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聖手風流 作者:乙醇 (連載中)

 
moro084 2018-11-3 20:1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9 8882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1-3 21:59
【第十章:裁判風波(下)】

  長龍隊在比賽當天晚上就趕回了昌城,除了紹俊在當地醫院進行初步診治,助理教練潘嘯宇在藍城陪同以外,其他的人都在當晚出現在俱樂部的大會議室裡,連同部分俱樂部官員和一些沒有出征的二線隊員,三十多號人將大會議室擠的滿滿噹噹的。

  黃奕揚在管建仁和黃依依的陪同下快步走進大會議室,六十多隻眼睛頓時齊刷刷地聚焦在黃奕揚的臉上。

  會議室裡烏煙瘴氣,大多數人在都悶悶地抽煙,這次對手的突然暗算和裁判執法的雙重標準、己方損失三員大將這雙重打擊讓球員們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精氣神似乎在一場拼盡全力的比賽之後就消失殆盡了,以致於屋子裡的氣氛非常的壓抑。

  「都拉著臉做什麼?又沒有死人。」黃奕揚沉聲道。

  關小天眼睛紅紅地悶聲道:「老闆,紹俊他……」

  黃奕揚在心裡歎了口氣,轉頭問主教練許國威道:「老許,紹俊那邊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許國威的臉彷彿是剛從冰櫃裡端出來似的,咬著牙道:「還沒有,不過,隊醫講了,起碼五個月不能上場,而且,就是傷好了,想恢復狀態也不容易,那個地方,容易落在老傷,對小紹日後的運動生命,恐怕會有很大影響。」

  會議室裡的氣氛更加的沉悶了,隊員們都低下了頭,球隊剛剛有所起色,還沒有脫離降級區呢,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和紹俊一起從青年隊提拔上來的小伙子們早都兩眼紅紅、咬牙切齒的了。

  黃奕揚倒一點都不擔心紹俊,有他這個聖手真氣的擁有者在旁邊站著,紹俊他就是腿斷了也一樣是小CASE,他現在擔心的是球隊剛提起來的精氣神就這樣消失了。

  想到這裡,黃奕揚不滿地看了許國威一眼,心想連我這個足球門外漢兼才十八歲的小青年都知道現在應該鼓舞士氣,而不是帶頭抽悶煙發牢騷,你身為一個主教練,在這個時候也跟個小屁孩兒似的拉長個臉,對球隊只會有負面效應……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黃奕揚心想這個許國威技術水平方面真是沒說的,就是在統帥方面差了點兒勁兒。

  許國威低著頭抽悶湮沒看到黃奕揚的眼神,王英俊在旁邊可看的清楚,他的身份角色與許國威不同,反而最早清醒過來,咳嗽了一聲道:「都抬起頭來,垂頭喪氣的幹什麼?好像我們輸了比賽似的。」

  不過王英俊在比賽結束後對記者說的那些話顯然讓球員們對他非常的不滿,因此他在那邊講話也沒什麼人搭理,黃奕揚聽的直想歎氣,給吳不凡使了個顏色,吳不凡會意,用力拍了拍一對肥手,引起大家的注意,這才大聲道:「大家注意一下,請老闆給我們講話。」

  球員的頭都抬了起來,關小天幾人期待低望著黃奕揚,心想也許老闆可以為他們出頭……可憐黃奕揚才十八歲而已,居然在這種時刻擔負起本應該是許國威和王英俊擔負的責任。

  「第一點,我要說的是,王總在比賽結束後接受記者採訪時說的話,是經過我授意的,跟王總沒有任何關係,他只是忠實地執行了我的要求而已,關於這一點,請大家不要記恨他。」黃奕揚的第一句就把王英俊感動的想哭。

  望著球員們不解與憤怒的目光,黃奕揚冷冷一笑,哼道:「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裁判嘛,居然敢向我的球員下手,還有摘星隊,嘿嘿……」

  沒頭沒尾的話讓球員的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關小天小心翼翼地道:「老闆,你有什麼計劃沒?老闆,你可一定要給俊子出頭啊,要不以後誰都敢欺負我們長龍的。」

  黃奕揚擺手道:「我心裡有數,這件事情,必須放在更高的層次上來解決,投訴……檔次太低了,我不喜歡把命運交付到別人的手上,大家注意一點,這件事以後誰都不准再提,若是讓我聽到有什麼風聲,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這四個字兒一出,讓會議室裡的人都肚子裡直打鼓,面面相覷地尋思著老闆是不是打算買兇殺人呀。

  黃奕揚很滿意地看看四周,這個台詞兒還是他最近從電視上看到的,不過沒想到再這裡也一樣好用,於是清了清嗓子,繼續發言道:「第二點,謝武打人吃紅牌的事,不管足協會給你什麼樣的處罰,俱樂部都會給你另外的處罰的。」

  謝武低著頭,一言不發地攥緊了拳頭,又是關小天忍不住小聲道:「老闆,小武是個漢子,他也是……」

  「我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這樣公然地在球場上打人,影響太壞了。」黃奕揚打斷了關小天的話頭道:「謝武,你認罰嗎?」

  由於他公然打人,給了陳信藉口,還捎帶著連累了盧林,對於這一切謝武都無話可說,不過他知道,若是當時的情形再出現一次,他還是會再次出手,而且會出手更重。

  謝武低聲道:「認!」

  「很好,那我現在宣佈俱樂部對你的處罰。」黃奕揚緊接著大聲道:「即日起謝武降入青年隊,期限不定……」

  大會議室裡沉默了,其實這個結果大家早都能夠想到了,不過真的聽到的時候大家還是覺得心裡有些堵得慌,而且那「期限不定」這四個字更是讓人心裡一顫。

  「青年隊的收入和一線隊有差距,謝武早就打報告說家庭困難,鑒於此,俱樂部決定在謝武在青年隊期間,特別發放家庭困難補助,這個數額嘛,就參照其他隊員在場上的表現。」

  下面的聽眾們頓時目瞪口呆,謝武初時還納悶自己什麼時候給俱樂部打過這樣的報告呀,不過隨即他就明白過來了,這不是俱樂部用另外一種形勢彌補他不能在一線隊上場比賽的經濟損失嘛,其他隊員也明白過來,大會議室裡壓抑的氣氛頓時緩和下來,距離近的隊員都伸手拍了拍謝武的肩膀或者腦袋,以示祝賀。

  謝武滿臉的激動,錢什麼的他反而不那麼在意了,更讓他高興的是隊友們已經完全地接納了他,謝文的眼眶也濕潤了,他明白,也許明天,足協的處罰令就會下來,那個時候弟弟也肯定會被禁賽,俱樂部早點下手也是為了爭取主動,當然俱樂部也沒虧待弟弟,錢肯定還和以前一樣,而且別人拿多少他也有多少,在青年隊還不用禁賽,一舉兩得。

  王英俊忍不住在心裡豎起大拇指,高,是在是高!這下場上的球員哪裡還有不拚命踢的道理,這謝武可是為自己弟兄出頭被發配的,即便手段不當,可是還是很得球員們得心的,誰給老闆出的這個主意,真他媽的高啊!對於黃奕揚越俎代庖他反而沒有任何的意見,這樣的事讓他去他也不敢拍板兒。

  「第三點,關於盧林的問題。」黃奕揚微笑道:「大家都知道你是冤枉的,不過判罰就是判罰,今後大家一定要明白,無論如何在球場上都應該服從裁判。」

  把頭轉向盧林,黃奕揚大聲道:「盧林,你禁賽兩場,跟小武一塊兒到青年隊去吧。」

  「老闆,是不是其他的也和小武一樣?」盧林搓著手笑道。

  「人家家庭困難,你也家庭困難嗎?」吳不群在旁邊插話道:「白長那麼大個子了,還沒有人家小武手腳快,你小子是吃綿羊長大的嗎?」

  眾人恍然大悟,盧林沒能享受到和謝武一樣的經濟待遇,原來是因為沒有動手打那該死的小子啊。

  「老闆,我看是不是給盧林辦一張健身俱樂部的會員卡。」吳不群向黃奕揚道。

  黃奕揚想了想,點頭道:「乾脆,盧林,你這兩輪聯賽都給我去卡巴死拳擊俱樂部去學習,所有費用俱樂部買單。」

  看了看眾人驚愕的神色,黃奕揚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戲謔,瞟了躍躍欲試的盧林一眼道:「回來之後如果幹不過你的教練,你以後在長龍就甭踢球了,啥時候幹的過啥時候讓你上場。」

  盧林的嘴巴頓時張的老大,開玩笑,卡巴死拳擊俱樂部可是整個亞洲地區最牛的拳擊俱樂部之一,位於昌城城南旅遊區的卡巴死拳擊俱樂部就是全國唯三的連鎖分店之一,那裡的拳擊教練都是專業人士,伸手可絕對不是吃素的,要幹的過他們……估計這輩子是玄乎了,盧林頓時萎靡不振。

  黃依依在台下抿著小嘴偷偷地笑了,奕揚的確是個成熟的男人了,雖然他的實際年齡才十八歲,但是現在這裡年齡最大、閱歷最豐富的人也心悅誠服地聽他的話,而不是因為他後台大老闆的緣故。來的時候她知道的很清楚,關於謝武和盧林的這種處罰,高層的幾個人根本就沒有進行過討論,他們討論的重點是如何對付那個黑心的主裁判,因此說,剛才的這些決定都是黃奕揚一個人的主意,能夠作出這樣高明的決策、還能調動大家的情緒,這是讓黃依依佩服無比的地方。

  「這樣傑出的男人,哪怕他再多幾個情人,我也不能輕易放過!」黃依依望向黃奕揚的眼神中平添了幾分柔情和決心。

  「第四點,關於紹俊的傷勢。」黃奕揚一開口,剛才輕鬆了一些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是啊,無論怎麼刻意忘卻,大家所熟悉喜愛的紹俊還是需要在病床上躺至少五個月呢。

  「明天,我帶人把紹俊接回來,他的傷勢,我來安排人給與治療,用不了幾天,你們就可以再球場上重新見到他了。」黃奕揚自信滿滿地道。

  他的確有這個信心,不過不知情的人就有些犯嘀咕了,就像許國威、王英俊和其他的球員,不過他們很快就想到了黃奕揚的身份,開始猜測也許他是要將紹俊帶到國外的專業醫院裡面去治療,以陳氏集團的龐大背景和關係網,能做到這一點一點兒都不奇怪,因此大家都放心不少。

  只有鍾相國和高流長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知道這次黃奕揚要自己出手了。

  「放心吧紹俊,這次我親自出馬,保證你一個禮拜以後就可以重返球場。」黃奕揚在心裡暗暗地道。

  其實紹俊和主裁判的問題被黃奕揚承諾解決之後,大會議室裡面的氣氛已經輕鬆很多了,大家的表情已經輕鬆了許多,不過黃奕揚想要的並不止這些,他需要這個賽季長龍繼續留在超級聯賽當中,因此他要繼續調動大家的情緒,激勵球員去球場上拚搏。

  「第五點,這一條可是一個好消息,你們大家可一定要留心挺好了。」黃奕揚笑嘻嘻地道。

  大會議室裡剛剛泛起的嗡嗡議論聲頓時煙消雲散,大家都盯著台上的老闆,希望從他嘴裡能冒出讓大家興奮的消息,這個時候許國威也回過神來了,因為心愛的弟子受傷而方寸大輪的他,現在終於想到自己本應該盡到的責任了,一絲羞愧的神色浮現在他的臉龐,不過很快就被更大的堅決神色所取代。

  「俱樂部的第二筆資金在今天下午,已經到位,具體數額我就不唸書了,但是,絕對要比上一次多很多。」黃奕揚的話音一落,大會議室裡面頓時熱鬧起來,這才幾天的功夫,看來俱樂部真的是實力雄厚啊,到底是陳氏集團啊,果然不愧是超級商業航母,每個人都開始憧憬起來,俱樂部資金雄厚,只要大伙把下面的比賽打好,那麼球員的收入自然也就水漲船高了,而且這個賽季俱樂部的目標只是保級,那麼……不必黃奕揚再做動員,球員眼睛中冒著的小星星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過就是替革蘭柁那死鬼控制的洗錢集團把漂白的鈔票花掉而已,反正不花白不花……」黃奕揚在心底偷笑著,曼飛雅是根本不在乎這些俗世的金錢,而黃奕揚是抱著不花白不花的態度,這源源不絕的鈔票自然就像長了翅膀一樣以各種各樣的明目飛到俱樂部和黃奕揚的賬戶上來了。

  「嗯,本來,這是一個商業機密,不過,今天看到大家的心氣兒都很高,我也不妨透露一點點。」黃奕揚故作猶豫,頓時惹得球員和俱樂部幹部們心癢癢。

  「球員們,你們要努力表現,另外,不要忘記學一些英語,過一陣子俱樂部會聘請一些講師來為大家補習專業英語,另外,咱們的幹部們也要多多給自己充電,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們都會得到很多機會的……」黃奕揚突然停止了話頭,笑嘻嘻地道:「哈,多的我就不能說了,我只希望,大家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大會議室裡頓時炸了窩了,現在長龍的主力球員們大都是青年隊員,幹部們也都是才提拔不久的中青年,黃奕揚這一番話把大家的胃口都吊了起來,所有的人都意識到,也許陳氏集團已經開始進入道足球這個行業中了,長龍只不過是一個起步,下一步,也許陳氏集團的人會在全球範圍內揮舞著鈔票收購球隊的,到那個時候……嘿,所有的人都兩眼放光,喘著粗氣憧憬著美好的未來,澎湃的幹勁兒和激情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充滿了他們的身體,每個人心中的發條都被滿滿地上緊了。

  「最後還有一件事要宣佈。」黃奕揚笑嘻嘻地道,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他的身上,每個人的目光都是那麼的熱切,完全沒有了剛來時的那種彷徨與消沉。

  「朝花大酒店頂層,已經被俱樂部全包了,今天晚上大家就在那裡狂歡吧!」黃奕揚眨了眨眼,故意裝作小聲的樣子,但是卻用很大的聲音道:「我答應的獎勵可是毫不含糊的,到時候千萬別忘記領紅包。」

  歡呼聲頓時響了起來,氣氛達到了最高潮,人群興高采烈地向外面殺過去,外面的大客車都還沒走呢。

  在喧鬧的歡呼聲中,許國威和王英俊來到黃奕揚的面前,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黃奕揚笑著大聲道:「今天晚上盡情狂歡吧,有我在,一切麻煩都將不是麻煩。」

  黃依依從背後悄然抱緊了黃奕揚,喃喃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奕揚,你知道嗎,你剛才的樣子真迷人!」

  吳不群用手指捅了捅管建仁,管建仁看了看他,兩人相視一笑,吳不群笑道:「我決定了,我就要他答應的那些股份了,這輩子都一心一意給他打工了,他媽的,我發現我真的太有眼光了。」

  管建仁首次沒有冰冷的神色,欣然點頭道:「我也決定把我的後半輩子都賣給奕揚了,不過我真的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錢,當然,也許錢對他來說,已經根本就是個數字了。」

  「我只想學他的武功,靠,太酷了,什麼時候我也能一個人放到一群人?」吳不凡摩拳擦掌地道。

  「我就像知道老闆是怎麼泡妞的,靠,這一個一個接一個的,全都是大美女啊,什麼時候我也能一個眼神勾來一大群美女……」高流長用力地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

  「你們這些小青年,看看我老人家,早就已經到了享受生活的境界了……」鍾相國不屑地仰起了頭。

  「阿國,流長,你們倆明天跟我去藍城一趟。」黃奕揚的聲音適時傳來,鍾相國高流長兩人頓時萎靡不振起來,惹得幾人竊笑不止。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1-3 21:59
第一部 綠蔭風暴捲【第十一章:聖手神功(上)】

  「奕揚……這次我也跟著去吧。」黃依依拉著黃奕揚的手道。

  輕輕捏了捏那柔軟細膩的小手,黃奕揚小心翼翼地將她捧起來,放在鼻尖深深地嗅著,一臉陶醉的表情……鍾相國和高流長在旁邊立刻左顧右盼起來,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黃依依的臉頓時紅了,不過她堅決的態度還是沒有絲毫改變,低聲道:「帶我去好不好?你們都不會開車吧,嘻嘻,我的車技你也知道的。」

  「去是可以的,但是,無論你看到什麼,都請為我保守秘密。」黃奕揚歎了口氣道。

  黃依依頓時歡呼雀躍起來:「好啊好啊,沒問題。」

  既然黃奕揚決定將秘密告訴黃依依,那鍾相國和高流長還有什麼好說的,當下,一行四人很快就來到黃奕揚的新居處,這裡已經有一輛寶馬跑車安靜地停靠在這裡了。

  「我來開吧。」黃依依知道那三人都不會開車,於是自告奮勇來駕駛。

  「不必,還是我來吧。」黃奕揚笑著搶先鑽進了駕駛室。

  「奕揚,你什麼時候學的開車呀?」黃依依奇怪的問道,高流長和鍾相國也一臉的納悶,大傢伙幾乎每天都碰面,黃奕揚不會開車那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他什麼時候突然就會開車了呢?

  「哦,前些日子老管抽空教過我兩手,所以我就會了。」黃奕揚面不改色地將管建仁脫下了水,正在俱樂部做財務報表的管建仁此時剛好沒由來地打擊狠狠地打了兩個噴嚏,心裡不禁嘀咕起來:到底是哪個傢伙在說我的壞話……

  既然是俱樂部聞名的老司機管建仁指點過的,那就上吧,反正不行的話還有黃依依來救駕呢,於是黃依依坐到了副駕的位置上,順手損扣上了安全帶,鍾相國和高流長也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後座上,笑瞇瞇地等著看黃奕揚出醜。

  黃奕揚從觀後鏡看了看鍾相國和高流長兩人,嘴角浮現出一絲神秘地笑容。

  鍾相國亦看到了黃奕揚嘴角的那一抹奸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在黃奕揚發動跑車之前就搶先一步將安全帶繫上,高流長有些納悶鍾相國那小心翼翼地動作,其實也不怪他,一般剛學會開車的人都會將車開的很慢,唯恐出現什麼意外,當然,凡是都會有個例外,而黃奕揚恰恰就是那個例外。

  黃奕揚的手輕輕落下,跑車穩穩地啟動了,銀白色的寶馬披泰皎潔的月色無聲地駛出別墅區。

  「奕揚,你真的是才學車幾天嗎?可是你開的很好呀,啟動、加速、轉彎都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學車的人呀,很穩。」黃依依訝異地道。

  高流長乜了鍾相國一眼,意思是說你這家族居然這麼小心,白表現了吧。

  鍾相國裝作看不到,臨近小區門口那大理石鑲嵌的豪華大門時,一種不安的感覺浮上心頭,鍾相國頓時緊張起來,手抓緊了扶手。

  高流長本來很不屑鍾相國這樣做作的,可是剛出了小區大門,跑車突然停住了,他聽到黃奕揚對黃依依道:「老婆,抓好。」這句話時,緊張感也浮上他的心頭,他火速地繫上了安全帶,並且伸手抓住了扶手。

  後面的車也是一輛寶馬,見前面奕揚的那輛車無故停了下來,胖墩墩的司機頓時大力地按響了喇叭,見前面的車沒什麼動靜,立刻打開天窗站起來大聲喝罵起來,小區保安有些納悶地看了看停在門口的那輛車,抬腳走過去,想要看看車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而後面那輛寶馬車裡胖墩墩的司機似乎是個炮仗般的脾氣,站在天窗口罵了幾嗓子之後,他居然就打開車門衝了出來,車裡副駕駛位置的一個年輕女子拉了他一把,卻沒有拉住。

  「奕揚……」黃依依有點緊張地叫了一聲。

  只見黃奕揚微微一笑,猛地踩住離合,掛一擋,右腳腳尖踩一半剎車,同時用右腳的腳後跟轟油門,轉眼就轟到4000轉;這個時候左腳迅速鬆開離合器,右腳繼續踩著一半剎車轟油門……黃依依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檀口中忍不住吐出兩個字:燒胎。

  高流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一雙手越發地死抓著扶手……後面那輛寶馬車那個胖墩墩的司機快步走了過來,口中罵罵咧咧地說著髒話,保安見到那個胖墩墩的司機走過去,頓時停下了腳步,有些猶豫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向前,而此時,在他們眼中那輛原本停止的寶馬跑車的後輪突然沒有任何徵兆地空轉起來,就在眾人一愣神的功夫,那輛寶馬車頓時籠罩在滾滾的白煙當中。

  突如其來的變化將那個胖墩墩的司機嚇了一大跳,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保安很快鎮定下來,見到那胖墩墩的司機的糗樣,忍不住把頭轉向一邊裝作避開那些白煙,其實在拚命地咧著一邊兒的嘴巴在笑。

  那胖墩墩的司機也很快醒悟過來,但是這時黃奕揚的寶馬跑車己經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接著「刷」地一下衝了出去,幾乎在眨眼間的功夫就消失在寬闊的大道上,倒駭的剛直起一條腿的胖墩墩的司機頓時又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望著空氣中飄散的白煙,似乎明白過來一些事情。

  寶馬車風馳電掣般的衝出街道,接連作出幾個令人驚詫讚歎的避讓動作,閃過了幾輛車,然後從車輛較少的外環一路狂敘向高速公路而去,在若無其事地慢速通過收費站時,鍾相國和高流長兩人己經臉色煞白,黃依依更是不堪,芋芋玉手因為過分用力地抓著扶手己經變得慘白。

