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6.第2210章 陵棺(39)
但見,那房門微微被推開,一道身影走了過來。
我敢肯定的是,先前進房門時,我順手將房門反鎖了。
原因很簡單,我知道呂神醫來我房間,肯定有要事商量。
可,現在,那房門竟然在外邊被打開了。
最重要的是,在打開房門時,毫無任何響動,就好似被微風吹開一般。
我咽了咽口水,抬眼朝那身影望了過去。
這一下,我更懵了。
因為,眼前這人五十左右的年齡,跟王木陽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這男子僅僅是老了一些罷了。
說實話,我見過不少父子,但,像這麼相像的父子,卻是鮮少見到。
說句不客氣的話,王天源跟他兒子王木陽,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
那呂神醫好似察覺到我的異樣,輕輕地拉了我一下,笑道:「小九,你這是怎麼了?」
我咽了咽口水,說了一句沒事,那王天源則走了過來,他先是朝呂神醫行禮,後是朝望了過來,笑道:「小九,第一次見面,跟傳聞一樣,一表人才。」
我尷尬的笑了笑,就說:「您年輕時,肯定也是儀表堂堂。」
他微微一笑,朝我伸過手來,笑道:「你跟犬子的事,我知曉一些,不怪你,犬子一向在意雪兒,難免會衝動一些。」
一聽這話,我立馬想起溫雪的一句話。
溫雪說,我兒子陳平安被他父親帶走了。
而眼前這男子,不正是他父親。
沒半分遲疑,我臉色一凝,緊緊地盯著王天源,沉聲道:「我兒子在你手上吧?」
他微微一笑,「你說我外孫啊,的確在我手裡,不過,前段時間已經被雪兒接走了。」
嗯?
被溫雪接走了?
我呼吸一緊,忙問:「去哪了?」
他搖了搖頭,「抱歉,這個,我也不知道。」
說實話,我壓根不相信他的話,面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冷聲道:「您要是這樣說的話,恐怕也沒必要相識了。」
話音剛落,那呂神醫罷了罷手,朝王天源望了過去,輕聲道:「天源,你要是知道消息,還請說出來,別讓讓他們父子無法相見。」
那王天源面露苦色,搖頭道:「呂神醫,我要是知道,肯定會說出來,您也知道我家的情況,太復雜了。」
這話一出,那呂神醫皺了皺眉頭,朝我望了過來,「小九,恐怕他真的不知道了,老夫建議你最好找當事人協商一下比較好,畢竟,你們兒子都有了,即便有再深的誤會,也能解開。」
我冷笑一聲,緊緊地盯著王天源,也沒說話。
我想過跟他動手,但想到呂神醫先前的話,一旦我動手了,恐怕不但不能得到消息,搞不好還會被王天源給制服。
瞬間,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一閃而過!
藥!
對,就是用藥迷了他。
一想到這個,我面色一松,朝王天源望了過去,就說:「既然不知道,那算了。」
那王天源好似猜到了我的想法一般,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說:「小九,我是玄學界的人,除非我主動,否則,你恐怕沒辦法在我身上套出任何消息。」
「行了,你們倆每人少說一句,今天介紹你們認識,是一起共商牛懷前輩的事。」那呂神醫緩緩起身,朝王天源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王天源坐下。
那王天源二話沒說,挨著呂神醫坐了下去。
見呂神醫坐下,呂神醫笑了笑,對我說:「小九,天源是自己人,早年間,老夫救過他一命,這些年他一直跟在老夫身邊,護老夫安全,至於他的本事,比蟲家的蟲三雄要強上幾分。」
一聽這話,我詫異地瞥了王天源,這人居然比蟲三雄還要強上幾分。
憑心而言,我是真心沒看出來。
我本來想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但想到這話是從呂神醫嘴裡說出來,我要是問出來,會折了呂神醫的面子,便點點頭,也沒說話。
那呂神醫望了我一眼,繼續道:「小九,接下來老夫要說的話,還請你一定要記在心裡。」
我一怔,疑惑地盯著他,「什麼話?」
他瞥了一眼王天源,那王天源點點頭,呂神醫方才開口道:「是這樣的,據天源調查出來的結果,這次一共來了五人,其中一人是玄學界三派九宗十二門的人,也就是你見過的那黑老頭,蟲三雄。」
「另外四人是?」我忙問。
他深呼一口氣,嘆息道:「一個是玄學協會的會長,喬秀兒。」
嗯?
喬秀兒也來了?
等等,如果喬秀兒來了,洛東川應該知道啊!
畢竟,在玄學協會那次,洛東川跟她關系好像處的不錯,再加上喬秀兒本身是喬伊依,又跟洛東川有過一段戀情。
而現在,洛東川並沒有跟我說出來。
那呂神醫察覺到我的神色變化,輕聲道:「不過,喬秀兒這次並不是以玄學協會會長的身份,而是以喬家蠱師的身份,身邊僅僅是帶了一個人。」
這下,我愈發疑惑了。
喬秀兒這是什麼意思?
僅僅是帶個隨從?
按說,以她的身份,應該知道這次來的人,都是高手啊,應該多帶點人才對啊!
可,她偏偏只帶了一個隨從。
難道…她並沒有將其他人放在眼裡?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呂神醫打斷了我的思路,他說:「這第二個人便是,第八辦的二長老,葛慶天。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這葛慶天是葛紅塵的父親。」
我…我有點懵!
那葛紅塵已經六十多歲了,如果他父親來了,也就是說對方至少有八十五歲以上的年紀,甚至超過九十歲。
我去!
都一把年紀了,還來摻合這事?
深呼一口氣,我忙問:「第三人呢?」
那呂神醫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抬眼掃視了一下門口,然後摸了摸茶杯,輕笑道:「小九,這杯茶已經涼了。」
我特麼當真是無語的很,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情說什麼茶。
不過,他老人家既然已經說出來了,我自然不好拒絕,連忙燒了一些開水,重新泡上一壺茶,給他斟了一杯茶,便說:「現在可以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