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茅山捉鬼筆記 作者：時間2011 (連載中)

第3341章 練習

    路飛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這個小紅，不愧是個吃貨。不就是吃魚嘛，還用得著這麼費心地觀察貓是怎麼吃魚的？最可笑的是，作為一個偉大睿智人類的後代，居然為了吃魚，決定拜貓為師。這簡直是太跌份了吧？」

    魔鉞笑道，「這又怎麼了？人家小紅不是說了嘛，三人行必有我師，現在，小紅想吃魚，打算與貓同行，拜貓為師，真的沒啥好奇怪的。你就是少見多怪。」

    路飛笑道，「世上的奇人怪事，我也見識了不少，不過，像她這麼嬌艷的奇葩，我還是第一次見。我的心情是何等的震驚。因為有跟貓學習吃魚的時間，不如去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

    魔鉞笑道，「所以說呢，每個人的想法是不同的。同樣一件事，你認為是浪費時間，也許在別人看來，可是非常重要的事呢。」

    路飛搖頭，「這個小紅真是太無聊了。一個人如果總把吃放在第一位，那麼這樣的人跟豬有分別嗎？」

    魔鉞笑道，「你說得不是廢話嗎？小紅跟豬自然是有分別的，首先從外表來說，就明顯地不同。小紅雖然胖，但是，至少是人類的模樣，但是豬就不同了，豬肯定是四蹄著地的。」

    村長苦笑，「夠了，你們倆不要再扯了，還是聽我說下去吧。小紅說到這裡，伸出短粗多肉的右手在半空中做出撫摩的動作，似乎正在摸著空氣中不存在的什麼東西。眾人看了，哭笑不得。你母親笑道，我說小紅，你的膽子真大，居然敢把手伸到貓嘴裡去，你經常餵魚的那些貓，都是一些野貓吧？野貓身上髒得很，它們到處亂鑽亂跑，身上都是細菌，你要是被野貓給咬了，當心得破傷風啊。小紅苦笑，阿姨，放心吧，我跟那些野貓熟的很，它們每天都巴望著我帶著魚去找它們，它們才不會咬我呢。而且，我感覺你對野貓有誤會，其實野貓跟家貓一樣乖，只是野貓膽子小，輕易不敢跟人類親近，畢竟，人類當中有許多不友好的傢伙，他們虐待可憐的小貓。話說被那些混蛋變態們虐殺的小貓還少嗎？因為他們的存在，野貓會格外警惕，可是一旦取得它們的信任之後，你就會發現，其實野貓跟家貓一樣乖巧可愛。阿姨，我跟你說，我後來為了更進一步地仔細觀察貓吃魚，還特意收養了一隻野貓，那隻貓現在還在我家裡呢，每天我都會餵它吃魚，即使是寒冬臘月，我也去河邊釣魚，保證它頓頓有魚吃，目的就是為了跟它學習吃魚的方法。我從開始觀察貓吃魚到最後準備自己嘗試，足足有兩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我是觀察了兩個月之後，才開始正式嘗試的。我最開始用這種方法吃魚的時候，舌頭上一根倒刺都沒有，那時候我的舌頭就跟在座的各位一樣，由於沒有倒刺，我還堅持用這種方法吃魚，起初我每次吃魚，舌頭都會被魚刺扎傷，嚴重的時候，我的舌頭甚至被扎得鮮血淋漓。你母親嚇得再次尖叫一聲，啊？你可真是厲害，即使是被扎得鮮血淋漓，你也要堅持練下去嗎？她用力點頭，是的，必須要練下去，畢竟，魚是如此美味的佳餚。而且魚可以做成很多花樣來，可炒可燉可燒，什麼紅燒魚，酸菜魚，溜魚段，辣椒吵魚塊。魚有各種吃法。話說這麼美味的魚，如果學不會吃魚，那豈不是太可惜了。我知道，用正常方法吃魚，就是那種在吃魚之前先挑刺的辦法，實在是太敗興了。你說原本一塊味道鮮美的魚塊，夾到盤子裡，卻不能一口吞下去，還要挑刺挑半天，聽著都感覺難受，所以，必須學會像貓那樣吃魚。所以，即使再苦再難，我也要把貓吃魚的方法學到手。起初我的舌頭上沒有倒刺，我的舌頭根本起不到挑出魚刺的功能，被扎得鮮血淋淋，可是我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我堅持練下去，等我的舌頭上長出倒刺來之後，我果然可以像貓那樣悠閒自在地把一條輕鬆地吃到肚裡，而不用擔心被魚刺扎到。你母親驚道，嗯？那麼從你開始嘗試到最後你的舌頭上長滿了倒刺，一共經歷了多長時間？小紅皺眉，似乎正在沉思，半晌才笑道，嗯，我粗略地算了一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經歷了三年零兩個月。你母親驚道，媽呀，你可真能堅持，就為了練這吃魚的技術，你居然用了三年的多的時間嗎？小紅點頭，是的，剛開始，我的想法很簡單，不就是把舌頭磨得長出倒刺來嗎？如果只是磨出倒刺的話，半年的時間就足夠了吧？可惜，那只是我個人的想法。這種想法在我練了一個星期之後，就徹底改變了。因為練了一個星期之後，我的舌頭就腫了，而且舌苔上滿是被魚刺劃破的血口子，舌頭只要稍微一用力，就會有鮮血冒出來，嘴裡總是一股甜絲絲的血腥味，我知道那是因為舌苔在不斷出血的緣故。那段時間，我只能吃白米粥，而且什麼東西都不能擱，不管是鹽也好，糖也好，都不能放，至於辣椒之類的刺激性調料，就更加的不能放了。因為舌頭上好多傷口，吃任何有調料的食物都是一種刺痛的感覺。舌頭腫得像麵包，說話都困難，因為舌頭不能動，吐字都變得不清晰。要說在我練習的初期，遇到的苦難可想而知。不過，我說過的，我是一個有毅力的人，既然我決定把自己的舌頭練成貓那樣長滿了倒刺的舌頭，我就一定要堅持下去。於是，儘管我有段時間，舌頭疼得無法進食，我仍舊沒有放棄，最初的疼痛過去之後，我感覺舌頭的狀況好了許多。最起碼，舌頭不那麼疼了。最初，那種鑽心的痛感消失了痛感一消失，我自然是可以放心大膽地練下去了。。」

第3342章 棒勞力

    路飛笑道，「儘管小紅生得一副豬樣，不過這點勇氣和堅持，我的確是佩服的。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如果她肯花這麼多時間在跟貓學吃魚上，還不如學點更有意義的事。畢竟吃這種事，多一口少一口的，只要不餓肚子就行了。」

    魔鉞笑道，「那只是你個人的看法，在你看來，吃東西只是為了填飽肚皮。」

    路飛苦笑，「不然呢，吃飯不是為了填飽肚子，還能是為了什麼？」

    魔鉞笑道，「小紅不是說了嘛，吃也是一門學問，至於吃東西的方法，就更是一門技巧。所以說，每個人關注的東西不一樣，側重點不同，比方說你是學生，你的心思都在學習上。而小紅呢，是個吃貨，所以她的心思都在吃上。這道理，我剛才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每個人所關心的，只是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事。」