  趁著繳費過關的空檔,黃奕揚愛憐地伸出大手,緊緊地握住黃依依冰涼僵硬的小手,將極小的一縷聖手真氣悄無聲息地傳輸過去,就是這極小的一縷聖手真氣,宛如回魂丹一般注入了黃依依的經脈,自動地按照一種玄奧的規律運行起來,等黃奕揚這邊方才出關,那極小的一縷聖手真氣己經在黃依依的經脈中運行了一個周天,黃依依只覺得肚子裡好像被放了一個暖爐,一股暖洋洋的說不出來的東西沿著全身運動著,身上的緊張和不適轉眼間就煙消雲散,而且從來都沒有這麼舒服的感覺。
  
黃依依震驚地望著黃奕揚。

  黃奕揚的眼睛平視前方,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他沒有作出任何的說明,只是再次轟起了油門,不用說,又一輪狂飆開始了,高流長和鍾相國兩人頓時哀號起來,不過他們很快就閉上了嘴巴,因為黑漆漆的夜色中,除了偶爾剛一出現就被甩到看不見的後方的車以外,唯有路邊的燈柱如閃電般向後倒退,沒有其他任何的參照物,烏漆麻黑的高速更加讓人覺得恐懼。

  「老大,我再也不敢偷聽了!」高流長首先慘叫起來。

  「沒義氣的傢伙!」鍾相國氣憤地吼道,:「老大,都是高流長這小子指示我們去偷聽起鬨的,我可是從犯呀!」

  唯一和黃奕揚一般不受任何影響的只有黃依依了,不過她這個時候己經陷入到羞怯和震驚當中,黃奕揚在她的心目中變得更加的神秘起來,她聯想到黃奕揚在省城時不聲不響地做成的第一筆業務,就是讓陳氏集團的董事長陳孟達一次買下了一整棟的小高層,還有,黃奕揚輕鬆地放倒了同行們找來到公司尋釁滋事的小混混……再聯想到剛才黃奕揚抓住她的手,就讓她的身體裡突然冒出一股讓她舒服的氣……黃依依心裡己經肯定,這次黃奕揚同意帶她出來,必定會告訴她她不知道的一些秘密,這也同時意味著兩人的關係將會更進一步。

  夜色漸漸地深了,一輛經過改裝的寶馬跑車風馳電掣般的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著,公路上一輛輛大大小小的汽車都飛快地被它甩在後面,緊接著就消失在後面不見了……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馳,黃奕揚一行提前了足足一個小時抵達藍城。

  平心而論,黃奕揚的車速並不是一直都保持著那麼快,尤其是進入到藍城的市區之後,車速己經是大幅下降,但是當到了藍城市第四人民醫院時,高流長和鍾相國兩人還是一下車就吐了個天昏地暗,搞得黃依依也嗔怪地橫了黃奕揚一眼。

  汕汕地笑了笑,黃奕揚拉住高流長和鍾相國兩人的手,分別輸出了一縷極小的聖手真氣,很快地,剛才還狂吐不止的兩人就神采奕奕地站了起來,就好像剛才在狂吐的不是他們似的,黃依依看的眼睛都直了。

  四人進入醫院時,黃依依恍然想起黃奕揚在大會議室裡說過的話,看到剛才黃奕揚的手段,現在黃依依己經毫不奇怪他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讓紹俊重返綠茵場了。

  潘嘯宇正在走廊上面抽煙,滿臉的都是憂愁與憤慨,他無法安慰的了紹俊,也無法平息自己的情緒,只能一個人站在走廊上抽悶煙。

  「老潘,紹俊怎麼樣了?」鍾相國上前拍了拍潘嘯宇的肩膀。

  潘嘯宇猛地一抬頭,發現居然連黃奕揚也來了,連忙丟掉手中的煙頭,狠狠地用腳踩了踩才道:「老闆……」

  「俊子的情緒還算穩定吧?」黃奕揚笑著問道。

  「他現在的情緒很糟糕……」潘嘯宇沉痛地道:「老闆,我……我安慰不了他,連我自己的情緒都……」

  「別這樣,讓阿國陪你出去散散心吧。」黃奕揚笑著道。

  「可是老闆,俊子他還在裡面發呆……」潘嘯宇著急地道,紹俊的成長,他比許國威花費的心血還要多,傾注的精力更要大,因此他對紹俊的感情也更加的深厚,這樣的時候讓他一個人出去散心,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來,跟我來吧。」鍾相國二話不說就硬拉著潘嘯宇離開了,邊走還邊神秘兮兮地說道:「老闆要帶俊子去一個老神醫看傷,我們就不要在裡面參合了,老神醫你知道嗎?那位老神醫可是輕易不出手的,而且不願意見生人,老闆也是好不容易才把他請出來的,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知道嗎?連老許都不能告訴。」

  絮絮叨叨的一番話說得潘嘯宇半信半疑,不過看看鍾相國信誓旦旦的樣子,他一下子激動起來道:「鍾顧問,你放心,只要俊子能好好的,別說讓我保密,就是讓我變啞巴,我也絕對沒有二話。」

  鍾相國使勁拍了拍潘嘯宇的肩膀,直拍的潘嘯宇齜牙咧嘴的,才笑嘻嘻地低聲道:「老潘,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你,老闆沒有看錯你,你放心吧,我敢肯定,只要老神醫一出手,俊子很快就會重返綠茵場的,走,我們去喝一杯,等會再胡來的時候,說不定俊子己經活蹦亂跳的了。」

  潘嘯宇原本挺熱乎的心,聽了鍾相國最後一句話,頓時又涼了下來,那麼重的傷,一會兒的功夫就活蹦亂跳?怎麼可能嘛。

  黃奕揚等三人進了病房,潘嘯宇顯然做了不少的工作,紹俊住在一個單間裡,而且病房裡就有一個獨立的衛生間,條件相對於其他絕大多數的八人房間和四人房間,己經是好的太多了,以藍城第四人民醫院的條件,這裡幾乎己經是最好的病房之一了。

  「老闆……」看到黃奕揚三人進來,紹俊只是無神地輕哼了一聲,眼睛卻紅了起來。

  「俊子,你別說話,我這就帶你去見一個神醫,他可以治好你的傷。」黃奕揚笑嘻嘻地道。

  也許是這個駭人的消息來的太過突然,紹俊反而傻愣愣的躺在那裡,腦袋裡面居然是一團空白。

  「放心吧,你老闆說你沒事你就肯定沒事的。」黃依依走過去,輕輕摸了摸紹俊的額頭。

  溫暖柔軟的小手讓紹俊一下子清醒過來,他瞪大了眼睛望著黃奕揚,黃奕揚心中不爽,心裡琢磨著下次一定要把黃依依拉在後面,這個念頭一轉而過,黃奕揚開始動手將紹俊背到自己的背上。

  「老闆,這是去哪裡呀?」紹俊頓時睜大了眼睛。

  黃奕揚嘿嘿一笑,伸手一拍紹俊的昏睡穴,後者立刻聽話地昏睡過去,把黃依依看的嚇了一跳,高流長因為跟隨黃奕揚學藝己經有一段時間了,見到這樣的情況反而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奕揚,我們去哪裡?」黃依依小聲問道。

  「去樓頂。」黃奕揚笑道,說話間,背上背著紹俊的他,將黃依依和高流長一手一個提了起來,身形輕輕一抖,就「刷」地一下消失在原地,再一下出現時,就己經到了病房外面的走廊上了,高流長緊閉著嘴巴,眼睛中充滿了興奮和狂熱,黃依依則被這一下變故駭的差點尖叫出聲。

  可是這還沒有完,黃奕揚身形躍起,腳尖在走廊的窗台上輕輕一點,背負著三個人重量的他居然就這樣輕飄飄地如鬼魅般的閃出病房大樓,懸在半空當中。

  黃依依只覺得一陣眩暈,接著死死地閉上了眼睛,摀住自己的嘴巴,她聽到了耳邊的風聲在「呼呼」地響起,在她的意識中,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可是耳畔還有風聲在呼嘯著吹過,黃依依頓時覺得難以忍受,就在她忍不住要發出淒厲的尖叫聲時,風聲沒了,接著腳也輕飄飄地踩到了實地,暈暈乎乎地睜開眼睛一看,果然己經在房頂上了,頓時腳下虛弱,軟綿綿地扶著黃奕揚癱坐在地上。

  其實這段時間只不過是眨眼間的工夫罷了,所以黃依依會覺得漫長,完全是因為她過於擔心害怕,又將全副心神都放在上面而己,而高流長雖然也覺得剛才那一下時間彷彿都己經停滯了似的,但是些許的害怕隨即被更大的興奮所包圍,看到黃奕揚有如此的武功,他此刻己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知不覺地開始崇拜起黃奕揚來。

  高流長乖巧地從黃奕揚的背上接過紹俊,按照黃奕揚示意的方向,將被點了昏睡穴的紹俊抱到屋頂的水房裡面,騰出手來的黃奕揚則小心地扶起了黃依依,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面。

  「奕揚,這才是真正的你嗎?」黃依依伸出冰涼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黃奕揚的臉龐,如夢囈一般輕聲道:「來的時候你居然飆車,我還是頭次見到你這麼勇猛……奕揚,知道嗎?你一直給我的印象是超越你實際年齡的穩重,我始終都有一種錯覺,我總是覺得你不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而是一個三十歲的中年人。」

  黃奕揚聽的唯有苦笑,以前的他的確活的有些渾渾噩噩的,純粹是在那個所謂的命運的推動下亦步亦趨地活,根本沒有自我,若不是上次吳不凡一語驚醒夢中人,現在他恐怕還在稀里糊塗地活著呢,想到這裡,黃奕揚的心中一下子輕鬆起來,起碼現在他在做真正的自己,而不是被別人操縱命運。

  「老婆,那你喜歡那樣的我呢?」黃奕揚笑嘻嘻地道。

  「什麼這樣的那樣的,不還都是你嘛。」黃依依有些臉紅,見黃奕揚笑嘻嘻地直盯著她,想了想,報然道:「以前的你嘛,其實想起來有什麼好的呀,穩重的像個小老頭兒似的,一點兒活力都沒有,不過,也奇怪,雖然不覺得你有什麼好,可是我就偏偏放不下你。」

  一席話說的黃奕揚老練微紅,汕汕地笑道:「那……那現在呢?」

  「現在的你嘛……嘻嘻。」黃依依歪著腦袋笑了笑道:「這次見了你,忽然發現你其實很有個性,而且活力十足,你藏的可真隱蔽,人家差點都懷疑自己的眼力是不是出了問題了。」

  黃奕揚尷尬地咳了一聲,這個問題他根本無法解釋,只好轉移話題道:「既然如此,那你還每天跟我分房睡幹嗎?搞的我每天難受啊……」

  黃依依頓時臉紅紅,伸手打了他一下,啐道:「剛說某人有個性,某人說話就肆無忌憚了。」

  黃奕揚笑道:「等回去了,我們好好親熱。」說著就拉著她一起向水房走去。

  黃依依這才省的他們兩人己經說了半天的話,而高流長己經在水房裡面苦苦守了半天了,頓時羞的不再說話,任由黃奕揚捏著她柔軟細膩的小手向前走。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1-3 22:00
【第十二章:聖手神功(下)】

  來到水房,高流長己經眼巴巴地守在裡面等候多時了,黃依依根本都不敢抬頭,藏在黃奕揚的身後,黃奕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輸出聖手真氣開始探查紹俊的傷情到底如何。

  片刻之後,黃奕揚的神色嚴峻起來,高流長緊張地問道:「老大,俊子的腿怎麼樣?」

  黃奕揚咬牙道:「那貨下腳還真夠狠的,俊子的腿傷的很重。」

  看了看兩人難過的表情,黃奕揚又道:「不過,幸好他遇到的是我,有我出手,我保證紹俊這小子下個禮拜就能下床。」

  見到兩人驚喜的表情,黃奕揚心中暗笑,心想要是老子願意,立馬給他恢復原樣都沒問題,當然,那樣做就太驚世駭俗了,也許會帶來麻煩的,因此黃奕揚決定讓紹俊恢復的慢一點。

  唉,人家救人,都是巴不得病人能夠快點好,來顯示自己的水平有多高,可是黃奕揚呢,偏偏就怕別人知道他的水平有多高,因此只好讓病人慢點好。

  黃奕揚深深地呼吸一次,高流長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黃依依也好奇地看看黃奕揚,再看看紹俊,又看看高流長。

  只見黃奕揚伸手在紹俊的身上一拍,接著紹俊就輕微地動了一下,高流長知道這是解開了紹俊的昏睡穴,終於見到黃奕揚親自出手,他不禁興奮地瞪大了眼睛。

  「起……」黃奕揚輕叱一聲,馬步微蹲,兩手向上微微抬起,只見原本平躺在水房的地上的紹俊隨著黃奕揚的手勢居然晃晃悠悠地懸空升了起來。

  看到這只有在小說和影視劇中看到的場景,黃依依差點叫出聲來,不過還好她即刻就意識到了現在是黃奕揚在為紹俊治療腳踝呢,這個時候是不應該讓黃奕揚分心的,於是那聲尖叫生生地被她憋在了檀口當中,為了保險,她又用一雙芊芊玉手捂緊了自己的櫻桃小口,只露出震驚的雙眼,爆發出異樣的神采,出神地盯著黃奕揚那線條分明的臉龐。

  高流長同樣也死死地盯著黃奕揚,當然,他的眼神絕對和黃依依癡情的眼神不同,他將自己的眼睛瞪到了最大,好讓自己不放過黃奕揚的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既然黃奕揚讓他看自己親自出手,意思就己經很明顯了,他要是再三心二意心不在焉的,不要說別人,就是他自己都無法對自己交代。

  高流長既然能在當初放棄好不容易才進去試用的貴族醫院,跟著當時還名不見經傳的黃奕揚出來打拼,他就絕對不會放棄這樣一個絕好的學習機會,更何況現在黃奕揚還用心栽培他呢……就這樣,高流長和黃依依兩人都瞪大了眼睛盯著黃奕揚。

  黃奕揚在專心為紹俊治腿,哪裡有閒情逸致去欣賞這兩人的神情呢,畢竟,聖手真氣雖然好,但也不是誰都可以享受的了的,聖手真氣的確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但是這樣強大的真氣若是冒冒失失地注入到普通人的經脈當中,恐怕剛才還有一口氣的病人會在一眨眼就得嚥氣兒,而且,聖手真氣的純度和強度還隨著黃奕揚修為的加深而不斷加強,所以現在黃奕揚體內的聖手真氣己經強到什麼程度連黃奕揚他自己也不清楚,黃奕揚為黃依依三人消除暈車而輸入得那極少得一縷聖手真氣,那也不是直接輸入到經脈當中得,個中得差別,就好像皮下注射與靜脈注射得區別一般。

  紹俊緩緩地上升,堪堪到達黃奕揚腹部得高度時停住了,就這樣懸在半空當中。

  被解開了昏睡穴之後,紹俊逐漸地甦醒了,不過,,他還沒有醒來之前,奕揚就己經遙遙一指點在紹俊得眉心處,他那相對於普通人來說強大到恐怖程度得精神力湧進了紹俊得眉心,去勢雖疾,落勢卻極輕,宛如二八少女的青蔥玉手在輕撫自己的臉龐一般,溫柔卻乾脆利索地將紹俊催眠。

  黃奕揚的胳膊一抖,接著兩掌心對準紹俊,手腕處並在一起,接著順時針一轉,紹俊就彷彿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撥動一般,懸空旋轉一百八十度,腳a恰好出現在黃奕揚的面前。

  高流長的呼吸急促起來,兩眼一眨不眨地盯住黃奕揚的兩手動作,唯恐疏漏了任何一點細節。

  黃奕揚將雙手舒展開來?兩掌連拍,清風真氣鼓蕩著被拍入紹俊的體內,有著略微的修復功能的清風真氣很快就將紹俊體內的淤血給化了個一乾二淨,但是這還沒完,這些清風真氣很快又將紹俊的大腦、心肺等要害部位、穴道、經絡都給結結實實地保護了起來……清風真氣雖然有著略微的修復功能,可是紹俊他一介凡人,他的肉體強度如何經得起清風真氣肆虐,因此輸入的中真氣量必須嚴格小心地控制,否則紹俊就是經脈盡斷的下場。

  做完了這一切,黃奕揚己經是汗流浹背了,還好他的精神力超強,有強大的精神力做後盾,清風真氣聽話無比,否則他還真不敢就這樣來拿紹俊做實驗品。

  有清風真氣保護紹俊的要害,接下來黃奕揚開始動用極其微量的聖手真氣,將這些真氣集中在右手食指的指尖上面,輕輕地在紹俊的食指外側端上一點,聖手真氣就此進入紹俊的經脈當中,這一下就好像涼水倒進滾油裡似的,那一丁點兒的聖手真氣立刻就在紹俊的經脈當中炸開鍋了,要知道,聖手真氣本來就是自主程度非常高的一種真氣,它往往自動在經脈當中活動,為宿主治療各種疾病和傷勢,甚至有的還發生過自己修煉的神奇情況,而現在黃奕揚恰恰就要竭盡全力限制聖手真氣的這種特性,因為紹俊的身體的經脈當中明顯的連這麼一丁點兒的聖手真氣也承受不了。

  只見紹俊的身體猛地一震,全身似乎都似乎發生了痙攣似的,身子猛地一弓,一下子就把黃奕揚的冷汗給嚇出來了,黃奕揚心中暗自後怕,心想幸好開始之前的準備工作做的夠充分,不然這第一下紹俊就要倒霉了……不過幸好,那一丁點兒的聖手真氣根本就無可抗拒黃奕揚強大的精神力的操控,隨之就被控制住了,被困在紹俊的右手拇指中動彈不得,通過強大的精神力,黃奕揚彷彿都能感覺到那一縷聖手真氣的不甘的「情緒」在爆發:為什麼不讓我自己行動去療傷?

  黃奕揚自然不會去回答那一縷聖手真氣的疑問,因為即便他想回答,也不懂得聖手真氣的語言方式啊,現在只要它無法自由運動,確保紹俊的安全就好了。

  現在黃奕揚己經沒有精力去想其他事情了,現在他把全副的精力都集中起來,專心地集中腦力指揮著精神力去操控那雖是一丁點兒、但是破壞力卻驚人的大的聖手真氣。

  逐漸的,在黃奕揚強大的精神力的操控之下,那一絲聖手真氣完全地屈服在黃奕揚強大的精神力之下,聽話地從紹俊的食指外側端,沿著紹俊的上肢前緣,經過肩、頸等處一路行進到對側鼻旁,這才稍微停歇了一下,黃奕揚也稍微喘了一口氣,手陽明大腸經總算是走完了,現在要走足陽明胃經去腳踝處了。

  那一縷聖手真氣緩緩轉到紹俊的鼻子裡面,紹俊的鼻子頓時漲大了數倍,看的高流長瞪大了眼睛怎麼也想不明白,人的鼻子怎麼就能變得這麼大呢?黃依依呢,人家壓根兒就沒注意到紹俊的鼻子現在己經可以和牛鼻子相媲美了,人家那一雙美目現在正癡癡地望著黃奕揚肅穆緊張的臉龐呢,其他的一切事情,統統都丟到一邊兒去了,自動忽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一縷聖手真氣也在清風真氣的包裹之下,被黃奕揚強大的精神力操控著,一點一點地沿著紹俊的足陽明胃經,從頸部向下行,沿著乳中一路向下到腹部,再從腿部外側一直到腳趾,一路打通之後,回過頭來紹俊的腳踝處移動,當然,沿路如果碰到什麼小毛病,聖手真氣就順便給解決了。

  那一絲聖手真氣很快就來到了紹俊的腳踝處,最關鍵的時刻來到了,黃奕揚不敢有絲毫的放鬆,閉上了眼睛,將全部的精神力集中起來盯住那一縷聖手真氣。

  黃奕揚只覺得自己彷彿在不斷地靠近那一縷聖手真氣,緩慢的過程一直在繼續,等到最靠近那一縷聖手真氣的時候,似乎陷入了僵持,黃奕揚略覺有些心浮氣躁,趕忙把這些負面情緒壓制住,繼續保持將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目標上……又過了一會兒,黃奕揚只覺得眼前「刷」地一亮,一團晶瑩剔透的光團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一根粗粗的水管似的東西從他的側後方一直延伸到看不到的地方,其中有一段,正好被這個光團包裹在其中。

  黃奕揚回頭一看,恰好看到「自己」正緊閉著眼睛站著,兩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黃奕揚心中狂跳,心想難道自己無意當中居然達到了元神出竅的程度了嗎?

