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全能護花高手 作者:陌上豬豬 (連載中)

 
moro084 2018-11-25 12:32: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0 46684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1 09:49
第290章 一世人,親兄弟!

  滕華濤恭恭敬敬的送著秦陽朝警局外邊走去,這樣的一幕,又是讓警局上下無數警員大跌眼鏡,難以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個個投去審視和疑惑的目光,壓低聲音議論起來。

  「那家伙不是害死了李隊長嗎?怎麼就這樣出去了?」

  「是啊,我還親眼看到他在警局門口打了人,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就算是牢底坐穿也不過分,怎麼就一點事情都沒有呢?這不科學啊!」

  「滕局長居然親自送他出去,老天,我是不是看錯了?還是說這家伙很有背景?連滕局長都拿他沒辦法?」

  「哪裡是沒辦法,你們看滕局長那樣子,擺明是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啊,難怪那家伙有恃無恐,太牛逼了!」

  ……

  秦陽沒有背景,只有背影,他當然知道自己很牛逼,耳聞著這些話,淺淺笑著,也不以為意。

  滕華濤臉色則是有些難看,他很清楚這樣的場面絕對不太好看,但他心裡有苦難言,必須盡快將秦陽送走。

  如果他不客客氣氣的將秦陽送走,那麼秦陽就會將他送走——當然,是送他下地獄!

  滕華濤沒有直面死亡的勇氣,他還期待著秦陽給他解毒,在這樣的情況下,許多事情,已經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

  警員們的議論聲很刺耳,若是往常,滕華濤絕對會怒罵幾句讓所有人閉嘴,但他此時卻只能看秦陽臉色行事,陪著小心。

  秦陽不說話,他自是沒有說話的資格。

  滕華濤很矛盾,但在將秦陽送出去之後,又是小小鬆了口氣,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猶自心頭惴惴。

  瘟神,終於送走了。

  對他而言,秦陽是瘟神,但對肖峰一群人而言,秦陽則是絕對的福星。

  肖峰一群人先他一步出來,和甄丹王瓊彙合之後,一群人擁抱在一起,又是開心又是落淚,只是不管是笑著還是哭著,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那裡是老大的車子吧?老大怎麼來了?什麼時候的事情?」肖峰擁抱了甄丹一會,忽然驚咋起來。

  「是啊,老大來了怎麼也不見我們?」錢綱嗡嗡的道。

  任強幾人臉色也是有點奇怪,紛紛看向甄丹和王瓊,甄丹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是王瓊強行振作精神,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老大也進去了?」肖峰驚亂的道。

  「該死的,王八蛋!」任強跟著罵了一句。

  其餘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沈樂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打個電話問問。」

  其他幾人附和,也不管這麼做有用還是沒用,畢竟秦陽是因為他們幾人才來的杭州,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事,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結果。

  就在這時,一個笑眯眯的聲音傳來:「別打了,我出來了。」

  幾人聽著這聲音覺得熟悉,側頭一看,俱是驚叫一聲,沈樂一個飛撲,撲進秦陽的懷抱裡,雙手交叉摟住他的脖子,又是哭又是笑道:「你這個禽獸,真是要嚇死人了!」

  秦陽哈哈大笑:「你的膽子可沒這麼小,喂,我告訴你啊,男女授受不親,你可別趁機揩油啊。」

  「哼,你以為我稀罕占你便宜啊。」沈樂臉紅紅的翻個白眼,小爪子摟著秦陽不放,又是說道:「就算是揩你油又怎麼樣,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大度點啊。」

  「我當然很大度,不過我事先申明一點,我這人最不喜歡吃虧的。」秦陽笑眯眯的道。

  「那又怎樣呢?」沈樂歪著脖子,看著秦陽的眉毛和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也不怎麼樣,你摸了我幾下,我就摸你幾下而已。」秦陽戲謔的道。

  沈樂嚇一大跳,還真擔心秦陽的安祿山之爪,趕忙鬆開了手,後退幾步,撅起嘴巴不滿的說道:「難怪韓雪一直叫你禽獸,哼!」

  「你明知道我是禽獸還故意送上門來,你安的什麼心啊?」秦陽假裝詫異的道。

  「我故意的行不行啊。」沈樂雙手叉腰,氣勢十足,只是怎麼看怎麼小女人範,根本唬不住人,倒是使得肖峰幾人樂出了聲。

  沈樂被他們笑的不好意思,恨恨的瞪秦陽幾眼,嬌怨的道:「你這個家伙,真是太沒良心了,虧人家還擔心著你呢,一出來就取笑人家。」

  「好,好,我知道你一片好心,我不笑了總成吧,要不,你再摸摸我,我絕對不反抗。」秦陽一本正經的道。

  沈樂見著他一臉道貌岸然的樣子,羞的要死,哪裡真敢上去摸他,張牙舞爪的揮舞著手臂,說道:「哼,我才不稀罕,你別做美夢了!」

  其他幾人見沈樂如此,不免一陣嘲笑,沈樂是個活潑的個性,不甘示弱的進行反擊,氣氛一時極為熱鬧。

  一群人完整回歸,大家都是笑笑鬧鬧,背後的各種曲折和算計,秦陽並沒有提。

  大家終歸只是十八九歲的少男少女,生平第一次踏入警局,雖說最終平平安安走了出來,並沒有大礙,但還是對這樣的一幕心有餘悸,也不敢在警局門口過多逗留,立即離開。

  任強和王康二人沒有女朋友,自然也沒了人權,被推著上了一輛出租車,其他的幾人,則是擠著上了秦陽的沃爾沃。

  肖峰麻利的爬上副駕駛位置,一腳將錢綱踹到後排座位,可憐錢綱這麼大一個塊頭,被三個女人擠在一旁。

  車子上路之後,三個女人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驚恐,擠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沈樂揮舞著小拳頭,表情誇張的說道:「甄丹,王瓊,你們沒有進去,都不知道警局內部是多麼的黑暗恐怖,老天啊,簡直是太嚇人了。」

  「啊,到底有什麼嚇人的呢,你趕緊說說啊。」二女一臉好奇的樣子。

  沈樂見自己成功了吸引了二女的注意力,立即得意洋洋添油加醋的將發生在警局裡面的事情說了一遍。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遭遇什麼慘無人道的待遇,只是她實在是有點編故事的天賦,一溜的說下來,過程又是驚險又是刺激,弄得甄丹和王瓊好幾次嚇白了臉。

  沈樂無比得意,還不忘記打擊秦陽一句:「還好意思做人家的老大呢,人家叫你過來是救人的,你老人家倒是好,自個將自個送進去了,也未免太沒出息了。」

  秦陽躺著也中槍,極度無語。

  甄丹和王瓊畢竟是未曾接觸過社會的少女,加之只是受了驚嚇,並未進入警局,某些情緒自然沒有沈樂幾人來的強烈,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被調動了興致,追著八卦起來。

  秦陽幾人有點頭疼,忍受著幾個女人口無邊際的說著話。

  一群人一大早就進了警局,此時已是下午,都還沒吃中午飯,於是決定先去吃飯。

  秦陽開著車子,也沒刻意挑選地方,隨便找了一家飯店吃了一頓。

  三個女人吃飽了之後先離開了,說是要逛商場,將五個男人丟在一旁。

  秦陽倒是無所謂,他很清楚,在極端的緊張情緒之後,人的心理多半會出現極大的反彈,三個女人逛商場是假,刻意找點事情消遣是真,而看肖峰和錢綱二人呆頭呆腦的還沒什麼反應,到了晚上,就會知道自己多快活了。

  約好一會在居住的酒店彙合,秦陽沒有到處閒逛的心思,肖峰幾人則是想著回去好好睡上一覺,於是開著車子先去了酒店。

  秦陽給自己開了一個房間,肖峰幾人簇擁著他一起擠了進去,秦陽有些納悶:「你們這是要幹嘛?」

  肖峰嘿嘿笑道:「老大,喝點酒怎麼樣?」

  「發神經了?」秦陽驚訝的道。

  任強笑嘻嘻的說道:「老大,你遠道而來也辛苦了,就喝兩杯吧。」

  王康和錢綱相視一眼,齊齊點頭,也不管秦陽答應還是不答應,打內部電話讓下邊的服務生送兩箱啤酒上來。

  大家隨意坐到一起,喝了幾杯啤酒之後,肖峰幾人的話就漸漸變得多了起來,肖峰酒量不濟,一喝酒就上頭,一上頭就胡言亂語,他勾搭著秦陽的肩膀,口齒不清的說道:「老大,我什麼也不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給點面子,再喝一點。」

  秦陽笑著和他碰了碰杯子,嘲笑道:「你還行不行?」

  肖峰用力拍著胸脯,豪氣干雲的道:「開玩笑,男人怎麼能說不行,來,乾!」

  肖峰一口氣將杯子裡的啤酒喝掉,然後很灑脫的栽倒在了地上,醉的不醒人事。

  幾人哈哈大笑起來,錢綱嗡嗡說道:「老大,我這人嘴巴笨,說不出什麼漂亮話,不過你今兒過來,這事做的漂亮,總之,乾了這杯酒,一世人,好兄弟,以後如果有什麼吩咐,你盡管開個口,刀山火海,我也跟著你闖了!」

  不同於沈樂那丫頭的迷迷糊糊,他們幾人都很清楚秦陽的能力,秦陽來到杭州,還進了警局,雖說不知道秦陽到底做了些什麼事,但他們能夠順利的從警局裡面出來,這肯定是秦陽的功勞!

  幾個人雖說很好奇秦陽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看秦陽的意思,並不打算說,也就不去問,而是用一杯酒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任強和王康聽了錢綱這話,微感動容,不甘落後的吼道:「說的好,一世人,親兄弟,老大,來,乾了這一杯,我們敬你。」

  秦陽看了三人一眼,輕輕點頭,說道:「好,來,乾一杯,今日不醉不歸!」

  「砰」的幾聲脆響,幾只杯子碰到一起,四人各自仰起脖子,一口將杯子裡的酒喝掉。

  整個下午,都在喝酒中度過,秦陽成功將幾人放倒,從他們的口袋裡摸出房卡,一一將幾人拖進房間裡,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他這次來杭州有點匆忙,什麼都沒帶,好在酒店房間裡的東西准備的很是齊全,喝了酒,出了點汗,乾脆脫了衣裳去浴室衝了個澡。

  剛洗完澡出來,就聽著外邊敲門的聲音響起,秦陽開門一看,過來的卻是沈樂,沈樂見秦陽裹著一件浴巾,光著個膀子,小小的嚇一大跳,鼓起眼睛埋怨道:「你怎麼也不穿衣服?」

  「剛洗完澡呢,穿什麼衣服啊。」秦陽理所當然的道。

  「哼,流氓!」沈樂罵他一句。

  秦陽覺得好笑,問道:「有事?」

  沈樂不敢去看秦陽,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看到什麼少女不宜的東西,小臉有些發熱,她將手裡的袋子遞到秦陽手上,說道:「我們剛才去逛商場的時候買了點東西,看你應該會需要,所以送過來給你。」

  「什麼東西?」秦陽打開就要看。

  沈樂急忙說道:「不許看。」

  「你送給我的東西不許看,那幹嘛要送給我。」秦陽鬱悶的道。

  沈樂嬌羞不已的道:「反正不可以當著我的面看,喂,我先回房間了啊,我告訴你,可不許胡思亂想哦,不然我打你!」

  沈樂揮舞著小拳頭,齜牙咧嘴的威脅了一句,如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慌亂的跑開了。

  秦陽覺得好笑,隨手關上門,打開袋子拿出裡面的東西一看,竟然是一條內褲。

  送內褲也就罷了,居然還是紅艷艷的顏色。

  秦陽有點無語,這哪裡是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根本就是自己思想有多遠,就想多遠啊,太不純潔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1 09:49
第291章 唐明月濕了!

  就在秦陽拿著一條紅內褲遐想連篇的時候,此時,杭州市某高檔別墅內,剛剛掛斷電話的秦書白,也是呆住了。

  他的一隻手拿著手機,另外一隻手上抓著一只高腳紅酒杯,酒是上等的波爾多莊園出產的紅酒,價值不菲。

  秦書白平生有兩大愛好,一個是女人,一個是美酒。

  他沉默掛斷電話,一口氣喝掉杯子裡的紅酒,卻是忽然發現,這酒的滋味,是如此的難以入口,喝起來簡直像是在喝馬尿。

  莊銳發覺秦書白的神色有點不對,正要開口問話,他的手機鈴聲,也是適時響了起來,莊銳抓起來接聽過後,臉色驟然一變,一把將手機摔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shit!」莊銳毫無風度的破口大罵了一句。

  秦書白表情扭曲猙獰,比之莊銳好看不了多少,如果可以,他也想破口怒罵幾句,只是,事情的結果已然如此,就算是罵的再凶再狠,又能如何?