    路飛皺眉，「太複雜了，有些聽不懂。」

    村長咳咳兩聲，「夠了，你倆先打住。先別吵吵，繼續聽我往下說。你母親聽得瞠目結舌，不禁問道，媽呀，你就是這樣，三年如一日地練下去嗎？小紅笑道，是的，大約是在半年後，我的舌頭上開始出現倒刺，當我發現舌頭上長出第一個倒刺的時候，我興奮得像個孩子，我伸出摸著那根倒刺，把它給我的母親看，我母親對我練習的結果也很滿意。你母親驚訝地看著她們母子倆，苦笑道，喲，小紅做這種練習，原來是父母同意的嗎？小紅笑道，當然了，如果父母不同意，我自己怎麼練？我要想練習吃魚，也得他們頓頓給我做魚吃，我才有機會練呀。她母親笑道，我們家一向很開明。只要是孩子喜歡的，無論是什麼事，我們都會無條件地支持。再說了，她愛吃魚，她每天都去河邊撈魚，家裡的魚多的吃不完，還得晾成小魚乾。你說不天天做魚吃，還能有啥辦法呢？你母親驚道，喲，不就是咱們村口的那條河嘛，那河裡不是沒啥魚嗎？她母親笑道，啊喲，你們是有所不知，咱們村口的那條河裡有好多魚，只不過，在河水的上游，有人掛了一張大網，把魚都給截住了，所以河水流到咱們村的時候，水裡已經沒有魚了。你母親驚道，喲，這是誰這麼缺德啊？為了自己吃魚，害得咱們村的人都吃不到魚。她母親笑道，那誰知道，反正這個放漁網的人太缺德了，據說是個魚販子，他家每天都得背著魚簍去集市賣了賺錢。你母親苦笑，哦，我說咱們河裡一條魚都沒有，敢情都被魚販子都弄走了。可是這事，你家小紅是怎麼知道的呢？她母親笑道，我家的小紅多聰明啊，她發現河裡沒有魚，就沿著河邊一直往上遊走，果然在走了大約二里地之後，發現前面的大壩上掛著一張網，那網又寬又大，恰好把整個壩口給攔著，湍急的河水從網裡穿過去。那張網很大，網眼很小，只有鴿子蛋大小，個頭稍微大一點魚，幾乎都難逃那張網。你母親笑道，這人啊，為了抓魚，也真是費了心思了。她母親苦笑，人家魚販子也是為了賺錢吃飯呀。這世上，人人都有一張嘴，只要是有嘴的，都得吃飯，所以說，人家魚販子在上游張網把魚攔住，也真的是無可厚非。小紅笑道，是呀，所以說呢，人只要動腦子，就不會吃不上好東西，我沿著河邊走到上游的大壩跟前一看，立刻就明白了，是那張網在作怪，從那天開始，我每天都走二里地，直接到大壩去撈魚，我在網前面撈，所以，就算有網也不會妨礙到我的。你母親驚道，喲，孩子，你不是為了撈魚，每天都走二里地，趕到大壩去吧？小紅點頭，對啊，我當然是為了撈魚，每天都走二里地，其實呢，二里地對於我來說沒啥，就我這身體，走路就像一陣風，不就是二里地嗎？我走個十分鐘，就能走到了，很快的。你母親驚道，媽呀，小紅，你這什麼體格呀，二里地，你十分鐘就能走到？她母親笑道，我家小紅身體棒著呢，要說走路，就是棒小伙子都趕不上她。至於說到扛東西這種體力活，就更沒有人能比得過我家小紅了。小紅一次能扛得起兩袋糧食，兩袋糧食那是個什麼概念，你該懂的。你母親驚道，媽呀，兩袋糧食？那豈不是上百斤了？她母親得意地笑道，就算是兩袋糧食，我家小紅也不會犯怵，左右肩，各搭一袋，站起腳就走，而且不帶休息的。一口氣，走到卡車跟前，把兩袋糧食都甩到卡車上去。你母親苦笑，啊喲，這個小紅，可真是個棒勞力呀。她母親趁機笑道，怎麼樣？老姐姐，我女兒嫁到你們家，你們家可就舔了一個能幹活的幫手了，我實話告訴你，我家小紅比你兒子都能幹。你母親尷尬地笑笑，嗯，說的是呀。說實話，我兒子扛一袋糧食還行，至於一下子扛兩袋，我好像是沒見過。不過呢，我兒子身體也結實，如果要是讓他硬努著扛兩袋的話，相信他也能槓得起。小紅笑道，阿姨，其實我扛三袋都沒問題的。你母親大吃一驚，三袋？我說孩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個三袋你要怎麼個扛法呢？小紅笑道，很簡單，肩上搭一袋，左右胳肢窩下面各夾著一袋，這樣的話，我一下扛三袋都沒有問題。你母親驚得睜大眼睛，半天才回過神來，哦，小紅，你這孩子，我怕是生錯了性別。你要是個男孩子，那該多好，能吃能幹的，擱在誰家，都是一條棒勞力啊。她母親見你母親大展笑顏，立刻趁熱打鐵，老姐姐，你看，我女兒多能幹呀，嫁到誰家，旺誰家。模樣齊整，屁股大，將來準保生兒子。今天呀，啥都別說了，兩個孩子的親事，乾脆就定下來得了。別再墨跡了，現在定親，開春結婚，到了明年冬天，正好抱孫子。哦，對了，老姐姐，冬天生的孩子命好。」

第3343章 拿盆子來！

    路飛笑道，「這個小紅的母親也是個逗比，一門心思地打算把女兒給嫁出去呀。」

    魔鉞苦笑，「那還用說嘛，生了這麼一個威猛強壯的女兒，好容易得著機會，還不趕緊把推銷出去。」

    路飛笑道，「什麼？你怎麼這麼說呀。就好像人家小紅嫁出去似的。」

    魔鉞苦笑，「就小紅這種姑娘，只要是個正常男人，第一眼看見她，指定是想自衛呀，哪裡還有男人敢娶她回家，如果再看見她吃相，估計就更是沒人敢要，就她那吃東西的模樣啊。有十個男人，得被她嚇跑了九個，還剩下一個，是嚇得跑不動，直接暈過去了。」

