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絕代名師 作者：相思洗紅豆 (已完成)

第30章 贏百舞，十三歲，再見！
   
　　「補充，視學生資質高下，給予不同等級的寶箱獎勵，最低獎勵黑鐵寶箱一個。」

　　孫默剛想問如果不追求學生的資質，隨便招募五個最差的學生，系統怎麼破，它就把可能性給彌補了。

　　還真是一點漏洞都不給鑽。

　　八點剛過，校園內的人流已經多了起來，都是十二歲的少年少女們，青澀的臉龐上，有忐忑、有好奇，也有憧憬。

　　進名校，遇名師，將天賦完全發揮出來，成為天下聞名的大人物，這幾乎是每一個年輕人的夢想。

　　「好多人呀！」

　　鹿芷若緊緊的抓著孫默的袖子，不安的眼神四處游弋，她最怕陌生人了，如果不是要陪著孫默，她早就逃回房間，把門死死的鎖住了。

　　凡是路過的人，不論男女，都會掃一眼鹿芷若，沒辦法，她的胸部實在太大了，再配上一張童顏，簡直殺傷力無敵。

　　「孫老師！」

　　鹿芷若喉嚨中溢出了一抹低叫，不知不覺中就抱緊了孫默的胳膊，為什麼這些人都要看自己呀？難道早上臉沒洗乾淨？

　　牙齒也特意看過了呀，更何況早餐喝的是米粥，不可能有菜葉子遺留。

　　「要不，要不咱們回去吧？」

　　鹿芷若提議，她的木瓜大胸擠壓在孫默的胳膊上，觸感柔軟，還把青衣擠出了飽滿的弧度，讓正巧路過的幾個男人差點都把眼睛瞪爆了。

　　「你現在不趁機磨練膽量，以後怎麼辦？見了人就把腦袋縮進褲襠裡？你當你是鴕鳥嗎？」

　　孫默一把扯開了鹿芷若的胳膊，貧乳想要你這種快樂，還體會不到呢。

　　「啊嗚！」

　　鹿芷若趕緊追了上去，本能的要抓孫默的胳膊，可是猶豫了一下，擔心被訓，於是伸出手指，捏住了他腰部的衣服。

　　中土九州的學校由聖門統一管理，總共分為五等。

　　超等學府，只有九所，名為九大，也被稱作豪門。

　　甲等院校十八所，乙等院校三十六所，丙等院校七十二所，丁等院校，一百零八所。

　　之後，還有上千所未入等的學校。

　　這五等總共243所學校，都可以冠以『名校』的頭銜。

　　每一年，同級別的院校都會進入黑暗大陸，進行一場聯賽，按照成績，排名最高的五所院校，升入上一級別聯賽，而最後五名，降入下一級。

　　未入等的上千學校通過競爭，得到十個名額，經過聖門的考核後，便有資格掛牌，掛牌後，晉升丁等聯賽，得到名校頭銜。

　　同時，丁等院校中十所排名最差的降級，被摘牌，失去名校頭銜。

　　唐國金陵城，有兩所最著名的學校，第一是中州學府，第二就是近十年崛起的萬道學院。

　　在以前，都是中州挑完了學生，才輪到萬道，可如今這幾年，完全反了過來，不過比起那些『不入等』的學校，中州好歹還保有著『名校』頭銜，而且還有過輝煌的校史，再加上位於繁華的金陵城，總體加分不少，也是一些學生第二備選的學校。

　　學校想要晉升上一級，必須在聯賽中拿到好成績，搶到聯賽前五的席位。

　　如何提高排名？

　　當然是要代表學校參賽的學生足夠優秀，為此，就需要優質的生源。

　　安心慧上任三年，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可收效甚微，好學生大多被萬道學院搶走了，畢竟萬道是比中州高一級的丙等院校。

　　在瞭解九州的教育體系後，孫默感慨萬千，想想那些被炒成了天價的學區房，依舊有價無市，因為學區房就代表著可以進入好學校的資格。

　　九州的學校就要公平很多了，你能不能進名校，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天賦夠不夠好，而不是你父親有沒有錢。

　　雖然這些學生可能都是被人挑剩下的，但是孫默相信，總會有明珠遺落，靠著神之洞察術，別說五個天才，就是十個也能挖掘出來。

　　只是遊蕩了一個小時後，孫默就鬱悶了，別說李子柒那種潛力值極高的，就是潛力值高的學生，都沒看到一個呀。

　　「老師，你這樣不行的。」

　　鹿芷若很急，擔心三天過後，孫默連一個學生都招募不到。

　　「系統，這個潛力的衡量標準是什麼？」

　　孫默詢問。

　　「目標目前狀況的綜合評價，以及系統對目標未來的期待。」

　　系統的回答很籠統，讓孫默聽了想打人。

　　「也就是你對目標的期待越高，給的潛力值越高咯？」

　　孫默分析。

　　「是的，但是也有可能，一個潛力值極高的學生，因為沒有得到名師的指導，變得平庸。」系統回復：「錯誤的指導也有可能毀掉一個天才。」

　　潛力值高代表了目標的成長性高，代表了未來取得成功的可能性高。

　　「老師，你要主動出擊呀！」

　　鹿芷若以為孫默拉不下臉面，可是你如此年輕，沒有資歷，想要踏出第一步，就只能硬著頭皮上。

　　老師在選學生，而學生又何嘗不是想找一位能激發自己潛力的老師。

　　「不急。」

　　孫默揉著略微有些發酸的眼睛，乾脆坐在了花壇邊，總是使用神之洞察術，會讓眼睛疲勞。

　　又是大半個小時過去了，毫無收穫，鹿芷若急了，看到孫默依舊沒有搭訕的意思，她咬了咬牙，大著膽子跑向了一個女學生。

　　「你……你好，你是打算入學嗎？可以考慮一下孫默孫老師嗎？」

　　鹿芷若先是鞠了一個躬，之後戰戰兢兢得說完了這句話。

　　「他？太年輕了！」

　　女學生直接拒絕。

　　鹿芷若沒有放棄，跑向了第二個女學生，還是同樣的問題。

　　「他當老師多久了？」

　　女學生打量孫默，這個青年挺英俊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帶著一抹慵懶的味道，符合她的審美。

　　「你等等！」

　　鹿芷若趕緊跑了回來追問。

　　「一個多月，實習期！」

　　孫默沒有隱瞞。

　　「啊？」

　　鹿芷若聽完自己先傻眼了，感覺難度瞬間翻了好幾倍，這讓她走回學生身邊的腳步都不自信了。

　　果然，女學生聽完後，搖了搖頭，最後看了孫默一眼後又離開了。

　　就算是顏值控的女生，也不會挑只有顏值而沒有資歷的實習老師。

　　鹿芷若站在原地，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繼續幫孫默，萬一有不在乎他實習老師身份的學生呢。

　　這一次被攔住的依舊是一個女學生，不過對方的反問很強勢：「你是他的學生嗎？他的教學能力如何？」

　　「我……我……」

　　鹿芷若結巴了，可憐兮兮的回頭，求助地看向了孫默。

　　「她不是我的學生。」

　　孫默站了起來，一個願意問出這種話的女學生，說明更看重老師的實力，而不是身份，只是不等他繼續自我介紹，女學生的質問就來了。

　　「她如此幫你，應該很信任你，你連她都沒有收為弟子，是覺得不想浪費她的天賦？還是人家覺得你不配？無論結果是哪種，都證明你實力有限！」

　　女學生直視著孫默，很大膽，也很強硬。

　　「呦，有意思！」

　　孫默沒有惱怒，反而因為這個女孩邏輯分明的推理，激活了神之洞察術，觀察她。

　　『贏百舞，十三歲。』

　　力量7，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智力7，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敏捷7，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意志7，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耐力7，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潛力值，低。』

　　『備注，身體上存在巨大缺陷，不建議收為弟子，並且請盡量與其保持距離。』

　　……

　　孫默看著贏百舞的數據，直接無語了，很想把系統扯出來捶一頓：「你不覺得你在自相矛盾嗎？這個數據怎麼也得配上潛力值極高的評價吧？」

　　「系統從來不會出錯！」

　　系統在『從來』兩個字上加重了音量。

　　孫默沉默了，盯著那條『備注』，應該是這個缺陷，導致她的潛力值評價過低。

　　「十萬兩！」

　　贏百舞開口。

　　「什麼？」

　　孫默聽清了，但是沒明白意思。

　　「給我十萬兩銀子，我做你的親傳弟子。」

　　贏百舞開價。

　　鹿芷若因此吃驚，嘴巴長成了『O』型，這還能賣錢？頭一次聽說耶！

　　「我是個窮鬼。」

　　孫默拒絕。

　　「打擾！」

　　贏百舞轉頭就走，果斷的一匹。

　　孫默看著贏百舞那身洗的發舊的衣服，腦海中浮現的還是她那張沒什麼血色的消瘦臉頰，果然是窮呀。

　　鹿芷若欲言又止。

　　「別再找了。」

　　雖然鹿芷若找的學生潛力值都低的可憐，但是這份人情，孫默領了，別看她攔住的都是三個女學生，但是她依舊緊張的要死。

　　作為一名接觸過很多學生的老師，孫默知道，鹿芷若有陌生人恐懼症，一旦要和陌生人接觸，就會緊張，焦慮，出汗，甚至是尿急、心悸，這是一種心理疾病。

　　「可是……」

　　鹿芷若擔心地看著孫默，招募不到學生，想說你的前途怎麼辦？

　　「你是個好女孩！」

　　孫默揉了揉鹿芷若的頭，他很喜歡這種乖巧聽話的學生，她剛才詢問那三位女生，可是付出了很大勇氣的。

　　「要是……要是你不嫌棄我資質太差的話……」

　　鹿芷若說完，膽怯的瞄了孫默一眼，又低下了頭，用腳尖在地上畫著小圈圈，小聲的嘟囔：「收我做你的親傳弟子吧？」

第31章 被賞識的孫默

　　「你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嗎？」

　　孫默看著面前的木瓜娘，一身青衣，雙眸純真，突然有些感動。

　　鹿芷若依舊低著頭，細弱蚊蚋：「知道。」

　　中土九州，尊師重道是傳統，學生一旦拜師，輕易不會改善門庭，要是做了三姓家奴，可是要被千夫所指的。

　　也正因為如此，只要有些操守的老師，都不會輕易收親傳弟子，一旦收了，都會悉心教導。

　　「開心點，我還沒淒慘到讓你同情的地步呢！」

　　孫默揉了揉鹿芷若的頭髮，正常情況下，實習期要滿一年，學校才會決定實習老師的去留問題。

　　要不是顧秀珣表現太優秀，逼著學校給出了招募五位學生就可以正式入職，成為代課老師的承諾，在以前，像孫默這些實習老師壓根就沒有招募學生的資格。

　　「可是……可是……你是個好人！」

　　啪嗒！啪嗒！

　　淚花從鹿芷若的大眼睛裡流了出來，她至今都忘不了那天丟了錢袋，在梅子雨淅瀝的屋簷下坐了兩天一夜的記憶。

　　整個世界都彷彿暗無天日了，自己愣愣地望著眼前的秦淮河，有好幾次站起，都打算跳下去了。

　　是那個笑起來很好看的老師，給了自己甜甜的桂花糕，給了自己熱騰的肉包子，也給了自己一個棲身之所。

　　孫默是一個好人，所以鹿芷若不想看到孫默一無所獲。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也不用給我發好人卡吧？」

　　孫默掏出一塊梨花糖，剝開糖紙，塞進了女孩的嘴裡。

　　「啊嗚！」

　　木瓜娘手足無措。

　　一個大鼻子的青年湊了過來，左顧右盼望風的時候，猛地掀開了身上的衣襟：「你是老師吧？要不要學生的資料？」

　　要不是這傢伙說得夠快，孫默差點就抬腳踹過去了，他還以為碰到變態了呢，以前在市二中附近，就有暴露狂騷擾下了晚自習的女學生。

　　看到一個陌生人突然靠近，鹿芷若嚇了一跳，直接竄到了孫默背後，緊緊地抓著他的袖子。

　　看到孫默眼神不善，大鼻子也不敢廢話，直接道明瞭來意：「要嗎？五百兩銀子一本，記錄的都是金陵以及附近縣城和鄉下比較出名的孩子。」

　　孫默無語，為了賺錢，這些人真是什麼招都能想到。

　　大鼻子拿出一本，隨手翻開，展現給孫默：「這上面是姓名，籍貫，擅長，因什麼而出名。」

　　「一共多少人？」

　　孫默伸手去拿，可是大鼻子躲開了。

　　「五百人。」大鼻子說完，顯然也知道這個數量不多，於是趕緊解釋：「招生大會只有三天，你能接觸二百個學生就算不少了，所以你別看名單不多，但是足夠用了。」

　　「太貴！」

　　孫默搖頭。

　　「我的大老師耶，你們上上課就能輕鬆賺到錢，我們為了搜集到這些名單，這一年幾乎跑斷了腿，就指望著這幾天賺些錢呢。」

　　大鼻子哭訴。

　　「一百兩！」

　　孫默砍價。

　　「太少了，四百五十兩！」

　　大鼻子重新報價。

　　「一百兩！」

　　孫默堅持。

　　「四百兩，你看我這一年風餐露宿，人都瘦了好多！」

　　大鼻子堅持。

　　鹿芷若目瞪口呆，尤其是聽到價格已經降到了一百五十兩，簡直對孫默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也好想要這種砍價技巧呀！

