴頌出了國境線之前把他解決,其他人留下來清理巴頌的這些手下,記住,一個不留。」

  說著話,陸炎也動了。

  只是等他和猴子追上去的時候,巴頌也已經到了邊境線近前。

  猴子二話沒說,手中的狙擊槍瞄準巴頌和他兩名心腹的背影,砰砰砰就是三槍。

  不過很可惜,由於距離太遠,又是在倉促下連發三槍,猴子打向巴頌的最後一槍有些打偏了。

  雖然命中了巴頌,但是卻沒有致命,只是擊中了巴頌的左肩,讓他越出了華夏的邊境線,甚至還對猴子和陸炎兩人做出了大拇指朝下的鄙視手勢。

  見著這樣,猴子不由底下了頭,「隊長,對不起。」

  陸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著猴子命令道,「把槍給我?」

  「隊長,現在巴頌已經出了邊境線,我們不能……」

  只是沒等猴子說完,陸炎突然就憤怒的大吼了出來,「不能什麼,老子讓你把槍給我。」

  猴子知道,如果他現在把槍給陸炎,讓陸炎擊斃了巴頌又如何,巴頌現在可是在他國的邊境內,如果上面追查下來,陸炎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因此他咬著牙看向陸炎,「隊長,這次我就違抗你的命令一次,我不會把槍給你的,回去後隨便你在怎麼處置我。」

  眼看著巴頌越逃越遠,陸炎現在可是紅了眼,凶狠的瞪了猴子一眼後,手中的手槍突然指向猴子的額頭,「他媽的,不給,你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隊長,你就是崩了我,我也不會把槍給你。」說著話,猴子乾脆閉上了眼。

  「我去你媽的!」

  陸炎當然不會真的一槍崩了猴子,只是趁著猴子閉眼的機會,一大腳把猴子踹了出去後,順手奪過他手中的狙擊槍,瞄準正在向前逃跑的巴頌。

  然後在猴子大喊的不要聲中和砰的一聲槍響噹中,巴頌的腦袋驟然開了花。

  臨死前他都不敢相信,他明明已經出了華夏的邊境,陸炎竟然還敢對他開槍。

  一個月後,一輛前往天海市的火車上,陸炎拿著王猛臨死前遞給他的那張有些老舊的照片不由得愣愣的出神。

  他因為擊斃巴頌這件事果然被追了責,上頭看他戰功纍纍,決定從輕發落,但是即便如此,他也被開除了軍籍,結束了他的軍旅生涯,也告別了炎黃小隊的那些生死兄弟。

  不過哪怕這樣,陸炎也不後悔,拋開給王猛報仇不算,如果不把巴頌擊斃,不知道將來還會有多少人因為巴頌的毒品而喪生。

  所以現在離開了部隊的陸炎這次去天海市,其實就是去找王猛的妹妹,他仍然沒有忘記王猛臨死前說的那句話。

  雖然王猛話沒有說完就走了,但是陸炎卻知道王猛話裡的意思,王猛是把他的妹妹托付給自己了。

  然而就在陸炎拿著王猛妹妹的照片愣愣出神的時候。

  火車上的廣播裡突然傳來播音員有些著急的聲音,「各位旅客,現在七號車廂有個老人突然暈倒,各位旅客中如有從事醫務工作的旅客,請速到五號車廂,請速到五號車廂。」

  聽到播音員這著急的聲音,陸炎終於是把王猛妹妹的照片給收了起來,然後向著七號車廂奔去。

  陸炎雖然不是醫生,但是對醫術卻有一定的造詣。

  不過他是在十四號臥鋪車廂,距離硬座五號車廂較遠,所以等他到的時候,已經有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再給老人做胸膛按壓等一些急救了。

  只是聽漂亮女孩告訴列車員她只是一個護士,只懂得一些急救措施,讓列車員快點去找一個醫生來,所以陸炎還是走了過去。

  「讓我來試一下吧!」

  聽到陸炎的話,漂亮女孩和列車員同時愣了一下,但是看著穿著像土包子一樣的陸炎,列車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拉著一張臉問陸炎,「你是醫生嗎?」

  陸炎搖搖頭,本想告訴列車員他雖然不是醫生,但是他懂些醫術,也許能把老人救醒。

  只是沒等陸炎開口,列車員見他搖頭,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比先前還更加的難看,馬上就接著拉著一張臉說,「不是醫生你瞎搗亂什麼,給我一邊去。」

  救人要緊,陸炎也不想跟列車員計較什麼,自己走上前去蹲下來給老人檢查,順便給老人把了一下脈。

  誰知道列車員見了,竟然一下子就把陸炎推開,「你幹什麼,誰讓你碰老人的,要是老人出了什麼事,你負責?」
X50151Z 發表於 2018-11-7 11:53
2 救人

  聽了列車員的話,陸炎皺皺眉,正要說話時,剛巧從遠處奔來一個二十七八,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卻顯得有些猥瑣的男子。

  男子見到剛才給老人急救的漂亮女孩,馬上就討好獻媚的對漂亮女孩說,「小林護士,你也在這趟火車上啊,你是在幾號車廂?」

  漂亮女孩見到猥瑣男子也有些意外,竟然是她同一個醫院的醫生張德凱。

  只是想到張德凱身為一個醫生,現在有人暈倒他不先救人,反倒是先跟自己搭訕,漂亮女孩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冷冷的對張德凱說,「張醫生,你還是先看看這位老人家怎麼樣了吧。」

  張德凱老臉一紅,他愛慕漂亮女孩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漂亮女孩一直對他愛理不理的。

  現在聽漂亮女孩讓他救人,他馬上就知道自己表面的機會來了,立刻就蹲下來給老人檢查。

  不過檢查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老人為什麼會暈倒,只得告訴列車員,說老人的病情複雜,恐怕得送到醫院進行全面的檢查明確病因才行,要不然老人說不定就會有生命危險。

  聽到張德凱這話,列車員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告訴張德凱,現在火車正在半路上,距離最近的天海市火車站至少都還要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到站。

  而一邊陸炎更是直接皺起了眉頭,因為如果等差不多兩個小時後在送老人去醫院的話,老人才是真正的危險了。

  但是陸炎還是按耐著性子對張德凱說,「張醫生,其實老人的病情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剛才我給他檢查和把了一下脈,他只是因為多年的頸椎病壓迫造成腦供血不足而出現暫時的昏闕,你只需要……」

  陸炎本來是想告訴張德凱怎麼救醒老人的辦法,誰知道他的話沒有說完,張德凱就打斷了他,然後惡狠狠的說,「你誰啊,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難道我怎麼做還要你來教。」

  說著,張德凱就看向列車員,讓他快點聯繫列車長,讓列車盡快的駛入車站,然後好送老人去醫院。

  列車員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見著這樣,人命關天的事情,陸炎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自己上去扶住老人的頭部,從老人的頭兩側開始往老人的後頸部來回按摩。

  張德凱和列車員見了,馬上就大呼小叫起來,張德凱指著陸炎大吼道,「你幹什麼,我告訴你啊,老人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要付全責。」

  陸炎現在連理他們的心情都沒有,繼續給老人按摩,緩解老人的頸椎病變,按了一會後,突然在老人的人中穴掐了一下。

  而張德凱見陸炎理都不理他們,這讓他覺得很沒面子,上來就要把陸炎拉開,但是陸炎只是輕輕一推,他就一個狗吃屎的摔在了地上。

  這下更是讓他惱羞成怒,指著陸炎告訴列車員,讓列車員快點聯繫乘警過來制止陸炎,要不然老人就真的要出事了。

  只是他話才說完,老人不但沒出事,反而還幽幽轉醒了。

  這下子,張德凱愣住了,他本來是想在漂亮女孩面前表現一把的,沒想到反倒讓陸炎這麼一個看起來跟鄉巴佬似的人給比下去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個醫生都看不出老人得了什麼病,這小子怎麼可能看出來,一定是,一定是老人自己醒來的。」

  張德凱喃喃自語的說著,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他突然對醒過來的老人問道,「老人家,你有多年的頸椎病嗎?」

