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全能護花高手 作者:陌上豬豬 (連載中)

 
moro084 2018-11-25 12:32: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0 46701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1 10:35
第400章 狗男女!

  曹子衿很煩躁,用餐的時候很煩躁,洗澡的時候很煩躁,現在躺在床上,她依舊很煩躁……明明今天才和秦陽第一次見面,可秦陽那張可惡的臉,卻總是浮現在她的腦海裡,怎麼都揮之不去,讓曹子衿煩上加煩!

  躺了一會,心情不見轉好,曹子衿憤憤的起身,走到梳妝鏡前,婀娜一個轉身,撩起浴巾的下擺,看了看自己修長白淨的大腿,又扯開浴巾的上圍,看了看自己高聳渾圓的胸脯,如此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自己好幾眼,納悶的自語道:「難道我真的不美嗎?不然為何那個家伙,根本就不拿我當女人看?」

  「不對,我明明這樣的美啊,一定是那個家伙瞎了眼睛了。」曹子衿對自己的長相素來自信,才不會認為是自己長的出了問題,很快又是嘟囔嘀咕否認。

  手機鈴聲就在這個時候響起,曹子衿心摸過手機,心不在焉的喂了一句。

  過了大概兩秒鐘,手機那頭,一個溫雅的聲音傳來:「我的好妹妹,睡覺了沒有?有沒有想親愛的姐姐我呀?」

  曹子衿皺眉,不滿的道:「曹子寧,我跟你說過一千遍一萬遍了,不要叫我妹妹,叫姐姐,你要是犯賤找罵就直說,我一一滿足你就是。」

  曹子寧咯咯嬌笑,直笑的花枝亂顫,說道:「你本來就是我妹妹啊,別忘記了你可比我晚生兩分鐘的,這點你總是不能否認的吧?乖,叫句姐姐來聽聽,姐姐疼你,給你買糖吃啊。」

  「曹子寧,你給老娘我去死吧。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撕了你的嘴巴。」曹子衿暴躁不已。

  曹子寧的笑聲漸漸變高,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怎麼這樣大的脾氣,是不是遇到賤男了,把你撲倒上床之後穿了褲子翻臉無情?把你一個人丟在酒店不管,還讓你房費避孕套費用自付了呢?」

  「曹子寧,我日你個先人板板,你就氣我吧,氣死我算了。」曹子衿本就心情不爽之極,又在電話裡被曹子寧調戲,控制不住情緒的,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曹子寧並不在乎曹子衿叫罵的聲音,那溫雅的聲音中流露出幾分勾人的嫵媚之意,笑著說道:「看來是被我說中了對不對?你告訴姐姐我,到底是哪個男人對你始亂終棄了,我叫人過去把他給砍了。」

  「滾粗,你以為老娘我跟你一樣水性楊花,臭不要臉啊。」即便曹子衿向來皮厚膽大,被曹子寧這麼一調侃,心思還是有些怪怪的。

  曹子衿雖說天性愛玩愛鬧,仗著父輩的蒙蔭,沒少做過一些亂七八糟的醜事,但在骨子裡,她還是很傳統很規矩的,甚至,到現在為止,她還是一個處女。

  當然,這些,她是不可能對她的那位好姐姐說的,不然曹子寧一定會將她嘲笑的體無完膚,不自己將自己捅了誓不罷休。

  「這都二十一世紀了,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嘛,有什麼不要臉的,有了快感你就喊對不對,居然還在姐姐我面前裝清純,可真夠難為你的哦。」曹子寧似乎很愛笑,笑聲就一直沒有間斷過。

  曹子衿被嗆的心中滴血,真懷疑自己和那個長相清純,骨子淫蕩,自稱天使,實則變態,除了長的相像,其餘沒有一點共同點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一個媽生的。

  曹子衿懶的回應這些毫無營養的問題,沉默以對,曹子寧卻是來了興趣,笑眯眯的說道:「說嘛說嘛,那個男人是誰,長的帥不帥,有錢沒錢,尺寸大小如何,能滿足你嗎?」

  曹子衿差點沒被噎死,強行按捺下砸掉手機的衝動,聲嘶力竭的嘶吼道:「曹子寧,老娘再警告你一遍,以後沒事就別打電話給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

  「你可是我的親妹妹哦,最最親愛最最可愛的親妹妹哦,你忘記了小時候我給你買過多少糖吃嗎?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太令人傷心了。」曹子寧嘆了口氣。

  曹子衿哪會不知道曹子衿的為人,才不會相信她有多失望,指不定正偷偷看著她的笑話呢,有些無奈,語氣鬆緩了些,說道:「不說了,我掛了啊。」

  「別啊,姐姐還有事要說呢,你要是掛了電話,人家可是會傷心的哦。」曹子寧出聲阻止。

  曹子衿剛剛消下去的火氣,再次噌噌冒了出來,咬牙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老娘才沒那個米國時間陪你瞎扯淡。」

  「扯淡還是扯蛋啊,看來你不乖哦。」曹子寧戲謔笑了一聲,聞電話那頭粗重的呼吸聲,顯而易見曹子衿是真的被激怒了,才整理了一下情緒,換了語氣說道:「好了,不逗你了,你的行程定下來了沒有?玩也玩了,鬧了鬧了,明天是不是該去杜家走一趟了?」

  「放心,我會去的,不用你提醒。」曹子衿不爽的道。

  曹子寧微微一笑,說道:「那就好,真乖,姐姐愛死你了。」

  曹子寧故態萌發,又玩上了這一招,曹子衿聽不下去了,用力按下關機鍵,隨手將手機丟到一旁,看著鏡子裡倒映出來的人影,喃喃自語說道:「曹子衿啊曹子衿,遠離賤人,從我做起啊。她犯賤,難道你也跟著一起犯賤嗎?」

  電話被掛斷,曹子寧有些失望,移開手機點開一款小游戲玩了一會,覺得沒什麼興趣,忽又抿嘴咯咯一笑,赤著雪白的雙腿跳下床來,自言自語的道:「好妹妹,看你這麼煩躁,我怎麼就那麼開心呢,看來秦陽,果然是相當有趣的一個人啊。」

  ……

  第二天早上九點鐘左右,曹子衿起床梳洗完畢,化好妝,換上一身還算正常的衣裳,對著鏡子裡裡外外照了照,覺得自己挑不出一絲的毛病了,這才出了門,施施然上電梯,朝酒店餐廳的方向走去。

  進入餐廳,侍應生詢問一遍,立馬端了早餐過來,曹子衿昨晚睡的很晚,輾轉難眠,只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就要起身離開。

  就在這時,餐廳的門口,幾個年輕男女走了進來,看他們幾個一臉稚嫩和怯場的模樣,應該都是學生。

  幾個年輕男女應該是第一次來這種五星酒店吃早餐,進來餐廳之後,眼光不停的東張西望,各個表情興奮之中又帶著一絲忐忑。

  曹子衿覺得有趣,不由多看了幾眼,只是很快,見著隨後出現的兩個人影的時候,曹子衿就是臉色一變,該死的,又是那麼混蛋,怎麼到哪裡都能遇見他?

  要不要這麼冤家路窄啊?

  難道他跟自己是天生的死對頭不成?

  新學期開學,藍海大學的學生陸陸續續的返校,肖峰錢綱幾人是昨天到的學校,一來就和秦陽聯繫了。

  一個寒假過去,彼此的關係未見絲毫的疏離,幾個人湊在一起打電話彙報行程的時候,肖峰咋咋呼呼的讓秦陽請他們吃早餐,還表明要在五星酒店吃,美其名曰吃大戶。

  這話本是開個玩笑,卻沒想到秦陽真的答應了下來,答應了不說,還一大清早就專門開車去學校將他們幾個拉了過來。

  來的人有六七個,肖峰的女朋友甄丹,錢綱的女朋友王瓊都來了,一輛車子是坐不了這麼多人的,恰巧在女生宿舍樓下遇上蘭菲菲,於是就一起邀請過來了。

  秦陽和蘭菲菲在下邊停車,讓肖峰幾人先上來,是以來的稍稍晚了一點,一身火紅色棉襖蘭菲菲異常顯目,一路走來,向秦陽問著一些八卦的問題,秦陽挑挑揀揀的回答,時而引得蘭菲菲嬌聲不滿。

  秦陽並沒有看到曹子衿也在,進入餐廳之後,各自落座,點東西的事情交給女人們去做。

  幾人早被餐廳內富麗堂皇的裝飾所吸引,肖峰豎起大拇指,笑的一臉諂媚:「老大,你對我這麼好,該讓我如何報答你才好啊。」

  秦陽笑著爆粗:「滾蛋,少在我面前裝。」

  肖峰扭扭捏捏的道:「老大,這可真不是裝,我這輩子可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吃飯啊,老天,第一次就這麼沒了。」

  錢綱幾人紛紛表示自己的第一次被秦陽拿走了,逗的幾個女人笑個不停,秦陽跟著一起笑,這幾個家伙實在是太活寶了。

  真說起來,其實他們的家境都不算差,偶爾來這樣的地方消費一兩次並不奢侈,只是經歷了高中三年的苦行僧生活,大學美好生活又才開始沒多久,並不是太適應這種過於社會性的場面罷了。

  點好了東西,蘭菲菲拿手輕輕碰了碰秦陽,一臉羨慕的道:「秦陽,我真羨慕你有這樣的幾個朋友。」

  秦陽清楚蘭菲菲的家庭背景,知曉以她的身份,還真難以交到幾個真心實意的朋友,輕聲一笑,說道:「你要是喜歡,以後經常一起出來玩就好了。」

  「可以嗎?」蘭菲菲眼前一亮,眉眼彎彎。

  「當然可以。」秦陽點頭。

  蘭菲菲笑的開心,轉而去找甄丹和王瓊說話,曹子衿遠遠的朝這邊看著,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三個字:「狗男女!」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1 10:36
第401章 又被耍了!

  點的東西很快送了上來,大家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聊的都是寒假假期發生的一些趣聞,肖峰和任強充當絕對的主角,蘭菲菲是配角,王康和錢綱則在一旁搖旗吶喊。

  雖說蘭菲菲並不刻意搶去風頭,但權貴出身的她,身上自有一種普通人家的孩子所沒有的風範和味道,相比較而言,甄丹和王瓊,多多少少有些黯然失色。

  不過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並不是優秀的女人,就一定會被所有的男人當成視線的焦點,當然,任強這個沒出息的東西除外。

  之前安排座位的時候,任強是想和蘭菲菲一起坐的,只是蘭菲菲的一隻手拉著甄丹,挨著秦陽坐了下來,任強只得坐在秦陽的左手側。

  任強隔著一張座位看著蘭菲菲,一臉痴迷之色,壓低聲音對秦陽說道:「老大,你覺得她漂亮嗎?」

  「漂亮。」秦陽回答的真心實意。

  「身材好嗎?」任強又道。

  「很好,不錯。」秦陽說道。

  「普通話說的真好啊。」任強再道。

  秦陽翻個白眼,這得詞窮到什麼地步才會說出這般毫無營養的話啊,他無語的說道:「你想追就追,少在這裡唧唧歪歪。」

  任強摸著鼻子苦笑,連連求饒,說道:「老大,她氣場太強大了,我鎮不住啊。」

  秦陽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就不能有點出息,這都還沒開始呢,就怯場了?」

  「我這是有自知之明。」任強訕訕的道。

  秦陽嘆了口氣,在這件事情上,且不說蘭菲菲的態度如何,單看任強這態度,還沒開始,就輸了一半,哪裡還會追得上?

