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畫個道吧
自從天蠶寶寶吐絲之後,牛玲結束了她每天吃飯睡覺追劇的咸魚生活,開始了屬于她的人間奮斗故事。
作為織女的嫡傳女兒,牛玲的手工技術在天庭神仙圈里也是數一數二的。趙小二上大學的時候,牛玲已經是天庭大學的客座教授了--專授仙衣紡織學。
所以這樣一個技術大牛開啟工作模式的時候,畫面是相當震撼的。牛玲輕飄飄的挑起一根天蠶絲之後就開始了織布之旅。天庭的織布機不僅僅可以手腳驅動,在趙小二的魔改之下,這台織布機是燒電的,只要牛玲控制好天蠶絲的布置和花紋就能織出合格的無縫仙綢。
“玲姐,你為啥不用手織布咧?”嚴竹先用真氣安撫了一下蠶寶寶之後向牛玲問道。
牛玲瞥了嚴竹一眼︰“我親手紡織的布料有多珍貴?要啥自行車?”
“好吧好吧,你是大爺能給個準信不?第一件成品啥時候能出來?”嚴竹好奇的問道。
牛玲看看織布機來回逡巡的飛梭道︰“一匹布一上午就能紡出來,下午我就能做出來成品的衣服。你那小女朋友喜歡什麼風格的?傳統的還是現代的?保守的還是開放的?”
“不是女朋友!”嚴竹爭辯道。
牛玲好笑道︰“行行你定個款式吧!”
嚴竹捏著下巴想了想道︰“要莊重大方的吧,畢竟她現在也是個小老板,總得出席一些正式場合。”
“好,我知道了,你該干嘛干嘛去吧。”牛玲下了逐客令,嚴竹只能訕訕的離開了牛玲的工作室。
得虧嚴竹家的大院夠大,要不然真安排不下這麼多人。三道河子村一點不小,嚴竹家竟然佔據了整個村子的三分之一!要不是當年嚴竹他爹牛13,他家早就被**了--住著這麼大的房子絕壁是大土豪啊!
嚴格意義上講,整個三道河子周圍在古代都是嚴竹家宗門的領地。只不過門派一年混的不如一年,到嚴竹他爹的時候整個門派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所以外門的衰落讓更多的普通人走進了三道河子,畢竟修仙之地的土壤比較肥沃啊。
嚴竹家的大院實際上是他家門派的內門,之前嚴竹啥也不懂,總覺得自己家格局有問題--哪有客房是一排一排的?現在他知道了,這些客房是用來安排內門弟子的。
現在輪到無所事事的嚴竹淪為咸魚了,現在工廠已經開始破土動工,談判工作也全部完成,該拉的關系也拉得差不多了,自己該做些什麼呢?好無聊的說!
所謂人無壓力輕飄飄,嚴竹覺得自己必須要找一點事情來做。他緊急的頭腦風暴了一番自己還有什麼工作沒有做到位之後,發現他現在還是有事兒可以辦的。
官面上的關系嚴竹已經摸得差不多了,上至縣長書記,下至村長支書他都打點的一清二楚。但是在陽光照不到的角落,嚴竹卻沒有照顧到。
嚴竹小的時候沒少被當地的地痞無賴欺負,長大之後的嚴竹對這些人更是無愛。他現在雖然有錢了,但是讓他花一筆錢打點這些人的關系卻是做不到的。
之前工地也有工人跟嚴竹反應有人帶頭去工地鬧事兒,雖然沒有發生大的沖突矛盾,但是卻也給工程造成了不小的負面影響。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不把靈水地界上的社會人收拾收拾,他在這里發展事業準得遭遇啥惡心人的事情。
這幫流氓地皮殺人放火是不敢做的,但是砸玻璃、潑油漆、扔大糞卻能干的出來。就跟癩蛤蟆爬腳背似的--不咬人惡心人啊!
對于這樣的家伙,好脾氣的嚴竹也沒有服軟的心思。現在他已經是入門級修仙者,練氣一沖天的修士,已經和普通人不一樣了,我們不一樣不一樣
“嚴總,又有人來工地鬧事兒了。趙總已經趕到,但是局面沒控制住!”就在嚴竹準備找個由頭收拾這幫家伙的時候,他接到了工地工頭的電話。
哎呦我去?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現在這流氓的服務都這麼貼心了嗎?滴滴打人,上門挨揍?
跨上新買的摩托,嚴竹仿佛插了翅膀一樣就往村外開去。靈水縣這地界開摩托真心比開車方便--開車進縣城找停車費巨費勁,一點不如摩托方便。
引擎清脆的轟鳴聲燃燒著嚴竹的熱血,童年那些悲催的記憶仿佛被炸彈崩了一樣,紛紛從腦海深處翻涌出來。也許這就是心魔的一種,戰勝了這些渣渣,自己的心境修為也許能更進一步吧。
修仙圖個啥?不就是能圖個逍遙自在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嚴竹如今已經是修仙大佬,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受氣包。
雖然流氓可能不再是當年那批流氓,但是嚴竹依舊有一種即將釋放的快感。他在路邊撿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之後繼續開摩托飛馳,不到五分鐘他就趕到了工地。
年糕加工廠距離嚴竹家並不遠,不到三里地的距離跑步都用不上十分鐘,開摩托用五分鐘只能說明嚴竹的車技穩如狗。
一到工地,嚴竹就看見拿著鐵杴、鋼管跟一堆花里胡哨的流氓對峙的民工。這些民工都是十里八鄉的農民,在工頭的組織下趁著農閑撈一筆外快的,這些流氓在他們眼里就是斷人財路的喪門星。
靈水比較偏遠,民風剽悍。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這里的成年精壯男子在打架方面都是一把好手,基本上都精通街頭格斗術,年輕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好勇斗狠之徒。靈水縣是小地方,留不住人才。
學習好的不打架的都跟班長大人似的留在大城市發展。留下來的基本上都是那些素質不太咳咳的。說出去雖然不好听,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嚴竹這樣的遵紀守法的能留在這里確實挺不容易的。
“老板來了!”嚴竹一露面,民工們紛紛歡欣鼓舞--對于自家長得跟個妖精似的老板,民工們那絕對是記憶猶新。如今嚴竹的出現讓民工們有了主心骨,無論是戰是降,嚴竹一聲令下絕無二話。
在民工們眼里,法律並不太重要。誰給錢誰說話就好使,這是一種很樸素的世界觀,人生觀。
“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厲害竟然到我這里鬧事兒,是誰給你們的勇氣?梁靜茹嗎?”嚴竹拎著木棍走進了對峙圈,民工們見嚴竹是帶著家伙來的,紛紛摩拳擦掌。
流氓們見民工們已經躍躍欲試,內心不自覺的虛了三分--他們比民工普遍年輕十歲左右,也就二十郎當歲。根本沒經歷過當年的崢嶸歲月,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民工叔叔們當年經歷的是怎樣的戰斗。那可真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跟這些民工叔叔們比起來,這些流氓還是差了點意思。嚴竹決定先趟趟水,他走到隊伍最前方指著流氓中站的最前的家伙問道︰“誰讓你們來的?畫個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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