  說完,張德凱期待的看著老人,期待老人搖頭。

  只是他失望了,只見老人點頭的說,「是啊,我這個頸椎病很多年了,上個月還因為此暈倒了一次,沒想到這次又暈倒了。」

  聽老人這麼說,再聽周圍的乘客小聲的議論著什麼庸醫,就連一點小病都看不出來還要送到醫院全面檢查之類的。

  饒是張德凱臉皮再厚,也不敢再待下去,只有灰溜溜的走了。

  而老人則轉頭看向陸炎,對陸炎表示感謝,陸炎謙虛搖搖頭表示不用客氣,然後告訴老人,老人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他的是臥鋪,他可以跟老人換一下。

  老人也沒有客氣,等陸炎把他送到十四號臥鋪車廂後,才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陸炎,說陸炎的這份情他記下了,以後陸炎在天海市如果有什麼事可以給他打電話,說不定他能幫得上忙。

  陸炎接過名片一看,上面只有個電話號碼,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

  不過陸炎還是客氣的把名片收入了兜裡,然後才拿著自己的行李跟老人告辭。

  再次來到五號車廂,陸炎準備去找老人的位置坐下,可是卻被一個帶著四五歲小女孩的中年農村婦女攔住了,滿是緊張和不安的說,「大兄弟,你會治病是嗎,求求你,也給我女兒看看吧?」

  小女孩聽了媽媽的話,也對陸炎說,「叔叔,你也給我看看吧,如果你把我治好了,媽媽就不用帶我去醫院了,聽說醫院要花好多錢呢?我和媽媽沒有那麼多錢的。」

  看著如此乖巧的小女孩,陸炎點點頭,然後輕輕的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說,「好的,不過你得把手伸出來,叔叔才能給你看?」

  小女孩乖巧的把手伸出來,一臉期待的看著陸炎。

  陸炎給她把了一下脈,然後才收回了手,小女孩見了,馬上就問他,「叔叔,我得了什麼病呀?」

  中年婦女也問道,「大兄弟,我女兒是什麼病啊,她此前也暈倒過兩次了。」

  陸炎笑笑,告訴中年婦女和小女孩,小女孩沒什麼病,只是長期營養不良身體太虛弱了而已。

  聽到陸炎這麼說,中年婦女的神色暗淡了下去。

  而小女孩則是天真的問陸炎,「叔叔,什麼是營養不良啊?」

  陸炎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一個小女孩解釋什麼是營養不良,只好對她說,「也沒什麼,總之以後你讓媽媽多買肉啊,雞蛋啊,牛奶等等那些東西給你吃就對了。」

  「叔叔,我和媽媽沒那麼多錢買肉呢,家裡的雞蛋也還得留著孵小雞養大了賣錢。」

  說到這裡,小女孩一臉天真的問陸炎,「叔叔,還有你說的牛奶,是什麼東西呀?」

  小女孩的話讓陸炎鼻子一酸,他終於知道小女孩為什麼會如此營養不良了。

  但是他被開除軍籍,退伍的錢一分都拿不到,就連他的火車票和僅剩的幾十塊錢都還是炎黃小隊的幾個戰友給他的,因此他就是有心幫一下小女孩,他都沒有辦法。

  所以他只好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又看了一眼悄悄流淚的中年婦女後,默默的向著老人的位子走去。

  不過剛到老人的位置前,陸炎就發現老人的位置被一個胖子霸佔了。

  看著胖子似乎挺累的,陸炎也就讓他坐了,然後轉臉看向對面幾個打牌的男子。

  這幾個男子見陸炎看來,對看了一眼後,其中的一個人對陸炎說道,「怎麼樣,兄弟,要不要玩兩把。」

  陸炎還沒有答應,就感覺自己的腳後跟被人從後面狠狠的踢了一下,回頭看過去時,發現竟然是那個漂亮女孩,沒想到她竟然坐在老人的對面。

  只是女孩此時卻不敢看陸炎,眼神裝作若無其事的看著窗外,只有一隻小巧的玉足仍在不斷的踢著陸炎的腳後跟。

  而幾個男子見陸炎回頭,也馬上發現了漂亮女孩的舉動,其中的一個男子突然惡狠狠的乾咳了一下,嚇得漂亮女孩終於是把玉足收了回去。

X50151Z 發表於 2018-11-7 11:53
3 技高一籌

  「怎麼樣,兄弟,要不要一起來玩兩把,反正在火車上也挺無聊的。」見女孩把玉足縮回去了,其中的一個男子才重新對陸炎說道。

  陸炎笑笑,「怎麼玩,還有你們玩多大的,我怕我帶的錢不夠啊,我身上也就一萬多塊錢,這還是我媽讓我帶到天海市還給我舅的,要是輸了我怎麼辦?」

  幾個男子一聽陸炎有一萬多塊錢,心裡都快樂開了花,其中的一個男子對陸炎笑道,「放心吧兄弟,我們玩鬥牛,就算要輸也輸不了那麼多的,況且萬一你要是贏了呢。」

  「哈哈,那就借你吉言,我也玩兩把!」陸炎哈哈大笑,不過他話剛說完,馬上就感覺腳後跟又被漂亮女孩狠狠的踢了幾下。

  感覺女孩又踢自己,陸炎又何嘗看不出這幾個男子是一夥的呢,不過他無所謂,既然有人想給自己送錢,他焉有不要的道理。

  而幾個男子見陸炎答應,偷著樂的同時,也開始對陸炎說起了規則,說這是在火車上,不能把錢押在桌面上,先口頭說好,等確定輸贏了,再給錢。

  陸炎身上就只有幾十塊錢,男子的話正合了他心意,等發牌了之後,他突然就向著做莊的男子伸出五根手指說道,「五千。」

  男子臉上頓時一抽,為了把陸炎的『一萬』塊錢套出來,前面幾把他可是準備讓陸炎贏的。

  哪裡知道陸炎第一把就押這麼大,這五千塊錢他是賠定了。

  一瞬間,他也想過耍賴說不玩了,但是想到陸炎就算現在陸炎贏了又怎麼樣,到最後還不是和兜裡的一萬塊連本帶利的還給他。

  因此最後男子還是賠給了陸炎五千塊錢,然後還不忘給陸炎灌迷魂湯,說陸炎手氣旺之類的。

  等到了第二把,男子學聰明了,在沒發牌之前,就問陸炎押多少?

  陸炎繼續伸出五根手指說道,「看在上次運氣這麼旺的份上,這次我還是押五千。」

  男子聽了暗喜,這次只要給自己發一個牛牛,陸炎就得連本帶利的把一萬五千塊給他還回來。

  然而就在他準備發牌時,陸炎突然叫住了他,「等等,我切一下牌。」

  男子是靠這個吃飯的,別說切牌了,就算是陸炎洗牌他都不怕。

  只是等陸炎切好牌發牌之後,他傻眼了,原本他要發給自己的牛牛到了陸炎手裡,而他則是拿了他原本準備發給陸炎的爛牌。

  「哈哈,牛牛,看來我的運氣還真是旺啊,這次我又押了五千,按照賠率,一萬五拿來。」說著話,陸炎就一副人畜無害的向著男子伸出了手。

  男子此時要是再看不出陸炎是此中高手,那他就白混這一行了,陰沉著一張臉對陸炎說道,「兄弟,你是高手,是我瞎了眼,那五千塊算是我們哥幾個孝敬你了,此事就此揭過你看如何?」

