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我的絕色美女房客 作者:炒酸奶(連載中)

   
Babcorn 2018-9-15 11:57:2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66 2558022
Babcorn 發表於 2018-10-13 20:03
第2520章 神秘強者

     西火教和天羅教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玉江上的戰局,從開始到結束,兩個多時辰後,歸於了平靜。

    雖然玉江水流平緩,但上面漂浮的那些屍體血肉,還是被緩緩地衝向了下游,這片水域恢復了清澈,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大部分人,都追殺邪道修者去了。

    剩下的人,在觀察了情況之後,一些人前往下游收屍,另外一些人則返回了臨玉城。

    陳陽沒有追擊,招呼了林柔一聲,兩人便一起返回了臨玉城。

    當趙廣得知,正道居然把西火教和天羅教打跑了,他是大吃一驚,同時也感到萬分的後悔。

    如果早知能夠反擊,他絕不會選擇獨善其身。

    他拋下其他正道勢力,無情無義,必然被其他勢力所記恨,他要想再服眾,卻是千難萬難了。

    就算他仗著赤寅郡郡守的身份,別人也頂多表面恭敬,陽奉陰違,背地裡不知道會怎麼指摘他。

    以後他趙廣在西大陸,可謂是名聲掃地。

    接下來的兩天,正道各勢力的人,先後返回了臨玉城,大家雖然不想在臨玉城待著,但也都沒有著急走。

    畢竟這次的事件這麼大,等到各勢力都歸來,大家還需商議後續對策才行。

    更何況,公主此次出現,大家還沒好好和公主交流一下。

    又過了一日,各勢力的人,都返回臨玉城。

    多方信息綜合起來,發現這次戰鬥,雖然把西火教擊敗,但正道這邊也損失慘重,死了十二名感應期修者,上千名真府期、假府期的修者。

    當然,西火教那邊,死的人更多,可謂是元氣大傷。

    短時間內,西火教肯定不會再作亂了。

    不過,各勢力擔心,如果西火教吸收了天羅教的教眾,那麼中堅實力必然暴漲,依舊對正道不利。

    之後兩日,各勢力都在休養生息,恢復傷勢。

    同時,大家也都收到了趙廣的請柬,邀請各勢力的首領,以及核心成員,前往臨玉城城主府開會。

    大家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既然趙廣請柬已經發出來,各勢力也就不得不去。

    龍脊學院這邊,龍佳彤、王澤鴻顯露臥底身份,對眾人的打擊可謂是相當的大,尤其是龍脊學院的弟子,更是感覺西火教可怕。

    這一日禹青鋒出關,叫上陳陽和林柔二人,一起前往城主府。

    此次玉江水城之戰,陳陽是扭轉局面的關鍵人物,這次各勢力的會議,他肯定是要出席的。

    林柔則是除了感應期之外,戰力最強的人之一,所以她也有資格,參加這次的會議。

    途中,禹青鋒向陳陽問道:“卞道人、瑾娘子他們,是怎麼回事,為何會聽令於你?”

    陳陽道:“此事頗為古怪,之前我不是說,赤炎地牢的兇徒被放出來嗎?當時我在那裡,遇到了一個神秘高手,我從未見過他,但他認識我。然後,他使用秘法,叫做魔奴契約,把卞道人等十三人都變成了我的奴僕。”

    “還有這等事!”

    禹青鋒大吃一驚,沉吟道:“居然隨隨便便,就能把十三名感應期,變成你的奴僕,那人的實力,肯定非常強。根據你的猜測,他達到了什麼境界?”

    陳陽想了想,正色道:“要我說的話,應該是三相境之上!”

    “三相境!”

    禹青鋒眉毛一挑,道:“整個沖武星,如果有人達到了三相境,那麼肯定是聖皇。難道你遇到的那個人,是聖皇?”

    陳陽搖了搖頭,道:“不,那個人不是聖皇。他修煉的是魔功,魔氣非常濃郁,應該是邪道之人。”

    “邪道之人?”

    禹青鋒思索半晌,突然目光一亮,道:“難道你見到的那個人,就是之前令黑火魔教改朝換代的神秘強者?”

    聽到這個猜測,陳陽心思一轉,發現還真有這個可能。

    因為西火教之前不敢動他,就是因為黑火教新任教宗的關係。

    那個教宗是神秘強者扶持起來的,神秘強者也許是通過新任教宗,知道陳陽,所以才會順手幫了一把。

    如此一想,陳陽禹青鋒道:“也許那個人,真的就是黑火教幕後的神秘強者。”

    “這樣的話,也就說得通,為什麼聖皇願意和對方談判,並且不插手這次的事件。我相信,那人即使不是三相境之上,也必然是神魄境的巔峰。”

    禹青鋒沉吟了句,接著道:“對了,待會在城主府,他們肯定會問你很多問題。很可能,還會為難你。你自己見機行事,我會幫你的。”

    “好。”

    陳陽點頭道。

    很快,他們三人就進入了城主府中,直奔大殿而去。

    大殿內,各勢力的人先後到達,司空子騫、君落花、八千鑿、畢竹棉、秦翰林等人,端坐在周圍席位上,個個都面色嚴峻,相鄰之間兩人小聲交談著。

    在他們的身後,略小一點的位置上,則是坐著陳陽、林柔、軒羽迪、雷百煉、肖戰、許博簡等各勢力的弟子。

    當然,也就是此次靈舟大會上,排名前二十的人到了。

    其他各勢力的弟子,可沒資格參加這個會議。

    不過原本的前二十,除去背叛和死亡的,現在只剩十四個人了。

    漸漸等人都到齊了,趙廣帶著趙昊和趙蘊繽,出現在大殿上。

    各勢力首領,都站起身來,以示對趙廣的恭敬。

    可是眾人的目光,卻明顯都透著不悅之色。

    趙廣心頭暗暗嘆息一聲,客氣道:“諸位不用多禮,都請坐吧。”

    眾人也沒客套,都坐了下來。

    趙廣作為會議的發起者,他首先開口,把這次靈舟大會的變故,分析了一下,包括每一個轉折,各勢力那些強者叛變,都講了出來。

    說完後,他致歉道:“此次未能與諸位並肩作戰,是我趙廣的過失,還請諸位,不要責怪趙某。”

    眾人沒想到,趙廣居然會致歉,都露出意外之色。

    不過,大部分人都認為,趙廣只是惺惺作態罷了,此刻想要挽留人心,已是沒用了。

    眾人互相交流信息,一陣商議之後,靈寶閣閣主秦翰林站起身來,看了眼陳陽,突然話鋒一轉,道:“不過,事有蹊蹺,我倒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陳陽。”
Babcorn 發表於 2018-10-13 20:03
第2521章 發難

     陳陽早料到,會有人對自己發問,當即起身,對秦翰林拱手道:“秦閣主,不知你想問什麼?”

    秦翰林面色冰冷,顯然叫起陳陽,並非善意。

    他陰陽怪氣道:“你是否應該解釋一下,卞道人他們是怎麼回事,為何會聽命於你?難道你是天羅教的幕後首腦?”

    “呵呵,如果我是天羅教的幕後首腦,我就不會讓卞道人他們出手對付盧九鼎了。秦閣主,你想事情,是不是應該動動腦子。”

    見對方語氣刁鑽,陳陽也就沒了好態度。

    秦翰林眼中閃過冷芒,沉聲道:“陳陽,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陳陽堂堂正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把發生在赤炎地牢的事情,給眾人講了一遍。

    眾人聽完後,皆是面露凝重之色。

    能夠隨便把十三名感應期,變成陳陽的僕人,這手段,非同小可。

    那樣的人物,絕非在場任何一個人,能夠招惹得起的。

    秦翰林沉默了下,對陳陽道:“那個神秘強者,和你是什麼關係,他為何要幫你?”

    “你剛才沒聽懂嗎?我不認識他。”

    陳陽撇嘴道。

    “不認識?”

