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漢末遼王 作者:夜鷹逆襲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11-17 11:39: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78 172384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19 06:57

第370章

  董承眼角一抽,臉色更差……與此同時,營寒南面三、兩裡處,忽然傳來一陣廝殺之聲,曹操聞聲,撫掌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呼!”只見董承沉沉吐了口氣,望著曹操冷然說道:“不想大將軍棋高一看,將某的計策看的如此透徹!董某甚是佩服!”

  “棋高一籌?”曹操愣了愣,隨即大笑一聲,冷哼說道:“此等淺薄之計,也想騙過我曹孟德?我早已暗伏一軍在外!”

  “哦?”董承面上浮起一絲玩味的笑意,蓋因他已是聽到了一陣馬蹄之聲……

  猛得轉身望向那處,曹操面色頓變,只見遠處朦朧之間,行來一隊騎兵,觀其數量,甚多……

  望著所來之軍,董承冷笑道:“既然大將軍勝券在握,為何還有一軍前來?”

  只見曹操心中轉過數念。隨即面上便露出幾分猙獰,惡狠狠吐出三個字:“馬壽成!”想想也是,如今在許都附近。有如此實力的,唯有涼州刺史馬壽!

  自漢以來,外臣入朝參拜,因怕入得容易出來難,隨身帶得一、兩千軍,實不是稀奇事,再說。曹操聽說此人乃為討好自己而來,僅令此軍屯兵城外便好,豈會再會加以提防?

  “哈哈!”望著曹操面色大變,董承暢快大笑,雖說他也不清楚為何馬騰會在此刻相助,記得當初自己去找此人之時,此人每每都是閉門不見的,莫非這便是仲達的後招?董承心中大笑,方才的疑慮頓時消去。

  危機之時,曹操豈有心思再與董承說話,疾步走向營內欲召集士卒進行抵禦,走了數步,好似想起一事,站住腳步回頭望了眼董承,冷冷說道:“殺!”在董承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許褚便拔出腰間長刀,手起刀落……

  “你!”董承指著冷笑的曹操,不甘的倒了下去……

  “踏踏……”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營門處的曹兵甚至來不及將門合上,便被此軍沖入營寨。

  隨著營中曹兵的慘叫。李典與陳到掀帳而出,待見到一隊騎兵在營中往來橫突,心中自是大愕,急忙取過隨身兵刃,呼喝麾下曹兵地進行抵禦。可惜身邊的曹兵盡數是步卒,唯有幾名將領有馬可乘,試問,如此豈能是那隊騎兵對手?

  而聽聞外面廝殺之聲。劉備眉頭一皺,立即帶著關羽、張飛亦走出帳來,滿臉愕然地望著此種情形,飛速的進入帳內取隨身兵刃。待要複出之際,忽然有一人掀帳而入。聽聞身後聲響,劉備三人手持兵刃猛的回身,隨即便是一愣。

  “玄德。”劉備幾人回頭一看竟是馬騰,只見他一身戎裝,望著劉備微微一笑,口中說道:“時機已至,玄德何以不助我殺賊?”

  劉備面色發愣,隨即心下大驚,指著帳外驚聲說道:“此軍……”

  望著劉備一臉的驚容,馬騰笑著說道:“得聞陛下降詔,是故我才來到這許都,一直令我兒超,兵不離手、甲不離身,日夜準備著!只為今夜!”

  “等等。”還沒等馬騰說完,劉備驚異說道:“陛下降詔?何詔?”

  “哦。乃是陛下遣人傳下的口諭”馬騰見劉備不解,乃從懷中取出一物,口中說道:“陛下遣此人帶此物傳來口諭,唔,估摸是四五日之前吧。”

  “玉牌?”從馬騰手中接過那物,劉備反復看了一遍,點頭說道:“雖說是陛下隨身之物,然備心中還有疑問:‘陛下乃傳下何等口諭?’”

  “口諭乃是叫我領麾下之軍,趁曹賊不備,攻之!”馬騰打手一揮,說道,但是聽了之後,劉備凝神望著手中玉牌,沉默不語。

  回頭望了一眼帳外,馬騰轉身劉備三人急色說道:“玄德,事急矣,速速助我誅殺曹賊,以清君側!”

  劉備心中猶豫一下,忽然點頭,眼睛一瞪說道:“便從壽成!”

  “如此甚好,玄德且跟我來!”馬騰面色大喜,手持兵刃殺了出去。

  “二弟!”待見馬騰走出,劉備凝神對關羽說道:“你速速歸許都,保公佑、憲和出城,我等於城外匯合!”

  “兄長欲趁機遠遁?”關羽一聽,心下會意。

  “正是如此!”劉備點頭說道:“此刻曹孟德定是焦頭爛額,豈能顧得了我等?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是!”張飛點點頭應下,隨即掀帳而出。奪過一名曹操麾下騎兵的馬匹。徑直往許都而去。與此同時,天子所在之帳……

  時劉協早已睡下,忽聽見營內廝殺之聲再複響起,心中大驚,忽見一人掀帳而入,驚喝道:“來者何人?”

  “陛下已不識在下耶?”來人輕笑道,腳步一顛一顛的走進,看著怎麼這麼像李林的騷包的腳步,但是李林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呢?

  劉協定眼一看,心中一動,隨即心下大喜,幾步上前拉住來人的手,急切問道:“仲達?外面發生了何事?”

  “陛下,不知?”來人真是司馬懿,這個董承心裡的依仗,介紹給了劉協,劉協也是十分的瞎混司馬懿滿身的才華,但是二人根本就不知道司馬懿究竟是何人,也不知道司馬懿真正的秉性……

  “聯方才已是睡下,如何知曉?”劉協皺眉說道:“觀此刻外面動靜,定不是國丈人馬,國丈些許人,豈能沖入營內?”

  “原來陛下也知國丈不足以成事!”司馬懿淡淡一笑,隨即長歎道:“國丈已被曹公殺了,至於此軍,在下卻也不知……”

  “董,董承死了?”劉協瞪大著眼睛,一臉失魂,撲騰一聲,做了下來。

  “唉……”司馬懿重重一聲歎息,拱手說道:“陛下,國丈已逝,恐怕日後大將軍更為肆無忌憚,若我是陛下,便趁此遁走,前往他地!”

  “遁……遁走?”劉協面色一愣,回想起當日從長安逃亡洛陽的經歷,受到了無數人的欺辱,還不如一個乞丐,戚然說道:“你心意雖好,然……然聯手無縛雞之力,且不說如何逃離此處。就算僥倖逃出曹孟德手掌,你叫聯何以存活?”

  “嘿!”司馬懿心中暗暗嘲諷一句,面上卻一皺眉,猶豫說道:“如此,陛下保重!”

  “唔?”劉協聞言一愣,疑惑問道:“仲達!為……為何如此說?”

  司馬懿搖搖頭,歎息說道:“國丈一死,日後陛下半點自由也無,事已至此,某雖然心想陛下,但是現在們就算是用盡渾身解數,為陛下出再多的計謀已是無用,不如且辭!”

  “仲達!欲棄聯於不顧?”劉協從榻上竄了起來,驚聲說道。

  司馬懿聞言,面上乃有難色,猶豫說道:“我勸陛下趁此機會離開此地,陛下不從,如此我又有何辦法?我亦是一文人。如何能與大將軍相抗衡?試問在下如何以助陛下?”

  “這……”劉協皺皺眉,心下沉吟一番,隨即抬頭說道:“若是仲達當真有心助聯,仲達且往荊州而行,荊州刺史劉景升,河北劉和都乃聯皇室宗親,不會對於無動於衷,只是……”

  司馬懿嘴角掛起一絲玩味的笑意,一閃而逝,故作猶豫說道:“在下無任何憑證,如何得劉荊州劉河北之信任?”

  “這……”劉協想了想,隨即走到榻邊,尋找著什麼……

  “陛下。”司馬懿拱手說道:“不如陛下乃予我一道手書,讓我帶此物前去荊州拜見劉使君,如何?”

  “好是好……”劉協點點頭,隨即四下張望一眼,面露難色說道:“此處筆墨紙張皆無,聯如何予你?”

  司馬懿聞言上前幾步,左右一望,心下暗惱,隨即眼睛一亮,口中說道:“不如陛下以血代墨,就如上次一樣,這一會陛下就寫在袍上,如何?”

  “妙!”劉協面色大喜,當即咬破指尖,輕車熟路,上一會為董承寫什麼衣袋血詔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不過現在董承已經掛了,劉協已經沒了指望,這個叫司馬懿的滿身才華,還忽然沖出來跟自己的說,他心向天子,忠心大漢,劉協就像抓住了一株救命稻草一般,司馬懿的話,怎會不信?以血書與貼身衣衫之上,因此處無望可蓋,是故劉協乃在落款處寫上一字:“協”隨即將此物遞給司馬懿。

  輕輕吹了吹,司馬懿面上露出幾絲玩味笑意,輕聲說道:“如此,多謝陛下了!”

  “乃是聯欲謝仲達!”劉協上前握著司馬懿的手,劉協輕聲說道:“聯乃在許都等候仲達引兵來救之刻!”

  “好好!”司馬懿微微一笑,隨即望著劉協背後面色猛然一變,眼中充滿了驚恐,驚得劉協急忙轉身,然而後面並無異樣。正疑惑間,劉協頓感背上腰間一疼,俯身一望,卻愕然望見一柄短刃已是深深刺入……

  “仲……達?”劉協抬頭望著面無表情的司馬婊,不敢相信地說道:“你……你安敢如此?”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19 06:57

第371章

  司馬懿微微一笑,淡淡說道:“陛下之死。乃是大將軍曹孟德護衛不利所致,與我何干?”

  “你!”劉協聞言面色漲紅,氣急說道:“聯……聯自思不曾虧待……虧待你,為何……為何你……”

  司馬懿搖頭一笑,隨即捂住劉協的口,手中短刃向內一送,只見劉協面色一抽。欲要掙扎,卻奈何要害被刺。全身無力。頓時癱到在地。

  “陛下乃問在下何以如此……”望著氣息漸無的劉協,司馬懿搖搖頭,淡淡說道:“蓋因陛下能給在下的,皆不是在下想要的……”

  望了一眼手中血詔,司馬懿哂笑道:“大將軍啊大將軍,你日後怕是多有磨難咯!二哥,這一會某可是給你創造了一個天下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呦,你要是不一飛沖天,某以後可要怎麼才能取代你啊!哈哈哈……”看著司馬懿猙獰的笑容,陰險的眼神,無論是李林,司馬朗,甚至是司馬懿的父親司馬防,誰能夠想到,年歲不大的司馬懿,竟然有這般的心計,這般的手段,攪的天翻地覆,本來已經平穩了半年有餘的大漢,又將迎來強而有力的暴風雨,早已經是接近枯萎的大漢朝廷,究竟要何去何從……

  建安五年,發生了一件大事,天大的事……大漢天子劉協被大將軍相邀田獵,隨即遭逢亂党,隕於營帳之中,腰間插一匕首,一刀斃命……

  太將軍曹操當即下令封鎖消息,可是人多嘴雜,紙包不住火,如何封鎖得住?頓時許都朝野為之震盪,流言頓起,眾人紛紛談論,大將軍曹孟德自持功高,欲取漢而代之!

  此留言一時間傳於各地,無論曹操麾下各位猛將,謀臣如何阻攔,軟硬兼施,亦是徒勞無功……

  一心忠於大漢的尚書令荀彧驚聞此事,氣血上湧,急忙至大將軍府,欲找其主公曹操前去詢問究竟時,卻被守衛在大將軍府外的士卒攔住,口中說道:“主公有令,不見任何人,大人且回!”

  荀彧急怒攻心,當即昏厥于大將軍府外,府外士卒急忙送歸其府上,隨後,郭嘉、荀攸、程昱、滿寵等人一一併去大將軍府。然皆被大將軍府府外士卒擋回……此後連續數日,均不曾見曹操出府理清謠言……

  太師楊彪亦聞此事,當即狐疑說道:“曹孟德斷然不會如此無智,想來是有人在後圖謀不軌!”

