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聖手風流 作者:乙醇 (連載中)

 
moro084 2018-11-3 20:1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9 8869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3 20:25
【第20章:昔日同窗】

  新曆7997年7月31日下午;

  奕揚拎著大包小包站在了P市的東火車站廣場上,三天前的自己和三天後的自己一對比,自己居然完成了一次脫胎換骨似的變化……不過沒等他多做感慨,周圍已經有不少拉客的人圍了上來,奕揚趕緊閃人。

  看了看腕上有些扎眼的金錶,已經4:18了,奕揚知道暑假期間十四中是4:30下班,這點時間根本連到學校都不夠,那只有等明天一早拿了錄取通知書再回去了。望了望周圍林立的高樓大廈,奕揚猛然發現P市其實也是很發達的,一時興起,居然想找個高檔點的賓館過把癮,在附近轉悠了兩圈,最終選擇了火車站旁氣派的佳麗賓館。

  「一天六百塊,再加六百塊押金,一共一千兩百塊。」大堂經理刷刷刷地寫下一張條子交給奕揚,轉頭對身邊的前台小姐道:「拿最好的套房。」

  奕揚哭喪著臉簽了字,上次吃了兩千塊的東西讓他肉痛了許久,這次不過是住一宿而已,一念之差居然扔出去一千兩百塊,奕揚現在都想轉頭就跑,好在心底的傲氣使他沒有這樣做,而是一臉漠然地數了十二張鈔票遞過去,再接過房卡,看了看,居然是1801號房間,跟在J市金都大酒店的房間號就差了一個數。

  剛到電梯口,一個清麗的少女走過來幫奕揚按了電梯,奕揚忙說了聲謝謝。清麗女子瞥了一眼奕揚的房卡,按下了18,然後道:「這是我的工作嘛,我叫小莉,先生您貴姓?」

  奕揚隨口答了一句「我姓黃」就不做聲了,小莉也沒有再說話,電梯運行很快,不大會兒就到了18層,門口服務台的小姐鞠躬道:「是1801號房的黃先生嗎?」

  「是的。」小莉搶先一步答道,接著就拉著奕揚緊走兩步向房間走去,奕揚都聽到後面傳來不滿地哼聲,心想如今服務員競爭也很激烈呢,心裡開始忖度著等會要給多少小費了。

  小莉打開房門,將奕揚僅有地幾件行李放在桌子上,又慇勤地開始為奕揚整理床鋪,奕揚有點發愣地看著小莉,她胸前的紐扣不知何時已經解開了,文胸也不知何時拉開了,彎下腰後整個前胸都一覽無餘,正看著發楞,小莉又轉過身去,原先短裙上的側排紐扣不知何時也解開了,兩條光溜溜的大腿就在奕揚的眼前晃著。

  奕揚搖了搖腦袋,雖然才三天工夫,可如今的他可不是那個懵懂的少年了,看到小莉這個動靜他已經猜到她是做什麼的了,也不說話,逕直拉開了房門,倒是小莉楞了,漲紅了臉,緊緊地咬著嘴唇,低著頭衝了出去,奕揚有些歉然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隨即關上了門。

  「丁鈴鈴鈴……」手機適時地響了,奕揚掏出一看,居然是陳孟達的手機號碼,奕揚不由得心裡暗自慶幸,好險吶……陳孟達告訴奕揚他現在感覺身體非常的好,等新房子裝修完以後就回明珠市了,讓奕揚到時候一定要來J市一趟,又閒話幾句掛上電話。

  洗了一下澡,躺在大床上,奕揚忽然很想給林美鳳打個電話,可是一連撥了十幾次都是關機,他倒不知道,現在林美鳳已經在去飛機場的路上了,手機自然是關機的。

  唉聲歎氣地躺了一會兒,奕揚隨手套上一件T恤來到樓下,正看到小莉站在角落裡跟一個中年男子在談著什麼。

  憑直覺,奕揚覺得他們肯定是在談價錢,小莉一臉的不愉快,可還是跟著那個男子要走,奕揚悄然跟上去,一把將小莉拉到懷裡。

  小莉又驚又喜地望著奕揚,中年男子被人打攪好事,頓時火起:「你幹什麼?」

  「多少錢?」奕揚不理那中年男子,問小莉。

  「八十。」小莉被奕揚的氣勢嚇的一縮頭,她本來就身材嬌小,這下更是小了一圈。

  「我出一百五,跟我走。」奕揚不由分說地拉起小莉就走,小莉驚喜交加,沒想到這個帥氣的男子居然會特意下樓來找自己。

  「他媽……噢。」那中年男子眼見煮熟的鴨子飛了,自然大為生氣,只是話還未說出口,肚子上就重重挨了一拳,打的他整個人都彎著腰飛了起來,接著重重地爬在地上,小莉頓時瞪大了眼睛。

  「走!」奕揚拉著小莉先從樓梯上了二樓,然後又乘電梯來到房間,樓層服務員見奕揚出去一圈又將小莉領了回來,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奕揚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八點了。

  「今天可是八月的第一個早晨呀。」奕揚嘟囔著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小莉還在身旁熟睡,奕揚凝視著這個年輕的女孩,輕輕撫摩小莉柔嫩白皙的身體,雖然昨夜幾乎是通宵大戰,可是現在,奕揚覺得自己的慾望又逐漸抬起頭來。

  輕輕拉開小莉身上的薄被,奕揚細緻地撫摩觀察著小莉的身體,乳房是標準的圓錐形,挺拔而富有彈性,乳頭纖小而紅潤,真是……奕揚忍不住俯身下去將那個可愛的小東西含在嘴裡……

  「啊,黃先生……」 小莉在春夢中甦醒過來,隨即迷失在強烈地快感當中。

  「有錢人的生活真是爽呀。」奕揚嘟囔著,一邊奮力地衝刺起來,不多時就發出一聲低吼,結束了早上的荒唐事。

  小莉捧著五張百元大鈔興奮地離去,奕揚卻陷入空洞地沉默,能發洩的已經發洩了,能享受的也享受了,可是為什麼心裡還是空蕩蕩地,奕揚光著身子站了起來,對著鏡子玩世不恭地笑了。

  ※ ※ ※

  奕揚拎著簡單的行李下樓結帳,忽然看前台一個時尚少女的側影非常的眼熟,讓他想起高中三年的同學王盈盈,那是一個對他非常有好感的富家女孩,是在記憶中,很少的幾個可以友善地對待他的人,可那時奕揚實在窮的可以,自卑的他天天躲著盈盈,到後來心裡有了白晶,盈盈的影子就逐漸淡了下來……

  正在胡思亂想的奕揚突然發覺,自從自己開始墮落生活以來,居然可以自然而然地不想起白晶與林美鳳,不禁自嘲地笑笑,人果然是善於忘記的動物,本性上就懂得忘記痛苦、追求快樂。

  少女一轉身,正看到走神的奕揚,有點驚訝地望了望他,試探地問了一句:「黃奕揚?」

  「不是我還能是誰,王盈盈。」奕揚回過神來,笑著回答。嗅著盈盈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又看看自己身上的名牌休閒裝,奕揚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你跑到那裡去了,你知道畢業以後我找的你多辛苦!」王盈盈眼圈一紅,一頭撲進奕揚的懷裡。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美女撲到懷裡,饒是奕揚覺得自己的臉皮已經很厚了,還是鬧了個大紅臉,兩隻手放又放不下、抱又不好意思,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你害羞啊?看你的臉,紅的象小猴子的屁屁一樣。」盈盈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還伸出白嫩嫩地小手刮了刮奕揚的鼻子。

  見大廳裡的人都盯著這裡竊竊私語,奕揚忙轉移話題道:「咦,你家不是住在小別墅嗎?怎麼還住不下幾個親戚呀?他們人在哪裡人?」

  盈盈奇怪地看了奕揚,指了指前台道:「那些人都是的。」

  奕揚抬頭向盈盈身後一看,乖乖地,老老少少約莫有二十個人都站在前台大眼瞪小眼地盯著自己和盈盈,嚇的奕揚差點暈過去,連忙衝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看到盈盈還要說什麼,奕揚趕緊把盈盈拉到一邊,小聲地問道:「盈盈,你來這裡做什麼?」

  「親戚來旅遊住這裡嘛,我聽說你考上S市國立旦夕大學醫學院了,你真棒!對了,你現在在做什麼?」盈盈邊說著還邊好奇地湊近了盯著奕揚看,他現在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讓她格外地驚奇。

  盛夏的衣服何等單薄,奕揚馬上就感到有個柔軟的東西輕貼在自己的胳膊上,彷彿是被觸動了發射鍵似的,分身立刻起立,嚇的奕揚趕緊彎了點身子又把禮品包擋在身前,小聲道:「我啊,我剛從J市回來,我在那裡打工賺了一點錢,還幫了一個明珠老闆的忙,他也送了我不少錢。」

  盈盈頓時喜出望外地拉著奕揚叫了起來:「天啊,那恭喜你啊!」

  這一拉扯貼的更緊了,饒是大堂裡冷氣十足,奕揚也呻吟著滿頭都是汗珠,看到盈盈又蹦又跳地真心為自己高興,奕揚很感動,不過他更怕被盈盈看到自己不聽話的分身,趕緊道:「我要趕緊拿通知書回家報喜哦,給我你的電話,到時候我來找你吧。」

  看到奕揚拿出的是嶄新的七星手機,盈盈「哇」地一聲尖叫著搶了過來,拿在手裡把玩著,奕揚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的溫馨時光,笑瞇瞇地看著盈盈眉開眼笑地擺弄著自己的手機,熱血沸騰地分身也不知不覺平息下去。

  「奕揚,這些都是你打工賺來的嗎?」盈盈突然疑惑地抬起頭道:「光這一個七星手機好像就將近一萬塊呢。」

  奕揚的心不爭氣地蹦快了一拍,他亦知道這個環節是自己必須解釋清楚的,而且是在不洩露自己秘密的前提下解釋清楚,他開始後悔當時怎麼沒想到和陳孟達統一口徑呢。

  「盈盈,這個人是誰?」一個壯實的中年人來到兩人面前,精明地目光掃了奕揚一眼。

  「爸爸,這個就是黃奕揚,不過人家現在可是S市國立旦夕大學的高才生了。」王盈盈拉著父親的手驕傲地道,樣子好像考上旦夕大學的不是奕揚而是她。

  「奕揚,我叫王荃,是盈盈的父親,歡迎你來我們家做客。」王荃熱情地與奕揚握手道。

  奕揚連道:一定、一定。

  盈盈趁機搖著王荃的胳膊撒嬌道:「爸爸,我想跟奕揚一起去學校看看錄取通知書,好不好嘛?」

  王荃大笑道:「我敢說不行嗎?唉,真是女生外向啊!」

  盈盈大窘,臉紅彤彤地撒嬌道:「爸爸,看你說什麼呢!」

  「好了,我什麼也不說,你們去吧,奕揚,記得一定要來我們家做客呀,具體時間你們兩個看著辦,我們這些老頭子有的是時間。」

  奕揚哪裡經過這個陣仗,老臉通紅地猛點頭,盈盈的俏臉紅的比奕揚有過之而無不及,拉著奕揚趕緊開溜。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3 20:25
【第21章:採訪口水戰】

  P市十四中校長辦公室;

  「張校長,請問黃奕揚同學聯繫上沒有?」王寧寧攏了攏齊耳的短髮問道。

  「小王記者,這是你三天來第五十一次問我了。」張校長翻了翻白眼道,隨手用報紙蓋住臉。

  「可是張校長,你也已經用同樣的答案回答了我三十一次了。」王寧寧不慍不火地道。

  表面上看,她已經在十四中蹲點兒三天了還那麼沉的住氣,其實她心裡早就急得恨不得四處咬人了,今年剛畢業來到市電視台的她,的確是急需要做出成績來肯定自己。

  辦公室裡又陷入沉寂,攝像師聳拉著腦袋歪在沙發上,哀歎著自己運氣太差,攤上這麼一個不要命的記者,偏偏他還拿這個固執的小姑娘沒辦法。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屋裡的人彷彿心有靈犀似的豎起了耳朵,門被「光」地一下撞開了,夏主任跌跌撞撞地衝進來喘息著道:「來了……黃奕揚來了。」

  張校長兩百多斤的身體一躍而起,仰天長歎道:「蒼天啊,大地啊,是哪位天使姐姐把奕揚找到了呀!」

  可惜校長辦公室沒人理解他的幽默,因為其他人已經在第一時間衝了出去,連抗著幾十斤重機器的攝像師跑起來也箭步如飛。

  奕揚一臉鬱悶地拿著錄取通知書坐在班主任辦公室裡,看著眼前這群奇怪的人,一個漂亮的短髮女人攥著相機對著自己沒命地拍照,差點把自己的眼睛都給閃花了;一個抗著攝像機的中年人淚流滿面地拉著他的手,一邊抹眼淚一邊哽咽著道:「您終於來了,太好了……」;還有夏主任,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嘴唇哆嗦著道:「說話,說話……」;旁邊更有幾個老師貓在角落裡竊竊私語……

  盈盈更是鬱悶無比,她本來是跟奕揚來看看國立旦夕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的,誰知道剛進來就被夏主任死死地拽著不讓走,接著又衝進來一個短髮女人前前後後使勁地拍照……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夏主任該不是從精神病院帶了一群病友來這裡吧。」奕揚惡毒地猜測著,沖盈盈擠了擠眼睛。

  「極有可能。」盈盈也微笑著回了奕揚一個肯定的眼神。

  「喀嚓。」兩人的眼睛都花了,他們這一瞬間的表情被忠實地記錄在女記者的相機裡。

  門開了,張校長肥胖的身體擠了進來,看到裡面亂糟糟地場面,稍微一楞,隨即清了清嗓子道:「大家靜一靜,黃奕揚同學,這位是市電視台的記者王寧寧,,這位是市電視台的攝像師張老師,他們為了採訪你已經在這裡守了三天了。」