  秦書白摸出一支煙點燃抽上,臉色陰晴不定:「滕華濤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狗,我早知道他靠不住,卻沒想到他會這麼的不靠譜,轉個身就將我們給賣了!」

  「送他去死!」莊銳沒那麼多廢話,惡狠狠的怒吼道。

  秦書白輕聲冷笑,吐出一口煙霧,緩緩說道:「滕華濤死了又能如何?早已不能改變什麼。」

  莊銳眼神閃爍不定,咬牙說道:「現在該怎麼辦?」

  「啟動第二計劃,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將秦陽留在杭州,他,必須要死!」秦書白一字一頓的說道。

  「如果他還是不死呢?」莊銳問道。

  秦書白手指下意識用力,捏斷了手裡的煙,煙頭掉到皮鞋上,燙了一個焦黑的痕跡他都沒有發現,他說道:「他不死,死的就是我們兩個,這個選擇題,難道還要我來教你去做?」

  莊銳臉色陰冷,牙齒咬的咯咯響:「我心裡有數!」

  他一把抓過紅酒瓶,仰頭一口一口的往嘴裡倒,一口氣將酒瓶裡的酒全部喝掉,然後就是咳嗽,直咳的吐血,一口一口的血,噴在衣服上,吐在地上,無比慘烈……一如他一往無前的決心!

  ……

  ……

  肖峰幾人全部都給灌倒了,短期內沒有醒來的可能,秦陽閒著無聊,穿著沈樂送的紅內褲,躺在床上看電視。

  看一會電視,又看一會手機,然後繼續看電視。

  看著看著,秦陽就是有些鬱悶。

  沈樂這丫頭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送內褲給自己,不就是要勾引自己的嗎?

  可自己現在沒穿衣服躺在床上,就是為了等待勾引的啊,小姑奶奶,你倒是趕緊過來啊,雖說我會掙扎一下,但絕對還是會讓你得逞的。

  你到底是來還是不來啊,我都快要睡著了。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的時候,原本並不是太喜歡的鈴聲,聽在秦陽的耳裡,簡直如同人間仙樂。

  他抓起手機,飛快接通,大大咧咧的說道:「你要來直接過來就是啊,居然還打電話,真是太有情調了,難道我還會跑了不成。」

  電話拿頭,唐明月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顫,秀眉微蹙,有些羞惱,沒好氣的道:「秦陽,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呢,什麼過來啊情調啊,發神經吧。」

  「啊,是你啊!」秦陽微微一怔,旋即輕聲苦笑。

  「不是我還會是誰?」唐明月沒好氣的腹誹一句,又是警惕的說道:「秦陽,你現在在哪裡,做什麼呢?」

  「你關心我啊。」秦陽笑嘻嘻的道,自不會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你想的美。」唐明月被秦陽的不要臉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語氣生冷的道:「我是看你今天走的那麼匆忙,所以問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既然沒事,那我就掛了啊。」

  唐明月每次都被秦陽挑逗的要死要活,說著這話就要掛斷電話,不給秦陽口頭花花的機會,卻聽秦陽說道:「慢著,你要是敢掛的話,下次我一定打腫你的屁屁!」

  或許是因為秦陽是躺在床上的緣故,聲音帶著些微的沙啞,聽起來便是分外的邪惡,唐明月聽著這話,小小的嚇一大跳,好似秦陽隨時都可能跑到她面前剝了她的褲子來打她的屁屁一樣,一張臉瞬時羞的粉紅,嗔怒道:「秦陽,你無恥!」

  秦陽樂的哈哈大笑:「我哪裡無恥了,你可要說明白點,不然我可是要告你誹謗的。」

  唐明月心說你今天平白無故跑到我辦公室來脫我的褲子,難道還不無恥,不過這話,她自是不敢說,而是假裝怨憤的說道:「你就是無恥,全天下你無恥第一!」

  「真的假的?」秦陽從床頭摸出一根煙點燃,愜意的抽著,慢悠悠的說道。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去照照鏡子,看看鏡子裡的那張臉是多麼的可惡!」唐明月摸著發燙的耳垂,嬌嗔的說道。

  「我既然這麼無恥了,那麼,做一些無恥的事情,應該也沒問題吧?」秦陽悠然說道。

  「你……」唐明月被他氣的幾乎要吐血。

  這家伙也太不要臉了,難道他不知道無恥這個詞語是用來罵人的嗎?居然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要趁機來占她的便宜?

  唐明月又是想起那次在自己的臥室,差點被秦陽吃乾抹淨的一幕,仿佛秦陽的那只大手還在自己身上游離一般,摸的她嬌軀發軟。

  唐明月腳下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趕忙拿手撐著桌子,急急說道:「我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你休要故意曲解,而且,你如果還敢占我的便宜的話,我一定會報警的。」

  秦陽嘆了口氣,無奈的道:「明明舒服的那個人是你,你還要報警來抓我,簡直是太過分了!」

  「放屁,我根本就不舒服,你休要胡言亂語!」唐明月氣急敗壞的道。

  唐明月哪裡會不知道,她要是敢承認自己舒服的話,秦陽一定會趁勢問她想不想更舒服,作為身心健康的成年女性,唐明月哪會不知道更舒服將意味著什麼。

  秦陽笑了一聲,輕聲說道:「如果不是真的,你幹嘛這麼心虛?」

  「我沒有心虛!」唐明月懊惱的道。

  「你就有,我敢保證!」秦陽說的無比篤定!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唐明月著急的幾乎流下眼淚來,帶著哭腔的說道。

  秦陽聽唐明月聲音有點奇怪,詫異的問道:「怎麼哭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話,唐明月的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洪水,嘩啦啦的流了出來,無比委屈的道:「你還好意思問我,要不是你惹我我怎麼會哭,人家好心好意的打電話關心你的情況,你卻是一直惦記著那點破事,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家伙。」

  秦陽無語,心想男女之間,樂此不疲的不就是那點破事嗎?

  不過這話此時自是不太好說,秦陽苦笑著柔聲道:「好了,不逗你了,你乖一點,再哭就不漂亮了。」

  「反正又不給你看,漂亮不漂亮,也不關你的事情。」唐明月怒氣未消,氣沖沖的說道。

  秦陽微笑道:「雖說我現在看不到,但你一會出了門去,還是會有人看的,你想啊,大家是願意看到一個氣質明艷的大美女啊,還是願意看到一個滿腹委屈的怨婦?」

  唐明月氣的要死,抹著眼淚咬牙說道:「你這個禽獸,不會安慰人就不要亂說,什麼怨婦啊,人家連男朋友都還沒有呢。」

  秦陽悄然大樂,說道:「好,好,是我的錯,總之你別哭了就是,你這一哭,我的心都要碎掉了!」

  唐明月聽秦陽語氣溫柔的不像話,微微一怔,又是微微一慌,她的手一抖,幾乎將手裡的手機摔了出去,心裡更是忍不住胡思亂想,不知道秦陽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秦陽聽電話那頭安靜了幾分,接著說道:「明月,有聽到我的話沒?」

  「嗯。」

  「還生氣嗎?」

  「嗯。」

  「是我的不對,我不該這麼說你的。」

  「嗯。」

  「你很漂亮!」

  「嗯。」

  「我喜歡你!」

  「嗯。」

  唐明月隨著思維慣性,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話一出口,就是覺得不對,她忍不住張嘴小聲尖叫了一句,慌亂的掛斷電話。

  電話掛斷,唐明月扶著辦公桌小小的喘了口氣,有種想哭哭不出來,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感覺。

  她怔忪了好一會,迷迷糊糊的將手機放在桌子上,手指,下意識的輕輕往兩腿之間摸了摸,隔著厚實的褲子,都能感覺那一團溫潤的熱氣。

  好似,濕了!

  ……

  ……

  第二天一大早,秦陽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敲門的聲音,震天般響了起來。

  秦陽翻了個身,打著哈欠問道:「誰啊。」

  「是我啊,沈樂,你這個懶豬,怎麼還不起床,太陽都曬到屁股上了,趕緊起床吃早餐了啊。」沈樂連珠炮似的催促道。

  秦陽有些無語,心說你又不是我老婆,叫我起床這樣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你吧?

  而且你昨天送了我一條紅內褲不說,現在又來叫我起床,大小姐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難道不知道這樣子很曖昧嗎?

  十分鐘之後,秦陽來到酒店的餐飲層,肖峰一群人都到了,任強和王康還有點半醉半醒的意思,反倒是肖峰和錢綱,二人紅光滿面,眉開眼笑,不停的勸說讓甄丹和王瓊多吃一點,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兩個昨晚幹了什麼好事一樣。

  秦陽也不點破,一屁股在沈樂邊上坐下,沈樂夾過一個小包子給他,埋怨道:「大少爺,你這架子也太大了點吧,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很趕時間嗎?」

  「趕著去哪裡?」秦陽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回藍海咯,杭州這個破地方,我真是受夠了!」沈樂理所當然的道。

  其他幾人也是這個意思,畢竟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大家都是沒了心思再繼續玩耍,而且也擔心事情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還是先離開的好。

  秦陽知道他們的擔憂,也沒多說。

  一群人吃了早餐,就是去樓上整理行李,沈樂走在最後,拿肩膀蹭了蹭秦陽,輕聲問道:「內褲大小合適嗎?」

  「合適啊,我穿在身上呢,怎麼了?」一說起這個秦陽就有點鬱悶。

  「合適就好。」沈樂鬆了口氣。

  「這麼就完了?」秦陽更鬱悶了。

  「不然你還想怎樣?」沈樂緊張的問道。

  「沒怎樣。」秦陽嘆了口氣,心想下次我送你一套情趣內衣,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是個什麼反應!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秦陽開車將幾人送去汽車站,肖峰和錢綱笑嘻嘻的過來和他擁抱了一下,二人神神秘秘的說道:「老大,這次謝謝你了,不過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走吧走吧,看你們倆這賤樣我就覺得煩!」秦陽沒好氣的道。

  肖峰和錢綱樂的不行,丟下他去給兩個女人提包,秦陽覺得有趣,又是覺得羨慕,等到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他的眉頭微微一皺——好戲,來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1 09:50
第292章 我喜歡!

  小西湖,雨花亭!

  雨花亭是一家茶樓,確切的說,是一間茶餐廳!

  茶餐廳在國內很普通,杭州這一塊更甚,但是開在小西湖旁邊的茶餐廳,無論如何,都不至於普通。

  雨花亭的確不是一家普通的茶餐廳,它的不普通,除了因為老板龔思明不普通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來這裡消費的人群不普通。

  雨花亭不大,內部不設包廂,大堂開十八桌,這裡的生意也不見得有多好,十八張桌子,很少有客滿的時候。

  客人不多,不是因為雨花亭的知名度不高,而是這裡位置太偏遠,門檻太高。

  龔思明將一家茶餐廳開的如此大俗而大雅,自當驕傲,但他現在卻明顯驕傲不起來,因為他陪著兩個比他更驕傲的人。

  秦書白伸出筷子夾起一個小湯包,放在嘴裡慢慢咀嚼著,感受著湯汁一點一點的在嘴裡炸開,秦書白滿意的點了點頭。

  莊銳沒有吃包子,而是在喝湯。

  很普通的白菜豆腐湯,但味道不俗,莊銳似乎很喜歡,之前已經喝了兩碗,現在正在喝第三碗。

  龔思明沒有打攪他們兩個吃早餐的樂趣,甚至還有點羨慕二人的好胃口,但很快,龔思明的眼睛就瞪直了。

  當莊銳將湯碗放下的時候,龔思明很清楚的看到那白滑的湯水,詭異的變成了紅色,那是血。

  可莊銳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他面無表情的將湯碗放下,摸出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他的臉色柔和,柔和之中又透著難以言喻的陰鷲色彩,裹挾著逼人而來的危險氣息,讓龔思明感覺有點不妙。

  但龔思明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問的,更不要多問,他雖說也算是了不起的成功人士,但在秦書白和這位南京來的大少面前,還真什麼也算不上。

  莊銳抽著煙,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在看著秦書白吃小湯包,又似乎在享受一頓豐盛的早餐之後,一根煙所帶來的餘韻。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一群男女說說笑笑,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年輕男人,長相不俗,打扮的極為騷包,一頭頭髮打理的油光發亮,看上去就像是一隻開屏的孔雀。

  年輕男人走在最前面,跟在他身側的是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女人長相嫵媚,聲音更是嬌媚。

