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世家】替身老婆 作者:呂顏 (已完成)

 
li60830 2019-4-21 18:27: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4 33283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9:03
第七十章 英雄救美
    “這什麼東西”鄭瀾鬆開挽著安熙照的胳膊,錯愕的看著放在桌上的紙箱,回頭看著安熙照揚唇一笑,調侃道:“不會又是炸彈吧?”

    “你啊,就不能正常一點嗎?”對上鄭瀾那笑的頑劣的面容,安熙照無奈的搖頭嘆息,大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長發,隨後打開紙箱。

    “天啊,這比炸彈的威力還要恐怖。”一聲尖叫響起,看著躲在紙箱裡的畫和那本熟悉的日記本,鄭瀾受不了的哀號著。

    瞪大眼睛無奈的看著天花板,伊藤雅子,我詛咒你,該死的,連死逃亡了,居然還有空閒將阿陽的東西都送來,成心要挑撥她和安熙照的感情嘛。

    “畫得不錯,你笑的很美。”安熙照靜靜的看著手裡的油畫,每一張,都畫的是鄭瀾,有些則是她和何陽在一起的畫面。

    “可看起來不像你。”觀察片刻後,安熙照眉宇間不由的挑了起來,伊藤雅子的話慢慢的浮現在腦海裡。

    “不像,哪裡不像了?”沒有察覺到安熙照一瞬間複雜的神色,鄭瀾接過他手裡的畫,認真的看著,喃喃道:“很像嗎,只不過年輕了一點。”

    “笑容不像,眼神不像。”安熙照雙手輕柔的按在鄭瀾的肩膀上,凝視的目光深情看著一臉迷惑的鄭瀾,幽幽的開口道:“你還愛著他嗎?”

    畫上的她,笑的很純真,眼神清澈,如同一個不被世俗污染的孩子一般,清純的如同畫上的風景一樣,寧靜,唯美。

    可眼前的她,卻是那麼的靈動,她的目光總是閃耀著不安的因子,她自信,獨立,可以鎮定的應付一切的危險,甚至有著矯健的身手,有著一批神秘莫測的朋友,她像火一般燃燒著,而不是畫上的她那樣安靜若水,這樣的改變,是因為她愛的人已經死了嗎?

    鄭瀾慢慢的用手撫摸著畫上的鄭瀾,和靠在她身後的何陽,那個笑的璀璨如陽光般的男人,他們會在天堂相聚嗎?

    雖然知道一切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可確是真實的發生了,鄭瀾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詭異的靈魂附身,可如果她的出現是為了遇見安熙照的話,那麼她願意永遠的活在這副身子裡,只因為有他在,一切都值得。

    一瞬間的沉默讓安熙照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緊張,放在鄭瀾肩膀上的手微微的顫抖著,連呼吸也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輕微。

    安熙照發現他甚至不敢抬眼看鄭瀾的表情,怕她那濃濃的愛意,只是面對著畫上的那個笑的清朗的男人。

    依舊是沉默,安靜的讓安熙照可以聽見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試著忘了他好嗎,至少還有我陪在你身邊。”嘆息一聲,安熙照倏的將鄭瀾的身子帶進了自己的懷抱裡,這樣的擁著她才有著安定的感覺。

    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下,拉回鄭瀾的思緒,也學著安熙照悠長的嘆息一聲,嘴角流露出詭異的笑容。

    鄭瀾刻意的壓低聲音,惆悵的道:“有些人是永遠也忘記不了的,鄭瀾永遠不會忘記她的陽光的。”

    而她,楊雪落是永遠也不會忘記安熙照,這個在大難來臨時,依舊牽著她手的男人。

    抱著鄭瀾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安熙照默默的閉上眼,他知道自己太過於自私了,那是她愛過的人,她怎麼可能忘記,“那麼就將他留在心底的某個角落裡,好不好?”

    耳畔是安熙照濕潤的氣息,低柔的話語有著乞求的期盼,他是真的愛她!鄭瀾暖暖一笑,大力的回抱住安熙照的身子,輕聲道:“熙,我愛你,用我所有的生命來愛著你。”

    “傻女人,我也愛你。”終於鬆了一口氣,笑容再次的回到臉上,安熙照輕輕的將鄭瀾帶出自己的懷抱,依舊固定在雙臂之間,深深的凝望著她,璀璨一笑,低頭吻在她的光潔的額頭上。

    她愛他,那麼過去的都不重要了,安熙照心頭是暖暖的溫情,輕柔的擁抱著鄭瀾的身體,細碎的吻從額頭一路游移下來,深情款款中蘊涵著他的誠摯而凝重的感情。

    一夜,房間裡是浪漫而唯美的氣息在蔓延開來。

    走廊裡,沈睿傑側耳聽著房間裡傳出來的**聲,嫉妒的提起腳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為什麼大難之後,熙就把鄭瀾給拐到床上去了,可高慧卻又恢復了對他冷冰冰的樣子。