    路飛笑道，「我呸！你別把她說得這麼慘，在農村，女人只要能幹活就行。哪裡在乎女人長得像魯智深，還是像穆鐵柱。」

    魔鉞笑道，「你的嘴巴真是刻薄，按照你的說法，農村的女人就是幹活的機器。」

    路飛笑道，「你又錯了，農村女人不光是幹活的機器，還是生孩子的機器，農村女人活得很辛苦的。」

    村長笑道，「路飛說得沒錯。農村的女人很苦命，如果趕上好男人，還能過上好日子，如果再趕上一個好吃懶做不務正業的男人，那她們這輩子可就苦死了。好了，關於農村女人的生活，這裡就不多做評價了。我還是接著說下去。你母親吃了一驚，喲，我說老妹，你這又是打哪裡聽說的？誰說冬天生的孩子就命好呢？她母親笑道，我說老姐姐，這點道理你還想不明白？咱們莊稼人一年四季都在地裡忙活，尤其是春夏秋三個季節，一個季節比一個季節忙，尤其到了秋季，那是最忙的，地裡的糧食都熟了，首先得收割，完事了還得運到打穀場去脫粒兒。秋季是真的忙。只有到冬季，天寒地凍，地裡長不出東西來，村民們才能放鬆一下，躲在家裡，圍著火爐子聊天打屁。所以說，冬天生的孩子，有一家人照顧。而其他三個季節生的孩子，由於家裡農忙，幾乎都顧不上孩子，只能把孩子丟給爺爺奶奶來帶。而且冬天了，一般村民都躲在家裡吃好吃的，因為農閒了，也有時間鼓搗點花樣來豐富餐桌。而且冬季通常都是村民們進山打獵的好時節，冬天，山裡的野獸攢了一身的肥膘準備過冬，這時候的野獸正肥，幾個村民集結進山，只要半天的工夫，就能弄個盆滿缽滿。所以說，到了冬季，也是村民們的餐桌最豐盛的時候，你說這個時候出生的孩子是不是好命，一生下來，由於孩子母親吃得好，營養跟得上，孩子也不愁沒有奶水喝。你母親歎氣，嗯，那倒是的，經你這麼一分析，冬天生的孩子似乎是命好些。她母親笑道，我說老姐姐，依我看，這倆孩子挺般配的，塊頭都差不多，而且都是團圓臉，笑瞇瞇的，看著都喜興。乾脆把他倆給湊一對得了。小紅正在專心致志地啃雞腿，聽見她母親這麼說，居然把那根雞腿直接給吞下去了，咳個不停，臉漲得通紅。這下，可把在場所有人給嚇住了。你母親嚇得臉色慘白，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問道，我說老妹，小紅要不要緊啊？她母親笑道，沒事，這孩子吃東西太急，經常被卡著，她剛才是害羞了，聽見我跟你提親事，你說一個姑娘家，能不害羞嗎？你母親皺眉，可是現在，要怎麼辦呢？她不停地咳嗽。她母親很有經驗地說，沒問題，看我的，你們先去給我找個盆子來。眾人驚道，小紅不是一直咳嗽嗎？給她找盆子幹啥呀？她母親沉下臉道，叫你們去拿就去拿，哪來這麼多的問題？你母親推了你父親一把，老公，快去拿呀，還站著幹啥？看戲嗎？你父親當時早就被嚇傻了，被你母親一推，方才回過神來，趕緊跑到裡屋，拿盆去了。沒兩分鐘的工夫，你父親拿著盆回來了，她母親把手一伸，來，把盆子給我。你父親當時雖然搞不清她要幹嘛，見她伸著手，只得把盆子遞給她。在你父親去拿盆子的期間，小紅一直在咳，臉憋得通紅，看上去很痛苦，你母親跟她說話，她也不回答，看上去應該是沒法說法，因為那條雞腿被她整個吞下去，不知是卡在喉管還是卡在胃裡了，總之，她看上去非常痛苦。她母親也一直跟你母親說，讓她不要跟小紅說話。以免小紅張嘴，空氣進到胃裡，讓那塊骨頭陷得更深。她母親接過盆子之後，叫眾人把小紅面前的盤子都端走，讓桌子空出來。等眾人七手八腳地把盤子端走，她母親才把盆子放在桌上，然後按住小紅的腦袋，讓她的頭耷拉在盆裡。你的父母看見這一幕，不知接下來，她母親還要怎麼做，驚得面面相覷，相顧歎氣。這時，原本咳個不停的小紅忽然止住咳嗽，扭臉看著她的母親，低聲道，媽媽，不要在這裡。她母親厲聲道，傻孩子，不在這裡，那在哪裡？小紅憋紅了臉，低聲道，咱們先回家，再——說到這裡，忽然頓住，並沒有說明回到家再幹什麼。她母親見她說半截子話，立刻厲聲道，哼！你看你現在咳得這個鬼樣，哪裡還能堅持到家再弄？小紅低聲道，可是這裡的人太多了。她母親冷笑，怎麼？現在知道丟人了？你早幹嘛去了？我每次告訴你，不要吃這麼多，吃東西也不要那麼著急，你說你哪一次聽進去了？現在好了，當眾卡住，你才知道丟人了？小紅低聲道，媽媽，我知道錯了。她母親厲聲道，知道錯了，你還不改！行了，別再絮叨了，趕緊的，把頭低下，埋在盆子裡去。你現在就把低下，不許動，知道不？我估計那跟骨頭是卡在你的食管裡了，就跟以前一樣，你要是亂動，骨頭滑到胃裡，那就麻煩大了。如果骨頭真到了胃裡，說不定要開刀喲。小紅嚇得使勁搖頭，不要，我不要做手術。她母親冷笑道，那好，你現在乖乖聽話，把頭埋到盆子裡去。小紅歎口氣，低下頭，把頭埋在盆子裡。眾人不知她們母女倆要幹啥，全都睜大眼睛，屏住呼吸，盯著這母女倆。」

第3344章 我不要面子的嗎？

    路飛哈哈大笑，「這是要幹啥？讓小紅把頭埋到盆子裡去？小紅現在這樣，咋讓我想起了鄉下人殺豬呢，在農村，殺豬之前，先把豬倒著掛在鐵架子上，然後再把一個大盆子放在豬頭下面，然後宰豬的再拿起刀子，猛地囊進豬脖子裡，豬立刻發出刺耳的慘叫聲，與此同時，熱騰騰的鮮血噗地一下，從豬脖子上的傷口處飆了出來，濺得殺豬的一頭一臉，鮮血全都流進了豬頭下面的盆子裡。」

    魔鉞笑道，「我說路飛，你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只不過，現在趴在盆子裡的是人，不是豬。儘管小紅的模樣已經長得是人豬難辨，不過，可是肯定的是，她百分百是人，絕不是豬。而且那是她的親媽，她親媽絕不可能殺死她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村長笑道，「看來你們是死活看不上這個小紅，都把比喻成豬了？」

    路飛忍俊不禁，「不是看不上她，是她的所作所為，跟豬沒有分別啊。而且樣子又長得比較抽像，哎，這種女人實在是可怕。」

    村長苦笑，「好了，不要再擠兌小紅了，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她母親咳咳兩聲，問道，孩子，準備好了嗎？小紅點頭，嗯，準備好了。她母親笑道，那好，我喊一二三，喊到三的時候，就是開始了，你懂的。小紅點頭，知道了，直接開始好了。眾人不知這母女倆在說啥暗語，全都傻眼了。你母親慌了，驚道，我說老妹，你這是要幹啥？小紅卡住了，咱們不是該把她送到醫院去搶救嗎？否則一根骨頭卡在胃裡，那可是要命的事兒。她母親搖頭，沒事，放心吧。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那根骨頭目前還只是在食道裡卡著，沒到胃裡呢。只要還在食道裡，那就問題不大，我就有把握把骨頭給弄出來。你母親擔心地道，我說老妹，還是送醫院吧。反正咱們村離城裡醫院又不遠，坐上班車挺方便的。她母親苦笑，老姐姐，現在都幾點了？哪裡還有班車呀？再說，就算有班車，咱們摸黑趕到城裡醫院，都現在這個鐘點了，好醫生都下班回家了。剩下一些不中用的值班醫院別把孩子的病情給耽誤了，你們知道的，小紅目前的狀況顯然是耽誤不得。再說小紅母親也不宜坐車，咱們村外的馬路坑坑窪窪的，跟狗啃的一樣，汽車走在馬路上顛得厲害，人坐在車裡，就跟做過山車一樣，你說小紅現在被骨頭卡住了，在車裡三顛兩不顛的，還不骨頭給顛下去了，一旦骨頭順著食道滑到了胃裡，那就真的麻煩了，必須得動刀子了。小紅聽見刀子二字，嚇得立刻喊出聲來，媽媽，我不要動刀子，我害怕。她母親沒好氣地道，現在知道害怕了？既然知道害怕，你吃東西就不會慢著點兒嗎？每次見到好吃的就沒命往肚裡塞，就好像有人跟你搶一樣。唉，我真是命苦，生了你這麼沒出息的丫頭。小紅低聲道，媽媽，你當著人數落我，我不要面子的嗎？她母親厲聲道，你看看你，每次都搞成這樣，你還要啥面子呀？如果你真的要面子，每次都搞成這樣，你早就該改了。小紅感覺委屈，居然抽抽嗒嗒地哭了起來，媽媽，這次我長記性了。這壞毛病，我一定改掉，今後我再也不這樣吃東西了。她母親沒好氣地道，呸！你次次說改，結果呢，每次一到吃大餐，還是那副德行，還是會被骨頭卡住，你的話就跟狼來了一樣，我再也不信你的話了。小紅哭道，媽媽，我這次是認真說的，你放心，我真的決心改掉了。她母親不耐煩地道，夠了，別再哭了，你這一哭，別把骨頭給順到胃裡去了。我實話告訴你，如果真的順到胃裡，就麻煩大了。必須做手術，我都幫不了你了。小紅哭道，媽媽，我不要做手術。她母親厲聲道，你還哭？趕緊給我閉嘴。不許再哭了。小紅這才住了嘴，可是她肥碩的身體仍舊不斷地起伏抽搐，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你母親驚道，啊喲，我說老妹，你剛才說的每次和次次都是啥意思？難不成小紅這孩子吃飯經常被卡住嗎？她母親冷笑，你說呢，老姐姐，你就看她的吃相，難道還看不出這孩子不成大器嗎？你母親苦笑，我說老妹，她好歹是你自己生的孩子，你咋能這麼數落她呢？她母親冷笑，老姐姐，你是不知道，我生了這麼個孩子，臉都被她丟盡了。就她這吃飯卡住，那可不是一次兩次了，是經常發生的事。小紅低聲提醒，媽媽，不要再說下去了。求你了。她母親厲聲道，不！今天你必須給我記住這個教訓，今後絕不容許你再這麼吃飯了。小紅的語氣近乎哀求，媽媽，我知道了，我一定改，這還不行嗎？她母親冷笑，你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能改掉，太陽能打西邊出來。你母親咳咳兩聲，我說老妹，小紅吃飯被卡，還是經常發生的事？這怎麼可能呢？她母親沒好氣地道，吃飯被骨頭卡住這種事，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恐怕是一輩子也趕不上一回。但是，放在我家小紅身上，那就是家常便飯了。只要家裡一吃好的，或者是我帶她去外面吃酒席，她準保會卡住。而且每次都是這樣，只要啃骨頭，總會有一根不大不小的骨頭被她吞下去，卡在食道裡。老姐姐，你說這事是不是邪門了？每次都是這樣，我真是服氣。小紅低聲哀求，媽媽，求你別再說下去了，你這麼當眾數落我，我不要面子的嗎？而且，我每次一卡住，你都會當著好多人的面數落我。你有為我想過我的感受嗎？她母親冷笑，為你想你的感受？這話說得真好，我現在問你，你每次都被卡得這副鬼樣，你只考慮自己的面子問題，你有為我這個當媽的想過我的面子問題嗎？你被卡得這樣，我不但得忍受眾人奚落嘲諷的目光，還得想辦法救你，你有為我想過嗎？她母親感覺很委屈，說著說著，居然哇地一下，哭出聲來。」

