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極品美女校長 作者:貳把菜刀 (已完成)

 
regn13 2018-8-19 19:41: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06 294229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20:05
第1410章 紅顏彈指老,少年心不改

    第1411章

    秋風和麗,美洲的秋天是極好的。

    葉歡推著愛德森的輪椅,站在大樹之下,二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看著秋葉一片片的從頭頂飄落。

    生若夏花之燦爛,死若秋葉之靜美。

    二人沉默了良久,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愛德森偶爾會咳嗽一陣。愛德森已經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這是天命,人力不可違。

    葉歡被愛德森的情緒感染,心情也有些低落。天命不可違,愛德森如此,自己有朝一日也是一樣。日後也會有一天,自己坐在梧桐樹下,看著秋葉一片片飄落,靜靜等待死神的到來。

    那個時候,會是誰陪在自己身邊?

    “想什麼呢?”葉歡問,此刻他很想採訪一下愛德森的心情,因為這樣的經驗畢竟不多。

    “我從前看過一篇報導,說人一生下來,就保持著好奇心,直到臨死的前五天,好奇心才會消失。這大概就是上帝,不願讓人走得太痛苦吧。”

    “那現在的你,還有好奇心嘛?”葉歡問。

    “沒有了。”愛德森輕輕嘆口氣:“大概我的生命已經沒有五天了。”

    “吃過最好的肉,喝過最好的酒,也睡過最美的女人,同樣,也吃過苦,到了今天,一切都看淡了,似乎這世上的東西,也沒那麼重要。”

    “你悟了。”葉歡讚了一聲。

    “是不得不悟吶。”愛德森:“年輕時覺得樣樣都是好的,樣樣都要拿在手裡,今朝再看,其實,沒有多大意義。”

    “葉歡,你能不能答應我兩件事。”話罷,愛德森又突然開口說道。

    “你說。”

    “第一件事,我死之後,請你不要參加我的葬禮。”

    葉歡一怔,道:“為什麼?”

    愛德森笑笑:“死的人已經死了,一幫人假裝難過,回去後該吃吃,該喝喝,與我一個死掉的人又有什麼關係。我知道你的性子,我死之後,你未必有多難過,就不必勉強你假惺惺的表演了。”

    葉歡臉上一紅,表情有些尷尬,他道:“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愛德森猶豫了一下,此刻臉紅的竟然是他。

    葉歡這倒有些好奇,道:“究竟什麼事,都到現在了,還不好意思說?”

    “罷罷罷,此時此刻,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得了。”愛德森嘆口氣,道:“葉歡,我這次為你留下了一筆遺產,很大的一筆數字,一來,我是感謝你把我從黑牢中救出來,二來”

    略略的沉默之後,愛德森道:“我希望你幫我把其中一些東西交給某個人。”

    葉歡眼前一亮,道:“某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吧,女人?”

    愛德森臉上浮現一種少年的羞澀,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仔細說說?”葉歡問。

    這一刻,愛德森的視線變得柔和,似乎穿透歲月,想要看見些什麼。

    雖然尷尬,但他心中還是想說的,這是一個老人對這個世界最後的傾訴。

    “我十五歲那年,在澳洲的一所貴族學校上學,那個時候”

    “初戀情人!”葉歡恍然大悟的模樣:“是你漂亮的女同學吧?”

    “不是。”愛德森微微皺眉,有幾分惱怒道:“你還聽不聽了!”

    “聽聽”葉歡笑笑:“我保證不插嘴了。”

    愛德森瞪了葉歡一眼,氣息漸漸平靜下來,方才道:“那一年的夏天,學校調過來一個體育老師”

    我擦嘞!

    葉歡的眼睛瞪直了,這個愛德森,年輕的時候也不正經吶。自己本以為這個女人是他的同學,卻沒想到,竟然是其老師。

    小孩子,玩得挺野嗎!

    葉歡的八卦之魂被勾動,這一刻的感覺可以說是洗耳恭聽。

    只聽愛德森緩緩言道:“她是我們的網球老師,身材很高,十五歲的我,只能達到她的胸脯。我依舊記得她穿著運動衫,在網球場揮汗如雨的模樣。小麥色的肌膚掛著汗珠。”

    “後來呢”葉歡問。

    “後來”愛德森搖搖頭:“後來,也就沒有後來了,她只教了我們半年,就辭職了,以後的日子,我再沒有見過她,也沒有和她聯繫過。”

    “呃就是這樣啊。”葉歡有些失望,事情怎麼和自己想的不一樣。本以為是青春期的少年,仗著家庭勢力,和美女體育老師發展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禁忌之戀。結果,卻是這樣的草草結束,連個水花都沒有響。

    這不是葉大少想聽的內容吶!

    葉歡撇起了嘴,道:“你就沒和她說過?”

    “我那裡敢吶!”

    “以你的身份,應該也不困難。”

    愛德森笑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其實我那個時候,也不明白自己是怎樣的感覺,可能就是青春期的躁動吧。至於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可是我連自己心裡的想法是什麼都不知道,又如何說起呢。”

    “後來,她辭職了,我也慢慢升入了大學,再後來,身邊的女人也就多了起來。我年輕的時候,還是蠻英俊的。”

    葉歡點點頭,對這一點表示同意:“看得出來。”

    “紅塵顛倒,女人如流水一般,在身邊走了又來,動過心,傷過心,也就是這樣,如今想來,卻也不算什麼。”

    “只是到了現在這個光景,好奇心都沒有了,其他東西,也就更加不在意了。但不知道怎麼會事,這幾天,我卻總是想起她,在黑牢裡,想的最多的,也就是她。”

    “事實上,我連她什麼模樣都記不真切了,畢竟怎麼多年過去了,可我依舊記得,她鎖骨上掛滿汗珠的模樣,那麼真切,就像是昨天一般。”

    葉歡嘆口氣,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可以告訴你她的名字,她現在應該還在澳洲,我有一件東西,想讓你帶給她,不過她比我大幾歲,怕現在也不在人世了。”

    “什麼東西?”

    “一些小玩意而已,不是很重要的,只是想要交給她。”愛德森道:“你推我回房間吧,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

    二人回到愛德森的臥房,愛德森從床邊取下一個皮箱,道:“東西都在裡面了,請你務必交給她,假若她不在人世,你就把這些東西放在她的墓前。”

    “嗯。”葉歡點點頭,接過了箱子,道:“一定辦到。”

    “多謝。”這個詞,愛德森說得情真意懇,道:“葉歡,我信任你,只是裡面的東西,你千萬不要”

    “放心,我不會打開看的。”葉歡點頭答應。

    愛德森點頭答應,如此,才松開了握著箱子的手。

    天盡正午,愛德森已經乏了,葉歡提著箱子,回到了愛德森為自己安排的住處。

    剛走進房間,就看到了寺島魚和寺島妃,二人見葉歡手中提著箱子,不免露出好奇的眼神。

    “葉歡,你手裡是什麼東西?”寺島妃好奇的問。

    “喔,你說這個啊,是愛德森給的。”

    坐下來,喝了一口水,葉歡簡單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寺島妃還不如何,寺島魚眸子裡卻流露出異樣的眼神。

    “難得一片痴心吶。”寺島魚道:“都這麼多年了,他竟還沒有忘記對方,這世上的愛情,也真是奇妙。”

    “談也談不上愛情,真若是一片痴心,也不會藏在心底不說出來。”葉歡隨口道。

    寺島妃看著桌上的皮箱,皺皺眉頭道:“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愛德森竟然如此看重。”

    “怕是很值錢的東西吧,珠寶首飾。”寺島魚猜測道。

    “有這個可能。”葉歡點點頭。

    “珠寶首飾又能值幾個錢,怕是些房產股票之類的吧。”寺島妃的眼界比較大。

    “也有道理。”葉歡道。

    三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圍繞著箱子猜測開來。畢竟也是太過無聊,三人拿著這個箱子猜密玩。

    “要不然,我們打開看看。”寺島魚的手擱在箱子上。

    “這個不行。”葉歡道:“答應了人的,我們不能私自猜看,做人嘛,不能言而無信……”

    “做人是不能言而無信,但你葉大少,何時在乎過這個。”寺島魚嘲笑道。

    葉歡臉紅了紅,白了寺島魚一眼。

    葉歡三人,在這裡住了幾天,一有時間,葉歡便陪著愛德森聊天。而愛德森的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葉歡看得出來,他撐不了幾天了。

    過程中,葉歡也陪愛德森的律師簽了一些遺產繼承的手續,直到這個時候,葉歡才知道愛德森究竟給了自己什麼。

    愛德森購買的葉歡公司的股票,完全都贈與了葉歡,此外,包括在美洲的兩家公司股份,以及澳洲的一處房產,其他雜項更是不計其數。

    便是葉大少,也嚥了口吐沫,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令他心裡有些發虛。

    而在一日晚上,愛德森的身體終於出現狀況,整個莊園忙得一塌糊塗。葉歡知道了動靜,但沒有出去,並沒有去看愛德森最後一面。

    人來到這個世界上,要有尊嚴的活著,同時也要有尊嚴的死去。

    在一個垂死之人面前,表現自己的傷心難過,其實沒什麼意義。

    也就在那一日,愛德森走了,走的,很平靜。

    最近的狀態很差,睡眠質量很糟糕,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不過我正在努力調整,很快就會回到從前了。

    (本章完)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20:05
第1411章 那些美好的事

    第1412章

    葉歡坐在房間內,手中夾著一根菸,煙霧裊裊升起,飛在他頭頂。

    外面吵嚷的聲音傳來,有醫生,愛德森的管家,以及更多的人。

    葉歡很明白,這聲音代表著什麼,寺島魚問:“葉歡,我們不過去看看嗎?”