  其子楊修疑惑問道:“且問父親,我等當如何?”

  “自今日起,你且辭去刺史府差事,在府中好生研讀先賢之書,休要管外面事!”老太尉當即喝道,楊修唯唯應下,夫閉府門,謝絕來客,將朝中前來探問風向的官員盡數擋在門外。此外,朝中亦是名士,深知此事非他們所能管,於是一個個學著太師楊彪閉門謝客,靜觀許都動靜。天下龍隕,影響何等巨大?一時間傳遍天下,天下諸侯或是面上憤然,或是心中暗喜,活是目瞪口呆,不一而足。

  建安五年七月十日,荊州刺史劉表當即便發撥文,手握天子血詔稱曹操為國賊,起兵十二萬,討伐曹操。與夏侯淵激戰數次,雙方均是勝敗。

  同日,江東孫策得聞天子斃命,心中亦是憤然,乃問計與其義弟周瑜。

  周瑜沉思半響。輕聲說道:“許都路途遙遠,乃曹孟德治下腹地,怕是難圖。不若兄長乃取徐州,一則借此擴充勢力,一則代漢討逆!”

  孫策聞言大喜,隨即點起八萬兵馬,遵周瑜為軍師,周泰為先鋒,浩浩蕩蕩,一路殺向徐州,徐州刺史陳登亦聞天子隕落,隨即便知曉孫策起兵八萬而來,當下與其父陳掛商議。

  只見陳窪搖頭一聲輕笑,淡淡說道:“如今為父已將家主之位傳承於你,日後陳家興旺也好。敗亡也好。你且自作打算,為父卻是不!”

  陳登聞言深思片玄,斬釘截鐵說道:“孩兒欲助曹公!”

  “唔?”陳琺面色一愣,愕然說道:“觀如今曹孟德行事,堪比舊日董叔穎,如今你也欲助之?”

  陳登搖搖頭,沉聲說道:“孩兒觀曹公,斷然不會如此行事,必是有小人在暗處圖謀!”

  望著陳登一臉戚然,陳佳搖頭歎息道:“如此,你便去想想如何退卻江東之兵吧,為父老了。至於陳家或是興旺、或是敗亡,你且獨自思量,去吧!”

  “父親且安心,江東之兵,在孩兒眼中,乃是小疾耳孩兒告退!”陳登躬身而退。

  七月十二日,孫策兵犯廣陵,陳登乃請出陶應為助力,固守城池……

  時孫策攜、淩操、淩統、周泰等人猛攻廣陵,及過三日,寸功未建,周瑜當即設計,令周泰入夜之時引一軍從旁迂回而過,往徐州而去。然而此事卻叫陳登知曉,乃是欲引他來攔截,為此。周瑜乃派遣了淩操引三千精兵暗伏在後處。

  豈料陳登看破周瑜計謀。竟是不管周泰兵馬,當即遣陶應引丹陽精兵三千,夜襲孫策大營,孫策自周瑜獻計,心中已是鬆懈,一時不察之間被丹陽兵殺入營。

  而周泰驚聞大營有難,急忙與淩操匯兵一處,前往救援時,卻被陳登引五千徐州精兵於半道伏擊,幸好陳登手下無甚猛將。見周泰等人勇武異常,心中頗有些畏懼,見好便收。早早便鳴金歸城。

  是夜,江東兵馬折損乃多,而周瑜乃暗遣細作于廣陵,隨後乃知曉守衛的廣陵的正是徐州刺史陳登陳元龍,自此心中不敢小覷。以正道禦兵,徐徐而圖……

  為此,看著城下的孫策大軍,陳登卻是大感頭疼,乃派人日夜加急。前去許都求援。

  時間回至天子隕落、荀彧重病之後十日,兗州州刺史夏侯惇、陳留郡守夏侯淵,以及邯城郡守曹洪,皆是日夜兼程趕到許都,欲拜見曹操,然而,就算是家族兄弟,此玄亦是被典韋、許褚二人攔在府外。

  “你等敢攔我?”夏侯惇當即大怒,被夏侯淵、曹洪死死拉住。

  對夏侯惇一抱拳,許褚面有難色地說道:“將軍雖主公之親,乃是外將,末將不才,此刻乃主公護衛!主公有令,不見任何人!”說罷,與典韋一道擋在府門之處。

  “你!”夏侯惇氣結,揮袖而去,夏侯淵與曹洪對視一眼,亦是無奈。時郭嘉坐鎮刺史府。的問夏侯惇等人來到許都,當即相召,詢問詳情……

  只見夏侯淵搖搖頭,歎息說道:“我等亦是不得入府!”

  “報!”忽然府外一聲大喝,一名曹兵速速走入的稟告道:“大人,豫州急報,荊州劉表起兵十萬,兵犯邊境!”

  “什麼?”郭嘉驚聲坐起,急問道:“夏侯將軍、李典將軍何在!”

  “夏侯將軍已與劉表交鋒數次,李典將軍亦是從潁川出兵!”士兵拱手道。

  “哼!”郭嘉皺皺眉一聲冷哼,正欲說話,卻愕然望見又有一曹兵從外面進來:“大人,徐州急報!江東孫伯符起兵八萬,兵犯徐州!”

  “徐州刺史陳元龍呢?”郭嘉急切喝道。

  “刺史大人已帶軍前往廣陵。與江東軍交戰!”士兵道。

  “呼……”郭嘉鬆了口氣,隨即疲憊說道:“你等且下去吧。”

  “諾!”那兩名傳令兵應命而退。

  “軍師!”見那兩名士卒退下,夏侯淵抱拳急色說道:“如今外有兵禍至,而主公卻是深居府內不出,如之奈何?”

  郭嘉亦是心中煩躁,在屋內踱了幾步,皺眉說道:“三位將軍且在此,容嘉再去拜見主公!”說罷,郭嘉疾步往大將軍府而去,然而,守衛在大將軍府的典韋與許褚亦是不放郭嘉入內。

  郭嘉急怒喝道:“事急矣。兩位將軍亦不放嘉入內?”

  與典韋對視一眼,許褚皺眉說道:“軍師其在此稍候,容我前去稟報!”

  “速去!”郭嘉喝道。

  “諾!”對郭嘉一抱拳,許褚疾步走入府內,估摸一炷香之後,他才回來。

  “主公可是欲言見我?”見許蔣回來,郭嘉急忙問道。

  只見許褚滿臉怪異,猶豫說道:“主公說,些許小事,爾等自去理會,勿要擾我興致……”

  “什……什麼?”郭嘉為之愕然,隨即皺眉說道:“你等可說外有兵禍至?”

  “末將豈敢隱瞞?”許褚抱拳回道:“末將乃是將軍師之言如數卓告主公的……”

  “如此主公亦不見我?”郭嘉哂笑一聲,隨即面色一沉,正色說道:“容我親自去說!”說罷。郭嘉抬腳便要走去,卻被典韋與許褚。

  “主公已說不見,軍師莫要讓末將為難啊!”許褚一臉難色地說道。

  “你!”指著許褚與典韋,郭嘉也知非是二人與自己為難,當下歎了口氣,搖頭歸刺史府,見郭嘉歸來,夏侯淵急忙問道:“軍師,如何?”

  郭嘉黯然地搖搖頭,皺皺眉正欲說話,卻見荀攸扶著荀彧,從府外徐徐走入,隨即面色一變。嬉笑說道:“文若,你不在家中休養,在此何為?豈是信不過嘉不成?”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19 06:57

第372章

  “奉孝豈還欲瞞我?”只見荀彧一臉病態的紅潤,艱難說道:“豫州、徐州乃起兵戈,如此要事,你還欲蠻我?”

  郭嘉望了一眼荀攸,荀攸有些無奈得說道:“叔父在家中心中不安,定是要來此處,方才正巧撞上前來傳令的將士!”

  “咳!”郭嘉有點尷尬。仙訕說道:“其實非是嘉欲瞞文若,乃是方才忘了,忘了如今情勢危急,嘉豈會不用文若之智?”

  “咳咳,如此便好。”點點頭說了一句,荀彧咳嗽兩聲,臉上更顯疲憊。

  荀攸急忙說道:“叔父。可有大礙?不若歸府歇息!”

  “休要再說!”荀彧喝了一句,隨即推開荀攸攙扶,徑直走向主位坐下,望著眾人喝道:“許都可亂,百姓可亂,我等豈能亂!”

  片刻之際,眾人便來到了大將軍府之外,荀彧皺眉望了一眼守衛在府門前的典韋、許褚,大步而入……

  “先生!”與典韋一道攔住荀彧,許褚為難喚道:“先生!”

  還不待許褚說完,荀彧低聲喝道:“讓開!”與以前的態度大不相同……

  許褚面上有些尷尬,與典韋對視一眼,猶豫說道:“主公有令,不見任何人。先生莫要讓末將為難……”

  “讓開!”荀彧重聲喝道。

  “先生!”許褚還欲說些什麼,忽然見荀彧抬頭望向自己,眼神極為淩厲,許褚頓感壓力倍增,暗暗說道,此人雖是文人,竟有如此氣勢?遲疑一下小許褚一揮手,守衛在兩旁的曹兵猶豫看來到許褚身後,將府門堵死。

  用淩厲的眼神掃視面前眾人,荀彧深深吸了口氣,淡淡說道:“我再說一遍!讓開!”

  許褚皺皺眉,遲疑說道:“此乃末將職責所在,若是先生還不歸去。且贖末將無禮了!”

  “你敢!”荀彧還不曾說話,夏侯惇大喝一句,抽劍上前怒喝道:“你倒是無禮看看!”隨著夏侯惇的挑頭,曹仁、曹洪、李典、張遼等將亦是上前一步,望著許褚面色不善,荀彧是什麼人,那是曹操起家只是,最為依仗的文臣,就算是曹操,荀彧說他他都要挺著,不敢懲罰荀彧,只要他忠心就好,曹操麾下的眾將誰人不識又敬又怕,有幾個人有膽子跟荀彧叫號子?更何況,前幾日便穿出來荀彧病危,這才剛剛好了點,眾人就更加不敢讓荀彧生氣了……

  望著眾將,許褚心中苦笑一聲,正欲說話,忽見荀彧徑直從自己與典韋中間走過,誰都能看出來荀彧在強撐著,推開荀攸的攙扶,向府門走來,先是一步三搖,然後便是越來越堅定,氣勢也越來越強……府門處的曹兵紛紛退開,沒有一人上前阻攔。

  此後,其餘將領亦是一個一個從兩人中間穿過,待他們走過之後,許褚對典韋苦笑道:“這位先生雖是文人,然氣勢不凡……唉……日後主公怪起,我等當如何辯解?”

  “辯解?”典韋憨憨一笑,搖頭說道:“方才我數次以目示意,仲康何其不明也小唯有此人,我等即便是放入,亦是無妨……”別看典韋憨厚,但是也有其心細的一面……

  “原來如此!”許褚點頭會意。

  帶領著眾將,荀彧徑直來到曹操書房,守衛此處的曹兵一見。皆是低頭見禮,亦無人上前阻攔,不過除卻荀彧之外,其餘將領卻是在書房之外止步了,就連曹仁、夏侯惇、曹洪,亦是如此……

  大步跨入屋內。荀彧正巧望見曹操舉著一壇酒望嘴裡灌去,而他身下,盡是酒罈碎片:“孟德安樂否?”

  曹操一愣小望了一眼荀彧,起身大笑道:“操便知惡來、仲康攔不住文若!”

  “嘿!”荀彧淡笑一聲,上前坐與曹操對面,微笑說道:“孟德,你可知外面已是鬧翻了天?”