    秦翰林冷哼一聲,道:“你這句話,以為有人會相信。”

    坐在旁邊的八千鑿,突然一拍桌子,指著陳陽,怒喝道:“陳陽,我不管那個神秘人是誰,既然你能號令卞道人,為何你還讓他們建立天羅教,作亂行惡?我女兒就是在一個月前,被天羅教的兇徒殺害,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有了八千鑿牽頭,頓時各方勢力首領,都激動了起來。

    “陳陽,我教副教主,前不久外出辦事。不料遭遇瑾娘子和白骨書生所害,瑾娘子先是吸了他的精血,然後白骨書生將他吃掉,只留下了一條腿骨,還刻著字向我們示威,如此歹毒之人,居然是你僕人,那你又能是什麼好人?”

    “我們萬寶商會,在兩個月前,損失了一批貨物。貨物貴重且不說,那些押送貨物的女修者,全部被侮辱殺害。天羅教的兇徒,還留下馬車,插上天羅教的旗幟,實在囂張無比。卞道人是天羅教教主,你是他的主人,陳陽你難道不該負責嗎?”

    “我們鳳鳴學院,之前也死了不少人,皆是天羅教的兇徒所為。陳陽,並非是我君落花針對你,你既然能號令天羅教十三名感應期高層。你為何不阻止他們作惡,卻放任為之?”

    ……

    眾人七嘴八舌,除了龍脊學院沒站出來之外,其他勢力都對陳陽厲聲質問聲討。

    從他們言辭之間,陳陽也看出來,其他勢力居然都遭到了天羅教的攻擊,死了不少人,對天羅教的怨恨極深。

    而那個神秘人,把這些兇徒放出來,只是為了好玩。

    可是現在,卻死了那麼多人。

    這一點,陳陽也於心不忍。

    不過,這些事,有自己半毛錢關係,現在這幫人,居然指責自己,這又算什麼事?

    等到眾人一個個都說完了,陳陽眼中閃過冷意,沉聲道:“我的確能指使卞道人他們,不過其他的天羅教教眾,並非我的僕人,我無法掌控他們的行為。哪怕是卞道人、瑾娘子他們,也只是受到契約束縛,會被我懲戒,而並非對我言聽計從。”

    秦翰林道:“即使能懲戒,那你這當主人的,難道就不會限制他們的行為嗎?”

    陳陽看了眼秦翰林,發現對方是在帶節奏。

    其他人的附和,也顯得有些刻意。

    他的目光,掃了眼在場其他各勢力的首領,發現這些人的確因為天羅教的緣故,怨恨上了自己,但今日發難,並非完全是因為天羅教的關係。

    他們眼神深處的複雜之色,還是被陳陽看出了端倪。

    “看來這幫傢伙,是忌憚我的天賦,害怕我成長起來,想要把我扼殺。很可能,他們之前,就已經約定好了對我發難。呵呵,真是一幫過河拆橋的傢伙,早知如此,我就不救你們。”

    陳陽心頭暗道,冷笑一聲,對秦翰林道:“秦閣主,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秦翰林沉聲道:“天羅教無惡不作,殺害我們各勢力的人,又與黑火教勾結,企圖謀害我們,你作為幕後主腦,難道還想活命不成?”

    此言一出,當即就有各勢力的人附和。

    “對,你若不死,難以服眾。”

    “天羅教真正的教主,就是你!”

    “陳陽,你縱容屬下作惡多端,與整個西大陸為敵,罪不可赦。”

    ……

    看著那一張張醜惡的嘴臉,陳陽突然發現,幫助自己的競爭對手,是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

    這些人雖是正道,但也是互相爭鬥,當別人對他們有威脅時,他們甚至比西火教那樣的邪道更狠。

    “你們未免太過了!”

    禹青鋒站起身來,冷聲喝道,把眾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院長。”

    陳陽往前跨出一步,給禹青鋒使了個眼色,示意暫時不要插手。

    然後他對眾人道:“你們覺得,這次西火教設計謀害你們,你們能夠活命,是為何?”

    秦翰林道:“當然是靠我們自己。”

    “哈哈哈哈……”

    陳陽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令在場一個個首領的面色十分難看。

    “秦閣主,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你這種,連面部肌肉也刮掉的。”

    陳陽冷笑一聲,不等秦翰林發怒,接著道:“那御水九龍陣,如果不是我偷偷潛伏江底,否則你們以為,陣法能破,你們能出來?”

    聞言,眾人一驚,這才知道,那個陣法居然是陳陽搞定的。

    不過,眾人不僅沒有心存感激,反而因為陳陽連玄陣都能破,對他更忌憚了。

    八千鑿冷聲道:“當時我們群起進攻御水九龍陣,陣法是被我們攻破的,陳陽你休想把這個功勞,攬到自己的頭上去。”

    “好,很好!”

    陳陽依舊冷笑,掃了眼眾人,他冷厲的目光,令眾位首領心虛,不少人都把目光移開,不願與他對視。

    “呵呵,真是可笑的一幫人。”

    陳陽搖了搖頭,然後接著道:“陣法算你們破的,那麼我命令卞道人他們,去攻擊盧九鼎,打破了局勢,擊退西火教,這件事,你們難道還能扭曲嗎?”
Babcorn 發表於 2018-10-13 20:04
第2522章 大靠山

     當時陣法一破,雙方大戰,西火教和天羅教聯手,佔據上風。

    但卞道人等人的出現,打破局勢,並且對盧九鼎造成重傷,從而引動正道反撲,擊退西火教。

    而卞道人等人的行動,毫無疑問,是陳陽的命令。

    陳陽的功勞,毋庸置疑。

    不少人,都閉上了嘴巴,作為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好太過扭曲事實,不然哪來的臉面。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們找不到太好的說辭。

    不過,秦翰林鐵了心要對付陳陽,當即開口道:“陳陽,你就別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了。當時即使沒有卞道人等人的出現,我們正道各勢力聯手,一樣能夠把西火教擊敗。”

    “既然你不要臉,我也就不想多說了。”

    陳陽嘲諷一笑,目光逼視眾人,沉聲道:“說吧,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秦翰林義站出來,厲聲喝道:“拿你人頭!”

    此言一出,整座大殿之內,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各大勢力,目光落在陳陽身上,一個個面色決然,只要陳陽敢反抗,他們就會動手。

    陳陽嘴角勾起笑意,凌然不懼,道:“有意思,一幫正道首領,被人救了性命,居然還要找藉口,殺了救命恩人。你們這幫人,真是空有名聲,其實不過是一幫王八蛋罷了。”

    眾人勃然大怒,八千鑿站出來,怒喝道:“陳陽,你找死!”

    “我看誰敢對他動手!”

    禹青鋒往前跨出一步,面色冷厲,刷的取出寶劍,一副保定了陳陽的架勢。

    普渡島島主畢竹棉,開口道:“禹院長,陳陽縱容天羅教為非作歹,你們龍脊學院也死了不少人,你若是護住陳陽,這可說不過去。”

    “哼。”

    禹青鋒冷哼一聲,道:“天羅教殺人,並非陳陽指使,我只知道是陳陽下令,卞道人等十三名感應期,這才會幫助我們,擊退西火教。”

    秦翰林冷聲道:“我們也只知道,卞道人等惡徒,是陳陽的僕人!”

    “照你這麼說,你是不是應該,去把天羅教那些人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部找出來殺了?因為那些人,比我和天羅教的關係更親密。”

    陳陽玩味一笑,嘲諷道。

    “陳陽,你別給自己找藉口,依我看,說不定你還是黑火教的臥底。”

    秦翰林很陰險,又給陳陽扣了頂帽子。

    “別說那麼多廢話,你們不就是想殺我嗎?”