    “不去了。”葉歡道:“走就讓他走吧,誰也留不住,看一眼不看一眼,又能解決什麼呢。”

    說著,葉歡深吸了一口煙,火星一直燃到煙蒂,他將口中的尼古丁吐出,輕輕道:“老兄,走好,我就……不送你了。”

    最後,葉歡將煙掐滅,狠狠啐了一口,道:“罷了,這是最後一根,以後再也不抽了。”

    活著,本就是這樣無趣,立言,立身,立世其實都沒太大意義。但活著,畢竟還得活著,能活的長一些,還是要活的長一些。

    愛德森走了,葉歡也開始打點行李,準備離開這裡。這一次,他們去的地方不是龍城,而是澳洲。

    之所以選擇去澳洲,一來是愛德森在澳洲給葉歡留下了一座莊園,二來,也是為了完成愛德森的遺願,尋找哪位失散多年的美女老師。

    當然,曾經的美女老師,假若現在還活著,也是白發蒼蒼一老嫗,假若不在人世,也只是冢中一堆白骨。究竟當年是多麼迷人,令愛德森行將就木時都無法忘懷,這一點,葉歡是無緣看到了。

    這個時候,葉歡已經知道了對方名字,愛德森的老師名叫潘朵拉,家鄉是澳洲的菲爾市,恰好,愛德森給葉歡留下的莊園,也在菲爾市。

    這其中的意義就深了,為何愛德森要在潘朵拉的家鄉置下一座莊園呢?難道說,他心中還在期待著一場偶遇,與你相見,在街角的咖啡店,深情款款,道一聲好久不見……

    葉歡開始尋訪潘朵拉,目前的資料僅僅知道,潘朵拉年輕時曾在當地做過老師,後來辭職,便與愛德森失聯。若是在華夏,知道一個人的家鄉,其實還是很容易找到一個人的。落葉歸根,華夏人有這個情節,但西方人可未必如此。

    葉歡的打算是先去學校看看,看能不能查到潘朵拉的去向,最好能找到認識她的人,以此,想辦法找到她的下落。

    心中是如此想的,但並不報太大希望,畢竟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一個人,實在有些不易。

    如果這個辦法行不通的話,葉歡只能在想其他辦法。

    但過程,順利得令人髮指,隨意問了問,便瞭解了潘朵拉的下落。

    卻原來,從這裡辭職離開五年後,潘朵拉又回到了這所學校教書,從此再未離開過,一直當老師到退休。

    而她現在……還活著。

    葉歡打聽到了她的下落,現在的潘朵拉,住在當地一家療養院中,孤家寡人,身邊沒有其他人。

    這只是葉歡來到當地的第一天,沒想到就如此順利就查到了潘朵拉的下落,目前看來,愛德森的遺願,今天就可以完成。

    葉歡,寺島魚,寺島妃三人來到了療養院,見過這裡的負責人之後,對方指明了潘朵拉的所在。

    葉歡三人到的時候,潘朵拉正坐在草坪上曬太陽,葉歡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頭銀絲,靠在搖椅上,輕輕搖。

    此刻不僅僅是葉歡,就連寺島魚和寺島妃也是好奇,這個將愛德森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模樣。

    想了想,葉歡三人先來到潘朵拉身前,離遠了,去打量她的模樣。

    的確是一個很安詳的老人,躺在那裡,微微眯起雙眼,陽光灑在她花白頭髮上,如撒了一層祥和的光一般。

    雖然蒼老,但足夠安靜,從其臉上,自然看不到半分美麗,但一個老人,這種姿態,卻是令人舒服的。

    “你們,是來找我的?”

    葉歡三人偷偷摸摸,在遠處打量著潘朵拉,如此鬼鬼祟祟,就像是做賊一般。心裡還在想著,如何靠近,說明來意。

    卻是沒料到,潘朵拉先開口了,睜開眼睛,看著葉歡三人。

    三人都有些尷尬,還是葉歡臉皮厚些,既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厚著臉皮面對。

    葉歡走進,微微躬身,道:“婆婆,我們來找潘朵拉女士,請問您是嘛?”

    潘朵拉點點頭,道:“你們是?”

    葉歡半蹲下來,道:“我是受一位故人所托,他曾經是您的一名學生,現在已經去世,他臨終前,托我把一些東西帶給您。”

    “學生?”潘朵拉皺起眉頭,臉上浮現困惑的眼神,皺眉道:“他是……”

    “他叫愛德森。”

    “愛德森?”潘朵拉眉頭皺的更緊,道:“我有很多學生,都叫愛德森,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葉歡點點頭,西方人重名的概率很大,潘朵拉一時想不起來,也很正常。

    葉歡將手中的皮箱舉起來,遞到潘朵拉手中,道:“老師,您打開看一下,或許就會想起他是誰了。”

    潘朵拉依舊皺起眉頭,將皮箱放在膝蓋上,雙手伸過去,緩緩打開。

    葉歡,寺島魚,寺島妃都睜大眼睛,眼睛擱在皮箱上,三人都好奇了一路,強忍著好奇心沒有打開。一直忍到現在,確實也是不容易。此刻三人體內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都想看看,愛德森給潘朵拉留下了什麼寶物。

    愛德森對葉歡出手都這麼大方,對他這位女老師,應該更不會含糊吧!

    箱子一點點打開,待看清楚裡面模樣時,三人都怔住了。

    裡面擺著的只是一張照片,只有一張,畢業照。

    照片上,一排排人站在一起,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臉上帶著興高采烈的表情。

    潘朵拉的視線凝固住了,蒼老的手指從一張張臉上劃過,似乎想起了什麼,陷入久遠的回憶中。

    “他們,是他們……”

    葉歡開口,道:“老師,您想起來了。”

    潘朵拉笑著,輕輕點了點頭,道:“一開始,我在學校只教了半年,後來便離開了。這一張,是他們那一年的畢業照。裡面很多人都不記得了,但是有些人,我還是有印象的。”

    手指在一張臉上停住,潘朵拉望著葉歡道:“愛德森,就是他吧。”

    葉歡看了一眼,少年時的愛德森,已經有幾分英俊模樣。這個人帥了一輩子,最後還是一樣。

    “你剛才說他……走了?”潘朵拉抬起頭,看著葉歡。

    葉歡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

    “這孩子……倒是走在了我前面。”

    葉歡猶豫了一下,琢磨要不要將心中的話說出來,最後咬了咬牙,愛德森已經走了,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老師,他走了,臨走前最看緊的事情,就是這張照片,讓我無論如何,也要送到您手中。您能明白,他這麼做的用意嘛?”

    “你說我明白,還是不明白呢?”潘朵拉看著葉歡,眼神中帶著一絲老人特有的狡黠,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年輕的時候,怎麼說呢……長得很美吧。”

    葉歡三人眼睛都瞪直了,一個人就算再漂亮,如此說出口,總是有自戀的嫌疑,難得的是,潘朵拉竟然可以說的如此自然平和。

    感覺就像是,事實本如此,又何必謙虛。

    “看得出來,看得出來。”葉歡應付了兩句。

    潘朵拉緩緩道:“那個時候,在這些孩子中間,是有很多人喜歡我的,這一點,我看得出來,少年人的眼神很炙熱。其中有幾個比較跳脫的孩子,也做過一些出格的事,不過我都給他們碰了釘子。你說的愛德森……卻是不在他們其中的。”

    “我記得他,他是一個很安靜的孩子,做事也很自律,對於一個學生來說,這一點極為難得。後來,我知道,他的家族很有背景,培養出這樣的孩子,也可以理解。”

    “除此之外,我與他就沒有別的交際了。話,可能都沒說過幾句,都這麼大年紀了,就算說過,也不記得了。”

    “我記得,我離開學校的時候,曾給他們說過,很想要他們一張集體照,若是有心的,等他們畢業的時候,記得給我寄一張。”

    說著說著,潘朵拉的聲音安靜下來,眼睛放在照片上,目光變得柔和起來。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他還記得。”潘朵拉輕輕搖著頭,吶吶嘆道:“這孩子,這孩子……”

    在潘朵拉的輕嘆聲中,葉歡三人離開了養老院,夕陽西下,將柔和的光擱在潘朵拉身上,她目光悠遠的看著遠方,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於潘朵拉來說,她並不知道,當年一句戲言,會有人記在心裡,直到她白髮蒼蒼,會有人出現,完成曾經的承諾。

    於愛德森而言,從開始走到最後,十五歲時的驚鴻一瞥,永遠刻在心裡。不需刻意想起,也不會遺忘。這種莫名的感覺,陪他走過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走過暗無天日的黑牢,走過萬里冰雪。直到生命最後的一刻,還未忘懷。

    二人甚至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這一切,對二人而言,都是有福的。

    夕陽西下,黑暗會籠罩大地,這世界真黑啊,但在黑暗之中仍有些美好,值得珍惜。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20:05
第1412章 人生吶!

    第1413章

    葉歡三人離開了養老院,事情到此時此刻,愛德森的遺願已經完成。

    葉歡無事一身輕,三人在酒店住了一夜。到了次日天明,澳洲的天空萬里無雲,空氣像是被海水洗過一般,清晰乾淨。

    葉歡站在窗前伸了個懶腰,享受這難得的好天氣。寺島魚和寺島妃這個時候走進房間,道:“葉歡,今天我們有什麼安排?”

    葉歡想了想,道:“愛德森在這裡給我留了一座莊園,我們今天去看看,假若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們今天就離開。”

    葉歡拿出地圖,確認了愛德森所說的地方,位置十分偏僻,距離市區有很遠的距離。打車已經不現實。葉歡在當地車行租了一輛車,三人自駕出發。

    這一路走了很長時間,三人上午出發,中午還未抵達目的地。

    “葉歡,我們該不會是走錯路了吧?”寺島魚問。

    “應該不會吧。”葉歡看了一眼地圖,又確認了一下汽車導航上的位置:“應該沒錯,我們這才走了一半路,大概下午能到。你們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寺島魚和寺島妃拿出面包啃,寺島妃道:“葉歡,愛德森該不會是忽悠你吧,臨死之前,做個惡作劇啊?”