　　那樣就可以省下好多小錢錢，買好多梨花糖！

　　「一百二十兩，最低價，真的不能再少了。」

　　大鼻子哭訴。

　　「那算了！」

　　孫默轉身就走。

　　「誒？」

　　大鼻子傻住了，你怎麼不再堅持一下呀？我褲子都要脫了，你竟然要走？這不行，於是他追了上去。

　　「好好好，一百兩！」

　　大鼻子擺出了揮淚大甩賣的表情。

　　「五十兩！」

　　孫默繼續報價。

　　「你……」

　　大鼻子氣的直哆嗦，要不是在中州學府的地盤上，他真想一口濃痰吐在孫默的臉上，有這麼砍價的嗎？你直接砍死我算了。

　　「一百兩，我要了。」

　　一個中年人適時的插話，讓大鼻子已經怒氣上湧的臉色瞬間喜笑顏開。

　　鹿芷若又往孫默背後縮了縮。

　　中年人國字臉，劍眉飛揚，哪怕笑著，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年輕人，該投入的時候就不要吝嗇。」

　　國字臉提點。

　　「我窮。」

　　孫默開口就懟了回去，你誰呀？大家認識嗎？用得著你教訓我？

　　鹿芷若悄悄地扯了扯孫默的袖子，低聲提醒：「老師，我覺得他說得對耶！」

　　「呵呵，年輕人，不要為眼前的一點利益得失迷失了自己。」

　　國字臉告誡著孫默，眼睛卻是看向了鹿芷若，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咻！

　　鹿芷若立刻縮到了孫默背後，這個中年人好威嚴呀，怕怕！

　　「有些名氣的孩子，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根本不用費心思查問，所以他們賺的就是個辛苦錢，我相信那些想要有所作為的學校肯定早派人去收集這些資料，並且發放給學校的資深老師以及名師們了。」

　　孫默雖然沒見過安心慧，但人家可是天機學府的首席畢業生，百年不遇的天才，要是連這點兒算計都沒有，還如何振興中州學府？

　　正在翻看資料的國字臉抬頭，有些意外的打量了孫默一眼，原本以為他只是捨不得花錢，沒想到竟然想到了這一層。

　　「就算你說得對，可是你沒有呀？」鹿芷若不理解：「難道你打算去問校長要？」

　　「我的意思是，這些大家都能收集到的情報，已經沒有價值了，而且那些最有名名氣的學生，學校搞不好會主動派人去查看，一旦確認資質不錯後，肯定直接邀請的。」

　　孫默見過太多了，高考成績剛出，普通學生還沒開始研究報什麼學校和專業呢，甚至分數還沒查詢呢，清華北大就已經連夜派車去接各個省市的高考狀元了。

　　「這五百名學生，被其他學校挑挑揀揀，最後能來到中州學府的還不一定有多少呢，就算都來了，也是那些資深老師們先挑。」

　　至於名師，孫默壓根沒說，因為自認有些才華的學生，都會主動去拜見，渴望被收入門下。

　　「原來如此！」

　　鹿芷若恍然大悟。

　　「還有其他原因嗎？」

　　國字臉很好奇。

　　「肯定會有老師買學生資料的，僧多粥少，那麼即便自己看上了某位學生，也會面臨其他老師的競爭，想要得到學生，肯定要闡述自己的教學理念，或者證明自己的教學實力吧？這肯定要浪費時間的。」

　　孫默聳了聳肩膀：「招生大會只開三天，與其浪費在競爭中，不如挑那些沒被發現的璞玉。」

　　「不錯！」國字臉摸著下巴，開始認真打量孫默：「靠資料算什麼本事？考眼力挑選學生，才有成為名師的潛質！」

　　鹿芷若訝然，不就是買一份資料嗎？竟然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隨即，她的臉上便浮現出一抹佩服。

　　孫老師的分析能力好厲害，換了自己，肯定就白花這些錢了。

　　叮。

　　來自鹿芷若的好感度+3。

　　與鹿芷若的聲望關係，中立（8/100）。

　　「你叫什麼？」

　　國字臉就是大概翻看了一下資料，都沒讀完，就隨手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他買，只是好奇，而不是真的要把它當做挑選學生的工作。

　　「孫默！」

　　孫默心說，其實我不買這個資料最根本的原因是，我的神之洞察術比資料好使多了，放眼望去，學生是什麼潛力值一目瞭然，絕對不會招募到水貨。

　　「那麼你發現璞玉了嗎？」

　　國字臉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萬道學院的老師來我們學校幹什麼？打探消息？」

　　孫默故意擠兌國字臉。

　　「誒？」

　　鹿芷若看著國字臉，先是驚訝，跟著臉上出現了驚惕，似乎隨時準備喊人一般。

　　「年輕人，不要和我耍心機！」

　　雖然這麼說，但是國字臉並沒有生氣。

　　「你打算挖哪些學生，告訴我唄？」

　　孫默調侃。

　　「你們再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明白？」

　　鹿芷若垂頭喪氣，這兩個人說話的邏輯好跳躍呀，而且孫老師耍了什麼心機？

　　乖巧呆萌的鹿芷若，讓人倍生好感，所以一向嚴肅的國字臉難得的頗有耐心的給她解釋。

　　「從概率上來說，同在金陵，又是宿敵，萬道學院的老師來打聽情報乃至挖人的概率更高一些，孫默沒有詢問我是不是萬道學院的老師，而是直接篤定，甚至用了打探這種字眼，就是想惹我生氣，詐我的話，要知道，人一旦生氣，推理能力就會下降，變的衝動，衝動時說的話，很可能就會洩露出一些情報。」

　　國字臉這一次看向孫默的目光，多了不少欣賞的意思，有一句話想說出口，但是又忍住了。

　　「還是要再觀察一下。」

　　於是國字臉默默地跟上了孫默。

　　「喂，你是喜歡尾行別人的變態嗎？」

　　孫默蹙眉，要是金木潔那樣的美女，他巴不得身後多跟幾個，可是國字臉這種大男人還是算了，會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好不。

　　「呵呵，嘴巴很毒舌。」

　　國字臉不以為忤，在心底裡給孫默記了一條缺點後，指了指不遠處的花壇：「那個學生不錯，我在資料本上見過，你要不要去自薦一下？」

　　孫默轉頭，看到一個學生正在舞一支丈二紅槍，在旁邊，還站著一位年紀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他身上穿著天青色的長袍，正是中州學府老師們正式入職後才能穿的教師服。

第32章 辭職信

　　在小花壇的廣場上，那個男學生的丈二紅槍舞的虎虎生風，掃出的氣流壓完了四周的牡丹花。

　　「槍耍得不錯。」

　　國字臉讚了一句。

　　「嗯！」

　　比起國字臉，孫默使用神之洞察術後，看到的數據更多。

　　褚健，十二歲，鍛體境二階。

　　力量7，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智力5，平均數，反正夠用。

　　敏捷6，依舊是夠用，但稱不上動若脫兔。

　　意志7，少年人意志堅韌，出類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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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潛力值，中上。

　　備注，修習槍法，即將達到專精級別。

　　孫默用拇指摸索著檀香木刀柄，雖然褚健潛力值不是高等，但中上，也就低一個級別，也算是不錯了，看年齡，是準備入校的新生無誤，而且這個槍法肯定是有高人指點過的。

　　系統評價技能的標準，從入門，熟練，專精，再到大師，宗師！

　　所謂專精，就是目標對此技能已經嫻熟掌握，並開始產生心得和體會。

　　孫默掌握著專精級的通絡術，所以大概知道在槍法之道上，這位叫褚健的少年已經達到了什麼地步。

　　不下苦工，絕對不可能有這種成就。

　　孫默順便掃了那位正職老師一眼。

　　柳文彥，四十二歲，燃血境巔峰。

　　潛力值，中等。

　　備注，遭遇瓶頸，已停留在燃血境三年，無法踏入神力境。

　　至於具體數據，孫默都懶得去看，這種年紀的老師，絕對屬於不得志的那種，否則也不會落魄到還要來招募新生的地步。

　　「去看看！」

　　國字臉說著，當先走了過去，他的眼角餘光，甚至都吝嗇的沒有投到柳文彥身上。

　　這種人，不在他的關注範圍內。

　　孫默跟了上去，同時凝視國字臉。

　　岳榮博，四十五歲，千壽境。

　　潛力值，高等。

　　備注，三個月前，摘得四星名師頭銜。

　　看著國字臉腦袋旁，那一行被紅色標注的大字，孫默就不需要再看其他數據了。

　　要成為四星名師，需要領悟至少十二道名師光環，專精四門副職業，有親傳弟子登上英傑榜。

　　這種級別的名師，整個中州學府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這是一位大佬！不過孫默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沒什麼變化，倒是心中開始有了新的分析。

　　「難道是安心慧邀請來的新老師？」

　　一所學校想要提升級別，經驗豐富的名師絕對是不可或缺的，當然，邀請名師的薪水肯定也高的讓人咋舌。

　　畢竟名師，都是稀有品。

　　褚健看到了岳榮博三人，但是並沒有在意，以自己的才華，沒人圍觀，才叫怪事呢，所以他很淡定的詢問柳文彥：「你覺得我的槍法如何？」

　　「很棒。」

　　柳文彥臉色晦暗，不自信了，以自己的眼光來看，對方年僅十二歲，就把槍法練到這種地步，絕對是天才，柳文彥擔心教不了褚健，而且也的確沒什麼可指導的，因為在他看來完美。

　　看到柳文彥這個模樣，褚健搖了搖頭，連自信都沒有的老師，問出的意見多半也不能聽。

　　鹿芷若扯了扯孫默的袖子，小聲詢問：「你有指導他的地方嗎？」

　　「有！」

　　孫默當然有，通過神之洞察術看到的數據，他能分析出很多東西。

　　鹿芷若立刻精神了起來，踮起腳尖，朝著褚健喊話：「你有什麼問題，可以詢問孫默孫老師。」

　　褚健看向了岳榮博，而柳文彥則是蹙眉，打量孫默，這個不會是安心慧那個未婚夫吧？

　　「不是他。」

　　鹿芷若急了，扯了孫默的手一下，想讓他說話。

　　褚健頓時沒有興趣了，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孫默年輕不說，身上穿的還是淡藍色長袍。

