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魔神法師 作者:子夜枯燈 (已完成)

 
li60830 2018-8-2 16:22:3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70 321054
li60830 發表於 2018-8-9 14:59
第一百一十九章 高手對決
    風醉,在清風中醉了眼睛醉了心靈,而唯一不醉的是——

    濃濃的戰意!

    風醉是一個很斯文的人,至少就外表而言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他現在就站在覺非的面前,白衫飄逸,黑髮無風自動。

    出於某個目的,覺非一上場就點名要挑戰他,首席組組長的他。

    “既然你直接向我挑戰,”風醉微笑地說道,“料想必有過人之處,那麼咱們也就不用再客套了,就開始吧。”

    說完,一個懸浮術就讓整個身體飄了起來。

    覺非自然不可能讓出空中的優勢,見他飄了起來趕緊催動咒語在他離開地面的0.01秒後同樣飄了起來。

    兩人一樣地站在空中,一樣的氣定神閒。

    風醉給了覺非一個嘉許的笑容,以示學長的風度。

    覺非明白對手是首席組的一把手,其實力絕對是最強的,也不謙讓等風醉一笑完就發動了攻擊——越來越順手的風火共舞!

    “至高的風火,永恆的存在,迅如風猛如電……狂舞吧,一切不安的元素!賜予力量於您的奴僕——風火共舞!”

    狂風,夾雜著熾熱的火焰在風醉的身旁出現。周圍的溫度頓時飛速地增加,把空氣中的水分蒸得白霧一片——剎時間,整個試練場白茫一片,而覺非與風醉對峙的地方卻清晰無比。

    就像世界成了混沌,而他們所站的地方正好是混沌的中央——一片清明。

    數十個小火球連成了一片,跳躍在風醉的身側。

    風醉除了吃驚以外並不慌張。事實上,誰都知道魔法的威力並不是按數量的增加而成倍增加的。就好像十個小火球未必抵得上一堵普通的火牆一樣。風醉除了訝異於覺非釋放小火球的速度外,根本就不把它當一回事。

    “我可是個不折不扣的高級魔法師!”

    正當他想以風系中級魔法“風捲殘雲”來驅散眼前的“小火球”陣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判斷錯了。

    這些小火球並不簡單!

    “至高的風之精靈啊,請讓輕靈的風幫助您的奴僕,賜予我力量吧——風羽翼!”

    他快速吟唱“風羽翼”,藉著它的勁風躲閃了開去,饒是如此他的衣服也已經被燒得七瘡八孔,臉上更是濃濃的煙火色。

    “嘿,我說學長什麼時候開始賣炭啦,臉弄得這麼髒?”覺非故意出言調侃。

    風醉正為自己的失誤而惱火,聽覺非這麼一說,胸口的氣就爆發了。

    他是誰?他可是溫藤學院鼎鼎大名的首席生啊!想他風醉自學習魔法以來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大的奚落?頓時,他的眼睛開始變得通紅,紅紅的眼睛猶如要把眼前的人給吃了一樣!

    看著他嚇人的眼睛,覺非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激怒對手好使其怒中出錯的計謀是否正確了。

    但是,不管如何戰鬥沒有結束,更不需要做無謂的後悔!

    覺非深吸一口氣,淡淡一笑說道。

    “怎麼,難道是偷偷去哪兒放火讓人抓住了才如此狼狽?”

    風醉並不理他,只是低沉著嗓子說道,“是你自找的,別怪我!”

    “至高無上的風之精靈啊,您虔誠的奴僕在向您祈禱……用您颶風的威儀賜予我力量,掃蕩眼前的一切吧——碎風斬!”

    他緊握雙手高舉,上空的空氣為之凝聚,夾帶著狂風他的手裡出現了一把實質般的刀,只是這刀遠望仿如空間破碎。

    名為“碎風”,碎的卻是人!

    這便是風系高級魔法,可橫掃千軍的“碎風斬”!

    運足了力量,風醉的“刀”往覺非的位置朝地劈下。時間為之變得緩慢,觀戰的人在狂風的空隙中彷彿看見了電影裡的慢鏡頭,“碎風斬”緩慢地一下一下 往地往地下移動,可是這緩慢的移動給人的感覺卻並不輕鬆,因為每多“移動”一寸,他們壓力就多了十分,移動到半路的時候,許多修為不足的人甚至暈倒在了地 上!

    反觀站在“刀口”的覺非這邊。

    雖然在覺非打算激怒對手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激怒後的一擊是致命的,但他還是低估了風醉的實力,他萬沒料到風醉實力強悍至斯!現在的他別說攻擊了,就算是躲避,在這淩厲的壓力下也是千難萬難!

    最重要的是,“碎風斬”似乎跟東南的“拈花亂掌”有著異曲同工的作用,都能把人給纏住無法自由活動,而不同的是“拈花亂掌”纏的是人,而“碎風斬”纏人的同時更纏著魔力——在它的攻擊範圍內,對手根本就沒辦法施展任何魔法,除非他的魔法水準比施用者高一個檔次!

    “我似乎很愛給自己惹麻煩……”覺非苦笑,但他並沒有因此而絕望放棄,反而更來興致了。

    “去死吧!”風醉大喝,喊聲剛止“碎風斬”已到了覺非的頭頂。

    “啊……”場下的觀眾發出了悲痛的聲音,在弱肉強食的年代,人們所同情的往往是弱者。

    跟覺非關係好的同學都發出了哭聲,在他們眼裡覺非是死定了……

    “別做夢了,我覺非夜有這麼容易就死嗎?!”覺非高聲大笑,笑聲中身形急速下墜,暫時躲了開去。

    “想逃?妄想!”風醉的眼睛更紅了,跟著也往地上墜去,手裡依然是懾人心魂的“碎風斬”!

    地上,是覺非的天堂!

    一落地,覺非就開始笑了。

    風醉不明白這個時候他怎麼還有心情笑,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手裡的“碎風斬”只要再往下一點點眼前的對手就必死無疑了。

    他做到了,碎風斬沒有再給覺非逃跑的機會硬生生地砍了下去!

    刀落,影碎……

    是的,僅僅只是影碎。

    “你認為我只會魔法嗎?”風醉的身後響起覺非磁性的聲音,“我還會——落櫻飄絮!”話未完,他的是身影又瞬移到了風醉的眼前,如捉弄般身影又一次移動,這一次在風醉的右側。

    風醉氣急敗壞,拿著逐漸“熄滅”能量的“碎風斬”再次朝覺非砍去,而每一次都砍了個空。

    左,右,右,前,前……

    氣定神閒的覺非位置不斷變換著,而無頭蒼蠅般亂追的風醉卻開始累了,累了……

    “男子漢大丈夫躲算什麼?”風醉再次氣急敗壞,氣喘吁吁地喊道。

    “我是男子漢大丈夫,既然不能躲……”覺非停住了身形,“那麼,就用我的實力跟你一拼吧!”

    “孤寂的黑暗,吞噬一切的寂寞……讓眼前一切不合理的東西都煙消雲散吧——紫電狂龍!”

    狂風大作,雷鳴滾滾。

    原本碧空萬里的天空被濃密的烏雲遮掩,帶著響聲的閃電不安分地東出西沒,天一下變黑了……

    覺非的眼睛變得銀灰,從他銀灰的眼睛中發出淡淡的銀光——如燈光般照亮前方的銀光……

    “出來吧,狂龍!”

    “唔~~~~!!!”閃著電花的紫色巨龍咆哮著從烏雲飛出,衝向驚異得睜大了眼睛的風醉……
li60830 發表於 2018-8-9 14:59
第一百二十章 神聖魔法師
    狂龍,渾身電花哧哧的狂龍如天神下凡般直撲風醉。

    風醉第一次感覺自己竟然有種無力的感覺,就好像眼前這條虛幻的龍是一座大山,能把人粉身碎骨的大山,躲無可躲的大山壓頂!

    眼睛,已經閉上。

    覺非這時候也已經慌了,他沒料到自己的計謀會實施得這麼好,好得要出事!他趕緊催動意念試圖收回猛攻的狂龍,可是發怒的狂龍又怎麼是他說想收就馬上能收的?到最後狂龍的力量雖然已經減半,但撲向風醉的勢頭卻絲毫未曾減緩。

    狂龍口中噴出的烈焰已經燒到驚慌的風醉了,而它的身子也即將與風醉接觸,接觸的結果是——粉身碎骨!!

    觀戰的同學再次發出了驚呼,而這一次他們所同情的人換成了即將死去的風醉……

    忽然,從人群中發出了一道極其柔和而又神聖的光,光芒的傳播速度看似緩慢卻在狂龍接觸風醉的那一剎那把狂龍包在了裡面。

    龍與光碰撞的一瞬間,光芒大盛,刺得在場的人都眯起了眼睛。

    狂龍怒吼,掙扎般怒吼,在怒吼掙扎中逐漸變得黯淡終至無形。

    風醉的危機就此解除,虛脫般半跪在地上喘著粗氣。

    “剛才還威風十足的紫電狂龍就這樣消失了?”

