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超品巫師 作者:九燈和善(已完成)

 
Babcorn 2019-2-15 16:02:2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3 452644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5 22:47
第369章 恐怖的童謠

    方銘的話說出口,那些死者的親屬當中有幾位臉色驟變,連忙朝著棺材跑來,直接是將棺材給推開了。

    棺材推開的那一刻,在場的眾人看清楚了棺材內的情況,爆發出一片嘩然聲。

    棺材內,一位老人此刻側躺在那裡,面色慘白,而原本吸在水裡的氧氣罩子也是掉在了一邊,老人的手顫顫巍巍的想要抓住這氧氣罩,但就是沒成功。

    “爸!”

    死者的兒女一臉的緊張,連忙將老者給扶了起來。

    “竟然真的沒有死。”

    “帶著氧氣瓶,這不是假死嗎?”

    這些村民一臉的憤怒,感情張家人是在欺騙他們,張家老人根本就沒有死。

    “這家人搞什麼,這老人沒死把老人給放在棺材內?”陳澤也是樂了,這還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情況。

    “我聽說過一種情況,就是有些地方有一種習俗,那就是一些老人家年紀到了一定歲數的時候,為了讓老人能夠繼續活下去,就要演一出假下葬的習俗,讓得陰間鬼差以為老人已經死了,這樣能夠騙得多活段時間是一段。”

    華明明說的是他父親華博榮曾經的見聞,年輕的時候華博榮當初是收古董,走遍許多地方,也見過了許多特殊的習俗,這假下葬便是其中之一。

    “張老二,你們這不是胡鬧嗎?還不快點把張大叔給拉出來,找個醫生看看有沒有問題。”

    王國棟也是不知道該哭該笑了,張家這是把他們全村人都給甩了,虧得他還幫助張家前後操辦喪事。

    “村長,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張老二也是一臉的無奈,“我們這麼做是不想我爸受罪……馬上就要輪到我爸了,村長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聽到張老二的話,王國棟臉色變化了一下,隨即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好了,都別說了,帶張叔回去吧。”

    張家人帶著老人回去了,村民們雖然不滿但最後也都一一散去,然而,在不遠處的路口,一道佝僂的身影站在那裡,將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最後轉身緩緩離開。

    “國棟,家裡來客人了,二妞那丫頭你還記得嗎?”

    王國棟聽到自己老婆的話,這才注意到方銘等人,最後目光落在了張淑琪的身上。

    “牙婆家的那小丫頭?”

    “王伯伯好。”

    張淑琪甜甜一笑,上前打招呼。

    “還真是啊,丫頭這是女大十八變,我都差點認不出來。”

    王國棟哈哈一笑,看到自己老婆朝著自己擠眉弄眼,再看看自己兒子偷看張淑琪的舉動,他這心裡有數了,自己兒子是看上了張淑琪了,而自家婆娘也有這想法。

    “來來來,大家進屋,這外面太熱。”

    王國棟招呼著眾人進院子,不過方銘在這時候卻是直接開口詢問:“王叔,這家人為何要讓老人假死,我看他們先前說的話,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王國棟目光看向方銘,對於方銘他有很深的印象,剛剛就是這小夥子開口才讓張家的事情暴露出來,而且如果不是這小夥子,張叔恐怕就要活活被憋死在了棺材內。

    “這個……”

    但即便如此,王國棟還是不想說出來張家的事情,因為這關係到他們村子的一個巨大秘密。

    “誰知道呢,家家都有一些難言之隱吧,我這當村長的也不管那麼多私事。”

    王國棟不提,方銘也是笑笑沒有再繼續追問,而且他也沒有告訴王國棟,那棺材會摔在地上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王家有兩棟房子,一棟就是這座帶院子的老房,還有一棟是新房,到了下午的時候,王天的母親便是去新房那邊鋪好床鋪了,極其熱情一定要方銘等人多玩幾天。

    ……

    晚上,島邊,方銘和葉子瑜兩人吹著海風漫步在沙灘上。

    “方銘,我總覺得這個島上的村民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什麼大秘密一樣。”

    葉子瑜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但卻是一個喜歡觀察的人,今天在島上所見到的一切,都告訴她,這個島可能隱藏著一個秘密。

    “一座被稱為罪城的城堡,有這麼一座城堡在,這村子肯定是有什麼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的,而且今天白天發生的那棺材摔落的事情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那人的目的要麼是想讓人發現棺材裡是活人,要麼就是想要弄死那位老人,讓得對方從假死變成真死。”

    方銘的話讓得葉子瑜俏臉浮現驚訝之色,要這麼說的話,那這島真的是不簡單。

    海風出來,帶著海浪的聲音,不過方銘的耳朵突然在下一刻豎立了起來,露出了仔細聆聽的聲音,葉子瑜在疑惑的一下之後,動作變得和方銘一樣。

    在那海風之中,有著清脆的歌聲傳來。

    “海洋姐姐真美麗,清脆的鈴鐺,美麗的貝殼,漂亮的小孩坐成排。”

    小孩子般的童謠聲響起,葉子瑜疑惑,這麼晚了還有小孩子在這海邊唱歌嗎?哪家的大人這麼大的心?

    方銘的目光卻是凝視著一個方向,眼瞳收縮了一下,在他的視線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前面海邊有著一道身影站在那裡。

    “我們一起手拉著手,數著貝殼看著海浪浪,穿白襪子的小孩子走進了海裡,背娃娃的小孩子埋進了沙裡。”

    “一個呀兩個呀三個呀,四個呀五個呀六個呀,轉圈圈,拍拍手,嗨呀嗨呀,又倒下了三個。”

    “一個呀一個被送走了,一個呀一個被關起來了,還有呀一個已經回來了,回來了……”

    甜美天真的女孩聲音,然而歌詞裡的內容卻是讓得葉子瑜聽得有些害怕,方銘皺了下眉,下一刻朝著前面跑去,然而當他跑到先前所看到的那道身影站立的位置,那裡什麼都沒有。

    童謠聲同樣是消失了,整個海邊再次只剩下了海浪聲,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方銘,剛剛是有小女孩在唱歌?”

    葉子瑜追上來,不敢確定的問道,然而方銘卻是搖了搖頭,“我也不敢確定,不過我現在確信一點,這村子絕對的不簡單。”

    因為這童謠的出現的緣故,方銘和葉子瑜也是沒有了繼續漫步的心情,兩人朝著王家新屋走回去,然而在中途的時候,卻是看到許多村民突然朝著一個方向跑去,這其中也包括王國棟。

    “方銘,白天那家假死的老人家裡好像發生了事情,一起去看看?”

    人群中,陳澤他們也在,看到方銘和葉子瑜走回來,陳澤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原來就在剛剛不久,有人跑到了王家新屋找王國棟,說張家發生大事了。

    “走。”

    方銘點了點頭,一行人跟在了村民後面朝著張家走去。

    張家在村子的一角,此刻燈火通明,門口圍了許多村民,然而當方銘他們趕到的時候,這些村民依然是圍在張家門口議論紛紛,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恐懼的表情,但卻沒有人敢靠近。

    擠過人群,方銘的目光看向張家大門內,這一看,眼瞳收縮了一下,在張家大門內,白天那位假死的張家老人此刻直挺挺的坐在地上,渾身濕透,而最詭異的是在這老人的腳上竟然穿了一雙白色的襪子。

    老人的眼珠子睜的老大,老臉極其的扭曲,彷彿生前看到了讓他極其恐懼和崩潰的一幕。

    “方銘”一旁的葉子瑜突然拉了一下方銘的一角,而後輕聲說道:“還記得剛剛我們在海邊聽到的那童謠嗎?”

    方銘眼瞳收縮了一下,腦海中快速回憶起童謠中的那一句歌詞:“我們一起手拉著手,數著貝殼看著海浪浪,穿白襪子的小孩子走進了海裡,背娃娃的小孩子埋進了沙裡。”

    穿白襪子的小孩子走進了海裡!

    這老人穿著白襪子,而身上的衣服也是濕透了,就好像是在水裡浸泡了一樣,這和童謠中的那一句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小孩子變成了一個老人。

    “這……這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還是躲不過去?”

    張家人一臉的痛苦表情,在那裡呢喃自語,此刻王國棟卻是走進了張家大門內,方銘猶豫了一下也是跟著走了進去。

    “怎麼回事?”王國棟開口問道。

    “村長,我爸在晚上吃過飯之後,一個人坐在院子裡乘涼,我們也就沒太在意,可不過才過去了十幾分鐘,我爸就變成這樣了。”

    張老二臉色蒼白,眼神有些閃爍,“村長,我爸今天回來的時候就告訴我們,這一次他是躲不過去了。”

    “少胡言亂語!”

    王國棟打斷了張老二的話,然而這時候方銘的聲音卻是響起,“我們一起手拉著手,數著貝殼看著海浪浪,穿白襪子的小孩子走進了海裡,背娃娃的小孩子埋進了沙裡。”

    當聽到方銘唸誦的童謠歌詞的那一刻,王國棟臉色變了,變得極其的難看,目光死死的盯著方銘,然而方銘毫不在意,只是說道:“這是我剛剛在海邊聽到的,王叔,我覺得你還是把一切都說出來,因為很有可能還會有人要死。”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5 22:47
第370章 童謠的來源

    方銘目光炯炯的盯著王國棟,他這話並不是危言聳聽,因為如果按照那童謠的內容來說的話,這才只是開始。

    穿白襪子的小孩子走進了海裡,背娃娃的小男孩埋進了沙裡。

    如果張家這老者是應驗了前面一句童謠,那麼後面後面還會有人死,而且死法應該是和沙子有關係。

    王國棟目光也是緊緊的盯著方銘,兩人對視了幾秒,最後開口說道:“一首童謠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很顯然,到了這時候,王國棟還不打算把事情告訴方銘這些外人,這讓方銘心裡有些疑惑,到底是什麼樣的秘密,竟然讓得王國棟的嘴這麼的嚴。

    “村長,不好了,廟口那裡……廟口那裡也死人了。”

    就在這時候,張家門外又傳來了喊聲,聽到這話,方銘和王國棟兩人臉色同時變了,也幾乎是同時離開了張家,直接是朝著廟口那邊跑去。

    廟口處,此刻也是聚集了不少人,而所有人都圍著廟口前的一座沙堆上,因為此刻在這沙堆上躺著一個中年男子,整個臉上佈滿了沙子,耳朵、鼻孔裡面到處都是。

    “村長,我們到這裡的時候,就發現六月狗倒在了這裡,是臉朝著下面的,我們給他翻過來,才發現人已經是沒氣了。”

    六月狗是中年男子的外號,因為屬狗而且又是六月出生,所以被村民們直接叫做六月狗。

    “童謠的第二句也應驗了,方銘,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的簡單,還記得童謠的後面一句嗎?”

    隨後趕來的葉子瑜看到倒在沙堆上的中年男子,在方銘耳邊小聲說著。

    “一個呀兩個呀三個呀,四個呀五個呀六個呀,轉圈圈,拍拍手,嗨呀嗨呀,又倒下了三個。”

    方銘的神情也是冰冷,直接是走到了王國棟的面前,“已經是死了兩個了,童謠的下一句是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再死的話就不是一兩個了。”

    王國棟聽到方銘的話,面色變得非常的難看,但依然是抿著嘴一言不發。

    “王伯伯,你就告訴方銘吧,方銘他很厲害的,有一些特殊本領的。”

    張淑琪也跟著開口,這山村有著她小時候的回憶,她不想看到村民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去。

    其他村民此刻也都用目光看向王國棟,一些上了年紀的村民神情複雜,而那些年紀輕一點的村民則是一臉的茫然。

    方銘所唱的這首童謠,他們也聽到過,而且是從小就聽到過,甚至可以說每個人都會哼幾句,可每次只要他們當著家裡長輩哼這首童謠的時候,都會被狠狠的打一頓。

    可他們從來沒有把這童謠給放在心上,童謠就是童謠,和死人又有什麼關係?