　　因為要上中州學府，所以褚健瞭解過，這件衣服代表的是實習老師身份。

　　「人家瞧不起你。」

　　岳榮博打趣。

　　「你的槍法很好，已經略有小成，不過以後不要練了。」

　　孫默開口，就是一句讓人大吃一驚的話。

　　褚健皺眉，還沒說什麼，柳文彥倒是不樂意了：「不懂就不要亂說，你是在誤人子弟，你知道嗎？以他現在在槍道上表現出的才華，將來肯定可以成為知名的槍術大師！」

　　柳文彥是真心為褚健著想，聽說孫默連助教都沒當上，去了後勤，顯然沒多少才華，不過這臉長得真是俊秀，難怪能吃得上安心慧這碗軟飯。

　　聽到孫默的點評，岳榮博眼睛一亮，對他的關注度甚至超過了褚健。

　　「你的槍法現在很好，但是以後，進展會越來越慢。」

　　孫默沒有生氣，而是看著褚健，在他的身邊，足有上百條詳細的數據浮現：「因為你從最開始就選擇錯誤了。」

　　「真是胡言亂語！」

　　柳文彥呵斥。

　　「繼續。」

　　岳榮博想聽下去。

　　「你的身材太矮，手臂不夠長，練槍，太吃虧了，無法發揮出槍法的最大優勢。」

　　孫默歎息。

　　一寸長，一寸強，褚健就吃虧在手臂太短上，遇到同樣和他水平相當但是比他身材高大的槍手，他就天然吃虧。

　　「誒？」

　　柳文彥傻眼了。

　　褚健呆住了，他恍然間，想起了父親當年說過的話。

　　「健兒呀，在練槍一途上，你五短的身體太吃虧了，就算到最後，也不會達到為父的境界。」

　　褚健因為崇拜父親，喜歡他一槍挑天下的霸氣，才癡迷槍法，不分寒暑的苦練。

　　在槍法上小有所成後，任何人見了褚健，都是盛讚有加，甚至不少人都想收他為徒。

　　這讓褚健飄了，覺得父親的說法是錯誤的，可是最近大半年，他的槍法已經幾乎沒有長進了，所以他才來中州學府求學，想要尋求突破的方式。

　　沒想到在這裡，褚健又聽到了和父親相同的評價，有那麼一瞬間，他很生氣，但是隨即，他壓下了怒火，臉上的輕蔑也褪去了，而是鄭重的行了一禮。

　　「多謝孫老師的指點。」

　　尊師重道，是九州的傳統，一個能和自己敬仰的父親說出同樣話的老師，別管他年紀如何，身份如何，都值得尊敬。

　　叮！

　　來自褚健的好感度+20。

　　與褚健的聲望關係開啟，中立（20/100）。

　　聽著系統的提示聲，孫默輕笑。

　　「孫老師好厲害！」

　　看到褚健鞠躬，鹿芷若頓時覺得與有榮焉。

　　叮！

　　來自鹿芷若的好感度+10。

　　與鹿芷若的聲望關係，中立（18/100）。

　　「啊？」

　　柳文彥驚叫一聲，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自己明明是在幫這個少年，可是他卻向對方鞠躬了。

　　「難道他說對了？」

　　柳文彥驚疑不定地看向了孫默，然後對方身上那件淡藍色長袍，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自己連一個實習老師都不如呀！

　　「我果然沒有做老師的才華！」

　　柳文彥歎息，轉身離開了。

　　「既然孫老師的指點準確，你要不要拜他為師？」

　　鹿芷若睜大了眼睛，眼巴巴的望著褚健，巴不得他立刻答應。

　　「抱歉，我要再考慮一下。」

　　褚健收起了長槍，也離開了，他來這所學校，就是為了找到突破的辦法，他以前沒有放棄這種武器，那麼將來更不會。

　　「哦，那你要考慮多久呀？」

　　鹿芷若追問。

　　孫默抬手便敲在了鹿芷若的腦門上：「笨蛋，人家那是委婉的拒絕。」

　　「啊？」

　　鹿芷若太單純，還察覺不到這種潛台詞。

　　「他的資質不錯，你不考慮一下？」

　　孫默試探岳榮博。

　　「比起他，我更欣賞你。」岳榮博呵呵一笑：「你有辦法收他為徒嗎？」

　　「沒有！」

　　孫默實話實說，能把槍法練到這個地步的年輕人，輕易不會改變想法，而且人家的意志是7，明顯是死腦筋，不出意外，他應該會拜一位槍術大師為師，自己絕對沒戲，也就不浪費那個功夫了。

　　「年輕人，要懂得知難而上！」

　　對於孫默的放棄，岳榮博有點小不滿，他在期待孫默拿出更好的表現。

　　「走了，去演武台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好苗子。」

　　孫默才不去碰壁呢。

　　學校為了方便學生們展示自己的才華，在操場上搭建了一個籃球場大小的木台，此時只有三、四個來個學生在上面演武。

　　演武台四周，大多都是學生，老師只有小貓兒三隻，所以大家也沒什麼表現欲。

　　孫默放眼望去，各種數據亂跳，幾乎晃花了眼，所以他只關注潛力值為中上以上標準的學生。

　　只可惜，很少。

　　「果然是被挑過的學生了。」

　　孫默撇嘴，突然一個『潛力值極高』進入了視野，他正要仔細看，可是眼前的人群突然騷動了起來，還夾雜某些女生的尖叫。

　　「是柳慕白老師來了！」

　　這一亂，那個『極高』也看不到了。

　　「柳慕白是誰呀？這麼大人氣？」鹿芷若踮起了腳尖張望：「名師嗎？」

　　孫默注意到，就連旁邊的岳榮博都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

　　柳文彥站在莫悲湖畔，望著平靜的湖面，臉色一片悲涼，腦海裡一直轉悠著自己無話可說，而孫默指點褚健的場景，他在糾結了半天後，終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返回了宿舍。

　　等到再出來，他已經拿上了一封信，遲疑了片刻後，還是走向了辦公樓，他無顏面對安心慧，於是將信交給了周琳。

　　「柳師，您這是……」

　　周琳驚詫，因為信封上，寫著辭職信是三個字。

　　「麻煩你把這封信交給安校長。」

　　說完這句話後，柳文彥的神態，反而釋然了，揮揮袖子，轉身離開。

第33章 白衣銀槍軒轅破

　　有老師無故辭職，這可是大事，周琳不敢耽擱，第一時間把辭職信交給了安心慧。

　　「他還說了什麼？」

　　安心慧放下筆，拆開了信封。

　　信的內容並不長，先是說了自己這十多年在學校過的很好，對學校感情很深，之後話題一轉，說自己愧對老校長的厚愛，一直無法晉升名師，現在已經沒有顏面留下來了。

　　「沒有，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受到了打擊。」

　　周琳覺得柳文彥辭職也好，還能為學校省出一筆開銷。

　　「去準備一千兩銀子。」

　　安心慧吩咐。

　　「校長。」

　　周琳不樂意了，這肯定是送給柳文彥的程議，用得著嗎？

　　「快去準備。」

　　安心慧催促，放好了文件，起身出門。

　　「校長，那個柳文彥太平庸了，根本不值得你送人情的。」

　　周琳不想動，學校的財政已經拙荊見肘了，一千兩銀子送出去，安心慧肯定又要省吃儉用許久了。

　　「他雖然平庸，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成績，但至少為學校兢兢業業工作了十幾年，而且他還有一個家要養，我只希望他在找到下一份工作前，不要為生計發愁。」

　　安心慧語氣平靜。

　　「那也給得太多了吧？」

　　周琳撇嘴，安心慧就是心善，不過她也知道大小姐的性格，一旦做出了決定，基本上是勸不回來的，所以去取錢。

　　柳文彥站在學校門口不遠處的路邊，因為有行李，所以要等一輛出租馬車。

　　「柳師！」

　　聽到這聲清雅的聲音，正在走神的柳文彥精神一振，看到安心慧不知何時站在了身旁，他趕緊問安。

　　「安校長。」

　　「不知柳師為何要辭職？是我做得不夠好嗎？讓你們失望了嗎？」

　　安心慧詢問。

　　「不，不，是我太廢物了。」

　　柳文彥低頭，面色羞愧。

　　「既然如此，祝柳師一路順風。」安心慧接過周琳手中的木箱，遞給了柳文彥：「一點心意，請務必收下。」

　　「不，不，我不能要。」

　　柳文彥不接，心中既感動，又羞愧，自己何德何能呀，讓安心慧校長親自來送。

　　「收下吧，替我向嬸嬸問好。」

　　安心慧說完，轉身離去，整個過程，都淡雅嫻靜，讓人好感大生。

　　柳文彥抱著箱子，看著安心慧的背影，忍不住搖頭，她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好女孩，可是想重振中州學府，何其之難？

　　現在的學校，弊端太多了，已經積重難返，想到這裡，柳文彥忍不住喊了出來。

　　「安校長，請小心張翰夫。」

　　安心慧沒有回頭。

　　「都辭職了，又拿了一千兩銀子，才敢說一句『堤防』張翰夫，真是軟蛋。」

　　周琳還在耿耿於懷。

　　「還有，那個孫默，有點東西。」

　　柳文彥又想起了之前孫默指導褚健的場景，便多喊了一句，真希望你不是個吃軟飯的，可以幫上安校長一把呀！

　　聽到孫默這個名字，周琳的臉色立刻黑了下去，誹謗不已：「柳文彥這種人，早就該辭職了，那個孫默連一個後勤工都搞不定，能有什麼東西？真是眼瞎！」

　　安心慧微微蹙眉，難道柳文彥辭職，與孫默有關？旋即，她又搖了搖頭，自己也是想多了，不過等到招生大會結束，也該去看看他了。

　　……

　　柳慕白的到來，讓演武台四周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青雲榜第十八、准名師、來自九大名校之一的黑白學宮，以應屆第三名的優異成績畢業，在劍術上有著極高的造詣，被安心慧寄予厚望的新生代老師……」

　　岳榮博吐出了一個又一個響亮的頭銜，都是屬於柳慕白的。

　　青雲榜，聖門官方制定的榜單，二十五歲以下青年和學生們，如果足夠優秀，便可以登上此榜單。

　　青雲榜，顧名思義，希望青年們登上此榜，可以步步青雲。

　　要知道這個榜單，囊括了中土九州所有二十五歲以下的青年，所以是個人都知道它的含金量有多重。

　　柳慕白的第十八名，已經是讓人仰望的存在了。

　　「今年的柳慕白，二十四歲，據說他早就可以達到了一星名師的標準，如果去參加職業考核，十拿九穩，之所以沒去，是因為他打算創造一個歷史，那就是一日直升三星名師。」

　　岳榮博爆出了一個小秘密。

　　「好厲害！」

　　鹿芷若驚歎。

　　孫默撇嘴，要是柳慕白也有絕代名師系統的話，怕是這一會兒收穫的好感度，都能過千了。

　　「這麼厲害的准名師，為什麼來中州學府呀？」

　　旁人有人聽到這話，不解的問了一句：「以這些成績，柳慕白留在黑白學宮沒有任何問題吧？」

　　「優秀的人，總喜歡挑戰，柳慕白留在黑白學宮，這輩子也就是那樣了，但是來中州學府，如果幫助這所有悠久歷史的名校重回九大之列，那他的名字也會成為這座學校的豐碑，被豎起雕像，一直銘記下去，換了你，怎麼選？」

　　岳榮博很理解柳慕白的心態，哪個名師，不想名傳千古？

　　「他的野心好大呀！」

　　鹿芷若驚歎。

　　「當然，安心慧恐怕也是柳慕白留在這裡的原因之一。」

　　岳榮博注視著人群中的柳慕白，眼睛一瞬不眨。

　　演武台上本來只有三、四個人，當柳慕白到來的時候，足足上百個學生跳了上去，迫不及待的打出了自己得意的武技，想表現一把，被柳慕白看重。

　　一時間，演武台上人滿為患。

　　這種時候，可不講什麼謙讓了，對於大多數學生來說，平時接觸到柳慕白的機會太少了，所以必須抓住機會。

　　幾個老師立刻上前，準備維持秩序，可還是晚了，轟的一聲，十幾個學生慘叫著被打飛，從演武台上摔了下來。

　　騷動的演武台，頓時安靜，就連四周的學生，也都看了過來。

　　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少年，站在空出一塊的演武台上，手握丈二銀槍，目光冷峻的橫掃全場。

　　有夏風吹過，拂起了他身上的白衣。

　　「呦，不錯哦！」

　　岳榮博讚了一句，目光落在了少年的白衣上，有一些地方有暗紅色的痕跡，以他的經驗來看，那是洗掉鮮血後留下的。

　　「軒轅破在此，來戰！」

　　少年吐氣揚聲，意氣風發。

　　演武台上學生們愣了一下後，便怒氣上湧了，這個銀槍少年太囂張，必須暴揍一頓。

　　「接招！」一個粗壯的少年立刻撲出：「想拿我做墊腳石？做夢呢？」

　　只是這句話剛說完，他就被軒轅破一槍掃中胸口，整個人像破損的沙袋一樣跌翻了出去。

　　砰！

　　粗壯少年落地，疼的捲縮成了一團。

　　這一擊並沒有嚇退眾人，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好勝心，於是又有一個少年衝出。

　　砰！

　　一槍命中，少年飛跌。

　　「我來！」

　　一聲嬌喝，一個豆蔻少女殺出，只是轉瞬，便被打下演武台。

　　嘶！

　　眾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軒轅破夠囂張，夠厲害，也足夠凶狠，打女孩都不手下留情。

