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燃情仕途 作者:九霄鴻鵠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9 20:19
第一千七百九十四章

  「喂,邱隊長。」

  「劉老弟,是不是不方便接電話啊?」趙德三這麼長時間才接通電話,讓邱啓明難免有些懷疑。

  趙德三笑了笑,壓低聲音,直入正題地問道:「邱老哥,打電話有啥事兒?」

  邱啓明嘿嘿的笑了笑,說道:「還能有啥事呢,還不是老哥那點破事嘛,老弟你現在方便不?我在你們單位門口呢。」

  「你在我們單位門口?」趙德三驚訝地問道。

  「唉,對,我在單位門口,給老弟你打個電話,你要是方便的話,我就進去找你。」邱啓明笑眯眯的說道。

  「可是我現在不在單位呀。」趙德三說道,頓了頓,接着說道:「那這樣吧,你先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去吧。」正好趙德三覺得可以趁這個機會向邱啓明說一下方琪的事情,只要幫方琪搞定了編制的事,相信就算自己沒有那個意思,想必方琪也會主動投懷送抱給他的。

  「好的,好的,那我就在這等你。」邱啓明欣喜的說道。

  接完邱啓明的電話,趙德三從臥室裏走出去,就站在沙發前撿起衣服往身上穿,這個時候吳姐從衛生間裏赤身**的走了出來,明媚的陽光照耀在她白皙光潔的身上,使得她整個人顯得更加清透白嫩了,逆光看去,就像是仙子下凡一樣,給人一種美輪美奐的飄渺感。

  見趙德三在穿衣服,吳敏走上前來問:「怎麼了?有事嗎?」

  趙德三隨口撒謊道:「嗯,單位有點事,我得回去一下,吳姐你要不然就先在我這休息一下吧。」

  吳敏擡起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說道:「不了,我也得回區政府了。」於是也走上前來,從沙發上撿起內衣內褲往曼妙的**上穿。

  不一會兒,兩個人就穿上衣服,搖身一變,成爲了正常的上下級關係,只是吳敏臉上那紅潤的光澤,明顯的代表着她內心深處的滿足,兩個人這樣一前一後偷偷摸摸的走了出去,在樓下拉開了一段距離,分道揚鑣朝着各自工作的地方而去了。

  趙德三趕到區建委的時候,老遠就看見有一輛警車在建委門口對面的馬路邊聽着,便直接走了上去,邱啓明今天是開着公車以外出巡邏的名義專門來到區裏找趙德三,坐在車裏的邱啓明從倒車鏡中看到向這邊走來的趙德三,那副走起路來渾身無力的樣子,倒是讓邱啓明感覺有點奇怪,因爲在邱啓明的印象中,趙德三是一個血氣方剛走路鏗鏘有力的年輕人,但是今天看上去,整個人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焉不拉幾的。

  「小趙,這裏……」邱啓明將頭彈出車窗,朝着趙德三揮手喊道。

  趙德三點頭示意了一下,走到了副駕駛座旁比,不由分說,打開車門坐了上去,身子便軟軟的靠在了座位上。

  看到趙德三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邱啓明顯得很關心的問道:「老弟,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怎麼看上去焉不拉幾的啊?」

  哪裏是身體不舒服啊,是與吳姐在出租屋裏連續來了兩次,從早上八點多回來,一直折騰到現在快吃中午飯了,幾乎是耗盡了體力。但這種事情趙德三怎麼可能向邱啓明說呢,他就坡下驢,裝模作樣的捂住了額頭,唉聲嘆氣地說:「今天不知怎麼的,有點頭疼。」

  「那沒事吧?要不現在老哥開車帶你去醫院看看?」邱啓明顯得很熱心地說道,其實只不過是有求於他,趁機拍馬屁而已。官場之中,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一個堂堂市局刑警隊隊長,副局長級別的幹部,要不是因爲有求於趙德三,哪可能在一個比自己級別小的領導面前低聲下氣呢。

  趙德三擺了擺手,說道:「不礙事,不用了。」說着話,朝建委門口扭頭看了一眼,將高海平正在院子裏走動着,便一揮手對邱啓明說道:「邱哥,咱們找個地方慢慢聊吧。」

  邱啓明明白趙德三的意思,笑盈盈的點了點頭,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道:「這也中午了,那咱兄弟兩去吃飯吧,一邊吃,一邊說吧。」

  趙德三沒有反對,於是,邱啓明就開車在區裏溜達着,最後發現了一家從外面看上檔次不做的『湘味小廚』,將車停好,與趙德三走了進去。

  兩人在一個角落裏找位子坐下來,服務員拿來菜單,按規矩本該級別高的邱啓明點菜,但是邱啓明卻笑眯眯的將菜單遞給了趙德三,趙德三這傢伙倒是很會做人,他還是很客氣的將菜單又推了回去,笑着說道:「邱老哥,你跟兄弟我還客氣啥呢,你隨便點吧,稍微點幾個菜就行了,別太破費了。」

  見趙德三不在乎這些,邱啓明便笑盈盈的點了點頭,點了五六道菜,直到趙德三主動打住了他才作罷,點完菜,邱啓明問:「老弟,喝點什麼酒啊?茅臺還是五糧液?」這些當官的,基本上都只認這兩種酒。

  由於就他們兩個人,趙德三覺得喝酒也沒什麼氣氛,想了想,說道:「還是一人一瓶啤酒吧?」

  邱啓明笑眯眯的點頭道:「行,聽老弟你的。」隨即轉頭沖服務員喊道:「服務員,兩瓶青島純生!」

  「邱老哥,說吧,找兄弟什麼事兒?」趙德三抿了一口服務員剛剛倒好的茶水,直入正題衝邱啓明問道。

  邱啓明也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笑盈盈地說道:「還不就是老哥那點事兒,我也就直說了,上次在電話裏給老弟你也說過,現在主要就是靠老弟你了……」說着話,邱啓明將一支中華遞給了趙德三。

  趙德三隨手接住邱啓明遞過來的煙,點燃後吸了一口,說道:「那賀部長具體是什麼意思呢?」

  邱啓明撓了撓腦門,吸了一口煙,說道:「賀部長還就是那一天晚上咱們一起吃飯時說的意思,他現在可以往我這邊站一點,但是你也知道,這次對這個副局位置的競爭很激烈,大家都在找關係,別說是賀部長,就是市裏面的領導都也都爲自己的人想着呢,所以呢,賀部長也不方便表態,只能儘量做個順水人情,主要還是要靠小趙你啊……」

  趙德三聽得出邱啓明的言外之意就是想通過自己讓蘇姐從中幫他一把,趙德三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吐了一口菸圈說道:「邱老哥的意思是想讓我找一下我『表姐』?」

  邱啓明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說道:「賀部長就是這個意思,如果蘇部長那裏會點頭的話,賀部長這邊也就好做了,你也知道,現在大家都在託人找關係,就是看誰找的關係硬了,如果蘇部長要是能點了頭的話,那老哥被提拔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兄弟你看?」

  趙德三聚精會神認真的聽了一番邱啓明的話,其實趙德三心裏清楚,並不是賀豐年不願意提攜邱啓明,賀豐年私下能和他們一起吃飯喝酒,而且那晚邱啓明還處心積慮投其所好,將方琪叫來,不但陪賀豐年喝酒,還陪賀豐年上牀睡覺,這足以說明賀豐年的心裏,已經站在了邱啓明這一邊,只是這次因爲金錢豹的東窗事發,牽涉進去了很多政府官員,在市裏面乃至省裏面影響很惡劣,一時間人人自保,在這個風口浪尖上,誰也不會爲了別人去冒風險,作爲市委組織部部長,賀豐年自然比一般官員要更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而且組織部部長雖然權大,但卻是個得罪人的差事,手裏領導幹部的人事調動權利用不得當,很容易得罪人而且不討好,這次對副局位置競爭空前激烈,賀豐年自然不會輕易在其他人面前表態,說他支持誰,最多是私底下和邱啓明站成一隊,然後幫他做一下順水推舟的事情。市局局長何炳乾的意思很明確,他跟着上面領導的態度轉,現在市委組織部部長賀豐年這邊已經說通了,只剩下最後一個關鍵環節落在趙德三身上了。

  擰着眉頭

  仔細的琢磨了一下,趙德三其實不願意爲了別人的事情去找蘇姐,搞不好會被她斥責一頓,怪他多管閒事,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是到了不是他想不想幫邱啓明的問題了,而是他受賄了邱啓明兩萬塊錢,雖然錢不多,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個道理他明白,如果拿了錢不辦事,勢必會讓邱啓明從心裏面對他產生敵意,趙德三可不想再與邱啓明樹敵了。斟酌再三,還是決定幫他給邱啓明和蘇姐牽一下線,至於蘇姐會不會答應,事情會不會成功,就要看蘇姐的態度了。

  於是,趙德三說道:「那行吧,既然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那我就給你和我表姐牽一下線吧。」

  見趙德三點了頭,邱啓明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是落地了,一臉欣喜若狂的表情,笑眯眯地說道:「老弟,那真是太感謝你了,來,喝酒,老弟。」說着話,倒了兩杯啤酒,一杯遞給了趙德三,一杯自己端了起來。

  「客氣啥呢。」趙德三說着客套話,接過了酒杯,兩個人輕輕一碰,脖子一揚,一杯啤酒便灌下了肚子。

  邱啓明熱情地招呼着趙德三說道:「老弟,吃菜,吃菜,你看咱們只顧着說話了,這菜都忘記吃了。」

  趙德三笑着點點頭,拿起筷子,夾起一口菜送進嘴裏,一邊細嚼慢嚥着,一邊看着邱啓明那個欣喜若狂的樣子,以及對他那種熱情的態度,心想,這人求別人辦事的時候,都是陪着笑臉,低三下四,低人一等。而他現在也逐漸成爲官場之中炙手可熱的人物了,雖然權力並不大,但是這些比自己級別更高的人卻要來求他辦事,這種待遇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享受到的,想到這些,趙德三的心裏隱約感覺有些得意,那種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不經意間流露在了臉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9 20:19
第一千七百九十五章

  吃了一口菜後,趙德三突然想到了關於方琪編制的事情,於是,停下筷子,對邱啓明說道:「對了,邱老哥,那個小方在你們局裏是什麼職位啊?」

  邱啓明聽見趙德三又提起了方琪,這已經不是趙德三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她了,邱啓明放下筷子,笑眯眯地說道:「老弟,你是不是對我們小方有那個意思啊?要不老哥給你們牽線搭橋啊?」

  趙德三連忙搖搖頭,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嗨,我隨便問問而已,那天晚上不是問你要了她的電話嗎,隨便聊了兩句,聽她的意思好像在單位不怎麼受重用啊?」

  聽到趙德三這麼說,邱啓明放下了筷子,微笑着說道:「也不是不受重用,小方是個姑娘家嘛,在刑警隊做一些後勤上的工作,女孩子嘛,不可能讓她跟着在前面衝鋒陷陣嘛,是不是?不過小方那姑娘平時表現很好,不但酒量大,而且人也長的漂亮啊,可是局裏的一朵金花啊。」

  趙德三呵呵的笑了笑,點上一支菸,說道:「我聽她說她不是正式編制?只是個臨時工?」

  「對,她現在還沒有進局裏的正式編制呢。」邱啓明點着頭如實回答道。

  趙德三端起啤酒瓶說道:「來,邱老哥,咱們喝酒。」

  「好的,好的。」邱啓明連忙訕笑着端起酒杯,兩人一碰,喝掉了第二杯酒。

  趙德三咂了咂嘴,說道:「邱老哥,你看人家小方在你這件事上也幫了不少忙吧?要不是那天晚上小方過來陪賀部長喝酒,恐怕人家賀部長都不會表態呢。」趙德三知道邱啓明很清楚那晚賀部長會表態只要上面不施加壓力,他就站在邱啓明這一邊,完全是因爲方琪的功勞,所以,故意又說起了這件事。

  邱啓明用異樣的目光看了一眼趙德三,隨即滿臉堆笑的點着頭,說道:「也是,也是。」

  趙德三夾了一口菜送進嘴裏,一邊吃着,一邊繼續說道:「邱老哥,話說回來啊,就算兄弟我去找我表姐,把你的事情落實了,但賀部長那邊要不是那晚小方陪酒啊,也不好辦,所以說人家小方也是功不可沒啊,邱老哥你說你該怎麼對人家小方表示一下呢?」