    聽了張淑琪的話,王國棟目光在方銘身上打量了一會,臉上的表情有軟化的趨勢,半響後嘆了一口氣,“大家都散了吧。”

    王國棟在村子裡有很高的威望,因為他的父親就是上一任的村長,可以說王家很得當地村民的尊敬,他這一開口,這些村民雖然心裡害怕但也都離開了。

    最後,廟口就剩下王國棟還有方銘他們一夥人。

    “小天,你也會去吧,陪著你媽,省的她害怕。”

    王天聽到自己父親的話,這一次卻是罕見的沒有離開,“爸,我也想知道,我們村子裡到底有什麼樣的秘密。”

    看到自己兒子倔強的臉,王國棟神情有些複雜,半響後終於是點頭同意了。

    “你說你有特殊的本事,能不能先讓我見識下?而且你為什麼要對我們村子的事情這麼的感興趣?”

    王國棟目光看向方銘,方銘微微一笑,“我純粹是好奇,另外也是不想見到這麼多人死去,至於我的本事的話,我想白天的那一幕已經是可以證明了。”

    聽到方銘的回答,王國棟眼神閃爍,陷入了沉默,顯然他在思考,半響後,一咬牙,說道:“行,我就告訴你們,雖然說這事情說出去有些丟人,但到底是我們村的人犯下的罪孽,如今也是報應來了。”

    “報應?”

    王天有些不解,他們村子的人做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遭到報應?

    “事情要說的話得從六十多年前說起,那時候整個國家剛好經歷了三年自然災害,那個時代的日子有多苦,我相信你們也該從長輩的口中聽到過。”

    王國棟提到三年自然災害,唐豔便是立刻接話,“這個我瞭解,其實準確的說是四年,那四年百姓的日子過的很苦,最後餓死的人口數字也是一個恐怖的天文數字。”

    “是啊,那幾年太苦了,到處都是干旱,不過我們崇陽島還好,因為靠海,到不至於像其他地方那麼的苦,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當時有許多內地的災民都想要到島上來。”

    王國棟開始進入回憶,那時候的百姓大部分都很淳樸,面對災民也都會拿出一些吃的出來,甚至還專門給弄出地方來接待一些災民。

    可以說一開始都很好,然而到後面聞風而來的災民越來越多,可島上的糧食也是有個限度的,而且這些災民的到來也是讓得島上原來寧靜的生活被打破了。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升米恩斗米仇。

    一個人飢寒交迫的時候給他一碗米飯他會很感激,但如果繼續給他一碗、兩碗的話他就會覺得理所當然,而且還會覺得給的太少了。

    現實中這樣的情況不少見,幫助一個人的時候,第一次幫助他對方會很感激,第二次的話他的感恩之心就會淡化,到了N次之後就會理直氣壯的覺得這是應該的,到了後面如果沒有這種幫助的話,甚至他會在心裡怨恨。

    三國時候,有個叫趙姬的女人出嫁,她的母親交代她,“到了婆家,可千萬不要做好事。”

    趙姬不解,問自己母親,“我不做好事,那我可以做壞事嗎?”

    趙姬的母親立刻答道:“好事都不能做,更別說是壞事了。”

    這話隱藏的含義就是好事不是不可以做,但就怕做的多了,讓對方習以為常,甚至認為天生就該這麼做,一旦哪天不做了,就會遭受到婆家人的不滿。

    崇陽島,當時就是這麼個情況。

    那些災民覺得島上的村民太小氣了,明明村民有這麼多的餘糧,為什麼就給他們這麼一點,而且出海的收穫那麼大,分給他們一些海鮮又會怎麼樣?

    災民和村民之間第一次出現鬥毆的時候就是因為災民偷偷開走了村民的一艘漁船出去打魚,這是一次導火線,從那以後村民和災民之間就好像兩個有仇的部落一樣,雙方互相看不對眼,鬥毆之事經常爆發。

    可以說,那時候雙方的關係非常的緊張,而災民們為了增強自己的力量,也是不斷的找外來的災民加入進來。

    眼看著,災民的力量要超過當地村民,然而就在這時候,災民當中發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瘟疫。

    一位新來到島上的災民得了瘟疫,而當時災民們都沒有發現,等到他們發現時候已經是晚了,所有災民都感染了。

    這種瘟疫的傳播能力很可怕,當地村民知道了這些災民都得了瘟疫之後,十分的開心,因為他們巴不得這些災民全都死掉,不過高興之餘又有些擔心,因為他們也怕傳染上這瘟疫。

    最後,不知道是村子裡誰提出了建議,那就是把這些災民的屍體全都給燒掉,這個建議得到了村子裡所有人的同意。

    一把大火,燒死了所有的災民,對於村民們來說,他們只是燒死了跟他們搶食物的強盜,更何況這些人得了瘟疫本來就活不了了,一把燒死還是讓他們解脫了。

    “燒死了災民?”

    葉子瑜幾女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之色,不管那些災民是不是得了瘟疫,這些村民的行為也太殘忍了,尤其是想到這些災民是被大火給活活燒死的,她們就覺得於心不忍。

    “那個時候雙方的仇恨已經是到了一個臨界點,人在怒火之下是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的。”

    王國棟苦笑,但也沒有過多的去辯解,因為這確實是他們村子所犯下的罪孽。

    “事情恐怕還不止這些吧。”

    方銘開口了,王國棟提到了放火燒死災民,但這和那童謠裡的內容對不上。

    “如果僅僅只是這個就沒有後來的事情了。”

    王國棟神情變得複雜,足足沉吟了一分多鐘才繼續說了下去。

    “一個月後,村民們突然發現村子裡的一位寡婦家裡多了七個孩子,因為這位寡婦是住在靠海邊,而且也是很偏僻了,平常村民為了避嫌也很少去那邊,所以直到一個月後才發現這七個孩子。”

    “這七個孩子,是那些災民的孩子吧。”方銘看向王國棟,猜猜道。

    “嗯,這七個孩子是這寡婦當初在村民放火之前從災民那邊帶出來的,被她偷偷的給養在了自己家裡。”

    村民發現這些小孩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平常情況下這寡婦都不讓孩子出門,然而那天是其中一個孩子的生日,寡婦帶著他們到海邊玩,這才被村民給發現。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5 22:47
第371章 他回來了

    海洋姐姐真美麗,清脆的鈴鐺,美麗的貝殼,漂亮的小孩坐成排。

    海邊,一位女子帶著小孩在海邊玩,小孩子們坐成一排,聽著女子講海洋姐姐的故事。

    沒多久,女子好像是有什麼忘記帶了,囑咐了小孩子們幾句後,便是急匆匆的朝著家裡放向走去。

    然而女子不知道的是,就在海邊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有幾雙眼睛盯著她們,看到她離去之後,這眼睛的主人走到了孩子們的身邊。

    這是幾位男子,他們手裡拿著提著一些吃的東西,笑呵呵的分給了孩子們。

    孩子們接過食物,三個小孩當場吃了,另外的小孩記得女子的交代,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

    吃掉了食物的小孩倒在了地上,另外幾位小孩子感到了恐懼,一個小孩害怕的朝著海裡跑去,一個小孩在逃跑的時候被絆倒摔倒在了地上,一隻腳踩在了小孩的頭上,小孩的鼻孔和嘴巴被沙子給充斥,沒一會就沒了動靜。

    而也就是在這時候,女子回來了,目睹了那幾人的暴行,女子拚命的上前想要保護小孩,可柔弱的她哪裡是那些魔鬼的對手,女子被打倒在了地上,眼看著剩下的兩個孩子給這些魔鬼給帶走。

    ……

    “一個呀兩個呀三個呀,四個呀五個呀六個呀,轉圈圈,拍拍手,嗨呀嗨呀,又倒下了三個。”

    葉子瑜輕聲開口,童謠上的內容全部對上了,倒下的三個小孩正是吃了有毒的食物。

    “一個呀一個被送走了,一個呀一個被關起來了,還有呀一個已經回來了,回來了……”

    聽到葉子瑜清唱的聲音,陳澤他們臉上都露出了疑惑之色,因為他們沒有聽到過這童謠,不過當葉子瑜給他們解釋了之後,一個個臉上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這麼一首聽起來歡快的童謠,竟然蘊含著如此殘忍的事情,可這童謠是誰唱的呢?”

    陳澤等人只覺得不寒而慄,怪不得王國棟不願意告訴他人真相,原來他們的先人做出過這種殘忍的事情。

    “這童謠什麼時候傳出來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在事情過去了二十年後,村子裡的孩子突然唱起了這首歌謠,問孩子們是誰教他們的,孩子們也說不出來。”

    “怎麼會,總不會這些孩子天生就會吧,總得有個人教他們唱的啊。”華明明有些不信,因為這不符合常理。

    “事實上就是這樣,孩子們根本就想不起來是怎麼會唱這首童謠的,這一點不需要懷疑,一來小孩子不會說謊,二來我那個時候就是唱童謠的小孩子之一。”

    王國棟臉上帶著苦笑,那個時候他正是小孩子年紀,可他根本就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會唱這首童謠的,也記不起來是誰教自己唱的,就好像這童謠真的是印在了他的腦海中的。

    聽了王國棟的話,陳澤和唐豔幾人互相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之色。

    “不管這童謠到底是誰先唱的,我們應該注意的是童謠最後的一句話,一個呀一個被送走了,一個呀一個被關起來了,還有呀一個已經回來了,回來了……”

    凌瑤右手捏著自己的下巴,沉吟道:“當初那七個孩子,死了五個,送走了一個,被關了一個,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這最後的一句應該就是說那被送走的小男孩回來報仇了。”

    “要想知道我判斷的對不對,王叔叔你只要告訴我那死去的老者還有這裡的這位,是不是當初害死那些小孩的那幾個?”