  「關鍵時刻還是校長震的住場面啊,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呀。」夏主任在心裡感慨著,同時也絕了想在這個夏天當上校長的念想。

  採訪有條不紊地進行,待王寧寧問完有關狀元與學習的問題時,奕揚抬手看了看表,然後站起來道:「校長、各位老師、王記者,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一步了。」

  張校長的臉頓時拉下來,皺眉道:「黃奕揚,這幾天你跑到哪裡去了?害的小王記者在這裡等了三天!」

  奕揚楞了一下,向王寧寧歉然道:「不好意思,前幾天我去處理一些私事。」

  既然是私事,大家也不好再問,辦公室裡安靜下來。

  王寧寧忽然一拍腦袋,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她始終有種怪異的感覺了:資料上說這位黃奕揚家住本市的伏牛山區,是個貨真價實的貧困生,可是看今天他身上的穿著,絕對價值不菲,連她這個新鮮白領都穿不起。更重要的是氣質,要說一個山區的貧困少年能夠面對鏡頭侃侃而談、揮灑自如,面對校長嚴厲的質問能夠不卑不亢、鎮定自若,打死王寧寧也不相信。而且還有一點,這個全省理科狀元的身邊還有一位嬌小玲瓏的女孩子,憑一個女人的直覺,王寧寧肯定從這兩人身上絕對可以發掘出大新聞來。

  「小王記者,你怎麼了?」張校長看到王寧寧在拍自己的腦袋,頓時嚇了一跳。

  「黃同學,資料上說你是來自山區的貧困生,可是我今天見了你的衣著、氣度還有在鏡頭前的表現,我怎麼也不能相信你會是山區的貧困生。請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使你產生了改變?我相信電視機前的觀眾會很好奇。」王寧寧示意攝像師拍下來。

  奕揚笑了笑,有些佩服地望了望王寧寧,轉頭對著鏡頭道:「我想,這應該歸功於我們的素質教育。如果我一味地用個人隱私來滿足某些人的好奇心的話,那只能說明這是現代教育的失敗。」

  王寧寧頓時楞了,她沒想到奕揚的語鋒如此巧妙,一語打中要害,讓她都不知道如何繼續提問,不過她並沒有繼續楞下去,在奕揚離開之前,指著奕揚身上的休閒裝衝口道:「你的資料上顯示你是個貧困生,資料是不會錯的,那麼請問,你這身行頭是從哪裡來的?」

  奕揚反感地瞥了王寧寧一眼,他從她的語氣中感到一絲蔑視——對窮人的蔑視,這種質問和目光他在六年裡已經看到的太多太多了。王寧寧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口氣分明是在質問,心裡略微後悔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也許我穿的衣衫襤褸才會讓你覺得正常?你是不是還準備好了在鏡頭前灑下幾滴同情的眼淚?或許還打算讓鏡頭給你掏捐贈鈔票的動作來個特寫?」奕揚皺著眉頭道。

  「請問,那你還會申請減免學費或者助學金嗎?我想每個觀眾都會很想知道的。」感覺到奕揚情緒上的波動,王寧寧鍥而不捨地追問道,她知道自己現在肯定非常的招人討厭,不過她還是忍不住要問下去,這可是揭露事實真相的大好機會。

  「這真不是一次讓人愉快的採訪,你說是嗎?」奕揚嘲諷地沖王寧寧齜著牙笑了,王寧寧的臉色頓時煞白一片,這個學生真是太猖狂了,他居然敢當面對無冕之王無禮。一眾老師也張大了嘴巴望著奕揚,一個個趕緊開溜,原本借這個採訪出上上鏡頭的想法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張校長緊張地擦著腦門上的汗珠,喃喃道:「太不像話了……真是太不像話了!」

  「我一點都不覺得你的笑話好笑,相反,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難道你心虛嗎?」王寧寧昂起頭,毫不畏懼地盯著奕揚,試圖進一步激怒奕揚。

  「哦,那你認為我聽了你的質問應該有怎樣的反應?你覺得我應該衣衫襤褸地對著鏡頭告訴全世界說我是貧困生,然後懇求大家可憐可憐我來給我捐款?然後我到主席台上去拿著捐款讓大家拍照?最後一邊抹眼淚一邊說感謝的話嗎?你覺得我也應該這樣做嗎?」奕揚對著王寧寧咆哮著。

  所有人都啞口無言,連攝像師都都目瞪口呆地望著奕揚的背影,王寧寧神色複雜地望著奕揚的背影,她忽然覺得在這個自尊心強烈的少年面前,自己的行為好像有點卑劣,不過倔強讓她再次不服輸地昂起頭來,大聲地質問道:「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一個來自山區的貧困生可以穿上高檔休閒裝,用著名牌手機?請你對著鏡頭告訴觀眾,這些東西的來路正當嗎?」

  盈盈再也看不下去了,氣憤地叫道:「你有什麼資格懷疑這些東西的來路?那都是奕揚在J市打工賺到的。」

  「哦,你親眼見到了嗎?」王寧寧滿臉譏誚地道:「或許你可以順便告訴我,黃奕揚同學是做的什麼工作,短短的時間就可以獲利這麼多?」

  盈盈頓時氣的小臉發白,說不出話來,奕揚安慰地拍了拍盈盈的肩膀,湊近了王寧寧的臉龐,兩人的臉一下子只相隔幾個厘米,張校長緊張地道:「黃奕揚,你要幹什麼?」

  王寧寧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輕蔑地笑,心想這麼一點把戲就想讓本姑娘害怕嗎?

  奕揚輕聲道:「王警官,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挖掘別人的隱私、並且借助自己的特殊身份來大肆傳播,這種人遲早有一天會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

  王寧寧自然知道奕揚叫她王警官是什麼意思,見奕揚拉著盈盈要走,連忙站到辦公室門口,伸開雙臂攔住兩人的去路。

  盈盈氣憤地道:「真沒想到這麼無恥的人居然是個記者。」

  奕揚知道攝像師就在一邊,自己如果有過激的舉動不僅會讓人更加懷疑,也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於是拉著盈盈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王寧寧問了兩遍,兩人都很有默契地不搭理她,王寧寧冷笑一聲,示意攝像師繼續拍攝,自己也找了張椅子坐到一邊冷眼旁觀。

  這一下,攝像師心裡可就罵開了,哦,合著你們都坐下了,就我一個人站著看你們聊天?還得抗著個機器給你們錄像,想著又暗罵了王寧寧幾句,好好的採訪你就採訪唄,滿腦子都是要挖內幕挖內幕,你能做的好工作才怪,而且這次也太不厚道了……不過不管心裡怎麼罵,官面兒上還是聽從小丫頭片子的指揮。

  張校長一看,這不是冷戰嗎?頓時急了,走到奕揚面前猛地一拉,低吼道:「黃奕揚,你立刻向王記者道歉。」

  「道歉?我有錯嗎?我一沒有在擴建教學樓上吃回扣,二沒有任命自己的小舅子當副主任,我有什麼錯?」奕揚裝傻地道。本來他還不想和校長翻臉,可是那一拉可把奕揚給拉出火氣來了。

  「對呀,我們既沒有把來歷不明的私家車好用,又沒有月月報銷天價招待費,我們有什麼好怕的?」盈盈會意地在一邊幫腔道。

  張校長驚的差點要蹦起來,腦袋上頓時冒出豆大的汗珠,王寧寧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忽然發現這次來十四中蹲點兒採訪真是太值得了。

  攝像師聽到也是一楞,看到王寧寧還在一旁聽著不說話,心裡頓時佩服起來,不過末了心裡還是嘀咕一句:能力挺強的一個丫頭,怎麼就那麼不厚道呢?看來以後自己也要小心一點啊,再看看張校長,心想這胖子估計這次是玩兒完了。

  「小王記者……」張校長幾乎要昏死過去,滿頭大汗地望著王寧寧,他現在已經完全沒心思去管黃奕揚的事了,還是自己頭上的烏紗帽要緊啊。

  這時奕揚輕鬆地撥通了陳孟達的電話,苦笑道:「陳總啊,我只不過給你打了幾天工而已,收下你的東西可害慘我了,現在有個記者把我堵在學校裡,質問我為什麼不能像個正經兒的山區貧困生那樣衣裳襤褸,我真的不想被那麼多人關注,老哥你教教我現在該怎麼辦?」

  聽了奕揚的話,老奸巨滑的陳孟達如何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笑著讓王寧寧接電話,王寧寧將信將疑地接過了電話,不知道陳孟達跟她說了什麼,過了一會兒,王寧寧笑瞇瞇地將手機換給了奕揚。

  「我們走。」奕揚優雅地拉著盈盈大搖大擺地出了門。

  王寧寧並沒有再攔著兩人,別說攝像師和盈盈了,就是奕揚本人也有些疑惑呢,張校長現在是最不關心這件事的人了,他拉著王寧寧滿頭大汗地咕噥著:「小王記者,那個……剛才……」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3 20:26
【第22章:各有滋味】

  「……新曆7997年我省高考理科狀元花落P市十四中,本台記者經過三天時間的蹲點兒,終於在這位神秘的狀元來學校拿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找到了他,請看來自本台記者王寧寧的報導……」

  奕揚緊張地在在電視機前觀看著王寧寧主持的晚間新聞節目,知道王寧寧果然將採訪做了極大的刪改,滿足了自己不想曝光的要求,但是同時也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從「蹲點兒三天」、「神秘的狀元」等若干詞語上就可以看的出來。

  苦笑了一下,奕揚更想知道,陳孟達到底是怎樣做到的?他當時在一分多鐘的電話裡到底說了什麼?

  由於好奇心地驅使,奕揚悄悄從人群裡溜了出來,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想給陳孟達打個電話,可是半天也沒撥出去號,仔細一看,這裡居然沒有手機信號。奕揚又不好意思去拿村裡唯一的座機去打,因為那會產生高額的長途話費。

  想來想去,只要暫時將這個想法放下,奕揚又溜回廣場上的人群裡,結果剛進去就被鄉親們發現了,紛紛叫道:「奕揚,考上狀元了,咱們喝一個酒!」

  奕揚也豪興大發,大聲道:「來來來,今天誰先爬下誰是狗熊。」

  眾鄉親大笑,從十八九歲的小伙子到六七十歲的老爺爺——一句話,凡是能上桌的人都圍著奕揚要敬酒,連許多大姑娘小媳婦也羞答答地過來敬酒,嚇的奕揚腿肚子直打哆嗦,山區老鄉本就能喝,這又是這麼多人,奕揚立刻做出了今晚在酒桌上壯烈的準備。

  就在奕揚窮於應付四周無數的酒杯的時候,其他人在做什麼呢?

  白晶。

  「姐姐,爸、媽,你們快來看,這不是我奕揚大哥嗎?」小雄激動地道。

  白晶在第一時間衝到新買的25寸電視機面前,激動地看著電視中從容不迫地奕揚,忽然有一種想要放聲痛哭地衝動。

  「姐姐,你怎麼了?」小雄奇怪地問道。

  「奕揚有出息了,這孩子……」白父哆嗦著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來點上。

  「那是當然,我奕揚大哥最厲害了,沒有他不能做到的。」小雄自豪地拍著胸脯道。

  白母撇了撇嘴,一邊扣著腳丫子一邊不屑地道:「有什麼厲害的,不就是考上大學了嗎?這小子能比的上咱們家晶晶嗎?這戲還沒開拍,人家馬導演就先把錢送來了,他黃奕揚想掙點錢,還得再等五年畢業以後再說呢。」

  「媽,你怎麼說話呢?我奕揚哥哪裡得罪你了!」小雄不滿地大聲嚷嚷起來。

  「這孩子,怎麼胳膊肘子向外拐呢。」白母伸手要打小雄,小雄自己把腦袋伸了過去,氣的白母轉過臉去不看他,沖著白父尖聲道:「老頭子,你看你兒子,整天就是他奕揚哥哥長、奕揚哥哥短的,成心要氣死我這個媽呀!」

  白父沒說話,只是貪婪地狠抽了一口手中的煙,好煙啊,這過濾嘴那叫一個長呀、煙殼子那叫一個漂亮呀,這一支煙的價錢就頂的上他以前抽一包煙的價錢,「嘶……」,想著又美美地抽了一大口,真是好煙!白父由衷地想。

  「姐,你倒是說句話呀。」小雄不甘心地向姐姐求援。

  「別管別人怎樣,好好讀你的書,你應該明白,咱們家如今的一切,來的都太不容易了。」白淨面無表情地訓了小雄幾句,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姐,你跟奕揚哥怎麼了?」小雄感覺出什麼不對來,推了幾下門,發現白晶從裡面把門給鎖上了,氣的高喊道:「不讀!我就是不好好讀書!姐你出來把話說清楚。」

  可白晶最終還是沒有開門也沒有說話,小雄叫囂了半天,見無人理睬,只好一臉忿忿不平地躺回床上去。

  白母悄悄抹了一把眼淚,望了望白晶的房間,起身去廚房去煮上一碗雞蛋羹……

  黃依依。

  深夜起來,忽然怎麼也睡不著了,黃依依在足有兩百多坪的房子裡溜躂了一圈,越走越是精神,到最後一點睡意都沒有了,乾脆也不睡了,打開25寸液晶電視,拿起遙控器胡亂按了起來。

  「J省教育台新聞,我省高考理科狀元花落P市十四中,以下是來自P市電視台的報導……」

  黃依依頓時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盯著電視機上那個揮灑自如的男子,那個人不是黃奕揚嗎?