    陳陽走到大殿中間,環視眾人,冷笑道:“現在,我就看看,你們誰敢動手。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公主追究起來,可別怪我沒提醒。”

    聞言,眾人不禁皺眉,都想起了當時被困御水九龍陣中,公主出面救下陳陽的事情。

    由此可見,陳陽和公主的關係,非同一般。

    如果真的傷了陳陽,萬一激怒了公主,那可是個天大的麻煩。

    秦翰林對於這點,早有準備,朗聲道:“即使是公主出面,也必然問你罪責。我相信,公主絕對是公正的,不會放任你縱容天羅教作亂。”

    “其實我覺得,天羅教作亂,並非陳陽的過錯,就比如說,如果秦閣主你生了個兒子,你也沒辦法管住他所有的行為。更何況,卞道人等十三人,只是陳陽的僕人,就更不受陳陽的控住了。”

    這時,一直沒吭聲的司空子騫開口了。

    他之所以剛才沒說話,他是想看看,這些正道之士,到底是什麼樣的嘴臉。

    現在他看清楚了,便站出來,替陳陽說話。

    陳陽看向司空子騫,微微點頭致謝,司空子騫對他笑了笑,很是友好。

    司空子騫身為符文公會西大陸分會會長,感應巔峰的強者,他在西大陸的地位很高。

    此刻他一開口,大殿內頓時安靜了下。

    顯然,眾人都沒料到,他居然會幫陳陽說話。

    沒等秦翰林、八千鑿等人反駁,趙廣又突然道:“諸位,都安靜一下,聽我一言。”

    聞聲,眾人皆是朝著趙廣看去。

    從始至終,趙廣一直旁觀,半句話也沒有說過。

    按理來說,剛才局面有些混亂,他作為會議的發起者,理應站出來主持局面,但他卻並沒有。

    眾人還以為,他是默許了針對陳陽的行動。

    可不料,他突然開口了,而且好像,還有些重要的話要講。

    趙廣清了清嗓子,說了句和剛才的話題,絲毫沒有相關的話,道:“公主殿下,已經走了。”

    什麼,走了!

    眾人大驚,他們今天前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見一見公主殿下。

    另外,把各自勢力的人,推舉給公主,希望能夠讓公主帶去中央大陸,成為皇室的親衛。

    可不料,公主不聲不響的,竟然走了。

    君落花皺了下眉頭,問道:“趙郡守,公主什麼時候走的?她又說了什麼?”

    趙廣道:“擊退西火教的第二天,公主就返回了中央大陸。對於此次的靈舟大會,她高度讚賞,並且把獎勵留下來,讓我分發給靈舟大會前二十名。”

    八千鑿道:“那麼公主沒有選擇誰追隨皇室,前去中央大陸嗎?”

    “沒有。”

    趙廣搖了搖頭,目光看向陳陽,沉聲道:“另外,公主留下了一個靈牒,是交給陳陽的。”

    眾人又是一驚,這靈牒單獨交給陳陽,無疑表達了公主對陳陽的重視。

    甚至有可能,這是一封情書。

    剛才為難陳陽的人,不由地心頭咯噔一跳,發現自己低估了陳陽和公主的親密關係。

    如果公主知道,自己等人如此為難陳陽,想要取陳陽的人頭,只怕會勃然大怒,重罰在場之人。

    頓時,眾人都打消了對付陳陽的念頭。

    因為對付陳陽,就是對付公主,他們沒那麼大的膽子。

    眾人看向趙廣,心頭不滿,公主給陳陽留下靈牒的事情,趙廣不早說,這時候才講出來,豈不是故意讓眾人為難。

    突然,眾人心頭咯噔一跳,想通其中原因,趙廣是故意如此,拿住他們的把柄,如果誰敢違逆他,他便將今日之事,告訴公主。

    如此一來,眾人依舊尊重他,他便保住了聲望和地位。

    當即每個人都給趙廣傳音,讓他不要把今日之事,啟稟給帝國皇室,讓公主給知道。

    耳邊傳來一道道聲音,趙廣面色如常,但心裡卻鬆了口氣,暗道:“還好這招管用。”
Babcorn 發表於 2018-10-13 20:04
第2523章 老狐狸

     “陳陽,靈牒接好。”

    趙廣揮手把靈牒扔給了陳陽,然後道:“靈牒中是公主給你的信件內容,等會議之後,你自行觀看即可,切勿被第二人知道。”

    “多謝趙郡守轉達。”

    陳陽對趙廣道了聲謝,把靈牒收起,然後看向秦翰林、八千鑿、畢竹棉等剛才逼得很凶的幾人,冷笑道:“怎麼,還要殺我嗎?”

    眾人嘴角一抽,面色都有些難看。

    陳陽背後是公主那個大靠山,現在誰還敢打他的主意。

    可是就這麼退縮,又顯得很沒脾氣。

    秦翰林心思一轉,開口道:“陳陽,就算你說得對,天羅教作亂和你沒有關係。可是卞道人、瑾娘子、白骨書生等人,他們殺人如麻,無惡不作,個個都罪該萬死。你是不是,應該把他們交出來處死?”

    雖然在這次大戰中,卞道人等人起到了奇兵的作用,但陳陽並沒有因此,而把他們當成好人。

    那幫傢伙,不過是被他逼迫的罷了。

    不用秦翰林說,就算是陳陽自己,他也想把卞道人等全部處死。

    不過,他打不過那十三人中的任何一個。

    即使是使用了魔奴契約的懲戒,一樣不行。

    因為那種懲戒,會令卞道人等人產生恐怖的防禦力,別說陳陽,就算是司空子騫、趙廣這樣的真府巔峰,也攻不破那層防禦。

    這也正是,魔奴契約的可怕之處。

    陳陽覺得,那個神秘強者,給了他十三個奴僕,但也考慮到他可能殺了那十三人,所以才會設置這樣的限制。

    在他使用懲戒的時候,就殺不了卞道人他們。

    因為神秘強者還指望著,那十三人把西大陸攪亂,他說過,這才好玩。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大戰之後,卞道人、瑾娘子等人,全都追著西火教而去,再也沒有回來。

    他們顯然是不想和陳陽碰面,聽從陳陽的號令。

    陳陽看向秦翰林,道:“卞道人他們,不知去了哪裡,你如果想殺他們的話,你自己去找吧。”

    秦翰林皺了下眉頭,沉聲道:“他們是你的僕人,難道你還不能把他們召集起來?陳陽,你果然是要縱容他們作惡!”

    “神經病,懶得和你廢話。”

    陳陽白了眼秦翰林,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根本不理會那些大眼瞪小眼的各勢力首領。

    “有靠山的感覺,就是爽。”

    陳陽暗暗嘀咕了句,看著那些人憋屈的樣子,心情好極了。

    眾人各自落座,剛才要殺陳陽的那些人,面色都不太好看,但沒有人再多說什麼,都終止了剛才的話題。

    最終,這場會議,不歡而散。

    看起來,除了那十五個進入前二十名的青年才俊,得到了皇室的獎勵之外,其他人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也都沒達成自己的目的。

    可是還有一個趙廣,他拿住了不少人的把柄,哪怕眾人對他心存不滿,以後也不敢表現出來。

    陳陽作為靈舟大會第一名,得到了一件十紋天器寶劍作為獎勵。

    這東西雖然比不上陰陽合,但也是價值不菲,大概要一千萬靈石才能買到,而且有價無市。

    回到住處後,他便把劍拿出來,發現這把劍,肯定是孟子白細心挑選過的,上面是火焰符文和疾風符文,正好適合他使用。

    或許唯一的缺點,就是劍柄有些浮誇,鑲嵌了好幾顆紅寶石,灼灼生輝。

    陳陽定睛一看,這才發現,上面的四顆寶石,都是含有火屬性的三品靈石,其中蘊含了濃郁的火屬性靈力。

    如果在使用這把劍的時候,激活靈力,寶劍的攻擊力會更強。

    要知道,四顆三品靈石,就價值四百萬一品靈石,蘊含了火屬性,更是能高達千萬以上的價值。

    關鍵是,蘊含屬性的三品靈石,十分之稀有,想買也買不到。

    只怕這四顆三品靈石,是皇室中收藏的寶貝。

    能用來打造寶劍,也真是花費巨大。

    而且要把靈石的靈力,溝通到寶劍上,也不是一般的十紋煉器師能夠做到的。

    “看樣子,子白是專門弄了這把劍給我。”

    陳陽想起孟子白可愛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道:“反正子白是她的假名,這把劍乾脆就叫做子白劍吧。”

    把子白劍收起,陳陽取出靈牒,喃喃自語道:“子白突然間就離去,也不知道,這靈牒之中,到底對我說了些什麼。”

    真元灌注在靈牒之中,文字從小小的靈牒上浮現出來,並且伴隨著細微的聲音。

    這就是靈牒的特殊之處,不僅能記錄文字,還能記錄聲音。

    可是,這道聲音,並非孟子白,而是趙廣。

    陳陽心頭疑惑,聽完之後,這才知道,原來趙廣虛構了靈牒的事情,一方面是幫陳陽解圍,另一方面則是讓別人以為,他拿住了別人的把柄。

    “果然是老狐狸。”