第3345章 媽媽，救我啊！

    路飛哈哈大笑，「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有些搞笑了。這一對又肥又醜的母女，簡直是太丟臉了。明明是一次相親飯，卻給吃成這種戲劇化的結局，我也是醉了。」

    魔鉞笑道，「是啊，小紅母親也是的，明明知道小紅吃大餐肯定會被卡住，還偏偏帶她來吃飯，而且還是在相親這麼重要的場合卡住，那就更是感覺可笑了。」

    路飛笑道，「你說得不是廢話嗎？相親這種事，小紅自然是必須要出席的，這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如果公婆不見面，她想嫁到別人家，也是不可能啊。」

    魔鉞笑道，「這下好了，相親的事徹底泡湯了。」

    路飛笑道，「你憑啥這麼肯定？我剛才都給你分析過了，村裡人找老婆的標準是能幹，身板硬朗。人家小紅可是都符合呀。」

    魔鉞苦笑，「我呸！就算村裡人再不講究，也不能弄這麼個娘們娶回家吧。這吃口飯都能給卡住，她還能幹嘛？就小紅這號的，哪天再給卡死了，人家娶了她，還不得做鰥夫了？」

    路飛哈哈大笑，「你這毒舌，實在是太損了，都已經想到鰥夫這麼嚴肅的問題了。」

    魔鉞苦笑，「難道不是嗎？她這麼卡下去，真的有可能被卡死喲，我真的沒開玩笑。反正，如果我是鐵柱，打死我都不會娶這種女人。即使地球上只剩下她一個女人，我寧可出家當和尚，也絕不會去撩她。像小紅這種女人，相信不光是我，換了任何男人，見到她，也指定是拔腳就跑。能在她面前站住，待五分鐘不走的男人，那都是奇葩了。」

    路飛笑道，「很好，你已經替鐵柱給她判死刑了。」

    魔鉞苦笑，「沒辦法，這種女人只有把她關在地獄裡，永遠不放她出來，省得她禍害人類。」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倆還是不要這麼毒舌了，聽我繼續說下去吧。這下，母女倆都在哭，可把在場的眾人搞了個不知所措。你母親歎氣，老妹啊，別哭了，小紅這孩子吃飯的習慣是不咋好，但是，現在也不是管教她的時候啊。她母親擦去淚水，厲聲道，現在不管教，還啥時候管教？你母親歎氣，老妹，你現在得趕緊救人，哪裡還有時間教訓她？再墨跡下去，骨頭要是滑到胃裡去，豈不是麻煩了？小紅哭道，媽媽，救我啊，別再罵我了。她母親厲聲道，你還有臉哭？趕緊給我閉嘴。你母親勸道，好了，別再罵孩子了，趕緊救人吧。她母親長歎一口氣，好了，我現在救她，你們全都站到一邊去。眾人不明其意，還是往後撤了撤。她母親咳咳兩聲，問道，小紅，準備好了嗎？小紅點頭，準備好了，開始吧。她母親立刻舉起拳頭，把拳頭高高地舉過頭頂，牙關緊咬，一副正在攢勁的模樣。你母親慌了，驚道，媽呀，老妹，你這是打算幹啥喲。她母親不耐煩地道，你別管了，你只管看著就好，別說話。你母親感到好奇，還想問，被你父親給拉到一邊去了。就在這個時候，她母親的臉色忽然變得很猙獰，然後開始數數，嗯，小紅，注意喲，現在開始了，一——二——三——這個三字剛一出口，那只高高舉起的右拳立刻猛地砸向小紅的後背，拳頭砸落，就聽見彭地一聲悶響。這一聲響嚇得在場所有人都打了個寒戰，可見她母親的確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就看見原本把頭埋在盆子裡的小紅，此刻忽然把頭抬起來，目光驚恐地望著眾人，嘴巴張得老大，眾人順著她大張的嘴巴望進去，只看見黑洞洞的喉管入口，驚得全都睜大眼睛，大氣都不敢出。那個黑洞洞的所在，似乎即將有什麼東西要爬出來似的，但是，實際上，並沒有任何東西爬出。於是乎，在場的眾人跟小紅之間來了個目光對峙，已經兩分鐘過去了，小紅依舊是之前的樣子，嘴巴大張，目光驚恐地看著眾人，臉上的表情不知是痛苦還是疑惑。你母親驚道，老妹呀，你該不會是把小紅給打壞了吧？她母親笑道，沒事，她好得很，你儘管放心好了。你母親再看看小紅，依舊嚇得魂不附體，我看小紅現在的樣子，再怎麼看，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她母親笑道，放心，這種事，我已經做過無數次了，又不是第一次做。你母親驚道，媽呀，做過無數次？她母親歎氣，難道不是嗎？這孩子每次一卡住，還不都得我這個做媽的來收拾殘局。你母親指著依舊張大嘴巴靜止不動的小紅，驚道，可是，你打完那一拳之後，她就一直保持這個狀態到現在，這也不對勁吧？她母親低頭看了眼手錶，咳咳兩聲，沒事，我這看著表呢。正常情況下，我這一拳打下去，小紅保持這種僵立不變的狀況應該在五分鐘左右。你母親苦笑，哦，那現在過去幾分鐘了？她母親看著表，笑道，現在剛好過去四分零三十秒。再有三十秒，就沒事了。你母親驚道，什麼沒事了？老妹，你說個半截子話，我壓根聽不懂。她母親笑道，你壓根不需要懂，只要好好地看著就行了。好了，我現在開始倒計時了，你剛才跟我說了半天，又過去二十秒，時間正在飛速地流逝，現在倒計時開始，十——九——八——等她數到一的時候，原本張大嘴巴，靜止不動的小紅，忽然開始劇烈地咳嗽，這一咳，咳得是滿臉通紅，一副不把肺咳出來，絕不罷休的架勢。眾人見她咳得那樣，驚得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動彈。她母親立刻招呼眾人，快，趕緊往後撤，全都往後撤。眾人不解其意，還是嚇得集體後退。此時，眾人正在堂屋吃飯，堂屋本身就不是很大，眾人沒退幾步，就已經貼在牆壁上了。當時，眾人全都被小紅的樣子嚇傻了，貼在冰冷的牆壁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第3346章 這孩子真能吃