  這個問題邱啓明在那晚打電話叫方琪過來陪酒的時候就想過了,當時就是會想辦法把方琪安排進局裏的正式編制爲誘餌,將方琪忽悠了過來。聽到趙德三問起這個問題,邱啓明有些『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小方是我部下,幫幫我也是應該的嘛,還有啥好表示的呢。」

  趙德三吸了一口煙,幽幽的吐出一縷煙,然後用那種詭異的眼神看着邱啓明,鬼笑着說道:「邱老哥,可是那天晚上小方爲了幫你搞定賀部長,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啊。」

  邱啓明用那種略顯慌張的眼神掃了趙德三一眼,然後揣着明白裝糊塗地說道:「不就是多喝了點酒嘛,小方的酒量很大,喝那麼多沒事的,誰叫人家賀部長好那一口呢,呵呵……」

  趙德三心裏清楚,邱啓明明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卻在裝糊塗,鬼笑着,乾脆更加直白的說道:「邱老哥,咱兩誰跟誰,還用得着這樣嘛,我覺得賀部長可不止好那一口啊,還好另外一口呢,小方可不僅僅是喝酒那麼簡單幫你啊……」說着話,趙德三衝邱啓明擠了擠眼睛,那意思是告訴邱啓明,那晚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見狀,邱啓明才知道原來趙德三對那晚賀豐年和方琪發生的事情瞭如指掌,立即變換了一副嘴臉,笑嘿嘿地說道:「高,劉老弟果然是高明,看出來那天晚上的事情啦?哈哈……」說着話,用哈哈大笑來掩飾心裏的不安。

  趙德三也跟着哈哈笑了兩聲,然後說道:「那麼明白的事情,誰看不出來啊,咱們都是男人,男人那點花花腸子男人自己還能不明白嘛。」

  邱啓明嘿嘿的笑着,將身子往趙德三跟前欠了欠,鬼笑着問道:「劉老弟對我們小方是不是也有那個想法啊?要不老哥給你們安排一下,像老弟這麼高大帥氣年輕有爲,小方肯定願意……」

  趙德三既沒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只是鬼笑着衝邱啓明問道:「這麼說小方很聽邱老哥你的話啊?老哥你是不是也把小方給……給那個了?」趙德三雖然是一副猥瑣的樣子看着邱啓明,但心裏卻有點提心吊膽,生怕得到了邱啓明肯定的回答,因爲他現在還對方琪心存一絲幻想,覺得她也是完全出於無奈,才犧牲**來換取仕途命運,但是如果爲了能夠進正式編制而這樣被每一個男性領導玩弄於鼓掌之中,成爲他們發泄獸慾的玩物,那就太令人失望和心痛了。

  不過趙德三的擔心沒有變成現實,邱啓明鬼笑着說道:「老實說,小方的確長得不錯,身材又好,屁股翹、**大,臉蛋還漂亮,那皮膚又白又嫩,水靈靈的,誰看了不眼饞啊,但是小方給老哥可幫了不少忙,人都是要講良心的,說實話,老哥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不過老哥告訴你啊,有一天晚上老哥在局裏值班,小方也在值班,她我辦公室來找我談她的事情,說我要是能把她安排成正式編制呢,她晚上就願意在值班室陪我一晚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趙德三顯得若無其事的呵呵一笑,說道:「這麼好的事,那老哥你答應她不就得了唄。」雖然嘴上這麼說,也只是想從邱啓明嘴裏套一下話,看看是不是真像方琪說的那樣,臨時工成爲正式編制很困難。

  邱啓明皺着眉頭搖了搖頭,說道:「兄弟,你也知道,現在安排人進正式編制很難啊,不像過去,隨便有個關係就行,現在一來是國家對這方面管的太嚴了,二來是信息公開越來越透明化了,搞不好連我自己都要搭進去的,再說我現在也沒那個權力,尤其是公檢法,三個單位,都是專業性很強的職能單位,管理更嚴格,每年都會有幾個公招名額,必須通過公務員考試才能進來啊,小方也考過一次,但是沒考上,現在就只能先在局裏面幹臨時工。」

  邱啓明的說法與方琪如出一轍,看來現在要成爲公務員,只有參加公考這一條路了。想到這裏,趙德三不由得聯想到了自己,情況其實也差不多,當初如果不是在考試前蘇姐找過考試管理中心的領導,在考場上偷偷將答案塞給他,以他當時的水平,肯定通不過公招線,如果連公招線都通不過,就沒有面試的機會,一旦沒有面試的機會,即便是蘇姐打通了時任省建委副主任馬德邦的關係,也不見得會將自己弄進省建委去,幸虧那樣的情況沒有發生,如果發生了,趙德三真不敢想象現在在幹什麼呢。聯想到自己的經歷,趙德三對邱啓明的說法也就不怎麼懷疑了。

  只是趙德三現在很想幫一把方琪,因爲那天晚上在方琪家裏和她聊了那麼多,覺得她是一個很孝順的姑娘,對於這種懂得孝順父母,有贍養父母觀念的女人,趙德三覺得她們纔是最美的,因爲女人外在的美麗只會讓他從生理上方面喜歡,但是女人的心靈美,卻會讓他感到共鳴,從心理上喜歡她。在趙德三的眼裏,儘管方琪爲了能夠成爲正式編制的公務員而不惜付出自己**代價陪賀豐年睡覺,但是趙德三明白,那是她想成爲正式公務員後能夠讓父母過得更好一點,相反,趙德三並不會覺得方琪是個多麼心機重的女海,反而覺得她是一個不光外形漂亮迷人的小美女,更是一個充滿了心靈美的雙重美麗的姑娘,僅僅是見過兩面,趙德三就對她已經是愛得不行,甚至那天晚上在她家裏有很大的可能性完成獵美行動,他都沒忍心在當時對她下手。

  「我還不知道現在搞個人進單位這麼難啊?」趙德三一臉感慨地說道。

  「是啊,你要不信老哥的話,你可以搞一個人進你們區建委試試。」邱啓明笑盈盈地說道。

  趙德三笑着點了點頭,眯着眼睛若有所思了一會,說道:「邱老哥,不過我覺得人家小方爲了你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你好歹把人家弄成正式幹警嘛。」

  邱啓明一臉無奈的看着趙德三,說道:「老弟,你以爲我不想啊,但是現在我沒那個權力啊,局裏面有個規定,只有副局上及以上級別的領導,包括政委在內的那些幾個領導班子的成員纔有權力安排人進局裏來,而且每年只

  有一個名額,基本上都被那些領導班子成員的親戚朋友佔了名額,這個你也知道,裙帶關係嘛。」

  趙德三趁機說道:「那等老哥你成了副局,不久有權力了嗎?」

  邱啓明嘿嘿的笑着說道:「這不是現在還不是嘛,等真的成副局了,我肯定會優先考慮小方的事情,我這個人是有恩必報的,老弟你在這件事上也費了不少心,等事成之後,我肯定還會重重感謝老弟你的。」

  聽邱啓明這麼說,趙德三替方琪鬆了一口氣,在他看來,現在只要自己出面能夠說服蘇姐幫邱啓明向市裏面說說話,表一下態,市委市政府,包括市委組織部及其他相關單位,肯定會優先考慮對邱啓明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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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九十六章

  所以,在趙德三看來,爲了方琪能更早的轉入西京市局正式編制行列,自己還必須得竭盡所能的幫助邱啓明瞭。這樣琢磨了着,趙德三笑了笑,主動表態說道:「邱老哥,你的事情我會盡快給我表姐說說的。」

  見趙德三主動表態了,邱啓明心裏一陣熱乎,臉上掛滿了狂喜的表情,立即端起一杯啤酒,笑盈盈地舉上來,說道:「來,老弟,老哥我敬你一杯。」

  趙德三端起酒杯迎上去,『呵呵』笑道:「來,邱老哥。」

  兩人喝完這杯啤酒後,邱啓明衝趙德三擠眉弄眼的鬼笑着說道:「老弟,等老哥的事情定下來後啊,老哥全力撮合你和小方的事,咋樣?」

  趙德三眯着眼睛笑道:「老哥,你盡瞎扯,你撮合我們幹啥,小方可是人家賀部長的人啊,你這不是讓我跟賀部長過不去嘛。」

  邱啓明一臉猥瑣的笑着說道:「人家賀部長的女人多了去了,哪有時間管那麼多呢……」

  趙德三顯得很好奇的看着邱啓明,壞笑着問道:「除了小方,還有誰呢?」

  邱秋明警惕的朝四處環顧了一番,然後鬼笑着說道:「你不知道吧,老哥給你說,還有你們區一把手,吳區長呢。」

  「真的啊?」趙德三佯裝一臉驚訝的問道。

  邱啓明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天賀部長的母親過壽,你不是也去了嗎?你是沒注意看,賀部長和你們吳區長他們坐一桌,賀部長在酒桌上喝的有點多,你猜我看見什麼了?我看見賀部長把手伸到了你們吳區長的大腿上摸呢……」

  「賀部長喝多了而已,不能說明什麼問題的啊。」趙德三在邱啓明面前極力爲吳姐說話。

  邱啓明鬼笑着搖搖頭說道:「肯定是不喝多了才那樣,你們吳區長根本就沒有反應,這還不能說明賀部長和你們吳區長之間有那個關係嘛。」說着話,邱啓明一臉猥瑣的笑看着趙德三。

  趙德三不想就這個事和邱啓明繼續延伸下去了,於是顯得有些忌諱地說道:「行了,老哥,咱們還是不要談論領導的事了,除非咱們是不想幹了。」

  邱啓明連忙笑嘻嘻地說道:「對,對,不談領導的事了,不談了。」頓了頓,邱啓明將話題又拉回到自己的事情上來,訕笑着衝趙德三問道:「對了,小趙,你說我是不是該給蘇部長表示一下呢?」

  聽到邱啓明這麼說,趙德三知道蘇姐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收別人的東西,但是這次他是牽線人,如果邱啓明不表示一下也不合適,微微凝着眉頭想了想,趙德三便饒有興致的衝邱啓明問道:「邱老哥,那你想怎麼表示啊?」

  邱啓明笑眯眯的說道:「醫術講究對陣下藥,表示肯定要投其所好,不知道蘇部長平時有什麼愛好嗎?」

  果然是老江湖,從邱啓明這句很有哲理性的話趙德三就聽得出他果然老道,一看就知道爲了自己升副局的事情已經費了不少心思了。

  在官場這幾年的經歷,趙德三已經總結出了兩個官場之中人際交往必須掌握的既能,第一,就是喝酒,在官場,喝酒是一門學問,很多事情,只要能喝酒、會喝酒,就會在酒桌上解決掉;第二,就是送禮,送禮是從古至今,官場上一項官員之間來往最爲頻繁的活動。

  送禮,是古代官場的一項重要內容,它可以拉近和官員之間的感情,可以方便政務的辦理。可是擺在很多人面前的難題是:禮,怎麼送?送好了,固然可以皆大歡喜,辦好事情,送的不好,不僅會無功而返,甚至可能截然相反、害人害己。怎麼送才能既安全,又有效呢?因此,很多人拿着禮金、禮品,就是不知道如何送到官員手上。

  在古代官場,送禮是一門藝術。既然是藝術,就不能像科學那樣,用概念、公式,分條縷說清楚,其中有很多隻能意會而不能言傳的內容。

  首先,直接把錢和禮物送給官員,是最直接、最簡單的方式,但效果也難以預測。給官員直接送錢送東西,往嚴格了說,就是犯罪現場:送禮的人行賄,收禮的人受賄,而且人贓並獲。因此,最直接送禮的方式危險性太高,既不安全,效果也沒有保障。對官員來說,最現實的選擇就是義正言辭的拒絕,把送禮者痛罵一通:「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快拿走,我出淤泥而不染!」幽默一點的,可以說:「請你把禮金送到政府去。」結果,送禮者就成了官員彰顯自身清廉的污點證人,一場送禮行爲變成了拒腐案例。

  明朝有個笑話,說知縣大人過生日。知縣屬鼠,有個小官傾家蕩產,鑄造了一個黃金小金鼠送給知縣大人。知縣欣然笑納,然後提醒說道:「拙荊下個月生日,她是屬牛。」送禮者如果遇到了這樣的極品官員,估計要崩潰了。所以,官場送禮不是買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能這麼直接。