  「付少,這裡就是雨花亭啊,看來也不怎麼樣嘛?」女人嬌滴滴的說道。

  「說的太對了,這裡的確不怎麼樣,但耐不住這是個裝逼的好地方啊。」男人語氣囂張的說道。

  「難道以付少的身份,還需要裝逼不成,只要你跺跺腳,整個杭州只怕都要抖三抖吧。」女人諂媚的道。

  「說的好,我愛聽!」啪的一聲,男人一巴掌拍在女人的屁股上,帶起女人一聲嬌媚的呻吟。

  「討厭啦!」女人妖媚的扭了扭腰,如水蛇一般的纏住付少的手臂,撒嬌不已。

  男人似乎愛極了女人這個樣子,表情無比得意,加之他打扮的無比騷包的緣故,這一看,更像是一隻開屏的孔雀。

  只是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依舊大聲嚷嚷著,幾步之後,幾個人走了進來,男人見著秦書白和莊銳,微微一愣,繼而大笑道:「小如啊,你看看,看清楚了啊……堂堂秦公子都要借這種地方裝逼,我為什麼就不能啊,我不但要裝,還要大裝特裝才好!」

  說著說著,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叫小如的女人見著秦書白,腳步微微一緩,臉色僵硬著,不敢回話。

  男人便是有些惱怒,不滿的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不成?」

  小如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有沒有,付少怎麼可能會說錯話呢,只要是付少說的,就一定是對的!」

  龔思明見著這幾個人進來的時候,就是臉色一苦,也不知道這位公子爺怎麼也會趕巧出現在這裡。

  這位公子哥在杭州大名鼎鼎,龔思明怎麼可能不認識,正是因為認識才會覺得要糟。

  付少,本名就叫付紹,很有意思的名字,也很有意思的一個人。

  但有些人,往往因為他自己太過意思,所以,才不喜歡別人比他更有意思。

  毋庸置疑,付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而且那一番話,針對性實在是太明顯了,就算是個傻子,也聽的出來是個什麼意思。

  果然,秦書白眉頭猛的一皺,他放下筷子,不悅的道:「付紹,你要是不想吃東西,就給我滾出去!」

  付紹看他一眼,淡淡的道:「怎麼,說你幾句你就狗急跳牆了?」

  秦書白不悅的道:「到底誰是狗,請你分清楚一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付紹嘖嘖笑道:「你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不過我們秦大公子也別太惱羞成怒,我就來吃點東西而已,你有什麼好怕的!」

  「滾出去!」莊銳吐出一口煙霧,沉聲道。

  「莊銳,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對我如此說話!」付紹沉下了臉,譏聲道。

  「我說,叫你滾出去!」莊銳看也不看他,還是這句話。

  「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怎麼讓我滾出去!」付紹一聲冷笑,不但沒有滾出去的意思,反而還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他大手一伸,招呼龔思明道:「龔老板,來者是客,你該不會不歡迎我們吧。」

  龔思明苦笑不已,他早就聽說秦書白和付紹之間關係不和,卻也沒想到二人之間的關係會糟糕到此種地步,一見面就掐了起來。

  他倒是想趕人啊,可也要給他那個膽子才行。

  可是不趕又不行,秦書白現在的態度明白著是不歡迎付紹的到來,他夾在中間,很難做人。

  龔思明笑的很乾,說道:「付少,是這樣子的,你平素最喜歡吃的黃梨酥,今兒已經賣完了,你看?」

  「是嗎?這麼巧啊。」付紹不以為意的說道:「沒關係,我正好今天心情好,吃點別的也成。」

  龔思明說出這話,本是為了給付紹一個台階下,讓他順勢離開,卻沒想到付紹會這麼接話,也不知道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還是沒聽明白,這讓龔思明有點頭疼,他偷偷的打量了秦書白一眼,咬牙說道:「付少,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真是趕巧了,那個蟹黃包也沒了。」

  付紹臉色微微一變,問道:「那還有什麼?」

  「好像沒什麼好吃的東西了,付少要不換個地方怎麼樣?」龔思明恨下心來道。

  他很清楚這位付紹的來頭雖然很大,但和秦書白相比較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如果今天必須要得罪一個人的話,他情願得罪了付紹也不願意去得罪秦書白。

  而且他本身和秦書白的私交不錯,這家雨花亭能夠開在這裡,也有秦書白在背後的扶持,而和付紹,則是沒多少交情,這個選擇題對他而言,並不難做。

  「看來我今天可真是來的不巧啊,不過聽龔老板這意思,怎麼有趕我走的味道呢?」付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不敢不敢,我哪裡敢啊。」龔思明急忙說道。

  「真的不敢?」付紹不動聲色的問道。

  「真不敢!」龔思明點頭說道。

  「啪」的一聲,付紹一個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再一次問道:「敢還是不敢?」

  龔思明被打的有點懵,低著頭說道:「付少,我可是句句都是真心話啊。」

  「啪」,又是一個耳光招呼上臉。

  付紹淡淡的道:「我知道你說的是真心話,你知道我這人的脾氣,最喜歡聽的就是真心話,所以才會忍不住賞你幾個耳光,要是這個時候,你說幾句假話的話,我可能就不打你了,要不,你騙我幾句吧。」

  龔思明都要哭了,他早就說這位付紹喜怒無常,暴戾囂張,行事風格荒誕無稽,最喜歡的就是賞人耳光,可聽說是一回事,真領教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畢竟也是有身份的人,這個耳光,火辣辣的疼,讓他倍感屈辱。

  可他既已做出選擇,自然就要做好承受付紹怒火的准備,咬著牙道:「付少,以你的身份,又何必為難我這個小人物呢?」

  「我就是要為難你,你又怎樣?」付紹笑眯眯的道。

  「我……」龔思明有點想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就在這時,啪啪啪啪的拍掌聲接連響起,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說的好,我喜歡!」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1 09:50
第293章 很爽很爽很爽!

  人影伴隨著說話的聲音,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

  秦陽來了。

  秦陽從門口一步一步走入,腳步不急不緩,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有點小陽光,又有點小狡黠,還有點小邪惡。

  從他踏入大堂的第一步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自覺或不自覺的落在他的身上,他沒有秦書白那種世家公子哥的傲氣,也沒有如付紹那般搔首弄姿,花枝招展,但他自有一股屬於自己的味道。

  至於是什麼味道,很難一言以概之。捉摸不定,卻又高深莫測!

  秦書白和莊銳見著秦陽進來,眼中均是閃過一抹冷冽的精光,二人側過頭來,看向秦陽,視線,隨著秦陽的腳步起起伏伏,似乎要一眼將秦陽看穿看透。

  追隨付紹一起來的那幾個青年男女則是有些擔憂,他們很清楚付紹的脾氣,付紹正在訓人,中途被人插話進來,雖說算是恭維的話,但以付紹的行事風格來說,肯定是會發火的。

  卻哪裡知道付紹不但沒有發火,反而哈哈笑了起來,他一腳將龔思明踹翻在地上,轉個身,大步朝秦陽走去。

  二人走路的節奏各異,一個淡定從容,另外一個,則是滿臉欣喜,好似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夢中情人一般,是那般的迫不及待。

  這樣的一幕,注定讓所有人目瞪口呆,難以理解。

  不說追隨付紹前來的那幾個人滿頭霧水,就連秦書白和莊銳,也是微感訝然,不知道付紹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付紹大步走到秦陽面前,停下腳步,仔仔細細的打量了秦陽幾眼,忽然伸開手臂,用力將秦陽抱住了。

  就像是抱著老情人一樣,他抱的那麼緊,表情是那麼的猥瑣淫蕩,在場所有人瞬間石化。

  這算是怎麼回事?

  惺惺相惜,狼狽為姦,一丘之貉,還是說,一見鍾情?

  所有人腦海裡瞬間閃過無數想法,那個叫小如的女人更是驚訝的拿手捂住嘴巴,滿臉的不敢置信,原來,付紹喜歡的是男人?不對,他也是喜歡女人的啊,莫非他是一個雙頭插座?

  可這個剛從門外進來的男人,也談不少多麼玉樹臨風,更沒帥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付紹怎麼一眼就看上了呢。

  男人玩男人有什麼意思啊?

  而且男人身上才一個洞,女人身上可是有兩個啊,玩起來不是更爽一些嗎?

  小如有點哀怨。

  秦陽也有點哀怨。

  他被女人抱過,也抱過女人,卻從來沒有被男人抱過,而且最該死的是,這家伙還抱的這麼緊,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一腳踹在這家伙的臉上,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秦陽有點想死。

  他開車過來的路上,想了無數的開場白,卻是沒想到,最終的結局會是這樣子。

  他很清楚知道自己很帥,可是那是用來勾搭女人的好不好,你一個背背山下來的流氓,光天化日之下和老子摟摟抱抱,太不要臉了。

  秦陽有些怒,眉頭微皺,不悅的道:「放手!」

  付紹哈哈大笑,放開了手,眉開眼笑的道:「你剛才那話真是太對了,知己啊。」

  「我認識你嗎?」秦陽不高興的道。

  「現在不就認識了嗎?」付紹說的很是理所當然。

  「你下一句話是不是要說,你抱過我了,你就是我的人了?」秦陽沒好氣的道。

  付紹又是笑了一聲,說道:「那倒不至於,不過交個朋友還是可以的,怎麼樣,一起喝一杯吧。」

  付紹臉皮很厚,自來熟的勁十足,秦陽倒是有點佩服他的厚臉皮,他的視線朝四方淡淡掃視了一圈,說道:「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人家大老板不太歡迎你吧。」

  「沒關係,他歡迎你就好了。」付紹很直接的道。

  「那倒也是,畢竟我比你帥多了。」秦陽很認真的點頭道。

  這下輪到付紹想死了,他剛才故意這樣子做,不過是為了刺激刺激秦書白和莊銳而已,哪裡知道,最後反而刺激了自己。

  付紹說道:「其實你沒我那麼帥,這是真的,不信你去照照鏡子。」

  「反正我是不信。」秦陽搖著頭,側頭問秦書白,說道:「秦公子,你來評評理,我和這個家伙到底誰更帥一些。」

  秦書白此時處於一種極為迷糊的狀態,有點搞不清楚是個什麼狀況。

  看秦陽和付紹二人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可彼此熟絡的好似認識了幾十年的好朋友一般,就算這是演戲,但彼此之間,也實在是太有默契了。

  秦書白遲疑了一下,說道:「自然是你比較帥的。」

  秦陽眯眼笑了,說道:「看吧,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你就乖乖認命吧!」

  付紹眼神有些異樣,微微笑道:「那倒也是,我現在忽然覺得你比我帥多了。」

  「我喜歡誠實的男人。」秦陽笑的更開心了,

  說了這話,秦陽繞過付紹,大步走向秦書白那一桌,也不用人招呼,自顧自的坐下,拿起一雙沒有用過的筷子,夾起一個小湯包吃了起來。

  他極為隨意,看他這樣子,好似是來到了自己家裡一般。

  除了付紹之外,其餘的人臉色都是大變,付紹眼中神色閃爍,也是跟著走了過去,一屁股在秦陽的身旁坐下,招呼龔思明道:「龔老板,加雙筷子。」

  他之前對龔思明又是打耳光又是踢腳的,現在叫人加筷子,倒是一點都不客氣,變臉之快,心態之好,讓所有人都是無語。

  龔思明才從地上爬起來,聽著付紹這話,差點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去,他猶豫的看著秦書白,見秦書白輕輕點頭,這才讓服務生加了碗筷。

  碗筷上來之後,付紹便是大口吃了起來。

  一邊吃著,還不忘記向秦陽推薦:「這個不錯,我以前常吃,你試試味道,應該會喜歡的。」

  ……

  「哦,這個也不錯,我敢保證,你吃過一次之後絕對還會想吃第二次。」

  ……

  付紹變成了一個話嘮,或者變成了一個向客人推薦自己手藝的廚子,盡職盡力,極盡殷勤。

  秦書白就像是瞎了一樣,對秦陽和付紹二人之間的互動視而不見,他還沒吃飽,依舊繼續吃著,好似他邀請秦陽來這裡,就是為了盡地主之誼一般。

  莊銳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沒過多久,手旁的煙灰缸就塞滿了,於是,他將煙灰撣進剛才喝湯的碗裡面,但抽煙的動作絕對不慢。

  追隨付紹而來的那群人完完全全的被冷落在一旁,幾人面面相覷之中,臉色古怪又難看,但無人敢說話,甚至連是走是留都搞不清楚,只能一個個如木頭一般杵立在那裡,看著這樣古怪而離奇的一幕。