    “應該不會……吧!”葉歡心裡咯噔一下。

    寺島魚嚼著面包,道:“怎麼可能,愛德森又不是葉歡,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葉歡一張臉瞬間紅了,重重地冷哼一聲,將汽車加了一檔油門。

    再遠的路,也總有抵達的時候,三人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鐘,紅日漸漸偏西。

    汽車偏過一個路口,兩旁長滿了綠色的牧草,清風徐來,浮動層層綠浪。再往前是一個隧道,穿過隧道之後,兩山相夾,是一個山谷。

    汽車停下,三人站在山谷入口,久久沉默,三人同時被眼前的景色震撼。

    在葉歡想來,愛德森給自己留下的,大概是一座房子,有些草坪什麼的。這些就是葉歡對莊園二個字的全部理解。

    然而,愛德森出手自然不會泛泛,他口中說的莊園,是……是一整片牧場。

    山谷中有一面鏡般的湖泊,針松密密麻麻,一棵棵參天而起,空氣中都是濕潤的森林氣息。幾匹黑馬在湖邊飲草,三兩隻袋鼠蹦蹦跳跳……

    三人在沉默很久之後,都未回過神來,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

    這個時候,有人過來,道:“請問是葉先生嘛?”

    對方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白人,葉歡點點頭道:“你是?”

    “我叫科本,是這裡的管理者,我們事先已經得到了通知。葉先生,請,我帶您進去參觀一下。”

    “這裡有多少人?”葉歡問道。

    “兩個廚師,三個園丁,還有兩個養殖員,包括我在內一共八個人。”科本道:“我們都是愛德森家族的人,每月的工資都由他們發放,不用麻煩葉先生。”

    一邊走,科本一邊向葉歡介紹這裡的環境:“這裡養了一些純種馬,還有若干牛羊,有兩隻牧羊犬。主要作物是牧草和玉米,東邊種了一些玫瑰和薔薇。具體數目,我會給葉先生列一份文件,送到葉先生房中。如果葉先生有自己的人,也可以派他們來管理這裡。”

    “不必麻煩了。”葉歡笑笑,道:“我信得過先生。”

    科本倒也很自然,將葉歡領到牧場中央的一棟屋子中,道:“葉先生,這裡是牧場的主人屋,愛德森家族的人偶爾來人,會住在這裡,我們已經重新打掃過。”

    “謝謝。”葉歡點了點頭。

    忽然,科本從一間雜物室中拿出一桿獵槍,卻是把葉歡嚇了一跳。難道說,這人想要謀財害命不成!

    科本笑笑,尷尬道:“葉先生別誤會,這個地方晚上不安全,您拿桿槍,也好防身。”

    “不安全?”葉歡激靈一下:“有壞人?”

    “倒也不是什麼壞人,只是山中一些灰狼野豬什麼的偶爾會過來。不過沒什麼大事,抓到了我們也好改善一些伙食。只是葉先生第一次來,我擔心。”

    葉歡笑笑,卻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科本倒也很識趣,道:“葉先生大概是累了,我就不打擾了,您好好休息。”

    “嗯。”葉歡輕微點頭,微笑致意。

    葉歡三人目送著科本遠離,然後走進了房子,伸出手,摁開了門旁的開關。

    電燈一盞一盞亮起,暖黃色的燈光佈滿了整個屋子,當最後一盞燈亮起時,葉歡,寺島魚,寺島妃三人異口同聲喊了一句:“人生吶!”

    葉大少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小時候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那種人。雖然後來家裡落魄,但身後也有隱龍寺杵著,不是小人物。

    而寺島魚寺島妃也絕非泛泛,曾經的天羅聖女聖母,那也是穿金戴銀的一類人。

    但直到此時此刻,三人方才明白,NEWMONEY就是NEWMONEY,和這些老牌貴族不能比。

    葉大少終究算是有錢的,可是,就算他有錢也絕不會想到能這麼花。在這窮鄉僻壤,購置一片牧場,派專人過來管理,有事沒事過來住幾天。當然,也可能一輩子也來不來一次。

    的確,就算葉歡有錢,他也根本找不到這麼放心的人。而最究極的原因,他的世界觀裡,根本就不存在這麼花錢。

    三代看衣,四代懂吃,而若想懂得花錢二字,怕得要五代之後。

    “人生吶!”葉歡又嘆了一口氣,一抹眼窩,滿目的傷心淚。

    “葉歡,這裡有壁爐,我們把它點著吧。”寺島魚道。

    葉歡目光落在牆角的火爐上,道:“好,我們也奢侈一把。”

    在壁爐裡添了柴,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將火引起。噼裡啪啦,空氣中爆響一聲,火焰燃燒在壁爐內。

    火光映襯在三人臉上,三人一動不動的看著壁爐,久久沉默,在很長時間內,都沒有說話。

    三人走過很長的路,見過大世界,也閱過這個世界的繁華。但是,此刻卻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

    三人開口,依舊是那異口同聲的三個字。

    “人生吶!”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20:05
第1413章 寧做蚊子血

    第1414章

    葉歡從酒架上取了一瓶酒,橡木塞打開的一剎那,葉歡鼻頭一酸,潸然淚下。

    果然,境界不同是基因裡的東西,低境界躍入高境界不比打破一個世界簡單。此刻,自詡紈褲子弟的葉大少被愛德森留下的這座牧場狠狠的鄙視了一番。

    自己是哪門子紈褲子弟呀!

    “來,今天我們喝些酒,不醉不睡!”

    葉歡取了三個高腳杯,將澄清如血的酒液倒入。寺島魚和寺島妃今夜也有些激動,酒未入喉,臉上便已經泛起紅暈。

    這一夜,三人喝了很多酒,酒喝得足夠多時,話便也說開了。不僅僅是葉歡,寺島魚和寺島妃也說了很多話。

    兩個女人心裡千腸百結的東西,這一夜拿出來不少。當然,葉大少醉了,這些話也沒有多少聽進耳中。

    喝到後來,二人都醉了,就癱在地板上,昏昏沉沉睡去。壁爐中的木柴仍舊噼裡啪啦的燃燒著,火焰飄忽不定。

    但葉歡仍無多少睡意,坐在壁爐旁,看著飄忽的火焰,一杯杯飲酒,聽著窗外風吹過鬆樹的聲音。

    那一夜,葉歡想了很多。

    何謂財富,財富又有何用?

    這一刻,葉歡大概已經明白了財富的作用。

    所謂財富,就是決絕的自由。如愛德森這般,只要他想去某個地方,就可以放下手頭的事,隨時出發。唯一不去的原因,只能是他不想去。

    如果他想,他可以成為一個農場主,一個老師,一個卡車司機……決絕的,成為自己想成為的那種人。

    人生有一萬種姿態,他可以隨時選擇任何一種姿態活著。

    葉歡曾聽過一個笑話,一個富翁邀請一個朋友去澳洲,口頭說,在哪裡包一片牧場,每天什麼都不用做,偶爾放放羊就可以。

    朋友拒絕了他,道:我從小就放羊,奮鬥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不放羊。

    葉歡此刻,卻看出了另外一種意思:有人選擇放羊,是他想要放羊,有人放羊,是他只能放羊。

    這就是自由吶!

    當然,財富可以解決一部分自由,卻不能解決所有麻煩。如愛德森這般,大半生被禁錮在黑牢中,後來終於脫離,但轉眼便迎來了死亡。

    死亡如期而至,最終的結果是誰也逃不出去。怕只怕在愛德森心中,也未必覺得自己有多麼自由。

    年少時驚鴻一瞥的美人,直到白髮蒼蒼依舊刻骨銘心。但愛德森卻從未打擾過,其實以愛德森的背景,真想得手也不是沒有機會。但若是得手了,也就只是得手了。和愛德森之後經歷過的許許多多女人,沒有什麼區別。

    可愛德森最後再也沒有聯繫過對方,不過對方卻一直留在他心裡,直到臨走之前,也仍牽腸掛肚。這個永遠得不到的女人,卻成了愛德森心裡,最寶貴的財富。

    造化……很會弄人吶。

    那麼人生,究竟怎樣是對的,又怎樣是錯的,生而為人,什麼有意義,什麼又沒有意義?

    葉歡此刻坐在這荒郊僻野的牧場內,黑暗與火焰相生相伴,他一杯杯喝酒,腦海裡對死亡,對自由有了別的感悟。

    忽然,葉歡體內真氣如泉水一般化開,轉瞬間匯聚成河,奔騰滾滾,滔滔大河在體內流淌。

    只在轉瞬間,葉歡體內一直禁錮的境界,便獲得了新的提升。這一切,只在突然間發生,但葉歡臉上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他將手中酒喝盡,將頭一歪,倒在地上睡了過去。

    太阿造化禪,參悟太阿玄奇。既參無情世界,也參有情眾生。葉歡一路走來,隱龍寺悟道,經歷過失意,消沉,又重新打起精神,重新出發,失去過至親之人,也收穫過意外之緣。曾經失去一切,被限制自由,終又拿回所有。

    這一路走了,步步艱辛,葉歡走得不易,每一步,也皆在道中。這一次,葉歡旁觀了愛德森的人生,對死亡有了新的感悟。

    一切水到渠成,被禁錮的境界迎刃而解,也在情理之中。這一夜,葉歡向著那通天大道,又大力的往前邁了一步。

    葉歡不知睡了多久,次日上午,昏昏沉沉醒來,看到外面天已經亮了。而寺島魚和寺島妃還未醒來。

    二人就睡在地板上,和衣而臥,衣衫半開著扣子,春光往外露了不少。

    “喂,醒醒。”

    葉歡叫醒了二人,二人迷迷糊糊醒來,察覺身上的窘態,忙扣好衣服扣子。

    此刻地板上是狼藉一片,倒了不知多少酒瓶,空氣中一股酒精的味道。

    三人收拾了一下,洗過澡換過乾淨衣服,這個時候,有廚師送來的早餐。

    葉大少養尊處優,但這樣的待遇還真的沒有經歷過。葉歡三人好好奢靡了一番,吃飽喝足之後,風輕雲淡的走出了房子。

    這天上午,葉歡和科本八個人都見了面。這八個人半年一期,等到下半年會重新換一批人來。

    如此,也避免了這些人長期留在此地,把這片牧場當做自己的自留地。

    除此之外,便沒了別的事。葉歡本打算馬上回國的。但見這裡風景不錯,葉歡準備再多留兩日,一來是放鬆一下一直緊繃的神經,二來,也是穩定一下剛剛提升的境界。

    寺島妃和寺島魚卻是樂不思蜀,二人打從一開始就喜歡上了這裡。每日騎馬放羊,恨不得永遠留在這裡。

    這一天,葉歡在山谷松樹上打坐,養精蓄銳,體內真氣漸漸形成一個循環。

    葉歡體內真氣漸漸形成一個循環,不用意識催動,已漸成生息。葉歡坐在松樹之上,緩緩睜開眼睛,體內整齊翻騰不息,葉歡忍不住放聲長嘯。

    嘯聲直衝雲霄,在山谷松林之間傳響。

    科本幾人正在清理牧場,聽到這嘯聲,廚師開口忍不住問:“科本,我們這位新老闆究竟是什麼人吶,大白天,他喊什麼?”