  好在官員們多少有些愛好,喜歡附庸風雅,投其所好地送禮,因爲隱蔽所以安全,往往還能更好的起到增進感情的作用。晚清權傾一時的慶親王王奕恇、載振父子貪墨出名。苦於反腐制度森嚴,輿論監督踊躍,送禮者不敢過分,而王奕恇父子也不便直接斂財。於是,載振就想到了開辦高級會所的想法。當時『雀戲(麻將)』在京津一代很流行,王奕恇、在振父子就先後在天津、北京組下院子,裝飾一番後,作爲『會客』場所。來者後,賓主自然要娛樂一下,圍坐在一起搓麻將。載振的麻將籌碼很高,三千兩一局。來者求官者居多,進出一次輸個幾千上萬兩很正常。王奕恇父子根據賓客輸錢多少,決定賣官弻爵的高低。輿論稱之爲『慶記公司』。到後來,生意太興隆了,載振都沒法每回都出來應酬賓客,有賓客們自己玩,載振抽錢,好在賓客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輸錢就心滿意足,這禮也算是送成了。

  書畫古玩是古代官員的另一項愛好,很多官員都喜歡蒐集古玩字畫,涌現出了一批金石專家、書畫鑑賞家。晚清封疆大使端方就是一位金石專家,還出過研究金石古董的專著《匋齋吉金錄》、《匋齋吉金續錄》等等,堪稱「著作等身」。他在晚清的聲譽還不錯,有廉潔之名。別人直接給他送禮,他都大義凌然的要求把禮金、禮品送到公堂上去、以表示自己很清廉。但是,端方喜歡研究書畫古玩,遇到有人送來求他『鑑賞』的,他無不熱心的與之切磋鑑賞需要時間,這些寶貝就留在端方的家裏由他慢慢賞析去了。端方這樣的『書畫古玩控』在晚清還不少。因爲收的珍寶太多了,背景的琉璃廠一條街上,有不少古玩店鋪的幕後老闆就是端方一類的高官顯貴——臺前老闆不是他們的親屬,就是他們的奴才、親信。『文雅』的高官們把家裏的古玩書畫擺在琉璃廠去賣,爲了提高業績,他們常常會不經意地向求他們辦事的人『透露』,某個古玩或者某副書畫如何如何的好。有時候,他們就乾脆高調刻意的擡高某個作者的作品。有心求他們辦事的那些人就自然去市面上尋找相關的書畫古玩,結果發現就在該人開設的店鋪中。於是,如果看到了某件古玩周而復始的進出某位高官的府邸,也是可以理解的。

  送書畫古玩,看似成本很高,實則不然。雖然古代官員中讀書人的比例很高,但真正精通文史、懂得古玩書畫的人很少,大多數是附庸風雅而已。這就更不用說那些通過亂七八糟途徑邁進仕途的高官顯貴們了。端方其實也是附庸風雅,在他死後,人們在他的藏品中發現了許多贗品以及很多並不出衆的收藏品。據說,端方對古玩字畫的判斷完全仰仗手下那些同樣不是很明白的幕僚,評判的標準是一靠送禮者的吹噓,而是看書畫作者的名氣。不用說,端方那本金石學專著,也很可能是代筆之作。只要端方一類的官員認爲禮品有價值,送禮者的目的就達到了。送禮者完全可以尋找贗品或者次品去濫竽充數,因此降低了送禮的成本。

  不論是投其所好,還是送書畫古玩,都有一個送字,不能完全消除利益輸送的痕跡,他們都不像是勞動所得來的合法正派。那麼,如何才能和官員搭建起勞動關係呢?最常見的做法是請官員題字、寫文章,然後給官員一筆不菲的潤筆。

  潤筆收入,是明清官員重要的收入來源。明朝中後期,社會上逐漸形成向官員購買墨

  寶和文章的風氣,百姓向官員、下級官員向上級官員有事沒事的就來求文、求字。官員們盛情難卻勉爲其難的應承下來,寫完後再半推半就的接受不菲的潤筆。後來,官員不問求文者的人品,、事由,只關心潤筆的多少。到最後演變成了官員題字、文章非出錢不可,沒有免費的了。到清朝,這股風氣越來越盛,潤筆費用越來越高,成爲官場半合法的收入,佔了部分官員收入的大頭,到現在官場,仍舊有一些官員喜歡出版一些所謂的專著,從中賺取一筆合法酬勞。

  據說,張之洞但仍湖廣總督的時候,一次因爲興建近代事業缺錢,就打起了潤筆的主意。有個富豪的父親生前名聲極差,爲了粉飾父親的生平,更爲了漂白父親的惡性,他就迫切想讓張之洞出面爲父親寫個墓誌銘。有個最高父母官的肯定,誰還敢說父親的壞話?張之洞還真就寫了。他科舉高中,翰林出身,寫歌功頌德的文章自然不在話下,不過,潤筆的費用也不低。一字千金,張之洞按照一個字一千兩的價格向富豪狠狠敲了一筆,不過張之洞好的一面是把這筆費用用在了近代事業上,沒有裝進自己的腰包裏,不好的一面是完全不問對象,不顧事實寫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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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九十七章

  張之洞的例子算是比較好的,起碼還有一個實實在在的寫作事由。很多官員潤筆,事由可以忽略不計,比如給送禮者提攜對聯和字,給送禮者的兒子起筆名等,甚至壓根就沒有事由,對以潤筆名義送來的錢財照收不誤。

  到了清朝中後期,送禮突然變得簡單了,送禮者完全不用琢磨怎麼送的問題。因爲當時官場已經形成了一整套的送禮制度和文化。進入官場,只要按照規矩來說,就能平平穩穩、和和氣氣的把禮給送了。比如三節兩壽,下級要給上級官員送禮,比如迎來往送,官員之間互相要送禮金、送禮的名義也很好聽,不沾金錢等字,透着一股雅勁兒。高官離境,官員要送別,同僚啓程,官員要送別,這些名字聽着透着一股人情味,讓人不好反駁,更不便嚴格按照律法來查辦。而且這些名目的開支,可以列在衙門的公款名下,官員們何樂而不爲呢?

  晚清各種政務往來,在公文中少不了要夾張銀票的。清代掌故集《十葉野文》說,晚清封疆大使向太后、皇帝進貢物品表孝心,要在禮單中夾銀票;皇上萬壽,給紫禁城上摺子祝賀,要在奏摺裏夾銀票。這些銀票都被官中的經辦人員拿走了,就相當於現在領導身邊的貼身侍從,要送禮,必須要從貼身侍從入手。如果不夾銀票,他們就把你祝賀的摺子晚幾天遞上去,讓皇帝看不到你的孝心。禮金的具體金額,各個衙門都有一套執行標準。《官場現形記》中,就有一個新任官員,因爲沒有得到本衙門各種迎來送往的禮金標準,得罪了上司和同僚,最後黯然下臺。

  在送禮制度的晚清,官場中人不用擔心送禮的途徑問題,安全問題。大家各得其樂。一個人如果要額外表示誠意或者衷心,只需在標準之上加錢即可。原本知府大人生日,下屬知縣只需送白銀百兩就可以了,如果某個知縣奉上銀兩千兩作爲壽禮、外加名畫一副求『鑑賞』,知府大人馬上就明白這個知縣對自己的意思了。

  這些從古代衍生而來的送禮方式和途徑,隨着社會的發展,在現代官場也逐漸形成了一套複雜的送禮方式,而投其所好,依舊是現代官場送禮中最爲流行的方式。

  趙德三知道邱啓明是想先通過他了解一下蘇姐的興趣愛好,以便能夠投其所好,爭取送禮成功,一旦蘇姐收下了邱啓明的禮品,也就說明蘇姐會在他提幹的事情上爲他說兩句話。

  趙德三微微眯着眼睛琢磨了片刻,一時間也想不到蘇姐到底有什麼興趣愛好,和她在一起同居了兩年多,趙德三好像還真是沒有注意到蘇姐有什麼特別明顯的愛好,作爲省委組織部部長兼省委副書記,蘇姐平時工作上太忙了,晚上回到家裏來,兩個人就一起看看電視,聊聊天,在牀上纏綿一番,一天就過去了,他一時間真的想不到蘇姐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喜好,絞盡腦汁的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我還真不知道我表姐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啊。」

  聽到趙德三這麼說,邱啓明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黯然了,說道:「那……那老哥還真不知道給蘇部長怎麼表示纔好啊……」投其所好,是邱啓明的一項拿手絕技,那天能請到賀豐年出來吃飯,一方面是因爲賀豐年礙於趙德三邀請了自己,覺得不賞臉不太好,另一方面是邱啓明知道賀豐年有喜歡收集手錶的愛好,在此之前三顧茅廬,每次送上了不同款式的名貴手錶,雖然一來二去,送出去了相當於十幾萬人民幣,但卻送的恰到好處,深得賀豐年心意。儘管破費了這麼多,但對邱啓明來說,只要能順利晉升到副局長的位置上,進入了市局領導班子,十幾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趙德三聽着邱啓明說話,掃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將兩瓶啤酒已經底朝天了,不知道爲什麼,覺得好像喝的有點不盡興,便扭頭衝吧檯出吆喝道:「再拿兩瓶啤酒~!」

  邱啓明見趙德三沒喝好,便建議道:「老弟,要不咱兄弟兩整白的吧?你下午沒啥事兒吧?」

  趙德三輕笑着搖搖頭說道:「喝點啤的得了,萬一下午單位要是有事的話,也不至於耽誤事兒。」

  邱啓明便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求人辦事,當然什麼事兒都得順着點人家了。

  很快,年輕女服務員拿了兩瓶啤酒過來,就在女服務員將啤酒放在桌上的時候,趙德三不經意間看到了女服務員手腕那翠綠的玉石手鐲,心裏一個激靈,突然想到了上次與蘇姐見面時,她手腕那隻玉鐲不小心掉在地上摔碎了,讓蘇姐很惋惜,從蘇姐當時那種心疼的表情趙德三可以看出來,她很喜歡那隻玉手鐲,玉石,趙德三眉目一動,對邱啓明說道:「邱老哥,要不你可以用好一點的玉器,比如說手鐲什麼的,去試試看,我覺得表姐應該對這個比較有興趣。」

  心裏正犯愁送禮無門的邱啓明突然聽到趙德三這麼說,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兩眼放光的看着趙德三,一臉欣喜地說道:「真的啊?」

  趙德三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說道:「你可以先試試。」

  於是,邱啓明就將趙德三的提醒牢牢記在了心裏,準備擇機上門去拜訪一下蘇晴,心裏一邊美滋滋的想着,一邊倒了一杯酒,端起杯子說:「來,兄弟,這件事真是太感謝你了,事成之後,老哥一定好好感謝你。」

  趙德三輕笑着說道:「謝我就不必了,我也沒幫多大忙,倒是人家小方姑娘可是幫了你不少忙,等老哥你當了副局,你把小方弄成正式編制就行了。」

  聽見趙德三在爲方琪說話,邱啓明朝趙德三身邊挪了挪,摟住他,勾肩搭背的在他耳邊說:「老弟,這個你放心,只要是你劉老弟說的話,老哥一定照辦,嘿嘿……」

  趙德三知道,即便是不用自己親自出面,到時候邱啓明肯定會告訴方琪,自己幫她說過話,像方琪那樣懂得感恩的漂亮女人,到時候一定會主動投懷送抱的報答他,嘿嘿……想着方琪那晚在霧化玻璃門後洗澡時若隱若現的誘人**,趙德三的心裏已經有點癢癢的了。

  第二天上午,趙德三正在辦公室裏坐着,又拿起那份關於區委區政府與林氏建設集團簽署的有關文件在仔細的琢磨着,因爲這個重大的事情,在趙德三從市裏面參加完系統培訓回來後,高海平並沒有向他彙報,趙德三一早想起這件事,就將高海平叫到辦公室裏來問了一遍,雖然沒有明確的對他提出批評,但是字裏行間,趙德三還是向高海平宣示了一下自己的威嚴,明確的告訴高海平,以後這些大事,必須第一時間向他彙報。高海平看到趙德三的臉色很不好,意識到他肯定是因爲這件事在心裏給自己鉚了一股氣,所以只能是乖乖的點着頭,然後灰溜溜的從趙德三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咚咚咚……」高海平剛離開趙德三的辦公室片刻,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趙德三一邊看着手裏的文件,一邊漫不經心的應道:「進來!」

