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旅生涯] 狼牙兵王 作者:螻蟻望天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13 18:52
第10章 牧衛民

    陳塘聽到這句話,腦中不斷的回想起利比亞白磷彈的一幕幕,眼神中閃爍着仇恨的冷芒。

    「嫌犯陳塘,回答問題!」軍事監獄的人喝道。

    「當時白磷彈投放,我躲進了一個廢棄的樓層,這個樓層是被捨棄的醫院,裏面有着氧氣瓶沒來得及搬走,在地下室裏我躲過了白磷彈的焚燒,憑藉着氧氣瓶,我躲過了缺氧以及中毒。」

    說到這裏,陳塘望着軍事監獄的人,繼續說道:「我在尋到氧氣瓶之後,我第一時間聯繫我的戰友,一開始沒有任何的回覆,之後得到的只有他們讓我趕緊逃的聲音,他們的聲音很虛弱,很痛苦。」

    「我離開了地下室,我看到了狼爪,我的親哥哥,他在飽受着白磷彈的折磨,他讓我幫他解決痛苦,我知道,我哥哥已經活不了了,我如實做了!」

    「之後,我聽到了狼首的聲音,等我到達那裏的時候,狼首的半個身子都已經沒了,他的雙臂都被燒燬了,我……開槍殺了他!」

    「狼首臨死之前,給我下達了一個命令,一,好好活下去,找到敵人,給弟兄們報仇!二,給正在受折磨的弟兄們,已經無法活下來的弟兄們一個解脫!」

    「之後,我在被白磷彈焚燒的大地上跑動着,加上狼爪和狼首,我一共親手擊斃了三十九名戰友!」

    陳塘的話落下,軍事監獄審訊室裏的每個人都面無表情,眼神凝重。

    這些話聽上去是一口氣說出來的,但每個人都清楚,陳塘此時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自責!

    「之後你爲什麼不直接離開?你又碰到了什麼?」軍事監獄的人繼續問道。

    「我推測敵人肯定會來勘察現場,所以我留了下來,我要知道敵人是誰,我要給弟兄們報仇!狼牙特戰隊的人,絕對不能不明不白的就這麼犧牲!」陳塘回答。

    「那你看到了嗎?」軍事監獄的人問道。

    「我一直等了七個多小時,天都黑了,白磷彈都焚燒沒了,空氣中也有了氧氣!他們來了,兩輛戰地越野車,五個人,一個黑人,四個白人!他們肩膀上戴着臂章,黑色骷髏,還有閃電的臂章。」

    「我從沒見過這種臂章,但我知道,這是僱傭兵的臂章。」

    「他們發現了我,我開了第一槍,但是沒能擊中任何人,反而暴露了我自己的位置!他們對着我所在的廢樓潛行了過來,我當時以爲我要死了,我孤注一擲,想要跳樓,爭取一條生路。」

    「但就在我準備跳樓的時候,我發現了炸彈,利用炸彈,我殺掉了他們四個僱傭兵,但也中了那個黑人僱傭兵一槍,槍是柯爾特M1911。」

    「之後,我跳樓了,那個黑人僱傭兵對我開了幾槍,但都沒打中!我迂迴到了一棟樓上,黑人僱傭兵和我開始了時間戰,而這時候……利比亞政府軍來了。」陳塘一口氣說道。

    「畫下你看到的那個標誌。」軍事監獄的人遞給陳塘筆和紙。

    陳塘拿起筆紙,將黑色骷髏以及閃電的標誌畫了下來。

    軍事監獄的人接過,遞給一個人,那個人便離開審訊室,去和情報部門進行覈實了。

    審訊到這裏,軍事監獄的人離開了。

    幾個小時之後,他們和情報部門取得了迴應。

    情報部門的信息裏說他們暫時沒找到任何關於黑色骷髏以及閃電標誌的傭兵團信息,這樣的答覆,使得陳塘不得不繼續在軍事監獄裏待着。

    軍事監獄這邊的取證速度很快,

  可能是因爲這件事情太大了。

    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們就和利比亞那邊完成了取證,利比亞那邊的現場勘查他們也派人去了,和陳塘的說辭一致,唯一對不上號的,就是這黑色骷髏加閃電的標誌。

    因爲……在那四個白人僱傭兵屍體的胳膊上,完全沒找到這樣的臂章!

    很顯然,那個黑人僱傭兵在撤退的時候,連這點兒細節都想到了,他將屍體上的臂章全部帶走了!

    ……

    軍事監獄會議室。

    「這下情況難辦了,狼牙特戰隊可都是英雄人物,本來陳塘就是英雄,回來之後咱們將人家給控制了就不太合適!目前所有證詞都能對的上號,就是這個黑色骷髏加閃電標誌。」一名軍事監獄的中年人嘆氣。

    「這件事情和之前的案子可不一樣,性質太嚴重了,哪怕有着絲毫的嫌疑,我們都不能放人!」另一人開口。

    「沒有絕對的證據,也沒法上軍事法庭進行審判。 」其他人嘆氣。

    「那就暫時壓着嗎?」

    「只能這樣了,聯繫一下情報部門,讓他們抓緊一些,我們不能對不起任何的英雄,也不能放過任何的叛徒!」軍事監獄的人說道。

    ……

    北京,高級軍官學院。

    「他姥姥的,你說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非得讓我來學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新鮮玩意,我能聽懂嗎?聽不懂就算了,還不給我及格!這不是明顯着給我身上摸污點嗎?」

    一名年近六十歲,身高一米八五,體格硬朗,英氣十足的老人穿着軍裝,朝着一輛紅旗轎車走去。

    「首長您說的是。」警衛員跟在他的身後,連連點頭。

    牧衛民,中部軍區,某軍區,中將。

    警衛員知道,如果不是牧衛民在學歷一些因素上達不到要求,恐怕早就是上將級別人物了!但可惜,這位老首長,一直對這些學習什麼的不敢興趣。

    這不,好不容易的一次學習機會,又給他浪費了。

    牧衛民上車,坐在後車座,警衛員坐在駕駛位上,將車發動,車輛朝着前方駛去。

    「叮鈴鈴!……」

    就在這時,牧衛民警衛員的手機響了,警衛員立即將車停下,接起電話。

    「喂,張參謀長。」警衛員對着手機說了一句。

    然後臉色開始難看了下來,掛斷電話之後,警衛員神色有些不對,因爲他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麼和這位老首長說起。

    「小李,怎麼了?老張給你說什麼了嗎?是不是又是學習的事情?」牧衛民對着警衛員問道。 本帖最後由 liwanhua1234567 於 2019-4-13 18:57 編輯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13 18:52
第11章 最後的狼牙(上)

    「首長……」

    警衛員望向牧衛民,輕聲說道:「這件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啥子事情?這麼墨跡!說,別和個娘們似的。」牧衛民不耐煩的喝道。

    「狼牙特戰隊……在利比亞執行任務之後,不知道被什麼人給襲擊了,除了狼牙之外,都犧牲了!」警衛員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

    「啥子?」牧衛民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變,喝道:「你小子好大的膽子,這種玩笑也敢跟我開!狼牙特戰隊是什麼部隊?這可是我一把手帶起來的,親眼看着他們長大的!全軍覆沒?啥子部隊有這麼大的能耐!」

    「首長,若是論戰鬥力,的確沒幾個部隊能將狼牙特戰隊打成這樣,但是……敵人是B-2『幽靈』轟炸機和白磷彈!您也知道,當時那個任務,狼牙特戰隊是以什麼形式去參加的,他們的武器裝備只不過是維和部隊的標準,怎麼對付B-2『幽靈』轟炸機呢?」警衛員輕聲說道。

    「你個瓜娃子,沒和老子開玩笑!」牧衛民整個人癱在後車座上,臉色很是難看。

    「首長,這種事情,我怎麼敢開玩笑!」警衛員說道。

    「狼牙呢?我要去問問那瓜娃子,到底怎麼回事!不,你讓他過來,自己和我說!」牧衛民對着警衛員喝道。

    「他恐怕過不來了,因爲他被關在軍事監獄,聽張參謀長的意思,很有可能會上軍事法庭。」警衛員說道。

    「啥子?」牧衛民聽到這句話,直接蹦了起來,大聲吼道:「老子的兵怎麼跑到軍事監獄去了?誰他MA的敢關老子的兵?老子的兵爲國爲民,爲國家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付出了這麼多,回來之後,就他孃的進軍事監獄去了?哪個軍事監獄這麼大的膽子!不想活了是嘛!」

    警衛員看到牧衛民大怒,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因爲牧衛民的護犢也是出了名的。

    「首長,這件事情……」警衛員開口,不等他說完的,牧衛民打斷,大聲喝道:「別廢話了,立即趕到那個軍事監獄,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動我牧衛民的兵!」

    「是!」警衛員應了一聲,立即將車發動,朝着北京軍區駛去。

    至於爲何去北京軍區?很簡單,出了這種事情,牧衛民怎麼可能還開車回去?肯定直接直升機了!