  “操如何不知?”曹操冷笑一聲,隨後將手中酒罈擲與一旁,任它:“砰”聲砸碎在地上。隨即從腳邊複取一壇酒開啟,將案上茶杯倒滿,推給荀彧,歎息說道:“如今,操恐怕已是眾矢之的。”

  “孟德懼否?”荀彧已經有些站不住,做了下來,裝模作樣的端起茶杯問道。

  “懼?哈哈!”曹操大笑三聲,沉聲喝道:“我曹孟德豈會心懼?就算與天下人為敵,操亦是無所畏懼!”

  “孟德好氣魄!”荀彧由衷贊道。

  “文若?”曹操複雜的眼神凝視著荀彧,隨即低頭猶豫說道:“你且去吧……”

  “去?哪裡去?”荀彧下意識問道。

  曹操卻是對視荀彧的眼神,歎息說道:“荊州劉表、江東孫策,此二人已走出兵攻我,此外上一次涼州馬騰襲我,被我抓住,但是馬騰之子馬超,馬岱都已經逃了出去,定然會盡其涼州兵馬攻我,不日亦會攻打長安,如此便是三路兵馬,但是讓某最為忌憚的還是那坐擁河北的趙公劉和,劉和乃是漢室宗親,現在天子已死,他就是天下實力最強的漢室宗親,在加上劉和本就與某有就仇,上一次司隸河東勝負未分,這一次某有了這般的罪名,天下人都對曹某嗤之以鼻,劉和更是要接著這個機會要奪下大位,定然會用盡全力攻打與某,消除某這個障礙,這便是四路大軍!”

  曹操說著說著有些哽咽,紅著眼睛看了看荀彧:“試問,操區區三州之地,如何擋得住這四路大軍?文若,你且離去吧,以文若之才,天下間誰人不把想把你收到麾下,操不想害你,文若切莫在曹某人這裡待死啊……”

  “此六路兵馬,孟德懼否?”絲毫不理曹操的話,荀彧又一次發問。

  曹操抬起頭,與荀彧對視良久,忽然有些暢然,也有些淒慘的笑道:“操,自是不懼!”

  “孟德果然好氣魄!”荀彧撫掌一笑,隨即凝聲說道:“我等之一生有所為,有所不為,孟德待某乃厚,試問某如何好丟下孟德不顧,潛遁別處,芶且偷生?”

  曹操為之動容,起身大聲說道:“如今操已與天下人為敵?文若亦願助我?”

  “自是如此!”荀彧亦是起身:“而且不僅是某,還有某身後的眾位!”說著荀彧一個側身,本來在門外還在呆呆的看熱鬧的人,一見荀彧和曹操的眼神偶讀看了過來,立即拱手道:“是死效命!”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難道孟德現在連我們的義字走看不到了嗎?”荀彧指著後面的眾人,激動說道,本來身體就不好,一直都是在硬撐了,臉色越發的漲紅了……

  “義……義!妙妙!”曹操哈哈大笑,隨即對天大喝道:“若是天下與我曹孟德為敵,我曹孟德便與天下為敵!絕然不懼!”回身舉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喝罷,他望了一眼荀彧,暗暗說道:“今後!即便操乃負天下,亦絕不負你!”若是曹操知道自己在野心膨脹到極點只是,害死了荀彧,此時此刻又會是怎麼想的呢?

  門外的眾人一聽曹操發自肺腑之言,外面亦是傳來一陣大喝,眾文臣武將紛紛喊道:“如此,我等亦願隨主公與天下為敵!”

  荀彧起身走向門邊,望見門外院中,眾將戰意濃濃,回身對曹操笑道:“孟德,你且不單單是一個人與天下為敵!”說著,他指了指門外。

  “文若所言大善!”曹操大笑著走向屋外,望著眾將喝道:“諸位,歸去點齊兵馬。與操同戰天下!”

  “諾!”眾將一聲高喝……

  與此同時,河北邯鄲,趙公劉和的宮殿之中,劉和因為曹操麾下眾人都在有意識的重重阻攔,消息傳到河北的時間才會這麼的慢,劉和一見天子龍隕的消息,心中當然是大喜,但是面上還是裝作悲傷的不行,就是給百官做做樣子……

  “啊!天子,你正是強盛之年,以待收拾我大漢山河,不想竟然龍隕與田獵之中!難道是天不佑我大漢四百年江山嗎!”劉和在宮殿之中哀嚎著,下面的百官也是愁眉苦臉,甚至還有幾個演習比較好的已經哭了出來……

  “主公!切莫太過傷心而上了聖體啊!”魏悠看著這劉和是越哭越邪乎,趕緊出來,魏悠乃是十分聰明之人,不然也不會爬到了今天這個地位,再加上魏悠乃是劉虞的舊臣,有跟了劉和這些年,可算是看著劉和長大之人,劉和的心思,他豈會不知道,魏悠也瞭解,現在就是應該出面制止劉和的時候了,劉和應該說出他心中迫切想說出的正題了……

  “魏先生,你何嘗不知道孤之心思啊,孤歎息我大漢四百年江山,難道真的要毀在孤這一代嗎!可泣啊!可悲啊!父親,先帝……”劉和看似悲痛欲絕,大嚎一聲,忽然一陣咳嗽,其實就是自己把自己給嗆到了:“咳咳咳咳……”一旁的太假緊忙過來給劉和不停的揉著後背,奸細的聲音小聲安慰著:“主公,要注意身體啊!大漢以後可要指望您啊!”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19 06:57

第373章

  “哼!孤沒事!”劉和一把將太監推開,顯然太監是拍馬屁拍馬腿上了,劉和腥紅的眼睛看著自己麾下的眾位親信,沉聲說道:“這一會,天子龍隕,罪魁禍首全都是那曹孟德,此人……不!此賊!早已經有漢賊之名,天子受辱與許都,孤早就想派兵救援,只怕那曹操用天子來威脅孤,孤在沒有輕舉妄動,如今,那曹孟德竟然以田獵之名害死天子,對外竟然還稱是有反賊作亂,殺了天子,哼!當今天下最大的反賊就是那曹操,孤乃是漢室宗親,劉姓後羿,必需要為天子報仇!”劉和越說聲音越大,最後簡直就開始怒吼了……

  “主公!那曹孟德害死天子,謀反之意昭然若揭,而主公身為天子宗親,親封趙公!必須要為天子報仇,如今我軍兵強馬壯,而曹孟德已經成了天下的眾矢之的,某奏請天子盡起大軍,攻打曹操!”老將軍鮮于埔出列拱手道,身後眾位將軍立即符合,大喊著:“聲討曹賊,誅殺曹賊!”

  魏悠眼珠子一轉,立即拱手道:“主公,現今天子已死,我大漢不可一日無主啊……”魏悠的話一桌出口,本來有些嘈雜的殿內立即鴉雀無聲,銀針落地可聞,眾人都看了一樣魏悠,然後又注視劉和。

  魏悠的話算是說道劉和的心坎裡面去了,但是劉和當然不會當即就說:“那就立孤為天子吧!”

  劉和當然是十分惋惜的說:“誒……天子尚且年紀不大,有遭到多番的迫害,現今無有太子就被那曹賊害死,這該如何是好啊!”

  魏悠立即道:“主公,您自繼承先主公大位一來,勵精圖治,開疆擴土,讓出奸凶,驅除外族,揚我大漢國威,乃是百年之中罕見之仁主,臣等願意用力主公為天子,當年董賊霍亂洛陽之時,袁紹,韓馥等人便用力老主公繼承天子,但是當時天子尚在人世,老主公忠心漢室,當然是呵斥袁紹等人與董賊何意,但是如今不同,天子龍隕歸天,曹賊謀反自立世人盡知,若是主公在不出面樹立漢室正統,拿著天下人恐怕就會以為我大漢忘矣……”

  魏悠悲切切之聲,好似自己忠心漢室,擁立新君乃是為了大漢著想,其實眾人也知道魏悠也是為了自己著想,人心時刻在變,在場很多人都沒想到魏悠竟然會說出來這麼一堆話……

  劉和掃著眾人的表情,但是嘴上可是當即拒絕道:“不可!不可!荊州劉表,益州劉璋,備份解釋孤之叔伯,孤豈可這般,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呼?”

  魏悠接茬道:“主公,如今天下,身為漢室宗親這又有幾人,而又主公這般實力且心向漢室的又有幾人?某苟活五十餘年,望眼天下,無有出主公之右者!”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先生切莫再說此言!不然天下人該如何看某!”劉和連連擺手,但是眼睛可是一直在飄著下面眾人的臉色……

  “主公……”魏悠還要說話,不想身後忽然冒出一聲:“主公,魏大人說的確實有些道理,但是畢竟主公無法比肩老主公,某認為,主公不如先稱王,以正義之師攻打曹孟德,打的曹孟德丟盔棄甲,為天子報仇,然後在靜觀天下人對主公態度,某料定,主公那個時候必定是眾望所歸,天下臣服!”

  魏悠一驚,急忙回身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老夥計田疇出來所的,看到田疇反對自己,魏悠一不禁眼睛一瞪,還要反駁,只見田疇腳上一碰魏悠,這可是二人搭檔多年的暗語,魏悠立即豎著耳朵聽道田疇小聲道:“太快了,太快了!”

  魏悠一聽,不禁心裡點點頭,自己可能是有一些操之過急了,曹操現在乃是天下人的公敵,必定有不少人要攻打,若是劉和這個時候出兵攻打曹操,曹操定然首位不可想接,閉著眼睛都能想到劉和必勝無疑,以劉和現在的實力,就已經是天下間最強大的諸侯了,這要是南下黃河,誅殺曹操,為天子報了血海深仇,到時候定然是眾望所歸,而劉和的實力也組已經蕩平天下所有不服的勢力,就算劉和再不想當皇帝,天下人也不會允許的!

  魏悠低頭思索片刻,劉和定睛看著,其實劉和的心思也沒有立馬就當上皇帝,那可是自己的奮鬥目標,現在還是先稱王吧,不然一步就當了皇帝,到時候曹操在來一個誣陷,說是自己派人加害天子,然後自己當皇帝,跟他曹操沒關係,這樣就很容易讓自己成為天下人的敵人……

  劉和疑惑道:“魏先生,怎麼低頭不語啊……”

  魏悠一聽,緩緩說道:“某再三思量,還是田大人所說為上,主公立即開設趙王府,起兵攻打曹操,為天子報仇!”

  劉和再看其他人:“你們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有的高興,有的失落,有的迷茫,不過就只有一個人最為奇特,那就是司馬朗,司馬懿當然不會說是自己殺了天子,司馬朗知道自己弟弟有多大能耐就連自己也思量不到,若是這個臭小子真的耍出來什麼貓膩,那就完蛋了……

  劉和看了看周人,隨即便道:“好!既然眾位愛卿都同意此事,那孤便盡其大軍,南下黃河,為我天子報仇雪恨,誅殺曹賊!”

  眾人一聽,立即大喊道:“誅殺曹賊,誅殺曹賊!”

  “哈!”劉和激動的竄了起來,自己終於等到這一天了,自己自打被搶了妻子,便已經不再思量別的女人,身邊只有貂蟬變好,隨即劉和便是開始在自己控制的領土之內,加強軍備,徵收兵丁,刻苦訓練只為今天,劉和忽然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渾身的李奇無處發洩。

  “啪!”劉和忽然一拍自己身前的案子,大聲吩咐道:“眾將聽令!”