  大約十來分鐘之後,秦陽吃飽了,他抽出一張紙巾仔仔細細的擦了嘴,看莊銳一眼,莊銳面無表情的將煙盒丟給他。

  秦陽接過煙盒,笑了笑:「只有兩根了,你們誰要?」

  「我要!」付紹急忙招手道。

  「秦公子不要嗎?」秦陽沒有著急給付紹煙,而是問秦書白。

  秦書白從口袋裡掏出煙盒,說道:「我有。」

  「看來秦公子是有備而來啊。」秦陽饒有深意的說了一句,摸出一支煙點燃。

  付紹聽著這話,也不知道是聽懂的還是沒聽懂,急急忙忙的搶過最後一支煙叼在嘴裡點火,抽了一口之後,愜意的說道:「軍區的特供煙滋味就是不同,爽!」

  「有多爽?」秦陽笑眯眯的問道。

  「很爽很爽很爽!」付紹笑眯眯的回應。

  秦書白臉皮子微微一抽,感覺喉嚨有點乾癢,似乎也想點燃一根煙抽上,但他最終還是克制住了這股衝動。

  秦陽的一句有備而來,他焉能聽不出是什麼意思。

  但秦陽一上來就說的這麼明白,反倒是讓他有點束手束腳。

  這是一個很難纏的對手,最難纏的是他還不按常理出牌,更何況又有付紹這根攪屎棍在,讓秦書白無比的噁心。

  抽完了一支煙,秦陽隨手將煙頭在桌子上摁滅,也不管那上好的紅木桌面燙出一個黑色的焦圈,隨意說道:「我吃好了,也該走了。」

  一直面無表情的莊銳眼皮子這才微微抬起,說道:「不再坐坐?」

  「東西都吃完了,還坐下來幹嘛?」秦陽一臉不解的說道。

  莊銳眼皮子抽的更厲害,很想將手裡的煙頭在秦陽的臉上摁滅,他說道:「吃人總是嘴軟的。」

  「不好意思,我沒那個習慣。」秦陽說著起了身來,

  付紹嘿嘿一笑,跟著起身,說道:「果然是知己,太對我胃口了。」

  他這話擺明了是要噁心秦書白和莊銳一把,看情況還挺成功,秦書白和莊銳的確被噁心到了。

  秦陽懶的理會付紹這個憨貨,說走就走,轉身朝門口方向走去,付紹大步跟上,殷勤獻媚的樣子,活脫脫就一小跟班,哪裡有一絲付家大少的樣子。

  莊銳見著秦陽遠去的背影,好幾次衝動的要站起來,最終還是強忍了下去,直到秦陽離開不見了,莊銳這才說道:「他走了。」

  秦書白牛頭不對馬嘴的道:「他很聰明!」

  莊銳低頭看了看那碗漂浮著煙頭的白菜豆腐湯,沉聲道:「聰明人一般都活不長!」

  「希望如此!」秦書白輕聲嘆了口氣,這才摸過放在桌子上的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緩緩說道:「刁民的刁字,會寫嗎?」

  莊銳詫異的道:「當然會。」

  「你確定?」秦書白笑著問道。

  莊銳有點迷糊,就見秦書白手指蘸著茶水,一筆一劃的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

  莊銳看著那個漸漸成型的字,若有所思的說道:「原來是一箭雙雕的雕!」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1 09:50
第294章 太變態了!

  秦陽姿態閒逸,出了雨花亭之後,並沒有著急走。

  他站在外邊的小道上,點燃一顆煙抽了起來。

  付紹站在他身後不遠,見他抽煙,也是摸出一支煙抽了起來。

  二人各抽各的,似乎僅僅是為了出來透一口氣,或者是看看冬日裡的小西湖的風景。

  秦陽見著付紹那裝模作樣的模樣,輕聲一笑,隨手丟下手裡的煙頭,往前面走去。

  他一走,付紹也是跟著一起走。

  秦陽走的快的時候,付紹就跟著加快腳步;他走慢一點的話,付紹則是隨之放慢腳步,不離不棄,如同一劑怎麼也撕不掉的狗皮膏藥。

  秦陽仿似未曾察覺到付紹的怪異之處一般,徑直朝自己的車子停放處走去,隨手拉開車門就要上車。

  付紹見秦陽果真不理會自己,微微一愣,趕忙上前兩步,說道:「一起坐坐如何?」

  秦陽看他一眼,淡淡笑道:「為什麼?」

  付紹豪爽的道:「我看你剛才好像沒怎麼吃飽,不如換個地方再吃一點如何,我請客!」

  「不好意思,我吃的很飽。」秦陽說的很嚴肅很認真。

  「喝點什麼也是可以的。」付紹再接再厲。

  「沒興趣。」秦陽還是搖頭。

  「杭州好玩的地方不少,要不去玩玩?」付紹不死心的建議道。

  「玩什麼?玩你嗎?」秦陽戲謔的道。

  付紹再也笑不出來了,苦著臉說道:「我有什麼好玩的,而且我發誓,我絕對不喜歡男人的,你可千萬別打我的主意!」

  「我也不喜歡男人。」秦陽語氣極為揶揄:「不過玩女人有玩女人的玩法,玩男人有玩男人的玩法,總的說起來,都是極為有趣的事情,說不定你試過之後,就喜歡上了。」

  付紹臉皮子微微一抽,心說我是變態啊,那麼多女人排隊等著我去玩呢,我犯賤了才會去被男人玩,這都是個什麼事啊。

  不過這話自是不好說出來,付紹打量了秦陽幾眼,難以分辨秦陽這話是真話還是開玩笑,就是道:「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真不打算一起喝一杯?或許我們可以聊的很愉快!」

  「沒什麼好聊的,還是算了。」秦陽直接拒絕。

  「留個聯繫方式總是可以的吧?」付紹死纏爛打的道。

  要不是略微知道點這個家伙的身份,秦陽還真要以為這家伙是一個皮條客,他說道:「不用了,沒興趣。」

  「那我送你上車。」付紹也不放棄。

  秦陽有點無語,當然,也是覺得很是有趣,這一次他沒有拒絕,畢竟,有這麼個家伙給他當小弟,他還是很樂意的。

  付紹見秦陽默認,屁顛屁顛的拉開車門,還用手往車頂上擋了擋,秦陽順勢坐進駕駛位置,說道:「你是不是很窮?」

  「啊,什麼?」付紹不解。

  秦陽想了想,說道:「我在想要不要給你一點小費。」

  付紹嚇一大跳,想他堂堂付少,要是拿了人家的小費,他也不需要活了。

  付紹急忙將車門關上,說道:「錢你自己留著吧,你先走吧。」

  秦陽促狹輕笑,沒有過多廢話,開著車子就走了。

  直到車子消失不見,之前追隨著付紹一起過來的一個斯文男人,這才大步走了過來。

  「付少,他是個什麼態度?」斯文男人問道。

  付紹摸了摸下巴,高深莫測的說道:「很有意思的態度。」

  斯文男人試探的說道:「可是他好像拒絕了你。」

  付紹不喜歡聽這話,瞪眼說道:「喂,老子再申明一遍,我只喜歡女人。」

  斯文男人苦笑,認真的說道:「我只是覺得這事不太靠譜,付少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為什麼這麼說?」付紹笑著問道。

  斯文男人說道:「秦書白和莊銳在這裡做東擺一局鴻門宴,擺明是不安好心,可還沒等秦書白和莊銳亮出底牌,他就跑了,膽子也太小了吧?」

  「不跑難道還坐在這裡等死不成?只有白痴才坐在這裡等死,所謂高風亮節,在我看來,連屁都不是!」付紹不屑的撇了撇嘴。

  斯文男人微微一愣,有點不明白,他撓了撓腦袋,繼續說道:「如果他真的如傳聞中的那麼厲害的話,為什麼要跑?他完全可以當場狠狠的打秦書白和莊銳的臉啊,那該是多麼快活的事情。」

  「打臉這種事情雖說很快活,但我問你,打了臉之後該怎麼辦?」付紹反問道。

  斯文男人想了想,說道:「一棍子打死不就成了?」

  「如果一不小心沒有打死呢?」付紹再問。

  斯文男人張了張嘴,終是沒能說出話來,付紹輕聲嘆了口氣,說道:「這才是秦陽的高明之處,他實在是太聰明了!」

  斯文男人陪著笑了笑,又有些擔憂的道:「今日和秦書白鬧的這麼僵,我估計會壞事!」

  付紹不以為然的說道:「再壞一點,又能壞到哪裡去?」

  斯文男人便是不說話了。

  ……

  「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

  冬日的西湖,景致蕭疏寥落,秦陽自是無法體會這句詩的意境。

  車子行駛在路上,車窗微微開一條線,有冷風從外邊吹進來,很冷,但同樣很適合讓人清醒清醒。

  沃爾沃開的不快,很快就被後方的幾輛車子超了過去,領頭的是一輛改裝過的凌志跑車,顏色極為艷麗,看著極為騷包。

  杭州是一個很騷包的城市,自然少不了騷包的人。

  在這個城市裡,付家雖然不是最有權有勢的豪門大族,但付紹,絕對是最騷包的那個公子哥。

  付紹的騷包表現的無一處不在,除了著裝另類,行事風格另類之外,他喜歡的一些東西,也是相當另類。

  開凌志跑車的是付紹,一路超車而過的時候,付紹有看了一眼沃爾沃車內的秦陽,但他並未放緩車速,反而是一腳踩下油門,極速超車而過。

  可惜的是,秦陽並沒有和他玩一場短程賽車的興趣,開了一段路,付紹又是覺得有點無趣。

  就在付紹打算放慢車速,等等其他幾輛車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女人,忽然尖聲大叫起來。

  付紹被她叫的有點不滿,不悅的道:「叫什麼叫,給我閉嘴!」

  女人不但沒閉嘴,反而叫的更大聲了些。

  付紹更是不耐,就要怒斥一句,卻是一眼看向前方之後,眼睛倏然瞪直。

  前方的轉角方向,不知何時,鑽出了一輛大貨車,貨車從轉角處開出來之後,不但沒有減速,反而是瘋狂加速。

  大貨車轉彎的時候又快又猛,致使車身重量失控,看上去歪歪扭扭的,隨時都要翻車一般,可大貨車始終沒有翻車,而是以一種詭異的弧線行駛的方式,朝著凌志跑車衝撞過來。

  付紹終於明白女人為什麼要大叫了,可是明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凌志跑車保持一種極快的速度,朝著大貨車的車頭對撞而來,砰的一聲驚天悶響傳出,車禍,發生了!

  秦陽車子開的慢,很快就被付紹一行人甩開了,彼此相距的距離太遠,只聽到一聲遠遠傳來的撞擊聲,並未看到車禍發生的場面。

  撞擊的聲音尤為刺耳,秦陽耳廓微微一動,知道應該是發生車禍了,而且有很大的機率,發生車禍的那個倒霉鬼,應該是付紹。

  秦陽對付紹沒什麼好的印像,當然也不會有什麼壞的印像。

  總的說來,這是一個相當有趣的家伙,不同於他外表的華麗花哨,肚子裡實則還是有點乾貨的,借刀殺人這種事情,用的極為熟稔。

  秦陽不是傻子,當然很清楚付紹今日的那個擁抱所謂何意。

  但他沒有直接避開,而是任由付紹抱住,不是因為他避不開,而是他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情,骨子裡,兩個人還真有點相通的地方。

  他到達雨花亭的時間比出現的時間要早的多,雨花亭內部發生的事情,他雖然沒有完全聽到,但也聽說了個大概。而且有妖女這個妖異的存在,杭州這塊地盤的許多事情,他都早已摸索的一清二楚,自然知道付紹和秦書白之間存在著某種不可調和的矛盾。

  付紹肯定也是認識他的,故意假裝不認識,借著他的手來扇秦書白的臉,秦陽雖然並不喜歡被人利用,但能夠扇秦書白的臉,他還是相當樂意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孤身來到杭州,也是一心想要尋找一個有力的支點,來盤活這一局棋,付紹自願入轂,他自是樂見其成的。

  付紹會發生車禍,秦陽意外的同時,也並不意外。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付紹太過風騷,愛出風頭的話,估計遭遇這場車禍的那個人,就變成了他。

  「總不能讓這家伙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死了啊,看來還得做一次好人才行。」秦陽嘆了口氣,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奪路而走,飛奔疾馳。

  大約五分鐘之後,秦陽來到車禍現場。

  小巧的凌志跑車,一頭鑽進了大貨車的車頭下方,凌志跑車的車頂硬生生的被削掉了大半,並且路面上留下了幾道烏黑的痕跡,很明顯是凌志跑車急剎車所留下來的,但後方留下來的痕跡則是相當有趣,那是兩輛車子撞上之後,大貨車繼續往前行駛留下來的。

  只是估計大貨車被撞壞了什麼地方,往前開了幾米之後,未能將凌志跑車完全碾壓,就熄了火。

  秦陽來到這裡的時候,那幾個付紹的跟班早就到了,只是沒有看到大貨車司機,大概已經逃逸,但此時也沒人去管這些,那群人報警的報警,打112的打112,救援的救援,一個個面色驚惶欲死。

  秦陽又是嘆了口氣,心知這次只怕不僅僅是要做一次好人,還要做消防隊員才行。

  秦陽推開車門下車,圍繞著車禍現場四下看了看,低聲吩咐道:「都讓開點,讓我來。」

  兩個正在費力將凌志跑車往後拖的年輕男人聽著這話,臉色有些古怪,疑惑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秦陽懶的廢話,直接一手一個,將二人抓著丟開,又是對另外一個正在拍照記錄的女人說道;「讓開。」

  女人看他一眼,大概是被他凶神惡煞的樣子給嚇住了,急急忙忙的跑遠了。

  秦陽手臂往後一掃,讓所有人都退遠一點,這才走到大貨車的車旁,他停下腳步之後,雙腿擺出一個不丁不八的姿勢,猛的深呼吸一口氣,悍然抬腳,一腳,朝著大貨車的車頭踹去。

  驚天動地的一腳,踹出去的時候虎虎生風,腳底踢在大貨車的車頭上,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響,聲響極大,幾乎刺破人的耳膜,幾個年輕男女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耳朵。

  隨後,讓他們終生難忘的一幕發生了。

  隨著秦陽一腳踢出,重達十幾幾噸的大貨車,猛然翻掀而起,車子滾落在一旁的地上,發出轟隆隆的聲響,在柏油馬路上砸下一個深坑。

  一腳,僅僅是一腳,竟是將一輛大貨車給踹翻了。

  回過神來的男男女女,一個個臉色慘變,見鬼一樣的看向秦陽,幾乎沒能將眼珠子給瞪出來。

  這個家伙,真的是人嗎?