  些許是聽到了二人之間談話的內容,蘭菲菲倏然側過頭,朝這邊看了一眼,眼神明顯有些慌亂,不過她掩飾的極好,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夾過一個蟹黃包給秦陽,說道:「你都沒怎麼吃呢,多吃點,一會就冷了。」

  秦陽苦笑,她這是要堵住自己的嘴巴嗎?

  不過當真是極為聰慧的女子,明明是令人討厭的行為,偏偏讓人挑不出一絲的毛病。

  而那邊,曹子衿見著蘭菲菲給秦陽夾東西的這個動作,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圓了。

  「難不成,她是秦陽的女朋友?」曹子衿心中暗暗想著,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了一圈,她的心裡忽然有了些主意,那笑容便是有些邪惡的味道:「秦陽,看我這次怎麼玩死你。」

  曹子衿招過侍應生,問道:「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推薦?」

  侍應生報了幾個特色的餐點,曹子衿聽的都不滿意,說道:「最貴的是哪一道?」

  侍應生看了看她面前桌子上那些沒吃幾口的餐點,好心說道:「這位客人,你點的早餐都沒怎麼吃,確定還要點餐嗎?」

  曹子衿說道:「我不是為自己點的。」說著伸手指了指秦陽的那個方向,說道:「看到沒有,我是為那桌點的。」

  侍應生眼神狐疑的說道:「這可能不太符合規矩。」

  曹子衿抽出錢包,說道:「我先買單,這總成了吧。」

  侍應生猶豫了一下,輕輕點頭,曹子衿滿意的笑了,吩咐幾句,侍應生一一聽著,表情逐漸變得有些古怪,急急忙忙的去准備了。

  算起來,秦陽一群人有些時間沒見了,大家說說笑笑,吃吃喝喝,熱情高漲,胃口也是大開。

  侍應生端著曹子衿點的東西送上桌,肖峰眼疾手快,夾起一筷子塞進嘴裡,吧唧吧唧兩下吞進去,讚嘆道:「好吃,太好吃了,大家快點吃啊。」說著又是夾了一筷子。

  大家紛紛開動,吃的不亦樂乎,蘭菲菲卻是微微一愣,問侍應生道:「請問是不是上錯東西了?這個我們沒有點過啊。」

  剛才點東西的時候蘭菲菲有參與,很清楚什麼東西點了什麼東西沒點,自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侍應生微微一笑,說道:「這個是一位客人送過來的,你們盡管吃吧,她已經付賬了。」

  蘭菲菲知曉自己身份還算敏感,剛才進門的時候還刻意四下看了看,見沒有熟悉的人才安心,就怕別人過來打擾。

  這時聽侍應生這麼說,又是往四邊看了看,還是沒有看到熟悉的臉龐,心中就更是驚詫,問道:「那位客人是怎麼說的?」

  侍應生看了看秦陽,說道:「那位客人是這位先生的女朋友,她說這位先生在這裡用餐,讓我們好好招待,希望你們吃的開心。」

  「秦陽的女朋友?」

  刷刷……刷刷……

  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秦陽的身上,秦陽純屬躺著也中槍,側頭一看,終於看到了曹子衿,曹子衿笑的歡快,抬起手和他歡快的打著招呼。

  秦陽頗為無語,心說這種小把戲我早就玩爛了你也好意思玩?真不嫌丟人啊?

  肖峰幾人雖說算不上對秦陽知根知底,但對秦陽身邊的幾個走的近的女人還是認識的,這時看到曹子衿那邊在招手,遠看還是一個大美女,一個個表情就是變得有些淫蕩,肖峰立即說道:「秦陽,既然是你女朋友,就叫過來一起坐坐唄。」

  秦陽可沒招惹曹子衿的興趣,搖搖頭,說道:「算了,我們吃我們的。」

  可他說算了,曹子衿可沒想過要這麼容易就算了,她起了身,婀娜多姿的朝這邊走來,走至秦陽身側,挑釁的看了蘭菲菲一眼,嫣然嫵媚的道:「秦陽,你該不會是生我的氣了吧,看到我了都不打聲招呼呢。」

  秦陽夾了一筷子曹子衿點的東西,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道:「味道不錯,一定很貴吧。」

  曹子衿嘟起嘴角,說道:「看來你是真的生氣了,人家又不是故意打擾你的,你別生氣了行不行。」

  秦陽心想我生氣個屁,就你這三流演技還好意思在我面前演?我分分鐘甩你十萬八千里啊。

  秦陽嘴角掛笑,反手攔住曹子衿的細腰,往自己的懷抱裡帶了帶,曖昧的說道:「寶貝,我怎麼可能生你氣,你想太多了。」

  曹子衿眨眨眼睛,一臉天真的說道:「我真的想太多了嗎?」

  秦陽信誓旦旦的道:「我保證,你絕對是想多了,乖,去把這桌的賬也結了吧,一會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好。」曹子衿模樣乖巧,輕輕點頭,臨走前,也不望看蘭菲菲一眼,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極了。

  「秦陽,你的魅力也太大了吧。」曹子衿才走開,甄丹就驚呼道。

  蘭菲菲也說道:「秦陽,你怎麼又換女朋友了,你女朋友不是韓雪嗎?」

  秦陽聳聳肩,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有說她是我女朋友嗎?」

  蘭菲菲愣了愣,問道:「那她是你什麼人?」

  「買單的人啊。」秦陽理所當然的說道。

  曹子衿剛買好單,就要過來看秦陽的笑話,最好是秦陽和蘭菲菲大吵特吵,吵的不可開交才好,哪知一過來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差點沒腳下一崴,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該死的,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難道穿紅衣服的女人不是秦陽的女朋友,可是既然不是,搞的這麼親密幹嘛?

  曹子衿心裡嗚呼一聲,鬱悶欲死,完蛋了,戲耍秦陽不成,又一次被秦陽給耍了!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1 10:36
第402章 哪對冤家不路窄?

  杜家藍海東郊療養院,十七號別墅。

  晨間有風,風吹動頭髮,微微的冷,外院的涼亭內,曹子衿目光看向不遠處正在進行每天例常療養的杜西海,看著杜西海跟隨著兩個看護做的那些幼稚的動作,如同一個牙牙學語的孩子,都忘記了撩一撩被風吹亂的頭髮。

  她的表情之中,有著一抹掩飾不住的驚訝之意,那圓潤秀麗的雙眸之中,更是暗藏震驚之色,顯然,對於杜西海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始料未及的。

  嶺南曹家,和藍海杜家是世交,杜老和曹老一度號稱是那個年代的草莽雙驕,沿襲到杜秋實這一代,杜秋實和當代的曹家家主曹景行又是知交好友,雖說這些年來,因為某些原因的關係,兩家走動的漸漸少了,但商業上的千絲萬縷的關係,還是將兩家關係綁的很緊。

  曹子衿這次來到藍海,於情於理都要來杜家走走,只是她生性散漫慣了,對家族的事情並不上心,又是拖了好幾天的時間,直至被曹子寧提醒,這才確定要過來看一看。

  杜秋實順著曹子衿的目光,看了看遠處的杜西海,神色之中一片黯然,嘴裡輕聲說道:「子衿,你這次能特意過來看看小海,杜叔叔我心裡很開心啊。」

  曹子衿收回視線,笑的溫婉嫻雅,說道:「杜叔叔和我爸爸是多年好友,我這趟既然來到了藍海,自是應該過來看看的,只希望沒打擾了才好。」

  杜秋實感嘆道:「杜叔叔我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小時候調皮搗蛋,像個男孩子一樣,可沒少讓你爹頭疼,可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也乖巧懂事了,可惜啊,小海卻是出了這樣的問題。」

  曹子衿早就聽聞杜西海身體出了毛病,確切的說,是因為遭受強度的外界刺激導致腦神經紊亂,只是這些消息雖說在外界傳的沸沸揚揚,杜家的人卻並未出面證實。

  她這時候看到了杜西海,才知傳聞不虛,想著翩翩佳公子,變成了一個白痴,心中亦是不免有些唏噓之意。

  「杜公子的情況,醫生是怎麼說的?」曹子衿低聲詢問道。

  「叫什麼杜公子,你就叫他西海好了。」杜秋實不滿的擺了擺手,旋即低聲苦笑:「醫生那邊暫時還沒有確診,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我也不得而知。」

  曹子衿不太適應杜秋實這種親暱的語氣,微感詫異,卻是沒想到杜西海的病情竟是嚴重到了這樣的地步,要知杜家療養院,可是號稱全華夏最好的療養院,如果杜秋實這話沒有隱瞞什麼的話,那麼杜西海的病情,就真是嚴重到了某種程度了。

  猶豫了一下,曹子衿說道:「杜叔叔,有個問題,不知我是該問還是不該問?」

  杜秋實哈哈一笑,說道:「這有什麼不能問的,不過杜叔叔我可不能保證回答你哦。」

  曹子衿還是問的遲疑,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聽說,杜公子之所以變成這樣子,是和秦陽有關對嗎?」

  杜秋實聽得秦陽這兩個字,臉上的笑容突兀消失,臉色微微一變,看向曹子衿的眼神,瞬間銳利了許多,冷聲問道:「聽說,你聽誰說的?誰告訴你的?」

  曹子衿未料到杜秋實在這個問題上會這樣大的反應,不知是說中了他的痛處還是自己這話問的不太應該,忙說道:「也就是道聽途說的消息,要是我說錯了話,杜叔叔你也不要介意。」

  杜秋實輕哼一聲,嚴肅的說道:「子衿,既然是道聽途說的消息,那就不要拿來跟我說,傳出去更是不好,免得造成不好的影響。」

  曹子衿更是詫異,要知杜西海是在蘇州出的問題並不是什麼秘密,他被秦陽一腳踩在臉上之事,更是廣為瘋狂,讓無數人頭皮發麻,震懾於秦陽的強勢手腕。

  可為何這一點杜秋實卻並不願意承認這一點?還一副極力撇清關係的態度,說什麼傳出去免得造成不好的影響,難道現在的影響就很好嗎?就算是自欺欺人,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

  曹子衿又想起前兩天顏可可差點出車禍的事情,再一看杜秋實這極力否認的模樣,表情就是有些不屑,心想你這般假意推卸和秦陽之間的關係,就連我都騙不過去,難道還想蒙混世人?

  會不會太天真了點?

  不過這話曹子衿自是不會說出口,心中暗暗鄙視,表面上卻模樣乖巧的說道:「好的,杜叔叔,我知道了。」

  杜秋實那話一開口,也是意識到以自己的身份,如此失態實在是有些亂了分寸,乾笑一聲,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掩飾自己的失態,說道:「子衿,杜叔叔剛才的話可能說重了點,你可別放在心上,說起來,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有些話,多說多錯,禍從口出啊。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這些問題還是多注意點的好。」

  說著這些話,杜秋實也是有苦難言,杜秋實當然很清楚杜西海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完完全全是秦陽一手造成的,也很清楚杜家近來,甚至是整個長三角近來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和秦陽密切相關?