  “在!”眾人喊道,拱手一拜。

  “起青州兵五萬,冀州兵十萬,並州兵十萬,司隸大軍五萬,海軍五萬,共馬步水軍共三十五萬,整頓之後先打延津,再攻烏巢,屯兵與黃河北岸,攻打曹操!必要將曹操趕盡殺絕!”劉和越說越是激情澎湃,不停的揮著手。

  “諾!”眾人喊道,眾人皆是心裡激動不已,河北冀州,自從攻打袁紹之後,已經無有再多的戰事,何時見過這三十幾萬的陣仗,有這樣的陣仗,便是有無數立功的機會,劉和現在準備當趙王,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登基大統,就算如同鮮于埔,魏悠等人在劉和之處已經升無可升的時候,其實都是希望劉和再進一步,自己也能飛黃騰達……

  劉和麾下,有人歡喜有人憂愁,恐怕這最憂愁的可就是司馬朗的,入夜,邯鄲司馬府邸,司馬朗一見司馬懿緩緩的走進了院子,從屋內一看,司馬朗立即眼睛一瞪,隨即勃然大怒,將司馬懿拉了過來,嚴聲質問自己的弟弟司馬懿……

  “荒謬,荒謬!仲達,你敢再言此事與你毫無干係?”將事情一講,司馬懿一問三不知,司馬朗大怒的問道……

  “哦?”司馬懿一臉淡笑,嘻嘻然說道:“不知兄長指的是何事?”

  “何事?”露出一個極為古怪的表情,司馬朗用手指指天,低聲喝道:“仲達,你可知你犯下酒天大禍?”

  “兄長實在是誤會小弟了……”司馬懿雙手一攤,很隨然得說道:“弟區區一文人,手無縛雞之力,如此又能做得什麼?”

  “又能做得什麼?哼!”司馬朗冷笑一聲,凝神望了其弟良久,閉目悵然說道:“仲達,我乃你大兄,長兄如父!你對為兄尚不實言?如此為之實叫為兄……為兄……唉……”

  “兄長莫要如此!”司馬懿皺皺眉,擺擺手,猶豫說道:“也罷!小弟自是無話不可說與兄長,竊不知兄長欲問何事?”

  “為兄不問他事,唯有一件事不得不問!”望著其弟司馬懿,司馬朗地低聲喝道:“陛下可是……可是被你害死?”司馬朗也是在試探性的問著……

  司馬懿聞言哂笑一聲,聳聳肩膀,不置與否,顯然司馬懿也覺得自己的大哥,自己不需要瞞著,司馬朗不會出賣自己,也不會害自己,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大哥,司馬懿也瞭解司馬朗,絕對沒有什麼終於漢室的,所以司馬懿也是不懼,自己要發達,還需要有司馬朗給的機會……

  “你!”司馬朗只覺額頭頓涼,竟是被驚出一頭冷汗,眼神複雜,望著司馬懿面色青白交加,手哆哆嗦嗦的舉起來,人誰能夠想到,自己最為喜愛的二弟,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司馬家雖然世代為官的世家,但是始終也是在中等晃蕩,誰不願意振興自己的世家,司馬懿無論是智慧和心計都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自己心中雖然不願意看到司馬懿這般,到那時為了家族,為了自己後人的振興,自己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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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兄長莫不是要手刃小弟,為陛下報仇?”望著其兄司馬朗的面色,司馬懿哂笑道。

  “你!你……誒……”司馬朗本是無比的憤怒,但是看著司馬懿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根本就不把自己的話往心裡去,司馬朗甚感疲憊,閉上雙目重重歎了口氣方才說道:“仲達,你可知此事一旦被他人知曉,天下之大,亦無我司馬家存生之所,你竟然如此糊塗!”

  “呵呵……”相比之下,司馬懿面上卻是無一絲擔憂,輕笑說道:“兄長也說了,此事唯有被他人知曉,我司馬家才有禍事,那麼……不叫他人知曉不就好了麼?”

  “唔?你說什麼!”司馬朗猛得睜開雙目,望著其弟司馬懿一臉的淡然,心中卻也鬆了口氣,暗思片刻,方才說道:“事已至此,為兄說什麼也晚了,你所行甚是大逆不道,但是,你乃我弟,乃家族之中所看重之人,為何行事如此……如此……唉……此事為兄且當不知,日後也休要提起!”

  “多謝兄長!”司馬懿顯然是吃定司馬朗不會不顧兄弟之情的,司馬家雖然世受皇恩,但是司馬家可不是對大漢愚忠的人,只要能為家族得到利益,就會被家族看重,終點培養之下,也就生成了司馬懿這樣人,雖然司馬家不算是什麼大世家,但是世家之風猶在,大漢動亂了這麼多年,這樣的石頭也就會愈演愈烈……

  “唉……”望著一臉淡然的司馬懿,其弟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的勸告記在心中……心中微微一歎,隨即忽然想起一事,皺眉說道:“如今天子歸天,趙公劉和早就稱帝之心,北方元傑有事不願意與天下諸侯爭鋒,南方曹操已經成為天下公敵,仲達你欲何往?”

  “自是等待一鳴驚天!”司馬懿微微一笑。

  “怕不是這般簡單吧!”司馬朗嘲諷一句,隨即歎息道:“也罷!你心中所想,為兄且不過問,你乃是家族之中,重用之人,一切由你自己斟酌,切莫辱沒了我司馬家的名聲!”

  司馬懿搖搖頭,面上露出幾分玩味的笑容,淡淡說道:“兄長好意小弟心領,知道時機一到,我司馬家定然名動天下!”司馬懿說完眼睛一瞪,看著司馬朗。

  “嗯!”司馬朗一聽司馬懿的話,頓感心中一驚,誰不願意家族振興,無論在哪個時代,家族的陣型往往都要比個人的生死重要,而司馬家就是這樣,特備是司馬家這樣的世家,最為希望自己的家族崛起,司馬朗聽了司馬懿的話,心裡很是激動,司馬懿害死的天子?司馬朗已經拋在了腦後,無論是誰當天子,只要自己的家族能夠陣型,誰是天子不行,要是自己家當了皇帝那才好呢!

  司馬朗看著司馬懿,司馬朗知道,司馬懿已經走到了一條充滿了兇險的不歸路,若是成功,家族將是一飛沖天,若是一個不小心,也畢竟導致家族的滅亡,司馬家各個都是愛冒險的人,就像當年司馬防帶著家人離開家鄉去黎陽一樣,那就是一種冒險,而現在司馬懿所冒之險,要比那難千倍萬倍,司馬朗晃晃腦袋說道:“仲達,你還欲如何?切莫再節外生枝!”

  司馬懿對司馬朗恭敬一拜:“大哥放心,弟銘記著呢……”

  司馬兄弟這裡終於和好,劉和那邊可是緊鑼密鼓的開始佈置了,劉和一方面集合兵馬,一方面舉辦自己的稱王大典,祭拜祖先,然後祭天,隨後才是出兵南下,劉和為大帥,鮮於埔為做先鋒,鮮于垠為右先鋒,司馬朗為參軍從事,領軍三十五萬攻打曹操……

  “來!再吃一口……嘿嘿,晨兒真乖,來!晨兒再吃一口……”南方已經鬧翻了天,但是在大漢最北的地區,還是一片生平,就在這大漢幽州,北平郡遼侯府上,我們的主人公遼侯李林正在極力的央求著一個人,要說這天下之大,能夠讓李林央求不已的還沒幾個,這個人就是其中之一,那就是李林已經半歲多的小兒子,李晨。

  “嗯……”小李晨望著李林的小勺子直搖頭。

  “這可是上好的羊奶,爹爹我用篩檢程式過濾了好幾遍呢!”李林望著自己的兒子,沒好氣道,李林嘴裡所說的篩檢程式,當然就是李林自己搞的山寨的發明創造了,也沒想大批量生產,就是自己玩的小玩應,李林家裡已經一大堆了,雖然李林還不到三十,但是李林生怕等到自己年紀大了,吧腦子裡這些先進的玩應就都忘了,所以一想到啥玩應,就立即研究,畫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圖紙,然後就開始做,雖然已經做了無數失敗的作品,但是也會死成功了幾個,這個篩檢程式就是其中之一,但是李林又怕這些玩應傳出去了以後,被人會笑話自己不說,還會影響歷史的進程,雖然李林已經影響巨大了,但是李林有一次做夢,夢裡看見左慈那老傢伙在提醒自己,只要是有違天道,就會遭到天譴的,這玩應不到他該出現的時候就別瞎弄……

  雖然李林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但是李林也是見過左慈那老傢伙,哪一手狠的,所以將這些東西就在自己的府邸裡面,只能自己使用,李林美其名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而且李林看管幾位嚴厲,有個下人好奇心太強,進了李林的實驗室,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後果,但是李林知道之後,依舊是滾蛋,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從此之後,李林的實驗室就成了禁地,不經過李林的同意,就算是劉穎一眾夫人也不敢進入,每次來這裡也都是打掃一下衛生,還要玉兒親手操刀打掃,被人人休想進來,久而久之,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李林的實驗室就成了一個非常神秘的地方……

  “你這人,怎麼還跟孩子較勁啊,真是的,來晨兒,不理他了!”李林的對面,就是在抱著李晨的蹋蹋煥兒,聽了李林的話,翻了翻白眼。

  “嘿嘿!我這不是讓他多吃一點,健健康康的以後好長個啊!”李林嬉笑道。

  “是啊,姐姐,你看,晨兒早產,身子骨本就差,你看這瘦的,要多吃一點補一補啊!”一旁,傳來一聲,原來聽著大肚子的張素素,已經六個月了,看著有些瘦小的李晨,張素素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不禁想著肚子裡面的孩子,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要健健康康的,男的就算是不跟他爹爹一樣,也要強勁健朗,女的不想她娘這麼美麗,也要如花啊……

  “哼!還不是孩子他爹,沒有正事,什麼時候了,竟然還在外面……哼,穎兒姐姐早產都怪他爹爹!晨兒身子骨弱更怪他爹爹!”煥兒看了張素素一樣,咬咬嘴唇道。

  李林什麼人,煥兒一個眼神李林就明白是啥意思,這不就是說自己好色,在外面有拐帶回來一個張素素嘛,李林將張素素帶回來的時候張素素已經有了自己的骨肉,那家裡的幾女就算是在不願意,也不可能再多說了,但是表面上的和諧,無法掩蓋暗地裡的不滿,就像蹋蹋煥兒這樣的女人,跟張素素的脾氣十分的相似,有的時候話裡就帶釘子,搞定李林很是尷尬……

  張素素當然也聽出來了,但是要比李林的聽懂的意思更加的偏激,張素素就認為這是蹋蹋煥兒在嘲笑自己,張素素立即面色通紅,隨後又是心裡一火,變成了漲紅,立即就要發作……

  李林當然知道眼前這兩個女人都不是什麼善茬,一個自幼在馬上長大,一個自幼在軍營裡長大,武藝都是不錯,這要是打起來,李林也不知道誰輸誰贏,但是現在張素素可是懷著孩子,李林更加不跟讓她生氣了,一見張素素的臉色李林就趕緊滿臉的愧疚的對蹋蹋煥兒道:“對對對,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乖兒子,爹爹錯嘍!!”說著,李林親了小李晨一口,胡茬子紮到了李晨的臉,糧草哇哇的哭了出來。

  “你看你,晨兒都不喜歡你了!”蹋蹋煥兒職責了一聲,李林一看,將目標改變了,在看張素素,本來就要發作的動作,也同樣被李晨的哭聲打斷,李林心裡暗爽,乖兒子,你就哭一會吧,反正你也不差這麼一會了,你可是幫了老爹不少啊!

  “報……”李林還在哄著哭著的李晨,剛剛哄好了,只見一聲大喊傳來,李晨又哭了起來,李林很是無語,無奈的看了看門口的,看著李林的表情,倒是把張素素和蹋蹋煥兒同時逗樂了,捂著嘴的咯咯笑。

  “主公!”一名士兵飛跑進來,跪在李林身前,李林沒好氣道:“說吧,說吧!”說著,李林也不是很理睬士兵,還是抓緊哄兒子吧,自己兒子可是不能生氣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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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主公!有要事稟報!”士兵看李林不怎麼搭理自己,在哄兒子,咂咂嘴,猶豫一下說道。

  李林挑挑眉毛,沒好氣道:“說吧……”

  “稟告主公,天子龍隕歸天……”隨即,士兵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全都說了出來,告訴李林,幽州之地地處大漢極北,所以中原那邊的消息得到的很晚,再加上李林也是對中原那邊的一些玩應沒啥興趣,自己守好這一畝三分地就行了,誰管那麼多。

  李林先是一驚,又是一愣,隨即面色有變了回來,倒是身邊的連個夫人,都是驚訝不已,張素素立即驚道:“什麼,天子被曹操害死了!這還得了……”

  張素素說著就要竄起來,李林感激將張素素拉住,沒好氣道:“胡鬧,也不怕動了胎氣,快坐下來!”

