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白富美的貼身保鏢 作者:催眠大師 (已完成)

 
regn13 2018-8-19 19:41: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9 166869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19:47
第310章 戰高僧

    “不知道····”

    有古怪!陳瀟腦海裡電光石火的閃,又問道:“小少爺會不會是被人綁架了?”

    “不會!”

    陳瀟道:“主人有沒有找新的老婆?”

    “沒有!”

    “你很累了,睡吧!”陳瀟沉聲說道。

    “好累····”歐曼麗呢喃著睡了。

    林嵐連忙扶住她,擔心的看向陳瀟,道:“她會不會知道我們搞了鬼?”她不想失去歐曼麗這個朋友。

    陳瀟道:“不會的,你放心吧。”說完卻是沉吟起來。林嵐道:“今晚就睡在這吧,再過幾個小時天也便亮了。”

    陳瀟點頭。他想了很多,對林嵐道:“你怎麼看?”

    林嵐心思亂著呢,迷糊的很。道:“看什麼?”

    陳瀟無語,道:“吉列斯太古怪了,安谷娜洞府裡肯定有不少危險。而且吉列斯不讓我們帶武器,恐怕進去後極不安全。”頓了頓,道:“很明顯的一個陰謀。因為吉列斯認為小少爺是他和安谷娜女神的兒子。他信奉安谷娜女神,難怪這麼寵愛小少爺。”

    林嵐道:“你覺得小少爺不是吉列斯和安谷娜女神的兒子?”

    陳瀟道:“當然不是,三歲小孩都知道這不可能。只有當局者才會自迷。這些女神,佛祖都是一些神話傳說,怎麼可能。況且,即便存在,至高無上的神怎麼會來生孩子。吉列斯這個腦殘····”

    林嵐道:“·····”

    陳瀟道:“這個小少爺很可能是被綁架了,莊園裡有綁架者的同謀,所以才沒留下蛛絲馬跡。而且,這個綁架者不是為了錢,也很瞭解吉列斯。恐怕引吉列斯去洞府,就是為了殺了吉列斯。我倒是會自然的想起吉列斯的大兒子。”

    “你懷疑是吉列斯的大兒子搞的鬼?”林嵐微微一驚,覺得陳瀟的思維真是太活躍了,不去破案屈才了。

    陳瀟點頭,道:“很簡單的局,不過騙吉列斯卻很天衣無縫。因為吉列斯相信安谷娜女神。”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林嵐問道。

    “還是要先去安谷娜洞府一趟,否則光憑揣測來說服吉列斯徹查是不可能。”陳瀟沉吟道。

    林嵐點頭,她心裡是佩服陳瀟的。事實上,如果不是陳瀟執意要出來,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發現。可能明天大家去面臨任何危險都是一頭霧水,至少現在都有了心理準備。

    隨後,陳瀟拿出電話給沈靜打了過去。將自己所懷疑,揣測,發現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沈靜很是欣慰,道:“有了你說的這些,我們至少不會兩眼一抹黑。陳瀟,你幹的好。”面對沈靜的誇張,陳瀟覺得汗顏。好是好,可對林嵐和歐曼麗來說呢?

    如果不是因為倒霉催的,遇到個人販子窩,一切計畫還是能順利進行。只是如果不遇見,那些可惡,喪絕人寰的可惡外國佬,不知道還要殘害多少同胞。

    唯一委屈的就只有林嵐和歐曼麗了。

    尼瑪,陳瀟覺得自己也挺委屈的。

    酒吧是徹夜營業,陳瀟與林嵐相對無言,陳瀟不喜歡這種感覺,喊道:“林嵐。”

    林嵐看向陳瀟,隨即避開目光。

    陳瀟道:“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這段日子以來,我一直把你當成很好的哥們。今天這件事情,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承認,我早發現出租司機不對勁,但是我當時只想來趁機救歐曼麗一次,取得她的信任。我也想過出租司機是專業的人販子,順便再把他們全除了。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們會中了····”頓了頓,道:“當時我很想用內勁來幫你們將毒素排出來。但你們兩個人都已經到了邊緣線上,內勁排毒很麻煩,我如果只救你,那麼歐曼麗就會死!”

    “可是你····”林嵐氣惱的道:“你別以為我真迷糊了,什麼都不知道。”

    陳瀟立刻想起,救她時,因為自己沒有**,下面不堅挺,而去摸林嵐的胸了。當下頓時尷尬極了,道:“我····”頓了頓,覺得這個問題如果不解釋清楚,今後跟林嵐的隔閡是永遠無法消除了。

    陳瀟正色道:“你以為在那種情況下,我還有心對你們怎麼樣?我···我想救你們,但是我···我沒有反應,沒辦法,才會那樣。”說完後,鄭重道:“我從來沒發過任何誓言。但是林嵐,我珍惜你這份友誼,我向天發誓,如果我說的話有一句虛假。但叫我陳瀟,我妹妹,我妻子全部死無葬生之地。”

    林嵐動容了,她是知道陳思琦和葉璇在陳瀟心中的份量的。林嵐絲毫不懷疑,陳瀟為了陳思琦和葉璇可以變成地獄惡魔。但此刻他卻拿最親的兩個人發誓,足以說明他是真在乎自己這個朋友,真的沒有虛言。

    陳瀟是什麼人,在林嵐心中,其實一直都覺得陳瀟是頂天立地的真英雄。她瞭解陳瀟的任何資料,一樁樁,一件件,全部都是轟轟烈烈。能得這樣的人做朋友,林嵐頓時覺得自己所計較的東西都不值一提,豪氣一生,舉起啤酒瓶,道:“陳瀟,幹!”陳瀟鬆了一口氣,展顏一笑,兩人碰瓶,仰脖子,一起一飲而盡。

    喝完後,林嵐對著陳瀟燦爛一笑,所有尷尬,不快,都煙消雲散。

    早晨七點五十五分,天空依然在下著濛濛細雨。整個曼谷煙雨濛濛,朦朧,神秘,美麗。

    歐曼麗也清醒過來,她看了看時間,有些赧然的對林嵐道:“不好意思,我酒量不好。”林嵐爽朗一笑,道:“曼麗姐,不許你這麼客氣。”歐曼麗也是一笑。

    “走吧!我帶你們去吃這邊的早餐,泰式炒河粉是很不錯的。”歐曼麗站了起來,她想招手買單時,林嵐道:“陳瀟已經買了。”

    歐曼麗嗯了一聲,卻是沒看陳瀟,挽著林嵐的手,兩女在前先行。

    出了酒吧,酒吧附近是一個電台。電台的廣播奏起了國歌,國旗緩緩升起。陳瀟和林嵐看到神奇的一幕,所有的泰國人都放下手中的事情,面對國旗,肅然站立。持雨傘的放下了雨傘,任由雨水沖刷。

    國歌唱起,是泰語。但是陳瀟卻知道其中的意思。

    全泰之民,血肉相連。

    泰之寸土,全民必衛,歷來無異。

    同德同心,弗怠弗懈。

    平和安寧,國人所愛。

    倘有戰事,我等無懼。

    **主權,誓死捍衛。

    為國作戰,淌盡鮮血,在所不惜。

    以驕傲和勝利,獻給我們的祖國。

    歐曼麗也肅然站立,任由雨水細細的落在她的發絲,她的身上,這一刻,她身上有著莊嚴之美。

    這一刻,陳瀟與林嵐對泰國人有種肅然起敬的情緒。

    鄭王府廟的吉列莊園是吉列斯的私人府邸,裡面的保全工作森嚴至極。

    尤其是吉列斯花高價從清邁府請來的四大高僧,更是每天寸步不離的保護。四大高僧師出同門,各自為禪定佛信釋,通靈初期的修為。他本人不擅長攻擊,雙臂雙手如無懈可擊的鐵門,能堵一切攻擊。

    怒佛信天,擅長獅子吼,氣血打擊。

    九佛手,信色。一手暴雨梨花的暗器功夫出神入化。兩人俱都是丹勁修為,而且都是專修一門功夫。最後一名則是四人中最厲害的戰佛信恆。

    戰佛丹勁巔峰修為,從小苦習佛寺各門典籍功夫。各門失傳的絕技他都會,龍吟鐵布衫,虎嘯金鐘罩,泰拳,截拳,八卦,心意**拳,等等,已被他全部融會貫通。而且為人好鬥好狠,年輕時打遍各大黑拳營,替黑道大梟打生死擂。實戰經驗豐富無比,年紀稍大後方才返回清邁,為佛寺效力。

    雖如此,信恆的好鬥好狠卻是從未減弱,與人一言不合就將人打的非死即殘。

    四大高僧,號稱吉列斯身前的一堵銅牆鐵壁,無人可破。

    也因為有四大高僧在,吉列斯多次躲過了強大的暗殺行動。也讓吉列斯的敵人絕望,要殺他根本不可能!

    吉列斯今年六十歲,他保養的很好。每天都只吃素,身材很好,腰部沒有一絲贅肉。精瘦精幹····

    莊園裡有吉列斯的四人餐廳,每天早上,晨練完後,他就會和四大高僧到餐廳用餐,閒聊。吉列斯從來不跟高僧們聊佛,因為他不信佛。今天雖然下了小雨,但吉列斯還是堅持晨練。晨練完後,換上乾淨的白色運動服,美麗的泰國女傭給他送上乾淨的毛巾,他擦了頭上和臉的水後,和四大高僧一起進了餐廳。

    餐廳裡裝修典雅精緻,四周窗檯有盆栽。音樂悠揚,服務員都是美麗而迷人。

    早餐在餐桌上擺好。吉列斯與四大高僧入座後,吉列斯向餐廳的女經理道:“去把我的貴客請過來一起用餐!”

    “是,主人!”

    待經理出去後,吉列斯面對一滿桌豐盛的菜餚,微微一嘆,對另外的主管道:“下次要少準備一點,這麼多東西我們吃不完。把浪費的省下來,捐給那些需要的人。”

    “是,主人。”主管不忘拍一句馬屁,道:“主人,您是一個樂善好施的大好人。”吉列斯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慈善是用行動來做的,不是用嘴來說的。”

    坐在吉列斯身邊的禪定佛信釋合什道:“阿彌陀佛,吉列施主,您與佛有緣,卻是為何不肯皈依我佛呢?”

    吉列斯臉色冷了下去,他最不喜歡聽的就是這句話。認為聽了這種話,都會褻瀆了安谷娜。

    四位高僧都是白色僧衣,看起來仙風道骨。

    戰佛信恆咳嗽了一聲,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信恆。信恆目光迎向吉列斯,眸子裡滿是戰鬥的**,道:“吉列施主,您此行不帶我等師兄弟前去,卻花巨額高價請些外人來,豈不是對我等師兄弟的不信任?“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19:47
第311章 安谷娜洞府

    吉列斯淡淡的道:“信恆,我想應該解釋的我都解釋過了。你們有自己的信仰,我也有,這應該是能夠理解的,對嗎?”

    信恆玩味的一笑,道:“貧僧不是在埋怨您,而是擔憂。”

    吉列斯漫不經心的道:“擔憂什麼?”

    信恆道:“當然是擔憂施主您的安危,那幾個人來歷不明,深淺不知。您就把身家性命放到他們手上,此舉怕是不夠妥當,”

    吉列斯瞥了一眼信恆,道:“那你的意思是?”

    信恆道:“讓他們跟貧僧鬥上一鬥,如果能鬥贏貧僧,就算他們是有真本事。”

    說話間,沈靜一行人已經前來。林嵐和陳瀟都已經回來,而且各自洗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此刻陳瀟穿一身白色襯衫,雙眼神采奕奕,神清氣爽至極。

    沈靜自然走在最前面,陳瀟不由自主的先打量了一眼吉列斯。吉列斯長的還算是帥氣,不過有泰國人典型的陰辣味道。再掃了一眼四大高僧,眼中露出驚異。真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莊園裡,會有這麼多厲害的高手。

    陳瀟不露聲色,隨沈靜上前。

    吉列斯並未站起相迎,對沈靜一眾淡淡道:“貴客請坐!”說的卻是英文。

    想沈靜這一眾都是何等人物,吉列斯如此著實顯得有些傲慢。尤其是那四大高僧,對沈出塵一眾只當不聞不見。朱浩天與貝仔及林嵐眼裡閃過怒意,但沈靜卻不以為意,也淡淡道:“謝謝!”便率先坐下。

    陳瀟等人也相繼圍坐,餐桌上的早餐全是素食,饅頭,稀飯,玉米羹,等等。讓陳瀟他們這群肉食動物看的很沒胃口。

    吃飯起來沒有聲音,很是安靜。吉列斯吃早餐很快,吃完後,對還在喝粥的沈靜,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問道:“一個小時後,我們出發。沈小姐,你們一切準備妥當了嗎?”

    沈靜沒有回答,依然慢條斯理的喝粥。吉列斯此舉無禮至極,沈靜是天之驕子,焉能受此侮辱。

    “沈小姐,我的話你沒聽見嗎?”吉列斯語氣很不好,臉色難看起來。

    林嵐最敬愛沈靜,見狀冷冷道:“吉列先生,你是紳士,紳士就應該有紳士的風度。我塵姐沒有吃東西回答問題的習慣。”

    “小小丫頭,說話不知輕重。”信恆冷哼一聲,捻起一粒花生米,屈指閃電彈向林嵐手腕。勁風破空之聲響起,這小小一粒花生米發出的威勢驚人,若是打中,林嵐的手絕對廢了。

    陳瀟手臂一抖一彈,啪嗒一下,將這粒花生米掄開。他刷地一下,站了起來。冷眼看向信恆,信恆也冷笑著看向陳瀟。

    林嵐臉色泛白。

    陳瀟凝聲道:“立刻磕三個響頭道歉!”

    信恆演習中國功夫,是會中文的。聞聽了陳瀟的話,哈哈大笑,道:“要貧僧道歉,就憑你?”

    “沈小姐,你就是這麼管教你的手下嗎?”吉列斯冷淡的道。

    沈靜慢條斯理的用紙巾抹乾嘴,同樣淡淡道:“吉列先生,我適才進來時聽到這位師父似乎是要試我們的能力。”

    吉列斯微微一怔,也不抵賴,十分光棍的道:“不錯!”