　　女孩的慘哼傳來，但是軒轅破不為所動，銀槍一挑，劃過了一個大圓：「太差勁了，你們一起上！」

　　這種目中無人的叫囂，算是惹了眾怒，立刻有學生吼了起來。

　　「一起上，幹死他！」

　　「這傢伙好殘忍，連女生都打！」

　　「揍他。」

　　少年們義憤填膺，可就在要圍攻軒轅破的時候，被跳上演武台的一位老師喝止了。

　　「你們要幹什麼？這裡是給你們演武切磋用的，不是讓你們鬥毆鬧事，都滾下去。」

　　廉正很生氣，少年人下手沒輕沒重的，把人打殘廢了怎麼辦？

　　學生們磨蹭，不情願。

　　「下去！」

　　廉正呵斥，身上亮起了金色的光芒，金玉良言發動了，受到名師光環的影響，學生們一個個立刻乖巧的走下了演武台。

　　軒轅破嘴角一撇，把銀槍往肩膀上一擱，跳下了演武台。

　　「等等！」

　　柳慕白開口了。

　　嘩！

　　眾人嘩然，一些人露出了羨慕嫉妒的神色，這樣子，明顯是柳慕白要招募軒轅破了。

　　「幹什麼？」

　　軒轅破回頭，吸了吸鼻子。

　　看到他這幅態度，好多人都恨不得打死他，你到底懂不懂尊師重道呀？有這麼和准名師說話的？

　　也有人巴不得軒轅破趕緊惹怒柳慕白，被討厭。

　　「我是柳慕白，對你很感興趣。」

　　柳慕白輕笑，打量著軒轅破，看這健碩的體格，是一枚好種子。

　　「對我感興趣的人多了！」

　　軒轅破得意一笑。

　　聽到這不著調的回答，不少老師搖頭，這個軒轅破不會滿腦子都是肌肉吧？一般老師說出這句話，聰明點的學生都知道老師是想收他們為徒，要是學生有意，都會趕緊下跪拜師了。

　　「那好，我重新說一遍，我是柳慕白，青雲榜排名第十八位，畢業於黑白學宮，中州學府的老師，很欣賞你的體魄和性格，打算收你為徒。」

　　准名師這種稱謂，驕傲的柳慕白是不屑於說的。

　　事實上，那個青雲榜十八名，就足夠說明很多東西了，不過軒轅破顯然是個愣頭青，語氣上沒有絲毫敬畏。

　　「你擅長槍法嗎？」

　　這直白了當的問題，已經算是相當冒犯了。

第34章 天才的歸屬

　　「這小子好狂呀！」

　　人群中的袁豐，看到這一幕，心頭不爽。

　　「沒辦法，天才總是與眾不同。」

　　魯迪感慨，老師們對於天才，總是有更多的耐心和容忍，這要是換成普通學生這麼問，柳慕白早拂袖而去了。

　　張生沒有搭腔，死死地盯著軒轅破，想看出他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能讓柳慕白主動開口，應該是天才。

　　「要是我能學會柳慕白鑒別學生的手段該多好呀！」

　　張生羨慕。

　　「我精通八種武器，尤其是劍術上，有很多心得。」

　　柳慕白的語氣依舊平淡，但是四周的人卻開始倒抽涼氣，因為玩得轉這麼多武器，那可是大本事。

　　在老師們口中的精通水準，是可以用來教授學生的。

　　軒轅破顯然也知道這點，所以表情鄭重了不少，認真地盯著柳慕白：「你可以讓我成為天下第一槍嗎？」

　　嘩！

　　這話一出口，便是全場嘩然，一個個學生目瞪口呆地看著軒轅破，很想問一句，你是傻的嗎？

　　少年人，誰沒有想過做天下第一的劍聖、槍聖？但是從來不會說出來，因為做到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所以大家也只是想想。

　　這個軒轅破竟然鄭重其事的問了出來，感覺好羞恥呀，當然，也太自大了些。

　　柳慕白沉默。

　　「明白了！」

　　軒轅破轉身便走。

　　議論聲四起，一些原本看好軒轅破的老師，也都忍不住搖了搖頭，此子天賦是好，可這情商也太差了些。

　　這種問題說出來就是讓人為難的，別說是名師，就是亞聖在場，也不敢保證你將來成為天下第一槍呀。

　　「柳師，你不用放在心上，這種學生吃幾次虧，再長大一些，就知道他剛才的問題多麼蠢了。」

　　廉正擔心因為這事，影響柳慕白的心情。

　　「廉師多慮了，少年人有大志向，我們應該高興才對。」

　　柳慕白笑了起來，當真是陽光瀟灑，讓在場的女生們目眩神迷，好想尖叫。

　　「呵呵！」

　　張生心頭快慰，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得不到，好爽！

　　「你不去試一試？」

　　岳榮博調侃。

　　「有緣再說。」

　　孫默掃視全場，想找到剛才那個『潛力值極高』的學生，可是早沒影了，再說現在因為柳慕白看重的緣故，肯定很多老師盯上了軒轅破，他才不去哄搶呢，憑白拉低了自己的格調。

　　「你這鎮定自若的姿態，倒是有名師風範。」

　　岳榮博比了一個大拇指。

　　「那你不請我吃頓飯？」

　　孫默好奇，以岳榮博四星名師的身份招募軒轅破，機率很大，可是他顯然沒這個想法。

　　「不應該是你盡地主之誼嗎？」

　　岳榮博反問，不過他還是請孫默吃了一頓午飯。

　　「你不是想拜名師嗎？他是一位四星名師。」

　　看著岳榮博告辭離去的背影，孫默提醒鹿芷若。

　　「啊？」

　　鹿芷若驚呼。

　　「去吧，機會難得。」

　　孫默說完，準備去圖書館那邊看看，今天學校的所有設施全部開放，他覺得會去圖書館的學生，應該都是愛學習的。

　　孫默走了大概十多米，鹿芷若便小跑著追了過來，又跟在了身邊。

　　「嗯？」

　　孫默疑惑。

　　「我這麼笨，人家肯定不要的。」

　　鹿芷若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自己要是資質不凡，人家肯定早開口詢問自己一些問題了，整上午都沒說話，明擺著是看不上。

　　「別多想啦。」

　　孫默揉了揉鹿芷若的頭髮。

　　「嗯！」

　　感受著孫默的關心，鹿芷若失落的心情，好受了不少。

　　……

　　黃昏映照著天空，孫默依舊一無所獲，倒是鹿芷若急得不行。

　　「明天再說。」

　　孫默送鹿芷若回倉庫的臨時小窩，走過去後，便看到有一群學生在這裡私鬥。

　　砰！

　　一個學生被一把銀槍挑飛，砸在了牆壁上，蕩起了不少灰塵。

　　「下一個！」

　　軒轅破目光睥睨。

　　「我來！」

　　一個身型壯碩的學生拿著大刀，跳入了場中，因為不想軒轅破恢復體力，所以立刻展開了搶攻。

　　經過了上午柳慕白的招募，軒轅破現在名氣大升，有一些學生是不服氣，還有一些學生是想通過打敗軒轅破，來證明自己比他更優秀，進而得到名師的看重，所以一天下來，找軒轅破私鬥的人源源不斷。

　　為了不被發現，大家躲到了偏僻的倉庫區。

　　軒轅破無所謂，只要能戰鬥，他就會開心。

　　三十六招後，軒轅破銀槍橫掃，盪開了壯碩學生的大刀，用槍尾抽在了他的小腿上。

　　啪！

　　壯碩學生立刻跪在地上，看到銀槍一閃，疾速掃來，他驚的大喊求饒：「我輸了！」

　　唰！

　　銀槍停在了壯碩學生的面門前，軒轅破嘴角一哂：「告訴你，我就算沒體力了，收拾你也不成問題，好了，下一個。」

　　壯碩學生被點破了心思，面色有些難堪，而其他圍觀的學生看到軒轅破這幅模樣，也都心生懼意，不敢挑戰了。

　　「下一個！」

　　軒轅破又喊了一聲，可是沒人應答，他看了一眼天色，看到有些晚了，於是掏出一塊麻布，小心的擦拭銀槍。

　　「你們在幹什麼？」孫默皺眉：「誰允許你們私鬥的？」

　　「有老師！」

　　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然後學生便一哄而散，只剩下三位年輕的實習老師，秦奮的身影，赫然在列。

　　大家的目光觸碰了一下，便移開了。

　　軒轅破擦拭完心愛的丈二銀槍，給它套上槍囊後，便坐在了屋簷下，從背包裡掏出一個饅頭，啃了起來。

　　兩位實習老師想上前搭話，可是又忐忑不自信，秦奮卻是整理了衣衫後，走了過來，坐在了軒轅破旁邊。

　　「你能讓我成為天下第一槍嗎？」

　　軒轅破開門見山，還是同樣的問題。

　　「呵呵，你這個問題，換了亞聖來，也無法回答，想最終成為槍聖，需要太多因素了。」

　　秦奮沒有怯場，像一個知心大哥哥似的和軒轅破閒談了起來。

　　氣氛很融洽。

　　那兩個實習老師頓時緊張了起來，秦奮不會要成功吧？他們想要上前插話，可是秦奮立刻瞪了過來，凶悍的眼神，讓他們下意識的駐足。

　　「老師！」

　　鹿芷若同樣擔心的扯了扯孫默的袖子。

　　孫默沒有干擾，站在那裡，凝視軒轅破。

　　十四歲，鍛體境五重。

　　力量8，強悍。

　　智力5，以你的資質來說，有些低了。

　　敏捷8，如果對手以為你是力量型，絕對要吃大虧。

　　耐力9，跑不死的鐵人。

　　意志5，這是你的短板。

　　……

　　潛力值，極高！

　　備注，或許是把心思都用在了戰鬥上，所以情商略低，性格上有些一根筋，不懂變通！

　　看看這恐怖的數值，看看這可怕的潛力值，這才是真正的天才，萬中無一，而不是戚勝甲那種平庸者，滿大街隨便挑一個就是。

　　在這個以武力為尊的世界，軒轅破這種種子，是任何名師都渴望得到的弟子，只要教導有方，他必然可以大放異彩。

　　秦奮畢業於稷下學宮，無論智商還是情商都很高，不過幾句話，就和軒轅破拉近了關係。

　　「這種愣頭青，太好對付了。」

　　看著軒轅破笑了起來，秦奮得意。

　　「那你覺得我的槍術有什麼不足？」

　　軒轅破求教。

　　「要遭！」

　　兩位實習老師焦躁不安，可是又無可奈何，那感覺，就像眼睜睜看到一枚覬覦已久的仙桃被其他人摘走了。

　　要是打死秦奮還不用負責任的話，兩個人早下手了。

　　「你的槍術非常棒，就照這個節奏練下去，多實戰。」

　　秦奮微笑，在他眼中，那幾個實習老師連對手都不配做。

　　軒轅破沉默，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我好歹也是稷下學宮的畢業生，我會回母校，尋找一些槍法典籍，仔細鑽研，並且向我的恩師求教，總之一句話，我一定不會浪費掉你在槍道一途上的才華！」

　　秦奮直視著軒轅破，語氣誠懇。

　　「好無恥呀！」

　　兩個實習老師滿腔都是挫敗感，名校畢業人脈廣，就是了不起。

　　軒轅破遲疑，他情商再低，也知道跟著一位名校畢業的老師的好處。

　　「柳慕白是很強，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他將來的親傳弟子肯定少不了，用在你身上的心血和資源自然也不會多，而我保證，你將是我的第一弟子，我會重點培養你。」

　　這就是保證了。

　　看到軒轅破意動，秦奮嘴角情不自禁的溢出了一抹笑容，誰說實習老師招募不到天才的？我這就做給你們看！

　　柳慕白，我會證明，我不比你差！

　　就在秦奮準備再接再厲陳述利害關係時，孫默搭話了：「你的槍術有問題！」

　　唰！

　　軒轅破的目光立刻盯了過來，對於槍道，他極度癡迷：「我有什麼問題？」

　　「哈，你也要爭一下？」

　　秦奮嘴上保持著謙虛，可是心底根本瞧不起這個實習老師，好像是叫孫默？他要不是安心慧的未婚夫，二百一十多個實習老師中，自己都不會去記這種雜魚的名字。

　　兩個實習老師也是驚訝不已。

　　「不可以嗎？」

　　孫默反問。

　　「不，請開始你的表演！」

　　秦奮表現得很大度。

第35章 第一位親傳弟子！

　　夕陽西下，映照著孫默的臉龐，鹿芷若咬著手指，擔心地看著他，心中為他祈禱。

　　「你的性格有缺陷。」

　　孫默的眼前，浮現著軒轅破的各項數據。

　　「哈，你在說什麼？」

　　秦奮嗤笑，果然是想蒙人。

　　「你修習的是燎原烈火槍法，槍勢追求一往無前，不死不休！」

　　孫默沒理會秦奮。

　　軒轅破眼神一亮，變得專注起來：「請繼續！」

　　「他居然知道這個軒轅破的槍法？」

　　秦奮震驚，心臟猛地一跳，幾乎蹦出喉嚨。

　　老實說，他認不出來，不，孫默一定是偶然見過，一定是碰巧，他的見識不可能超過我這個稷下學宮的名校畢業生。

　　「槍術的極致，應該是人槍合一，而你的性格，太優柔寡斷了。」

　　大師級的神之洞察術可以羅列出目標的優點、缺點，孫默整合過數據以後，自然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軒轅破陷入了沉思。