    陳陽也沒責怪趙廣,畢竟怎麼說,趙廣的行為也是幫了自己。

    否則的話,今天只怕還真要打一場。

    更關鍵的是,未必打得過。

    陳陽把靈牒捏碎,心裡覺得奇怪,孟子白居然真的不辭而別,這不像是孟子白的作風。

    接下來兩天,陳陽製作了不少制氧裝置,讓人給各大勢力首領送去。

    畢竟拿了別人的錢財,陳陽可不想讓別人有閒話說。

    當然,他還是大賺了一筆。

    第三天,龍脊學院眾人,都收拾妥當,打算離開臨玉城,返回龍脊學院。

    眾人剛剛走到城外的龍武船下,一名身著甲冑,騎著火翎馬的將士,便朝著陳陽疾馳而來。

    陳陽定睛一看,只見是趙蘊繽穿著鎧甲,英姿颯爽地衝了過來。

    到了近前,趙蘊繽先是給禹青鋒行了一禮,然後道:“禹院長,我找陳陽有事,還請你們先登上龍武船,我稍後送他返回。”

    “好。”

    禹青鋒點了點頭,當即率領眾人,登上了龍武船。

    “隨我來。”

    趙蘊繽瞥了眼陳陽,不等陳陽回答,便騎著火翎馬,風馳電掣般朝著前面跑去。

    “找我幹嘛?”

    陳陽雖然心頭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8-10-13 20:04
第2524章 左梓畫

     陳陽跟著趙蘊繽,一路前進了五十里,到了玉江邊上。

    趙蘊繽翻身下馬,站在一叢蘆葦前,指著前面的江域,背對陳陽,道:“你可知道,這是哪裡?”

    陳陽看了眼玉江,沒發現什麼特殊之處,道:“這不就是玉江嗎?”

    趙蘊繽回過頭來,一雙嫵媚的丹鳳眼,狠狠地瞪了下陳陽:“難道你沒看出來,這就是我的牡丹船,停泊的江域嗎?”

    聽到這話,陳陽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還真是這樣。

    他看向趙蘊繽,不知對方是什麼意思,嘿嘿一笑,調侃道:“趙小姐,不會因為我進了你的牡丹船,你就要讓我娶你吧?”

    “當然不是。”

    趙蘊繽白了眼陳陽,道:“不過,你偽裝成孟子白,欺騙了我,難道這件事,你不給我個交代嗎?”

    陳陽上下打量著趙蘊繽,雖然穿著鎧甲,但也遮掩不了絕妙的身材。

    而且趙蘊繽的美貌,絕對是世間少有,尤其是一雙柔媚的眼睛,若是放起電來,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

    “這……”

    陳陽面露為難之色,撓了撓腦袋,嘆息一聲,正色道:“既然你要交代,那我只能委屈我自己,以身相許了。”

    趙蘊繽嘴角一抽,氣不打一處來:“誰稀罕你以身相許了。”

    陳陽無奈道:“那你想怎樣?如果你不想和我成親,只是佔有我的身體,我……我也能忍,並且保證不會說出去。”

    “你……”

    趙蘊繽氣得花枝亂顫,抬手指著陳陽,說不出話來。

    “嘻嘻。”

    陳陽展顏一笑,道:“行了,不和你開玩笑了,說吧,把我叫到這裡來,到底是想幹什麼?”

    “哼!等等你就知道了。”

    趙蘊繽沒好氣地哼了聲,轉頭朝著玉江江面看去,只見一艘扁舟朝著這邊而來,她身形一縱飛向扁舟,對陳陽道:“跟著,上船。”

    陳陽心頭狐疑,飛落船隻之上,進入了只能容納四五人的小小船艙之中。

    “子白!”

    一進船艙,陳陽定睛一看,發現裡面不止有趙蘊繽,還有孟子白。

    不過,孟子白已經不是身著白衣的翩翩公子形象,而是換上了女裝,一襲水藍色的長裙,將她剛剛開始發育的身材勾勒出來,胸下粉色的絲絛繫著一個小小的蝴蝶結,將長裙束攏,下襬則是撒開。

    她的頭上左右盤著兩個丸子髮髻,粉嫩雪白的臉蛋上,並沒有任何的胭脂水粉,但臉蛋上卻有淡淡的微紅,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剛剛走進船艙的陳陽,眼眸中閃過喜悅之色,整個人透著羞澀與可愛。

    “陳兄。”

    孟子白盈盈一拜,對陳陽施禮,語氣很是輕柔,微微頷首,給人大家閨秀的感覺。

    這一幕,看得陳陽目光愣了下。

    他完全沒想到,當孟子白換上女裝之後,居然可以如此動人。

    如果這沖武星上,誰能娶到這樣的女子,那簡直是福分。

    不過,讓陳陽有些頭疼的是,孟子白是聖皇的後人,他並不確定,以後兩人之間的關係,會發展到什麼樣。

    或許,會變成仇人。

    “子白,你不是走了嗎?”

    陳陽收回思緒,向孟子白問道。

    “我還沒得到蘊繽姐姐的原諒,我怎麼能離開。”

    孟子白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走到趙蘊繽身旁,挽著趙蘊繽的胳膊,兩人一副十分友好的模樣。

    顯然,她們經過私下溝通之後,已經和解了。

    對於孟子白這樣的可愛之人,想必趙蘊繽也發不出什麼火來,反而會喜歡上這女孩。

    趙蘊繽看向陳陽,冷聲開口道:“我是其次,公主殿下之所以留下,是要向你告別。”

    “子白有心了。”

    陳陽笑道。

    “叫公主殿下,沒大沒小的,成何體統。”

    趙蘊繽擠兌了陳陽一句,朝著船艙外走去,道:“公主殿下,人我給你帶來了,我就先告辭了。”

    “蘊繽姐姐,你別著急走呀。”

    孟子白急道。

    趙蘊繽掀起船艙布簾,回頭看了眼陳陽,眼中露出複雜之色,邁步出去,一躍飛向江岸,道:“我還有事,告辭。”

    眼看趙蘊繽離去,孟子白追出船艙,可是趙蘊繽已是登岸遠去,不見蹤影。

    “陳兄,你說蘊繽姐姐,這是怎麼了?”

    孟子白回到船艙,對陳陽道。

    陳陽覺得,趙蘊繽或許是處在兩人中間,覺得有些尷尬,所以離開。

    不過,他並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孟子白,而是搖了搖頭:“誰知道呢?或許,她真的有事吧。”

    陳陽話鋒一轉,問道:“對了,你什麼時候返回中央大陸?”

    “和你告別之後,就離開。”

    孟子白眼中閃過留戀之色,顯然還捨不得走。

    說著,她臉上露出歉疚之色,道:“陳兄,我的真名叫左梓畫,之前騙了你,還請你別放在心上。”

    “我本就沒在意。”

    陳陽笑了笑,在船艙裡一坐,一副很隨便的樣子,隨口問道:“對了,子白……不,梓畫,你是聖皇的女兒嗎?”

    “怎麼可能?”

    左梓畫莞爾一笑,坐在陳陽的對面,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如果嚴格算起來的話,我應該是聖皇祖爺爺第十七代後人了。”

    “什麼,十七代!”

    陳陽面露驚訝之色,沒想到皇室已經傳了這麼多代了。

    不過想想也對,左隱寒已經建立天聖帝國幾千年,傳到第十七代,也不算太多。

    見陳陽驚訝,左梓畫道:“皇室成員一代代相傳,皇族枝繁葉茂,人員眾多,就連我也弄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甚至很多不姓左的人,也有皇室的血脈。”

    陳陽問道:“皇室這麼多人,怎麼管理?我聽別人說,聖皇已經許多年不現身,沒有他坐鎮皇室,如此多皇室成員,豈不是亂套了。”

    左梓畫道:“皇室當中,有嚴格的管理制度,即使聖皇祖爺爺不出面,一切都會有條不紊的運轉。並且皇室非常團結,即使有內鬥,也是公平競爭,絕對沒有人敢違反皇祖爺爺定下的規矩。”

    “什麼規矩?”

