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包紮傷口
“謝謝你,哥哥。”鄭瀾樂顛顛的摟住沈睿傑的身子,餘光瞄向快步走過來的小穎,只見她連臉色也開始變了。
“鄭瀾。”曲穎顧不得自己的大肚子,快步的跑了過來,一把將鄭瀾從沈睿傑的身上拉了回來,老雞互小雞般的將鄭瀾護在自己的身後,她才不要這個壞哥哥欺負鄭瀾。
“忍,這是你的妻子?”沈睿傑從伊藤忍深情的目光裡察覺出眼前這個對自己一臉憤恨的嬌小美女的身份。
“怎麼,你有意見?”曲穎高傲的揚起頭,可惜嬌小的身高對一米八九的沈睿傑而言,根本就像是個小孩子在示威一樣。
“忍,我很懷疑你找女人的眼光。”沈睿傑掩飾住笑意,乾咳了兩聲,伊藤忍居然會找上眼前這個小女生一樣的女人做老婆。
天那!現在世道實在有點奇怪,熙找上鄭瀾,他已經覺得很難接受了,沒想到伊藤忍更厲害,居然找上這個怎麼看都覺得少根筋的女人做妻子。
可鄭瀾就算有點瘋癲,有點精明,有點闖禍,有點古靈精怪,基本上她還算是個厲害的女人,至少她的身手,她高超的賽車技術都讓沈睿傑折服。
失望的目光落在曲穎身上,惹得眼前迷糊的小女人再一次的狠狠的、幼稚的瞪了他一眼。
沈睿傑同情的看了一眼伊藤忍,如果眼前這個脫線的女人嫁給的是一個普通男人,沈睿傑絕對不會有什麼詫異,可她嫁的居然是山口組的大哥,伊藤忍,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鄭瀾。”安熙照看著鄭瀾快步的走了過來,輕柔的拉起她的手,“怎麼不進來,她的手臂需要包紮。”
對上安熙照擔憂的神色,鄭瀾下意識的別開目光,疏遠的開口道:“沒什麼,只是擦傷。”
“鄭瀾。”不等安熙照開口,曲穎和高慧同時喊了起來,二人對看一眼,隨後一左一右將鄭瀾給推到了屋子裡。
“鄭瀾,你成心要我愧疚死是不是,畢竟那是為了我受傷的。”曲穎一邊走一邊愧疚的低下頭,大有鄭瀾一個點頭,她立刻就去找把槍,也給自己的胳膊上射一個窟窿。
“都傷成這樣,連褲子上都染了血,還說沒什麼。”高慧隨後抱怨著,不認同的看向鄭瀾。
“我投降。”鄭瀾無奈的呻吟一聲,幸好她們兩個不是終結的夥伴否則這樣一點的小傷就大驚小怪,那她出任務時一次次的受傷,她們大概要把雨清的醫院給搬回來了。
三個女人有說有笑的離開,餘下後面三個風采各異的男人對望一眼,隨後認命的跟了過去,腦海裡浮現出相同的疑惑,什麼時候,她們之間的感情進展的這麼好。
“啊,痛,安熙照你輕點。”在雙氧水的消毒下,鄭瀾哇哇叫的嚷了起來,淚水肆意的流滿了面孔,宣洩出心頭那壓抑的痛苦。
尖銳的慘叫聲下,曲穎滿心愧疚的縮回伊藤忍的懷抱裡,泛著水氣的眼神擔憂的看著哭的像淚人的鄭瀾。
而另一邊,沈睿傑則慶幸鄭瀾叫的如此慘烈,讓他不著痕跡的摟住高慧的腰,而懷抱裡的佳人正專註的看著鄭瀾,不時的抿了抿嘴角,似乎在壓抑著心頭的不忍。
“忍著點。”明知道她叫的有點誇張,可安熙照還是感覺手微微的顫抖著,她總是受傷,而他總是無能為力。
淚水朦朧下,鄭瀾痴痴的看著安熙照緊緊皺起的面容,淒楚的笑了起來,至少這一刻,他是為她而心痛的。
“安熙照,我好累,我們回房去好不好。”當最後的紗布包紮好,鄭瀾乞求的看向安熙照,她現在感覺好亂,什麼都亂了,曾經的堅持,曾經的幸福,曾經的偎依,這一刻都亂了。
