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茅山捉鬼筆記 作者：時間2011 (連載中)

第2900章 郁悶的一天

    魔鉞苦笑，「這只小貓，太鬧心了，居然又來了。」

    路飛笑道，「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現在那小貓惦記上那包小魚干了。」

    魔鉞嘆氣，「這只貓實在是太饞了。」

    路飛笑道，「有個形容嘴饞人的綽號，叫做饞死貓，如果貓不饞的話，就不會有饞死貓這個稱號了。」

    魔鉞笑道，「所以說，貓饞，絕非浪得虛名。」

    路飛笑道，「事實上，沒有哪種動物不饞的，包括人，也很饞，只不過，人類是高級動物，比較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輕易不會表露出來。而動物就不同了，它們天生自控力很差，很多時候，它們根本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尤其是食物的誘惑，由於生存環境的惡劣，它們對於食物的渴望，是我們人類所無法想像的。」

    魔鉞苦笑，「你是在同情那些小動物嗎？」

    路飛笑道，「算是吧。難道說那些小動物不是既可憐又可愛嗎？」

    魔鉞笑道，「所以你才向著它們說話。」

    路飛笑道，「我是想說，小動物們生活在人類的世界裡，雖然給人類帶來了一些麻煩，可是它們也為人類世界帶來的許多樂趣。因為它們的存在，人類世界變得更加生動有趣了，如果這世界只有人類，沒有其他動物，該是多麼的無趣。」

    魔鉞笑道，「這都是你個人的看法，並不是所有人類都有一顆寬容的心，有不少人對寵物的看法跟那個人一樣，都是深惡痛絕的。他們覺得寵物沒事瞎叫喚，增添了噪音，還覺得寵物隨地大小便，弄髒了環境。」

    路飛皺眉，「只能說這些人心理畸形，容不下別的動物的存在。好了，我繼續給你講故事吧。貓靈嘆口氣，繼續以那人的口吻說下去，那晚，那只可惡的野貓走了之後，我再次失眠了。其實，近年來，我身體越來越差，尤其在我老婆走了之後，我經常熬夜酗酒，煙癮也很大，身體早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再次被那只貓折騰一回了，我又失眠了，因為睡不著，只好繼續喝酒，明知道喝酒會耽誤明天的生意，可是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只要心裡煩，就會情不自禁地摸酒杯。那晚又是喝到天亮才睡覺，等我洗漱一番，趕到店裡的時候，好幾個客戶等在店門口，等著取車呢。其實一個客戶是個暴發戶的老婆，我明明把車修好了，她偏偏又挑出一堆的毛病來，害得我又折騰了好幾回，等我把她家的車保養完畢，她又說我耽誤了她的時間，非得讓我打折，氣得我跟她吵了起來，別人的車，我修理保養完畢，人家都是高高興興地把車開走了。而她呢，跟我鬧了半天，光是零件就換了四五次，她還是不滿意，我讓她把車開走，我不想做她生意了，她還不肯，非得讓我修，我真是被她折騰得上吐下瀉，就這麼一點活兒，讓她一指派，我大半天的時間都耗在她的車上了。完事了，還要打折，說我耽誤她的時間。這簡直是無理取鬧，我這強脾氣一上來，也懶得搭理她，堅決不給她降價，絕不能助長她欺負人的壞毛病。結果，我哪裡想得到，當我拉下臉，告訴她，一分錢都不能少的時候，她立刻冷笑道，你等著，有你的好果子吃。說完，一扭肥臀，轉身走了。我看著那臭婆娘厚實的背影，怒不可遏地道，賤人，這麼有錢，上百萬的車都買得起，還跟我計較這一點修車費？有本事的，你的車別出毛病啊？再說了，我的修車費公平合理，我又沒有宰她，她願意找誰評理，就找誰去。我無所謂，反正，你給的錢不夠，就休想把車開回去，我得意洋洋地看著手裡的車鑰匙，心裡美滋滋的，哼，幸虧我機智，提前把車鑰匙拔掉了，否則這麼不講理的老娘們還不開上車就跑了，還理我這個茬兒？現在，鑰匙反正在我這裡，她想取車，就得之前說好的辦，少一分都不行。在我看來，那個肥婆只是個暴發戶的老婆，應該沒啥手段，到最後，她還不得回來交錢取車。可是後來發生的事，讓我明白，她可沒這麼簡單。大約過了一刻鐘，她回來了，她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她還帶著一個警察，那警察一進來就喊著要看營業執照，我一聽，立刻毛了。營業執照，我的確是辦了，但是營業執照這種東西，每年都需要年檢的，每年的年檢都要交一筆錢，我這小本買賣，當然是能省則省，只要沒人查，我也就樂得糊弄過去，省得再花錢。當時的實際情況是，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年檢了，至少連續三年了。現在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就是怕有人來查，我還得交滯納金呢，說不定還有罰款，這七算八算的，還不得幾千塊沒了？幾千塊啊，能干好多事呢。就這麼被他們給弄走了，我可不甘心。怎麼辦呢？此時再跟那女人硬杠，肯定得吃虧，她帶來的警察，我壓根不認識，我跟他說不上話，我一看那警察滿臉怒氣，趕緊遞煙，又上茶，陪著他倆扯閑篇，那女人起初氣性挺大，我費了半天的勁，終於給哄好了。最後，那警察發話了，今天這事可大可小，只要你聰明點，今天的事，我就全當是沒看見了。我聽見他這麼說，心說趕緊就坡下驢吧，還端著干啥，於是笑道，行吧，真是沒想到，這大姐是你的好朋友，要不這樣，今天這修車費就算了，然後我這營業執照的事，就請你多擔待了。警察哈哈大笑，沒事，咱倆是一回生二回熟，今天的事，我就當是沒看見了。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她孩子放學了，她還得去接孩子呢。警察說完，伸手指著那肥婆。肥婆笑眯眯地朝著我一伸手，那麼現在，麻煩你把車鑰匙還給我吧。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位，我除了妥協，還能有什麼辦法呢？我只好故作笑顏，把車鑰匙還給肥婆。她也不客氣，接過鑰匙，得意洋洋地道，咱們走。」

    (本章完)

  第2901章 終身免費

    魔鉞哈哈大笑，「看來這個變態男在生活中也是個倒霉蛋啊，被一個肥婆這麼欺負。」

    路飛笑道，「所以說，這種人身上積攢了很多怨恨和不滿，一旦發泄出來，會很可怕。而那只可憐的小貓恰好撞在槍口上了。其實，你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那些變態最初也只是普通人，可是經過生活的種種磨難，漸漸變得壓抑內向，長時間的壓抑導致了變態個性的養成。這個可憐的變態男，不但被老婆甩了，還被客戶刁難，正可謂是感情和工作上都不順，久而久之，性格大變，也很正常。」

    魔鉞嘆氣，「可是來說，人人都有不開心的事，如果把那些不開心的事每天掛在心上，並且不斷放大的話，再堅強的人也會撐不住，倒下來的，更何況那些意志力本來就不堅定的人。所以那些人會做出虐殺動物，甚至殺人的行為，一點也不意外。」