    科本扭過頭,往葉歡方向看了一眼,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有病吧。”

    葉歡這一刻的感覺是神清氣爽,境界再有進益之後,察覺身上的一些舊疾,也減輕許多。他從大樹上站起,定神掃著四周,忽然目光一怔,只見山谷湖泊之中,一道人影正如游魚一般戲水。

    這人不是旁個,正是寺島魚。

    葉歡腳步輕輕落地,信步走了過去,站在湖邊看著寺島魚的泳姿。

    寺島魚只傳了一件白色泳衣,在水面上輕輕拍水,太陽的鱗光灑下來,她宛若水中的一條美人魚一般。

    已經察覺到葉歡站在湖邊,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但寺島魚並沒有任何遮掩,依舊在水中放肆舒展自己的身體,感覺像是故意把修長的身體表現給葉歡看一般。

    寺島魚的確是一個美人,葉大少身邊美女如雲,但若論姿色能比得上寺島魚的,卻是一個都無。

    天生的紅顏禍水,禍國殃民。葉歡此刻在湖邊小凳上坐下,盯著水中這條美人魚。他發覺,大概是相處太久的緣故,自己已經忽略了寺島魚的美豔。

    寺島魚游過來,將雙臂搭在湖邊的石頭上,仰頭望著葉歡。胸前豐滿被這個姿勢擠壓成一團,頓時波濤洶湧。

    葉歡目不轉睛,眼睛中浮現一絲痴迷。他有口無心的問道:“這個時間游泳,湖水涼不涼?”

    寺島魚笑著,腮邊浮現兩個酒窩,她沒有回答葉歡的問題,反而是開口問:“葉歡,我問你一個問題?”

    葉歡笑笑,點頭應承。

    “假若有一****老了。”寺島魚問著:“你會不會送我一張照片?”

    葉歡心裡咯噔一下,瞬間明白了寺島魚的用意,他輕輕搖搖頭:“不會。”

    寺島魚在水中放肆的展開雙臂,胸前飽滿微微起伏。她轉身遊走,臨別之前,白了葉歡一眼,那眼神之中的含義好像是說:如此美人,你看不見嘛?

    葉歡不瞎不聾,自然看得見的。忽然葉歡和衣跳入水中,水花四濺,他如一頭墨魚相仿,向寺島魚游去。

    二人在水中展開一場追逐戰,寺島魚咯咯的笑著,最後終究是被葉歡抓住,溫熱冰冷的身子黏在葉歡懷裡。

    那一刻炙熱的滾燙,已經將葉歡所用情緒點燃。寺島魚一張臉已灼燙無比,低垂著頭,然後又輕微揚起下巴,眸子裡的深意,已經未語先醉人。

    葉歡自然懂寺島魚剛才說的話意義是什麼。

    愛德森臨走之前,給了潘朵拉一張照片,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但在愛德森心裡,潘朵拉卻一直佔一個重要的位置。

    寺島魚問這句話的含義是:你莫非要等我白發蒼蒼,方知身邊此人也是美豔如花?

    葉大少聞絃歌而知雅意,自然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他不要朝朝夕夕想念,他要****夜夜相伴。終究是做了蚊子血,也不要做那硃砂痣。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懷裡抱住了寺島魚,二人的肌膚狠狠連在一起,一吻深情過後,寺島魚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頭髮散亂的黏在臉上,胸前掛著飽滿的水珠。

    她勉強著,極力控制著,攔住了葉歡為所欲為的手。

    “不要在這裡。”寺島魚輕輕開口:“晚上……你去找我。”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20:05
第1414章 那一池禍水紅顏

    第1415章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葉大少很多人更懂得這個道理。此時此刻,寺島魚如玉一般的身子貼在葉歡懷裡。葉歡心臟炙熱,恍然想起與寺島魚初見時的光景。

    那時的她,是如何豔壓的東瀛!如何的風情萬種,幾多年來,在葉大少身邊,可以說是飽受欺壓,都快令葉大少忘了她當年的風情。

    “你媽呢?”葉歡抱著寺島魚的腦袋問。

    “房間裡睡午覺呢。”寺島魚白了葉歡一眼,似乎知道葉大少的心意,道:“天快黑了。”

    天的確快黑了,黑夜很快到來。屋子裡,壁爐依舊噼裡啪啦的冒著火焰,三人圍在實木餐桌前,享受著紅酒牛排。

    這裡遠離人煙,周圍久久聽不見聲響,宛若獨處在宇宙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這個角落裡有美女,有美食,有美酒,如此三者,人生何求。

    葉大少心裡還有別的激動,偷眼望向寺島魚,只見她一張俏臉在火光的映襯下,更加明豔。自然,她與寺島妃兩人湊在一起,別樣生輝。

    一對兒璧人吶!

    葉大少恍然發覺,幾多年來,自己有些暴遣天物。事實,經過黑牢一事,葉歡在男女之事,已然收斂很多。但目睹了愛德森的事情後,葉大少又覺得,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何必要給自己加那麼多條條框框。

    不可辜負,好時光吶。

    有意無意,目光從寺島魚臉掃過,寺島魚發現了葉歡的眼神,一顆春心也是七八下。

    二人低頭吃飯,都沒說話,但卻有一種古怪的氣氛在房間內蔓延。寺島妃還不解其意,獨自侃侃而談,從紅酒聊起,聊到牛排的味道……

    葉大少偶爾應付兩句,也是怕話題冷下來。話題冷不冷不好說,葉大少一顆心此刻早已炙熱滾燙。

    飯終於吃完了,葉歡騰地一下站起身,道:“我困了,回房睡覺。”

    寺島妃可知道,葉大少可是一個夜貓子,她怪的問:“這麼早?”

    “今天困了,早點睡覺。”

    葉歡腳步騰騰的樓,回了自己的臥房。整棟房子臥室不少,一樓是客廳餐廳,臥室都在二樓。

    自然而然的,葉大少佔了其最大的一間房,寺島魚和寺島妃分別住了一間房,都在二樓。

    葉歡回房也睡不著,先洗白白擦香香,然後換了一套乾淨內衣,在床焦躁等待。這一刻,葉大少的感覺是度日如年。心也不知道,寺島魚和寺島妃何時回房睡覺,寺島魚又在何時來到自己房內。

    隔著樓梯,隱隱約約聽到二人有一句沒一句聊天的聲音。葉歡心裡發惱,也不知道二人打算聊得什麼時候。

    不知隔了多久,從房內漸漸聽見二人樓梯的聲音,漸漸的聲音消失,大概二人都回到了各自房間。

    又等了短時間,葉歡忽然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吱呀呀聲響,木門打開,寺島魚輕輕走進了房間。

    那一瞬,葉大少的呼吸都凝固住了。葉歡並不是沒見過美女的人,但這一刻卻呼吸滾燙,雙目發直,一點也挪不開目光。

    寺島魚著了一套大紅和服,頭髮挽在腦後,紮著黑檀木的簪子,雙腳沒有穿鞋,赤足站在地板,一雙腳宛若黑泥開出的白花一般。

    葉大少是久久的沉默,這世真的有一種美,能夠令人驚心動魄,不敢讓人生半點唐突之心。

    寺島魚卻還是自然些,但一張臉卻也是紅了。所謂紅顏二字,大概可以從此解釋。

    葉歡此刻大概能明白,為何這麼多年來,自己守著寺島魚卻可以秋毫無犯。這傾國傾城的紅顏,真若是打起精神,那是驚心動魄的美麗。如此美麗的紫色,很難令人升起齷齪心思。

    葉大少自詡胭脂狀元,但此時此刻,竟然畏首畏尾,不知該如何是好。

    寺島魚輕抿了嘴角,紅唇發出啵的一聲,她一步步走進葉歡,終究是來到葉歡身邊。

    此刻二人相距,不過寸許,葉大少伸伸手指,便可以將這傾國傾城的身子攬在懷裡。而此刻,葉大少卻連動一動手指的勇氣都沒有。

    最後,是寺島魚主動挽住了葉歡的手,一點點帶著他,扶著他坐到床邊。葉大少喉嚨發緊,嗓子發乾,竟然如一個植物人一般。

    “讓我來服侍你吧。”寺島魚輕輕道了一聲,在床尾春凳坐了:“我從小學了很多東西,都是該如何服侍男人的,沒有機會,拿出來試過。”

    葉歡明白,寺島魚從出生開始,便是被神父安排,為他拉攏人脈的工具。

    心忽然浮現一抹憐憫之意,伸手將寺島魚拽到懷內,輕拍著她的後背。

    寺島魚心有寺島魚的委屈,生來便被人擺佈,無有自己的主張,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她很聰明,但越是聰明人心裡越難過。