“拜託,現在才過了中午,你們要回房做運動也太早了一點吧。”他們一走,高慧肯定也會回房去了,沈睿傑不滿的抱怨著。
“喂,你管那麼多做怎麼?”曲穎憤恨的瞪了一眼沈睿傑,既然鄭瀾和眼前的安熙照好般配,他為了鄭瀾,甚至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鄭瀾的命。
“沈睿傑,你抱著我做什麼?”終於回過神,高慧大力的拍打了一下沈睿傑的手,隨後退出他的懷抱。
哀怨的嘆息一聲,沈睿傑不滿的瞪了鄭瀾一眼,她就不能成全他一下嘛。
很可惜,曲穎再次的捕捉到沈睿傑那不懷好意的一瞪眼,立刻拉著伊藤忍的手,抗議的指著沈睿傑道:“忍,他一直欺負鄭瀾。”
之前回來的時候,她剛下車子,就看見他一臉兇狠的對著鄭瀾大呼小叫,現在又瞪鄭瀾,肯定是在威脅鄭瀾,不讓她和安熙照回房去,肯定還是想將鄭瀾推銷給忍。
伊藤忍對沈睿傑投了個抱歉的眼神,隨即哄著懷抱裡的小妻子道:“他是壞人,我們不理他,我們也回房,讓我看看你受傷了沒有。”
“恩。”曲穎點了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睿傑,對著高慧道:“高慧,你也回房去吧。和這個大壞人呆在一起太危險了,高慧,你一個不小心大概就會被他給吃了,瞧他看你那色眯眯的眼神,根本就是一個欠揍的大色狼。”
曲穎義憤填膺的開口,對沈睿傑殺人般的兇狠目光,怯弱的退回到伊藤忍身邊,有忍在,她不用怕他的。
“好。”若有所帝的看了一眼沈睿傑,高慧對著曲穎溫柔一笑,隨後也站起身來。
一瞬間,大廳空曠的只剩下沈睿傑一個人孤單的坐在沙發上,呆滯的目光看著相繼離開的幾個人,沈睿傑挫敗的一瞪眼,為什麼那兩個男人可以回房抱老婆,而他只能待在大廳一對著天花板發呆。
“鄭瀾。”安熙照看著乖巧的不發一言走在前面的鄭瀾,一瞬間,所有的疑惑都浮上了心頭。
鄭瀾有點不對勁,從回來到現在,不,在車上時,她就有點怪異,安熙照凝眉思索著,不,確切的說在和伊藤雅子對峙的時候,鄭瀾的表現就有點反常。
她一直表現的太像一個正常的女人,可越是這樣,安熙照才發覺鄭瀾真的很奇怪,她沒有像他炫耀她的本事,沒有像他抱怨怎麼又惹上伊藤雅子那樣的女人,她甚至不曾回應他的目光。
“我想洗個澡。”靜靜的丟下一句話,鄭瀾拿著衣服徑直的走進了浴室,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否則她無法去面對安熙照。
浴室的門輕柔的關了上來,也關上安熙照凝望的視線,鄭瀾真的在躲他?安熙照疑惑的坐在床上,到底哪裡不對勁了,為什麼鄭瀾的表現會如此的奇怪。
溫潤的水中,鄭瀾深深的將頭埋進了水下,直到窒息的感覺席捲而來在,這才將頭抬了起來,淚水和臉上的熱水慢慢的從臉頰上落了下來。
耳邊不斷的響起出安熙照說過的那番話,他愛的從來不是自己,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的替身,是她離開之後,安熙照感情的寄託。
慢慢的將身自滑入水中,鄭瀾悄然的閉上眼,什麼都不去想,可眼前卻清晰的浮現出媽媽死去的那個片段。
死心塌地的愛上一個不愛你的的男人,守侯著一份沒有結果的感情,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像媽媽一樣嗎,最後心碎的死去。