    沈靜道:“你要試自是可以,何須用這種不入流的伎倆。既然這位師父想試,陳瀟你就跟他鬥上一斗。”頓了頓,又沖吉列斯道:“一分鐘內,陳瀟若拿不下這位師父,便算我們輸了。這次的任務,即使我們完成,也不收您分文。”

    吉列斯大喜,道:“當真?”

    沈靜冷淡的道:“我從不跟不熟的人開玩笑。”

    “一分鐘拿下貧僧?”信恆掃視陳瀟,冷笑連連。

    吉列斯道:“這兒場地小,到外面去。”

    信恆與陳瀟決鬥的消息,馬上在莊園裡傳開。守衛,土著們全部過來圍觀。信恆師傅的厲害,在整個曼谷都是大大有名的,竟然有人要與他決鬥。頓時勾起了所有人的興趣。而歐曼麗聞訊也立刻趕了過來。在她心裡,更多的是擔心陳瀟。信恆到底有多變態恐怖,她是親眼見過的。而昨晚陳瀟的救人,她是在迷糊之中,未曾見仔細。她相信陳瀟也很厲害,卻不相信陳瀟能勝過信恆。

    貝仔與林嵐從未正式見過陳瀟出手,對隊伍中這位主戰力一向都只在傳說中聽見。現在能看他出手,也是興奮無比。

    朱浩天則比較平淡。莊園的空地上,細雨濛濛。煙雨中,白色襯衫的陳瀟與白色僧衣的信恆相對而立。

    歐曼麗顯得有些緊張,手指掐進掌心肉裡。怎麼看,陳瀟就是一現代人,而信恆則像古代高僧,根本沒的比的樣子。這是所有不瞭解的人的心理錯覺。

    “貧僧歷經大小戰,三百餘場,從未曾一敗。”信恆凝視陳瀟,道:“而你竟然稱要一分鐘內拿下貧僧,到底是你狂妄自大,還是你真有通天本事?”

    “試試就知道了。”陳瀟暴喝一聲,動手吧。一個弓箭步踏出,踏出同時踢起的雨滴如連珠暴一樣彪射向信恆雙眼。利用天時地利,這一點陳瀟把握的非常好。一步如閃電雷霆,瞬間欺近信恆的中線。雙手如兩條巨蟒,剎那之間纏向信恆,便要將他上下路都鎖死在裡面。

    眾人只看到一閃之間,陳瀟與信恆已經貼在一起,卻不知其中有多少凶險。

    面對陳瀟的凌厲攻擊,信恆大袖一揮,將陳瀟的雨滴攻擊拂開,同時手如暴龍揚起巨爪,五根手指如利劍,手掌如泰山捶。一把抓向陳瀟腦門,他這一手印,霸道凶狠,包含無數變化。

    而陳瀟踏近中線的一腳,信恆腳如刀子鋒利,守株待兔的一割。一瞬間便讓陳瀟的攻勢變的危機四伏,真不愧為打法天才。

    陳瀟腳往上揚,反割,頭一偏,躲開巨爪。巨爪變化又起,順勢如五行山壓向陳瀟頭顱。然而,這一變化,終讓信恆下盤攻勢一緩。信恆收腿,便要用這一五行之印打死陳瀟。陳瀟的腳在他腳上一點,頭又往後一仰,再度躲開了信恆的巨爪。

    信恆這一五行印,變化無窮,雷霆疾追。而陳瀟勢子已放低,若要再躲,人便得趴下。人一旦趴下就是絕路。信恆轉瞬間將陳瀟逼到了這般大凶險之地,但信恆卻臉色沉著,絲毫不放鬆。

    便在這時,面對五行印追擊的陳瀟。突然一腳如神來之筆,從下往上,狠戾爆炸的踢向信恆胸腹。信恆失色,這就跟行軍打仗一般,眼看已經要把敵人殺上絕路。誰知卻被半路設伏,被打個措手不及。

    危機之中,信恆雙腳內靠,一個無極樁站定,人如五嶽之山鎮壓天下。穩定了下盤,雙手如封似閉鐵門閂,再鎮壓。

    信恆這一反應可說是絕妙無雙。他料定陳瀟這一腳因為勢子低,而力不全。這一鐵門閂絕對可以將陳瀟的攻擊化解。一旦化解開,陳瀟人未站起,信恆再度雷霆攻擊,陳瀟必死無疑。

    國術國術,分分秒秒都是雷霆生死。

    然而令信恆意外的是,陳瀟陡然雙拳砸地,一腳踢來的同時,另一腳又雷霆連踢,轟轟轟,三腳三重勁力,一重螺旋,一重混元,一重穿勁。正是陳瀟的絕殺飛馬踏燕。

    功夫入微,飛馬踏燕卻並不是一定要人凌空才行。這三重勁力瞬間將信恆的鐵門閂踢爆,最後一腿時,信恆疾退。這個空當,陳瀟一個漂亮的腿勢迴旋,立起的瞬間,腳在地上一蹬,地面頓時龜裂。人如衝天炮彈,又一個弓箭步,電芒一般怒砸向信恆。

    信恆趁陳瀟起身的空檔,已經調順氣血。只不過陳瀟來得太快,他倉促間,厲吼一聲,也是一拳砸出。

    砰砰,兩人兩拳交接,陳瀟感悟天地,何其勇猛。信恆終是弱了一籌,氣血微微翻湧。陳瀟厲吼一聲,山崩地裂般的氣勢,清秀斯文的他這時如出閘的地獄惡魔,一連三拳砸過去。

    信恆砰砰砰連退三步。

    陳瀟再砸三拳。

    信恆再接,又退三步,他臉色煞白,大喝道:“貧僧輸了,貧僧認輸!”

    陳瀟冷笑一聲,瞬間收斂氣勢,讓氣血如山河一般寧靜下來。整個人又顯得清秀斯文起來。這場戰鬥,雷霆狂暴,但是令吉列斯失望的是,真的沒超過一分鐘。

    林嵐和貝仔看的眼中連放異光,沈靜站在他們身邊,淡淡道:“陳瀟如果不是不想殺他,沒用出他的須彌印和凌雲大勢,十秒鐘就可以殺了這和尚。”她沒有壓低聲音,信恆與那三位高僧都聽在耳裡。三位高僧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看向沈靜的眼神很不善。

    歐曼麗也是看得心神激盪,沒想到看起來斯文清秀的陳瀟,會有如此的厲害。

    吉列斯這下對沈靜一行人心悅誠服,不顧下雨,走上前來,道:“一向聽聞造神基地裡,全是通天絕地的人物,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佩服!”

    沈靜淡冷的向吉列斯道:“吉列先生,我聽說你這四大高僧合力出手,如銅牆鐵壁,無人可破。既然你要試我們的能力,不如就讓我來破一破,看能否破開你這銅牆鐵壁。”頓了頓,斜睨了一眼那三位高僧,道:“也好讓幾位和尚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

    “不必試了。”吉列斯道:“沈小姐,之前的誤會,不快,我鄭重向你道歉。時間不早了,我們準備啟程吧。”

    “也好!”沈靜也不再堅持,淡淡應了一聲。

    這時候雨也停了,太陽卻又露出頭來,穿破霧色,地面如被金光籠罩。那些椰子樹高高的,映襯出濃烈的熱帶雨林氛圍。

    陳瀟無意中看了眼遠處的歐曼麗,歐曼麗頓時臉紅著避開了目光。她默默的退走,卻是不來與陳瀟和林嵐說話。林嵐想去追歐曼麗時,被陳瀟悄聲阻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去安谷娜洞府這事兒準沒完,還是別沒得牽連了歐曼麗。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19:47
第312章 草場鶯飛

    外面已經準備了兩輛彪悍的越野吉普。陳瀟一行人帶來的裝備都放在了車上。出境的線上也已經打點好了,帶這點武器出去倒是不成問題。畢竟吉列家族在曼谷這邊勢力不小。兩輛吉普,由陳瀟開一輛,沈靜開一輛。吉列斯跟沈靜同車。上車之前,眾人都換上了迷彩軍服。

    還別說,沈靜一身軍服穿上,不說話都有種女軍官的威嚴。林嵐則是英姿颯爽,貝仔也顯得有些威嚴,朱浩天則陰柔。而陳瀟,就像是最正規的軍人,頂天立地的軍人。

    林嵐和貝仔跟陳瀟同車,貝仔總是羨慕陳瀟開車的技術。林嵐似乎又恢復到了樂天的性格,不再有任何介懷。只不過跟陳瀟說話時,還是會不自覺的臉紅一下。

    順利出了關口後,陽光下,兩輛越野吉普馳騁在荒涼戈壁上。

    四處荒涼,在陽光映襯下金黃一片。林嵐打開車窗,任由風兒吹著。

    吉普車裡也放起了一首西部民謠。

    眼前的情景,就像是許多電影裡拍攝的一般,豪邁,蒼涼,廣闊。

    雖如此,卻讓人有種覺得在回歸自然的感覺。造神基地這一條路雖然危機四伏,凶險重重。但在這個途中的精彩卻也是常人永遠無法體會,他日若不幸死去,卻也絕對會不枉此生。至少,我們曾經很精彩的活著過,見識過無數的風景瑰麗。

    到了晚上,氣溫寒了下來。前方是熱帶叢林,叢林外圍有路。但是這片叢林裡,不說野獸,光是柬埔寨裡的內戰還在延續。柬埔寨的人好戰,先前也與泰國這邊開過戰。現在據說叢林裡還藏了一批柬埔寨的叛軍,他們在裡面設立軍事基地,以圖東山再起。

    尤其是在晚上,這群叛軍的守衛必定森嚴。如果沈靜一行人執意穿過叢林,萬一遇到叛軍,被叛軍認為自己這群人是來刺探軍情,那就糟糕了。

    這就跟遇到狗一樣,白天光明正大的過去,他也許不叫。晚上過去,肯定狂吠。

    鑑於此,朱浩天要求就在叢林外圍休息一夜,等天亮了再上路。

    吉列斯雖然焦急小兒子的安危,卻也知道朱浩天的擔憂不無道理,便也聽從。

    眾人找出食物分別吃了,便由貝仔和陳瀟輪流放哨,其餘人則休息。

    一夜相安無事。

    次日天亮,晨曦灑遍這片叢林和這條荒涼道路。眾人繼續啟程,越野車顛簸的行駛著。

    車開到下午的時候,終於過了這片叢林。迎面便看見一條河流,河流裡水草茂密,時而還有不知名的魚類跳出水面。

    前面是一片廣闊無垠,齊人高的雜草,這些雜草成了枯黃色,上面飛舞著許多鶯蟲。

    晚風吹起,這片草地便如海浪起伏。

    草長鶯飛是眼前最好的形容。

    嗷嗷····野獸的聲音突然傳來,車中的陳瀟和林嵐以及貝仔便看見一頭長得異常壯碩的羚羊從草叢地裡竄出,如閃電一般。接著一頭花紋豹緊追在後,兩頭野獸一前一後,如電如光。羚羊比花紋豹高大的多,但不多時,那花紋豹越追越近,突然一竄,咬住羚羊的喉嚨,接著整個身子纏上去,雷霆之間將偌大的羚羊纏得轟然摔倒。

    這一咬一纏,端是精妙無雙。花紋豹將羚羊脖子咬穿,然後血腥的撕扯起它的肉來。並咬起一塊肉驕傲的仰起了頭。

    林嵐驚異於草原的生物,血腥殘忍。貝仔若無其事,陳瀟卻是想,這國術上的大多功夫都是從動物身上演變而來。剛才花紋豹這一手,這一撲一纏,用在追擊敵人時,極其厲害。而自己的鱷魚剪尾,也是從鱷魚身上演變而來。

    開過了這片草地,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前面又是一片熱帶叢林,那裡面同樣可能會有柬埔寨叛軍的窩點,所以今晚依然還是不要進去為好。

    前面的那片叢林,偏僻地帶就是安谷娜洞府。

    明天下午到達外圍後,還必須棄車步行進入。那時候才是最危險,和應該最小心的時候。

    這樣危險的地帶,也虧吉列斯一開始還說出不帶武器的話來。其實也是因為吉列斯當初進來的時候,戰事還沒發生,局勢也沒這麼緊張的緣故。

    由貝仔探路,探到了前面有一群泰國人和土著合住的村莊。根據吉列斯的分析,土著應該是非洲人,而泰國人則是逃荒過來的泰國農民,活不下去了,所以才跑到這兒來紮根,畢竟這裡的水產物產都還算豐富。打打獵,撈撈魚也是可以很愜意的。

    吉列斯受不了在車裡睡覺的痛苦,堅持要去村莊裡借宿。沈靜卻不同意,怎麼能確定村莊裡沒有柬埔寨叛軍的眼線呢?萬一引起什麼誤會,被圍剿,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在車裡將就一夜。

    吉列斯對沈靜有些顧忌,見沈靜不同意,便也沒再堅持。幾人將越野車停在隱蔽的草坡後,又用荒草掩蓋,便是這樣休息。

    上半夜則由陳瀟來值守,他躲在一片草叢裡,凡是想咬他的蚊蟲都被他的罡勁震死。

    到了接近凌晨的時候,草地上仍然是寂靜一片。明明還有月亮,突然之間又烏雲籠罩,不一會後,坑爹的下起暴雨來。

    陳瀟頓時全身濕透,林嵐打開車門,沖陳瀟喊道:“快上車來!”陳瀟應了一聲,濕漉漉的向越野車跑過來。車裡貝仔也醒了過來,他是彎曲著睡在駕駛位上。林嵐則一個人睡後面,倒也愜意。

    陳瀟坐進了副駕駛,林嵐從包裡找了干的迷彩軍服,順帶一塊乾毛巾,一併遞給陳瀟。陳瀟接過,無奈的道:“這裡的天氣跟十八歲的姑娘一樣,說變就變了。”

    林嵐哈哈一笑,卻沒再多說。貝仔道:“瀟哥,你休息會把,我來守。”

    陳瀟點頭,用乾毛巾擦腦袋上的雨水,道:“就待車上,別下去了。”

    “是,瀟哥!”