    陳陽趁機問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8-10-13 20:04
第2525章 多面人性

     左梓畫訕笑了下,搖頭道:“我現在還小,沒接觸那些規矩,不過,我聽那些年過半百的皇孫說,規矩很細緻,也很嚴厲。也許,要等到我十八歲加冠典禮後,才能知道那些規矩。”

    聞言,陳陽心頭失望,看左梓畫的意思,她對皇室的事情,並不是很瞭解。

    陳陽並未放棄,又問道:“梓畫,那麼皇室中的強者如何?有多少神魄境?多少感應期?”

    左梓畫想了想,正欲開口,船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陳公子,你的問題,未免太多了。”

    船艙布簾微微飄起,陳陽往船頭看去,只見毛笙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背對船艙,衣袍隨風而動,明明身材不高,卻給人很大的壓力。

    但緊接著,光影閃滅,毛笙又消失不見。

    其實,他依舊在那裡,只是使出了隱匿意境。

    陳陽心頭遺憾,有毛笙隨時跟著左梓畫,自己想要打聽更多的消息,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左梓畫吐了吐舌頭,歉疚地對陳陽道:“那些皇室的秘密,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你要知道,皇室總之是很強很強,比大家想像中的還強。”

    “呵呵,我也只是隨口問問。”

    陳陽笑了笑,換了個話題,道:“梓畫,我聽別人說,最近這些年,只有你見過聖皇,聖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左梓畫面露回憶之色,微笑道:“皇爺爺是個和藹可親的人,為人很灑脫,沒有半點架子,還會和我一起玩捉迷藏,特別有意思。”

    陳陽皺了下眉頭,不敢相信,左隱寒居然是這樣的人。

    在他看來,左隱寒即使不是殺人如麻,但也應該是個十分冷酷,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

    可是左梓畫這意思,左隱寒和普通的老大爺,也沒什麼區別,一樣會溺愛自己的後輩。

    當然,人都有多面性。

    這只是左隱寒的一個方面,不能代表全部。

    陳陽想了想,本想問問左隱寒的實力如何,但覺得左梓畫肯定看不出來。

    至於問其他有關左隱寒的信息,只怕毛笙會打斷。

    沒辦法,陳陽只能打住,換了別的話題。

    他又和左梓畫聊了幾句,毛笙便在外面催促道:“公主殿下,該啟程了。”

    “噢。”

    左梓畫不情願地應了聲,對陳陽道:“那我先走了,你如果到中央大陸來的話,一定要來皇城找我。”

    “放心,我會去的。”

    陳陽點頭答應,告辭離開小船,回到了岸上。

    他只見左梓畫站在船頭,朝著自己這邊揮手,他心裡不禁苦笑,不知左梓畫如果知道,自己要殺她那個和藹可親的聖皇祖爺爺時,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嘩啦。

    水面突然湧起波濤,只見那小小的一葉扁舟,陡然變化,竟是化為了一座華麗的金色馬車,但卻並沒有馬匹牽引。

    左梓畫坐進了馬車裡,毛笙坐在馬車前掌控馬車。

    嗖的一下,馬車騰空而起,速度比空船還快,眨眼間就消失在雲端,不見蹤影。

    “這應該是皇室專用的交通工具,好快的速度。”

    陳陽暗暗感嘆一句,收回目光,打算返回龍武船。

    不料剛剛回頭,就看到趙蘊繽騎著火翎馬,停在不遠處。

    原來她剛才,並沒有離去。

    “趙小姐,你不是走了嗎?”

    陳陽走過去,笑著道。

    趙蘊繽不假辭色道:“我給禹院長說了,帶你回去,當然要等著你。”

    話音一落,她掉轉馬頭,驅使火翎馬,朝著臨玉城的方向,飛馳而去。

    陳陽凌空飛行,和火翎馬保持相同的速度,高度正好和趙蘊繽平齊,側頭看過來,道:“趙小姐,今日一別,不知何日再見,希望以後,我們還能有相遇的機會。”

    “我希望永遠也不和你見。”

    趙蘊繽冷聲道,似乎對陳陽很不待見。

    陳陽不以為意,話鋒一轉,正色道:“對了,你要小心你哥哥趙昊。”

    “你想挑撥我家人的關係?”

    趙蘊繽雙目一瞪,面露慍色。

    陳陽道:“雖然我和趙昊沒接觸過,但能看出來,他是個十分追求名利的人,而且對未來有很高的憧憬。因此,他肯定會,利用好你父親的資源。可你這個親生女兒還在,趙郡守自然不會給趙昊傾斜太多的資源。所以,你還是小心為妙。當然,這都是我的猜測,你可以當做我胡言亂語。”

    “我的家事,用不著你多說。”

    趙蘊繽冷哼一聲,不再多言,但心裡卻明白,陳陽的猜測沒錯。

    雖然趙昊表現得很謙遜,但從種種跡像已經表明,他想要成為趙家的繼承人。

    甚至之前,他還向趙廣暗示,希望能和趙蘊繽結合,但是被趙廣以兩人是兄妹為由拒絕了。

    趙蘊繽自問,自己和趙昊並沒有男女之情,趙昊的目的,不言而喻。

    很快,陳陽二人到了龍武船下,趙蘊繽恭敬地給禹青鋒行了一禮,便告辭離去,進入了臨玉城中。

    陳陽剛登上龍武船,林柔便調侃他,又去拈花惹草。

    聞言,其他男弟子,都投來羨慕的目光,誰又不希望,能夠成為陳陽這樣的男人呢。

    龍武船起飛,一行人回到了龍脊學院之後,各自安頓。

    經歷了玉江之戰,龍脊學院損失慘重,就連副院長龍佳彤也表露了西火教臥底的身份,這給龍脊學院帶來很大的打擊。

    不過有一個好處,便是學院中的西火教釘子,全部都拔除了。

    接下來幾天,禹青鋒對學院的機構進行了簡單的調整,人員結構上,也進行了重新部署。

    到了第七天,他把陳陽招到了龍脊大殿,開門見山道:“陳陽,你有何打算?”

    這話看起來沒頭沒腦,但陳陽卻明白禹青鋒的意思。

    他苦笑了下,道:“還能怎麼辦,只能暫避鋒芒,不然的話,那些王八蛋,不知道會怎麼對付我。”

    禹青鋒沉吟道:“你表現出來的天賦太可怕了,西大陸各勢力都感到了強烈的威脅,絕不會任你成長下去。可是,你如果一直留在龍脊學院,也不是辦法。修煉在於磨礪和機緣,天天待在學院,不可能成長為真正的強者。”

    陳陽道:“院長,你該不會要趕我走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8-10-13 20:06
第2526章 苓松居

     禹青鋒對陳陽道:“不是趕你走,而是讓你去另外一個,對你更有利的成長環境。”

    “讓我去中央大陸嗎?”

    陳陽目光一亮,既然是更好的環境,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中央大陸的龍武學院總院。

    不過,禹青鋒卻搖頭道:“不,以你現在的實力,暫時還不適合前往中央大陸。而且毛笙把你的事情,向皇室匯報之後,很可能連皇室也盯上你,也會想要殺你。所以,在你進階感應期,被龍武學院總院收納之前,你最好別去中央大陸。”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哪裡?”

    陳陽不解道。

    禹青鋒道:“去北大陸吧,我在那邊有位朋友隱居,他住處的修煉環境非常好,靈氣非常濃郁,他自身也是個高人,你到那邊安心修煉,他也能指點你一二。而且北大陸也有不少機遇,如果你運氣好,或許能有所斬獲。”

    “北大陸……”

    陳陽喃喃了句,看向禹青鋒:“院長,你的這位朋友,不會又是陳冬書前輩那樣的神魄境強者吧?”

    “不是。”

    禹青鋒搖了搖頭,道:“我這位朋友,名叫葛苓松,現在應該是感應巔峰的境界。對了,他還是一位擅長醫道的煉丹師,在北大陸有不小的名氣。你也是煉丹師,如果能得到他的指教,卻是不錯。”

    對於禹青鋒的話,陳陽不置可否。

    他有《仙魔道典》,別人想要指教他丹道,只怕沒那麼大的本事。

    畢竟沖武星上,絕對找不出一個,比浩瀾真人更加高明的煉丹師出來。

    陳陽問道:“院長,你說的這位葛前輩,性情如何?”