半個小時後,當安熙照從思慮中回過神,卻發現鄭瀾依舊不曾出來,擔憂劃過心頭,安熙照快步的走了過去,拉開浴室的門。
氤氳的水氣下,鄭瀾靜靜的依靠在水中,緊閉的著眼,臉頰上卻已經分不出是水還是淚。
“鄭瀾。”安熙照只感覺一陣心疼的揪扯著心扉,連忙走過去,拿過一旁的浴巾一把將鄭瀾的身子從冰冷餓水中抱了起來。
安熙照!鄭瀾靜靜的依靠在安熙照的懷抱裡,不曾睜開眼,因為她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離開,兩個字沉重的壓在心頭。
當初曾經想的那麼的簡單,愛就留下,不愛就離開,可這一刻,鄭瀾才知道原來這簡單的兩個字,卻是那麼的沉重。
“鄭瀾,到底出了什麼事?”安熙照將如瓷娃娃般的鄭瀾抱到了床上,緊緊的摟住她沒有生機的身子,不安的凝望著她死一般灰寂的面容。
“鄭瀾,你回答,到底出了什麼事?”依舊是沉默,安熙照從沒有感覺到如此的驚慌過,她的不言不語,像是一把無形的刀深深的扎進了心頭,痛的不能呼吸。
“安熙照,你知道我有多麼愛你嗎,愛到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鄭瀾終於幽幽的開口,語氣輕柔的像會被風吹散在空氣裡。
安熙照只是緊緊的摟住鄭瀾的身子,將她圈在自己的懷抱裡,深情的凝望著她蒼白的面容,可惜沒有睜開眼,所以鄭瀾不曾看到安熙照的眼神是那麼的熾熱而情深。
“當初我告訴自己,如果我愛你,你也愛我,那麼我就永遠的留在你身邊,可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不愛我了,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淚水無聲的從緊閉的眼中落了下來,鄭瀾悲涼的勾起嘴角,露出淒楚的笑容。
安熙照騰出一隻手,輕柔的擦去鄭瀾的淚水,溫柔的大手輕輕的撫摩著她的臉頰,她愛他,剛剛如灰燼般哀寂的心又慢慢的活了過來。
“可安熙照。”話語停頓下來,鄭瀾深深的呼吸著,企圖平服心頭那痛的如刀絞一般的心扉,“可安熙照你愛的人不是我,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留在你身邊。”
安熙照懷抱著鄭瀾的身子輕微的顫抖了一下,他不愛她,誰告訴她的?沈睿傑嗎?
“所以安熙照,我不知道自己哪天是否會離開……”鄭瀾張啟的唇忽然被安熙照柔軟的唇覆蓋上,將她要離開的話悉數的吞進了自己的口中。
“誰說我不愛你?”輕柔的話語裡有著淡淡的笑意,安熙照無奈的嘆息一聲,她的一個沉默,讓他感覺天都要塌了下來,她敢說他不愛她嗎?
“你愛我嗎?”鄭瀾淒楚的苦笑著,如果他曾經深愛的女人回來了,他還會愛她嗎?還會在大難來臨時,堅定的牽著她的手嗎?
“鄭瀾,你看著我。”安熙照撫摩著鄭瀾的手微微的用力著,她到底聽到什麼閒言碎語了嗎,他自認為感情生活上從沒有鬧出緋聞,也沒有糾纏不清的女人,當然伊藤雅子除外,她有點瘋癲,不能算是正常的女人。
鄭瀾無力的搖著頭,她不要睜看眼,睜開眼了,就再也堅定不了離開的決心了。
“鄭瀾。”安熙照加重了語氣,他忽然發現這時候的鄭瀾和忍的迷糊妻子有得一拼,“你難道不給我申辯的機會,就定下我的死罪嗎?”