  陸炎淡淡的笑笑,「不如何,把一萬五也給了我再說?」

  見陸炎如此不識趣,坐莊男子還沒有說什麼,另外三個男子馬上就冷哼道,「兄弟,有時候太貪心了未必是好事?」

  說著話,他們就一下子站了起來。

  見到這三個男子的舉動,陸炎也不在意,仍然淡淡的笑道,「誰說未必是好事,我看就挺好的啊。」

  一邊說著,陸炎的雙手就一邊看似隨意的拍在了這三個男子的肩膀上,一下子就讓他們站起來的身軀又坐了回去。

  坐莊男子見了,瞬間臉色大變,他的這三個同夥他自己清楚,平時每個人獨自扛個一兩百斤的東西完全沒有問題,但是現在竟然被陸炎這麼隨意的一拍,他們就站不穩了。

  所以,坐莊男子的態度變了,並沒有像剛才那三個男子那般強硬了,支吾著對陸炎說,「兄弟,我們沒那麼多錢了?」

  「呵呵,是嗎,我相信你會有的?」說著話,陸炎的手突然也搭在了坐莊男子的肩膀上。

  瞬間,一大股冷汗就順著坐莊男子的額頭流了下來,臉上那扭曲痛苦的表情,像是忍受什麼巨大的痛苦似的。

  只是陸炎卻像是沒看見似的,仍然是一臉淡笑的問他,「怎麼樣,現在有了嗎?」

  「有了,有了。」坐莊男子答應著,把錢給了陸炎之後,直接帶著他的三個同夥離開了五號車廂。

  一個小時後,火車終於來到了天海市,陸炎隨著人流下了車,追上前面正要離開的中年婦女和小女孩,把贏來的兩萬塊錢給自己留了一千後,剩下的都悄悄塞進了中年婦女的包裡。

  然後才提醒中年婦女的說道,「大姐,您的這個包一定要拿好,回去後,多給孩子補充些營養。」

  中年婦女被陸炎說的莫名其妙,但是還是對他點了點頭,而陸炎摸了摸小女孩的小腦袋後,這才轉身往出站口走去。

  不過他走了沒幾步,就被人從後面叫住了,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漂亮女孩,只見她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當中正充滿好奇的打量著陸炎。

  見到是漂亮女孩,陸炎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才笑著說道,「是你啊,剛才在車上謝謝你的提醒了,你有什麼事情嗎?」

  被陸炎這麼一問,漂亮女孩的臉微微的紅了一下,她叫林柔柔,是天海市第一醫院的一名護士。

  剛才在車上,她見張德凱一個醫生都檢查不出老人得了什麼病,陸炎卻把老人救醒了,不由得對陸炎產生了一絲好奇。

  後來陸炎要跟那幾個男子玩牌,這幾個男子可是經常在這列火車上合夥欺騙其他乘客跟他們玩牌騙錢。

  她經常也乘坐這列火車,所以對這個事情有些瞭解,因此才會在陸炎要跟他們玩牌的時候,不斷的踢陸炎的腳後跟提醒陸炎。

  誰知道她踢了那麼多次,甚至是被那幾個男子警告了,她仍然還是又悄悄的踢了陸炎幾下,可是陸炎就像是個大傻叉似的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這事情當時可把她氣了個半死,暗罵陸炎笨蛋,錢被騙完了活該。

  但結果卻是陸炎不但沒有被騙錢,反而還從那幾個男子那裡贏了兩萬塊,她這才明白過來,陸炎不是不知道她的提醒,而是人家比那幾個男子還技高一籌。

  特別是那幾個男子一開始還想著耍賴不給剩下的一萬五千塊,但是陸炎在他們的肩膀上拍了拍之後,他們竟然就給錢了,而且還急匆匆的離開,就好像怕走慢了陸炎會把他們怎麼樣似的。

  這下子,更是讓林柔柔對陸炎充滿好奇起來。

  然而讓林柔柔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陸炎跟那幾個男子玩牌,完全就是因為中年婦女和小女孩,剛才在火車上陸炎給小女孩把脈看病,她雖然沒有回頭看,但是他們的話她卻也都聽到了。

  而且下車後,她一直跟在陸炎身後的不遠處,對於陸炎悄悄的把錢塞進中年婦女的包裡以及叮囑中年婦女的話,她也看到了。

  她真的沒想到,陸炎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看陸炎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是有錢人,可是那麼多錢,他竟然就悄悄的給了中年婦女,做好事都不留名。

  因此見陸炎要離開,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叫住他。

  現在陸炎問她有什麼事,她怎麼回答。

  支吾了半天後,她才說,「哦哦,是這樣的,我叫林柔柔,是市第一醫院的一名護士,剛才在車上你與他們玩牌的那個幾個男子不是好人,他們經常在車上這樣欺騙別的乘客,你贏了他們那麼多錢,只怕他們會報復你的,你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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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綁架案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說完,陸炎對林柔柔客氣的笑笑,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林柔柔暗惱,從小到大,因為出眾的外表和氣質,她一直被一大群男孩子圍著轉,從來只有她拒絕別人的份。

  沒想到自己今天鬼使神差的搭訕了個男孩,她本以為陸炎會趁機跟她套近乎,然後問她要電話號碼之類的,她還思考著要不要給呢。

  可是陸炎完全就沒有這個意思,見陸炎真的要離開,林柔柔第一次嘗受到了什麼叫挫敗感,也讓她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失去了幾分自信。

  所以下意識的,她竟然又鬼使神差的叫住了陸炎,「喂那個,難道你就不想問我要電話號碼嗎?」

  林柔柔這話說出來,她立馬就感覺自己的臉像是在發燒。

  她甚至都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她說出來的,平時陌生的男生問她要電話號碼,她都是直接就拒絕。

  但是今天,她竟然主動讓一個男孩問她要電話號碼。

  所以想了想,林柔柔又心虛的解釋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聽你口音你應該不是天海市人,對天海市應該不是很熟,如果我們相互留個電話的話,說不定以後你有什麼事,我或許……可以……可以幫你。」

  陸炎回過頭來淡笑道,「呵呵,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我不在天海市,而是去天海市下面的一個小縣城,而且我也沒有手機。」

  「那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說完,林柔柔直接快速的離開,她心裡都快被陸炎氣死了,自己一個女孩子主動要把電話號碼給他,這傢伙居然還拒絕了。

  剛好這時,張德凱也從後面走了過來。

  見林柔柔氣沖沖的樣子,直接滿臉嘲諷的對陸炎說,「鄉巴佬,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幾斤幾兩,看看你穿的那破爛樣,一看就是剛才農村裡來的農民工,就憑你,也還想打小林護士的主意,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說完,張德凱馬上就快步追上前面的林柔柔,又對林柔柔說道,「小林護士,是不是那個鄉巴佬搭訕你了,別生氣,為這種鄉巴佬生氣不值得。」

  林柔柔此時正在暗罵陸炎混蛋呢,聽到張德凱的話,不由得一愣,但是等回過神來後,林柔柔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這哪裡是陸炎搭訕她啊,分明就是她搭訕人家陸炎,結果還被陸炎拒絕了,就連她主動想把自己的電話給陸炎,陸炎都沒要。

  再加上張德凱一直想打她主意,她都拒絕過好多次了,可是張德凱仍然還是纏著她,她都快被張德凱煩死了,所以一瞬間,林柔柔乾脆將怒火轉移到了張德凱身上。

  冷冷的對張德凱說道,「張醫生,鄉巴佬怎麼了,人家一個鄉巴佬能看出來的病,你一個市第一醫院的醫生都看不出來,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人家。」

  說完,林柔柔就快步離開,只留下一臉懵逼的張德凱,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本來是想要討好林柔柔的話,竟然會換來這樣的結果。

  見周圍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他,張德凱也不敢再多停留,趕緊了往前走去。

  陸炎走在林柔柔和張德凱身後,穿過長長的地道之後,終於是來到了出站口。

  但是大老遠的,陸炎就看到有好多警察守在火車站附近盤查著什麼?

  到了近前聽了兩個警察小聲的議論陸炎才知道,原來是天海市沈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被綁匪綁架了。

  綁匪開口索要八千萬美金,如果五天內沈氏集團不把贖金湊齊,他們就撕票。

  現在四天過去了,天海市警方封鎖了所有進出天海市的交通要道,也在天海市展開了地毯式搜索,但是卻一點線索都沒有,綁匪和沈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沈雨涵就好像是石沉大海了似的。

  所以這兩個警察小聲議論著,說如果明天還找不到沈雨涵的話,不知道沈氏集團會不會捨得出這八千萬美金贖回沈雨涵。

  陸炎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雖然他離開了部隊,但是他的骨子裡仍然還有屬於一個軍人的正義。

  況且去找王猛的妹妹也不急於這一兩天,於是他便向著一個看起來是為首的警察走了過去。

  對那個警察說道,「警官,或許我能幫你們救出沈氏集團的大小姐?」

  聽到陸炎的話,那為首的警察面色一喜,問陸炎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線索,或者在哪裡見過綁匪和沈氏集團的大小姐?」

  陸炎搖搖頭,「我沒有什麼線索,也沒有見過綁匪以及沈氏集團的大小姐,不過……」

  聽到陸炎這話,沒等他說完,那為首的警察臉色就變了,他本以為陸炎是有什麼線索或者見過綁匪之類的。

  但是現在陸炎竟然都說沒有,這不是消遣他,那他開心嗎?