  恩怨情仇並非是狗血的言情戲碼,而是利益上的一種血腥的爭奪。

  秦陽的不擇手段早讓無數人暗地裡跺腳罵娘,可明面上,誰敢說出來?誰敢?

  再者,說出來又用用嗎?

  很顯然,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杜秋實並不是一個不記仇的人,如果說有誰最想讓秦陽去死的話,他杜秋實一定排在第一順位。

  可是想讓一個人去死是一回事,能不能讓那人去死又是另外一回事,秦陽已經用他絕對的實力證明了他擁有抗衡任何人,乃至是抗衡任何家族的能力,杜秋實怎願意在這個敏感的時機去踩雷?

  且又有一些人躲在背後故意煽風點火,挑起杜家和秦陽之間的矛盾,在事情的真相未曾查明之前,杜秋實就更是萬萬不敢輕舉妄動。

  一來是杜秋實不想成為別人手中的刀子,二來,杜秋實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打贏這場戰爭,他的顧慮太多,不得不磨平了鋒棱逢迎殘忍的事實,這才是杜秋實目前最真實的內心狀態。

  曹子衿心思淺,有些事情說了就說了,權當是看一場熱鬧,並未意識到簡短的幾句話,就在杜秋實心中掀起了如此大的波瀾。

  這個話題杜秋實擺明了是不願意多說,曹子衿也不自討沒趣,換個話題聊了起來,不過有了之前的陰霾在,曹子衿聊的興致盡失,杜秋實看出來曹子衿的心不在焉,他又算是曹子衿的半個長輩,自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放下身段解釋什麼。

  聊上幾句,杜秋實藉口累了,進去了房間休息。

  曹子衿左右無事,也不著急離開,出了涼亭,朝杜西海那邊走去。

  兩個看護有看到曹子衿和杜秋實飲茶長談的一幕,心知這女人漂亮歸漂亮,絕對是大有來頭,不由變得拘謹。

  曹子衿也不理會她們的態度,在杜西海面前停下腳步,上上下下打量起杜西海來。

  她打量杜西海,杜西海也打量她,不過不同於她審慎的眼神,杜西海的眼神,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愛玩的孩子,找著了一件喜歡的玩具。

  曹子衿被杜西海這眼神搞的好一陣惡寒,心中明白,杜西海的確是出了問題了,還出的不輕。

  畢竟,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而且,以杜西海驕傲的個性,讓他流露出這樣的眼神,他還沒來得及噁心死別人,估計就先噁心死自己了。

  杜西海的眼神並沒有孩童那般清澈純淨,而是一片渾濁,曹子衿不願多看他的眼睛,開口問了幾句話,杜西海沉默以對,只是用大大的眼睛看著她,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她的話還是沒聽進去。

  曹子衿暗嘆一聲可惜,說上幾句,失去了興趣,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院子外邊,一陣車子的引擎轟鳴聲傳了過來。

  銀灰色的沃爾沃,在駕駛者的操控下,如鋼鐵怪獸一般,一連穿過幾個障礙物,無人能擋,車子最終在十七號別墅門口停下,秦陽推開車門,下了車來。

  曹子衿看到秦陽出現在車外的人影,眼皮子不由重重一跳,低聲暗罵一句該死,這才見過不久呢,居然又見面了?

  自己莫不是真跟這個家伙有仇?

  否則怎麼自己走到哪裡,他就出現在哪裡?

  曹子衿心情不爽,手指一指,大聲叫了一句:「秦陽,你怎麼又來了?」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1 10:36
第403章 玩你到奔潰!

  曹子衿問秦陽怎麼又來了,是實打實的呆傻住了。

  說起來,從昨天下午開始計算,到目前為止,她和秦陽相識的時間還不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可在二十四個小時之內,加上這一次,二人已經見了三面。

  就算是戀姦情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情侶,見面通姦的頻率,大概也就這個數字了吧……若不是曹子衿對自我的認識還算正確,或者說因為從未談過戀愛,對愛情這種事情太過陌生的話,她都要懷疑秦陽是不是一直在暗中跟蹤她,暗戀她了。

  但即便如此,這話說出來依舊極為驚詫,顯得相當的困惑迷茫。

  在這裡遇見曹子衿,秦陽也是微微一愣,無聲無息的苦笑一聲,大步走了過來,瞥了旁邊的杜西海一眼,隨意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世界這麼小,真是在哪裡都能遇見你啊。」

  曹子衿得意的說道:「那是。」說著,秀麗的眉頭一挑,略有些促狹意味的說道:「我是來看杜西海的,別告訴我你也是哦。」

  秦陽當然不是來看杜西海的,一個傻子有什麼好看的,而且這個傻子還是一個男人。有這功夫和時間,他還不如去看朱若砂看夏葉看唐明月,看遍天下所有美女。就算是不去看美女,去看一隻貓一條狗那也比來看杜西海強是不是,怎麼也顯得咱有愛心對不對?

  搖搖頭,秦陽說道:「當然不是,我這輩子只看女人。」

  「只看女人?」曹子衿的心微微一慌,咬了咬紅唇,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就知道你這人色心病狂,死性難改,你老實告訴我,你又看上哪個良家女子,要禍害人家了。」

  要不是才和曹子衿認識不久,一聽這話,秦陽都要懷疑自己跟她是不是認識了幾輩子似的,不然怎麼會對自己這樣的了解?

  他張望曹子衿一眼,含糊不清的說道:「你說我來看誰?」

  秦陽的目光在曹子衿看來有些古怪,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那味道迫使曹子衿去不停的判斷秦陽是不是來看自己的。

  漸漸的,她在自我判斷之中誤入迷途,悄然之間回應了秦陽一眼,隱隱覺得秦陽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痴——那意思,恍惚是在明確無誤的告訴她,我就是來看你的,你要是假裝不知道,我就當你是一個白痴。

  曹子衿也不知道自己怎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但這樣的念頭一冒出苗頭,就如星星之火一般,迅速呈現出燎原之勢,再也無法撲滅。

  曹子衿的心慌的愈發厲害,俏麗的臉蛋,不知不覺間紅了個遍,那局促不寧的模樣,彷如一個第一次背著父親母親偷偷出來和小男生約會的小女孩,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秦陽還真沒想到小太妹作風的曹子衿竟是會有這樣的一面,但這樣的一面對他而言太過奇怪了些,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好像沒說錯什麼啊,怎麼就將她挑逗的一副快要高氵朝的樣子?

  秦陽很不解,不由皺起了眉頭,可他皺起眉頭的樣子,更是讓曹子衿以為他是在埋怨自己裝瘋賣傻,就要說出你是來看我的對不對?

  話到嘴邊,曹子衿又是覺察到不對勁,就算秦陽果真是來看自己的又怎麼樣?又不是馬上就要去滾床單的老情人,需要這樣激動嗎?

  曹子衿改口說道:「你是來看誰的直接說就是,還要我來說,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還是你自以為我很了解你?」

  她這話改口的太過倉促,前期的情感鋪墊收勢不及,雖然盡量讓自己說的有氣勢一些,在話語方面壓秦陽一頭,可惜結果並不如人意,反而多了幾分淡淡的哀怨的味道。

  曹子衿不喜歡這樣的語氣,想著要修正一下,可話已經說出口,已然來不及修改,不由懊悔莫及,大罵自己是個白痴。

  秦陽聳了聳肩,笑了笑道:「我人都出現在這裡了,你還會猜不出來我是來看誰的?這樣的游戲玩多了,就不擔心把自己的智商玩沒了嗎?」

  曹子衿瞪眼道:「我哪裡有跟你玩游戲,你少在這裡臭美了,即便你是來看我的又怎麼樣?你欺負了我兩次,我給你點臉色又怎麼了?」

  「給我點臉色?」秦陽微微一怔,再一見曹子衿那瞪眼如牛的模樣,立即明白過來曹子衿剛才怎麼會是那樣的模樣,敢情她是誤會他是專程過來看她的啊。

  可是,按照她所說的,即便是來看她的又怎麼樣?犯得著跟沒談過戀愛的處女一樣嗎?就這麼點小事就激動的直打哆嗦了?

  那麼,是不是因為自己的魅力太大了,讓這個小太妹愛上了自己?

  秦陽回憶起自己與花花所說的那幾句話,隱隱覺得大大有可能,畢竟自己乃是這麼有魅力的男子,勾引得一兩個女人神魂顛倒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秦陽也就不著急澄清自己前來的原委和目的,老實說,逗弄逗弄這個小太妹,還是挺有些意思的。

  曖昧輕笑,秦陽言語輕柔的說道:「你都明白了我過來是為了什麼,還要給我臉色看,這也太沒人性了吧。」

  說著這話,秦陽都忍不住要大笑出聲。曹子衿啊曹子衿,你三番兩次的捉弄於我,雖說都沒捉弄成功,但這筆賬我可是一直都記在心裡頭的,現在也該我捉弄你……不,玩弄你一次了吧!

  曹子衿被秦陽弄的不好意思,嘴硬道:「那又怎樣?難道說你是來看我的我就要陪著笑臉給你?你少在這裡做夢了!」

  秦陽嘆了口氣,說道:「真是不解風情的女人吶,看來我是來錯地方了。」

  曹子衿才不會承認自己是不解風情的女子,她心說自己該是多麼嫵媚多姿啊,只是你沒眼福見著罷了,聽秦陽嘆氣,她以為秦陽是被自己被刺激到了,不由深感得意,就差沒哈哈大笑出來,一臉自得的表情說道:「你都說來錯了地方,那還不趕緊走?難不成還要我親自送你一趟不成?」

  秦陽根本就不是來看曹子衿的,甚至有可能,如果他一早知道曹子衿這時也在,他還會換個時間段再過來,免得又和她搞的糾纏不清。

  他嘆了口氣,曹子衿得意,他心中更是得意,假裝忸怩的說道:「你這就要趕我走了?給點面子成不成啊?我可是才剛過來的啊。」

  曹子衿頤指氣使的說道:「憑什麼給你面子啊,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好不好?難道你連這點都不懂?」

  這話瞬間搔中了秦陽的癢處,心想一會這話原封不動的還回去的時候,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自處。

  秦陽有心逗弄逗弄曹子衿,哪會就此敗下陣來,又是類似於無理取鬧的和曹子衿嗆了幾句,一頓亂抬杠,抬的曹子衿心滿意足極了,這輩子的心情都沒有這樣子好過。

  曹子衿就要再接再厲,一鼓作氣,將秦陽嗆的落荒而逃,這輩子都沒臉再見自己,耳後邊,忽然響起了杜秋實怨氣深重的聲音。

  「秦陽,你來這裡做什麼?」

  秦陽一路開著車子,暴力闖入杜家療養院,連廢數到關卡,傷及數人,震驚了整座療養院,安保們認識秦陽不敢動手,只得前去通知杜秋實,杜秋實收到了消息,立即從裡屋出來,一眼見到秦陽正在和曹子衿說話,雖然對這樣的一幕很是莫名其妙,還是很不客氣的質問起來。

  眼睛微微眯起,秦陽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專程前來,找你算一筆賬!」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1 10:36
第404章 你翻臉吧!