    “是個怪人。”

    禹青鋒只給了一個最簡單的評價。

    陳陽笑道:“院長,你叫我去,不會是讓這位葛前輩磨礪我吧?”

    “你天賦過人,明明該韜光養晦,但性格尖銳,鋒芒畢露。此去有葛苓松教誨你,想必能夠磨平你的棱角,這樣一來,你以後才能活得更久。”

    禹青鋒語重心長道。

    “院長,我這性格改不了的。”

    陳陽撇了撇嘴,嘟噥道:“都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可我懷個天賦,居然也有罪,人人都想幹掉我。等我以後成長起來,臨玉城中,當時逼迫我的那些老傢伙,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禹青鋒勸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到時你處於更高的層次,又何必與他們斤斤計較。”

    “我這人記仇。”

    陳陽笑嘻嘻道。

    禹青鋒道:“行了,事不宜遲,你收拾一下東西,便自行前往北大陸。給你一年時間,以你的天賦,足夠進階感應期了。到時候,你再回來,正好是總院使者來臨之日,我便推薦你和林柔,進入總院。”

    “好。”

    陳陽點了點頭,然後道:“對了,院長,我納戒裡有些親人朋友,如果我帶著他們出行,始終不方便。不知能不能,把他們留在學院,請你幫忙照顧一下。”

    禹青鋒道:“如果資質不錯,可以收為學院弟子。其他人的話,便在你的一號上擎院住下即可。”

    “那就拜託院長了。”

    能夠把陽王府的人安頓下來,陳陽也就放心了。

    回到上擎院,陳陽把魚紫雯、南宮雲裳、張虞溪等人,全都叫了過來,把事情給眾人一一交代之後,大家對他十分不捨。

    陳陽自己,也不願意,輕易和眾人分別。

    不過他知道,要想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親人朋友,自己必須擁有更強大的力量。

    所以,他必須離開,去磨礪、成長。

    把眾人安排妥當之後,陳陽拿著禹青鋒給的靈牒和地圖,使用造化神秀功改頭換面,然後悄悄離開了龍脊學院,踏上了前往北大陸的路途。

    他去過兩次北大陸,也算是駕輕就熟了。

    改換面容的他,也不用擔心被人給認出來,直接坐上空船,前往西大陸北海岸,然後乘船去北大陸。

    沿途沒有遇到危險,其他勢力的確埋伏了人對付他,但沒把他認出來。

    一路順暢到達北大陸,登陸之後,他取出地圖,按照地圖上標註的路線,朝著葛苓松的隱居之所飛去。

    葛苓松所在的地方,叫做苓松谷,就是以他自己的名字命名的。

    按照禹青鋒的話說,苓松谷是一座小山谷。

    陳陽到了目的地,從高空看下去,果然是一處小山谷。

    甚至,連山谷也算不上,只是一個山坳。

    在那方圓百米的山坳中,背靠陡峭山壁,修建著一座草廬。

    草廬約有兩百平米寬闊,建築得很簡單,但卻井井有條,連屋頂的每一根草的長度似乎都一模一樣。

    草廬上掛著匾額,上書“苓松居”三個字。

    草廬前圍著柵欄,圈起了一個三十米長寬的院子。

    院子中央,種著一棵桃花樹,此時明明是秋季,但卻桃花盛開,朵朵芬芳。

    桃樹下,四隻小雞追逐打鬧,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

    此情此景,當真是悠然自得,是隱居的好地方。

    當陳陽緩緩降落下去之後,發現了苓松谷更不凡的地方。

    此地的靈氣,比龍脊學院的一號上擎院還濃郁,但奇怪的是,靈氣只瀰散在苓松居,並不外洩。

    陳陽觀察了下,此地並沒有陣法鎖定靈氣,那麼便是這苓松居下,有一處很小的靈眼,剛好將苓松居覆蓋。

    他飛落在苓松居的柵欄外,竹編的院門敞開著,但他並未貿然進入,而是拱手施禮,朗聲喊道:“請問葛苓松前輩可在?”

    他話音剛落,一名年約十二三歲的女孩,從苓松居內小步跑出來,雙手叉腰,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道:“說了多少次,苓松居不治病、不治病,你們怎麼偏偏不聽?難道非得惹我爺爺生氣,你們才甘心嗎?”

    陳陽看向站在苓松居匾額下的紅衣少女,年齡雖小,但已是結丹境的境界,看來葛苓松沒少給她喂丹藥吃。

    陳陽拱手道:“姑娘你好,勞煩給葛前輩通報一聲,就說我是龍脊學院陳陽,持他老友禹青鋒的靈牒,前來求見。”
Babcorn 發表於 2018-10-13 20:06
第2527章 醫一人殺一人

     “龍脊學院弟子!?”

    紅衣少女眼珠一轉,捏著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對陳陽道:“你一個西大陸的人,怎麼跑到北大陸來啦?”

    陳陽道:“姑娘,可否先通報葛苓松前輩,我們再坐下來慢慢談。”

    “好,你等著,我這就去找我爺爺。”

    紅衣少女一轉身跑回房內,過了半分鐘就出來,對陳陽擺手道:“我爺爺說他外出了,得三年後才回來,你如果要找他的,三年後再來。”

    陳陽笑道:“姑娘,既然你爺爺外出了,他剛才又是怎麼給你說話的。”

    發現自己說漏了嘴,紅衣少女白了眼陳陽,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既然如此,勞煩姑娘把靈牒交給葛前輩,我就告辭了。”

    陳陽一揮手,靈牒便朝著紅衣少女飛去。

    他也不是沒地方去,他手裡還拿著御乘風的御字令,大可去無量教待著。

    紅衣少女接過靈牒,眼珠一轉,問道:“這真是禹青鋒的靈牒?”

    “難道有假?”

    陳陽笑了笑,轉身便欲離去。

    “等等。”

    紅衣少女趕緊喊了一聲,然後一邊往苓松居里走,一邊道:“你在這裡等等,我讓爺爺看看靈牒,再給你答覆。”

    “你爺爺不是外出了嗎?”

    陳陽打趣道。

    紅衣少女回頭白了眼陳陽:“要你管?”

    說完,她便進了苓松居。

    過了兩分鐘,紅衣少女又折返回來,臉上多了兩分笑意,走到了院門口,對陳陽道:“我爺爺已經驗過靈牒,確認無誤,你進來吧。”

    陳陽邁步走進院內,頓時被濃郁的靈氣籠罩,猶如在靈液中沐浴一般,感覺相當的舒服。

    不過,這靈液之中,卻蘊含了各種各樣的淡淡藥味,嗅入鼻腔之中,並不是太舒服。

    “我叫葛桑,你叫我小桑就行了,你叫什麼名字?”

    紅衣少女是個自來熟,笑眯眯地抬頭望著陳陽。

    “我叫陳陽。”

    陳陽笑了笑,一邊往苓松居里走,一邊道:“剛才為何,你不讓我進來,你們這裡,謝絕訪客嗎?”