    路飛驚道，「這小紅的母親不是要打算救小紅嗎？幹嘛還用拳頭在她後背上猛地打一拳呢？」

    魔鉞笑道，「路飛，你的智商有問題嗎？小紅母親揮拳在她後背打一下，就是救治小紅的辦法呀。」

    路飛皺眉，「不！我是真的沒明白。救人就是救人，幹嘛還得在她後背打一拳呢。」

    魔鉞笑道，「你是真傻，還是怎麼地？這背後打一拳就是救她的方法，你懂嗎？」

    村長咳咳兩聲，「好了，你們兩個又打算開小組討論會嗎？還是先把嘴巴閉上，繼續聽我說下去吧。當時，整間堂屋裡都充斥著小紅咳嗽的聲音，她不停地咳嗽，乾嘔，好像有好些東西要吐出來，可是又吐不出來的樣子，所以只好一直憋著咳，咳到滿臉通紅，眾人正驚魂未定地望著小紅，小紅忽然止咳，喊道，媽媽，我不行了，這次我好像真的不行。她母親厲聲道，孩子，繼續咳，不要停，如果你不希望那根骨頭滑到你的胃裡去，就繼續咳，不要停，明白嗎？小紅艱難地道，明白了，我繼續咳就是了。她母親冷笑，孩子，需要媽媽再幫你一下嗎？小紅搖頭，不用，你剛才打我那一下，我感覺都快把我的肺給打出來了。她母親苦笑，傻孩子，如果媽媽不用力打，媽媽擔心你咳不出來。母女倆的對話，眾人聽得清清楚楚，你母親驚道，老妹，你倆在說什麼呢？什麼東西咳不出來啊。她母親歎氣，老姐姐，別問了，你看就明白了。說完，伸手請拍著小紅厚實的後背，柔聲道，孩子，用力咳，媽媽相信你，你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能咳出來，這次也不例外。小紅低聲道，媽媽，可是我總感覺，這次不一樣了。而且我剛才感覺喉管裡似乎有東西順了一下，不會是那根骨頭已經滑到我的胃裡去了吧？她母親笑道，傻孩子，人身體裡的東西，比方說，心肝脾肺腎，構造都複雜著呢，而且這些器官內部並不是平整光滑的，而是充滿了褶皺，就比方說小小的喉管內壁，也並非是平整光滑的。既然喉管內壁不是光滑的，一根骨頭要是想出溜下去，恐怕也沒這麼容易。小紅驚道，可是媽媽，我剛才真的感覺有東西卡噠一下，似乎是順進去了。她母親笑道，傻孩子，你啃的那根骨頭都有小拇指長短了，這麼大的骨頭下子順到胃裡去，你哪裡還受得了呢？所以說，別擔心，那骨頭並沒有下去，指定還是卡在你的喉管裡呢。小紅歎氣，媽媽，可是我感覺真的有一塊東西嘩嚓一下，掉下去了。她母親笑道，傻孩子，媽媽已經告訴你了，那只是你的錯覺而已。現在為了驗證我的說法，我覺得可以檢查一下。小紅驚道，媽媽，你打算怎麼檢查？她母親咳咳兩聲，來吧，孩子，把你的頭稍微抬起來一點。小紅不知母親要幹嗎，只得按照她說的做，把頭抬高了些。她母親笑道，對，就這樣，把衣領往下扯，給我看看你的脖子。嗯，對了，就是這樣。我現在要檢查你的脖子。小紅把衣領扯下來，露出一截滿是贅肉的脖子。眾人不知她母親又要搞什麼名堂，全都湊過來看。她母親似乎是嫌衣領礙事，捏住衣領，往下掖了掖，衣領被掖下去，眾人看清小紅的脖子，那脖子上由於脂肪積得太多，而且脖子本身又很短，如果不細看，根本看不出那是一截脖子。她母親彎下腰去，盯著那截短粗的脖子仔細打量。你母親實在忍不住了，低聲問道，老妹，你在看什麼呢？她母親噓了一聲，別吵，我正在看那截卡在小紅喉嚨裡的骨頭呢。你母親大吃一驚，喲，這隔著皮肉，哪裡看得出喉管裡的東西呢？更何況這小紅的脖子上還有——話說到這裡，你母親不忍心說實話了，畢竟實話是最傷人的。當然她的原意，原本是，更何況小紅的脖子上還有這麼多的贅肉，就更加看不清楚了。她母親笑道，我明白，隔著皮肉自然是不好看的，不過呢，看不見的話，相信是可以摸到的。你母親驚道，別摸。她母親笑道，老姐姐，別擔心，這種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我都做過無數次了，你還擔心我會出啥岔子嗎？說完，伸手在小紅的脖子上摸索。摸了半天，她的手忽然停住，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哦，我摸到了，那根骨頭的確還卡在喉管裡。沒有順下去。孩子，趕緊咳，剛才你感覺有東西從喉管裡順下去，完全是你的錯覺，快，繼續咳。小紅這才放心了，把頭低下，伏在盆子邊緣，咳咳地咳了起來。她母親伸手輕拍她的後背，大約兩分鐘之後，小紅忽然直起身子，腦袋向後仰起，嘴巴一下子張得老大，大到像是要完全裂開那樣，眾人驚得全都睜大眼睛，屏住呼吸，看著小紅，小紅再次咳了一下，然後哇地一下，從嘴裡噴出一大口嘔吐物來，眾人來不及躲避，站在前面的人被噴得一頭一身。站在後面的人見了，嚇得轉身就跑。這時，小紅就好像被擰開了水龍頭的水，哇哇的，吐了個痛快。好在她面前的桌上早就準備好一個盆子，否則她非吐滿屋子不可。小紅這一吐，可是憋了好半天，這一吐，好比是山洪暴發，勢不可擋，小紅一直埋頭在盆裡，哇哇地了半天，直到嘔吐物把盆子都裝滿，才勉強止住吐。你母親看著那一盆子嘔吐物，驚得合不攏嘴，我說小紅這孩子，胃口真好，她還真不少吃呢。這會子工夫，誰能想到她一人能吃下去一臉盆的東西？她母親笑道，唉，我家小紅，別的不敢說，這飯量可是沒得說，即使是三個棒小伙子，也沒她一人吃得多。我家小紅是從來都不虧嘴的。她是絕不會把自己給餓壞的。你母親看著那一滿盆的嘔吐物，苦笑不得，看出來了，小紅這孩子是真能吃。」

第3347章 豬食盆

    路飛咳咳兩聲，手捂著胸口，做嘔吐狀，乾嘔了半天。

    魔鉞皺眉，「路飛，你小子又在搞啥玩意？」

    路飛苦笑，「這一段實在是太噁心了。說真的，聽得我直反胃。」

    魔鉞笑道，「只是讓你聽而已，又不是親眼看見，你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路飛笑道，「這種場面，即使不是親眼看見，只要想想，就已經噁心到想吐了，一個肥婆吐出一大盆嘔吐物？我呸！太噁心了，不行了，我又要乾嘔了。這個噁心的女人，真是令人作嘔啊。」

    魔鉞笑道，「你打住！這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活著就該學著去忍耐和接受所有的人。所以，即使像小紅這樣的女人，你也該學著去接受。」