    所有人的腦中都出現了這麼個問題,他們紛紛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覺非。可是覺非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雖然最終他成功收回了狂龍的五成力量,狂 龍開始變弱,但它被一道莫名的光在瞬間給破去還是令他難以置信的——這哪裡是兩種魔法的比鬥,根本就是“天敵”在吃它的獵物!

    覺非朝光芒的發源處望去,一個女魔法師從人群中緩緩走了出來,嫺靜、從容。

    “飄逸,神聖魔法師?”這個身影覺非很熟悉,赫然就是剛才他注意許久的神聖魔法師飄逸!

    飄逸,人如其名,給人的就是一種飄逸灑脫的感覺,雖然“灑脫”只能形容男性,但放在她的身上卻一點也不為過,不僅不會破壞她的形象反而更增加了一股英氣,颯爽的英氣!

    飄逸扶起風醉對覺非緩緩施了一禮,朱唇輕啟:“不好意思,剛才因為事出突然所以壞了比賽的規矩!”

    覺非淡然一笑,“不礙事,其實該說謝謝的人是我才對。剛才還多虧了你,我剎不住攻勢要不是有你幫忙還真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了!”

    “我們都別客氣了,還是聽聽院長是怎麼說的吧。”

    兩人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院長,而觀眾也同樣一起看向了院長。

    院長修司眉頭緊皺,似乎在沉思什麼。

    其實剛才的情景對他觸動很大,他回想起第一次見覺非時候的情景,他給自己的感覺就是與眾不同(雖然有點傻傻的),但還是沒料到經過一個暑假他的魔法竟然能精進如斯!這還不算,最令他驚奇的是覺非所使用的魔法竟然還是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紫電狂龍?”他想,“這似乎跟火系魔法有點相似,但從本原上又不同到了極點!這麼巨大的威力別說是風醉這個低階的高級魔法師不能抵擋了,換做自己又會是一副什麼樣的情景呢?”

    答案是自己也未必能擋得住。

    他既而又想起了飄逸所散發的光芒,以他的見識當然知道那是神聖魔法中的中級魔法“聖潔之光”。它本來只是一個驅邪的治療魔法,但為什麼可以消除甚至消滅“紫電狂龍”這種擁有巨大威力的魔法呢?

    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思考的修司忽然感覺很多人都在盯著他,抬頭一看正與覺非倆詢問的眼神碰上。

    他不禁出言問道,“怎麼了?”

    覺非差點沒被他暈死!

    “我說院長大人啊,你在想什麼呢?”他習慣了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你說現在我們該做什麼?”

    修司聽後也不以為怵,笑道:“按照規定被出手相幫的一方是要算失敗的,看剛才的情景風醉似乎也已經敗了。”

    風醉聽後臉一紅,但還是點頭表示同意了。

    “規定還說明了一點,就是出手相幫的人要繼續被幫人的戰鬥,也就是說接下來你和飄逸同學還要來一場。你們看怎麼樣?”

    覺非飄逸互望一眼,點頭表示沒意見。

    “那休息十分鐘後比賽馬上開始!”

    “你有受傷嗎?”清荷和卡布衣異口同聲關切地問,“剛才怎麼回事?”

    先問人後問事,足以表明兩人對覺非的關切。

    覺非不傻,當然能夠領會其中的濃濃愛意。

    “沒事,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後來我的紫電狂龍為什麼會那麼輕易就被消滅!”

    “神聖魔法師一向都只是作為治療者的身份存在的啊,怎麼會擁有那麼大的攻擊能力呢?”清荷略有所思地說,“是了,我曾經聽人說過,神聖魔法師除了 具有醫療師的作用外,還具有壓制魔界魔法的作用——當然,這只是傳言,魔界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我們誰都說不準更別說對它魔法的瞭解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覺非聽後猛然一驚,他自然很清楚自己的“紫電狂龍”是魔界專屬的暗黑魔法,如果清荷所說的都是真的,那自己“救命”用的“紫電狂龍”和“無妄逆天”豈不是要出賣自己了?

    當然,對於下一場的挑戰他還是不怎麼擔心的,畢竟依清荷所言神聖魔法師僅僅是作為治療者而存在,即使她能壓制自己的暗黑魔法但自己的超級低級魔法也不是好對付的,更何況自己還創造了很多別人不知的魔法呢?

    但是,他卻依然想要用“紫電狂龍”,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證明“睡夢”中魔族長老傳給自己的暗黑魔法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壓制的!

    “就算輸了也不是壞事,”覺非心裡打著小算盤,“至少可以證明神聖魔法真的能壓制住暗黑一系,以後碰上了神聖魔法師自己也可以多留個心眼了。”

    首席組這邊。

    “飄逸,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樊爾對剛才由於輕敵而導致輸給清荷的事一直耿耿於懷,見組裡實力最弱的飄逸輕鬆“收拾”了覺非的狂龍不禁開心地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飄逸回想著剛才的情景說,“當時我見風醉大哥不行了就想著幫他一把,所以就不自覺得對他施用了‘聖潔之光’。可不知道為什麼‘聖潔之光’到了風醉大哥身側的時候不但沒有包裹住他反而無緣無故地朝狂龍衝去,就好像鐵被磁鐵吸走一樣!”

    “難道……”風醉似乎想到了什麼。

    “……覺非剛才所使用的是暗黑魔法?”院長思考半天最終說出了這句話。

    很快,十分鐘就到了。

    在院長修司一聲呼喚下,覺非、飄逸兩人同時走了上來。

    修司若有所指地對兩人低聲說道,“再次提醒一下,這次挑戰賽只是切磋性質的比賽,你們切不可傷人更不可殺人!”

    “明白!”兩人都微笑應是。

    “那麼,就開始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8-8-9 14:59
第一百二十一章 證明?
    相傳,真神聖魔法是神族守護神一族獨具的魔法,其作用就是為神魔大戰中受傷的神族戰士們療傷治病。因為是守護神所特有的魔法,在治療魔族魔法創傷的同時更具有驅除“魔印”的作用——克制暗黑魔法!

    後來守護神看著人間疾苦心有不忍便在人族當中選取了四名心地善良又獨具慧根的人類教授其改進後適合人族施用的神聖魔法,其後在神族退出大陸以後人 族的這四名神聖魔法師把神聖魔法發揚光大,成為人族魔法當中治療效果最好的一系魔法!但由於適合修煉神聖魔法的人實在太少,因此神聖魔法在人族當中並非人 人所知,相反知道神聖魔法的人少之又少——覺非就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如此神奇的魔法。

    也是由於神、魔不再現世的原因,神聖魔法師們逐漸淡忘了它還有克制暗黑魔法的特質。

    今天,將是求證傳言真實性的一天,因為暗黑的覺非將與神聖的飄逸對決!

    覺非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飄逸微笑道,“美麗的學姐你可得手下留情哦!”

    飄逸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對手覺非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剛才稀里糊塗消滅狂龍的一幕並未給她多少安慰,因為是未知反倒使她更加緊張。

    她勉強羞澀地一笑,“學弟可別這麼說,到時候要你手下留情倒是真的。”

    又客氣了幾句,比賽的氣氛變得濃烈。擋不住這令人窒息的環境,飄逸首先發動了進攻。

    她思量再三最終還是決定施用自己並不純熟的水系中級魔法,畢竟未知對她來說就是不穩定,自己沒必要抱著一個未知數與人對決。

    水系中級魔法“玄冰破”被飄逸的吟唱召喚了出來,寒冷的氣息為炎炎秋季(?!)帶了涼爽陣陣——這只是觀戰者的感覺,而作為施法物件的覺非可不這麼認為,一個搞不好這東西可是會要人命的!

    “玄冰破”覺非並不陌生,對付它也算得上是經驗十足。小火球左右開弓,在冰龍衝到之前數十個鬼火般輕靈的小火求已經把它團團圍住了。

    如果冰龍是虎那這數十個小火球就像是饑餓的狼群,在它們面前一切阻力都是可以被視為不存在的。火球們如撕咬似拉扯不一下就把冰龍消耗殆盡,只留下茫茫的水汽證明著它曾來過……

    覺非微微一笑,用意念收回了火球。

    這情景除了清荷以外,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別說瞬間能夠釋放數十個小火球了,就算兩個火球同時釋放也得要高級魔法師的魔力控制水準!現在的覺非在人們的眼裡無異於怪物!

    覺非出聲好意提醒愣在一旁的飄逸,“喂,還在比賽呢!”

    飄逸回過神來,臉上緋紅一片,感激地點了一下頭。

    第二輪攻擊又開始了!

    這一次,是高階中級魔法——“冰龍咆哮”。比先前巨大數倍的冰龍怒吼咆哮著朝覺非衝來,覺非兩個小火球一丟晃了它一眼它又在空中一擺尾迴旋而來再次逼近覺非。

    覺非苦笑一聲,心道,“怎麼這麼煩的呢?”

    不做它想,覺非出口就吟唱道,“孤寂的黑暗,吞噬一切的寂寞……聽從你主人的號令吞噬我眼前的一切吧!”

    從他平舉的雙手處出現了一個急速旋轉的黑洞物質,旋它的高速度對周圍的空氣產生極大的引力,咆哮冰龍沒掙扎兩下就被吸了進去。

    “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樊爾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他還是人嗎,所用的魔法怎麼全都是聞所未聞又超級變態呢?”