    路飛苦笑，「其實，生活的壓力，人人都有。自己的境況再怎麼不如意，也不該發泄在小動物，甚至別人身上，因為他們都是無辜的。」

    魔鉞笑道，「是的。自己的處境，不論再難再苦，也要想辦法熬過去。」

    路飛笑道，「是啊，其實，誰活得都不容易。看開就好。好了，我接著給你講故事。貓靈繼續以那人的口吻繼續說下去，肥婆拿過車鑰匙，開著車，得意洋洋地走了，我覺得自己就跟個白痴一樣，臉上掛著笑容，還朝她揮手，再見啊，歡迎再來。其實心裡恨不能把肥婆逮住，大卸八塊才甘心。媽的，狗混蛋，這麼有錢，還把老子的修車費給賴掉，簡直是個畜生啊，還尼瑪的拉出警察來壓老子？據我所知，肥婆的丈夫是個小工廠的老板，專門做外貿童裝的，這幾年差點意思，前幾年，可是沒少賺錢，她家的房子都是別墅，據肥婆自己說，光是市中心的房子就三套，還有兩套別墅在郊區，這麼有錢，還把修車費給我賴掉，真他娘的為富不仁，我看著肥婆開車遠去的背影，氣得把修車的工具扔得滿地都是，這叫什麼事，忙活半天，白干，而且還浪費了大把的時間，有那時間，我不如坐著喝杯茶啥的，居然被這種豬一樣的女人調戲了一番。我越想越惱火，舉起拳頭砸在桌子上。這時，我又想起，肥婆臨走前，笑眯眯地告訴我，你放心，你服務態度這麼好，我下次肯定還光顧你。我感到哭笑不得，只得答應，嗯，那就多謝光臨了。那個警察咳咳兩聲，唉，下次還給她免費啊。看著警察猥瑣的目光，我恨不得一拳打爆他的頭，罵他一句去你娘的，哪來你這麼個孤兒，死全家的玩意。你他娘的跟肥婆是啥關系，這麼替她賣力，幫著她一起搞我？可是嘴上哪裡敢說出來，只得唯唯諾諾地點頭，嗯，好啊。看見我點頭答應，肥婆再次恬不知恥地道，嗯？那就這麼說好了，我的車今後都在你店裡保修，終身免費。我剛想點頭，可是聽見終身免費四個字，心裡立刻咯噔一下，尼瑪啊，終身免費，那老子不是一毛錢都賺地給修一輩子的車嗎？那可不行。盡管我氣得肺都要炸了，可是還得忍住，誰叫她帶著一個穿官衣的呢，警察，我是真心惹不起，他要是真把啥稅務局的人叫來，能罰得我掉褲子。肥婆見我不說話，立刻冷哼一聲，怎麼？有意見嗎？警察也在一旁冷笑，喲，你要是不答應的話，你的執照問題可就有點小麻煩。我心裡罵道，尼瑪啊，還能有啥麻煩，不就是罰款嗎？知道我窮，拿不出罰款來，才故意擠兌我。當時，我直勾勾地盯著肥婆，恨不能一口吞了她，她嚇得趕緊躲在警察身後，可是語氣依舊生硬，你別墨跡了，終身免費，究竟行不行？趕緊說個痛快話，我這還趕時間呢，沒工夫跟你墨跡。我只好強壓怒火，擠出笑容，行是行，可是你要是一分不給有點過分，我這小店也是小本買賣，現在汽車零件漲價很厲害，我幾乎都是不賺錢的。肥婆冷笑，汽車零件，你不會去批發的地方買嗎？非得找那零售店去進貨，那肯定貴啊。我苦笑，大姐啊，你有所不知，我這個店很小，沒有這麼多生意。人家批發的地方都是要求十件以上起批，我一次批十個，用不了這麼多啊，如果都堆在店裡，占地方不說，還占用資金呢，我這小本買賣，真心壓不起貨呀。警察和肥婆互相對視了一眼，咳咳兩聲，姐，要不這樣，你干脆給他零件費完事了。肥婆不滿地冷哼一聲，喲，還要零件費啊。誰知道他嘴上說維修免費，其實會不會再零件裡再把錢給找吧回來呢？我依舊陪著笑臉，大姐，你放心，這個零件的價格，每個店都是透明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別的店打聽打聽，我絕對不會多收你一分錢。肥婆依舊骨朵著嘴，哼，說好了終身免費的，鬧了半天，還是要收費。警察給肥婆使眼色，勸她見好就收，她才咳咳兩聲，嗯，其實我並不是不想給零件費用，只是擔心，你會在零件裡加錢，要不這樣，如果換的是小零件，你就別跟我要錢了，要是換大零件，我自己去批發汽配的地方買好了，再來找你修車。看著肥婆一本正經的模樣，我知道，她是鐵了心，打定主意不想給我一分錢，我雖然很委屈，也只有點頭，嗯，可以，就這麼地吧。肥婆得意地笑道，哼，只有這樣，才是真正的終身免費。你既然惹了我，就休想再從我身上拿走一毛錢。警察在旁邊哈哈大笑，姐，你真精明，任何人都休想從你身上騙走一分錢。肥婆笑道，我要是不精明，能把生意做得這麼大嗎？看著他倆笑眯眯地望著我，我感到天旋地轉，差點暈倒在地。幸虧我旁邊有個放物品的架子，我的身體重重地磕在架子上，險些把架子給撞倒。」

    (本章完)

第2902章 壓抑

    魔鉞苦笑，「這個肥婆，做人未免太黑了吧？占一次便宜，還嫌不夠？還想終身免費？」

    路飛笑道，「一輛車的維修保養費，每年至少得花費萬元左右，如果是豪車，費用更是成倍地增長，因為豪車的零件也不普通車要貴的多。肥婆的車是一輛價格在百萬以上的豪車，一年的維修保養費，少說也得是五萬以上，所以現在，她打算吃定這家小店，把自己修車和保養車的費用都給省了。」

    魔鉞嘆氣，「她這麼有錢，至於這麼做嗎？」

    路飛笑道，「你說不至於，我說也不至於，但是，事實上，人家肥婆不是說了，這叫精明，還說，如果不是因為她這麼精明，怎麼能把生意做得這麼大呢？正所謂為富不仁，在她身上可是很好地體現出來。」

    魔鉞笑道，「你們人類，真是太復雜了，哪怕只是一件小事，也藏著許多的算計和心眼，真是麻煩啊。」

    路飛笑道，「沒辦法，別人都是滿肚子的心眼，如果你沒有，自然挨整的就是你，你說，被整的次數多了，再傻的人也知道算計別人了吧？」

    魔鉞哈哈大笑，「你們這些可笑人類，只是幾十年的壽命而已，算計來算計去，能帶進棺材裡去嗎？早晚不還得離開這個世界，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走，啥也帶不走，你說這算來計去的，為哪般啊？」