    “以前是不謝絕的,現在謝絕。”

    葛桑搖了搖頭,然後嘟噥道:“原本爺爺是隱居於此,誰知道他的名聲傳了出去,前來求醫的人,便絡繹不絕,令爺爺不勝其煩。後來爺爺殺了好幾個求訪者,拒絕見任何人,過了一年多,現在來求醫的人,這才少了些。”

    聞言,陳陽心頭一跳,暗道:“別人前來求醫,他卻把別人殺了,這性格果然有些古怪。”

    似乎看出陳陽所想,葛桑忙解釋道:“你可別誤會了,爺爺殺的那些人,都是十惡不赦之徒。爺爺雖然不願意給每個人治病,但他也並非是壞人。”

    “噢。”

    陳陽應了聲,這時兩人已經走進了草廬,裡面的設施很簡單,只有竹木打造而成的桌椅,但每樣都很精緻。

    就在客廳裡,上首坐著一名老者,灰白的頭髮束在腦後,身著灰色長衫,衣服有些舊,但洗得很乾淨。

    他面色平靜,目光看向走進來的陳陽,開口道:“禹青鋒已經說得很清楚,你要在這裡寄宿一年。這期年,你在這裡好好修煉,需要丹藥可以告訴我,想做什麼事也隨便你。不過,只有一個條件,不要打擾我和小桑。”

    陳陽本要行禮,誰知葛苓松居然先開口,他不禁一愣,然後躬身道:“晚輩陳陽,拜見葛苓松前輩。”

    “行了,在我這裡,沒那麼多禮節。”

    葛苓松擺了擺手,對葛桑道:“小桑,你帶他去後面那個空房間,他需要什麼,你給他準備一下。”

    “好的,爺爺。”

    葛桑笑著應了聲,她倒是比葛苓松熱情多來,朝陳陽一招手,道:“跟我來。”

    “葛前輩,那我先退下了。”

    陳陽對葛苓松拱手告辭。

    在葛桑的帶領下,陳陽在草廬中的一個房間安頓下來,他便打算閉關修煉。

    不過,葛桑卻在房間裡待著,問東問西,沒有離開的意思。

    看樣子,這姑娘也是一個人在這裡憋得久了,好不容易找到個說話的夥伴,不肯輕易放過。

    聊了好一會,陳陽正欲找個藉口,讓葛桑自己離開,豈料這時外面卻響起聲音:“葛神醫,還請你救救我妻子,她身懷六甲,卻生了古怪的病症,如果不救治的話,她和胎兒,都會喪命,還請葛神醫破例,幫幫我妻兒!”

    外面那聲音帶著哭腔,語氣甚是焦急,但還是盡力保持著對葛苓松的恭敬。

    而根據聲音傳來的方向,那人站在柵欄外,沒敢隨意衝進苓松居。

    或許是葛苓松把別人殺怕了,沒人敢進來。

    陳陽聽到那淒慘的情況,不禁皺眉,看了眼葛桑,發現葛桑的面色也不太好看,走到窗戶邊,朝外望了眼,幽幽嘆了口氣。

    “葛桑,難道這種情況,葛苓松前輩也不救?”

    陳陽問道。

    葛桑道:“不是我爺爺不想救,而是他有自己的規矩,必須醫一人殺一人。所以,如果他救了這孕婦,那便要殺另外兩個人來填命。之前他殺那些來求醫的凶惡之徒,便是給更早之前救的人填命。不然的話,他是不會殺人的。因為殺一人,他又要醫一人。這筆賬不好算,很是麻煩。”

    “真是個怪人。”

    陳陽嘟噥了句。

    葛桑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認為。”

    陳陽朝著窗外看了眼,道:“葛桑,那你爺爺,真的就坐視不理,不醫治那女人嗎?如果他不管,可是一屍兩命。他研究醫道,若是不用,豈不是違背醫者之心。”

    “他又不是醫生。”

    葛桑理所當然地說了句,然後又皺眉道:“不過,那女人的確是好可憐,要不我去求求爺爺。”

    陳陽朝著門口走去,道:“不用了,我去看看吧。我沒有醫一人殺一人的規矩,可以隨便救人。”

    “你也懂得醫道?”

    葛桑驚訝道。

    陳陽道:“略懂一二。”

    “怪不得你被送到這裡,那位禹青鋒院長,是想讓你偷師的吧。”

    葛桑跟在陳陽後面,嘟噥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8-10-13 20:06
第2528章 沒見過

     陳陽徑直走到了柵欄之外,只見一名男子懷裡抱著大肚子的妻子,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她的妻子疼得眉頭皺成了一團,面色慘白,嘴唇發紫,汗如雨下,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

    “求求你們,請葛神醫救我妻兒。”

    見陳陽和葛桑走出來,男子一臉祈求之色,哀聲道。

    “別著急,我先給她看看。”

    陳陽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然後回頭對葛桑道:“他們能進去嗎?”

    “不行?”

    葛桑搖頭道。

    陳陽的納戒裡,之前佈置房間,倒是有很多張床,當即隨便取了張床出來,放在地上,對男子道:“既然不能進去,只能在這裡施救。你把你妻子放上去,平躺。”

    男子放下妻子,一臉恭敬地對陳陽道:“先生,你是葛神醫的徒弟嗎?”

    “不是。”

    陳陽搖頭道。

    聞言,男子心頭咯噔一跳,緊張道:“那你是……?”

    陳陽一邊查看孕婦的情況,一邊回答道:“我是在這裡借宿的,今天剛到。”

    “啊!”

    男子驚呼一聲,面色頓時就垮了下來,對陳陽救好自己的妻兒,不抱半點希望,道:“先生,能……能不能讓葛神醫出手?”

    陳陽已是看出了孕婦的情況,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一般的醫師,還真不一定能夠解決。

    因為這女人,是中了一種胎毒,毒液累積在胎盤之中,然後通過血液傳遞到母體。

    母子二人都中毒之後,要想祛毒就非常困難。

    因為胎兒脆弱,不能直接用藥,如果稍有差池,胎兒便保不住。

    但如果光醫治母親,胎兒依舊保留毒液,不到兩天,毒性就會復發。

    所以,這毒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不過,陳陽雖知道對症的解決方法,但還需要一種特殊的藥材,他並沒有。

    他看向葛桑,問道:“小桑,苓松居中,有沒有魚砂。”

    “你等等,我這就去給你拿。”

    葛桑應了聲,轉身便朝苓松居的方向跑去。

    不過,她剛動,身後就傳來聲音:“不用了。”

    陳陽回頭看去,只見葛桑從苓松居中,走了出來。

    他走到陳陽面前,伸手遞了幾顆小拇指大小的黑色顆粒,一句話也沒多說,轉身又返回了苓松居內。

    陳陽看了眼掌心,葛苓松給自己的,不正是魚砂嗎?

    他心頭一驚,暗道:“莫非葛前輩在房間之內,只是看了眼,就確診了這位孕婦的病情。不然的話,他怎麼會,正好給我拿來魚砂?看樣子,他的醫道,還是相當高明的。”

    來不及多想,陳陽把魚砂捏碎,直接塞進了孕婦的口中,然後取出銀針,接連在孕婦的身上用針。

    用針之後,陳陽真元凝聚在指尖,以極其微妙的手法,在銀針上刻下符文,然後彈動銀針,符文便激活過來,綻放光芒。

    十分鐘後,一縷縷黑色的液體,沿著銀針釋放出來,然後凝結,形態和魚砂並沒有什麼兩樣,但其中卻摻雜了淡淡的紫色。

    當陳陽把銀針全都收起,那孕婦也平靜了下來,和剛才的痛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我好像沒事了。”

    孕婦愣了下,有些驚訝道。

    他丈夫一臉喜色,趕緊對陳陽道:“原來是神醫,真是太感謝你了,你救活我妻兒,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陳陽道:“行了,帶著你妻子走吧。對了,你妻子是中毒,平日裡飲食注意著點,如果不把下毒的人揪出來,她可能還會遭殃。”

    那男子面露思索之色,似乎在想,可能是誰下毒。

    沉默了下,他掏出幾十塊靈石,交給陳陽,道:“神醫,你救了我妻兒,我的靈石,全都給你了。”

    男子只是結丹前期的境界,能有幾十塊靈石,也不錯了。

    陳陽知道推辭不了,便收下了靈石。

    男子接連對陳陽道謝,然後扶起妻子,兩人離去。

    “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醫道高手。”

    葛桑上下打量著陳陽,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她也跟著葛苓松修習丹道,鑽研醫術,可是剛才硬是沒從孕婦身上,看出半點端倪。

    誰知陳陽一上手,就把別人給治好了,讓她對陳陽是刮目相看。

    但她隨即便笑道:“不過,你和我爺爺比起來,還是差了點。他在房間裡看一眼,就知道你要用魚砂,這點你還做不到。”

    “葛前輩的確是醫術高明,我比不上。”

    陳陽雖然有《仙魔道典》,但終究經驗不夠豐富,需要與道典中對照,才能施展醫術,所以他也承認,自己比不上葛苓松。

    可他話音剛落,葛苓松便出現在草廬前,道:“並非是我醫術高明,而是我知道,有人對那孕婦下毒。”

    陳陽釋然,原來是葛苓松知道內情,他還以為,真是葛苓松眼力驚人,只是看一眼,就弄明白了對方的情況。

    他笑道:“看樣子,葛前輩知道內情。”

    葛苓松不屑道:“不過是一個小家族的妻妾之爭罷了,算不得什麼大事。只是我不料,那人在我這購買藥材,竟是配置毒藥。想必那人背後,也有煉丹師指點,或者是得到了毒方,不然的話,也配不出這樣的毒藥來。”

    陳陽恭敬道:“剛才多謝葛前輩的魚砂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出手,沒想到葛前輩其實是個心慈之人。”

    “我救活一人,必然殺一人填命。剛才那妻兒性命,並非是我救活,而是你。那些魚砂,也是我借給你的。整個救治,與我無關。”

    葛苓松搖了搖頭,把自己的關係推得乾乾淨淨。

    “行,那我日後,必然把魚砂還給葛前輩。”

    陳陽笑了笑,然後便欲回自己的房間。

    他已經走到了裡面,葛苓松突然開口道:“那個……你剛才救治孕婦的手法,我從未見過,你可否再給我演示一遍。”

    沒見過?