  算賬?

  一聽這句話,杜秋實立馬明白了秦陽今天會出現在這裡的緣由,而且秦陽說話的聲音雖然不高,但話語裡理所當然的意味卻是在明白無誤的告訴他,他是來討一個說法的。原因嘛,毋庸置疑是為顏可可車禍一事。

  這不由讓杜秋實悲哀的有些憤怒,杜西海在蘇州之時,被秦陽當著眾人的面踩臉,活生生的逼成了一個白痴。他為了杜家表面上的穩定,從大局出發,不給有心人有機可乘,強行封鎖一切負面新聞,按捺下殺人的心思,沒去找秦陽算賬。

  可秦陽呢,竟然因為顏可可出了車禍,不,是差點出了車禍,實則連毛都沒少一根,最多是受了點驚嚇而已,就大搖大擺的上了門來,盛氣凌人的說要找他算賬。

  這兩件事情單獨發生的話也就算了,但擺放到一個位置,且提升到同一個高度的時候,就是讓杜秋實氣不打一處就來。

  難道他杜秋實,看上去很好欺負嗎?

  或者說,他杜家,就是這麼好欺負的?

  秦陽到底拿他當什麼人了?隨手可捏圓捏扁的軟柿子嗎?會不會太囂張了?

  聲音一寒,杜秋實冷冷的說道:「秦陽,我根本就不懂你這話的意思,你最好是說清楚一點,你要算什麼賬?」

  秦陽嘿嘿一笑,說道:「原來你也喜歡裝瘋作傻,難不成這毛病會傳染不成?」

  杜秋實的突然介入,讓曹子衿有些話沒法說出口,又聽秦陽藉此擠兌她,不免有些生氣,恨恨的瞪了秦陽一眼。當然更多的還是意外,她心想秦陽都找上門來了,要算什麼賬你杜秋實會不清楚,我這個外人都是一清二楚的啊,這傻裝的可忒沒勁了點吧?

  一時間,看上杜秋實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杜秋實又哪知秦陽會是這般唯恐天下不亂,咬牙說道:「秦陽,你休要在這裡胡攪蠻纏,這裡不歡迎你,請你給我離開。」

  秦陽好笑的說道:「我都什麼都還沒做呢,你心虛個什麼勁啊。」

  杜秋實憤怒的鼻孔直噴熱氣,厲喝道:「秦陽,我再說一遍,我根本就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請你走!」

  秦陽岔開了腿,大搖大擺的站在那裡,一副我不走你能耐我何的態度……杜秋實氣的要瘋,可他並非是什麼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眼下又有曹子衿在一旁,絕對不能輸人又輸陣,一聲大喝:「保安,保安,來人,給我把他趕出去。」

  保安們因為療養院出事的緣故,早就聚集在別墅的門外,一聽杜秋實這話,立即跑了進來,零零散散的三十四個,氣勢頗為壯觀。

  秦陽瞥一眼,表情不屑,淡淡的道:「杜秋實,你現在就這麼點能耐了嗎?能不能有出息點?」

  杜秋實受不了秦陽拿自己當龜孫子一樣教訓的口吻,不耐煩的道:「秦陽,別說我仗著人多欺負人少什麼的,我直接告訴你,我今天就是要人多欺負人少了。你要是怕了就直接滾出去,我絕對不會對你動手,當然,如果你不識好歹的話,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秦陽似笑非笑的說道:「那你翻臉吧。」

  「你……」杜秋實拿手指一指秦陽,氣的頭髮幾乎沒豎立起來。

  但偏偏也是這句話,讓杜秋實躁動的心思,慢慢冷靜下來,且不管外界將秦陽傳說的如何神乎其神,秦陽也僅僅是一個人,而不是神。

  杜秋實也不曾認為秦陽是神,可秦陽面對三十四個身強體壯凶神惡煞的保安,依舊無動於衷的示意他翻臉,這點上,卻是由不得杜秋實不慎重考慮考慮了。

  能夠說出這話的,要麼是白痴,要麼,是瘋子。

  秦陽是白痴嗎?顯然不是。

  那麼,他只能是瘋子,還是一個無法無天的瘋子。

  秦陽若是什麼都不說,沉默的應對一切,杜秋實倒是示意保安們動手了,可秦陽這話一出,杜秋實卻反倒不好讓保安們動手。

  但他也絕對不能大動干戈之後,又不痛不癢的讓保安們離開,他丟不起這個人。

  曹子衿在一旁看了老半天,終於找著了插嘴說話的機會:「杜叔叔,就為了這麼點小事而已,何必生這麼大的氣,秦陽,你也真是的,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趕緊給杜叔叔道個歉,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秦陽笑的意味深長,要他道歉,還不如直接痛痛快快的戰一場。

  更何況,就算是杜秋實不計較他逼傻了杜西海,不介意他闖入療養院的事情,他也非常介意顏可可的事情,這件事情,是必須要有一個說法的。

  杜秋實也不奢望秦陽會跟自己道歉,除非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他深呼吸一口氣,擺擺手說道:「子衿,我和秦陽的事情,你少管。」

  這種事情要是沒遇上就算了,既然遇上了,曹子衿焉好不管,苦笑道:「杜叔叔,你就聽我一句勸,還是坐下來談吧,先讓這些保安撤了?」

  杜秋實猶豫了,秦陽一貫驕橫霸道,既然敢一個人闖進來,擺明了是不懼怕他會動手,而他自己今天動手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這不符合他一貫以來的利益,畢竟真要動手,早在當初前去蘇州接回杜西海的時候,就該動手了,何必拖到今天,找著如此一個不尷不尬的藉口?

  不過有保安在,他說話的底氣都要足一些,也能憑此爭取到挾制秦陽的籌碼,若是保安退下去了,他一介文弱商人,如何和秦陽正面交鋒?

  曹子衿有見識過秦陽暴力乖張的一面,一個能夠二話不說開車去撞女人的男人,若去奢想他能夠多麼的理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她可不願意血淋淋的一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迫不得已還是要做老好人,又是要勸杜秋實幾句,那話才到嘴邊,曹子衿心中猛然一個咯噔。

  不對,非常的不對勁。

  秦陽剛才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什麼?他專程過來,找杜秋實算一筆賬?

  既然是專程來找杜秋實算賬的,那就意味著,今天的所有事情,都和她無關啊。

  那麼,之前的那些羞澀啊心慌啊調侃的以及過度表現出來的興奮和忸怩啊,豈不是都成了一個笑話?

  曹子衿回憶起自己和秦陽之間的對話,鬱悶的都要瘋了,氣的恨不能拿膠布封住自己的嘴巴,恨自己嘴賤。

  又恨不能拿自己三十五碼的小腳,一腳踹在秦陽的臉上,看看到底是他的臉皮厚還是自己的鞋底厚。

  老天啊,做人怎麼能無恥到這樣的地步?

  而且,他明明知道自己是誤會了,竟然也不解釋清楚,還照單全收的跟她玩起了小心眼,就是為了看她的笑話,抑或是,玩弄她一把?

  難道她就這麼好玩?

  或者說,她看起來很像一個笑話嗎?

  要知道,加上這一次,她可是第三次被秦陽玩弄了啊。

  每一次都是她興致勃勃的去玩弄秦陽,到頭來,被鬧的灰頭土臉的那個人,卻絕對是她。

  可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呢?

  就算是一頭豬,一連吃了兩次虧,也該有點長進了吧?

  曹子衿越想越是憤怒,哪裡還記得去安慰杜秋實,她自己都需要別人來安慰呢,嘴裡發出一聲尖叫,握起小拳頭,整個人朝秦陽撲了過去,「秦陽,你這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曹子衿的發作在秦陽的意料之中,若是曹子衿不發作,反倒是令人為她的智商著急了,秦陽不緊不慢的輕輕一拍,拍開她的拳頭,又是順勢一摟,將她摟進了懷抱裡,制止住她激烈的動作,輕聲說道:「還好,你比我想像中的稍微聰明那麼一點點。」

  曹子衿此時哪裡還能承受住秦陽的嘲諷,更是憤怒的如同一頭獅子,不停的在秦陽的懷抱裡掙啊扭啊抓啊打的,怎麼出氣怎麼來。

  秦陽的手摟住她的腰,時而抱緊時而推開,曹子衿腳步凌亂,隨著秦陽手上的動作,不停的來來去去,看著就像是在跳一支芭蕾舞。

  杜秋實看得目瞪口呆,這都是個什麼事啊。

  剛才還好端端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子了?

  好在秦陽只是陪曹子衿玩鬧,並沒有下重手的意思,這才讓杜秋實稍稍安心,只是也不能任由曹子衿胡鬧下去,杜秋實乾咳一聲,低喝道:「子衿,住手。」

  曹子衿發起瘋來,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一副不殺秦陽誓不罷休,拼命十三娘的架勢,杜秋實勸阻無效,無奈的一揮手,對保安們說道:「你們先退下去吧,這裡沒什麼事了。」

  保安們也就是仗著人多壯壯膽,骨子裡對秦陽不知有多發怵,一聽這話,一溜兒跑的飛快,只能爹媽少生了兩條腿,杜秋實神色一片黯然,難道,整個杜家,真將不可避免的被秦陽玩弄於股掌之間嗎?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1 10:36
第405章 大白天見鬼!

  十七號別墅外院涼亭內,保安退了下去,杜西海也被看護送回了房間休息,秦陽杜秋實和曹子衿圍成一個小三角方陣坐著。

  曹子衿餘氣未消,動起手來又根本就不是秦陽的對手,只得不停的衝秦陽乾瞪眼,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早將秦陽殺了個灰飛煙滅,渣都不剩。

  可惜,這種事情也就只能放在心裡邊想想,秦陽現在悠閒愜意的模樣,不知道有多麼的快活。

  杜秋實正對著秦陽,手裡捧著一只茶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芬香四溢,入口甘甜的頂級綠茶,喝在嘴裡,卻是有著說不出的苦澀滋味。

  不是茶水的味道苦,而是心裡苦。

  眼睜睜的看著逼傻了自己兒子的惡人就坐在自己的對面,而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沒有什麼比這來的更讓杜秋實沮喪和無力。

  中間的紅木桌上,茶具和茶葉都是上上之選,但秦陽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欠奉,他不是過來喝茶的,而是來算賬的。

  抬頭看一眼頻繁喝茶的杜秋實,秦陽笑了笑,說道:「現在,可以算賬了吧?」

  杜秋實剛喝了一口茶水,那茶水立即如一塊石頭一樣的哽在喉嚨裡,再難咽下,嗆的他無比難受,好一陣乾咳,直咳出了眼淚。

  曹子衿扯過一張紙巾遞給杜秋實,說道:「杜叔叔,他要算賬你就陪他算,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要怎麼算。」

  杜秋實無語,如果這種事情真能算清楚,他何至於被逼至這種地步?