  張素素安安穩穩的做了下來,蹋蹋煥兒道:“夫君,這天子死了,這天下必然大亂,曹操已經成為各路諸侯的目標,不知道夫君有何打算?”

  李林聳聳肩膀,無所謂道:“嘿!這地球離了誰不是轉啊!”李林回頭看了看滿臉是汗水的士兵,疑惑道:“哦?果真是這樣?”

  士兵心裡疑惑,這可是天大的事情,主公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要是放在別人身上,還不急瘋了,主公竟然還問我消息對不對?士兵立即道:“千真萬確,我在南邊聽到消息趕回來之時,天子龍隕就已經很多人都知道,曹操與其麾下開始還想隱瞞,但是事情牽扯過多,根本無法隱瞞的了……”

  李林撅著嘴點點頭,根本就沒有把這些當成一回事情,擺擺手道:“好了!下去吧!”

  士兵驚愕道:“主公……你這……就沒有什麼指令?”

  李林撇撇嘴,對士兵道:“屁!我有沒有指令還輪的著你問,回去帶著去!”士兵咧咧嘴,趕緊跑了出去……

  李林晃晃腦袋,蹋蹋煥兒擔心道:“夫君,這天子一死天下又會陷入混亂不堪,不會讓我們這一下也不得安寧吧?”

  李林苦惱道:“慌亂不堪是肯定的,天子死了,跟老子雖然沒啥關係,但是你看著吧,不一會,我伯父,還有那幾位老先生,不是過來跟我哭喪,就是在家辦追悼會呢,這才是眼下最然我苦逼的事情啊,有沒有搞錯!劉協你他媽怎麼就死了呢?”李林搖搖頭,無語的說道,歷史上可沒有這麼一回事啊,劉協!難道因為老子穿越過來,你他媽就這麼脆弱了?還有曹操,老子記得這個老頭並沒有篡漢之心啊,怎麼忽然都說他把劉協給搞死了,這裡面一定有事情,不過……老子不想管,這些傢伙這些個爛事,老子千萬別攪和進去,已經去肯定是稀泥,估計過不了幾天,就會得到曹操那邊混戰的消息,劉和那小子這麼精明,又有野心,肯定也會上啊,弄不好最後這小子得了勢……

  李林越想越不對,自己現在與劉和可是有了大仇,這小子不會動我,但是只是現在,要是以後劉和真的登了天了,怎麼可能放過我?李林搖搖頭,立即道:“不行,這件事情老子不參與,但是也要明白,不然稀裡糊塗的情況下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啊!”

  說完,李林回頭喊了一聲:“方方!”

  “在!”方方過來拱手道。

  “給伯達那邊傳去消息,我要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李林道。

  “諾!”方方消失在李林眼前……

  但是李林就算是將書信傳到司馬朗那邊,司馬朗在百忙之中,偷偷的將事情告訴李林,又把信件傳到李林的手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需要時間的,李林北平,距離黃河N多遠,所有消息到了李林這裡,啥菜都他媽涼了,李林還是趕緊應付自己家裡那幾位大漢的忠實擁護者吧,李林都聽見隱約的哭聲了……

  李林這邊應付著幾個長輩,但是南面,卻已經是大戰在即,而且是非常龐大的規模……

  建安五年,西元二百年,劉和親自帶領三十五萬大軍詐稱五十萬大軍南下,並且根本就沒有通知李林這檔子事情,也是劉和應了貂蟬的計策,一是害怕李林不同意,又要耗費一番的周折延誤戰機,二是,李林過來瞎摻和,要是贏了之後,李林搶了戰利品不說,要是真的自持功高,蓋主了怎麼辦?

  但是劉和又問了,現在李林已經對劉和大不敬,劉和也是恨李林恨的要死,兩家也是為了兩家的利益才沒有打起來,要是李林背後偷襲了怎麼辦?

  貂蟬一聽,笑道:“李元傑定然不會這麼做的,此次,王帶領正義之師,討伐反賊曹操,若是李林從背後偷襲,便說明李林與反賊曹操同謀,王就可以治他個謀反大罪,到時候,天下間出於風口浪尖上的就不只是曹操一人了,又會都了一個李林,到時候,王便可以號令群雄,攻打曹操,掃平李林,這樣更是一舉兩得,急消除了前方的障礙,又消除了後方的隱患……”

  劉和聽了貂蟬的分析嘖嘖稱奇,也不再擔心李林,立即帶領大軍攻打曹操,大軍係數在黃河北岸紮下營地……

  曹操早就聽從了荀彧的建議,已在對岸設下整整百餘裡之防線,陳登在徐州抵禦孫策大軍,曹操振作之後,有派去幾名驍將幫助,以陳登的智謀,孫策和周瑜長途跋涉而來,後方還有山越的隱患,所以一時也拿不下來,另一邊的劉表,本就是一個守財奴,守住荊州的實力都不一定有,更別說是北上爭奪天下了,曹操派劉曄,毛階前往抵抗,西面的馬超,逃出之後,便與馬騰的好友韓遂聯合,騎兵攻打三輔之地,這一路,曹操真是沒了辦法,幸好自己手裡有馬騰,曹操連蒙帶忽悠的,跟馬超打成協議,自己撤出三輔之地長安以西,自己就要長安一代,剩下池陽。武功,扶風,陳倉,漢興,就連咸陽也給了馬超,馬超一個小兒,被曹操忽悠的一愣一愣,曹操又答應將自己手裡的馬騰送回來,馬超一看,自己爹爹也送回來了,還得了一大片的土地城池,曹操有送了不少的財物,便擅自做主,答應了下來,馬騰回來之後大發雷霆,但是也不好意思出爾反爾……

  馬騰,劉表,孫策三方,忽然聽到北方劉和舉五十萬大軍南下攻打曹操,三方心中立即開始盤算,立即不再猛攻曹操,都在隔岸觀火,等待兩家兩敗俱傷,然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這一點曹操還有麾下的一眾謀士早就料到三方的心思,但是曹操也不敢大意,隨後,曹操便帶著七萬自己手裡最後的可用之兵,千萬黃河南岸,與劉和對峙……

  曹操根據郭嘉的計策,八千騎兵盡數劃入斥候營中,沿著黃河河岸巡視戰況,以防止劉和率軍偷渡,此外,曹操又令夏侯淵、夏侯惇、李典、樂進、于禁在黃河南岸分別設下五個營寨,與自己主營連成一線,一道共拒劉和。

  同樣,另外一邊,劉和望見曹操此等陣容,當即斷定曹操要與他在此鏖戰,取笑曹操不自量力之下,當即領麾下大將鮮于埔,鮮於垠各領十萬兵,在自己主營兩邊分別立下兩個營塞,稱之為東、西大營,其中,位於上游的西大營地由老將軍鮮于埔把守、魏悠為監軍;下游東大營由鮮於垠把守,田疇為監軍;而劉和,則統領十五萬兵馬坐鎮主營,司馬朗為監軍兼任總軍師,而且張燕的眾將士就在其中……

  兩軍相距黃河,然而黃河水勢端急,劉和在三日間數次派遣帳下張燕率軍強渡,俱被曹軍亂箭射退,俗話說南船北馬,劉和軍中,大多是北地軍士,不習水戰,靠譜一點的水軍也是李林麾下趙虎的水軍,劉和哪裡有這些個玩應,劉和的趙軍被曹軍亂箭射下水之後,鮮有能脫身者,短短三日間,劉和已為此折損了數幹人馬……

  隨後,參軍司馬朗出了主意,不如盡伐此間林木,打造浮橋,以助大軍過河,劉和深以為然,當即撥出五萬軍士四處砍伐林木,兩軍的首次交鋒,就在黃河之上展開……

  “哈……”守衛在曹營外的一名士兵打了一個哈欠,枯守一夜,他不免感覺有些疲乏,他是一名新兵,剛剛當兵一年,就身逢這樣的大戰,他是緊張,興奮,恐懼與一身,既想建功立業,有事有些怕死,然而在此時此景,他卻是萬萬不敢懈怠的,看了看遠處劉和的大軍,不禁想到主公在軍中已下達嚴令,怠忽職守者,斬!

  “咕咕……”似乎是聽到了一聲古怪的聲響,那曹兵微微歎了口氣,拍了拍空扁的肚子,擰開水囊的塞子,飲了一口,怎麼還不曾到換防的時辰呢?

  “呼……”忽然,他心下一動,疑惑著抬眼望著天際,望著天空那陣陣黑雲,喃喃嘀咕道:“要降雨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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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你小子說什麼呢?”附近走來一個老兵,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張哥,天色不妙。似乎要下雨了?”新兵疑惑道。

  “哦?”那被稱呼為張哥的老兵凝神望了一眼天空,隨即面色頓時一變,低聲說道:“休要胡思亂想,好生在此守衛著!”說罷,他轉身走遠了。

  那新兵疑惑地望了眼離去的老兵,奇怪地望著半空,足足半響之後,他卻是看出了幾絲端倪,這哪裡是雨雲,分明是對岸趙軍埋鍋造飯之際所產生的黑煙……遮天蔽日……

  那新兵面色青白,感覺自己渾身沒來由地一寒,抱著長槍依在營門處。不敢再看天上,他怕……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心豐的膽顫,他更怕自己成為敵軍嘴裡的晚餐……

  “咕……”咽了一口唾沫,新兵又望了一眼轅門,只見那處懸掛著整整百餘顆頭顱,懼敵欲逃者,斬!然而距此不遠處,卻是有二人將此情景盡收眼底。

  “看到了麼?”李典一臉冷笑得望著半空,哂笑說道:“五十萬啊,好大的陣勢!”

  李典看著遠方的黑煙,心裡暗歎,埋鍋造飯亦是這般叫人心驚,實是難以想像,幾十萬人啊,那要多少灶台,大鍋,又會產生多少的炊煙,這誰有會知道呢?

  “此仗……難打啊!”素來嘻嘻哈的張遼,歎息著說了一句。

  皺皺眉,望了一眼,淡淡說道:“哼,若是叫主公聽到,定要責你三十年棍,走吧,待食些米飯,我等還要出營巡視!”

  “嗯!”點點頭,張遼抬腳正要走,卻遠遠望見曹洪一身戎裝。大步走來……

  “見過曹將軍!”與抱拳一禮,自大曹仁死了之後,曹操麾下除了夏侯淵,夏侯惇兄弟之外,曹洪的地位也隨之提高了,但是曹洪比起哥哥曹仁還是差上一些的……

  曹洪望著二人贊許地點點頭,笑著說道:“唔,你二人不會是偷著喝酒吧?”

  “嘿嘿!”二人笑嘻嘻地望著曹洪,嘿聲說道:“扯淡!”

  “呵呵……”平時都是好友,雖然曹洪官職要高一些,但是扯皮調侃也是常有的事情,在這大戰的時候,也算是能夠調節一下心情……

  隨即,曹洪望瞭望左右,低聲說道:“我來探探你們倆營內將士士氣,怎得?還是如前幾日一般?”

  “誒……”二人搖搖頭歎了口氣,對曹洪使了個眼色說道:“就算是我等看到,心中亦不免有些驚慌,又何況是其餘將士?”

  “這該死的劉和!”曹洪望著那遮天蔽日的黑煙,恨恨罵道:“竟敢用如此伎倆來壞我軍中士氣,當真該死!”