    “張叔確實是當初的幾位主謀之一,但是死在這裡的六月狗不是,六月狗年紀跟我差不多大,他那時候還沒有出生呢。”

    “那他是不是當初那些主謀的後人?”凌瑤繼續問道。

    “也不是。”

    王國棟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這些年來我們也想過是不是當初的小孩來報復了,可村子裡來的任何外人都不和那小孩不符合,因為那小孩是個啞巴。”

    當年,兩個小孩,那個啞巴被送走了,之所以會被送走,是因為那寡婦的苦苦哀求,因為這小孩是她自己的親生兒子,最後村裡人答應了。

    “那另外一個小孩呢,你們為什麼要把他給關起來?”一直沉默的方銘在這時候突然開口問道。

    “怕那寡婦舉報,所以當時大家將那小孩給關了起來,這樣的話那寡婦就不敢舉報了,畢竟這是謀殺。”

    聽到王國棟的回答,方銘明白了,那位寡婦是村子裡的人,那些村民自然不能殺死寡婦,因為那寡婦的家人肯定不答應,所以就拿那小孩來威脅寡婦。

    “那被關的小孩最後怎麼樣了?”唐豔關心問道。

    “死了。就在那小孩死的第二天,那寡婦也是瘋了,沒多久人就消失了。”

    按照王國棟所說,那小孩是被村子裡的人給關在了一個牛棚內,寡婦每個禮拜可以去看那小孩一次,然而有一天當村民們去牛棚的時候,發現小男孩死在了牛棚內,牆上滿是血跡。

    小男孩死了,寡婦瘋了失蹤了,村民一開始還有些擔驚受怕,但是許久之後發現沒有公安部門找上門來也就放心了,這事情也就慢慢的被人給遺忘了。

    “那座城堡是怎麼回事?”方銘突然開口問道。

    無論是災民還是小孩子都和那城堡沒有任何的關係,但相比之下方銘更好奇的還是那座詭異的城堡。

    “這座城堡實際上是在火燒災民之後的第二年建起來的,因為在燒死了這些災民之後,村子裡就出現了一些怪異的事情,村民認為是那些災民死去的鬼魂在害人,所以去請了一位高人過來。”

    “那位高人來村子裡逛了一圈後,便是說整個村子怨氣太重了,那些死者的鬼魂如果報復起來,整個村子將沒有一個人可以活得下去,而解決的辦法就是將這股怨氣給鎮壓住,至於化解那就需要足夠的時間才能做到。”

    “所以當時村民們就合力建了城堡,而那位高人則是將那些災民的屍骨給埋在了城堡內,並且叮囑我們這一百年內絕對不允許外人進入城堡,因為城堡裡的怨氣很重,生人要是貿然闖入可能會引來災難。”

    城堡的事情,村子裡只有老一輩人知道,而那些後生晚輩從小就被長輩給告誡不允許去後山,當然了,這些後生晚輩是不知道真相的,畢竟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王國棟會知道這些,那是因為他是村長,他的職責之一就是讓城堡不被人打擾,而城堡已經是存在了六十多年之久了,只要再有四十來年,到那時候那些災民的怨氣就可以消散了,那城堡也可以拆掉了。

    “原來這城堡是你們用來放屍體掩蓋你們的罪行的啊,搞得那麼的神神秘秘,害我還真的以為你們有什麼可怕的存在。”

    華明明嘀咕了一句,王國棟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然而方銘在沉吟了片刻之後繼續問道:“你們村以前每年都會有人失蹤,這失蹤的人都去了那城堡?還有為什麼這城堡叫做罪城?”

    “罪城這名字是那位高人給起的,至於我們村以前每年失蹤的人,那都是一些生命快要到盡頭的老人,按照那位高人所說,村子裡死去的人將他們的屍骨給埋在了城堡的外面,可以加快消除城堡內的怨氣。”

    “當然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而所謂被帶進罪城是為了嚇唬一些小後生,免得他們好奇進入城堡,衝撞到那怨氣。”

    王國棟解釋到這裡,整個村子的秘密似乎是完全透明了,然而直覺告訴方銘,有什麼地方被他給忽視了,而被他所忽視的細節還很重要。

    “那張家老人為什麼要假死呢?”葉子瑜突然開口問道。

    葉子瑜的話讓得方銘眼睛一亮,因為葉子瑜的話給了他提醒,讓得他明白被他給忽視的細節是什麼了。

    “這個……張叔會假死應該是不想進入罪城吧,畢竟他的壽命不多了,而按照那位高人所說,死後葬在那城堡的外面,如果城堡內的怨氣一天不消失,魂魄是無法去陰間輪迴轉世的。”王國棟想了下答道。

    方銘聽完王國棟的話,眼中有著一抹精光閃過,不過很快便是消失不見,隨即臉上帶著瞭解之色,“事情我瞭解的差不多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兩人的死很有可能就是當年的那小孩回來報仇了,所以當下之急是找到那個啞巴小男孩。”

    “其實我一直都在找,可村裡就那麼多人,整個島上也不大,但都沒有符合條件的。”

    王國棟臉上帶著愁色,按照時間來推算,當年那小啞巴現在應該也是一個老人了,可島上和村子裡他都暗中調查清楚了,就沒有發現過符合這兩個條件的人。

    “村長,不好了,張叔的屍體動了。”

    也就在這時候,不遠處又有村民跑來,一臉的驚慌失措,“張叔的屍體突然動了起來,而且還咬傷了好幾個人了。”

    “什麼,快帶我看看。”

    王國棟臉色大變,然而他話音還沒有落下,一道身影便是從他的身前一閃而過,方銘在這村民說完的瞬間身影便是在原地消失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5 22:47
第372章 誰在撒謊?

    張家,此刻原本還圍觀的村民們紛紛逃離,而在張家院子裡,有著一種不似人聲的嘶吼聲傳出,張家老人一雙枯瘦的雙手緊緊的掐著一位中年男子。

    “大哥!”

    邊上有兩位中年男子面色大變,紛紛抄起了邊上的木棍,一咬牙朝著張家老人的身上揮去。

    砰!

    木棍斷裂,然而張家老人只是低吼了一聲,下一刻,脖子往前一探,張開嘴便是朝著中年男子的脖子咬去。

    眼看著,張家老人的嘴就要咬在男子的脖子上,邊上其他幾人都露出絕望之色,不過就在這時候,一隻手突然橫在了張家老人的臉前,而後這手掌拍向了張家老人的腦門,直接是讓得張家老人朝著後面踉蹌退了好幾步,也是鬆開了手。

    咳咳!

    中年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斷的咳嗽喘氣,至於這出手的人自然就是方銘了。

    方銘的目光落在張家老人身上,眼中有著寒光,一具屍體就算是要詐屍也不可能這麼的快,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在人為操控張家老人的屍體。

    張家老人朝著方銘怒吼,露出一嘴帶著鮮血的黃牙,這是先前被他給咬傷的幾位村民身上的血。

    “藏頭露尾的傢伙,出來吧。”

    方銘目光只是在老者身上看了幾眼,隨後便是冷笑說道,然而回應他的是張家老人的吼聲,再然後便是一陣風聲,張家老人就好像是一頭餓狼一樣,直接是朝著他撲了過來。

    右手揚起,最後凝聚成兩指,方銘直接是點在了張家老人的額頭之處,而隨著方銘的這兩指點出,張家老人便是身軀僵直的站在原地,下一刻轟然倒地。

    張家老人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一條黑色蟲子從老人的耳朵中爬了出來,這條蟲子不過指甲大小,渾身泛黑,爬出來的那一刻便是煽動翅膀想要飛走。

    看著這黑色蟲子,方銘並沒有出手抓住它,而是看著蟲子朝著一個方向飛去,當然他自己也是跟著蟲子所飛的方向而去。

    這黑色蟲子便是張家老人詐屍的真正原因,而這黑色蟲子是有人放在張家老人耳中的,而現在黑色蟲子是要自己飛回老巢,所以他發現只要是跟著這黑色蟲子就能夠找到背後的凶手。

    黑色蟲子飛行的速度並不快,出了張家之後便是朝著一個方向而去,而看著蟲子飛行的方向,方銘的眼瞳收縮了一下,因為那黑色蟲子所飛行的方向正是村子的後山。

    後山之下,是那神秘的城堡。

    黑色蟲子飛過山頂的時候便是朝著那城堡而去,方銘站在山頂沉吟了片刻,最終也是朝著城堡而去。

    這座給他一種極其詭異感覺的城堡,他倒是要看看裡面到底是有什麼名堂。

    城堡隱在雲霧之中,再加上現在天色很黑,一般人的在這裡視線恐怕看不到一米之外,而以方銘的視線也只能是勉強看清楚三米之內的情況。

    “這是?”

    山腳下,方銘的視線便是落在了一個個土包上,這些土包林立在城堡前方,就如同士兵一樣守衛著這座城堡。

    只是略微思考方銘便是明白,這就是王國棟嘴裡所說的那些在村子裡死去的人所埋葬的墳墓,這些村民死去之後,屍體被埋葬在了城堡的外面。

    然而盯著面前的墳墓看了幾眼之後,方銘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按照王國棟所說,他們會將死去的村民的屍體給埋葬在這裡,是為了化解掉城堡內那些死去災民的怨氣。

    要化解怨氣,不是簡單的埋葬就可以的,必須要符合一定的方位,形成某種特殊的風水之局,可在方銘剛剛的感受中,這些土包一樣的墳墓所散發出來的竟然是陰冷的氣息。

    這樣的墳墓,怎麼可能化解的了城堡內的怨氣,反倒是只能增加這城堡內的怨氣。

    感受到周圍霧氣的濕冷,一般人可能會覺得是因為霧氣本身就是水的緣故,然而方銘卻是知道,這霧氣並不是真正的霧氣,而是這些墳墓的陰氣所化。

    是那位高人欺騙了村民,還是王國棟說謊了?

    方銘思考了一會,要知道真相很簡單,只要他進入這城堡,那麼一切都可以揭開了。

    越過這些土包,方銘徑直是朝著城堡走去,越是靠近城堡,那股陰冷氣息越是濃郁,到後面就連方銘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出來!”

    然而,就在方銘即將走到城堡前的時候,他的目光突然看向了一側,目光炯炯的盯著迷霧深處。

    幾秒鐘之後,一道身影在迷霧中顯露出來。

    “咳咳,年輕人,這地方你不該來的。”

    身影徹底露出真容,正是當初在山上出現過的那位疤痕老人。

    “回去吧,這個村子的事不是你可以管的,一切的結局在許多年前就已經是注定了,這個村的所有人都要為他們當年所犯下的罪孽而付出代價。”

    方銘目光盯著老人,下一刻卻是笑了,“閣下未免有些言不由衷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不想讓我來到這裡的話,為何有要用屍蟲將我引來。”

    是的,看到老者的那一刻,方銘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那隻黑色蟲子是這老者的,是老者讓那黑色蟲子飛到了張家老人的耳朵中,也是這老者故意讓黑色蟲子引自己到這裡來。

    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判斷,那是因為方銘知道一點,那種特殊的屍蟲有一個很大的弱點,那就是怕冷,所以這種蟲子只在待在人的身體內。

    黑色蟲子絕對不是生活在這片城堡當中的,可黑色蟲子還是朝著這邊飛來了,那就只能說明,是有人操控這黑色蟲子朝著這裡飛來。

    而操控者的目的,就是為了將自己給引到這裡來,不然的話,他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讓得張家老人的屍體咬人,除了讓村民之中出現恐慌,沒有其他任何作用,而且還會驚動警察。

    當然,即便是如此,方銘也不能百分百確定就是這老者想要把自己給引到這裡來,但這不代表他就不能詐一下對方。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5 22:47
第373章 葉子瑜的發現

    “果然是聰明的人,竟然可以猜到是我引你過來的。”

    然而,讓方銘眼瞳收縮了一下的是,老者竟然真的承認了。

    沉吟了那麼片刻,方銘才開口問道:“那我倒是不理解了,你把我引到這裡來,然後有阻止我進入城堡,豈不是互相矛盾?”

    老人目光看著方銘,“我引你到這裡來自然是有我的用意,而我阻止你進城堡也是為你好,讓你過來,只是為了提醒你一句,有些時候你看到的聽到的不一定是真相,看起來老實惇厚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看起來奸詐狡猾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壞人。”

    “閣下指的是?”

    方銘眸子一凝,老人這話明顯是意有所指,不過就在這時候,後方迷霧當中突然傳出來喊聲。

    “方銘,你在哪裡?”

    “方銘!”

    是陳澤和華明明他們的聲音,方銘回頭看了一眼,在迷霧中隱約可以看到幾道身影,而等到他回頭的時候,卻發現那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方銘,你是不是在這裡,聽到的話喊一聲。”

    華明明的聲音再次傳來,沒幾秒,陳澤的身影顯露出來,看到方銘站在前方,更是疑惑問道:“方銘你搞什麼,聽到我們的喊聲為什麼不回話。”

    “大家別找了,方銘就在這裡。”

    陳澤一聲高喊,沒多久又有幾道身影出現,華明明和王國棟父子,除此之外還有一位五十來歲的道士。

    “小兄弟,你說你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還好閒雲道長猜到你可能在這裡,帶我們到這裡來找你,快點離開吧。”

    王國棟有些不滿,目光看著這四周的迷霧,眼神中帶著一縷害怕,沒有人比他這個村長更清楚在這城堡外面葬了村子裡多少人,他們現在就跟在亂葬崗沒區別,更何況,在那城堡內還有那麼多的屍骨。

    “閒雲道長?”