  「天,他居然是J省的高考理科狀元,還考上了國立旦夕大學。」黃依依重重地靠在沙發上,目光迷離地在電視上掃過,半晌都不曉得是聚焦在哪裡的。

  「公司裡的高手本來都被挖牆角挖走了,可是他一來,馬上就賣出去五套別墅、十二套高層住宅,價值幾千萬,有這麼強的能力的運氣,不是高考狀元才是真正的奇怪呢。」黃依依自言自語道。

  抓起電話想打給他,可是黃依依又猶豫了:「他會不會想,我是因為高考狀元的報導才打電話找他的?」

  轉念又想,她堂堂東部師範大學畢業的,父親又是身家千萬的黃董事,有必要因為這個而巴結他嗎?就是全國狀元都不放在眼裡呢。

  再次拿起電話時,黃依依又猶豫了……如此折騰下去,最後驚醒她的是窗外的天色,一輪紅日從地平線上高高躍起,發出萬道光芒——黃依依這才醒覺,自己居然就這樣猶豫了一夜。

  「天吶,這個死傢伙,憑什麼讓我一個人想上一夜!」黃依依不滿地嘟囔著。

  林美鳳。

  在深圳下了飛機後,未覺絲毫疲憊的林美鳳在出租車上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鬼使神差般地點開了P市新聞地頁面:神秘的J省高考理科狀元……

  「奕揚,是奕揚!」林美鳳激動地叫道。

  手忙腳亂地從手包裡翻出手機打開,林美鳳正猶豫是不是要打過去,只聽「叮鈴鈴」的聲響不斷,一連十幾條短信衝了進來,林美鳳點開一條:您有一個未接電話,138********用戶在**時間給您來電……

  一口氣點開全部的短信,居然都是幾乎一樣的信息,林美鳳的眼淚「刷」地一下就湧出來了,只是等她再撥給奕揚的時候,卻無論如何也撥不通:您所撥打的用戶目前不在服務區內,請您稍後再撥……

  楞了許久,林美鳳最終黯然接受了這個事實。

  王盈盈。

  「爸,你看,晚間新聞裡播奕揚了。」盈盈大聲地嚷嚷著,把王荃夫婦硬是拖了出來。

  「老婆,這就是你閨女天天掛在嘴巴上的那個黃奕揚。」王荃積極地為老婆王秀梅做介紹。

  王秀梅連忙湊近了一點,仔細看了看電視道:「咦,也有咱們家盈盈呀,嗯,挺般配的樣子嘛。」

  王盈盈頓時紅著臉跳了起來,撒嬌道:「叫你們看奕揚的,看我做什麼呀,又不是沒見過。」

  那被眾人所談論思念的黃奕揚現在正在做什麼呢?

  夜色中的伏牛村篝火通明,熱鬧非凡,作為村子裡有史以來第四位大學生、也是唯一的一個名牌大學大學生,黃奕揚一家都受到了全村老少的崇拜與尊敬。

  接著奕揚趁機宣佈,他將成立「伏牛教育基金」,以後凡是本村的子弟上學,只要成績達到一定的標準以上,就可以全額報銷學費。這個消息一經宣佈,歡呼聲驀地放大了許多倍,激動地鄉親們將奕揚抬了起來繞著村子走了一周。

  至此,奕揚的聲望在村子裡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被敬了不知道多少杯的奕揚頹然靠在椅子腿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坐到地上來的,一股強烈地酒意湧了上來,奕揚的意識一陣迷糊,使勁地撫摩著自己的胃部,忽然右手摸到一團硬邦邦地東西。

  「大紅花,呵呵……」奕揚無意識地傻笑著:「那是鄉親們給我戴上的大紅花……」

  醉的迷迷糊糊的奕揚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一樁樁事情。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3 20:27
【第23章:胸戴大紅花】

  與盈盈分開後,奕揚先給村裡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村長他今天下午就回村,然後一個人跑去找招商銀行,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納悶的奕揚隨便找了家銀行一問,P市居然沒有招商銀行。鬱悶的奕揚只好臨時辦了一個工商銀行的存折,然後用信用卡轉帳過來三十六萬,接著再取出來一萬塊現金,和自己包裡的將近七千塊現金放在一起。

  長途車很快就跑到了伏牛鎮站,到這裡以後,要進村子就要完全靠兩隻腳來步行了,既不通車也沒有像樣的路,而且從伏牛村到伏牛鎮,出了兩山口以後就僅有一條山間泥路了。好在奕揚武藝高強,走這麼點路根本不在話下,即便拿了一些行李也一樣箭步如飛。

  「哎,前面的那個拿著行李的小伙子……」後面有三個年輕人氣喘如牛地狂奔,可無論怎麼猛跑,就是趕不上奕揚,只好出聲來喊。

  奕揚轉頭向四周看看,這裡已經出了兩山口了,周圍就自己一個人,肯定是叫自己無疑了,於是大聲回答道:「你們喊我有什麼事嗎?」

  三個年輕人也不答話,跑到跟前氣喘吁吁地沖奕揚吼道:「小子,打劫!」

  奕揚差點沒笑破肚皮,這個世界上還真有要錢不要命的呀,居然打劫到他頭上來了,於是聳了聳肩道:「來啊。」

  三個強盜猶豫了一下,估計現在也有點後悔,奕揚要是向剛才那樣跑起來,他們也只有乾瞪眼看著了,這時其中一個強盜大聲吼道:「大哥三弟,我們一起上。」

  三個強盜的眼睛一亮,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老大拿出一把小巧玲瓏的水果刀,老二倒是拿出一把像樣的匕首,老三居然拿出一把鉛筆刀來……奕揚差點暈過去,就這麼點裝備還出來打劫?

  「我們也……也不多要,留下五……五百塊錢,你就可……可以走了。」老大結結巴巴地道。

  「對,掏錢出來!」其他兩個強盜一起喊起來。

  奕揚又好氣又好笑,放下手中的東西,屈指連彈,只聽「哧、哧、哧」三聲響,三個強盜立刻像雕像一樣呆立著不動了,六雙眼睛望向奕揚時滿是恐懼。

  奕揚拿出一千五百塊錢塞到老大的口袋裡,笑道:「你們的穴道明天早上就會自動解開,我給你們一人五百塊錢,拿去應急吧,不過,今後如果被我看到你們再作惡,我就讓你們一輩子都這樣站著。」

  說完奕揚還做出一個自認為最兇惡的表情,然後偷笑著拎著東西繼續趕路,快五點了,要趕緊回家了。奕揚還沒走幾步遠,後面就傳來三個強盜撕心裂肺般地聲音……

  「大……大……大俠,俺餓了……」

  「英雄啊,俺怕黑呀……」

  「大哥,大哥,俺想尿尿……」

  奕揚一下子爬倒在地上,萬分地後悔剛才為什麼沒順便把那三個傻強盜的啞穴也一塊兒給封上呢。

  ※ ※ ※

  「奕揚,奕揚來了!」騎在大樹上的黃小牛尖聲狂叫起來。

  「匡……」「咚……」

  已經在村口等候多時的鄉親們紛紛站了起來,一時間,沉寂多時的村子裡熱鬧起來,敲鑼聲、打鼓聲、放炮聲響成一片,歡呼聲?已經淹沒在以上三種聲音裡了。

  奕揚感動地望著鄉親們,只覺得有兩道熱乎乎的液體從眼眶裡流了出來,奕揚的老父親黃同堂踉踉蹌蹌地衝到前頭,後面的人立刻放慢了腳步,震耳欲聾地敲鑼打鼓聲也停了下來,只剩下村口老樹上掛著的三掛「大地紅」還在拚命地聒噪著燃燒自己。

  奕揚快步上前,兩手把東西一丟,「撲通」一聲跪倒在老父面前,大叫一聲:「爸,我回來了!」

  黃同堂撫摩著奕揚的頭髮,不禁老淚縱橫,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村長走了上來,輕聲勸慰道:「同堂、奕揚,你們爺倆哭個什麼勁兒啊,這奕揚考上名牌大學可是件高興的事兒呀。」

  黃同堂嘶啞地吼道:「不容易啊,奕揚能有今天,不容易呀!孩子他娘,你看到了嗎?」

  哭聲輕柔地在風中傳播,村子裡的女人、老人都忍不住落下眼淚,大人們也緊閉雙唇,粗糙地雙手緊緊捏著手裡的物什,孩子們則艷羨地望著他們的奕揚哥哥。

  村長擦掉眼淚,拍了拍奕揚的肩膀道:「奕揚,你小子,好樣的!」

  奕揚扶起黃同堂,輕聲道:「爸,今天可是個高興地時候,你可不能哭,趕緊回村兒裡去,我有好事兒要宣佈哩。」

  村長也哈哈大笑道:「同堂,你要是再哭,村兒裡的老少爺們可都不答應了啊,快進村兒去,咱們的狀元郎不是說有好事兒要宣佈嗎?大傢伙都去聽聽。」

  鄉親們興高采烈地圍著奕揚父子與村長三人進村兒,黃同堂小聲地問起奕揚:「兒子,你有啥好事兒要宣佈?」

  奕揚神秘地笑笑,從包裡拿出那才從銀行裡取出來的一萬塊錢現金,抄起父親的大手,「啪」地一下拍在他手裡,黃同堂頓時呆住了,村長的眼珠子瞪的老大,全村人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爸,咱們家的債,可以還上了!」奕揚大聲地宣佈道。

  「咱們家總共才七千多塊錢的債,哪裡用的了那麼多呢?」黃同堂死死地盯著那一沓子簇新的鈔票,突然抬起頭來問道:「兒子,這麼多錢,你是從哪裡搞來的?」

  「這麼多錢?」奕揚啞然失笑,若是在四天以前,他會覺得一萬塊錢是個天文數字,可是今天,十萬塊錢也只不過是個數字而已。奕揚環視了周圍鄉親們複雜的表情,緩緩地道:「前幾天我去省城了,在那裡遇到一個明珠富商,我幫了他一個大忙,他為了感謝我,就送了我不少錢,後來聽說我是咱們省的高考理科狀元,他老人家很高興,讓我在他公司上了幾天班,我的學費、生活費他也全部包了。」

  全村人的眼珠子都恨不得要瞪出來,全村都是姓黃的,怎麼他家黃奕揚的運氣就那麼好哩?村長小心翼翼地問道:「奕揚,你咋幫的上那明珠市大富翁的忙哩?」

  奕揚暗讚一聲,到底是村長,一下就找到問題的核心了,不過他來之前就已經想到了對策,甚至還和陳孟達統一了口徑,於是他大聲把編造好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看到大伙恍然大悟地樣子,奕揚忽然有些愧疚,但是為了對方圓大師的承諾,保住將門的秘密,他必須這樣做。

  黃同堂一狠心,從那沓鈔票裡抽出一小疊遞給村長,村長頓時楞了,疑惑地道:「同堂,你幹啥?」

  「俺家七千多塊錢的債,哪裡用的了那麼多,這些錢留給村裡,謝謝老少爺們這些年來的幫助,要不是大伙幫忙,憑我黃同堂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供不起奕揚上到高中的。」黃同堂把錢硬塞到村長手裡。

  村長說啥也不幹,轉手又把錢塞給奕揚,抱怨道:「剩下的錢是你兒子孝敬你的,他到S市上學要五年哩,哪裡能時常回來看你,你兒子考上名牌大學那是你家的福氣,謝咱們做啥!」

  「鄉親們安靜一下,我還有第二件好事兒要宣佈。」奕揚站上了村裡小廣場上的土台,默運真氣於喉嚨,大聲道:「那陳老闆獎勵我不少錢,這些錢我的想法是取出來一部分成立一個教育基金,以後凡是咱村裡的子弟上學,只要成績達到一定的標準,就可以全額報銷學費。」

  全村安靜下來,接著爆發出比剛才敲鑼打鼓更大的歡呼聲,望著下面一張張被太陽曝曬的黑紅的臉上那歡欣喜悅的表情,奕揚又大聲吼道:「另外,剩下的錢給咱村修上一條路,一條通向山外的路!」

  全場靜寂,奕揚忽然發現鄉親們從四面八方向土台衝過來,被嚇了一跳,接著他就被抬了起來,大傢伙輪流抬著他圍著村子繞了一圈。

  接下來就是盛大的篝火晚會,全村的男女老少都端著杯子要給奕揚敬酒,饒是奕揚內力深厚,也被敬的頭重腳輕、飄飄似仙,村長邁著八仙步晃晃悠悠地來到奕揚身邊,紅著眼睛使勁兒地拍著奕揚的肩膀大聲吼道:「奕揚哥,你好樣的!我都嫉妒你哩!」

  奕揚醉的天旋地轉,只能老老實實地躺在地上,耳朵裡總是「嗡嗡」地響,不知怎麼的他忽然想到了陳孟達,就是他一再要求不要把手裡的錢都捐給村裡,要一點一點來。

  「為什麼要一點一點來?」帶著朦朧的疑問,奕揚的意識一陣迷糊,奮力地伸出手來使勁地撫摩著自己的胃部,忽然右手摸到一團硬邦邦地東西。

  「大紅花,呵呵……」奕揚無意識地傻笑著,逐漸進入夢鄉:「那是鄉親們給我戴上的大紅花……」

  後來奕揚才知道,為了辦好這次篝火晚會,每家每戶都拿出了自己的一些積蓄,村裡所有的酒都被捐了上來,那一夜狂歡,所有的人都醉倒了。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3 20:27
【第24章:相親車輪戰(上)】

  「奕揚,錢是你出的,你看看這個事應該怎麼籌劃,村裡能說的上話的八個人都在這兒哩,咱們商議的事兒,當時就能定下下來。」村長抱著大杯子狠狠灌了一口熱茶,昨天都不記得是誰把自己灌倒的了,只知道現在這腦袋還霍霍地疼。

  「村長,我在省城的時候咨詢過,從咱們村修一條到P市的路,需要八百萬。」奕揚揉著腦袋道,他的腦袋也挺疼的,不過他捨不得運功,他要多疼一會兒,這可是鄉親們的情誼哩。

  「八百萬!」屋子裡抱著大茶杯的人都徹底清醒過來,張口結舌地望著奕揚。

  「不過,我在回來的汽車上碰到一個幹建築的,他說如果不考慮負重、盡量的就地取材的話,只修一條三米寬的簡易路,花費至少要減少七成,有兩百萬就夠了。」奕揚說道,屋子裡頓時響起了「嘶嘶」地抽氣聲。