    路飛笑道，「這道理大家都懂，可是真正能做到把心態放平，不去跟任何人計較，又有誰能做到？你不算計別人，就只能被別人算計了。好了，咱們接著講故事。貓靈說到這裡，短暫地休息了幾分鐘，再次以那人的口吻繼續講，肥婆見我差點暈倒，捂著嘴，咯咯地壞笑起來，我說你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啊？我假裝沒事人似的，搖搖頭，沒關系，我只是昨晚沒睡好罷了，回去睡一覺，就啥事沒有了。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哪裡有錢去醫院啊，現在的醫院跟屠宰場一樣，把刀子磨得雪亮，就等著宰人呢，你說我們老百姓，誰病得起啊？反正我是病不起，其實我身體不適，由來已久了，可是因為一直沒錢，所以也就不敢去，擔心醫生報出天價醫療費，我會有拿不出錢的尷尬。索性也就不去醫院了。肥婆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嘖嘖兩聲，喲，聽說你老婆跟別人跑了，現在沒人照顧你，你自己一人生活，可得注點意。我怒視著她，心說這王八羔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老婆跟人走了，關你這婆娘屁事？然後，她又假惺惺地說要給我介紹對像，說她有個閨蜜剛剛離婚，有車有房，人又漂亮。好多男人追求她呢。可是她現在只想找個老實靠譜的男人。說完又說，不過呢，我閨蜜眼光很高，她要求男方必須有樓房，而且還是市中心的樓房。我氣得又想罵娘，尼瑪啊，明知道老子只有兩間破平房，就故意這麼說，不是成心擠兌老子嘛。我對這個肥婆真是厭惡到了極點，可是又不敢發作出來，只得苦笑道，那就勞煩大姐多費心了。其實我都一人生活三年了，已經習慣了，之前老婆在家的時候，我倆天天吵架，現在我一個人過日子，至少耳根子清靜了許多，沒人嘮叨我了。現在的我，想干嘛干嘛，自由自在，以前我喝酒抽煙，都要被她罵，現在好了，再也聽不見她罵我了。被她折磨了這麼久，我都快被她搞成自閉了。現在她走了，我覺得很快活，沒有她的嘮叨，我整個人都開朗了許多。我覺得目前的生活狀態很適合我。我說的當然是謊話，其實我真的很想念她，迫切地希望她能回到我身邊來，可惜的是，她已經明確地告訴我，我和她永遠都不可能了。肥婆看見我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找不到攻擊我的理由，只得訕訕地閉了嘴。他們走了之後，我才真的感覺天旋地轉，立刻癱在地上。這叫什麼事？居然答應終身免費為那個令人作嘔的肥婆修車，而且還包括保養，這個算計精女人，為了不讓我賺到一分錢，居然自己買零配件。這世上，還有比她更會算計人的女人嗎？如果你能找到，我跟你姓。其實，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個脾氣很急的人，一向是吃不得半點虧的，可是這次，我卻不得不吃這個啞巴虧。當然，為了躲避這個肥婆，我也可以把店挪到別的地方去。可是房主是很仁義的老頭，他看我一人可憐，特意把房租降了不少，同一條街上的店鋪，哪家的租金都比我的店鋪高出不少，只有那老頭是個好人，別的房主漲價，他一直沒給我漲，我現在的租金還是三年前的價格，旁邊店鋪的老板全都特別羨慕我，說我趕上一個好房東。這麼合適的店鋪，這麼好心的房主，我實在是找不到第二家了。搬家是不可能，可是，這口氣咋辦啊？那天一整天，我都沒有說話，心裡一直琢磨，那肥婆說的話——終身免費，一想起這四個字，我的腦袋立刻嗡地一聲，感覺天都要塌了。那天晚上，我很晚才關上店門，等我回到家裡，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想想白天的事，越想越堵得慌，忍不住又點喝點酒，於是打開冰箱，抓起酒瓶子，咕咚咚，灌了兩瓶啤酒，心裡才舒坦了許多。然後，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我記得那晚的月光很明亮，把整個院子都照得亮堂堂的，就跟白晝似的。好像馬上要到十五了，每個月的十五十六，月亮總是格外圓，也格外的亮。這樣的夜晚並不適合睡覺，也許更適合賞月，只可惜，我折騰了一天，累了，起初，只是迷迷糊糊地躺著，到最後，還是睡著了。其實，仔細想想，像我這樣的家伙，就跟一條野狗一樣，每天拼命地干活，一到夜裡，睡得跟死豬一樣。」

    (本章完)

第2903章 生意被搶

    魔鉞笑道，「可憐啊，郁悶的一天，終於結束了。被人欺負擠兌，也只有忍耐，最可恨的是，想要逃避肥婆這個瘟神，卻連搬家也做不到，搬家的話，還得考慮租金問題。畢竟好心的房東只是鳳毛麟角。」

    路飛笑道，「其實那人所謂的搬家，是店鋪搬家，店鋪搬家還得考慮地理位置，市中心當然生意好，可惜店鋪租金很高，不是誰都付得起的。位置偏僻的店鋪，租金很低，可是又沒有生意，租了房，沒生意，就是干賠錢。所以，他根本無法搬家。」

    魔鉞苦笑，「無法搬家，又趕上這麼一個難纏的肥婆，這人肯定是郁悶到極點啊。」

    路飛笑道，「是啊。所以他一回家就喝起了悶酒。好了，你還是繼續聽我講故事吧。當然這次，還是貓靈以那人的口吻繼續講故事，那晚，我算是早睡了。我是十點到家，十一點睡著了。平時我都是磨蹭到十二點以後，甚至一兩點鐘，才熄燈上床的。因為睡得早，睡到半夜的時候，我忽然醒了，其實，確切地說，我是被一陣熟悉的聲音給吵醒的，就是那種哢噠哢噠聲，那聲音依舊尖銳刺耳，一下下的，像是撓在我的胸口上，搞得我奇癢難耐。聽見這個聲音，我立刻騰地一下坐起來，很顯然，這聲音是從窗台那邊傳來的。因為睡前灌了兩瓶啤酒，我的神智還不是很清醒，頭疼欲裂，我使勁揉著太陽穴，立刻明白過來，這哢噠聲，一准是那個畜生鼓搗出來的。與此同時，我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那只野貓的模樣。為了確認來的還是那只貓，我繞過沙發高大的靠背，偷偷走到窗邊。今晚的月光亮若白晝，我看得清清楚楚，還是那只野貓，沒錯的，就是它，狸花貓，個頭不是很大，看上去賊頭賊腦的，我感到怒不可遏，暗罵道，狗日的，又來了。老子今天不敲死你才怪。那野貓壓根沒發現我，還在繼續用爪子撓窗框和窗紗。我輕手輕腳地走到裡屋，找到那根木棍，然後拎著木棍，再次悄悄走到門口，猛地拉開門，大喊一聲，衝了出去。沒想到的是，那只貓的反應比我想像得要快的多，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它就消失在草叢裡，我不甘心，拎著棍子追了過去，可是它似乎很有靈性，見我追過來，立刻噌地一下，竄到圍牆上，翻過圍牆，跳了下去。我氣喘吁吁地追到牆邊，只得望洋興嘆，畢竟，為了追了一只貓，我不可能大半夜的翻牆，我這歲數還翻牆，肯定會被人笑話的。我拎著棍子回到家裡，再次失眠，一直喝酒，直到天亮。最後，醉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第二天中午，我才醒來，急匆匆地趕去店鋪，才知道早起來了好幾個客戶，因為我沒開門，生意都被對面的店鋪給搶走了。對面店鋪的老板是個斤斤計較的老頭，一把年紀了，娶了個洗頭妹，洗頭妹嫁給他之後，就洗白上岸，不做賣春的生意，一心跟著他，當起了少奶奶。老頭都奔六十的人了，洗頭妹才剛滿十八歲，這條街上，沒有一個人看好他倆的結合，都說洗頭妹是為了錢才跟他的，可是老頭不聽，畢竟洗頭妹嫩啊，十八歲的姑娘，嫁給六十歲的老頭，這對老夫少妻，每天在店裡忙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父女倆，知道他們的關系之後，就很少有人搭理他們了。甚至連客戶，都很少有人願意去他們的店修車，因為那洗頭妹雖然是上岸了，可是畢竟是吃過娼家飯的，不但穿著暴露，而且舉手投足間，還總是在有意無意地勾搭男人，尤其是她的那雙眼睛，當她把目光定格在某個男人身上的時候，總會讓那個男人誤會她想跟自己發生點什麼，於是乎，也用眼神回勾，洗頭妹跟那些男人玩眼神挑逗倒是不打緊，只可惜，老頭看不下去了，起初，他還忍著，不想得罪客戶，怕耽誤掙錢，時間久了，老頭哪裡受得了，畢竟洗頭妹是他的老婆啊，於是，對面店鋪裡，經常傳出吵架的聲音，客戶沒走的時候，老頭跟客戶吵，客戶一走，老頭就跟洗頭妹吵。總之，他家的店鋪很少有安靜的時候。時間久了，那幫男人感覺借著修車的機會去搭訕洗頭妹，經常會搞得吃不到狐狸反而惹得一身騷，也就不再光顧他家的店鋪了。一時間，生意少了不少。不過，老頭也不介意，據說老頭做生意多年，積蓄豐厚，否則那十八歲的洗頭妹，也不會嫁給他。可是現在，我起床晚了，生意居然都跑到他家去了。我感覺很惱火。等我打開店門的時候，不經意地回頭一看，發現洗頭妹正倚著店門，歪著腦袋，衝著我嘿嘿樂，看上去很得意的樣子。我冷哼一聲，啐了口唾沫，罵道，這年頭，真他娘的，雞犬都能升天，再這麼下去，雞都能長翅膀飛天上去了。這些該死的雞，別看你現在蹦得歡，留神一不小心變成瘟雞啊。洗頭妹因為自己出身不好，做過那個行當，一向就怕別人說到雞字，我還故意把雞字加重語氣，說了好幾遍。洗頭妹知道我是指桑罵槐，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往垃圾桶裡啐了口唾沫，轉身回店裡去了。不多一會兒，對面店鋪裡就傳出激烈的爭吵聲。我聽了，哈哈大笑，暗罵，活該。叫你個雞婆，看我的笑話，去死吧你。當然，我心裡明鏡似的，他們夫妻之所以吵架，肯定是因為我剛才擠兌洗頭妹，而洗頭妹又不敢跟我正面衝突，只好跑回去欺負她那個廢物老公。說實話，我壓根不信他倆之間有感情，一個十八歲的姑娘，她的選擇余地很大，沒必要非得嫁給這麼老的老頭，那老頭雖然有倆糟錢，也不算啥富人，只是比一般男人強點罷了。」