  “郭軍師對此有何對策?”張遼抱拳猶豫問道。

  曹洪搖搖頭,歎息說道:“軍師言,此乃劉和用勢,亂我軍心,屬陽謀,難以破解,唯有小心處置,以嚴令約束將士!”

  “曹將軍!”環視了一眼左右,張遼皺眉說道:“可是……長此以往……他望了眼懸掛在轅門處百餘顆頭顱……”

  “你又不是你那位神鬼難測的郭奉孝,你對我言又有何用?”曹洪聳聳肩。攤手說道:“若是要陣前廝殺,絕無二話,不過對於此事,我實無辦法啊!”

  望著曹洪尷尬的面色偷笑一聲,正說著,眼簾一亮。望著遠處營門說道:“樂進將軍回來了!”

  “唔?”曹洪微微一愣,轉身往了一眼營門,笑著喊道:“文謙!此處、此處!”

  “呵”遠處的樂進將馬韁交給一名曹兵,摘下頭盔朝三人走去,口中笑著說道:“看來你等閒來無事啊!”

  “何止是閑來無事?”曹洪有些不甘地說道:“要是在如此下去,將士們士氣大跌,如何能作戰?可惜主公卻是不准我等出營!”

  “曹將軍莫要心急”樂進回應著的笑容,拍拍他肩膀說道:“劉和此來,攜大軍幾十萬。兵鋒正盛,而我等……”

  “得得得,你莫要拿軍師的那番話來應付我!”曹洪皺皺眉。合著拳掌說道:“我等來此已不下十日,除去劉和欲強渡黃河、軍師令我等用亂箭射回外,我等有何作為?劉和五十萬大軍,死個區區數千人,對他而言何足掛齒?要我說呀。要是再如此下去,別說一月,就算半月,軍中士氣也是跌盡,倒時候劉和大軍一沖……”

  “咳咳!”樂進咳嗽一聲,吞了吞口水訕訕說道:“曹將軍言重了,我思軍師定有妙計……”

  “有妙計?”曹洪撇撇嘴,搖頭說道:“我看他是計窮了,難有作為……”

  “咳咳!”樂進不動聲色地扯了扯曹洪披風。

  曹洪心下詫異。抬頭望了眼。見樂進亦不停地給自己使著眼色,心下頓時咯噔一下,訕訕轉過身去,卻是望見曹操攜郭嘉、許諸、典韋三人,冷眼望著自己。

  “不然怎麼?”曹操望著曹洪,淡淡問道。

  樂進一見,急忙上前說道:“那個……主公!方才曹將軍是言。劉和帳下無人,只會耍些小把戲,已是計窮!”

  “對對對!”曹洪點頭附和道。

  “你等道我不曾聽到耶?”曹操低喝一聲,頓時喝地不敢回話,一轉首,曹操對曹洪怒聲說道:“你亦領兵多年,如今大敵當前,你猶欲亂我軍心,該當何罪?”

  “主公!”郭嘉微笑著上前,拱手溫聲說道:“此事在我,曹將軍只是心系我軍將士,若是曹操欲責,那在下亦只好拱手請罪了。”

  望了一眼郭嘉,曹操狠狠瞪了眼曹洪,低聲喝道:“自個去監軍處領六十記軍棍!”

  “諾!”曹洪暗暗鬆了口氣,又是感激又是歉意地望了一眼郭嘉,很憋屈地去了……

  望去曹洪離去的背影,曹操轉頭望了一眼,沉聲說道:“我不是令你等出營巡視麼?為何還此處?”

  李典,張遼一驚,當即抱拳說道:“我……我等這便去!”說著,兩人一溜煙跑遠了。

  “主公卻是有些過了”郭嘉搖頭勸說道:“在下讓主公嚴肅軍紀,卻也不至於如此呀……”

  “不!”曹操眼神閃過一道厲芒,搖頭說道:“劉和軍勢之強,實出乎我之意料,若是不嚴整軍令。如何能破敵制勝?然而若要嚴整軍令,便要上下一致,不得有半分狗私!”

  郭嘉低頭想了想,拱手說道:“主公英明!”

  “哼!”輕哼一聲,曹操轉身對樂進說道:“文謙,我命你監視劉和一舉一動,如何?”

  樂進面色一正,抱拳沉聲說道:“啟稟主公,劉和派出不下三萬軍士,于對岸四處砍伐林木。不知有何圖謀!”

  “還有何圖謀?”郭嘉微笑說道:“自然是搭建浮橋,強渡黃河咯!”說罷,他對樂進一拱手,正色說道:“勞煩將軍再出營一趟,于車游水淺處巡視一番,看看是否有趙軍兵馬!”

  “下游?”樂進心下一驚。急聲說道:“軍師之意是,劉和當著我等面令軍士砍伐林木,卻與下游暗暗派兵?”

  “呵呵,兵者,詭道也!”郭嘉淡然一笑,望著東面輕聲說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或許劉和派出的這三萬兵馬只是做做樣子罷了,難保他不會趁機從下游淺水處偷渡,還是謹慎一些的好,有勞將軍了!”

  樂進望了一眼曹操,見曹操點點頭。遂笑著說道:“軍師哪裡話,末將這便去!”說罷他轉身便去。

  望著樂進遠去背影,郭嘉笑著說道:“我卻是明白文若為何如此看重文謙將軍了……”

  “呵呵……”曹操輕笑一聲。隨即面色一沉,皺眉說道:“文若病情還是無法得以控制麼?”

  “唔,或許是水土不服,本來就身患重病,剛剛好些,就要跟隨主公大軍出征,誒……”郭嘉頗為擔憂地說道。

  “天不助我!”曹操合著拳掌,搖頭說道:“劉和此來,雖說我等早有預測,然而卻是想不到,他竟攜數十萬大軍傾巢而來,早知如此,我……誒……”

  “呵呵……”郭嘉輕笑一聲,擺擺手說道:“主公不要擔憂,劉和雖然士兵眾多,但是某已經有了計策……”

  “哦?奉孝當真?”曹操一驚,立即問道。

  “哈哈!現在可能還不敢確定,只要一回文謙一回來,某就知道可行否了?”郭嘉笑道。

  “那還用文謙去幹嗎?走!隨我前去探探劉和大營!”曹操立即喊道,隨即便叫人備馬……

  “唉……”望著曹操大步走遠,郭嘉搖搖頭,微微一歎……

  “軍師?”見郭嘉發愣。典半好心喚道。

  “唔?哦。無事,我等隨主公前去探探劉和虛實吧!”郭嘉微笑著說道。

  “諾!”典韋、許都抱拳說道。

  半個時辰之後,立于黃河南岸一處高坡,曹操帶著郭嘉、許褚、典韋等區區十餘人,遠遠眺望著對岸的劉和主營,看著這幾十萬大軍的營寨,坐落有序,燈火之下,更加顯的壯觀,幾人心情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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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何其壯觀!”足足望了有一盞茶功夫,曹操由衷讚歎道。

  “呵呵”郭嘉嘿嘿一笑,上前低聲說道:“主公是心喜耶,亦或是心懼耶?”

  “嘿!”曹操瞥了一眼郭嘉。冷笑道:“我在思,擊敗劉和之後,我當如何處置這幾十萬的俘虜!”

  “主公好氣魄!”郭嘉笑著贊許道,雖然曹操口中言不懼劉和兵多將廣,然而當曹操親眼望見連綿數百里的營寨,亦是倒抽一口冷氣。

  “嘖嘖……”望著那陣陣造飯的黑煙從劉和大營中升起,郭嘉歎道:“書中有言,古城臨淄,其民比肩繼躊、連袂成蔭、揮汗成雨,如今劉和率此大軍,實是無絲毫遜色,此戰若成,當可兵名垂千古、橫貫古今!”說罷,郭嘉偷偷望著曹操表情。

  “奉孝?可否說說你心中妙計?”曹操問道。

  “哈哈!主公,如實這妙計說出,還怎麼能算上妙計啊?”郭嘉笑道。

  曹操輕哼一聲:“我就知道……”

  郭嘉面色一緊,道:“主公,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糧草一事,還有後方不知……”

  曹操一抬手道:“奉孝放心,公達已經全部安排妥當,奉孝只需思量破敵便可……”

  郭嘉搖搖頭,心裡暗歎,這要是真如主公所說的……就好了……

  “我養精蓄銳,便是等得此刻!且看我如何破他!”曹操冷眼望著劉和連綿百餘裡的大營,鏗鏘說道:“再看亦是無益,走!”說罷,不顧旁人,獨自歸營。

  “軍師!”許諸望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曹操,皺眉低聲對郭嘉說道:“主公不是前來探查劉和大營虛實麼?怎麼才看了幾眼,主公便要回去?”

  “呵呵……”郭嘉微微一笑,淡淡說道:“主公心思,我等豈能想得明白?或許是主公心中已有對策呢?”

  “哦……”許待擾擾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凝神打量著面前不遠處的曹操,郭嘉暗暗歎道:“主公,你是怕再看下去,就連你心中戰意,亦會全無吧,我的哪裡有何妙計啊……若是我說,恐怕主公早就心驚膽戰了……”

  而與此同時,劉和大營中,此刻劉和正與司馬朗、田疇、魏悠三人在帳內商議軍情,商議的話題,還是前幾日子那個,如何強渡黃河!

  “主公!”望著劉和拱手一禮,又對司馬朗點點頭,魏悠沉聲說道:“主公,曹孟德軍力分配,在下已探明了!”

  “哦?”劉和有些動容,急忙說道:“愛卿速速與我說來!”

  “是!”魏悠拱手一禮。指著地圖說道:“黃河沿岸,曹孟德一共立下六個營寨,除去他主營之外,黃河一線仍然有五個營塞,分別由曹孟德麾下五位猛將把守,俱是立在險耍之處,連成一線,互相援防,很是棘手!”說著,他取起六枚黑子,分別置於行軍圖上。

  “哪五位?”劉和細細望著行軍圖上的那六個代表曹軍大營的六枚黑子,凝聲問道。

  “夏侯妙才、夏侯元讓、李曼成、樂文謙、于文則,此五位曹軍大將!”魏悠恭敬說道。

  “棘手啊,棘手啊!此五人在徐州一戰中,對陣呂奉先絲毫不弱於下風,確實棘手!”劉和點點頭,忽然望著魏悠說道:“前幾日你說此戰乃是曹操親自領軍,軍師為郭嘉,上一次算計咱們的荀攸卻是不曾來?”

  “不曾!”魏悠搖搖頭。沉聲說道:“在下聽聞,曹孟德命荀攸統領三州事務,親自領兵前來,想來荀攸或許要應付南面諸事!”

  “愛卿說的可是荊州劉表、江東孫萊、涼州馬騰?”司馬朗笑著插嘴道。

  “正是!”魏悠點點頭,微笑說道:“三方戰事未平,此三路諸侯帳下俱不下十萬將士,恐怕曹孟德要留著荀攸,程昱抵禦南面、西面,此人此次難有作為了,主公安心吧!”

  “唔,如此倒好!”劉和欣喜地點點頭。

  待擊敗了曹孟德,那荀公達,郭奉孝等人還能跑得了麼?如此奇才,予了孟德豈不是大材用了?定要迫他降服於我!到時候,就算這李林在被世人誇的神乎其神,也敵不過我這麼的善謀之士!哼!孤定要報仇!

  “呵呵……”然而在劉和發夢之際,司馬朗卻是一聲冷笑,淡淡說道:“大人太過於小看荀攸,程昱,毛階,劉曄等人了!”