    方銘目光落在那位中年道士的身上,這中年道士帶著是日月星辰袍,腰間別著一柄長劍,一臉的山羊鬍子,整個人給人一種極其嚴肅的感覺。

    “先離開這裡吧,這裡陰氣太重,普通人待得久了會影響到你們的身軀,輕則大病一場,重則魂魄缺失。”

    閒雲道長看了方銘一眼後開口說道,聽到道長這話,王國棟更是忙不迭的點頭,催促著方銘快點離去。

    方銘沒有說什麼,跟在眾人的後頭,而那閒雲道長手上拿著一個鈴鐺,一邊晃動鈴鐺在前面領路一邊念道:“道家仙音,諸邪避讓,置若罔聞,滅爾魂魄。”

    “這道士什麼來頭?”

    方銘突然拉了邊上的華明明一下,華明明一臉疑惑正要開口,不過看到方銘的手勢後,立刻壓低聲音,目光看著走在前面的王國棟等人,小聲說道:“這道士是王叔叔他們請來的。”

    “我也是剛剛聽王叔叔和這道士聊天的內容判斷出來的,這閒雲道士是當年來到村子裡,設計這城堡鎮壓災民怨氣的那位高人的徒弟。”

    從華明明的解釋中,方銘算是知道了前面那位閒雲道長的來歷了。

    當初城堡建好後,那位高人指揮村民將災民的屍骸給安置到城堡內後,他並沒有繼續待在這村子裡,在第二年便是離開了,不過在離開之前給村民們留下了一個聯繫方式,說如果日後要是這城堡有什麼異樣可以按照他說給的地址郵寄信件過去,到時候自然就會有人過來解決。

    不過那位高人當年就已經是古稀之年了,六十年過去,已經是離開塵世了,而閒雲道長則是那位高人的徒弟,在接到王國棟所寄送的求助信件後,便是趕了過來,恰好在今晚趕到。

    “這麼巧?”

    方銘眼睛微微眯起,看著那閒雲道長的背影。

    “是啊,據這位閒雲道士自己說,他是披星趕月一刻也沒有停留,接到信件後第一時間便是來了,只不過因為路途遙遠,所以才花費了三天的時間。”

    “三天的時間?”

    聽到華明明這話,方銘眼中有著精光閃過,目光從那閒雲道長的身上移開,落在了一側的王國棟的身上。

    “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華明明疑惑看向方銘,方銘搖了搖頭,沒有當場回答,而是說道:“等離開這裡再說。”

    十多分鐘後,方銘一行人走出了迷霧,出現在了山腳下,而在那裡,葉子瑜幾女正站在迷霧的邊界處等候。

    “方銘,你怎麼一個人到這裡來,這城堡那麼邪門,你要是出點什麼事情,你讓子瑜怎麼辦?”

    方銘剛走出迷霧,唐豔的訓斥聲便是傳來,一臉不滿的盯著方銘,“你這人怎麼這麼喜歡逞強?”

    “豔豔?”

    隨後走出來的陳澤聽到唐豔的話一臉的疑惑,他們都是知道方銘不是普通人的,如果說誰走進這城堡不會有危險,那肯定是非方銘莫屬,豔豔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陳澤傻眼,華明明傻眼,方銘嘴角也是抽搐了一下,尤其是他看到葉子瑜此刻眼眶微紅,如水般的純淨眸子有著霧氣在飄動,更是充滿了自責。

    “子瑜,我……”

    “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的性格就是喜歡冒險,但請你也多為我考慮一下,我真的每次都好擔心你,從我們認識起,你就是這樣。”

    說完這話,葉子瑜轉身便是跑開,一開始葉子瑜開口的時候,方銘還愣了一下,然而當葉子瑜轉身跑開的那一刻,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子瑜,我錯了,你等等我,我給你道歉。”

    方銘快步朝著葉子瑜追去,現場陳澤和華明明面面相覷,華明明還要開口,凌瑤突然冷聲笑道:“你們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只顧著自己,根本不會顧及女朋友的感受。”

    “哎,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不顧及女朋友的感受,方銘他的本……”

    陳澤不服,然而他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唐豔直接是一把拽住了他的耳朵,“凌瑤說的沒錯,你們男人就是太自私了,你以後會和方銘一樣,也拋下我一個人去冒險嗎?”

    “不,不敢。”

    陳澤連忙服軟,而一側的華明明看著幾女的表情,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最後選擇了沉默。

    “行了,都別鬧了,咱們也去看看子瑜和方銘吧。”

    張淑琪開口,看向王國棟,“王叔叔,我們先去勸勸我的朋友,免得他們吵架。”

    “去吧,不過你那朋友也是要說他一下,他的行為確實是太魯莽了。”

    張淑琪點了點頭,一行人也是快速朝著方銘和葉子瑜離去的方向追去。

    翻過山坡,葉子瑜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下方銘,俏臉上哪裡還有半年的生氣和哭泣模樣,俏皮的眼睛眨動了幾下,一臉期待的問道:“方銘,我演的好不好?”

    “演的很好,差點連我都騙過去了。”

    是的,一開始方銘還真的以為葉子瑜是生氣了,但是聽到葉子瑜話語中的最後一句,他就知道葉子瑜並沒有生氣。

    因為,他和葉子瑜再次重逢不過個把月的事情,所以葉子瑜所說的從認識他那一刻起,他就經常這麼做明顯是不成立。

    很顯然,這是葉子瑜給他的提示,所以他才會追上來,而且還追的那麼慢,不然的話,以他的速度早就追上葉子瑜呢,哪裡還能讓葉子瑜跑這麼遠。

    “嘿嘿。”

    葉子瑜難的小女兒姿態的嘿嘿笑了幾聲,“方銘哥哥,我不是故意這麼演戲的,我只是想讓你和王叔叔他們分開,因為我發現了一件事情,但不能被王叔叔他們知道。”

    “所以你就和唐豔他們一起合夥演了這麼一齣戲?”

    方銘微微一笑,很顯然這是在王國棟幾人進去找他的時候,幾女想出來的辦法,不過他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發現,讓得子瑜要避開王國棟。

    “剛剛那個道長你見到了吧,王叔叔說那個道長是第一次來到這村子,但是我發現並不是,因為今天下午在王家的時候,王嬸拿出相冊給我們看王天小時候的照片的時候,裡面也有王叔叔的一些照片,其中有一張就是王叔叔和他人的合照。”

    “當時我也沒有在意,但是看到那位閒雲道長的時候,我一眼便是認出那閒雲道長就是和王叔叔合照的那個人,所以王叔叔以前就和這位閒雲道長很熟,根本就不是他所說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閒雲道長。”

    “而且這位閒雲道長也不是第一次來到崇陽島,因為他們合照的背景就是在崇陽島的沙灘上。”

    葉子瑜的觀察很仔細,而且她是一個冰雪聰慧的女子,雖然不知道王國棟和那閒雲道長為什麼要說謊,但她並沒有當面揭穿。

    剛剛王國棟等人進去找方銘的時候,她將這發現告了了唐豔幾女,最後大家經過分析,覺得這事情並不簡單,所以這才配合演這麼一齣戲,讓葉子瑜找到機會單獨和方銘相處,告訴方銘這一個發現。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5 22:47
第374章 揭露真相的三幅畫

    聽了葉子瑜的話,方銘臉上露出思索之色島的,崇陽便是給他一種怪異的感覺,而現在看來確實是沒有那麼的簡單。

    那疤痕老者的提醒話語,看起來老實忠厚的王國棟,還有這突然出現但和王國棟關係非同一般的閒雲道長。

    災民、小孩、城堡……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樣的聯繫?

    “方銘哥哥,我有一個猜測。”葉子瑜看到方銘在思考,在一旁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從王叔叔的話語中,災民是一切的導火線,但是災民們都已經是死去了,我們根本無從求證,不過我們可以從另外一個方向調查,那就是當年那位收養了災民小孩的那位寡婦。”

    “那位寡婦是這島上的村民,雖然那寡婦失蹤了,但是那寡婦肯定是有親屬的,我們可以從那位寡婦的後代親人調查起。”

    方銘眼睛一亮,不得不說葉子瑜的這個想法很好,目前的突破口可以從那位寡婦開始調查起來。

    ……

    村子裡,王家新屋前,方銘一行人都在這裡,除了他們之外還有王國棟父子和那位閒雲道長。

    “貧道收到王村長你的信後便是立刻趕來,按照你所給我信息,在路上的時候我已經是想過了,這暗中殺人的應該就是當初離開這島嶼的小孩。”

    閒雲道長表情變得嚴肅,隨即又微微一嘆,“一報還一報啊,說起來這也是你們村子裡造下的孽,這種事情貧道我本不該插手的。”

    “道長,我們村子的長輩們是犯下過錯,可這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長輩們這些年也一直是生活在愧疚當中,現在他們都已經離世了,總不能還牽連到後代吧。”

    王國棟連忙開口,閒雲道長臉上露出猶豫之色,“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我才過來的,也罷,這一次我就先將當年那小孩給找出來,但這其中的是非恩怨就需要你們當事人自己去了斷了。”

    “謝謝,謝謝閒雲道長。”

    閒雲道長擺了擺手,“要找出當年離去的那個小男孩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方必然是做過偽裝的,不過我想他肯定是還在島上,而且應該是混跡在島上村民當中。”

    “我這裡有一種丹藥,這叫迷神丹,只要服用下去之後人的神魂就會陷入昏迷,而到那時候只要問他什麼,都會回答真話。”

    聽到閒雲道長的話,陳澤等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網上流傳的真話藥水,服用之後就會讓人說真話的。

    “那我這就去將島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到時候把這丹藥放入水中給大家服用。”

    王國棟也是雷厲風行,而且理由他都想好了,張家老人出現了屍變的事情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了,他只要告訴村民們這是一種病毒,而如果服用了藥水之後就會免疫這種病毒,憑藉他在村子裡的威望,沒有村民會懷疑。

    “好,召集村民的事情你去辦,這藥丸我先去稀釋出足夠的份量,要保證每個村民都能服用下去。”

    閒雲道長和王國棟分頭去安排了,方銘給了葉子瑜一個眼神,兩人悄悄的走出了王家,沒一會,華明明也是跟了出來。

    “方銘,等等我。”

    華明明輕聲喊著走在前面的方銘和葉子瑜。

    “你跟來幹什麼?”

    “我不也是沒有事情幹嘛,再說了那邊有陳澤他們盯著,只要那道士有什麼異常就會立刻電話通知我們的,我也不用在那守著。”

    很顯然,華明明也是從唐豔他們口中知道了閒雲道長和王國棟之間的事情。

    方銘思考了一會,“你既然出來了,那就剛好交給你一個任務,我需要你去幫我詢問村民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方銘在華明明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半響後,華明明點了點頭,“放心吧,這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保證把一切都給調查的一清二楚。”

    華明明走開了,而方銘和葉子瑜也是朝著村子裡的一處走去,最後,來到了村子角落的一座小木屋。

    黑暗之中,小木屋內沒有任何的光亮,方銘上前將院子的木門給推開,吱吱呀呀的聲音在這黑夜中格外的讓人心慌。

    “方銘,這麼晚了那老人還沒有在家會去哪裡?”