    後來被葉歡從東瀛拐到龍城,一開始是受了些委屈。但葉大少為人雖然是跋扈些,可還是好相處的。寺島妃心裡自然不滿,寺島魚心卻是樂意的。

    假若自己此生注定是他人的工具,那麼做你葉大少尋歡的玩物吧。

    葉大少身邊美女如雲,但卻也不是每個人對他都傾心傾意,終究還是********,各取所需的居多。但寺島魚,她對葉歡是有心的。

    況且,因為很久以前一場烏龍事件,寺島魚和寺島妃都覺得自己已經成了葉歡的人。

    事實,並沒有。

    但二人偏偏如此想,難為的是葉歡,此後被拐進了黑牢,一去無音訊。寺島魚這個心慌吶,二人之間,究竟是如何會事,終歸你葉大少要給句話啊。

    這次故意和葉歡同行,寺島魚其實已經有了自薦枕席的心。終究,那層窗戶紙,是要被點破的。

    她扭了扭身子,從葉歡懷裡掙脫,依舊在春凳坐下,手擱在葉歡腰,抬眼看著他。

    “我一生學了很多東西,從沒有嘗試過,這一次,你給我個學以致用的機會。”

    紅顏禍水,禍水紅顏,葉大少此生,沒見過這麼美的禍水。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20:05
第1415章 美人與蛇

    第1416章

    紅燭昏羅帳。

    當寺島魚身上大紅和服解下的時候,葉歡看到一具宛若白玉般的身子。像是敲破了雞蛋殼,露出的裡面的彈嫩軟白。又像一碗熱牛奶放在風中,被風吹出輕微的漣漪。

    葉歡從沒有想過一個人的身子會美到這種程度。此刻,他就像一座石像一般,呆坐在床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寺島魚半跪在春凳上,手啟開了葉歡的褲扣,啵的一聲,肥肉便彈了出來。寺島魚玉手上挑,一粒粒解開了葉歡上衣襯衫的扣子。

    葉大少號稱浪子班頭,胭脂狀元,生平桃花無數,也不是沒見過女人的雛兒。然而,此刻他方才明白,業餘的和專業的有多大區別。

    寺島魚所言,自己生平學的都是服侍男人的手段。而葉歡當真正親歷的時候,方才體會到,當將這看做一門文化的時候,那是如何的博大精深,奧妙無窮。

    這一夜寺島魚淋漓盡致,盡展生平所學,將一身本事,完全施展在葉歡身上。

    拼盡一生力,盡君***。

    雙手如玉,身若火炭,能將人送到極樂之巔,也能令你送到地獄深處。恨不得永遠沉淪,再不屑這人間。

    此時此刻,葉歡算是體會到歷史上紂王,周幽王,唐明皇等人是如何心思。而妲己,褒姒,楊貴妃又如何的被稱為禍國殃民,人間禍水。

    有這樣的禍水在,便是將人間焚成灰燼,又有何妨。

    那一夜風在屋外飄搖而過,屋內燈光明滅,嗯嗯呀呀的萎靡之音,時斷時續。

    良久,風消雨歇。

    葉歡宛若被卸去所有力氣一般,無可奈何的看著面前的小妖精。

    ‘妖精’寺島魚替葉歡清理了,用紙巾擦了擦紅唇,臉上終於浮現一絲羞紅,嚶嚀一聲倒在葉歡懷中。

    葉歡手拂過她光滑的脊背,心中隱隱浮現一絲驕傲,禍國殃民也好,洪水滔天也罷,這傾城絕顏,終於是倒在了自己身下。

    “若能死在你這身子上,此生也算是無憾了。”

    寺島魚輕哼一聲,宛若一隻小貓懶在葉歡懷裡。她聽到這話,心中已然明白,無論如何,葉歡這顆心算是被自己拴住了。

    或貪於美色也好,或出於真心也罷。只要他在自己身邊,用如何手段,還有關係嘛。

    寺島魚以聲色娛人,玩弄的就是男人的心。她若想把一個男人的心拴住,的確有的是辦法。

    “這些你都是和誰學的?”葉歡問。

    “我媽”

    “你媽比你懂得還多”

    “你想什麼呢,又動了壞心思”

    葉歡剛才腦海中,真有了其他心思。他身體已經熄滅的火焰,漸漸又搓手起來。忽然,他一翻身,將寺島魚壓在身下,手扶住了她的膝蓋。

    “你做什麼,又來”

    寺島魚一身絕學,葉大少也並非泛泛。他精通佛家歡喜禪,道家房中術,後又被石中玉傳了內丹熬煉之法。二人相遇,可以說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只不過,寺島魚新承破瓜之疼,經不住葉歡的索伐,忙也就舉手告饒了。只是葉歡火焰未熄,無奈何寺島魚又想了其他法子,消了葉歡的心火。

    房間內終於安靜下來,二人卻無甚睡意,只是一聲聲的閒聊著天。

    “也不知你媽做什麼呢?”

    “睡熟了吧。”

    “怕是睡不著的。”

    “得隴望蜀你真有膽子,去看一看”

    “我怎麼無膽。”

    “累死你!”

    一聲一聲,聲音漸漸低了,但葉大少真的有其他心思,貪心不足,得隴望蜀,心中忍不住去琢磨。

    寺島妃此時此刻,當真沒有睡著。這房子一切都好,但隔音效果略差些。一牆之隔,房間內的萎靡之音,一聲聲都傳入了寺島妃耳中。

    此時此刻,寺島妃宛若鐵鍋上的螞蟻一般,翻來覆去難以入睡。女兒的心思,她是瞭解的,寺島魚早就想向葉歡投懷送抱,只是一直沒得到機會罷了。

    而女兒的心思她懂,她自己的心思,心中卻未必明白。

    幾多年朝夕相守,葉歡終是成了寺島妃生命中的一部分。但這一部分究竟是怎樣的一部分,寺島妃卻沒有答案。

    終究是飲食男女,寺島妃也有寺島妃的需求。今夜風吹林梢,如一隻春蟲鑽入心底,勾動了凡思。

    此刻,寺島妃在床上翻來覆去,宛若攤煎餅一般。心中卻在尋思著,葉歡和寺島魚此刻究竟在做什麼。腦海裡出現不堪的畫面,如此一想,便是更加的難以入睡。

    剛巧不巧,葉歡心裡尋思著也是寺島妃。葉大少並非聖賢,不僅不是,反而人品極其低劣。這一次目睹了愛德森的人生,心中的一些想法更加看開了。難道說,自己真要等紅顏變白髮,再假惺惺的送一張照片嘛。

    有個屁用!

    或許,真的有作用,但那作用,真不是葉大少想要的。

    不過,自己到底是去不去呢,葉大少心中還有一絲猶豫。某些觀念,不是那麼容易被打破的。雖然葉大少為人沒什麼底線,但葉大少偶爾覺得,自己還是有底線的。

    寺島妃睡不著,葉大少動了色心,此刻也是睡不著。

    恰在這個時候,一聲異動打破了僵局。

    “啊!”

    從寺島妃房中忽然傳出一聲驚呼,淒厲慘叫,宛若見到這世間最恐怖的事情一般。

    葉大少一激靈,隨手掛了一條短褲在身上,大步出去。而半睡半醒的寺島魚也被驚醒,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葉歡衝出了房間,跑到寺島妃房間內,眼前的情景,便是葉歡看到後也嚇了一跳,激靈靈出了一身冷汗。

    只見房間內,一條大腿粗的蟒蛇纏在寺島妃身上,寺島妃此刻已然是滿面通紅,兩眼圓睜。

    澳洲此地,多得是野獸出沒,豺狗,灰狼,袋鼠最最可怖的就是這種生長在原始叢林中的蟒蛇。

    來的第一天,科本就提醒過葉歡,卻是沒想到,今夜一條大蟒竟然鑽入了寺島妃房間,身子纏住了她。

    片刻之間,寺島妃就有性命之憂。

    (本章完)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20:05
第1416章 蛇與美人

    第1417章

    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葉歡和寺島魚正在房中歡好,各自心情都很愉悅,卻是沒料到,一條大蟒突然出現,竟然給寺島妃帶來性命之憂。

    葉歡再沒有半分遲疑,邁步就衝了過去,重重一掌拍在大蟒身上。

    這一掌緩解了大蟒的纏勁,寺島妃稍得喘息,她急忙大口呼吸了幾聲,口中大喊:“救我!”

    這大蟒似乎也察覺到危險降臨,纏著寺島妃往窗外爬。噗通一聲,從窗戶躍了出去。

    科本等人都被驚動,此刻拿著獵槍,斧頭等物衝了出來。但見到這一幕時,眾人大駭。若是普通的野獸還好,但此刻一條大蟒纏著寺島妃,眾人手中的獵槍根本起不到作用,而且還很容易傷到寺島妃。至於拿著斧頭沖上去這大蟒的甩勁兒,擦著便死,碰著便傷。這個時候,誰敢上前送死。

    眾人看到這一幕,齊齊嘆了口氣,心中都明白,寺島妃已經沒救了。除非有通天徹地之能,否則根本救不脫寺島妃。

    說時遲,那時快。

    葉歡也從窗中蹦了出來,沒有時候猶豫,他向大蟒衝去。

    “葉先生小心!”

    “不要送死!”

    科本等幾人大喊,但這個時候,葉歡那裡顧忌得上他們。卻見葉歡,身上只穿著一條沙灘褲,赤果果身材,滿身肥肉,上面掛滿傷疤。

    此刻的他窮凶極惡,像一頭髮情的公牛一般衝了過去。手搭在大蟒頭上,雙手合攏,緊緊的握住大蟒腦袋。

    科本等人都驚著了,沒料到這個胖乎乎的華人,竟然如此蠻橫。竟敢赤手空拳和一頭蟒蛇搏鬥。

    這一刻的葉歡,雙手握著蟒蛇腦袋,像是握著一顆足球一般,咬牙切齒,雙臂發力,口中爆喝一聲:“給俺,去死!”

    哈!

    一身冷喝,屬於神通境的力量灌入了蟒蛇腦袋。科本等人還準備看著葉歡和蟒蛇搏鬥呢,但在突然間,卻見蟒蛇尾巴晃了兩下,竟然再沒有任何動靜。

    這是死了!

    科本等人倒抽一口涼氣,雙腿顫顫巍巍,險些跪倒在地上。

    這蟒蛇已經足夠恐怖,但眼前的情形看來,葉歡卻是更加恐怖。誰能料到,一人赤手空拳,竟然如此簡單,便能放倒這過噸重的大蟒。

    此刻,寺島魚也裹著睡衣從樓上下來,一張俏臉蒼白,口中驚呼:“媽,媽!”