    陳陽心頭疑惑,剛才也沒什麼高明之處,怎麼會沒見過?

    略一思索,陳陽明白了,估計葛苓松說的,是他把用針之後,篆刻符文的手法。

    怪不得葛苓松突然走出來,原來是想問這事。
Babcorn 發表於 2018-10-13 20:19
第2529章 拜師

     陳陽回頭道:“葛前輩說的,是符文浮針法嗎?”

    葛苓松目光一亮,倒也沒有絲毫架子,道:“原來剛才那種手法,叫做符文浮針法。我看你用針之後,能臨時把符文篆刻在銀針上,這怎麼能做到?”

    陳陽道:“之所以叫做符文浮針法,是因為符文只是借助銀針的吸引力,懸浮在銀針表面,並非是篆刻上去。所以,當我收針之後,那些符文,全都煙消雲散了。”

    “符文懸浮在銀針表面,這又是怎麼回事?”

    葛苓松面露驚訝之色,不恥下問道。

    陳陽解釋道:“真元凝聚在銀針中,然後再篆刻符文,符文也是真元凝聚而成,且都是同一屬性,所以互相吸引。不過,還需要彈動銀針,使銀針產生急速的震顫,對符文產生推力。當吸引力和推力,達到了平衡時,符文就浮在了銀針表面。”

    “還能這樣,好精妙的手法!”

    葛苓松讚歎一句,面露思索之色,陷入了沉思之中。

    “多謝賜教。”

    過了幾分鐘,葛苓松對陳陽一拱手,眉頭緊皺,轉身便進了草廬裡,看樣子,應該是有所感悟,要去消化剛才得到的信息。

    “好厲害,你竟然讓爺爺有所感悟,看來你的丹道造詣,比我想像的還厲害。”

    葛桑看向陳陽,眼中滿是敬仰之色。

    “我也只是懂得一些道理而已,和葛前輩比起來,差遠了。”

    陳陽謙遜一句,然後向葛桑告辭,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前腳剛剛進屋,後腳葛苓松就追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問道:“符文浮針法,把丹紋暫時凝聚在銀針上,相當於銀針發揮出丹藥的效果,並且直接深**位骨髓,是不是這個道理?”

    陳陽面露意外之色,發現葛苓松還真說對了,便點頭道:“的確如此。”

    葛苓松目光一亮,大喜道:“那麼,如果掌握了這種符文浮針法,只要能夠篆刻丹紋,豈不是可以代替很多丹藥?”

    陳陽道:“能代替一些,但還是需要藥物,並且主要是對治病療傷有效。修煉類的丹藥,全靠藥力激發,丹紋只是鎖住藥力,輔助把藥力發揮到極致,所以符文浮針法不能取代修煉用的丹藥。”

    “好高明的手法。”

    葛苓松又忍不住讚了句,臉上滿是熱切之色,問道:“陳陽,你這手法,從哪學來的?你師傅是誰?”

    陳陽道:“我是從一部古籍中習得,並沒有師傅。”

    “古籍呢?”

    “小的時候不懂事,被我扔了。”

    “啊!那可是寶貝,指不定上面記載了什麼起死回生的醫道手段。”

    葛苓松一臉遺憾,看向陳陽,眼珠一轉,激動地問道:“那部古籍,你記得多少?”

    陳陽道:“一點點。”

    葛苓松道:“好,從明天開始,我教你……不,是你我交流丹道,把你所知古籍中的內容,都給我講一講。”

    “呃……好吧。”

    陳陽雖然不想花時間教授別人,但借住在這裡,也不好意思拒絕葛苓松。

    接下來的日子,陳陽每天晚上,都花一個時辰的時間,和葛苓松交流丹道,其中主要是研習醫道方面的內容。

    通過交流,陳陽這才知道,葛苓松之前為了研究丹方,拿自己做實驗,境界從感應巔峰,接連跌了兩重,變成了感應中期。

    可是在葛苓松看來,這根本沒關係,只要有了新的研究進展,他就滿足了。

    不得不說,這真是個醫道瘋子。

    如果不是他古怪的醫一人殺一人的原則,只怕他能救的人,會更多。

    而隨著和陳陽的交流,葛苓松的收穫十分巨大。

    他不僅學到了更多聞所未聞的技巧、丹方、手法,還改正了不少之前一些細節上的錯誤。

    雖然他不知道,陳陽自己的煉丹本事如何,但他覺得,陳陽掌握的知識和原理,絕對是頂尖的層次,比他高出了不知多少。

    他心裡暗想,禹青鋒還說讓自己教陳陽丹道,可是別人的知識比自己還高明多了,只需實踐即可,哪裡用得著自己教。

    不過,他還是感激禹青鋒,給他送了個大禮來。

    不知不覺,九日過去。

    這一日晚上,陳陽在客廳裡,等待葛苓松前來,與之交流。

    葛桑坐在一旁,這幾日她也天天旁聽,雖然插不上話,但也收穫良多,彷彿開竅了一般,醫道造詣大有進步。

    過了一會,葛苓松出現了。

    今天的葛苓松,和往日略有不同。

    他身上穿著一件嶄新的灰色長袍,頭髮紮起,梳理得很整齊,就連下顎錯亂的鬍鬚,也被他修剪得平整。

    這架勢,沐浴更衣,明心靜氣,是要行什麼大禮不成?

    葛苓松沒有說話,取出茶盤放在桌上,上面有茶壺和茶杯,茶壺嘴水汽騰起,清香繚繞,裡面已是沏好了茶。

    “陳陽,請上座。”

    葛苓松對陳陽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陳陽坐到上首。

    那個位置,是葛苓松平日坐的,陳陽豈會坐過去。

    他拱手道:“葛前輩,您這是?”

    “拜師。”

    葛苓松一臉正色道。

    陳陽大吃一驚,旁邊的葛桑也目瞪口呆。

    葛苓松的拜師突如其來,他們兩人沒有半點預料。

    陳陽連忙擺手道:“葛前輩,你我交流即可,何必拜師,你若是對我行大禮,那簡直是折煞了我。更何況,我也沒資格,給你當師傅。”

    “你有資格。”

    葛苓松鄭重地點了點頭,道:“這些日子,我從你那裡,學到了很多東西,以前無法解開的謎團,解開了不少。並且,我還發現了一些新的道路,掌握了一些新的醫道手法。我認為,你完全可以,當我的師傅。”

    “葛前輩,不行不行。”

    陳陽連忙擺手,他可不想要葛苓松這個徒弟。

    突然,葛苓松面色一變,沉聲道:“陳陽,如果你不收我為徒,那我只能殺了你。不然的話,別人只會認為,我是竊取了你的知識,並非正宗。”

    真是個怪人!

    陳陽腹誹一句,思索了下,對葛苓松道:“葛前輩,要不,你收我為徒怎麼樣?我當徒弟的,不也一樣可以和師傅交流,你不就成正宗了。”

    “收你為徒……”

    葛苓松沉默了下,正欲開口,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叫罵:“葛老怪,給我出來,整天藏在這裡,當縮頭烏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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