    ……

    下午,三點鐘。

    一架直升機降落在了某軍事監獄。

    「首長,您怎麼來了。」軍事監獄裏的人齊齊走出,望着從直升機上走下的威嚴老人。

    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牧衛民。

    「我爲啥子來了?你們還好意思問我!」牧衛民大吼。

    軍事監獄中,不少人都是曾經在牧衛民手下待過的,都十分熟悉這位老將軍的脾氣,他們其實已經猜到了,但是礙於規矩在這裏,他們也沒辦法。

    「老子的兵呢?」牧衛民喝道。

    「在關押室。」軍事監獄一名中校回了一句,說道:「首長,我知道您爲什麼來,但是您也知道我們的難處,我們……」

    他們肯定知道牧衛民是來要人的,不,準確的來說,是來強硬帶人走的。

    「扯啥子犢子喲。」不等中校說完的,牧衛民打斷,喝道:「你要是說任何部隊出了叛徒我都不多說什麼,但狼牙特戰隊,是我一手帶起來的!我以前帶着狼牙特戰隊和敵人打仗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個坑裏用尿和泥巴呢!」

    「我的兵,爲人民流過汗,

  爲國家流過血,現在又爲國家付出了生命!好不容易有一個兵回來嘍,你們卻把他給老子關在了這軍事監獄裏,啥子意思喲?欺負人,欺負到我牧衛民頭上來了!」

    話語落下,中校立即開口,說道:「首長,欺負誰,我們也不敢欺負您啊!我們也沒說陳塘是叛徒,只是現在事情還沒有着落,我們需要進一步查實!這樣也是爲了陳塘好,儘早的徹底給他排除嫌疑嘛。」

    「老子不管你們查實到啥子程度了,我就問你個瓜娃子一句話,如果是你,你爲國家流了這麼多的血,回來之後卻被關進了軍事監獄,國家不信任你,戰友不信任你,你咋子想喲?你的心,寒不寒喲?」牧衛民喝道。

    「……」軍事監獄的所有人聽聞此言,齊齊沉默了下來。

    「別屁話了,感覺給老子放人,出了啥事,老子擔着!」牧衛民大喝。

    「可是……」中校還是有些猶豫。

    「老子今天把話放這裏,如果陳塘那瓜娃子是叛徒,和叛徒有任何的關係, 在槍斃他之前,老子先把這腦袋當尿壺給擰下來,給你們當球踢!」牧衛民喝道。

    「首長別這麼說。」中校等人立即回話,然後對着軍事監獄的人命令道:「放人!」

    ……

    關押室內,陳塘躺在那裏,他的傷口剛換了藥。

    此時他望着天花板,眼神平靜。

    「吱!……」鐵門打開,軍事監獄的人對着陳塘說道:「你可以走了。」

    「都查清楚了?」陳塘起身,對着軍事監獄的人問了一句。

    這麼快就查清楚了?這根本不可能啊。

    這時候,軍事監獄的那個人被推開,牧衛民的身影顯現在陳塘眼中。

    看到牧衛民之後,陳塘一愣,緊接着淚水『譁』的就流了下來,他跑到牧衛民身前,跪在地上,哭的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老首長,我對不起您,我對不起狼牙的弟兄們……」

    陳塘嚎啕大哭,他先前壓抑着的情緒,那表面堅強的一面,在見到牧衛民之後,所有的防禦都徹底崩塌了。

    牧衛民站在那裏,任由陳塘抱着自己,他老眼中,也閃過一抹淚花。

    警衛員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事情他們已經瞭解了一下,知道陳塘親手爲三十九個戰友解決了痛苦,雖然子彈是打在戰友身上,但這三十九顆子彈,同時也狠狠的打在了陳塘自己的身上!

    一個軍人最痛苦的是什麼?

    沒有人比牧衛民這個老兵更清楚,陳塘所做的那一切,就是最痛苦,最自責的! 本帖最後由 liwanhua1234567 於 2019-4-13 18:57 編輯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13 18:53
第12章 最後的狼牙(下)

    「好了瓜娃子,別哭了。」

    牧衛民用手掌揉搓着陳塘的腦袋,輕聲說了一句。

    陳塘控制了一下情緒,擦了一把眼淚,起身,低着頭,什麼也不說。

    「要哭,回咱們地方自己哭,別在外人面前……給老子丟人!」牧衛民望着陳塘,大聲說道。

    「是!」陳塘對着牧衛民敬禮,大聲應道。

    軍事監獄的人面色齊齊尷尬,他們知道,這次將陳塘帶到軍事監獄,是徹底的惹怒護犢的牧衛民了。

    牧衛民,狼牙特戰隊的創建者。

    曾帶狼牙特戰隊參加過不下於數百次真槍實彈的戰鬥,打過非法武裝分子,也打過境外販毒分子,更打過不計其數的僱傭兵,還執行過一次機密任務。

    在那次機密任務中,敵人直接被狼牙特戰隊追擊的大聲求饒,說:那邊的兄弟們別追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狼牙特戰隊是輝煌的,他們的輝煌,都是打出來的!

    儘管現在牧衛民已經不是狼牙特戰隊的直接負責人了,但是……他對狼牙特戰隊的關注卻一直沒少過!大到狼牙特戰隊的徵兵選拔,小到狼牙特戰隊的伙食住宿,牧衛民都會親自詢問考察。

    所以,狼牙特戰隊裏的每一個人,牧衛民都是瞭解的!他了解陳塘等人,自然也就清楚,陳塘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和叛徒這兩個字擦邊的!

    至於爲何如此自信?很簡單,如果一個將軍,連自己手下的兵都看不透,那他是怎麼當到這個將軍的呢?

    陳塘跟着牧衛民離開了軍事監獄,警衛員給陳塘辦好了一切該辦的手續。

    陳塘這次出獄,類似於外界的取保候審,但性質又不太一樣,不過這裏不太方便詳細的解釋,只能點到爲止。

    紅旗車上,警衛員開着車,牧衛民和陳塘坐在後車座。

    這輛車是軍事監獄的車。

    「狼牙,你肩膀上的擔子……很沉重啊。」牧衛民若有所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語重心長的對着陳塘說了這麼一句。

    「報告老首長,我知道。」陳塘點頭,他現在肩負着太多了,一個不小心,這沉重的擔子就會把他壓垮。

    「你有什麼打算嗎?」牧衛民對着陳塘問道。

    「基地我不想回,因爲現在回去的話,我感覺不太合適。」陳塘輕聲說了一句。

    「觸景傷情嘛,我懂。」牧衛民點頭,說道:「這樣吧,弟兄們還都沒回家,你現在這狀態也不適合待在部隊,我給你放一個月的假,送弟兄們回家,順便好好的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

    「我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吧?」陳塘問道。

    「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情報部門正在查那個黑色骷髏加閃電的標誌,只要查到了,你就擺脫嫌疑了,也就徹底的自由了。」牧衛民說道。