    葉歡像是解棉被一般,將被大蟒纏繞的寺島妃解開。卻見寺島妃此刻滿臉蒼白,眼睛驚恐的睜大,兩條**上重重兩道淤青。

    寺島妃身上的傷不重,但嚇得死在不醒。科本等人以為她沒救了,確實也不是胡說,真如果不是葉歡出手,寺島妃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顫巍巍回過神來,忽然將頭一低,埋在葉歡懷裡,嗚嗚哭了出來。

    葉歡見寺島妃沒事,心中這才松了口氣。雙手抱起寺島妃,往房間走去。

    葉歡走來,科本等人卻還像呆鴨子一般立在那裡。事實上,幾人一開始不太看得起葉歡,雖然換了新老闆,但眾人的關係還在愛德森家中,也沒太把葉歡當回事。

    可誰能料到,這人竟然如此本事,實在是匪夷所思,令人心生寒意。

    葉歡抱著寺島妃回到了房間,將其放在自己臥室床上。寺島妃此刻仍舊是嗚嗚哭個不停,一代天羅教聖母,此刻實在是被嚇壞了。

    葉歡檢查其身上的傷勢,淤青不少,致命傷並沒有。最嚴重的問題,其實來自精神上所受到的恐嚇。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直到此時此刻,恐懼仍舊驅之不散。

    此刻她軟在床上,兩眼是不在流淚了,只是呆呆的睜著,也不知想著些什麼。

    葉歡讓寺島妃取來房間的藥箱,將活血化瘀的藥水插在寺島妃雙腿淤青處。此刻的寺島妃大概是嚇傻了,葉歡雙手從她腿上捋過,她也沒有半點反應。

    折騰了半晌,事情終於處理得差不多。葉歡也是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汗珠。

    “好了,你今晚守著她吧,我去你房間睡。”葉歡沖寺島魚道了一聲。

    “你別走了,今晚就睡在這裡吧,我害怕。”寺島魚道:“萬一毒蛇再來呢。”

    “那不是毒蛇,是蟒蛇,沒有毒性的。”葉歡道:“我睡在這裡,這樣不好吧。”

    寺島魚白了葉歡一眼,道:“這裡也沒有別人,你也就沒必要假惺惺裝什麼道德聖人了。”

    葉歡心裡也是願意的,既然寺島魚不反對,他才沒有傻到換房間睡。房間裡的燈熄滅了。三人倒在一張床上。寺島妃躺在中間,葉歡和寺島魚躺在她兩邊,好在床是足夠大的,三人躺上去倒也寬敞。

    房間暗下來,再沒有其他生意,只有窗外風呼呼吹過的聲音。漸漸地,寺島魚大概睡熟了,呼吸漸漸穩定下來。

    而葉歡此刻,自然而然的沒有睡著。剛才便一直琢磨著寺島妃,此刻寺島妃就躺在他身邊,葉歡怎麼可能睡的著覺。

    此刻美人就躺在身邊,伸伸手便能夠到的距離。葉歡心中正在進行劇烈的天人交戰。也不知道寺島妃睡著沒有,自己能否做些什麼。

    寺島妃此刻當然沒有睡覺。被蟒蛇嚇了一遭,此刻倒是平靜下來。寺島妃之前琢磨了半天,便是唸著葉歡二字,但現在葉歡就躺在她身邊,她如何能睡的著。

    葉歡和寺島魚胡鬧了一場,房間中還殘留著荷爾蒙的味道,這味道如毒蛇一般鑽進寺島妃心裡,攪得她不得安寧。

    二人各自想著心事,就這樣僵直的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雙方相距,大概也就一拳的距離。

    葉歡將牙咬了好久,心中終究下不了狠心。葉歡對寺島妃是有心思的,這大概就是男人的貪婪吧。但是,真把這貪婪變成現實,葉歡還下不了決心。

    寺島妃剛受了一番驚嚇,自己再打她的注意,似乎不好。更何況寺島魚還在身邊,葉大少雖然道德底線比較低,但他總還是覺得有的。

    不能動,不能動趕快睡覺,趕快睡覺

    葉歡一遍遍的對自己說這些話,但其實,沒有什麼用處。

    最後,葉歡猛地一咬牙,心道:罷罷罷,自古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堂堂葉大少想要便要,囉嗦什麼。

    葉歡心裡唸著,只權且試一試,若寺島妃反抗激烈,自己就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葉歡假裝睡著,打了一聲呼嚕,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大手不偏不倚擱在寺島妃胸脯上。

    寺島妃整個人一激靈,本來就一動不敢動,這個時候,更加的不敢動了。只覺得渾身發軟,身體發燙,眼睛偷偷摸摸瞄了葉歡,見他雙眼緊閉,也不知真睡還是假睡。

    真也不知自己該做什麼,覺得自己該把葉歡手拿開的,但是她又有些留戀此刻的感覺。

    這個時候,葉歡在寺島妃胸前抓了抓。

    寺島妃渾身發顫,口中發出一聲輕酣,沒有動彈。

    葉歡此刻,便知道了寺島妃的用意。手輕輕的伸過去,將寺島妃攬在懷裡,大手鑽進了寺島妃的睡衣中。

    “你”寺島妃睜開眼睛,氣沖沖的盯著葉歡。

    葉歡用手指堵住了她的雙唇,沒令她叫出聲來,目光瞥了瞥一旁的寺島魚,示意寺島妃不要出聲。

    寺島妃此刻,真也等於被剝奪了意識一般,呆呆怔怔,任葉歡將自己身上的睡衣撕破。感覺葉歡沉重的身子壓在自己身上,沉甸甸的肥肉,壓得寺島妃喘不過氣來。

    她不敢吭聲,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強力遏制著,最後一狠心將牙咬在葉歡肩膀上。

    貝齒咬破了葉歡的肩頭,絲絲血流入寺島妃口中。

    天光漸漸涼了,黎明破曉,葉歡和寺島妃還在互相索取。最後,寺島魚終於被折騰醒,到了此時此刻,卻也沒必要遮遮掩掩,寺島妃和寺島魚都接受了眼前的事實。

    二人接受的順利程度,出乎葉歡預料。葉歡並不知道,在二人心中,早就以為和葉歡發生過什麼,心裡默認了是葉歡的人,也早就默認了這個事實。

    更況且,寺島魚從小受到的教育有些特殊,她心底的道德觀和普通人是不同的。這種事,對於普通人來說難以接受,但於寺島魚而言,卻並不是這樣。

    至於寺島妃卻也算不得什麼好人,當初做天羅教聖母時,女人本就是她拉攏人脈的工具。壞事做過太多,如此,大概就是報應吧。

    在經過最初的不適應之後,無論是寺島魚還是寺島妃都坦然面對了這件事。寺島妃守了多年空房,如今正是虎狼之年。而寺島妃新承雨露,因此食髓知味,最後,正在熬煉不住的,反而是葉歡。

    況且此地與世隔絕,不與外界相通,三人只感覺置身天地之外,某些事,便也不在意了。

    而科本等人,也看出了三人之間的關係,並知道寺島妃和寺島魚是母女。他們心中自然暗暗鄙夷,但除此之外,卻也不覺得如何。

    大家守在這裡,能住在這裡的都是大人物。這種事,大家都見得多了。

    三人之間的關係,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難以想像。但在上層社會之間,實在也不算什麼。

    (本章完)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20:05
第1417章 溫柔如夢,如夢方醒

    第1418章

    山中無日月。

    葉歡本來打算交接了牧場的事,就趕快回國的。但有了寺島魚,寺島妃二人一節,回程的打算自然延後了。

    山中無日月,也無道德廉恥。三人將一切拋開,其他也顧不得,互相取樂。當然,葉大少心中本沒有什麼在意。而寺島妃卻是想要將諸多年浪費的好時光都撈回來似的,索取無度。

    這山谷牧場,成了三人的逍遙地,其他事,便也就拋在腦後。

    如此一來,便是一個月的時間。直到三人將這陌生的牧場留下了自己的氣息,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熟悉起來。

    所謂樂不思蜀,大概便是如此一個意思。

    這一日,天交正午,葉大少昏昏沉沉,方才從床上醒來。而寺島魚和寺島妃還在睡夢中,二人光潔著身子,躺在床上,窗外的陽光透進來,在二人臉上打下一片聖潔的光暈。

    葉歡揉了揉臉,昨夜自然又是一場歡愉,卻也想不起來何時才睡去。葉大少的目光落在寺島妃臉上。她睡在那裡,頭擱在手臂上,臉頰微微嘟起。相比寺島魚,其實寺島妃更得葉歡的心意。

    母儀天下的面相吶,這豐腴的美人在懷內承歡,狠狠的滿足了葉歡的虛榮心。

    他從床上坐起,隨便裹了一件睡袍,樓下餐廳,廚師已經將食物準備好。新鮮的牛奶,煎的正好的牛排還散發著熱氣。

    葉歡用餐刀切了一小塊,放在口中,緩緩咀嚼著。這個時候,寺島妃從樓上下來,她身上穿了葉歡一件白色襯衣,兩腿光澤,浮動過來,如兩根蓮藕一般向葉歡走來。

    葉歡伸出書,寺島妃走過來,側坐在葉歡腿上。葉歡用叉子夾了一塊牛排,送到寺島妃口中,寺島妃輕啟紅唇,冷不防葉歡趁機將手指送到她口中,寺島妃下意識吮吸一口。

    臉瞬間紅了,在葉歡臉頰上輕拍了一下,這個盛氣凌人的女人,此刻卻有些十六七少女的羞態。

    大概,所有的盛氣凌人都是給外人看的,當你剝盡她身上衣服時,其下的靈魂都是一般無二。

    “小魚呢?”葉歡環著寺島妃問。

    “還睡著呢。”

    “那豈不是說,我們可以單獨相處一會兒。”葉歡目光帶著壞笑,抓住了寺島妃的手,在其耳邊低語了一聲。

    寺島妃白了葉歡一眼:“你這個人吃不夠,你的身體撐得住嘛,今天我去廚房給你燉些蛇肉,補補身子。”

    話說那條大蟒真沒有資源浪費,被葉歡弄死之後,便被廚師收拾了,弄成蛇肉,存在冷庫中。葉歡吃了一個月,還沒有吃完。不過這野生植物,的確精力充沛,將葉大少補得夜夜難眠。

    “我還要補嘛!”葉歡一挑眉毛,將嘴湊到寺島妃耳垂旁,低低道:“幫幫我吧。”

    三人相處一個月,其實諸多底線已經被踏破,許多事也都做過。倒也無所謂可不可以的問題,只不過略微的羞怯還是要表現的。

    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真若能打動一個女人的心,她是什麼事都能為你做的。哪怕她是曾經的女王

    寺島妃白了葉歡一眼,身子從葉歡腿上滑落,輕輕的抿了一口熱牛奶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寺島魚從床上醒來,披了一件衣服走出臥室,站在樓梯上,恰好看到這一幕。

    冷哼一聲,微微的不滿,腳步便走了過去。

    寺島妃臉瞬間紅了,卻被葉歡禁錮著,抽不開身。

    正在這個時候,葉歡的電話叮鈴鈴響起,葉歡接通了電話,才知道電話是凌如意打來的。

    “葉歡,你現在在那裡?”