  村長使勁嚥了嚥口水道:「指望市裡縣裡撥款給咱們造路是不行的,咱們要自己修的話也要看米下鍋不是?修一條簡易路就足夠了,鎮子上不就有這樣的例子嗎?說是修的好路,結果呢,才不到三年工夫,不也破的跟麻子臉一樣嗎?」

  眾人一陣轟笑,黃同堂贊同道:「就是,咱們發動老少爺們輪流出工,這工錢可就省了。小牛河那邊石子、砂子都有,拉過來當路基唄,咱只要能走人騎車子就行,造那麼高等級的路幹啥?這筆錢不就又省下了,就是水泥什麼的得自己買了。」

  「同堂說的好呀!」留著山羊鬍的黃同心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我看呀,咱不用修到P市,用不著,咱修到兩山口就行了,和鎮子上的公里連在一塊不就行了嗎?」

  奕揚情不自禁叫了一聲:「好啊,那又省了一大筆,這樣算來,二十萬差不多了,村長,咱修路要不要去上面辦手續?」

  村長大手一揮道:「不辦!咱自己掏錢修的是便道,辦什麼手續,去那裡還要再花錢,還耽誤時間,咱拉石子砂子用人力,又不用炸藥雷管,連人伍部也不用找,不辦!」

  「好,那二十萬就是咱村修路的錢,十萬就劃到教育基金裡,剩下六萬我想給村裡建個信號發射站,不然全村就一部老式電話,連手機來了都沒信號。」奕揚沉吟了一下,看了四周的長輩道:「大爺大叔、爸,你們看怎麼樣?」

  「建個發射站用不了六萬,頭年我就去跑過這個事兒,張科長許我的,只要三萬就行。」村長道:「剩下三萬,就歸到教育基金裡去吧,大伙覺得怎麼樣?」

  眾人均無意見,奕揚連忙舉手道:「村長,那三萬塊錢裡扣點錢下來,給全村老少每一戶都安一個電話吧,以後聯繫著也方便,現在不都是信息社會了嘛,最好咱村裡能再有個內線,這樣本村內打電話是不花錢的,還有,村裡的谷場也修個水泥的吧,土台也換個正經兒的主席台……」

  話音未落,村長第一個站起來反對道:「奕揚,這可不行,這錢你既然捐出來了,那就不是你的錢了、而是鄉親們的錢,一分錢都要花到刀刃上去,我看電話和谷場這兩樣還行,其他的能省就省吧。」

  奕揚不禁莞爾,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這些事就算定了下來,奕揚感動地道:「好,咱村兒裡可是一點官僚作風都沒有,華而不實地東西咱不要,我看這錢就由村長牽個頭,你們八個長輩一起管理這些錢吧。」

  眾人均無異議,於是各自離去向鄉親們報喜,另外也安排一下各家怎麼出勞力。

  ※ ※ ※

  「爸,睡一會兒吧。」看到父親回來之後就一個勁兒衝他笑,奕揚被他笑的心裡直發毛,忽然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好,好。」黃同堂笑瞇瞇地躺下,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奕揚輕一點父親的昏睡穴,去把門窗關好,然後拿出包裡的針盒和消毒棉球,開始運功為父親針灸。其實這幾年來每次回家奕揚都要悄悄給父親治病,只不過以前他功力尚淺,現在他的修為已經躍升到先天之境,這次離家又比較久,自然要為父親比較徹底地治療一次。

  奕揚對父親身上的穴道與經絡早就熟悉無比,直接伸出左手將掌心抵住父親的小腹,默運先天真氣沿著十二經脈一一行過,每當遇到阻塞時便停下來,並且小心地控制著真氣的強度,或強行衝擊、或緩慢疏通……能當時疏通的就當時疏通,當時疏通不了的就記下來,如此一直到先天真氣將十二經脈完全走過一遍為止。

  奕揚心中默數了一下,剛才在行功當中,在父親的經脈中一共遇到了八十六處阻塞,當時疏通好的有五十五處,還剩下三十一處阻塞就需要使用針灸輔助,進一步地進行治療了。仔細地估算了受到阻塞的情況與父親身體的容量和負荷,奕揚謹慎地控制著留下先天真氣的數量,要確保留下的這些真氣能夠自行運行一段時間而不傷到陳孟達的肌體,畢竟這先天真氣和以前的真氣區別還是很大的。

  做完這一切,奕揚鬆開了抵在父親小腹上的左手,也顧不得休息,按照剛才的記憶在需要針灸的穴位上做了簡單的消毒,然後沿著剛才先天真氣運行的線路,萬分謹慎地控制著施針的角度和深度,一路施針過去。奕揚每一針下去都帶著少量的先天真氣,再加上父親體內還在運行的真氣,兩者合力的效果自然是加倍。

  扎完針後奕揚稍微休息了一下,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就開始出針。有了上次給陳孟達扎針的經驗,而父親身上需要疏通的地方又比較少,所以奕揚倒沒覺得很累,一切順利的做完了這次治療,又在床邊觀察了一個小時,發現父親呼吸平穩,脈搏強勁有力,生理狀況一切良好,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吁了一口氣,奕揚輕輕帶上門,回到自己屋裡休息。

  第二天一早,奕揚正在院子裡活動筋骨。

  「奕揚。」花白頭髮的黃守成一路小跑過來。

  「守成叔,這麼慌張幹啥,咋了?」奕揚納悶地道,黃守成可是個火燒屁股都不著急的慢性子,什麼事兒能讓他火撩成這樣。

  「跟我走。」黃守成不由分說地拉著奕揚就跑,奕揚一驚,心想難道他家裡出什麼事兒了嗎?於是趕緊跟著他一起跑。

  「人……人帶來了。」黃守成來到自家門前,扯著嗓子吼了一句,把奕揚往裡面一推,然後就把門給帶上了。

  奕揚一頭霧水地走進堂屋裡來,卻見他守成嬸和兩個中年婦女、還有一個小姑娘,四個女人坐在堂屋裡正拉呱,見奕揚一進來,那三個女人的眼睛都「刷」地一下子亮了,特別是那個小姑娘,使勁看了奕揚一眼之後,頭就垂了下來,眼尖的奕揚還看到她的臉一下子全都紅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就是咱省高考理科狀元——黃奕揚,今年18歲,這次考上了S市國立旦夕大學醫學院。」守成嫂一把拉過奕揚,給雙方做起了介紹:「這邊呢是南山村的李桂香,今年16歲,縣高中畢業的,她左邊的是桂香的小姑,再左邊的是南山村的劉紅霞。」

  看到奕揚一頭霧水的樣子,劉紅霞忙站起來自我介紹道:「到底是大學生,心思都放在學習上了,你不認得我也不奇怪,我劉紅霞外號劉婆婆……」

  「啊!」一聽到「劉婆婆」這個綽號,奕揚終於明白過來守成叔和守成嬸這是唱的哪一出了,這劉婆婆可是附近幾個村子出了名的媒婆,這分明就是硬要給他介紹對象嘛,奕揚的小臉頓時煞白煞白的。

  「大兄弟,是不是聽說過我的外號,我劉婆婆收費合理、童叟無欺、成功率百分之百……哎,大兄弟,你怎麼臉都青了?」劉婆婆著急地拉著守成嫂上前看,這邊李桂香的小姑也著急地問道:「她守成嫂,你村這奕揚沒毛病吧?」

  奕揚何止是臉色發青,他連腸子都快悔青了。

  守成嬸自然心知肚明奕揚是怎麼回事,不過她認為奕揚只是過於害羞、見了女人不好意思,於是陪著笑道:「什麼呀,奕揚這是高興的,你看桂香多俊呀。」

  一聽守成嬸這樣說,奕揚的眼珠子都要變綠了,李桂香抬起頭來,恰好看到奕揚綠著眼珠子在看她,嚇的她一顆心「彭彭」亂跳,心想這人看了俺一眼就激動成這樣了,別是沒見過女人吧,那感情好呀……正胡思亂想著,她小姑的疑惑地問道:「是真的嗎?我怎麼看他臉色不大好呀。」

  奕揚轉身就要走,守成嬸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責怪地道:「你跑什麼,這正在談正事兒呢!」

  劉婆婆也不滿地道:「怎麼了,上了大學就不喜歡咱農村姑娘了嗎?」

  奕揚無語,悶著腦袋坐在小凳子上,一邊在心裡說:「忍……我忍!忍過今天,明天我就回J市去。」

  正在自我暗示,忽然聽李桂香的小姑大聲道:「大學生,怎麼不說話?看看咱家的桂香,滿意不?桂香,你看黃奕揚怎麼樣?滿意不?」

  桂香羞答答地看了奕揚一眼,又低下頭道:「小姑,我聽你的。」

  幾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心裡暗叫「成了。」

  劉婆婆喜笑顏開地拉著奕揚的手道:「大兄弟,你真是好福氣呀!他守成嫂,你看定什麼日子合適?」

  「下禮拜一怎麼樣?桂香她姑,你說呢?」守成嬸道。

  李桂香的小姑連連點頭道:「管,沒問題,就這麼定了。」

  「啥?定啥?」奕揚聽著不對勁兒,抬起頭來問守成嬸。

  「定親呀!看你這孩子,不是高興的糊塗了吧。」守成嬸拉著奕揚的手嗔怪地道:「放心吧,你爹全權委託我辦的,嬸兒不會坑你的。」

  「娘哎!」奕揚差點暈倒在地,在四個女人愣神的那一剎那,奕揚猛一提真氣,瞬間閃出堂屋,衝到大門口一拉,門沒開,再拉,門還是不開,回頭一看四個女人已經有三個追了出來,嚇的奕揚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從矮牆翻了出去。

  「奕揚,你怎麼跑了?」守成叔一聲大喝站到奕揚面前,還一把拉著他的手腕。

  奕揚一楞,感情這守成叔一直就蹲在這門口守著呢,這要是被抓回去還不什麼都完蛋了,不行,趕緊跑。意隨心動,身子怪異地一扭,守成叔只覺得眼前一花、手上一空,奕揚已經不知去向了。

  奕揚一路狂奔回家,經過谷場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奕揚在這呢!」

  奕揚一楞,只見四面八方的人都向他衝了過來,嚇的奕揚連連揮手道:「鄉親們,你們找我有啥事兒啊?咱有話好好說行不?」

  眾鄉親異口同聲地叫道:「不行,你爸已經全權授權給我們了,你的婚事由我們搞定!」

  「天啊!老爹,你幹嗎非要把你兒子給賣了呀!而且還賣那麼多家!」奕揚悲慘地痛呼一聲,終於經受不住打擊,口吐白沫暈倒在地。

  「奕揚他爸全權委託的我們,所以我們才可以帶他去相親!」

  「胡說,同堂委託的是我們!」

  「放屁,同堂明明是讓我們幫他兒子搞定的!」

  ……

  在一群爭吵不息的人群中間,一個人艱難地爬了出來,趁大家爭吵不息的工夫,悄然爬起來溜走。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3 20:28
【第25章:相親車輪戰(下)】

  「奕揚,大傢伙都在給你張羅著成親的事兒,你怎麼就一個人跑了呢?」黃同堂拿著電話邊說邊擦著滿頭的汗看著周圍的鄉親,十五個平方大的村委會辦公室裡已經擠滿了十幾號人,而且屋子外面還有幾十個被介紹來的姑娘及姑娘家屬在虎視眈眈地等著。

  「爸,我才18,不想那麼早結婚……你別跟我說這個,我要趕緊去學校報到了,爸你要是自作主張給我定親,我這輩子都不回家,就這麼說了啊。」奕揚火速掛上電話,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滿打滿算才在家裡待了兩天工夫,還在山裡躲了不少時間,現在只能連夜逃出來,還好趕上最後一班車呀。

  「黃同堂,你說說該怎麼辦?是你們把我叫來的,你兒子又跑了,你耍我們是不是?」劉婆婆扯著嗓子叫道,相親隊伍一起叫道:「賠錢!賠錢!」

  黃同堂氣的脖子粗了一圈,瞪著眼道:「關我什麼事!」

  「誰不知道你兒子昨天給了你一萬塊錢,還給村裡捐了三十六萬,拿出來賠錢,我們一家一萬!」劉婆婆冷笑道,谷場上頓時喧囂起來,伏牛村的不幹了,呼啦一下好多人都圍了上來,相親隊伍立刻閉嘴,大家都望著黃同堂。

  黃同堂紅著眼睛瞪著村裡的八位長老吼道:「我是怎麼給你們講的?你們又是怎麼答應的?你們怎麼能這麼辦事兒!」

  幾位長老立刻低下頭不敢做聲,村長的嘴唇動了動,最終也沒有出聲,狠狠地抽了一口煙。黃同堂狠狠地瞪了幾眼,他當時只是隨口一應,卻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給人家說的,現在人家在村裡鬧事兒,全村老少連個放屁的人都沒有一個,他算是徹底寒心了,於是轉身回家,還債之後剩下的兩千五百塊錢他全部拿了出來,甩在地上。

  「你不是有三十六萬嗎?拿這點錢打發叫花子呢!」劉婆婆叫了起來,被錢燒紅了眼的相親隊伍立刻嗷嗷叫起來。

  黃同堂也不說話,從懷裡拿出那本存折丟給村長,村長忙不迭地接住,黃同堂平靜地道:「這裡是三十六萬,你看一下樹目對不對?」

  村長不明就裡,打開看了一眼道:「對,數目沒錯。」周圍頓時響起了抽氣兒的「嘶嘶」聲。

  「那兩千五是賠你們來相親的人的,不要就拉倒。」黃同堂淡然道:「全村老少爺們做證,這三十六萬交給你村長了,你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我不管了。」