  為了證實這個推斷,黃奕揚縱身一跳,下一刻,他就已經站在了紹俊的腳踝上面了,而現在的「他」,彷彿是一個透明的小東西,一個純精神體的小精靈,而紹俊,則依舊懸浮在半空當中,黃奕揚頓時呆住了,此刻的他,心中半點沒有那種興奮與狂喜,反而充滿了安詳與平靜。

  黃奕揚抬頭看了看高流長和黃依依,兩人都還緊盯著他呢,而紹俊,還雙眼緊閉,處於被深度催眠當中。

  「要抓緊時間。」黃奕揚心中暗想,接著又跳了下來,落到那根粗粗的好像水管似的東西上面,黃奕揚明白這個就是紹俊的經脈了,沿著這根主經脈,黃奕揚快步走到那團光芒前面,不用說,這團晶瑩剔透的光芒就是那一縷聖手真氣了。

  黃奕揚嘗試著用手碰了碰那團光芒,光芒抖動了一下,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得暴力的跡象,這讓黃奕揚稍微放心了一點兒,現在他可是純粹的精神體,可不敢冒險去跟這聖手真氣硬抗。

  麻著膽子伸腳踢了踢聖手真氣,那晶瑩剔透的光團依舊只是抖動一下就沒有反應了,幾番嘗試,黃奕揚的膽子越發地大了,劈手拉住那光團的一個稜,用力地扯了下來,光團頓時劇烈地抖動起來,嚇得黃奕揚一屁股坐在紹俊的主經脈上,還差點從這高高的地方摔下去。

  過了一會兒,看看那光團依舊沒有什麼反應,黃奕揚頓時膽子更加的大起來,抬頭看看頭上、腳下、兩邊那些或者擠成一團或者被拉扯成條狀的肌肉和小的經絡,黃奕揚用力地將聖手真氣的光團一條一條地撕下來,接著扔到那些受傷的地方,只見代表聖手真氣的光條以極快的速度就消失在那些地方,彷彿一汪清泉滴在乾涸的沙漠上面似的,不過那些受傷的地方也極快地重新融合,變得平整光滑,絲毫看不出曾經受過傷的痕跡。

  黃奕揚心中暗爽,心想若是都這樣治病,那還有什麼傷病是治不好的?

  就這樣,黃奕揚踩在紹俊的經脈上面一路走過去,看到受傷的地方就扯過一條聖手真氣丟過去,走過的地方很快就變得毫髮無傷,而紹俊原本被扭曲了的主經脈,早在聖手真氣剛進來的時候就己經修復的妥妥貼貼的了。

  終於看到了那處斷骨,如此近的距離直觀地看到一根斷骨,饒是黃奕揚見多識廣也倒抽了一口涼氣兒,只見斷口處有的鋒利有的鈍,犬牙交錯地相對著,骨頭的中心部位像是中空的水管,裡面隱約有乳白色的液體在緩緩流動。

  黃奕揚深吸一口氣,忍住了噁心,伸手將那團代表聖手真氣的光團揪了過來,扯出一條來丟到斷骨處,頓時,犬牙交錯的豁口逐漸變得圓潤起來,正當黃奕揚看的高興的時候,斷骨變化的速度慢了起來,於是黃奕揚又劈手扯了一條光團再丟進去……就這樣,斷骨很快就重新地結合在一起,眼看著兩處斷骨重新融合在一起,而手中的聖手真氣還剩餘下微小的一點,黃奕揚遲疑一下,還是將剩餘的光團丟了過去。

  「咯吱……咯吱……」

  刺耳的擠壓摩擦聲傳來,黃奕揚頓時臉色蒼白,心裡安慰自己:沒事沒事,這種事情大家都是第一次,都沒有經驗,大不了打斷了重新再做一回好了,下次就有經驗了。

  在黃奕揚這無良的自我安慰聲中,骨頭擠壓的聲音逐漸停了下來,黃奕揚定睛一看,骨頭原來的斷裂處被擠出了一個圓圈的凸起,黃奕揚上前伸手敲了敲,叮咚作響,「看來還是蠻堅硬的。」黃奕揚如是想。

  又檢查了一遍,確認這一圈的凸起對紹俊的腿沒有什麼影響,黃奕揚這才踩著那跟主經脈又巡視了一遍,這才縱身一躍,飛出了紹俊的身體,接著眼前又是「刷」地一亮,一種熟悉和親切的感覺從四周傳來,黃奕揚知道,自己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面了。

  「還是自己的身體好啊。」黃奕揚在心裡感慨了一句。

  他這裡心神鬆懈不打緊,紹俊那裡可就倒霉了,黃奕揚的精神力一撤,原本懸浮在半空的他立刻「撲通」一聲直挺挺地摔在地上,把旁觀的兩人嚇了一大跳。

  「奕揚……」

  「老大……」

  兩聲驚呼幾乎同時發出,黃奕揚睜開了眼睛,笑嘻嘻地道:「我沒事。」

  見黃奕揚沒事,黃依依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裡,高流長剛想發問的,現在也張不開嘴巴了,只好埋頭查看紹俊的傷勢。

  黃奕揚抱緊黃依依用力地吻住她櫻紅的唇,探出大舌頭,用力地鑽進那香軟的地方,卻不料剛一進去,就有一個柔軟的小東西鑽了出來,瘋狂地糾纏著大舌頭,接著一股芬芳撲鼻而來……黃奕揚睜開眼睛一看,黃依依正緊閉著眼睛,熱烈地回應著他的吻,那麼剛才那個柔軟的小東西……黃奕揚嘿嘿一笑,不必說,剛才那個嚇他一跳的柔軟的小東西,必定是黃依依的丁香小舌了。

  兩人的嘴巴堵在一塊兒,黃奕揚咧嘴一笑根本就笑不出來,只能把他的大嘴巴咧開的更大而己,不過這大出來的空間立刻就被黃依依的香舌檀口所填滿……

  高流長突然驚訝地大叫起來:「老大,紹俊的腳踝好了,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了……」

  興奮的他一抬起頭來,就看到黃奕揚和黃依依兩人正瘋狂地吻著對方,頓時變得渾身燥熱的他趕緊一聲不響地溜出去,臨走還將水房的門小心翼翼地關好。

  「老大就是老大,」高流長邊走邊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五體投地的佩服:「不管對手是誰,不管地點在哪裡,老大都可以輕鬆搞定,嗯,一切皆有可能啊……嘿,等我出師了,那美女……嘿嘿。」

  高流長壓抑的淫笑很快就變成了小心翼翼的問話:「老大,我下不去天台,麻煩你先帶我下去,然後再回來繼續好不好?」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震得整個醫院的病人們都驚醒了,而發出這聲慘叫的人——高流長則一臉委屈地撫摸著腳面上那個深深的高跟鞋印記,再也不敢張口了。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1-3 22:00
【第十三章:頭版頭條(上)】

  「老闆,太神了,才一個多小時的工夫,俊子居然就好了!」潘嘯宇興奮地搓著手,有些敗頂的腦袋上,幾乎每一個頭髮都在歡呼雀躍,嘴巴更是咧的大大的,合都合不攏,紹俊的傷勢具體怎麼樣他不清楚,但是憑經驗,他己經摸到紹俊的腳x處骨折己經完全地好了,這就證明鍾相國所言不虛,一種巨大的幸福頓時沖昏了他的頭腦。

  「那是,我都所了老闆好不容易才請出山的老神醫,他老人家可不是蓋的,自然是手到病除。」鍾相國說著還沖黃奕揚擠了擠眼。

  聽到鍾相國居然說自己是「老」神醫,黃奕場不動聲色地笑嘻嘻道:「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就把俊子接回昌城去靜養,嗯,那個阿國啊,剛才就屬你最清閒,麻煩你在這裡值夜班吧。」

  鍾相國頓時拉長了臉。

  一行人輕鬆地下樓、上車,到藍城的一家高級賓館落腳,只留下一副苦瓜臉的鍾相國一個人陪著還在沉睡當中的紹俊,當然,黃奕揚沒有忘記給紹俊加上一點料,剛才他用聖手真氣一不留神就把紹俊的傷給治療的痊癒了,現在自然要使一些小手段,讓紹俊在床上多休息幾天,以免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老闆,那個……那個老神醫的事情,是真的嗎?」坐在寶馬跑車裡面,一直到了賓館,潘嘯宇才從那種巨大的幸福當中清醒過來,開始打起老神醫的主意來。

  這次的司機自然是黃依依了,在見識過黃奕揚瘋狂的車技之後,這幾個人寧可不坐車也不敢讓黃奕揚來駕駛了,我們的黃大小姐開起車來自然要比黃奕揚要穩當的多了,即便是在聽到潘嘯宇這樣小心翼翼的問話之後差點笑出聲來,車子也依舊按照原有的速度穩穩當當地向前駛去。

  黃奕揚一本正經地道:「那當然了,不是真的,難道是俊子自己好起來的?」

  潘嘯宇自己也笑了起來,道:「是啊,我是太高興、太震驚了,簡直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下午醫生還告訴我,俊子這個傷勢,要動手術,還要修養至少五個月以上,要是送到國外專門的運動醫院去治療的話,也許能快一點,而且,就算是傷好了,再回到球場上面也一樣很難恢復到巔峰狀態,球員的運動壽命也會大大的縮短,要是今後再受點什麼傷,咱們是知道的,很有可能就轉為老傷了,搞得不好,提前退役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

  潘嘯宇絮絮叨叨的說話,讓不太瞭解內情的黃依依大為震驚,也更加的同情起這些年輕球員起來,不過這話聽到高流長的耳朵裡,那就是另外一個想法了一一每年有多少因為這樣那樣的新傷、老傷而導致停賽甚至提前退役的球員啊,這是一個多大的市場啊……

  倒不是說高流長真的如此不堪,只是這種現狀是己經在國內的足球界現實存在了的,別說黃奕揚不肯也不能屢次出手,就是他出手了,也無法從根本上改變現狀,因為這是一個遊戲規則的問題,根本就不是一個兩個人能在短時間內改變的,既然如此,他高流長出師以後,既能為有需要的球員治療新傷老傷,又能豐富自已的名聲和錢包,這種互利互惠一舉兩得的好事,為什麼不能去做呢?

  就在高流長沉浸在對美好未來的憧憬當中時,潘嘯宇小心翼翼地問道:「老闆,你看……厄,你看,是不是能把那位老神醫請出山來,嘿……咱們長龍可是有不少傷病號呢。」

  聽到潘嘯宇這話,饒是黃依依車技出眾,也差點把車開到高架橋的護欄上面去,黃奕揚則板起臉來,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道:「潘助教,關於老神醫的事情,乃是俱樂部的最高機密,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寥寥幾人而己,若是不小心洩漏出去,你可承擔的起後果啊?」

  潘嘯宇頓時閉上了嘴巴,心裡開始化尋思起「後果」這個詞兒來,想來想去,這樣的遁世老神醫的確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助教能夠惹得起的,於是他就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巴,不過呢,心裡真是覺得可惜,若是這老神醫……即便老神醫不能出山,哪怕他有那麼一兩個弟子能夠出山來給長龍來當隊醫那可就太好了,就憑著剛才給俊子治傷的這一手,不知道有多少大牌兒擠破頭的想要來長龍踢球呢。

  潘嘯宇正想著,黃奕揚忽然又笑嘻嘻地道:「雖然老神醫不喜歡見生人,但是他的弟子卻被我請出來了。」

  潘嘯宇聞言頓時大喜,問道:「那個人在哪裡?」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黃奕揚笑瞇瞇地指了指高流長,高流長的熱血頓時湧上了腦袋。

  「是他?」潘嘯宇頓時愣了,平時還以為這位康復中心的高主任只是眼前的黃老闆帶來的親信,一個只掛牌子不幹事的傢伙而己——當然高流長從到俱樂部一直到現在也的確沒有幹事——誰知道這位不起眼的高主任居然是那位神秘的遁世老神醫的親傳弟子,潘嘯宇頓時肅然起敬道:「高主任,真是真人不露相呀,以前真是失禮了,還望見諒呀。」

  高流長心裡美滋滋的,不過臉上卻是一臉的莊重道:「別說這樣的話,潘助教,一切為了長龍。」

  潘嘯宇對高流長的敬佩立刻又高了一層,達到敬仰的程度,斜向上四十五度角望著高流長以無比崇敬的語氣道:「那麼,高主任,今後長龍的傷病球員們,就拜託您了!」

  高流長一連大義凜然的樣子道:「放心吧,有我老高在,絕對不會讓咱們長龍的球員受到傷害的……即便是受到了傷害,俺老高也能讓他以最快的速度重返賽場。」

  「……」

  一直到進了套房,黃依依還偎依在黃奕揚的懷裡吃吃笑著道:「天啊奕揚,我還是頭一次發現,原來高流長和潘嘯宇的搞笑細胞一點兒都不比鍾相國少呢……喏,看我。」黃依依一邊說著一邊學著高流長剛才的樣子,拍著自己高聳的胸脯壓著嗓子道:「放心吧,有我老高在,絕對不會讓咱們長龍的球員受到傷害的……哈哈哈,笑死我了。」

  「哎呀,你可真狠心!」黃奕揚著急地道。

  「怎麼了?」黃依依聞言一愣。

  黃奕揚一本正經兒地道:「你看你,剛才那麼用力地拍胸脯,拍壞了怎麼辦?」

  黃依依大羞,細膩的臉龐頓時騰起兩朵紅暈,一雙蘋蘋玉手捏著粉拳捶著黃奕揚的胸脯嬌嗔道:「不來了不來了,某人是個大壞蛋,這樣笑話人家。」

  「快來,讓我看看咱們寶貝兒是不是被你拍壞了?」黃奕揚摟住黃依依纖細的腰肢,笑嘻嘻地盯住了黃依依高聳的胸脯。

  「不要啦……」黃依依大窘,下意識地用手護住了自己的胸脯。

  見到黃依依護住了自己的胸脯,黃奕揚頓時一臉的失望,他向來不慣用強的,既然黃依依不讓碰,他也不好霸王硬上弓,只好眼巴巴地望著那可望不可及的誘人地方。

  黃奕揚可憐兮兮的樣子沒由來的讓黃依依心中一痛,剛才還護著胸口的路膊頓時鬆了下來,輕聲道:「奕揚……」

  見到黃依依如此,黃奕場頓時又重新興奮起來,拉著黃依依的芊芊玉手小聲道:「媳婦兒,你說……我們剛才在醫院天台的水房裡面討論的那個事情,我們現在繼續『討論』、『討論』吧,如何?」

  黃依依的臉頓時更紅了,以她的聰明剔透,如何不明白黃奕揚這個「討論」是什麼意思,人家的討論才是正經兒的討論,他的所謂討論,恐怕是要兩條舌頭糾纏在一起「討論」才好吧。

  正想著,一個軟軟的東西輕巧地頂開了黃依依柔軟的紅唇,接著,輕車熟路地鑽了進去,和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黃依依的手扶住了黃奕揚的肩膀,可是黃奕揚的大手隨即覆蓋在她柔軟的高峰上面,她頓時僵住了。

  「看不出來,依依的身材還真是『內秀』的很呀。」黃奕楊在心中讚美著,大手輕柔地隔著衣服撫摸著那豐滿的高峰,喉嚨中發出滿意地輕哼聲。

  黃依依只覺得自己的臉很燙、很燙,胸中好像有一隻小兔子在亂蹦亂跳,跳的她的心都亂了節奏,呼吸也越發的急促起來。

  初秋的衣服比起盛夏的服裝來說,也不過是加了一件外套而己,就是這件外套,也在剛進房間的時候被脫到了一邊,因此黃奕揚的大手一邊輕柔地撫摸著那誘人的高峰,一邊分出兩根手指靈巧地挑起襯衣鈕扣之間的空隙,再輕輕一挑,就解開了一個鈕扣,在黃依依還渾然不覺的時候,她的襯衣已經房六大開了。

  嗯,超薄的,還有蕾絲花邊……手感真好。」黃奕揚在心中讚歎著,兩根手指輕輕將那看不到顏色的文胸邊緣向外一拉,接著探出一根手指伸進去,將一個硬梆梆的小花生般大小的東西挑了出來。

  黃依依的身子猛地僵直了,她的腦袋裡面有些發蒙,兩個人還在深深地親吻,他的大手剛剛分明還在隔著襯衣……怎麼,他是怎麼進來的?

  不過這些問題都不打緊,就在她愣神的時刻,黃奕揚的手指己經輕輕地捻動了那個硬梆梆的小花生,一陣酥麻麻的快感如晴空霹靂般出現在黃依依的腦海當中,一下子就將她震得思維混亂、嬌軀酥軟……接下來,黃奕揚如願以償,黃依依也再無猶豫。

  巫山雲雨過去,黃依依慵懶地偎依在情郎得懷中,如夢似幻得眼神彷彿還在回味著剛才高潮得餘韻,惹得黃奕揚又是一陣衝動,異常而又熟悉得動靜把瞇縫著雙眼得黃依依拉回到現實中來。

  「壞蛋。」黃依依稍微向後娜了一點兒,但是黃奕揚隨即就向前靠近得更多,兩個人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

  黃依依臉紅紅地嬌噎道:「壞蛋,你告訴我,某人剛才是怎麼進來得?」

  黃奕揚一臉得詫異道:『怪哉,我進去得時候你不也睜大眼睛在看得嗎?哦……我明白了!」說著,黃奕揚忽然恍然大悟地道:「嘿……是不是要我再演示一遍?小生樂意效勞。

  「演示你個大頭鬼,痛死我了,你還想再來嗎?」黃依依伸出芊芊玉手,迅速在黃奕揚得腰上尋找到一塊軟肉,接著毫不遲疑地擰下去。

  黃奕揚的臉頓時皺的差點擠到一塊兒去,可憐兮兮地道:「那你剛才問我是怎麼進去的。」

  黃依依這才醒悟是自己的話有語病,掩飾地輕咳了一聲道:「我剛才是問你,一開始你的手不是在外面嗎?我的襯衣幾時被你解開的?老實交代,坦白從寬。」

  「天啊,我也納悶呢,它怎麼什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就進去了呢一我想,大概,是因為這裡太過動人了吧。」黃奕場邪邪地笑著,大手又運動了上來,指縫裡夾著那粒又有些變硬的小花生,輕柔地順時針揉動。

  「奕揚,我這裡不漂亮……像一個倒扣的碗,你會不會……」黃依依的一雙美目迷離地微閉著,口中發出夢吃般的聲音。

  「誰說的,我就喜歡這樣的,嘿……這正是我夢寐以求的寶貝呀。」黃奕揚說著,一口叼住了那粒硬梆梆的小花生,輕輕地吮吸起來。

  黃依依聞言嬌羞無比,卻突然舒展雙臂摟住了黃奕揚的粗頸,楚楚可憐地小聲道:「抽空去見見我爸媽吧,好不好?奕揚,求你了。」

  即便是美人兒沒說那個「求」字,黃奕揚答應起來也一樣不會有絲毫的猶豫,更何況美人兒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他只想將她好好的擁在懷中中肆意地輕憐蜜愛,哪裡還會有半句不答應的。

  小臉兒上掛著滿足的笑容,黃依依輕聲在情郎的耳邊道:「謝謝你,老公。」

  ……

  第二天上午,黃奕揚幾人悠閒地去到醫院,準備辦理出院手續,將紹俊帶回昌城仔細修養幾天。

  醫生們聽說昌城俱樂部來人了,但是卻是要帶紹俊出院的,頓時炸了窩,醫生甲不滿地道:「你們俱樂部這樣做是對球員及其不負責任的行為,哪有這樣搞的?人家球員在球場上給你們賣命,腿都折了,你們不說給人家治療,反而要把人家整出院?」

  醫生乙冷笑道:「人家俱樂部現在資金緊張,當然要把球員拉出去,到既便宜又好的地方治療啦。」

  醫生甲瞪大了眼睛盯著一臉尷尬等著辦手續的潘嘯宇,大聲道:「嚇,我頭一次見到這樣的老闆,我告訴你們,你們長龍俱樂部這完全是草菅人命,我們醫院在治療運動傷病方面在國內是比較有名的了,你們不在這裡治,就是對球員的不負責任,是極端錯誤地。」

  潘嘯宇頓時心中火大,不過礙於黃奕場要求要保密的原因,他又不能理直氣壯地告訴這些醫生紹俊己經被治好了,因此嘴巴一向比較笨拙,不太善辯的他頓時漲紅了臉。

  圍觀的人群聚在一起指指點點,說的話讓潘嘯宇幾乎要跳起來,不過黃奕揚的那個要求又讓他生生把自己的火氣給壓了下來,黃奕揚在旁邊看的明白,覺得潘嘯宇這個助理教練倒是個辦起事情來一絲不苟的人,只是過於忠實地執行指令,反而讓他缺少了一些變通,從而使他無法出任獨當一面的位置,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他們都恨不得這樣「死心眼兒」的人能再多幾個才好。

  看到潘嘯宇己經快要暴走了,黃奕揚適時地開口了。

  「對不起醫生,經過我們隊醫的確認,我們的球員根本就沒有你們所說的那麼嚴重的傷勢,因此我們需要把他帶回俱樂部靜養,而不是讓你們給他動什麼莫名其妙的手術。」黃奕揚的聲音蓋過了嗡嗡的議論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嚇,年輕人,你是誰?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知道嗎?」醫生甲看了看年輕的不像話的黃奕揚,嚴肅地道。

  「我們四院的信譽,你們去打聽打聽。」醫生乙冷笑著道,看到圍觀的人群裡有不少人聞言都擻了擻嘴,於是義正嚴詞地道:「年輕人,告訴你,不管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我們這裡都是行不通的!」

  黃奕揚搖頭道:「我只是不想讓我們的球員無緣無故地挨上這一刀罷了。」

  醫生甲乙頓時擰起了眉毛,剛要開口說話,這時鍾相國的聲音傳來了。

  「什麼吊醫院,好人病人都分不清楚。」

  醫生甲乙丙丁……頓時大怒,吼道:「是誰?」

  人群潮水般地分開,鍾相國扶著紹俊走了過來。

  「你們……病人的腿都骨折了,你們居然硬要他下地走路……咦?」醫生甲乙丙丁……面面相覷地望著紹俊,看他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骨折的病人嘛。

  「我很好,我覺得我的腿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紹俊大聲道,眼神在望向黃奕揚的時候,不易覺察地流露出感激的眼神。