  杜秋實擦了擦嘴巴,沉吟半會,說道:「秦陽,你是為顏可可的事情而來?」

  秦陽眉毛掀起,理所當然的道:「當然。」

  「顏可可發生車禍的事情,我這邊也有聽說過,但是這件事情你算到我的頭上來,我真感覺莫名其妙。不說這件事情和杜家與我無關,就算是真與我有關,你無憑無據的,憑什麼來找我算賬?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太過分了嗎?」杜秋實冷冷的道。

  眼睛微微眯起,秦陽笑眯眯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見我跟人講過道理?」

  「你——」杜秋實又被嗆住了,好在這一次他口裡沒有茶水,不然都足以嗆得撒手人寰。

  曹子衿也不是不悅,秀氣的眉毛皺起,說道:「秦陽,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講道理?你真是太霸道了。」

  秦陽懶的理會曹子衿這根攪屎棍,再次說道:「杜秋實,大家都是聰明人,少在無關緊要的旁枝末節上浪費時間,我現在就問你一句,你到底給不給我一個交代。」

  秦陽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這件事情是杜家做的,杜家需要給一個交代,就算不是杜家做的,杜家依舊要給一個交代,別無選擇。

  杜秋實焉能理會不了秦陽這話語的意思,但正是因為理解的一清二楚,才氣的夠嗆,他額頭上青筋畢露,一拍桌子,大聲說道:「我都說了顏可可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你到底想要怎樣?」

  「意思是不你打算給我一個交代?」秦陽板起了臉,一字一句的問道。

  曹子衿受不了秦陽這不可一世的態度,有心刺他一兩句,殺殺他的銳氣,可話到嘴邊,見著秦陽罕見嚴肅起來的臉色,那話就是再也說不出來。

  曹子衿不由很是納悶,她可是橫行無忌,敢在老虎頭上拉屎的曹家二小姐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難不成這家伙真是她的克星?

  杜秋實讓人將杜西海送回房間,卻沒有送走曹子衿,本意就是讓曹子衿幫忙緩衝一下他和秦陽之間的矛盾,但眼下關鍵時刻,曹子衿出奇的沉默了,不由讓他心中難受的緊。

  輕吸了一口氣,杜秋實緩緩說道:「這不是交代不交代的問題,問題是我根本就不需要跟你交代。」

  他這話雖說還是極力撇清和顏可可車禍之間的關係,可語氣,卻在不經意間軟化了許多,不似初時那般的強勢。

  秦陽沒有跟他廢話的心思,眉頭一皺,擺手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你想如何?」杜秋實悄然大驚,語氣更是弱了幾分。

  秦陽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笑的陽光燦爛,輕描淡寫的說道:「可可發生車禍的那一天,我遇到了卿城夫人,卿城夫人告訴我,讓我去殺人……我當時還不知道自己應該去殺誰,但現在,我想我已經明白了卿城夫人的意思了,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明白了?」

  杜秋實心中一寒,在顏可可這件事情上,最大的變數就是卿城夫人,雖說顏可可的事情和杜家無關,但卿城夫人需要跟杜家說的這麼詳細嗎?

  換而言之,顏可可的車禍事件,凶手是誰早已不重要了,道理不道理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而很不幸,秦陽和卿城夫人的目標,一致對准了杜家。

  杜秋實有苦難言,只覺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如果說,有杜家這座靠山在,他可以不怕秦陽,也不畏懼卿城夫人,但秦陽和卿城夫人聯手脅迫,則是由不得他不去慎重考慮這個問題了。

  杜秋實深知秦陽說出這話的意圖所在,可真讓他因此付出代價,他是無論如何都不甘心的,哪怕是魚死網破。

  沉默了一會,杜秋實說道:「這件事情,我會給卿城夫人一個解釋的。」

  秦陽笑著,也不回話,杜秋實心情惡劣,接著說道:「顏可可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心裡也很不好過,雖說這事和杜家無關,但外界的傳言著實可惡,我們杜家也不會袖手旁觀不管,定會傾全家之力,早日找到凶手。」

  秦陽笑的更開心了,問道:「這就是你的交代?」

  杜秋實頓時想死,他都說的這麼清楚明白,暗示自己已經退了一步,可秦陽居然開始裝瘋賣傻,有意在這個節點上踩他一腳?

  難道他就這麼喜歡踩人?

  也不怕踩的人多了,一不小心一腳踩空,跌倒在地上,反過來被人踩了一腳?

  杜秋實喝了一大口茶,不再這個問題上回應……秦陽也無所謂,他今日前來,為的就是杜秋實的一個態度,至於逼得杜家狗急跳牆什麼的,倒也沒有那樣的打算。

  秦陽起了身來,往外走去,杜秋實心中不忿,跟著站起來說道:「秦陽,今天的事情,難不成就這麼算了?你闖入我杜家療養院之事,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交代?」

  話一出口,杜秋實心中就後悔了,杜西海變成那個樣子他都沒問秦陽要一個交代,反而是在這個小問題上糾纏不清,不免落了下乘。

  旁邊曹子衿嘆了口氣,眼神憐憫的望杜秋實一眼,心知杜秋實的性格還是太過綿軟了點,這樣的性格,又如何能和秦陽的霸氣無匹相抗衡。

  杜家,大勢已去啊。

  回過頭來,秦陽拍了拍腦門,笑呵呵的說道:「說的也是,你不說我都要忘記了,這樣吧,送你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杜秋實吃一塹長一智,不動聲色的說道。

  秦陽張嘴說出一個名字:「殺掉謝芳菲。」

  「我為什麼要殺她?」杜秋實很不能理解。

  為什麼是她?杜秋實很不能理解,雖然他也不太喜歡謝芳菲這個女人,覺得她太妖,太難控制,而且一個男人擁有了這樣的一個女人,本身就是一種悲哀,因為她會用她的切身行動告訴你,什麼叫玩物喪志!

  但秦陽叫他殺誰他就去殺誰,和一條狗有什麼區別?

  這次要殺謝芳菲,那麼,下次要殺誰?

  殺他自己?還是殺掉杜西海,抑或是殺杜家全家?

  最後一點,或許過於危言聳聽,但有杭州秦家,蘇州紀家的前車之鑒在,杜秋實絲毫不認為這是在開玩笑,也絲毫不懷疑秦陽擁有這樣的能力,即便這種能力,他一直都不願意正視!

  秦陽笑的春光燦爛,說道:「我就是好心賣你一個人情,你聽不進去就算了。」說罷,大步朝外邊走去。

  曹子衿看看杜秋實,再看看秦陽,一聲高喊:「秦陽,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對秦陽最後的幾句話,杜秋實百思不得其解,隱隱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他重重冷哼一聲,返回了房內。

  才剛進門,就是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入耳中:「聽秦陽的,殺掉謝芳菲。」

  杜秋實聽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瞳孔猛然收縮,而後又一點一點的放大,不敢置信的,看著從樓梯轉角處走出來的白色身影。

  他臉上的表情是那般的驚訝,如同大白天一不小心看到了鬼,直至那人影衝他一笑,杜秋實這才晃過神來,可又再一次問道:「為什麼要殺謝芳菲?」

  那人說道:「殺一條狗,還是一條吃裡扒外的狗,需要理由嗎?」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1 10:36
第406章 嬌憨可人曹子衿!

  曹子衿這次前來杜家療養院,探望杜秋實順便探望杜西海,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但她今天實在是被秦陽氣的要命,覺得不能就這麼放過了這個混蛋;而且秦陽今日強勢震懾杜秋實,表現的太威風了些,讓她心情不爽,也不開自己的車子,麻利的拉開沃爾沃副駕駛的車門,一屁股坐了上去。

  曹子衿這女人說風就是雨,看了熱鬧不夠,還要主動過來惹麻煩,倒是讓秦陽好一陣無語,拉開車門上了車子,側頭看一眼停靠在邊上的那輛掛著嶺南牌照的保時捷911,問道:「保時捷啊,你說丟這裡就丟這裡,是不要了?」

  曹子衿大大咧咧的道:「你管這麼多幹嘛?婆婆媽媽的,趕緊給老娘開車啊。」

  秦陽扭扭捏捏的說道:「你要是不要了就送給我,就這麼丟掉實在是太浪費了,國家這都提倡勤儉節約建立和諧環保社會呢,你這也太不環保了。」

  曹子衿恨恨的瞪眼:「你要不要這麼財迷啊。」

  秦陽無辜的瞪眼:「你要不要這麼小氣啊。」

  「我就是小氣了又怎麼了?」曹子衿大聲叫嚷。

  秦陽的聲音比她更大:「我就是財迷又怎麼了,我這也是為了避免浪費不是嗎?」

  鬥嘴幾句,秦陽大笑著一腳踩下油門,車子發出一聲咆哮式的轟鳴,朝前方衝了出去,曹子衿見不得秦陽快活,當即唧唧歪歪怒罵了幾句,秦陽不跟她鬥冤枉氣,堅決左耳朵進右耳多出,權當她是在放空氣。

  曹子衿罵了一陣,見秦陽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免泄氣,側著身體,拿肩膀撞了撞秦陽,改變語氣和口吻,說道:「秦陽,剛才發生在療養院的事情,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說什麼?」秦陽隨意說道。

  「當然是謝謝我啊,你別以為自己裝傻就可以蒙混過關。要不是我,你今天怎麼都不可能這麼好過的,你心裡清楚的啊。」曹子衿不滿的說道。

  她這人雖說脾氣衝且直,但畢竟是大家族出身,各種層面的勾心鬥角見過不少,也算得上是經驗豐富,有些事情做的雖然幼稚,但出格的機會卻很少。

  今日杜秋實一氣之下叫來幾十個保安打算和秦陽爭鬥一場,矛盾驟然加劇,曹子衿當時趁機找秦陽大鬧一場,表面上是因為自己被秦陽玩弄了氣憤不過,實則深層含義是為杜秋實找一個台階下,讓他先把保安撤了。

  曹子衿不清楚杜秋實是否有領悟自己這麼做的目的,或許是領悟了,或許是沒有,但保安撤了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最終沒有造成流血的衝突,更是事實上的事實。

  而後杜秋實勢弱,被秦陽狠狠踩了一腳,說起來,在這一點上,秦陽無論如何都應該說句謝謝的,至少曹子衿是這麼認為的,是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秦陽倒真是充分領悟了曹子衿那一番胡攪蠻纏的意圖,但要說謝謝,還是來得太過可笑,相比較起杜秋實不情不願的低頭,他更願意用暴力血腥的方式,直觀的給杜秋實一個慘痛的教訓,讓他心悅誠服的彎腰低頭。

  曹子衿這女人傻傻分不清楚,自以為自己做了一件相當了不起的事情,殊不知反而是破壞了他原本的計劃,讓他更多的試探無法出手了。

  微微一笑,秦陽說道:「你真的要我謝謝你。」

  「那是當然。」曹子衿翻了個白眼,一臉迫不及待的說道:「趕緊謝謝我吧,我可一直都等著你呢,等得黃花菜都要涼了。」

  秦陽臉色忽然一冷,板起臉說道:「你今天做了這樣的事情居然還有臉讓我謝謝你?」

  曹子衿被秦陽唬的一愣一愣的,本能的說道:「我都做什麼了啊。」

  「既然什麼都沒做,那你還好意思讓我謝謝你?」秦陽莞爾一笑,聳了聳肩,表情說不出的促狹。

  曹子衿呆了呆,那俏麗的臉蛋瞬間充滿了血,該死的,她還一心期待著秦陽好心好意的說聲謝謝呢,哪裡知道又被耍了?