  整個天海市的警力都找不到,難道陸炎這個背著一個破爛行李包,穿的像個土包子一樣的人還能找到不成。

  因此他冷冷的打斷了陸炎,「沒有,那你跟我說什麼,拿我開心不成?」

  陸炎正要說完,不過他還沒有開口,就被人從後面叫住了,陸炎回頭一看,才發現竟然是火車上暈倒的那個老人。

  老人叫住他後,就向他走了過來,然後才問他,「怎麼了小兄弟,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陸炎知道老人誤會,便笑著解釋了一下。

  老人聽了後,突然問陸炎,「小兄弟,請恕我老頭子多嘴,你確定你真的能找到沈氏集團的大小姐?」

  陸炎笑笑,告訴老人,如果綁匪和沈氏集團的大小姐還在天海市的話,他就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夠找到,如果綁匪已經把沈氏集團的大小姐帶離了天海市,恐怕短時間內,他也無法找到了。

  老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陸炎,要知道,整個天海警方把天海市圍得水洩不通,然而四天過去了,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啊。

  「百分之九十,你確定?」老人說著,見陸炎點頭後,便大笑道,「好,既然這樣,老頭子我就相信你一把,我倒要看看,你小子到底有何神通,是怎麼把沈氏集團的大小姐找到的。」

  話落間,老人就拿著電話打了出去。

  陸炎也不知道老人是什麼身份,但是想來肯定不簡單,因為老人的電話打了一會之後,一輛警察就從遠處呼嘯而來。

  從上面下來兩個二十五六歲左右的警察,其中的一個見到老人之後,不由得驚訝的喊了出來,「爺爺,剛才給局裡打電話說有人能幫我們找到沈雨涵的就是你啊!」

  老人點點頭,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孫子宋子明,微微的愣了一下後,忙給陸炎相互介紹了一下。

  陸炎只是淡淡的對宋子明笑笑,不過宋子明卻開始一臉騷包的問起了陸炎,「我說哥們,你真的能找到沈雨涵?」

  陸炎笑笑,「有一定的把握,不過有些情況我還需要向你們警方瞭解一下。」

  「這個沒問題,我們車上說,關於沈雨涵的這個案子,我可是全程參與,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說著話,宋子明就邀請陸炎上車。

  在車上,陸炎從宋子明嘴裡知道了關於沈雨涵被綁架的詳細經過。

  沈雨涵是在四天前傍晚被綁架的,因為是發生在城西分局的屬地,所以這個事情就由宋子明所在的城西分局負責了。

  也第一時間封鎖了天海市,然後通過路邊監控錄像的追蹤,警方在沈雨涵被綁架的四個小時後在天海市西郊的一座廢棄工廠發現了綁匪綁架沈雨涵所用的車輛,但是綁匪和沈雨涵已經不知去向。

  不過有一點可以很肯定,那就是綁匪和沈雨涵肯定還在天海市,因為今天早上綁匪剛剛跟沈雨涵的家人通過電話,電話的信號源還是來自於天海市。

  可是問題怪就怪在這裡,綁匪明明還在天海市,然而宋子明他們把所有可疑的地方都地毯式的搜了個遍,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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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對面的賓館

  陸炎一直認真的聽宋子明說完,等來到城西分局附近的時候,才突然看向分局斜對面的一家賓館,問宋子明道,「對面的那家賓館,你們搜過了沒有?」

  宋子明一愣,滿臉驚訝的說道,「我說哥們,你沒搞錯吧,這裡可是警局的對面,你覺得綁匪有膽子躲在這裡?」

  「綁匪有沒有這個膽子我暫時還不知道,但是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對面的那家賓館你們到底搜過了沒有?」

  說完,陸炎的目光就緊緊的盯著宋子明。

  宋子明被陸炎的目光盯得心裡有些發毛,有些心虛的說,「這個……這個倒是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怎麼就知道綁匪沒有那個膽。」陸炎說著,突然就又對開車的另一個警察說道,「停車!」

  那警察有些為難,看了宋子明一眼,宋子明只得訕訕的說,「哥們,你該不會真以為綁匪就藏在對面的那家賓館裡,現在過去查吧。」

  陸炎點點頭,然後說,「綁匪有沒有藏在那家賓館裡只有查了才知道,不過這事情還得需要你的配合?」

  「我配合……」宋子明睜大了眼,正要想說什麼,只是被一直沒有說話的老人打斷了,「子明,讓你的同事停車,你陪陸炎去。」

  老人都開口了,宋子明無奈,只得讓另一個警察停車,陪著陸炎下車,然後就要向那家賓館走去。

  不過卻被陸炎拉住了,對他說,「往前走?」

  宋子明微微一愣,有些不悅的說道,「我說哥們,你剛才說要下車去查那家賓館,現在下車了又要往前走,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陸炎沒有回答宋子明,反而笑著問他,「宋警官,如果你是綁匪,又躲在這家賓館裡,你會不會在賓館裡偷偷的觀察你們局裡的情況,我們剛剛從警車上下來,就直奔賓館而去,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我們來查賓館了嗎?」

  宋子明被陸炎說的一愣,不過想想陸炎說的還是有一定的道理,所以跟著陸炎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後,才重新折返了那家賓館。

  與此同時,在市局斜對面那家賓館五樓的一間房間裡,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在通過捂得嚴嚴實實的窗簾縫隙觀察著市局附近的一舉一動。

  見到陸炎和宋子明從警車上下來,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回頭對著另外一個男子說道,「阿凱,剛才有兩個條子從一輛警車上下來,其中一個本來是想向我們賓館走來的,但是被另外一個拉著往前走了,你說這些條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阿凱淡然說道,「你看錯了吧,這些條子怎麼會想到我們的膽子居然大到就藏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況且就算他們過來查了,也肯定先會去前台小何那裡詢問情況,但是打死他們也不會想到,小何也是咱們的人,一有什麼事情,小何一定先會應付他們,然後通知咱們轉移的,所以你就放一百八十個心,等著明天期限一到,就從沈氏集團裡拿錢吧,巴哥這次可是說了,等錢到手,每人至少七位數以上。」

  窗戶邊的男子不確定的說道,「可是這次巴哥要的是八千萬美金啊,沈氏集團捨得為沈雨涵出這筆錢嗎?」

  阿凱大笑道,「這個你放心,沈雨涵是沈氏集團董事長沈正天的獨生女兒,別說八千萬,恐怕八個億他都會給,只是現在他還把希望寄托在警方身上,只要期限一到,警方還是沒有找到人,他就會乖乖的把錢給咱們送過來。」

  阿凱正說著,陸炎和宋子明也來到了賓館的門口,宋子明果然如阿凱說的那樣,直接就想向前台走去。

  不過又被陸炎拉住了,然後問他,「你幹什麼,是不是想亮出你警察的身份,然後向前台瞭解情況?」

  宋子明白眼一翻,「這還用說,不去前台瞭解情況,你怎麼知道賓館裡是什麼情形,怎麼知道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入住?」

  陸炎淡笑道,「如果前台和綁匪是一夥的呢,你覺得你還能問出什麼來,那樣只會打草驚蛇而已。」

  陸炎這麼說,並不是沒有依據,他在炎黃小隊那麼多年,遇到的各種情況實在是太多了。

  從天海警方花費了那麼大的人力物力卻什麼線索都查不到來看,這就說明這伙綁匪是具有很高的反偵察意識的。

  往往警方越覺得他們不可能藏匿的地方,他們反而就會藏在那裡。

  所以在得知宋子明還沒有查過這家賓館的時候,陸炎才會讓宋子明停車過來碰碰運氣。

  然而對於綁匪是不是真的就藏在這家賓館裡,其實陸炎也不知道。

  但是如果綁匪真的就藏在這家賓館裡,畢竟這裡可是在城西分局的眼皮底下,如果被發現,那麼他們可就插翅難飛了,因此他們一定是想好了退路的。

  而所謂的退路,那麼就一定和前台息息相關,因為就像剛才宋子明一樣,警察一般來查,都會去前台瞭解情況,如果前台是綁匪的人,那麼就會為他們贏得了轉移的時間。

  只是宋子明卻不信,聽了陸炎的話後,又是白眼翻翻的說,「哥們,你說的也太玄乎了吧,先不說綁匪是不是就藏在這家賓館裡,哪怕綁匪就真的藏在這家賓館裡,一個小小的前台還能和他們扯上關係了。」

