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0092章第二次靈性降臨
控屍人很油滑，他早就熟悉了這貓捉老鼠般的逃生遊戲。
地下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江麗穎在確認沒有任何危險後，召集人手下來，把所有的細節都勘察了一遍，包括牆上的那些塗鴉。
分析的結果很不妙。
跡象顯示，這位從馬亮手下逃生的控屍人有失控的跡象。
為什麼這麼說呢？
有專業的心理學家和痕跡學專家鑑定，可以透過這些線索和細節，推斷他的精神狀態。
失控都是從精神異常開始的。
這就意味著，這個控屍人更加的危險，更加的不可揣測，這樣就為追捕他的工作，平添了很大的難度和緊迫性。
說到失控，石劍英也確認了怪物的身份。
一個從特廳逃走的異能者。
說起緣由還和馬亮有關。
半個多月前，他跟錢勇和夏帆說了那些話，在異能者中間流傳開來，真真假假的傳言，都說他有辦法解決異能者們身上的異化問題。
雖然特廳及時的消除了隱患，可還有一個異能者從管制中逃走了。
這人也不知道外面經歷了什麼，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徹底失控。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躲在園區周邊，想要從馬亮這裡獲取什麼。
怪物已經被它自己撕扯成一堆一堆的肉塊，現場瞧著就跟屠宰場似的，但石劍英帶來的人一點都沒有浪費，一點一點的全都收集起來，看這架勢，恨不得連空氣和土壤都帶走。
江麗穎為格斗大師治療傷勢，展示了一手堪稱靈異的傷勢復原能力。
就像遊戲裡的牧師似的，念幾句“咒語”，比劃了一個手勢，就有一道白光打在格斗大師的手臂上。
扭曲的手臂在咔咔聲中復原，破裂的傷口生出粉嫩的肌肉組織。
現場所有人都被這樣的“神蹟”驚住，現代醫學就是再發達，誰又曾見過這樣的效果？
但是，途徑與途徑之間是平衡的。
一方面突出，另一方面就必然會被削弱。
祈光人和控屍人一樣，都面臨著扮演和消化魔藥的難題。
後者就不用說了，前者倒是可以行走在陽光下，但這個途徑太極端了，絕對的光、絕對的善、絕對的正義，世上的事兒哪有這樣絕對的，也不存在這樣純粹的職業。
所以，祈光人沒有完全符合的職業可以扮演，這個途徑的序列者，只能身體力行，嚴格的遵循光明的要義，一點一點的消化。
只是，面具帶久了，就摘不下來了，和血肉、骨髓甚至靈魂融合在一起。
這個途徑的序列者，將會是一群極致的人、純粹的人、眼睛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同時，他們也必將是一群孤獨和格格不入的人。
“還真被你說中了！”
石劍英來到馬亮身邊，苦笑著蹲下，看著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員。
“特廳的異能者怎麼樣？”馬亮問。
“這個……你就別打聽了。”
馬亮：“你以為我願意？我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這麼多定時炸彈呆在身邊，誰都無法安枕。”
“放心吧，失控既然出現了，上級會考慮的。”
“我就怕你口中的上級，太過於自信，最後鬧的一發不可收拾。你想想，一旦出了紕漏，江城可就要上演真正的妖魔大戰了，那場面——嘖嘖，一定很酸爽。”
“行了，我還分得清輕重——對了，錢勇和夏帆呢？他們兩個怎麼樣，你把他們安置在那？”
馬亮聳聳肩膀，“能在那，當然是大牢裡。”
石劍英站起來，上下打量馬亮一眼，說：“你難道真有辦法？”
馬亮神秘的笑了笑。
石劍英喃喃自語：“飼養員……調製……難道？”
“現在肯定不行，只看序列8會是什麼樣了。不過這也是一種可能不是？他們兩個畢竟是我同學，遭遇這樣的慘，我在其中也是有責任的。”
“序列8？你的魔藥快消化了？”
馬亮裝過身，看著遠處的夜空說，“快了，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後天……也許還要一個月，誰知道呢，我這也是第一次。”
石劍英聞言，左右看了一眼，湊近一些，小聲的說：“我隨口一說，你聽過就忘——最可靠的研究表明，扮演的要旨是投入，消化的核心是影響。”
馬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頭說，“我記住了。”
石劍英馬上退到一邊，像是什麼都沒做過似的，說：“冬天了，第一場雪終於來了。”
恰好，一朵雪花在身前飄落，馬亮就抬頭向天空看去。
“聽說你救了個小姑娘？還是江特派員的妹妹？怎麼樣，小姑娘漂亮吧？你……你看什麼呢，這麼……”
石劍英抬頭看天的動作也凝固了。
他和馬亮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通紅通紅的天空，看到了一幕似曾相識的場景。
一半是紅，一半是黑！
雪花還在飄落，周圍的人還在忙碌，誰都沒有發現詭異起來的天空，誰也沒有發現詭異起來的夜色。
“下雪了……廳長，石廳長！？”
石劍英一個激靈從呆滯中醒了過來，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該怎麼辦，該干什麼？
通知上級？
趕回單位？
似乎都是徒勞。
似乎只能這麼看著。
“廳長，你……”
“滴！”
石劍英最終吹響了尖利的哨子，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後，指向天空。
就這麼一會功夫，天空的顏色下降了，同時密密麻麻的光點像是從宇宙深處飛來，接觸大氣層，燃燒，化作無數流星，在詭異、浩瀚的寂靜中，渲染了整個天空。
“啊”
一個高分貝的尖叫聲後，所有人都慌了，都亂了。
流星雨來了。
在鵝毛般的“大雪”中。
再仔細看，這那是什麼“雪”啊，這是靈性以雪花為載體，第二次降臨。
馬亮收回複雜的視線，拍了拍石劍英的肩膀，指了指他的通訊器。
石劍英這才發現呼叫一直在響，連忙接通。
這是衛星呼叫，連通的也不是江城特廳，而是上京。
良久。
石劍英怔怔的結束通訊，對周圍的人說：“不只是江城，是全省，全國，全世界！”
馬亮早有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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