    (本章完)

   第2904章 年卡

    魔鉞笑道，「這個變態男的處境還真是令人同情啊，不但被肥婆欺負，工作上不順心，還被對面的店鋪給搶了生意，真是禍不單行啊。哦，對了，還有晚上，那只野貓還來騷擾他。回到家裡，也不得安心。真是可憐啊。」

    路飛笑道，「所以他其實活得非常壓抑。在這種情況下，還有被搶生意的煩惱，也真是禍不單行了。好了，我接著講下去。貓靈繼續以那人的口吻說道，我擠兌完洗頭妹之後，心裡不禁有了一絲快感。之前丟掉生意的煩惱似乎去了一半，為了氣她，我干脆搬把椅子，坐在店門口，叼著煙，盯著進出對面店鋪的顧客，這一看，不要緊，居然被我看見幾張熟悉的面孔，有好幾個都是我店裡的常客。這下，我真的無法淡定了，我只是晚來了半天的工夫，居然被她搶走了好幾個老主顧，這口氣，叫我怎麼忍？恰好洗頭妹出來送客，我正好跟她目光對上，她有意不看我，轉過頭去，很風騷地跟顧客道別。等那顧客開車走了，洗頭妹故意扯開喉嚨喊道，媽呀，忙了一上午，誰能想到，今天的生意出奇的好，居然一下子賣出去好幾張年卡。啊喲，這種好事，還是頭一次攤上呢。年卡是每個店鋪自己推出的優惠卡，有了年卡的顧客，所有服務和零配件均享受八折優惠。我聽見年卡二字，立刻感覺血氣上湧，心說尼瑪啊，那些混蛋車子一壞，就來找我修，我給他們推薦我店裡的年卡，他們誰也不肯花錢買，現在倒好了，去了對面店，立刻掏錢買了。而且購買年卡之後，今後他們再修車或者保養車，肯定都是去對面了。看來，我今天上午沒來，損失的不只是一單生意，而是一年的生意，更可氣的是，還不是一個主顧，是好幾個。我越想越氣，啐了口唾沫，把煙掐了，扔進垃圾桶裡。當時，我打算轉身回店裡做清潔，錢已經進了她的荷包。我再計較再生氣，也沒啥意思。洗頭妹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我，她看見我轉身，立刻咳咳兩聲，叫住我，唉，我說，你這兩天究竟是怎麼了？怎麼來得這麼晚？這種討厭的女人，我能跟她說真話嗎？我要是告訴有一只討厭的貓每晚都來騷擾我，她豈不是要笑掉大牙了。我冷哼一聲，淡淡地道，嗯，晚上喝酒了。洗頭妹笑道，哦，對了，那個昨天來你店裡修車的肥婆是咋回事？我一聽，沒把鼻子氣歪了，心說這雞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我為昨天的事煩心，她還故意提起，真是可惡，於是冷冷地道，沒咋回事，一個顧客而已。洗頭妹還真是多事，她明明看出我不開心，居然還走過馬路，徑直走到我面前，我聞著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有些心猿意馬了。畢竟我已經三年沒碰過任何女人了，一直一個人生活，一下子聞到她身上的女人氣息，我感覺有點心猿意馬了。再加上她本人又是那種小巧白淨的女人，我一向最喜歡這種皮膚白皙的小個子女人了。就跟我老婆是一個型號的，我喜歡。我傻乎乎地盯著她看，心裡想的卻是自己的老婆，當然現在，她早就是別人的妻子了。我和老婆之間的故事早就結束了。洗頭妹似乎根本沒看出我盯著她看得出神，抑或，她明明知道，卻裝成不知道和無所謂的樣子。不過，我感覺，她肯定是裝的，像她這類吃過娼家飯的女人，見的男人比吃過的鹽都多，對於男人，她應該很了解的。記得有一次，老頭喝多了，跟她吵架，罵她是天生的雞婆，還說她12歲就出來做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12歲下海，18歲上岸，也堪稱是六年的老江湖了呢。那天，老頭跟她吵得很凶，整個一條街的人都跑來看熱鬧，由於老頭個性古怪，平時沒有朋友，大伙兒又看不慣他們這種老夫少妻的生活模式，所以他倆吵架，誰也沒上去勸架。那至少是半年前的事了，具體他們因為什麼開始吵架，我已經忘記了。只記得那天，老頭醉醺醺的，把她的衣服化妝品全都扔在馬路上，喊她滾蛋。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說她沒有親人，是個孤兒，是老頭給了她一個家，求老頭不要趕她走，還說她不想再過從前的生活了，如果老頭不要她，她就只能回到從前的生活裡去。那天，她還真是有點可憐，哭得肝腸寸斷，居委會的幾個老太太看不下去了，一起勸老頭，老頭才勉強同意讓她留下來。當時我正在發呆，滿腦子都是她那天跪地懇求的畫面，她聲嘶力竭的哭聲和淚流滿面的樣子，全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裡。洗頭妹見我一直盯著她看，一言不發，立刻推了我一把，被她細嫩的小手一推，我瞬間有了一種觸電的感覺，趕緊把身子往後一閃，順便伸頭看了眼對面的店鋪，還好，那老頭在店裡，沒有出來，要是被老頭看見洗頭妹推我一下，說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事來。這種娶了嫩妻的老頭可是地道的醋罐子。洗頭妹見我神色不安，驚道，喂，你到底怎麼了？我冷冷地道，沒事，你要是沒啥事，就趕緊回去吧。這是逐客令，我相信她聽得懂。可惜，她卻並未立刻轉身離開，而是笑吟吟地道，對了，昨天那個富婆，你給她修車，收了她多少錢？我哈哈大笑，一分錢沒要，白干。這下，洗頭妹驚得合不攏嘴，媽呀，那可是一個開著跑車的主顧呢，居然一分錢都沒賺到嗎？我冷笑，那有啥奇怪的？顧客有錢，跟顧客願意掏錢是兩碼事，這世上，為富不仁的人太多了，而且有不少人之所以變成富人，是因為他們懂得算計別人。洗頭妹還是想不通，皺眉，喲，這麼一個開著跑車的顧客，我還以為你至少賣出一張年卡去了，真沒想到，居然是一分錢都不給。」

    (本章完)

  第2905章 營業執照

    魔鉞嘆氣，「想不到這個洗頭妹的身世也蠻可憐的。一個孤兒，12歲就開始賣春，18歲才脫離苦海，也是不容易，好歹，那老頭娶了她，如果不娶她，她只能繼續操著皮肉生涯，繼續在那個行當裡苟且地活著。」

    路飛笑道，「說起洗頭妹來，的確是有點可憐，不過，一個孤兒的話，缺乏家庭的溫暖和教育，走上歧途，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處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是很需要正確的引導的，可是她沒有父母，沒有人管家她，所以她才會走上錯誤的人生道路。」