    葉子瑜有些好奇,沒錯,她和方銘這一次是來找那位疤痕老人的,在方銘看來,這島上的秘密真相要揭開,只有來找這疤痕老人。

    方銘沒有回答葉子瑜的話,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院子的一處,那裡是一個雞窩,此刻有著小雞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

    然而就在方銘的目光凝視著那雞窩幾秒後,雞窩內的小雞不叫鳴叫,整個院子一片安靜。

    當方銘和葉子瑜來木屋門前的時候,接著微弱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在這木門上有著一把老舊的鐵鎖。

    “這門鎖了,看來那老人真的不在家裡。”

    葉子瑜有些遺憾,不過方銘倒是沒有露出失望之色,相反的,臉上帶著一抹笑容,一拳直接是砸在了木門的一側木銷上。

    木銷斷裂,葉子瑜看的小嘴微張,有些猶豫說道:“方銘哥哥,我們這樣不好吧。”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再說我們不是進去偷東西。”

    方銘嘿嘿一笑,將木門直接是給推開,不過裡面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啪!

    手機的電筒打開,照射到木屋內,整個木屋裡面就是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靠角落裡則是還有一個土灶。

    極其簡陋的房子,說明了居住之人的貧困。

    “那老人家一個人住在這樣的環境中,日子過的不容易。”

    葉子瑜有些感慨,不過下一刻她的目光便是被手電筒所照射到的一處給吸引住了。

    “方銘哥哥,那是什麼?”

    葉子瑜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她的手機光亮剛好是照射在牆角處,在那牆上掛著一張畫,一張極其血腥的畫。

    無數的血液充斥在畫裡,而在那些血液上面則是倒在地上的哀嚎的人們,這些人倒在地上,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火焰將他們包圍著,一個個面目猙獰的人舉著火把站在不遠處。

    “這是王叔叔所說的村民們防火燒死災民的場景?”

    葉子瑜身體在微微發顫,這畫描繪很生動,可正是因為這生動才讓她更加的害怕,因為這不只是一幅畫,而是真正發生過的事情。

    “他果然是和災民有關係。”

    和葉子瑜不同的是,方銘卻是眸子一凝,臉上有著若有所思之色,這一副畫,印證了他心中的一個猜測,這疤痕老人和當年的災民有關係,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關係。

    “不對,這不止是一幅畫。”

    手機光亮在這畫上照射,方銘突然發現在畫的一角又脫落的現象,而且裡面還露出了另外顏色的紙張。

    走上前,將這畫的紙張給撕下來,果然牆上又出現了第二幅畫,相比第一幅畫,這幅畫顏色更加的泛黃,顯然時間更為的久遠。

    “這是?”

    葉子瑜第一時間看清楚了畫上的內容,卻是捂著小嘴臉上露出了吃驚的神色,而方銘在看清楚畫上的內容之後也是眼瞳收縮了一下。

    在這畫中,依然是那一群災民,這一點可以和第一幅畫上那些災民一樣的衣服判斷出來,不同的是這一次這些災民臉上都是帶著笑容,一臉崇敬的看向站在他們面前的一位道士。

    而這位道士則是站在一口大缸之前,災民們在大缸前排著隊,最前面的幾位災民則是捧著碗,笑呵呵的領著道士從大缸裡舀出來的水,喝進了嘴裡。

    “方銘哥哥,剛剛那王叔叔和那位閒雲道長商量讓村民們服用有丹藥的水,和這畫面描繪的差不多,難道那老人可以看到未來,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提前畫了下來?”

    葉子瑜的臉上帶著不可置信之色,從這畫泛黃的顏色來看,起碼得是有幾年以上的時間了,難道老人在幾年前就知道今晚會發生的事情,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方銘沉默,目光死死的盯著這畫,半響之後,一字一頓的說道:“他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不是未卜先知,那這幅畫該怎麼解釋呢?”葉子瑜不解問道。

    “這畫上的內容和第一幅一樣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而且時間還在村民火燒村民之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幅畫才是一切謎底的根本。”

    方銘眼中有著精光,在這一刻,他心中的許多疑惑全部解開,這幅畫給了他許多答案。

    “應該還有第三幅畫。”

    方銘再次上前,手在畫的一角摸索了一下,最後嘩啦一下,將這第二幅話給撕了下來,而也確實如他所料,又一副畫出現在了牆上。

    然而就在這幅畫撕下來的剎那,房間突然一暗,那是屋外所照射進來的一點微弱的月光都被遮蓋住造成的。

    葉子瑜回頭,手機朝著門口照去,渾身一顫,差點就把手機給丟了。

    門口處,那疤痕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裡,而葉子瑜的手機光亮剛好是照射在了老人的臉上,那猙獰的疤痕在光亮下是如此的醒目和滲人。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5 22:48
第375章 第八個小孩

    在黑夜之中,一個本來就充滿了神秘的老人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門口,而且這老人還是這房子的主人,可作為房子主人的老人就在門口沉默看著方銘和葉子瑜,一聲不吭,只是想想葉子瑜便是有些不寒而慄。

    葉子瑜不是那種臉皮厚的人,對於她來說,這麼不請自入進入別人的家,而且還被主人給發現了,臉色瞬間變得緋紅。

    “老人家……那個……不好意思,我們剛喊了半天沒有人應答,所以這才推開門進來看看。”

    說完這話的時候,葉子瑜臉紅的跟火燒一樣,都不敢看老人的眼神,當然,在這種漆黑的環境下她也無法看到老人的眼神。

    “你們來我家幹什麼?”

    老人終於開口了,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啞。

    “當然是來尋找整個島上的真正秘密,以及你的身份。”

    葉子瑜正要開口,方銘的聲音卻是從她的身後傳來,而後,方銘走到了她的身側,感受到方銘的氣息,她這內心才平靜了許多。

    “真相?”老人沉默了一會,下一刻突然發出桀桀怪笑聲,“你知道什麼真相?你所知道的不過都是你自以為是的真相罷了。”

    “我當然知道。”方銘嘴角上揚,“比如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那我倒是要聽你說說,我是什麼身份?”

    方銘微微一笑,看著老人,“你的身份很簡單,你就是當年何寡婦的兒子,當年所有村民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殺死那幾位小孩的時候,有個孩子躲在一邊偷看,並且將這一切都給看在了眼底。”

    “方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人沒有回答,葉子瑜臉上露出吃驚之色,因為她不知道方銘為什麼會這麼說,當初不是七個男孩嗎,哪裡來的第八個男孩?

    “子瑜,我們所有人都陷入了誤區,只以為當時只有七個孩子,但實際上當年一共有八個孩子,除了災民的那七個小孩,還有何寡婦自己的小孩。”

    方銘目光看向子瑜,“還記得那首童謠嗎,這首童謠的最後一句:一個呀一個被關起來了,一個呀一個唄送走了,還有一個呀一個回來了。”

    “當時我們以為這最後一個回來了,應該就是當初被送走的那一位小孩,但是後來我發現有些不對勁,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這童謠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寫,這童謠的最後一句表面了,有三個小孩,那個回來的小孩和前面兩個小孩不是同一個。”

    葉子瑜臉上露出思索之色,“三個小孩被毒死了,一個跑進了海裡淹死了,一個跌倒在沙子窒息了,一個被關了,一個被送走了,還有這個回來的……”

    “我明白了,也就是這童謠中說的其實不是七個小孩,而是八個小孩。”

    “沒錯,這才是童謠中真正傳遞的消息,當年一共有八個小孩,所有村民都不知道,當時有個小孩躲在了暗中,在目睹了他們的暴行之後,便是逃離了這個島嶼。”

    方銘目光再次看向老人,老人笑了,那疤痕變得扭曲,顯得更加的猙獰。

    “推測的挺好,但是你別忘了,如果我真的是何寡婦的孩子,那村民們怎麼會發現不了,何寡婦是村子裡的人,村民們不可能沒有見過他的孩子。”

    老人笑著看向方銘,眼神中帶著嘲諷之色。

    方銘淡淡一笑,“是啊,何寡婦是村子裡的人,肯定是有村民認識她的孩子,但是別忘了,何寡婦是一個寡婦,村民們為了避嫌所以平日裡很少到何寡婦的家裡。所以,就算是這些村民見過何寡婦的孩子恐怕次數也不多。”

    “當然這只是一點,最主要的一點是,這些小孩的死並不是所有村民都知道,畢竟燒死災民是為了村子裡的大家好,但是殺死孩子肯定是有村民不答應的,所以當初動手的那些人並沒有將孩子的事情告訴給村子裡的所有人。”

    “也許碰巧的是,那些動手的人恰好是跟何寡婦不熟,沒有見過何寡婦孩子,或者就算是見過了,但別忘了,當時有一個小孩朝著海裡跑,也許那時候恰好是落潮的時候,那小孩跑進了水裡直接是被海水給沖走了,所以那些動手的村民也沒有注意到海裡的孩子的面貌,他們下意識的以為這個孩子就是何寡婦自己的孩子。”

    說到這裡的時候,方銘注意到老者的眼神微微有些變化,不自覺的朝著左邊轉了一下,看到老者的這個舉動,方銘臉上露出了笑容。

    學過了微表情的人就知道,一個人的眼睛朝著右邊轉的話代表躲閃和思考,但如果朝著左邊轉的話,那就說明是在回憶。

    “說起來有些巧合,但事實上就是這樣,沒有村民知道何寡婦收養了七個災民孩子,更沒有知道何寡婦自己的孩子活了下來,並且在未來的某一天回到了島上。”

    葉子瑜聽著方銘的講述,小嘴驚訝的微張,因為方銘所說的雖然有些不可思議,可仔細一想又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有時候,現實就是如此的湊巧。

    “這都是你的推測罷了,你有什麼證據嗎?”老人看向方銘,繼續問道。

    “證據,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的。”

    而就在方銘這話語落下之後,他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號碼,方銘嘴角上揚目光看向疤痕老人,“你要的證據來了。”

    沒有將手機給放在耳邊接聽,方銘直接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方銘你知道我調查到了什麼吧,簡直是不可思議。”

    電話裡,華明明的聲音傳出,而方銘只是淡淡一笑,說道:“那何寡婦有一個小孩,對吧。”

    “咦,你怎麼知道的?”

    電話那端,華明明的聲音有些疑惑,不過隨即說道:“是的,我剛問過村子裡的年紀較大的幾位大爺,按照他們的回憶,當年的何寡婦確實是有一個孩子,而且何寡婦的丈夫並不是島上的人,甚至村子裡沒有人知道何寡婦的丈夫是誰。”

    “按照這些大爺所說,何寡婦年輕的時候離開了島嶼,後面回來的時候便是帶著一個小孩,而後一個人便是居住在了村子裡的角落,而何寡婦的父母也因為這事情覺得何寡婦給他們丟人了,直接是和何寡婦斷絕了關係。”

    “另外我問過這幾位大爺,他們都不知道當年何寡婦領養的災民孩子的事情。”

    說到這裡的時候,華明明的語氣變得有些興奮起來,“方銘,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童謠不是說一個孩子被送走,一個孩子被關起來,還有一個孩子回來了嗎?”

    “其實我覺得我們都猜錯了,這句童謠裡面是有三個小孩,那個回來的小孩並不是啞巴孩子,而是何寡婦的親生兒子。”

    “方銘,我這個推測是不是很精彩,以後請叫我福爾摩明,而且我這推測肯定是沒有錯的,王國棟他們想要找到那個啞巴男孩根本就不可能,從頭到尾他們就是錯的。”

    華明明一臉的驕傲語氣,方銘實在是不好打擊他,當下咳嗽了一聲,繼續問道:“除此之外呢,我讓你調查的事情呢?”