  太變態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1 09:50
第295章 要你命的人!

  秦陽早知自己這一腳踹出去之後場面會相當的變態,但他絕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個變態。

  他沒去管那幾個人震驚的模樣,踹翻了大貨車之後,隨手一拉,掀掉了凌志跑車的車頂,又是卸掉了兩扇門。

  車子在高速之中發生撞擊,但因為彼此的撞擊力度太猛的緣故,凌志跑車的安全氣囊還沒來得及彈出來車禍就發生了。

  窄小的駕駛艙位置被擠壓的緊緊一團,叫小如的女人,當然死於非命,付紹也好不到哪裡去,滿身都是血,他的胸口,擠壓在方向盤上,胸腔整個的塌陷進去,大面積出血,不用看也知道斷了好幾根肋骨。

  秦陽給他檢查了一遍身體,見付紹雖說傷的很重,卻並沒有生命垂危的跡像,不由很是無語。

  這家伙的命真是太硬了,這樣子都不死!

  如果付紹會讀心術的話,他就算是車禍沒死,也要被秦陽給氣死了。

  秦陽探過手去,就要將付紹給抓出來,幾個跑過來圍觀的男女嚇一大跳,其中一個斯文男人急忙說道:「秦少,不要。」

  秦陽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認識我?」

  斯文男人苦笑道:「秦少,這個時候就不要計較這些了吧。」

  秦陽笑眯眯的道:「那倒也是。」他說著照舊去抓付紹。

  斯文男人嚇的要死,趕忙上前阻止,秦陽臉色不悅:「不想讓他死的話就滾遠點!」

  斯文男人見秦陽變了臉色,哪裡還敢阻攔,訕訕後退幾步,只是依舊不放心的盯著秦陽的一舉一動。

  秦陽如老鷹捉小雞一樣的將付紹從車內抓出來,提著平放在地上的時候,這才發現他的傷勢比表面上看去嚴重的多。

  在猛烈的撞擊之下,付紹不僅僅是斷了幾根肋骨,兩條腿也是被擠壓的嚴重扭曲變形,大概裡面的骨頭出了問題,秦陽的手掌按在付紹的身上,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敲打起來。

  隨著他敲打的節奏,一聲一聲骨裂的聲音如放鞭炮一樣的發出,圍觀的男女一個個嚇的慘無人色,好幾次要上前攔著秦陽,最終又是畏怯的退了下去。

  敲打了大約十來分鐘,秦陽收回了手,說道:「救護車怎麼還沒來?」

  那斯文男人說道:「剛才接到電話,說正在前來的路上,遇上了堵車!」

  「堵車!」

  還真是意思啊,看來秦書白和莊銳為了製造這起車禍,可真是下足了血本,可難道就不怕血本而歸嗎?

  秦陽腦海裡這個念頭才剛剛閃起,陡然感覺有點不妙。

  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撲面而來,這樣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卻又真真實實的存在。

  如同頭頂懸垂著一柄鍘刀,隨時都可能落下來一般,讓秦陽覺得極為不舒服!

  陡然,秦陽的瞳孔驀然收縮,低吼道:「給我趴下!」

  話音未落,就聽到幾聲子彈射擊的聲音響起,隨著秦陽一個俯衝而過,幾個站在旁邊的年輕男女,立即有人中槍倒地!

  伴隨著慘叫呻吟聲,秦陽人影飛縱而起,朝子彈射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這一刻,秦陽的速度發揮到了一個極致,人影如電閃一般急掠而過,數十米的距離,轉瞬拉近!

  兩個正在扣動扳機的狙擊手,見著秦陽忽然出現,均是嚇一大跳,本能的調轉槍頭,對向秦陽,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秦陽一步跨過去,指尖一片薄薄的亮光一閃而過,兩個狙擊手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是覺得脖子處一涼,透骨的涼,二人下意識的伸手捂住喉嚨,試圖讓自己暖和一點,手指觸摸上去,摸著的全是溫熱的血。

  二人嚇一大跳,瞪大眼睛,眼中滿是不甘,二人死死的盯著秦陽,嘴裡發出幾聲咕嚕咕嚕的聲響,砰然倒地!

  「咻」的一聲,又一顆子彈劃破空氣的銳響在秦陽耳邊響起。

  秦陽臉色微寒,人影爆射而起,避開子彈,就是見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坡上,一個穿著長袍的中年男人滿臉笑意的看著他,手裡抓著一柄重型狙擊槍,漫不經心的開槍。

  中年男人頭髮極長,挽了一個古代的發髻,用一根簪子別在頭頂,又是留著一縷長長的鬍鬚,頗有些古代道士的風範。

  可是他手裡又端著一把槍,致使看上去極為不倫不類,相當的怪異。

  狙擊槍的後坐力極大,並不適合拿在手裡,可是長袍道士抓著重型狙擊槍,就好似抓著一把玩具槍一般,輕輕鬆鬆。

  長袍道士隨意扣動扳機,幾顆子彈,從槍管中噴射而出。

  秦陽眼中神色微厲,情知這家伙有點古怪。

  他再一次發起衝擊,人影一閃而過,弧線逼近。

  他進,那個長袍道士則是退,速度亦是快的不可思議,退的同時,也不忘記開槍。

  「咻!」

  「咻!」

  子彈劃破空氣,帶起令人頭皮發麻的銳響。

  這樣的一個人物,若是尋常人遇見,只怕不用交手,就嚇了個半死。

  「放下你手裡的槍,我今天就放你一命!」秦陽冷冷的道。

  長袍道士哈哈大笑:「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還是在威脅我!」

  「就看你怎麼理解了!」秦陽淡淡的道。

  「如果是威脅我那就算了,我這人從來不接受別人的威脅。當然,如果你是跟我談條件的話,我倒是挺有些興趣的,不過,讓我放下手裡的槍不是不可以,你站著不動,讓我對准你開個十槍八槍的,我就放下手裡的槍!」長袍道士戲謔的道。

  從來只有秦陽玩弄別人的份,哪曾有人敢戲弄過他。

  秦陽被他弄的心頭火起,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了,你——去死吧!」

  話音未落,他的速度再一次加快,人影如一道青煙,飄飄蕩蕩而過。

  長袍道士見著秦陽前進的軌跡,眼神微有些異樣,卻又很快笑出聲來,不緊不慢的道:「想讓我死,那就近了我的身再說吧!」

  「白痴!」秦陽回罵一句,看似已經到了極限的速度,再一次加快。

  一顆小石頭,從他指尖彈射而出,石頭的去勢極快,比之子彈不遑多讓,長袍道士嘴裡發出咦的一聲,側身閃避,秦陽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他人影高飛而起,如同大鵬展翅一般,一步跨出去將近五米,幾步之後,就是來到了長袍道士的面前。

  出手如風,一拳奔向長袍道士的喉嚨。

  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即便長袍道士的速度本身已經很快,卻還是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個正著。

  拳頭正中喉結,一聲脆響傳出,長袍道士腦袋猛然一扭,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上,但很快,長袍道士又是站了起來。

  這時秦陽才看清楚長袍道士的樣子,他很瘦,很高,這件長袍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套在一根竹竿上一般,看著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而且,他明明快要死了,竟然瞬間就站了起來,這更是給人一種極度恐怖的感覺。

  長袍道士站起身來,驚訝的打量秦陽一眼,問道:「你怎麼會這麼快?」

  他的喉結被秦陽一拳打碎了,凸起的喉結,硬生生的往裡邊塌陷,雖然沒有出血,但脖子上的血管一根一根的腫脹而起,露出駭人的青紫色,看著說不出的滲人。

  秦陽看著他的喉結,眉頭微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為什麼沒有死?」

  因為喉結破碎的緣故,長袍道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十分難聽:「我當然不會死,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廢話太多了!」秦陽再度一拳,轟向長袍道士的胸口。

  他臂沉力大,一拳橫衝而過,拳頭正中長袍道士的胸口,隨著他拳頭攻擊的弧度,長袍道士的胸口,隨之塌陷進去。

  長袍道士被他一拳打飛,但很快就爬了起來,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問道:「你怎麼會這麼厲害,很不對勁!」

  秦陽看他的時候更像是看怪物:「你為什麼還沒死?」

  「我都說了,我沒那麼容易死啊。」長袍道士露出一口白牙,陰氣森森的說道。

  「如果我扭斷你的脖子的話,你會不會死?」秦陽沉聲問道。

  「或許會,但是你不可能有那樣的機會的,現在,輪到我動手了!」

  話音落,就聽幾聲古怪的聲音響起,長袍道士塌陷的胸口和喉結,以一種難以想像的方式,迅速復原。

  似乎他本身就是一個橡膠人一般,帶有自動的修復功能,秦陽見著這驚人的一幕,眉頭不由皺的愈發厲害。

  他想起了曾經遇見的那兩個叫白狐和戰狼的家伙,和這個長袍道士相比,那兩個家伙在身體修復方面,也是有著驚人的天賦。

  難不成,他們是同一類人?

  可是,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秦陽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就見著長袍道士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來,他留著長長的鬍鬚,又穿著長袍,如果再配一把長劍的話,還真有古代俠客的風範。

  「准備好了沒有?」長袍道士問道。

  「你呢?」秦陽反問。

  「我當然准備好了。」長袍道士笑了一聲,捏起兩根手指往腰間一抽,一柄細長的軟劍,被他抽了出來。

  秦陽看的目瞪口呆,他之前還在想著這事呢,這家伙還真抽出一柄長劍出來了。

  莫非這家伙是某個從古怪穿越過來,不小心摔壞了腦子的穿越人士?

  可是穿越人士怎麼可能會用槍?

  「不對,非常不對!」秦陽輕聲念了幾句,納悶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要你命的人!」長袍道士手臂一震,軟劍甩的筆直,一劍冷風四溢,朝秦陽胸口刺來!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1 09:50
第296章 無敵漂漂拳!

  長袍道士衣冠飄飄,仙風道骨,又是留著一縷鬍鬚,長的跟正人君子岳不群似的,挺有幾分人摸狗樣的味道。

  他用的,自然不是君子劍,而是地地道道的殺人劍!

  殺人這種事情,從來就不需要君子風度。

  凌厲一劍,以軟劍之巧,取重劍之鋒,氣勢凜然,直刺秦陽的胸口。

  秦陽很清楚這一劍的厲害之處,沒有硬碰硬,而是選擇側身避讓,幾乎在他避開的同時,軟劍裹挾冷風貼身而至,劍鋒挑過,冷風四起,秦陽的衣襟,一片衣角,隨風飄落。

  快,實在是太快了。

  秦陽本身的速度就很快了,但長袍道士出劍的速度,看來比他更快。

  而且最主要的是,秦陽的手裡沒有武器,沒辦法和長袍道士硬碰硬,一寸長,一寸強,用劍自然比用拳頭來的占便宜。在這一點上,秦陽無形之中就落了下風。

  「我還以為你很厲害,看來不過如此,再來接我第二劍!」長袍道士得意一笑,又是一劍,挑破空氣,直刺而來。

  「難不成你只會這一招嗎?」秦陽戲謔的道。

  「招數多少無關緊要,只要能殺死你就行了,在我看來,殺你,這一招就夠了!」長袍道士怪笑著,手臂倏然推進,劍鋒發出森森的脆響,宛如毒蛇吐信,鋒銳無匹。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殺我?」秦陽冷冷回應一聲,等到軟劍逼近胸口之時,他的右手手指猛然伸出,指節屈起,隔空一彈。

  「鏗」的一聲銳響從劍身傳出,軟劍被秦陽彈出一道詭異的弧線,劍鋒回旋,反彈而起,反割向長袍道士的喉嚨。

  「果然是有點道行,難怪會如此自信!」長袍道士被逼的後退一步,卻是眼中大亮,大讚一聲。

  長袍道士劍法精銳,右手微微一抖,長劍再度回旋,劍鋒割裂空氣,發出呼嘯的厲響,以極快的速度,反手抹向秦陽的脖子。

  不同於重劍的大開大合,軟劍可挑可刺可抹,才是真正的殺人利器。

  秦陽沒辦法和他正面交鋒,左腳往後方一錯,挑起地上一塊碎石,擊向長袍道士的臉。

  長袍道士右手倒轉,一劍斬向碎石,劍氣激蕩之下,將石塊絞的粉碎。

  「你再不出手的話,你就要死了!」長袍道士喋喋笑道。

  「看來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死了,我成全你!」秦陽微微一笑,足下一點,帶起一抹冷風,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朝長袍道士衝了過去。

  之前的幾次接觸,不過只是熱身賽,真正的戰鬥,在這一刻剛剛開始。

  長袍道士見秦陽朝自己衝來,不退反進,一柄軟劍,耍的縱橫捭闔,密不透風,密密麻麻的劍網,阻隔成一道無形的劍牆,將秦陽阻隔於外。

  「鏗!」

  「鏗!」

  「鏗!」

  ……

  一塊一塊被秦陽踢飛的碎石,如炮彈一般攻向長袍道士,長袍道士從容不迫的舞著長劍,發出一聲接著一聲刺耳的聲響,石頭一塊一塊的絞碎,彷如下了一場石雨!