　　看到軒轅破這幅模樣，秦奮急了：「別聽他瞎扯，你們這種十來歲的少年人，心性全都不穩，多經歷一些事情，自然就會堅毅果斷起來。」

　　「瞧，你現在就在猶豫中！」

　　孫默指出。

　　不等孫默說完，秦奮怒喝：「閉嘴，這是指導嗎？這是誆騙詭辯。」

　　兩個實習老師驚了，秦奮在眾人的眼中，一直是溫文爾雅，氣定神閒，沒想到也會露出這麼瘋狗的表情。

　　不過想想也是，換了是自己，看到到手的獵物要被搶走，脾氣也好不到哪去。

　　「你說得不對，我不怕死，我的槍勢非常強硬，是不死不休的。」

　　軒轅破搖頭。

　　「怕死和性格不是一回事，是說你在日常生活中的為人處世，不應該猶豫不決。」

　　孫默解釋：「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

　　軒轅破好奇。

　　「有時候，活下去比自殺更需要勇氣！」

　　孫默唏噓，想起了那個扛不住生活壓力，用自殺來逃避現實的大學同學了。

　　軒轅破呆住了，一些往事從記憶的深處翻湧了起來，讓他的神色變得落寞起來。

　　「軒轅破，他這些話都是忽悠，最終可以幫助你成長的，還是要靠教學能力，你問問他，有自信比過我嗎？」

　　秦奮不淡定了。

　　鹿芷若攥緊了小拳頭，緊張得直哆嗦。

　　孫默不再說話了，右手背在腰後，左手扶著木刀，神色平靜的看著軒轅破，不管多麼想要這個天才種子，但是老師的逼格不能丟。

　　像秦奮那樣氣急敗壞的嚎叫，孫默不屑。

　　軒轅破看看孫默，再看看秦奮，然後笑了起來，低著頭，摸索著槍囊上的花紋：「你說得對，我的性格確實優柔寡斷。」

　　「軒轅破，你別聽胡扯。」眼看著煮熟的鴨子要被一條野狗搶走，秦奮是真急了：「想要成為槍聖，除了才華，還要靠大量的資源，這些我都可以給你。」

　　秦奮開價了，誘之以利。

　　「老師，他動心了，你趕緊再說點什麼呀！」

　　鹿芷若小聲嘟囔。

　　孫默卻是不說話，這種時候，沉默更有威力，而且他的心理戰一直沒停，他現在站的位置，可是他計算過的，正好背對著夕陽。

　　從軒轅破的角度看過來，橙紅的晚霞和餘暉落在孫默身上，會讓他的氣質更加突出。

　　市二中的老校長曾經說過，身為老師，氣場很重要，要懂得利用環境營造氣場，感染學生。

　　「不會吧？這個小子要選孫默？」

　　兩個實習老師看的大氣都不敢喘了，不過他們也承認，孫默那些話很有煽動性。

　　秦奮焦躁，眼睛通紅，不過邏輯思維能力還在，重點是要讓軒轅破明白，孫默的教學能力不行，於是他的目光落在了鹿芷若身上。

　　「你是他的親傳弟子嗎？」

　　秦奮質問。

　　鹿芷若驚的往後一退，縮起了脖子，她的眼神開始四處游弋，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哈哈，被我賭中了，我就說嘛，就算是腦子不夠使的學生也不會拜一個實習老師為師呀！」

　　秦奮心中大笑，秉承著『趁他病要他命』的理念，繼續質問。

　　「孫默，我看你對她很好，你不收她為徒，是自認實力不行，不想耽誤她，還是她看不上你？」

　　這個問題，誅心的無以復加。

　　軒轅破看向了鹿芷若。

　　這個木瓜娘更慌了，怕耽誤了孫默的好事，急的眼淚啪塔啪塔的往下掉。

　　「別怕！」孫默轉身，走到鹿芷若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就算招募不到軒轅破，我也不會怪你的，不用自責！」

　　「孫老師……」

　　聽著孫默溫柔的聲音，鹿芷若就像躺在曬過陽光的被窩中一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然後她咬了咬嘴唇，跪了下來。

　　「孫默老師，學生鹿芷若斗膽，請您收我為弟子！」

　　鹿芷若伏地磕頭。

　　「什麼？」

　　不只秦奮傻眼了，就連兩個圍觀的實習老師也是震驚不已，這事態的發展真是出人意料呀，原本以為秦奮扭轉了戰局，沒想到殺手鐧反而要把他自己捅死了。

　　「芷若，你不用為了我，做到這種地步。」孫默俯身，拉住了鹿芷若的胳膊：「起來！」

　　「不，我是自願的！」

　　鹿芷若依舊爬在地上，額頭觸碰草地，能嗅到灰塵的味道，是呀，外出求學這麼久，自己怎麼還想不明白？

　　父親說自己是個廢物，自己不遠萬里跋涉，拜見的那些名師更是連人都看不到，自己做過許多測試，也問過一些前輩，都證明了自己的資質非常差，可自己居然還奢望著拜入一位名師門下……

　　一路行來，孫默是對自己最好的人，給了自己桂花糕，給了自己梨花糖，給了自己熱包子，還給了自己一個棲身之所……

　　自己以前拜師，那些人都會嫌棄自己的資質，而孫默呢，他首先擔心的卻是自己的心情。

　　可笑自己居然還等了這麼久，其實早就該拜入他的門下了。

　　想到這裡，鹿芷若直起腰，更用力的磕了一個頭。

　　砰！

　　「請孫老師收下學生！」

　　鹿芷若誠意滿滿。

　　「你瘋了？你不為你的未來考慮了？」

　　秦奮叫了起來，這叫什麼事？

　　「你真的考慮好了？」

　　孫默語氣鄭重。

　　「是的！」

　　雖然只有兩個字，可卻是鹿芷若人生中，最認真的一次回答。

　　「那好，我收為你弟子！」

　　孫默笑了起來，他依舊記著鹿芷若那些糟糕的數據，可是有什麼關係？既然成不了戰鬥大師，那就往其他方向發展呀，他一直相信只要用心去挖掘，任何學生都會有閃光點。

　　砰！砰！砰！

　　鹿芷若用力磕了三個頭，然後站了起來，純真的臉頰上，破涕為笑。

　　「哈哈！」

　　孫默抬手，擦掉了鹿芷若額頭上的灰塵。

　　「老師！」

　　這一聲老師，很甜，而且代表的意味也與之前不同了。

　　「嗯！」

　　孫默應聲，突然之間，覺得肩膀上多了一份責任。

　　「你們……」

　　秦奮想說這是為了哄騙軒轅破演的一場戲，可是他不敢，因為在中土九州，『拜師』是最不能作假的事情，一旦發現，會被放逐到黑暗大陸，永生沒有赦免的可能。

　　「哈哈！」

　　軒轅破大笑一聲，便扛著銀槍，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孫默。

　　「你瘋了？」

　　秦奮伸手，想去拉住軒轅破，可是這種事情，怎麼阻止的了？

　　「孫默老師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一米八多的軒轅破魁梧強壯，跪地的時候，真的是推金山倒玉柱一般，額頭砸在地上，都彷彿有金鐵之聲。

　　「你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

　　孫默並沒有得意，而是再三詢問，如果學生日後後悔，還不如不拜。

　　「我軒轅破說話、行事，皆不後悔！」

　　軒轅破想起了孫默對自己的點評，自己的確應該果斷一點，既然已經做了，就不要後悔，於是再拜：「請老師成全！」

　　「好，我收為你弟子！」

　　孫默說完，軒轅破咚咚咚就是三個響頭。

　　「你們……」

　　眼前的一幕，刺激的秦奮睚眥俱裂，恨不得立刻錘爆孫默的狗頭，這種輸法，他不服。

　　「我的天呀！」

　　兩個實習老師吃驚得嘴巴大張，都能塞下一個拳頭，軒轅破竟然拜孫默這種實習老師為師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師姐！」

　　軒轅破朝著鹿芷若笑了笑，一年多來，他一直被這些瑣事煩惱，現在老師已拜，事情已成定局，他按照孫默的話，不再瞻前顧後，完全拋掉了這些。

　　就在忘卻這些心思後，軒轅破立刻感覺身體都輕鬆了起來，數個月來位於瓶頸期的境界，竟然又有了突破的跡象。

　　軒轅破心頭一動，搞不好，自己真的拜了一位有些才華的老師呢！

　　「我……我……」

　　鹿芷若頓時手無足措了，下意識地就往孫默身後一躲，自己竟然有被喊做師姐的一天？好奇妙的感覺呀！不過更多的還是恐慌和緊張，擔心無法勝任這個身份，給師弟做出表率！

　　「好了，事情了告一段落，吃個飯，慶祝一下吧！」

　　孫默很開心，一下子收穫兩位親傳弟子，其中一位還是天才種子，這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我現在有些心得，要冥想一下！」

　　軒轅破告罪一聲吼，盤膝坐了下來。

　　孫默沒辦法，總不能自己離開，於是只能等。

　　兩個實習老師對望一眼，正不知道是不是上前說一句恭喜呢，一襲藍袍的顧秀珣不期而至。

第36章 稀有怪被新手玩家搶走了啦！

　　顧秀珣這種大美女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矚目的焦點。

　　兩個實習老師挺胸收腹，抖擻精神，就像發情的雄雞為了爭奪交配權，瞬間拿出了最完美的姿態。

　　「顧師！」

　　「顧師！」

　　兩個實習老師迎了上去，爭相打著招呼，就連氣憤不已的秦奮也都深吸了幾口氣，平復胸中的煩躁和怒火。

　　顧秀珣矜持地點了點頭，和眾人一一打過招呼，即便是孫默，她都沒有落下，給人的感覺極好。

　　「顧師是為軒轅破而來？」

　　秦奮知道自己沒戲了，但是也不想讓孫默這種雜魚搶到軒轅破，現在看到顧秀珣來了，頓時計上心頭。

　　「是的。」

　　顧秀珣表面平靜，心底卻是暗樂，看秦奮這個氣憤的樣子，肯定是沒有成功，所以說，招募學生這種事情，不在於先後，而是實力。

　　「那你可來晚了，他已經拜師了。」

　　比較醜的那個實習老師趁機湊到了顧秀珣身邊，大獻慇勤，鼻端縈繞著從顧秀珣身上飄來的香氣，讓他很想用力嗅一口。

　　「啊？」

　　顧秀珣不淡定了，臉上的笑容斂去，盯向了秦奮，在她看來，其他三個都算不上威脅，這個稷下學宮的秦奮才是敵人。

　　「別看了，不是我！」

　　秦奮聳了聳肩膀。

　　「那是誰？」

　　顧秀珣先是看向了比較醜的實習老師，之後又轉向了普通醜的實習老師，隨即笑了起來：「我不喜歡這種玩笑！」

　　顧秀珣是有大志向的人，要幫助崇拜的安心慧校長重振中州學府，剛進學校，她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中。

　　到目前為止，已經小有斬獲。

　　身為女老師，還是美女老師，顧秀珣天然便有很大的優勢，她做助教帶的那些學生，幾乎全都被她的魅力所折服。

　　為了在招生大會上拿下十個天才學生，創下一個記錄，顧秀珣早就做了很多準備，在今早發現軒轅破的時候，她就安排了五個學生跟蹤他，要求每隔半小時匯報一次他的狀況。

　　顧秀珣不急，因為任何學生拜師，都會很慎重，畢竟關係到將來，而她也有幾個既定的目標要去招募，不能浪費時間。

　　像軒轅破這種被柳慕白看重的天才，肯定有很多老師來招募，顧秀珣不想和那些人爭搶，那樣太沒格調了，所以直到傍晚老師少了才來。

　　顧秀珣計劃過，這一天中，軒轅破肯定會接觸很多老師，也會聽很多指導、承諾、以及自薦，顧秀珣相信，自己接下來的表現，一定可以把那些老師比下去，讓軒轅破有一個鮮明的對比，知道我顧秀珣才是最優秀的。