    陳塘低下頭,一言不發。

    牧衛民將手掌放在陳塘肩膀上,開口說道:「狼牙,不要有顧慮,也別去多想,那種情況下,你的做法是正確的!」

    他說的是陳塘爲戰友們解決痛苦的事情。

    「老首長,我也知道正確和錯誤的判斷標準,但是……這種事情,不是簡單就能用正確和錯誤來區分的!」

    陳塘深吸了一口氣,眼眸閃爍淚花,繼續說道:「我們一起參加訓練,一起並肩作戰,一起同生共死!我們熟悉了彼此的性格,熟悉了彼此的味道和習慣,我知道狼首喜歡吃豬肘子,我知道狼尾不喜歡吃韭菜,

  我知道戰狼一吃辣椒身上就會冒痘痘,我還知道……」

    說到這裏,陳塘說不下去了,他語氣哽咽了起來,用手捂着臉,無聲的大哭。

    牧衛民面色嚴肅,警衛員咬着牙,開着車。

    「現在……這些都沒有了!」陳塘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很多時候,我在回國的時候,我在軍事監獄被關着的時候,我都會自己瞎想,如果這是一場夢的話該多好?可惜……胸口的傷告訴我,它不是夢!」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牧衛民面色嚴肅,對着陳塘說道:「狼牙,現在的你什麼都不需要想,你只需要知道,你……是最後的狼牙!狼牙的傳承,在你一個人的身上!」

    陳塘笑了笑,目光堅定的望着車窗外,輕聲說道:「老首長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好。」牧衛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

    牧衛民將陳塘送到分軍區某部的時候, 天色已經黑了。

    陳塘見到了胡元斌,從胡元斌那裏將裝有骨灰的裝備包取走,趁着夜色,他自己開着一輛吉普車來到了烈士陵園。

    骨灰盒都已經準備好了,是胡元斌給準備的。

    足足兩百四十四個骨灰盒,其中,一百二十二個骨灰盒是要留在烈士陵園的,剩下的一百二十二個骨灰盒是要陳塘逐個將其送回家屬那裏的。

    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陳塘將一百二十二個骨灰盒埋在了烈士陵園中,雖然有着墓碑,但是墓碑上卻是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名字!

    狼牙特戰隊,是不需要任何記載的!這是狼牙特戰隊的潛規則,在進入狼牙特戰隊的第一天,陳塘就知道,哪怕有一天自己真的成爲了烈士,那麼墓碑上面也不會有自己的任何名字和功績。

    一片空白,是對狼牙特戰隊最好的詮釋,也是最大的榮譽!

    陳塘站在那裏,對着這一百二十二個空白的墓碑敬禮。

    他足足站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一直到早上八點半,陳塘才放下手臂,對着一百二十二個空白墓碑說道:「狼牙曾失去一切,便再無什麼好失去!唯一剩下的,只有狼牙的傳承!」

    「弟兄們放心吧,等我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徹底擺脫那一絲的嫌疑了,我一定會重組狼牙特戰隊!我一定會讓狼牙特戰隊……再次擁有曾經的榮光!我一定會爲弟兄們報仇,不會讓弟兄們死的不明不白!」

    說到這裏,陳塘咬牙,繼續說道:「這是我,也是狼牙特戰隊最後的狼牙,給你們的承諾!」 本帖最後由 liwanhua1234567 於 2019-4-13 18:57 編輯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13 19:02
第13章 H市

  半個月後,一輛朝着H市方向行駛的長途車上。

    「我不是叛徒,我不是逃兵!」

    一道嘶吼聲響徹在安靜的長途車上,瞬間引起了滿車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回頭,望向坐在最後排的陳塘。

    陳塘的年紀不大,二十三歲。

    相貌清秀,留着寸頭。

    他穿着一身迷彩色的衣裝,黑色的軍靴休閒鞋。

    此時陳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臉上,脖子上,全是汗。

    他的眼神有些迷離,也有些驚慌,更多的是一抹無能爲力的悲傷。

    悲傷之中,還夾雜着入骨的仇恨。

    剛纔自己……睡着了,做了一個夢!

    不,不是夢,而是真實的事情。

    面對滿車人的不解以及眼神,陳塘熟視無睹,他拿起身邊的礦泉水,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然後放下水瓶,用手不斷的搓臉。

    長途車行駛着。

    幾分鐘後,陳塘望向自己身邊一個人頭大小的包裹,手放在上面,輕聲說道:「哥,咱們這就回家。」

    ……

    這半個月的時間裏,陳塘幾乎走遍了大半個中國,他將戰友們的骨灰挨個送回了家。

    當然,將骨灰送達之後,有的戰友家屬是持理解心態的,但這種人畢竟是少數。

    大多數的家屬,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都抓狂了。

    但這也是人之常情,任誰在失去親人的時候,都會這樣的。

    他們將陳塘作爲了發泄情緒的人,所有難聽的話以及所有失去愛子的痛,全部發泄在了陳塘的身上。

    陳塘默默的承受着這一切,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給戰友的家屬鞠躬。

    家屬們不知道戰友們是怎麼犧牲的,唯一知道的就是戰友們成了烈士!但陳塘知道,就算成爲了烈士,也只不過是那種沒有任何碑文的空白烈士!

    這就是他們狼牙,聽上去沒有任何感情和血肉,但卻讓無數軍人夢寐以求都想要加入進來的狼牙!

    ……

    陳塘的手裏還有一個骨灰盒,這個骨灰盒是他哥哥陳馳的,他現在要送他哥哥回家。

    爺爺,父母,現在都還不知道這個消息,陳塘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開這個口。

    兩個小時之後,長途車到站了。

    走出車站,陳塘對着周圍掃視了一眼,他差不多十個月沒有回家了,這十個月裏,很多地方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H市嘛,中國的貿易城市,發展速度可是極快的。

    陳塘沒有通知家裏人,自然不會有人來接他。

    天色還不算太晚,下午六點鐘左右,夕陽西下。

    路上有着很多飯後散步的人羣,陳塘將骨灰盒放在了揹包裏,一步步的走在路上。

    足足半個月的時間了,他還是沒想到該如何和自己的父母,爺爺說這件事情。

    陳塘走了一個多小時,天色黑了下來。

    當走到湯臣一品的時候,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羣引起了陳塘的注意。

    人羣估計有幾百人,前方還有警戒線,數輛警車停在那裏,一名警察拿着擴音器,正在大聲的喊着話。

    陳塘目光望向湯臣一品的別墅區。

    「你們的要求我們會盡量滿足,請不要傷害人質,一定要保持冷靜。」一名警察大聲的對着別墅區內喊話。

    「速度一些,我們只等十五分鐘!十五分鐘之後,我所提供的賬戶上如果沒多出一億美元,我所要求的直升機沒來的話,

  我們就和這個女人同歸於盡!」別墅區內響起一道聲音。

    陳塘憑藉着聲音,立即鎖定了目標的位置。

    他大步走到一名警察面前,沒等那名警察反應過來的,就將警察手裏的望遠鏡奪了過來,對着別墅區看了一眼。

    「你幹嘛,誰讓你進警戒線內的!出去!」警察望了一眼陳塘,奪過望遠鏡。

    陳塘沒有回話,朝着警戒線內走去。

    「現在這年頭真是亂,看熱鬧都敢從警察手裏搶望遠鏡看了!」這名警察望着陳塘的背影,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陳塘離開了警戒線內,雙眼微眯。

    方纔他拿望遠鏡的剎那,對着別墅區內最少五個位置掃了過去。

    他看到了一個男人用槍指着一名女人,然後這名男人西邊還有一條露出的胳膊,東邊有露出的皮鞋。

    這也就是說,對方最少有三個人。

    而且這三個人都挺有經驗的,都躲在狙擊死角里,唯一那名沒躲在狙擊死角里的,還被人質給擋着。

    「安董,綁匪要求一個億的美金打到他們提供的賬戶上,我們已經查他們的賬戶了,這是他國銀行的賬戶, 我們根本控制不了。」

    警察局長打了一個電話。

    「給我賬戶,別說一個億,就是十個億,也無所謂!我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如果她出了任何的意外,那麼……我以後將不會在H市進行任何的投資!」手機中傳出一道威嚴雄厚的聲音。

    警察局長一聽,頓時感覺一陣頭大。

    如果這個安董撤了資,那麼對於H市來說是個極大的損失,到時候H市市長那邊的發展計劃都會受到影響,那麼他這個警察局局長,是真的當不了了!

