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蘋果園區附近有一棟建築物,彭博社將它描述為蘋果的「黑站」。翻攝愛范兒
如果能在蘋果工作,可能會讓很多人相當羨慕,不論是薪酬或是身分地位,都相當體面,不過,對於蘋果的外包員工可能又是另外一回事,近期彭博社在一篇報導中披露蘋果新總部Apple Park的一間「小黑屋」,揭開蘋果外包公司員工的現狀。
根據科技網站愛范兒報導,這棟建築並沒有人值守,主要是給蘋果地圖的承包商員工使用,這些外包工的工作期限為12至15個月,一家名為Apex的公司替蘋果管理著這些員工。
在那裡工作的員工說他們把這棟建築叫「黑站」(black site)。即便如此,蘋果嚴格的保密措施在這裡依然生效,報導中講述一個細節:主管要求底下員工下班後必須走到幾個街區外才能叫車回家。
然而,儘管蘋果要求承包商以「體面和尊重」的態度對待員工,但顯然Apex的員工並不能享受到與蘋果員工相同的待遇。例如「黑站」的自動販賣機總是處於缺貨狀態,要進浴室必須排隊等候,也不能使用健身房,「失業」的焦慮始終存在,「我們非常清楚,他們可以隨時解雇我們。」這裡的一位員工表示。
當然,Apex的員工可獲得健康保險,但保費卻高到令有些人難以承受。最近該公司的帶薪病假也縮水了,由原來的每年48小時砍至24小時,這一突然而至的通知導致數十人辭職。
一些人指望進入Apex後有機會轉為正職的蘋果員工,但彭博社從熟悉蘋果業務的人士口中得知,由於蘋果最近幾個月業務受挫,合約工轉為全職員工的機會將進一步減少。
即使只是為了在簡歷的工作經歷上添上「蘋果」二字,這種想法也未必現實。從去年夏天開始,Apex不得不將LinkedIn的公司介紹中有關蘋果的資訊刪除,不再提到蘋果是其雇主,而改稱為「一家通過Apex Systems雇傭的大型技術公司」。
「你說你在蘋果工作,這聽起來很不錯,但當你得不到相同的報酬和同樣的待遇時,很快就會覺得沒勁了。」一名前 Apex 員工坦言。
大企業花大價錢聘請尖端人才,諸如地圖測繪、資料獲取、客服等技術含量較低的工作交給外包公司以節省用工成本,已經是行業慣例。除了蘋果,Apex也承接Facebook、Google等大企業的外包,據說這些企業給外包員工的待遇要比蘋果好一些。
比如Facebook的園區寫有「承包商也是人」的標語,臨時工也可以參加公司的活動;而Google給外包商開的工資高於同業,並允許所有人使用健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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