  「看來你也就這點本事而已!」長袍道士哈哈大笑一聲,不再被動防守,一劍挑起,大力往秦陽的腦袋上砍去。

  他欲要砍掉秦陽的腦袋。

  軟劍重量極輕,劍身極軟,雖說鋒銳無匹,但並不適合用來劈砍,可長袍道士這一劍出手,卻是氣勢十足。

  一劍直砍而下,連空氣都似乎被劈碎了。

  秦陽很清楚這一劍的威懾程度,迫不得已再度後退,一連後退幾步,才避開軟劍的攻擊範圍。

  長袍道士步步緊逼而上,並不給秦陽任何機會,前力未竭,後力再發。

  「看你能躲過我幾劍!」長袍道士冷冷一笑,該劈為削,斜地裡一劍,朝秦陽的腰部削去。

  殊不知秦陽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眼見軟劍貼身削來,秦陽腰身驟然一擰,一步往前跨出,朝著長袍道士的胸口奔去。

  與此同時,秦陽兩拳齊出,一拳截向長袍道士握劍的手腕,另外一拳,拍向長袍道士的胸口。

  長袍道士察覺到危險,本能往後退走,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秦陽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未容長袍道士反應過來,一拳就打在了他握劍的手腕上,長袍道士吃痛,臉色倏然一變,緊接著,胸口處,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傳來。

  長袍道士情知不妙,立即回劍反攻,從下往上撩向秦陽的喉嚨,他的嘴裡發出一聲怪叫,另外一隻手迅速並掌為拳,攻向秦陽。

  秦陽冷冷一笑,左手閃電般反扣過去,扣住長袍道士握劍的右手,右手則是繼續揮拳,迎向長袍道士的拳頭。

  拳頭對拳頭,發出一聲沉悶的悶響。

  長袍道士的拳頭詭異的往下一折,齊手腕而折。

  秦陽毫不留手,又是一拳,砸向長袍道士的胸口。

  長袍道士身體受創,被秦陽一拳打的雙腳離地,往後翻飛而起,可他的右手被秦陽死死的扣住,根本就沒辦法脫身。

  一拳!

  兩拳!

  ……

  秦陽就像是打沙包一樣的,一拳一拳不要錢的招呼而上,直打的長袍道士肋骨全斷,口吐血沫。

  「該死的,你這是什麼拳法?怎麼會這麼的強!」長袍道士不甘的嘶吼道。

  「無敵漂漂拳!」秦陽輕聲冷笑。

  「無敵漂漂拳?這是什麼拳法?」長袍道士念了一句,臉色遽然一變,厲喝道:「該死的,你竟敢耍我,我殺了你!」

  伴隨著長袍道士這一聲尖銳的暴喝,他的身體忽然如氣球一般,鼓脹而起,肩膀一側,化身為一個人肉陀螺,自上往下擺蕩出一個半弧形,朝秦陽猛的撞去!

  秦陽一掌用力拍下,拍在長袍道士的肩膀上,只聽哢嚓一聲脆響,長袍道士被他拍碎了肩膀,他自己也是被震的往後連退數步。

  長袍道士連受重創,胸前被秦陽打的血肉模糊,鮮血橫流,幾近不成人形,但眼神依然極為暴戾,暴戾之中帶著嗜血的殘忍。

  「說實話,你的表現有點出乎我的想像,若不是我這次的任務就是來殺你的話,我都要喜歡上你了!」長袍道士陰森森的說道。

  「死人妖,老子不喜歡男人!」秦陽不滿的道。

  「哈哈,真是沒禮貌的年輕人啊,那就繼續吧,我倒是想看看個清楚明白,你到底能夠接我幾招不死!」長袍道士張狂的道。

  秦陽有些無語,忍不住說道:「好像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吧?你會不會搞錯了對象?」

  「我從來就不會出錯!」長袍道士篤定的道。

  「看來你果然腦子有點問題!」秦陽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快點過來讓我將你的腦袋擰下來吧,我還趕著回酒店睡覺呢。」

  他一大清早就被沈樂給吵醒了,之後又是馬不停蹄的開車送幾人去汽車站,的確是睡眠不足,看樣子還有黑眼圈,對於他這麼帥的男人而已,這樣的瑕疵,絕對是不能容忍的。

  你說找個殺手來殺自己也就罷了,是個男人自己也忍了,可居然還是個神經病,這也太晦氣了吧!

  「那好,來吧,讓我送你去死!」長袍道士大吼一聲,渾身上下骨節一陣爆響,暴虐之極的說了一句,手中的軟劍,一劍接著一劍的,朝秦陽刺來。

  秦陽這次沒有閃避,而是直接迎了上去,他人影如穿花蝴蝶一般,圍繞著軟劍劍鋒所指的方向,輕飄飄的快到難以尋覓痕跡。

  二人以快打快,你來我往,瞬間打的難分難解!

  就在這個時候,雨花亭外邊的停車場處,一輛路虎轎車,悄然轉了個彎,繞向了前方的馬路。

  車子上路之後,以一種極度的速度,朝著前方駛去。

  莊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手裡夾著一根煙,他吐出一口煙霧,側頭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付紹廢了,但是沒死!」秦書白淡淡的道。

  「他倒是好運氣,這樣子都不死。」莊銳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繼而問道:「秦陽死了沒有?」

  「應該快了!」說著這話,秦書白有些興奮,下意識的一腳踩下油門,車速再一次加快,宛如離弦之箭,朝著車禍現場狂奔而去。

  莊銳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秦陽是如何一個死法,表情因某種期待而有些猙獰,他一口接著一口的抽著煙,顯示他內心極度不平靜。

  陡然,莊銳眼睛微微一眯,緊接著驚駭的道:「秦公子,你快看,那是什麼?」

  「什麼東西?」秦書白不滿莊銳的一驚一乍,不悅的道。

  「你看後視鏡,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追上來了,你快看……老天,太快了,他們是超人嗎!」莊銳說話太快,一不小心被煙霧嗆到,咳的一張臉慘白慘白。

  秦書白透過後視鏡往後方一看,一眼過後,臉色也是隨之一變。

  車速此時已經超過一百二十碼,早就超出了這條道路的最高限速標准,但是,那後方的兩道奇怪的影子,竟是比之車子行駛的速度絲毫不遜,一路狂奔而來,而且,竟隱隱有趕超過去的趨勢。

  隨著那兩道奇怪的影子跑的近了,秦書白才看清楚,那是兩個人。

  兩個人一路從後邊跑了過來,說是跑其實不太准確,因為他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已然超出正常人類的範疇。

  跑在前面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女人身上穿著一件很普通的白色款運動衣褲,腳底下穿著一雙白色的板鞋,跑起來的時候雙足幾乎不著地,就像是凌波微步的仙子。

  而跟在女人身後的男人,則是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他沒有沿著公路跑,而是走旁邊的一條小路,一路跑過,草屑翻起,樹枝撞斷,看著極為恐怖,就像是一頭橫衝直撞的蠻熊!

  「怎麼會這樣的快,他們還是人嗎?」即便心智素來堅毅,秦書白見著這詭異的一幕,也是嚇一大跳,聲音發顫的說著話。

  莊銳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問道:「這兩個家伙有點古怪,要不要開槍殺了他們?」

  秦書白猶豫了一下,說道:「再看看,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就在二人說話的空隙,奔跑著的兩個人,已經超車而過,二人速度實在是太快,從車頭玻璃往前面看的時候,這樣的一幕,更是令人無比的震撼。

  很難想像這世上竟然會有人跑的這樣的快,和他們兩個相比較起來,那些所謂的世界級跑步冠軍,簡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秦書白和莊銳不免驚嘆,好在那兩個人並沒有著他們麻煩的意思,這才小小的鬆了口氣。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1 09:50
第297章 你這個該死的娘娘腔!

  五分鐘之後,路虎車在車禍現場停下。

  救護車已然將人全部接走,這裡被前來的警官接管起來,拉開的警戒線分外顯目。

  那兩個跑步過來的怪物,在這裡停下了腳步,看樣子是被警察給攔住了。

  秦書白放慢車速,靠邊停車,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那兩個人。

  穿著運動衣的女人並不算多麼漂亮,皮膚也不白,而是有著一種風吹雨淋之後的小麥色,但她卻自有一種屬於自己的味道,讓別的女人無法臨摹和效仿。

  這樣的一個女人,看第一眼的時候,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很難對她產生喜歡的感覺,但也絕對不會有厭惡的感覺。

  但是,當多看幾眼之後,就會發現她身上的氣質是那麼的吸引人。

  這很奇怪,因此使得女人看上去無比獨特!

  當然,她胸前那對高聳的36f,的確是相當獨特!

  而站在女人身側的男人,足足比女人矮了一個頭不止,差不多一米六高的樣子,看上去很胖,但實則不是這麼回事,他異常的壯實,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是肌肉,大冬天裡,他只穿著一件短t,似乎不怕冷,又似乎故意要將肌肉露給別人看,當然最主要的是想要給女人看。

  可惜這裡只有一個女人,且那個女人根本就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秦書白打量著這兩個人,想著二人之前展現出來的那種超乎尋常的詭異能力,不由有些興趣,要是能夠掌控住這兩個人的話,絕對會讓他如虎添翼!

  「我們下車去看看。」想了想,秦書白朝莊銳說道。

  莊銳小小的嚇了一跳,疑惑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這兩個家伙來頭有點古怪,想必很有些意思,自然是要結交一番!」秦書白說道。

  莊銳苦笑,哪會不知道秦書白的意圖,微有些忐忑的說道:「他們很危險。」

  秦書白咬了咬牙,低聲說道:「富貴險中求,而且我不認為他們會拿我怎麼樣。」

  「你確定要這樣子嗎?」莊銳乾咳了一聲,擔憂的道。

  「機會難得,必須抓住!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秦書白推開車門下了車去,他三番五次在秦陽手裡吃虧,正是因為手下沒有一個真正能打的人,不然也不至於會如此憋屈,要請殺手來殺秦陽。

  而如果能夠結交這兩個怪物一樣的家伙的話,情況絕對會大一樣。

  秦書白下了車,莊銳雖說不情願,還是只得一起下車。

  警察們都認識秦書白,見著秦書白走過來,紛紛打招呼。

  秦書白微微笑著,一團和氣,他走到一男一女面前,帶著笑意說道:「我叫秦書白,不知道二位怎麼稱呼!」

  「我認識你嗎?娘娘腔!」男人不悅的冷哼一聲。

  秦書白心想這樣的奇人都是有脾氣的,碰了一鼻子灰也不以為意,他摸出兩張名片遞過去,說道:「我並無惡意,只是想認識認識二位,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二位多多包涵!」

  秦書白語氣很真誠,配合著那張看上去還算帥氣的臉,還真讓一般的人不忍心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可這位明顯不是一般人。

  「你這個該死的娘娘腔,給老子滾遠一點,少在這裡唧唧歪歪的……你不是娘娘腔又是什麼?不是娘娘腔你唧唧歪歪做什麼?太他娘的噁心了!」男人沒有去接他遞過來的名片,滿臉不耐煩的道。

  秦書白簡直想死,他什麼時候如此低聲下氣的在一個人面前說過話?

  歷數整個杭州,能讓他如此放下身段的,更是一隻手數的過來。

  可這家伙不給面子也就算了,居然又一次罵他是娘娘腔。

  難道他真的有那麼像娘娘腔?

  還是說,這個家伙以為自己看上他了,故意上前套近乎?

  這麼一想,秦書白就是感覺有點想吐,太侮辱人了,他就算是真喜歡男人的話,也不至於這品味啊?

  這種事情,就算是叔叔能忍,嬸嬸絕對不能忍!