  黃奕揚微微點了點頭,笑盈盈地和鍾相國對視一眼。

  「小伙子,你有沒有問題,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們說了算。」醫生乙諷刺道。

  「拍個片子看看吧。」醫生甲有些動搖了。

  「沒問題。」黃奕揚和鍾相國相視而笑,醫生們總覺得有些陰謀的味道,不過,還是立刻把紹俊拉到地方去拍片子,圍觀的人群看到有好戲看,頓時鬧哄哄地跟了過去,甚至還有正在附近採訪的記者,接到報料後扔下被採訪的對象匆忙趕到,混在人群中不聲不響地觀看。

  很快,片子出來了,醫生甲乙丙丁們頓時傻眼了,昨天還是一個受傷的不能再傷的傷員,今天居然變的好好的了,根據片子上的傷情來看,的確只要靜養幾天就可以恢復了。

  醫生甲小聲地問拍片子的負責人道:「有沒有搞錯?」

  「怎麼可能。」負責人斬釘截鐵地道。

  醫生乙急了,聲音大了一點兒,拉著那個負責人道:「可是你昨天給我們的片子可不是這樣的。」

  那個負責人翻了翻白眼兒道:「我這個部門什麼時候出過問題,別是你們那裡搞錯了吧,反正,這種錯誤在你們哪裡也屬於小錯誤。」

  「你……你說什麼!」醫生乙大怒。

  「得了,還是想想辦法怎麼解決眼前的這個問題吧。」醫生甲拉了醫生乙一把,有點委曲求全的望著那個負責人。

  「怎麼解決是你們的事啊,關我們什麼事。」那負責人又翻了翻白眼,惱的醫生乙都恨不得衝殺上前去掐著他的脖子讓他翻白眼兒翻個夠。

  醫生甲的臉都綠了,無言地站在黃奕揚等人的面前,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怎麼了?沒話說了?」看看幾個醫生的臉色,明眼人哪裡還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情了,鍾相國的嘴巴可不饒人了,大大咧咧地道:「哦,你們藍城摘星的球員一腳把我們好好的一個球員給瑞傷了,現在你們藍城又要莫名其妙的給我們最好的中場球員再拉上一刀?」

  醫生甲乙丙丁頓時臉色大變,這個帽子扣的可太大了,搞不好他們幾個人以後連手術刀都拿不了了。

  醫生乙還要強辯,鍾相國又冷笑著說了:「剛才是誰說的,哎呀,我們四院是國內治療運動傷病最好的醫院……難怪啊,原本就是好好的人,當然好的快了。」

  醫生甲晃了晃,差點暈倒。

  一個從拍片室裡走出來的實習醫生看的有些不忍,悄悄捅了捅他的上司,小聲道:「主任,都是一個醫院的,咱們是不是……幫幫他們?」

  那負責人乜著眼睛望著那個小青年,只看的他渾身不自在,才壓低聲音道:「幫他們?那這個責任誰負?你還是我?」

  實習醫生頓時噤若寒蟬。

  鍾相國趁醫生甲不注意,劈手奪過片子,醫生甲乙丙丁頓時面色大變道:「你要幹什麼?」

  「留個紀念而己。」鍾相國嘿嘿笑道。

  眾醫生搶奪不成,只能眼睜睜看著黃奕揚一行人快速退去,等保安匆忙跑來時,己經人去樓空了。

  看熱鬧的人群逐漸散去,帶著各種各樣的傳言迅速地在醫院中傳播開來,那個記者吁了一口氣,捏了捏手中的錄音機,微微笑了笑,突然間,他的笑容僵住了。

  「李記者,你……你怎麼也在這……這裡的?」那個記者驚訝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路過、路過而己,張記者你不也一樣在這裡嘛。」李記者笑的很狡猾,讓張記者有些不安起來,他知道這個李記者是省城的一個報社記者,而且恰好是以刊發各種八卦消息而聞名的。

  「李記者,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這個東西一旦播出去,可是會給我們藍城市的形象摸黑的,上面會不高興的,所以……」張記者的話說的很明白,報導一旦發出,領導會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

  可是李記者似乎並不把這個放在心上,笑瞇瞇地道:「這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張記者一把沒拉住,倒是看到了李記者夾在懷裡的數碼攝像機,頓時呆住了,就這麼一愣神兒的工夫,李記者己經腳底兒摸油,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反正也攔不住了,與其被人家搶先,還不如……」張記者咬咬牙,撥通了主編的電話。

  就這樣,第二天的報紙上,省城和藍城的兩家報社分別在頭版上刊登了在藍城四院發生的這件事情,而國內的其他報紙,也在極短的時間內將一部分注意力集中到了名不見經傳的昌城長龍俱樂部上面。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1-3 22:01
【第十四章:頭版頭條(下)】

  「奕揚,等你把陳信的這件事了結了之後,可以跟我一起回杭城一趟嗎?」趁著車在加油的工夫,黃依依偎依在黃奕揚的懷裡小聲道。

  黃奕揚有些吃驚地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找陳信的晦氣的?」

  「這個不難猜啊,我老公怎麼可能是那種肯吃啞巴虧的人哩,事發後第一時間就擺出那麼一個低姿態,還不是為了狠狠地整一下那個主裁判陳信。」黃依依抿著小嘴兒笑了。

  「老婆大人果然英明神武呀!」黃奕揚做五體投地狀。

  「好了,不要扯開話題,快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黃依依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著黃奕揚。

  黃奕揚望了望車窗外,鍾相國幾人趁著加油的工夫全都在車廂外面閒逛,連紹俊都遠遠地貓在小賣部的太陽傘下面,而且一見到黃奕揚在看他們,幾人甚有默契地向更遠的地方走去。

  「這幾個傢伙……」黃奕揚啞然失笑。

  在昨晚答應了黃依依的那個條件的時候,黃奕揚完全明白,這就是答應了黃依依兩個人得事情了,等去了杭城之後,若是黃依依得父母沒有什麼異議得話一一當然以黃奕揚的現狀來說,除了學歷和年齡有點讓人擔心以外,其他的條件根本只比黃依依的父母要求的標準還要高的多一一那麼他和黃依依兩人事情就會確定下來。

  想到這裡黃奕揚反而笑了,現在社會上一般都是老夫少妻,他們可倒好,[九[月]手]打,整個倒過來了,「老妻少婦」了。

  一隻芊芊玉手悄無聲息低停放在黃奕揚的腰後軟肉處,黃奕揚的身子一僵,還沒進行完的邪笑也凝固在臉上,接著耳畔傳來黃依依略帶沙啞的嗓子:「笑什麼呢,奕揚,告訴我好嗎?」

  黃奕揚戰戰兢兢地道:「厄……這個,我是在想,依依呀,你的聲音怎麼聽起來有些沙啞呢?」

  「噢……」黃奕揚的話音剛落,一陣刺痛就從腰後傳來,讓黃奕揚齜牙咧嘴低發出壓抑的叫聲。

  「壞蛋壞蛋大壞蛋,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黃依依不滿地道,凶巴巴的聲音裡透著一縷嬌滴滴的氣息,顯得一種別樣的誘人味道,讓黃奕揚看直了眼。

  「奕揚,好老公,快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好不好?」黃依依楚楚可憐的重又偎依到黃奕揚的懷裡,輕聲道:「以我爸爸媽媽的精明,他們肯定早就發現我沒有出國,而是自己跑路了,但是他們也沒有大張旗鼓地四處派人找我,所以,我們更應該主動地去見他們,你說對嗎?」

  「對,太對了。」黃奕揚突然大聲地道:「這樣吧,等我陳信這件事情搞的差不多就和你一起回杭城見伯父伯母,嗯,時間嘛,最遲不超過聖誕節,好媳婦兒,你看這樣可以嗎?」

  「謝謝你,好老公。」黃依依美滋滋地在黃奕揚的臉上香了一口。

  黃奕揚感覺到腰後的那隻手溫柔地離開,頓時鬆了一口氣。

  「對了,你打算怎麼對付那個陳信?」黃依依好奇地問道:「我想,你一定有了計劃的吧。」

  「我的計劃其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是讓陳信自己說出自己有沒有收受賄賂吹黑哨罷了。」黃奕揚大有深意地笑道。

  「讓陳信自己說出來自己收受賄賂?奕揚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黃依依有點不敢相信地道,不過看到黃奕揚的表情之後,她立刻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不過,若是那個陳信真的沒有收受過賄賂呢?」

  「好媳婦兒,你要知道,在這個圈子裡面,很少有人的屁股是完全乾淨的。」黃奕揚搖頭道。

  黃依依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黃奕揚在心中道:「即便你陳信真的沒有收受過賄賂,這趟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這便是黃奕揚在思想蛻變之後最大的改變了,以前的他更願意遵守一個自己的底線,像是一個烏托邦似的理想者,而現在的他,則毫不猶豫地對有可能對自己不利的人下手,他的善意只有選擇地對一些人釋放。

  隨著紹俊回到長龍俱樂部,許國威等人就每天都死纏著高流長,希望他這個神秘的老神醫的嫡傳弟子能夠盡快開張給球員們治療傷病。高流長在那次以後又受到了黃奕揚的親自指導,他體內變異的聖手真氣也在黃奕揚的幫助下大有長進,應付球員的普通傷病己經不在話下,就連被老背傷拖累而離開國家隊、現在準備在長龍養老的前國門顧名揚,也在高流長堅持不懈的按摩之下大有好轉,許國威己經將他列入大名單內,連關小天亦感受到老將的競爭壓力,不斷地自己給自己加練起來。

  球員們如此賣力,高流長自然就越來越忙碌了,可是他卻越是忙碌就越是有感覺,有變異的聖手真氣護體,他的精力始終都那麼充沛,整個人也因為專注而神采飛揚,在黃奕揚離開之前,他居然己經開始收到女生的信件了。

  此時,剛好足協公佈了上次事件的處罰決定,藍城摘星的那名防守隊員除了正常的紅牌停賽兩輪以外,追加停賽一輪,罰款一萬元;昌城長龍的謝武除了正常的紅牌停賽兩輪聯賽之後,被追加停賽五輪,罰款五萬元,公開道歉;而很冤枉地吃到紅牌的盧林,終於沒有受到任何追加處罰;而長龍俱樂部因為管理問題,追加罰款十萬元;藍城賽區組委會則受到警告一次,罰款三萬元的處罰。

  藍城摘星上跳下竄地活動著,他們用紹俊的事情來做文章,認為既然紹俊這麼快就傷癒了,說明他們的主力防守隊員只是戰術犯規而己,追加罰款實在是太重了。

  就在藍城人在上下忙碌的時候,昌城這邊反而沒有半點兒動靜,即便是在記者們己經雲集長龍俱樂部門口的情況下,球員們也非常默契地全部拒絕採訪,整個俱樂部都保持著沉默的狀態……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動靜的話,那就是球員們訓練的熱情空前高漲、士氣旺盛的出奇。許國威在徵得黃奕揚的同意之後,謹慎地從被罷黜的那些球員中挑選了兩名平日表現較好的回到一隊,暫時列入替補以觀後效。

  另外據不可靠消息稱,有兩名未知國籍的國腳己經被長龍俱樂部通過陳氏集團緊急聯繫到,有可能在短時間內成行,不過整個長龍俱樂部都保持沉默狀態,門口嚴密的保安措施讓無孔不入的記者們也無計可施,無奈,只好憑著夢中對長龍俱樂部的採訪來寫報導交差了事,想來以長龍俱樂部這樣沉默低調的態度,肯定是不會計較的。

  更多不平的球迷在詢問,長龍俱樂部是不是被這樣的一個挫折給打垮了?要不為什麼整個俱樂部從總經理到球員都一致地保持沉默呢。

  黃奕揚、鍾相國和吳不凡三個人是在球員們燃燒著憤怒和不甘的眼神中離開的。

  黃奕揚趁這幾天的工夫,己經通過旁敲側擊,知道了許多專門為雙方俱樂部牽線搭橋的中間人,這些人多是早些年退役的球員,對聯賽裡的俱樂部、教練、裁判都比較熟悉,而黃奕揚的計劃,就是從這些人的身上開始著手。

  黃奕揚和鍾相國兩個「輕閒」的顧問在恰好瞭解到一個中間人的行蹤之後,立刻就藉口休假,悄然離開了俱樂部,吳不凡也鬧著要來一起行動,於是乎,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悄悄地離開昌城,來到鄰市黃樓市,在一家頗為高檔的賓館中找到了這個中間人一一喬哥。

  「你就是喬哥?」高流長敲開了喬哥的房門。

  喬哥警惕地望著門口站著的兩人,一個中年人臉圓圓笑瞇瞇的,一個青年人個子高高顯得很壯實,兩個人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讓喬哥稍微放鬆了一點兒警惕,操著帶著濃重南方口音的普通話道:「我就是,兩位是……」

  「是你就行了。」鍾相國笑道,說話間黃奕揚己經從他的身後伸出手來,向喬哥遙遙點去。

  就在黃奕揚伸出手來時的幾乎同一時間,喬哥也動了,他有些乾瘦的身形猛地向後一縮,另一手在同時將房門甩了過來,鍾相國伸手去擋,可是手才剛剛伸出去,房門己經被喬哥甩了過來,好在黃奕揚的指力更快,就在喬哥向後一縮的同時,擊中了喬哥的穴道,接著他的手後發先至,堪堪在房門要被甩上時擋住了門。

  而喬哥,因為被黃奕揚在第一時間封住了穴道,僵立在那裡動彈不得,只有一雙眼睛還在滴導黔留地亂轉,不知道腦子裡在轉著什麼念頭。

  鍾相國呆了一下,歎道:「這小子反應好快,速度也快,難怪當年能夠霸佔第一國門的位置呢。」

  兩人閃身進屋,才關好房門想要把喬哥抗到床上去,就見喬哥剛才藏在門後的手裡,居然捏著一隻GPRS手機,上面都己經按好了110三個數字,只差按撥號鍵了,而距離這裡最近的警察局,到這裡僅有兩分鐘而己,並且就在樓梯轉角處還有一個保安值班室,二十四小時都有兩個以上的保安在那裡站崗值班。

  「日!」黃奕揚和鍾相國兩人頓時驚的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異口同聲罵道。

  將喬哥的GPRS手機收了起來,鍾相國將喬哥拖來裡間,順手丟到地毯上,反正地毯也夠厚,就這樣摔一下也不打緊的。

  「也真難為了喬哥的了,你的防備可夠小心的呀,我這個老江湖都差點著了你的道了呢。」鍾相國搖頭晃腦地道。

  黃奕揚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床上,眼神忽然瞥見喬哥的眼睛有些緊張,黃奕揚心中一動,對屁股下面的這個柔軟的床起了疑心,翻身從床上起來,將床上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掀了起來。

  看到黃奕揚這樣乾脆利索,喬哥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很快,結果出來了,厚厚的床墊低下,居然藏著一把手槍,這個驚人的發現,頓時讓黃奕揚和鍾相國兩人都呆了,兩人面面相覷,心想若是剛開始時喬哥手裡捏著的不是手機而是這把手槍的話……鍾相國的臉色頓時變得比喬哥還要難看,若是剛才喬哥直接開槍的話,黃奕揚肯定不會有什麼事,但是鍾相國恐怕就難逃厄運了。

  思及此,鍾相國狠狠地對準喬哥的肋下打了兩拳,打的喬哥口吐白沫,身子卻因為穴道被點而無法彎腰,那個痛苦,讓享樂慣了的喬哥恨不得立刻去死。

  沒多大工夫,在外面放風的吳不凡接到黃奕揚發出的行動成功的信息後,也很快閃身進來,聽到鍾相國恨恨地說起剛才的事情,吳不凡二話不說,向喬哥揚了揚他蒜缽般大小的拳頭,長時間堅持早期打拳的他,雖然肥胖一隻沒怎麼減下去,但是卻愈發地壯實起來。

  果然,喬哥看到又進來一個胖小子,看他那架勢彷彿要打死自己似的,頓時嚇的渾身顫抖起來,他很想問問這幾個煞星到底是為何而來,是為錢?還是為仇?可是一是穴道被點,

  說不出話來,二是黃奕揚也根本就沒有跟他說話的意思,任由鍾相國打完了以後吳不凡再打,直打的喬哥連膽汁都吐出來了,直挺挺地靠在牆上,淚流滿面地望著興致勃勃在打他的兩個傢伙。

  黃奕揚這才慢條斯理地道:「我問什麼,你就把你知道的答出來,被我知道一句有假,那我立刻轉身就走,再不理你,明白了嗎?」

  喬哥可憐兮兮地望著黃奕揚,拚命地眨眼,黃奕揚這才解開了他的穴道,微笑道:「乖,真聽話。」

  喬哥渾身疼痛,知道自己己經斷了幾根肋骨,而且內臟疼痛異常,不知道有無內出血……現在他的情況要盡快去醫院才行,欲哭無淚的他心想:當然聽話,若是你不理我,那兩個胖傢伙不打死我才怪!

  黃奕揚自然清楚喬哥的傷勢如何,可是看他噤若寒蟬的樣子,黃奕揚知道剛才那一番不分青紅皂白的猛打己經讓喬哥屈服下來,雖然感覺這樣有些太過於容易了,不過這樣總比費了半天力,卻一無所獲要強多了。

  只見黃奕揚若無其事地將搜到的那把手槍一一其實一看這個粗糙程度就知道是一把私人改造的手槍一一拿在手裡,輕鬆地將手槍的槍管給擰成了麻花,把喬哥看的眼睛都直了,張大嘴巴不可思議地望了望麻花似的槍管。

  不過這還沒完,黃奕揚又將子彈取出來放在手裡,硬是用手指將子彈給捏炸在手心裡一一幸好這是高級的套房,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一一然後若無其事地翻手給喬哥看他毫髮無傷的手掌……饒是喬哥見多識廣,在見識了黃奕揚展示出來的實力之後,也徹底地死了給自己報仇出氣的心思,變得要多老實有多老實。

  很快,黃奕揚才起了一個頭兒而己,喬哥就把自己知道的東西一股腦兒地都講了出來,其中恰好有關於陳信的一些信息,黃奕揚大喜,心想這回是老天爺都幫我呢,陳信呀陳信,看你這次還不完蛋!

  「老闆,這個人怎麼處理?」吳不凡附在黃奕揚的耳邊低聲道。

  一聽這話,喬哥的耳朵「刷」地一下子豎了起來,原本就有些不堪重負的心臟此時更加瘋狂地運轉起來,喬哥彷彿都能聽到自己的身體再痛苦的呻吟……忽然又見黃奕揚略一沉吟的樣子,喬哥頓時兩條腿就抖了起來,這時鍾相國適時道:「老闆,諒他也不敢透露出去半個字兒的,反正咱們知道他的人、知道他的住處行蹤,他就算翻出什麼事他和他一家老小也跑不掉的。」

  還沒等黃奕揚開口說話,喬哥己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抽泣著道:「各位大俠,請您放過小的吧,小的也是混口飯吃而己,那可是斷斷不敢聲張出去了,這不,您老人家要問的話,咱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呀,沒敢隱藏半點。」

  「你做的很好。」黃奕揚拍了拍喬哥的肩膀鼓勵道:「我想你一定會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的,不然,我就把你的卵蛋兒捏爆了塞到你嘴巴裡。」

  喬哥只覺得胯下頓時涼颼颼的,趕緊夾緊了雙股重重地叩首,今晚的事情,他就是想不記得也難,他還從來沒見過誰能把槍管給擰成麻花的,更恐怖的是居然把子彈給捏爆了,但是那個年輕人的手掌卻一點兒事兒也沒有……磕了半天的頭,可是這次再也沒有聲息了,也沒有人答他的話,他小心翼翼地抬頭向四下裡看,卻什麼都看不到了,原來,黃奕揚等三人己經趁著剛才悄然而走了。

  喬哥不知道這幾個煞星要找人,不過根據剛才他們問的情況,再加上近期圈子內的事端,很容易聯想到他們要找得是那個囂張的主裁判陳信,再聯想到昌城長龍背後的明珠陳氏集團的龐大背景,喬哥己經暗中決定,無論如何也要等這個事情塵埃落定之後再看看是否出山,至於那個貪心的陳信,活該他倒霉吧。

  正在光城風流快活的陳信自然不'譴赤哥給他的評語居然是:囂張、貪心,他更不知道還有敢來找他的麻煩。

  陳信和中間人安東、黃州高興隊的領隊李軍一起,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風流快活。

  安東突然問道:「信哥,上次長龍的那場比賽……他們沒找你麻煩嗎?」

  妖艷女子賣力十足,讓陳信忍不住呻吟起來,聽到安東這樣問,撇了撇嘴道:「毛啊,那群軟蛋……嘶,爽啊,繼續。」陳信睜開眼睛,淫笑著拍了拍妖艷女子的腦袋,接著又閉上眼睛開始享受,只是這一次總覺得有些睜不開眼,但是今天身體的感覺很棒,時間更長、感覺更爽。

  「真的嗎?長龍的東家不是明珠的陳氏集團嗎?居然這樣就沒動靜了嗎?」李軍在另一個角落裡也發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安東和李軍的聲音聽起來總有些怪異的味道,可是隨著為他服務的妖艷女郎更加賣力地活動起來,他的聲音也走調起來,因此他也沒有起什麼疑心,依舊大大咧咧地道:「那有個毛用,在這個圈子裡,就要遵守這個圈子的遊戲規則,有錢也不一定就能辦成事兒。」

  豪華包廂裡陷入沉默,只剩下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

  過了一會兒,安東有些怪異的聲音又響起來:「信哥,我真不敢相信,他們被罰的那麼慘,居然就這樣算了嗎?」

  「信哥親手吹的哨,他們還能翻身嗎?」李軍在另一邊拍馬道。

  陳信得意地笑道:「那是,吹哨的是我們裁判,處理投訴的是裁判委員會,這件事兒根本都不用出門就搞定了。」頓了頓,也許是覺得還不夠牛x,陳信又補充道:「告訴你們吧,這個長龍一向不懂規矩,剛上超級聯賽的時候別說不給我們交份子錢,居然他媽的還敢上訴我,當時我們崔主任就說了,說這個長龍既然那麼不受規矩,哥兒幾個只管狠吹他們,出了事兒我給兜著。」

  房間裡安靜了一下,安東怪異地強調道:「牛X!太牛X了!」

  「這算什麼,還有呢。」陳信得意洋洋地大聲道:「袁主席、鞏主席他們都發話了……

  吹噓了一通,這回安東和李軍卻沒有吱聲,突然而來的沉默讓陳信有些不適應,大聲罵了一句,抬頭看看旁邊的豪華真皮沙發裡面,安東和李軍兩人摟著各自挑選的妖艷女郎似乎睡著了。

  「日!真不中用!」陳信豎了豎中指,還賣力地搖晃著那話兒。

  這個時候,一個攝像機鏡頭從玻璃上退了出來,一個人影如壁虎一般悄然滑行到了樓下,再悄然離開。

  次日午後,國內的各大媒體都受到了一個EMS,裡面有一張神秘的光盤,隨後,境外的一些大媒體機構也得到了同樣內容的光盤,一個巨大的風暴開始形成了。

  「某主裁判涉嫌犯罪!」

  「職業道德的呼喚——對裁判的性賄賂!」

  「……」

  隨著頭版頭條的報導相繼出刊,這個光盤宛如一顆原子彈,將各方的勢力和交易都炸的粉身碎骨,國內媒體的報導相對來說還比較含糊,沒有說出人名和職務,錄像也未敢公佈,只是在極小的內部圈子裡面內流傳,足協還有機會四處救火,並且許諾一定會盡快調查清楚事實,給媒體、給全國球迷一個交代。

  但是境外的媒體就不得了了。

  "x x裁判縹娼吐真相,xx與xx領導涉嫌違法!」

  一個個觸目驚心的鮮紅色大標題,毫無顧忌的他們在頭版頭條上口誅筆伐,幾乎將足協原本光鮮的外衣扒了個乾淨,一時間,足協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無奈,灰頭土臉的足協只好拿出撒手鑭——對媒體保持沉默,並且報警。

  不過事件發展的越來越大,風暴也似乎永遠沒有結束,巨大的壓力讓足協的幾位大佬聲嘶力竭地大喊:救救聯賽!救救足球!