    風醉經過短時間的休息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聽了樊爾的話後低頭沉思道,“也許我們的觀念已經落後了,魔法是需要創新……”

    覺非看著再次發呆的飄逸無可奈何地搖了一下頭,輕輕地說,“你的水系中級魔法對我不怎麼能產生效果,不如用你剛才的‘聖潔之光’吧。”

    飄逸抬起頭不解地望著他。

    覺非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堅定地說,“我想證明一件事!”

    朱唇輕啟,飄逸順應他的要求莊重虔誠地念動了“聖潔之光”的咒語。隨著咒語的響起,一道聖潔、純淨的光芒從她祈禱狀的雙手間湧出,逐漸把她整個身體給包裹住,很快又迅速蔓延開來充斥著整個的比鬥台。

    從飄逸一念動咒語的那一刻開始,覺非就感覺很不對勁,似乎心裡頭堵得慌,壓抑得慌!

    管不了這麼多,覺非一狠心高聲吟唱起“紫電狂龍”的咒語——

    “孤寂的黑暗,吞噬一切的寂寞……讓眼前一切不合理的東西都煙消雲散吧——紫電狂龍!”

    狂龍撕吼,破天而出!

    但見密佈的烏雲下一道金光一分為二:一部分直衝霄漢去沖散遮日的烏雲;另一部分卻無比緩慢地朝狂龍接近……

    狂龍對這光芒似乎有著極大的恐懼,在光芒接近它的同時它卻在不斷地退縮,看得覺非懊惱不已。

    “你只是虛幻的龍啊,這麼怕它幹嗎?”

    他催動意念意圖控制狂龍發動攻擊,但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的魔法不受自己的感覺。狂龍依然在退縮,而聖潔之光在飄逸的指揮下更加濃密更加具有威力。

    終於,覺非催動所有的暗黑魔力發出了最有力的一次攻擊,狂龍在它的作用下“憤然前行”衝進了金色光芒——

    在金色光芒的壓制下狂龍發狂了,自身也開始升級進入了第二級,身上的顏色變得漆黑,就像夜的黑!

    覺非驚奇地看著發生的一幕,他可不知道紫電狂龍還有級別這一說,但從狂龍身上傳來的力量氣息讓他確實感覺到了與以前的不同,那是一種質的飛躍。

    狂龍在光芒中怒吼翻滾,時而直衝時而盤旋,艱難中撕扯著無形的聖潔之光。而聖潔之光從狂龍進入自己“體”內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凝聚緊縮,想把這只發怒的龍活活絞死!

    龍和光較量著,彼此不讓一分……

    在場的觀眾屏住了呼吸,全都眼睛發愣地望著臺上發生的一切,令人驚奇而又難以置信的一切……

    臺上,狂龍發出一聲淒涼而又悲壯的吼聲往天空直衝而去,衝出光芒的剎那突然爆炸,破碎的能量沖散了聖潔之光,兩者終至無形……

    覺非和飄逸也不輕鬆,他們用盡了全力控制著各自的魔法,在兩者全都消失的時候兩人全都吐出了一口鮮血。

    血腥氣在試練場上傳開,更增加了戰鬥的激烈。

    飄逸強提一口氣,想要發動第四次攻擊不料被覺非伸手阻止了。

    “別比了,我認輸……”

    “認輸?”聽到這兩個字飄逸像是鬆了一口氣,癱倒在了地上,“其實認輸的人是我才對,我的攻擊魔法根本就拿你一點辦法都沒的……”

    覺非搖頭不語,現在輸贏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通過與飄逸的對抗讓他對暗黑魔法有了更深切的體會,如果他想要有更大的進步他就要抓緊時間把思緒給理清,讓自己的認識系統化。

    飄逸一咬牙最後說道,“就算平手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8-8-9 15:00
第一百二十二章 出征聯賽
    飄逸一咬牙最後說道,“就算平手吧。”

    其實她很清楚以自己的真實實力根本就不是覺非的對手,認輸才是她最明智最應該的選擇。但是,這一次她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首席組整個整體。

    我可以認輸,但首席組的榮譽不能毀!

    這就是她艱難說“平局”的原因!

    這道理覺非豈會不知,但這些東西對他來說現在都已經不再重要了,認輸都可以更何況是平局呢?

    “平局!”

    修司點了點頭,也高聲宣佈,“這場比鬥,平局!”

    走下比鬥台,覺非就向院長修司表達了打算放棄挑戰的意願。出乎意料的,修司什麼都沒問就同意了。

    跟眾人道了個別,覺非一個“懸浮術”快速飄進了院長的房子開始整理剛才出現在腦中的思緒……

    七天後。

    學校的公告欄上公佈了本次參加亞拉魔法大賽的名單——

    隊長:風醉

    成員:傳伐雨柔飄逸樊爾覺非清荷卡布衣

    樊爾的出現令人大跌眼鏡,他不是“守擂”失敗了嗎,怎麼還好意思在出戰名單裡出現呢?院方的解釋是,考慮到他有著豐富的比賽經驗因此不能踢除。而卡布衣的出現更是令人大惑不解了——

    沒參加挑戰的人都可以被選中,這不明擺著在吹暗哨!

    “人家只是後勤啦!”卡布衣羞羞地說道。

    其實在她心裡還是打著小算盤的,她可不願意讓她的覺非哥哥跟清荷有那麼長的獨處時間呢!因此託了大量的關係終於在院長修司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順利混入了溫藤的出征名單。

    聯賽在即,學校裡卻忽然失去了幾個選手的蹤影。而充滿疑問的老師給同樣疑惑的學生的解釋是——院長給他們佈置了一個特別任務,要他們集訓幾天。

    時間總是很容易過去,沒眨幾下眼睛出征的日子就到了……

    覺非樂呵呵地坐在學校提供的馬車上回味著中午院長請的那頓餞行酒。

    “我覺得‘地龍肉’真的很不錯!”他擦了擦滿醉的油對同樣坐在馬車上的清荷跟卡布衣說,“油而不膩入口即化,簡直是食物中的精品!”

    看著二女怪異的目光,覺非就是想不明白剛才同桌的幾個女孩子怎麼就不吃呢!

    正想開口詢問,卡布衣搶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真是個變態!”

    變態?

    覺非一陣昏厥,“我吃頓好吃的東西就叫變態,你沒發燒吧?”

    “那你知道你吃的是什麼東西嗎?”卡布衣這時候換了一個笑臉,極其燦爛的笑容下是她永遠捉弄人的神色。

    “地龍肉啊!從美斯進口的地龍肉,難道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對對對!”卡布衣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的覺非哥哥說的哪會有錯呢!”

    覺非被她笑得心裡發毛,轉頭問清荷道,“那個……真有什麼問題?”

    清荷抿著嘴忍住笑一本正經地回答他說,“地龍,其實那個地龍不是美斯進口的。”

    聽她這麼一說覺非安心了,“我還以為什麼呢,進不進口都無所謂啦,好吃就成!反正標著‘進口’二字無非是加點錢而已,又不是我自己掏錢,管它是正宗還是冒牌呢!”

    清荷正了正神色繼續說道,“我想說的是,‘地龍’在我們亞拉的另一個名字是——大壁虎…”

    “大壁虎,別名蛤蚧,屬於壁虎科壁虎科中最大的一種,全長30釐米左右,頭體長與尾長相近。頭寬大,略呈三角形。吻圓,眼瞼明顯……”

    卡布衣忙著介紹大壁虎的特徵、習性,全然不顧身旁的覺非此時早已臉色發青,老胃抽搐!

    “其實覺非哥哥不用這樣的,”清荷出聲安慰他說,“壁虎具有很高的藥用價值的,它性味咸平、無毒,入肺、腎兩經,具有潤肺止咳、養陰平喘、補腎養精、健脾補虛等功用。”

    再看一邊的覺非,他早就扒在窗口吐得一塌糊塗了!

    “壁虎,就是那全身粘乎乎專吃蚊子的壁虎,嘔……”

    再看風醉一行坐的那一輛車。

    “我說大哥,你看覺非那小子怎麼樣?”愣愣的樊爾一出口就直奔主題,問風醉道。

    風醉考慮良久,從嘴裡擠出這麼四個字,“深不可測!”

    “深不可測?”樊爾一時反應不過來,再次問道,“他不就是湊巧把你給打敗了,再怎麼強悍也當不起這四個字啊!”

    風醉黯然搖了搖頭,轉看向窗外不再理他。

    “其實這個小學弟真的很厲害呢!”飄逸跟覺非對決過,是很有資格對他做出任何評價的,“那天在他的紫電狂龍消失的時候完全可以再催動另外的魔法來把我打敗的,可他最後卻選擇了認輸……榮辱不驚,這樣的胸襟放到亞拉來根本就找不出幾個人來!”

    樊爾有點迷糊,老大誇他也就算了,怎麼連這平時不大愛說話的飄逸都給他說好話了呢?

    雨柔也開口了,“雖然我沒和他打過,可是前幾天他組織的秘密‘集訓’還真讓我大吃一驚,甘拜下風!誰都想不到一開始還笑呵呵的他認真起來竟然會那麼的嚴肅那麼的令人無法拒絕!在他身上所體現的,完全就是一種,一種……王者風範!”