“不要再逼我好不好?”語調裡有著哭腔,鄭瀾倏的轉過身子,緊緊的擁抱住安熙照的身子,他為什麼愛的不是她?
“鄭瀾,你鬆手。”
安熙照催促的開口,努力的掰開鄭瀾緊緊環住自己的雙臂,“你胳膊上的傷口裂開了,快鬆手。”
“我不要。”悶悶的嗓音從安熙找的懷抱裡傳了出來,鄭瀾大力擁抱住安熙照的身子,離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傷口又流血了。”語氣有些急促,安熙照無奈的看著如無尾熊一樣緊緊的纏住自己的鄭瀾,擔憂的目光看著她胳膊上漸漸被鮮血滲透的紗布。
鄭瀾只是不停的搖著頭,依舊緊緊的纏抱住安熙照的身子,惟恐一鬆手,他們就要天涯的永隔。
不能用力,怕一個不小心將她的胳膊上的傷口弄的更厲害,可任由她抱著自己,又擔心她的手臂上的血流個不停。
“鄭瀾,你鬆開手好不好,傷口真的要處理。”安熙照溫柔的語氣可以漾出水來,可惜鄭瀾依舊固執的抱住他。
無奈的嘆息一聲,看著鄭瀾胳膊上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安熙照焦躁的看了一眼床邊櫃子上的茶杯。
快速的騰出手,將杯子捏碎,剎那清脆的破裂聲響起下,安熙照的掌心裡滲出殷紅的血滴。
“如果你不包紮,那我陪你一起流血。”安熙照輕聲的開口,眷戀的目光凝望著懷抱裡的佳人。
心一個顫抖,鄭瀾悄然餓睜看眼,微微的移動了一下腦袋,赫然看見安熙照僵直在半空中的掌心裡鮮血淋漓的落了下來。
“安熙照,你手流血了。”鄭瀾驚恐的一愣,隨即快速的鬆開手,一把抓住安熙照的手,白皙的掌心處被玻璃碎片割出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口子。
“你也流血了。”終於鬆手了,安熙照快速的劃下床,隨手抽過紙巾擦了一下掌心,隨即小心翼翼的解開鄭瀾胳膊上的紗布,果真剛剛上了藥的傷口又撕裂了,滲著血絲。
“不用管我了,這是小傷,你快處理手上的傷口。”鄭瀾目光落在他不斷滲出血絲的掌心,焦急的催促道。
她的擦傷即使流血也是滲透著血絲,可他的掌心是一個個深淺的傷口。
“先包紮你的傷口。”安熙照抬起目光,堅定的開口道。
“不,先包紮你的傷口。”鄭瀾同樣堅定的堅持,隨即也滑下床,她要去拿藥,他的掌心要處理,依舊流了這麼多血。
“鄭瀾,回床上去。”包裹她的浴巾已經快要滑落下來,露出雪白的身子,安熙照聲音沙啞的開口。
“我出去拿藥。”鄭瀾堅持的說道,他的手要處理,已經流了這麼多血。
浴巾隨著她下床的動作已經悉數的掉落下來,露出雪白而誘惑人心的軀體,安熙照輕咳了幾聲,深邃的目光裡慢慢的凝聚起慾望的色彩,沙啞著聲音道:“鄭瀾,你還沒有穿衣服。”
“啊?”鄭瀾一征,隨即垂下目光,快速的將掉下的浴巾裹好,有些羞赧的道:“我去穿衣服,馬上給你包紮傷口。”
片刻之後,當鄭瀾從浴室裡出來時,安熙照已經將藥箱拿了過來。
“把手伸過來,我替你包紮。”鄭瀾快步的走到床邊,將藥箱打了開來,對著安熙照開口道。
“我先替你止血。”安熙照將止血藥抓在手中,堅定的對鄭瀾開口。
“你的傷口要先處理。”固執的堅定著自己的看法,鄭瀾一手抓著紗布,一手伸在半空中,讓安熙照將受傷的手伸過來。
“我堅持。”安熙照肯定的開口,他是男人,一點傷無所謂。
“安熙照。”鄭瀾語氣不善的喊道,“什麼時候了,你還和我爭。”難道要看著他們都流血致死嗎?