    陳瀟呵呵一笑,道:“傻小子,我又不是你上級。”貝仔一摸腦袋,又有些結巴了,道:“瀟哥,我老佩服你了。”

    陳瀟微笑,道:“還沒見過你狙擊呢,什麼時候也讓我見識下。”一提到狙擊,貝仔就興奮起來,眼神放出光芒。道:“嗯,瀟哥,我一定不讓你失望。”

    林嵐也開口,道:“瀟····”也想喊瀟哥來著,終是沒喊出口,還是爽性的道:“陳瀟,貝仔別的不說,狙擊的天賦真的很高。”

    陳瀟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剛才我說要看他狙擊,他沒有緊張,反而興奮就很說明了。”說著說著,他眼神突然一緊,道:“噤聲,有腳步聲!”說完便悄然推開車門,如一條靈蛇一般竄入草地裡。

    貝仔也察覺出了有一隊士兵的腳步聲似乎正在過來,他立刻從包裡取了狙擊槍,狙擊槍是拆卸了的。此刻在他手裡有如神助一般,瞬間功夫被他裝好,子彈上趟。同時又拿了手槍,對林嵐道:“待車上別動。”然後推開車門,也一溜煙兒竄入草叢裡。

    暴風雨是很好的隱蔽,若不是陳瀟與貝仔都是修為高深,怎麼也發現不了異樣。陳瀟與貝仔匯合,不過片刻後,沈靜也匯合過來,三人非常有默契的對視一眼,悄然前行。

    前面一隊大約二十名身著迷彩軍服的士兵,手持ak47,向著村莊方向前行。他們手上有著強光探照燈,全部撐起了雨傘。這麼晚了,冒雨出現在這兒,這群士兵想幹什麼?陳瀟三人匍匐著,隔著十來米的距離,士兵們就在前方經過,陳瀟聞到了他們身上有一種森寒的殺意。

    陳瀟悚然而驚,難道他們是去屠村的?

    這時,那隊士兵中傳來對話聲,不過說的是不知道哪兒的土話,應該是柬埔寨的語言,反正陳瀟沒有聽懂。士兵們漸漸遠去,路線是村莊。

    待他們走後,陳瀟三人站了起來。陳瀟臉色很難看,他怕自己所想的會成真。貝仔深吸一口氣,任由雨水沖刷,向沈靜道:“靜姐,他們說的是柬埔寨的方言,我曾經在柬埔寨待過,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頓了頓,道:“他們說他們的將軍要他們去挖十個年輕女人的心臟。另外一個人說,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要把整個村莊的人全部屠殺了。”

    “回車裡,大家商量一下再說。”沈靜沒有立即下達任何指示。這次是回的朱浩天所在的越野車上,朱浩天和吉列斯都已經醒了。三人被雨水淋濕,上車後,弄得車上全是雨水,這讓吉列斯很不滿。

    所以在沈靜說完了村莊即將遭到屠戮的情況後,吉列斯第一個反對,道:“那幫賤民的死,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別忘了,你們的職責。”

    沈靜看向吉列斯,道:“吉列先生,那裡面有很多是你們泰國的同胞。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很慈善嗎?很願意幫助一些貧苦的人嗎?”

    吉列斯冷哼一聲,道:“我願意幫助,那是在我安全的情況下,富有的情況下施捨。而現在,我們如果跟他們產生衝突,引來叛軍的仇恨,後果誰來擔當?”

    “小天,你的看法呢?”沈靜看向朱浩天。

    朱浩天一如既往的陰柔,他沉吟道:“吉列先生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很可能會將我們暴露,也容易引起叛軍的仇恨。於我們的計畫來說,去救那幫無辜的人,肯定不符合我們的利益。抱歉,靜姐,我只是分析,具體由你來決定。”

    “好,情況大家都瞭解了。貝仔,你去把林嵐喊過來。”

    “是,靜姐!”

    林嵐一上車來,沈靜就快速將村莊要發生慘劇說出來,並將利弊也說了出來。然後道:“現在我們舉手錶決,贊成去救人的舉手。”說完後,她第一個舉起了手。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19:47
第313章 洞中異變

    林嵐和陳瀟也是毫不猶豫的舉起手,貝仔也跟著舉手。朱浩天見此情狀,無奈的道:“我不讚成救人,但是我會尊重大家的意見。”說完也舉起了手。

    “你們····”吉列斯氣急攻心,道:“你們是我僱傭來的,我不允許你們去。”

    “貝仔,你在這兒保護吉列先生。小天和林嵐也留在車上,陳瀟,跟我走!”沈靜說完下了車,也不帶任何武器。

    陳瀟同樣也是,兩人快速融入雨幕之中。

    陳瀟的聲音顯得興奮,歡快,道:“靜姐,我沒想到你會贊成。”

    沈靜爽朗一笑,道:“我們練的是國術,我們是武者。武者都沒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豪義,那一身本領就算是練到豬身上去了。很多時候,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我是願意做一個好人的。”

    這就像是一場生死時速的救援活動,一旦等這群士兵進入村莊,分散開來,那麼沈靜和陳瀟兩個人速度再快,也還是會有人損傷。

    “一個不留!”沈靜這時候的狠辣展現出來。陳瀟自是懂得,兩人在草地中匍匐前行,比那蟒蛇的行動還要來的快。哧哧聲,就真如兩頭巨蟒一樣。

    大約五分鐘後,沈靜與陳瀟追上了那隊柬埔寨士兵。他們保持了應有的警醒,後面兩名士兵始終注意著後方。

    沈靜與陳瀟在暴露裡匍匐,即使離開了草地,只要探照燈不掃射過來,那也決計發現不了。

    這隊士兵走路之間有一種陣型,前後都照顧到,一旦發生突發事件,他們一定能很快反應過來。是一隊優良的士兵,陳瀟看了一眼便心裡有數。

    唯一讓陳瀟忌憚的是他們手中的ak47,一旦這麼多機槍一起掃射,陳瀟和沈靜再厲害,那也只有被掃成篩子的份。唯一的機會,就是撞入他們的陣型。

    兩人悄悄靠近,偏在這時,一道閃電劃過,將黑暗瞬間撕扯開。這一剎那,最後兩名士兵立刻發現了陳瀟和沈靜。

    “警····”

    不需要打招呼,沈靜和陳瀟同時動了,一躍而起,腳尖點地,陳瀟將香象渡河的身法展至極限。沈靜則用的是步步生蓮的身法,每一步踏出,地面的水珠濺起,詭異的形成一朵朵蓮花。

    那名士兵一個警字還未正式喊出口,便覺眼前勁風撲面。陳瀟五指如鉤,電芒一般扣住士兵的脖子,卡擦一聲便將其了結。緊接著,鱷魚剪尾,雙腿纏住另一名士兵,將其頭顱絞飛。

    血雨腥風。

    讓陳瀟和沈靜這樣兩個逆天高手近身,那就只存在單方面的屠殺。

    沈靜雙手成龍爪,鋒利撩出,咔嚓抓胸,同時殺死兩名士兵。抓胸,順勢反撩腿踢死一個,炮字衝拳殺死一個,老熊撞樹,撞死兩個。她殺起人來,行雲流水,絕不浪費一點點時間。比陳瀟的速度卻是快多了。

    陳瀟絞殺,隨後飛馬踏燕連殺兩個。

    三秒鐘的時間,殺到只剩下一個士兵。那名士兵像是活見鬼一般,滿臉恐懼,轉身就跑。只是剛跑出幾步,後面勁風已至。接著便被陳瀟生生提了起來。

    士兵用陳瀟聽不懂的語言亂聲怪叫,陳瀟一掌將他切暈過去。他還需要拷問下這名士兵。

    回到沈靜身邊時,沈靜皺眉道:“少了一個!”陳瀟微微一驚,凝神數了一下屍體,加上自己手上的士兵,果然一起都只有十九個。這麼說來,就是有一個漏網之魚了。

    沈靜道:“算了,我們見招拆招吧。如果這群叛軍真不開眼來惹我們,不妨滅了他們。”說這話時,展現出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氣來。陳瀟咧嘴一笑,他喜歡這種感覺,快意殺人,以人頭下酒,方乃人間大丈夫。

    回到車前,雨已經停歇,不過草地上泥濘一片,走在上面很是不舒服。陳瀟將士兵扔在地上,對貝仔道:“去撿幾把ak過來。”反正已經暴露了,不如拿些武器更好。

    朱浩天想出聲阻止,沈靜一揚手,示意朱浩天禁言,對朱浩天道:“小天,你去跟那些村民講下今天的情況,帶他們看看屍體,要求那些村民立刻搬離。如果他們執意不肯便也罷了,我們該做的已經做了。他們再不自救,就怨不得別人了。”

    “是,靜姐!”

    吉列斯在車裡冷眼看著,嫌地上髒,沒肯出來。陳瀟算是看透這老傢伙了,什麼樂善好施都是一種假象。骨子是絕對的自私和冷血。

    貝仔很快取了五把ak過來,也帶了不少彈夾。

    槍支放進車裡後,貝仔來到沈靜旁邊,沈出塵道:“貝仔,你懂他們的語言,你問下他們為什麼突然要來屠村,他們到底是什麼組織,一共多少人。在那兒,全給我問出來。”

    貝仔點頭,然後來到那名士兵前,冷冷的說起話來。說的也是柬埔寨語言,陳瀟與沈靜以及林嵐聽得雲裡霧裡。那名士兵卻是極合作的,貝仔想動點酷刑,可是還沒開始威懾,那名士兵如看魔鬼的瞥了眼陳瀟和沈靜,連珠炮的應聲並點頭。

    貝仔與那名士兵對話足足有十來分鐘,十分鐘後,那名士兵朝貝仔連連磕頭,大約是在求饒。貝仔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自不會替他向沈出塵求情。

    貝仔轉過身向沈靜和陳瀟道:“靜姐,瀟哥,大致問清楚了。他說他們是真武神教的人。這裡面的叛軍全部是信奉真武神教,他們有一名教宗陛下,有通天徹地的本事,要帶領他們走向真正的和平,公正。就算是在戰鬥中犧牲,也可以在死後得以超生的天堂極樂。”

    “又是一個蠱惑人心的邪教組織,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林嵐忿忿的道。陳瀟也覺得無奈,無論是以前的白蓮教,太平天國,以及後來的******,還是國外種種,古往今來,這些人都以這種方式騙取無數民眾。

    當年國外有一神教,宣稱和平,鼓動九百人集體自殺,在國際中都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但偏偏,總是有那麼多人前赴後繼的深信不疑。陳瀟看了眼吉列斯,這位吉列先生,坐擁數之不盡的權力財富,卻還不是一樣被所謂的安谷娜女神自迷。(2012末日論,相信的人還真多,我身邊的人都有許多,我說是荒唐的傳說,他們還試圖用科學依據來讓我相信。我真笑了····以及當初的搶鹽,搶板藍根種種。自己的思想呢?不能去仔細看清麼?)

    真武神教的教宗陛下有一弟子,這名弟子本是叛軍之中的將軍。後來被教宗陛下收為弟子,教宗陛下有心疼病,每逢這種雷霆暴雨的天氣就會心悸,必須服食年輕女子的心臟才會有所好轉。

    這群士兵就是奉了將軍的命令,前來找尋十名年輕女子的心臟。以往只需一名女子的心臟,但這次教宗陛下好像發病特別厲害,所以需要極重的劑量。

    沈靜冷哼一聲,道:“所謂的教宗陛下,不過是練功出了岔子的神棍。”

    叛軍一共有三百人,裝備精良。迫擊炮,榴彈炮,重型武器都有一些。這群叛軍是屬於被打殘的部隊,躲入叢林之中,待柬埔寨那邊的打擊力度輕了。便要再度招兵買馬,東山再起。

    “這個人怎麼處置?”貝仔向沈靜請示,如何處理那名士兵。

    “殺了!”沈靜淡淡道。

    “是!”貝仔立刻提了那名士兵,走遠之後,一聲沉悶的槍聲響起。

    待貝仔與朱浩天全部回來後,眾人聚集在車上。沈靜道:“現在我們已經暴露了,如果繼續開車,一旦被堵在車裡,只需要一顆榴彈,我們全部得交代。小天,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朱浩天沉吟道:“莫名其妙少了一名士兵,我剛剛查過,這群士兵除了一名隊長有通信設備,其餘的人都沒有。而我們的越野車還沒有暴露,士兵去匯報,再到來堵截我們,這中間有時間差。現在,我們立刻坐車走,疾行軍兩個小時,然後再棄車進入叢林。進叢林後,由貝仔和陳瀟兩邊斥候,務必不給敵人包圍的機會。他們只有三百人,肯定還要放人留守基地,所以要大型搜查會很難。”

    “好,就這麼辦!”沈靜說道。

    眾人便準備要各自上車,沈靜突然喊住陳瀟,道:“陳瀟,我有些話要交代你。”頓了頓,對眾人道:“你們也可以聽一聽。”

    眾人全部駐足看向沈靜,就連車裡的吉列斯也凝神關注。陳瀟更是覺得有些不解,凝視向沈靜。

    沈靜道:“天下有三劍。天子之劍,諸侯之劍,匹夫之劍。天子動怒,手中劍一揮,血流成河,天下****。諸侯之劍揮動,方圓百里皆成焦土。

    匹夫之劍,一怒之下,快意恩仇,隨後彈袖瀟灑而去。陳瀟,我希望你不要侷限於匹夫之劍,以你的才華本事,我也決不允許你是匹夫之劍。”

    陳瀟微微動容,沈靜的意思他懂了,當下敬了一個禮,道:“靜姐,我會謹記。”

    只有團隊,只有領導更多的人,才能去成就諸侯之劍,天子之劍。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太有限了。

    沈靜的話,令吉列斯這樣的老油條都動容了。他突然覺得,像沈靜這樣的人物,絕不是簡單的殺手。

    一路開車疾行軍,兩個小時後,已經到了叢林的中部地段,必須下車進入叢林了。

    這樣的雨後,叢林裡到處都是積水,非常的讓人不舒服。林嵐幾人臉上都抹了油彩,來避蚊蟲。

    吉列斯也不例外,大概是要見兒子的心態切,他竟然沒有出聲抱怨。由沈靜在前探路,貝仔殿後,陳瀟則如幽靈的到處查探,以免中了埋伏。這叢林裡,毒蛇蠍子頗多,不過有沈靜和貝仔在,自然不會讓這些東西傷害到林嵐與吉列斯一行人。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19:47
第314章 密宗高手