  難不成她天生就是被她耍的命?不然為何每次都玩不過他?

  曹子衿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如果此刻她手邊有一把菜刀,她絕對第一時間抓起刀將秦陽給砍了,了結這段孽緣。

  可惜她手裡沒有刀,根本就對秦陽無可奈何,再見著秦陽那分外可恨的模樣,心中不由委屈的要命,說道:「秦陽,我不就是招惹過你兩次嗎?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大度一點?一定要什麼事情都和我計較不成?」

  秦陽轉過頭,一臉詫異的說道:「好端端的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曹子衿吸了吸鼻子,恨恨的道:「為什麼就不能說出這樣的話?好歹我也是個女人啊。」說著,她刻意挺了挺胸,讓秦陽分辨清楚一點,她不僅僅是女人,還是一個有著傲人資本的女人,秦陽這般戲弄於她,簡直是瞎了眼睛。

  秦陽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被她胸前波濤洶湧的規模吸引過去,再次感嘆一聲真大,嘴裡卻是含糊不清的說道:「怎麼穿內衣了啊?看不清楚。」

  「啊——」曹子衿驚了一把,旋即怒髮衝冠,再也克制不住內心潮湧的情緒,伸出手去掐秦陽的脖子。

  這樣的禽獸,不掐死的話,簡直是天理難容啊。

  秦陽豈會讓她得手,一隻手隨意摸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手左擋右擋,輕易躲開曹子衿的九鷹白骨爪。

  車內空間又窄,不出幾個回合,曹子衿就上氣不接下氣,直弄得自己氣喘吁吁,媚眼如絲,這當然不是累的,而是被秦陽摸的。

  秦陽的手在阻擋曹子衿進攻的同時,當然也沒閒著,選擇恰當的時機發起屬於自己的進攻,而進攻的部位麼,當然是曹子衿刻意挺起的胸部。

  進攻了好幾把,手感是相當不錯,果真又大又圓又翹又挺,至於是不是又白又嫩又滑又膩,那還得剝開了衣服才能知道。

  曹子衿沒能掐死秦陽,反而被秦陽摸的銷魂欲死,連骨頭都酥了一半,鼻孔裡更是抑制不住發出嬌顫的嚶嚀,她怨恨自己的敏感,更是對秦陽的無賴作風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怨氣加怒氣,終於使得她眼角流下了兩行晶瑩的淚珠。

  「秦陽,你這個王八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什麼叫事不過三?算上這一次,你已經耍了我四次了,難道還沒夠嗎?」曹子衿哽咽說道。

  「你這樣的女人,除了脾氣差點之外,其餘上下都挺好的,就算是耍……」秦陽就要說就算是耍一輩子都耍不夠,話才說到一半,陡然聽到曹子衿啜泣的聲音,那話語便卡在了喉嚨裡,再也無法說出來。

  「你怎麼了?沒事吧?」秦陽不解的問道。

  這女人看上去也沒那麼脆弱啊,怎麼摸幾把就摸出眼淚來了?難不成又是在演戲?

  曹子衿本不想在秦陽面前掉眼淚,這實在是太丟人了,可那眼淚根本就控制不住,被秦陽這麼一問,眼淚更是大顆大顆的往下落,洶湧成河。

  秦陽盯著曹子衿仔仔細細的看了幾眼,發覺並非是在演戲,而是真哭了,心思才有些異樣,扯過一張紙巾伸手過去給她擦了擦眼淚,一臉晦氣的說道:「就摸了幾把而已,也至於哭成這個樣子?你要是想讓我對你負責你就直說,我絕對不會推卸責任的。」

  「誰要你負責啊,你還要不要臉?」曹子衿登時暴跳如雷。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我負責?」秦陽小小的鬆了口氣。

  「你——」曹子衿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緊緊的咬著粉唇,眼神閃爍猶疑。

  「要還是不要啊,你說句話成不成?弄得我心裡怪緊張的。」秦陽催促說道。

  「你緊張就緊張,關老娘屁事。」曹子衿臭罵一句,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忽又咯咯笑了起來,這一哭一笑的,看在秦陽的眼裡和神經病毫無二樣。

  「女人啊女人,就是這麼不可理喻的生物。」秦陽嘆了口氣。

  曹子衿來了氣勢,氣勢洶洶的說道:「既然你也知道女人不可理喻,還敢招惹我?」

  秦陽假裝知錯的樣子說道:「我錯了,連內褲都錯掉了,成不。」

  曹子衿笑的愈發開心,她抹掉眼角的淚水,揮舞著拳頭齜牙咧嘴的威脅道:「秦陽,今天的事情,不許說出去,知道不?」

  不知道為何,蓄意裝出凶狠之態的曹子衿,在秦陽看來一點都不凶,反而是出奇的嬌憨可人,他心意一動,輕輕點頭。

  曹子衿終於占了上風,雖說是用眼淚換來的,還是心滿意足極了,傲嬌的驕哼一聲,別過頭去,不讓秦陽看到自己的窘態,過一會,又從小坤包裡摸出化妝鏡,盯著鏡子小心細致的不起妝來,前後態度變化,判若兩人,差點讓秦陽將車子開到陰溝裡去!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1 10:36
第407章 信不信老娘把你給上了!

  鬧過哭過笑過,凶狠過驕橫過柔弱過,後邊一路上,因為曹子衿心情的變化,彼此之間的對話終於變得正常了點。

  秦陽見過曹子衿小太妹的一面,見過曹子衿自作聰明的一面,也見過曹子衿哭笑大鬧的一面,但平靜溫和的曹子衿,還真是第一次見過。

  秦陽一邊陪曹子衿說些話,一邊又是犯賤一樣的想挑戰挑戰這個女人的心理極限,看看她會不會還有另外的一面。

  當然,他最終還是及時的克制住了,不然曹子衿不發瘋才怪。

  車子開的很快,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秦陽將曹子衿送到她居住的酒店門口,曹子衿看了看酒店的招牌,推開車門下了車。

  下了車之後,曹子衿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回過身,輕輕敲了敲車窗玻璃,秦陽放下玻璃,側頭看去。

  曹子衿衝他嫣然一笑,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的?」而後又是狐疑的問道:「你偷偷摸摸記住的?」

  一聽這話,秦陽就是知曉犯賤的絕對不止他一個,詭異一笑,說道:「當然是偷偷摸摸記住的,怎麼樣,我還算稱職?」

  曹子衿心情大好,笑的更是開心,說道:「不錯,很稱職,時間也不早了,要不……」

  「是啊,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吃午飯了,你還是趕緊把車錢付了吧。」秦陽說道。

  「什麼錢?」曹子衿納悶的問道。

  「當然是車錢啊,你不是自己都說,我是一個稱職的司機嗎?」秦陽理所當然的說道。

  曹子衿立時就要吐血了,她心裡還想著,秦陽好心好意的送了自己一趟,雖說過程不盡如人意,但結局還是很美好的,眼下又是到了午飯時間,就想著應該請秦陽吃一頓飯,免得無故欠下人情什麼的。哪裡知道,秦陽竟是迸出了這句話。

  曹子衿的好心情頃刻間當然無存,如同鬥敗的公雞,再也沒了叫板的力氣,冷著臉道:「沒錢。」

  「沒錢啊。」秦陽很遺憾,不情不願的說道:「那你就以身抵債,陪我一個晚上,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多退少補!」

  曹子衿的肺都要炸掉了,氣呼呼的道:「秦陽,你這個王八蛋,你還能不能讓我更生氣點?再惹我生氣的話,信不信老娘把你給上了?」

  「原來你剛才說時間不早了,是要把我拖進去上了啊。」秦陽驚恐莫名,忙的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奔了出去,好似真的怕給曹子衿上了一般。

  曹子衿目瞪口呆的看著車子漸漸從眼皮子底下消失,用力跺了跺腳,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發覺不知何時,臉頰一片滾燙,仿佛被火點燃了一般。

  嘴裡一聲哀嚎,是再也沒臉見人了,曹子衿羞慌的朝酒店裡邊跑去,不知讓多少人為之側目,心動不已。

  一邊開著跑路,秦陽一邊放肆大笑,這女人果真還有很多有待開發的一面啊,真是一個百變妖精吶。

  ……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秦陽安分守己的待在別墅裡陪伴韓雪和顏可可,偶爾下廚做做飯菜,更多的時候是和韓雪一起陪同顏可可聊天看動漫玩鬧,在他和韓雪不遺餘力的努力之下,顏可可的心情終於一天一天的變好,臉上笑容燦爛明媚,最後竟是主動提出要去學校上課,讓秦陽和韓雪大是欣慰,情知顏可可終於渡過了人生中最艱難的時期,那個活潑可愛的可可,回來了。

  大一學生進入下半年的學年,已經不能再稱之為新生,但新學期開始的第一節課,例常是班會活動。

  韓雪組織,夏葉居中協調,秦陽跑前跑後張羅。

  有了第一個學期的積累,韓雪在同學中已然頗具威望,在她的大力推進之下,班會活動進行的異常順利,贏得了所有人的支持和掌聲。

  尤其是秦陽和韓雪之間的默契配合,更是讓無數人羨慕不已,女生們羨慕韓雪找了一個好男朋友,男生們,則是艷羨秦陽找了一個好女朋友。

  班會結束,夏葉在辦公室跟韓雪和秦陽談話,韓雪作為班長,負責統籌安排班級裡的一切大小事宜,權利不大,責任卻不小。

  鑒於上學期韓雪的完美表現,新的一學期,夏葉對韓雪的工作充滿了期待,讚美和鼓勵無數,韓雪這時不再是公司裡那個高高訓話的董事長,對班長這一虛名投入全部熱情。

  秦陽雖說只是體育委員,但因為上學期在軍訓和新生迎新晚會上的優秀表現的緣故,其人氣居高不下,一度有和韓雪相抗衡的趨勢。所以雖說不如韓雪這般位高權重,還是被夏葉屬意厚望,嚴令要求他在新學期好好表現,不要讓老師和同學們失望。

  秦陽看著夏葉一本正經的和自己討論著這樣的話題,有些哭笑不得,但有韓雪在旁,他可不敢胡來,只能一板一眼的表示一定會努力,做到最好。

  夏葉對這次談話相當滿意,示意他們兩個先去上課,以後有什麼事情,隨時過來報告……秦陽陪同韓雪往教室方向走,這個時間段,學生都在上課,老師正在辦公,教師辦公樓的走廊上,空蕩蕩的沒有他人。

  秦陽伸手去抓韓雪的手,手才觸碰過去,韓雪就如觸電一般的急急縮手,一臉心虛的左右前後看了看,沒看到人,低聲抱怨道:「秦陽,你要幹嘛?」

  秦陽苦笑,聳了聳肩,繼續往外邊走,沒走幾步,韓雪慢慢挨了過來,伸出自己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了抓秦陽的手,嘟囔道:「這就算是牽過手了啊,這裡這麼多老師,要注意點影響呢。」

  要是不在這裡的話,那是不是可以隨便牽手,或者,做其他的事情了?