    回想起前幾天地獄般的訓練生活,樊爾不禁打了個寒戰——

    當時覺非一開口就這樣說,“我聽院長說我們學校以前的成績都不怎麼樣,為什麼?就因為我們沒把勁往一塊兒使!我們總是按常規出牌,五個人一上場就 尋找自己的目標各打各的,忙活了半天即使有個人憑實力硬扛著贏了可其他的人卻不幸輸給別人,最終結果是什麼?依舊是輸!這樣的打法完全是錯誤的,早就該被 淘汰了!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拿出我們所有的力量和團結的心去迎接挑戰!作為學弟我本不該這樣說話的,可是為了我們的榮譽我不得不說!這幾天我對此想了好 久,終於給我想出了個辦法,現在我就把我這幾天想的東西跟大家說一下,大夥兒等會兒好好研究研究我想應該是有用的!”

    “呵呵,那確實那確實……那哪是學弟該說的話……”

    “你們不覺得覺非坐的那輛車特別涼快嗎?”

    傳伐冷冷地冒出了這麼句話,他不說大家還不注意,如今被他一說,都紛紛探出了頭往那方向看了過去——

    車上,水汽淡淡一片陰涼……

    “你們這些人叫我怎麼說好!”覺非吐到最後連膽汁都吐出來了,暴著青筋虛弱地吼道,“為什麼不在我吃之前提醒我呢?!”

    二女一陣沉默,間或描他幾眼。

    最後卡布衣實在忍不住嘟囔著說,“當時我想提醒的,可你早就迫不及待地夾到嘴裡還一個勁地說好吃好吃……”

    清荷也滿臉的委屈,“看你吃得那麼香,我……”

    “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覺非深深的感嘆換來的是二女肆無忌憚的大笑!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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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簡陋的劍鋪
    一年一度的亞拉魔法大賽舉辦地都設在亞拉古國的京都,而溫藤與它的距離是很長的——陸路九天外加水陸兩天。

    坐完兩天船的覺非一行人終於可以不受海水的顛簸之苦而再轉陸路了。飽受夏日日曬之苦的雨柔、飄逸,最終抗拒不了覺非馬車陰涼的誘惑不約而同地都跑上了覺非的車子。

    四女一男的搭配原本是幸福無邊,令人樂不思蜀的。可是,由於個別野蠻女人的存在覺非並不感覺這樣的事情是幸運,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寧願跑風醉的車上去(如果自己再在他的車上安裝“小空調”的話)!

    這不,卡布衣又開始發難了。

    “覺非夜,你把你的臭腳拿開好不好!都快碰到雨柔姐姐了!”

    她生氣的時候就喜歡叫覺非的全名。

    “這麼擁擠的車廂裡手碰手的不是很平常的麼?”覺非不以為意,繼續半眯著眼睛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著。

    “就是不許!人家雨柔姐姐才不要你的臭腳碰呢!”

    “……”覺非無語,這世上還有什麼比女人的蠻不講理更有說服性的道理呢?不過他奇怪的是別說自己還沒碰到雨柔了,即使碰到了人家雨柔還沒開口呢,你個卡布衣瞎嚷嚷什麼?

    無奈的覺非只得提出自己轉到風醉車上去的提議,但卻被卡布衣以“你去那邊了如果本車的魔法陣壞了怎麼辦”的牽強理由給一票否決了。

    “我要人權!”

    最後,懶洋洋的覺非只好痛苦地使出渾身解數在眾人驚異仰慕的目光中在兩輛車上都設置了改良改小過的“冰封大陸”與“勁風陣”才使得行程整整縮短了三天結束這讓人尷尬的“旅行”。

    京都,亞拉政治中心之所在。畢竟是千年國魂之所在,京都的一切都顯得歷史悠久而又富麗堂皇。很多名勝古蹟覺非只在小學課本上見過,如今它們都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他當然不會錯過機會了,東看一下西摸一下的玩得不亦樂乎。

    卡布衣和清荷在一旁忍俊不禁偷偷笑著,出乎意外的,這一回卡布衣並未取笑他反而覺得他的表現完全出自一顆純真的心。

    一天下來,一行人被覺非拖著幾乎遊遍了京都所有可遊玩的地方個個都累得不行。

    “我怎麼看你們都不大愛玩的?”終於“酒足飯飽”的覺非發現一行人除了自己一人以外其他人都在喊累而沒有一個說好玩的,“難道不覺得這裡的古蹟很有參觀價值嗎?你看,那可是我們的戰神像耶,多威武!”

    他的手指向廣場中央那尊戰神傲凡的塑像。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那尊塑像還真個威武不凡——左手緊握雙手大劍插立於地上,右手食指斜指東方天際。略微開啟的嘴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清荷笑著給大家介紹說,“這尊塑像立於亞拉開國之初,意寓戰爭的本意是為了更久的和平,只有國家和平了才能像東方的旭日那樣升起——發展永遠都是立國之本!”

    清荷自小便在這兒長大,講起典故然是娓娓道來半點不覺為難。雖然這裡的人除了覺非以外都不止一次地遊覽過京都,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給他們這麼詳細深刻的介紹,聽後不禁都開始佩服起開國皇帝的睿智,對他肅然起敬來。

    “嘿,你們發現沒有,戰神傲凡的眼睛跟覺非哥哥很像哦!”

    冷不丁的,卡布衣突然笑著說道。

    經她一說,所有人都開始對比起覺非與傲凡來。

    飄逸第一個表示贊同,“好像真的很像,尤其是那眼神……”

    同樣是堅毅中帶著憂鬱的眼神……

    “好啦!”覺非被看得心裡直發毛,“這有什麼好比的,不就是有點點像嗎?這世上長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

    眾人不明白他緊張些什麼,但見他的激動樣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紛紛建議回客棧休整以迎接幾日後的魔法大賽。

    覺非第一眼看見傲凡塑像的眼神的時候,心裡就開始隱隱出現一種不安,具體是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一在客棧安頓下來,風醉就開始忙開了。身為隊長,在學校老師不帶隊的情況下所有的對外聯繫就只能靠他了。

    交際的事略過不提。

    這一天,也就是一行人到達京都的第三天。覺非在卡布衣的軟硬兼施之下不得不背著其餘人(也是卡布衣的要求)陪她出來逛街。

    “覺非哥哥,你好像是我的表哥哦!”卡布衣開始說些沒營養的話了。

    覺非心想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還要說什麼“好像”?但他的回答可不能含糊,不然指不定又要被她壓榨去點什麼。

    他乾脆也來個含糊其辭,“嗯,好像是的。”

    “嘿嘿,原來你還記得啊!”卡布衣笑得有些陰險,“你記得怎麼不帶我出來玩呢?要不要我去告訴我那還沒見過面的阿姨啊?”

    覺非一個寒戰,乖乖沒事竟搬出母親大人了!就憑卡布衣這張嘴還不把我說成一個沒心沒肺的混蛋啊?

    “嘿嘿……我這不是在陪你了嗎?說吧,要玩什麼,今天我陪你玩個痛快!”

    卡布衣手叉腰氣呼呼地說,“切,今天要不是我死活要你出來你才不會出來呢,就知道往清荷姐姐房間跑,別以為我不知道!”

    說完還重重的加了個“哼”!

    “我那不是為了找她學習學習討論討論魔法嗎?”

    “學習魔法?嘿,我就不相信我們來的這群人當中有誰的魔法水準會比你高!”

    覺非無語,一行人當中他還真不怕誰。可去清荷房間真的是討論魔法來著,他對自己學習不了除初級魔法外的魔法技能一事一直耿耿於懷,想到清荷是中級魔法師就忍不住跑去請教了(至於為什麼不跑風醉房間的原因咱們也都心知肚明瞭)。

    覺非暗想自己上輩子是不是犯了什麼霉頭了,不然怎麼會遇見這麼個纏人的傢伙!

    “好啦,我錯了還不行麼?”覺非開始討饒,“想玩什麼你說吧,我今天都陪你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卡布衣瞟了他一眼,見他第動不動地傻站在滿是人的大街上於是開口說,“那還傻站著幹嗎?小夜子,給我開路!”

    “得令,大人!”覺非十分配合地擺出一副奴才相在繁華的大街上彎著要低著頭走到了前面。

    “呵呵……”卡布衣被他逗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花枝亂顫也不過如此吧,能得美人一笑不管做什麼也都算值了吧。

    兩人瞎逛著來到了一個賣兵器的店門口,小店簡陋地就像小鎮上的任何一個雜貨鋪,跟周邊豪華裝潢的門面相比顯得格格不入,只是擺在門口的那柄劍卻耐人尋味。

    覺非畢竟是“鐵匠之後”,對兵器有著獨到的見解一眼就看出了它的與眾不同。

    他微微一笑,心道這店開得還真不簡單!回頭對依舊在笑的卡布衣溫柔地說道,“咱們進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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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奇怪的老者
    劍鋪,門面不過二十平方左右,略微發黃的白壁業已開裂,細細的裂縫旁毫無裝飾,只簡簡單單地懸掛了幾柄劍。 沒有桌子,沒有椅子,只在店中後部鋪著一張草蓆,草蓆上一張油漆班駁的茶几。這樣的擺設、這樣的文字描述給人的第一感覺一定是破敗,破敗地猶如風雨中殘留 在枯樹上的葉子,一不留神就要被暴風雨扯碎。然而,事實卻並非這樣。茶几上一罐紫砂壺古色古香,龍涎香已經點燃正冒著淡淡清香。

    草蓆上端坐的老者,老者手中的茶杯,茶杯口中的香茗……

    一花一砂一世界,一派蒼勁!