    村長笑道，「夠了。你倆又開始議論小紅了。給我打住。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當時，屋裡瀰漫著一股嘔吐物的味道，酸臭無比，在場的人想摀住自己的鼻孔，又感覺這樣做不禮貌，只好強撐著，繼續忍耐下去。小紅還是那樣，哇哇地吐個沒完，就好像肚裡東西永遠吐不完似的。你母親強忍噁心，走近了些，指著小紅，低聲道，我說老妹，你折騰半天，小紅也吐了，話說你把她的毛病給整好沒有？她母親咳咳兩聲，根據我以前的經驗，應該是沒得大問題了。不過呢，為了讓大家放心，我感覺還是需要檢驗一下的。好了，你去給我拿一隻膠皮手套來。你母親吃了一驚，這——你不是說要檢驗嗎？拿膠皮手套幹啥呀？她母親不耐煩地道，叫你拿，你就拿，你哪來的這麼多的話呀？你母親歎氣，轉身支使你父親，去，快給她拿手套去。可是你父親卻站在原地沒有動換，你母親著急了，催道，幹啥？叫你拿手套，你發哪門子的呆呀？你父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個裝滿了嘔吐物的盆子，結結巴巴地道，媳婦，那——可是咱家的臉盆呀。你母親這才恍然大悟，驚叫一聲，啊？咱們家的臉盆，喲，沒錯，還真是咱們家的臉盆呢，媽呀，我說老公，你腦子進水了嗎？我叫你拿盆，你去拿洗腳盆啊，你幹嘛拿個臉盆來呢？你父親哭笑不得，剛才她說拿盆，我哪知道她要盆子幹啥子？你又催得著急，我跑到裡屋，隨手抓了一個盆子，也沒看清是臉盆還是腳盆。你母親心疼地道，你個傻子，真是瞎眼了。那可是咱家新買的盆子，剛買才倆月不到，現在給她吐成這樣，今後還能用它洗臉嗎？你父親尷尬地道，好好好，都怪我不好。既然這盆子已經被她給弄髒了。乾脆就改洗腳盆算了。你母親怒道，我呸，新盆子就拿來洗腳，你倒真是會敗家呀。咱們家好久沒捨得花錢買新盆了？就被你這麼給糟踐了。這個家都被你給敗光了。你父親委屈地道，這能賴我嗎？剛才你們都催我，我稀里糊塗的，看都沒看，抓起一個盆，就跑出來了。現在弄成這樣，這臉盆也只能改成洗腳盆了。你母親怒道，我呸！現在弄成這個噁心樣子，我覺得用它洗腳都感覺埋汰，不行，不能用它洗腳了。我現在看見這盆子就噁心。你父親低聲道，小點聲，不就弄髒了嗎？刷乾淨一樣用。你母親怒道，呸！刷乾淨也沒用，她吐的那些噁心東西，就算刷乾淨了，臭味還是一直在的，我跟你說，就是那種嘔吐物的味道，多久都去不掉的。你父親低聲道，依你說，那這盆子沒法要了唄。算了，要不等她們走了，我乾脆把盆子扔了算了，省得你看見又生氣。你母親歎氣，這可是新盆子，扔了太可惜了。你父親哭笑不得，哎，你們這些女人啊，真是麻煩啊。這個盆子，你現在是扔了嫌可惜可惜，不扔吧，留著用，你也嫌噁心，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你母親皺眉，看來這個盆子只能拿去餵豬，當個豬食盆了。你父親立刻搖頭，什麼？新買的盆子，老子自己也沒用多長時間呢，你居然打算拿它當豬食盆？絕對不行。你母親苦笑，那能怎麼辦啊？反正這盆子已經沾上臭味了，沒法再用了。目前也只能拿它個豬食盆了。你父親心疼得直跺腳，嗨，你還說我糟踐東西，看來你比我還能敗家，照這麼生活下去，咱家啥時候能苦日子熬出頭啊？這麼新的盆子就拿去當豬食盆？你母親怒道，啊？你個混蛋，你還有臉說啊，如果不是你把洗臉盆拿出來，她能吐在咱家臉盆裡嗎？你父親知道自己理虧，可是這事真是不能怪我啊，你說如果不是你把她們母女倆弄到咱家來相親，事情也到不了這一步。你母親急眼了，嚷嚷起來，什麼？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該怪在我的頭上了？當初，是誰說小紅屁股大好生養，死氣擺列地叫我去找她母親商量的？還說小紅身體壯實能幹活，不都是你說的嗎？你父親扭臉看了眼小紅母女倆，噓了一聲，我的祖奶奶，你小點聲吧，人家都在咱家呢，你喊那麼響，是生怕她倆聽不見嗎？你母親不耐煩地道，聽見又能怎麼著？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巴望著這門親事能成嗎？你父親歎氣，行了，別再吵吵了。都到這個地步，還說啥親事，先放在一邊了。我現在就問你，眼下，這個盆子該咋處理？今後這盆子是做洗臉盆還是洗腳盆，還是豬食盆，你倒是說一句痛快話吧。你母親見你父親真的生氣了，只好低聲道，要是依著我，就做豬食盆好了。因為我實在不想用這種裝過嘔吐物的盆子洗腳。你父親歎氣，行吧，就依你。你母親皺眉，老公，你別說得這麼勉強，其實相親的事都是你給整出來的，所以現在鬧成這樣，你聽我的，也沒啥可委屈的。你父親搖頭，行吧，依你，今後這個盆子就當豬食盆好了。」

第3348章 我不活了

    路飛笑道，「話說這個鐵柱的爹媽也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原本好好的相親飯局被小紅這個丑肥的怪物給吐得一塌糊塗的，這個鐵柱的父母還有心情為了一個盆子吵架？」

    魔鉞笑道，「你懂什麼？一個盆子，在你看來，不算什麼東西，但是在農村人看來，可是寶貝了。因為村民們是沒有收入的，一年到頭，就靠著幾畝地和家裡養的豬牛雞換點錢。所以他們買點東西，可是比較費勁的，畢竟收入有限。所以一個盆子都比較看重。」