  村長望著黃同堂的背影,歎了口氣道:「他家奕揚終究不是咱山裡人啊,留不住他呀。」

  鄉親們默然,是啊,早知道就不該辦這事,現在不光奕揚不來了,他爹也跑了。

  「唉,我這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黃同堂收拾好行李,忽然長歎一聲。

  ※ ※ ※

  「奕揚,你回到P市了嗎?」盈盈驚喜地聲音從聽筒裡飄了出來。

  奕揚突然有了惡作劇的想法,於是輕聲道:「對呀,我想你了嘛。」

  「討厭!」盈盈驚訝地叫了一聲,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道:「奕揚,要不來我家裡住吧。」

  奕揚盤算了一下,住她家裡要比住旅館合算多了,住的好不說,連飯錢也一併省下來了,而且還有人陪,於是高興地道:「太好了,你家在哪裡呀?」

  「我去接你吧,誰不知道你是個路癡,再說我家不是有車嘛,哦,你在哪?」盈盈笑道。

  奕揚一想,反正他也不太熟悉路,於是告訴盈盈自己的位置,盈盈告訴他半個小時左右就可以到,奕揚看了看表,已經下午六點半了,那就是七點左右盈盈才到,看了看周圍林立的商舖,奕揚尋思著應該去買點禮品才對,上學的時候沒少收過盈盈的接濟,而且收到奕揚都不敢見盈盈的程度,搞的奕揚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心理障礙。

  隨便鑽進一個商舖裡,奕揚居然不知道要買什麼好,這山珍海味煙酒副食之類的東西,盈盈家應該不缺的,可是買什麼才能既有新意、又不太貴呢?奕揚這下可犯了愁。

  這時手機響了,原來是陳孟達打來的。

  「奕揚老弟呀,你這幾天跑哪裡去了,打你手機總是提示不在服務區,我都以為你出意外了呢,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就要報警了。」

  奕揚的心裡感動萬分,忙道:「我回家去了,那裡沒有手機信號,全村只有一部老式的電話,我這才剛到P市、剛下車。」

  「這樣啊,在家過的怎麼樣?呵呵……我現在人在明珠市,下週二上午回J市,這次回來,我有個大禮要送給你。」

  奕揚奇道:「什麼大禮呀?陳老哥,先透露一點兒。」

  「你想進入上流社會嗎?有一些事情你雖然不一定要精通,但是必須要瞭解,從我跟你的接觸中,我發現了你的一些不太好的習慣,這個禮物會極大地幫助你,即便你將來不想做什麼,起碼也可以有一個快樂的人生。」

  「有這麼厲害?」奕揚的好奇心馬上被勾出來了,猴急地道:「陳老哥,不要那麼神秘呀,到底是什麼禮物?」

  「先說了就沒意思了,奕揚老弟,如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下週二晚上之前你可一定要到J市啊。」陳孟達說完就掛上了電話,他不說倒還好,現在說了個半截,讓奕揚一顆心既期待又好奇,都恨不得立刻就見到那個神秘的大禮。

  到下週二還有四天呢,時間充足的很,奕揚沒有繼續猜測陳孟達要送他什麼大禮,不過從他的口氣上來看,奕揚直覺那一定會是一個非常有份量的禮物。

  在商場裡又轉了一圈,奕揚還是沒看到什麼合適的東西,這時盈盈來電話催促奕揚快點過去,奕揚只好無視營業員小姐失望的眼神,有點遺憾地空著手離開。

  王荃是親自開車載盈盈來迎接奕揚的。

  奕揚有些受寵若驚,他從別人那裡聽說盈盈的父親是很精明也很嚴厲的,沒想到會親自開車來接他,一上車奕揚就萬分抱歉地道:「王叔叔,我剛從家回到P市,來的匆忙,沒帶什麼禮品……」

  王荃大笑著打斷了奕揚的話道:「奕揚你千萬別客氣,盈盈這麼喜歡你,叔叔還不愛屋及烏呀。」

  奕揚的老臉頓時紅的象猴子屁股似的,盈盈的臉更是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爸爸,你亂說什麼呀!」盈盈兩條大長腿亂蹬一氣,短裙時不時地露出一大截雪白的玉腿,害的奕揚才偷看了幾眼就血壓狂飆,身體的某個部位也發生了變化。

  盈盈嗔怪橫了王荃一眼,對奕揚說:「別理我爸爸,他老是亂開玩笑,我們家什麼都有,你來不需要買東西的。」

  奕揚皺了皺眉頭,心裡有種極不舒服的感覺,偷看一眼王荃和盈盈,父女倆都沒有什麼異常的表情,不像是要笑話他的意思,奕揚惟有在心裡大歎其氣,以前他就因為那渺小的自尊而不斷躲避盈盈的關心,沒想到現在居然自己撞上門去,他本來還以為自己經過脫胎換骨,可以彌補或者縮小這個心理障礙,沒想到,該來的還是照樣來。

  自己開車的確要比坐公交車要快太多了,奕揚在心裡暗暗下決心,等有錢了自己也要買一輛車來開,。

  到了西郊的半山別墅,奕揚突然想起來盈盈的親戚,盈盈撇了撇嘴說今天他們不過來,明天一早王荃包車給他們直接去雲浮山玩,奕揚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盈盈的媽媽王秀梅已經準備好了晚餐,一見奕揚進來,就走到跟前打量起來,倒把奕揚搞了個大紅臉,盈盈也恨不得立刻把媽媽給拉開,這麼盯著別人看真是丟死人了。

  「唉,死丫頭,你老娘看看咱們的高考狀元都不行嗎?」王秀梅嗔怪的橫了女兒一眼道:「快去盛飯,趙媽我讓他提前下班了。」

  奕揚連忙也要去幫忙,王秀梅攔著他說:「從上高中到現在,你可是盈盈唯一一個領回家裡來的男孩子,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動手,坐著就行了。」

  奕揚滿頭大汗地坐下,心裡琢磨著難道是變相的相親?

  盈盈忽然從廚房裡伸出頭來道:「媽,你是不是又欺負人了?」

  王秀梅做出一副淒慘的表情,坐到王荃身邊道:「老公,閨女胳膊肘向外拐,看來我只能依靠你了。」

  王荃哈哈大笑道:「女生外向,你當年不也這樣嘛。」

  奕揚看他們一家人熱鬧地開玩笑,自己都不知如何插嘴,只好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不動,心裡開始後悔,早知道就隨便找個旅館住下好了,節目多的是,也不用在這裡拘束,好在王荃很快注意到奕揚的拘謹,有意無意地把話題扯到他的身上。

  「奕揚,我聽盈盈說你家是伏牛山區的?」王荃若無其事地問道。

  奕揚點點頭道:「對,整個伏牛山就我們一個村子,叫伏牛村。」

  「啊,那旦夕大學可是全國重點,醫學院的學費可不低呀,而且S市的消費水平可是相當高的呀,奕揚你是怎麼打算的?家裡有困難嗎?」王秀梅好奇地問道。

  奕揚的心裡一暖,笑道:「謝謝叔叔阿姨,我的學費生活費都有著落的。」

  「我就說嘛,你這身衣服就值不少錢哩,奕揚,能告訴叔叔是誰資助你的嗎?」

  「那是我在省城遇到的一個明珠人,他叫陳孟達。」奕揚簡單地交代了一下,就不想再說什麼了,這王荃可不比村裡的鄉親們,他可是個在商場裡摸爬滾打多年的精明商人,在他的面前還是少說話為妙。

  「陳孟達……」王荃沉吟一下,突然驚呼道:「是不是個子不高,有一點胖,左下巴還有顆痣?」

  奕揚一驚,心想難道王荃認識陳孟達?下意識地就問道:「是啊,叔叔難道認識陳孟達?」

  王荃狠狠地一拍大腿,把王秀梅都嚇了一跳,王荃激動地道:「那可是亞洲富商之一呀,奕揚,你遇到貴人哩。」

  接下來的晚飯熱鬧無比,王荃和王秀梅輪番上來勸酒,最後三個人全都醉醺醺地爬在桌子上,盈盈目瞪口呆地看著桌子上的三瓶五糧液,二十四個空啤酒瓶,喃喃自語:「我頭次見爸媽這麼熱情,太瘋狂了……」

  「盈盈,你扶…扶奕揚去客房休…休息。」王秀梅勉強抬起頭來,向盈盈揮了揮手。

  盈盈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不滿地咕噥著:「又不是沒見過酒,喝那麼多做什麼,真是的……」話雖然這樣說,盈盈還是扶起奕揚向一樓的客房走去,一邊走一邊齜牙咧嘴地哀號著:「天,你怎麼沉的象豬一樣……」

  待盈盈扶奕揚離開,王秀梅甩了甩頭,小聲道:「老公,我們這…這樣做,好嗎?」

  王荃的腦袋搖搖晃晃地抬了起來,看著王秀梅傻呵呵地笑道:「老婆,你不是定…定期期偷看盈盈的日…日記嗎?她喜…喜歡那個奕揚多久了你還不…不知道嗎?這下不正好……嘿嘿。」

  「還有你這樣當…當爹的,好像巴不得奕揚今晚就把盈盈給吃…吃掉似的。」王秀梅斜著眼睛望著王荃,哼道:「我看你…你是想用盈盈套…套住奕揚才是真…真的吧。」

  「奕揚不也喜…喜歡盈盈嗎?你看…看他倆的眼神就知…知道哩,這叫兩者兼…而有之,而且是兩全其…美,難道這樣不…不好嗎?」王荃笑嘻嘻地道:「老婆,你真漂…漂亮,太漂亮了……」

  王秀梅紅艷艷的臉頰彷彿更紅了,呼吸也逐漸地急促起來,順手把襯衫的拉鏈拉開,肩膀上的吊帶也撥了下來,露出繡著蕾絲花邊的黑色文胸。

  王荃的酒頓時醒了不少,有點吃驚地道:「老婆,你幹嗎?盈盈說不定馬上就回來了。」

  「樓梯距離餐廳遠…遠著呢,她就是上樓也聽…聽不到。」王秀梅吃吃地笑著,白皙修長的手指輕巧地搭在胸前文胸的搭扣上,「啪」地一聲輕響,搭扣開了,一對潔白無暇的玉峰跳了出來,王秀梅嫵媚地伸手按住王荃的下身,向王荃丟了個媚眼兒,王荃再也忍不住了,在酒精的刺激下,他伸手拉住王秀梅的兩條大腿,逕直搬到自己的腰上……餐廳裡響起了動人的呻吟聲。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3 20:29
【第26章:春色無邊】

  「奕揚,你不要緊吧。」盈盈扶著奕揚在床上躺下,關切地問。

  「沒……沒事兒。」奕揚大著舌頭,看樣子再多說一句話就有可能把舌頭給咬下來似的。

  盈盈又好氣又好笑,喝了這麼多居然還說沒事兒,肯定是喝高了,給他拉了拉被子,又倒來一杯熱水過來,被酒精灼燒的暈暈乎乎的奕揚一把接過來直接灌了下去,嚇的盈盈趕緊把杯子奪過來,查看奕揚是不是被燙著了。

  那滾熱的茶水進入奕揚的喉嚨以後,先天真氣隨即反應,將熱水通過的通道一路保護的嚴實無比,前後不過幾息的工夫,就完全化解了這杯熱水,隨著先天真氣的運行,奕揚的頭腦也逐漸清醒了一些,抬眼望去,橘黃色的壁燈下,盈盈嬌俏的瓜子臉發射著迷人的光芒,吊帶裙裡面隱約透露著誘人的風景。

  「看什麼呀,壞蛋!」盈盈嬌嗔地輕打了奕揚一下,俏臉卻更加地紅了。

  奕揚一把抓住了盈盈的柔荑,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口,輕聲道:「難怪古人都說要燈下看美女,古人誠不欺我也。」

  「瞎嘮叨什麼!」盈盈白了奕揚一眼,小手沒有抽回來,而是輕輕地在奕揚的胸口撫摩著,小聲地問道:「這樣好受一點了嗎?」

  奕揚感動地道:「謝謝你盈盈,為什麼你一直對我這麼好?」

  「不知道呀!說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也不敢相信,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無法自拔了,很奇妙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我找尋了許久才找到你的那種感覺,呵呵……大概我上輩子欠你的吧。」盈盈輕笑著,繼續撫摩著奕揚的胸口,歎了口氣道:「爸爸媽媽也真是的,怎麼可以兩個人一起灌你。」

  「那是因為爸爸媽媽喜歡我呀。」

  奕揚偷偷改了稱呼,盈盈卻沒有發覺,嬌笑道:「他們兩個拼你一個,結果是兩敗俱傷,呵呵,真好玩。」

  「這說明我厲害呀。」奕揚見盈盈沒發覺,又開始吹噓自己的酒量。

  「臭美。」盈盈掩口笑道,忽然發現奕揚正癡癡地望著自己,臉一下紅透了。

  「我真的很厲害,你試一下就知道了。」奕揚右手握著盈盈柔軟的小手,左手悄然奔襲到盈盈的後方,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他忽然想到,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呆在一起,真和把一桶汽油與一個點燃的火把放在一起沒多大的區別。

  「我要回去了,你早點休息。」盈盈招架不住,轉身就想跑。

  已經嘗過女人滋味的奕揚如何會讓這隻美麗的小綿羊逃出狼吻,左手一用力,將盈盈兜了回來,並且輕輕地在腰背上撫摩著,盈盈頓時心慌意亂,家教甚嚴的她哪裡經過這個陣仗,猛地就站了起來,偏偏奕揚的手正放扣在她的及膝短裙上,她這麼猛地一站起來,裙子應聲而落,兩個人頓時都呆住了。