    卡布衣原本還是扭扭捏捏不肯前行,但見了房中這擺設竟然呆住了!她只是愛撒嬌愛捉弄人,但並不笨。以她世家子弟的背景自然有著良好的文化修養,更懂得欣賞這世間美好的東西,在她眼裡這哪裡還是普通的劍鋪,簡直就是整體的行為藝術!

    “喜歡這裡嗎?”覺非笑呵呵地對卡布衣說,“到了這裡真是舒服得緊,有種……”

    卡布衣白了他一眼,“有種置身世外的感覺,對吧!”

    覺非尷尬一笑,心想最近怎麼老覺得自己是土包子呢。

    老者聞聲抬起了頭,悠閒地問道:“小夥子,你買劍?”

    覺非禮貌地回道:“呵呵,我就隨便進來看看,您忙您的。”

    話雖如此,但老者還是放下茶杯從草蓆上站了起來。踱著極其輕盈的腳步慢慢走向了覺非的身旁,指著他頭上懸掛的一柄略微彎弧的黑鞘短劍說道,“此劍出自名家本代劍魂之手,雖然是他年輕時所鑄造工藝上稍嫌稚嫩,但上面所洋溢的青春氣息卻是他以後所鑄之劍難以企及的!”

    見二人都在靜心聆聽,老者舉手把那柄短劍取了下來。

    “你們看,”老者用蒼老的手拔出了這把劍,輕輕地撫摩著劍身,本就乾淨的短劍頓時又白亮了許多,“劍名‘玫瑰之吻’,長一尺二寸寬一寸,由天外白鐵隕石所鑄,劍身中部鏤空雕以玫瑰花形。”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最難得的是它突破了傳統劍的豎直形狀而成俏皮美觀的扭曲狀,端的削鐵如泥!”

    覺非接過劍欣賞,只見做成如竹子材質的劍鞘也是由金屬所制不禁笑開了,心裡暗想原來爺爺以前竟也有這副童心!

    老者繼續說道:“小夥子你看這劍如何,劍鞘是由合金製成,雖堅柔而不失輕盈,實在是劍中極品!”

    卡布衣的撒嬌勁這時候又來了,“覺非哥哥,我好喜歡這柄劍,你就給我買嘛!你看它的名字叫‘玫瑰之吻’,我又姓玫瑰,不買都說不過去呢!”

    她似乎忘了世界上跟她有緣的玫瑰花多得不計其數,更忘了這麼名貴的寶劍價值應該不菲。

    “買……買不起……”覺非尷尬地臉紅,乖乖,雖然名義上是什麼劍魂世家的少主人可自己經手的錢還沒超一萬呢!

    “哼!”卡布衣見覺非拒絕了自己,於是一跺腳轉而憤憤地問老者道,“說吧,這柄劍要多少錢?我自己買!”

    “嗯……”老者盯著氣勢洶洶的卡布衣為難地一搖頭說,“此為非賣品!”

    卡布衣不依不饒地繼續問道,“不賣的?那你剛才怎麼跟我們說這麼多的話呢?分明是在勾起我們的購買慾嘛,現在我們想買了你又說不賣了,哪有這樣的商人的!說吧,要多少錢你開個價就好了,價格再高都可以!”

    按照“砍價原則”來說,卡布衣是犯了大忌——哪有買家讓賣家漫天開價的?但是沒關係,玫瑰小姐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可惜,這世上還真有不要錢的人。

    “這個……因為難得遇見個識劍之人,老朽的話不免多了許多。”

    卡布衣抬頭看看覺非夜,又回頭看那老者。

    “他?他就是你口中所謂的識劍之人?”

    她說的也不錯,雖然說覺非是劍魂世家的傳人,但他與祖父相認也不過兩三個月,換言之就算你覺非聰明絕頂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把“識劍”水準提高到足以讓如此慧眼脫俗的老者欣賞的地步吧?

    可惜,她錯了!

    “多謝老人家抬愛,”覺非緩施一禮,“小子也只略懂皮毛而已!”

    聽他這麼說,卡布衣直覺地認為老者的話是可以信的。於是抓住這難得的機會繼續說道,“既然覺非哥哥是識劍之人,說起來也算您和他有緣了。既然有緣,您就把這劍賣了我們吧,!”

    “不是老朽我不賣,實在是不能賣。本店在此地有著三百多年的歷史了,賣劍一向講究誠與信二字,但有所為必有所不為——此劍不賣!”

    理由實在是牽強地可以,但別人不賣又能說什麼呢。

    覺非的心裡其實是比較開心的,因為不需要掏大把的錢出來了(雖然真要買錢肯定也是卡布衣出),但他還得裝出一副失望的表情來,他可不想某隻母老虎再次發威。

    “哎,可惜啊!原本這劍我是很喜歡的,它是我爺爺年輕時候所鑄,於我有著很特殊意義。不過話說回來,既然老人家堅持不賣,我們也不好強求,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嘛!”

    “您剛才說什麼?”老人的眼睛一亮,急忙問道,“您是說您是當代劍魂之孫?”

    覺非點頭。

    “有何憑證?”

    覺非心想這有什麼好憑證不憑證的,沒事我冒充自己幹嗎?於是便微微搖頭笑而不答。

    老者見他如此,臉上頓時呈現出失望之色,長嘆一聲惆悵萬分。

    “他當然是劍魂的孫子了!”卡布衣見老人不信覺非的話忙開口辯解,“在風月城誰不認識他呢?”

    這話說得太假了,連覺非自己聽了都害臊。想他覺非一個暑假幾乎都窩在家裡,風月城善良的人民怎麼可能會認識他呢?

    “風月……”老者的喃喃自語,“風月,如此熟悉的名字現在只能在夢中出現了!”

    “老人家,我是劍魂之孫沒錯!”覺非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令剛才還侃侃而談的老人一下子變得哀傷,但實在是不忍心,於是解開頸上所掛的玉珮拿到手裡說,“這是臨別時爺爺送我的玉珮,不知道老人家可認識?”

    老者接過玉珮端詳半天最後竟如孩子般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四十年了啊,整整四十年了!破劍啊破劍,你終於想起我這個失敗者了麼?”

    轉頭看向大惑不解的覺非兩人,他才發現自己失態了,忙道,“一時激動,實在是對不住了。”

    他拿過桌上的短劍遞到覺非的手中說道,“現在,這柄劍物歸原主了!”

    覺非依舊不明白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開口詢問,“老人家,這麼名貴的劍我怎麼能白要呢?”

    “不,此劍乃你劍魂世家之物,本就該歸你所有!”老者興奮地說道,“你可能還弄不大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吧?且聽我一一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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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可愛的夕櫻
    “那是年四十年前的事了,”老者回憶道,“那時我們都還年輕,劍魂破劍還不是劍魂,而我還是沒有埋名的楚辭。我跟他是朋友卻又更像敵人,在一起的時候所討論的無非是鑄造技藝,當然,討論的贏家幾乎都是他。”

    遲暮的老人回憶起年輕的光景總是稍嫌囉嗦,但覺非兩人還是靜靜地聽著,就像一對孩子在聽爺爺講故事般耐心而又有興致地聽著。

    “終於有一天,我不服氣的心開始膨脹於是提出一個賭約——紙上談兵可不是英雄幹的事,要比咱比真格的!因為都年輕,做事不會考慮太多,於是我們的賭約就是輸家給贏家賣一輩子的劍,除非贏家主動要求那人解除賭約!忘了告訴你,我是風月鑄造第二家楚家後人。”

    “後來你們有賭嗎?”卡布衣問道。

    老者輕笑著拿過覺非手裡的“玫瑰之吻”,一面撫摩一面說:“當然!後來我輸了,輸在了這柄不及二尺的短劍之上。”

    接下來的事就很清楚了,老者楚辭遵守了賭約跑到了亞拉的京都,從此隱姓埋名接手了劍魂世家在京都的分店。

    “看你的神色似乎對你爺爺有稍許的不滿對嗎?”楚辭見覺非悶悶不樂的樣子就開口說道,“那個年代諾言是重於一切的,他果然是我的真朋友,見我輸了知道再怎麼勸也是沒用,乾脆大擺宴席為我餞行,席間我們半句話未說,只怪血氣方剛的自己過於衝動。”

    “那後來老爺爺您就一直在這裡了嗎?”覺非不自覺得使用了敬語,這樣的男人值得任何一個人尊重。

    “哎,事已至此我又有什麼話好說呢?雖然想念家想得緊,但有些東西比生命來得更重要的。年邁的父母也撐不了幾年了吧……”

    淚眼婆娑,兩滴英雄濁淚。

    “老爺爺,爺爺讓我轉告您您們的賭約從此時開始結束了。”覺非撒了一個善意的謊,“我來的時候他說一生中最後悔的事就是衝動跟你打了那個賭,害得耽誤了您一輩子!”