    村長笑道，「行了。你倆打住，我現在接著往下說。鐵柱夫妻倆在旁邊商量得一股勁，可把小紅的母親給急壞了。小紅的母親著急地道，喂，你倆夫妻倆，密謀什麼呢？鐵柱母親尷尬地笑笑，我說老妹，我倆也沒說啥，就是隨便嘮嗑。小紅母親苦笑，我說老姐姐，我這有事找你，你咋一個勁地跟老公聊，理都不理我呢？鐵柱母親苦笑，有啥事呢？小紅母親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給我拿一隻膠皮手套來。鐵柱母親扭臉看了一眼丈夫，發現丈夫也是滿臉的疑惑，不由地苦笑道，嗯？你要膠皮手套幹啥呀？小紅母親咳咳兩聲，叫你拿，你就去拿，哪裡來的這麼多的問題？鐵柱母親歎氣，一隻手套夠用嗎？小紅母親笑道，足夠了，趕緊去拿吧。鐵柱母親推了丈夫一把，趕緊去拿，你咋還死站著，一點活份氣兒都沒有呢？鐵柱父親這才回過神來，指著自己的鼻尖，問道，什麼？又是我？話說你咋不自己去拿呢？鐵柱母親冷笑，老公，這相親的事兒，說到底，還是你給整出來的，現在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還得是你來解決，這就叫做解鈴還需繫鈴人。鐵柱父親無奈地笑道，行吧，我活該，這個鍋，我來背，行了吧。說完，歎口氣，轉身走了。小紅母親笑道，你們夫妻倆還真是奇怪，不就是拿一隻手套嘛，這麼簡單的事，還需要討論半天？鐵柱母親知道她沒聽見他們夫妻在吵什麼，假笑道，嗨，你是不知道，鐵柱他爸到歲數了，一點屁大的事兒，也能嘮叨半天，剛才他一個勁兒地埋怨，說這魚買貴了。小紅的母親皺眉，什麼魚？怎麼會買貴了？此時，鐵柱母親說的話自然都是瞎扯淡，她見小紅母親追問，於是繼續扯下去，唉，要不說呢，我們家難得買一回魚吃，要不是過年，還真是捨不得買，以前每逢過年，都是水庫撈魚。小紅母親驚道，媽呀，水庫？那不是跑得很遠嗎？鐵柱母親歎氣，那怎麼辦？為了省點錢，去水庫撈魚不是不用花錢了嗎？可是今年呢，也不知鐵柱他爸哪根筋不對，非得說買魚吃，結果帶著鐵柱專門去集市買魚，倆人在集市轉了一整天，凍得跟孫子似的，結果就帶回來這麼幾條小魚。最可恨的是，錢也沒少花。我跟孩子他爸說，沒有合適的就不買了，他偏不聽，總感覺逛了集市，空手回家彆扭。他爸就這個德行，兜裡只要有兩塊錢，就揣不住了。小紅的母親將信將疑，嗯？你們兩口子就為了這點事，吵吵這麼半天？我簡直感覺難以置信啊。不就是幾條魚嗎？買都買了，都吃進肚子裡了，還吵吵個啥？鐵柱母親假裝沒事人地大笑，嗨，我們夫妻倆這就叫做日常拌嘴。就在這個時候，之前，一直趴在盆子上吐的小紅，忽然止住吐，緩緩地抬起頭來，眾人一看她的臉，立刻啊地齊聲尖叫，然後齊刷刷地彎下腰，哇哇開吐。小紅對於眾人的反應，感到莫名其妙，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這麼大的反應啊？她母親剛想說我怎麼知道，扭臉一看小紅的臉，也傻眼了，原來，小紅剛才埋頭在盆子裡，吐了半天，現在她的臉上沾滿了嘔吐物，什麼菜葉子，肉絲，全都和著胃液黏糊糊地掛在她的臉上，看上去令人作嘔。對於自己的臉目前會是什麼狀況，小紅自然是無從得知了，因為堂屋裡沒有鏡子，她看不見自己的臉。所以她對眾人的反應感到很奇怪。而且現在，她看見自己的母親，死盯著自己的臉，也是那種驚恐不可思議的表情，不覺驚道，媽媽，你們到底怎麼了？我的臉上到底有啥？值得你們這麼害怕嗎？她母親強忍噁心，咳咳兩聲，孩子，沒事，你把臉上的東西好好地擦擦。小紅這才恍然大悟，伸手一模自己的臉，摸到黏黏糊糊的一團嘔吐物，立刻驚呼道，媽呀，要死了，我臉上都是髒東西，不行，我要洗臉，我這個樣子怎麼能見人呢。更何況，我今天是來相親的。她母親苦笑，我說孩子，你還知道今天來這裡是為了相親，依我看，你搞成這樣，相親也沒啥希望了，你還是放棄吧。小紅聽了，嘴巴一癟，哇哇大哭，不要，我就是喜歡他家的小哥，我一定要嫁給他，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她母親厲聲道，行了，別丟人了，還哭！還嫌今天不夠丟人嗎？說實話，我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今後我在這個村裡都抬不起頭來了。小紅感覺相親希望渺茫，哭得更加刺耳了。她母親又在一旁斥弄她，這母女倆，一個哭，一個訓的，搞得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你母親上前勸道，我說老妹，小紅這孩子吧，其實也不錯，就是這孩子吧，有點——那個，怎麼說呢，缺乏女性應有的這個——矜持。鐵柱母親琢磨半天，才總算把自己心裡的彆扭委婉地表達出來，末了，又解釋道，其實吧，小紅也真的不錯，只要稍微再多點女孩子家的矜持和羞澀，相信她一定會找個好婆家的。小紅的母親聽了這話，大吃一驚，啊？這麼說來，我家小紅是完全沒有希望了唄。小紅原本哭得淚人一般，聽見鐵柱母親這麼說，立刻扯開喉嚨，嚎了起來，媽啊，我可咋辦啊？今後我可沒臉見人了。相親被人家拒絕，我不活了，不活了呀。說完，忽然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腦袋一低，朝著旁邊的牆壁上撞了過去。」

第3349章 包辦婚姻

    路飛笑道，「媽呀，這又是啥呀？這不會是打算在鐵柱家裡尋死吧？」

    魔鉞笑道，「腦袋一低，往牆上撞，這豈不就是在尋死嘛。話說這相親飯局搞到最後，越來越像鬧劇了。」

    路飛笑道，「這本來就是一場鬧劇呀，你難道現在才發現嗎？」

    魔鉞哈哈大笑，「這個小紅真是搞笑，被骨頭卡住的事還沒解決呢，現在又要往牆上撞，她的戲還真多呀。」

    村長笑道，「好了，你們倆不要吵，我繼續說下去。小紅此時的反應，眾人都看在眼裡，著實慌了，誰也沒動彈，倒是小紅的母親見小紅一腦袋往牆上撞去，立刻尖叫一聲，孩子，不要啊！然後撲過去，一下子把小紅按倒在地。小紅跌在地上，嚎啕大哭，媽媽，你幹嘛攔著我，他們家不要我，你說我活著還有啥意思？小紅母親摟緊了自己的女兒，低聲安慰道，傻孩子，別人不要你，媽媽要你。你永遠都是媽媽的乖寶寶。小紅哭道，媽媽，你真好。母女倆抱在一起，哭得跟淚人似的。眾人見此情景，全都傻眼了，有人攛掇鐵柱母親上前勸勸。鐵柱母親勉為其難，只得上前，咳咳兩聲道，我說老妹，凡事得往開處想，別這麼著，愣是往犄角旮旯鑽，這個小紅嘛，依我看，年紀還小，再等等，說不準有更合適的對象呢。小紅哭道，阿姨，那就是說，我完全沒有希望了唄？看著小紅淚眼婆娑地望著自己，鐵柱母親不忍心打擊她，只好善意地欺騙，哦，那個，也不能說是徹底沒有希望，這個事吧，得慢慢來。急不得的。鐵柱這孩子吧，屬於慢熱型，他對啥事都不上心的，就是要喜歡一樣東西，也得是個三年五年的。你說有這三五年的時間，小紅你還不都找好幾個對象了。所以說，你就別再鐵柱身上花太多心思，別把他當回事。這原本也是一種推辭，也是一種變相的拒絕，可是小紅哪裡聽得懂呢，此刻小紅的心思都在鐵柱身上，哪裡還能琢磨別的？在她來相親之前，她母親就跟她說過，今天的這門親事百分百能行，因為鐵柱的父母都很喜歡她，為了這次能把她們母女邀來家裡吃飯，鐵柱母親都跑到她家說了好幾次了。原本來說，大過年的，正常家庭都是一家人團圓，在家裡吃飯，飯桌上原本不該出現外人的。小紅母女之所以能出現在飯桌上，也是因為鐵柱的父母認為這門親事是板上釘釘的事，可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的是，鐵柱本人堅決反對這門親事。」

    路飛嘖嘖兩聲，「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其實這次的相親飯局，鐵柱事先是毫不知情的。」

    村長點頭，「是的，鐵柱的父母並沒有事先通知鐵柱。」

    路飛笑道，「難道說，像相親這麼重要的事，鐵柱的父母都不跟他事先商量的嗎？」

    村長笑道，「這位小同學，你是城裡長大的孩子，不懂農村的規矩，我不怪你。在農村，子女的婚事基本都是由家長定的，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這麼一回事。」