  當然,沒人在意大佬們的這個空洞的呼籲,早有這個認識的話,還會幹這樣的下作事兒嗎?噢,現在想起來要救聯賽救足球了?對不起,晚了。

  安東是個中間人,事情剛一曝光的時候,他一見情形不對,趕緊就腳底抹油——溜了,而且還讓警方一直都找不到他,而那天的聚會就是他發起的,這使得無法逃跑的陳信都恨不得親手扒了他的皮,不過相對於安東來說,李軍讓陳信幾乎要發瘋。

  黃州高興俱樂部處理這件事乾脆利索,直接開了李軍,並且聲明李軍的一切行為都是個人行為,與俱樂部無關,俱樂部也從不知曉,李軍也不跑,反而在律師的陪同下自己跑到警察局去交代情況,並且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倒陳信身上,反而他是個受到脅迫不得不行賄的可憐人了,最後他老人家取了保,悠閒地在家裡養花逗鳥,反正俱樂部就是為了自身打算也不會把他丟掉的。

  光盤裡,陳信這個主犯的地位是無可動搖的,偏巧足協現在處於臨近換屆的關鍵時期,被摸了老虎屁股的足協大佬們一致將矛頭對準了陳信,都說這丫的絕對是誣陷。

  警方在詢問了無處可逃的陳信之後,來到光城勘查現場,發現這是一棟九層高的大樓,而那晚陳信等人淫亂的那個豪華包廂則在四樓,並且,那個包廂的一整扇窗戶根本就是固定的落地窗,只是在那上面被劃出一個比攝像機鏡頭稍微大一些的洞,而偷拍的人,就在這處窗外懸空拍攝了將近一個小時。

  陳信聽到這個消息後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天他直到後來才知道安東和李軍兩人早在剛進包廂不久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這更為事件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警方也很快找到了長龍俱樂部詢問,不過一切賬目都被管建仁這個老手處理的天衣無縫,至於俱樂部以前的問題,為此負責任的應該是以前那些工作人員,再加上陳氏集團的背景,讓警方也不敢用強,再加上長龍俱樂部頻繁易手,原先的工作人員自然也就更迭頻繁,黃奕揚入主之後又幾乎全招募的新人,現在想找人都困難了。

  事情到這裡似乎就進入死胡同了,所有的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因此陳信的指責根本站不住腳,最後己方協調的結果,陳信首先被足協開了,然後獨自面對審查去了。

  接下來不久,足協換屆了,整個班子都被一鍋端了個乾淨,裁判更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每個裁判上場的時候都小心萬分,整個聯賽的風氣都為之清淨起來。

  這場意義深遠的事件,被媒體一致叫做光盤門事件。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1-3 22:01
【第十五章:一龍二鳳】

  吳不凡兩天後由嘉市家中返回昌城,黃奕揚和鍾相國兩人則在一周後才優哉游哉地回到昌城俱樂部中。

  到了俱樂部,黃奕揚忽然發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問起鍾相國,他卻沒有什麼不好的預感,照理說若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的話,鍾相國這個老資格前通靈者或多或少或遲或早的總會有一個預感的,可是兩人就站在俱樂部裡面,黃奕揚有預感但是鍾相國卻沒預感。

  「厄,也許,這件事純粹只是跟你有關,跟我們大家沒什麼關係,因此我才沒有預感。」鍾相國如是說。

  黃奕揚聽的直點頭,心想也只有這個解釋才是說的通的,但是能有什麼事兒呢?想來想去,黃奕揚突然想到,是不是柳飛絮來到了?想到這裡,黃奕揚心裡一跳,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鐘相國己經悄然開溜了。

  黃奕揚啞然失笑,心想有什麼大不了的,和柳飛絮是早就說好的,兩人今後就保持這樣一種關係,黃依依也早就知道並接受柳飛絮,因此兩人即便是見了面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對。

  一路想著,來到自己的顧問辦公室前,愕然發現門口己經換了牌子,現在這裡己經掛著資料室的牌子了。

  是誰敢趁自己不在的時候把自己的辦公室給抄了?黃奕揚頓時火冒三丈,路過的一個文員見了黃奕揚,小心翼翼地低聲道:「黃顧問,您的辦公室己經搬到四樓去了。」

  「誰趁我不在的時候給我挪的窩?」黃奕揚皺眉道。

  「這個,是王總、吳總和管總他們通知的。」說完那個文員趕緊就開溜了。

  黃奕揚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才幾天不在家,那幾個人居然抄他的老窩了,要造反了嗎?黃奕揚轉身挨個去他們的辦公室,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風聲還是怎麼的,他們的辦公室都是空的,不光他們,連很多工作人員看到他的時候都是一副怪異的眼神,打起招呼來的時候女的總不免瞪他幾下,男的則一臉欽佩地拍他的馬屁說些什麼我對你的敬仰滔滔不絕之類的話,搞得黃奕揚一頭霧水。

  稀里糊塗地上了四樓,這裡是俱樂部辦公樓的頂層,只有左右兩個大房間,以前都是作為倉庫來用的。

  黃奕揚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頗為高檔的裝修,雖然比起原來的辦公室來說差了一些,[九[月]手]打,但是現在這個辦公室可比以前的大了好幾倍,面積上和天浩的總裁辦公室有的一拼,而且,能在這麼短短的幾天裡把這麼大的一個房間搞到這樣的程度,可見組織者是花了很大的心思的。

  但是最讓他心跳加速的還不是裝修和傢俱,而是辦公室裡的三個女人。

  「奕揚……」黃依依俏然站立起來,一身鵝黃的高領襯衫,強調了她天鵝般潔白修長的頸子,站在那裡恍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想到幾天前兩人之間發生的親密接觸,黃奕揚心中忽然泛起「小別勝新婚」這個詞兒,大概是看到了黃奕揚眼神中的含義,初嘗雲雨的她臉上頓時騰起兩團紅暈。

  「奕揚……」同樣一個意未猶盡的拖音,從柳飛絮的口中說出來又是另外一番風味兒,有些怯生生地立在另外一個角落裡,柳飛絮今天穿著一身粉紅色的可愛套裙,讓黃奕揚恍如回到了剛進旦夕大學時的情景,那短短的粉紅紗裙下的兩條光潔溜溜的渾圓美腿,讓黃奕揚望向柳飛絮的眼光裡頓時多了三分熾熱,身體的某個部位也迅速發生了變化,也許是感受到黃奕揚的目光,柳飛絮的貝齒忍不住咬起了嘴唇,兩條渾圓美腿也忍不住夾了夾。

  「黃奕揚。」乾脆利索地一聲呼喊,讓黃奕揚的腦袋忍不住驚詫地轉到另一邊,居然是手裡捧著水杯的吳萱,一身大紅的唐裝樣式的短衣迅速點燃了黃奕場的視覺細胞,感覺到那赤裸裸的目光,豪放便如吳萱也大感吃不消,輕罵一聲:「小色狼,你到底有多少相好?」

  黃奕揚忽然明白為什麼吳不群他們幾人會將顧問辦公室搬到頂樓上來了,這個變數大概就是來自吳萱了,若是只有柳飛絮一個人來,那她與黃依依兩人相處,至少也是相安無事,但是加上一個吳萱,這下子事情就大了,黃依依會懷疑他沒有說實話、會猜測他到底有多少相好,而更讓黃奕揚頭痛的是,吳萱偏偏還是當初他向陳孟達多要的名額。

  黃奕揚尷尬地望了望眼前的三個女人。

  黃依依不滿地盯著他,蘋蘋玉手緊緊抓著椅背;柳飛絮垂下了頭,兩手交叉絞在一起;吳萱則手捏保溫杯,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三個人三個表情,都沉默不語地站立著,等著黃奕揚過去安撫她們。

  黃奕揚一時間大感頭痛,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男職員們一個勁兒地讚他是如何的英明神武卓而不凡,原來他們以為這三位美女都是他的相好,當然,三女還真的都跟他發生過最親密的接觸,但這恰恰是現在最麻煩的地方。

  現在這個情形,去黃依依那邊,柳飛絮不會說什麼,但是吳萱恐怕會強要為柳飛絮出頭,不妥。

  但是要去柳飛絮那邊,看看她們三人分成兩個壁壘分明的陣營的姿態,怕是會讓黃依依誤會,也不妥。

  黃奕揚唯有苦笑,信步向吳萱那邊走過去,邊走邊道:「師姐啊,不要笑話我了,我不知道有多苦呢。」

  吳首誇張地叫道:「有沒有搞錯呀,兩個大美女圍在你的身邊,你還苦?太誇張了吧,你要是苦,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都要排隊從金磚大廈上面跳下去了。」

  黃奕揚在她身邊站定,用最誠懇的語氣道:「問題是,兩個都是我的寶貝,我都想要,卻又不想她們有任何不愉快,她們的不快,就是我最大的痛苦。」

  果然,聽到黃奕揚這麼誠懇的表白,黃依依的臉色好看了很多,柳飛絮也抬起頭來,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不過攪局的人也很快出現了,吳萱在旁邊用四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那你快點過去安慰她們呀?」

  聽吳萱這樣說,黃依依和柳飛絮都露出期待的表情,黃奕揚頓時頭大,他最為難的就是先去誰那邊的問題,現在吳萱居然兵不刃血地達到了目的,還把他逼到了無法再轉移話題的懸崖邊兒上。

  不過黃奕揚到底是黃奕揚,既然能吸引到如此多的頂級美女,就足夠說明他的過人之處了。

  只見黃奕揚用力地拍拍手,接著張開雙臂敞開了胸懷,大聲叫道:「我的寶貝,快點過來。」

  最妙的是他還故作陶醉地閉上了雙眼,既不向黃依依那邊先看,也不向柳飛絮那邊先看,無論事實上兩女誰先誰後,但是此刻他的舉動卻讓兩女都在潛意識裡認為自己是第一的。

  黃依依和柳飛絮兩女幾乎同時跑了過來,吳萱頓時張大了嘴巴,下巴都差點掉在地上。

  等來到黃奕揚的身前的時候,兩女才醒悟過來,正當吳萱笑嘻嘻地準備看好戲時,黃奕揚睜開了眼睛,這麼近的距離,對黃奕揚來說只是一個跨步的問題,於是他毫不遲疑地上前一步,將兩女一起摟在懷裡。

  吳萱不甘地跳到兩女身後道:「天啊,你們就這樣屈服了嗎?我的天,都什麼年代了,你們居然還兩女共侍一夫?你們倆沒有搞錯吧。」

  黃奕揚的心裡大大地吁了一口氣,用力地摟住兩女,大笑道:「管那些繁文縟節作甚,既然都在一起了,還在乎那些虛名做什麼。」

  柳飛絮忽然笑道:「也不能這樣說。」轉頭對黃依依道:「依依,我和奕揚早有約定。」

  黃依依頓時緊張起來。

  「我永遠只做他的情人,等他成親,我就離開。」柳飛絮笑道,眼中己經隱約有了淚水。

  黃依依頓時呆住,有些愧疚地道:「別,飛絮,其實奕揚己經跟我說過你們的事情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們……我們不妨姐妹相稱。」

  「姐妹相稱?什麼意思?難道……」吳萱閉上了眼睛,神色複雜地望著擁抱在一起的三人。

  「你不趕我走最好了。」柳飛絮喜滋滋地道:「大姐,我以後不會惹你生氣的,嗯,這樣,每個禮拜你五天我兩天好了。」

  黃依依臉紅的像在發燒,連忙推辭道:「別,平分好了,他這方面太強,我一個人可受不了。」

  吳萱傻眼了,前幾天都還誰都不理誰的樣子,沒想到今天剛一確定關係,居然立刻就開始討論起巫山雲雨的時間表來了,這個變化……真是……吳萱徹底無語地向外面跑去,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當真是人以群分,這三個人都是人來瘋。

  一口氣衝出辦公室,吳萱還聽到黃奕揚高聲笑道:「你們倆推來推去做什麼,當我不存在嗎?這樣吧,都聽我的,兩個寶貝兒你們倆一起來。」

  「吮當」一聲,吳萱口吐白沫,暈倒在地。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1-3 22:02
明珠聖誕 【第1章:關口驚魂】

  黃奕揚焦急的站在關口處,等待開關放行,他要過關去明珠同陳孟達他們會合,認親儀式是陳孟達正式把他從幕後推到前台的舞台,他不可以缺席。

  曼飛雅被人劫走了,黃奕揚因為擔心柳飛絮的安全而不讓她陪他前往明珠,全震提前到明珠幫陳孟達處理一些事務,余得黃奕揚一個人急匆匆的趕往關口。

  是什麼人劫走曼飛雅,黃奕揚心裡沒個頭緒,一時間也沒有辦法抽出時間精力來尋訪她,只能慢慢留意查找了。

  大廳裡人來人往,可謂是美女如雲,可是黃奕揚卻根本沒有心情去欣賞她們,感覺到自己心情正在變得越來越糟糕,黃奕揚立刻警醒起來,他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以帶著這種情緒和心態前往明珠的,於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找一些辦法來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可以輕鬆一點兒。

  黃奕揚排在等待安檢過關的隊伍中,眼睛卻四下打著轉。靠前方隔著三五個人是一個美女,身邊堆著一大堆行李正在講電話。看她的神情,聽她的語氣,只怕是原本前來送行的人有事得要先離開,而她那一大堆李行沒辦法一個人弄走正在著急。

  也許自己可以幫她這個忙呢,然後她感激涕零,然後以身相許,然後……多麼激動人心的戲碼呀!黃奕揚盯著那個美女,內心邪惡念頭不斷的生長著。

  看看隊伍前面,排隊的人真長,黃奕揚整了整衣衫,正準備離開隊伍走上前去和美女搭訕。剛剛邁出前腳,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小姑娘一下衝到了他懷裡。

  「小心,別摔著了。」黃奕揚一把扶起快要摔倒的小姑娘,雖然有些懊惱她打斷了自己YY,不過也沒有太在意,因為雖然只是從頭頂往下看,黃奕揚也發現這個小姑娘其實是非常養眼的,細膩的肌膚,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因為受到驚嚇的原因忽閃忽閃的在眼睛上撲騰著,美麗得就像一個大洋娃娃。

  黃奕揚還沒有看夠,就被小姑娘一把給推開,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大廳出門處飛奔而去。

  奇怪,我的模樣很像壞人嗎?黃奕揚有些鬱悶地想著,心想我都還沒看清楚呢,小姑娘的背影還沒有從黃奕揚的眼瞳中消失,就只得數聲暴喝:「抓住他,對,就是他,穿藍色衣服,背著背包的男人。」三五個人高馬大,手持武器,身穿邊防警察制服的男子從大廳的一頭向他們這邊跑來,一邊跑口裡一邊喊著。

  穿藍色衣服,背著背包的男人?黃奕揚四下張望著,他們在找誰呢?讓黃奕揚覺得詫異的是,周圍的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他,暈……藍色衣服?背包?男人?不就是我自己嗎?

  再看那三五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手裡都拿著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全對著自己,如果不是在大廳裡人太多,他們怕誤傷無辜,只怕就用鐵花生米招呼上來了。

  離他們不遠處的人群外再一次傳騷亂,黃奕揚遠遠的看過去,又有十幾個身穿邊防警察制服的男人正朝他們這裡趕過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黃奕揚不能讓自己無緣無故的被他們抓去,第一個反應就是跑,也管不上有什麼美女艷遇等著他了。

  左轉,右轉,再繞回去,從側門上樓,那邊有個公廁,先避避風頭再說。黃奕揚逃跑的速度快極,別人只覺著身邊影子一晃,然後自己被撞得東倒西歪,回過頭來時結果什麼也沒看到。

  在邊防警察們舉起手中的手槍時,周圍的群眾已經警覺地全體蹲下,可是這個出入關的大廳是如此的大,而且還是開放式的半地下室結構,還有更多的群眾不斷地進出,他們都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異常,很多人因為趕時間,出入關口都是用跑的,因此黃奕揚的舉動根本就沒有引起群眾的任何警覺,後面的大群警察因為顧忌周圍的行人太多,投鼠忌器地不敢開槍,腳下又全是蹲下抱頭的老百姓,搞得他們前進困難,以致於讓黃奕揚輕鬆地離開了大廳。

  關上公廁的門,黃奕揚這才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雖然他一開始的行為可以將那些邊防警察引到遠處,但是他們肯定很快就會警醒過來的,那個時候,這個公廁也不是安全之所,要不了多久他們還是會跟過來,要怎麼樣才可以擺脫掉他們呢?黃奕揚拚命的用手耙著頭。

  公廁裡兩個男人正在整理儀容,看到黃奕揚急匆匆的跑進來,神情詭異,都以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黃奕揚。

  黃奕揚衝他們訕訕笑了笑,打開一個單間的門就走了進去。坐在蹲位上,黃奕揚左右也想不通為什麼那些人會盯著自己。自己並不認識他們呀,也沒有做什麼作監犯科的事情呀,為什麼會引來邊防警察追捕呢?反正黃奕揚是很難相信對方今天的這個會是一個誤會的,現在無論如何不能被他們抓住,否則他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去洗刷自己、找出真兇。

  想不通這個關鍵問題,那就不可能找出背後的真正原因,也無法真正地解決自己的危機,因為,對方既然敢在關口大廳裡出動全副武裝的邊防警察,那麼就意味著對方絕對不會輕易罷手,不管這次行動是否成功,對方肯定還有更加厲害的後手。

  黃奕揚隨手摸了摸上衣口袋,那裡好像有點脹的感覺,黃奕揚初時也沒有在意,那裡面是早上出門時柳飛絮幫他放進去的車票,掏出來一看,還好,車票還在,沒有誤了時間。只是怎麼會多了一樣東西?

  黃奕揚看著手中的物品傻了眼了,那是一小袋類似奶粉樣的東西,用小包裝袋裝著。這是……白粉?黃奕揚盯著手中的小粉白粉,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

  自己的生活一直都很規律和單純,哪怕是最墮落最荒唐的那段日子,也極少接觸這些東西,柳飛絮更加不可能會給他準備這樣的東西,那它是怎麼來的呢?

  黃奕揚猛然想起,在排隊的時候,那個小姑娘接到他懷裡的時候,有隻手正好撫在自己胸前的,莫不是她?也許她是毒販,然後被警方得到消息在抓捕時小姑娘開始逃竄,然後趁撞到自己之際把毒品轉移到了自己身上……可是既然那小姑娘是個毒販,又怎麼可能只運送這麼一小包白粉呢?而且,用那麼一個精緻的像洋娃娃一樣的小姑娘來運白粉,黃奕揚簡直無法想像,這會是一個多麼奢侈的組織啊。

  用力地搖搖頭,黃奕揚把白粉丟到馬桶裡,用力按下衝水鍵,聽水花嘩嘩的響著,黃奕揚這才鬆了一口氣,別看只是這麼一小包東西,可是拿在手上的感覺就好像是拿著一個定時炸彈似的,此刻能丟下它,自然是心情愉悅、輕鬆無比。

  拍拍屁股正準備推門出去,黃奕揚忽然轉念一想,剛剛他們都是說要找穿藍色衣服背著背包的男人,那麼就算是自己把毒品丟掉了,出去遇上那些邊防警察也不見得能夠說的清,因為人家根本就不會跟他講理的,而且萬一被他們逮住了,又不能像對付妖魔鬼怪那樣對付他們,簡直就是拍不能拍,打也不能打。

  跟著他們回警局問話的話,只怕一時半會的也扯不清,反而擔擱了自己去明珠的時間。唯今之計,就是金蟬脫殼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使用「非我不見」法,這樣即可以順順利利的出關,又不會惹來很多麻煩。只不過「非我不見」法有一個問題,就是隱身的物品越大,隱身的時間越短。如果說用這個方法讓自己過關的話,還要盡快的在過關之後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讓自己去掉這個法術。要不然大廳廣眾之下突然冒出一個人來,只怕會引起新的騷擾。

  在背包裡翻撿了半天,黃奕揚都沒有找到合適施法的道具,最後他靈敏的耳朵聽到了警犬的狂吠之聲,頓時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戰,時間緊迫,必須立刻想到辦法!