  盈盈只覺得頭皮發麻,奕揚癡迷狂熱的眼神讓她心慌不已,近乎裸露的下身更讓她羞的幾乎要暈過去,處於防衛的本能死命地想推開奕揚,只是她的力氣比起奕揚來說真是太懸殊了,奕揚一頭撞在她的小腹處,恰好吻住她的私處。

  奕揚只覺得一陣清香撲鼻而來,頓時大為好奇,伸出舌頭舔了起來,盈盈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啊」地一聲輕叫,渾身癱軟下來。

  奕揚見盈盈的反應如此強烈,頓時更加好奇,說來他見識過的三個女人無一不是身經百戰了,如今見到真正的處女他自然興奮不已,將自己知道的各種調情手段都使了出來。盈盈只覺得自己彷彿被接上了電源似的,又酸又麻的感覺充斥著全身,大腦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下身似乎有小便的感覺,還有綿綿不斷舒服的感覺從奕揚含著的部位傳向全身,持續地衝擊著她的神經……啊、啊……盈盈無意識地呻吟起來。

  聽到這樣誘人犯罪的呻吟聲,奕揚哪裡還按捺著住,三下兩下把自己的衣服丟到一邊去,盈盈無意識地睜開眼,看到奕揚健美的身材和歡欣雀躍地分身,眼睛頓時瞪的老大,小嘴張了張,怎麼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身子更軟了,一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反而有種隱隱地期待逐漸生根發芽。

  「哧……」奕揚毫不客氣地撕掉了盈盈身上的所有東西,潔白無暇的嬌軀羞答答地展現在奕揚的眼前,奕揚兩隻大手分別抓住那兩隻挺拔的玉峰,大嘴狠狠地堵住了盈盈的櫻唇,奕揚覺得自己好像咬到了糯米似的,綿軟香甜的觸感敲響了熱血沸騰的戰鼓,奕揚毫不猶豫地轉移陣地,大嘴進一步攻佔盈盈小巧的玉峰,興奮地吮吸起來。

  盈盈只覺得私處彷彿成了一個溫泉,好像有很多水從看不見的地方湧出來,整個私處都癢癢的,她只能無意識地夾緊大腿、鬆開、再夾緊、再鬆開……

  「盈盈,我喜歡你,嫁給我吧!」奕揚大吼一聲,用力地衝進去。

  「啊……」

  (以下省略一萬字……)

  「奕揚,爸爸媽媽會不會反對我們啊?」雲收雨止,盈盈嬌羞地爬在奕揚的胸口,小聲地問道。

  「不會的。」奕揚忽然想到,今天這種事情發生,是不是盈盈的父母也有這種期待呢?回頭仔細想想,還真有這種可能。

  「奕揚,你說,我會不會懷孕?」盈盈擔心地道。

  「放心吧,明天我給你買點藥,好嗎?」

  「嗯,好,那……我到什麼時候才能嫁給你呢?」盈盈期待地望著奕揚。

  「我真想現在就娶你過門,但是我們倆都還不夠結婚年齡呢,只能等到畢業了,放心,我會盡快畢業的,估計提前個一年兩年的應該不成問題。」奕揚心想,了不得到時候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早點修完課程,參加答辯。

  「那也還要三年以後呢,嗯……」盈盈撒嬌地扭了扭上身,她可不敢動下身,剛才動了一下差點沒把她疼死。

  感受到那嬌小玲瓏的玉峰,奕揚忍不住食指大動,探出大手握住那裡揉捏起來,盈盈大感吃不消,連忙求饒,奕揚忙道:「好媳婦,只是摸摸而已,不做別的了。」

  一聲「好媳婦」,叫的盈盈心花怒放,幸福地爬在奕揚地臂彎裡,初經人事疲憊不堪地她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奕揚愛憐地輕撫著盈盈的秀髮,藉著燈光又看了看盈盈美麗清新的玉峰,忽然在心底湧起一種強烈地自豪感,這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第一個女人。

  「看來今後要勤快一些來做事了。」奕揚輕手輕腳地揉捏著盈盈柔軟的玉峰,無聲地笑了,滿腦子都是日後的美妙生活。

  正想著,忽然覺得有些尿急,可不是嘛,喝了那麼多的白酒和啤酒,到現在還沒上廁所呢。奕揚啞然失笑,悄悄起床,也不穿衣服,在客房裡的衛生間暢快地一邊方便、一邊對著鏡子欣賞自己健美的身體和強壯的分身,想著想著,分身居然又昂首挺立起來,奕揚苦笑一下,連忙收攝心神,過了一會兒,分身沒有頂的住奕揚的打擊,頹然疲軟下去。

  奕揚美滋滋地走出衛生間,剛想進被窩,忽然想到盈盈的衣服剛才都被自己被扯爛了,要是明天起來沒有衣服換那可如何是好,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去盈盈的房間裡拿幾件衣服比較好。

  奕揚來到二樓,茫然地站在客廳中間,現在他左手邊有三個門,右手邊有一個門,哪個才是盈盈的房間?剛想下樓去問問盈盈,忽然樓梯口傳來腳步聲,奕揚連忙一閃身躲進左手的中間一個門,雖然屋裡沒有開等,可是以奕揚的功力,黑夜視物根本就不是問題,根據擺設,他能肯定這就是盈盈的房間。

  「都怪你!」這是盈盈的母親王秀梅的聲音。

  「怎麼這個也能怪到我?是你非要在餐廳勾引我來著。」這是盈盈的父親王荃的聲音。

  「那你也不用那麼快就完了吧?白讓我給你弄了半天,第二次也沒有堅持多久。」王秀梅抱怨著,忽然道:「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我的娘哎,你一天要八回,就是個金箍棒也得磨成繡花針了。」王荃埋怨道,聲音也不知不覺放大了一些。

  奕揚聽了差點沒笑翻過去,還好他及時摀住了嘴巴,否則那可就真是樂子大了,不過,盈盈的父母剛剛居然在餐廳裡就……他們還真是開放呀,盈盈就純潔的多了,奕揚感慨萬千,同是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一家人,怎麼當父母的和當女兒的,差別就這麼大呢?

  「你放屁,老娘現在八天才能等到一回,你猴年馬月跟我來過一天八回?」王秀梅更是怨氣沖天,聲量比王荃的更大。

  「你小聲點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咱們回去再來一回,再來一回成了吧?」王荃無奈地道,拉著王秀梅進了對面的房間。

  奕揚忍不住掏出小弟弟掂量了一翻,心裡暗自慶幸,幸虧老子有先天真氣護身,要是象老丈人那個樣子可就……嘿嘿,這幸福的生活呀才剛剛開始呢。很快就找好了盈盈的衣服,奕揚挑選了一條輕薄的純白色純棉內褲,前面還印著一隻可愛的小豬,再看後面,居然有一條一寸長的小尾巴,奕揚忍不住在內褲上親了一口。

  接著又挑了一條純白色帶蕾絲花邊的文胸,嗅著內衣上傳來的清香,奕揚忍不住又回想起剛才的旖旎風光,又按照自己的想法挑了幾件衣服,這才悄悄溜了出來。

  路過盈盈父母的房間,奕揚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慾望戰勝了理智,他靠近門口,默運真氣於耳後開始偷聽,正好聽到王秀梅小聲地叫道:「老公,到陽台嘛。」

  「好好好,哎,你最近是不是片子看多了?」

  「來嘛……」

  奕揚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要是親耳聽到,他真不敢相信那個端莊秀美的未來丈母娘居然會那麼的開放,激動地他正想繼續偷聽,卻聽到「咚」地一聲響,室內的激烈運動立刻停了下來,奕揚更是被嚇的差點連心臟都要蹦出來,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分身陡然起立,結結實實地敲在門上發出的聲音。

  暗罵了一句,奕揚趕緊溜下樓,悄然回到客房,又把門反鎖上,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把拿來的衣服放好,鑽進被窩裡,奕揚又想到剛才聽到的,不禁興致高昂起來,一邊揉捏著懷裡的盈盈一邊意淫起來。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3 20:30
【第27章:光榮公園】

  「寶貝,兩天了,你那裡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奕揚附在盈盈的耳朵邊小聲道,心裡則是暗暗罵了自己幾句,這兩天光顧著悄悄用先天真氣給盈盈調理身體了,居然沒想到順便治療一下她的那裡,白白忍受了兩天能看不能吃的痛苦。

  「老公呀,你又想做什麼嘛,哦……不要亂摸嘛,這是在電影院呀。」盈盈軟在奕揚的懷裡膩聲道。

  「這樣才有意思嘛。」奕揚低聲笑著,探出大手,在昏暗的燈光掩護下,隔著收腰加長的小可愛溫柔地撫摩著盈盈的胸前,片刻之後,那魔手不再滿足於隔靴撓癢,輕巧裡撩起小可愛的花邊下擺,探到裡面揉捏起來。

  「不要啊,會被看到的。」盈盈喘息著要掙扎,奕揚忙小聲道:「寶貝乖,就讓我摸一下好了,哎呀,兩天沒和你親熱,我都想死你了。」

  「那……那你摸一下就好了,不要在這裡亂來呀,要是想的話,我們現在回家去好了。」盈盈見奕揚這麼癡迷她,心裡喜滋滋的,當下也不在掙扎,就任由奕揚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肆意輕薄,直弄的她喘息連連、春情難耐。

  奕揚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了盈盈的母親王秀梅,上次偷聽才發現自己未來的丈母娘居然是個那麼開放的人,那麼她的女兒盈盈呢,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潛質?這樣想著,奕揚的手段越發地快速起來,絲絲的先天真氣也從手心滲透進盈盈的體內,像顆顆小火星兒似的點燃了熊熊大火。

  「你壞死了!」盈盈按住了奕揚正在裙內肆意胡來的手,小聲哀求道:「老公求你了,我們回家吧。」

  「怎麼要回家呀,難道不舒服嗎?」奕揚故做驚奇地道。

  「老公我們回家吧,求你了,我真的要受不了了,你的手壞死了。」盈盈死命地按著奕揚的手,鼻腔裡呼出來的都是潮熱的氣息,說什麼也不許他再亂來了。

  奕揚也知道不可能太過分的,雖然電影院裡光線暗的都看不清楚路,前後左右十五米以內也沒有人,可是畢竟還是在公共場所,萬一出現什麼意外,再後悔可就晚了。同時奕揚心裡也決定,今後一定要好好的守著盈盈,要是她隨她母親,而他又長時間不在她身邊,那可真是危險。

  咂了咂嘴巴,奕揚細心的將盈盈的短裙、小可愛、短袖外套一一整理好,盈盈偎依到奕揚的懷裡,黑暗中她的眼睛閃閃發亮:「謝謝你老公,你真細心,嗯……你是不是很難受?」

  「是呀,我真的好難受的。」奕揚將盈盈柔軟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分身處。隔著褲子,盈盈彷彿都感受到了那種熱度,溫柔地摸了摸,盈盈輕笑道:「誰叫你使壞的,大壞蛋,我們回家吧?」

  「好啊。」奕揚按照上次的經驗,很快就叫分身聽話地爬倒,之後兩個人一起手牽著手走出去。

  出了電影院,在門口等了半天楞是沒等到出租車,盈盈關切地撫摩著奕揚的胸口道:「老公,你沒事吧?」

  「天,你再摸下去那就真的有事了。」奕揚差點暈過去,這丫頭,大概還不知道自己那含羞帶怯的表情有多麼誘人吧。

  「哦,來啊來啊。」盈盈敏捷地轉身跑開。

  看的出來盈盈的跑步姿勢還是有些彆扭,奕揚會心地笑了,盈盈頓時臉紅,嗔怪道:「大壞蛋,你笑成那個樣子做什麼?」

  奕揚正想說話,手機忽然響了,是陳孟達打來的電話。向盈盈打了個招呼,奕揚接通了電話。

  「奕揚老弟,我提前出來了,呵呵……因為我想早點看到房子裝修的怎麼樣了。」陳孟達爽快地道。

  奕揚聽的哈哈大笑道:「陳老哥你可不能急,這事要慢慢來的,哦,那我明天就過去J市吧,我帶我女朋友一起去。」

  「什麼?你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女朋友?」陳孟達的聲音沉重起來。

  「其實我們很早就眉來眼去了,只不過最近我才見過她的父母。」奕揚邊說邊將盈盈摟在懷裡,盈盈幸福的攬著奕揚的粗腰,頭靠在奕揚的肩膀上。

  「這個……你要麼就不要來,要來的話就一個人來。」陳孟達苦笑著道:「誰叫你不早說你有女朋友的,這可不能怪我,你自己選擇吧。」

  「嗯?」奕揚楞了,難道說……陳孟達也要給自己相親?

  「你別想歪了,哎,你來了就知道了,不過,還是要你自己選擇。」陳孟達連忙解釋道。

  奕揚頓時叫苦連天,盈盈的頭就靠在他的肩膀上,耳朵可離著話筒不遠呢,這邊說的話她可全聽的見,奕揚不滿地道:「你說的不清不楚的,讓我怎麼選擇嘛。」

  「這件事只能你我兩人知道,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陳孟達斬釘截鐵地道,心想開玩笑,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今後我這張老臉往哪放呀。

  「這麼神秘!」奕揚有些吃驚了,心想難道是關於風水的事情難道又有了什麼變化?