　　當然，軒轅破被圍著吵了一整天，大腦肯定疲憊，那麼思考問題的能力必然也會下降，這也會增加自己勝出的機會。

　　顧秀珣付出了這麼多心血，結果剛見到軒轅破，還沒發力，你們就告訴我這傢伙被人招募走了？要不是要維護自身的形象，顧秀珣絕對會打破這兩個實習老師的腦袋。

　　「我沒開玩笑呀。」

　　比較醜擔心惹惱顧秀珣，趕緊解釋。

　　看著比較醜和普通丑像舔狗一樣供著顧秀珣，擔心惹到她生氣，孫默很想笑，他凝視顧秀珣，一些數據浮現了出來。

　　『備注，當疼痛刺激時，會產生輕微的興奮感。』

　　上次果然沒看錯，顧秀珣果然是個抖M，也不知道這些人知道了，會是什麼感覺？

　　「那他被誰招募了？你嗎？」

　　顧秀珣這話裡的語氣，就有些冷冰冰了，心說要是你這種比較醜都能招募到軒轅破，那我就趴下來舔你的鞋子。

　　「是他！」

　　普通醜指了指孫默。

　　「嗯？」

　　顧秀珣轉頭，狐疑地向了孫默。

　　「沒錯。」秦奮添油加醋，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雙手一攤：「我是沒辦法，我口才一般，說不過人家。」

　　「是呀，我覺得這種指導更像是詭辯。」

　　普通醜不想孫默在顧秀珣面前出風頭，於是詆毀了一句。

　　「哄騙吧？」

　　比較醜這個說辭，就更加惡意了。

　　顧秀珣沉默，眼神不善的打量著孫默，預定的獵物被搶了，怎麼可能不生氣？不過更多的是一種無可奈何的鬱悶。

　　原本以為競爭對手會是柳慕白、幾位正式老師，甚至是帶星的名師，可誰知道讓孫默給得手了。

　　這就像磨刀霍霍準備和一群精英玩家搶稀有怪，結果稀有怪被一個新手玩家給殺掉了……

　　「憑什麼是他？」

　　這一刻，一向保持著淑女風範的顧秀珣很想罵髒話，這種輸法，她不服呀。

　　「對呀，憑什麼是他？」

　　兩個醜很認同，要是輸給柳慕白，甚至是秦奮，他們都無所謂，可是輸給孫默，感覺好不忿呀！

　　「那小子就是被忽悠瘸了，你如果出面的話，說不定還有挽回的可能。」秦奮擺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軒轅破資質不錯，落在孫默手中，怕是要荒廢掉了。」

　　顧秀珣看了看秦奮，跟著走到了孫默面前。

　　鹿芷若立刻緊張了起來，縮到了孫默背後。

　　顧秀珣什麼都沒說，腳尖點地，身體微微前傾，就像為了搶奪獵物對峙的貓科動物一般，盯著孫默的眼睛。

　　顧秀珣想把他看穿，她想起了之前在鬥戰堂遇到他的事情，難道這個傢伙有點東西？

　　「你是想讓我吻你嗎？」

　　孫默開口。

　　「啊？」

　　兩個醜驚呼，秦奮的嘴角更是猛地抽搐，想罵一句你是傻的嗎？顧秀珣明明是想咬死你呀。

　　「呃！」

　　本來氣勢洶洶的顧秀珣，就像一個漏氣的皮球，氣勢一下子洩掉了，尤其是看到孫默俯身前傾，似乎要親下來，顧秀珣驚得連忙後退，拉開了距離。

　　「呵呵！」

　　孫默樂了，顧秀珣慌張的表情，還是有點小可愛的。

　　「你……」

　　顧秀珣知道自己被耍了，氣的不打一處來，好多年來，還沒吃過這種虧呢，不過經過孫默這麼一鬧，她的敵意也消散了不少。

　　「下次，你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顧秀珣離開，優雅的步伐，白皙的脖頸，讓她看上去像一隻天鵝。

　　「終於走了。」

　　鹿芷若拍了拍胸脯，顧秀珣剛才的氣勢，好可怕。

　　「顧師……」

　　秦奮蹙眉，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顧秀珣懶得回頭，想把自己當槍使？做夢呢！秦奮得不到軒轅破，就想讓自己出手搶奪，即便最終不成功，也能給孫默添堵。

　　「我才不會中計呢！」

　　顧秀珣是有底線的人，搶別人的學生這種事情，她做不出來，而且她也有自己的考慮，等軒轅破跟孫默一段時間，知道他無法勝任老師的職位後，必然就想著離開了，到時候自己出手，成功率會更高。

　　「對，可以適時的找這個軒轅破談談心，聊聊日常生活，增加好感。」

　　顧秀珣的腦子裡很快就制定了計劃出來。

　　秦奮不想看孫默那張臉，甩袖離去，兩個醜則是不約而同地循著顧秀珣的背影跟了上去，就算不能說話，多欣賞一會兒她的背影也是極好的。

　　鹹魚也要有夢想，說不定哪一天就能摸一把了呢！

　　四周終於安靜了下來。

　　就像遊戲中打到了好裝備，總是忍不住拿出來欣賞一樣，孫默激活神之洞察術，欣賞軒轅破的數據。

　　誒，比起剛才，意志竟然+1，變成了6。

　　『備注，目標心境成長，意志自然提升。』

　　「這是我的功勞嗎？」

　　孫默有些小激動。

　　「是的，這就是老師的作用，請再接再厲，將軒轅破培養成才。」

　　系統為孫默加油。

　　孫默長舒了一口氣，雖然成功收軒轅破為徒，但是他也有些擔心自己實力不濟，浪費掉這枚種子，現在看到他的意志+1，孫默的信心也提升了不少。

　　叮！

　　「恭喜你，你終於收穫了第一位親傳弟子，在名師之路上邁出了一大步，獎勵神秘寶箱一個，預祝你在今後的教學生涯中，取得更大的名師成就。」

　　伴隨著系統的提升聲響起，一個氤氳著紫色光芒的大寶箱跳到了孫默眼前。

　　「呦，居然還有成就獎勵？」

　　這真是意外之喜，大寶箱透著神秘而又瑰麗的氣息，一看就和幸運寶箱那種妖艷賤貨不同。

　　「要開箱嗎？」

　　系統詢問。

　　「肯定要開呀！」

　　孫默摸了摸木瓜娘的頭，今天運氣這麼好，那肯定要趁著這股氣勢繼續下去，說不定就開出極品了。

　　鹿芷若歪頭，眨了眨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孫默，為什麼突然要摸自己的頭呢？不過她並不反感，反而有點小享受。

　　紫色的神秘寶箱應聲而開，大量的霧氣像綠皮火車噴射的蒸汽，向四周噴出，逐漸露出了箱中的真容。

　　一本泛著紫色光芒的書籍，靜靜地飄在空中，像一個待嫁的新娘，等著孫默去觸碰。

　　「我好了！」

　　軒轅破跳了起來，用力捶了一下胸口，感覺狀態超贊呀，恨不得立刻打上一架，不行，不能等了。

　　「孫老師，你們去吃飯吧，我去打架！」

　　軒轅破拎起槍囊，根本不給孫默說話的機會就跳上了倉庫的房頂，跑得沒影了。

第37章 憑什麼是他？

　　秦奮沒能招募到軒轅破，這是恥辱，他自然不會到處亂說，但是普通醜和比較醜兩個人卻沒有這種顧慮，更何況孫默折服軒轅破的過程實在讓人咋舌，而且這結果也像癩蛤蟆吃到了天鵝肉，簡直太讓人意外，所以他們回到宿舍後就迫不及待地把這件事告知了室友，然後消息越傳越廣。

　　招生大會的第二天到來了，學校中依舊人山人海。

　　坐在食堂中，張生攪拌著眼前的稀粥，表情晦暗，他昨天幾乎跑斷腿，說的話太多，嗓子都要啞了，可是一個學生都沒有招募到。

　　「別鬱悶了，實習老師想招募學生，就是這麼難，我昨天被拒絕了二十多次呢。」

　　袁豐咬了口包子，只能化悲憤為食慾。

　　張生都懶得搭理袁豐，心說你這種雜魚也有臉和我比？不過想到自己也被拒絕了三十多次，他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全是蠢材，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張生覺得那些拒絕他的學生真是有眼無珠。

　　魯迪扒拉著米粥，他喝完了還要趕緊去熬豬腳呢，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所以壓根沒想過招募學生。

　　「只要把周老師伺候好了，讓他多給我寫幾句好聽的評語，我留校的資格就穩了。」

　　魯迪要求不高，先留校，然後慢慢地往上爬。

　　「你們聽說了嗎？孫默把軒轅破騙到手了！」

　　「假的吧？軒轅破連柳慕白都看不上，能跟孫默？」

　　「孫默不是去後勤處嗎？他有資格收徒？」

　　隔壁桌的實習老師們，一邊吃飯，一邊議論。

　　袁豐好奇，湊了過去，聽了幾句，就震驚不已：「你們在開玩笑嗎？這是從哪兒傳出來的消息？孫默那種人，能招募到軒轅破？」

　　「有人親眼見了，而且當時秦奮和顧秀珣還在場呢……」

　　不等這個實習老師說完，就聽到砰的一聲，嚇了他一大跳，轉頭，看到是張生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放屁！」張生怒喝：「那個孫默憑什麼？」

　　「對呀，如果顧秀珣和秦奮在場，那軒轅破更不可能選孫默了呀？」袁豐坐了回來，繼續吃早餐：「別亂傳了，肯定是孫默為了擴大他的名聲，方便招募學生，故意找人散播的流言。」

　　聽到袁豐這麼說，實習老師們也開始報以懷疑態度，畢竟孫默招募軒轅破的可能性，根本就是零。

　　「原來如此！」

　　正在生氣的張生，恍然大悟，我就說嘛，我做不到的事情，那個孫默也沒可能做到！

　　……

　　教學樓，辦公室。

　　這幾天不用上課，但是正式老師們也沒有閒著，先不說他們也在挑選學生，等到招生大會結束，就要正式上課了，教案之類的資料都要提前準備好。

　　周琳推門而入，未語先笑：「諸位老師，有沒有收穫呀？」

　　「是小琳助理呀。」有些發福的周山逸老師拍著肚皮，當即接茬：「怎麼？來替安校長打探消息？」

　　「我也很關心的好麼！」

　　周琳故作生氣地翻了一個白眼，周老師沒有惱怒，反而倍覺享受，畢竟漂亮的女人無論做什麼，都可以被容忍。

　　「學校不是收集了那些優秀學生的資料發給我們了嗎？我轉了一圈，看到好幾個，也小有斬獲。」

　　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的姜永年老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神色怡然自得，他剛到而立之年，所以爭強好勝的心思不淡。

