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又回來了
海地人族長帶著兩個傳說中期的存在開始登山,魏獲是傳說巔峰的存在,他們不得不以此表示尊重,這就是實力差距,就算你是一族之長,但在傳說巔峰面前依舊抬不起頭來,因為魏獲可以輕而易舉地滅掉他。
這座火山超過三十公里,但對於三個傳說來說並不算什麼高峰,他們的速度很快,幾分鐘就來到了半山腰,來到這裡後,他們的速度慢了很多。
族長身後一個手下問道:“族長,為何陸地人的傳說巔峰不隨舉族遷移的陸地人一同離開?”
族長回答道:“你們察覺不到嗎?這位傳說巔峰走的是道家最高境界:寂滅,他要通過觀察行星死亡來領悟‘滅’的真意,以此突破神話。”
一個手下吃驚地問道:“神話?神話是這麼容易突破的嗎?”
族長搖頭:“如果說要達到傳說巔峰的難度和一個普通人費盡千辛萬苦登上世界最高峰差不多,那麼要成為神話的難度就是要讓這個普通人登上巔峰後再上天差不多了。”
兩個手下喃喃自語:“上天嗎?”
族長邊嘆邊說道:“世間生靈都有三大本能,即生存、繁衍、成神,可成神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啊,無數生靈披荊斬棘,一往無前,突破無數困難,經歷無數考驗,但終究成不了神,這世間生靈無數,可成神的只有寥寥數幾。”
一個手下問道:“族長,成神真這麼難?說到底只是傳說上的一個境界而已,難不成神話境界還有什麼不同嗎?”
族長說道:“業藍你這麼說也沒錯,而且我相信,神話上必然有新的境界,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但自古以來,想要成神話,那絕逃不脫運氣、天賦、努力三個字,三者缺一都成不了神。”
被族長稱之為業藍的海地人說道:“神的說法其實是相對的吧,畢竟對於普通的生靈來說,我們就相當於神,而對於螞蟻來說,人類就相當於神。”
族長笑了:“業藍,你我都是不到神話卻去擅自揣測神話境界的人,就好像螞蟻去揣測人類一樣可笑,你看過《蟻族》這本書嗎?在螞蟻嚴重,人類就是一根根粗大的肉柱,而那不過是我們的一根拇指,螞蟻認為人類是五個組成一個家庭,但那只是我們的五指,明白嗎,這就是螞蟻的對人的推測,就和我們對神的推測一樣可笑!”
業藍沉默了,神話境界的遙不可及讓他感到恐懼,很久後,他才說道:“傳說,也不過是站得高一點的人類而已。”
族長嘆氣:“是的,傳說也還是人類,不是神。”
族長的話意有所指,似乎是在說明,魏獲也是傳說,根本不必太過擔憂。
他們三人來到了火山頂,然後看到了盤腿打坐的魏獲,魏獲沒有說話,但他的態度已經表露無遺,因為他擋住了族長三人進入火山的道路。
族長拱手道:“陸地的傳說巔峰,可否讓我們通行?”
魏獲睜開雙眼,那雙眼睛中的金光已經在消退,那雙眼睛也變得內斂,面對族長的請求,他只說了兩個字:“請回。”
海地人族長的來意他非常清楚,他們是來回收巨蛇的屍體和那件六級神器虛靈杖的,魏獲不可能讓他們如願,第一是確保巨蛇能安息,二是他不會和這幫毀滅了地球的罪魁禍首多囉嗦。
這就好像你不會給一個燒了你家房子的人好臉色看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魏獲現在不想出手,不然族長三人已經死了。
現在的魏獲只想進行觀察,五十年來,他已經習慣了觀察,但如果對方真的出手,他也不介意還手。
海地人族長此時進退兩難,來之前他就想到了這個可能,但他還是抱著一線希望,並天真的以為借組這種艦隊能給對方帶來壓力,但他還是小看了魏獲。
族長說道:“我們本同出一源,是同一種族。”
魏獲說道:“所以我沒有出手,你應該知難而退。”
族長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突然一扭頭,然後喝到:“業藍,業紅,我們走!”
業藍連忙問道:“族長,這就走了嗎?或許還可以再勸說一下。”
族長說道:“不必,等我突破傳說巔峰再來討教!”
魏獲不為所動,他閉上了眼睛,繼續體悟死亡規則。
族長憤而下山,他自小天賦出眾,受萬千寵愛於一身,而且他非常努力,年輕時,他也認為自己能成為古往今來族內第一個神話,但隨著修為的加深,時間的流逝,他認為自己能達到傳說巔峰就不錯了。
直到如今,他的修為停滯不前,這才放低身段來請求魏獲,但被魏獲拒絕後,他的傲氣又回來。
他能突破傳說巔峰,我憑什麼不能突破?
族長傲氣地說道:“走,待我突破傳說巔峰,再前來討教,到時候看他讓是不讓?”
族長沒有動用那支龐大的艦隊,他認為這不值,傳說巔峰的破壞力太強,僅憑藉氣息就能壓制海地人士兵,要拿下魏獲,恐怕會令他的艦隊損失慘重。
與其如此,不如先突破到傳說巔峰,再來找魏獲對決,憑硬實力說話。
海地人族長走了,艦隊也離去了,魏獲又得以清靜了下來,雖然不時有隕石下墜,但這都影響不了他。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族長卻遲遲沒有突破傳說巔峰,艦隊為了補充資源,開始派遣採礦車來到地球表面採礦,並種植採礦樹。
因為地核內大量的物質隨著岩漿拋射了出來,所以這火山附近的礦產非常豐富,煉神水更是到處都是,魏獲用不到這些東西,但對於海地人來說卻是寶貝。
因為大量採礦人的到來,火山周圍開始建起了一些小城市,和陸地人一樣,海地人也喜歡亮晶晶的東西,所以那些黃金也被他們收入囊中。
逐漸的,海地人甚至忘記了火山上還有魏獲的存在,但火山內已經是一個禁區,沒人敢進入,而海地人的族長也遲遲不來挑戰,直到有一天,一艘銀白色的飛船落到火山口,一個年邁的老海地人在眾多海地人侍從的護衛下走出了飛船,他看著火山口嘆氣道:“又回來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