    魔鉞苦笑，「好了，不扯那些了，你還是繼續講故事吧。」

    路飛笑道，「好吧，現在繼續往下說。貓靈繼續以那人的口吻說下去，我看見洗頭妹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只好再次下逐客令，喂，你店裡沒事嗎？你是不是該回去幫你老公做事了。洗頭妹笑道，他每天忙著修車，像修車這種事，我是不懂的。我去幫忙，也只有幫倒忙。我冷笑，喲，你整天待在店裡，啥都不干，就吃閑飯啊。洗頭妹笑道，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嫁漢嫁漢，穿衣吃飯。賺錢的事是男人考慮的，我是女人，只要嫁了人，就什麼都不管了。再說了，他說女人干活，手會變粗的，他也不讓我干。我冷哼一聲，看來你老公很疼你啊。洗頭妹笑道，那是，我們可是很恩愛的。我哈哈大笑，是嗎？洗頭妹笑道，當然是了，他大我這麼多，當然得讓著我了。我咳咳兩聲，你們倆這叫什麼父女戀嗎？哦，不對，應該是爺孫戀。聽見我這麼說，洗頭妹臉上的笑容僵住，立刻不淡定了，不過，她也是個嘴上不饒人的家伙，反唇相譏道，喲，我記得那富婆昨天來的時候，還帶著個警察，你是不是犯啥事了？我冷笑道，你說話真有趣，我一個臭修車的，我能犯啥事？洗頭妹為了報剛才嘲諷之仇，立刻笑道，我說大哥，你要是沒事，警察不會隨便上門的。人家警察上門之前，肯定是把你的底都摸清了。你呀，指定犯啥事了。看著她挑釁的眼神和得意洋洋的模樣，我恨得牙癢癢，既然她說話不客氣，我也用不著跟她客氣，立刻指著門口，我說妹子，你還是趕緊走吧。洗頭妹哈哈大笑，大哥，你這是擺明了不歡迎我嗎？我用力點點頭，算是吧。反正你趕緊走就是了。洗頭妹自知沒趣，冷哼一聲，有什麼了不起，走就走，不過，這富婆為啥跟那個警察有說有笑，很親密的樣子，他倆不會有一腿吧？我仍舊冷著臉，指著門口，厲聲道，你別扯了，還是趕緊走吧。我要忙工作了。洗頭妹大笑，你忙啥工作？你店裡一個顧客都沒有，你逗我玩呢。說真的，他倆在你店裡待了好半天，你真的沒看出，他倆的關系不正常嗎？哦，對了，那富婆的老公，我見過，是一個大胖子，長得很醜，可是你看那個警察，可是個帥哥呢。而且警察比她老公年輕多了。我聽說他們有錢人，生活特別亂，男的包小蜜，女的找小白臉，全都是各玩各的，他們之間根本沒有真愛。從前，我很羨慕那些有錢人，現在我覺得還是平淡的生活比較好。可能我真的老了。說完，她居然朝著我，可愛地一笑。我懶得跟她廢話，不耐煩地道，夠了，別再胡扯了。那個警察跟她是什麼關系，我沒興趣知道，隨便他們是什麼關系，與我無關。好了，你真的應該走了。洗頭妹笑道，我現在沒事，干脆跟你聊聊天唄。反正你也一人待著，沒意思。看見她賴著不走，我真的火了，厲聲道，快滾，這裡不歡迎你。洗頭妹估計沒料到我會這麼凶，嚇了一大跳，也許是我當時的樣子太凶了，她震驚之下，居然驚呼一聲，朝著店門口跑去，可是更寸的事發生了，她跑到門口的時候，被我剛才放在門口的椅子刮了一下，一下子失去重心，跌倒在地，其實，原本來說，她是不應該跌倒的，可是她穿的是高跟鞋，女人的高跟鞋，你們都該知道的，重心不穩，容易摔跤。她摔跤倒是不打緊，可是在她摔倒的時候，隨手抓了一把，當然她抓東西的目的，肯定是為了防止自己摔倒，沒想到，她這麼一抓，正好抓到我掛在牆上的一幅畫，那是一幅贗品油畫，畫上的女人，她的微笑迷倒了古今中外的無數人，沒錯，我想你已經猜到了，她的名字就叫作蒙娜麗莎。油畫原本是掛在牆上了，一個正在跌倒的女人，即使抓住油畫，也不可能扭轉自己即將跌倒的命運。結果自然是女人和油畫一起跌在地上，但是，油畫從牆上掉下來之後，一樣原本藏在油畫後面的東西也跟著一起掉在了地上，那是一個四四方方、模樣像鏡框一樣的東西。當我看見那東西的時候，不由地驚呼一聲，打算撲過去，把那東西搶過來。可是，那東西就掉在洗頭妹的身邊，對於她來說，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她只是一伸手，就把那東西抓在手裡。我居然沒拿到，氣得直跺腳，朝著她伸出一只手，給我。她假裝摔傷了腳，坐在地上哼唧半天，死活不理我的茬。我著急了，厲聲道，趕緊給我，你是聾子嗎？洗頭妹嬉皮笑臉地道，大哥，你著什麼急啊。我先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唄。我不耐煩地道，沒啥好看的，就是營業執照而已。洗頭妹冷笑，喲，還真是營業執照呢，可是，這就奇怪了。別人家的營業執照都是掛在牆上，公然示人的，你家的營業執照還真是古怪，特意藏在一幅畫後面，我倒是要看看，你家的營業執照究竟有啥見不得人的，需要被藏起來。洗頭妹說完，立刻亮出娼家的招牌笑容，張大嘴巴，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我注意到，她的牙齒很美，很整齊，而且一顆顆的，很秀氣。我忽然想起，形容美女的牙齒，齒若編貝，大概就是指這種牙齒吧。」

    (本章完)

第2906章 牙齒

    魔鉞驚道，「媽呀，這個洗頭妹，也太風騷了吧？她居然跑到變態男的店裡來？」

    路飛笑道，「大概是做慣了那一行，養成習慣了，見到男人就忍不住勾搭。」

    魔鉞笑道，「而且她說的話，明顯都是在勾搭變態男的意思，她明知道現在變態男是單身啊。還這樣勾引，真是夠風騷的。」

    路飛笑道，「你又錯了，她並沒有在勾搭變態男，她其實是來嘲諷變態男的，你知道的，老話是怎麼說的？同行是冤家，她家的店鋪就在變態男店鋪的對面。兩家店挨得很近，而且都是做汽車修理生意的，明擺著是競爭對手，你聽了半天，難道還沒發現，他們兩家的關系很不好，而且變態男經常指桑罵槐地嘲諷洗頭妹，因為她出身不好，被人看不起似乎也很正常。畢竟之前是操皮肉生涯的，對於這種女人，正常人都不怎麼能接受她們。洗頭妹平時被變態男明裡罵暗裡罵的，也不敢回嘴，因為她不敢惹變態男，還有一個，就是她之前做過多的事，是她的短板，最怕被人提起，她擔心一旦吵起來，變態男會把她搞得更丟人，她惹不起他。」

    魔鉞笑道，「那她現在的行為又算啥？明目張膽地跑到變態男的店裡去，不是自找麻煩嗎？」

    路飛笑道，「那天，她之所以敢跑到對面店鋪去嘲諷變態男，是因為她一下子搶了變態男好幾個老主顧，心情好，人也膨脹了，要知道，一直以來，都是變態男的生意比她家好，她家的店鋪，因為她老公每天黑著一張老臉，沒人愛去，男人們想勾搭她，一看見她老公那張黑臉，紛紛退卻了。以至於，有好一陣，她家幾乎都沒啥生意，那段時間，她每天站在店門口，看著變態男在店裡忙得不亦樂乎，恨得牙根癢癢。於是乎，那天，變態男上午沒營業，她就拼命拉攏那個顧客，使勁地賣弄風騷，好在那天，她老公脾氣好，沒跟她計較，居然被她賣出好幾張年卡，有了這幾張年卡，今年一年的開銷就能持平了，你說，她能不高興嗎？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個精神一爽呢，人不免有些輕飄飄的，膨脹了，所以，洗頭妹居然大著膽子跑到變態男的鋪子裡來了。」