    朱浩天手中有導航儀,沿著導航儀前行,一路之間倒也相安無事。

    然而,令陳瀟一行人萬萬想不到的是。真武神教在這片林子裡設置了許多紅外線定位儀。他們的行蹤始終還是暴露了。

    天剛放亮的時候,大批叛軍出動,全部都是荷槍實彈來火速包圍陳瀟一行人。

    預感到危機的陳瀟,立刻帶著眾人朝相反的方向逃竄。紅外線定位儀可監控的範圍始終有限,真武神教很快又失去了陳瀟一眾的行蹤。

    真武神教的基地是在一處天然山洞內,山洞的位置隱秘,四周都有重兵把守,嚴禁任何人人靠近。山洞裡是一個小小的軍火庫,這些軍火是真武神教東山再起的希望。

    山洞外圍還有重型機槍,迫擊炮守著,另外也有紅外線保安系統監視,外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比登天還難。

    真武神教的教宗陛下並不是柬埔寨人,而是中國人,通靈中期的修為,也只有中國人,才會把功夫練得這麼精。教宗陛下叫做劉守義,但他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因為在這兒,所有的人都要稱呼他為教宗陛下。他在柬埔寨裡,帶動叛軍,掠奪下無數的財富。凡信真武神教,可上天堂,可享極樂,可受庇護。國內的限制對於劉守義這樣野心膨脹,肆無忌憚的人來說,顯然不能滿足於他。也只有在國外,他才可以享受這種皇權。

    凡是信真武神教的女子,都以能侍奉劉守義為榮。他真正做到了後宮佳麗三千,可惜這次在柬埔寨內遭受了慘敗,大半基業被毀,這才狼狽逃出。

    劉守義今年三十五歲,要說他的長相,確實是長得玉樹臨風,雖然三十五歲,但看起來如二十的少年一般。常年一身飄逸黑衣,看著就有些仙風道骨。

    這年頭,想行騙自然也需要包裝和實力。

    這一夜對於劉守義來說,是極其痛苦的。因為外出的士兵沒有找到女人的心臟回來,他不得已之下,親手殺了自己的寵妾,一名柬埔寨十八歲的少女。這名少女長的很是清秀美麗,劉守義是打心眼裡喜歡的。但如今,他卻不得不殺了她,吃了他的心臟治療其心悸之疾。

    劉守義的心悸之疾是因為他所練的功夫所致,他的師父是**的一個邪教,被稱作密宗的宗主。其所練的洗髓訣就是要以女人心臟,來作為藥引。這門洗髓訣練起來,威力奇大。毛病就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犯病,必須服食女人心臟。

    劉守義的師父,密宗宗主田野農,是一位功參造化的大高手,已經是如來之境。前段時間,田野農要求劉守義一起去加入造神基地,但劉守義貪戀柬埔寨為王的生活,找藉口卻是拒絕了。

    對於行軍打仗,劉守義不懂,不過他的便宜徒弟,昆格卻是很懂的。昆格也就是叛軍的首領,將軍。三十歲,長的很彪悍,但對劉守義非常的尊敬,乃至崇敬。

    此刻山洞裡,劉守義住的是單獨的石室,裡面一切都鋪設的很好。劉守義眼睛血紅,因為愛妾的死讓他很是傷心。

    這時候,外面的守衛兵道:“陛下,昆格將軍求見!”

    “進來!”劉守義深吸一口氣,恢復如常。又是衣衫飄飄,淡然如仙。

    令劉守義眼睛一亮的是,昆格不是單獨來的,他把他喜歡的小妾也帶過來了。這小妾卻是個日本女優,被昆格搶了過來,就此霸佔了。要說長相,也算不錯,最關鍵的是火辣的身材。這名女優叫做櫻井蘭蘭,昆格一上來就拉著櫻井蘭蘭跪下,向劉守義行跪拜匍匐大禮。劉守義很滿意昆格的謹慎識趣,道:“好了,起來吧。”

    “師父!”昆格用柬埔寨話道:“師娘剛去,您身邊沒個女人服侍可不成,蘭蘭還算機靈,就留在您身邊吧。”

    劉守義淡淡嗯了一聲,他的手邊是一管長笛,通體如黑墨,卻是純玄鐵打造,堅硬無比。

    “還不快去給師父按摩!”昆格對蘭蘭道。蘭蘭在這個鬼地方,只求活命,又那管什麼服侍師父還是徒弟。當下上前,來到劉守義身後,嬌滴滴的喊了一聲師父,然後給劉守義按摩。

    劉守義心都被叫酥了,上自己徒弟的女人,總有點****的刺激,劉守義覺得下面都有反應了。不過他也是有大毅力的人,馬上收斂色心,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還有那些人的來歷,你怎麼看?”

    “師父,說來也奇怪。我們明明立刻行動了,但是每次抓過去,都失去了他們的行蹤。”昆格道:“簡直就像是有人在通風報信一樣。”

    劉守義沉吟一瞬,道:“果然如此,他們裡面有很厲害的高手。這些人突然出現在這裡,怕是來者不善,說不定是柬埔寨請的國際殺手,前來對付我們的。”

    昆格凝重的道:“師父,這也我最擔心的。這片叢林,現在誰都知道這裡面發生了內戰,極不安全。但偏偏這些人還義無反顧的闖了進來。昨天我們的士兵被碰上,還並未進村莊,也就是說還未做任何惡行。但這些人就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昆格頓了頓,道:“我們的人交談都是說的柬埔寨土話,他們不可能知道我們的意圖。這且不說,他們就算是無意起的衝突,但殺了人後不但不退走,還闖了進來。所以我覺得師父您的揣測非常正確。”

    “尾大不掉,不能暴露我們的老巢。否則這個軍火庫被毀了,我們想再次發動聖戰就沒了希望。”劉守義沉吟一瞬,道:“這些高手的敏感很強,不可能給我們士兵包圍的機會。唯一的辦法是我出手,來拖延住他們。這樣,昆格,你給我找四名厲害的狙擊手,讓他們候著,一旦發現敵人行蹤,先不要驚動,我親自出手。”

    “是,師父!”昆格大喜,在他眼裡,師父是萬能的神仙。師父出手,所有敵人還不都要被碾為霰粉。

    待昆格出去後,蘭蘭還在給劉守義按摩。蘭蘭穿的是迷彩軍服,看起來很有********。尤其是一對******,十分的胸圍。劉守義看了一眼,一想到這個女人是徒弟的老婆,就覺得弄起來肯定很有感覺。

    如今他的壓力太大了,所以現在,他需要一個發洩的口子。

    蘭蘭的腰肢有微微的贅肉,不過摸起來更有肉感。劉守義一把抓住蘭蘭的手,將她拉到懷裡坐下。蘭蘭極其配合的嚶嚀一聲,並又酥膩膩的喊道:“師父!”接著湊上嬌豔的紅唇,與劉守義吻在一起。

    劉守義的私人生活****殘暴,但這種肆無忌憚他能夠完全掌控在手中,絕不會影響他的修為。他所修的道便是興之所致,無所不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保持心意暢快。這種人的性格就是,只要我喜歡,哪怕你是我親大哥,我喜歡你老婆,便也要毫不猶豫的搶過來。遵循自己心中的想法,就是他的正道。否則因為顧忌親情,而壓抑情感,那麼便就是邪道了。

    劉守義前身算是密宗的人,密宗就只有他和師妹,以及師父。密宗這一脈傳承數百年之久,每一代的傳人都不超過三個,所以世間的人多不知密宗。而密宗收徒,其徒弟必須有一個先提條件,那就是靈覺甦醒。所謂的靈覺其實也就是常人說的第六感,他們這種靈覺控制心意,近距離對戰時,你還只是有想法要攻擊他時,他立刻就知道你要打他那個部

    這樣的人,習得一身本領,在對戰時,就如開了外掛一般,少有人是他們的敵手。

    劉守義有一位師妹,這位師妹卻在後來被田野農給睡了。之後感情還不錯,師妹也願意跟著田野農。密宗的修煉,本就是這般不在乎世俗,隨心所欲。

    靈覺甦醒後,心意入定,呼吸與週遭天地成為一體,沒有人能感覺得出其存在。

    陳瀟一行人的行蹤再次暴露,劉守義帶了四名狙擊手迅速出動,並與昆格前後兩翼聯絡,由昆格帶領大隊人馬在後追擊。而劉守義帶著四名狙擊手抄近路在前阻延陳瀟一行人。

    時間是傍晚七點,夕陽落山。叢林裡茂密一片,根本看不到一絲的星光。黑黢黢的前方,卻是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危險,陳瀟一眾都帶了夜視儀,在夜裡並未發出一點亮光。

    本來一直按既定的方向前行,可能已經到達了安谷娜洞府。但因為躲避叛軍的追殺,讓陳瀟一眾人的方向偏離。這麼長時間的跋涉,把吉列斯累得不輕。其實林嵐和朱浩天也累得不輕。最後沒辦法,貝仔背起了吉列斯。林嵐的體質跟吉列斯差不多狀況,陳瀟提出背她,她起初不好意思,強自堅持。當沈靜道:“要不我來背你。”林嵐立刻打了個哆嗦,果斷的選擇了陳瀟。

    要沈靜來背,林嵐覺得太大逆不道了。

    這樣背著,一開始林嵐還撐著,不讓胸部靠到陳瀟的背心。陳瀟的手是摟著她的大腿,雖然大腿不算很敏感,但也足夠讓林嵐臉紅耳赤了。

    貝仔見狀只能羨慕,哎,瀟哥背美女。俺只能背個老頭,同樣是男銀,咱差距這麼大捏。

    大概是陳瀟的背太讓林嵐覺得安心,不一會後,勞累夠了的林嵐竟然睡著了。陳瀟怕她掉下去,只有托住她的臀部,額,渾圓結實,富有彈性。手感真不錯。而且林嵐人也撲在了陳瀟背心上,陳瀟感覺她的胸部帶給自己的觸感,相當的**。尤其是林嵐的呼吸之間,有著少女的幽香。這讓陳瀟容易不自覺閃過那天為她解春毒的畫面。

    這樣一想,陳瀟下面便有了反應。他連連搖了下頭,深吸一口氣,摒棄這些亂七八糟不健康的思想。想一想葉璇,想一想她美麗溫婉的容顏,那麼一切的美色誘惑都會立刻土崩瓦解。

    “停!”沈靜眼觀八路,砰一聲突兀的槍聲響起。沈靜身子一偏,躲開了一顆穿透力奇強的狙擊彈。“趴下!”沈靜低聲道,不用她說,眾人都已經趴了下去,然後迅速分散。

    躲避子彈,並不是說沈靜就比子彈還快,而是那一瞬間,被瞄準的地方發癢,讓她提前警覺而已。

    他們五人之間是有無線耳麥聯繫的,吉列斯和林嵐也都驚醒過來,落了地。

    “陳瀟!”沈靜輕聲喊,黑暗中大家分散,都不清楚彼此的方位。

    “靜姐!”陳瀟回了一聲。

    “這些狙擊手來的蹊蹺。”朱浩天的聲音響起,道:“靜姐,陳瀟,必須盡快解決這些狙擊手,我料大部隊已經在後面,這些狙擊手是來阻止我們前行,給大部隊拖延時間。一旦····”

    沈靜沉吟道:“狙擊手數量不明,陳瀟,我們一起出動,吸引狙擊手注意力,然後分別消滅。”

    “等等!”陳瀟道:“靜姐,不妥,我覺得還有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沒出現。”沈靜道:“你確定?”

    陳瀟道:“對方的呼吸似乎和我一樣,可以契合週遭環境,是個勁敵。”

    沈靜深吸一口氣,道:“我去殺狙擊手,陳瀟,你牽制你說的神秘人。貝仔,守著我和陳瀟。”

    “是,靜姐,一切已經就緒!”不知何時,貝仔像幽靈一般消失,他的魔王狙擊槍早已經亮了出來。

    吉列斯與林嵐一動不敢動,朱浩天同樣也是。沈靜站了起來,緩緩前行。陳瀟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呼吸和心跳都歸到極靜的狀態。

    劉守義帶出的四名狙擊手都是超強的好手,沈靜這一暴露,他們立刻就要開槍。可惜,這一瞬,沈靜已經感覺到了危機,四個部位在發癢。她步步生蓮的身法展開,快如閃電。直接追擊向隱藏在東面的一名狙擊手。

    四名狙擊手所站方位都是不同,沈靜追近之後,她是通靈高手,這些人的呼吸再低微也逃不開她的法眼。那名狙擊手只見眼前一黑,沈出塵已經到來,很乾淨利落的雙指鉤,鉤住其咽喉。這名狙擊手當場斃命。

    殺死一名狙擊手後,沈靜又放緩身形,緩緩前行。三名狙擊手見狀,覺得這肥羊暴露,只要一開槍就可以收割,焉能錯過。

    沈靜再次發現狙擊手們的方位,又再次追上前去,如法炮製的殺了一名。最後兩名,隱藏起來,再也不敢開槍。

    沈靜一時間失去了目標。

    不過她並不著急,沉著的對陳瀟下達命令,道:“帶他們先走。”

    如果讓陳瀟這群人離開,那麼著急的就是劉守義了。“貝仔,守著靜姐。”陳瀟吩咐完後,也站了起來,命令朱浩天三人就匍匐前行。

    果然,劉守義絕不敢讓陳瀟幾人走出包圍圈。於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笛聲忽然悠揚而起,在寂靜的叢林裡,令人毛骨悚然。

    一身飄逸黑衣,淡然若仙的劉守義出現在陳瀟前方三十米處。

    笛聲如泣如訴,吹奏的卻是一曲長恨歌!

    夜,笛聲,謫仙!