  有條件,可以過關;沒有條件,那就創造條件,也要過關。

  黃奕揚抱著豁出去的感覺,拿出了一包紙巾,另加一管鞋油,開始滿懷悲愴地用紙巾和鞋油來畫陣法。

  取出一張紙巾,黃奕揚開始作法。一橫一豎,形成一個十字,之後一個像手掌般的弧線將這個十字圈在當中,整個過程一筆畫就,不能有絲毫的停頓,片刻之後,圖形就畫好了。

  黃奕揚本想用靈力拍出四個符號的,但是仔細掂量掂量手裡這軟綿綿、薄如蟬翼的面巾紙,他最終絕對還是老老實實地用鞋油來畫這四個符號了,於是繼續默運靈力,黃奕揚用力擠著鞋油分別將四個符號一氣呵成地畫了出來。

  書畫完畢,只見黃奕揚閉上眼睛,口中唸唸有詞,對準面巾紙一指,低叱一聲:「非我不見,咄!」

  只見一道微弱的白光閃過,薄薄的面巾紙彷彿變了個質地般的感覺,那棕色的鞋油彷彿都欲躍出紙面而飛似的,黃奕揚又生怕這個簡陋的陣法沒過多久就會失效,那他就會被人發現了,於是使勁兒地抓了抓腦袋,他又在面巾紙的四角畫了一條連貫的連環曲線,催動靈力,口中輕叱道:「固本,咄!」

  又是一道微弱的白光閃過,現在面巾紙已經變得像鐵皮一樣的堅硬了,連帶著那些棕色的鞋油都像是雕刻在鐵皮上面似的。

  黃奕揚滿意地看了看用鞋油和面巾紙畫就的「非我不見」陣法,心中暗自苦笑,心想這大概是歷史上最簡陋的「非我不見」陣法了,若是方奇大師泉下有知,此刻恐怕要狠狠地給自己腦袋來上幾顆爆栗不可。

  黃奕揚把背包丟掉,雙手舉著面巾紙檔在額頭上面,把廁間的門輕輕推開一條小縫,朝門外看了看。由於這裡是關口,廁所裡有很多人排隊等著如廁,倒不像黃奕揚初進來那麼安靜。

  見廁間的門打開了,門外的人正等著裡面的人出來,然後他好進去。黃奕揚怕自己就這樣走出去,會讓外面的人以為有鬼。於是把門推開一個人的距離時就一步閃了出去,同時隨手那麼一推,身邊一個正等著入廁的人直接就倒向了另外一個人。兩人頓時倒成一團,引起了小小的騷亂。

  就趁此時,黃奕揚趁亂走了出去,倒地的兩個人吸引了廁所裡大部分人的目光,沒有人注意門自己開,又自動的關上了。

  黃奕揚小心的避讓著來來往往的人流,一個不小心撞上了,會引起人們的驚恐和慌亂。到時別說隱身了,只怕脫身都難。以黃奕揚超越常人的身手,很快的,他就有驚無險的來到了關口處。

  關口處等待過關的人依舊排著長長的隊伍,想站在隊伍裡混過去是不可能的,沒有人會留著那一個人的位置讓黃奕揚在那裡慢慢挪過去。

  黃奕揚直接走到關口處,然後一個飛身從關卡處跳了過去。沒有人看到他,也不怕使出飛簷走壁之功,引起驚世駭俗了。穩穩當當的站定,黃奕揚噓了口氣,終於安全的過關了,現在只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把「非我不見」陣法撤去就可以了。

  黃奕揚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留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取下了額頭上的面巾紙。總算是平安過關了,為什麼最近的事就是這麼多呢?黃奕揚擦了擦額頭的汗,他倒不是怕事的人,只不過有些不必要惹的事,還是少惹為好。

  環顧周圍,沒有別人特別注意有一個人在他們周圍突然的冒出來。其實就算是有人看到,也只當是一種錯覺吧!黃奕揚放心大膽的向站台走去,準備上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桃花運特別好,一個女孩從他身後急匆匆的走上前來,正好走到他身邊時,腳下的鞋子一扭,整個人都向黃奕揚倒了過來。

  黃奕揚本著發揚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風格,一把把那個美女抱在了懷裡。真水靈啊!比起先那個小姑娘,懷裡的這個女人可謂是天生的尤物。

  一雙丹鳳眼在倒下時慌張的張望著,無助的眼神正好落在了黃奕揚的眼中。像泛著水波的湖面,幽然的吸引著黃奕揚的眼波,不忍離去。

  玲瓏有致的身材在衣物的包裹下,似露而非露,更引得人想一探衣裙裡的風光。在美女倒下時,黃奕揚正好抱著了她的腰,而美女的手也恰恰搭在了黃奕揚的脖子上。

  「你沒事吧?」黃奕揚貪念著手掌處溫柔的觸感,有些不忍放手,不過這是在大廳廣眾之下,而且對方是一位陌生的女子,如果把這身材,美貌換在柳飛絮,或是黃依依他們身上,黃奕揚自是不會放過如此美眷。

  「我沒事。」美女站正了身子,收回了搭在黃奕揚脖子上的手,也許是美女的指甲在匆忙間劃破了他的皮膚,黃奕揚只覺得脖子上微微有些疼痛,倒也沒有在意。

  美女站直身子,向黃奕揚歉意的一笑,然後轉身離去。黃奕揚看著手掌,還有些留戀剛剛美女在抱的溫柔,只不過現在只留下一個隱隱約約的背影。

  轉過一個小巷子,美女安靜地看著黃奕揚在原地呆望了好半天才轉身離開,嘴角頓時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正巧,一個衣衫單薄的小混混哆哆嗦嗦地從巷子深處出來,猛然看到美女,整個人都愣住了,誰知美女連眼角兒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地輕鬆地撥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通了之後,之說了一句:「種上了,目標沒發覺。」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小混混勃然大怒,衝上前去吼道:「臭三八,居然敢無視我一拳打倒三條街的鐵拳霸王朱有淚,老子我……」

  話音未落,朱有淚就覺得胸口一涼,接著整個胸口好像都麻木了,頓時詫異地看過去,只見一個巴掌大的奇形怪狀的爬蟲正在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撕咬著,自己的鮮血已經將那可怖的爬蟲染得血紅,立刻放聲驚叫起來,意圖呼救,可惜,他本以為很大聲的叫嚷只在喉嚨處發出「呵呵」的漏風聲。

  「難道我的脖子上面還有一個蟲子?」小混混震驚地想著,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他已經像塊沒有知覺的木頭一般倒在冰冷的地上,無數條小蟲子正在他的身上狂撕爛咬。

  「該死的蟲子……臭三八!」朱有淚最後咕噥了一句,一命嗚呼了。

  美女冷哼一聲,一抹妖艷的笑意浮現在猩紅的嘴角。

  「任你黃奕揚是天命所歸之人,還不是一樣喝了老娘的洗腳水!你們都不明白,只有用蠱才是王道啊!」美女撫摸著手上那枚毫不起眼的戒指,癡癡的眼神讓人覺得迷人又可怖。

  黃奕揚不敢再去找陳孟達派來接自己的車輛,而是一個人靜悄悄地來到地鐵車站,混在在人群當中,在等車的時候毫不起眼地一邊喝奶茶一邊看報紙。

  他明白,自己的行蹤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陳孟達是無論如何不會害自己的,至少不會現在對自己動手,他只會全力維護自己,但是至少說明,陳孟達身邊有人向外面洩露了不該洩露的消息,所以,他現在必須盡快見到陳孟達,只有這個已經漂白的黑道巨擎,才能幫助自己盡快解決這個麻煩。

  地鐵來了,帶著黃奕揚馳向明珠市,那裡有許多人,許多事正等著他。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1-3 22:03
【第2章:陰謀詭計】

  地鐵「轟隆轟隆」地飛速前進,黃奕揚的思緒飛到了在嘉市的時候,全震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

  「陳先生對您真的是很看重,連遠在非洲的公子都召回來參加這次拜親儀式。」全震狀似不經意的說著,不過眼神專注在黃奕揚臉上,留意著他聽到這話時的反應。

  黃奕揚呆了一呆,公子?和陳孟達相識這麼久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公子這個人。全震似乎是在試探他,想看看他聽到這個話題時候的反應如何。

  「公子?」裝作沒有察覺全震的意圖,黃奕揚把把話題繞了回去,「我和達叔相識不久,不太清楚達叔身邊還有哪些人。震哥你跟著達叔時間比我久,很多地方都需要震哥提醒和關照,省得小弟在某些時候說了不該說的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全震盯著黃奕揚,看他一臉誠摯的表情,心下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陳先生婚後一直都沒有孩子,也無意離婚再娶,就抱養了一個當時年僅兩歲的小男孩,起名叫陳若軒,若軒今年三十六,大太子整整七歲,為陳氏集團立了很大的功勞,現在駐非洲處理陳氏集團海外業務,人稱公子。

  也許是陳公子給陳先生帶來的好運,沒過幾年陳太太就有喜了,生了一個兒子,也就是現在我們陳氏集團的太子爺陳若輝,陳先生中年得子,自然是百般寵愛,太子少年心性,再加上性格好動,所以這些年其實也沒少惹麻煩,所以太子和公子之間偶爾會有摩擦,陳先生其實也不放心太子,所以一直將他留在身邊……」

  全震不會無緣無故的對自己說這番話,黃奕揚安靜的聽著,細細的領會全震話裡的意思。陳孟達從來沒有向自己提過他這兩個兒子。一個是協助自己闖下江山的乾兒子,另一個是傳承他血脈的親生兒子,聽全震話裡的意思,這兩人之間矛盾不小,其實想想也是,類似的爭奪繼承權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只是,光這兩個人都夠陳孟達受的了,他為什麼還要收自己為乾兒子呢?

  黃奕揚對陳孟達此人,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全震看黃奕揚沒做聲,接下去說道:「因為公子和太子多少有些不合,雖然在陳先生面子上多少都還有些顧忌,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顧忌也變得越來越少。也許奕揚你的出現可以牽制住公子和太子的繼承權之爭呢。」

  黃奕揚心中一震,從陳孟達一開始出乎他意料的讓他去天浩投資公司做事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陳孟達絕對是人精當中的人精、老狐狸當中的老狐狸,他絕對不會做那種毫無意義的事情的,看似無意的種種行為,內裡也隱含著必然的聯繫……記得他早就提過要收自己做乾兒子,他身後的有些事情也極其隱諱地在黃奕揚面前提過,看來,早在那個時候,陳孟達就已經開始準備這件事了,不管誰做了些什麼,陳孟達都是心中有數的……

  當然,這些念頭只是在黃奕揚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黃奕揚在表面上絲毫不露,只是笑了起來道:「震哥,達叔對我的照顧,我都是記在心裡的,不管出什麼事,當然都是以讓達叔安心為上,你說是不是?」

  黃奕揚巧妙的表明了立場,不管陳孟達兩個兒子怎麼折騰,他都是站在陳孟達這邊,聽從老爺子吩咐的。

  「公子陳若軒和太子陳若輝他們是什麼性情的人呢?你知道,雖然我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但是既然以後會成為一家人,還是多瞭解一些比較好,你說是不是震哥?」

  看全震點頭稱是,黃奕揚又接下去說道:「我現在對他們還一點都不瞭解,還要仰仗震哥你幫我多介紹一下。」

  全震聽黃奕揚這樣說,嘿嘿笑道:「太子的為人其實並不壞,只是年少的時候結交了一些不好的朋友,再加上脾氣比較暴躁,爭強好勝,所以陳先生對他很不放心……公子平時對手下很和氣,所以人緣一直都很好,能力又強,不少董事和大佬都對公子評價很高,就是性格太固執了……也許在陳先生眼裡,這兩個人目前都不夠資格繼承陳氏集團吧!」說到這裡全震別有深意的瞟了黃奕揚一眼。

  黃奕揚心中一動,難道說?全震話裡的意思是,陳孟達收自己為乾兒子,有讓自己繼承陳氏集團的意思?那公子和太子他們會依嗎?

  ……

  黃奕揚苦笑,心想誰又知道,陳孟達會不會是故意走漏消息,導致太子和公子競相來暗殺自己,而他則在上面冷冷地看著一切,將兩個兒子的錯誤都抓在手裡……或者,陳孟達還在秘密培養著自己的繼承人,想要趁這個機會推出來?

  這些想法讓黃奕揚不寒而慄,一個人的心智思維如果深沉到了這個程度,那麼無論別人還是對他本人,都會是一種災難。

  ***********************

  暗夜,密室。

  高腳銅盤裡幽幽跳躍著火焰,淡淡的檀香瀰漫空中,平添了幾分奇異與神秘。

  公子陳若軒站在密室中央,一邊來回的走動一邊搓著雙手,臉上帶著幾分焦躁幾分不安。

  他在等人,等一個一直暗中給予他幫助的人。

  一陣冷風突然吹過,銅盤裡的火焰暗了一下,然後恢復正常。一個身披黑色長袍,帶著面具的暗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密室之中。

  「你來了!」

  公子沒有驚訝,反而語氣中透著一股喜意,他早已經習慣這個面具人詭秘的出場方式了。

  「我來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面具人的聲音極為嘶啞,彷彿沙紙刮過玻璃的一般。

  「老頭子相當欣賞一個叫黃奕揚的小子,甚至還要收他做乾兒子,儀式過兩天就要舉行了。前有陳若輝,後有黃奕揚,我的地位越來越不穩固。」公子陳若軒壓低了聲音,語氣中透著三分憤怒七分無奈。

  「何必心焦,畢竟你為陳家作出了這麼大的貢獻,陳家的江山有一半是你打下的,你養父不會忘記你的功勞。」面具人淡淡的說道。

  陳若軒哼了一聲,道:「那可不一定,畢竟我不是他親生,陳若輝才是,而且現在還多了個黃奕揚,我在他眼裡,只怕是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你說,我怎麼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老頭子掛念舊情上面?」

  沉默了一會,面具人開口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需要你的幫助。」陳若軒定定的看著他,目光中滿是期待。這幾年來,面具人不僅幫他解決了許許多多的難題,他能在非洲作出那樣大的成績,與面具人的幫助有絕對的關係。雖然並不瞭解這個神秘面具人的來歷,但他對這面具人充滿了信任,事實上,他即便不信任也沒有辦法,他也明白無利不起早的道理,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明白,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地幫助別人的,可是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服從蒙面人的一切決定,因為他沒有任何的選擇。

  面具人道:「幫你?怎麼幫你?難道除掉那個叫黃奕揚的小子麼?」

  陳若軒點點頭,臉上流露出一絲狠厲:「凡是想要跟我爭奪的對手,都不能夠留在世上。」

  面具人看著他,突然搖搖頭,歎了口氣:「你這種做法只是治標,今後你父親如果再收其他人做乾兒子,難道也把其他人殺了不成?這樣做風險太大,遲早會引起你父親的注意。到那時,只怕對你是更加不利了。」

  陳若軒愣了半晌,沮喪的問道:「那我該怎麼辦?難道就看著手中的權力一點點的給人搶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說到最後,他大聲的嘶喊起來。

  面具人任由他瘋了般大喊大叫,直到他完全發洩完畢,這才冷冷的說道:「其實有一個辦法能夠一勞永逸的解決所有難題。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了。」

  陳若軒眼睛一亮,就像是快要溺斃的人撈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

  「什麼辦法?到底是什麼辦法,你快說。」他趕緊催促。

  面具人嘴裡冷冷的迸出兩個字來。

  「奪權!」

  這兩字彷彿一個驚雷,轟得陳若軒心驚肉跳,這是個有著極大誘惑力的字眼,也是有著極大風險的字眼,成則為王,擁有一切,敗則為寇。

  仔細考慮好長一段時間,他終於一咬牙,道:「好,我照你說的做。」

  面具人低沉的笑起來,道:「這就對了,你放心,我會把葫蘆兄弟借給你,助你奪取大權,他們身懷異術,對你肯定有絕大的幫助。」

  陳若軒心中大喜,葫蘆四兄弟的大名他在非洲時就有所耳聞了,有身懷異術的葫蘆兄弟相助,勝算大大的增加。

  他對著面具人一鞠躬,道:「謝謝,如果我能夠掌控大權,今後只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一定效力,絕不推辭。」

  面具人低沉的笑起來:「那我就恭候你的佳音。不過,我給你一個建議,奪權,有時候並不一定需要自己出手的。」

  公子陳若軒對養父的權勢虎視眈眈,而太子陳若輝也極為不滿父親收黃奕揚為乾兒子,一個養子陳若軒已經分去了大半權勢,如果再來個乾兒子,他手上還會有多少權力?

  他想阻止,卻毫無辦法,因為他知道,以他父親陳孟達的性格只要是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再更改。

  「你已經有我這個親生兒子了,還收乾兒子做什麼?」

  他憤怒的大聲咆哮。

  「是啊,陳先生已經有輝公子了,偏偏還要收個乾兒子,真是讓人有些想不通啊!」

  一個聲音突然傳入了他的耳中,他陰著臉轉頭看去,只見青蛙幫的老大烏鴉正面帶微笑的站在門外,身後跟著一臉淫笑的甘蔗幫的老大小狼。

  「你們來了啊!進來吧。」陳若輝招呼道,烏鴉與小狼都是他父親陳孟達手下的兩個幫會頭目,跟他的關係十分密切。

  烏鴉與小狼走進了房間,然後順手把門關上。

  「說實話,陳先生突然收一個乾兒子,我們是十分不解的。」烏鴉繼續說道,「不過我曾聽過一個謠言,當然,那並不十分可信」

  「什麼謠言?」陳若輝有些緊張的打斷了他的話。

  「我聽說咳咳,我聽說陳先生似乎有打算確定繼承人。」

  「什麼?我爸要確定繼承人?你聽誰說的?我怎麼連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陳若輝驚叫了一聲,陳孟達雖然有著極大的權勢家業,但在繼承人的問題上向來不表態,因此烏鴉說出陳孟達要決定繼承人的時候,陳若輝才會這麼緊張。

  烏鴉安慰道:「這只是一個謠言而已,據說是從陳先生身邊的人傳出來的,不過終歸是謠言,你才是陳先生的親身兒子,他的家業理應由您繼承。」

  但是陳先生在這節骨眼上突然收乾兒子,會不會跟這個謠言有什麼聯繫?一直沒有開口的小狼突然插話道。

  陳若輝的臉色頓時黯淡了幾分,他覺得這非常有可能,因為他父親已經很多次表示了對他的不滿。

  「只怕是有些關係。」他冷冷的道。

  烏鴉看了看他的臉色,試探著問道:「那太子爺有沒有什麼打算?」

  「打算?我能有什麼打算?我父親要收乾兒子,誰能反對,誰又敢反對?你們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影響老頭子的決定?」陳若輝突然暴怒,一腳踢飛了椅子,大吼大叫。

  「我想或許我們能夠有點辦法。」烏鴉吞吞吐吐的說,「只是這個辦法可能不怎麼合適。」

  「什麼辦法,你趕緊說。」陳若輝不耐煩的道。

  烏鴉清清嗓子,道:「過幾天就要舉行拜親儀式了,我們或許可以趁這機會把那個叫做黃奕揚的小子幹掉。」

  「在拜親儀式上動手?」陳若輝吃了一驚,「那不等於是叛亂?」

  烏鴉笑了笑,道:「這哪裡叫叛亂,您和陳先生是一家人,誰來接手不還是一樣?陳先生年紀大了,這時候退下來好好休息,對身體有好處。」

  「你的意思是讓我連父親一起趕下台?」

  烏鴉更正道:「是勸他讓位。當然,太子爺可以放心,我們是絕對不會傷害陳先生的,我的目標只有黃奕揚,當然如果公子陳若軒也在,那就更好了,一網打盡,您就大權在握,再也不存在任何可以威脅您的勢力了。」

  陳若輝內心激烈鬥爭良久,然後咬牙道:「好,就那天動手,不過你們可千萬別傷了我父親,至於其他人,隨便怎麼處置了。」

  烏鴉與小狼相視一笑,彎腰行禮:「遵命,太子爺。」

  送走了烏鴉和小狼,陳若輝來來回回的在屋裡走動,雖然剛才做出了叛亂的決定,但他心裡其實並不十分願意這樣做,那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同時他也在擔心,我真的能夠掙脫父親的手掌心兒嗎?