  門『嘎吱』一聲緩緩推開,柳月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俏麗的臉蛋上帶着柔情的微笑,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衝趙德三暗送秋波。

  看到柳月那有點花癡的樣子,趙德三心裏一陣得意,故作一本正經地問道:「柳月,有什麼事麼?」

  柳月臉上掛着婉約的笑容,溫柔地說道:「有人找你。」

  趙德三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地問道:「誰呀?」

  柳月扭頭朝門外示意了一下,隨即,一個熟悉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趙德三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昨天剛在一起吃過飯的邱啓明,笑眯眯的在辦公室門口站着。

  趙德三連忙起身熱情的招呼道:「原來是邱老……邱隊長啊,快進來坐,快進來坐。」趙德三原本是習慣性的稱呼他邱老哥,但是突然又覺得在柳月面前與邱啓明關係表現太親密有點不太好,便心念一轉,立即改成了官稱。

  邱啓明一邊走進來,一邊笑盈盈的說道:「劉主任忙的很嘛。」

  「再忙還能不招待邱隊長你嘛。」趙德三笑呵呵的

  說着客套話,從辦公桌前走了出來,招呼着邱啓明在沙發上坐下來,自己也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柳月聽到趙德三稱呼這個中年男人爲邱隊長,便也知道這個男人是某個單位的領導,極爲會來事的主動去爲趙德三和邱啓明每人倒了杯茶水端了過來。

  「柳月,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有啥事兒我再叫你吧。」昨天剛和邱啓明見過面,該說的話,該提的建議,都已經提了,今天他又親自來單位找自己,趙德三覺得肯定是有什麼事兒,有柳月在場,不太方便,便用婉轉的話想支開柳月。

  柳月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趙德三這番話的言外之意,便衝趙德三溫柔一笑,點點頭,識趣的退出了趙德三的主任辦公室,並且順手拉上了門。

  看着趙德三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後,趙德三一邊從茶几上拿起煙盒,給邱啓明遞了一支菸,一邊笑呵呵地問道:「邱老哥,今天又親自來我這裏找我,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事兒呢?」人面趙德三稱呼邱啓明爲邱隊長,私底下,就稱呼爲邱老哥,這是爲官之道中的一個小細節。

  邱啓明接住趙德三遞上來的一顆煙,沒來得及點着,衝趙德三笑了笑,就打開公文包,從裏面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木盒子,趙德三好奇的看向他手裏的木盒子,盒子周身呈深褐色,上面有精雕細琢線條柔和的花紋,看上去極爲精緻,一看這個盒子,就感覺價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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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九十八章

  「邱老哥,這是什麼?」趙德三忍不住帶着好奇的眼神看着邱啓明問道。

  邱啓明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一邊笑呵呵地說道:「劉老弟,這是一對玉鐲,你看還行吧?」說罷,邱啓明輕輕打開了盒蓋,露出了藏在裏面的一對玉鐲子。

  趙德三本能的將目光投向了打開的盒子中,就見在盒子中安靜的擺放着一對周身翠綠反光的玉手鐲,玉鐲放在鋪墊在盒子中的金黃色絲緞質地的布料上。雖然趙德三對玉的分類和品性並不是很瞭解,但是一看上去,就感覺這對玉鐲的質地和他上次跟吳姐去買手錶時在市面上見到的那些玉鐲有着很大的不同,市面上那些玉鐲,看上去做工很精細,但是並不像這對玉鐲那樣給人一種通體清透、渾然天成的感覺,無論是節理還是玉石本身形成過程中的紋路,都是那麼的自然、順滑、珠圓玉潤,如果用女人來作比方,市面上那些標價不菲的玉石產品充其量就是那些濃妝豔抹,經過後天包裝的美女,完全是人工修飾的美,毫無自然感可言,而這對玉鐲則就像是天生麗質、堪比天仙下凡的美女,那種美是與氣質是渾然天成與生俱來的,兩者根本無法相提並論。看着這對極品玉鐲,趙德三忍不住伸手去捧起了盒子,用手輕輕去撫摸它,那種絲滑細膩的手感,是他第一次感覺到。

  「老弟小心點。」邱啓明在一旁忍不住叮囑道,由此可見這對玉鐲有多貴重了。

  趙德三在細細的端詳揣摩了一遍後,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了茶几上,忍不住說道:「真是好東西啊!」

  邱啓明聽到趙德三的評價後,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說道:「劉老弟果然有眼光,不瞞你說,這對玉鐲可是我老婆她孃家給的陪嫁品,可是她們家傳了好幾代的傳家寶啊!」說着話,邱啓明就小心翼翼的將盒子重新蓋上,生怕被弄壞了似的。

  趙德三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那這東西應該很值錢吧?」

  邱啓明說:「那可不是,都有民間的玉器收藏家花大價錢買,但是我沒買。」

  趙德三說:「那肯定不能賣的,是嫂子孃家給她陪得假裝,怎麼能賣呢,再說邱老哥你也不缺錢。」

  邱啓明嘿嘿的笑了笑,接着說道:「沒想到劉老弟也這麼識貨,我聽我老婆說啊,這個玉鐲可是他們祖上的傳家寶,從清朝的時候流傳下來的,是當時封疆大使從新疆和田帶回來的羊脂玉精雕而成的,而且這對玉鐲也是當時最有名的工藝師傅精心製作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到了我老婆她們家族人的手裏了,然後就一直只傳男,不傳女,流傳到了現在了。」

  趙德三知道新疆和田的羊脂玉號稱是玉中極品,產量極爲稀少,物以稀爲貴,所以也極爲珍貴,而且邱啓明帶來的這對玉鐲又這麼有歷史,肯定是更加珍貴了,不由得感嘆道:「那真是太珍貴了。」說着話,一邊將木盒子往邱啓明那邊推了過去,一邊說道:「這麼珍貴的東西,邱老哥你怎麼能給我呢,我不能收的。」雖然趙德三也受賄過幾次,但最大的一筆錢也就是當初在榆陽煤炭局時林大發的兒媳張慧送的那張銀行卡里的五十萬,這筆錢雖然對一些大領導來說肯定不會放在眼裏,但是畢竟趙德三進入官場的時間短,還沒有太大的膽子一下子受賄這麼貴重的東西。

  邱啓明聽到趙德三這麼說,臉上突然流露出一種極爲尷尬的神色,說道:「老弟,這個我不……不是送給你的……」

  汗!聽到邱啓明這麼說,趙德三頓時感覺臉上泛起了滾燙,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孔雀開屏,自作多情了,笑的比邱啓明更加尷尬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邱啓明見狀,連忙說道:「實不相瞞,老弟,我是想把它送給蘇部長,我覺得這麼名貴的東西,只有蘇部長那樣有身份的女人才配擁有它,不知道劉老弟你覺得怎麼樣?」邱啓明在昨天與趙德三吃飯時聽他說讓自己從這方面着手,立即就想到了家裏這個寶貝,雖然是價值連城的稀有珍品,但是她老婆也一直捨不得戴,放在家裏也發揮不出什麼作用,還不如送給蘇晴,如果能在她的幫助下讓自己如願坐上副局上的位置,倒也不虧。

  趙德三微微皺着眉頭,略有顧慮地說道:「這麼貴重的東西,又是嫂子的家傳之寶,就這樣送人的話,恐怕不好吧?」

  邱啓明若無其事地說道:「嗨!沒事,反正你嫂子她又不戴,再說她哪裏配的上這麼好的東西呢,我覺得這麼好的東西,只有蘇部長才配擁有。」

  被邱啓明這麼一說,趙德三覺得也是,像這麼珍貴的東西,還真只配被蘇姐那樣權高爲重的高貴女人所擁有,而且蘇姐上次在摔碎了手腕的那隻玉鐲手,明顯很心疼,如果這個禮物送過去,肯定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想了想後,趙德三說:「那也可以,那你就把它送給我表姐得了,說不定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呢。」

  邱啓明見趙德三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便笑盈盈的將盒子推到了趙德三面前。看到邱啓明的舉動,趙德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邱老哥,你不是說送我表姐嗎?你這是幹什麼呢?」

  邱啓明笑眯眯地說道:「還得麻煩一下劉老弟你了,幫我跑一下這個腿啊。」

  趙德三這才明白,原來邱啓明是想讓自己替他把這個東西送給蘇姐,於是連忙搖頭說道:「這可不行,這樣不好啊,老哥……」

  邱啓明忍不住打斷了趙德三的話,插話問道:「爲啥啊?」

  趙德三語重心長地解釋道:「老哥,你想想看,是你求我表姐給你辦事,又不是我,你說我把這個東西送給她,算什麼呢?而且就算是我替你說情,但是你自己不出面,會不會讓我表姐覺得你這個人未免有點架子太大了?」

  聽到趙德三這意味深長的解釋,邱啓明凝眉冥思了片刻,覺得趙德三說的也對,便一邊將盒子拿回去,一邊尷尬的笑着說道:「也是,那……那還是我親自給蘇部長送過去吧?」

  趙德三點頭道:「肯定是需要你親自出面才行,我只能幫你給我表姐說說,這樣才合適,相信邱老哥也不是第一次求人送禮了,這個規矩應該明白的吧?」

  邱啓明尷尬的笑着點頭道:「也是,也是,劉老弟說的是。」

  『嘎吱』一聲,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趙德三本能的朝辦公室門口看去,就見柳月的身影再次印入了眼簾,連忙衝邱啓明使了個眼色,邱啓明隨即偷偷摸摸不動聲色的將盒子拿起來裝進了自己的公文包裏。

  「柳月,怎麼了?」趙德三衝柳月問道。

  柳月還是那副笑盈盈的可愛樣,溫柔地說:「主任,吳區長打電話了,說你手機打不通,讓你給她回個電話。」

  「好的。」趙德三點頭應道。

  邱啓明見趙德三有事兒了,便知趣的一邊起身一邊說道:「那劉主任,你先忙吧,我就不耽誤你工作了。」

  趙德三跟着站起來,衝他眨了眨眼睛,說道:「邱隊長,你就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邱啓明笑着點點頭,說:「行,那劉主任,再見。」

  趙德三說:「那行,邱隊長,你慢走,恕不遠送了。」

  邱啓明笑着點點頭,便轉身走出了趙德三的辦公室。

  等邱啓明走後,趙德三琢磨了片刻邱啓明給蘇姐送禮的事,連忙回過神來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一看,就說吳姐打不通電話呢,原來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於是便將手機衝上電,拿起桌上的座機撥去了吳姐的手機號。

  「喂……」電話接通了,傳來吳敏女性婉約的聲音。

  「喂,吳姐,是我,小趙,柳月說你剛纔打電話給我了?」趙德三自報家門。

  「哦,小趙啊,對,你手機怎麼關機着呢?」吳敏問道。

  「沒電了,自動關機了。」趙德三解釋道,接着問:「吳姐你找我有事嗎?」

  「是這樣的,小趙,一會可能需要你幫忙開車送姐去一趟市政府,小李今天身體不舒服,其他司機現在都忙着,你看你有時間嗎?」吳敏直入正題說道,其實作爲堂堂區委書記兼任區長,即便是專職司機有病在身不方便開始,但是要找一個司機開車送自己去市裏面,對她這麼大權力的人來說,還不是跟玩的一樣,只不過是吳敏還是想找機會與趙德三多相處一會兒而已。

  真把我當成自己的專職司機了!聽到吳姐的話,趙德三有點不滿的在心裏嘀咕了一句,畢竟他好歹也是區建委的一把手,作爲領導,一來爲了自己辦事方便,二來爲了單位節省開支,沒有給自己配備專職司機也罷了,現在反而被吳姐當做自己的專職司機一樣,心裏自然有點不滿,但是這種不滿也只能是在心裏發發牢騷罷了。「可以,方便呢。」嘴上還是照樣欣然答應。

  聽到趙德三答應了,吳敏莞爾一笑,說道:「那行,你直接開車來區政府門口吧,我在這裏等你。」

  趙德三答應道:「嗯,我馬上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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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九十九章