    很美妙的意境,在這樣危機的夜裡,竟然讓劉守義營造出了美妙與浪漫。

    陳瀟眼中閃過森寒殺機,摸索出一支左輪手槍,舉槍就是點射。只是,還未射出,劉守義便鬼魅的消失了。

    時間緊急,陳瀟也感覺不到劉守義的存在。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若真讓大部隊包圍過來,就是沈默然也得交代在這裡。本來若是只有陳瀟與沈靜兩人,他們立刻就可以不管不顧的沖走。可是現在他們還有林嵐,吉列斯,朱浩天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隊友。

    如果不解決掉這個教宗陛下,林嵐他們太危險了。陳瀟不敢讓林嵐他們靠近教宗,因為教宗這樣的高手出手,即便是陳瀟也搭救不了,反而會陷入危機。

    不能再猶豫了,陳瀟是非常果斷的人,拿起手槍,一邊前行,一邊漫無目的的掃射。他能大致肯定教宗的位置,也正是向那塊方位走去。

    一邊走,沈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陳瀟,不要跟他拼,把你的命交給貝仔,你負責引出隱藏的兩個狙擊手。”

    陳瀟心中一悸,這時候天人交戰,他沒有把命完全交給任何人的心態。他有時候只相信自己。

    但是沈靜所說的方案是唯一可行的,雙方都被狙擊手牽制,只有解決掉狙擊手,那邊就已佔據勝利的天平。而對方可以拖,陳瀟這邊不行。

    “好!”陳瀟當機立斷。

    沈靜的聲音又響起,道:“貝仔,守陳瀟,一槍命中,否則別露出敵意。”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19:47
第315章 叢林戰

    “是!”貝仔的聲音肅然,但沒有緊張。

    當陳瀟走近教宗所在的區域,手槍傳出最後空槍扳動的聲音,這一瞬間,黑暗藤蔓中,風聲忽起。劉守義這位教宗陛下,就像是蟄伏千年的怪獸,陡然一出,地破天驚。迎面就是一記窩心捶砸向陳瀟心窩,重,猛,電芒一般。

    通靈高手的攻擊,霸道到了極致。

    只一瞬,陳瀟面前一黑。拳已至,劉守義這一拳雖然厲害非凡,但陳瀟要應對是有幾種方法的。比如說,羚羊掛角,然後瞬間雷霆反擊,凌雲大佛配合天庭運勁,一招須彌印,絕對能穩佔上風。可是,那一定就會讓自己沒有迴旋餘地,暴露在狙擊手的槍口下。

    沒有多想,陳瀟選擇了疾退。

    這一退,上風立刻被劉守義佔據。劉守義其實也是失望,他感覺出了陳瀟的厲害,料準陳瀟必定會瘋狂反撲,而他玄鐵笛中淬了毒的利劍早已經準備好。

    他能提前感覺到被攻擊的地方,到時猝然間守株待兔,便能一瞬間秒殺了陳瀟。然後,他會在狙擊手的幫助下,再次如法炮製殺了沈靜。

    這個計畫很完美,但因為沈靜的話,陳瀟在無形中躲過了一場生死大劫。

    陳瀟一退,劉守義疾攻。與此同時,兩名狙擊手瞄準陳瀟後退的路線,陳瀟速度太快,他們只能這樣捕捉。

    這一剎那,陳瀟陷入巨大危險,全身汗毛陡然倒豎起來。

    一名狙擊手瞄準陳瀟後退路線,另一名照著陳瀟腦門就打。陳瀟陡然腳力旋轉,羚羊掛角施展出來,改往前衝,一掌劈向劉守義。

    “東南方!”陳瀟沉聲說著,沈靜立刻會意,步步生蓮的步法展至極限,雷霆電光的衝向東南方。一旦靠近,沈靜便感覺到狙擊手的氣息。夜幕中,慘哼響起,宣告又一名狙擊手死亡。

    陳瀟倉促間的一掌如何是劉守義的對手,劉守義雙指如利劍,一個穿針勢刺向陳瀟的手掌。勁風破空,陳瀟手腕翻轉,反扣劉守義脈門。劉守義疾退,陳瀟弓箭步跟進,鷹爪手,手背根根青筋綻放,如蚯蚓盤根錯節,猛烈的抓向劉守義脖頸。

    但就是那麼奇妙,陳瀟看到自己還只想抓去,劉守義的笛劍已經揚起。陳瀟若是抓上去,手便也廢了。他不得不立刻改變方向,鷹爪下墜,該抓劉守義胸腹。

    劉守義的笛劍再一次先一步守株待兔。

    陳瀟兩次攻擊受挫,一口氣憋在胸中,難受至極。劉守義陡然爆發出衝天殺氣,雙目如太陽光炫目,笛劍寒芒!

    羚羊掛角施展出來,一步斜踏而出。還未落地,劉守義已經又一劍刺來,這次羚羊掛角已經來不及施展。

    這凶險四伏的時分,劉守義最後一名狙擊手再也按耐不住,瞄準了陳瀟。

    “西南方,一百米。”陳瀟立刻說出方位,腦門被狙擊,後退會被狙擊手剛好狙擊中。前面則是劉守義的笛劍。加上陳瀟人未站穩,根本來不及有任何變化。

    陳瀟厲吼一聲,聲波震盪而出,令叢林中鳥獸狼奔豕突。他不退反進,腦門迎向劉守義的笛劍。眼看就要被一劍刺死,林嵐看在眼裡,驚恐至極,忍不住尖叫起來。

    這一瞬間,陳瀟感覺到了笛劍的寒已經刺破了他的肌膚,眼眸裡全是泛著藍色光芒的利劍。越來越近,近在咫尺。

    砰·····

    突兀的槍聲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劉守義手中笛劍飛了出去,他的腦袋被轟掉了半個,人轟然倒地,鮮血飛濺,將陳瀟的臉門上印染得全是血雨。

    貝仔成功了。

    天下三劍。

    天子之劍,諸侯之劍,匹夫之劍!

    黑衣教宗陛下在千鈞一髮之際被貝仔幹掉,陳瀟等於是從死亡邊緣逃了出來,他腦海裡不斷浮現的是沈靜所說的這三劍。如果一個人,永遠都只相信自己,那是他的悲哀。只有成就諸侯之劍或是天子之劍,才有可能成就一番作為。

    沈默然那樣的人物,他也從沒想過要單兵作戰。他進入沈門,就是要動用沈門的力量。試想當初,若沒有強大的沈門作為底蘊,沈默然一個人能成什麼事,他根本連找都找不到自己。

    沈默然還有一支強大的光明甲。

    屆時對戰,沈門的強大情報,人才,運輸等方面會成為很重要的關鍵。雖然參戰的只有光明甲,但沈門卻可以提供其他方面的幫助。

    這樣想來,陳瀟覺得自己也一定要建立一個強大的集團,將情報,以及各項領域的人才籠絡,以備與沈門最終一戰。

    短短一瞬,陳瀟卻想到了更遙遠的地方。這就是他的優點,每一件事情發生,都能總結出新的經驗來。

    最後一名狙擊手也被沈靜解決,樹上隱藏的貝仔將魔王狙擊槍收入背包裡,他長吐一口氣,這一刻,所有的冷汗都宣洩出來。剛才的生死對決,他楞是沒留一滴汗。狙殺一名通靈高手,絕不是易於,這其中要把握的時機,還有手速,其所耗費的心力比之陳瀟還要多。

    在剛才,黑衣教宗眼看要殺死陳瀟,那一刻志在必得,終於不再顧忌有埋伏的狙擊手。便是在那一瞬,被貝仔捕捉到了他的心靈漏洞,一擊而功成。

    實際上,以劉守義的靈覺,陳瀟與他近戰,對上他未卜先知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打贏劉守義。除非陳瀟是像沈默然那樣的高手,我就是要一掌拍碎你的腦袋,你知道又如何,你知道了也擋不住我這一掌。

    但目前的陳瀟卻是絕對沒有這個能力,劉守義的修為猶還在他之上。

    可是貝仔的魔王狙擊槍就不同,距離遠了,靈覺就感應不到。魔王狙擊槍又是美國進口的超強穿透狙擊槍,射程達到兩千米。

    林嵐也覺得手心裡全是冷汗,剛才她看的心膽俱裂,真以為陳瀟就要死了。對陳瀟,是哥們感情,還是又變複雜了。不管種種,林嵐已經把陳瀟當做了這個團隊裡不可或缺的靈魂人物,她絕不忍心看到他出事。

    當下從旅行包裡取了毛巾,快步上前,幫發呆的陳瀟擦拭臉上的血漬,順便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怎麼啦?嚇傻了?”

    與此同時,吉列斯,朱浩天,沈靜等人都圍了過來。吉列斯心中頗為震撼的,為這個團隊的實力,還有配合而震撼。

    陳瀟無語的撥開林嵐的素腕,對沈靜道:“靜姐,若要對抗沈門,我們必須在國內奠定基業,然後聯合洪門。”他說的話與眼前的情況有些不著邊際。沈靜卻是明白,微微一笑,道:“我早有這個想法,不過國內的份額都被他們佔了。要發展,先從香港下手。”頓了頓,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立刻撤退。”

    “貝仔呢?”林嵐戴了夜視儀,四下打量,沒有看到貝仔。她嘟囔道:“這傢伙該不是腿嚇軟了吧?”

    貝仔背著背包從樹上下來,滿頭的汗水,來到眾人面前,有些激動的喊道:“靜姐,瀟哥!”在他眼裡,沈靜和陳瀟是他最尊敬的。朱浩天的陰柔讓他不喜歡,林嵐則是好哥們。

    林嵐嘻嘻笑著用給陳瀟擦過血漬的毛巾給他擦汗,道:“這趟你是功臣捏。”

    “走吧!”沈靜一笑,她也對這次團戰感到很滿意。一眾人開始繼續趕路,貝仔不忘向陳瀟道:“瀟哥,俺還中不?”

    “中!”對於這個求表揚的傢伙,陳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肯定的道。

    昆格的大部隊圍過來時,細心搜尋,結果搜到了劉守義和四名狙擊手的屍體。這對於昆格一眾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打擊。他們的靈魂人物,精神領袖····死了。而敵人已經逃得無影無蹤。喪失了勇氣的昆格不敢再追擊,連師父這種神仙一樣的人物都死了,自己這些人算個屁啊!

    當下昆格命令看到屍體的士兵們就地掩埋了劉守義,並嚴令交代,不得讓其餘人知道,只說教宗陛下去了東方修行。一旦劉守義身死的消息傳開,這些依靠劉守義而凝聚的士兵肯定會人心渙散。安置好後,昆格率領眾人回返基地。

    蘭蘭出洞迎接,結果沒看到劉守義,頓時關切詢問。她對劉守義的床上功夫是很滿意的。

    再則劉守義又是頂呱呱的大帥哥,可比昆格好看多了。

    昆格鬱悶至極,自己的娘們才去服侍了幾個小時,怎麼這麼快就變心了。劉守義身死的消息不能傳開,他精神空虛,加上氣惱蘭蘭,頓時拉了蘭蘭往自個入住的石室而去。到了石室,二話不說就要強上蘭蘭。其實昆格這麼精明的人,自然知道劉守義全是騙人的把戲,不過他也知道劉守義是真有大本事的人。這支叛軍所承受的壓力太多,沒有劉守義的歪理邪說很難鎮住。

    現在蘭蘭雖然是算劉守義的女人,但劉守義已死,他玩來自然不會怕劉守義的亡靈之類的狗屁東西。

    蘭蘭平常對昆格服侍周到,任他玩樂,但今天底氣壯了,堅守貞節,道:“我是你師父的女人,你不許碰我。”

    “賤人!”昆格氣得咬牙切齒,拿出槍來頂住蘭蘭的腦門,道:“老子看你是活膩了。”他真動了殺心,蘭蘭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馬上停止任何反抗。

    昆格道:“給老子吸!”

    蘭蘭顫抖著蹲下,拉開昆格的拉鏈,掏出他的大物,吸吮起來。吸著吸著淚水就不停的掉,自憐自身,她畢竟是人,還是有自己情感的。可是這些人,又哪裡把她當人。現在她還有姿色,可供他們洩慾。一旦年華老去,還不是死路一條。再則,這些叛軍自己都是朝不保夕,他們若是發達了,不一定會記得自己。但是他們要死了,肯定不會忘記拉自己去死。

    昆格看著蘭蘭梨花帶雨,更加覺得刺激痛快,吸了一會,下面便堅硬無比起來。當下拉起蘭蘭,讓她扶著石桌,翹起豐滿的肥臀,然後衝刺起來。他雖然魁梧,但是不持久,三十下的刺激,便發射出子彈。

    “吸乾淨!婊子!”昆格對蘭蘭說。蘭蘭根本還沒本操出感覺,又不得不回頭來幫他,說不盡的傷心無奈。

    經歷了這次戰鬥,陳瀟突然覺得朱浩天也沒那麼討厭了。在血與火中的淬煉,陳瀟相信,總有一天,這支團隊之間的感情會比親兄弟還親。

    沒有了叛軍的追剿,眾人輕鬆了很多。當下就在一處大樹下搭設了兩個簡易的帳篷,吉列斯和朱浩天以及貝仔休息一個帳篷。林嵐和沈靜一個帳篷,陳瀟來放哨。

    這是陳瀟要求的,但是這次沈靜卻不讓。她是體恤陳瀟的,一路走來,都是陳瀟和貝仔放哨,她對陳瀟道:“你這幾天沒睡過一次好覺,我來守,你好好休息。”

    陳瀟還要堅持時,沈靜肅然道:“這是命令!”陳瀟無奈,只能進了林嵐的帳篷休息。

    陳瀟一進來,林嵐就感覺到了,她沒來由的有些緊張。緊緊閉上眼睛,裝著熟睡。

    夜色深沉,叢林裡白天燥熱,但晚上卻很寒。

    林嵐只覺得身上被陳瀟披了一件衣服,隨後感覺到陳瀟與自己保持距離,睡下。不多久便聽到陳瀟細微的鼾聲。

    林嵐這才睜開眼睛,沒有燈光,看不真切。她拿過夜視儀戴上,細細的看著陳瀟,他的睡容安詳,猶如一個純真的大男孩。

    莫名的,林嵐覺得心裡有種異樣的情愫湧動,但她不敢承認,也不敢有這個想法。因為他是屬於葉璇的。

    一夜相安無事,第二天清早,晨曦灑進叢林,又是新的一天。發放了速食餅乾,和礦泉水。吃喝完畢,眾人繼續依照導航儀上路,期間遇到過幾次猛獸攻擊,都被貝仔用槍乾淨利落的解決。

    一直到下午,日頭甚猛的時候,眾人穿越過一片沼澤地。沼澤地吉列斯有經驗,在他的指點下,大家安然無恙的過了沼澤地。那沼澤在日頭的照射下,鼓起了泡泡,一個泡鼓起來破開時便是一陣惡臭。

    過了沼澤地,本來還茂密的叢林忽然霍然開朗。面前被巍峨的山峰阻擋,山峰之前有許多洞口,洞口上卻是掛著許多骷髏頭。在烈日的暴曬下,這些骷髏頭並不是那麼可怕。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19:47
第316章 洞府毀壞

    山峰前許多木材堆積,這些木材在日曬雨淋下,已經腐爛。

    陳瀟打量這片山峰,道:“這兒以前應該是居住了許多的洞居人,瞧這些骷髏頭,大概是後來戰爭蔓延到這裡,洞居人被滅了口。”

    沈靜點頭,道:“這些骷髏頭至少是百年的歷史了。”

    說話間,吉列斯在前帶路,催促著大家快一些,他已經很是迫不及待,乃至興奮。

    轉過這片山峰,眾人來到一處峽谷,峽谷中間是一條延伸向裡面的河流。

    峽谷兩邊的石壁聳天,而且沒辦法攀登上去。

    眾人站在峽谷前,沈靜向吉列斯道:“吉列先生,你該不會是打算讓我們游過去吧?”