  陸炎拍拍宋子明的肩膀,「扯不扯得上關係我不知道,但如果綁匪真的就在這家賓館裡,不說前台和綁匪是一夥的,不過至少也被綁匪收買了,畢竟這裡距離你們局裡太近,如果你們來查,有前台給他們通風報信,他們才有更多的時間轉移。」

  宋子明被陸炎說的又一愣,突然舉得陸炎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可是不去前台調查,那又怎麼知道賓館裡的情況呢,不由得的,宋子明皺起了眉頭問陸炎,「我說哥們,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咱們不去前台,又怎麼知道賓館裡的情況呢?」

  陸炎笑笑,反問宋子明,「你說除了前台,賓館裡還有誰最瞭解賓館各個房間的情況?」

  「誰啊?」宋子明搖搖頭,這個問題他還真的不知道。

  陸炎又是笑笑,示意宋子明跟他來。

  等陸炎通過跟賓館的工作人員詢問,找到兩個專門負責給賓館各個房間打掃衛生的阿姨後,宋子明才明白過來。

  只是華夏人民自古怕官,見宋子明亮明警察的身份,兩個阿姨都有些緊張。

  陸炎見了,連忙說,「阿姨,你們不要緊張,我們只是跟你們瞭解點情況而已。」

  等兩個阿姨點頭後,陸炎才接著說,「阿姨,你們這幾天在打掃衛生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哪個房間比較奇怪的。」

  說著,見兩個阿姨很是疑惑的樣子,陸炎又補充的說,「比如裡面的客人拒絕讓你們打掃,不給你們進入房間之類的。」

  聽陸炎這麼一說,有個阿姨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點頭道,「有有有,小伙子,聽你這麼一說,我記起來了,五樓的502和503房間自從四天前有人入住以來,我們每天打掃衛生,他們都沒讓我們進去過,而且也不見他們出來過,也不知道一天躲在房間裡幹什麼,反正鬼鬼祟祟的。」

  另一個阿姨也說道,「還有一次,我們打掃衛生路過他們房間門口的時候,聽到他們的房間裡好像傳來女孩子嗚嗚的叫聲,但是我們以為是他們在放電視,所以也就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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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打草驚蛇

  「我勒個去,哥們,還真讓你猜對了,這伙綁……」

  聽完兩個阿姨的話,宋子明差點就大嘴巴的叫了出來,但是見到陸炎瞪來的目光,他又硬生生的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而陸炎則叮囑兩個阿姨不要把這個事情跟別人說了,然後才轉身直奔賓館的五樓。

  宋子明跟在陸炎身後,見陸炎往電梯口走去,連忙上去拉住陸炎說,「哥們,你這是要幹嘛,不會想憑我們兩個人就上去抓那伙綁匪吧,他們可能有槍呢,所以你怎麼的,也要等我給局裡打個電話,讓他們派人來支援咱們再上去啊。」

  說著話,宋子明就拿出了手機準備打出去。

  不過卻被陸炎一把把手機給搶了過來,然後對他說,「綁匪之所以會選擇這裡藏身,除了你們想不到他們會那麼大膽之外,他們藏在這裡還可以近距離的觀察你們局裡的一舉一動,你現在打電話叫人過來,不是告訴人家,我們發現他們藏在這裡了嗎?」

  宋子明突然發現,陸炎這個穿的跟鄉巴佬似的傢伙,懂的刑偵知識竟然比自己一個警察還多,只得訕訕的笑道,「那我跟局裡匯報下,讓他們從附近調幾個便衣過來,這總行了吧。」

  陸炎想了想,如果只是幾個綁匪的話,他完全就不用擔心,但是綁匪手裡有人質。

  而且又是在兩個房間裡,也不知道綁匪具體有幾個人,如果他一個人行動讓綁匪發現了以人質作為要挾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

  因此為了保險起見,這次他對宋子明點了點頭,把手機還給了宋子明。

  只是宋子明給局裡打電話的時候,局長周正卻不在,因為這個綁架案,綁的是沈氏集團的大小姐,各方面都是頂著巨大壓力的,周正去市局以及市裡匯報案子的進展去了。

  自從沈雨涵被綁架以來,周正每天幾乎都得去匯報一次,因此接宋子明電話的人是副局鄧城。

  鄧城這個人好大喜功,況且最近傳出風聲說周正有可能要調走。

  如果他能把這伙綁匪抓了,那麼等周正調走以後,他前面的副字去掉是輕而易舉的。

  所以鄧城並沒有給宋子明調去便衣,而是帶著人就直接向著賓館包抄過來。

  陸炎和宋子明在賓館裡等著,根本就不知道鄧城壓根就沒給他們調便衣。

  一會後,陸炎看到電梯裡出來一個老人和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看起來應該是對父子,老人的身體似乎不太好,走路都是彎著腰的,而中年男子一隻手扶著老人,另外一隻手卻拖著個大大的行李箱。

  這樣的裝扮在每天都有客人入住的賓館裡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陸炎就是感覺這對父子有些不對勁,然而具體哪裡不對勁,陸炎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因此只能看著他們的背影遠去。

  直到鄧城帶著一群穿著警服的警察過來,宋子明上去問鄧城不是讓他調便衣的嗎,他怎麼來了。

  陸炎這才明白過來,是這些王八蛋打草驚蛇了,憤怒到了極致的他直接就對鄧城吼道,「他媽的,不是讓你們調便衣嗎,誰讓你們過來的。」

  鄧城被陸炎這麼一個看起來跟鄉巴佬似的人吼,一時間也怒,惡狠狠的瞪著陸炎罵道,「小雜種的老子你也敢罵,你知道不知道老子誰?」

  幸好這時宋子明急忙出來做和事老,告訴鄧城是陸炎幫找到綁匪的,然後又問陸炎,「哥們,怎麼了,幹嘛發這麼大的火?」

  陸炎最恨的就是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要是在炎黃小隊出現這樣的錯誤,那麼就有可能導致整個小隊全軍覆沒。

  但是想到救人要緊,陸炎還是按耐住心裡的怒火,盡量淡然的宋子明說道,「綁匪已經帶著人質走了,就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對老人父子,現在去追的話,可能還來得及。」

  宋子明有些沒反應過來,一臉驚訝的望著陸炎說,「哥們,你沒搞錯吧,剛才那個老人看起來走路都有點困難,他會是綁匪,而且就算他和他兒子是綁匪,那沈家小姐人呢?」

  「在行李箱裡,你們要是信我就快追。」

  陸炎話剛說完,宋子明還沒有說什麼,鄧城就冷笑起來,剛才被陸炎罵那一下他真的很不爽。

  因此他馬上就冷哼道,「信你,你說怎麼信你,一個走路都困難的老人會是綁匪,還人質藏在行李箱裡,你他媽的以為是小說啊。」

  說完,鄧城直接對著一眾手下一揮手,「走,跟我上五樓。」

  但是他卻忘記了,五樓綁匪的藏匿點,也是陸炎找出來的,他這不是信陸炎是什麼。

  宋子明雖然不知道陸炎為什麼會說老人和他兒子是綁匪。

  但是從陸炎這麼快就找到綁匪的藏匿地點來看,他卻是有點相信陸炎說的話了,不過就算是他叫住鄧城,鄧城都沒聽。

  而陸炎看著鄧城這些人的背影向著五樓而去,他心裡從來沒有什麼時候這麼窩火過,只得自己向著賓館的地下停車場奔去。

  然而老人和中年男子早已經是人去樓空,一會後,鄧城也帶人灰溜溜的往停車場而來。

  見到這樣,宋子明就知道陸炎說的是對的了。

  只是他很好奇,陸炎是怎麼知道的,而且接下來找綁匪,可能都還需要陸炎的幫忙,於是便問陸炎,「哥們,你是怎麼知道那個老人和他兒子是綁匪的?」

  陸炎歎了一口氣,「從他的手,雖然他裝老人裝的很像,故意裝作很是虛弱的樣子彎腰低著頭不讓人看到他的臉,但是他手上的皮膚完全就不是一個老年人的皮膚,只是一開始我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鄧城直接帶人過來,我才知道是鄧城這些王八蛋打草驚蛇讓他們喬裝而逃了。」