  打完電話,趙德三就暫時將手頭的工作放下來,從桌上拿起公文包和手機,匆匆走出了辦公室,向柳月交代了一下自己要外出辦事,單位有啥事兒了讓她第一個先給他彙報。

  安排好工作後,趙德三就開車去了不遠處的區政府接吳姐。

  遠遠的,就看見吳姐站在區政府門口,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衫,下面穿一條黑色及膝的筒裙,腿上穿着一雙肉色絲襪,腳蹬黑色高跟鞋,頭在腦後挽成一團,露出白皙的耳根和脖頸,整個人看上去幹練、知性,很有氣質,那豐滿的體型將這身着裝撐得恰到好處,前凸後翹的身材讓她顯得豐乳肥臀,給人一種制服誘惑的感覺。看到她這種幹練簡潔的打扮,以及她身上散出的那種只有成熟女人才有的韻味,使得趙德三的心裏就有點癢癢的,不由得想入非非……

  車開到區政府門口,下車屁顛屁顛的幫吳姐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看着吳姐上車時那種彎下腰,崛起屁股的姿態,那渾圓飽滿的臀部、以及從黑色筒裙中不經意間露出的紅色小褲衩,使得趙德三有一種從後面衝上去抱住她往上撞的衝動。

  「上車吧。」吳敏坐上車之後,對站在門口有些愣的趙德三說道。

  趙德三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小跑着來到駕駛座門口,迅鑽進車裏,拉上車門啓動了車子。

  「你今天沒什麼事吧?」吳敏從隨身攜帶的小皮包裏掏出了化妝鏡,一邊對着鏡子打照自己臉上的妝容,一邊輕描淡寫的問趙德三。

  「沒事。」趙德三笑呵呵地回答道。

  「哦,那就好,我還怕耽誤了你的工作呢。」吳敏說着話,將化妝盒合起來,裝進了小皮包裏,扭過那張化了淡妝的臉蛋,衝趙德三笑盈盈地說道。

  「沒事。」趙德三扭頭衝吳姐笑眯眯地搖了搖頭。

  吳敏突然微微將身子朝趙德三跟前欠了欠,說道:「小趙,你看姐臉上的粉底明顯不?」

  趙德三扭過頭看去,就見吳姐的整張臉已經湊到了自己面前,那雪白的面容,那精緻的五官,以及塗了口紅後顯得很鮮豔的櫻桃小嘴兒,簡直迷人極了,忍不住伸長脖子,給她來了一個突然襲擊,在她紅潤的香脣上親了一口。

  「好小子,你敢突然襲擊我呀!」吳敏白了他一眼,立即將身子縮了回去。

  趙德三得手後,衝吳姐嬉皮笑臉的笑着,說道:「吳姐,你今天真好看。」

  「化了點淡妝而已,有什麼好看的呢!」吳敏謙虛的說道,心裏卻熱乎乎的,因爲像她這種年紀的女人,雖然底子很好,但是畢竟皮膚開始衰老了,沒有年輕姑娘那麼水嫩怡人,還能被這麼年輕的男人誇她好看,心裏自然是高興極了。

  看到吳姐那因爲心裏受用而顯得媚態的樣子,趙德三得意洋洋的嘿嘿笑了笑,然後一本正經的問她:「吳姐,今天去市裏又有什麼事啊?」

  吳敏說道:「商談一下招商引資的事情,市裏面洽談了幾個項目,想放在咱們區裏來。」

  「噢……」趙德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吳敏接着說道:「現在市裏對咱們區裏的展很重視,有什麼好的項目,現在第一個想的都是咱們滻灞開區,不過話可說回來了,就算是市裏想把這些好項目都引到咱們區裏來,但是區裏的硬件條件跟不上也不行,總得給人家創造一個好的配套條件才行啊,所以啊,這次市裏牽頭讓咱們區裏和林氏建設集團簽訂了投資建設合作開框架協議,以後你們區建委的任務可就更重了,你得給我頂住才行啊,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個自我表現的好機會,乾的出色的話,區裏,包括市裏面的領導們都會看在眼裏,對你將來的展很有利的。」

  趙德三知道吳姐一直很器重自己,對自己抱有很大希望,很想自己能在區裏幹出一番成績往上面走。從個人前途來說,趙德三當然也希望自己會利用這次契機,爭取幹出一番令人矚目的成績來,但是面對林大這個老敵人,趙德三心裏卻沒有多大的底氣,所以,越是在這個時候,心裏越是有點惶恐。

  在去市裏的半路上,吳敏接了一個電話後,讓趙德三先將車開到林碑區區委去,趙德三心裏就泛起了嘀咕,不由得問道:「吳姐,不是去市政府嗎?怎麼去林碑區區委啊?」

  吳敏說道:「孫書記也要去市政府,正好我找他還有點事。」

  儘管趙德三心裏並不相信吳姐說的話,認爲她是主動『送貨上門』給林碑區區委書記孫書記,但嘴上沒說什麼,只能點頭答應。

  趙德三開車將吳姐送到了林碑區區委辦公樓下,自己在樓下車裏等着,不過好在吳姐上去了沒有幾分鐘就下來了,這讓:「對了,趙德三的心裏鬆了一口氣,他認爲這麼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裏,兩個人也不可能幹成那種事兒。

  吳姐坐上車後,問趙德三:「對了,小趙,上次你跟我來市裏去商場時我讓你幫我拿的那五萬塊錢,還有多少啊?你要帶在身上。」

  吳姐不說,趙德三還真就把這事給忘了,上次買完東西后,差不多還剩下了一萬多,趙德三一直揣在自己身上,於是說道:「還有一萬多一點,我帶着呢!本來說給吳姐你的,但是一時半會給忘了。」

  吳姐說:「好吧,咱們先等一會兒,等孫書記下來了,我們和他一起去市政府。」

  姓孫的從辦公樓裏下來後,看到吳敏是坐着趙德三的車,很是疑惑,笑着說趙德三堂堂區建委主任,怎麼都快成吳敏的專職司機了,孫書記的話儘管只是開玩笑,但是卻讓趙德三的心裏很不爽,這種不爽是來自兩個方面,一是趙德三本身就對吳姐將他當專職司機一樣使喚,心裏有點不滿,二是因爲現了孫書記和吳姐的那種關係,心裏帶着一種醋意。

  不過好在吳敏解釋了一番後,孫書記並沒有什麼疑惑。這一次是兩輛車開往了市政府,孫書記坐一輛自己的奧迪,吳敏坐着趙德三的帕薩特,兩輛車到了市政府後,趙德三就在樓下等吳姐。孫書記的司機還真把趙德三當成了吳敏的司機,兩個人在聊天的時候,孫書記的司機話裏話外的嘲笑吳敏身份堂堂滻灞開區一把手,竟然只是坐着一輛帕薩特,也是在有意替自己的主任孫書記宣示權力,不過在官場這麼些年,趙德三的心態已經平和了許多,對於這個,只是一笑了之。

  好在開會時間不長,前後不足一個小時,一羣人就從市政府辦公樓裏出來了,接下來,就直接開車去了皇冠大酒店。身爲官場中人,趙德三心裏很清楚,只要是開會,就免不了吃飯。吳敏走下車之前對趙德三說道:「酒宴結束後,你先去買單,不能讓上級領導破費,知道麼?」

  儘管心有不甘,但趙德三還是將姿態放的很低調,與孫書記的司機小楊、市招商局局長的司機小宋,還有分管經濟工作的唐副市長的司機小樑,湯副市長的祕書小趙等人坐到了一桌。

  趙德三和司機這些人一塊在一個房間裏吃飯,趙德三就知道,吳姐在樓上的單間裏,和這些大領導在一起吃飯,就看她如何將這些大領導拿下,爲滻灞開區招商引資鋪平道路,因爲領導都重視政績,對於招商引資這種能推動經濟指標的好機會,包括孫書記在內的其他地方領導肯定也會盡力爭取的。

  孫書記這個老江湖先說道:「感謝唐副市長、感謝秦局長,前兩天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指導我們林碑區的工作,我先代表林碑區區委區政府對領導的重視,表示由衷的感謝。」

  在座只有吳敏一個女性領導,她自然而然的擔負起了端茶敬菸的義務,只有唐副市長一個人點燃了一支菸。

  唐副市長說:「老孫啊!我當時在林碑區的時候,你老孫是什麼啊?」

  孫書記臉上陪着笑,說道:「副區長。我知道,沒有唐副市長,就沒有我的今天,所以,林碑區有了大小事情,我第一個想着給老領導彙報。」

  湯副書記說:「也就是你老孫有這麼大的面子,我把你提上來,但是林碑區的工作你可要給我們市裏面搞好啊,不要辜負各位領導的衆望啊。」

  孫書記忙說:「我沒齒難忘唐副市長的提攜之恩。」

  唐副市長看了一眼坐在吳敏旁邊的市招商局秦局長,吸了一口煙說道:「老秦啊,你也是從林碑區走出來的幹部,當時我在林碑區當書記的時候,你是林碑區招商分局的副局長,這現在,你和我都被組織提拔重用了,但是,林碑區畢竟是我們的老根據地,林碑區的事情,你要多費心啊!人不能忘本,當初不是我的保舉,你老秦也當不了這個招商局長,也就沒有你老秦的今天,現在,你整天跟在徐紅梅身後,不怕她身上的香粉氣息薰找你啊!」

  唐副市長口中的徐紅梅,正是市委副書記,前者是常務副師長,後者是市委副書記,向來是水火難容。

  坐在一旁的吳敏聽到唐副市長這麼說,知道唐副市長和市委副書記徐紅梅貌合神離,雖然黨政分工,政府可以獨立行使行政權力,但還是黨委的領導之下,政府二把手和黨委二把手,在一起搭班子就沒有不鬧矛盾的,更何況唐副市長主要是分管經濟工作,經濟展向來可是一個人升官的最有說服性的指標。有人曾做過統計,在中國當官,任職期內gdp增過百分之七,下一屆被提拔的概率過百分之九十七。黨政矛盾,笑道常委會議上的脣槍舌戰,大到提拔幹部時的大動干戈,甚至可以拍桌子互相罵娘,這都是司空見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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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章

  市委是管官帽的,秦局長是招商局局長,但他必須對市委副書記保持一致,這就難免會得罪唐副市長,這也是沒有辦法。秦局長也不敢明着得罪唐副市長,只好陪着笑說道:「我心裏是和唐副市長近的,說到底,我和唐副市長都是土生土長的西京人,而徐書記雖然是外地人,但畢竟是來自省委辦公廳,她和我們不是一個系統,我心裏有數。」

  孫書記連忙打了圓場,說道:「今天,唐副市長召集大家來,主要是說經濟發展和招商引資的事情,這次在唐副市長的努力下,給咱們西京市很可能引進幾個項目,我個人來說呢,從爲了西京市乃至河西省的發展,從大局出發,覺得還是將這次招商引資着重考慮往滻灞開發區引進,今天咱們滻灞開發區的吳敏同志也在,而且她一個人也兼任區委書記和區長,在滻灞區更有決策權,就是看唐副市長和秦局長各位領導的意見,具體研究一下,多關照一下咱們滻灞開發區的事情。」孫書記之所以肯爲吳敏在招商引資的事情上說好話,離不開那天晚上他得到吳敏身體這件事。

  唐副市長看向吳敏,說道:「吳敏同志,你的意思呢?」

  吳敏急忙端起酒杯,敬向唐副市長說道:「唐副市長,看各位領導的意思了。」

  唐副市長微笑着說:「小吳同志,請坐下,都是咱們西京市的地方幹部,只要好好工作,兢兢業業爲黨幹事,心裏有着爲西京發展做貢獻的決心,市裏面會着重考慮你們滻灞開發區的。」

  唐副市長看到吳敏很豪爽的將滿滿一杯酒喝乾了,也就象徵性的把酒杯放到嘴邊舔了舔。

  招商局秦局長問唐副市長:「那唐副市長的意見呢?」

  唐副市長說:「只要老秦和老孫對這次招商引資沒什麼意見,我也就沒什麼意見,反正大家都是爲了西京市的經濟發展着想的,既然大家都看好滻灞開發區的發展前景,看好小吳同志,我附議一下就行了。」

  招商局秦局長很高興,說道:「我就知道,唐副市長明察秋毫,慧眼識人,一定會支持滻灞開發區的工作的。」

  其實,招商局秦局長最得意,因爲他在之前就認識吳敏,私底和她打過交道,在他任職林碑區招商局副局長的時候,就和時任滻灞區轄區內任鎮長的吳敏認識,吳敏至今仍然和他有點藕斷絲連的關係,他當然願意在招商引資的事情上偏向吳敏所在的滻灞開發區。

