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0章 恭敬
眾人落座之後,陳陽看向身旁的王甫澤,問道:“甫則,哪些人,是你帶來的?”
王甫澤連忙站起身來,躬身對陳陽行了一禮。
眾人早已知道,陳陽已經收復了妙春齋和雲芝堂,王甫澤、曹范陽對其也是心悅誠服。
所以此刻王甫澤對陳陽的態度,眾人並沒有感到多意外。
行禮之後,王甫澤指向一名身著藍色長袍的老者,對陳陽介紹道:“啟稟師尊,這位是長歌門的門主,項謙。”
陳陽看向那位項門主,此人面容清瘦,但精神矍鑠,頭髮和鬍鬚都已是花白,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意,給人十分友善的感覺。
對方畢竟是長輩,而且遠道而來相助,陳陽自然不能失了禮數,立刻站起身來,行禮道:“此次項門主不遠萬里而來,幫助劍閣渡過難關,晚輩陳陽心裡感激不盡!”
見此,項謙臉上的笑容一收,連忙起身道:“陳公子太客氣了,我們此次前來,什麼忙也沒有幫上,你哪裡用得著感謝我們。而且,你是藥王的師傅,藥王與我平輩,你卻對我自稱晚輩,簡直是折煞我也。”
陳陽道:“我和他是以丹道論,我們以境界論,我自然是晚輩。”
“你境界雖低了我兩重,但實力卻比我更強,我豈敢以長輩自居。”
項謙擺了擺手,語氣對陳陽十分敬重,道:“不過,既然陳公子如此謙遜,你稱呼我一聲項兄,我們平輩論交如何?”
陳陽大笑道:“哈哈,那我可就斗膽,稱呼項門主一聲項兄了。”
“我們長歌門,日後還需陳公子多多提攜。”
項謙拱了拱手,這才坐下。
他這句提攜,卻是讓陳陽略微愣了下。
雖然此次大戰,陳陽展現出強大的實力,以及背後的力量。
但是,讓他提攜長歌門,這話未免太過。
而且項謙的態度,在眾人看來,對陳陽也太過恭敬,有些失了長歌門宗主的風範,丟了長歌門的顏面。
需知,長歌門在九大宗門中,雖然與世無爭,不顯山露水,但大家都知道,長歌門的實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項謙的實力,也號稱九大宗門宗主第一人。
當然,他沒有和破曉的首領墨染白戰鬥過,兩人孰強孰弱,並沒有一個準確的結論。
不過在大部分人眼裡,項謙應該是比墨染白更強的。
也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對陳陽恭敬有加。
對此,丁萬年、應羅笑等人,不僅僅是驚訝,心裡不禁更產生了一種懷疑,難道項謙知道陳陽的底細,現在就開始對陳陽示好?
可陳陽的底細是什麼?
介紹了項謙之後,王甫澤又介紹了十幾人。
這十幾人,個個都是一星九重的境界,分別來自不同的宗門,是各自宗門的宗主。
雖然他們的實力,和丁萬年、應羅笑等人比起來,略遜一籌,但畢竟是一星九重,已是即摩界頂尖的水平。
他們背後的宗門,也都非同一般,大多擁有和曾經浩氣劍閣相當的力量,都可說是九大宗門之下,最強的宗門。
這些人,都是王甫澤、曹范陽請來幫助浩氣劍閣的救兵。
當然,他們請來的救兵,還不止這些宗門。
其他宗門的宗主,之所以沒有出現,是因為沒有資格,出席這個層次的宴席。
畢竟,這宴席之上,有座位的人,除了陳陽之外,全都是一星九重的修者,總數多大三十,可謂是十分恐怖的陣容。
等王甫澤介紹完之後,各宗門宗主,無不對陳陽恭敬行禮,言辭中充滿了討好的意味。
他們的態度,比長歌門宗主項謙,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陳陽並未倨傲,分別對眾人表示感謝。
他的態度,卻讓這些宗門的宗主受寵若驚,彷彿陳陽高傲,在他們眼裡,才是理所應當的。
陳陽一陣無語,王甫澤眼中閃過得意之色,對陳陽傳音道:“師傅,你無需在意,他們這樣做,不外乎是有求於妙春齋罷了。你是我的師傅,他們當然對你恭敬。”
“就連長歌門,也有求於妙春齋?”
陳陽斜睨了眼王甫澤,傳音問道。
王甫澤眼中閃過思索之色,傳音道:“這倒是有些奇怪,雖然之前我幫過項謙,但按理來說,以他的身份,不應該對你如此恭順。”
“陳閣主。”
這時,九羅宗宗主應羅笑站起身來,微微躬身,對陳陽抱拳,面色鄭重道:“之前聽信謹言玉的讒言,攻打浩氣劍閣,是我九羅宗做得不對,希望陳閣主不計前嫌。”
當著眾多強者的面,應羅笑對陳陽致歉,並且那句“不計前嫌”,帶著幾分求饒的意味,著實是體現了他對陳陽敬畏的態度。
見此,丁萬年也沒落後,連忙起身,對陳陽行禮道:“白山宗此次參與攻打浩氣劍閣的事件,也是受了謹言玉的蠱惑,希望陳閣主能寬宏大量,不計較白山宗的過失。”
兩個九大宗門的宗主,齊齊對陳陽認錯。
這局面,卻是讓定劍閣中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畢竟如此場面,在九大宗門確立了一來,就從來沒有出現過。
因為九大宗門的人,從來沒有誰,擁有徹底將別人壓服的實力,他們是誰也不服誰。
現在,至少丁萬年和應羅笑,已經對陳陽服氣了。
這個年輕人,一星七重就擁有擊殺一星九重修者的實力,並且聯合了諸多強者,背後還與魁星閣有關係。
丁萬年、應羅笑,想不服氣,也不行。
見這二人如此態度,一時間,定劍閣中的氣氛有些凝重,眾人看向陳陽,無不透著濃濃的敬畏之色。
陳陽淡然一笑,道:“丁宗主、應宗主,首惡謹言玉已經伏誅,你們二人雖有過錯,但只要拿出一點誠意來,此事自然也就罷了,我絕不會追究白山宗和九羅宗任何的責任。不過,若是誠意不足,我可就有些難做了。”
丁萬年和應羅笑一聽此言,哪裡不知陳陽的意圖,這擺明了就是想敲詐。
可是,他們能拒絕嗎?
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