    “關於王家沒有調查出來什麼有用的訊息,只是從這些大爺口中得知,王家在島上有很長一段時間,最起碼也是有兩三百年的家族歷史了。”

    “行,我知道了。”

    “喂,方銘……你不該……”

    還沒等華明明邀功請賞,方銘直接是掛掉了電話,而後面帶笑意看向疤痕老人,“證據現在有了吧。”

    老人沉默了,許久之後,老臉抖動了一下,臉上疤痕跟著扭曲,緩緩開口說道:“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年輕人。”

    “沒錯,當年我母親確實是收養了七個小孩,加上我一共有八個小孩,而那些人都以為我母親只是收養了六個小孩,以為我是在大海中被淹死的那個小孩。”

    方銘和葉子瑜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眸子同時一亮,這疤痕老人終於是承認了。

    “你當年是目睹了一切,見到那些打傷你母親的凶手,還有殺死你玩伴的那些村民,所以當年學藝歸來之後,便是回到了村子裡,改頭換面蟄伏起來,準備機會報仇。”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張家老人就是被你殺死的,而除了張家老人之外,以前的那幾位凶手村民恐怕也是被你給殺死了。”

    “沒錯,當年那些劊子手都被我給殺死了,這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張家那老頭是最後一個。”疤痕老人沒有否認,直接承認。

    “老人家,你殺那張家的老人是為了報仇,可你為什麼還要在廟口殺人,這不是濫殺無辜嗎?”

    葉子瑜看向疤痕老人,一臉的不解和憤怒。

    “子瑜,你說錯了,廟口的那個人並不是他殺的,殺死廟口那男子的另有其人,他只是為了復仇,而有些人卻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的殺人。”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5 22:50
第376章 當年真相

    殺死廟口男子的凶手另有其人!

    方銘的這句話讓得葉子瑜給愣住了,這村子裡還有另外的殺人凶手?

    “一開始到廟口看到男子的時候,我當時心裡就有些疑惑,按照王國棟所說,這男子和當年的事情沒關係,可為什麼死法會何童謠中的一模一樣。”

    “那首童謠很顯然是當年的小孩所留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當年那些劊子手村民活在恐懼當中,而且從張家老人的死法也可以看出來一點,這位凶手是要複製當年那批村民殺死小孩的手段,所以絕對不可能將這手法用在一個無辜的人身上。”

    聽著方銘的分析,葉子瑜臉上露出了恍然之色,從一個復仇的人的心理來說,確實是不會用這種手段來殺死一個不相干的人,哪怕廟口的這位男子無意間目睹到了他殺人的場景,最後就是殺人滅口罷了。

    “所以當時我就在懷疑,在這島嶼之中是不是還存在著另外一個凶手,正是這個凶手殺死了廟口的男子,而後為了將這罪名給嫁禍別人,或者是為了其他某種目的,將那男子的死狀弄得跟童謠中的一模一樣。”

    “直到後來,我到了那城堡,見到了你,你對我說的那一番話,引起了我的思考,而當子瑜告訴我王國棟和那位閒雲道長認識的時候,我更加確定了這個判斷。”

    方銘看著老人,而葉子瑜則是看向方銘和老人,她沒有想到方銘和老人竟然在城堡迷霧中就已經是見過面了。

    “我一直在猜測第二個凶手是誰,雖然我心中有懷疑的對象,但卻沒有證據,不過剛剛看到這牆上第二幅畫的時候,我終於是搞清楚了,在廟口殺人的,就是那位閒雲道長。”

    疤痕老人在聽到方銘這話的時候,眼瞳收縮了一下,而葉子瑜俏臉帶著震驚之色,不明白方銘為何會懷疑到那位閒雲道長的頭上。

    “子瑜,我先前說過,這畫上的內容並不是未卜先知,畫上的一幕發生的時間要比村民防火燒死災民更早,還記得當初王國棟所說的嗎,當時災民們集體得了瘟疫。”

    方銘看到葉子瑜疑惑,開口說道,葉子瑜點了點頭,正是因為災民們得了瘟疫,所以村民才會防火燒死這些災民,否則的話,就算雙方有再大的仇恨,村民們也不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是啊,那個時代,有瘟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如果這瘟疫是人為的呢,有人想讓災民染上瘟疫,然後借村民的手燒死這些災民。”

    聽到方銘這話,葉子瑜眸子一亮,“方銘你說的是第二幅畫上的內容,是那個道士給這些災民吃了有毒的水,所以這些村民才感染上瘟疫。”

    葉子瑜到底是冰雪聰穎的人,方銘的話加上那副畫的內容,讓得她明白了方銘話裡的意思。

    “沒錯,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陷阱,那畫上的道士誘騙災民喝下有毒的水染上瘟疫,然後又讓村民給燒死了災民,最後他又給村民們出主意,修建了這個城堡,可以說,當年的慘劇正是這道士一手策劃的。”

    “而這一切,你都知道吧。”方銘目光看向疤痕老人,“這畫就是你所畫的。”

    “沒錯,我都知道。”

    老人再次承認,葉子瑜有些詫異,“當年你還是一個小孩子,這事情連那些村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答案就在第三幅畫上。”

    方銘代老人回答了,剛剛葉子瑜因為被老人驚嚇到都沒有來得及看第三幅畫上的內容,但是方銘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在那第三幅畫上有一男一女,男的穿著道袍,而女人則是抱著一個小孩,看著男人的背影,臉上掛滿了淚痕。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當年的何寡婦和那位道士就是情侶,而你就是那位道士的孩子。”

    方銘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死死的盯著老人,在他這話說出口後,老人臉上的青筋跳動,帶動著整張臉的肉都在抖動,就連那道疤痕都漲成赤紅色。

    這是極度激動的表現!

    “果然是這樣啊。”

    方銘心裡微微一嘆,看來他心中的那個猜測是真的,老人的反應已經是可以證實了。

    “方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子瑜發現她這個水木大學高材生的腦子突然有些不夠用了,那何寡婦竟然和當年的那位道士是情侶,而且竟然還有小孩,這中間的關係未免也太複雜了。

    “子瑜,如果要仔細說起來……”

    叮鈴鈴。

    就在方銘準備跟葉子瑜詳細解釋情況的時候,葉子瑜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唐豔的電話。”

    葉子瑜看了眼號碼後,跟方銘說了一下,而後按下了接聽鍵。

    “子瑜,這邊出事了,那些村民都跟著魔了一樣,拿著鐵鏟鋤頭,在王國棟和那道士的帶領下朝著後山城堡去了。”

    唐豔的聲音很著急,而聽到唐豔的話,方銘和老者的面色同時變化了一下,因為只有他們兩人知道那城堡意味著什麼。

    “原來這才是他們的目的,走,立刻趕到城堡那邊去。”

    顧不得和葉子瑜解釋當年所發生的事情,方銘拉著葉子瑜便是朝著後山方向跑去,疤痕老人則是愣在原地,臉上有著複雜之色,似乎是在糾結著什麼,半響之後才跟上方銘和葉子瑜的背影。

    ……

    後山上。

    所有村民都扛著鋤頭和鐵鏟,一個個表情呆滯朝著後山爬去,而凌瑤一行人也是跟在人群當中。

    凌瑤和唐豔她們一行人當中,唐豔和陳澤等人也是神情呆滯,所有人當中只有凌瑤的神情略微正常,眼珠子轉動注意著四周的情況。

    “閒雲,這一次肯定是不會有問題了。”

    人群中,王國棟和閒雲道長兩人走在一側,看著神情麻木朝著後山走去的這些村民,臉上帶著得意之色。

    “別忘了,村子裡可還有三個人呢,那一對情侶還有那個老不死的。”

    “那兩個年輕人不用在意,到時候這邊事情解決了再去找他們,至於那老不死的,哼,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如果不是村子裡的人維護著他,我早就把他給幹掉了。”

    王國棟臉上帶著陰冷之色,和閒雲道長邊走邊說,當走到凌瑤邊上的時候,凌瑤立刻變化了眼神,變得和一旁的唐豔等人神情一樣的呆滯。

    幾百位村民沒多久便是到了後山,來到了那迷霧跟前,王國棟看了閒雲道長一眼,閒雲道長右手從袖子裡掏出了一面旗幟,雙手掐訣,口中唸唸有詞。

    “起!”

    當隨著閒雲道長手中的旗幟揮舞起來的時候,那些迷霧便是慢慢的散去,露出了迷霧下的眾多土包的真容。

    沒有了迷霧,大部隊行進的很快,沒一會便是來到了那城堡下,高達十米的城牆,兩丈多寬的大鐵門緊閉著,而在那城門之上,則是懸掛著一面鏡子和一張符籙。

    “當年我們便是被阻在了這裡,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研究要如何才能打開我師父所留下來的這城堡,終於是在今年有所突破。”

    閒雲道長的表情微微有些激動,而在人群中的凌瑤則是默默的聽著這兩人的對話。

    “是啊,上一次死了七個人,如果不是當時我機智,差一點就要被村民們給發現,這一次可絕對不能出錯了。”

    “放心吧,我已經解開了我師父所布置的這陣法的奧秘了,這陣法當初修建的時候,是以災民的屍骨為佈陣工具,當時災民是有兩百六十八位,而這一次這裡剛好有兩百七十人,足夠將這城門給破開了。”

    閒雲道長臉上有著自信之色,將身上的背包給放了下來,從裡面掏出了十幾面旗幟,直接是插在了地上。

    “天君赦命,撒豆成兵!”

    閒雲道長盤腿坐在了這些旗幟的面前,同時袖袍一揮,一顆顆黃豆從他的袖子中拋出去,這些黃豆落在了那些旗幟的當中。

    “出列!”

    閒雲道長的手指指向一面黃色的旗幟,旗幟轉動,一批村民走了出來,開始朝著城堡的一角走去。

    “左首!”

    另外一面旗幟轉動,又有一批村民走向了城堡的另外一角,到最後,這些村民分別站在了城堡的四個角落。

    村民們站好位置後,閒雲道長又是走到了那城門下,目光凝視著那張符籙,臉上有著得意之色。

    “師父啊,你以為你設計的天衣無縫嗎,只是你太小看你徒弟我了,也忘記毀掉痕跡了,沒有想到我會在你房間的暗格中找到關於這陣法的記載吧。”

    自語完後,閒雲道長手中捏著一張紅色的符籙,下一刻,直接是將這符籙給貼在了鐵門之上。

    轟!

    紅色符籙貼在鐵門上的那一刻,一股狂風突然颳起,與此同時的是城門上方的那面鏡子開始反射出了璀璨的光澤,猶如劍光一般射向了閒雲道長。

    咻,咻,咻!

    閒雲道長連忙後退,而就在他先前身影所站立的地方,此刻地上出現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裂痕,這些都是鏡子反射出的光芒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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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龍晶

    與此同時的是,城堡上的那張符籙也是開始出現了光芒,這符籙光芒出現的那一刻,貼在鐵門上的那張紅色符籙開始飄動,並且燃燒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閒雲道長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再次回到了旗幟跟前,雙手掐訣,“以吾之令,動!”

    隨著閒雲道長這一聲令下,這些村民舉起了手中的鋤頭和鐵鏟揮了下去,動作整齊,就好像是經過訓練一樣。

    幾分鐘後,整個城堡周圍被這些村民給挖出了一道一尺多深的土渠出來,而此刻的王國棟也沒有閒著,他的手中提著一個用黃泥封住的木桶。

    走到這些村民挖出來的土渠之前,王國棟將黃泥封給敲碎,一股特殊的味道從那木桶中傳出,閒雲道長目光看向王國棟手中的木桶,眼神中有著一股炙熱之色,不過很快便是消失了。

    王國棟將木桶口對著土渠,一股黑色的液體汩汩流出,流到這土渠之內,順著土渠流動,最後,整條土渠都充滿了這黑色的液體。

    “可以了。”

    做完這一切後,王國棟朝著閒雲道長示意了一個完成了的手勢,閒雲道長點頭,右腳重重一跺,口中快速的唸著某些咒語。

    轟!