  孫書記也很得意,因爲他和吳敏也有過關係,享受過吳敏的身體,在這次招商引資上,他也希望看到這樣的結局。

  酒席進行到尾聲的時候,趙德三要去服務檯買單,唐副市長的祕書小趙說道:「小趙,過來喝兩杯啤酒吧!」

  趙德三推辭不過,就喝了兩杯,小趙說:「這兒酒店的水杯不錯,你想着給我們在座的每位同志要個水杯子吧!」

  趙德三見唐副市長的祕書發話了,也就到了服務檯買單,兩桌酒席一共花費五千二,六個水杯一共花費了一千二。

  上次吳姐去商場時讓他幫忙揣着的五萬塊錢,就這麼花完了。

  吳姐搖晃着出來的時候,趙德三一眼就看出來,吳姐這一次喝的酒比上一次還多,兩條穿着肉色絲襪的修長美腿都有點顫顫巍巍了,但還是仍然堅持着把唐副市長和招商局趙局長送上了車。

  下午,孫書記還要到唐副市長辦公室裏,繼續彙報林碑區的工作,以及上一次開會佈置的,今年新開兩條街工作的開展情況。因爲唐副市長是從林碑區上去的領導,而孫書記又是唐副市長提拔上來的,所以,對老根據地林碑區的發展尤爲關注,若不是孫書記做工作,這一次招商引資的事,唐副市長還是偏向於林碑區的。

  林碑區的情況也不是太好,眼下財政有點困難,一下子新增兩條街,財政上吃緊是一方面,關鍵是林碑區是西京最老的老城區,城市建設基本已經成型,新增兩條街的任務有點不現實,孫書記想着和唐副市長彙報一下,想着把林碑區老的區辦公樓賣掉,搞商業開發,另選新址建區委辦公樓,這樣既能省出錢來搞街道拓寬,還能住上新辦公樓,還能因爲建設辦公樓,找唐副市長批點建設經費,孫書記自己也能從賣地和建設中撈點好處,一石多鳥,何樂而不爲呢。

  孫書記下午有事,這下可就又便宜了那個市委組織部部長賀豐年,賀豐年在知道吳敏今天來市裏後,當下給吳敏打了電話,約她在老地方,建國賓館見面。

  雖然吳敏其實很不願意和賀豐年將那種關係繼續保持下去,但是賀豐年身爲市委組織部部長,管着市級一下領導幹部的升遷提拔工作,吳敏自然是不敢得罪賀豐年,對這個老傢伙的一切要求,只能言聽計從,只是心裏覺得有點對不住趙德三。

  吳姐坐上車之後,趙德三在路上向她彙報了一下今天的開銷情況,他說道:「飯錢一共花了五千二,給領導的司機們買了六個水杯,花了一千二。」趙德三說着話,把一個沏好茶的水杯子從檔位旁放水杯的地方拿起來遞給了吳姐,說道:「這就是那個兩百元一個的水杯子,我給吳姐你也要了一個。」

  吳姐喝酒喝的有些口乾舌燥,趙德三的舉動對吳敏來說真是有點雪中送炭的意思,酒後臉色紅潤的吳姐衝他美姿媚態的笑了笑,擰開茶杯,喝了一口水,滿意的說道:「小趙,看來你更適合當姐的司機,這件事你辦的很好,給領導的司機們買個水杯子,很好。」

  車子路過一家大藥房的時候,吳敏突然對趙德三說道:「小趙,先停一下。」

  趙德三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吳敏撒謊道:「剛喝了不少酒,我去大藥房裏買點解酒藥吧。」

  趙德三也沒多想,就停下了車,說:「吳姐,還是我去吧?」

  誰知吳姐卻攔住了趙德三,說:「不,不用了,我順便吹吹風,你在這裏等着姐就行了。」

  看着吳姐那嫋嫋婷婷的身姿,有點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走起路來有點微微搖晃,黑色的筒裙緊緊的包裹着吳姐豐腴的屁股蛋兒,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想到吳姐剛纔那略顯驚慌的樣子,趙德三不由得就有些猜疑起來:奶奶滴!吳姐是不是去藥店裏買避孕藥了?不然的話,她纔不會親自去買呢,早就叫我代勞了。

  趙德三一邊心裏帶着醋意想着,一邊看着吳姐的背影,吳姐的臀部可真是肥大啊,那屁股渾圓飽滿,走起路來微微上下晃動,爬上去那種感覺很舒服,這可是他親自感受過的,這樣肥美的臀部,無論男人如何的折騰,都能承受得住,這也是他深有體會的。趙德三不由得想到了老家那句鄉下話「買牛買個抓地虎,娶媳婦娶個大屁股」,單單是看到吳姐那肥美碩大的屁股,趙德三就覺得有些可惜,這樣令人心神盪漾的翹臀,再加上吳姐那俏麗的臉蛋,真是便宜了賀豐年和孫書記這幫老傢伙了。

  雖然趙德三的心裏充滿了醋意,但是他又沒什麼辦法改變這個局面,畢竟吳姐是他所在的地方一把手,而吳姐的命運又掌握在賀豐年的手裏,在官場,官高一級壓死人,有時候,爲了頭上的烏紗帽,不得不犧牲一些東西。

  到了建國賓館,吳姐照例是以自己喝多了爲藉口,讓趙德三幫她開一間房好好休息一下,這一次。趙德三用結完飯錢剩下不多的錢爲吳姐開了一間房,吳姐下了車後,對趙德三說道:「小趙,我今天喝的有點多,頭暈乎乎的,休息個把個小時,你就先開車去逛逛吧。」

  趙德三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輕笑着點點頭說道:「那行,吳姐你休息好了再給我打電話吧。」說着話,趙德三越來越覺得吳姐是把他當成了她的專職司機,心裏鬱悶極了。

  吳姐走進賓館後,趙德三並沒有開車去溜達,而是將

  車停在了賓館門口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坐在車裏面抽着煙鬱悶。沒過多久,趙德三就看見一輛奧迪車緩緩停在了酒店門口,從車上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賀豐年,看到賀豐年那個肥胖的身材,趙德三不由得皺起眉頭,在心裏嘀咕道:就賀豐年這個大腹便便的樣子,已經人到末年了,牀上的能力肯定也強不到哪裏去,時間也應該不會很長。

  果然,不出趙德三所料,賀豐年進入賓館時間不是很長,前前後後差不多就半個小時,就從賓館裏走了出來。趙德三想着,既然前前後後才半個小時,估計進入正題的時間肯定不會超過十五分鐘。

  看着賀豐年走出了賓館,趙德三心想吳姐也應該很快就會打電話給他。可是,趙德三在車裏又等了半個多小時,還不見吳姐打電話給他,趙德三的心裏不由得一緊,心想吳姐喝了那麼多酒,該不會在辦那個事兒的時候出了什麼事吧~!按照上次的經驗,辦完事,吳姐很快就會打電話給他啊!

  想到這裏,趙德三不由得就忐忑不安起來,放心不下,可能是他真的對吳姐有一種真情,擔心她出事兒,他當下從車裏下來,鎖好車門,直接去了賓館二樓,來到他給吳姐開到的房間門口。

  趙德三輕輕一擰門把手,想不到的是門竟然沒有鎖,只是一下子就打開了,趙德三也顧不上多想,就忐忑不安的走進了房間,一看就看到了吳姐躺在牀上,身上的衣服已經不知去向,一絲不掛的躺在牀上,肉光四溢。一頭染了栗色的秀髮自然的撒落在雪白的枕頭上,那豐滿雪白、曲線玲瓏的玉體就那麼軟綿綿的橫陳在寬大的牀榻之上,出了栗色秀髮,身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下面那巴掌大的茂密很森林了,上面的頭髮,下面的陰毛,與整個雪白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一幕,狠狠的刺激着趙德三的眼球,讓趙德三不由得心神盪漾,瞬間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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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零一章

  這是平時給知性高貴之美的吳姐嗎?趙德三還是第一次在吳姐不知情的情況下欣賞到她的身體。

  儘管趙德三對吳姐與賀豐年幹那事兒,趙德三的心裏有點陰影,但是,當他看到吳姐那火辣誘惑的玉體,神經還是不由得緊繃,人性本能的原始**就像是決堤的潮水一樣洶涌而至,很快淹沒了他的理智。

  血液似乎一下子全都涌到了身體的下半身,腦子就像是缺氧一樣,一時間,什麼都忘了,就只記得眼前這個地方美女領導,已經到了非上不可的地步了。

  如果男人還能夠在一個成熟漂亮並且光着身子的女人面前保持從容鎮定的心態,這個社會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犯強姦罪的男人了,關鍵時刻,男人就是控制不住,趙德三也不例外。

  趙德三呆呆的站在吳姐的身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因爲吳姐現在似乎正在沉睡,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悄悄退出房間,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呢,還是把吳姐從正在欲死欲仙的狀態裏拉回來,果斷翻身上馬,助吳姐『一臂之力』,讓她真正達到快樂的巔峯呢?

  理智讓趙德三想退出去,着眼前的女人雖然誘人,正處於忘乎所以當中,但畢竟是自己所在的地方一把手,而且對自己一直以來都很照顧,如果就這樣貿然上她,會不會讓她很生氣?畢竟吳姐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對她和賀豐年的事情瞭如指掌了。

  看着吳姐一副痛苦難耐的樣子,好像是一輛車在爬坡,車上半山,上不去下不來的那種樣子,離巔峯還有半步之遙卻上不去了,回頭又是萬丈深淵,下不來。

  『拼的一身肉,敢把皇帝拉下馬。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還有些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這傢伙,也一定是老了,身體不行弄不動了,想起年輕的時候,浪費了很多美妙的牀上時光,而靈光一現,出的感慨。

  該出手是,就出手啊!吳姐有難,當『專職司機』的必須衝上去,有義務爲領導排憂解難。

  趙德三慌不迭地一下子就把褲子退到了腿彎處,色膽包天,要不古人就不會創造出『色膽包天』這個成語了,真到那個時候,男人真是能色膽包天,什麼都顧不上了。

  趙德三把吳姐的雙手輕輕扯開,把那個已經紅腫堅硬的呈現出來,對準水汪汪的花瓣洞,只一下子,就讓它們結合的天衣無縫了,直搗黃龍。

  吳姐含混着呻吟了一下,眼皮掙了一下,又閉上了,甚至是看到是趙德三趴在自己身上,竟然都沒有怎麼過多的反應。

  她已經被賀豐年勾起了**,而那老傢伙在牀上的功力實在太差了,就那麼鼓搗了幾分鐘草草了事,爽了之後就提褲子走人了,剩下她一個人在這兒努力了半個多鐘頭了,始終在這裏乾耗着,上不去,下不來的那種感覺太難受了,剛想放棄呢,誰知道,猛然,冥冥之中,給她來了一個驚喜,猶如神助一般,突如其來的趙德三,讓自己空落落的神經,一下子被填滿了,那種脹脹的充實的感覺讓她一下子找到了那種直達巔峯的路。

  吳敏本來也想推開趙德三,可這殘存的一點理智還是不能戰勝身體本身存在的**,更何況她是一個正值生理需求無比旺盛的虎狼年紀,尤其是在暴風雨般的撞擊來臨之後,這讓吳敏更欲罷不能了,本能的把胳膊環繞過去,架在了趙德三的肩膀上。

  吳姐並沒有什麼反應,這無疑給了趙德三無限的勇氣,更加堅定了他把革命進行到底的決心,猛然,動作幅度和力度越來越大了,充分揮着自己年輕力壯的能力優勢,也是想給吳姐宣示一下自己的威力,讓她在心裏將自己和那些老男人們做一個比較。

  吳姐隨即就感到一個猛男在背後推她,助她攀上高峯之巔。

  彷彿又回到了與趙德三之前那些讓人慾死欲仙的快活當中,已經無心顧及其他了。這一場風花雪月,以癲狂猛烈的狀況持續了半個多鐘頭,以趙德三大汗淋漓的丟盔棄甲,以吳姐滿面性福,心滿意足宣告結束了。