    H市可是貿易城市,在這裏發生了綁架事件,而且還是綁架了安遠征家的公主,警察局局長怎能不頭大?

    ……

    陳塘望着別墅區內,朝着後方走去。

    他剛纔用望遠鏡看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小細節,那就是……就算滿足了這三個人的要求,這三個人恐怕也不會放人!因爲那個持槍挾持人質的男人眼神中,閃爍着殺意。

    陳塘懂這種殺意的眼神,因爲他不止碰到過一兩次,只要流露出這種眼神,那就說明……對方是準備撕票的!

    「你們還有十分鐘的時間!」綁匪的聲音再次響起,喝道:「款我還沒收到,直升機的影子我也沒看到,如果再過五分鐘,款沒到賬,我就撕票了!」

    正在所有人都注意着這邊的事件發展時,誰也沒注意到陳塘,已經悄悄的潛進了湯臣一品的別墅區。

    他趁着夜色的掩護,不斷的逼近三名綁匪藏身的那棟別墅裏。

    他就彷彿和黑夜融爲了一體,徹底的被忽視了。 本帖最後由 liwanhua1234567 於 2019-4-13 19:04 編輯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13 19:02
第14章 安安

  警察們焦頭爛額,雖然武警部隊也來了,但是也不敢貿然行動,因爲絲毫的差錯,都會威脅到安家公主的安全問題。

    一旦安家公主有了任何的閃失,那麼他們將都會很頭疼的。

    「狙擊手準備,在確保人質安全的情況下,一旦有機會,立即開槍!」武警部隊的隊長對着無線電喊了一聲。

    「頭兒,這一點兒機會都沒有啊,他們都在狙擊死角,一看就很有經驗。」無線電中響起狙擊手的聲音。

    「我是說找機會!」武警部隊的隊長喝道。

    「是。」武警部隊的狙擊手們應了一聲,都全神貫注的盯着綁匪們所在的別墅。

    ……

    「老大,等錢到賬之後,直升機來了,咱們也跑不出中國去啊!」別墅內,一名靠在牆角的綁匪對着那名持着人質的綁匪說了一句。

    持着人質的綁匪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臉上有一道刀疤,他眼神很冷,顯然是個亡命徒。

    人質是個女人,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子。

    她留着披肩發,髮絲很順,很直,直達腰間。

    女子的穿着很講究,一身定製的白色範思哲限量休閒裝,限量愛馬仕小白鞋和腰帶,至於那款全球限量的LV鴕鳥皮包包,已經被綁匪扔在了十幾米外。

    女子的名字叫安安,姓安,名安。

    她是安遠征的女兒,商界以及社會上,都稱她爲安家的公主。

    當初安遠征給女兒取這個名字,是因爲女兒出生的時候差點兒死掉,所以才取名安安,寓意平平安安。

    安安很美,是那種出水芙蓉般的美。

    她沒有化任何的妝,哪怕淡妝、眼線以及眉毛都沒有化。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她,只能用天生麗質來形容!天生麗質的女人,是不需要任何妝容的,因爲任何的妝容,都只會起到反作用。

    「放心吧,等上了直升機,一切聽我指揮,有人會接應我們出境的!」綁匪頭頭輕聲說了一句。

    「這樣就好。」兩名綁匪聽到這句話,將心放到了肚子裏。

    他們這個老大很神祕,準確的來說這兩個綁匪都不知道這個綁匪頭頭是給什麼人辦事,又是爲什麼綁架安遠征的女兒!更不知道爲什麼安遠征答應了條件,還必須得撕票!

    不過兩個綁匪也不是太傻,他們知道,綁匪頭頭的身後,怕是有一個龐然大物在支撐着!但這些就不是他們能瞭解的了,知道的太多了,可是會沒命的!

    「老大,既然這女人都要死了,臨死之前,讓兄弟們爽爽唄?」一名綁匪盯着安安,眼神掃過安安曲線一般的身體,舔了舔嘴脣說道。

    「十個男人裏,有九個是死在女人身上的。」綁匪頭頭冷眼瞪了說話的綁匪一眼,繼續說道:「別沒事找刺激,想要女人可以,等離開了中國,只要有錢,歐洲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老大說的是。」兩名綁匪立即點頭。

    安安聽到綁匪的談話,美眸一顫。

    特別是她在聽到自己要死的時候,整個人直接呆滯在了那裏。

    自己要死了嗎?

    這是爲什麼?好不容易留學回來,二十一歲的年紀,就拿到了牛津大學的經濟學博士學位,爲了這個學位,自己這輩子連個戀愛都沒談。

    難道就這麼死了?安安心中很不甘。

    「你說的很對,十個男人裏,有九個男人會死在女人身上!但死在女人身上的因素,卻各不相同,

  有的是死在花心上,而有的則是死在命中註定上!比如你們,就是後者。」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毫無任何徵兆的響起在別墅內。

    綁匪頭頭以及那兩名綁匪齊齊色變,然後條件反射的朝着身後望去。

    ……

    時間,距離綁匪們說的時間還有七分鐘。

    此時,安遠征坐在辦公室裏,如坐鍼氈,他對着自己的助理吼道:「快點兒!還沒到賬嗎?」

    「安董,由於是國際轉賬,所以麻煩一些。」助理開口說了一句。

    「混蛋,如果安安出了任何事情,你也不會有果子吃!」安遠征此時是徹底急躁了,再也沒有任何的安氏集團的董事長樣子。

    此時的他,不再是董事長,只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叮鈴鈴!……」

    就在這時,安遠征的手機響起。

    安遠征看到是警察局打來的,迅速接起。

    「安董,您還沒匯款吧?」警察局長的聲音響起。

    「國際轉賬,有些麻煩,我肯定會在他們約定的時間內將款打到的,告訴他們,不要碰我女兒一根毫毛,否則……我會傾其所有,讓他們生不如死!」安遠征吼道。

    「不是安董,事情已經解決了,您女兒……安全了!」警察局長的聲音有些激動。

    「什麼!」安遠征聽到這句話,神色一愣。

    ……

    畫面回到幾分鐘前,別墅內聲音響起之後,三名綁匪望向身後的時候。

    「嘭!……」

    在一名綁匪不等轉頭的,一道悶響傳出, 他感覺腦後一疼,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另一名綁匪雖然轉過了頭,但他不等看清什麼的,便迎頭而來一個拳頭,拳頭正面打中綁匪的太陽穴,一聲悶響,這名綁匪也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塘。

    做完這些,陳塘沒有絲毫的猶豫,大步朝着綁匪頭頭跑去。

    他的速度很快,如猛虎下山。

    綁匪頭頭看到陳塘之後,立即舉起手槍,準備扣動扳機。

    但在他扣動扳機之前,陳塘一把抓住手槍。

    「咔咔!……」

    然後陳塘手掌對着手槍迅速的做了幾個動作,手槍……瞬間便被解體了!零件不斷的落在地上,發出『咔咔』的聲音。

    綁匪頭頭臉色大變,準備拔出匕首,以人質來威脅陳塘。

    但陳塘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在解體手槍的剎那,陳塘一把抓住綁匪頭頭的腦袋,狠狠對着下方一壓,然後膝蓋猛然上頂。