  「老公,不然你明天就一個人先去省城吧,好嗎?」盈盈咬著奕揚的耳朵小聲道。

  「那……好吧,我明天上午出發。」

  奕揚掛上了電話,兩人手牽著手悠然地沿著馬路走著,一路不知道羨煞了多少行人。

  不知不覺走到了光榮路,奕揚忽然想起了光榮公園——他以前每當為白晶做過治療之後,都會推著她到那裡去散心,給她講學校的見聞、看到聽到的笑話、暢想一下共同的未來……想到這些,奕揚的心隱隱刺痛了一下,雖然經歷了那麼多的大事,奕揚覺得自己已經成熟了,可是畢竟他倆已經相處了五年,而距離那件事也才過去一個禮拜而已,巨大的慣性依舊頑固地堅持在他的腦海中,不願意那麼輕易就被抹殺。

  「也許時間過去的久一點,就會徹底忘記了,時間是可以改變一切的。」奕揚這樣安慰自己。

  奕揚振奮起精神道:「盈盈,我們到那個光榮公園裡坐一下好嗎?」

  「好呀,反正時間還早。」盈盈才不管是要去哪裡哩,只要能跟著奕揚就好。

  奕揚偷望了一眼喜滋滋地挽著他臂彎的盈盈,忽然覺得很對不起她,盈盈真是太純潔太溫馴了,幾乎隨便他有什麼樣的要求她都會盡力地滿足他,而他,卻並沒有問過她需要什麼、想要什麼。

  正胡思亂想著,奕揚的身子忽然僵住了,因為他看到了曾經朝思暮想的白晶正穿著大紅的連衣裙,坐在他們以前經常呆的那個小亭子裡,呆呆地望著一朵盛開的桃花。

  「怎麼了?」不明就裡的盈盈順著奕揚的目光看到了白晶。

  彷彿是心有靈犀般,白晶恰好抬起頭來看到了奕揚,隨即看到了挽著他臂彎的王盈盈,原本紅潤的臉頰頓時蒼白一片,驚喜的表情也沒來得及出現在臉上就被扼殺了。

  奕揚拉著盈盈走了過去,兩人隔著一株紅艷艷的桃花互相看著。

  白晶知道自己的臉一定很難看、很扭曲,雖然在她的身上發生了很多事,她也明白她和奕揚是不太可能了,但是她還是希望起碼能有個機會解釋一下,今天看到奕揚身邊清純靚麗的盈盈之後,她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到一句話,只能沉默地望著奕揚。

  才一個禮拜不見,奕揚發現白晶的身體豐腴了許多,原本消瘦的瓜子臉短短幾天已經變的光亮紅潤起來,再看看胸前臀後,以奕揚敏銳的目力,不難發現已經有男人捷足先登了,心中一時間真是又酸又恨、百感交集,就這樣一言不發地望著白晶。

  「你還好嗎?」白晶的眼神在無聲地訴說著。

  奕揚虎軀一震,他居然領悟了白晶眼神中的含義,難道兩人之間還是有靈犀存在嗎?於是回了一個眼神道:「我最近過的很好,你呢?」

  白晶的嬌軀亦是一震,她也發現自己居然能領悟奕揚眼神中的含義,淚水開始朦朧她的雙眼,白晶趕緊收攝心神,她還要眼睛與奕揚交流呢,可不能讓眼淚壞了好事。

  「對不起,雖然我有我的苦衷,但是事情並不像你聽到的那樣。」白晶咬著嘴唇用眼神告訴奕揚。

  「是與不是,還有多大的關係嗎?」奕揚苦笑一下,物是人非,兩人已經沒有半分復合的可能了,再講以前還有什麼意思。

  兩人同時默然。

  「老公,你認識她嗎?她在看著你呢。」盈盈好奇地小聲問道,看到奕揚躲在桃樹後面偷看那個紅衣女子,那個紅衣女子似乎也在盯著奕揚,女人的直覺讓她有些不安起來。

  「我在想,我的寶貝如果穿上紅色的肚兜……」奕揚收回目光,附在盈盈的耳邊小聲道。

  「討厭……老公,你讓人家穿什麼,人家就穿什麼。」盈盈鑽到奕揚的懷裡,熟悉的氣味與熱度讓她一下子安心下來,是的,奕揚是她的,他無論如何也不會不要她。

  「我們走吧,去買一身同樣的紅色連衣裙給你穿……還有內衣。」奕揚輕笑著,摟著盈盈離開。

  白晶望著兩人偎依的背影,心中滿是酸楚,淚水不知不覺地流滿了臉頰,這一切都像個噩夢一般,可是這又能怪誰?自己根本就沒得選擇呀。

  奕揚摟著盈盈,兩人有說有笑地離開,忽然心中有一絲的不忍,,悄然轉頭回望了一眼,心中默默地道:「白晶,祝你幸福,一路好走。」

  兩人的視線瞬間穿越了時空,閃電般地交接在一起,白晶掛著淚珠的眼神同樣傳遞著「奕揚,祝你幸福,一路好走」的信號,這一刻,原本心情沉重地兩個人,神奇地輕鬆起來。

  ……

  「老公,剛才那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是誰呀?」盈盈試探地問道。

  奕揚寵愛地摟緊了她一點,笑道:「不是吃醋了吧,以前那個女孩的腿不太好,我幫著她治好了,不過很久沒見她了,我不確定她是不是還記得我,哈…剛才偷看了半天她也沒理我,估計是不記得了,或者是我認錯人了。」

  「原來是這樣啊。」盈盈放下心中的大石頭,開心地拉著奕揚撒嬌道:「老公,人家的衣服都是白色的。」

  「白色象徵著純潔呀,難道我的寶貝不喜歡純潔嗎?」

  「可是人家還像勾引你,讓你永遠離不開我。」

  「你是我的寶貝,純潔的天使,離開你我還不如去死!」

  「大壞蛋,花言巧語……不過本姑娘喜歡……老公,你繼續說嘛……」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3 20:30
【第28章:包月制美女】

  「陳老哥呀,你到底弄了什麼呀,搞的神秘兮兮的。」奕揚埋怨地道,讓已經習慣了身邊溫柔的他,一個人孤身來到省城簡直就是痛苦的旅程,一想到盈盈清新柔媚的嬌軀,奕揚就恨不能立刻長出翅膀來非回去。

  「如果我早知道你有女朋友,我就不廢這個心思了。」陳孟達撇了撇嘴道。

  奕揚撓著腦袋,心想他到底給我準備了什麼東西,居然這樣說話?難道……難道他買了一個女人要送自己?這樣想著,奕揚驚訝地向陳孟達望去。

  陳孟達看著他的樣子,知道他已經猜到了,於是笑道:「你想到了?不過,沒那麼嚴重,我又不是人口販子,也不屑於做人口販子,我只是租了一個靚女陪你而已。」

  「租?」奕揚驚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嘴巴張的老大道:「陳老哥,你沒開玩笑吧,你租……租個靚女讓她陪我?」

  「啪…啪。」陳孟達拍了拍手,隨著他的掌聲,對面的門開了,一個身穿月白色旗袍的美女款款走到兩人面前,在吊燈的映照下,旗袍上鑲嵌的說不上來是鑽石還是珍珠之類的東西發射出點點光芒,映襯的美女的皮膚更加的晶瑩剔透。

  「陳先生好,黃先生好。」美女向陳孟達躬身鞠了一躬,對奕揚也照做了一遍。

  「奕揚老弟,怎麼樣,對屏兒有興趣嗎?」陳孟達得意地指了指身前的美女。

  奕揚被陳孟達拍了一下,這才從發呆中清醒過來,忙道:「陳老哥你說什麼?」

  「哎,我剛才說,你對我們屏兒有興趣沒有?」陳孟達哈哈大笑,嘖嘖有聲地看著奕揚有些狼狽的樣子,調侃道:「快把你嘴巴上的口水擦一擦,只要你點個頭,屏兒就是你的了。」

  「真的?」奕揚下意識地道,話一出口他就醒悟過來,自己都恨不得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先走了。」陳孟達笑著起身離開。

  奕揚苦笑著也站了起來,跟著陳孟達一起離開,陳孟達驚訝地道:「怎麼了,這麼靚的美女你都不要嗎?你不要的話我可不客氣了哦。」

  奕揚氣的差點想揍他,惱道:「誰說不要了,你想的美,我這是送你出門呢。」

  陳孟達為之氣結,狠狠地看了屏兒幾眼,有點捨不得地離開了,奕揚趕緊把門給鎖上,回頭一看屏兒,正掩著小口偷笑。

  「笑什麼笑。」奕揚裝做凶神惡煞地樣子低聲道,隨即自己也笑了,打趣道:「你剛才可差點就被大灰狼給叼走了,居然還笑的出來。」

  屏兒一點也不怕,吃吃笑道:「走了一隻大灰狼,來了一隻小色狼,沒多大區別呀,再說了,有什麼好怕的,難道你還會吃了人家嗎?」

  屏兒一笑起來宛如花枝亂顫,高聳的胸部抖個不停,奕揚趕忙把視線移到下邊,卻又見到起屏兒的旗袍開叉都快開到腰上去了,胯部露出一段白線出來,奕揚趕緊收攝心神,本已昂首挺立的分身再次敗下陣來,淚流滿面地縮了回去。

  「美,真是美啊!」一直到這個時候,奕揚才定下心神來欣賞眼前的美女。大大的丹鳳兒眼彷彿能閃出媚人的光芒來,彎彎的柳葉眉使白皙的額頭更加飽滿,薄薄的嘴唇劃出一道優美地弧線,兩頰帶著誘人的紅暈,修長白皙的頸子被旗袍神秘地遮住了半截,光亮的披肩長髮柔順地搭在雙肩上,還有幾縷調皮的長髮偷偷爬到了胸前,而胸前豐滿的玉峰如雄偉的山巒將白色的旗袍撐起一道完美的曲線,這條曲線恰倒好處地收攏於纖細的腰肢,腰腹間顯然沒有多餘的贅肉,這一點從裸露半邊的大腿上就可以看出來,白皙而渾圓的大腿筆直地挺立在那裡,下面的小腿帶著一條秀氣的弧線聚集到銀白色的高跟鞋中……奕揚萬分讚歎地上下看了一遍,視線最終聚焦在屏兒的俏臉上,最讓他驚奇的是那精緻小巧的鼻子,鼻尖居然微微向上挺翹。

  「完美的女人呀。」奕揚再次讚歎起來,單純對比身體的話,如果把屏兒比做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就是瞎子見了也想狠狠地咬上一口,那盈盈就只能算是個略帶青澀的蘋果。

  就在奕揚默運真氣收攝心神的時候,屏兒彷彿感應到了什麼,臉上露出駭然震驚的表情,可惜時候奕揚正在欣賞著她的一雙玉腿,絲毫沒有察覺到屏兒異常的表情。

  屏兒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隨即又換上了和剛才一樣的表情,溫柔而嫵媚地斜望著奕揚。

  「我真的有那麼完美?」屏兒俏皮地眨了眨眼道。

  「咳,我指的是身體。」奕揚好像渾然沒發覺這句話是很煞風景的,說的時候還是笑瞇瞇的。

  不過屏兒好像沒有在意的樣子,輕笑道:「其實我的身體是有瑕疵的,黃先生,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那還是算了。」奕揚摸了摸鼻子,有點挪開了視線道:「就讓那份完美留在我的腦海中好了。」

  「黃先生知道我的佣金是多少嗎?難道就這樣讓我每天呆著而不用為您服務嗎?」屏兒走近了奕揚,右手輕輕地拉住了奕揚的領帶在自己的臉上摩擦著。

  「怎麼?有這樣的好事你都不高興嗎?」任由屏兒不斷地挑逗,奕揚絲毫不為其動。

  「算你厲害,黃先生,不過我要提醒你哦,陳先生只僱傭了我一個月,我的佣金可是天價,要是你以後後悔的話,可沒那麼容易再找到我哦。」屏兒挺起傲人的胸部,在高跟鞋的幫助下,她幾乎可以和奕揚平視。

  「可以告訴我,陳老哥都委託你什麼事情了嗎?」奕揚道。

  「你想做什麼我就陪你做什麼,我在東瀛受過這方面的專業培訓,絕對會讓你滿意的,除非……你不是男人。」屏兒挑逗地拋了媚眼給奕揚。

  「只是上床嗎?那陳老哥的錢可就花冤枉了。」奕揚有先天真氣抱元守一,根本就不受屏兒的引誘,不過這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拒絕一個美女的邀請那是需要極大的毅力和勇氣的。

  「當然還有別的。」屏兒立刻放棄了勾引奕揚的打算,回復了一開始的端莊矜持,老老實實地道:「他讓我教你怎麼搭配衣服,告訴你怎麼吃西餐,讓你知道衣食住行方面的一些品牌……」

  奕揚聽的目瞪口呆,抓著腦袋苦笑道:「這個陳老哥,不至於這樣吧……」

  「至於呢。」屏兒微笑道:「黃先生,您今後必定不會是一個平凡人,也不會甘於平凡的,因此,如果您死守著以前的一些事物與觀念,恐怕很難融入這個社會。」

  「我對進入你所說的那個上流社會一點興趣都沒有,相反,我倒覺得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奕揚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快樂就好,呵呵。」

  「有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等到那個時候,也許你就會覺得後悔。」屏兒搖著頭,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

  「那也好,既然錢都交了,學就學吧。」奕揚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

  屏兒有些詫異地望了望奕揚,笑道:「我還以為你真的就不學了呢,嗯,孺子可教也。」說著,將身子側過來,讓奕揚可以看到她傲人的身材。

  奕揚嘿嘿笑道:「好東西為什麼不學?對了,什麼時候開始學?久不久呀,我還要回去陪我的黃臉婆呢。」

  「匡當……」屏兒無力地爬在地上。

  奕揚嘿嘿一笑,得意洋洋地踱進裡屋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奕揚在睡夢當中驀然發現有人靠近自己,腦中警兆一閃,身體自然立刻做出了反應,只見奕揚一躍而起一手將來者的胳膊扭到身後,順勢將來者壓的爬在床上,右手俏無聲息地搭在來者的脖子上。

  「啊……痛死了。

  奕揚頓時楞了,這不是屏兒的聲音嗎?連忙鬆開手,把來者翻過來一看,果然是可憐的屏兒,正眼淚汪汪地望著奕揚。奕揚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哎呀,你怎麼神出鬼沒的,我睡覺時就愛亂動的,沒傷到你吧?」