  秦書白忍無可忍不想再忍,他很想發飆,但他此時忽然發現,他竟是有點不敢!

  是的,這一男一女實在是太妖異了,他從來沒和這樣的人物打過交道,除了疑惑於他們是什麼來路之外,更是震懾於他們的實力——畢竟,依靠著一雙肉腿跑贏了他的車子的家伙,不可能沒有古怪之處!

  「秦公子,這個家伙給臉不要臉,你跟他客氣什麼,只要你一句話,我立即將他抓進去關個十天半個月的。」秦書白忍住了,反倒是那個領頭的警察沒能忍住,打抱不平的開口說道。

  又有警察附和道:「就是,什麼玩意嘛,竟敢這樣對秦公子說話,秦公子,跟這樣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客氣,你一跟他客氣,他就當自己是根蔥,蹬鼻子上臉了,好好教訓教訓他,他反倒是老實了。」

  ……

  秦書白心想也對,以秦家的聲望和人脈,調用幾個警察根本就不在話下,若是能夠強制性的讓這兩個人屈服為他所用的話,雖然手段不太光彩,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秦書白腦海裡的這個念頭才剛剛冒起,就見男人動了。

  男人動起來的時候,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又快又猛,只聽「砰砰」兩聲悶響傳來,兩個開口說話的警察,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著飛了出去。

  見著男人動手,其他的警察臉色大變,一個個紛紛怒吼道。

  「該死的,放肆!」

  「住手!」

  「信不信我開槍斃了你!」

  男人不屑的撇嘴道:「來啊,開槍斃了我啊,不斃了我你們就是一群王八蛋!」

  警察們面面相覷,這家伙難道是腦子有問題嗎?連死都不怕了?

  警察們遲疑了一下,沒人敢動。

  男人又是囂張的道:「怎麼了,你們都很喜歡做烏龜王八蛋嗎?趕快動手啊,大爺我都要等不及了!」

  「操!你想死還不容易啊,動手!」警察們被激怒了,其中一個爆了一句粗口。

  男人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衝過去就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

  其餘的警察被男人的行為弄的無比惱火,一個個抽出手槍,就要以襲警的罪名將這個該死的家伙擊斃!

  秦書白見狀,臉色微變,就要將警察攔下來,卻是見著男人突兀的笑了,他長了一張極為憨厚老實的臉,可是當他笑的時候,這才會讓人發覺,所謂的憨厚老實只是一層虛偽的面具,這家伙骨子裡悶騷猥瑣的不行。

  被十來把槍指著,男人不僅沒有罷手,反而又一次衝了上去。

  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群警察雖說荷槍實彈,可又哪裡是他的對手,幾秒鐘之後,十來個警察,全部躺在了地上,不是斷手就是斷腳,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秦書白看著心底大駭,一張臉變得無比蒼白,不停的倒吸冷氣。

  好在這些警察看上去傷的很重,卻沒有一人死去,這才讓秦書白小小的鬆了口氣。

  可他的一口氣還沒完全鬆下去,就是見男人朝自己竄了過來,秦書白本能的要逃,可又如何逃的掉,如同小雞一般的,被男人抓著衣領提了起來。

  男人一隻手將他提在半空中,冷著張臉道:「該死的,我才不管你是什麼秦公子不秦公子的,老子現在沒心思跟你說話,你要是老實的話,就乖乖的站在一旁看戲,如果你還是不老實,老子就打到你老實為止!」

  秦書白心底發寒,心想這家伙到底是什麼怪物,如此強橫不說,說動手就動手,連警察都不放在眼裡?

  秦書白被他徹底震駭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莊銳見狀,掏出手槍大聲怒吼道:「該死的,放開他,不然我殺了你!」

  莊銳的話音剛落,就是見著一道人影衝到了自己的面前,他驟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緊,手裡的槍,憑空消失。

  下一秒鐘,一把手槍,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剛才他說的話,你是不是沒聽到?」出現在他面前的女人,冷冰冰的問道。

  莊銳見鬼一樣的看著憑空出現在面前的女人,咬牙說道:「有種你就殺了我!」

  「好!」女人輕輕點頭,手指輕輕扣動扳機。

  莊銳也就是嘴巴上那麼說,以為這個女人不敢殺人,哪裡知道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立即就是傻掉了,慌亂叫道:「不,不……別開槍……不要開槍啊……」

  「沒用的廢物!」女人冷哼一聲,隨手丟開手槍,同一時間丟開的,還有一把子彈。

  莊銳見著女人丟出去的東西,粗粗喘了口氣,雖然女人只是嚇唬嚇唬他,可他還是被嚇的半死,不知不覺間,冷汗濕衣,足足要了半條老命!

  秦書白見著莊銳那慘狀,哪會不明白,如果自己再不老實一點的話,莊銳就是自己的榜樣。

  他偷偷打量著那個女人,她剛威脅了莊銳一把,很有一言不合就要下殺手的意思,可表情卻又異常的平靜,好似殺人這種事情,對她而言,好似吃個飯一樣的簡單。

  而且,對於自己的遭遇,她看也不看一眼,一點反應都沒有,好似她瞎了聾了一般。

  秦書白哪會不知道,她肯定沒瞎也沒聾,只是對這些事情漠不關心罷了,或者說,她根本就沒將他這個杭州第一公子放在眼裡!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秦書白心底一陣顫慄,自然不會等到男人動手才老實,他說道:「好吧,我不說話了,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認識認識你們!」

  「死娘娘腔,給老子閉嘴!」男人惡狠狠的威脅他一句,隨手將他如死狗一樣的丟開,轉身走至女人身旁,問道:「戰況如何了?」

  「快要分出勝負了!」女人淡淡的道。

  秦書白聽在耳裡,覺得莫名其妙,什麼叫快分出勝負了,在這個位置,根本就看不到人啊?

  至於莊銳,也是心底波濤洶湧,他出身南京軍區,自是見過不少奇人異士,又是被女人以死威脅,哪裡還會判斷不出來這兩個人的身份很不一般。

  至於有多不一般,他想不清楚,也不敢去想!

  莊銳和秦書白相視一眼,也沒去管躺在地上苦苦呻吟的警察,而是陪著一男一女一起,等著那個莫須有的結果。

  忽聽男人一聲大喝:「精彩,實在太精彩了!」

  女人微微一笑,說道:「倒是個好苗子。」

  男人恭維的道:「的確很不錯,恭喜隊長了!」

  女人說道:「恭喜還太早了點,還要看看。」

  男人立即說道:「五分鐘夠了嗎?」

  「如果不夠的話,那就沒必要看了!」女人輕描淡寫的道。

  沒有人能夠聽明白他們兩個在說什麼,警察們聽不懂,秦書白和莊銳更是聽不懂,可偏偏這一男一女討論的一板一眼的,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過詭異,不免讓人覺得這二人是不可理喻的瘋子。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1 09:50
第298章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秦書白聽著這樣奇怪的對話,愈發覺得這兩個來歷不明的家伙是瘋子。

  他忽然有點後悔平白無故招惹了這樣的兩個家伙,也不知道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這般想著,秦書白悄然給莊銳使了個眼色,就要悄悄離開。

  就在這時,詭異的一男一女忽然動了,離開馬路,朝著遠方的一片山林方向跑去。

  「他們這是要幹嘛?」秦書白詫異的問道。

  「他們剛才說什麼五分鐘?難不成是秦陽還沒死?」莊銳猜想道。

  「秦陽沒死?怎麼可能!」秦書白不甘心的回了一句,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咬牙道:「我們跟上去看看,秦陽不死,我不放心!」

  莊銳也是不放心,重重點了點頭,二人追著一男一女離去的方向,大步跑了過去。

  一具屍體……

  兩具屍體……

  ……

  沒跑多遠,秦書白就看見了草地裡的兩具屍體,心底越來越寒,愈發感覺不太對勁,不由加快腳步,大步追趕。

  秦書白和莊銳一前一後費力奔跑著,跑了好一段路,好不容易爬上一個小山坡,這才看見山坡的另一面,一男一女就站在那裡。

  更遠一點的山腳下,戰鬥還在繼續。

  正是秦陽和長袍道士!

  「他果然還沒死!」秦書白不甘心的道。

  莊銳臉色扭曲,恨恨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說道:「該死的,怎麼會這樣子?這樣子都不死?」

  此時,秦陽和長袍道士的戰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長袍道士渾身浴血,極為狼狽,喘著粗氣不停的揮舞著手裡的軟劍。

  秦陽也不輕鬆,他雖然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打不死的怪物,但真正要分個你死我活的時候,才發覺這樣的家伙是如此的難以殺死。

  「老家伙,勝負已分,再打下去還有什麼意思,我要是你,早就自刎身亡了!」秦陽一邊躲避著長袍道士的攻擊,一邊出言刺激道。

  「放你的狗屁,有本事你殺了我啊,殺不死我,我就殺了你,少在這裡跟大爺我胡說八道!」長袍道士喋喋冷笑,瘋狂發動攻擊。

  秦陽有些無語:「你自己殺死自己不也一樣,反正是要死了!」

  長袍道士哈哈大笑道:「你既然這麼想讓我死,親手殺死我豈不是更快意?」

  秦陽無奈的道:「其實你自殺的話,我會更快意的!」

  「做夢!既然如此,我殺你好了!」長袍道士戰鬥力依然強悍,手裡的軟劍橫挑豎抹,劍意森然。

  「喂,我都不殺你了你還要殺我,這也太不公平了吧?」秦陽叫喊了一聲,後退兩步,又是飛速前進三步,一拳轟向長袍道士的胸口。

  長袍道士人影倒飛而起,再一次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已經是他第n次被秦陽轟飛,可每一次,他都會第一時間爬起來,這讓秦陽有些頭疼,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打下去了。有這個閒心,還不如找個地方睡一覺的好,這也太無聊了。

  「老家伙,你到底還行不行啊,我也是為了你好,你自個自殺,也算是死的體面一點,要是由我殺你的話,我可不會跟你客氣的。」秦陽好心說道。

  長袍道士心裡不停的狂吼,我日你個仙人板板,你丫的將老子打的這麼慘,什麼時候跟老子客氣過了?嘴裡卻是怒吼道:「少在這裡廢話,要麼你殺了我,要麼我殺了你,別無選擇!」

  秦陽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真的要這樣子嗎?」

  長袍道士無言以對,心裡暗恨不已,一劍橫刺出去,說道:「你要是真給我機會,就讓我一劍殺了你吧。」

  秦陽笑眯眯的道:「你想的美哦。」

  長袍道士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昏死過去,心說你讓我自殺難道不是想的美?為什麼我這麼說就不行了,太禽獸了。

  話音落,秦陽人影動了。

  他沒了耐心再陪老家伙玩藏貓貓的游戲,也不想再去試探這個家伙的真正實力,

  秦陽一動,人影如風,衝入長袍道士的懷抱裡,與此同時,他並掌為刀,一掌朝長袍道士的胸口插去!

  長袍道士飛速後退,一柄軟劍,舞的風雨不漏,竭力阻擋秦陽的殺機。

  可秦陽殺機已起,哪裡還會給他活命的機會。

  秦陽左手一拳猛然轟出,轟偏長袍道士手裡的長劍,右手招數不變,一掌插入長袍道士的胸口。

  他的手掌中指和食指指尖,一抹幽森的白色亮光一閃而過,長袍道士只覺得胸口一冷,還未能作出最佳反應,一點寒光,伴隨著秦陽的手掌,直直的切進了他的胸口。

  長袍道士胸口吃痛,他低頭一看,就是見著自己的胸腔被秦陽一掌直接穿透,露出一個血色的窟窿,窟窿之中,一把薄薄的刀片,全部沒入他的心臟。

  那刀片極為鋒利,沒入之後,隨著秦陽指尖輕旋,以一種難以想像的速度,剖開了他的心臟。

  長袍道士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臟碎成兩瓣,不敢置信的看秦陽一眼,眼睛瞪的又大又圓,又似乎極為不甘心,嘴裡發出一聲狂暴的怒吼,右手拼著最後一丁點力氣,最後一次揮起手裡的軟劍刺向秦陽。

  秦陽左手隨意一撩,彈向他的手腕,奪過他手裡的軟劍,飛起一腳,將他踢著飛了出去。

  長袍道士高高飛起,半空之中,灑落一片血雨,又是重重的落地,發出一聲沉悶的悶響,再無一絲聲息。

  「老家伙,我早說讓你自殺的,這又是何必呢!」秦陽沒好氣的道。

  「死了……沒死……」秦書白語無倫次的喃喃自語道,彷如得了失心瘋。

  「四分半鐘。」在另外一個方向,男人也是說道。

  「比我想像中的稍稍好那麼一點,不過還是太慢了!」女人漫不經心的道。

  「我覺得還行!」男人說道。

  「還要再看看,」女人若有所思的道。

  男人納悶的道:「怎麼看?」

  他的話音剛落,就是感覺到一股殺機朝自己奔襲而來,男人嚇一大跳,慌亂往後跳開一步,在他原先的那個位置,一柄長劍破空刺入地面,沒入劍柄!