    路飛皺眉，「喲，這不是典型的包辦婚姻嗎？可是這包辦婚姻不是說早就不流行了嗎？」

    村長苦笑，「都是這樣的。雖說包辦婚姻屬於是舊社會殘留下來的餘毒，可是現在在農村還是很流行包辦婚姻，尤其是在邊遠地區。子女的婚事都是由家長來定的。嗨，說到包辦婚姻，我也是受害者，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過村裡一個姑娘，可是我父母不喜歡那個姑娘，我想自由戀愛，遭到了父母的堅決反對，而且趕巧的是，她的父母也死活看不上我。在農村，如果雙方的父母都反對，這種戀情就只能畫上句號。所以到最後，我只好看著心愛的姑娘穿上紅嫁衣嫁給了鄰村的小伙子，現在她嫁的那個人成了酒鬼賭鬼，家裡的農活一概不管，那男人不但不幹活，還成天打她打孩子，她一人忙裡忙外，還要挨打受氣。最可恨的是她的公婆不但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還總是幫著兒子欺負她。她在那樣的家庭裡生活，簡直生不如死。她實在受不了了，跟丈夫提離婚，沒想到的是，她的無賴丈夫死活不答應。而且還說，她要是敢離婚，他就刀子囊死他們的孩子，再囊死她，然後自殺。她知道丈夫是個無賴，不敢跟他硬槓，只好忍氣吞聲地活著。現在她每次回到村裡，都會找借口來我家坐一會兒，有好幾次，她趁著我媳婦不在，跟我說讓我離婚，娶她。你說這種要求，我哪裡敢答應，我和媳婦感情很好，媳婦是個細緻人，家裡家外都收拾得乾淨利索，脾氣又好，我倆結婚這些年，從來沒有紅過臉。你說我可能為了她，連自己的家都不要了嗎？面對她熱情如火地追求，我只能跟她說實話，我和她之間的一切早就是過去了。我不想輕易丟棄現在的家庭，妻子雖然不是我最愛的人，但是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她早就成了我的親人，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我是不可能離婚的。她聽了這話，感覺失望頭頂，撲到我懷裡，哭得像個孩子，我看著她臉上身上的傷疤，真的很糾結，我真的很想保護她，但是我發現我已經沒有資格去保護她了。畢竟，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現在的她，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中年女人。她嚶嚶地哭個沒完，哀求我，可是我哪裡敢答應她的要求跟她重修舊好呢？於是只好勸她，如果實在沒辦法湊合，那就分居，法律上規定分居半年以上，就可以申請離婚了。她聽了我的話，半信半疑，哭著走了。說實話，那天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難過，我很想幫她，可是現在的現實條件真的不允許。我有了自己的家庭，有妻兒，不可能為了她去離婚。」

第3350章 進城

    村長說到這裡，忽然擼起自己的袖管，把胳膊舉起來，給路飛看。路飛看得很清楚，在村長的手腕上，有一道淺紫色的傷疤，估計是時日久了，傷疤顏色變得很淺，不過，還是一眼就能看出，手腕上橫亙著一條宛如蚯蚓的醜陋傷疤。

    路飛驚道，「這傷疤是咋回事呀？」

    村長苦笑，「其實，同樣的傷疤，她手上也有一條。」

    路飛苦笑，「這個她，就是你剛才所說的婚前對象嗎？」

    村長點頭，「是的。當初，我倆相親相愛，羨煞旁人，我們滿以為如果我們向各自的父母提出結婚的要求，雙方父母一定會同意的，可是誰知，雙方的父母堅決反對。理由也很簡單，因為她屬猴，我屬雞，有句老話，說的是雞猴不到頭。雙方父母擔心我們結婚後，過不到頭。再加上，我年輕的時候，脾氣急，愛跟別人打架，村裡的小伙子幾乎都被我打過，名聲不大好。她父母擔心她嫁給我，將來受氣，所以堅決不同意。當時我倆真是愛得水深火熱的，就是那種死也要在一起的感覺，我們是相好結婚的。可是誰能想到家裡人不同意。而且她父母說得很絕，如果她敢嫁給我，就跟她斷絕關係。她平時是個很孝順的姑娘，哪裡捨得惹父母生氣呢？我跟她說私奔，她不敢，當時她家給她介紹鄰村那個無賴，不過當時，他似乎還不是無賴，至少看上去很老實，誰能想到他日後會變成一個酒鬼煙鬼外加無賴呢？如果不是因為他老實憨厚的外表遮蔽了她父母的雙眼，相信他們夫妻倆也不會瞎了狗眼，把女兒嫁給這種人，往火坑裡推。當時，她的父母是把那個無賴當好人了，的確，他偽裝得很好，以至於在婚後的十年內，都是一副老實巴交人畜無害的模樣，但是，在婚後的第十一個年頭，他忽然變了。」

    路飛驚道，「這怎麼可能呢？一個結婚十年都沒有變化的人，怎麼可能在第十一個年頭忽然變了呢？」

    村長苦笑，「很簡單，在第十一個年頭的時候，他的發小，一個進城打工的無賴忽然回來了，跑到他家，說請客吃飯。他見發小穿得人五人六的，西裝筆挺，鞋子擦得珵亮珵亮，也就高高興興地去了。酒席上，他瞭解到，發小在城裡發了財，賺了大錢，還叫他一起去賺錢。他一聽，這是好事呀，賺錢的事，誰不想呢？這世上，錢可是比爹媽還要親的東西，錢能通神，有錢萬能。這些話絕非虛言。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見發小邀請他，立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回到家裡，把這事跟她一說，她立刻反對，理由也很簡單，那個發小離開村裡都十年了，這次貿然回來，直接找他，豈不是很奇怪嗎？他的腦袋是一根筋，對於她的話，不但沒有仔細琢磨，反而冷笑道，你個女人家，你懂什麼？我和他是哥們，我倆是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的，多年的老朋友了，現在他在城裡發了財，想拉我一把，就是這麼簡單。她不放心，反駁道，你說得輕巧，誰不知道錢是好東西呢？現在有發財的機會，他哪裡捨得分給你，有錢，他不會自己賺嗎？依我看，不是啥好事，你最好別去。他聽了她的勸告，不但一句都聽不進去，反而勃然大怒，你個婦道人家，你懂什麼？你打算窩在農村窮一輩子，我可不甘心這樣活一輩子，每天撅著屁股在地裡刨食，這種日子枯燥無味，一點希望都沒有。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是絕不會像你父親或者我父親那樣，一輩子窩在農村，啥出息都沒有，現在既然機會來了，我要出去闖一闖，外面的花花世界，我這個土老帽也該出去見識一下。接下來，不管她怎麼勸，他都不聽。夫妻倆吵了一架，很不愉快地睡了。第二天一早，他還沒起床，發小又來找他，說是城裡有急事，他得趕回去處理一下，現在是來跟他道別的。他一聽，立刻興奮起來，老弟，帶我一起走吧。我也想像你一樣，發大財，做個有錢人啊。發小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很是驚訝，不過發小還是點點頭，行吧，班車馬上就要來了，你要想跟我一起走，就趕緊收拾東西吧。他立刻點頭，跑回裡屋收拾衣物。她見丈夫真的要走，著急了，趕緊攔住他，喂，你不能走，你不是打算扔下這個家，再也不回來了吧？他忙著收東西，哪裡有空搭理她，只是不耐煩地敷衍，放心，不會，我進城去，賺好多的錢，給你買漂亮衣服，給你買好吃的。你就乖乖在家裡等著我吧。她聽了這種話，卻感覺更不安了，發小就站在院裡等他，她看得出，發小是一個長得油頭粉面，滿嘴跑火車的傢伙，跟這種人走，肯定是不安全的。而且發小說自己在城裡是做大生意的，可是她卻聞到發小身上有股子濃重的女人的脂粉香氣。正常來說，如果不是成天在女人堆裡打滾的男人，很難會在身上有那麼一股女人身上才有的香氣。不過，城裡究竟是個啥樣，她也沒見識過，因為她從來沒進過城，至於城裡男人的樣子，也只是從電視或者報紙上看見的。不過，這個發小身上濃重的女人香氣，仍舊讓她很隔膜。那天，他打算跟著發小進城，她哭喊著抓住他，死活不讓去，夫妻倆在院裡拉拉扯扯的，起初，他還是只是推推搡搡的，後來著急了，因為班車馬上就要來了，他沒時間跟她歪纏了，好像是距離班車到村口的車站還有十分鐘的樣子，他真的著急，伸手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然後一把把她推倒在地，拎著行李，奪門而去。她癱在地上，哭得昏天黑地，當時，村裡人都來看熱鬧，站在她家院門口，指指點點的，把她家圍了個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