  男人嘛,當身體的泄物一旦排出體外後,血液瞬間從下面迴流到腦子裏,神智立馬變爲清醒,只是歡愉了短暫的三十秒,這纔看清吳姐還在那裏躺着,面色潮紅,微微嬌喘。

  可能是想到一旦吳姐神志清醒後,看到是自己取而代之了賀豐年來滿足了自己,反應肯定會很大,一定會覺得很尷尬,導致趙德三突然不知道怎麼收場了,他看到吳姐躺倒在牀上,還沒有起來的意思,就想先退出去,等吳姐自然醒了,如果她不聞不問,他也就裝糊塗不再提這件事,這樣想着,趙德三剛想挪動腳步,突然,牀上響起了聲音:「得三,你膽子真大,你不知道賀部長剛纔在這裏嗎?你就不怕他返回來嗎?」

  趙德三頓時感覺心裏一陣忐忑,尷尬地看着吳姐,囁嚅道:「吳姐,我,我都是一時衝動,我看見賀部長出來了,你還不出來,我以爲把她你怎麼了,擔心你,就跑進來看你,我看到你在牀上……我忍不住就……」

  吳敏版睜開眼,看了一眼認真認錯的趙德三,趙德三就像是一個做了壞事等父母責罰的孩子,一臉愧疚的等着她落。

  瞬間,吳敏的心裏一軟,反而覺得有些對不住趙德三,竟然被他現了自己和其他男人也保持着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吳姐看着趙德三一副寒噤的樣子,突然想起了剛纔的性福感覺,以及他這一年多帶給自己的那種只有在新婚當初才能享受到的樂趣,竟然有了點愧疚之情,有一種極其複雜的情感縈繞在她的心懷,畢竟這個趙德三長的高大帥氣,在區裏面工作乾的也不錯,不光從工作上讓她很滿意,是一個得力干將,從生活上也能時常讓她享受到做女人的樂趣。當初之所以力爭將趙德三從省建委要到區裏來,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爲自己看上了他那高大帥氣的外形,以及接觸了一次之後他那種幽默詼諧的性格,讓一直以來總是感覺生活缺少樂趣的吳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鮮感。這一年多來,趙德三的表現也沒讓吳敏失望,工作上有衝勁,牀上有猛勁兒,兩方面都讓她感到很心滿意足。

  想到自己與賀豐年在一個小時前在這張牀上折騰的事,吳敏心裏也有苦衷,雖然她現在是滻灞開區的地方一把手,但是作爲一個女性領導幹部,想立穩腳跟,沒有一定的靠山是不行的,如果不找一個可靠的後臺,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她突然就會被別的人下來馬,自己區委書記兼區長的身份會被其他競爭者取而代之,官場之中的勾心鬥角太多,有時候,你甚至不清楚敵人是誰,他們針對的是你所在的位置,而不是你本人,所以,在官場,很多爭鬥,並不需要正面交鋒的。

  迫於形勢,吳敏只能滿足賀豐年一直以來對她身體的佔有慾,只要依靠上了賀豐年這個靠山,至少在賀豐年在位的這些年,吳敏覺得自己的位置不會受到多大影響。當然,身爲地方一把手,要有所顧忌自己的言行和新聞,所以,與賀豐年每次偷偷幽會,吳敏從來不帶自己的司機,而是讓自己最信得過的趙德三充當自己的司機,將她送到市裏面來。現在,自己的祕密貌似已經被趙德三知道了,她還是有點擔心這件事要是傳到社會上去,會讓自己顏面盡失,一個地方女領導和市委組織部部長有染,這對吳敏以後的仕途是極其不利的。想到這裏,吳姐緩和了一下表情,佯裝若無其事地說道:「去,去給姐倒杯水。」

  趙德三一聽這話,知道事情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尷尬,急忙給吳姐倒了一杯水,雙手捧到她面前。

  吳敏接住水的時候臉色很尷尬的看了他一眼,在喝了一口水壓了壓驚,這才慢悠悠地說道:「小趙,記住,這件事情,誰也不能告訴,如果要是傳出去了,別怪姐翻臉不認人,到時候賀部長要是想收拾你,那姐肯定不會出面爲你求情的。」

  趙德三聽到吳姐說出這樣的狠話,知道吳姐的心裏其實很擔心自己把她的祕密給抖露了出去,因爲他也能理解,吳姐這麼正值生理需求旺盛年紀的女人,如果不是出於無奈,就算要自己一個男人滿足不了她,要找個男人解渴,也不至於找這種老男人啊,肯定是迫於無奈才這樣做的。趙德三當然也不是傻逼,他怎麼會輕易把這件事傳出去呢,一來是事關吳姐的前程和未來,絕非一般事情可比,二來也事關自己的仕途命運,嚴重性不是一般事情可比。於是,趙德三鄭重其事得說道:「吳姐,情急放心吧,我保證對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如果敢傳出去半個字,我小趙子遭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看到趙德三那副陳懇認真的樣子,吳敏這才轉換了口氣,臉上泛起了無奈的神色,一臉苦衷的看着趙德三,紅着臉有些尷尬地說道:「哎,小趙,既然你都現姐和賀部長的事情了,那姐也就不用再隱瞞你了,其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實話告訴你吧,姐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完全是爲了姐能夠坐穩現在的位置,必須找一個靠山才行,而賀部長一直以來就對姐有那種想法,姐和他在一起,也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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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零二章

  趙德三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嘴角甚至泛起了淺淺的笑容,好像一點也不介意地說道:「我能理解的。」

  吳敏看到趙德三那若無其事的樣子,眉目含情地凝視着趙德三,悠悠地說道:「那你會不會介意姐和賀部長有來往?以後會不會嫌棄姐的身子髒了?」

  看到吳姐那掛滿顧慮的臉蛋,聽到她這樣問,趙德三的心裏像是受到了安慰一樣,因爲她這樣問,至少能說明在她心裏,很在乎趙德三對這件事的感受,說明自己在吳姐心中的地位很重要,絕非其他男人可比,心裏感受欣慰的趙德三便一臉微笑的看着吳姐,搖了搖頭,甜言蜜語地說道:「吳姐,我喜歡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身體,你這些問題不是多餘的嘛。」

  趙德三的回答讓吳敏的心裏感到了一陣暖意,她這才緩和了語氣,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生一樣,對趙德三說道:「好了,得三,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就下來了。」

  趙德三老實的率先下樓去了,從賓館出來,回到車上等着吳姐下來。

  二十多分鐘後,吳姐下來了,不知道爲什麼,戴了一副墨鏡,這讓趙德三很難看清吳姐此時的面部表情,不知道她的喜怒哀樂,吳姐鑽進車裏,趙德三問:「吳姐,我們回去裏嗎?」

  吳姐說:「是的。」說話的語氣很平靜。

  可能是因爲兩個人的心裏都想着賀豐年與吳敏的祕密,一路上,兩個人都沒什麼話說。趙德三這傢伙喜歡氣氛熱鬧,越是處於一種沉悶的氣氛中,他就越感覺到有點難受,而且他也並不想因爲這件事而疏遠了與吳姐的距離,畢竟他還在區裏,只要他在區裏呆一天,就離不開吳姐的關照。於是,在快到區政府的時候,趙德三實在憋不住了,想逗吳姐開心一下,趁早將今天生的事情拋之腦後,便想到了一個笑話,一邊開車,一邊扭頭看了一眼表情平靜的吳姐,笑嘻嘻地說道:「吳姐,你戴着墨鏡看上去很威風啊,就像個黑社會的大姐大。」

  吳敏扭過頭來,嘴角彎起一抹笑容,說道:「是嗎?」

  趙德三呵呵一笑,說道:「給你講個笑話吧。」頓了頓,接着說道:「有一個老大爺看見有個小夥子戴着墨鏡,便問道:『小夥子你是麪粉廠的吧?』小夥子很驚訝的問道:『大爺你怎麼知道?』老大爺指了指村頭,說:『噥,村東頭拉磨那頭驢也戴那玩意兒。』」

  吳敏先是『撲哧』一笑,接着問道:「你是朝笑姐戴墨鏡呢吧?」

  趙德三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一個笑話而已嘛,看你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就想逗你開心一下。」

  吳敏體味到了趙德三的良苦用心,便笑盈盈的說道:「我現在開心了,好了吧。」

  這個事情過去了兩天以後,趙德三被吳姐打電話叫到了區政府,讓他將前段時間花費的五萬塊錢的單據交到財務上,她已經給財務打過招呼了,趙德三就拿着五萬塊錢的票據去了了區政府,先進的吳姐的辦公室,吳姐笑了笑,接過趙德三遞過來的五萬塊錢的稅票,包括給趙德三買的那身名牌西裝,看都沒看,統統簽字了。

  簽完字後,吳敏叫來自己的祕書,讓她拿着票據去財務處交了後,又支取了六萬塊錢,然後表情溫柔的看着趙德三,說道:「得三,姐要代表咱們區政府去外地參加一個招商引資活動,和招商局秦局長他們一起,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把我忘機場送一下吧?」

  哎!看來真是把俺當成了自己的專職司機,趙德三在心裏無奈的感嘆了一把,但是既然吳姐都這麼說了,反正最近單位也沒什麼事情,就當是開車出去兜兜風也成啊,於是,趙德三不假思索地說道:「什麼時候去啊?」

  吳姐說道:「明天上午八點半的飛機,機場離咱們這邊比較遠,我怕明天早上趕不上了,要不這樣吧,我們今天下午先趕到市裏,在市裏住一晚上,明天一你就先回來吧,五天以後,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再來機場接一下我吧。」

  趙德三點頭說道:「好的。」

  吳姐將那六萬塊錢交給了趙德三,讓他先拿着,萬一自己買什麼東西的話再讓他拿。

  這天下午,趙德三就又當了一回吳姐的專職司機,拉着吳姐去了市裏面,在路上,趙德三聽吳敏說,這次去外地參加招商引資活動的還有招商局秦局長,財政局龍局長,以及民營局、企業局等十人左右。

  送吳敏去市裏面的路上,吳敏的神態自若,她說道:「到了市裏,你先去自動取款機那裏,向我的卡號裏面轉過去五萬塊錢經費吧,剩餘的一萬塊錢,你先拿着,以防不時之需。」

  趙德三知道吳姐這是有意要把這一萬塊錢給自己用,便感激的說道:「吳姐,我用不了那麼多錢在身上,你給我剩點油錢就得了,剩餘的吳姐你都帶上吧,窮家富路,吳姐你這是出遠門,是去招商,肯定花費比較大。」

  聽到趙德三這關心的話,吳敏心裏挺熱乎的,但是表情卻顯得很嚴肅,說道:「讓你拿一萬,你就拿,推辭什麼!我讓你送我這幾次來市裏,油錢都少了不少了!」

  趙德三心想,那不都是公家的嘛,反正都能報銷,怕啥呢!不過看到吳姐這樣對自己,趙德三心裏還是挺感動的,看來,自己那天現賀豐年和吳姐的事情,吳姐現在也已經不放在心上了。看着吳姐那種嚴肅的樣子,趙德三佯裝感動的快要熱淚盈眶一般,說道:「吳姐,你對我真好。」

  吳敏溫柔的笑着說道:「你知道姐爲什麼每次都讓你開車送姐嗎?因爲姐信得過你。」

  看來趙德三猜得沒錯,果然吳姐是因爲信得過自己,才每次來市裏都讓他開車送她,不過對趙德三來說,原本自己就是單位一把手,卻要充當上級領導的專職司機,這讓他心裏還是感覺有那麼一點不爽。

  第二天,按照計劃,吳敏應該和秦局長等人坐飛機去外地招商。早上七點吃完賓館裏的自助早餐,吳敏去機場,趙德三開車返回區裏,一切都是這樣計劃好的。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卻出事了。

  就在剛吃完早餐,馬上要坐車去機場的時候吳敏突然面色蒼白,渾身無力,一陣腹部漲疼,疼的吳敏的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汗珠,直彎下腰,捂着腹部,一臉痛苦,呻吟不止。

  見狀,秦局長和龍局長他們急忙走過來,來到吳敏身邊,關心的問她:「吳書記,你這是怎麼了?」

  吳敏說道:「不知道,突然腹部疼的厲害,可能是我的老毛病闌尾炎又犯了!」

  秦局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道:「怎麼這麼巧啊,馬上要去機場了又犯了!那這樣吧,實在不行的話,吳書記,這次去招商引資的活動,你先不要去了,快要市裏面的中心醫院看病吧!身體要緊!」