　　老師的教學能力強不強，可不是自己嘴上說的，而是看成績，何為成績？能不能教出優秀的學生！而第一步，便是招募學生。

　　雖然校方沒有獎勵，但是每一年的招生大會，老師們都會暗地裡你爭我奪，爭搶那些優秀的生源。

　　「哦，那倒是要恭喜姜老師了。」

　　周琳道賀。

　　「說起來，眼光那麼高的柳慕白也看上了一個叫軒轅破少年，結果你猜怎麼著？」

　　姜永年撫摸著茶杯，眉宇間滿是笑意。

　　「怎麼了？」

　　周琳捧哏。

　　「人家拒絕了。」

　　姜永年雖然是一星名師，但是他知道還沒有拿到『一星名師頭銜』的柳慕白是非常強勁的一位競爭對手，因此看到他吃癟非常爽。

　　「現在的少年們，心氣太高了，只有碰壁了，才知道自己失去了多麼珍貴的機會！」

　　廉正很看重柳慕白，所以對軒轅破很惱火。

　　「是某位帶星的名師出手了嗎？」

　　周琳並不意外，老師們對柳慕白的評價很高，就連安心慧也對他寄予厚望，可是學生不知道呀。

　　「不是。」

　　姜永年賣起了關子：「你猜？」

　　「難道是在座的某位老師？」

　　周琳掃視，心中想著好聽的話，準備恭維。

　　「也不是。」

　　姜永年搖頭。

　　周琳沉默了，臉色凝重了起來，她的智商和情商不差，既然姜永年連續否定，那就說明得到那個軒轅破的老師，肯定很特別，然後她靈光一現。

　　「難道是顧秀珣？」

　　是了，只有實習老師得到一位天才，才會讓人意外。

　　「再猜！」姜永年呵呵一笑：「順便說一句，也不是那三個九大名校的畢業生。」

　　周琳的黛眉皺了起來，那些實習老師的資料，是自己經手的，都背過了，沒有特別出眾的人呀？

　　「猜什麼猜？是孫默！」

　　廉正不滿，姜永年說這些，就是為了奚落柳慕白，潛台詞告訴大家，柳慕白被一個實習老師比下去了。

　　「誰？」

　　周琳就像遇到敵人的鬥雞，瞬間豎起了脖子。

　　「孫默呀。」姜永年添油加醋，把聽來的消息說了出來：「不過這小子好有心機，居然知道耍這種詞語把戲。」

　　辦公室的老師們沒說話，但是意見大多差不多，覺得孫默完全是用語言攻心，才騙到了軒轅破這種不諳世事的少年人。

　　「我覺得，孫默是安校長的未婚夫這個身份，起的作用更大。」

　　廉正認為孫默在狐假虎威，把這個身份抬出來，別說學生，不知內情的成年人都會被唬住。

　　「不管結果如何，軒轅破這個苗子，怕是要廢了。」

　　姜永年感慨，要是給自己調教一番，青雲榜上，必然有他的一席之位。

　　周琳又和大家聊了一會兒，便出來了，隨即直奔校長室。

　　「怎麼了？」

　　安心慧聽到周琳腳步聲急促，以為出了大事。

　　「軒轅破拜孫默為師了。」周琳語速極快的把剛才聽來的消息說了出來：「趁現在還不晚，您趕緊讓孫默讓出軒轅破，交給柳慕白。」

　　「先冷靜一下！」

　　安心慧把水杯遞給周琳。

　　「我還怎麼冷靜？再這麼下去，那個軒轅破就廢了。」

　　周琳很急，對於現在的中州學府來說，任何一個好苗子都不能浪費，只有教出了優秀的學生，才有資本重回九大豪門名校之列。

　　有夏風吹進來，拂起了安心慧的髮絲。

　　「大小姐，那小子肯定打著你未婚夫的身份招搖撞騙呢，必須警告他，不然還不知道多少好苗子被他耽誤了呢！」

　　周琳憤憤不平。

　　「不會的！」安心慧搖頭，一些遙遠的記憶，浮上了心頭：「孫默不是那種人！」

　　「我的大小姐呀，人心是會變的，你總是把別人看的這麼好。」

　　周琳鬱悶。

　　「我相信孫默。」

　　安心慧堅持。

　　「好吧，就算孫默沒用你未婚夫的名義騙人，只是耍心機招募到了軒轅破，以後怎麼辦？他一個鬆陽學院的畢業生，能教的了軒轅破？」

　　周琳嗤之以鼻：「我打聽過了，這個少年可是柳慕白看重的，連幾位名師對他關注有加，肯定是一個天才，結果被孫默搶走了，這叫什麼事？」

　　安心慧繼續伏案工作。

　　「大小姐，你快想想辦法呀，就算是顧秀珣和秦奮得到了軒轅破也行呀，孫默？憑什麼是他？」

　　周琳不爽，就像看到美麗的新娘被一個又臭又髒的隔壁老王給睡了，想想都覺得噁心。

　　「憑什麼不能是他？」

　　安心慧突然反問。

　　「因為……」

　　周琳當然有大一堆理由，只是不等陳述，就被安心慧打斷了。

　　「可以了，去工作。」

　　安心慧的語氣嚴厲了。

　　雖然大小姐平日裡待人極好，但是一旦生氣，很有威嚴感，周琳不敢忤逆安心慧，撇了撇嘴角，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安心慧重新伏案工作，可是心頭卻多了一絲雜念，於是放下筆，走到了窗邊，俯瞰著校園。

　　「小默默，你幫不上我沒關係，但是我希望你能證明自己，不要被那些人小瞧。」

　　安心慧撫摸著雕花的窗欞，看著校園中的一草一木，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像一條小尾巴似地總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姐姐姐姐』亂喊的小男孩，於是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溢出了一抹笑容。

　　這個校園，有著自己美好的童年，自己一定要捍衛她，想要摘牌除名？除非從自己的屍體上踏過去！

　　……

　　孫默坐在食堂的角落，一邊喝粥，一邊欣賞漂浮在眼前的書籍，它氤氳著紫色的光芒，瑰麗又神秘。

　　「系統，再說一遍！」

　　孫默要求。

　　「恭喜你，入門級『今古遍照，恆沙無跡』獲得，功法品質，神技！」

第38章 今古遍照，恆沙無跡

　　系統的聲音平淡無波，但是落在孫默耳朵，卻猶如天籟之音。

　　神技？顧名思義，不就是只有神才掌握的技能麼？只看字面意思，三歲小孩也知道這寶箱開出來的功法有多麼厲害了。

　　「系統，再說一遍！」

　　孫默要求。

　　「你還有完沒完？」系統不爽了：「這都是第三十二遍了！」

　　「抱歉，我無法克制我激動的內心！」

　　孫默從小到大，作為一名連安慰獎都沒有中過的非酋，竟然抽到了神技，這一刻，他怎能不淚流滿面？要不是沒有電腦，他早啤酒花生米走起，通宵三晚玩遊戲大肆慶祝了。

　　不得不說，豪乳就是可以提升幸運值，尤其是這個寶箱還是因為鹿芷若拜師後獎勵的。

　　孫默決定，以後對這個害羞怕生的木瓜娘好一點。

　　「今古遍照，恆沙無跡，聽聽這名字，多麼詩意，多麼霸氣，簡直讓人愛死了。」

　　孫默感覺嘴裡的米粥都香甜了不少。

　　「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呀！」

　　系統都受不了了。

　　「大乾坤無相神功是聖級絕品，這個是神技，哪個更厲害？」

　　孫默好奇，圖書館的資料上記載，在中土九州，功法最好，也就是聖級絕品，而且數量極少。

　　「這還用問？大乾坤無相神功，會的人，至少有五人，而今古遍照、恆沙無跡，只有你一人獨享。」

　　系統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滿是驕傲。

　　「明白了！」孫默很滿意這個答案：「好了，系統，你跪安吧！」

　　「你……」

　　系統要是活的，絕對被氣死了。

　　孫默丟下勺子，專心的研究這門功法。

　　『古今月光照耀，萬物無所遁形，哪怕是恆河中渺小的砂礫，也都會纖毫畢現，有跡可尋。』

　　這是功法介紹，口氣極大，而它所描述威能，也非常霸道強大。

　　當宿主使用這門功法打中目標後，會將目標所學的功法從腦袋中轟出來，形成一紙書頁。

　　打的越多，轟出的書頁越多，最後可以匯聚成一本書，記錄著完整詳盡的功法，供宿主隨便閱覽。

　　等這門功法的熟練度提升後，還可以將目標對這門功法的經驗和感悟打出來，等到最頂級，會將目標一生所學，全部打出來，形成書籍。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別人獨有的絕學絕技，對孫默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只要打中對方，就可以看到了。

　　這個世界上什麼最珍貴？

　　不是黃金珠寶，也不是王權自由，而是知識，知識就是一切，只有知識是不朽的。

　　中土九州，以武為尊，而『武』強大靠的是什麼？功法！

　　有了『今古遍照，恆沙無跡』，孫默什麼功法得不到？

　　「不能得意！不能得意！」

　　孫默嘀咕，警告自己要低調，雖然功法很強，但也要看使用方法，要是直接去挑戰聖人，被人家直接打死了，就算轟出對方獨有的絕技功法又有何用？

　　孫默玩遊戲的時候，總是秉承著一句話，沒有最強的職業，只有最強的玩家，就算是神技，落在不同的玩家手中，發揮的效果也不一樣，反正是不能不管不顧按著Q一頓大招連放。

　　『今古遍照，恆沙無跡，熟練度，入門級，每一招命中目標轟出的書頁上，記載的內容較少，也有可能是不同的功法。』

　　「開心！」

　　孫默決定加個蛋。

　　入門級怎麼了？慢慢來，小荷包總會長成大奶牛，青澀小娘也終有一天變成典雅麗人。

　　鹿芷若坐在旁邊，小口小口的喝著粥，不時的偷瞄老師一眼，老師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呀！

　　吃過早餐，孫默繼續在校園中巡遊，經過昨天的觀察，他發現潛力值極高的學生相當於極度稀有的寵物小精靈，別說抓，碰都碰不到一、兩隻，即便是潛力值為高的學生，也不多見。

　　「所以還是放低目標吧！」

　　孫默決定務實一些。

　　……

　　李子柒看到中州學府大門的時候，停了下來，整了整身上的粉色長裙，又確認了淡妝沒有化掉，這才走了進去。

　　「都怪姑父，非要給我介紹什麼名師，害我昨天沒有來，孫默不會已經招募到學生了吧？」

　　看著校園中那些稚嫩的臉龐，李子柒有點小擔憂，自己可是要做孫默第一個弟子的，不過很快她又放心了下來。

　　「李子柒，不要自己嚇自己啦，孫默是實習老師，哪個學生會做他的親傳弟子呀？如果不出意外，孫默此時恐怕已經連續被拒絕，受到打擊很失落了吧？哼哼，就讓我李子柒來拯救你吧！」

　　想到這裡，李子柒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一邊尋找著孫默的身影，腦海中又不由得浮現起了那天在雲庭湖畔被他救上來的記憶。

　　「心若放晴，何懼風雨，孫默說得真好呢！」

　　李子柒呢喃。

　　校門旁邊的樹蔭下，蹲著著十幾波學生，他們都是得到了老師的命令，在這裡蹲點守人的，要是看到了老師指定的目標，要立刻去匯報。

　　當李子柒踏進校門的時候，眾人呆滯了片刻，跟著便騷動了起來。

　　「我沒看錯吧？那個是李子柒？」

　　一個一般醜的學生目光追逐著李子柒，表情驚詫，而其他的學生們已經開始翻看手中老師給的資料本了。

　　沒有意外，第一頁第一人，就是李子柒，而且其他人畫的都是頭像，而李子柒竟然是全身像。

　　「李子柒怎麼會來這裡？就算不去九大名校，也至少是萬道學院吧？」

　　一個比較醜的學生想不明白。

　　「或許是來玩耍看熱鬧的？」

　　一個一般醜猜測，說完，就看到其他學生立刻跑開了，他也不敢怠慢，趕緊去匯報姜老師。

　　儘管老師沒有指定過李子柒，但是這種學生既然來了學校，就一定要立刻匯報上去，不然耽誤了老師收徒，絕對要挨訓的。

　　李子柒逛了沒多久，一位中年老師就迎了上來，毛遂自薦，不過交談了幾句，便失望而歸。

　　「看，這種當了十幾年老師的老傢伙都沒戲，咱們就更不可能了。」

　　袁豐有點緊張，有點膽怯。

　　「那你就別跟著我！」

　　張生皺眉，視線一直盯著李子柒，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才能折服李子柒，讓她拜自己為師。