    “呵呵,都過去了。”聽到覺非這樣的話楚辭反而平靜了,說,“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還談什麼害不害耽誤不耽誤的呢?不過年輕人,記住了,做事千萬別衝動!”

    三人忘情地談著,渾然沒看見這時候店裡來了一大幫的人。

    “老頭,你生意做還是不做啦?”一句沒有禮貌的話從一個奴才打扮的人口中叫了出來。

    楚辭聽見眉頭一皺,但很快又展露了笑容,低聲對覺非兩人說,“你們先坐著,我去招呼他們一下。”

    說完便起身走了過去,笑呵呵地說道:“店門大開,這生意老朽自然是要做的。”

    一個身著錦衣華服的美少年笑道,“既然這生意要做,那就好辦了。來人,幫少爺我把那什麼‘玫瑰之吻’給拿過來,夕櫻小姐定會喜歡得緊。”

    眾人聽罷,簇擁著跑到店裡倒騰起來,卻終於發現自己並不認識所謂的“玫瑰之吻”。

    “老頭,劍在哪兒呢,快給我家少爺拿出來!”

    “老頭,不想遭殃的話動作就利索點,我們少爺可不是吃素的!”

    “真是對不住得很,”楚辭緩緩地說,臉上是職業性的笑容,“‘玫瑰之吻’是非賣品,再說就在剛才老朽已把它物歸原主了。”

    “笑話!”錦衣華服一聽就來了氣,一個箭步上來就抓住了楚辭的衣襟大聲喝道,“開門做生意的人跟我說什麼非賣非買的?要多少錢少爺給就是了,少不了你一個子兒!”

    這人的蠻橫態度比卡布衣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這樣的態度放在女孩身上會讓人覺得另類的可愛,但在男人身上就是——十足的惡棍!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楚辭於是推開那人的手冷冷地說道,“恕難從命,客人請回!”

    “你敢這樣對我們家少爺說話,找死不成?”剛才開口的那惡嘴奴才又說話了,“告訴你,只要我家少爺高興,把你這店拆了都沒人敢管!”

    覺非脾氣碎好,但並不是逆來順受任人欺負的主。聞言不禁站起了身,輕飄飄地閃到了那人的身後,“啪啪”兩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這倆巴掌是叫你記得要如何尊重老者!順便再免費送你一個資訊,只要少爺我高興,你們這幫人一個也別想走出這個門!”

    然後又走到錦衣華服面前冷冷地說:“老爺爺把‘玫瑰之吻’送給了我,現在已是我的物品了。要拿你盡可以憑真本事向我要,就別為難他老人家了。”

    錦衣華服看不出覺非過來的身法,兼之又來得悄無聲息心裡不免有點摸不了底,但一向囂張跋扈慣了也改不了口,兀自罵道,“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跟少爺說話?”

    覺非淡然一笑,一字一字地吐道,“覺非,覺非夜!”

    華服少年心中一想,在京都並未聽說過這號人物,可別給他唬著了,不然以後在朋友面前就抬不了頭了。

    “無名小卒都敢管事了,這世界還真亂得很啊!夥計們,都趕緊地給我上,把他給解決了!”

    眾人一聽,忙朝覺非圍了過來,個別幾個手裡還亮出了明晃晃的刀。

    “哈哈……”覺非一陣大笑,笑聲中“落櫻飄絮”身法早已展開,在人群中快速穿梭賞了他們各自一個大耳光。

    笑聲停止,眾人的腳也都停了。

    他冷冷地說:“我說過,這裡的人只要我高興一個也走不了。”

    繼而又一笑,走到卡布衣面前把“玫瑰之吻”遞到了她的手中溫柔地說道,“玫瑰之吻陪卡布衣玫瑰,果然是絕配!送給你,你可得好好珍惜哦。”

    卡布衣看著覺非瀟灑的樣子不禁呆了,以前只知道她的覺非哥哥是個聰明卻對自己為命是從的傢伙,沒想到瀟灑起來竟然不亞於任何一位頂級帥哥!

    “還站著幹嗎?”華服少年摸著自己通紅的臉氣急敗壞地大喊,“給我宰了這小子,宰了!”

    眾人猶豫著是否要再次動手,劍鋪的門口傳進了一股異樣的香味,香味濃時一個曼妙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長長的銀髮隨風飄逸,長長的睫毛裡面是一對紫色的眸子。高鼻樑,鼻尖微微上翹,如櫻桃般細小的嘴兒此時氣氣地嘟著。苗條細長的身子沒有那庸俗的性 感可言,有的只是淡淡的愁淡淡的憂。因為骨架細小,肉嘟嘟的臉看上去一點都不覺得胖反而讓人更覺得她可愛!她有點弱不禁風,但腰間卻掛滿了可愛的裝飾品; 有點成熟的氣質,手裡卻拿著一大袋的零食。

    真是個令人難以琢磨的可愛女孩!

    從她一出現起,小小的劍鋪就安靜了下來。這時候她朱唇輕啟,懶洋洋中帶著一肚子的氣:“我說自己去買零食讓你們幫我買柄好劍,誰讓你們來搶東西來著?回去又要被爹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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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僅僅是一聲女孩子撒嬌般的怒喝,讓在場的所有衝動的男性為之停止了腳步,而華服少年更是一個箭步跑到了她的身旁。

    美,美得不可方物。

    這個女孩就叫作夕櫻,亞拉古國當朝宰相唯一的女兒。

    沒來由的,覺非一陣心悸,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即便對於清荷、卡布衣也沒有過這麼強烈感覺。他彷彿看見了冬日花園裡片片墜落的櫻花,自己則與眼前的女子漫步夕陽斜暉下。

    花香花落,心醉。

    “啊!”覺非一陣叫痛,咧著嘴輕喝卡布衣說,“你掐我幹嗎?”

    卡布衣皺緊眉頭,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別想起壞心思!”

    覺非一陣羞愧……

    “奇怪,我怎麼會突然走神呢?”

    “夕櫻小姐,你怎麼親自來了呢?”華服少年立馬換了副嘴臉,賠笑著說,“買劍這小小的事由我出面就好了嘛,怎能牢你這千金之軀到這破地方來呢?”

    “哼!”夕櫻冷哼一聲不滿地說,“小事?我要不來這兒都快出人命了,還算小事嗎?”

    那少年繼續陪著笑,巴結地說:“哪兒會呢,我可一向是遵紀守法的人,這種事是想也不敢想的。”

    夕櫻掃視了他一遍他狼狽的手下,不在說話徑直走到了覺非的面前,留下他不尷不尬地站在了門口。

    “真是對不住了,”夕櫻對著覺非三人緩施一禮歉意地說,“因為上次逛街的時候喜歡上了這裡的一柄短劍,叫作‘玫瑰之吻’……呵,多浪漫的名字,讓人一下子就記住了!所以跟他聊天的時候就不自覺地提起了,誰料他……”

    他,自然是指那華服少年了。

    楚辭以生意人的姿態接下了話,奉承地說道,“能蒙宰相千金垂青這是小店莫大的榮幸!要是早一天知道小姐您這麼喜歡那把短劍,小老兒必定獻到貴府了!”

    “但是,”他話鋒一轉,“不巧的是,就在今天小老兒已經把它贈送給了他人,真是不巧得很啊!”

    他沒說這“他人”是誰,就是為了保護覺非不受到傷害。

    覺非現在也開始明白事態的嚴重了,對方可是當朝一品大員的千金啊,自己一個老百姓怎麼可能跟她鬥呢?但事已至此也就沒什麼可逃避的了,更何況眼前的她給自己有著莫大的好感,憑直覺的就認為她不是壞人,於是他站了出來。

    “老人家把劍送給了我,我又把它送給了我的表妹。相信小姐也不會奪人所愛吧?”

    這句話說得並不好,無形之中就把眼前的人給得罪了。

    夕櫻似乎沒感覺到他話裡的刺,兀自說道,“哎,真遺憾!人家從來就沒見過那麼特別的劍……肯定很值錢呢!”

    “值錢?”她的話令覺非一方的三個人大跌眼鏡,堂堂亞拉宰相的女兒竟然會把一柄寶劍跟“值錢”掛上鉤!

    “呵呵,是很遺憾很遺憾……那麼精緻的劍做定情信物再好不過了!”

    覺非的眼睛有意無意地朝華服少年瞟去——原來他在吃醋?怪了,他吃的哪門子醋!

    但這話到了卡布衣的耳朵裡可就完全變了樣,她甜蜜的小腦袋裡現在想的是既然覺非哥哥都說是定情信物了,現在他把劍送給了我那是不是在向我暗示什麼呢?

    好羞人……

    時常以潑辣姿態露面的她竟也臉紅了。

    “定情信物?”夕櫻誇張地大叫道,“人家才十六歲耶,沒吃夠零食沒逛夠街沒貪夠錢……那個,沒賺夠錢怎麼可能定情呢?”

    這宰相千金不會是假冒的吧,沒貪夠錢?正在卡布衣為兩個人的對話而感到腦袋缺氧的時候她又聽到了一句更離譜的話。

    “嘿嘿……既然如此不如讓我打造一柄短劍送給小妹妹你吧?”