    魔鉞笑道，「原來是這樣啊。」

    路飛笑道，「是的。因為變態男的生意一直比她家好很多，她一直不服氣，她老公也總是耿耿於懷，那天，終於被他們找到機會，成功扳回一局。你說她能不開心嗎？」

    魔鉞笑道，「簡直是得意忘形啊。不過，我總覺得，她貿然跑到變態男的店鋪裡去炫耀，實在是一件不明智的事。」

    路飛笑道，「我想，你是對的。她的確不夠聰明。好了，咱們的討論暫且告一段落，現在我繼續給你講故事。貓靈苦笑道，我當時驚得大氣都不敢出，實在搞不懂，他忽然提起那女人的牙齒是什麼意思，其實我更想知道那女人後來怎樣了，可是我不會說人類的語言，只好一言不發地聽他繼續講下去。果不其然，那人咳咳兩聲，接著說了下去，我當時盯著她的牙齒出神，心想這麼美的牙齒，簡直是毫無瑕疵的美，就好像一粒粒的小珍珠那樣，潔白，熠熠閃光，似乎還有一層光暈籠罩，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牙齒，大部分人都很醜，即使是很多明星大腕，牙齒都是醜的一批，什麼四環素牙，還有抽煙過多的人，幾乎個個都是黃板牙，再美的女人，只要張開嘴，露出一口歪七扭八的壞牙，她的美立刻就得大打折扣，可是，洗頭妹的牙齒不同，她的牙齒太美了，美到簡直可以做成工藝品呢。說到這裡，他居然誇張地大笑起來，居然拎起穿著我頭皮的鐵絲，讓我跟他四目相對，我清楚地看見，他嘴裡的牙齒，就好像醜陋的玉米豆那樣，一顆顆的，不但畸形醜陋，而且有幾顆牙齒還掉了，僅剩的為數不多的牙齒上還沾滿了煙漬和茶漬，黃黃黑黑的，看上去很惡心。看見如此惡心的牙齒，我幾乎要吐出來，可是他偏偏還呼出一口氣，朝著我噴過來，嗆得我打了個噴嚏。那人看見我的狼狽相，得意地哈哈大笑，小畜生，怎麼樣？我的牙齒好看嗎？貓靈說到這裡，再次嘆口氣，說真的，這麼惡心的人，只是我不會說人類的語言，否則我真的很想罵他。老道士苦笑，他一個修車鋪的小老板，能有啥素質，再說了，你只是一只貓而已，他哪裡會把你當回事呢？所以他會對著你噴臭氣，一點也不奇怪。貓靈怒道，可是他的牙齒真的很惡心，而且他的嘴巴熏死人，這種混蛋難道從來都不刷牙的嗎？老道士苦笑，那些喜歡抽煙喝酒，又不愛干淨的人，嘴巴臭，很正常的。好了，你還是接著往下說吧。貓靈苦笑道，當時我看著他令人作嘔的牙齒，真的好想吐，可是我只能忍住，我相信我要是在他面前吐，他肯定會一氣之下，立刻殺死我的。還好，他在朝我噴了幾次臭氣之後，立刻停止了，而且咳咳兩聲，繼續說了下去，小畜生，我看出你是怎麼想的，你覺得我的牙齒很醜，對不對啊？我承認，我的牙齒的確很醜，所以，我才會對美麗的牙齒，尤其地在意，我就是羨慕別人有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我老家是農村的，那個小村子旁邊有一家化工廠，原本來說，化工廠要排放污水，必須挖排水管道，可是那家化工廠的老板很黑心，挖排水管道，要雇工人，雇人的話，不但要管吃管住，還要支付工資，而且挖排水管道，不是一兩天能挖完的，怎麼也得挖個十天半個月的，老板一算，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呢。為了省錢，他就隨便找了個工人挖了一條通道，直接通到村邊的小河裡，這樣一來，工廠的廢水全都排到河裡了。那條河，可是村子的母親河，平時，村民們家裡的飲用水和洗衣服，用的都是河水，那時候，什麼都不懂，並不知道河水是被那個黑心的化工廠的廢水給污染了的。」

    (本章完)