    陳瀟站在河流前,蹲下身細看水質,發現有種墨黑在其中,心中一凜,是寒潭之水。

    伸出手落入水中,果然,奇寒入骨。

    陳瀟曾經對這門寒潭之水上過專業的課程,這種罕見的地方,寒潭之水會蘊育出許多奇怪的生物。只要能活下來的生物都會成為大凶之物。就算是一條普通的鯉魚養在這裡,時間長了,鯉魚都會長出尖利的牙齒。

    面對沈靜的疑問,吉列斯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自然有準備。”說完走到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扒開荒草,荒草下卻是黑色帷幔。他拉開帷幔,裡面赫然是一張可以容納五人的竹筏。

    貝仔一個人抓起竹筏,走到河流前,將竹筏轟然放到水中。吉列斯道:“這竹筏只能站五個人,你們其中得留下一個人。”

    沈靜掃了眼隊伍,沉聲道:“既然如此,林嵐,貝仔,小天,你們三人留下。”

    林嵐鬆了口氣,她多怕靜姐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裡。想想那麼多骷髏,也夠嚇她的了。

    但這話一出,吉列斯面色就有些古怪了,道:“我們三個人不行,裡面····”

    “裡面怎麼了?”沈靜不悅道:“吉列先生,難道到了此刻,你還不能坦白嗎?”

    吉列斯忙道:“不是的,裡面有個儀式,為了表達對安谷娜女神的儀式,必須兩男兩女誠心拜祭。否則安谷娜女神會動怒的。”

    “吉列先生。”朱浩天開口了,道:“您這個說法還真奇怪,若是這次派來的是我們基地其他隊伍,全是男的,你怎麼辦?”

    吉列斯面不改色的道:“屆時我自然會自己派兩名女子過來。”

    “既然誠心就能找回小少爺。”朱浩天道:“那麼吉列先生,你何必要大費周折,花高價請我們過來?”

    吉列斯臉色有些難看,道:“這片叢林如此危險,錢財權勢都是身外之物,我只想我兒子平安無事。”

    陳瀟沉聲道:“吉列先生,你老實告訴我,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凶狠的怪獸?”

    “沒有!”吉列斯斬釘截鐵的道。

    “沒有?”陳瀟道:“這水是寒潭之水,裡面必定蘊育靈猛怪獸,怕這才是你堅持要我們來的原因吧?”

    吉列斯被陳瀟的質問弄的火起,陰冷的盯向陳瀟,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狗屁東西,我請你們來,不是讓你們提條件的。如果你們不願意,就不要答應下來。我可是出了十億泰銖訂金的。”

    陳瀟還想再說什麼,沈靜微微一嘆,道:“好了,別說了,就依吉列先生的。林嵐,你跟我們一塊進去。”

    “是,靜姐!”林嵐也聽出來了,這裡面凶險得很。但是有陳瀟和沈靜在,她倒不怎麼害怕。

    “還請你們配合,把所有武器放下。”吉列斯又道。

    這是早前說好的約定,陳瀟一行現在也無話可說。將所有武器放下後,吉列斯還不放心,親自搜了陳瀟的身,發現沒有後,又讓沈靜與林嵐互相搜身。

    確定都沒有帶武器後,吉列斯方才松了一口氣,先上了竹筏。隨後林嵐與沈靜也登上了竹筏。在陳瀟準備上竹筏時,他向貝仔打了手勢。

    貝仔胡亂在武器包裡一摸,摸到一顆手榴彈,電閃的擲向陳瀟。陳瀟悄無聲息的接住,暗藏到口袋裡,然後撐起竹篙,讓竹筏朝峽谷裡面而去。

    陳瀟其實是想要槍的,但是貝仔錯扔了手榴彈,他也只好將錯就錯。他總感覺這裡面有點鬼門道,吉列斯這老傢伙一肚子壞水。說什麼一定要林嵐進去,多半是想讓手無縛雞之力的林嵐去祭裡面的猛獸。

    河流的水是禁止的,一路撐著竹篙,平穩向前行駛。

    吉列斯交代道:“這裡面有不少魚類,比較兇猛,但是不能殺生。它們都是守護安谷娜女神的靈物,一旦被殺,激怒安古難女神,大家就都完蛋了。”

    陳瀟忍不住道:“吉列先生,如果裡面有怪獸,要吃我們呢?也不能殺?”

    吉列斯怔住,隨即含糊的道:“那裡會有什麼怪獸。”

    他這個神情被陳瀟和沈靜看在眼裡,便更加認定裡面有鬼了。

    河流一直通向山洞,期間確實看到了很兇猛的白色魚類,背部帶刺,眼中似乎透著凶狠。而且這種魚似乎有靈性,大概是察覺到了沈靜和陳瀟很不好惹,竟然紛紛避開,並不攻擊。

    吉列斯激動的道:“看,安谷娜女神顯靈了,顯靈了。”說著雙手合十,跪了下去。

    好在他並沒有要求沈靜她們一起跪,這讓沈靜鬆了口氣,遇上這樣的僱主,著實讓她頭痛不已。

    進入山洞後,陽光照射不進來,越往裡划去,越是黑暗,也越是寒冷。

    好不容易看到了岸,陳瀟劃著竹筏過去,待眾人上岸後,陳瀟綁好了竹筏。他抬頭朝裡面去看,裡面的洞頂越來越高,黑暗中,看遠了看不真切,但卻有種侵入骨髓的寒意襲了過來。

    “這地面,黏黏的。”陳瀟沉吟道:“靜姐,有些奇怪。”

    吉列斯道:“這裡面潮濕得很,滑是自然。”

    陳瀟道:“是黏,不是滑。”頓了頓,道:“靜姐,你覺不覺得····”

    “對!”沈靜眼睛一亮,這種黏就像是大型哺乳動物的粘液。

    兩人面色沉了下去,陳瀟又看向吉列斯,道:“吉列先生,你對這兒熟悉,怎麼不在前面帶路?”

    吉列斯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道:“我看不清楚,路也太滑,還是你們在前面為好。”

    “吉列先生,你老實交代,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怪物?你不要拿我們的生命開玩笑,如果我們出事,你也跑不了。”陳瀟喝問道。

    “沒有!”吉列斯斷然道。

    吉列斯執意不說,陳瀟與沈靜也沒辦法。沈靜道:“我在前面,陳瀟你在後面保護。”

    “是,靜姐!”陳瀟道。

    眾人亦步亦趨的朝洞的深處走去,越走,地面的粘液越發深厚,甚至隱隱的,沈靜和陳瀟聽到了如藍鯨一樣強大的心跳聲。

    呼吸很安穩,祥和。裡面果然有怪獸,但值得慶幸的是,怪獸睡著了。

    待走的近了,便發現了一條甬道。甬道前還是那條河流,眾人是沿著岸邊走的。

    那河流的盡頭,眾人驚悚的看到了一頭盤踞在裡面的黑色怪物。說它是怪物的原因,因為它身上有鱗片,鱗片不是蛇鱗,泛著金色光澤,就像是龍鱗一般。它的頭像是蛇頭,只不過蛇頭上又有兩支奇形怪狀的角。

    這怪物太大太大了,足足怕是有十噸,它如果伸展開,怕是足足有二十多米那麼長,它的蛇尾就有一人合抱的樹那麼粗。

    吉列斯見到怪物睡著後長鬆一口氣,指了指甬道里面,示意趕快進去。

    陳瀟和沈靜省得厲害關係,這時哪裡還有時間去責怪吉列斯謊話連篇,四人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繞過這頭巨蟒,終於安然無恙的進入了甬道。

    一進甬道,吉列斯便整個人都放鬆了,連步伐都輕盈起來,快步朝甬道盡頭走去。顯然,他知道這裡面沒有危險。

    陳瀟緊跟著吉列斯,尼瑪,吉列斯是老糊塗,以為一切都是安谷娜女神庇佑,但現在種種一切,分明是有人設詭計把吉列斯引到這裡來的。

    引到這裡來幹嘛?顯然不是來敘情誼的,多半是要吉列斯這老傢伙的老命。

    這老傢伙的性格讓陳瀟十分厭惡,其實巴不得他死,但是目前他是僱主,他一旦死了,那麼任務就代表失敗了。自然是得保護著他。

    甬道盡頭有一石門,吉列斯輕車熟路的按動機關,石門緩緩的開始動了起來,結果並不是滑開,而是像月光寶盒裡的盤石洞,這洞門轟然一聲巨響,朝裡面倒塌了。

    這且不說,這樣的響聲立刻將外面的巨蟒驚醒,發出沉悶而憤怒的嘶吼,轟的一聲,整個山東都為之一震,石塊碎裂的聲音傳來。顯然是那巨蟒撞擊所致。

    好強悍的力量,人的修為再厲害,都會被人體所限制。這巨蟒的力量,一撞之下,真正有種天威一般的感覺。吉列斯臉色煞白,不過馬上,他便平復下來,似乎心中有對付巨蟒的對策。

    洞門開了後,陳瀟一行人便看到潮濕陰暗空曠的洞府。洞府裡,第一眼觸及的就是一尊比吉列莊園還要大的安谷娜神像。

    這神像的臉龐,五官,都是栩栩如生,尤其是雙眼,安靜寧和。神像高達六米,手掌上足可以站立陳瀟這樣一個成年男子。

    上面已經佈滿了灰塵。

    更驚異的事情在後面,神像下面躺了一個六歲左右的小男孩,男孩是典型的泰國膚色。男孩雙眼緊閉,睡態安詳。還有心跳,沒死,陳瀟立刻感覺出來。吉列斯激動不已,連忙跪下,向安谷娜女神叩拜。隨後便要進去,口裡喊著“祥兒,爹地來接你回家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19:47
第317章 大蛇

    便在這時,響動聲起,那神像緩緩的開始傾斜,傾斜的不快,緩緩,但一旦重心下壓就會雷霆壓下。以陳瀟和沈靜的速度,搶進去救這位小少爺是完全來得及。

    就連吉列斯,這一刻都展現出偉大的父愛,疾步著想衝進去。這一剎那,巨大的危險感覺在陳瀟和沈靜心中升騰而起,兩人齊齊變色。

    “走!”陳瀟抓住吉列斯,沈靜抓住林嵐,齊往甬道出口疾奔一步三米,瞬間便已在三十米開外。

    吉列斯拚命掙扎,目眥欲裂,厲聲道:“放開我,我的兒子!快救我兒子····”

    林嵐也是不解,為什麼不救,為什麼要眼睜睜看著這樣一個可愛的孩子被神像壓死。

    便在這時,轟隆隆,整個山洞為之劇烈搖晃,安谷娜洞府瞬間被夷為平地,強猛的氣浪,碎石衝了過來。

    陳瀟一把按倒吉列斯,沈靜也按倒林嵐。兩人都用強悍的身軀,去承受碎石與匍匐而過的氣浪。

    等這波氣浪衝過,那外面的巨蟒感受到它守護的洞府被毀,再度狂怒起來,猛烈撞擊起來。它身子巨大,進不了甬道,但看它這般撞下去,前面甬道就要被撞毀,而陳瀟一行人後面的安谷娜洞府已經成了一堆碎石,看不見任何出路。

    若是甬道被撞毀,那沈靜這一行人就要被困死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來不及去想任何東西,陳瀟起身抖落身上的塵土,朝那巨蟒快步過去。“靜姐,我引開它,你們立刻離開。前面的洞口低,它撞不出去。”

    “小心!”沈靜深吸一口氣,左手夾住林嵐,右手夾住吉列斯。吉列斯眼中迸出血淚,悲哀欲絕,他是眼睜睜看著疼愛的小兒子被炸死在洞府裡。這一刻卻還是緩不過神來。

    巨蟒用頭撞擊甬道口,雙眼中滿是憤怒的火焰。陳瀟前來時,幾塊碎石飛濺而來,陳瀟掄臂,如重弓攜帶千鈞之力,橫掃,反射。

    數塊碎石如****的子彈,雷霆電閃的射向巨蟒。巨蟒卻是個聰明的靈物,一瞬間就抽頭離開,躲避開了陳瀟的攻擊。甬道口被讓出來,陳瀟一個弓箭步,一步跨出十米,離開了甬道口,來到河岸上。還未站穩,巨蟒巨尾轟隆掃將過來。

    遮天蔽日,就如真正的泰山壓將過來。高手對戰,再強的招,其手臂,其身材的限制,終是可以尋到破綻反擊。但這巨蟒這一掃,像一塊鐵門一樣,封死一切退路。雷霆電光的瞬間,陳瀟被逼上了絕路。唯一的出路,他順勢一個翻身,縱入河流之中。

    啊,好寒的水。陳瀟跳入進去,方才知道這裡面卻是深得很,一跳並不見底。與此同時,他人紮在水裡,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白色凶魚,這些凶魚見到他落入水中後,頓時如萬箭齊發的張開獠牙咬了過來。陳瀟驚駭失色,水中不可避免的有水壓,面對這麼多魚,他再也顧不得保守,天庭運勁,氣血過手三陽,手三陰。兇猛的氣血匯聚,丹田之力,氣血全部從血竅瞬間湧將出來,匯成一股狂猛無匹的力量。一拳橫掃千軍····