“好吧,如果你告訴我是誰死的告訴你說我不愛你,你就替我先包紮。”安熙照放下手裡的紗布,目光深邃的看向鄭瀾,如果讓他知道是誰說的,他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掃了一眼安熙找的掌心,傷口處的鮮血絲毫沒有停止的可能,鄭瀾幽怨的看了一眼安熙照,垂下目光,低聲道:“是你自己的說的。”
“我自己說的?”聲音有些拔高,安熙照錯愕的一愣,他什麼時候說他不愛她了?突然神色一怔,安熙照遲疑的看向面色蒼白的鄭瀾。
沉默片刻後,安熙照輕聲的問道:“你是指在和伊藤雅子對峙的時候,我說的那番話?”
面色有些抽搐,安熙照看著鄭瀾面容上一閃而過的痛苦,不用她回答,也知道了答案,那不是他們故意演戲騙伊藤雅子,好讓她放鬆緊剔。
“把手給我吧,真的要上藥。”鄭瀾沉默下來,輕柔的拉過安熙照的手,用紗布擦去他掌心的鮮血,可片刻間,傷口裡的血又流了出來。
“好了,流這麼點血死不了。”安熙照反握住鄭瀾的手腕,眼前還是澄清誤會比較重要,“鄭瀾,你還記得我們不約而同的將原野家豪宅給炸燬的事情嗎?”
鄭瀾不認同的看著安熙照,他的傷口真的要處理。
見鄭瀾不語,安熙照繼續開口道:“那時候連沈睿傑都說我們心有靈犀,有默契,你還記得嗎?”
安熙照到底要說什麼?鄭瀾挑起眉頭看向緊緊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手,他在流血,他難道不知道嗎?
“所以我一直認為我們非常的有默契,甚至在生死的關頭也是如此。”安熙照繼續的開口,溫柔的目光看向鄭瀾的面容,“就在你被伊藤雅子挾持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認為。”
垂下的頭終於抬了起來,鄭瀾不解的看著喋喋不休的安熙照,“你想說什麼?”
無奈的一聳肩膀,安熙照嘆息一聲道:“我想說我錯了,有的時候我們的默契還不夠,看來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更多的恩愛來培養彼此間的默契。”
纖細的眉頭皺的愈加的緊,鄭瀾疑惑的直搖頭,“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了。”
“不,你必須聽我說完。”安熙照一臉嚴肅的開口,單膝跪在了地上,一手溫柔的拉過鄭瀾的手握在掌心裡,輕聲道:“當你問我是不是愛著那個女人的時候,我告訴你說是,我以為那是我們之間的默契,我以為你想要用這個來轉移伊藤雅子的注意力,所以我肯定的回答你,那麼堅定而肯定的態度,確實騙過了伊藤雅子,可該死的,我不知道你也被騙了。”
“你是說?”話語有些不連貫,鄭瀾仔細的回想著那痛苦不堪的一幕,那只是演戲,只是為了分散伊藤雅子的注意力。
“不用懷疑了,我是真的愛你,用我的生命來愛著你。”安熙照接過她不連貫的話繼續道,“鄭瀾,雖然這個時候有些遲了,不過我誠懇的乞求你,乞求你再一次的嫁給我,不是因為和你父親的協議,只是單純的因為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腦海裡所有的思緒都被安熙照的話炸的七彩斑斕,混沌的,不似剛剛那痛苦的混亂,而是被甜蜜的感覺所包圍,鄭瀾呆呆的回望著安熙照誠摯的面容,久久的失神著,他向她求婚了,不是因為鄭瀾,而是因為她骨子裡的人楊雪落。
“鄭瀾。”有些緊張著,安熙照不安的開口道,“我還在流血,你不想我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因為求婚,以至於失血而亡的男人吧?”