  宋子明沒想到陸炎觀察得這麼仔細,同時也對鄧城的行為感到十分的憤怒,本來就差點救出沈雨涵了,但是就因為鄧城的這種行為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於是宋子明拍拍陸炎的肩膀說,「哥們,你放心,鄧城的這種行為,我一定如實向上匯報。」

  「這是你的事,現在救人要緊,我身份不便,麻煩你幫我去調取賓館裡的監控來。」

  陸炎話剛說完,遠處而來的鄧城就冷笑道,「既然你知道你身份不便,這事情就不麻煩你了,我們會自己處理。」

  「鄧……」宋子明想說點什麼,但是剛剛開口,鄧城就打斷了,「宋子明,你不用多說,追查兩個綁匪還要一個鄉巴佬幫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我們無能。」

  說完,鄧城就吩咐手下去調取賓館的監控錄像,追查綁匪的下落。

  在他想來,現在綁匪剛剛離開不久,只是找到綁匪從賓館離開的車輛追查下去,想要查到綁匪並不難,到時候,這份功勞就還是他的。

  一會後,調取監控的手下回來了,告訴鄧城綁匪是乘坐一輛車牌號為xxxxx銀灰色的豐田卡羅拉離開的。

  鄧城立即就聯繫了交管部門調取道路天網對這輛銀灰色的卡羅拉展開調查,也很快就查出了這輛卡羅拉的蹤跡。

  這輛卡羅拉在離開這家賓館不久後,就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裡,但是因為小巷子裡並沒有道路天網,所以交管部門就也不知道車子進入小巷子裡面的情況了。

  聽到這個消息,鄧城渾身一震,就好像已經抓到了綁匪立了大功似的,馬上就下達命令,調集所有警力封鎖那條巷子展開搜查,而他也急匆匆從賓館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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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貪功的下場

  只是看著鄧城離去的背影,陸炎卻感覺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之前花費了那麼大的人力物力搜了四天一點線索都沒有搜到,這就說明了這伙綁匪具有很高的反偵察意識,這次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找到了。

  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陸炎現在也說不好,只有去現場看了才知道,於是便讓宋子明也找來一輛車,跟在鄧城後面跟了過去。

  到了那條小巷子口,鄧城見陸炎跟來,不由得再次對陸炎一陣冷嘲熱諷起來,滿臉嘲諷的笑道,「我說鄉巴佬,哦不,應該是農民工兄弟,我們辦案,你跟來幹什麼,快點去你的工地搬磚去吧。」

  甚至如果不是有宋子明在,宋子明家裡又很有背景,鄧城都想把陸炎直接抓起來。

  陸炎這個鄉巴佬,剛才在賓館裡竟然當著他的那麼多手下辱罵他,他實在是難以嚥下這口氣。

  而宋子明見鄧城再次嘲諷陸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站起來幫陸炎出頭,對著鄧城冷冷的說道,「鄧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陸炎怎麼你了,你至於這樣針對他嗎,你別忘了,如果不是陸炎,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綁匪就藏在那家賓館裡。」

  「子明,你這話就說錯了,其實我老早就懷疑綁匪藏在那家賓館裡了,今天也準備帶人過去,但是沒想到讓這個鄉巴佬破壞了,如果不是他打草驚蛇,說不定我現在都把綁匪抓到了。」

  鄧城話剛說完,剛好有個手下從巷子裡走出來向他報告,說那輛豐田卡羅拉找到了,就停在小巷子裡,不過綁匪和沈雨涵已經不見,只留下那個空的行李箱在車上。

  而且附近他們也仔細的排查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線索。

  聽到這話,鄧城有些傻眼了,過了好一會才問那手下那輛卡羅拉呢,查過了沒有。

  那手下回答鄧城,他們已經跟車管所聯繫過了,車子是套牌車,而且車子是偷來重新噴漆過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這下子,鄧城終於是有些急了,直接對著那手下大吼道,「查,附近再給我好好的查。」

  那手下看鄧城發火,又急匆匆的去安排人再仔細的搜查一遍,但是最終的結果卻還是什麼都搜不到。

  宋子明在一邊見了,想到剛才鄧城竟然無恥到那種程度,明明是他打草驚蛇的,竟然還厚著臉皮說他老早就懷疑那家賓館了,還倒打一耙的說是陸炎打草驚蛇的。

  因此就忍不住搶白他道,「鄧局,你剛才不是說你老早就懷疑綁匪藏在那家賓館了,現在綁匪又不見了,你現在覺得他們會藏在哪裡,我們快去抓人,要不然等明天期限一到,沈家小姐可就危險了。」

  鄧城心裡暗惱,剛才他說這番話,是他認為這次一定會抓到綁匪了,想把這份功勞獨吞,到時候救出沈家小姐,大家皆大歡喜,誰會為陸炎這麼一個沒什麼背景的鄉巴佬出頭。

  但是現在綁匪抓不到,讓他去找綁匪的蹤跡,他哪裡有那個本事,要是他有那個本事,沈雨涵也不會被綁架了四天,卻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甚至於,鄧城的心裡都開始後悔了,好不容易找到綁匪的蹤跡,可現在卻由於他的關係,綁匪又失去了蹤跡,如果上面追查下來,他別說功勞了,就能不能保住現在的這個位置,都還很難說。

  因此聽到宋子明的話,鄧城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也在這時,突然從遠處又駛來一輛警察。

  從車上下來一個四十出頭臉色剛毅的中年男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去市局和市裡匯報完案子進展的城西分局局長周正。

  周正在回分局的路上得知找到綁匪下落了,連分局都沒回,直接就往這裡趕了過來。

  這些天,只有他的壓力最大了,沈家通過關係向各方面施壓,最後各方面又把壓力都轉移到了他這裡。

  讓他必須在綁匪限定的五天時間裡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救出沈雨涵,要不然他這個城西分局的局長就到頭了。

  所以剛下車,哪怕都還隔著老遠,周正就迫不及待的問鄧城,「老鄧,怎麼樣,我聽說綁匪逃這裡來了,抓到了沒有?」

  鄧城一臉的心虛,「周局,這……這……這伙綁匪……綁匪……太……太……狡猾了,又……又讓……他們……給……給……逃了。」

  鄧城的話音剛落,周正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嗓門也大了不少,對著鄧城冷冷的喝道,「什麼,給逃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鄧城的冷汗都流了下來,如果說剛才他有點後悔,那麼現在他是百分百的後悔了。

  雖然周正只比他大了半級,但是沈雨涵被綁架這件事不知道牽動著多少大人物的心,如果讓周正知道事情是他辦砸的,周正匯報上去,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那個周局,我……我……我……」

  見鄧城支支吾吾的,一邊早就看鄧城不爽了的宋子明冷笑道,「鄧局,我來幫你說跟周局說吧!」

  說著,宋子明直接就把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出來。

  周正聽了後,他跟鄧城共事了那麼久,哪裡還不知道鄧城的心思。

  一瞬間,周正就怒了,而且是徹底的怒了,要是在別的事情上周正還無所謂,但是沈雨涵被綁架的這件事情,鄧城不想著先把人救出來,居然還敢起這種小心思。

  他當即就對鄧城怒吼道,「鄧城,你還有什麼說的?」

  從剛才的老鄧,到現在的直呼其名,在看著周正那張鐵青的臉,可見他憤怒到了何種程度。

  「周局,我……我也……沒……沒想到……事情……事情會這樣啊。」鄧城滿臉心虛的說完,周正的電話也響了。

  接完後,周正的臉上變得更加的難看,當即又對鄧城冷哼了起來,「鄧城,你幹的好事,你自己跟市局和市裡交代。」

  「周局,怎麼……怎麼了?」鄧城此時臉上已經佈滿了汗水,但是他卻擦都不敢擦一下。

  「怎麼了,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了?」周正冷哼一聲。

  然後才滿臉怒火的的看著鄧城說道,「你知道不知道,就因為你,剛才綁匪剛剛給沈家打過電話,說沈家竟然敢報警,還讓他們差點被抓了,因此他們把最後的期限提前了,不用等到明天,如果今晚十二點之前沈家還是沒有把錢給他們的話,他們直接就撕票,沈家知道後勃然大怒,電話直接都打到了市裡和市局。」