    不過一會,那鐵門上的紅色符籙突然化作了一團火焰,而這火焰開始擴散,最後那土渠也是被火焰所吞噬,如同一條火龍一樣,將整座城堡都給包圍住了。

    “成了,這陣法終於是破了。”

    閒雲道長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為了眼前的這一幕,他耗費了那麼多年的心血,現在終於大功告成,如何能夠不激動。

    “就算是你打開了陣法又有何用?”

    然而就在這時候,方銘的聲音響起,他和葉子瑜還有老人出現在了閒雲道長的身後。

    閒雲道長回頭,看到方銘三人,臉上沒有什麼驚訝之色,反倒是冷笑道:“我正想著這邊事情解決後去找你們,既然你們自己送上門了那就省得我去找了。”

    “方銘,唐豔他們怎麼了?”

    葉子瑜更關心的是唐豔等人,因為她發現唐豔幾人神情呆滯,最關鍵的是見到他們到來竟然是無動於衷,只是呆呆的站在那火焰前。

    “被控制住了心神。”

    方銘一眼便是看出了這些村民還有唐豔他們是被控制住了心神,只聽從閒雲道長的指令。

    “雖然有些意外,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能遇到一位同行,不過年輕人,你雖然有點本事,但說實話,這島上的渾水你不應該趟進來的。”

    閒雲道長一臉可惜的搖了搖頭,而一旁的王國棟這時候也是開口,“是啊,看在我兒子喜歡二妞的份上,如果你們當時能夠不那麼好奇,我也不想對你們動手。”

    聽到閒雲道長和王國棟的話,方銘冷笑了一下,目光看向王國棟,“作為最受村子裡人愛戴的村長,如果讓這些村民知道,他們的村長從一開始就心懷不軌,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王國棟臉色變得有些陰翳,冷哼了一聲:“你知道個什麼,我王家為這個島付出了這麼多,現在收取回報也是應該的,而且這個島上的人都是死有餘辜。”

    “說說吧,我對這個島上的一切都很好奇,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滿足下我的好奇心,你想要得到什麼,而你又想要得到什麼?”

    “還有當年你師父為什麼要讓那些災民染上瘟疫,又為何要讓村民放火燒死災民,建造這座城堡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是方銘最後的三個疑惑,聽到方銘的話,閒雲道長和王國棟相視一笑,兩人已經勝券在握,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了。

    “我這人喜歡滿足別人的願望,尤其是臨死之人的願望,既然你這麼好奇,那我就告訴你答案。”

    閒雲道長目光看向城堡,此刻那城門上方的符籙已經是開始慢慢的化掉,就連那面鏡子上面也是出現了裂痕,而且還在不斷的增多。

    “這麼短的時間內你能調查出這麼多的信息,也算是難為你了,至於你說我師父當年為何要設計讓那些災民染上瘟疫,原因很簡單,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借那些村民的手殺死這些災民,也才能忽悠這些村民建造這座城堡。”

    “我師父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座城堡,因為按照我師父所說的,崇陽島所處的位置很特殊,這裡處於龍脈之首,而且最重要的是崇陽島的前面就是大海,龍頭就是從這裡流入大海,所以他要建造一座城堡來攔住龍脈,將這龍脈給截住在這裡。”

    “截住龍脈之氣,而後讓得龍脈之氣停留在城堡內,只要六十年的時間,當一甲子輪迴過去,龍脈之氣便是會調轉方向,不過龍脈調轉方向離去後,在這裡將會留下最精華的龍晶,那是這天地間最純淨的能量,對於任何修煉者來說都是至寶。”

    閒雲道長的眼神充滿了炙熱,龍晶,在修煉界是無價之寶,就算是那些頂尖的大勢力也不一定有,而且就算是有的話也不會輕易使用,市面上更是不可能出現。

    原因很簡單,龍晶可以用來突破境界,尤其是對於地級強者來說,到了這個層次每突破一個境界都極其的艱難,而如果有龍晶在的話,只要是地級境界都可以順利突破到下一個層次。

    這才是龍晶的珍貴之處,也正是因為他的珍貴,許多大勢力就算是有也不會輕易使用,而是等到有人到了地級頂尖層次,可能有機會要突破到天級層次的時候才會使用。

    而閒雲道長的師傅雖然不是地級頂尖層次,但也是地級六層了,他這是提早給自己做準備,當然了,也不一定就是留到要突破到天級的時候才使用,對於許多修煉者來說,地級境界能夠每多提升一個層次就已經很滿足了。

    方銘眸子微微一凝,龍晶他當然聽說過,龍晶是龍脈之氣凝聚而成的,而龍晶要形成的條件不僅僅只是龍脈之氣就可以的。

    龍脈,雖然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固定的,但在風水一行中也有一種說法,叫做六十年一運,也就是說如果一條龍脈運行不暢的話,六十年後就會改變方向。

    古代帝王御用的那些風水師奉命去破壞全國各地的龍脈,並不是真正的將龍脈給毀掉,而是將龍脈的生存環境給破壞掉,因為只要破壞了龍脈的生存環境,龍脈便是會調轉方向前往另外的地方,這一地的風水自然也就破掉了。

    而且龍脈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特點,那就是要孕育出真龍之子,最起碼也是需要百年的時間,一條龍脈換做了其他的地方,對於另外地方的百姓來說當然是好事,但離著孕育真龍之子則還需要時間的沉澱。

    這些御用風水師之所以不毀掉龍脈,那是因為毀掉龍脈有傷天和,怕自己遭到報應,而且龍脈畢竟是極其珍貴和稀少的,毀掉的話實在是太可惜了。

    當然,這世上是很公平的,一條龍脈離去的時候,會留下極其珍貴的龍晶,至於這龍晶的多少就取決於這條龍脈的規模。

    崇陽島是一條水脈支龍,雖然說不算大龍脈,但支龍也是龍,只要是一條龍脈都會有龍晶的出現。

    “讓一條龍脈調轉方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師父不是專門研究風水的,也不會佈置風水陣,所以,他只能是利用壓勝之術。”

    聽到閒雲道長提到壓勝之術,方銘眼瞳收縮了一下,壓勝之術在風水中很盛行,尤其是用在破壞風水上面,最常見就是利用一些邪物,比如動物的屍體,或者是給人家墳墓上打鐵釘。

    當然了,要破壞龍脈不容易,所需要的壓勝之物也不一般,閒雲道長的師父又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最後才想出了毒害災民的辦法。

    這些災民中毒之後被村民給燒死,帶著無盡的怨氣,而這股怨氣正好是可以用來截留龍脈之氣,另外這城堡裡面也是含有風水佈局,可以保證這怨氣不散而且越來越濃。

    為了能夠讓村民們守著這個城堡這個秘密,閒雲道長的師父將整個村子的村民都給拖下了水,而這些村民因為害怕真相暴露,也是開始捏造了謊言來欺騙下一代。

    閒雲道長的師父告訴村民們,只要一百年,這城堡裡的災民怨氣就會散去,到那時候就可以拆掉城堡了,然而這些村民並不知道的是,等到那時候,閒雲道長的師父早就將城堡內的龍晶給取走了。

    然而,有時候計畫的再好都趕不上變化,閒雲道長的師父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等到他取走龍晶,他就被自己的仇敵給斬殺了。

    閒雲道長的師父死了,而閒雲道長作為徒弟也是對自己師父的計畫瞭解一些的,如果他師父在的話他自然是不敢有什麼小心思,可現在他師父不在了,他自然是動起了城堡內龍晶的主意。

    不過讓得閒雲道長沒有想到的是,他師父為了防止外人進入城堡,整個城堡都設置了陣法守護,就是這陣法讓得他上次差點栽在了這裡,直到後來從他師父所居住的房間內找到了一個暗格,從裡面翻到了關於這陣法的記載,這才有了破解之法。

    整個城堡是被奇門遁甲中的天羅怨氣陣給包裹著,所謂天羅怨氣陣,就是將怨氣化作傷人的劍氣,一道有人靠近城門就會自動啟動,將來人斬殺。

    要想破解這陣只有兩個辦法,一種便是從強行破解,但這最起碼需要破陣之人有強大的實力,很想天然閒雲道長並不具備這實力。

    第二個辦法便是這壓勝支術,王國棟從木桶中倒出來的黑色血液不是別物,是以黑珍珠給磨成粉末後調配出來的,而且全都是野生珍珠,是王國棟和閒雲道長兩人幾乎花光了積蓄才弄來的。

    除此之外就是這些村民了,當年死掉了兩百多災民,而這裡也是有著兩百多村民,這些村民都是當年那批村民的後代,而對於成敗內死去的那些災民來說,這就是他們仇人的後代。

    所以當城堡內那些災民的怨氣感受到村民的存在後,將會變得極其不穩定,甚至會突破陣法的控制,擾亂了陣法的正常運行。

    對於天羅怨氣陣來說,如果不能操控住怨氣,那這陣法也就沒什麼用了,這就和一把沒有子彈的槍一樣,不會有任何的威懾力和傷害。

    黑珍珠水的作用是破壞陣法的根基,而村民的出現是破壞陣法的威力,因為天然的黑珍珠是絕靈體,就和普通人所說的絕緣體是一樣的,不同的是一個絕的是天地靈氣,一個絕的是電。

    從閒雲道長這裡,方銘已經是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目光投向王國棟,對於王家的來歷他還是不清楚。

    “當年,閒雲道長的師父來到島上的時候,我父親便是認出了他,因為我父親在以前就已經見到過閒雲道長的師父。。”

    到了這時候,王國棟也不藏著掖著了,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當年閒雲道長的師父邱晨子出現在島上的時候,告訴村民的是他是第一次來到這島上,但王國棟的父親卻認出了邱晨子,因為他曾經見到過邱晨子,雖然只是隔著老遠見了一面,但他覺得自己沒有看錯。

    王國棟的父親見到邱晨子的時候是在島外,當時他和幾個同伴離島進城買些東西,結果恰好碰到了同村的何寡婦,當時王國棟的父親便是看到何寡婦和一位青年道士走在了一起,兩人的姿態還很親暱。

    所以,當再次見到邱晨子的時候,王國棟很驚訝,而且邱晨子來到島上後竟然沒有找過何寡婦,好奇之下,王國棟的父親決定去找何寡婦。

    當王國棟的父親來到何寡婦的家裡的時候,發現何寡婦眼眶通紅很顯然是剛剛哭過,而在王國棟父親的逼問下,何寡婦終於是說出了真相。

    “你們以為何寡婦為什麼要收養這些小孩?真的是她善心大發嗎?錯了,她那是知道自己男人的罪行,她是想要贖罪,可最後,那七個小孩還是死了,而且還搭上了她自己的孩子,真的是可笑至極。”

    王國棟的臉上帶著獰笑,方銘眉頭一皺,下一刻目光帶著寒意看向王國棟,“所以,當初那些村民之所以會在海灘發現災民的小孩,是因為你父親暗中安排的。”

    “沒錯。”

    王國棟直接是承認了下來。

    方銘沒有再詢問了,一切的謎題都解開了,何寡婦因為愧疚而收養了七個小孩,而王國棟的父親從何寡婦這裡知道了邱晨子的目的之後,動了邪念,也想要這城堡內的龍晶,雖然他不知道龍晶的作用,但是他從何寡婦哪裡知道,這龍晶價值連城。