    “出國,度假,怎麼了?”

    “葉歡,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凌如意定了定神,鄭重其事道:“陳世禮死了。”

    “什麼!”

    葉歡一驚,整個人恍然驚醒,寺島妃最明顯的感覺到了葉歡的變化,嗚咽一聲,手足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唇邊還帶著牛奶的殘跡。

    趕忙收拾了一下,寺島魚問:“葉歡,發生什麼事了”

    葉歡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裡,低垂著頭,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精氣。

    “陳世禮死了。”

    葉歡淪落黑牢五年,受盡人間苦楚,罪魁禍首,便是陳世禮。而且,葉歡知道,自己被困黑牢後,張白鳳為了給自己報仇,怒闖陳家,最後重傷而歸。

    這些事,葉大少一筆筆,一件件都記在葉歡心裡。不說自己和陳家的仇怨,便是陳家敢動張白鳳一個手指頭,足以令葉歡和陳家玉石俱焚。

    只是葉歡回來之後,諸多事情一件件趕上門,葉大少忙得脫不開身。當然,葉大少生性又懶一些,這件事並沒有太著急。

    只是沒想到,陳世禮現在卻死了。

    陳世禮的身體一直不好,體染重疾,多年來他都是強撐著,因此,他的突然去世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陳世禮這麼一走,卻令葉歡頓時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陳世禮死了,那自己究竟算不算報仇?畢竟,自己上門陳家,也是為了殺死陳世禮。現在,自己美人在懷,人生極樂,陳世禮卻就這樣嗝屁了。這世上沒有比這更輕鬆報仇的方法了。

    可是葉大少畢竟什麼東西都沒做,這仇報得,令葉歡感覺心裡空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這世上,一個敵人有時候比一個朋友還令人感覺重要。畢竟,朋友能在你落魄時陪伴,而敵人,卻能令你在落魄時,奮發向上。

    寺島魚和寺島妃沉默的注視著葉歡,只見他臉上臉色變化,卻也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麼。

    “葉歡,葉歡”

    寺島妃連喚了兩聲,葉歡才回過神來。他晃了晃腦袋,站起身來,開口道:“收拾東西吧,我們該離開了。”

    山中無日月,葉歡想要沉在這溫柔鄉中,再不離開。但葉歡心裡也清楚,這是不可能的,總是要再走進濁世之中,卻完成自己該完成的事。

    葉歡三人離開了澳洲,乘坐飛機直飛龍城,也就在第二天的夜裡,葉歡三人已經出現在龍城。

    (本章完)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20:05
第1418章 陳家喪禮

    第1419章

    葉歡三人離開了澳洲,乘機返回梧桐中學。一離開牧場,三人之間的關係便不能那麼隨便了,總是要避人耳目,遮遮掩掩。

    而在葉歡回到梧桐中學時,他便見到了來自隱龍寺的天樂和來自茅山的張白魚。

    三人圍坐在一起,還未開口,彼此對視一眼,卻也知道想要說什麼。

    “陳世禮死了。”天樂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這個月二十三,陳家會送到的屍體,到關中陳家祖墳安葬。”

    陳家的根基雖在京城,但他們的祖籍卻是關中。所以說,關中這塊地方有王貴之氣,古往今來,有多少大人物從此地走出。

    葉歡沉默,玩弄著手中的茶杯,不發一言。張白魚的目光落在葉歡身上,發言問道:“葉歡,你打算怎麼做?”

    陳世禮一死,葉歡和陳家的恩怨便算是了結了。若是以前的葉歡,或許會做出殺人滿門的事情,但經過黑牢一役,葉歡修心養性,很多事情都看開了。

    畢竟人已經死了,再咄咄逼人,也沒有任何意義。

    但心中畢竟有些嚥不下這口氣。

    葉歡手撥弄著茶杯,忽然道:“罷了,既然陳兄已死,我與他之間的恩怨也該一筆勾銷。”

    “這”天樂和張白魚同時一怔,這話實在不像是葉歡能說出口的。

    “不過”葉歡忽然又道:“我與陳兄情深意切,他這一去,我怎麼能安心。罷罷罷,這個月二十三,我當去與陳兄墓前敬酒。”

    話鋒出口,平靜無波,但隱隱之間的寒意,卻令人不寒而慄。

    天樂和張白魚瞭然於心,暗暗點頭,如此才是葉大少的作風。

    張白魚定下神來,開口道:“是的,到時候茅山弟子一定會到。”

    天樂點點頭,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張白鳳當初在陳家重傷而歸,有此一節,茅山和陳家的恩怨便結下了。張白鳳不受人欺,茅山也不受人欺。如此委屈,茅山怎麼能善罷甘休。而隱龍寺一直是葉歡最堅實的後台。葉歡和陳家的恩怨,就是隱龍寺和陳家的仇怨。

    此刻,在言談話語間,三人已經聯手,要與陳家一個好瞧。

    “現在距離二十三,還有七天時間。”張白魚道:“葉歡,我們到時候再見。”

    葉歡點頭應承,起身送別了張白魚和天樂,眾人約定到了二十三那日,三人在陳家相見。

    臨別之前,張白魚欲言又止,最後鄭重其事道:“姐夫,不可輕敵,陳家並不簡單。”

    葉歡點點頭,心中明白,揮手作別了二人。

    陳家當然不簡單,葉歡和陳家做對了這麼多年,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陳家已經傳承數百年,當初也是江湖上打家劫舍的不良門派。諸多年來,山河動盪,陳家毅然決然的投身軍旅。

    這一寶,他們押對了。

    改朝換代,如今幾十年過去,陳家的勢力深刻的滲入到中樞,如此帶來商業上的發展,更是日進斗金。

    權錢在手,在這個世界無往不利。所以,陳家可以聚集那麼多的江湖高手,稱之為陳家一百單八將。

    然而這只是擺在明面上的東西,幾百年的大家族,誰知道他們背後還隱藏著什麼深不可測的東西。

    所以,不可輕敵吶。

    陳世禮本是陳家養子,在人才濟濟的陳家,他可以脫穎而出,以一個養子的身份手握大權,為人實在不簡單。

    葉歡一直將陳世禮視作此生最大的對手,即便神父都沒陳世禮來的恐怖。果然,最後是在陳世禮手中吃了大虧。

    卻是沒料到,天不假年,陳世禮年紀輕輕便如此去了。葉歡也不知道此刻是什麼感覺,有些失落,心裡空空蕩蕩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漸漸暗下來,眾人各自回房睡去。睡到半夜,趙三娘被葉沐安吵醒。忽然聽得窗外有異聲響起,趙三娘隔窗看了一眼,待看清楚外面情景時,忽然怔住。

    只見操場之上,路燈之下,葉歡手持老狗牙淋漓而舞。劍意放肆,便是趙三娘隔了老遠,卻也能感覺到葉歡劍中的寒意。

    原來他已經如此了得!

    趙三娘本也是修行人,實力還不弱,只不過在產女之後,也就把這些東西擱下了。此時此刻,趙三娘面對葉歡,也只有仰望的份兒了。

    文有文風,畫有畫風,而對於一個劍客來說,透過他的劍,也能夠感覺到他的情緒。

    趙三娘靜靜望著,很久沒有動靜,只見手持老狗牙,一柄劍直接,乾脆,再沒有半點花俏。這一刻的葉歡,已經拋棄了所有的套路,接觸到一柄劍的真諦。

    而看著葉歡大汗淋漓的模樣,趙三娘能感受到的只有兩個字:孤獨。

    孤獨?

    趙三娘一怔,很難相信這兩個字會和葉歡扯上關係。身邊美女如雲,嬌妻每妾,結交也都是江湖上的大人物,一呼百諾,眾人簇擁。

    可的的確確,葉歡身上表露的情緒真的就是孤獨。

    他一個人在夜裡舞劍,每一劍都用盡全身力氣,似乎想要將空氣中並不存在的敵人斬碎。

    而他面前,並沒有所謂的敵人。

    趙三娘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葉歡大汗淋漓的模樣,此刻她恍然發覺,一直以來,自己都沒有讀懂葉歡。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轉眼便是五天時間,已到了這個月的二十三。

    這一天,陳家已經將陳世禮的棺木送到關中祖籍。高搭涼棚,廣邀賓客。

    陳家的勢力是大的,勢力大,人情自然也大。這一天,江湖大半人物都來到了關中。

    以沈家為首的淮陽七家,江湖各門各派,百草門,慕容山莊,洗劍門江湖上有一號沒一號的人都出現在關中。

    秋高氣爽,百草枯槁,黃土高原上一片荒蕪,只有白布翻捲。

    江湖上大部分門派都已經趕到了,但唯獨三家還沒有出現。一是隱龍寺,一是茅山,一是葉歡。

    漸漸地,隱龍寺也派人到了,後來,茅山張白魚張白鳳也出現,但唯獨一人遲遲未現身。

    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他遲早會來的。

    所有人,都在等待。

    (本章完)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20:05
第1419章 黃泉路上等我一百年

    第1420章

    關中的秋天,風呼呼從頭頂刮過,空氣中掛著灰塵,滿目荒蕪,野草都枯了,黃土高坡在這一刻顯示他的野性和荒涼。

    在荒涼之中,有抹抹慘白,黑色的人頭擠在一起,黃色,黑色,白色如重重的油漆潑在地上。

    喪禮為哀,死者為大,人群還勉強保持著肅穆。黑色的棺材沉重的壓在每個人心頭,這令每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在沉重肅穆之中,所有人的心臟都緊繃著。該來的那個人還未來,但大家知道他一定會來的。

    棺木被抬出,致悼詞,墓穴已經準備好,只等待著入土為安。

    看著這一幕,眾人心頭都有些低沉。陳世禮一世英雄,最終的結果卻難逃一死。他今日入土為安,而遲早,眾人也會有如此一天。

    低沉的情緒在蔓延,瞬間感染了每個人。有和陳世禮關係近的,此刻也難免落下幾滴傷心淚來。

    “葉歡,到!”