  「該死的,他竟然要殺我!」男人大叫起來。

  女人盯著這把軟劍,又是遠遠的看了秦陽一眼,說道:「這樣就差不多了!」

  說著這話,女人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不好,他追過來了,走!」

  男人不解的道:「追過來又怎樣,大不了和他打一場啊,那混蛋竟然要殺我,他憑什麼要殺我啊,為什麼不殺你呢,老子很不爽啊……」

  「少廢話,走!」女人一把抓起男人,飛速往後退去。

  秦陽來的很快,見著那兩個家伙跑了,有些無趣,又是眯起眼睛望向遠方的秦書白和莊銳,秦書白和莊銳見秦陽發現了自己,也是嚇的半死,那兩個怪胎都跑了,他們又哪裡敢逗留,只能急忙逃跑,倉皇的如同兩條喪家之犬,哪裡還有初時的傲氣。

  秦陽抽出沒入地上的軟劍,放在手上掂了掂,輕聲笑道:「跑吧跑吧,不然我還真有點擔心這出戲這麼快就結束了!」

  ……

  秦陽開著車子回到居住的酒店,剛剛開門下車,一朵雪花,悄然飄落在他的頭頂上。

  秦陽抬頭望向天空,不知何時,雪花如柳絮一般,紛紛灑灑的飄落下來。

  「下雪了!」秦陽眼睛微微眯起,輕聲感慨了一聲。

  手機鈴聲,就在這個時候響起,秦陽摸出手機一看,電話是韓雪打來的。

  「秦陽,你在哪裡呢,怎麼還不回家?」韓雪關心的問道。

  秦陽聽著那邊的聲音,心頭微微柔軟,柔聲道:「我在外面辦點事情,暫時回不去。」

  「回不來啊。」韓雪似乎有點失望,聲音無意識的拖長了一個音節,輕聲說道:「藍海下雪了呢,你要多穿點衣服,小心感冒了。」

  「你也是,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自己。」秦陽微笑道。

  韓雪坐在沙發上,偷偷的看一眼正在看電視的顏可可,有些心虛的拿手摸了摸微燙的臉,悄聲說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要是真關心我的話,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又跑出去了,這樣的話,也就在電話裡說說而已。」

  秦陽失聲笑道:「那你要我怎麼才叫關心你呢?」

  「連這個都還要我告訴你,你也未免太沒誠意了。」韓雪不開心的道。

  秦陽聽著電話那頭淺淺的呼吸聲,微微笑道:「逗你玩的呢,我當然知道該怎麼關心你,只要你不拒絕我的關心才好。」

  韓雪心微微一慌,立即明白秦陽可能誤解了自己的意思,畢竟男人和女人的關心,含義可是差別太大了,她羞惱的道:「哼,算了,我才不需要你的關心,掛了啊。」

  「嗯。」秦陽輕輕點頭。

  「嗯是什麼意思?」韓雪不滿的道。

  「就是掛吧。」秦陽摸著鼻子苦笑。

  「這麼著急讓我掛電話啊,難道你沒什麼話要對我說的?」韓雪生氣了。

  秦陽無語道:「我這是尊重你!」

  「我才不信,根本就是敷衍我,我真掛了啊!」韓雪威脅他一句,不甘不願的掛點了電話。

  電話掛斷,秦陽笑了笑,大步朝酒店裡面走去。

  大戲才剛開始,接下來即將好戲連台,杭州如此熱鬧,他怎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1 09:50
第299章 一樣的笑,不一樣的人!

  今冬的第一場雪,比以往來的時候要晚一些。

  雪花飄飄灑灑落下,不過幾個小時,整座城市,就被大雪包裹,換上銀裝,分外妖嬈!

  如鵝毛般的大雪,從天空中如柳絮般四處飄落。入夜之後,降雪不僅沒有變小,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時間雖然不過晚上八點左右,天寒地凍的天氣,街邊卻已鮮少行人,雪花覆蓋的馬路上,除了一溜緩緩行駛的車子間或響起的喇叭聲之外,天地之間,只剩下雪花飄落的聲音。

  昏暗的路燈映照著亮白的雪,一輛黑色的豐田霸道和一輛銀灰色的沃爾沃,一前一後,行駛在大雪之中,車速不快,但卻極為吸引人的眼球。

  這是杭州市最大的一家酒吧,coco酒吧,此刻酒吧門口已經站了幾個人,這些人無一例外探頭望著前方的道路,站的整整齊齊,神色間有些許的激動和期待。

  差不多二十分鐘之後,兩輛車子,一路開了過來,慢慢的接近,再近一點,終於,車子在酒吧門口平穩停下。

  人群中,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立即上前,撐開手裡的大黑傘,身體盡量的前傾,遮蓋在車門上方,擋住從天空飄落的雪花。

  車門緩緩推開,戴著金絲無框眼鏡,系著一條白色圍巾的年輕男人緩步走了下來。

  年輕男人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下車之後,接過中年男人手裡的傘,轉身往後走去,來到停靠在後面的沃爾沃駕駛室車門旁邊。

  中年男人見著這一幕,小小的驚了一把,不知道後面這輛車子乘坐的到底是什麼稀罕的大人物,竟然讓他親自去迎接。

  很快,沃爾沃的車門推開,又是一個年輕的不像話的男人下了車來。

  年輕男人同樣笑著,笑的一臉溫和無害,這模樣讓中年男人有點失望,但失望的同時,更是疑惑不解。

  他心裡想,或許這位是燕京某位大佬的子孫吧,不然無論如何,都不至於讓紀公子如此做態的。

  正這般想著,不知是否被察覺到了心思,年輕男人忽然一眼朝他看來,清亮的眸中,兩點寒光如利刃直斬心頭。

  中年男人心底大駭,當即就覺得自己要死了,當當當當一連後退數步,一張臉變得慘白慘白,渾身上下冷意直冒。

  年輕男人朝著他微微一笑,彎腰低頭,鑽進了大黑傘下。

  「紀公子可是越來越客氣了。」秦陽笑眯眯的道。

  紀連軒笑的和煦:「應該的,畢竟秦少是客人。」

  秦陽看了看coco酒吧的大門,說道:「說的也對,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說不客氣還真不客氣,抬腳大步朝裡面走去,他走的很快,紀連軒的腳步有些跟不上,只得小跑兩步追在身後,依舊是撐著傘,遮擋在秦陽的頭頂,似乎唯恐有雪花落到秦陽的身上。

  酒吧外邊等候的人見著這樣詭異的一幕,一個個紛紛睜大眼睛,難以置信,不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尤其是那個中年男人,更是驚的倒吸一大口冷氣,喃喃自語的道:「真是好大的氣場,這竟是要拿紀公子當小跟班了,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自己以前沒有見過?」

  秦陽可以拿紀連軒當跟班,但中年男人可不敢,趕忙抓過另外一把大黑傘撐開追了上去,要自己給秦陽撐傘。

  中年男人才走幾步,就見紀連軒一擺手,中年男人見著他這個手勢,身體瞬間僵硬。

  他的心微微一抽,冷汗立即冒了出來,情知自己剛才太過冒失,恐怕惹得這位東家的不快了。

  中年男人停下腳步,不敢再追,甚至連看都不敢多看年輕男人一眼,直到紀連軒和不認識名字的年輕男人進入了酒吧,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他拿手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輕聲苦笑,原本以為今晚來了一尊大神,卻沒想到來了兩尊,看來今晚有熱鬧可瞧了!

  coco酒吧二樓包廂內,此刻已經有兩個妙齡女郎等在門口,見著紀連軒帶著一個男人進來,趕忙打聲招呼,小心翼翼的討好著笑著,上來為二人解開身上的外套,迎著二人入座之後,又是奉上熱茶,伺候的極為周全。

  秦陽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感覺暖和了些,這才抬眼看向這兩個女人,不同於其他夜場女郎的濃妝艷抹,這兩個女人甚是乾淨,甚至乾淨的有點過頭。

  兩個女人同樣的眉宇婉約而青澀,不施脂粉,穿著亦是顏色素雅的高開叉旗袍,雖是笑著,但神色拘謹,走路的姿勢亦是極為小心,看身段應該還未成年,很大機率是處女。

  這年頭潔身自好的女人並不少,遇上一兩個處女自是不需要大驚小怪,令秦陽詫異的是,竟然在這種地方能夠遇上處女,這簡直比買彩票中了五百萬還要來的困難的多!

  紀連軒見秦陽盯著二人,會心一笑,說道:「秦少要是看上了哪個,今晚可以隨便帶走。」

  秦陽收回視線,笑著問道:「你捨得?」

  紀連軒哈哈大笑,摸著茶杯說道:「你還別說,真有點捨不得,這兩個女孩我養了很久了,可是一直都沒捨得碰,不過秦少若是真的有興趣,自然是要成人之美的。」

  「掠人心頭所好總是不好的。」秦陽搖了搖頭。

  紀連軒微感詫異,也不知道秦陽這話是真是假,他看秦陽一眼,見秦陽臉色如常,似乎果真不感興趣,這才說道:「喝茶!」

  茶是上好的碧螺春,又是在這樣的雪夜,美人在側,紅袖添香,滋味自是不同尋常。

  秦陽喝茶大口大口的吞飲,頗為粗狂,紀連軒則極為講究,一小口一小口的品,二人品性不同,但並不妨礙二人坐在一起。

  秦陽一直在想著紀連軒今晚約見自己的目的,但紀連軒不說,他自然也不會問。

  紀連軒喝了一口熱茶,輕聲說道:「這場雪可真是下的不是時候啊。」

  秦陽隨意把玩著手裡的茶杯,說道:「紀公子難道不喜歡下雪?」

  紀連軒笑道「談不上不喜歡,我只是有點怕冷。」

  「原來如此。」秦陽若有所思的點頭。

  紀連軒見他如此,又是說道:「我今日冒昧將你請出來,沒有耽誤你什麼事情吧。」

  秦陽微微一笑,緩緩搖頭。

  紀連軒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不知別人是否如此覺得,至少秦陽覺得如此。

  杭州這兩天如此熱鬧,紀連軒自然有聽說過,同為長三角三公子,杜西海和秦書白都對他恨之欲死,偏偏紀連軒卻很有結交他的意思。

  這次的電話來的有點突然,但秦陽還是想都沒想就答應過來赴約。

  他也很想看看,紀連軒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紀連軒放了心,說道:「實不相瞞,我之所以會冒雪來的杭州,實在是聽說這邊發生了些事情,付紹出了車禍,我作為他的朋友,於情於理都應該過來看看。」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歡迎你。」秦陽淡淡的道。

  紀連軒思索著他這話的含義,緩緩點頭:「我有這個心理准備。」

  秦陽眉頭微皺,說道:「看來你的心理素質很好。」

  紀連軒大笑了一聲,抓過一個女人的手暖著手掌,笑著搖頭:「應該還是比不得秦少你,我聽說你今天見過付紹一面?」

  秦陽揣摩著這話的意思,說道:「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秦少覺得付紹這個人如何?」紀連軒問道。

  「很有意思的一個人,要知道這年頭這麼有意思的人可不多了!」秦陽淡淡說道。

  「秦少這是在提醒我什麼嗎?」紀連軒苦笑道。

  「有這個必要嗎?」秦陽不動聲色的道。

  紀連軒想了想,說道:「我應該能夠稍稍明白一點。」

  大家都是聰明人,很是問題並不需要深入點破就能夠了解。

  紀連軒又是說道:「我還聽說今天死了三個人。」

  「我殺的,」秦陽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這樣的天氣,倒是挺適合殺人的。」紀連軒的表情並無多少變化,似乎這僅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秦陽覺得有趣,促狹的道:「看來你也殺過不少人。」

  「秦少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紀連軒並不回避這個問題,反而問的相當認真。

  「我喜歡誠實的人。」秦陽微笑道。

  「殺過!」紀連軒淡然道。

  兩個伺候在旁的女人臉色遽然變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兩個年輕男人,內心驚顫不已,什麼時候,殺人變得跟吃飯一樣簡單了?

  瞧他們兩個說的雲淡風輕若無其事的樣子,好似他們殺的不是人,而是一隻雞!

  但沒人去注意她們兩個的反應,或者說,她們倆個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小人物,根本就不需要重視她們兩個是什麼反應。

  這裡是紀連軒在杭州的地盤,紀連軒既然將秦陽帶到這裡來,自然是有著百分之百的信心!

  二人之間的聊天,東西南北,似乎不著邊際,但散漫之中,又處處透著試探和警惕。

  紀連軒是一個心思極為細膩的人,某些方面甚至細膩到令人髮指,同理,在秦陽的看法中,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蘇州紀公子,同樣也是長三角三公子中最為危險的角色。

  無關其他,只是因為他太過隱忍!

  性格決定成敗!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