    只要得到城堡內的寶物,他們王家就可以因此富甲一方,可以離開這島上,在大陸上生活,成為頂尖的富豪。

    為了這個目的,王國棟的父親一直在籌劃著,不過可惜的是他沒有等到這一天,所以把一切都告訴給了王國棟。

    幾年前,閒雲來到島上的時候,王國棟那時候已經是村長了,便是和閒雲兩人達成了協議,那就是共同合作打開這城堡,裡面的東西一人一半。

    閒雲需要王國棟去忽悠村民,而王國棟需要閒雲破解守護城堡的陣法,可以說兩人是一拍即合,這幾年的時間雙方便一直在行動,直到最近才覺得時機成熟了。

    “我知道你就是當年走掉的那小孩,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可以開口說話,但這些年來你的一些小動作都在我的監視當中,之所以不動你,不過是留著你來恐嚇那些村民,只有你的存在,那些村民才會更加的聽我的話。”

    “所以從這一點來說,我還要感謝你,感謝你給編造出來的童謠,讓得這些心中不安的村民更加的六神無主,以至於我王家說什麼他們都相信。”

    王國棟的目光看向疤痕老人,臉上有著得意之色,“不過現在你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等到我得到了城堡內的東西后,到時候你就是那替罪羔羊。”

    現在社會,如果沒有一個人背鍋,就算是得到了龍晶,王國棟也不可能逍遙法外,所以他必須要找一個背鍋的,而疤痕老人就是最適合的對象了。

    一個和村民們有著血海深仇的人,下毒害死了全村的人,這種事情不是做不出來的,而他王國棟不過是僥倖躲過了一劫,最終還替村民們報了仇,抓住了疤痕老人。

    當然了,那時候的疤痕老人也已經是被閒雲給迷惑住了心神,就算是警察審問也問不出其他什麼來,所以他完全可以有恃無恐的過著富豪的日子。

    疤痕老人臉上沒有什麼怒色,相反的老臉上反而是露出了笑容,“你們再等這個機會,我也同樣再等,等著你們的到來。”

    聽到疤痕老人的話,王國棟和閒雲同時愣了一下,而一旁的方銘在這時候卻是開口了。

    “他不是災民的孩子,他是邱晨子的親生兒子,也正是何寡婦的親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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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恩怨糾葛終成空

    方銘的話一出口,閒雲和王國棟兩人的臉色同時變了,雖然他們猜到了疤痕老人就是當年的小孩,但是他們也想不到疤痕老人竟然會是邱晨子和何寡婦的親生兒子。

    “就算他是我師父的孩子又怎麼樣,我師父已經死了,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半響後,閒雲冷哼了一聲,看向疤痕老人的目光帶著不屑,如果說他師父還在世的話他當然不敢這麼的囂張,但是他已經是可以確定他的師父去世了,所以變得有恃無恐了。

    “既然你是我師父的兒子那就更好了,讓你看著我得到城堡內的龍晶,想來我師父他老家在陰間知道的話,表情肯定會很精彩。”

    閒雲對邱晨子沒有多少尊敬,因為當年邱晨子收他為徒本來就沒安好心,只是需要一個替他辦事的人而已。

    說白了,閒雲就是邱晨子手中的一枚棋子,是邱晨子培養出來完成一些任務的,而閒雲也正是知道這一點,但因為邱晨子的實力所以雖然心中有叛逆也不敢表現出來。

    然而這種叛逆當邱晨子死後便是開始在閒雲的心中生根發芽,並且不斷的壯大,以至於到後面他的心中對邱晨子再無半點的敬畏。

    “閒雲兄,城堡上的符籙消失了。”

    王國棟看到城門上的紅色符籙消失,臉上露出喜色,閒雲神情也是微微有些激動,隨即目光看向方銘和疤痕老人,“放心,我現在先不對你們動手,要讓你們看到我得到我師父費盡心思想要得到的龍晶後,再來決定你們的命運,也許我心情好沒準會饒你們一死。”

    方銘淡淡一笑並不爭辯,只是看著王國棟上前將那鐵門給推開,這扇塵封了六十多年的鐵門在吱吱呀呀聲被推開,而最後,徹底的露出了真容。

    城堡不大,打開的剎那映入方銘眼簾的便是一排排的泥台,那是用黃土澆灌出來的一尺多高的泥台。如同一個個葫蘆一樣就這麼林立在那裡。

    “那些死者的屍骸就在這泥台中。”

    王國棟臉上帶著震撼之色,當初他的父親說過,那些災民的屍體都被邱晨子給裝在了泥台當中,邱晨子告訴村民的是,這樣的話可以讓得這些怨氣被封在泥台內不會外洩傷害到村子裡的人。

    “泥台封印屍骸,怨氣無法出來,便是會朝著地下而去,最後傷及龍脈,要知道黃土是大地的象徵,而且這些黃泥並不簡單,在攪拌的時候我師父他便是暗中加入了血龍草。”

    閒雲看到這些泥台,臉上則是帶著不屑之色,因為只有他清楚這些泥台是怎麼回事。

    “血龍草?”

    方銘皺了下眉,而一旁的葉子瑜則是有些好奇問道:“方銘哥哥,血龍草是什麼東西?”

    “一種專門吸收大地之氣的特殊植物,我們知道世間萬物都離不開大地之氣的滋潤,然而世間萬物也只是受到龍脈之氣的滋潤而已,說白了就是大地之氣自動給你的,但有一種植物不一樣,它是主動吸收大地之氣中的龍脈之氣,而且還是瘋狂的吸收。”

    天地之間充滿了大地之氣,而作為其中佼佼者的龍脈之氣更是非同小可,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享受的到是大地之氣的餽贈,而不是主動去吸收大地之氣。

    就算是修煉者,也不可能將大地之氣給吸收乾淨,因為大地之氣的數量和磅礴程度根本不是一兩種生靈可以吸收的完的。

    如果把大地之氣比作海洋,普通人就算是把自己獨自給填滿海水,對於海洋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但是血龍草不一樣,血龍草的特殊之處就在於它可以無限的吸收大地之氣,可最關鍵的是吸收了大地之氣的血龍草並不會給本身帶來多大的變化,甚至毫無用處。

    曾經有人這麼推測過,說血龍草的出現是為了維護天地的平衡,因為天地分陰陽,如果大地之氣過於的濃郁,到最後將會導致陰陽不分,整個世界再無天而只有地了。

    血龍草,就是用來消耗大地之氣,讓得這個世界的天地靈氣保持一個平衡,而一株血龍草的壽命也只有不到三年,但三年所能夠吸收的大地之氣是一個極其恐怖的數量。

    “血龍草,讓龍脈流血,這就是它的名字含義,當然也有人說之所以會有血龍草的出現,是這片天地的規則不允許有那種太逆天的人存在,畢竟如果整片大地的天地靈氣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很有可能誕生出一些極其強大的種族,就好像西遊記小說中的孫悟空一樣,一顆石頭都能孕育出生靈。”

    關於血龍草的這些描述方銘都是從他師父口中所知道的,而在巫師傳承中則是沒有血龍草的記載,這說明在巫師的時代,並沒有血龍草這種植物。

    “我師父費盡辛苦找來血龍草,再配合災民的怨氣,這龍脈之靈在怨氣的沖刷和不斷被吸走的龍脈之氣後,自然就不會在待在這裡,一定會調轉方向離開這邊,與此同時便是會留下龍晶。”

    閒雲直接是走進了城堡,越過那些泥台繼續朝著裡面走去,方銘也正要跟著進去,不過那疤痕老人突然攔在了方銘的面前。

    “年輕人,拜託你個忙行不行?”

    疤痕老人的目光看向方銘,方銘則是有些意外,不知道疤痕老人在這個時候為什麼會對自己說這種話。

    “只要不違背我的原則,我能做的便會儘量做到。”

    疤痕老人點了點頭,“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找到當年的啞巴小孩,他的名字叫鐵牛。”

    聽到疤痕老人的請求,方銘眼瞳收縮了一下,不過還沒有等到他回話,疤痕老人突然朝著城堡方向跑去,在跑入了城堡後,右手在城堡左側城牆下按了一下。

    “你幹什麼?”

    王國棟發現了疤痕老人的舉動,然而已經是晚了,疤痕老人的臉上露出了解脫般的笑容,目光看著城堡外的方銘,“年輕人,這一切就拜託你了。”

    嘩啦!

    原本打開的城堡鐵門在這時候竟然開始了自動合上,而剛踏入城堡不久的王國棟和閒雲道士兩個人的臉色瞬間變了,因為他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城堡內還有機關?

    “我到底是他的孩子,當年他曾經給我留下過一份書信,裡面記載了這城堡的一切,他告訴過我,如果他回不來了,那麼城堡裡的東西我可以將其拿走,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對於什麼龍晶根本沒有興趣,我想要知道的就是當年的告密者。”

    這是疤痕老人最後傳出的聲音,而緊隨著便是閒雲和王國棟的怒吼聲,不過接下來兩人的聲音方銘便是聽不到了,因為在那城堡之內突然傳來了陣陣風雷聲,緊隨著整座城堡都開始了搖晃起來。

    “方銘,這是怎麼一回事?”葉子瑜吃驚的望著搖晃的城堡,同樣的此刻凌瑤也是沒有再繼續裝下去,先前目睹和聽聞了方銘幾人對話的她,此刻一臉的疑惑。

    “邱晨子留了後手,城堡的守護陣法是一個,城堡內恐怕也還有一個陣法,而這個陣法邱晨子告訴了老人家,畢竟這是他的兒子。”

    方銘的表情變得很複雜,他可以想像的到疤痕老人對於他的這個父親有多麼的怨恨,就是他的父親為了一己私利害死了他那些玩伴的性命,也害死了那麼多的災民,更是連他的母親都因此被逼瘋消失了。

    方銘可以想像的出邱晨子是一個心性多麼涼薄的人,恐怕疤痕老人之所以會知道城堡內的機關,那是邱晨子在確定了自己必死無疑的情況下才留下來的,不然的話在邱晨子這種人心中,就算是親生骨肉都比不上龍晶來的重要。

    轟!

    不過一分多鐘,城牆突然開始出現了倒塌的跡象,方銘皺了下眉,看著離著城牆不遠的眾多村民,走到了閒雲道士插了旗幟的地方,雙手掐訣,而隨著他的手印變化,那些村民紛紛遠離了城堡,站成了一排。

    塵土飛揚,幾分鐘之後才徹底消散,而方銘和葉子瑜還有凌瑤三人這才看清楚此刻城堡內的情況。

    一片殘土,那些泥台紛紛倒塌,露出了裡面的森森白骨,而閒雲和王國棟兩人則是倒在了那白骨之上,兩人身上充滿了傷痕,可以說全身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至於那疤痕老人雖然好一點,但同樣是血流不止。

    “這是發生了什麼?”

    葉子瑜和凌瑤兩女不是修煉者,她們不明白就這麼一會,這城堡怎麼就會倒塌了,而方銘則是嘆了一口氣,示意葉子瑜站在原地不要進去,自己則是朝著城堡內走去。

    “咳咳,年輕人,知道我這疤痕怎麼來的嗎,是被他給弄的,當年他要我給他守著這城堡,我不願意,他就讓一條毒蟲從我的鼻子裡面鑽了進去,最後,咬破了我的臉皮出來。”

    疤痕老人倒在血泊中,目光看向方銘,對於他來說,死不可怕,相反的死亡意味著一種解脫,這些年支持他活下去的動力只有兩個,一個就是毀了這充滿罪惡的城堡,一個就是找出當年的告密者。

    前者,需要閒雲這樣的人來破解掉外面的陣法封印,後者需要他去調查,而此刻他的兩個目標都達成了,這一生再無遺憾。

    “記住,答應我的要……”

    疤痕老人最終閉上了眼睛,臉上帶著笑容,方銘盯著疤痕老人的臉幾秒時間後才收回目光,除了微微一嘆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最後,當他的目光越過閒雲和王國棟看向城堡最裡面的時候,眸子卻是一亮,眼中有著精光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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