  「這……這……這……」鄧城張著嘴,想什麼點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周正見了,直接就冷哼道,「這什麼這,你的這些事情,我會如實的向上面匯報,到時候你自己跟他們解釋吧!」

  聽周正這麼一說,鄧城知道自己要玩完了,沈家在天海市雖然不是最大最有錢的集團,但在天海市也很有影響力,給天海市也創造了不小的稅收。

  現在沈雨涵被綁架,眼看著就差點救出來了,但是就因為他貪功造成這樣,如果沈雨涵真的被綁匪撕票,到時候各方面為了給沈家一個交代,一定會拿他開刀的。

  別說現在的位置保不住,甚至為了平息沈家的怒火,給他安個什麼玩忽職守罪之類的,他就得蹲大獄。

  想到這裡,本來已經就冷汗淋漓的鄧城更加的汗如雨下,整個人也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似的,一下子軟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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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調包計

  現在,鄧城是真的後悔,而且後悔死了,早知道這麼貪功幹什麼,真是偷雞不成倒蝕把米。

  忽然間,軟倒在地的鄧城無意間看見了宋子明身邊的陸炎,如果要解決這件事情的話,那麼就只有救出沈雨涵這麼一條路了。

  這麼一來,大家皆大歡喜,自然也就不會有人追他的責。

  而且陸炎既然能在那麼多的時間內就找到綁匪藏在賓館裡,說不定這次陸炎也還能再次找到。

  因此鄧城再也顧不得他剛剛侮辱過陸炎了,連滾帶爬的向著陸炎奔了過去,一把哀求的拉著陸炎說,「小老弟,我知道,我知道你有辦法救出沈家小姐對不對?」

  只是陸炎還沒有說完,看他很不爽的宋子明首先就陰陽怪氣的冷笑了起來。

  對著鄧城冷笑道,「哦喲,鄧局,剛才我可是聽你叫陸炎小雜種,鄉巴佬,農民工之類的,甚至還叫他快點去工地搬磚,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小雜種,鄉巴佬,農民工就變成你的小老弟了,這還真是奇了怪了。」

  聽著宋子明滿是嘲諷的挖苦,鄧城尷尬的要死,但是現在只有陸炎能救他,所以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硬著頭皮對陸炎說,「小老弟,剛才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我……」

  鄧城還要說下去,陸炎卻一把把他拉了起來,然後對他說,「鄧局,這些話就別說了,剛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是我先罵了你的,但我是當時是真的氣到了,所以你也別在意。」

  陸炎罵他是因為他貪功,不調便衣過去,直接就帶人過去打草驚蛇讓綁匪給逃了。

  所以被陸炎這麼一說,鄧城就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而宋子明似乎是沒想到鄧城剛才那麼侮辱陸炎,陸炎竟然還這麼寬宏大度,不由得把拉住陸炎說,「哥們,你不用怕他,也不用給他道歉,他要是敢怎麼你,我以後罩著你。」

  陸炎古怪的看了宋子明一眼,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當上警察的,完全就一副公子哥的派頭啊。

  況且陸炎也不是怕鄧城,別說現在鄧城有可能要玩完,就是日後鄧城還在他現在的這個位置上,陸炎都不怕他。

  而是陸炎真的不想和鄧城計較,在炎黃小隊的時候,幾乎所有炎黃小隊的隊員都知道,陸炎憤怒的時候會發火,會罵人。

  而且不管對方是誰,別說炎黃小隊的隊員都被陸炎罵過,就連他們的上級陸炎都照罵不誤。但是等氣消了,陸炎也不會在計較。

  因此聽了宋子明的話,陸炎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只好笑著說,「宋子明,我不是怕他,而是當時我確實也有錯,道歉是應該的,再說了,現在還是救人要緊。」

  「我去,你大度,你偉人。」說著,宋子明白眼翻翻,突然才想起陸炎的最後一句救人要緊,連忙又問道,「哥們,你說救人要緊,現在所有的線索又都斷了,我們怎麼尋找綁匪?」

  「這位是……」聽鄧城和宋子明說了半天,一邊的周正終於是抓住了事情的重點,似乎眼前這個穿的跟鄉巴佬的一樣的年輕人有什麼辦法找到綁匪啊,於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哦哦,周局,都差點忘記跟你介紹了,這是陸炎,我哥們,綁匪藏在局裡對面的賓館裡就是他查出來的。」宋子明滿臉笑意的給周正介紹道。

  他和陸炎也才不過認識幾個小時,從他嘴裡說出來,陸炎就成他哥們了。

  周正打量了陸炎一眼,並沒有因為陸炎穿寒酸有絲毫的輕視,對著陸炎滿臉的大笑道,「小兄弟,這麼說來,我這個局長得代表我們局裡感謝你了。」

  陸炎謙虛的笑笑,「周局客氣了,我只是盡我作為一個公民的義務而已,何談什麼些和不謝?」

  「哈哈哈,說得好,要是每個人都像小兄弟你這樣,那我們這些當警察的可就輕鬆多了。」周正一陣哈哈大笑,然後才接著問陸炎,「對了,小兄弟,你是怎麼發現綁匪藏在我們局裡對面的賓館裡的。」

  這個事情解釋起來就長了,陸炎現在還想著先救人。

  於是便對周正簡單的說道,「我以前是當兵的,懂得一些偵查和反偵查方面的知識,你們廢了那麼大的勁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我就估摸著這伙綁匪應該具有很高的反偵察意識,於是便打算到那家賓館去碰碰運氣,沒想到運氣好,還真的在那家賓館裡發現了綁匪的蹤跡。」

  周正又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一個燈下黑,好一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小兄弟你,我們還真的想不到綁匪竟然有膽子就藏在我們的眼皮底下,不過小兄弟,現在綁匪又失去了蹤跡,你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再找到他們呢?」

  陸炎沉思了一會後才說,「我盡力試試看吧,畢竟才剛剛驚動過綁匪一次,我也沒有那麼大的把握了,而且我還有個要求,如果我查出來有用的線索,不管在追查還是抓捕綁匪的時候,我要你們配合我。」

  「這個……」周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的說道,「行,小兄弟,只要你能查出綁匪藏在哪裡,你有什麼要求,我們一定都配合你。」

  陸炎點點頭,讓周正把大部分給撤了,然後才向著那裡豐田卡羅拉走了過去。

  檢查了一番後,發現還真的像鄧州的那個手下說的那樣,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直到檢查到那個行李箱的時候,陸炎目光才微微一凝,然後對著周正和宋子明說,「周局,看來我們得回那家賓館一趟,我們中了調包計了。」

  「調包計,哥們,這怎麼回事啊?」周正還沒有說什麼,宋子明就先問了出來,一邊本來很是忐忑的鄧城聽了,也是一臉期待的樣子,畢竟如果陸炎救出了沈雨涵,那麼他的事情也就過去了。

  「我們在那家賓館電梯口看到那對中年父子下來的時候,我看到他手裡的行李箱左下角有一跟大概半指長的線頭,而這個行李箱雖然與我們在賓館裡見到的那個行李箱一模一樣,但是這個行李箱上的線頭卻沒有那麼長。」

  聽陸炎說完,宋子明一邊跟著大家往車子走去,一邊就又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陸炎說道,「哥們,就連行李箱上的一根線頭,你都能注意得到,我真是服了你了。」

  這次陸炎笑笑,並沒有再說什麼,上車後就直接直奔那家賓館而去。

  他之所以會發現這根線頭,這和他這幾年的軍旅生涯是密不可分的。

  因為經常執行高難度任務,一個不慎就會讓自己甚至炎黃小隊全軍覆沒的關係,因此每到一個地方,陸炎都會條件反射的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盡可能的把一切危險扼殺在搖籃當中。