  第2907章 死亡的陰影

    魔鉞苦笑，「這個變態男真是太惡心了，明明自己嘴巴臭，還要對著別人噴氣，真是過分。」

    路飛笑道，「那不是別人，只是一只貓而已。」

    魔鉞皺眉，「即使是對著貓噴臭氣，也實在是太過分了，貓也有尊嚴的吧？」

    路飛笑道，「不！在大部分人類看來，貓狗這類小動物是沒有尊嚴的，所以他們會任意虐待甚至殺害小動物。」

    魔鉞怒道，「這種行為實在是可惡，應該予以禁止。」

    路飛笑道，「這種行為當然是會受到譴責的，只可惜，譴責歸譴責，還是會有少部分心理陰暗畸形的人繼續做著那種見不得光的事。好了，咱們還是繼續回到故事上來，貓靈嘆口氣，繼續以那人的口吻說下去，當時，村民們都是沒念過書的，啥也不懂，只是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老年人一個接一個地去世，就連新生兒也很難保住，夭折的居多，村民們害怕了，以為是村子被詛咒了，於是大伙兒一起湊錢，請游方道士做法驅邪，可是仍舊不見好轉，似乎我們的村子真的被詛咒了，村民們害怕了，有人立刻搬家，搬到鄰村去了，還有的，投奔親戚，去了外地。還剩下為數不多的人，因為沒地方可去，只好繼續住在村裡，當然，死亡的狀況還在繼續，而且情況越來越惡化了，之前，還只是體弱的老人和新生嬰兒莫名死去，現在死亡的人裡開始出現青壯年人，幾乎是半個月前還活蹦亂跳的年輕人，忽然就病倒了，然後一病不起，病情漸漸加重，忽然有一天醒來，就發現那些病人已經斷氣了，一時間，整個村子都被死亡的陰影籠罩，大伙兒把生病的人湊在一起，全都抬到村裡的禮堂裡，這個禮堂是村民們平時開會和聚餐的地方，村裡一般有啥重大活動，都是在禮堂裡舉行。可是現在，禮堂快成了停屍房和病房了，村民們在地上鋪了草席，病人全都躺在這裡，還有那些剛死還沒來得及掩埋的屍體也都停放在這裡。我那時候還小，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對一切都很好奇，每次路過禮堂的時候，聞到刺鼻的臭氣，都感覺好奇，而且禮堂外面的旗杆上掛滿了白色的幡子，禮堂門口撒著好多紙錢，風一吹，紙錢亂飛，幡子也隨著狂風亂舞，看上去很凄涼，我問過母親，母親跟我說，不許去禮堂，小孩子家家的，別這麼多的問題。那段時間，父母一直在找外地的親戚，打算搬走，而且我的那些小伙伴也都一個個地搬家走人了。父母顧不上我，我又沒有小伙伴一起玩，一個人很無聊，趁著父母不注意，自己一個偷偷地跑了出去，出了家門口，直奔村口的禮堂。這段時間，禮堂裡總有臭氣飄出來，而且那些紙錢和幡子也讓我感到困擾，母親還嚴禁我跑去禮堂那邊玩，說那邊邪氣重，不許去。這更增添了我的好奇心，那時候小，也不知道害怕，看見禮堂門口沒人，立刻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一進去，我立刻就傻眼了，禮堂的地板上躺著好些人，那些人有我都認識，什麼黑牛叔，王大嬸，都躺在這裡呢，除此之外，還有好些年輕人，就連村裡最漂亮的姑娘春花也躺在這裡，我趕緊跑過去，喊道，黑牛叔，王嬸子，你們都躺在這裡干啥？怎麼不回家啊？可是，我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他們就睡著了似的，全都靜靜地躺著，有些人睜著眼，有些人閉著眼。這種情況，要是換了別人，或者我再大幾歲，指定是拔腳走人了，可是我那時候還小，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雖然很害怕，但是我沒有走，而且我打算留下來，搞清這些人究竟是怎麼了。禮堂裡沒有燈，光線很暗，為了看得清楚些，我走近了些，這時，忽然聽見一聲痛苦的呻吟，原本寂靜無聲的禮堂，忽然傳出這樣的呻吟聲，再說我當時已經是萬分緊張，這一聲呻吟，嚇得我渾身的汗毛一下子就豎起來了。我驚愕地轉過身去，發現發出呻吟的是躺在我身後春花，當時，春花躺在草席上，看上去非常虛弱，臉色蒼白，眼睛半張著，她看上去就好像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她看見我看著她，吃力地朝我伸出一只手，三娃子，救我啊。三娃子是我的小名，因為我上面還有兩個哥哥，雖然他們都夭折了，可是我因為排行老三，村民熟悉我的人都喊我三娃子，看著她吃力地舉著一只手，朝我呼救，我忽然嚇得啊地一聲大喊，轉身就往外跑，結果，沒想到的是，剛一轉身，還沒邁開大步，就撞在老村長身上了，老村長厲聲道，你這孩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村裡這麼大地方，還不夠你玩的嗎？還非得跑到這裡來玩？這禮堂是孩子來的地方嗎？我摔了個屁股墩兒，不好意思地道，村長爺爺，我剛才想去河裡撈魚，路過這裡的時候，聞到有怪味，就忍不住跑進來看看，結果春花姐她喊我救她。我指著仍舊不斷呻吟的春花，結結巴巴地道。這時，春花看見老村長，立刻喊道，村長爺爺，救我啊。老村長走到春花身邊，蹲下身子，替她擦去淚水，可憐的孩子，不是我不救你，是我救不了你啊。你也知道，村裡的人，就這麼一個個地都去了，我想留住你們的。可惜的是，我一個都留不住啊。老村長說完，哭得老淚縱橫，春花勉強露出一絲虛弱的微笑，輕聲道，村長爺爺，可是我不想死啊。話音剛落，立刻斷氣了。我驚得一把抓住她，使勁搖晃，春花姐，你醒醒啊。可是沒用了，無論我怎麼搖晃，她已經斷氣了，我記得很清楚，她的身體還熱乎著呢。老村長嘆氣，傻孩子，別喊了，春花已經去了。老村長說完，伸手替春花抹下眼皮，嘆氣道，這孩子長的多俊呢，可惜了。」

    (本章完)

  第2908章 藏身米缸

    魔鉞苦笑，「這個黑心的小老板，真是太坑人了，為了省掉挖排水管道的錢，居然想出把污水排在河裡的懶辦法。」

    路飛笑道，「是的，就是這種懶辦法才害了一個村子的人。而且村裡的百姓，文化水平不高，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是被詛咒了，這可是最可悲的地方。」

    魔鉞笑道，「這種可惡的黑心老板，賺這種昧良心的錢，他能安心嗎？」

    路飛笑道，「事實上，這種老板不要太多，現在那些小工廠的老板資金緊張，干啥都照著最省錢的方法來，完全不顧及這種做法所產生的不良後果。」

    魔鉞怒道，「這種害死人的混蛋，判他個槍斃都輕了。一個村子的人被他折騰的，死的死，搬家的搬家，剩下的人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

    路飛笑道，「真是想不到，你除了玩世不恭的一面之外，也有憤世嫉俗的一面。」

    魔鉞苦笑，「我是感覺，這種黑心老板實在是太過分了，完全不顧及別人的生命安全。」

    路飛笑道，「好了，我還是繼續說下去。貓靈咳咳兩聲，繼續以那人的口吻說下去，那天，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家裡的，一到家，我就病倒了，滴水不進，只要一閉上眼睛，就開始做噩夢，我夢見自己站在禮堂裡，禮堂的地板上躺滿了屍體，一具具面容猙獰的死屍，靜靜地躺在地板上，春花朝我伸出一只手，喊道，三娃子，救我啊。我跑過去，一看，她已經斷氣了。她看上去面色蒼白，瘦小的身體平躺在草席上，看上去甚至有幾分可憐，我膽怯地走過去，蹲下身子，伸手想把她拉起來，就在這時，她忽然睜開眼睛，詭異地一笑，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嚇得啊地尖叫一聲，醒了過來，這個夢，我每天要做很多遍，每次都是春花抓住我的手的時候，我尖叫著醒了。父母一直守在我身邊，緊盯著我的臉，父親低聲道，老婆，怎麼辦？孩子病得很厲害，一直在發燒啊。母親低聲道，老公，孩子生病的事，可千萬不能老村長知道，否則，村裡一定會派人來把這孩子送到禮堂去的。我一聽送到禮堂四個字，立刻跳起來喊道，媽媽，不要把我送到禮堂去，禮堂裡都是死人，我不要跟死人躺在一起。母親把我緊緊摟在懷裡，哭道，孩子，放心，誰也不能把你帶走，爸爸媽媽一定會保護你的。我哇哇大哭，媽媽，禮堂裡好多屍體，臭氣熏天，我看見黑牛叔，還看見王嬸子，他們都死了，還有，我還看見春花了，春花，我是親眼看著她斷氣的。母親摟緊了我，嘆氣道，你這孩子，就是不聽話，我告訴你，別去禮堂，你不聽，這下你知道害怕了吧？我哭道，媽媽，我錯了，今後我再也不亂跑了。父親低聲道，這春花不都死了三天了。我使勁搖頭，不對，她剛死的，我親眼看見她斷氣了，睜著眼死的，老村長幫她把眼皮合上了。母親嘆氣，傻孩子，你從禮堂跑回家之後，立刻就病倒了，現在你在床上已經躺了三天了。我驚道，啊？我都躺了三天了？母親點頭，是啊，這三天來，你一直做噩夢，說胡話，把我和你爸爸嚇死了。今天，你終於醒了。父親低聲道，對了，你從禮堂回來的當天，老村長還來找過你呢。我驚道，他找我干嘛？父親嘆氣，也沒說啥，就問你在不在。我說你累了，在睡覺呢，他不放心，我拉開屋門，給他看，他看見你在睡覺，才心事重重地走了。嘴裡似乎還念叨著什麼，一副很詭異的樣子。母親低聲道，老公，孩子醒了就好，你管老村長干嘛呢，老村長自打村裡出事以來，就變得神神叨叨的，依我看，老村長八成也病了。父親噓了一聲，行了，你別亂說，老村長雖然年紀大，可是身板挺硬朗的，哪像病的樣子。母親低聲道，我說的病，不是指身體上的毛病，是指這裡出問題了。母親說完，伸手指著自己的腦袋。父親忍俊不禁，唉，明白了，你是說老村長的精神出問題了。母親點頭，是的，所以咱們還是得小心點。至於他跑來找咱家的三娃子，而且三娃子跑去禮堂的那天，恰好遇見村長了，所以，咱們得對村長留個心眼。父親點頭，剛想說話，忽然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父親皺眉，有人敲門，我去看看。父親一向是個細心人，在開門以前，他特意順著門縫往外看了一眼，這一看，嚇得了一大跳，發現門外站在好幾個人，為首的正是村長，其余幾個也都是村裡的村民，父親跟他們都認識，父親之所以嚇了一跳，是因為此刻，門外的幾個人，全都是氣勢洶洶的，尤其是村長，一臉的嚴肅。父親再順著門往下一看，更是傻眼了，他發現地上放著一副擔架。這擔架，父親再眼熟不過了，村裡凡是生病或者死了的人，都是用擔架抬到禮堂去的。據村長說，人在臨死前或者死了以後，都需要做法事，放在禮堂，是為了方便道士作法，老百姓家裡地方小耍不開，不像禮堂，地方大，道士想怎麼折騰，都行。父親原本是打算開門的，可是一看見擔架，立刻毛了，這擔架可是來接人。不成，不能開門，父親連驚帶嚇的，趕緊跑回離屋，壓低嗓門道，我說老婆，咋辦啊，村長帶著好幾個人來，那些人帶著擔架，一個個全都是殺氣騰騰的，看上去好瘆人啊。母親冷哼一聲，這老村長，腦殼果然壞了，他是打算把三娃子弄到禮堂去。我嚇得哇地一下，哭出聲來，媽媽，我不要去禮堂。母親趕緊捂住我的嘴，噓了一聲，孩子，不許哭。這時，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還有老村長不耐煩地喊聲，三娃子他爸，趕緊開門。父親無奈，只得答應，馬上就來。母親在屋裡尋摸一番，最後，目光在米缸上停住，那個米缸，雖說是米缸，可是因為那時候鬧飢荒，人人都吃不上飯，家家都沒有口糧，米缸這種東西，形同虛設，壓根沒法履行自己的職責。母親嘆氣，沒時間了，就只好先把三娃子藏在那裡了。說完，她立刻抱起我，揭開米缸的蓋子，把我放在米缸裡，米缸裡涼冰冰的，我伸出小手，一把抓住母親，媽，我害怕。母親低聲道，別怕，你只要待在裡面，別出聲就行了。我點點頭，母親伸手，疼愛地在我臉上摸了一把，然後蓋上了米缸的蓋子。」