    一聲高呼,從遠處傳來,眾人心中一怔,目光齊齊的向一個方向匯聚。而心中一顆大石頭也落了地,心中嘆道: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只見目光匯聚之處,有三個人影緩緩而來,葉歡一身黑衣,走在當中,左邊站的是胡天齊,右邊立的是抱劍的佐佐木。

    三人出現,所有人都像是被一柄劍抵住喉嚨,不敢有任何言語,場上保持著可怕的寂靜。

    葉歡和陳家的恩怨所有人都知道,陳家的繼承人死在葉歡手中,而葉歡又因陳世禮失蹤五年,險死還生。

    這筆賬,以葉大少性情,怎麼可能善罷甘休。今日,風雨未動雷先覺,眾人已察覺到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

    難道沒有看見,無論是茅山還是隱龍寺蓄勢待發,這一次他們三家都來了,怕只怕,來者不善吶!

    也不知道,葉歡究竟會以怎樣的方式和陳家火並!

    葉歡一出現,陳家一百單八將都將手擱在了腰上,每個人的腰間都鼓鼓的,放著各種兵器。

    “你想幹什麼!”一百單八將為首的一個頭目問。

    葉歡沒有回答,以對方的身份還沒有與葉大少平等對話的資格。雙方劍拔弩張,凜冽殺意碰撞不休。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坐著輪椅的老者被人推著出現,他已經年邁蒼蒼,雙腿不太方便,現在只能以輪椅代步。

    這個人就是陳家的家主,陳世禮的養父陳本真。

    微微拱手,即便他是陳家家主,面對葉歡也只能平輩論教。

    “原來是葉先生大駕光臨,陳某深感三生有幸。”

    葉歡抱拳還禮,口中道:“陳先生,我與陳兄情同知己,葉某對陳兄的為人也十分欽佩。陳兄這一去,只令葉某心痛如絞。今日,只願在陳兄墓前敬上一炷香,還請陳先生成全。”

    陳家所有人都狐疑的盯著葉歡,葉歡和陳世禮情同知己,糊弄鬼吧。兩個人都是恨不得將對方挫骨揚灰方才解恨。葉歡如此說,肯定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陳本真蒼老的雙目,散發著難明的目光,他用這樣的目光上下掃視了一眼,結果,慢慢伸出手,口中道:“葉先生,請!”

    葉歡抱拳致謝,迎面向前走去。陳家一百單八將十分不情願的散開一條路,路通向陳世禮的棺木位置。

    葉歡來到陳世禮的棺木前,揮手令胡天齊放下手中的皮箱。胡天齊從箱子內,取出一塊黑布,一個香爐,並三樣祭品,以及一瓶陳酒。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葉歡,不知葉大少在做的什麼。而葉歡卻對周圍人的目光視若無睹,自顧自的忙碌自己的事情。

    他將所有的祭品擺好,將香點燃,插在面前的香爐中。最後,葉歡長長的嘆了口氣,望著面前的棺木未語先凝。

    “陳兄吶!”葉歡將手中酒杯倒滿,灑在陳世禮的棺木前,長長嘆道:“遙想我與陳兄初次相逢,陳兄儀表非凡,丰神俊朗,只是初見葉某便暗生傾倒。只願能與陳兄一會,煮酒論道。”

    “可奈何,天不假年,上蒼嫉賢,方才使如此英雄,英年早逝。我也常勸陳兄,保重貴體,身上病恙早日醫治,凡事思退,思藏,思保。可奈何,陳兄心懷星河,怎會安於寂寞。最後,也終究是逃不過天妒英才這四個字。”

    葉歡說一句,哭一陣,間或飲一杯酒,或將手中酒傾倒在陳世禮棺木前,淡淡的酒精味道嗅入眾人鼻中,與葉歡的哭聲和在一起,這聲音淒婉哀絕,只令聞著傷心,聽者落淚。

    “陳兄這一去,濁世寂寞,留下的,只有庸庸碌碌之輩。真是令葉某好恨,恨的是老天為何如此無情,偏讓葉兄這般英傑早逝,偏留一般豬豬狗狗之徒。”

    葉大少這句罵的好狠,將在場所有人物都罵了。合著,今天到場這麼多人,偏偏只有一個死鬼陳世禮被他看在眼裡,其他人都是豬豬狗狗之徒。

    不過,真有人被葉歡這番話打動,心中想,葉歡和陳世禮雖是敵人,但敵人何嘗不是另一種狀態的朋友。所謂英雄惜英雄,英雄重英雄,陳世禮這一去,葉歡傷心也是在所難免。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老天,你可真是不忍!”眾人正尋思著,只見葉歡長哭一聲,眼淚宛若斷線的珠子一般,噗通噗通落地。

    “葉某好恨,好痛,好憾。恨的是蒼天無情,痛的是天道不公,只令英雄早逝,憾的是陳兄如此一去,這天下葉某再與何人拔劍爭鋒,煮酒論道!”

    “罷罷罷!”葉歡連嘆三聲,口中道:“陳兄如此一去,葉某這一柄劍,也再不用出鞘了。且將這柄隨身佩劍,送給陳兄陪葬。”

    “劍來!”

    葉歡忽然高喊一聲,佐佐木將懷中的老狗牙遞到葉歡手中,鏘啷一聲,寶劍出鞘,帶出三尺如水寒芒。

    “你想幹什麼!”

    陳本真大驚,只見葉歡手持老狗牙,直直的向陳世禮的棺木刺去。

    “住手!”

    “快攔住他!”

    陳家一百單八將,瞬間宛若虎狼一般,向葉歡撲去。眾人早該知道,葉歡這次來,沒按好心。被他哭了一鼻子,眾人也是心頭髮酸,一時失了防備。

    只是大家卻沒想到,葉歡竟然如此歹毒,竟然要毀壞陳世禮的屍體。所謂死者為大,葉歡和陳世禮之間縱然有天大的仇怨,也不給毀壞陳世禮的屍體。

    真要是有仇有恨,也可以沖陳家人說話,陳家一百單八將磨刀霍霍,都在哪裡等著呢。你向一個死去的人動手,算怎麼會事。

    葉歡如此做,卻是令天下英雄小看了他。

    陳家一百單八將虎狼一般衝了過來,長槍短棍,各種兵器都有,兵器舞過空氣,發出風聲。

    隱龍寺和茅山子弟,也要動手,只是事情發生的快,眾人距離又太遠,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及。

    見只見葉大少,站在陳世禮的棺木前,手中老狗牙散發三尺寒芒。面對身後撲來的刀槍,他視若無睹,忽然之間,他伸手握劍,向身後揮砍,口中怒喝一字。

    “滾!”

    空中宛若一道白芒展現,撲的近的幾人,瞬間被葉歡劍氣所傷,胸口流下淋漓鮮血。

    凌空劍氣!

    眾人大駭,誰都沒想到,葉大少一柄劍,竟然強悍到如此地步。憑空凝聚出劍氣,是只有神通境才能擁有的本事,普通人莫說見過,便是聽也沒有聽過幾次。

    確實沒想到,所謂神蹟,在葉大少手中變成了現實。

    螢燭之光,怎敢與日月爭輝。

    這一刻,葉大少便是日月,陳家一百單八將,雖然人數眾多,各有奇能,但卻只是螢燭之光而已。

    一劍便斬的所有人不敢靠前,因為靠前就是死,眾人便是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

    “越我劍圍者!”葉歡緩緩道了一聲:“死!”

    是人,便貪生怕死。眾人面對葉歡,心中當真是好恨,好痛,好憾。可心中再難受,也是無奈,因為誰也不願用自己血肉之軀,直面葉大少的劍芒。

    場上江湖群雄皆是倒抽了一口涼氣,能以一言令陳家一百單八將束手者,江湖之大,有,且只有葉歡一人而已。

    葉歡手持老狗牙,目光再次落回到棺木上,至於身後的陳家高手,他一概視而不見。

    “陳兄吶陳兄!”葉歡長呼一聲,道:“黃泉路上等我一百年,等在下去了之後,再與陳兄在鬼門關前論劍高歌。”

    聲音落地,宛若雷霆霹靂,葉大少忽然持劍,直直的向陳世禮的棺木上扎去。

    眾人皆是搖頭嘆息,心道:葉歡太狠了,為人也太無恥了,你這樣的身份,卻沖一具屍體撒氣,有何意義,憑空讓大家看小了你。

    突然!

    眾人皆是搖頭,心中對葉歡暗暗鄙夷。但突然之間發生的變故卻令所有人睜大眼睛,眼中浮現難以置信的神色。

    只見葉歡的劍從上而下,扎入陳世禮的棺木。大家耳邊忽然響起一聲巨響,整個棺材裂開,一道人影從棺木中飛出,躍在半空。

    這這這……

    所有人難以置信,膛目結舌,半晌,才有人吶吶道了一聲。

    陳世禮……沒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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