  當時已經確定綁匪就在五樓,他當然也就仔細的觀察從電梯裡下來的每一個人,甚至他都感覺到了那對父子的不對勁,但是他沒想到鄧城會打草驚蛇,所以才沒深想,讓他們給逃了。

  因此到了賓館裡,陸炎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就讓宋子明去把賓館的監控錄像調出來。

  也很快就找到那對父子從電梯裡拖著個大行李箱出來的一幕,見到監控裡的行李箱上左下角真的有個半指長的線頭,宋子明驚訝大了嘴巴。

  而陸炎卻緊緊的盯著那對父子,見他們往停車場走去,便又讓宋子明切換停車場的監控探頭。
X50151Z 發表於 2018-11-7 11:53
9 百密一疏

  一會兒後,停車場的監控探頭裡,那對父子的身影緩緩的走了過來。

  那個老人仍然很是虛弱的樣子彎著腰,根本就不讓人看到他的臉,在中年男子的攙扶下,上了那輛銀灰色的豐田卡羅拉後,兩人直接開車離開。

  見到這一幕,宋子明,周正以及鄧城不由皺起了眉頭,因為陸炎說中了調包計。

  但是他們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來,這對父子來到停車場後直接就上那輛銀灰色的豐田卡羅拉離開了,哪裡有時間調包。

  因此此時最緊張的鄧城直接問了起來,畢竟找不到沈雨涵,他就得玩完。

  連忙對陸炎問道,「小老弟,你說我們中了調包計,可是這對父子來到停車場後就直接離開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調包啊?」

  陸炎還沒有說話,一邊的宋子明就說道,「會不會是他們離開停車場後在路上才調包的。」

  鄧城直接搖了搖頭的說道,「不可能,他們離開停車場後全程都有道路天網監控,根本就沒有死角的地方,所以如果他們是在路上調包的,一定會被我們發現。」

  聽了鄧城的話,宋子明再次說道,「那會不會是他們進入小巷子後才調包的,畢竟小巷子裡沒有監控,他們在裡面調包我們就發現不了了。」

  只是鄧城又是搖了搖的說,「這個就更加不可能了,小巷子裡雖然沒有監控,但是如果他們是在那裡調包的,不管他們是調包後就躲在小巷子附近還是直接離開,一定會被我們發現的,當時我們把附近都搜遍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發現,這就說明他們根本就沒有躲在附近,而如果他們離開了還帶著那麼大的一個行李箱,只要他們出了小巷子,也一定會再次被道路天網拍到的,可是我讓手下聯繫過交管部門那邊,壓根也沒有什麼發現?」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宋子明說著,不自覺把目光看向了陸炎,鄧城和周正也不例外。

  而陸炎見他們看過來,便盯著監控屏幕淡笑道,「鄧局說的一點都沒錯,綁匪不可能是在路上或者小巷子裡調包的,這也是我發現中了調包計之後,直接就返回賓館的原因,因為綁匪只可能在賓館裡調包,這樣他們就可以用那輛豐田卡羅拉吸引警方的注意力,然後趁機把沈家小姐轉移走。」

  聽陸炎這麼一說,一直沒有說話的周正問了出來,對陸炎問道,「小兄弟,照你這麼說,綁匪是在賓館裡面調包的,可是監控裡的畫面你也看到了,他們來到停車場後就直接離開了,根本就沒有時間調包啊!」

  陸炎笑笑,然後說,「周局,雖然這個老人彎腰看不到臉,但是你們看他的手?」

  周正和鄧城以及宋子明順監控屏幕上被陸炎放大了的老人的手看去,可是他們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仍然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

  只有宋子明一臉騷包的說,「哥們,你是想說這個老人的手是年輕人的手,他是年輕人假扮的是吧,可是這個你之前已經說過了,而且這個和調包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聯吧。」

  陸炎看了宋子明一眼,然後才說,「除了這個之外,你再好好的看他的手,和之前的有什麼不同,特別是他手上的帶的那枚戒指。」

  宋子明看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只要撓頭苦笑道,「我說哥們,你還是直接說吧,我真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宋子明話音剛落,一邊的周正就對陸炎說道,「小兄弟,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啊,要是你不說,我還真也看不出來,我沒猜錯的話,你以前在部隊是幹偵察兵的是吧?」

  偵察兵能有這份能力,不過陸炎還沒說什麼,宋子明就先一臉好奇的問了周正,「周局,你看出來什麼了?」

  周正笑道,「你自己重新切換到電梯口的那個監控探頭看看,看看這個喬裝成老人的綁匪的手有什麼不同?」

  宋子明聞言,把監控畫面切換了過去,等看了之後,他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電梯口那個老人的手上並沒有帶有戒指。

  而停車場的老人手上不但多出了一枚戒指,和電梯口那個老人的手一對比,停車場老人的手比電梯口的更加白嫩了許多,就好像女人的一樣,而且他手上戴著的戒指,是一枚女士戒指。

  因此宋子明又一下子驚訝的問了出來,問陸炎道,「哥們,這停車場的老人是女人假扮的嗎?」

  陸炎點點頭,然後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記得我們進來這家賓館的時候,我就見到這家賓館的前台也帶著和這個一模一樣的戒指,所以你去看看,賓館的前台還在不在?」

  「沒問題!」說著,宋子明就起身去了,一會後,他就又回來了,一臉欽佩的看向陸炎說道,「哥們,這次我真是徹底的服了你了,那個前台果然不見了,沒想到她還真和綁匪是一夥的。」

  周正聽了,不由疑惑的問道,「子明,這是怎麼回事,賓館的前台和綁匪是一夥的?」

  宋子明點點頭,把陸炎一進賓館就懷疑賓館前台和綁匪是一夥的事情說了出來。

  周正和鄧城聽了後,不得不再次對陸炎感到佩服。

  同時周正馬上就問陸炎道,「小兄弟,既然這樣,那麼接下來我們該怎麼找出這伙綁匪新的窩點呢,要不要我們先把這個女前台和那個中年男子通緝了,這樣或許會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陸炎搖搖頭,「不用,先不說他們的身份信息可能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他們現在肯定是躲起來了,想要找到並不容易,況且之前我們已經驚動過他們,如果這次我們在全城通緝他們,說不定會把他們逼得狗急跳牆從而撕票傷害沈家小姐?」

  周正聞言一驚,如果沈雨涵出事,不止鄧城玩完,他肯定也是吃不了兜著走,於是便又連忙問陸炎道,「小兄弟,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陸炎淡笑道,「他們既然用了調包計,用假包吸引了警方的注意力,那麼必然就會把裝著沈家小姐的真包轉移走,我們只要順著這個查下去就可以了。」

  說著話,陸炎就在監控屏幕上敲了一下,把停車場的監控錄像接著往下放。

  果然,在那對假扮父子的綁匪乘坐那輛豐田卡羅拉離開不久後,又有一個中年男子提著一個一模一樣的行李箱緩緩的走了過來,上了一輛黑色的本田雅閣後直接離開。

  當看到這個人提著這個行李箱出現時,宋子明就又一下子驚訝的叫了出來。

  對陸炎和周正以及鄧城說道,「周局,鄧局,哥們,快看,這個行李箱就是之前咱們在電梯口見到的那個,我看到上面的那個線頭了。」

  陸炎笑笑,到現在他終於是稍微的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些綁匪百密一疏,要不是行李箱上的那個線頭和那枚戒指,他還真也發現不了什麼。

  因此見宋子明那驚訝的樣子,陸炎便說道,「現在這輛車的蹤跡,離開停車場後去了哪裡,就需要你們警方來查了。」

  「沒問題,我這就去安排。」說著話,鄧城看了周正一眼,見周正也點頭後,連忙就去了,他現在比誰都迫切的希望能快點找到沈雨涵,只有這樣,他才不用去蹲大獄,現在的位置也才能保得住。

  只是一會兒後,鄧城又一臉失望的反了回來,說他已經跟交管部門聯繫過,通過城市道路天網的監控,發現這輛黑色的本田雅閣是往西郊去了。

  但因為郊外沒有了監控探頭,所以交管部門那邊也不知道這輛本田雅閣最後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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