  或許我該找他談談,如果他不收黃奕揚為乾兒子,那麼一切就不用發生。陳若輝這樣想到。

  急匆匆地趕到陳孟達的莊園,他徑直往別墅頂樓走去,這個別墅的二層其實有他和陳若軒兩人各自一個套房的,只是,自從他們倆成年以後,兩人就都沒有去住過哪怕一次。

  別墅的頂樓是陳孟達劃定的禁地,那個地方即使是他這個親生兒子,也從來都沒有進去過,這不,才剛到了頂樓的樓梯口,全震攔住了他。

  「太子爺,找陳先生有事?」

  「廢話,當然有事了。」

  對於陳若輝目中無人,全震早已經習慣,他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的道:「陳先生跟黃奕揚正在上面談論些事情,吩咐過不讓任何人打擾,因此我不能讓您進去,非常抱歉。」

  「黃奕揚?又是他!他在這裡幹什麼?」陳若輝一聽,頓時妒火中燒,憤怒的咆哮道,他的父親現在見黃奕揚那來路不明的小子都要比他這個親生兒子為多。

  「抱歉,我並不知道陳先生跟黃奕揚在談些什麼。」全震微微躬身,禮數周到。其實,他是知道一點點內情的,黃奕揚似乎在陳孟達的房間裡佈置些什麼東西,而且已經弄了好幾天了,不過陳若輝的語氣不善,他也懶得告訴他。

  陳若輝看了全震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大踏步的往回走。

  「屬於我的東西,我一定要搶回來!」他捏緊了拳頭。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1-3 22:03
【第3章:刀劍如夢】

  五天後,陳孟達府邸張燈結綵,人流湧動,一派喜慶的氣氛。傭人們進進出出、忙忙碌碌,忙著迎賓接客,端茶倒水。今天是老爺子收乾兒子的大喜日子,前來賀喜的賓客自然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老爺子手下的重要人物更是齊聚一堂,他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著。

  陳孟達滿面紅光的在賓客間穿梭,向賓客們介紹自己身旁的黃奕揚。雖然認親儀式還沒有開始,但那些賓客已經把黃奕揚看做了陳孟達的乾兒子,都畢恭畢敬的稱呼黃奕揚為少爺。雖然對於這個稱呼並不怎麼喜歡,但是黃奕揚還是面帶微笑的點頭回應,盡量給這些賓客們留下一個親和的好印象。

  隨著府邸的人越來越多,黃奕揚覺得自己的臉都笑得有些抽筋了。

  突然,全震來到他身邊,眼睛直視前方,嘴中說道:「公子和太子到現在都沒有來,按理說,有陳先生的特別囑咐,他們應該提早到場才是。」

  黃奕揚笑了笑,道:「通向權勢頂峰的道路上突然多出一個競爭者,誰會高興呢?他們不給我找麻煩,我就很感激了。至於來不來參加這次儀式,我並不在意。」

  全震轉頭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你認為自己是他們的競爭者?」

  黃奕揚明白他的意思,淡淡的道:「我對權勢並不是特別感興趣,也沒有想過要不擇手段爭權奪利,但並不是人人都這樣想。」

  全震從他眼睛裡看出了真誠,知道他說的是肺腑之言。

  「有時候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你接受了陳先生乾兒子的身份,就已經捲入了鬥爭的漩渦。」他挑了挑嘴角道。

  黃奕揚搖搖頭,他不願意捲入這樣的麻煩當中,他更不想成為什麼所謂的繼承人,他之所以拜陳孟達做乾爹,完全是出於感情而不是利益。

  陳孟達這時走過來,親密的拍了拍了他的肩膀,說: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我們開始拜親儀式吧。

  「太子和公子爺都還沒來」

  全震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陳孟達不客氣的給打斷了。

  「不用等他們!這麼大的事情,我特意叮囑他們要早點到,但是他們都沒有出現,還把我放在眼裡嗎?」

  陳孟達平時和和氣氣,但是一生氣卻立刻散發出讓人顫慄的威勢,全震心頭一跳,低下頭,不敢接口。

  黃奕揚看在眼裡,解圍道:「可能他們剛好都有急事吧,今天是拜親的大喜日子,您別生氣,以免壞了興頭。」

  陳孟達壓下心頭的不快,點點頭,拉著黃奕揚的手走到大廳中央,然後坐在了虎皮大椅上。黃奕揚則站在他的面前。

  「拜親儀式正式開始。」乾乾瘦瘦的司儀尖著嗓子大聲喊道,「黃奕揚給乾爹陳孟達三叩首~~~」

  黃奕揚跪下來,正要磕頭,突然外面槍聲大作,震天的喊殺聲迅速往他們這邊推進。

  「出什麼事了?」

  所有的賓客臉上都變了顏色,面面相覷。

  **************************************

  別墅外,陳若輝站在不遠處的一幢房屋天台上,緊張的注視著局勢的發展。他身後站著甘蔗幫與青蛙幫老大,小狼和烏鴉。

  「太子爺,我們佈置五個狙擊手,已經把別墅外面的保安給幹掉了,剩下的五十個兄弟已經把別墅包圍起來,現在正端著槍往裡沖,另外,我們弄了台干擾儀放在了附近的一間出租房裡,目前周圍3公里的範圍內一個手機短信都甭想發出去。」

  小狼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這一次一定能夠做到一擊必殺,將老頭子的勢力一網打盡。」

  烏鴉也陰沉沉的笑了笑,附和道:「今天過後,公子爺就是老大,老頭子縱橫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把位子交出來了。」

  陳若輝把頭仰了仰,意氣風發的說道:「你們兩個給予我這麼大的支持,我會記住你們的好處,但是你們也要記住,黃奕揚可以幹掉,但是千萬不能傷了我父親,明白麼?」

  「當然,當然,公子爺吩咐的話我們一定照辦。」小狼與烏鴉同時點頭答應。

  陳若輝滿意的點點頭,轉過身繼續觀察局勢,卻沒有看到小狼與烏鴉兩人偷偷對視的目光中充滿了譏誚之意。

  叛亂者佈置好了一切,但是別墅裡的人卻剛剛得知消息。

  滿身是血的傭人,踉踉蹌蹌的跑進大廳大叫道:

  「陳陳先生,大大事不好,別墅被包圍,輝少爺帶著青蛙幫和甘蔗幫造反了!」

  陳孟達一聽頓時呆坐在了椅子上,過了一會,他才鐵青著臉,拍著扶手咬牙罵道:」陳若輝,你這個畜生!居然叛亂,我可是你的父親,你的父親!「

  大廳裡的賓客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在座的這些,有大半是陳孟達的死黨,其餘的一些,也是與陳孟達交情相當不錯的人物,如果公子叛亂成功,只怕是要把他們殺個乾淨了。

  就在混亂間,全震急聲道:「奕揚少爺,您把陳先生保護好,我帶人去抵擋,看能不能支撐到援兵過來。」

  雖然儀式沒有完全完成,但全震已經把黃奕揚當成了陳孟達的乾兒子。

  黃奕揚點點頭,鄭重的說道:「你放心,乾爹就交給我了,我一定會保護他的周全。」

  全震放下心,對黃奕揚的本事,他是絕對信得過的。

  將所剩不多的保鏢聚齊,他領著保鏢們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去,只有把太子的人擋在外頭,他們才有扭轉局勢的希望,否則,一切都完了。

  陳孟達看著他的背影,眼裡流露出悲傷的神色,全震已經跟著他好幾十年,歷經了無數風雨,但依舊忠心耿耿,可這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黃奕揚看出了他的擔心,安慰道:「乾爹,您放心,全叔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倒是您,應該避一避。」

  「避?我能夠避到哪裡去?這座別墅都給陳若輝那小畜生包圍起來了。」陳孟達恨恨的說。

  「這您就不用擔心了,我會處理好的。」

  黃奕揚自信的笑了笑,然後刺破了自己的食指,鮮紅的血立刻流了出來。

  陳孟達吃了一驚,大聲問道:「奕揚,你這是幹什麼?」

  四周的賓客也驚異的看著黃奕揚,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作出這樣的舉動。

  黃奕揚沒有理會這些,只是面色凝重的在陳孟達的身上畫出了由四個神秘的符文構成的陣法,一邊畫口中還一邊唸唸有詞,畫完之後,他對著鮮血凝成的陣法一指,喝道:「非我不見,咄!」

  話音剛落啟動,咒符上猛然噴出數米長血色毫光,將四周映得一片暗紅,陳孟達也給這血光籠罩在裡面,過了會,血光慢慢變淡,最終消失不見,但與此同時陳孟達也不見了。

  「哇!怎麼回事?」

  賓客們感到無比的震驚,他們這時才知道陳孟達新收的這個乾兒子原來身懷異術,擁有著超乎常人的強大力量。

  陳孟達早已經知道黃奕揚的與眾不同,倒也沒有覺得多麼驚訝,只是對黃奕揚為什麼要用鮮血來凝成陣法感到不解。

  「這鮮血中蘊含了我的靈力,畫成的陣法可以持續很長的時間,其他人都看不見你。」黃奕揚這樣回答道。

  陳孟達心裡一陣感動,黃奕揚對他是這樣的關心,這樣的肯於付出,甚至不惜流血。比起他的親生兒子都要好太多了。

  用法陣讓陳孟達隱匿了身形,黃奕揚接著讓其他賓客盡量疏散,躲避到別墅上面幾層去,因為下面即將成為戰場,全震頂不了多久了,外面傳來的連串爆炸聲告訴他,叛亂者手上有重武器。

  沒過多久,全震滿身是血的在其他人攙扶下走了進來,他身後的背景是宛如流星般劃破夜空的槍林彈雨,絢麗但帶著死亡的氣息。

  「快快逃,他們手裡有有火箭筒。」他艱難的說道,「我們手上都是輕武器,根本不是對手。」

  其他人聽到這消息不由得臉色更白了幾分,慌亂的情緒開始悄悄蔓延。

  「小狼與烏鴉把老底都掏出來啊!」

  「聽說他們手下有些人是從僱傭兵團裡退下來的。」

  「僱傭兵!那我們不是死定了?」

  「」

  就在所有人都開始慌亂的時候,黃奕揚卻依舊冷靜,處變不驚,他把全震拉到一邊,用聖手真氣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然後將聖手真氣輸入了進去。

  聖手真氣迅速的在全震身體蔓延,修復他身體的傷勢,全震只覺得一股暖洋洋的氣流在身體裡遊走,渾身舒坦至極,痛楚逐漸消失,那些被火箭彈炸開的傷口也以看得見的速度癒合。

  「多謝奕揚少爺!」

  全震又驚又喜,對黃奕揚的奇異能力產生深深的敬意。

  「全叔,你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黃奕揚一邊幫他療傷一邊在他耳邊悄聲說道,「你的傷勢恢復了之後就去頂樓,我曾在那裡花了大精力佈置了十二連環法陣,只要將法陣啟動,整幢別墅都會處於法陣的保護當中,即使公子帶的叛亂者擁有在強的火力,一時半會也無法對我們構成威脅。」

  全震眼睛頓時一亮,原來奕揚少爺在頂樓佈置了那麼長時間就是在佈置防禦陣法啊!難怪一直神神秘秘的。

  面對叛亂者強大火力,他原本已經有些絕望了,卻沒有想到黃奕揚居然還留有後著,這真是絕處逢生!

  他連聲答應道,然後急沖沖的往頂樓跑去。

  黃奕揚退到二樓的樓梯口,靜靜等待叛亂者的到來,事情由他而生,也得由他解決。

  十二連環法陣在全震開啟的那一瞬間運轉起來,十二道璀璨流光在法陣中緩緩顯現,流光逐漸增強,將強大的法力佈滿整幢別墅。

  十二連環法陣的力量立竿見影,那些帶著威猛聲勢衝到一樓大廳的叛亂者,彷彿進入了一個迷魂陣一樣,開始亂撞亂闖,明明樓梯就在面前,他們卻看不到。

  好厲害的十二連環法陣!好厲害的奕揚少爺!

  全震通過監視器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在心底驚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若輝從望遠鏡裡看到了這一幕,不由驚怒交集,厲聲喝問小狼與烏鴉,「這些人不都是你們手下最為精銳的槍手麼?怎麼突然變得跟個沒頭蒼蠅一樣?」

  烏鴉與小狼啞口無言,他們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這些從僱傭兵團退役下來的傭兵,個個都是精銳,為了招攬他們,兩人可是花費了不少的金錢與精力,但怎麼到了這緊要關頭就亂套了?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

  正疑惑間,他們從望遠鏡裡看到了他們的重要目標——黃奕揚。

  「目標就在你們面前,你們怎麼不開槍?為什麼不幹掉他?」陳若輝通過無線通訊,對衝入一樓大廳的槍手大聲咆哮。

  聽到老闆的命令,那些精銳的槍手睜大了眼睛,試圖尋找黃奕揚的蹤跡,但儘管黃奕揚近在咫尺,他們也沒有發現他。

  不過黃奕揚也不敢輕易對他們做出攻擊,因為一個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這些從僱傭兵團退役的精銳槍手就會發現,那時無數的子彈就會沖著自己過來了,他雖然擁有聖手真氣這種奇異的能力,但肉體卻不是刀槍不入,挨上幾顆子彈還是要掛掉的。

  老是讓這些槍手在自己面前瞎轉悠也不是辦法,黃奕揚考慮了半天決定用精神力來攻擊。雖然這樣以來可能會比較費力,卻是唯一殺人於無形的方式。

  盤腿坐好,他閉上眼睛,放鬆身體進入空明狀態,全心去感受精神力,慢慢的,精神力被他調動了起來,逐漸凝聚。

  當精神力凝聚得足夠強大,他猛然發力,精神力如同利劍一般激射而出,狠狠刺入一個槍手的腦海中。

  黃奕揚的精神力精萃而強大,那槍手雖然曾是是經過無數次戰鬥的僱傭兵,極為堅強剛毅,但在黃奕揚的精神力面前卻向毫無防禦一樣,輕易被攻破了。

  如鋒利長劍一樣的精神力瞬間就將他的精神完全擊潰撕碎,那槍手把槍一扔,抱著頭痛苦的大聲叫嚷起來。

  其他槍手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的夥伴怎麼突然變得瘋瘋癲癲。

  「王剛!你怎麼了?」一個槍手大聲問道。

  那名叫王剛的槍手停止了叫嚷,慢慢轉過頭,臉上帶著白癡一樣的笑容:「王剛?誰是王剛?是你麼?嘿嘿嘿~~嘻嘻嘻~~」

  他的精神完全被擊毀,瘋掉了。

  其餘的槍手同時倒吸一口涼氣,一股寒意從他們心底湧了上來,他們在這裡轉了半天,就已經覺得非常不對勁,現在一個同伴又突然瘋掉,實在是太過詭異!

  黃奕揚解決了一個槍手之後,不慌不忙的凝聚精神力,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這些曾經做過僱傭兵的彪悍凶蠻槍手,如今在他眼前卻像一群羔羊,任由他宰割。

  看著派出去的精銳槍手一個個變得瘋瘋癲癲,在遠處觀戰的陳若輝再也忍不住了,跳著腳質問小狼和烏鴉:「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的人怎麼都突然瘋了!你們手下的那些人都是從精神病院請過來的嗎?」

  小狼和烏鴉臉上的肌肉同時抽搐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他們當然可以肯定派出去的槍手絕對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都是他們手中平時不輕易動用的王牌,但是今天在關鍵時候卻出現了這種異常狀況,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仔細想想,這些詭異的現象都是那個叫做黃奕揚的年輕人出現之後才發生的烏鴉身子打了個機靈,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他似乎曾聽人說過,那個黃奕揚擁有一些奇特的能力。

  「巫術!他一定是使用了巫術!」烏鴉大聲叫起來,「狙擊手!狙擊手!趕緊把黃奕揚幹掉!快!快!」

  狙擊手接到了命令,迅速的將目標鎖定在黃奕揚,瞄準鏡上的十字准心對準他的心臟。

  就在這一刻,黃奕揚心生警兆,他感覺到一股極其強烈的威脅正從不遠處傳來,他不再攻擊那些在一樓大廳瞎轉悠的槍手,而是把精神力提升至最高,搜索威脅的來源。

  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脫離了身體的束縛,迅速的升入空中,四周的一切盡入眼底。公子陳若輝的位置立刻暴露在了他的精神搜索之下,而那五名狙擊手也無所遁形,都給他探知了隱藏的地點。

  那五名狙擊手已經將手指搭在了扳機上,準備開槍了。

  時間緊迫,黃奕揚連忙催動精神力,讓精神力如海潮一樣向那五名狙擊手兇猛的衝擊過去。

  「啊~~」淒厲的慘叫聲通過無線通訊傳入到陳若輝等人的耳中,那五名狙擊手在將要開槍的最後一刻被強大絕倫的精神力給摧毀。

  「這到底是什麼巫術?」陳若輝失聲大喊,臉上滿是驚駭,那五名狙擊手藏在不同的位置,極其隱蔽,而且距離別墅還有很遠的距離,卻在同一時刻被摧毀,這是一個人類能夠擁有的力量麼?

  烏鴉與小狼面如土色,他們原本以為這次叛亂出其不意,肯定能夠一戰功成,誰知道僅僅一個黃奕揚就把他們的部隊死死的困住。黃奕揚的巫術能夠攻擊到遠處的狙擊手,自然也可以攻擊到他們。

  就在烏鴉與小狼心頭惴惴不安的時候,黃奕揚其實也想用精神力一鼓作氣將這兩個叛亂的黑幫老大給幹掉,但是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大大的消弱了他的精神力,他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力量強行下拉,轉眼間回到了身體。

  到底是怎麼回事?黃奕揚連忙用聖手真氣在體內探查,聖手真氣在四肢百骸中迅速遊走,終於在丹田發現了異狀,那是一個有點像金蟬的物體,難道說這是蠱?到底是誰在我身上下的蠱?黃奕揚暗自猜測。

  調起聖手真氣迅速衝上,將像金蟬的物體溫柔的包裹住了。黃奕揚身上的疼痛頓時消失無蹤。

  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成片汽車引擎的轟鳴,聽聲音,那至少也有數十輛。

  黃奕揚心頭一跳,他的精神力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製造的十二連環法陣也有時間限制,太子陳若輝的繼續增派援兵的話,他只怕是再也支持不住了。

  就在他心裡焦慮的時候,大群持槍的僱傭兵簇擁著一個人走進了大廳。

陳孟達的養子,公子陳若軒到了。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1-3 22:04
【第4章:公子若軒】

  看到公子陳若軒走進大廳,黃奕揚輕輕吐了口氣,他知道大局以定,太子陳若輝叛亂失敗已成定局。

  全震從監視器裡看到援兵到來不由得大喜過望,連忙關閉頂樓的連環十二法陣,如果不關閉的話,那陳若軒與手下的僱傭兵們也會與叛亂者一樣,被困在一樓大廳裡。

  當十二連環法陣關閉後,那些叛亂的槍手這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在原地轉圈,而現在已經被人包圍了。

  他們沒有作無謂的抵抗,放下了槍舉手投降,形勢逆轉,已經沒有繼續戰鬥的必要了,如果一味堅持,只是送死而已,他們的忠心還遠遠不到那種為老大赴死的地步。

  「幸好你來了,如果再晚點,我可能就支撐不住了。」等到叛亂槍手被押解出去,黃奕揚便笑著對陳若軒說道。

  陳若軒問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都在一樓大廳裡團團轉?」

  「只是被我的小把戲迷惑了而已。」黃奕揚笑了笑,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他並不想對陳若軒說太多。

  小把戲?陳若軒眼中精芒一閃,陰陰的想,小把戲就能夠將數十名精銳槍手給困住,那大把戲是什麼?