    剛說了什麼定情信物,現在又突然從嘴裡冒出個“小妹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有鬼!

    難道世風日下到連覺非夜也要做花痴?子夜枯燈無語……

    華服少年一聽火大了,怒斥道:“你是什麼東西?就你那點貨也配送我們夕櫻小姐,別說笑了,堂堂的夕櫻小姐是看不上的!”

    覺非一正色,走到他面前很嚴肅的對他說:“我糾正你幾點錯誤:首先,我不認為自己是個東西,所以也請你不要用‘東西’二字做我的尾碼,如果你有這 方面的想法,我不介意你稱呼自己為東西;其次,正所謂‘千里送鵝毛,禮輕情義重’,送人東西不是看它本身有多大的價值,最重要的是那份情;最後一點,也是 最重要的一點,你的實力我認為還沒到呵斥我的境界。懂了麼?”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既巧妙地迴避了‘什麼東西’這個令人不好作答的話題,又適當地對其做了“反攻”。

    覺非越來越會說話了!

    少年被氣得狂燥不安,臉上的紅色很快蔓延到了眼睛,一雙不是因為缺乏睡眠而佈滿血絲的眼睛怎麼說都是值得別人害怕的。

    “好,你行!”

    話說到這裡,按一般的情形他就應該摔門而去了,但他似乎不大願意就此離開,只是兩眼直勾勾地望著夕櫻。

    夕櫻好像沒有發覺現在劍拔弩張的情勢,看也不看華服少年一眼就接過覺非的話說,“對對對,禮輕情義重——不過最好還是值錢點的,要不然也顯示不了你的誠意嘛……”

    覺非發現自己有點看不透眼前的女子了,家財萬貫的堂堂宰相之女怎麼開口閉口的不離錢呢?不過話還是要回的,只好說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送呢?”

    覺非記得劍魂世家每個分店的後面都應該有個鑄造室的,於是眼望楚辭,徵詢他的意見。

    楚辭凝神沉思,以一個生意人的姿態思考著得於失。最終,他的思考有了答案,“不如就今天吧,我們店有專門的鑄造室。我也很有興趣看看覺非的鑄造本領呢!”

    “那就現在吧,可以麼?”覺非問夕櫻。

    “當然行了!”

    於是店裡所有的人除了被夕櫻強留下的華服少年跟他一幫手下都進了店後的鑄造室。

    華服少年惡狠狠地留下一句話離開了。

    “去,給我查查那小子的底!”

    對於鑄造術覺非現在還是有所心得的,戴在手上經常跳動不安的幽影就可以證明這一點。

    他進來後也不多說話在一堆材料裡挑選出比較滿意的再從自己的空間袋裡取出上次從劍魂世家拿的特殊材料鑄造也就開始了。

    首先,他給自己施了一個經過強化的“小火球”。停留在手上的小火球先是逐漸變大,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又用意念把它壓縮,同時不斷在裡面添加火之元素,直到火焰變得暗紫。

    他的這一做法令楚辭咋舌不已,“這樣就算生火了?”

    以他在京都待了四十年的資力不是不知道魔法,但用魔法來鑄造他還是第一次。

    卡布衣跟夕櫻倒是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的動作——反正她們也不懂鑄造,有什麼意見好說的。

    只不過當覺非用如此不同尋常的方式釋放出小火球的時候夕櫻的眼睛還是亮了一下(一般的小火球在唸完咒語的同時就會自動飛衝出去)。

    “嘿嘿,現在是真正的鑄造了。”覺非笑呵呵地把一邊的材料丟進了火球裡,火球在第一時間就把它們給包裹住了,“相信我,我一定會送你一柄完美的短劍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8-8-9 15:01
第一百二十七章

    這世上有一種人,當他沒有人生目標的時候他“隨遇而安”,或者對事情的態度永遠在可與不可之間徘徊,人生隨風飄蕩、逆來順受,甚至於懦弱。但是, 當他有了一個目標,這個目標大到拯救世界小到養家餬口——甚至僅僅是為了追求某位心儀的異性,他就會改變,變得努力進取,決不放棄。

    覺非對自己說,我將讓眼前的女子成為我的女人。

    因此在煉劍的時候他格外用心,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把手上的一堆材料變成廢品。煉劍的材料被小火球的熱量緊緊包裹著,懸浮在空中與火焰做著生命中最為 燦爛的舞蹈。覺非已經有了一定的煉劍經驗,所以也不需要像第一次那樣還需要劍模。他用意念控制著手中的火之元素,讓火之元素不斷地撫摩、打磨著化開的“金 屬水”。差不多過了十來分鐘,劍開始顯露出初步模樣,而覺非的額頭也已是汗滴點點。

    “加點什麼東西進去呢?”覺非心想,“給它一點速度、威勢?”

    他笑了,因為他想好了加什麼東西進去了。他再次用意念控制住滲透在短劍裡面的火之元素有序地對其進行著改造。火之精靈就像勤勞的螞蟻,在劍身上爬進爬出忙碌而不嫌混亂。

    “劍柄中設一個風系的‘飛羽陣’好了,這樣一來出劍的速度會快上不止一倍!”他按照自己的“設計圖”想著,“劍的刃邊上佈一個‘火舞陣’吧,既添威力又不失輕盈。嘿嘿,最重要的是中間部分……”

    又過了許久,覺非手中的火球開始熄滅,手上的短劍飛快地被罩上了一層厚厚的冰——原來是覺非的“改良玄冰刃”開始起作用了。

    終於,短劍在冰融化而出現的水氣中逐漸顯露了它的廬山真面目——劍長寬跟“玫瑰之吻”一樣,同樣是長一尺二寸寬一寸。

    “好美的劍!”夕櫻的眼睛睜得老大,緊緊地盯著覺非手裡的劍說,“能讓我看看嗎?”

    覺非紳士般一笑,把劍遞了出去說,“當然,這劍從一開始就說好是送給你的了。”

    夕櫻接過劍在手裡愛憐地撫摩,嘴裡喃喃自語:“天啊,你們看你們看,劍身的兩面都有淡淡的櫻花圖案耶!呵呵,真是巧,我就叫夕櫻!”

    覺非心中感嘆,這叫什麼話,本來就是因為你叫夕櫻我才把上面的圖案做成櫻花的!但嘴裡卻依然是淡淡的笑,“這櫻花圖案可不僅僅是裝飾用的哦。來,我示範給你看!”

    他拿過劍甩了一個劍花,劍身上的櫻花圖案快速化作朵朵冒著冰氣的“冰櫻花”飛竄而出擊打在牆壁上掛著的一柄雙手大劍上——只聽“叮叮叮……”幾聲,那柄巨大的劍身上竟然被穿出了幾個櫻花型的小洞!

    這還不止,最後當聲音終於靜止的時候那柄劍竟然突然就斷成了兩段,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看著旁邊驚奇地合不上嘴的三個人,覺非滿意地笑了。這柄劍雖然不像“幽影”一樣具有“生命”,但在神魔大陸上也算得上極品了——自己隨意而做的東西可以讓人感到如此驚奇不滿意才怪呢!

    “讓我來把這柄劍介紹一下吧。”覺非略微咳嗽了一聲把三個人又驚嘆中喚回了現實。

    三個人都豎起了耳朵聽著,連原本該吃醋的卡布衣也不例外。

    “這柄劍我取名為‘櫻花語’!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了,我就是在這柄短劍裡添加了三個中級魔法陣啦,本來是想佈置高級魔法陣的,可高級的實在過於煩 瑣而體積即使壓縮過也過於龐大就甘休了,而最主要的原因是高級魔法陣都是需要魔法晶石的——我手頭沒了……”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三個魔法陣分別是增加速 度的‘風羽陣’,增加劍勢與劍本身鋒利度的‘火舞陣’,而剛才你們所看到的櫻花則是冰系的‘天女散花陣’——稍微改動了下,把百花變成櫻花了……”

    “啊,原來還有這麼多的妙用?”夕櫻高興得跳了起來,說了一句讓人噴飯的話“肯定值很多錢的呢!”

    她仔細想了想又說道,“不過人家肯定捨不得賣的!以後我就認你做哥哥了!”

    “哥哥?”覺非眉頭直跳,暗道完了,“怎麼成哥哥了呢?”

    轉念一想,又覺得做哥哥也不錯,難保以後可以繼續發展成……

    他露出了賤賤的微笑。

    卡布衣適時候的再次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寒暄了幾句,夕櫻因為出來久了太晚回去的話家裡母親大人要罵所以就帶著“櫻花語”滿意離開了,劍鋪裡只剩下了三個人。

    過後,楚辭把覺非一個人叫進了鑄造室。

    “看得出來,你的鑄造與魔法水準都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境界了。”楚辭拉著覺非的手說,“但是我還想以長者的身份跟你說幾句話。”

    覺非收起了剛才玩樂的笑容,在聆聽長者教誨的時候他總是很嚴肅。

    “你很喜歡夕櫻小姑娘嗎?”