    「嘭!……」

    鮮血噴濺。

    綁匪頭頭的鼻樑骨被陳塘的膝蓋頂斷,不等他反應過來的,陳塘一個高側踢,踢在綁匪頭頭的腦袋上,直接將綁匪頭頭踢飛。

    綁匪頭頭被踢飛之後,腦袋再次撞在牆壁上,昏死了過去。

    PS:新書新氣象。

    新書處於嬰兒階段,嫩的很,需要大家的支持。

    新書風格和利刃一樣,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連貫劇情風格。

    大家都能力的打賞一下,沒能力的收藏下,投下推薦票,螻蟻拜謝。 本帖最後由 liwanhua1234567 於 2019-4-13 19:04 編輯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13 19:02
第一十五章 安家的公主(上)

  陳塘出手的力道很有分寸,足以將這三個綁匪擊昏,但卻又不致命。

    不要好奇陳塘是如何掌控自己的力道的,如果連這點兒能耐都沒有,他也進不去特種部隊,更成爲不了曾經狼牙特戰隊的幾大王牌之一。

    安安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足足呆滯了幾秒鐘後,才轉身望向身後。

    此時,三名綁匪已經都倒在地上,不知生死了。

    地面上還有一把解體了的馬卡洛夫手槍以及綁匪們流出的血跡。

    安安美眸望向陳塘,但她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背影。

    一個穿着迷彩色衣裝,黑色軍靴休閒鞋,揹着藍色揹包的背影。

    如果是正常狀態下的安安,是一定會喊住陳塘的,但此時的安安受到了很大的驚嚇,腦子都亂成了一片,所以……等她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陳塘已經不見了。

    一陣陣的腳步聲傳來,一名名武警和警察衝了進來。

    他們一直注意着別墅內的動靜,在陳塘出現的時候他們就注意到了,不過他們沒有看到陳塘的臉。

    綁匪們是在視線死角,陳塘自然也是在視線死角。

    警察和武警只看到了模糊的打鬥,在看到打鬥之後,武警部隊的隊長和警察局長就下令讓人衝進來了。

    「安小姐,你沒事吧?」警察局長對着安安問道。

    「沒……沒事。」安安開口。

    「這三個人……是怎麼回事?」警察局長望着已經昏死的三名綁匪,對着安安輕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整個腦子都是懵的,只聽到幾聲悶響,然後看到一個背影離開,其餘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安安如實說道。

    「高手。」武警部隊的隊長蹲下,對着三名綁匪檢查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個人絕對是高手,下手力道很有分寸,將人擊昏,但卻不致命!」

    說到這裏,武警隊長瞥了一眼地面上被解體的馬卡洛夫手槍,繼續說道:「特別是這一點兒,綁匪面對這個人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手槍便被解體了!這是馬卡洛夫手槍,俄羅斯的一種手槍,能以這麼快的速度解體馬卡洛夫手槍,不敢說這個人對全世界的槍械都很瞭解,但他對俄羅斯的槍械是一定有過了解的。」

    武警隊長的話落下,警察局長起身,說道:「而且這是三名綁匪,現場沒有過多的打鬥痕跡,這說明……這個人幾乎是瞬間就解決了這三名綁匪!」

    「這什麼高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一名警察問道。

    「不會是部隊裏的人吧?」警察局長對着武警隊長問道。

    「很有可能,但普通部隊裏絕對不會有這樣的高手,如果真是部隊的人,那應該是……」武警隊長話沒有說完,但在場的人裏,除了安安,每個人都知道武警隊長說的是特種部隊!

    「小李,先將安小姐送去醫院檢查。」武警隊長對着一名武警說了一句,然後對着警察局長說道:「老王,你也趕緊通知安董吧,想必此時安董已經心急如焚了!還有,趕緊制止安董打款,雖然一億美金對安氏來說算不了什麼,但國際轉賬,追究起來也很麻煩。」

    「好。」警察局長點頭,帶人離開了這裏。

    待到警察局長和安安離開,一名武警對着武警隊長問道:「隊長,就算是特種部隊裏的人,他是怎麼知道這裏面情況的?特種部隊的人也不是神啊!」

    「這個我也不清楚。」武警隊長開口。

    「我記得剛纔,

  一個穿着迷彩裝的市民好像進了警戒線,然後趁一個警察不注意,將望遠鏡奪過,對着別墅看了一眼,在被那名警察喝止後,他就不知道去哪了,我也沒怎麼上心。」這時候,一名武警突然開口。

    「那肯定是他了。」武警隊長眼神一凌,說道:「去調取監控,把這個人的正臉給我弄出來。」

    「隊長,咱們調查人家不好吧?」一名武警尷尬的說道。

    「如果不調查,安董那邊咱們怎麼交代?安董那邊交代不好,市裏的投資就會受到影響,那時候市長一發脾氣……」武警隊長說到這裏,繼續說道:「再說了,他又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安董知道是他,只會感激他。」

    「也是。」其他的武警齊齊點頭。

    ……

    畫面回到警察局長和安遠征的身上,警察局長和安遠征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安遠征聽完之後,暗捏了一把冷汗。

    「那三個人一定要仔細審問。」安遠征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這麼一句。

    「放心吧, H市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一定會認真對待的!」警察局長對着安遠征保證。

    「那個救我女兒的人是誰?」安遠征問道。

    「不清楚,我們也沒見到他的人,等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走了。」警察局長說完,繼續說道:「安董,或許你可以問問你女兒。」

    「好,就這樣吧。」安遠征說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

    半個小時之後,H市市醫院。

    安遠征來到了這裏,站在病房外。

    「我都說了,我沒事!我精神也沒事,我就當時受到了一點兒驚嚇,現在已經好了!」病房內,傳出安安不耐煩的聲音。

    自己又沒受傷什麼的,至於做這麼多的檢查嗎?差點兒連是不是懷孕都給檢查了!

    「吱!……」門推開,安遠征走了進來。

    「你們先出去吧。」安遠征對着檢查的醫生說了一句。

    幾名醫生點頭,陸續離開了這裏。

    待到幾名醫生離開,安遠征走到安安身前,慈愛的摸了摸安安的頭,輕聲說道:「都是爸爸不好,讓你受驚了。」

    「我剛回國就這樣,早知道不回來了,這到底怎麼回事?我也沒招誰惹誰啊!」安安對着安遠征問道。

    「樹大招風。」安遠征輕聲說了一句,繼續說道:「不過放心吧,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有了。」

    「以前在國外就看到過很多富豪子女被綁架的新聞,今天沒想到,竟然落在我頭上了。」安安在國外生活了五六年,心很大,此時已經將這件風波忘的差不多了。 本帖最後由 liwanhua1234567 於 2019-4-13 19:05 編輯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13 19:03
第一十六章 安家的公主(下)

  「而且那羣人太沒職業道德了,還說拿了錢,就殺了我!」安安繼續說道。

    安遠征雙眼眯起,然後笑了笑,沒有言語。

    他雖然說是樹大招風,但他清楚,這次的事件,恐怕不是一起普通的綁架勒索事件。

    不過這些話,他對安安都沒有說。

    「對了安安,你看到那個救你的人了嗎?」安遠征轉移話題,對着安安問了一句,說話的同時,給安安削了一個蘋果。

    「沒有,當時我都被嚇壞了,哪還能想這些?我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安安說道。

    「不錯,還有我安遠征女兒害怕的事情。」安遠征打趣說了一句,問道:「什麼裝扮?」

    「一身迷彩休閒裝,黑色軍靴休閒鞋,揹着一個藍色揹包,寸頭,身高一米八五左右,體格算不上魁梧,但也不羸弱,嗯,標準亞洲男人身材吧。」安安一口氣說道。

    安遠征笑了笑,剛準備開口。

    「砰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安遠征開口。

    門打開,警察局長走了進來。

    「這次真的不好意思,是我們的疏忽。」警察局長一進來,就開始道歉。

    「有驚無險而已,你來是有什麼事兒嗎?」安遠征對着警察局長問道。

    「在清理現場的時候,武警部隊的人和我說他們看到一個行爲異類的人進了警戒線,還奪了一下望遠鏡,我們通過監控已經將照片給洗出來了。」

    警察局長說到這裏,對着安安問道:「安小姐,你還記得那個人的穿着嗎?看看和照片上這個人的穿着是不是一致,如果一致的話,那我們就可以肯定,是這個人動的手!畢竟現場除了我們的人之外,只有他一個外人進入了警戒線,然後還用望遠鏡勘察了一下。」

    安安接過警察局長的照片,看了一眼,黛眉皺起,說道:「就沒個正臉兒?」

    警察局長尷尬的笑了笑,雖然照片不下於十幾張,但每一張陳塘的正臉要麼被其他人擋住了,要麼就是陳塘低着頭,唯一有希望正臉的就是陳塘去警戒線的時候,但也被其他警察給擋住了。

    「衣裝一致,也有藍色揹包,肯定是他!」安安盯着一張陳塘的背面照,語氣肯定的說道。

    「安家從來不會欠任何人人情,我會找出這個人,然後給他報酬的。」安遠征開口說道。

    當天,安遠征便聯繫了自己的助理,發佈了一條消息。

    在H市內尋找一個穿迷彩休閒裝,黑色軍靴休閒鞋的男人,並直接提出,如果有誰可以提供準確信息幫助尋到此人的,獎勵現金五百萬!