  自從上次和韓雪從燕京返回藍海之後,秦陽一直都覺得自己與韓雪之間的關係沒有突破性的發展,還一度埋怨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夠好,令韓雪不滿意了。

  這一刻,秦陽的心飛揚了。

  二人走的遠了,沒有注意到,身後遠遠的,傳來了一聲淺不可聞的嘆息聲。

  ……

  秦陽接到夏葉的短信,晚上去她家裡吃飯。

  秦陽准時准點到達,門打開,夏葉身上圍著圍裙,俏生生的站在門邊,見著秦陽,心懷雀躍,輕輕擁抱了秦陽一會,說道:「你先去看會電視,飯菜很快就做好了。」

  秦陽在夏葉額間落下一吻,點頭說好,夏葉開心的如同一個得到寶貝玩具的孩子,幾乎是蹦蹦跳跳回去了廚房。

  沒過一會,飯菜就端了上來,都是秦陽喜歡吃的菜,夏葉很有心思,秦陽吃的很是滿意,吃了飯,秦陽擁抱著夏葉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夏葉還專門去洗了臉,換了一身衣裳,在秦陽面前,她時刻都注意自己的儀表容顏,不允許自己有一丁點的瑕疵。

  夏葉身材嬌小,蜷縮著依偎在秦陽的懷抱裡,如同一隻小貓,她拿臉在秦陽的胸口蹭了蹭,柔聲說道:「秦陽,我很開心呢,以後又可以經常看到你了。」

  如果說當老師,曾經是夏葉最大的夢想以及努力一生為之奮鬥的目標的話,現在的夏葉,無疑有些不務正業,讓她能真正感受到老師這份職業的存在感的,就是能夠經常在教室裡看到秦陽。

  而這一點,也是這個寒假期間,她最大的感悟。

  當然,夏葉並不會因此有半點愧疚之感,在自己付出的同時,並不會奢望秦陽對她付出多少,她並不需要很多,只需要一點點,一點點,就夠了。

  秦陽聽出夏葉話語間的依戀之意,用了點力,將她抱的更緊一點,低聲說道:「怎麼會這樣的容易滿足?看到我就夠了嗎?」

  夏葉以為秦陽這話暗指其他的方面,比如說床弟之事,俏臉悄然緋紅,悄聲說道:「也不是呢,只是這樣的感覺很好,我很喜歡。」

  「我也很喜歡。」秦陽撫摸著夏葉膩滑白淨的臉蛋,附在她耳邊吹了口氣,輕聲說道。

  夏葉眉開眼笑,她有點怕癢,被秦陽在耳邊吹一口氣,立即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癢,咯咯笑著,在秦陽的懷抱裡扭來扭去,都把秦陽的慾望給扭出來了。

  「夏老師,你趕緊別動了,再動下去我就要受不了了。」秦陽說道。

  「那你受不了的時候,會怎麼樣呢?」夏葉調皮的說道。

  秦陽沒有回話,而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她自己會怎樣,他翻了個身,將夏葉壓在沙發上,自己則是覆蓋在夏葉的身上。

  彼此身體契合的那一刻,夏葉嘴裡發出一聲高亢的嘶鳴,那聲音刺的秦陽心跳遽然加速,霸道而粗魯的動了起來。

  夏葉急忙伸手掩嘴,不讓自己叫的太過羞人,可那聲音怎麼也掩蓋不住,最後只能放棄,可表情分外的哀怨,幽幽說道:「秦陽,你今天看韓雪的時候,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溫柔,為何對我,眼中卻全都是慾望?」

  秦陽微微一怔,未曾料到夏葉心細如發,這樣的細節都能觀察出來,他以為夏葉是生氣了,一時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卻見夏葉用力推了他一把,將他推倒在沙發上,費力的蹲起身來,顫巍巍的,用力坐了下去,身體被貫穿,呻吟的聲音,再度在秦陽耳邊回蕩,泯滅秦陽的最後一點理智。

  這個晚上,夏葉很主動,秦陽很銷魂。

  他很清楚夏葉是被韓雪給刺激到了,可如果刺激一下就可以這樣子的話,那早就該多多刺激幾下了!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1 10:36
第408章 最後的晚餐!

  夜幕降臨,藍海市各個角落的燈光,次第亮起。

  但這個燈光璀璨,彷如白晝的國際化大都市,總有一些角落,是燈光所照射不到的。

  那樣的地方,肮髒、黑暗、被邊緣化、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暴力,流連於那樣場所的,大都是小混混、妓女,以及毒品交易者。

  這是一條臨近市中心,但和市中心的繁華榮盛格格不入的幽暗小巷,遠在小巷入口,就能聽到裡邊大聲喧嘩笑鬧的聲音,以及聞到那隨風飄散而出的燒烤煙熏味,偶爾也有一些機車小弟,大聲怪笑著,轟著大油門,如旋風一般的衝出巷口,挑戰著這個城市的管理秩序。

  小巷內一處小路邊攤上,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手裡拿著一瓶啤酒,大口大口的喝著,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盤烤羊肉串和一盤烤雞腿,分量十足,食物雖然不算乾淨,但味道不錯,男人因此吃的很是滿意。

  吃到盡興處,男人禁不住一隻手輕輕的拍打著桌子,嘴裡哼著歌曲,揚起那張平庸無奇的臉,表情說不出的悠閒愜意。

  與此同時,逆著燈光,一道人影,緩緩踏入巷口,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崎嶇不平,布滿污水和各種混合物的路面,對她這樣追求精緻,講究生活格調的女人而言,幾乎是難以下腳,而那混合著煙熏味以及各種稀奇古怪味道的空氣,更是讓她吸一口就腸胃翻湧,噁心想吐。

  因此女人走的不快,因為強忍著憤怒的緣故,她的眉頭皺的緊緊的,眉心擰出一個「川」字,姣好的一張臉呈現出些許的陰霾之色。

  但這絲毫不妨礙她周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嫵媚之氣,一身價值不菲的貂皮大衣,更是清楚明白的告訴所有人,她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女人一路走過,不知道讓多少人忍不住回頭看她一眼,更有一些膽子大的,口頭花花的上前欲占些便宜。

  可女人對這些絲毫不管不顧,一路徑直往裡邊走的,或許是因為面對騷擾她臉上的表情太過淡然,絲毫沒有一般女人的驚慌,也或許是因為這樣的鬼地方,根本就從來沒有這樣華貴的女人進來過的緣故,圍上去的小混混,又是很快退了下去,眼神懷疑的打量著她,不好確定是動手還是不動手,他們這一猶豫,女人就是漸漸的走的遠了。

  女人的腳步在路邊攤邊停下,她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那張烏黑不堪的桌子,看著那用地溝油烤制的羊肉串和雞腿,表情明顯有些驚訝,這驚訝,根本就掩飾不住。

  鴨舌帽男人適時抬起頭,沖著他咧嘴一笑,招手說道:「坐!」

  女人於是又看了看腳下的那張矮腳板凳,不願髒了自己身上這身衣裳,說道:「不用。」

  鴨舌帽男人笑笑,也不勉強,抓起一個雞腿大口啃了兩口,說道:「怎麼到這裡來了?」說著,他聳了聳肩膀,四下看了一眼,說道:「你也看出來了,這裡並不適合你,就不怕被那些飢渴的男人撕成了碎片?」

  女人臉色一冷,一臉煞氣的說道:「誰敢。」

  鴨舌帽男人哈哈大笑一聲,說道:「那倒也是,誰敢對你毒寡婦出手,除非他們是活膩了。」

  黑蜘蛛,毒寡婦,整個藍海市,這個名號只屬於一個人,那就是謝芳菲。

  謝芳菲並不覺得這事有多麼的好笑,她雙手環抱在胸前,望著吃著那些在她看來無比噁心食物的鴨舌帽男人,覺得這男人也是如此的噁心,再也沒有一絲耐心留在這樣的地方,低聲問道:「你的出租車呢?」

  鴨舌帽男人啃完了雞腿,抽出一張粗糙的紙巾隨意擦了擦手,又灌了一大口啤酒,直覺得舒服的不能再舒服了,這才打了個酒嗝說道:「既然是出租車,當然是租給別人了,怎麼,你要用車?」

  謝芳菲面無表情的說道:「你那車子我看不上,沒車子就算了,走,我們出去說話。」

  「還是在這裡聊吧,車子不在,我沒有安全感。」鴨舌帽男人笑吟吟的道。

  謝芳菲很清楚那輛車子對這個男人所代表的意義,也很清楚這個男人在某種程度上的低劣脾性比之秦陽有過之而無不及,但話說到這個份上,男人很明顯是不願意離開,該死的是,她又無法勉強,謝芳菲只得強忍住心頭的一口惡氣,僵著臉說道:「那你找個乾淨點的地方,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談談。」

  男人拍了拍桌子:「這裡就挺好的,至少不會有人偷聽到你說話。」

  謝芳菲表情出離的憤怒,厲聲道:「你耍我是不是?」

  鴨舌帽男人搖搖頭,笑呵呵的道:「你叫我走我就跟你走?你叫我找地方我就找地方,難道不是耍我?」

  謝芳菲無心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上爭辯,惡聲惡氣的說道:「好,既然你覺得我是在耍你,那就在這裡說話,你聽清楚了。」

  鴨舌帽男人豎起耳朵,說道:「你說。」

  謝芳菲語速飛快,帶著不安,說道:「杜家的人要殺我,這個消息你聽說了沒有?」

  「聽說了。」鴨舌帽男人語氣和表情都很是玩味。

  謝芳菲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知道,站在你的位置,你很希望我死,但我明確告訴你,整件事情根本就沒這麼簡單。」

  說著,謝芳菲將通過療養院的一個保安嘴裡聽來的話和鴨舌帽男人說了說,接著又是說道:「難道你不覺得很是奇怪嗎?為什麼杜家會在這個時候殺我?」

  鴨舌帽男人聽完她的陳述,也是覺得頗為古怪,他推了推帽子,問道:「你最近做了什麼事情?」

  「我根本就什麼都沒做。」謝芳菲簡直要氣急敗壞。

  「什麼都沒做?」鴨舌帽男人一副不信的樣子,說道:「我上次可是親自送你去的療養院,你不是見過杜西海了,他情況怎麼樣?」

  謝芳菲滿臉不甘之色的說道:「療養院那邊的守衛太過森嚴,外人根本就無法入內,原本我想偷偷摸摸的進去,但擔心打草驚蛇,所以取消了行動,卻沒想到還是會變成這樣子。」

  「難道是有人懷疑你了?」鴨舌帽男人幸災樂禍的笑了。

  謝芳菲見不得他的笑,說道:「如果有人懷疑我,你也跑不掉,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鴨舌帽男人深知這並不是威脅,他迅速起了身來,說道:「跟我走。」說著,大步朝後邊走去。

  沒走多遠,一輛出租車停靠在那裡,謝芳菲見著出租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似乎當鴨舌帽男人之前的話是在放屁。

  鴨舌帽男人也不解釋,上了車,發動引擎,慢慢開了出去,邊開車邊說道:「事情肯定有些貓膩,你要是知道什麼,最好是和我說個仔細一點,不然恐怕這一次,你我都逃不掉。」

  「終於知道怕了?」謝芳菲忍不住刺了一句。

  鴨舌帽男人回瞪她一眼,謝芳菲這才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秦陽去過療養院和杜秋實發生過爭執,期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我並不清楚。」