咧嘴一笑,蒼白的面容在瞬間神采飛揚,鄭瀾嘟喃的翹起紅唇,不滿的開口道:“沒有鮮花,沒有戒指,你的求婚好像太失敗了一點。”
“天那,我忘記了,現在就去買。”終於見到她的笑容了,安熙照欣喜的站了起來,快速的一吻落在鄭瀾的臉頰上,溫柔道:“等著我寶貝。”
“回來,你的傷口。”看著像孩子一般高興的安熙照,鄭瀾快速的拉過他的胳膊,“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了,現在開始處理傷口,哪裡也不準去。”
“對啊,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胳膊上的傷口要重新包紮。”安熙照溫柔一笑,快速的拿起放在床上的藥和紗布。“鄭瀾,把胳膊伸過來。”
“安熙照,你成心的是不是?我說過先處理你的傷口。”鄭瀾挫敗的吼了一聲,快速的抓著安熙照的後,惡狠狠的命令道:“把手放好,居然做這麼幼稚的舉動,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軒輊企業的總裁。”
“你不像無尾熊一樣吊在我身上,然後又沉默的不發一言,我也不會做這麼幼稚的舉動,這傷受的有點不值得。”安熙照終於不再爭了,攤開掌心,讓鄭瀾替他處理著手上的傷。
“誰讓你說那些話來著,我沒有掉頭就走,你就該慶幸了。”鄭瀾嬉笑的一瞪眼,小心翼翼的處理著安熙照手上的傷口,隨後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
“安熙照,你中了我的銀針對不對?”
“是啊,你還扎的真準,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和忍的妻子一同被綁架了?”安熙照不解的問道,如果不是因為鄭瀾的裡應外合,安熙照很懷疑他們能這麼容易的將忍的妻子給救回來。
“還不是因為沈睿傑,追高慧追到無計可施,所以我們就設計了一英雄就美的戲碼,然後沈睿傑帶著高慧走了,我一個瞎晃蕩,誰知道一不小心就目睹了他們綁架小穎,然後就被當成目擊者被他們給一同綁去了。”
鄭瀾笑容滿滿的開口,看來一切都是緣分,如果不是她一時好奇,那麼她就不可能和小穎被關在一起,那麼也就不可能陰差陽錯的將小穎給救了出來。
“安熙照,到你回答我了,為什麼你中了銀針而沒有昏倒,那可是我特意用麻藥淬過的,否則伊藤雅子也沒有那麼容易的被制服。”
“鄭瀾,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安熙照忽然猶豫起來,那一是一段並不光彩的歷史,那時候充滿了血腥和暗殺。
雖然安熙照知道鄭瀾的觀點可看法都異與常人,可那終究是一段黑暗的過去,他不想讓她知道他那些不光彩的東西,或者他更害怕鄭瀾知道後會懼怕他。
七盟四煞,在那特定的時間裡,是死亡的象徵,道上的事情沒有對與錯的明顯區別,安熙照知道他從沒有後悔過走過那段歲月。
可如今,看著鄭瀾,他忽然害怕了,害怕她的目光裡出現驚恐,害怕她厭惡他身上背負過的人命。
“安熙照,你真的不願意說嗎?那好吧,等你願意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在安熙照沉默的時候,鄭瀾突然開口道。
因為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告訴安熙照她並不是真正的鄭瀾,他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商人,過的是正常的生活。
可她的日子和他格格不入,終結者是她的身份,也是她全部的生活,她不可能徹底的放棄終結的夥伴,可安熙照該怎麼辦?
他能想像的出,她的手上曾經結束了很多人的性命,她算不上殺手,可她的身份如果暴光了,還是會將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更有可能是危險帶給安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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