    這個消息一出,H市頓時驚起千層浪。

    安家公主被綁架的事情傳的很快,畢竟是網絡時代。

    整個H市都知道安家公主被綁架,然後被一個神祕人給救了,安遠征就是在尋找這個神祕人,然後給予這個神祕人答謝!

    連提供準確線索都有五百萬現金的獎勵,那麼這個神祕人……將會有什麼獎勵呢?

    想到這裏,無數的人都瘋狂了!

    哪怕是上班族也好,H市的各大企業公子哥也罷,都想借這個機會可以和安氏扯上關係。

    於是……

    喜人的一幕發生了,這個消息發出後的一個小時內,陳塘同款的迷彩色衣裝和黑色軍靴休閒鞋,在淘寶上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賣出去了近五千套!

    當然,這些事情目前陳塘是不知道的。

  

    ……

    晚上八點鐘的時候,陳塘停在了一個小區門口。

    這個小區是很普通的小區,房子很老了,是當時陳塘爺爺部隊單位裏發的那套房。

    H市的房價可是天價,陳塘家的條件並不怎麼樣,所以只能住在這裏。

    好在爺爺發的房很大,一百五十多個平,也足夠他們一家人居住了。

    陳塘的爺爺是個老輩軍人,不過已經不在位了。

    陳塘的父母不是軍人,父親雖然生在軍人家庭,但沒有參軍,母親生在一個書房門第中。

    陳塘的父親是一家公司的白領,母親是一家中學的教師。

    深吸了一口氣,陳塘最終還是邁入了家門。

    「砰砰!……」敲了敲門,十幾秒鐘之後,門打開,是陳塘的母親方慧君開的門。

    「塘塘,你怎麼回來了?你看你這孩子,回來也不說一聲,說一聲我們好提前買菜給你和你哥做好吃的啊,對了,你哥呢?」方慧君將陳塘拉進屋,然後問道。

    陳塘的父親陳恩光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他戴着一副眼鏡,很像文化人。

    他看到陳塘之後,問道:「沒和你哥一起回來?」

    陳塘站在那裏,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這是怎麼了這孩子,是不是在部隊裏受委屈了?」方慧君對着陳塘問道。

    這時候,書房內,走出一個老人。

    老人八十餘歲的年紀了,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塘的爺爺,陳援朝!

    本來,老人是不叫這個名字的,老人之前的名字叫陳狗蛋,但後來參加抗美援朝戰役,回來之後爲了紀念犧牲的戰友們,老人也改了名字,陳援朝。

    薑還是老的辣。

    陳援朝雖然年紀大了,但腦子一點兒也不糊塗,眼睛也很亮。

    「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陳援朝開口,他從陳塘的表情上看出來了,絕對有事兒發生。

    「噗通!……」

    陳塘猛的跪在了地上,低着頭。

    「塘塘,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別嚇媽啊!」方慧君看到陳塘跪下,臉色一白,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她心中升起。

    陳恩光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面色緊張的盯着陳塘。

    只有陳援朝,微微握拳,但眼神依然平靜。

    這個老人……已經猜到是什麼事情了。

    「爺爺,爸,媽,哥哥是和我一起回來的。」陳塘說完,拿下揹包,拿出裏面的骨灰盒,然後低聲喝道:「對不起。」

    方慧君聽到這句話,看到骨灰盒之後,雙眼一黑,承受不了這個打擊,昏倒在了地上。

    陳恩光癱瘓似的坐在了沙發上,雙眼無光。

    陳援朝一步步朝着陳塘走來,走到陳塘身前的時候,他蹲下,摸着骨灰盒,對着陳塘說道:「小塘,站起來。」 本帖最後由 liwanhua1234567 於 2019-4-13 19:05 編輯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13 19:03
第一十七章 一身正氣陳援朝(上)

  陳塘咬着牙,雙拳緊握,眼神中帶着自責以及仇恨。

    「起來!」陳援朝大喝。

    陳塘站了起來,挺胸擡頭,和老人對視着。

    「恩光。」陳援朝望向陳恩光。

    陳恩光知道陳援朝什麼意思,起身,將方慧君扶起,按住人中,沒一會兒,方慧君便睜開了雙眼。

    睜開雙眼之後,方慧君和陳恩光坐在沙發上抱頭痛哭。

    喪子之痛,無以言表。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陳援朝望着陳塘,輕聲說了一句。

    他沒有問陳塘到底怎麼回事,陳馳又是怎麼犧牲的,因爲陳援朝知道,這涉及了軍事機密,是不能過問的。

    方慧君哭了一會兒,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開口說道:「塘塘,你今年必須退伍!我和你爸已經失去你哥哥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陳恩光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但也是這個意思。

    陳塘沉默不語,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不想退伍,因爲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完成,他是最後的狼牙,他答應了狼首,要重回狼牙特戰隊之前的榮光!他答應了一百二十二名犧牲的戰友,要爲他們報仇,不會讓他們犧牲的不明不白!

    這些,他都沒有做到,他甚至連敵人是誰都不清楚!他怎麼能退伍?

    可是,陳塘也不願傷父母的心,他知道父母此時受的打擊肯定很大,再也受不起任何的打擊了。

    自古忠孝兩難全。

    這是無數實事的寫實,每個時代都有的。

    「你怎麼想的?」就在陳塘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時候,陳援朝的聲音響起。

    「我不想退伍!」陳塘望着陳援朝,大聲說道。

    話語落下,方慧君臉色一變,陳恩光也微微皺眉。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這些事情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我必須要去做,必須要去完成!」陳塘說道。

    「塘塘,我知道你是軍人,你也長大了,有着自己的想法,但是你能不能替媽媽想想?媽媽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是一個普通的母親,一個母親不奢望自己的兒子多麼英雄,不奢望自己的兒子能出人頭地,媽媽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僅此而已!」方慧君望着陳塘,哽咽着說道。

    「媽,我知道在我心目中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事情,在您眼裏,一文不值!我知道您不在乎這些,您只在乎我們哥倆,但是……有些事情他是必須要去做的!我總不能,讓哥哥枉死吧?」陳塘開口說道。

    「塘塘,時代變了,你能不能多爲你自己想想?你想當英雄,你哥哥就是英雄,這就是英雄的下場!你爲什麼跟你爺爺一樣,認死理呢!」方慧君說完,開始摸眼淚。

    陳塘低下頭,沉默了下來。

    方慧君說陳塘跟陳援朝一樣認死理,是有原因的。

    陳援朝這個人,一身正氣。

    在沒有退位之前,他的身份高的可怕,手下培養出了無數的軍官,可謂是弟子滿天下。

    但是,陳援朝從沒有利用自己的職位爲自己,以及自己的兒子謀取任何的福利!

    很多比陳援朝位置低的,都間接的給自己的子弟謀取了很大的方便。

    但陳援朝,這樣的事情一件也沒幹!