  龍局長點着頭說道:「對啊,吳書記,身體不行,那就不去了,看病要緊,可不能身子弄壞了,闌尾炎疼起來會疼死人的。」

  吳敏一邊捂着腹部痛苦的呻吟,一臉一臉慚愧地說道:「秦局長、龍局長,真是太對不住你們了,你看,我這病,早不犯,晚不凡,非得這個節骨眼上犯病,真是對不起。」

  吳敏的闌尾炎犯了,犯得也太不是時候了,偏偏在去機場之前犯了,原本吳敏將這次活動看的很重要,因爲這次去外地招商引資的力度很大,招商局和區委區政府都是帶着政策去的,既有可能成功爲區裏招到幾個大企業,但是闌尾炎在這個時候犯了,實在疼的厲害,讓她不得不取消了這次活動。秦局長他們也很無奈,本來這次隨行就只有吳敏這麼一個女人,她這一去不了,就剩下他們**個大老爺們了,無奈之下,只能讓吳敏先去醫院裏看病,他們幾個人坐車去了機場。

  趙德三本來是要送吳姐到機場後就一個人開車回去,這下倒好,吳姐來了一個急症,命運很快又給了趙德三一個自我表現的機會,在舉目無親的西京,吳敏的老毛病又犯了,身邊只有趙德三一個男人陪着,不過好在趙德三和她的關係非同一般,而趙德三骨子裏的大男子主義讓他也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有義務和責任照顧好吳姐的身體,便一邊安慰着痛苦不堪的吳姐,一邊開車去賓館出,往就近的醫院駛去。

  說來也巧,離賓館最近的醫院竟然是省建委旁邊的那家大醫院,爲了讓吳姐儘早就診,趙德三也顧不上多想,就徑直開車趕到了醫院,趙德三忙前忙後,在醫院裏一陣小跑,甚至都忘記了找老熟人——在醫院護理部當領導的夏劍的老婆,那騷婦少說也是和趙德三有過那種關係,在就診的時候多少能夠利用自己的權力替趙德三行點方便。但是這個時候趙德三一門心思的放在了吳姐的就診上,也顧不上這麼多,在醫院裏一陣奔波,總算是掛到了病號,攙扶着疼痛不堪的吳姐去看了醫生。醫生做了檢查,問了情況,初步診斷是闌尾炎急性作,需要住院治療,做手術。

  吳敏不願意做手術,想回到區裏去,趙德三看她那副痛的滿頭大汗的樣子,勸她說:「吳姐,既然都已經到這裏了,就在這裏做吧,畢竟市裏面的醫院條件都要好過咱們區裏面的醫院。」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9 20:23
第一千八百零三章

  吳敏的腹部實在疼的厲害,無奈就停了趙德三的勸慰,辦理了住院手續,醫院安排吳敏住進了三病區二十六牀,這是一個大病房,病房裏面一共有八個病人。病房裏人多嘴雜,衛生條件似乎也不太好,看上去髒兮兮的,亂哄哄的,更讓人接受不了的是空氣裏飄蕩着一股異味。一進到病房裏來,吳敏不由得就皺起了眉頭。

  吳敏實在在這樣的環境裏呆不住,便皺着眉頭對趙德三說:「小趙,你幫姐去問問住院處,還有沒有高幹病房,要個單間的,這裏環境太差了,根本沒法住人。」

  趙德三也覺得是,像吳姐這樣身份的人,怎麼能住在這種地方呢,於是就跑到了住院處去,聞了聞,結果得知沒有高幹病房。

  三病區的護士長姓閆,是個漂亮性感的成熟婦人,她說道:「對不起,現在是醫院病號的高峯期,這時候住院的病人特別多,除去大病房勉強還能住下人,高幹病房沒有了。」

  趙德三很想趁機在吳姐面前表現一番,讓自己在吳姐的心裏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當下用祈求的口吻說道:「我們不怕花錢,請護士長幫幫忙,能不能給我們整一間高幹病房啊!一個單間就行啊!」

  閆護士長一臉抱歉的說道:「不是我不想給你住高幹病房,關鍵是現在醫院裏沒有空的了,不是錢的事情,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趙德三看出來這個閆護士長也不像是騙人的,再說醫院裏有錢還能不掙嗎,也感到很無奈,只好回到了大病房見到了吳姐,告訴她,醫院確實沒有空餘的高幹病房了,高幹病房裏都住滿了人。

  也可能是這次自己沒能親自去外地參加招商引資的活動,也可能是因爲闌尾的劇烈疼痛使得吳敏的心情有些煩躁,脾氣也隨之有點急躁起來,這裏是市裏面,她當成了滻灞開發區,發這脾氣,對趙德三吼道:「這大病房髒兮兮吵哄哄的怎麼住人啊!走!我們回開發區醫院去!」

  說着話,吳敏就翻身要從病牀上下來,要回滻灞開發區去。

  吳敏還真是在一個小地方當領導當習慣了,猛不丁的到了市裏面,這個大地方,沒有人把她當回事兒,她心裏有點落差。

  趙德三見狀,忙上前去扶住吳姐,可是,劇烈的疼痛,又讓吳姐受不了,她走了幾步,就疼的彎下了腰,被逼無奈,重新又回到了病牀上,一臉痛苦的表情,即來自闌尾的疼痛,也來自心裏的不爽!

  人在這種極度痛苦的情況下,即便再溫順的人,脾氣也會變得非常暴躁,吳敏衝着趙德三吼道:「趙德三,你也真夠笨的,怎麼連一個高幹病房都撈不着啊,我們手裏有六萬塊錢啊,豁上這六萬塊錢都擱到這個醫院裏,你也去給姐找間高幹病房出來啊!」

  趙德三原本是想在吳姐面前表現一番,才找護士問有沒有高幹病房,這倒好,現在馬屁沒拍着,反倒被馬踢了一蹄子,也讓吳姐跟着自己從心理上和身體上受委屈,鬱悶,鬱悶至極!

  趙德三一臉無奈的安慰着吳姐說道:「吳姐,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先去手術室,咱們把手術先做了,等做了手術,需要靜養的時候,我去和醫院的領導說說,不管怎麼說,我都會給領導你想辦法,讓你住進高幹病房靜養。」

  吳敏的身體實在太疼了,也難怪他衝着趙德三發脾氣,她一臉痛苦的咬着牙關,說道:「先就這樣吧!快疼死我了,你小趙如果不給我辦不來高幹病房,你以後就別來區政府見我了。這點事都辦不成,以後還能辦什麼啊!」

  奶奶滴!狗咬呂洞兵不識好人心!這是吳姐第一次對自己發這麼大的脾氣,趙德三聽着心裏極爲不爽,一瞬間都有一種甩手不管的衝動,但是轉念又一想,她這時候正疼的失去了理智,脾氣暴躁一點也情有可原,便暫時將小孩子的脾氣拋之腦後,攙扶着吳姐先去了收拾書做手術,看着吳姐臉上那痛苦的表情,趙德三的心裏一陣難過,緊緊的攙扶着吳姐的香肩,看着她被推進了手術室。

  趁着做手術的空隙,趙德三突然纔想到自己在這家醫院裏有熟人啊,夏劍那個**老婆不就在這家醫院的護理部當部長嗎?而且醫院院長王胖子自己也認識啊,只不過趙德三不想因爲這件事去找王胖子,怕王胖子給隔壁省建委的鄭禿驢說自己在醫院裏,他現在是一次也不想看到鄭禿驢那張陰險狡猾的面孔了。

  於是,趙德三就起身朝護理部走去,準備去找夏劍的**老婆幫幫忙。就在去護理部的路上,趙德三見到了那個閆護士長,對閆護士長又一次商量着說道:「請閆護士長想想辦法,哪怕我們出雙倍的價錢呢,請護士長給我們調整一間高幹病房吧。」

  性感風情的熟婦護士長看到趙德三真心想住高幹病房,也很同情,但是醫院確實沒有了,閆護士長說道:「不是我不想幫你,是真沒有了。」

  這時候這個風情護士長身邊的小護士提醒說道:「閆護士長,三十號高幹病房,一直空着呢,爲什麼不讓這位先生住呢,再說了,他願意出雙倍的價錢!」

  趙德三一聽小護士的話,醫院還真有空着的高幹病房,瞬間就有了希望,他當下說道:「既然有空着的高幹病房,那就給我們住下吧!」

  閆護士長一臉爲難的看着趙德三,說道:「我們醫院卻是空着一間高幹病房,但是,那是vip貴賓長期包租的,已經預付了一年的房費,爲他們家的一個慢性病人住院看病方便,隨來隨住,而通過王院長長期包租了一間病房,你如果真的想住這三十號病房,必須經過我們總護士長同意,然後經王院長簽字同意後,我們方纔能給你開房。」

  趙德三還第一次聽說,醫院的病人還有vip制度,怎麼連醫院這種救死扶傷機構都開設了這種區分尊卑的制度呢,高幹病房能長期包租,能長期包租醫院高幹病房的人,那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物,要知道,包租醫院的高幹病房,就相當於包租酒店裏的豪華套間一樣,甚至費用比酒店的套間還要高。

  「那我去找你們總護士長。」聽到閆護士長這麼一說,趙德三便說道。說罷,徑直朝護理部走去了。

  趙德三風風火火的來到了護理部,踮起腳從窗戶裏往進一看,就看到夏劍的妻子阿芳正坐在護理部的辦公桌前,在無聊的把玩着手機,整個護理部裏現在就她一個人,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阿芳嫂子了,趙德三發現生過孩子後的人妻看上身材更加豐腴了,從側面看上去,那臉蛋圓圓的,皮膚白皙無暇,就像是剝了皮的雞蛋一樣吹彈可破,側身看去,那胸前的兩團更是飽滿極了,顯得又圓又鼓,似乎要將身上那件象徵護士當中最高身份的護士長制服撐爆一樣,給人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真的是太大、太鼓了……

  趙德三的兩隻眼睛不由得直勾勾的盯着正在護理部辦公室裏把玩手機的美麗人妻,直到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這才連忙將踮起的腳尖落下來,然後一本正經的來到護理部的辦公室門前,在敞開的門上輕輕敲了敲。

  正背對趙德三坐在辦公桌前的阿芳一邊繼續玩着手機,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什麼事啊?」她將趙德三當成了來找自己的小護士們。

  「阿芳嫂子。」趙德三笑盈盈的喊了她一聲。

  美豔豐滿的人妻頓時一臉好奇的扭過了頭來,當她的視線落在趙德三的身上時,兩條精心修理過的柳葉眉高高的挑了起來,兩隻桃花眼頓時瞪得大大的,顯得一臉錯愕,她顯然沒有想到來人會是趙德三,在一秒鐘的驚呆之後,立即起身嫵媚的說道:「原來是小趙啊?」

  趙德三笑眯眯地說道:「我還以爲嫂子你不認識我小趙子了呢。」

  豐滿美豔的人妻挺着兩團高聳的胸房走上前,嘴角泛起一抹媚笑,那雙眉目咕嚕嚕的轉着,一邊打量着趙德三,一邊說道:「小趙你現在不是在區裏當領導了嘛,什麼風把你給吹到這裏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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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趙德三呵呵的笑了笑,因爲吳姐還在普通大病房裏等着自己的消息,暫時也顧不上和這個在牀上風騷放浪的美麗少婦打情罵俏,便直入正題的說道:「嫂子,我是想找你幫我個忙啊。」

  阿芳很好奇的微微挑起了秀眉,嬌媚地笑道:「喲,我還有什麼忙能幫得上劉主任你呀?」

  「這個忙阿芳嫂子你肯定能幫得上的。」趙德三說道,「今天早上我本來要送我們區裏的一把手去機場,但是我們領導她突然闌尾炎發作了,現在來你們醫院就診,剛做完手術,可是現在你們醫院的生意太好了,沒有單間病房,我們領導被安排進了七八個人的大病房,你說堂堂區委書記,怎麼能住那樣的病房呢,現在我們領導要住高幹病房呢,正在對我發火呢。」

  「你們區委書記呀?」阿芳微微瞪大眼睛問道。

  趙德三點點頭說道:「對呀,我們區裏的一把手,現在正對我發火呢,阿芳姐你看能不能幫兄弟一把,給安排一間高幹病房啊?」

  阿芳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一臉爲難地說道:「可是醫院現在的高幹病房都住滿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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