　　像李子柒這種身份的女孩，他這輩子都沒接觸的可能，現在偶然遇到了，就一定要抓住機會。

　　「要不……要不告訴魯迪一聲？」

　　袁豐提議。

　　「告訴他有什麼用？」

　　張生嗤之以鼻。

　　袁豐待了待，忍不住露出了嘲弄的笑容，也是，魯迪來幹什麼？送鹵豬腳嗎？李子柒肯定不會像周老師一樣，被他幾塊滷肉就哄得開心。

　　漸漸地，張生發現不少老師聞訊而來，有的大膽，直接上去自薦，還有一些沒什麼自信，就跟在後面，也不離開。

　　「競爭對手不少呀！」

　　張生打量四周，計算著自己的成功率，當看到秦奮出馬的時候，他的心臟瞬間蹦到了嗓子眼。

　　沒辦法，稷下學宮四個字，太有含金量了。

　　樹蔭斑駁，落在了兩個人身上。

　　大概也就是十多秒的時間，李子柒委婉的拒絕，秦奮站在原地，臉色難堪。

　　「哎，這麼短的時間，恐怕自我介紹都沒做完呢。」

　　魯迪歎氣，看來稷下學宮畢業生的名頭也不管用呀。

　　「瞧，他還不死心，又追上去了。」

　　看到秦奮吃癟，張生大樂。

　　秦奮的第二次自薦，自然是沒有結果的，李子柒倒也不惱，依舊很有禮貌的拒絕。

　　這一幕，讓不少遲疑不定的老師更加不自信了。

　　上午的陽光，逐漸變得強烈起來。

　　又跟了片刻，張生開始整理頭髮，捋順了衣領，之後又把長袍上的每一個褶皺都細心的撫平。

　　「張生，加油，你是最棒的！」

　　張生露出一個精心練習過的笑容後，加快腳步，追向了李子柒，他要出手了，不然等會兒名師們來了，自己連自薦的機會說不定都沒有了。

　　袁豐愣了愣，趕緊追了上去，哪怕知道自己沒機會，也可以混個臉熟呀，畢竟李子柒這種地位的人，他還沒接觸過。

　　「你好，李同學，我是張生，鬆陽學院的畢業生。」

　　張生並沒有當面阻攔李子柒，而是跟在了旁邊，順勢打招呼，他耍了一個小花招，沒說自己是實習老師，不然直接被拒。

　　「我是袁豐！」

　　袁豐擠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們好！」

　　李子柒沒有停下腳步。

　　「李同學是來參觀的嗎？」

　　張生沒有開門見山的自薦，而是準備從閒談入手，先營造一個良好的談話氛圍。

　　我這鄰家大哥哥一般溫柔的嗓音，應該加不少印象分吧？

　　張生有點小得意。

　　「嗯！」

　　李子柒四下觀望著，突然眼睛一亮，朝著不遠處的花壇跑了過去：「孫老師！」

　　「孫什麼？」

　　張生傻眼，他準備了十幾個備案，可以根據李子柒的不同回答，做到針對性的回覆，保證不會冷場，可是女孩一句孫老師，直接把他弄懵了。

　　「好慘，連談話的機會都沒有！」

　　看到張生吃癟，袁豐心頭還是有些暗爽的，只是他的目光隨著李子柒的身影看過去後，不爽就變成了驚愕。

　　孫默和一個穿著青衣的小娘，正坐在花壇邊。

　　「不會吧？她難道是在喊孫默？」

　　袁豐嘀咕完，又搖了搖頭，自己想什麼呢，孫默這種人怎麼可能認識李子柒？

　　「你開什麼玩笑呢？」

　　張生抱怨，只是心頭卻湧起了不好的預感，因為李子柒跑的這個方向，正是奔著孫默去的，不止如此，她又喊了一聲。

　　「孫老師，你好丫！」

　　李子柒的聲音不大，卻在這個明媚夏日的上午，撞進了那些跟在後面的老師們的耳朵中，讓他們震撼莫名。

第39章 我來拜您為師了！

　　正在和鹿芷若說話的孫默聽到喊聲，轉頭便看到李子柒跑了過來。

　　女孩今天穿了粉色系的長裙，黑色的秀髮同樣用一條粉色的絲帶繫著，奔跑中，像馬尾一樣躍動，滿是青春和活力的色彩。

　　看到陌生人小跑過來，鹿芷若立刻閉上嘴巴，膽怯地縮向了孫默背後。

　　「咦？有個女學生？她是誰？和孫默是什麼關係？」

　　李子柒的眼睛瞄向了鹿芷若纖細的手指，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抓著孫默的衣服，突然有點小不爽。

　　「孫老師，她是……啊！」

　　李子柒剛想詢問，結果因為目光走神，沒注意到路邊的台階，左腳踢了上去，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摔向了地面。

　　「完了！」

　　李子柒閉眼，覺得這次怕是要摔破相了，好在孫默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胳膊。

　　「小心點！」

　　孫默把李子柒扶了起來，不由地凝視她，一行行數據立刻跳了出來。

　　潛力值，極高！

　　備注，運動能力極差。

　　……

　　孫默直接無視了那條備注，身為天才，有一些短板，很正常。

　　「鞋，鞋不合腳！」

　　李子柒找了一個藉口，掩飾運動神經差勁的事實，同時又趕緊岔開話題：「怎麼樣？我喊你孫老師的時候，有沒有激動了一下丫？」

　　孫默搖頭。

　　「哼！」李子柒撇嘴，看向了鹿芷若：「她是誰呀？你準備收她做親傳弟子嗎？資質如何呀？」

　　不等孫默回答，張生和袁豐已經走了過來。

　　「呦，孫默！」

　　張生打了個招呼，神態親切，至少在外人面前，他收起了自己對待其他雜魚老師時的高傲。

　　袁豐點了點頭，然後忍不住瞟向了鹿芷若的胸部，沒辦法，太大了，想不看都不行。

　　「孫默，你猜我給你帶了什麼？」

　　李子柒直呼名字，因為她想多叫幾次，畢竟以後就沒機會了。

　　「呵呵，我果然是聽錯了！」

　　聽到這個稱呼，張生鬆了一口氣，沒問題，自己還有機會，於是擠出了一個最具親和力的笑容：「李同學和孫默認識嗎？」

　　「嗯？」

　　孫默好奇，看向了李子柒跨在腰間的小牛皮挎包。

　　「是學生的資料啦！」

　　李子柒掏出一個厚厚的本子，遞給了孫默：「有了它，你就可以不用浪費時間，有針對性的招募學生了。」

　　袁豐看向了資料本，吞了一口口水，下意識想伸手拿過來看下，他也被人推銷過這個，只是太貴了，沒捨得買。

　　「嘖，這個資料本可貴了，李同學多少錢買的呀？」

　　張生試圖插話：「孫默你要記住李同學的一片心意呀！」

　　「快打開看看，我覺得不錯的學生，都用紅筆標注了！」

　　李子柒很自然地湊到了孫默身邊，幫他翻開一頁，指著一個學生自顧自的介紹了起來。

　　「花了多少錢？我給你。」

　　孫默蹙眉，他從來不沾學生的便宜，所以準備把錢給她。

　　「哎呀，沒多少錢啦！」

　　李子柒毫不在意。

　　「我想起來了，應該是一千兩銀子那種吧？」

　　張生繼續插話，可是李子柒的餘光都沒有往他身上掃一下，這讓他氣的吐血之餘，也有揮之不去的尷尬。

　　這兩個人的談話，自己根本融不進去，問了多少錢？李子柒就當沒聽見，可孫默一問，她立刻搭腔。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雙標對待呀？我比這個傢伙也不差的吧？

　　袁豐站在旁邊都覺得尷尬，張生一向自傲，瞧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結果現直接被無視。

　　說實話，要是平時遭遇這些，袁豐早走了，他才不會熱臉貼冷屁股呢，可是面對李子柒，他不捨得離開，哪怕是冷屁股，都想貼一下。

　　不過孫默真是好運呢，居然有女孩送他價值一千兩銀子的資料本。

　　袁豐看向了李子柒，她清純可愛，雙眸靈動，瓜子臉上寫滿了俏麗的風情，突然之間，一股巨大的羨慕嫉妒恨便宛若海潮一般淹沒了袁豐。

　　「憑什麼是孫默呀？」

　　袁豐氣不過。

　　鹿芷若個子不高，所以踮起腳尖，一手抓著孫默的胳膊，伸著頭好奇的張望資料本上的信息。

　　「孫默，她是誰呀？」

　　李子柒看到鹿芷若的胸部擠壓在了孫默的胳膊上，都把青衣擠出了一團誇張的弧度，哼，她肯定是故意的。

　　「我的學生！」

　　孫默隨口一說，可是李子柒的笑臉卻瞬間僵住了，小拳頭直接攥了個死緊，心中瞬間塞滿了懊惱。

　　嗚嗚嗚，都怪姑父，非要拉著我見那個名師，耽誤了一天時間，這下好了，第一親傳弟子的身份沒了。

　　不行，我不能放棄。

　　李子柒咬了咬牙，給自己打氣，跟著笑了起來：「哦？那要恭喜孫老師了，喂，你拜師了嗎？」

　　後半句，自然是和鹿芷若說的。

　　鹿芷若嚇了一跳，她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敵意，立刻像小奶貓一樣，縮到了孫默身後，用他的身體隔開了李子柒。

　　「拜……拜了！」

　　鹿芷若結巴。

　　「拜師可不是嘴巴上說的哦，要準備拜師禮，要選擇好日子！」

　　李子柒看鹿芷若這身衣服，就知道她絕對沒有錢，肯定只是磕了三個頭了事，所以她故意把儀式說的很慎重，這樣自己就有機會奪回第一學生的位子了。

　　「李子柒，你真是個天才！」

　　李子柒眉開眼笑，這計劃，完美。

　　「我對這些儀式不是很看重，學生有心就可以了。」

　　孫默最討厭繁文縟節。

　　「那不行，拜師可不是兒戲。」

　　李子柒堅持。

　　「完了！完了！」

　　張生心痛的無法呼吸，自己果然沒想多，李子柒就是準備拜孫默為師的，而且看她爭奪第一弟子的頭銜，早就有預謀了。

　　袁豐看看孫默，又看看鹿芷若，滿臉震驚，腦子裡迴響的全是這個大胸小娘那句『拜了』。

　　「你怎麼就拜了呢？該死的，孫默竟然有學生了？你是被騙了吧？對，你一定是被騙了吧？」

　　袁豐下意識地喊了出來。

　　唰！

　　李子柒不悅的目光，盯在了袁豐身上，正想呵斥他，可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對，可以借助這個傢伙，讓這個大胸女退讓呀。

　　鹿芷若被嚇到了，趕緊解釋：「沒有，孫老師沒有騙我，是我自願的。」

　　「你不要相信他，他是有前科的。」

　　袁豐看到李子柒沒反應，膽子立刻大了起來。

　　『我的學生』？

　　袁豐呢喃了一句，感覺孫默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好酷呀，自己也好想有機會說出來。

　　「喂！」

　　孫默不爽了，左手放在了木刀柄上。

　　「怎麼？被袁豐說的惱羞成怒，想打人了？」

　　張生也開口了，趁孫默病，要他命。

　　「誰要打人呀？」

　　突然響起了的清麗嗓音，打斷了張生的話，他轉頭，看到顧秀珣來了，身旁還有柳慕白，他的臉色立刻變得凝重了。

　　這下招募到李子柒的機會更加渺茫了。

　　「顧……顧師。」

　　嗅著顧秀珣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香味，袁豐話都說不利索了，這可是自己第一次和她距離這麼近。

　　「你好，李子柒同學，我是柳慕白，相信你聽過我的名字了。」

　　柳慕白根本沒有和他其他人打招呼，直接和李子柒說話，態度傲慢至極，可是張生和袁豐卻不敢有怨言，還在盡力擠出一個笑容，擔心得罪了他。

　　要是在以往，李子柒自然是無所謂的，可是看到孫默被柳慕白如此對待，她有些不爽，於是開口也沒留情面：「抱歉，我沒聽過。」

　　看到柳慕白被懟，張生和袁豐差點笑出聲，但是不敢，倒是鹿芷若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嘻嘻！」

　　鹿芷若笑完，才後知後覺得發現氣氛不對，又趕緊脖子一縮，躲回到孫默身後。

　　「李同學，我是顧秀珣，萬道學院今年的首席畢業生！」

　　顧秀珣打招呼，自信而有魅力。

　　「其實還是個抖M！」

　　孫默在心底幫顧秀珣補充了一句，話說真是沒想到，大方得體看上去強勢的顧秀珣竟然有這麼一面。

　　「顧師，你要和我爭嗎？」

　　柳慕白側頭，狹長的眼角，透著一股銳利。

　　「不敢，我只是碰巧路過，湊個熱鬧。」

　　顧秀珣知道，李子柒這種學生，輪不到自己下手的，不知道多少名師等著招募她呢。

　　她過來，其實就是想看柳慕白被拒吃癟的。

　　當然，這點兒心思肯定不會告訴別人。

　　「李子柒同學，那允許我做一下自我介紹？」

　　要是平時，驕傲的柳慕白被懟了，肯定掉頭就走，但是今次不行，如果招募到李子柒，對他未來的人生影響太大了，所以哪怕心中不爽，也要忍。

　　人生的旅途上，哪有一帆風順的，這可能就是上天對我的考驗！

　　想通這點後，柳慕白的心態就像沐浴在春日的陽光下，好了不少。

　　「不必了，我知道你的來意，只是我已經有了中意的老師。」

　　李子柒拒絕，最近總是在應付各種各樣的老師，她已經很煩了。

　　柳慕白滿肚子的措辭，都被堵在了喉嚨裡，更何況還是如此直白地拒絕，讓他的臉色瞬間青紅不定。

　　說好的陽光呢？柳慕白感覺轉瞬就被傾盆大雨澆成了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