    如果他這麼做了,那陳塘家裏就不是這樣的情況了,陳塘和陳馳也早就是名震H市的富二代了!

    老人一生行的正,坐的穩,無愧於心。

    哪怕是退位之後,

  老人都直接拒絕了首都那邊的邀請,沒有在首都留下,而是選擇了來H市,當一個默默無聞的市民。

    說陳援朝認死理,是正確的。

    但這死理,陳塘認爲認的對,因爲這死理,是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的死理!

    「媽,如果我退伍了,您就認爲真的合適嗎?退伍之後,我的生活會是什麼樣?那時候,我將會失去一切的目標,就和個無頭蒼蠅一樣,渾渾噩噩!您是希望您的兒子,宛如一個傀儡一般,永遠的待在您身邊嗎?」陳塘對着方慧君說道。

    方慧君聽聞此言,沉默了下來。

    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爲行屍走肉,陳塘的性格她也瞭解,陳塘屬於那種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我來講一個故事吧。」這時候,陳援朝開口了。

    「這個故事是抗美援朝的故事,那時候和美國大兵打,雖然打贏了,但我們的傷亡卻是美軍的數倍!」

    「朝鮮冷啊, 有時候爲了伏擊美軍,站穩戰略要點,然後又怕被美軍發現,我們的士兵趴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一晚上的時間,就是上千人被活活凍死!」

    「和美國大兵打仗,人家武器裝備比咱們好,吃的也比咱們好,體格也比咱們壯!肉搏戰,美國大兵的戰鬥力可不是蓋的,犧牲在美國轟炸機下的戰友,不計其數。」

    「抗美援朝期間,我被我的政委救過十二次,被我的警衛員救過六次,被那些不知道名字的戰友們,救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們都犧牲了,我回來之後,我就在想啊,我拿什麼還這些人情啊?這可是命啊!一條又一條鮮活的人命啊!他們本來可是活下來的,但爲了救我,他們犧牲了!爲什麼只有我活下來了?」

    陳援朝說到這裏,嘆出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想不通啊,現在也沒有想通!說實話,我堅持了一輩子的原則,不利用職位徇私舞弊,這並不是因爲我可以抵禦住誘惑!很多次,我都差點兒淪陷,但是……每當這時候,我想起那些犧牲的戰友,我就清醒了!」

    「他們是信任我,才用自己的生命換了我的生存,我活下來了,他們犧牲了!那我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權利,利用手裏的權力,去爲自己謀福利呢?如果我真這麼做了,那我對得起那些救了我不知道多少次的戰友們嗎?哪一天我死了,我又如何有顏面去見他們呢?」

    「沒有顏面啊!」

    陳援朝話語至此,嘆氣,望着陳馳的骨灰,沉默了有十幾秒鐘的時間。 本帖最後由 liwanhua1234567 於 2019-4-13 19:05 編輯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13 19:03
第一十八章 一身正氣陳援朝(下)

  「抗美援朝,我的兩個哥哥,三個弟弟,都是犧牲在了那裏,哪怕骨灰,現在都沒有回來,還不知道在朝鮮哪個地方待着!毛主席說的很對,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主席的兒子,也是犧牲在那裏的。」

    陳援朝說到這裏,繼續說道:「關於小馳的犧牲,我也是痛心疾首,但人死不能復生,我相信如果小馳還活着的話,他也會贊同小塘的決定的。」

    陳塘沉默在那裏,低着頭。

    「好了,人死爲大,先讓小馳入土爲安吧,來到了這裏,也是回家了!小馳還在,只不過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而已,他的軍魂,他的信仰,他的傳承,依然在天安門廣場上飄揚着。」陳援朝說完,捧起陳馳的骨灰。

    方慧君還是沒有表態,陳塘也沒有再說什麼。

    第二天的時候,陳家簡單的給陳馳辦了白事。

    他們沒有任何的親朋,因爲陳援朝說了,他的哥哥弟弟,在抗美援朝的時候就都犧牲了。

    陳馳的白事做好之後,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

    這三天裏,他們一家人在一起。

    但都不會說陳馳的事情,也不會談及陳塘什麼時候回去的問題。

    陳塘感覺心中憋悶的慌,他傍晚的時候出了家門,準備出去散散心,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他還是穿着他那套迷彩色的休閒裝,黑色的休閒軍靴。

    走在大街上,望着周圍的行人,特別是男行人,陳塘有些懵。

    因爲,十個男人裏,就有八個穿着迷彩色休閒裝,黑色的休閒軍靴。

    難不成現在流行這種裝扮?陳塘心中自語了一句,但他緊接着便不去想了,畢竟他現在沒心情去想這些無聊的問題。

    走着走着,一輛保時捷卡宴停在了陳塘身前。

    車窗落下,駕駛座上坐着一名戴着墨鏡,扎着小辮子的青年,副駕駛上坐着一名穿着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

    「喲,這不是堂(塘)哥嗎?」青年叼着煙兒,煙是南京九五至尊。

    手上戴着一塊勞力士金錶,脖子上戴着一條大粗金鍊子,開着保時捷卡宴,給人一種暴發戶的低俗感覺。

    陳塘對着保時捷卡宴望去,由於車主戴着墨鏡,陳塘一時間沒認出。

    「我啊,小勇,魏小勇。」青年摘下墨鏡,彈了彈菸灰。

    「是你。」陳塘認出了魏小勇。

    由於陳塘家裏一直住在這裏,魏小勇家在陳塘去當兵之前也在這裏,兩人算是僞發小,但關係一直不怎麼樣。

    「堂哥,現在在哪兒高就啊?」魏小勇對着陳塘問道。

    堂哥,是小時候因爲陳塘的名字,大家給起的外號。

    「高就談不上,混口飯吃,可以解決溫飽。」陳塘開口,他沒多大的興趣和魏小勇瞎扯。

    他甚至都知道魏小勇爲什麼看到他之後停車,如果魏小勇開着夏利,他就算認出了陳塘,肯定不會停車的!現在他開着保時捷卡宴,認出陳塘之後停車,百分百是要對着陳塘炫富,裝X!

    魏小勇聽完陳塘的話,下車,走了下來。

    魏小勇身高不高,一米七的個子,陳塘瞥了副駕駛上的女人一眼,恐怕這女人都比魏小勇要高。

    「抽菸不?」魏小勇拿出南京九五之尊,遞給陳塘一根。

    「不了謝謝。」陳塘開口。

    魏小勇自己點上,但沒有走的意思,陳塘瞥了一眼保時捷卡宴,順着魏小勇的意願,問道:「豪車啊,

  看來混的不錯啊,卡宴都開上了。」

    魏小勇聽到這句話,頓時笑了起來,表情一臉高傲,但嘴裏卻說道:「哪裏哪裏,一輛破卡宴而已,不成氣候,不成氣候。」

    陳塘暗自搖頭,卡宴在H市這種地方,的確算不上成氣候的車,但是對於陳塘來說,卡宴的距離還是很大的。

    「這是在哪兒創業了。」陳塘問道。

    其實他知道,魏小勇家裏房子拆遷了,賠了個一千多萬,估計現在這貨,已經霍霍的差不多了。

    「開了一家小公司。」魏小勇開口說道。

    「那有時間我去你那坐坐喝杯茶,現在我還有點兒事,就先走了。」陳塘說了一句客套話,然後準備離開。

    「哎,堂哥,別急着走啊。」魏小勇把陳塘攔了下來。

    「還有什麼事兒嗎?」陳塘問道。

    「今天是焦佳怡的生日,焦佳怡,還記得不?上初中時候那就和小兔子一樣蹦來蹦去的奶牛!」魏小勇一邊說,還一邊模仿。

    「呃……記得。」陳塘開口,雖然這麼說,但他印象真不怎麼大了。

    「走唄,這麼久不見了,好不容易焦佳怡生日,咱們發小們,同學們,都會去!要是沒碰到你就算了,碰到你再不喊你,那我多不夠意思啊,是不是堂哥?」魏小勇笑着說道。

    陳塘笑了笑,說道:「好吧。」

    「上車。」魏小勇示意陳塘上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輕笑。

    換做其他人,或許真無視了魏小勇的笑容了,但陳塘是什麼人?他可是狙擊手,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這小子……有事。」陳塘心中自語,坐在了後車座上。

    魏小勇看到自己沒什麼『成就』之後還拉自己一起去參加焦佳怡的生日,這可不像是魏小勇的性格,魏小勇這個人一直都是勢利眼。

    他這麼做……只能有兩種可能,一是陳塘不知道哪裏對他有用!二是,他不知道要用陳塘來做什麼『戲』!