  “哦?此言何意?”魏悠皺眉說道。

  “這些人可都是確實高瞻遠矚,心中萬般良策!”司馬朗很是遲疑地誇了一句,指指地圖上淮南等地說道:“在下聽聞,此刻!荊州劉表、江東孫策已經不再顧及曹操,而是互相攻擊,曹操用陰險計策,離間此二人,孫策本就與那劉表有殺父大仇,曹操稍微試了一些計策,就讓孫策這樣莽撞之人,不停周瑜,張昭等人的勸阻,與劉表互相攻伐,而且據我得知,曹操手中的汝南一郡,經過曹操多年經營,本就是要地的汝南,變得更加的重要!進可圖荊州、揚州,退可保豫州、充州,只要劉表與孫策不會聯合,曹操定然可保南方無事!”

  劉和聽後,誇獎道:“伯達果然高明啊!先前用勢破了曹軍的軍心,這番又有高論,想必已經有了破敵之策了吧?”

  “呵呵”司馬朗謙遜一禮,輕聲說道:“此乃托主公軍力強盛,乃是主公帳下此百萬雄師之功。于某又有何干係?在下所做的,只不過是因勢利導罷了!”

  “軍師高論!”魏悠拱手微微一笑,隨即面色疑惑問道:“軍師,在下心中有一疑問,只是不知當不當問!”

  “請大人示下!”司馬朗一伸手道。

  “我等大軍欲渡黃河。軍師乃對主公獻策,言搭建浮橋,然而此舉應當是秘密處之才是,軍師卻大張旗鼓,當著曹操面砍伐此間林木,這不是將我等所思盡數告知了曹孟德麼?”魏悠疑惑道。

  “呵呵……”司馬朗淡淡一笑。玩味說道:“我正是要叫他知道!”

  “唔?”劉和狐疑地望了一眼司馬朗,皺眉說道:“伯達,你此是為何?”

  “主公且放心!”望著劉和,司馬朗成竹在胸說道:“三日之內,我定可叫主公渡過黃河!”

  “什麼?”劉和與魏悠對視一眼,俱是不明其中蹊蹺……

  “報……”在曹操與郭嘉在帳內商議對策時。一曹兵匆匆而入,抱拳叩地說道:“啟稟主公,樂進將軍回來了!”

  “文謙回來了?”曹操猛的起身,大手一揮沉聲喝道:“叫他速速前來見我!”

  不怪曹操如此焦急,自樂進率領三千將士自昨日受命探尋下游,至今音信全無,這如何不叫曹操驚怒?

  “蹬蹬……”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樂進拎著長槍大步走入帳內,抱拳喚道:“末將延誤歸營時辰,望主公恕罪!”

  然而曹操此刻,卻是望著樂進一片驚色,心中原有的些許懷疑與慍怒,亦早已消逝無影。

  只見樂進渾身戰甲殘損不堪、遍佈刀痕,而他那件白色的披風,如今卻是已被鮮血染紅,此刻猶向下滴著血水。

  “文謙……你?”曹操一臉震驚。急忙上前扶住樂進,前前後後打量著樂進說道:“怎麼會這樣?文謙傷勢可有大礙?來人,速速取來裹傷之物!”

  “多謝主公,在下不曾受傷!”見曹操如此關懷,樂進心中有些感激,抱拳疲乏說道:“啟稟主公,昨夜一更時分,末將在黃河下游巡視淺灘動靜,正欲歸營交令時,卻發覺有一路劉和兵馬趁夜色,欲強渡黃河,事況緊急。末將不及派人回報主公,望主公恕罪!”

  “事急從權,我豈會怪你!”曹操拍了拍樂進肩膀,然而卻見樂進身子一軟,急忙伸手扶住,眼神一觸及樂進背上,面色頓時為之動容。

  “將軍方才說……劉和當真令人於下游偷渡?”郭嘉回過神來,面色微變。急聲詢問道:“來了多少兵馬?由哪位將軍率軍?”

  歉意地望了一眼曹操,樂進吸了口氣勉強站直,抱拳正色說道:“兵馬大約一萬左右,大多是槍兵與弩兵,乃是由那張燕麾下大將于毒親自領軍!”

  “于毒……”郭嘉喃喃說了半句。望著樂進緊聲問道:“將軍可曾擊退此路兵馬?”

  曹操頓時眼神一緊,心下暗暗說道,若是叫劉和一路兵馬渡過了黃河,那可就不好辦了……

  “不負重望!”樂進點點頭,隨即單膝叩地,抱拳高聲說道:“末將將主公授予的三千兵馬盡數折了!又叫那於毒跑了,望主公責罰!”

  “以三千擊萬餘!擊退已是不易!”曹操小心地扶起樂進。拍拍他肩膀勸慰著,忽然心下一愣,愕然說道:“文謙,你你方才說叫他於毒跑了?”

  “是!”樂進點點頭!肯定說道:“當真末將身邊敵軍眾人。末將實難再行追擊!”似乎心有所動,曹操低頭望著樂進的所站之處,偌大一灘血跡……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19 06:58

第378章

  “將軍,敢問此刻下游情況如何?”郭嘉追問道。

  “啟稟軍師,末將歸營之前,已去過離那最近的於將軍營塞,托他監視此段淺灘,軍師大可放心!”樂進抱拳正色說道。

  郭嘉微微鬆了口氣,點頭贊許道:“將軍有勇有謀,真乃主公之臂膀!”

  “豈敢豈敢!”樂進謙遜說道。

  “來人!”曹操大喝一聳。指著樂進說道:“將我那件鎧甲取來,贈于文謙!”

  “諾!”當即便有一曹操心腹護衛,取來曹操鎧甲呈于樂進面,此件鎧甲是當初曹操為自己兩人訂造的,若是論造價,恐怕要比普通的鎧甲貴上好幾倍。

  “這……”樂進有些愕然。抱拳急聲說道:“主公之物,末將豈敢收受?”

  “你身上此副鎧甲,已是不堪再用,你乃將,沙場廝殺,豈能無甲胄在身?”曹操搖搖頭,見樂進還欲推辭,沉聲喝道:“樂進聽命,換上鎧甲!”

  “諾!”樂進強忍著心中感動,取過鎧甲一一換上,當真是如他所說,不曾受半點傷……

  “似乎有些緊啊……”郭嘉上下打量著換上鎧甲的樂進說道。

  “胡說八道!”曹操撇撇嘴。隨即朗朗一笑,望著樂進說道:“文謙,你辛苦一夜了,暫且退下歇息吧。”

  “諾!”樂進一抱拳。恭敬而退。

  望著樂進走入帳外。曹操俯身從地上取起樂進上鎧,一面撫摸著上面的創痕,一面點頭贊許說道:“真乃虎將!”

  “嗯……”郭嘉好奇地望了一眼,隨即面色亦為之動容……

  “奉孝,現在可否說說到底你心中妙計……”曹操看著郭嘉正色道。

  郭嘉苦笑一下:“主公,你且安心聽我說……”

  而與此同時,劉和亦得到了於毒敗北的厄報,不過對此,他卻十分愕然:“誰……誰叫你強渡下游的?”望著渾身浴血的于毒,劉和震驚喝道。

  “此乃軍師吩咐的!”於毒很是委屈。

  “什麼?”劉和聽罷,一回頭望著帳內司馬朗,指著於毒皺眉說道:“伯達!此事為何不通稟我?”

  “主公不是將此事交與在下了麼?”司馬朗故作詫異問道。

  “額……”劉和心下一愣。心頭一想,想起還真有此事。

  原來當初司馬朗言三日之內定可耍劉和度過黃河,只是需要些兵馬,劉和大喜之餘當即便賜了司馬朗一塊兵符,令下依此調令兵馬,反正司馬朗如今已深得劉和信任,又居參軍、軍師中郎將職務,理當如此。

  不過雖說理當如此,然而此刻劉和卻是有些不是滋味,好歹你們令時知會我一聲啊,難道我還能阻攔不成?持才傲物、持才傲物!

  “呼呼……”我忍……如今連區區之事亦忍不住,日後如何忍那李元傑?

  “咳”咳嗽一聲,劉和換上一副笑臉,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恩,好!”

  咦?原本已做好被劉和責怪打算的司馬朗有些詫異,疑惑說道:“主公不怪罪麼?”

  “怎麼可能!”劉和哈哈一笑說道:“我不是已將此事盡數交與了你麼?莫非我還能信不過你不成?”

  司馬朗深深行了一記大禮,正色說道:“多謝主公如此信任朗,某當竭盡全力,助主公成就霸業!”

  “好好!”劉和笑著點點頭。隨即望了一眼於毒,顯然,雖說要容忍,可是他心中還是有些芥蒂。

  “呵呵……”似乎看出了劉和的心思,司馬朗微微一笑,拱手對劉和說道:“主公,在下遣于毒將軍偷渡下游一事,其實乃計也!”

  “哦?”劉和起了幾許好奇。

  微笑一聲,司馬朗轉身望了幾眼於毒,忽然皺眉說道:“方才不曾細看將軍為何這般模樣,我不是叫將軍詐做偷渡麼?”

  “此事說來話長……”於毒苦笑一聲,抱拳說道:“末將受命詐做偷渡之事,正如軍師所料,方才乘舟勉強登陸對岸,已有一路曹軍前來,為數不多,三四千人……”

  “三千人馬你等就退回來了?”司馬朗面色一變,皺眉說道:“如此若是叫曹營中人看破,你壞我大計啊!”

  “軍師息怒,軍師息怒。若是末將不退,恐怕就見不到主公與軍師了,那曹將端得好生厲害!末將險些喪命……”於毒委屈道。

  “什麼?”劉和、司馬朗皆面色微變,於毒武藝,在張燕帳下眾將可是佼佼者啊,怎麼可能……

  “是何人?”劉和緊聲問道。

  “樂文謙!”於毒狠狠的說了一句。

  劉和想了想,追問道:“你可與他交手?”

  “自然”於毒遲疑地點點頭。

  “幾回合你便敗退?”劉和凝神問道。

  “這……到沒有!”於毒遲疑一下,訕訕說道:“不到百十回合!某便不敵,不過也不至於被他當場斬了,不過他身邊的士兵也是各個英勇,比起這……”於毒不敢說了,可見自己的士兵戰力要比曹操麾下精兵的戰力差的多……

  劉和擺擺手:“你啊,出去吧!”說完,於毒起身,看了一眼張燕,張燕閉目不語,於毒趕緊走了出去……

  “主公莫急,如此也好!”望著於毒戰戰兢兢走出帳外,司馬朗望著劉和微笑說道。

  “如此可笑之事,伯達你還說好?”劉和忽然激動道。

  “好,極好!”司馬朗微微一笑。冷笑說道:“如此,才能叫曹營中人安心,主公且安心,在下已準備妥當,明日子時,我便叫主公過此黃河!”

  “當真?”劉和面色大喜。

  “當真!”司馬朗點點頭……

  苦思冥想了一夜,郭嘉還是想不通對方究竟想做些什麼?偷渡?劉和應當想得到,此舉斷然行不通,為何還要執意如此?莫非……忽然心中一動,郭嘉當即帶著許褚並數十騎出了大營,趕到發生激戰的下游淺灘。

  然而此刻,於禁早派人將此地清理了,郭嘉撲了個空,是故又急忙趕到于禁大營處,而此時,於禁正在站在眺望塔上,凝神望著遠方那一處,也就是樂進的那一處。

  “幸好將樂進軍恰巧經過此地呀,否則便麻煩了”於禁有些後怕地暗暗嘀咕一句,也是……若是叫這萬人敵軍偷偷在黃河邊立下一個營寨,那便是不是腹背受敵那麼簡單了……以七萬敵五十萬之眾,若是無此黃河天險,恐怕難以應付啊……

  “唉!”於禁長長歎了口氣,忽然望見營內一士卒匆匆跑來,抱拳說道:“報。將軍,軍師在營外喚話!”

  “軍師?”於禁愣了愣,隨即回過神來,疑惑說道:“軍師為何會來我等營寨。唔,速速領我前去!”

  “諾!將軍請!”士兵道。

  一路疾走,走近轅門,於禁果然看到郭嘉與十餘人站在轅門之下,急忙上前抱拳見禮,口中喚道:“軍師前來,末將不曾出迎,還望恕罪!”