    至少三十頭白色凶魚被陳瀟一掃之下,立刻擊斃。其餘白色凶魚上下咬過來時,也被陳瀟身上狂猛的反震之力震開。有咬頭的,全被陳瀟一頭撞飛。

    這些白色凶魚不知是什麼品種,但力氣卻是著實不小。有幾頭白色凶魚還被陳瀟掄飛到了岸上。有一頭乾脆到了洞外,翻著白色肚皮,流出紅色的血液。

    陳瀟入了深潭,巨蟒立刻也潛入進去。這個空當,沈靜立刻夾著林嵐和吉列斯這兩個拖油瓶出了甬道,腳下步步生蓮,剎那的功夫將他們送到了洞口,也就是安全地帶。林嵐恢復的很快,她沒見了陳瀟,也是驚駭失色。

    “照顧好吉列斯!”沈靜交代完後,轉身火速救援陳瀟。

    巨蟒的頭潛入水中,身子還有一截露在外面。沈靜什麼也顧不得了,從那些飛出的兇猛白魚來看,就知道深潭裡還有不少魚類攻擊。

    陳瀟雖然是厲害,但面對魚類的攻擊,還有巨蟒。這水中可是巨蟒的地盤,陳瀟的功夫要打一半的折扣。

    陳瀟入了水,沈靜自然不能衝動的一起跳入水中。那會讓她和陳瀟同時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沈靜飛身而起,穩穩的站在巨蟒露在外面的身子上,鱗片泛著金色,沈靜眼中泛出寒光。她是通靈巔峰的實力,這一刻同樣是天庭運勁,接著糅合寒冰真氣,氣血之力,一掌拍出。

    她素白如玉的手,瞬間佈滿白色寒冰。寒冰真氣在她狂猛催動下,如一道晶瑩的利劍,刺穿巨蟒的金鱗,滲透入它的身體之中,寒冰真氣的穿透力奇強。但這下鑽入進去,卻並未傷到巨蟒。巨蟒反倒身子一顫,似乎頗為享受。

    沈靜立刻知道,這巨蟒常年在寒潭之中,也是屬寒的生物,寒冰真氣反倒成了它的補品。

    顧不得這些,寒冰真氣破開金鱗。沈靜的手掌陡然屈指成天下無雙的龍爪手,根根手指如利劍,深深的刺入到巨蟒的肉裡,鑽勁,螺旋勁,指甲如鋒利的刀劍,一下將半個拳頭都鑽入到了巨蟒的肉裡。

    巨蟒的肌肉結實至極,感受到疼痛,肌肉轟隆擠壓過來。用的是明勁,但明勁到了極致,也是厲害無雙。沈靜硬是插入不進,她五指一剜一抓,活生生的在巨蟒身上剜出一團白色的肉來。巨蟒發出憤怒的吼聲。

    身子猛烈一甩,仰起頭來,如一頭神聖巨龍一般讓人仰視。

    接著,巨蟒尾巴掃向沈靜,沈靜同樣躲避不得,只得一下縱入寒潭裡。一入寒潭,白色凶魚立刻成群咬噬過來。

    如箭矢一般,沈靜身子被凍的一個激靈。他們這些高手身體太敏感,對寒冷和灼熱也有敏感的反應。只不過佈滿罡勁後,能阻擋這些。

    沈靜放眼掃去,卻是沒見到陳瀟,她驚駭失色。難道被巨蟒吃了?沈靜只覺難受悲傷如海潮湧上來,她沒去想怎麼對付沈默然,怎麼復仇。任務失敗會如何,她只是悲傷,從心底悲傷陳瀟的出事。

    全部是這頭畜牲害的,沈靜怒火迸發,悲憤衝天。白色凶魚咬噬過來,她雙掌連環,亂披風劍法被她當成掌法。這些水壓根本對她不能造成一絲阻礙,她猶如平地施展一般,一掌劈出,攜帶雷霆萬鈞的力量。

    白色凶魚咬上來的快,退的更快,沈靜連劈四掌。便有數十頭白色凶魚被劈死,更有不少頭被劈飛到了岸上。

    洞口的林嵐緊張的關注著裡面,便見到岸上的白色凶魚跟下雨一般墜落。

    “靜姐,陳瀟!”林嵐急得大喊,這水裡面實在太危險了。她忽然看到成群的白色凶魚在河流中迅速逃竄向洞外。

    沈靜所散發的殺氣,凶狠,讓這些有靈性的白色凶魚也生了懼怕,倉皇退走。沈靜雙眼血紅,突然,轟隆一聲巨響,沈靜只感覺巨蟒身子劇震,好像是發自巨蟒身體裡。隨後巨蟒緩緩的動了兩下,然後重重的摔了下去。它一摔在水裡,水裡頓時激起千層巨浪。

    沈靜在水中呆了一下,隨即驚喜莫名,一定是陳瀟干的。只是,他怎麼做到的?先不想這些,她迫不及待的要爬上來,從巨蟒的縫隙中浮上水面,想要爬上去時,一隻穩定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上面一使勁,她一借力,便順利的躍了上岸。

    陳瀟全身**的,活生生的站在沈靜面前。沈靜見到他,開心的笑了起來。沒有什麼比這更讓她開心了,以致她這樣堅強的人,眼眶已經濕潤。

    原來剛才在水裡,陳瀟一把掄飛白色凶魚,結果巨蟒便張口咬來。陳瀟躲避不及,在水中,他的速度怎麼可能跟這巨蟒相比。越逃死得越快,陳瀟無奈之下,任由巨蟒吞來,他把握得很準,一腳踩住巨蟒的下顎,雙手撐住巨蟒的上顎。巨蟒的力量強大到超出了人體的修為,陳瀟硬是撐不住,漸漸的被它慢慢的要咬著合上嘴。一旦被合上,便會被它鋒利的牙齒給腰斬。

    陳瀟使出全部的血竅之力,依然抵擋不住。

    這就跟沈默然再厲害,一座真正的山壓下來,還是一樣得死。人,終究還是人。除非真有仙道。可能造神基地的首領就是不滿足於此,才會去熱衷仙道。

    眼看要亡命於巨蟒口中,這時巨蟒忽然口上一鬆,仰頭出了水面。它巨尾掃向沈靜時,力道轉移,陳瀟立刻拿出救命的手榴彈,拉開扣環,丟進巨蟒口中。巨蟒的頭是仰著,小小的手榴彈跟吞一粒小藥丸似的,一下就滑了進去。

    接著轟隆中,巨蟒五臟六腑被炸爛,自然嗝屁。陳瀟撐開它的嘴,順勢跳上了岸。

    陳瀟與沈靜相對而笑,都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陳瀟聞了聞身上,有股很難聞的腥味和臭味。全是那蟒蛇的,他看了眼水中的巨蟒,這靈物怕是活了數百年了。而且有靈識,也已經頭上長角,等到了機緣,進行走蛟,說不定都能化龍。

    但殺了它,陳瀟一點也沒有心理負擔。世間講因果,你先要吃我,就別怪我要殺你,斷你修為。

    陳瀟和沈靜走向洞外,已經是夕陽西下。天邊殘霞如血一般絢爛。

    “你帶了武器?”傷心欲絕的吉列斯忽然站了起來,血紅著雙眼,激怒著質問陳瀟。

    剛才一幕,吉列斯是看在了眼裡。除了手榴彈的威力,沒有任何東西能解釋那巨蟒為何會死。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19:47
第318章 遷怒

    “是手榴彈?”吉列斯憤怒的抓住陳瀟的肩膀。陳瀟冷淡的拂開,道:“是。”

    吉列斯一拳揍向陳瀟,陳瀟考慮到他是僱主,也理解他失子之痛。側身閃開,沒有計較。否則以他的脾氣,能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吉列斯卻不罷休,又一腳踢來。

    “夠了,吉列先生!”沈靜皺眉喝止。

    “怎麼夠了,全都是因為他帶了武器,衝撞了我的安谷娜,才導致安谷娜大怒。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兒子,以後安谷娜也不會原諒我。你們這幫廢物,是你麼害死我的兒子,我要向你們的組織投訴,我要你們賠償我的損失。”

    沈靜與陳瀟以及林嵐頓時臉色泛白,是啊,吉列斯的兒子死了,那不就代表任務失敗了。失敗任務,必須冰封一名主力。失去了沈靜或是陳瀟,那麼等待中國隊的,只有滅亡。

    “啪!”陳瀟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吉列斯的臉頰上。吉列斯本來還在發瘋,這一下被抽得臉頰紅腫,嘴角溢出血絲。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陳瀟,他不敢相信自己被打了。他是吉列家族的掌舵人,位高權重,眾生在他面前都是螻蟻,但現在,他被打了。

    怒火,夾雜著兒子慘死,安谷娜再也不會理自己了。失望乃至絕望,吉列斯眼中情緒湧動,但偏偏,他安靜下去了。他也是不折不扣的梟雄,否則如何能坐穩吉列家族的位置。

    “吉列先生!”陳瀟用上了真言術,語音震盪,深入其腦海。凝聲道:“請你清醒一點,小少爺的死我們很遺憾,但是您若把這筆賬算在我們頭上,豈不是讓仇者快,親者痛?”

    “什麼意思?”吉列斯凜然。

    “安谷娜洞府裡發生了爆炸,難道您沒看出來?我們為什麼不去救小少爺?因為當時小少爺身下壓了裝置炸彈,只要一移動小少爺,炸彈就會爆炸。到時候,不但小少爺救不了,我們還會一起死。後來神像砸下,還是引爆了炸彈。如此之大的衝擊力,氣浪,豈是一尊神像倒塌能造就的,您說是嗎?”陳瀟用標準的英文發音向吉列斯陳述陰謀,頓了頓,又道:“這分明是有人綁架了小少爺到這裡來,但是他的目的不是錢財,而是要引您前來,致您於死地。今日您僥倖生還,只怕日後還會有諸多詭計。所以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出凶手,一來保您安全,二來也為慘死的小少爺報仇,讓他死後可得安穩。”

    “一定是那個小畜生!”吉列斯眼中閃過仇恨的火焰,道:“小畜生不滿我驅走他,不滿我要把所有的財產都給祥兒。我饒不了他!”

    沈靜與陳瀟及林嵐見狀方才長鬆一口氣。陳瀟試探著問道:“既然如此,吉列先生,我們可以幫你處理您的敵人。但是依照····”

    “待我查清楚,一旦屬實。我答應過你們組織的,一定會做到。”吉列斯鐵青著臉道。

    陳瀟也不再多說,他也覺得自己不太地道。好歹人吉列斯剛死了兒子,自己轉手一大耳刮子,又馬上提要他給錢。那錢還是個天文數字,也難怪吉列斯會臉色不好。

    四人上了竹筏,由陳瀟撐竹篙,沿路返回。

    陳瀟與沈靜身上都是濕透了,不過兩人用氣血之力鼓蕩,讓身體如燙一般,倒不會覺得寒冷。

    吉列斯答應的很爽快,讓陳瀟與沈靜都覺得有些不安,覺得事情沒那麼順利。但是卻又無可奈克,只能緊盯著吉列斯了。總覺得這個老傢伙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返回到洞居人的地方,與貝仔和朱浩天匯合。行李包裡裝的大多是武器,沒有多的軍服,所以陳瀟和沈靜只能繼續穿濕衣服。天色已經暗了下去,暮色中,那些骷髏頭顯得可怕起來。吉列斯一言不發,臉色一直處於陰沉。

    由貝仔和林嵐陪著吉列斯在前先行,沈靜與朱浩天說了進洞的種種事情,以及吉列斯後來的反應。

    朱浩天臉色沉重,半晌後,道:“靜姐,陳瀟,我覺得吉列斯的反應有問題。他如今死了小兒子,對我們一行恨之入骨。這且不說,就算他相信陳瀟的話,這是陰謀。但以他生意人的精明,他死了兒子,絕不會再甘心把那麼多財富拱手相讓。吉列斯看起來絕不是一個心腸慈悲的好人。”

    陳瀟大覺有道理,這時候覺得,只要用平常心跟朱浩天相處,這傢伙倒也是聰明的,能找到事情的關鍵點。三人談話很小聲,貝仔和林嵐也聰明的將吉列斯夾住,不讓他落後。

    “那依你的意思,我們該如何做?”沈靜問道。

    朱浩天道:“這種救人的任務太多的因素了,靜姐,你先給基地打電話,匯報一下情況。讓他們來界定怎麼才算完成任務。比如我們這次的情況,就是有些特殊。”

    “好,你們兩先過去,別讓吉列斯起疑。”沈靜說完掏出了基地發的電話,這電話是全球衛星電話,而且是高端設計,絕對防水。即使在水中泡上三天三夜,也不會影響一絲的功能。

    “嗯!”陳瀟和朱浩天一起朝前大步而去。

    陳瀟忽然自嘲道:“我以為你會怪我私自帶了手榴彈!”

    朱浩天苦澀一笑,道:“如果沒有手榴彈,你和靜姐都會出事。這一點我還是清楚的,當時洞裡情況不明,不帶武器是愚蠢的作法。”頓了頓,他一凜,道:“陳瀟,設計的人絕對是吉列斯最親近的人,他連吉列斯讓人不帶武器進去這一點都設想到了。神像倒塌,驚醒巨蟒,不帶武器,即使不被炸死,也要葬身巨蟒口中。這個設計的人,連環毒辣,心計簡直是可怕。”

    陳瀟道:“嗯,你說的很對。現在就等靜姐問明情況,我們再做定奪。”

    說話間,兩人快步趕上貝仔和林嵐。吉列斯還是老表情,老表情即目無表情,不知道這老傢伙在想些什麼。目前他是至關重要,如果他死了,基地就得不到三成股份。那麼任務就算失敗。

    如果是殺人,只要陳瀟一行人把指定的人殺了。那就不怕吉列斯不認賬,那時候基地也會算陳瀟他們完成任務了。目前這個情況,著實讓陳瀟他們心裡沒底。

    陳瀟的衣服上還有腥臭味,但是這兒條件有限,他也沒辦法。山上的風總是帶著刺骨的勁力,林嵐不免擔心的問:“你冷不冷?”因為他衣服還是濕的。

    “沒事!”陳瀟溫溫一笑,他搏鬥時是最威猛強大的戰神,但是平時就像是清秀乾淨的文藝小青年。兩者交替,有著說不出的魅力。

    眾人一直朝前走,誰都不會提起沒見沈靜。吉列斯自也沒有注意,大約二十分鐘後,沈出塵悄然跟了上來。

    夜色深沉,也不適宜趕路,趁還沒近叢林。大家在外圍搭了帳篷。貝仔繼續陪吉列斯睡覺,順便監視保護。雖然吉列斯不像是個會因為死了兒子自殺的角色,但是萬事無絕對啊!