    魏小勇開着車,他並不知道陳塘已經將他給摸透了。

    「我現在的心情可不好,最好別招惹我,如果招惹我,那……我倒是不介意給你們開開葷!」陳塘雙眼微眯,心中自語。

    「喲,堂哥也穿着這身衣服呢?」魏小勇開着車,對着陳塘問道。

    「我一直都是這身衣服。」陳塘開口。

    「哦,我懂我懂。」魏小勇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自從安遠征發佈那條消息之後,H市不少公子哥也都穿着這衣服,爲的就是可以渾水摸魚,讓安氏以爲自己就是救了安家公主的那個男人。

    此時,陳塘穿着這衣服,在魏小勇眼裏卻成了不自量力! 本帖最後由 liwanhua1234567 於 2019-4-13 19:05 編輯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13 19:04
第一十九章 滿城盡是假陳塘

  那幾個公子哥都是什麼人物?

    雖然家裏企業比不了安氏,但是也都是H市有頭有臉的大企業。

    人家盯着安氏雖然有些遙遠,但是距離不算太大,還是有着被安氏認錯的機會的,但陳塘這麼一個人,還想去和這幾個公子哥爭?

    這不是自不量力是什麼?

    魏小勇第一時間,將陳塘當成了從淘寶上買了一套這樣的衣服,也準備渾水摸魚的人。

    「就你這B樣,還幻想着救安家公主呢?等到了地兒,老子就把你賣給張少,看他怎麼整你!現在張少和焦佳怡可是情侶關係,當年你對焦佳怡做的那些事,張少可是一直放在心上呢。」魏小勇不屑的一笑,心中自語了一句。

    這也就是魏小勇爲何將陳塘帶上的原因了,他是爲了將陳塘賣給張少,讓張少守着所有發小和同學的面對陳塘打臉。

    這樣張少就高興了,然後隨便給自己一個項目,自己就可以賺錢了!

    這就是魏小勇的心思。

    ……

    與此同時,安氏集團辦公樓,體育場內。

    「嘭!……」

    「啊!……別打了,我承認我是假冒的!」

    一道道打擊聲、慘叫聲、求饒聲混雜在一起,讓外面的人聽的不寒而慄。

    「MA的,老子的手都快打痛了,這一天天的,一個個的,真是沒完沒了了!」一名身高一米九的壯漢揉着拳頭,對着身下一名抱着腦袋,穿着迷彩休閒裝,黑色軍靴休閒鞋的男人喝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安氏影響太大了,不知道多少人搶破了頭都想和安氏扯上關係!之前他們沒有任何的機會,經過這件事情,他們看到機會了,自然就前擁後繼了。」另一名壯漢笑着說道。

    「兩天了,這都來了多少個說自己是救了小姐的那個人?光咱倆手裏就接了不下五百人了吧?」一米九的壯漢說道。

    「是啊,可惜都是冒牌的,連在我們手裏一招都接不住,怎麼可能是救小姐的人。」另一名大漢點頭,他們都是安遠征的保鏢。

    「啊!氣死我了,早知道我就不說他的穿着了,這樣的話找起來還好尋找一些!現在倒好,可真是億萬人民億萬兵,萬里江山萬里營了!」安安坐在那裏,練習着瑜伽,開口抱怨。

    兩名壯漢聽到這句話,齊齊無奈的一笑。

    「你們說國內的人怎麼都這樣!什麼事兒都喜歡湊個熱鬧,真煩人!」安安繼續開口。

    「小姐,這怪不得他們,主要是安氏這棵樹太大了,誰都想在大樹底下乘涼。」身高一米九的壯漢說道。

    「我倒是對這個人有些興趣了。」安安突然停了下來,起身,繼續說道:「你們看,別人都擠破了腦袋往我家鑽,這個人倒好,熟視無睹!你說他之前眼瞎,不知道我的身份也就算了,現在我爸都發出這麼大消息了,他也應該知道我身份了啊,爲什麼還不來?難不成故意裝高冷,引起我的注意?」

    安安哪裏知道,陳塘哪有心思去注意這些?不過就算他注意到了,也不會來的。

    「有這種可能。」身高一米九的壯漢點頭,說道:「現在的套路可是很深的,小姐當心。」

    「小姐,剛纔你說他不知道你身份的時候眼瞎,什麼意思?」另一名壯漢問道。

    「這還不簡單,我這麼個活生生的大美女,他熟視無睹,連句話都不說就走了,這不是眼瞎是什麼?」安安說完,哼了一聲,

  朝着體育場外走去,順口說道:「無聊了,走,去水中月玩玩。」

    話語落下,兩名壯漢立即跟在安安身後。

    ……

    與此同時,魏小勇開着卡宴帶着陳塘停在了一家豪華會所前。

    這家豪華會所上有三個字:水中月。

    「鏡中花,水中月。」陳塘望着豪華會所,輕聲自語了一句。

    H市一共有兩個最頂級的會所,一個是鏡中花,一個是水中月。

    無論是鏡中花還是水中月,都是安氏集團麾下的一個產業而已。

    至於爲何取這個名字?聽外界傳言說,當時這兩個會所建好之後,剛好是安家公主的生日,安遠征就讓安家公主來給這兩個會所命名。

    安家公主直接想也沒想,就命名鏡中花,水中月了。

    「堂哥,咱們到了,走吧。」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魏小勇下車,攬着比他還高的那個苗條女人,對着陳塘喊道。

    「好。」陳塘應了一聲,然後下車。

    「您好,幾位,有預定嗎?」剛下車,門衛便走了過來,對着魏小勇問道。

    「1888。」魏小勇趾高氣昂的說道。

    「請。」門衛聽到包廂號後,立即走在前方帶路。

    魏小勇和他的女人走在前方,陳塘跟在身後。

    不過誰也沒看到,在陳塘他們馬上走進去的時候,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了下來。

    「小姐,到了。」身高一米九的壯漢下車,打開後車座的門,對着安安說道。

    安安沒有回話,她此時正望着已經走到門口的陳塘。

    「這背影……好熟悉,除了那個藍色揹包,簡直就是完美契合。」安安輕聲自語了一句。

    兩名壯漢聽到這句話,立即望了過去。

    「你們倆,立即跟上,給我試試水。」安安對着兩名壯漢說道。

    「小姐,今天都試了幾百次了。」壯漢無奈的說道。

    「這個不一樣,我有直覺!快點兒,不然跟丟了的話,有你們好果子吃!」安安輕聲喝道。

    兩名壯漢不敢怠慢,這要是跟丟了,這會所裏百分百又是一羣穿着同樣迷彩休閒裝,黑色軍靴休閒鞋的人,那時候就真的大眼瞪小眼了。

    陳塘跟着魏小勇一路來到了十八樓,魏小勇朝着包廂走去,還不忘記拉着陳塘。

    「我去趟廁所。」陳塘輕聲說了一句。

    魏小勇一愣,點頭,說道:「好,快去快回,我們等你。」

    嘴上這麼說,但他心中卻在想:「哼,正好,我可以先進去和張少打個預防針。」

    陳塘朝着廁所走去,眼角瞥了一眼電梯。

    此時電梯門打開了,正是那兩名壯漢。

    陳塘雙眼眯起,他不是真的上廁所,而是他感覺有人跟蹤他,所以才故意找了這麼一個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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