  “于將軍客氣了”望著于禁,郭嘉微微一笑說道:“在下此來,乃是有一事欲求證將軍!”

  “唔?”於禁面上浮起幾抹疑惑。遲疑著點點頭說道:“還請軍師示下。只要是末將知曉的,必全然告知軍師,不會有片言隱瞞!”

  “將軍言重了!”郭嘉輕笑一聲,隨即面色正。凝神問道:“敢問將軍可是將附近的軍屍首收斂了?”

  “是啊”於禁點點頭,望著郭嘉納悶說道:“若是不早早收斂,萬一引起疫病,恐怕不好吧……”

  “將軍做得對!”郭嘉搖搖頭,輕聲問道:“敢問將軍可是親自前去?若是派部將前去,請將此人喚來,我有要事欲問!”

  “此乃末將率軍前去收斂的,軍師有話便問吧!”于禁還是不明白郭嘉想做些什麼。

  “好!”點點頭,郭嘉凝神說道:“敢問將軍,此路軍隨身可攜帶著乾糧?若是帶著,那麼又是幾日的乾糧?”

  “乾糧?”於禁愣了愣,低頭想了想,喃喃說道:“末將到是不曾看到他們隨身攜帶著乾糧……”

  “當真?”郭嘉眼神一緊,追問道。

  “這……”只見於禁面色有些古怪,皺眉說道:“末將豈敢隱瞞軍師?”

  “非也非也,將軍莫要誤會,不是在下信不過將軍,然而此事,關係重大。在下不得不謹慎處事!”郭嘉自是瞧見了於禁眼神中的不滿,歉意說道。

  “豈敢豈敢……”於禁恍然大悟,有些羞愧地望了郭嘉一眼,低頭沉思半響。搖搖頭皺眉說道:“確實不曾見到,軍師稍等片刻,待我問過同行將士!”說著,於禁便對身邊侍衛說了幾句,但見那侍衛聽罷,當即朝營內跑去。

  “啟稟軍師,昨日……應當是今日丑時時分,小人得將軍匹馬來報,不敢有半點懈怠,當即便引了士兵前去,到了那處,見果真如將軍所言,是故小的一面令人監視黃河動靜,一面收斂我軍將士屍首……嘖嘖,當真是慘烈!”一名大概是伯長官銜的人跑了過來,到了郭嘉的面前,很是疑惑的說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19 06:58

第379章

  “是故將軍為以防疫病,遂將軍將士屍首掩埋了?”郭嘉笑著問道。

  “是!”士兵點點頭,就在此刻,於禁派出的那名護衛回來了,對於禁與郭嘉一抱拳。沉聲說道:“啟稟將軍、軍師,末將已詢問過今日出營的十余名伯長,他們都說,趙軍身上,不曾攜帶乾糧!”

  “果然如此!”郭嘉眼神一亮,對於禁拱手說道:“多謝將軍,解我心頭疑問!許將軍,我們走!”

  “啊?”就這樣,於禁愣愣地望著郭嘉一行人跨上戰馬奔遠了,這……策馬疾奔數十裡親自前來,就只是為了這麼一個問題?於禁顯然有些不能理解,軍師……到底想做什麼呢?

  棄子。棄子!果然不出我所料,偷渡下游。只是掩人耳目,為迷惑我軍罷了!果然當真本著強渡黃河。立下營塞的目的而來,此軍將士定會隨身攜帶乾糧,就此可見,此路兵馬僅僅是為擾亂我等視線,叫我等以為他欲強渡下游罷了,既然如此,他劉和心中之目標仍是黃河中游、我軍主營所在之處!

  不過……他要如何渡河呢?難道當真這般膽大妄為,欲在我等眼皮底下搭建浮橋?我軍只需一通火箭,那橋豈能複存?由此可見,他必定是欲在我等放鬆防守薄弱之時動手!防守薄弱,便只有在夜間……

  可是短短一夜,如何能搭起一座供兵馬通過的浮橋?黃河可不比潁水啊,短短一夜,恐怕不夠吧?望著寬廣的河面,郭嘉長長歎了口氣。

  “軍師,你已在此地看了足足兩個時辰了,你看都快日落了指著西下的落日!”郭嘉身邊的許褚面色古怪說道,在黃河邊上愣神站了兩三個時辰,不說話,也不是做些什麼,只是茫然地望著河面,任誰都會在心中暗暗嘀咕。

  “是麼,已過了兩個時辰麼?”負背雙手,郭嘉長長歎了口氣,搖頭說道:“可是我心中還有一事想不通……想不通,如何在一夜之間搭建一座浮橋!”

  “什麼事軍師想不通?”許褚下意識問了一句,猶豫一下,遲疑問道:“若是軍師不嫌棄末將愚笨,末將……末將……”

  “呵呵,許將軍莫非是想幫在下解決難題?”郭嘉輕笑道。

  只敢豈敢許褚抓抓腦袋,訕訕說道:“軍師計謀超群,這件事連軍師都想不明白,末將如何敢誇口?只是末將認為,若是軍師心中有事,不妨與末將等說說……或許說著說著軍師便能想出妙計也說不定呢!”

  “呵呵……”郭嘉啞然失笑,搖搖頭笑著說道:“世間豈有如此荒誕之事?”

  “嘿嘿!”許褚面色有些尷尬,撓撓頭紅著臉說道:“其實末將只是想聽聽,究竟是何等難題叫軍師如此傷神……”

  “你呀!”郭嘉搖頭一笑……

  好一個憨厚之人!郭嘉輕笑一聲,搖搖頭說道:“許將軍可曾見到對岸有不少軍四處砍伐林木?”

  “唔,都好幾日了”許褚點點頭,笑著說道:“難道劉和還想在我等眼皮底下將浮橋搭建起來不成?待敵立於浮橋之上,我軍只需一通火箭。便可叫他數日之功毀於一旦,這個……叫什麼兵半……”

  “兵半渡而擊之!呵呵。許將軍亦通兵法耶,真乃主公洪福!”郭嘉笑著介面說道。

  “嘿嘿。”許褚撓撓頭,憨憨說道:“文若先生曾說,若是要為統帥,便要習兵法,否則只能做先鋒。可是我許褚字都認不全幾個,如何習兵法?嘿嘿,還是做先鋒吧!軍師啊,你就喚我仲康吧,主公曾說,諸位先生道出胸中一策,便可抵十萬兵啊!”

  “哈哈,好、好!仲康真乃妙人,既然如此,你也莫要在喚我軍師,喚我奉孝便可!”郭嘉笑道。

  “這可不行!”許褚搖搖頭,連聲說道:“我許褚一武夫,豈能如此?還是喚軍師的好!”

  “仲康此言可不妥。為何我可以喚你表字,你便喚我不得呢?”郭嘉勸說道,只是不管他如何勸,許褚只是一個勁地搖頭,郭嘉心中無奈一笑。也就隨他去了。

  簡略地將自己心中所想與許褚等在場諸人說了一遍。郭嘉這才笑著對許褚椰愉說道:“仲康可有對策?”

  “嘿嘿,軍師都不曾有,末將愚笨之人,豈能想得出來?”許褚訕訕笑了笑。

  “你呀你呀!”郭嘉微微一笑,隨即歎了口氣說道:“走吧,我等歸營!”

  “是!”許褚報拳應了一聲,望了一眼對岸,嘀咕說道:“說起來那劉和那真傻,將大營附近的林木都砍伐了,他大營動靜,我軍不就一目了然了麼?”

  “唔?”走了幾步的郭嘉停住腳步,轉頭望向對岸,口中說道:“軍還在砍伐林木麼?”

  “是啊,軍師你看!”說著,許褚遙遙指著一處說道:“這軍也不知搞什麼花樣,砍了兩日的林木,浮橋卻只是建了一個頭……”

  只見郭嘉凝神望著對岸,默然不語,撇撇嘴,許褚嘲笑說道:“依我看,若是按這樣的建造速度,再過十日劉和亦搭不起浮橋!”

  “仲康!”望著對岸遠處劉和主營,郭嘉凝神問道:“當真是砍伐了兩日林木麼?”

  “是啊!”許褚重重的點點頭,肯定說道:“這是曹洪將軍說的,他每日出營巡視黃河,都能聽到對岸的傳來砍樹時發出篤篤篤的聲響,連夜裡都有!”

  “夜裡都有?”郭嘉心下一凜,暗暗說道,夜裡都有?若是果真如此的話,恐怕劉和是日夜趕工,趕工什麼?伐木?亦或是……偷偷建造浮橋!

  不對,若是建造浮橋的話,此地一片空曠,除非是藏在營內,否則斷然會叫我等看到,然而若是藏于營內,趁夜色之際搬於河道,來回恐怕亦不止數個時辰,萬一被我軍巡邏的將士看到,此計便功虧一簣……我心中有種感覺,計謀不會如此之淺,雖不知你欲用何種方法搭建浮橋,然而我卻明白你之目的,你欲趁夜一鼓作氣拿下我軍主營,一戰功成!如此,我亦可以用計!

  郭嘉有在原地想了半天:“咕嚕……”一陣不和諧的聲音傳來,郭嘉回頭一看,原來是許褚那邊發出來的。

  許褚咂咂嘴,拍了拍自己不爭氣的肚子,軍師在這裡正想著計策呢,你這個肚子來打斷,真是的!

  郭嘉看著許褚窘迫的樣子笑了出來:“某一直在思索倒是忘記看時間了,讓將軍守候了這麼久,這是罪過罪過啊!”

  許褚也知道郭嘉實在客氣,連忙道:“軍師苦思計策,某不敢打擾,些許饑餓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郭嘉笑著拍了拍憨厚的許褚,道:“好!走吧!計策某已經想的差不多了,隨某回營!”

  “諾!”許褚拱手道,然後便跟著郭嘉回了大營,郭嘉到了營中,並沒有急著去見曹操,而是一頭鑽進了一處偏帳……

  “文若!近幾天可好?”原來這裡便是荀彧所在之處,這一次乃是曹操危急存亡之時,荀彧雖然重病剛剛恢復一些,但是也不顧一旁人的勸阻,非要跟著來了,一到了黃河邊,便又病倒……

  “咳咳……奉孝,某的身體無恙,主公那邊怎樣?”荀彧哪還有心思想著自己的身體,連忙跟郭嘉打聽曹操的情況。

  “這個……劉和那邊勢大,主公現在也是焦頭爛額,不過……”隨後,郭嘉將自己心中所想與荀彧說了出來,其實郭嘉到了荀彧這裡,就是想要個荀彧商量對策,防止自己有什麼疏漏……

  “好!劉和之計既然已經被奉孝看出來,那麼我們就有了對付劉和的計策,奉孝之計可行不過,奉孝,某在給你完善一下,奉孝之計,重在破敵,而現在劉和軍隊眾多,破敵根本無法傷了劉和大軍的元氣,劉和歇息一月,便可捲土重來,不如這樣……”

  “妙啊!文若智謀嘉不及也!但是文若,這一步棋事都有一些危險了……”郭嘉聽了荀彧的計策之後讚歎之聲。

  “咳咳……”荀彧說了半天的話,又是一陣咳嗽,緩口氣下來,胸口上下起伏半天,平穩許多。

  “奉孝,現在營中糧草……”荀彧紅著眼睛看向郭嘉。

  “文若……你也……你也發現了……”郭嘉先是一驚,再一想,以荀彧的智慧,怎麼會想不到呢?

  “主西曆次大戰,都會因為糧草而發愁,這次那是九死一生的大戰,糧草怎麼不出問題,那劉和何嘗不是在為糧草發愁,我軍七萬,那趙軍起碼有三十萬,所以說,奉孝這一會成敗就在這糧草上面,所以奉孝,無論某的計策是否危險,也必須要用!”荀彧瞪著眼睛說道。

  郭嘉驚愕了片刻,最後還是點點頭,道:“好!好!就依文若之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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