  奕揚默運先天真氣為屏兒按摩,柔和的真氣順著絲絲熱力由掌心透入屏兒剛才被扭到的部位,屏兒舒服的幾乎要呻吟起來,咕噥著道:「你不是做鴨真是浪費人才呀……呀。」

  屏兒齜牙咧嘴地痛叫道:「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亂說了……不過,你的警覺性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呀,對了,你是怎麼發現我來的?」

  奕揚懶得跟她囉嗦,起身上衛生間時甩下一句:「我早醒了。」

  「原來是這樣啊。」屏兒恍然大悟地道。

  聽到衛生間裡「嘩嘩」地流水聲,屏兒小心翼翼地溜到門口,推開一條小縫向裡面張望。

  即便是「嘩嘩」的流水聲不絕於兒,奕揚依然可以輕鬆地覺察屏兒推開了衛生間的門在偷窺自己,本想把她趕出去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嚥下去了,裝做沒覺察繼續洗澡。

  又過了一會兒,奕揚感覺屏兒並沒有走,反而推開門走了進來,從背後摟住了自己,奕揚頓時一怔,因為屏兒居然是光著身子進來的,奕揚忽然對屏兒起了疑心,這樣等級的美女應該是心高氣傲的,可是昨天拒絕了她,今天她居然脫光了來勾引自己。

  「你怎麼捨得丟下人家嘛。」屏兒膩聲道。她嬌柔的聲音在奕揚聽來似乎格外誘人,好像一隻火把點燃了奕揚隱藏的東西似的,奕揚本能地有種不妙的感覺,立刻運功想要制伏她,可是先天真氣居然毫無反應,反倒是那種酥麻的爽快感覺瀰漫全身,奕揚這一驚非同小可,幾乎想要大叫救命。

  只見屏兒豐滿的胸部頂著奕揚的後背,左手輕柔地撫摩著奕揚強健的胸膛,右手直接一把抓住了奕揚的分身,靈巧地挑逗起來,幾乎是一瞬間,那分身猛然挺立起來。

  「靠!騷貨。」也不知怎麼的,奕揚的邪火頓時冒了出來,不光是粗話脫口而出,連原本被壓制的慾望熊熊燃燒起來,一把將屏兒從背後拉了過來,身子一矮,輕鬆地將屏兒抱了起來,屏兒及其配合地分開雙腿夾住奕揚的腰,玉臂勾住了奕揚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地「恩」了一聲。

  彷彿戰鼓被敲響了,奕揚只覺得自己的分身今天格外地壯碩,他一下快似一下地向屏兒進攻過去,暢快地吼叫起來,屏兒黑亮的眼睛突然閃出一抹詭異地紅色光芒,櫻桃小口中膩人的呻吟聲驀然間大了起來,隨即雙腿用力一夾,私處猛地一吸,奕揚只覺得一種舒爽地感覺波浪般地從那處傳來,瞬間席捲全身,忍不住大吼一聲,生命地精華噴薄而出……

  「匡黨。」奕揚失去了知覺,軟綿綿地躺倒在衛生間的地板上。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3 20:31
【第29章:性情大變】

  奕揚悠然醒來,映入眼簾的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奕揚趕緊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竟然是在醫院的病房裡,白牆白床白被子,忽然手被攥住了,奕揚扭頭一看,原來是陳孟達。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來了,不然我都不曉得要怎麼交代,奕揚老弟你覺得怎麼樣?哪裡可有不舒服?」陳孟達一掌拍在應急鈴上,這才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謝謝你陳老哥,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奕揚一頭霧水地道,他明明記得剛才還和屏兒一起瘋狂作愛呢,怎麼轉眼間就到了醫院了,而且身上怎麼都覺得不對勁兒。

  「唉,你已經昏睡三天了。」陳孟達安慰道:「這是第四天……不過沒事,醫生說你只要醒過來就沒有大礙的。」

  「什麼!」奕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已經昏睡三天了嗎?可是感覺就好像剛才才和屏兒……對了,一定和這個屏兒有關,奕揚沉下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屏兒呢?」

  「事情是這樣的。」陳孟達望著奕揚陰沉的臉色居然有些畏懼,嚥了嚥口水道:「那天屏兒突然跑過來找我,說你和她在衛生間裡親熱,你滑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於是我就趕緊把你送到醫院。」

  「那屏兒人呢?」奕揚疑心又起,感覺自己站的好好的,當時可是前所未有的勇猛呢,怎麼會滑倒呢?要說奕揚這樣的身手還會滑倒,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很害怕,把佣金全部退給我,然後就跑了,我沒有拉住她。」陳孟達苦笑著道。

  「這個屏兒一定有問題!」奕揚自言自語地道:「我要是那麼容易摔倒,那方奇不從地底下爬出來打我才怪哩!」

  「老弟,你還是專心調養,現在不適宜想那個,厄……你要是真想要,等醫生檢查過以後我再給你找。」陳孟達聽的心驚肉跳,趕緊勸解奕揚想開點,心想這些懂風水的傢伙都是這麼怪怪地。

  奕揚差點暈過去,他的秘密又沒法對陳孟達說,只好悶著頭不說話。奕揚思考著,這件事和屏兒肯定有著極大的關係,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屏兒,不然心裡總有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無意當中奕揚忽然發現了身體不對勁兒的原因——往日在體內澎湃流轉的先天真氣此刻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糟糕!」奕揚的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也顧不得陳孟達還在旁邊,趕緊坐起來盤膝打坐,五心朝天默運真氣,一分鐘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五分鐘過去了,還是一點也沒有……天吶!我的先天真氣、居然沒了?奕揚前所未有地驚慌失措,心裡瘋了似的狂罵那個屏兒,一定是她在搞鬼,一定是她吸光了自己的先天真氣……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恐慌也不停地升級。

  陳孟達小心翼翼地在旁邊看著,不敢打擾奕揚的行動,卻見奕揚的臉越來越紅,他的心也跟著提起來了。

  「啊!」奕揚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瘋狂地揮舞著胳膊怒吼著:「屏兒,你個該死的,不要讓老子找到你,不然老子肯定弄死你個婊子!」

  陳孟達看的目瞪口呆,見奕揚跌落到地上才省悟過來,自己趕緊把奕揚扶起來,可奕揚哪裡是他所能按的住的,轉眼間下巴上就重重挨了一拳,昏死過去。

  等陳孟達悠然醒來時,發現外面光線很亮,而自己也躺到了病床上,奕揚正面無表情地坐在自己面前。

  「陳先生,您已經昏睡了一天了,現在您感覺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劉醫生馬上就到。」穿著超短裙的護士小心翼翼站在床的另一邊問道。

  奕揚突然沖那個護士吼道:「給老子滾出去!」

  護士嚇的掉頭就跑,陳孟達也被這一聲巨吼給嚇的心臟「彭彭」亂跳,猛然發現奕揚望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氣,他激靈一下打了個冷戰。

  「那個屏兒是什麼人?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說!」奕揚咬牙切齒地道,他的聲音就像從冰窟窿裡撈出來的似的,帶著縷縷森寒的殺氣。

  陳孟達不敢隱瞞,立刻把他所知道事情和盤托出,並且告訴他,自從那天以後屏兒就再也找不到了。奕揚頓時無語,坐在那裡如同雕像一般。

  陳孟達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雖然他是個上過「財富」雜誌的富豪,見過的世面多了去了,可是現在卻不由自主地在奕揚面前縮手縮腳,蓋因奕揚那無意中流露出來的氣勢,雖然他先天真氣已無,但是氣勢卻是無形的東西,任誰也奪不走,即便是陳孟達剛才也被奕揚充滿殺機的樣子嚇的差點尿了褲子。

  陳孟達小心翼翼地道:「對了奕揚,你昏迷的時候我就把你的女朋友也接來了,你見到她了嗎?」他話音未落,忽然見奕揚像個孩子一樣抱著頭痛哭起來,陳孟達頓時一驚,急切地問道:「奕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盈盈失蹤了。」奕揚痛苦地抓著腦袋,

  「什麼?盈盈失蹤了?」陳孟達驚的一下子跳了起來,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奕揚會黑著臉問他屏兒在哪裡了,這件事顯然跟屏兒有著莫大的關係,而他,先是他介紹來的屏兒把奕揚給搞到了醫院裡,接著他又把奕揚的女朋友盈盈給接來,然後盈盈也失蹤了……陳孟達差點要內疚死,他辦的這叫什麼事呀。

  這個時候門開了,兩男一女三個警官走了進來。

  「我叫王剛,是J市警察局政治處長,我旁邊的是刑警大隊大隊長路明明。」王剛示意女警將門關好,然後平靜地說道:「陳先生您好,您是著名的明珠商人,我們警方也不想為難您,所以請您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把當天發生的情況仔細給我們講一遍。」

  「這件事是這樣的……」陳孟達將前前後後的事情都講了一遍,眼神複雜地望了望奕揚,愧疚地道:「奕揚老弟,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多事,就……唉!」

  「王警官,我希望你們不要為難我這位小老弟,另外,一定要找到屏兒,我等會叫助手把屏兒的一些情況告訴你們。」陳孟達簡直要鬱悶死了,望向奕揚的眼神滿是愧疚。

  「放心吧,只要黃同學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王剛圓滑地為自己留下了餘地,使個眼色,示意路明明去問奕揚的口供。路明明精明的眸子盯著奕揚,閃著懷疑的光芒,正想發話,陳孟達先開口了:「奕揚的律師由我給他請。」

  王剛與路明明對視一眼,無奈地點頭。

  奕揚頹然地靠著牆,目光空洞裡望著屋頂,真氣沒了,女朋友莫名失蹤,原本充滿期待的生活突然之間灰暗下來,一切又都變的虛無縹緲了……慢,還有日安寺的方圓大師,他一定有辦法的!

  奕揚的眼神驀然爆發出神采。

  ※ ※ ※

  站在日安寺的門口,奕揚震驚地望著來去匆匆的僧侶、還有進進出出的警察、疲憊不堪的消防員,奕揚一把拉住一個和尚幾乎是吼著問道:「大師,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和尚被奕揚嚇了一大跳,連忙甩開他的手叫道:「神經病啊,叫什麼叫,沒看到失火了嗎?」

  奕揚也顧不得許多,連忙就向裡面衝了進去,一口氣衝到大殿,他的印象裡大殿後面的平房就是方圓大師的密室,可是眼前只有一片廢墟。腳底一軟,奕揚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心中唯一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以方圓大師那樣的身手與學識,如果連這裡都保不住,恐怕是已經遭了毒手了。

  現在奕揚完全不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麼事、該怎麼辦,一腳將地上的一隻香燭踢到一邊,行屍走肉般一路晃蕩出山門,在馬路上漫無目的地亂走。

  看著奕揚的樣子,剛才在病房中出現過的那個警花聳了聳肩,隨手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撇著嘴道:「頭兒,黃奕揚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晃呢,日安寺怎麼就突然失火了呢?他想來拜佛上香都不行,唉,真是可憐。」

  兩個小時以後,警花再次撥打電話道:「頭兒,黃奕揚在拚命喝酒,醉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什麼?催眠?……好的,明白。」

  警花找了個機會把爛醉如泥的奕揚扶到附近的小巷子裡進行催眠,只是如果她知道奕揚的精神力與精神方面的修煉遠高於她、她就是用上一些特殊的設備也無法問出關鍵的問題時,不知道她會做何感想了。

  隔了半個小時,警花疲憊地撥通了電話道:「頭兒,問話記錄我已經錄下來了,奕揚沒有問題。」

  電話那頭響起路明明的聲音:「5號你在堅持一會兒,3號會去接替你的,你直接回局裡把錄音親手交給我。」

  待5號趕到警察局時,包括副局長在內的一干領導都在會議室等她了,在聽完了錄音、詢問了5號一些細節之後,路明明示意5號可以離開了。

  路明明首先發言道:「關於黃奕揚,應該可以下定論了,這件事跟他沒關係,焦點應該在那個屏兒身上,要盡快把她找到,所以我建議撤消對黃奕揚的跟蹤。」

  副局長皺美道:「雖然黃奕揚可以解除懷疑,但是他依舊是關鍵人物,因為事件是因他而起的,那個屏兒有可能就是沖著他來的,所以對他的跟蹤不能撤消,不過可以改追蹤為保護。」

  路明明搓了搓手,笑道:「局座大人,我們人手奇缺呀,要不您讓我挑幾個人進來幫忙?」

  副局長一聽就樂了,收起文件夾道:「省廳特意調了兩名特警來聽從你調遣,你小子還不知足?告訴你,就這兩個人了,多一個也沒有,你小子就別想好事了,趕緊給我幹活去。」

  路明明悻悻地離開,讓5號去調查那個屏兒的情況,3號就留在奕揚身邊負責監視和保衛工作。

  一個禮拜以後,3號撥通了路明明的電話,頭一句話就說:「頭兒,求你找別人替我吧。」

  路明明吃了一驚,這兩名特警可是省廳層層篩選出來的精兵再送到軍區去進行專門培訓的,就3號和5號來說,兩人都有自己的特殊能力,怎麼才一個禮拜就……路明明連忙追問是怎麼回事。

  3號在電話那頭大聲抱怨道:「這個黃奕揚,自從第一晚和王盈盈父母見面三個人抱頭痛哭以後,這個傢伙就每天拚命酗酒,看樣子簡直是想把自己灌死……而且一喝醉了就哭,吵的整個賓館的人半夜都睡不著覺……他還每天都找七八個小姐,找小姐就找小姐吧,他還不講究衛生,他……」

  「得了得了得了。」路明明連忙打斷3號的話道:「那你現在不是很輕鬆嗎?每天看他喝酒、看他泡妞,你還不滿足?」

  「頭兒,給我個大案子吧,現在這個工作是個警察就能做。」

  「……」

  「頭兒,我求你了,要不然我打報告給局長,調我到別的組去。」

  「靠!你小子敢威脅我……這樣吧,在等半個月,如果還沒什麼動靜,你就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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