  黃奕揚沒有注意到陳若軒臉上一閃即逝的陰霾,他忙著尋找陳孟達 ,然後把他身上的隱身法陣給解除掉。

  「叛亂已經被平息了,乾爹。」黃奕揚微笑著對陳孟達說。

  「這一次真是多虧了你,如果沒有你,只怕若輝那小畜生已經得手了!」陳孟達歎了口氣,說道。

  「哪裡,這都是若軒大哥的功勞,如果不是他及時帶人來解救,我支持不了多久。」黃奕揚謙虛的說,把功勞讓了出去。

  「哪裡,哪裡,我只是過來收尾而已,奕揚僅僅靠自己一人就困住了青蛙幫和甘蔗幫的數十名精銳槍手,那才是關鍵。」陳若軒也非常的謙遜。

  「你們兩個都不要自謙了,你們的功勞我心裡都有數。」陳孟達擺擺手道,「所有的叛亂者都被抓住了麼?」

  「附近的一些地點仍然處於叛亂者的控制當中,戰鬥依舊在繼續,因此暫時還沒有報告呈上來。」陳若軒回答道。

  陳孟達陰沉著臉微微點頭,道:「絕對不能讓任何叛亂份子逃脫,明白麼?」

  「那......若輝呢?」陳若軒吞吞吐吐的問。

  陳孟達微微一怔,猛的握緊了拳,過了好半晌才低沉著聲音說道:「他是主謀,更要抓回來......」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我要活的。」

  「我知道了。」陳若軒領命,連忙把這個命令傳給手下的弟兄。

  乾爹還是愛自己的兒子啊!黃奕揚看了一眼陳孟達,非常明白他為什麼會補上那麼一句。

  陳孟達輕輕歎了口氣,一下子就彷彿老了好幾歲。

  「奕揚啊!這個拜親儀式給陳若輝那小畜生給攪黃了,你不會見怪吧。」

  黃奕揚安慰道:「乾爹,您說這話就太見外了拜親儀式只是個形式而已,只要情分在,有沒有這個儀式其實都無所謂。」

  陳孟達露出欣慰的神色:「奕揚啊,三個孩子中,你在我身邊的時間最短,但是我卻看得出來,最重感情的就是你,如果他們有你的一半,事情也不會鬧到這種地步。」

  「他們?」黃奕揚有些奇怪。

  「不錯,他們。」陳孟達肯定的點點頭,「若軒雖然表面謙遜忍讓,但骨子裡是什麼樣,真的很難說啊!」

  黃奕揚笑了著道:「您有些多慮了,我覺得若軒大哥還是相當不錯的。」

  陳孟達淡淡的道:「他跟了我這麼長時間,我怎麼可能不瞭解他性子?若輝作出這種叛亂的大事,想來他心裡還高興吧。」

  黃奕揚心頭一跳,看了看陳若軒的背影,心中不自覺的升起了提防之心。

  在陳若軒帶來的那些僱用兵的打擊之下,太子陳若輝發動的叛亂迅速的被平息下來,除了極少部分人之外,不是被俘就是被殲滅,就連陳若輝本人也被生擒。

  陳孟達命令手下把陳若輝關到地下室,派了重兵看守,但由始至終都沒有再見他一面。

  黃奕揚取代了陳若輝的地位,接手了陳若輝曾經的全部權力。當陳孟達宣佈這一任命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反對,因為他們都見識了黃奕揚那與眾不同的能力以及在緊要關頭表現出來的鎮定。

  「雖然不是個好時候,但我還是要恭喜你,奕揚少爺。」全震微笑著向黃奕揚道賀,他很少服人,但這一次卻被黃奕揚給折服了。

  「謝謝,全叔。」黃奕揚點了點頭,對於陳孟達手下的心腹,他保持著應有的尊敬,這也是他被人喜歡的原因之一。

  「恭喜你。希望今後我們兄弟之間能夠和睦相處、」陳若軒也掛著溫和的笑容向他道賀,但是眼睛深處,卻閃動著莫名的寒芒。

  黃奕揚注視著他的眼睛,回以微笑:「你所希望的也正是我所希望的。」

  陳若軒微微點頭正要說話,一個僱傭兵從外面跑了進來,逕直來到陳若軒面前,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陳若軒臉色頓時一變,雖然很快恢復了正常,但他的這一變化還是看在了黃奕揚的眼裡。

  「抱歉,我臨時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先走一步了。」陳若軒用帶著幾分歉意的口吻對黃奕揚說道。

  「沒關係,大哥請便,這裡由我看著就行了。」黃奕揚輕輕一歪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陳若軒笑了笑,然後轉身急沖沖的走了,但是黃奕揚在剎那的目光交錯中,看出了他眼中的慌亂。

  發生了什麼事?黃奕揚有些奇怪的想,但是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擱置到腦後,因為現在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陳若軒離開別墅,來到一個僻靜處,那裡有三名僱傭兵的頭目正一邊抽著煙,一邊等他,見他一來,立馬把煙扔掉,行了個禮。

  陳若軒卻沒有心思注意這些,只是沉聲問道:「情況怎麼樣?」

  「甘蔗幫的老大小狼已經被我們處理掉了,但是青蛙幫老大烏鴉卻沒有見到蹤影,我們幾乎把方圓一公里的地方都給翻過來了,還是找不到他,據估計,他在我們剛出現的時候就發現大事不妙,悄悄潛逃了。」

  陳若軒的臉色鐵青,他咬著牙道:「烏鴉可是叛亂的骨幹之一,無論用什麼方法,你們都要把他找出來,然後幹掉!一定要幹掉,聽到了麼?」

  說道最後,他已經是聲色俱厲,彷彿地獄放出來的惡鬼,哪裡還有平時的和善謙虛。

  那三名僱傭兵頭領嚇得渾身一顫,連忙點頭。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做事!」陳若軒又咆哮了一句。

  那三名僱傭兵頭領趕緊跑開,召集手下士兵,尋找烏鴉的蹤跡去了,他們知道,如果不能在最短時間內幹掉烏鴉,那麼被處理掉的將是他們。

  「烏鴉!你倒是見機得快!」陳若軒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喃喃自語,目中殺機四射。

  在原地沉思了一會,他跺跺腳,又往別墅走去,不過他的目的地卻是地下室,關押叛亂份子的地方。

  雖然陳孟達派了心腹手下看守這些叛亂者,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但陳若軒顯然是個例外,作為平叛的最大功臣以及陳孟達的繼承者之一,沒有人願意開罪於他。

  因此當陳若軒提出要同他見面的時候,看守者的頭頭稍微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公子爺,您可要快點出來,不然給陳先生知道了,我可擔當不起。」那看守者的頭目說道。

  「那是當然,我只是想看看我弟弟目前的狀況怎樣,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陳若軒微笑著說。

  陳若輝叛亂失敗,由陳氏的繼承者、高高在上的太子爺轉眼變成了被人唾棄的叛亂者,階下囚,這種巨大的轉變幾乎將他的精神防線完全摧垮,他垂頭喪氣的縮在牢房的角落裡,心中惶恐不安,不知道自己將來的命運會是什麼樣。雖然陳孟達是他的父親,但他也知道,他父親最為痛恨的就是背叛,而且這一次還是親生兒子的背叛!

  最終的懲罰到底是什麼,陳若輝越想越覺得心寒。

  正忐忑不安的時候,囚室的鐵門突然發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他一抬頭,只見曾與自己勢同水火的陳若軒帶著勝利者的笑容走進了囚室。

  「你還好麼?我親愛的弟弟。」陳若軒看著陳若輝說道,他臉上依舊帶著和善的笑容,但是語氣中卻充滿了揶揄。

  「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我親愛的哥哥。」陳若輝冷冷的回答道,語氣中卻沒有半點溫情。

  「你覺得很好?那說明你的心裡素質真是不錯,如果我落到這種地步,一定沒有你這樣泰然。」陳若軒毫不留情的繼續嘲笑,用詞極為尖酸刻毒,完全沒有了以前的謙恭忍讓。

  「你的真面目終於露出來了,陳若軒。你就是一隻披了羊皮的狼!」

  陳若軒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看來這一次的打擊讓你那漿糊腦袋變得聰明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對你忍讓,實在是已經忍夠了,現在看到你這副模樣,實在是開心得很吶!"

  陳若輝惡狠狠的瞪著陳若軒,眼裡滿是血絲,幾乎要噴出火來。如果目光也能夠殺人,陳若軒早就被切成一塊塊了。

  陳若軒對於他的目光卻全然不予理會,這種失敗者的目光他見過很多,但是他依舊活的好好的。

  「我有個問題要問問你。」他說道,「烏鴉是鼓動你叛亂的骨幹之一,他跑去哪了?」

  陳若輝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起來:「原來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你覺得我會把他的下落告訴你嗎?」

  陳若軒聳聳肩,道:「無所謂,我只是隨口問問,你不告訴我我照樣能夠把他給找出來,他逃不了多久,嘿嘿,老爺子對背叛者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說完,他就以嘲弄的目光,居高臨下的看著陳若輝。一直以來,陳若輝都是他最大的對手,一直都壓在他的頭頂上,現在這個被尊成為太子爺的傢伙終於被踩在了腳底下,這種征服的快感要盡量享受,才不枉自己這麼多年來的隱忍。

  陳若輝臉色白了白,陳若軒這句話確確實實的擊打在了他的痛處,他垂下頭,不說話了。

  陳若軒彎下腰,湊到陳若輝的跟前,輕聲道:「你還是跟我合作,老老實實把烏鴉的下落告訴我吧,至少這也是一種將功贖罪。」

  陳若輝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你為什麼會對烏鴉這麼感興趣?」

  陳若軒愣了愣,連忙掩飾道:「老爺子下了嚴令,要求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嚴懲,我只好親自出馬了。」

  陳若輝又問道:「那小狼怎樣了?」

  「你自身難保了還關心他們的死活?」陳若軒譏諷的說,「小狼是叛亂主謀之一,在逃跑的時候被打死了。」

  陳若輝死死的盯著他,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

  「我真傻,我真傻!我居然會受烏鴉和小狼的鼓動向我父親發動叛亂。」

  陳若軒冷笑了下,道:「你現在才後悔未免太晚了。」

  陳若輝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諷刺,繼續瘋狂大笑道:「不過烏鴉和小狼更傻,好好的老大不當,偏要做人家的馬前卒,受人差遣來鼓動我反叛,現在可好,不僅什麼都沒有撈到還要被滅口,真是蠢到極點了!」

  陳若軒的臉色驟變,原本一團和氣的面容變得跟地獄惡鬼一樣猙獰可怖。

  「我原本以為你就是頭蠢驢,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想通其中的關節,真是不容易啊!」

  陳若輝慘然道:「不錯,我想通了,其實烏鴉和小狼早就被你收買。但是你故意把他們派到我身邊,獲取我的信任,然後在適當的時機挑撥我叛亂。其實不論我是否成功,你都是最後的贏家,我叛亂成功,你就會以平叛為藉口,帶著人馬順理成章的把我幹掉,取而代之。現在我失敗了,你不僅鞏固了在我父親心目中的地位,而且還獲取了更大的權力,畢竟黃奕揚剛剛成為我父親的養子,根基很淺,一時半會是沒有辦法同你爭奪權利的。我落到這種下場是咎由自取,但是烏鴉跟小狼可就太慘了,為你拼上了老命,最後卻落得被滅口的下場,我想,小狼應該不是在逃跑的時候被殺的吧!」

  「不錯,他是被我親手處死的。」陳若軒笑了笑,「他已經沒喲利用價值了,留著反而是個禍害。」

  「所以你一定要把烏鴉也給處理掉,因為他說不準會把你的計劃透露出去。」

  「不錯,烏鴉一定得死。」陳若軒的聲音中充滿了狠厲。

  陳若輝胸膛急劇的起伏著,他很想一刀殺了眼前這個混蛋,可是他做不到,因為他的雙手上已經帶上了手拷。

  「我一定會把你的陰謀告訴父親。」陳若輝衝他大聲吼道。

  「嗯,有那個可能。」陳若軒挑了挑眉,顯得渾然不在意,「可是那種機會實在是太微小了,因為父親不會再見你,他不願意再看到你這個不孝之子!」

  陳若軒的這句話就像個驚雷,在陳若輝的耳邊炸了開來,他楞楞的站在那裡,臉上一片死灰。

  「你胡說!你胡說!」他喃喃的說道。

  「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我是不小心聽到父親對黃奕揚這麼說的。」說完,他大笑著轉身走出了囚室。

  陳若輝的精神徹底的給擊垮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低低的抽泣起來,原本他還指望著陳孟達能夠寬恕他的罪過,但是現在看來,那只不過是自己臆想罷了。悔恨,絕望如同潮水一樣湧上了他的心頭。

  抽泣了好半天,他緩緩抬頭,打量了下四周的環境,這個囚室原本是地下室一個放雜物的房間,裡面堆著各種各樣的雜物,他尋找了良久,終於將目光定在了角落裡一個鐵桶上。

  那是不知什麼時候留下的一桶柴油。

  他慢慢爬過去,抖抖索索的將柴油倒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從衣袋裡掏出了一個打火機。

  黃奕揚一直在別墅裡呆著,安撫賓客的工作讓他忙得焦頭爛額,陳孟達由於兒子的叛亂已經心亂如麻,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把這些事情都扔給他了。

  就在他正同一個賓客談話的時候,一名手下驚慌失措的衝進了大廳。

  「出什麼事了?」黃奕揚心裡一驚,連忙拉住他問道,這個時候可真是不能夠再出亂子了。

  「大.......大事不好。」那名手下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太......太子爺自焚了!」

  「什麼!陳若輝自焚了!」這個消息就像一個晴天霹靂,讓黃奕揚大吃一驚。他知道,雖然陳若輝發動了叛亂,讓陳孟達傷心至極,但是那份親情依然存在與陳孟達的心中,這也是陳孟達為什麼會大受打擊的原因,如果陳若輝真的自焚而死,那麼陳孟達不知道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你趕緊把這件事向乾爹稟報,我先去看看情況。」黃奕揚吩咐了一句,飛一般的朝地下室跑去。

  還沒到關押陳若輝的囚室,一陣燒焦的糊味就飄了出來,黃奕揚衝到門口,只見熊熊的火焰已經將整座囚室都點燃了,陳若輝在熊熊的大火中痛苦的掙扎著。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滅火啊!」黃奕揚朝身邊的手下吼道。

  「火實在是太大了,我們沒有專用的滅火器,滅不了。」一個手下怯生生的回答道。

  黃奕揚鐵青著臉,沒有做聲,他知道這手下說的實話。

  「爸爸!是我對不起你,您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兒子吧!」陳若輝在火中淒厲的喊道,「陳若軒……陳若軒!你這條毒蛇,你一定不得好鬼,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陳若軒……陳若軒!」

  陳若輝在火中的淒厲叫喊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微弱下去,最後完全沒了聲息,只有熊熊的火焰繼續的燃燒著。

  「剛才誰來過?」黃奕揚冷冷的問。

  一個看守者回答道:「公子爺曾經來見過太子,不過他們說了什麼,我們當時沒人在旁邊,所以沒有聽到。」

  「陳若軒......」黃奕揚心裡突然想起了陳孟達對他的評價。

  「他骨子裡可是頭狼啊!」黃奕揚這樣下了結論。

  陳若輝出事沒多久,陳孟達就來到了現場,看著自己兒子燒得分辨不出面目的屍體,他久久沒有說話,只是原本挺得筆直的腰不知在什麼時候變得有點佝僂了。

  在短時間裡,陳家一連發生了幾件大事,這讓所有人都感到不安,空氣中瀰漫著令人壓抑的氣氛。

  處置叛亂者,給陳若輝舉行葬禮,安定集團內的人心......事情彷彿做不完一樣。陳若軒彷彿充滿了活力,無論事情大小都要仔細處理,黃奕揚也沒有閒著,每一件從他手中經手的事情都做的漂漂亮亮,而對於人心的攏絡,他幾乎沒有刻意去作,但是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親和力,卻自然而然得贏得了陳孟達手下不少人的好感。這讓陳若軒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他可是花了好多的功夫才贏得了部分人的好感。

  一晃過去一月,情況也慢慢安定下來。由於陳孟達一直處於喪子之痛中,對於事務也不多加干預,陳家中就變成了黃奕揚和陳若軒主政,所有事務都要經過他們兩人。

  黃奕揚短時間內崛起,雖然不如陳若軒的根基深厚,但也贏得了一大票人的信任,也能夠和陳若軒分庭抗禮了。

  陳若軒對於黃奕揚猜忌之心越來越重,黃奕揚的奇異能力幾乎讓他寢食不安。而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黃奕揚還隱藏了多少能力!

  一定要摸清楚他的老底,要想個辦法讓逼他把所有的能力都施展出來。陳若軒摸著下巴靜靜的想。

  陳若軒並沒有跟陳孟達住在一起,因此他每天都要去別墅處理事務。這天一大早,他就來到了陳家,這時黃奕揚已經坐在他們處理事務的書房了。

  「早啊,奕揚。」陳若軒笑著打招呼道。

  「早。」黃奕揚回應了一聲。

  「今天是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陳若軒問道。

  「應該沒有多少了吧,最忙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陳若軒點點頭,彷彿不在意的提了一句:「如果中午有空不如去我那裡聚一聚,我們兩兄弟還從來沒有在一起好好喝過酒呢?」

  黃奕揚看了他一眼,略微一沉吟就笑著回答:「大哥有請,真是我的榮幸,我一定會去的。」

  陳若軒哈哈一笑,親熱的拍著他的肩膀一連說了幾個好字。黃奕揚臉上也陪著笑,但是眼睛深處卻是一片冰冷,他自然知道宴無好宴,陳若軒突然請客只怕是包藏著什麼禍心了。

  正午,黃奕揚離開了陳孟達的別墅,跟著陳若軒來到他家裡的大餐廳。

  午餐已經準備好了,非常的豐富,最重要的是,餐桌邊還有一位妖媚至極的美女在一旁站著,黃奕揚一見到她,目光就像粘在她了身上一樣,再也離不開了。

  「這是我的秘書佩佩小姐。」陳若軒見到黃奕揚這副模樣,微微一笑,便給他介紹道。

  「你好佩佩小姐,能夠見到你真是我的榮幸。」黃奕揚微笑著打招呼。

  「能夠見到奕揚少爺是我的榮幸才對。」佩佩淺淺笑著還禮道,春水般的美目中透出絲絲秋波。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黃奕揚問道。

  「有麼?我怎麼不記得?」

  「一定見過,我對美女的記憶力是最好的。」

  「奕揚少爺還真是會哄人。」佩佩抬起纖手捂著嘴笑道。

  「嗯,我想想,對了,我們曾在機場見過一面,你當時摔了一跤,而我恰好扶住了你。」

  「原來是你,命運真是奇妙啊,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佩佩適時的露出驚訝的神色。

  黃奕揚深深看她一眼,道:「是啊,命運真是奇特,我也沒有想到能夠在這裡見到你。」

  「哈哈,別光顧著說話,現在是午餐時間,我們還是入席吧。」陳若軒抬了抬手,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黃奕揚一笑進入了自己的座位,席間,三人談笑風生,彷彿是相識已久的老友一樣,氣氛融洽。

  吃了一會,陳若軒突然道:「奕揚,你身懷異術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我有個手下,對你的名聲仰慕已久,希望來個以武會友,不知道你肯不肯呢?」

  來了。黃奕揚暗道一聲,臉上卻笑著道:「公子爺有命我能夠推脫麼?」

  陳若軒哈哈一笑,道:「爽快。」

  說著拍了拍手,一個身強力壯的中年人走進了進來。

  「紅虎是我跟隨我也有好多年了,一身家傳武學極為厲害,很少遇到對手,奕揚老弟要小心嘍!」陳若軒皮笑肉不笑的介紹道。

  黃奕揚仔細打量面前的對手,只見對方氣度沉穩,身上散發出一股如有實質的殺氣,一看就知道是個有著極深修為的高人。

  「多謝公子爺關心,我會小心的。」黃奕揚淡淡的說了一句,離開自己的座位朝寬敞的地方走去。

  紅虎在他對面站好,冷冷的盯著黃奕揚,古銅色的肌肉在陽光下如水般流動。

  「開始」

  就在陳若軒喊出這句話之時,紅虎猛然前衝,一拳擊出,一股巨大的力道從他拳頭上傳了出去,甚至激盪起了陣陣風聲。

  功夫不弱。黃奕揚心中想道,一邊調動身體內部的聖手之力,一邊往後退去。他的速度很快,紅虎一拳擊空,但是拳風卻像利刃一樣劃破了他的面頰,幾絲鮮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不過聖手真氣很快就衝了上去,將傷口修復。

  陳若軒這是第一次見識到黃奕揚的聖手真氣,不由得吃了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黃奕揚的恢復速度居然這樣迅速,雖然第一回合沒有看出黃奕揚的攻擊力怎樣,但是這種驚人的恢復速度就足夠讓人為之忌憚,因為這意味著任何攻擊都難以對黃奕揚一擊必殺。殺不死敵人,那麼面臨的報復將是非常可怕的。

  黃奕揚心中其實也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陳若軒手下的這名打手居然有這樣高深的實力,居然能夠讓拳風都變得如同刀刃一樣鋒利。雖然表面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但是他心裡暗自提高了警惕。

  紅虎一擊不中,怒吼一聲,出拳如風,他的拳速極其迅速,黃奕揚只覺得漫天都是拳影,耳中更是鼓蕩著如同厲嘯一樣的拳風,他想要後退,躲避,但是紅虎的拳頭激盪出的拳風從四面八方壓了過來,形成一個無形的牢籠,將他困在裡面,不斷的擠壓著他的躲避空間。

  黃奕揚心頭一跳,這紅虎居然能夠讓內力外放,並且操控得這樣熟練,實在是一個勁敵,必須認真應付!他的眼神一凝,將自己的精神力發散了出去。

  精神力像水中波紋一樣擴散,紅虎立刻受到了影響,如同子彈一樣快速的拳影突然頓了頓。黃奕揚微微一笑,信心倍增,他調動自己的精神力,全力射出。精神力就像一道利劍,帶著無形的威勢朝紅虎直衝過去。紅虎只覺得自己腦海中彷彿給一柄大錘狠狠的擊打了一下,整個思維都混亂了,他所有的攻擊都停頓了下來,黃奕揚四周的壓力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若軒覺得莫名其妙,在他的眼中,黃奕揚似乎並沒有怎麼抵抗,但是紅虎卻好像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一樣,所有的攻勢都崩潰,原本的優勢也全部丟失。

  究竟是怎麼回事?陳若軒同佩佩對視了一眼,同時從對方的眼中看出困惑。

  「動手。」陳若軒悄聲對佩佩說了一句。

  佩佩的美目中閃過一絲厲芒,她的纖纖玉指輕輕一彈,幾縷粉末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弧線,粘在黃奕揚已經癒合得差不多的傷口之上。那粉末一粘血,立刻融解,消失無蹤。

  佩佩其實是一個用蠱高手,人稱百蠱妖姬,這粉末中就蘊含著無數的小蠱,一沾上血,這些蠱就會融入到人體中,致人於死地。

  見場上的形式不妙,佩佩連忙閉目唸咒,催動黃奕揚體內的蠱蟲發作。

  就在這時,一個極具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住手!都給我住手!」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只見陳孟達赫然出現在了餐廳當中。

  佩佩不得不停下了念動的咒語,而黃奕揚也放過了被打的狼狽不堪的紅虎,把目光集中在陳孟達的身上。

「若軒,奕揚,你們都在這裡,很好,很好。我向你們宣佈一件事,我得到可靠消息,鼓動陳若輝叛亂的烏鴉在賭城出現,你們立刻去給我把他解決掉,誰能夠拿到他的腦袋,誰就是陳氏集團的下一任繼承人。現在,你們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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