    沈靜與朱浩天,陳瀟,林嵐稍稍走遠了一些。沈靜講了與基地溝通的結果。

    基地的回答是,只要吉列斯肯心甘情願交出三層股份來,任務就算完成。但不能用非法手段強逼,如果吉列斯不願意,那麼就算任務失敗。

    沈靜說完後,眾人都是一片愁雲慘霧。

    “靜姐,可以這樣。”朱浩天道:“吉列斯每年家族三成股份的收入,我們集團給他承擔出來。但是要他明面上答應組織。這樣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林嵐愁眉苦臉的道:“吉列家族每年三成股份的收入,怕是有三十億泰銖那麼多,也就是說我們這次任務執行,不但收不到一分報酬,還要每年損失近十億人民幣。”

    沈靜微微一嘆,道:“也只有小天這個辦法了。”這任務,怎麼都覺得完成得窩囊透頂。

    頓了頓,道:“陳瀟,你跟我一起,我們找吉列斯談談。”

    陳瀟點頭。沈靜淡淡一笑,道:“你們也別愁眉苦臉,只要我們人活著,再多的錢都可以賺。”

    “是,靜姐!”三人齊聲回答。

    簡易的露營帳篷裡,吉列斯自然是無法入睡,雙眼血紅,人像一瞬間老了十歲一般。

    沈靜與陳瀟在外面,沈靜對裡面的吉列斯輕聲道:“吉列先生,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困了,有什麼事情回曼谷後再談吧。”吉列斯疲憊的說道。

    沈靜執意,道:“吉列先生,事關重大,不會耽誤您太長時間。”

    裡面沉默了片刻,隨後聽到他坐起的聲音。半晌後,吉列斯出了帳篷。

    三人走至僻靜角落,沈靜首先對小少爺的死表示哀悼。吉列斯沒有說話,沉默著。隨後,沈靜講了,願意承擔其損失,但一定要答應組織,交出三成股份。而沈靜願意跟他簽訂私密的合同。

    “真的?”吉列斯驚訝的看向沈靜。

    沈靜點頭,道:“我旗下有不少產業,我可以先轉讓於價值你吉列家族三成股份的相對股份。這樣您總可以放心吧?”

    吉列斯眼神複雜的看了沈靜一眼,道:“你知道我的三成股份,價值多少嗎?”

    沈靜淡淡道:“吉列家族在曼谷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但是年總產值不超過一百五十億泰銖。”

    “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吉列斯眼中閃現出精光。

    “不知道在國際上,吉列先生你可曾聽過天縱這兩個字?”

    吉列斯搖頭,道:“我對國際上的一些勢力不算很熟。”沈靜也不著惱,拿出那部衛星手機,遞向吉列斯,道:“吉列先生,你不熟,但我相信你的手下中,一定有知道的。你可以現在打電話問一問。”
regn13 發表於 2018-8-19 19:47
第319章 殺曼麗

    吉列斯狐疑的接過手機,隨後走開幾步,撥打了一個號碼。

    他問的是手下的負責情報的明隆。明隆,人稱隆叔。電話通後,明隆冷淡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警惕,道:“喂!”因為這個號碼是明隆的私密號碼,只有吉列斯知道。

    “是我!”吉列斯冷聲道。

    明隆立刻態度恭敬起來,道:“主人!”

    “你知不知道天縱?”

    “您···是說國際上的那個天縱集團嗎?”明隆的聲音帶了一絲敬畏。

    “不錯!”吉列斯道:“你知道?”

    明隆帶著一絲苦笑,道:“天縱集團在西伯利亞有著強大的軍事實力,當地的軍閥都不敢得罪。而且在南洋一帶,控制了海上航運。凡過往的海船,無論是政府,還是屬於何種實力,都要上上繳百分之一的費用。光海運一項,天縱集團就可年入一百億泰銖。天縱集團還從事軍火買賣,倒賣軍火的利潤不可估量,他們的軍事力量已經大到了可以引起印尼暴亂的程度。”

    “天縱的首腦叫什麼?”

    “沈靜!”明隆道。

    掛了電話後,吉列斯心中震撼無比,沈靜跟吉列斯用了假名。叫做沈君,吉列斯還一直奇怪,怎麼這幫手下都叫她靜姐。現在吉列斯算是明白了。

    吉列斯來到沈靜與陳瀟面前,他再度仔細打量了下沈靜。若說自己在曼谷也算風雲人物,但與眼前的沈靜一比,則差了不知多少。

    吉列斯此刻看沈靜的目光時充滿了敬畏,道:“沈小姐,我不明白,您既然是如此人物,為何卻還要聽命於造神基地?”

    “這是我的私人原因,吉列先生,您只需要相信我有賠償的能力便可。”

    “好,只等您將相應的股份轉到我的名下,我便向你們基地回覆,任務完成。”吉列斯深吸一口氣,說。

    “如此甚好,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沈出塵做了個請的姿勢。吉列斯點點頭,返身朝帳篷處走去。

    待他走後,沈靜與陳瀟相對苦笑。沈靜道:“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怕是我們中國隊又要成為笑柄了。”

    陳瀟微微一嘆,隨即道:“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靜姐,吉列斯對安谷娜的信奉到了一個痴迷的地步。不見得如此就能讓他妥協,萬一他咬定是我害死了他的兒子,他····我總覺得他對我有仇恨。所以,我們還是要時刻監視他。”

    沈靜道:“他也是精明的生意人,希望不會做出糊塗的事情。嗯,你說的也對,事情沒成之前,必須時時小心。”

    這一夜陳瀟與沈靜都睡得很不舒服,又要掛心吉列斯的事情,還因為身上都有巨蟒的腥味,感覺衣服都是黏黏的,兩人可都有愛乾淨的人有木有。

    第二天,天還未完全亮。便即趕路,吉列斯還是顯得有些沉默,陳瀟也只能理解他是還未從喪子之痛中走出來。

    繼續上路,慢慢的,感受著晨曦升起。看到這樣明媚的晨光灑在叢林裡,聽著不知名的鳥叫,新的一天總是給人新的希望。

    陳瀟與沈靜還是保持了警覺,以防叛軍。

    不過好在,一路走去,都未見叛軍的蹤跡。於當日夜晚,到達叢林外的草地上。兩輛越野吉普未曾被人發現,沈靜與陳瀟先分別用毛巾帶軍服去那片水草地裡各自洗了洗,換上了乾爽的迷彩服。

    雖然身上還是不太爽利,但比之前確實好了許多。現在也不用顧忌叛軍,於是吃過簡易食品後,開始連夜趕路。

    第二天中午,又過了那片叢林,終於到達了荒涼的戈壁上。依然,陽光猛烈,戈壁,荒涼,伴有風吹。

    只是來時與現在的心境大有不同。a級任務果然棘手,不知道到時候所面臨的s級任務又會是什麼樣子。

    陳瀟覺得這次任務真心無奈,吉列斯的固執迷信,讓人沒辦法溝通。而那邊的局已經設好,神像為什麼會倒,那肯定是與機關石門有關。

    那是一個絕殺的局,無論怎麼樣,小少爺都是死定了。

    於當日夜晚十一點時分,眾人返回曼谷。到達吞雲裡後,歐曼麗一身米色精緻小西裝,套裙,優雅美麗的前來迎接。一共來了兩艘快艇,吉列斯與沈靜做了一艘,歐曼麗與林嵐等人坐了一艘。

    快艇開動,轟鳴聲音很大。歐曼麗這才敢向林嵐開口,問事情怎麼樣?

    林嵐說了結果,歐曼麗頓時失色,臉色煞白。

    “主人愛小少爺愛到了骨子裡,這下麻煩了。你們····”歐曼麗替林嵐擔心起來。

    林嵐皺眉而無奈的道:“曼麗姐姐,這是有人設好的局,不管我們怎麼做,小少爺都沒辦法救回來。”

    “曼麗!”陳瀟突然開口。

    “嗯?”面對陳瀟,歐曼麗沒來由覺得臉有些燙。

    陳瀟道:“如果吉列斯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你一定要告訴我們,好嗎?否則我們就死定了。”

    “你們····”歐曼麗悶悶的沒有說話,內心猶豫至極。

    林嵐也軟聲道:“曼麗姐姐,求你了。”

    “好···好吧!”歐曼麗猶豫著,最後一咬牙,點頭。

    到達吉列家族的莊園後,武器依然不被允許進入。這一點,沈靜也沒有拒絕。進入莊園後沈靜向吉列斯道:“小少爺的死是有人周密設計,吉列先生,我希望您可以配合我們找出這個凶手來。”

    吉列斯點點頭,道:“明天我們再詳談,今天時間不早了,大家先好好休息。”

    “好的!”沈靜微笑著應了一聲。

    眾人回住處時,沈靜對陳瀟一眾人道:“我感覺出吉列斯很猶豫,恐怕必須找到那個幕後黑手,徹底讓他相信小少爺的死與安谷娜女神動怒無關,他才會釋然!”

    朱浩天道:“這條毒計設計的雖然完美,但也僅限於對吉列斯的性格而言。以我們局外人來看,自然是破綻叢叢。如果這邊證據被毀滅,我們不妨去找最大獲益者。沒有利益就沒有傷害。”

    陳瀟道:“浩天說的沒錯,但首先要吉列斯首肯,准許我們去查。”

    沈靜看著陳瀟和朱浩天越來越合拍,對坐進這個團隊也表現出滿意度來。道:“林嵐,你先去讓他們準備一桌好酒好菜,我想大家這幾天一定都餓壞了。今天吃好睡好,明天再打起精神做事。”

    回到小樓後,先各自去狠狠的洗了澡。換上清爽的夏裝,又才各自出來。一桌泰式菜餚也適時送了過來。

    這一晚上,陳瀟睡的很不踏實,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凌晨五點的時候,他聽到了客廳的電話響了,當下一躍而起。套了t恤,一邊下樓,一邊火速穿上牛仔褲,連鞋子都沒來得及。

    下樓時看見林嵐也剛打開房門,正要來接。陳瀟臉色凝重,道:“我來接!”三步並作兩步,拿起電話。

    電話果然是歐曼麗打來的,她說的是英文。

    “我是陳瀟!”

    歐曼麗緊張的道:“陳瀟,不好了,主人剛才有大動作,把全莊的守衛都召集起來了,不知道想····”砰的一聲,電話那邊傳來踹門聲,接著電話那邊傳來一句辱罵的聲調,是泰語,陳瀟聽不懂。但這聲音是來自····吉列斯的。電話嘎然而斷····斷的聲音明顯是屬於電話被摔。

    不好,歐曼麗有危險。

    這時候,沈靜與朱浩天,貝仔也都穿衣服起來了。

    大家都睡的不安。

    “貝仔,守住一個房間,保護好林嵐和浩天。”陳瀟鞋子也不穿,疾往外走,又道:“靜姐,走!”沈靜雖然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看陳瀟的神情,就知道事關重大。當下並不多問,快步跟上。

    兩人聯袂出了小樓,莊園裡還是暮色一片。前方幾名土著守衛立刻持槍攔住。這就是大不同了,前幾天,這些人拿的是警棍。

    陳瀟二話不說,道一個殺字!香象渡河的身法展開,雷霆電光猛撲而至。沈靜同樣步步生蓮展開,四名守衛,只是一閃間便被陳瀟和沈出塵兩人殺了。

    “靜姐,吉列斯想對付我們。他抓了歐曼麗。”

    “陳瀟,我去救歐曼麗。你掩護我。”沈出塵凝然道。

    “是,靜姐!”陳瀟說話間,雙腳連踢,將那守衛手中的黑色手槍踢到了手中。

    歐曼麗的別院裡,她起初特別叮囑了伊麥注意莊園的動向,尤其是主人。伊麥就是幾天前帶陳瀟去找歐曼麗的年輕人。伊麥暗戀歐曼麗,自然是對歐曼麗的話言聽計從。

    吉列斯的動靜被伊麥第一時間告訴了歐曼麗,歐曼麗真心不想陳瀟他們失去性命。凌晨五點的時候,她本來還在睡覺。當下穿著睡衣起身,將電話打到了陳瀟所住的小樓裡。

    她電話未打完,臥室門便被吉列斯的手下,戰佛信恆一腳踹開。吉列斯血紅雙眼,道:“賤人!”沖上前對準歐曼麗就是一個耳光,隨後那電話也被打落在地。

    歐曼麗被吉列斯一耳光幾乎打蒙了,嬌嫩的臉頰上頓時浮腫起來。她看到吉列斯擇人欲噬的目光,心中生出無限恐懼。

    吉列斯身後四位高僧全部守護著他,吉列斯又一腳狠狠踹在歐曼麗腹部上。歐曼麗痛得嬌軀痙攣,吉列斯還不解氣,又連踢兩腳。怒罵道:“吃裡扒外的東西,說,前幾天,你被那個野男人陳瀟帶出去,你都跟他說了什麼?”

    歐曼麗覺得痛得幾乎要死掉,嬌軀強烈顫抖起來。這時候,伊麥作為守衛隊長,本來在外面守候,這時候聽到歐曼麗的慘叫,立刻忍不住衝了進來。但未進房間就被禪定佛信釋攔住,信釋的手臂如鐵門一般,伊麥那能進去。他看到歐曼麗的慘狀,頓時心碎欲絕,跪了下去,苦苦哀求道:“主人,請您不要打曼麗,您有怒氣就打我吧。”

    “少不了你個雜種!”吉列斯手中出現一支沙漠之鷹,瞄準伊麥,道:“通風報信的事,你個雜種也有份。你們全是老子養的,現在全部吃裡扒外,該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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