  「不是還有個曹子衿嗎?我們去把她抓了。」鴨舌帽男人惡狠狠的道。

  「你以為曹景行真的會放心曹子衿一個人來藍海?」謝芳菲笑的諷刺。

  鴨舌帽男人表情訕訕,低聲說道:「那該怎麼辦?總不能束手待斃,杜家在這個時候出手,不可能沒有理由。」話剛說完,鴨舌帽男人的臉色陡然一變,說道:「該死的,我們都忘記了一個人。」

  謝芳菲被他弄的一愣一愣的,接嘴說道:「誰?」

  「杜西海!」鴨舌帽男人說道,「我懷疑,他根本就沒有傻。」

  「這不可能。」謝芳菲斷然否認,「他那樣驕傲的男人,如果真的沒傻,又怎麼會去裝傻?難道他不要臉了嗎?」

  「他在蘇州被秦陽踩了那一腳,早就把臉丟光了,還要臉幹嘛?」鴨舌帽男人抽出一支煙點燃,大力吸了一口,接著說道:「要臉還是要命,如果給你選,你會怎麼選?」

  謝芳菲心頭猛然一震,雖說還不確定杜西海那邊的情況,但這一推測,在她看來,已然無限接近於事情的真相了。

  但很快她又說道:「如果是杜西海的話,那更加不可能,他根本就沒理由對我動手。」

  鴨舌帽男人滿臉諷刺的說道:「你真以為自己的身份對他而言還是秘密?真以為你背地裡的那些手段他絲毫都不知情?」

  謝芳菲登時一張臉死灰一片,伸手用力拍打著車窗,大聲說道:「停車,讓我下車。」

  鴨舌帽男人一腳踩下剎車,將車子在路邊停下,最後說道:「雖然我很想讓你死,但這種情況下,你死了對我也沒什麼好處,所以,好心奉勸你一句,如果你還是試圖去找杜西海的話,你就真的死定了。當然,如果你已經愛上了杜西海,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謝芳菲看著車子漸漸遠去,臉色陰晴不定,她吸了吸氣,轉身,抬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1 10:37
第409章 殺一條漏網之魚!

  一輛銀灰色的雪鐵龍轎車,緩緩行駛在馬路上,開車的是秦陽,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則是蔡功平。

  車子途經那處號稱是全藍海最髒最亂治安最差的小巷,在遠處的一棵槐樹底下停靠了大約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的時間,足以發生很多事情,也足以看明白很多事情,至少,秦陽就看到了謝芳菲走了進去,至於蔡功平明白了還是不明白,不在秦陽的計劃之內。

  秦陽問清楚小巷的另外一個出口,繼續開車上路,蔡功平滿頭霧水,說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去殺人。」秦陽淡淡的道。

  「殺那個司機。」遲疑了一下,蔡功平回道。

  「看來我們很有默契。」秦陽笑的甚是開心。

  蔡功平則是苦笑,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沒有這份默契,他堂堂藍海市公安局局長,大晚上的不去消遣,竟然在這裡陪人蹲點殺人,這事要是傳出去,不知該讓多少人笑掉大牙。

  事實上,蔡功平回答秦陽的時候之所以會遲疑,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確定秦陽要殺誰,如果秦陽堅持要去殺謝芳菲,那這事在他看來,就有得頭疼了。

  關於杜家要殺謝芳菲的消息,蔡功平自是早有耳聞,類似於杜家這種超級大家族,游離於法律邊緣,只要不做的太過過分,殺一個人,公安局這邊也不好管。

  但再不好管,也是要管的,至少在蔡功平看來,如果讓他抓到了把柄的話,絕對是用來鉗制杜家的一把利器,杜家以後若是想做什麼事情,就不得不考慮後果了。

  而秦陽去殺那個司機,還是一個早就落入警方監控的出租車司機,對蔡功平而言,卻算是一件好事了,秦陽殺人,他升官發財,何樂而不為。是以,苦笑歸苦笑,蔡功平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當然,秦陽今晚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為的也是借助警方的力量,殺一條漏網之魚。

  車子穿越車流,越開越快,蔡功平手裡的對講機不時響起,大約十來分鐘之後,蔡功平收到一句話,轉過頭來說道:「按照你的要求,我們並未攔下那輛出租車,一個交警在例行酒駕檢查的時候攔下了車子,趁機裝了一枚跟蹤器,不過他說並未在車上看到謝芳菲,接下來該怎麼做?」

  眼睛微微眯起,秦陽說道:「謝芳菲不在才好,接下來看我的。」

  蔡功平有些擔憂的說道:「是不是讓警方幫忙配合一下,這麼做還是太冒險了。」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成。」秦陽拒絕了。

  蔡功平清楚秦陽的能力,既然秦陽堅持要這麼做,自然有必然的把握,也就沒多說,在一個路口下了車子。

  藍海市作為國際化大都市,車子自然很多,出租車也不少,要在這麼多車流之中尋找一輛出租車,無疑於大海撈針。但有了跟蹤器,結果自然不再一樣。

  秦陽開的很快,雪鐵龍一路疾行,追著出租車行駛的方向,奔馳而去。

  「咦……」很快,秦陽就發現通過搜索地圖,發覺有點不太對勁,那輛出租車竟然是一路北上,朝著藍海通往燕京的高速路那邊行去。

  「難不成他是想去燕京?」秦陽喃喃自語一句,腦海裡情不自禁的冒出了一個人的身影,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一腳踩下油門,車子轟鳴一聲,再度提速。

  約半個小時之後,秦陽在高速公路的路口,將出租車攔截了下來。

  人影一閃,秦陽出現在了出租車的駕駛位旁邊,伸手一拉,硬生生的扯下了出租車的車門,探手拔出了車子的鑰匙,鴨舌帽男人看到秦陽,臉皮子遽然一抽,旋即假裝憤怒的道:「你是誰,你怎麼能弄壞我的車子,這可是我吃飯的工具,我還有一大家老婆孩子要養的。」

  秦陽呵呵一笑:「裝。」

  司機假裝不解的道:「你什麼意思,我裝什麼裝啊,我一個出租車司機,跟你有什麼好裝的?你別以為這樣子就可以蒙混過關,你最好是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一定會報警的。」

  秦陽臉上笑意不變:「接著裝。」

  不知為何,看著秦陽臉上的笑容,鴨舌帽男人心底悄然發寒,但他情知此時絕對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只得再度說道:「我都說了我沒裝啊,你到底想要怎樣,你還講不講道理?我報警了啊。」

  說著,鴨舌帽男人拿出自己的手機,佯裝要報警。

  秦陽也不勸阻,看戲一樣的看著他表演,鴨舌帽男人又哪裡是真的要報警,不過是想試探試探秦陽的反應,見秦陽如此,便是知曉,不管自己再怎麼裝,都是沒用了。

  嘴裡嘟囔一聲,鴨舌帽男人說道:「你這人真是奇怪,好了,看在你也不是故意要破壞我車子的份上,我就不報警了,免得大家都麻煩,你賠我一點錢趕緊走吧,我這人脾氣可不太好。」

  秦陽笑吟吟的道:「裝的真好,你繼續。」

  鴨舌帽男人帽檐下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了一圈,尋思自己是否有逃掉的可能,又是想著秦陽怎麼會追上自己的,這事太奇怪了點。

  鴨舌帽男人怎麼想也想不通,說道:「你這人神經病吧,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啊,誰跟你裝了,趕緊給我錢。」

  說著,他伸手去秦陽身上掏錢包,秦陽站著不動,任由他掏錢,鴨舌帽男人從秦陽口袋裡掏出錢包,一邊從裡邊拿錢,一邊觀察秦陽的舉動,趁著秦陽不注意,拔腿就跑。

  可他才跑出去兩步,秦陽就如幽冥一般,攔在了他的面前,好心好意的問道:「錢夠嗎?」

  鴨舌帽男人哭笑不得,眼底充滿了驚駭之色,秦陽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的根本就看不清楚。

  「夠了,夠了。」鴨舌帽男人只能說道。

  「你既然拿了我的錢,那就陪我玩一個小游戲吧。」秦陽接著說道。

  「小游戲,什麼游戲,我不懂啊。」鴨舌帽男人心神猛震,手裡的錢包離手掉落。

  秦陽一手抄起錢包,隨手塞進口袋裡,說道:「很容易玩的,你絕對會玩。」

  「我不想玩。」鴨舌帽男人委屈的說道,這哪裡是玩游戲,根本就是在玩人

  「必須要玩!」秦陽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簡直是太霸道了!」鴨舌帽男人很憤怒,此刻的他,終於能夠明白謝芳菲的憤怒是怎麼一回事了。

  「對頭,我就是這麼不講道理。」一抬手,秦陽一個巴掌扇了過去,說道:「游戲現在開始,准備好沒有?」

  鴨舌帽男人簡直不可理解,這家伙當自己是什麼人了?

  鴨舌帽男人說道:「你想怎樣?」

  「我都說了要玩游戲啊。」秦陽的表情很不耐煩,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白痴。

  鴨舌帽男人糾結欲死,說道:「我是問你想想讓我玩什麼游戲。」

  「真心話大冒險,現在是真心話時間,你先說。」秦陽說道。

  「可是我也沒什麼要說的啊。」鴨舌帽男人鬱悶的想哭。

  甩手,又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鴨舌帽男人吃痛,腳下踉蹌後退幾步,咬了咬牙,說道:「你是為顏可可的事情來的?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我老實承認,車禍是我讓人做的。」

  秦陽滿意的點頭,道:「還不錯,看來你很會玩啊,繼續說。」

  「劉靜的事情,也是我做的。」鴨舌帽男人無法,只得再說。

  一連說了幾件事,鴨舌帽男人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一遍,秦陽不停點頭,好似聽的入迷了,又問道:「還有呢?」

  「沒有了啊。」鴨舌帽男人趕忙說道。

  「真的沒有了?」秦陽一眼朝他望去,眼神銳利宛如兩把小刀。

  「真……沒有了……」鴨舌帽男人說道。

  「你最好是仔細想想,這麼簡單的游戲要是被玩砸了,我會很生氣的。」秦陽不悅的說道。

  「真沒有了啊。」鴨舌帽男人咬緊牙關不承認。

  秦陽看了看身後不遠的高速公路,又是看了鴨舌帽男人一眼,那眼神逐漸變得有些古怪,鴨舌帽男人心中一緊,情知要壞事,就聽秦陽忽然說出了一個名字。

  鴨舌帽男人心底大駭,臉色倏然青冷,轉身又要跑。

  可惜,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一抹寒意,從他的脖子上悄然劃過,那寒意透骨的涼,刺骨的痛,鴨舌帽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無比的艱難,渾身一陣僵冷,「秦陽……你……你……」

  「游戲結束了,好玩嗎?」秦陽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我……不好玩……」砰的一聲,人影倒地,再無聲息。

  秦陽冷冷一笑,看著鴨舌帽男人的表情無一絲的變化,這個人,上一次在九曲山的車禍中,本就該死的,現在再殺一次,果然還是毫無技術含量可言,對秦陽來說,實在是太沒挑戰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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