    覺非萬料不到楚辭所謂的幾句話竟然問的是這個問題,雖然有點彆扭但他還是如實地回答了。

    “嗯,很喜歡,從她到劍鋪裡的第一刻開始就喜歡了。”

    “呵呵……然後你就想追人家了?怪不得了,難怪從你見到她整個人都變得與平常不一樣了,”慈祥如祖父,楚辭笑後又嚴肅了起來,“可是你想過現在站在外面等你的女孩兒嗎?看得出來她也很喜歡你。”

    一聽這話,覺非整個人都愣住了。他以前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每次想著想著就有意無意地迴避開了——這實在讓人頭疼!

    見覺非不說話,楚辭於是繼續說道:“知道一個男人最該擁有的品質是什麼嗎?”

    覺非仔細想了想回答說:“是責任,沒有責任感的男人是該被唾棄的。”

    “對,就是責任!責任的範圍很廣,延伸開來有誠信、義氣、包容等等的概念,要真正做到這點的確很難!但是,你應該聽說過這麼一句話——能力越大責 任越大。身為年輕人所追求的無外乎是使自己成為強者,但縱使讓你成了這世上最強的人沒有一點擔當又如何贏得他人的尊敬呢?”

    “或許有人會想,‘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呵,多有個性、豪氣的一句話,可是難道他可以拋卻一切原本該他承受的責任‘獨善其身’嗎?那人一定 沒想過沒有他人的支持他將寸步難行!‘尊敬’不是我們刻意地去做一些善事而贏得的,它要求的是人要有值得讓他人尊敬的本質。你可以是偽善的,但你的偽善要 一輩子!”

    “說了這麼多你可能會覺得我離題了,”在覺非搖頭表示不會以後楚辭再次繼續說,“其實我想說的是,有擔當方是真男兒!每做一件事你都得先想過是否會傷害他人,把快樂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絕對是最自私的行為!”

    覺非聽得冷汗直流,這幾句話簡直是字字如針紮在自己的身上啊!

    楚辭最後問:“你認為你可以把自己的心裡的愛分成幾份嗎?”

    覺非無力地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回去好好想一想吧,但是無論如何你得記得要守護住在自己心中那個最美好的世界,有了它再壞的人也不會壞到哪裡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8-8-9 15:01
第一百二十八章
    自從離開小劍鋪回到居住的客棧以後,覺非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表情有著從未有過的嚴肅——卡布衣起先還以為他是為了逃避自己因為夕櫻的關係而責備他對他不理不睬的,但過了兩天以後她知道自己猜錯了。

    覺非。夜的“嚴肅”從來不會超過一天。

    每當她問他怎麼了的時候,他總是表情凝重地說沒什麼,沒什麼。可是他越是這麼說,卡布衣卻越發不信了。

    “沒什麼你會這樣?信你才怪!”

    於是她找了清荷一起去覺非的房間,想要解他心裡的心結。

    可是覺非卻再次告訴她們說,“放心吧,我真的沒事,別擔心我了。過幾天魔法聯賽就要開始了,有空還是跟他們多商量商量戰法吧。”

    碰了冷釘子的她們不知道,當她們倆一起來到覺非面前的時候覺非的心裡是如何的內疚!

    “我……可以承擔對她們的責任嗎?”

    雖然覺溫藤魔法學院的參賽隊伍比預期時間早到了幾天,但魔法大賽開賽的日子還是來了。

    第一場,就是他們跟西里魔法學院的對決!

    根據歷年的戰況顯示,西里隊是一個不強不弱的隊伍,雖然有著如歐紀斯實力強勁的選手,但總體實力還是跟其他的強隊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為了保存實力,溫藤隊只派出了傳伐、雨柔、飄逸、樊爾、清荷五人,而作為主力的風醉以及覺非兩人只是在觀戰席上坐著。

    比鬥場是巨型的,足以容納十人同時進行比賽——為節約時間,比賽就是十人同時進行的!

    在風醉的授意下,樊爾一上場就找上了歐紀斯。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說樊爾的實力可以與歐紀斯旗鼓相當,而僅僅只是因為樊爾這人,比較耐打……

    果然一開場樊爾就完全失去了上次挑戰賽時候的神氣被他打得完全處於劣勢,連還手的空擋都找不到。艱難地支持了十來分鐘後,終於忍不住認輸了——而同時,其餘四個人除飄逸這個以防禦為主的輔助型治療師以外都獲得了勝利,也就是說這一場溫藤隊輕鬆晉級成功!

    “呵呵,幹得不錯!”風醉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拍著從臺上走下的兄弟姐妹們的肩膀說,“特別是卡布衣,最後那一招簡直是漂亮!”

    卡布衣笑得臉有點紅紅,她可沒想過自己這麼菜的本事竟然還可以在國家級的比賽中打贏人。

    “她當然幹得漂亮了,挨打的又不是她!”衣衫藍縷的樊爾苦著臉嘟囔著,“我知道我皮厚可也不比城牆啊,歐紀斯的魔法可是能拿去攻城的!”

    一句話把大家逗得前俯後仰笑個不停,惟有覺非一人繼續發愣,對周圍的事置若罔聞。

    大家看他這副樣子也就不再開玩笑了,拿著學校發的“公款”吃慶功宴了。

    一切如常,又是一夜來臨。

    已是深夜,明月當空,淡淡雲兒落寞出一副水彩般的意境;已是秋季,月旁的星星格外地清澈,點綴著這天然的水彩畫更顯得詩意昂然。

    覺非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客棧的瓦楞上,望空的眼睛半睜半閉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數星星。

    “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他斜靠著腦袋裡出現了這樣的句子,“現在的我在同齡人中也算是能力比較大了的吧,可我總覺得自己承擔不起責任呢?”

    “楚辭爺爺只是對我說了那麼多,說完自己人就跑風月去了,其餘的讓我自己想,可是沒人在旁指引叫我怎麼想?我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是該有所 擔當的時候了,可問題是昨天的我打算去西邊說不定明天就又想去東邊了——我根本就還沒定性!我能怎麼辦,現在又該幹什麼呢?難道說好好學習,為以後能為祖 國的建設多做貢獻努力準備?扯淡!”

    就這樣,他在月光照耀下的瓦楞上呆呆得躺著,痴痴地想著,迷迷糊糊間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一覺,讓他重溫了那個許久不曾出現的夢,關於魔神大戰的那個夢……

    “長老,我們撐不住了!”身邊全身鎧甲的戰士痛苦地哀號。他的身後是成千上萬傷痕纍纍的戰士,同樣筋疲力盡的他們發出同樣絕望的呼喊——“長老……我們撐不住了……”

    魔族神族的撕殺聲迴蕩在天際,滿地的屍體堆積如山,空氣裡充斥著血腥。

    血,已流成了河流——“不,不要……!”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覺非聽見自己在喊,“難道我想讓我的兒郎們過得好一點都有錯嗎?!有錯嗎!!有錯嗎……”

    聲音開始嘶啞,身旁的戰士們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了。

    “都是我的兒郎啊!為什麼…為什麼……”

    惜妍這時候從血霧中走了出來,“長老,敗局已定。今生惜妍幫不了你了。來世,惜妍必定再傾我所有為我魔族效勞……”說完露出淒美一笑,轉身向神族大軍撲去,引發了自爆。霎時間,天旋地轉……

    不!!!

    覺非驚醒,張眼卻是滿臉的眼淚。

    “是的,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魔界,我一定會回去,但在此之前我要做的事還很多很多……”

    想通這點的他抹了一下自己的臉,迅速地用魔法飛到京都最邊上的西郭早點坊買了一大包的西郭肉包,又跑到北城牆邊的早點攤上買來了七大碗的永和豆漿,再一一把它們小心翼翼地放入空間袋裡用最快的速度飛回了客棧。

    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客棧的小二起床開店門。

    “嘿,小二哥起得真早!”覺非笑呵呵地跟他打著招呼,“這麼勤快不出幾年肯定能當掌櫃的了!”

    “嘿嘿,承您貴言承您貴言,”小二忙不疊地點頭哈腰回答說,“我這命天生的勞碌命,以後不挨餓就成啊!”

    還沒等他說完,覺非就已經跑到樓上客房去叫他的同伴們起床了!

    “咦,昨晚我親眼見他進的門啊,怎麼今天我還沒開門呢他又從外面回來了?”小二愣愣地想,“莫不是採花賊吧?”

    圍坐在樓下的餐桌邊,卡布衣睡意朦朧地抱怨說:“你幹嗎呀,不讓人家睡覺!”

    覺非打趣她說:“日上三竿都要曬到你小屁屁啦,這麼懶嫁得出去才怪呢!”

    由於昨天的打鬥大家原本也是困得不行的,可一聽覺非現在說話的語氣突然就來了精神。

    “你……你沒事了?”清荷小心翼翼地問,她怕自己一不小心會刺激到覺非。

    “什麼叫我沒事,”覺非站起身幽雅地轉了個身,嗲嗲地說,“人家原本就沒事嘛!”

    見他好像真的沒事了,卡布衣反而不幹了。

    “沒事才怪呢,這麼早就叫我們起床八成是昨晚睡覺燒壞了腦子!”

    “呵呵……”覺非一陣尷尬,趕緊打開空間袋巴結地對她說道,“我這不是給您大小姐獻慇勤嘛!你看,西城的西郭肉包北城的永和豆漿,這可是你們昨晚吃飯的時候說的最想吃的早餐哦!”

    對,覺非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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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