    (本章完)

    第2909章 一聲噴嚏

    魔鉞驚道，「這個村長，真能折騰，居然帶著人來找三娃子，還帶來了擔架。這也太誇張了吧？」

    路飛笑道，「是的，很明顯。村長是想把三娃子帶走。好了，我還是繼續給你講故事吧。貓靈嘆口氣，再次以那人的口吻說了下去，母親把我藏在米缸裡，然後跟在父親身後，朝著大門口走去，父親剛打開門，村長一行人便立刻踹門進來，盡管早有心理准備，看見他們這個陣勢，我的父母還是倒吸一口涼氣。父親上前，笑道，老村長，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裡來了。父親的故作鎮定，早就被村長看得明明白白，三娃子他爸，我是來找三娃子的。父親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門外地上那副擔架上，發現村長正盯著他看，立刻慌張地把臉扭到一邊，嘴裡支支吾吾地道，唉，我說，嘿嘿，你可是一村之長，找我家三娃子干啥，那孩子見天的，只知道玩泥巴，啥都不懂。村長哈哈大笑，我說三娃子他爸，你別裝糊塗了。我找他干啥，你比我還清楚。父親見村長說話不客氣，語氣也生硬起來，我還真是不清楚，麻煩村長告訴我。村長冷笑，別裝了，三娃子去過禮堂。父親聽到禮堂二字，立刻變得結巴起來，他用求助的目光看著母親嗯嗯啊啊地說不下去了。母親見狀，立刻笑道，這個，那個，嗨，那孩子的確是去過禮堂，可是他沒事啊，好好的，活蹦亂跳的。村長走到母親跟前，仔細打量著母親，厲聲道，你撒謊，三娃子生病了，我們是來接他去禮堂的。母親使勁搖頭，村長，你搞錯了，三娃子真的沒事啊。他不用去禮堂的。村長冷笑，三娃子沒事，那你把他喊出來，讓我看看他到底有事沒有，如果真的沒事，我自然不會帶他走的。我也是個講理的人，絕不會亂來。對了，我好像已經有三天沒看見三娃子，他是不是病了。我的父母立刻一起搖頭，不，那孩子好著呢，能吃能睡的，啥事沒有。村長冷笑，你們又在說謊，如果三娃子真的能吃能動，以他的個性，能天天窩在家裡嗎？話說你家三娃子哪天不在外面瞎溜達，我每次只要一出門，就看見那孩子在村口玩耍，可是這三天，我壓根沒看見他的人影，看來他一定是生病了。就在村子說話的工夫，跟著村長一起來的幾個人立刻一股腦地跑進裡間，村長也急忙跟了進去，一掀床上的被子，發現床上沒人，立刻扭臉，怒視著我母親，厲聲道，三娃子呢？他現在人在哪裡？母親結結巴巴地道，這孩子最近皮的很，特別貪玩，他剛跑出去玩了，我勸了他，不聽啊，還是跑了，這孩子，我真拿她沒招啊。村長哈哈大笑，指著窗外的一輪明月，笑道，我說，你這撒謊，一點水平都沒有，現在大半夜的，你家孩子會去哪裡玩啊？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母親只好繼續撒謊，那個，這孩子玩性大，即使是夜裡，也經常往外跑。村長冷笑，你倆最好把三娃子交出來，否則我們是不會走的。村長說完，用腳勾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笑道，沒事，三娃子不是出去玩了嗎？既然是出去玩，他總會回家的吧？今天我們就在這裡，專門等他回家。父母這下全都著慌了，他倆你看我，我看你的，全都沒了主意。父親嘆氣，隨便你了，你願意等就等吧。偏偏在這個時候，我打了個噴嚏。好好的，我咋會打噴嚏呢？原來是因為母親剛才急急忙忙地把我抱起來放在米缸裡，當時我只穿著內衣褲，已經是初秋時節，米缸裡很冷，凍得我直打哆嗦，再加上，我本來就在生病，受不得寒氣，所以，待在米缸裡久了，凍感冒了，才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話說村長帶著幾個人氣勢洶洶地來到我家，本來就是打算把我帶走的，村長剛才掀我被窩的時候，發現被窩是溫乎的，知道我肯定還在房裡，才故意坐下不走的，這下，聽見米缸裡傳來噴嚏聲，立刻噌地一下，站起身來，朝著米缸走去，跟著村長一起來的那幾個人早就搶在前面，揭開了米缸的蓋子，我看見眾人興奮地看著我，徹底傻眼了。隨後，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我從米缸裡弄了出來。我聽見有人喊，看見沒有？這孩子臉蛋紅的像蘋果，身上燙的像烙鐵，他指定是生病了，把他帶走。村長蹲下身子，看著我，冷笑道，孩子，你父母全都在撒謊，他們為了掩蓋你生病的事實，可真是煞費苦心啊。只可惜，掩藏得再好，也是白搭，你的一聲噴嚏，讓他們的謊言不攻自破了。來吧，好孩子，躺在擔架上，我們現在就送你去禮堂。村長說完，跟那幾個人一起，哈哈大笑。我想起禮堂地板上的那些屍體，嚇得哇哇大哭，不要啊，村長爺爺，求你了，別送我去禮堂，我害怕禮堂，因為春花姐死在那裡了。我這三天來，一做噩夢就夢見她。村長冷笑，孩子，別怕，不光是春花，村裡所有的病人都死在禮堂了。現在，你也病了，相信過不了幾天，你也會死在禮堂裡的。我嚇得大哭，不要啊，我不要死。村長嘆氣，三娃子，我是看著你出生，看著你長大的，我也不希望你死，可是，村裡的病人全都死了，無一幸免，你也不會例外，也會死的。我使勁搖頭，不，村長爺爺，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沒有生病，我不會死。村長厲聲道，閉嘴，你這孩子，怎麼跟你父母一樣，也學會撒謊了？你現在臉紅得像蘋果，身體燙得像烙鐵，你居然還說自己沒生病嗎？撒謊可不是好孩子，乖，你還是跟爺爺走吧。你的時間不多了，就我帶你去禮堂，在那裡，你會跟村裡所有的病人一樣，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