    “高慧。”鄭瀾一大早就拍響高慧的房門,一貫總是懶床的鄭瀾忽然發現,少了安熙照的陪伴,諾大的床顯得格外的冰冷。

    伊藤雅子的逃跑,顯然不至於讓凌森集團一下亂了套,可很多事情卻麻煩許多,至少和軒輊企業的合作上,很多方面都是伊藤雅子一手處理的。

    所以安熙照準時七點從床上趴了下來,眷戀的吻了吻鄭瀾,最後狼狽的跑走了,臨走時丟下一句話:床上誘惑太大,再不走就怕走不了了。

    “鄭瀾,一大清早你不睡覺,鬼吼什麼?”高慧揉著眼睛,無奈的瞪著站在門邊笑的春風燦爛的鄭瀾。

    綁架的事情折騰了兩天,高慧發現一瞬間自己是身心俱疲,似乎像是打了一場戰,可抬眼打量著眼前神采飛揚的女人,她都要懷疑鄭瀾是不是人,怎麼有這麼旺盛的精力。

    鄭瀾探頭往高慧的房間裡瞅了瞅,曖昧的眨巴著眼睛,邪邪的勾勒起嘴角笑道:“一大早的這麼多抱怨,不會是昨晚和沈睿傑在床上做運動做太久了吧,所以大清早的睡眠不足?”

    “你這個色女人。”高慧挫敗吼了一聲,拳頭毫不客氣的招呼上鄭瀾的肩膀,幽幽的開口道:“我和沈睿傑不可能的。”

    第一次,高慧發現再說出這句話時,卻沒有了往常的堅定,似乎在迷惘,在徘徊,也似乎是在等著有人在背後推她一下,將她徹底的從黑暗裡帶到光明的天空。

    朗笑著,鄭瀾伸手將高慧推進了房間裡,“快去換衣服吧,今天我們去看伊藤忍的老婆,還是我們中國女人厲害,連山口組的老大都給收服了。”

    “有你厲害嗎?”高慧微笑著,一手抓著衣服,一邊回頭看了一眼愜意的窩在沙發上的鄭瀾,無奈的數落道:“從圍攻,到冷槍,再到炸彈,又是綁架,鄭瀾,我都替安熙照擔心,還有什麼是你惹不上的。”

    懶散的揮了揮手,鄭瀾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隨後又故做嚴肅的為自己辯解道:“高慧,你可弄錯了,除了原野藤桑是我招惹上的外,其餘的都是安熙照招惹的,說起來我才是該擔心的那一個呢,下次安熙照再敢招惹上那些女人,我絕對在第一時間毀了他那張俊臉,省的日後麻煩。”

    高慧無聲的笑著,真切的笑容裡有著祝福,有著羨慕。鄭瀾和安熙照如此的相愛是她不曾想到的。

    安熙照一直是個溫和的男人,溫和而不失原則,這樣一個睿智的男人,有著精明的頭腦,犀利的眼光,連爸爸都說安熙照是最成功的商人,迄今沒有樹立起敵人。

    可卻只有鄭瀾能讓安熙照脫下溫和的外衣,不再是那種溫和而疏遠的笑容,反而多了份真切的表情,會喜,會怒,會無奈。

    安熙照摯愛著鄭瀾,甚至可以陪她一同去死,這樣的愛早已經熾烈到生死與共的地步。而同樣的,鄭瀾那搞怪而張狂的性子,也只有安熙照才能鎮的住。

    安熙照無須多言,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鄭瀾就會乖巧的收斂下性子,化為柔水潺潺,他們該是天生的一對。

    半個時後,鄭瀾嬉笑的挽著高慧的胳膊出了門,三兩步後,忽然頓了下來,掏出速的撥通了沈睿傑的電話。

    “姓鄭的,你搞什麼啊,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覺了?”沈睿傑含糊不清的挫敗聲響起。

    揉著眼,看了一眼時間,沈睿傑懊惱的耙著頭髮,八點不到,這個女人就不能讓他好好睡一覺嗎?

    他可是為了找她,弄的身心俱疲。尤其是在炸彈的煎熬下,簡直像是從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又僥倖的回來了,天知道,要是那炸彈爆炸了,他此刻大概就去天堂裡喝茶了。

    “沈睿傑,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哦,三分鐘,你要是再不下樓的話,我就把高慧拐到街上去了。”收到高慧抗議的眼神,鄭瀾皮皮的回她一個笑容,依舊和沈睿傑調侃著。

    “天啊,你這個不安分的女人。”

    咆哮聲響起的同時,鄭瀾似乎聽到了生物墜地的聲音,緊接著又是沈睿傑火大的吼叫聲,“靠,摔死我了,在門口等著我,三分鐘就來。”

    “別把衣服穿反了。”鄭瀾笑顛顛的開口,開牽扯到高慧,沈睿傑就開始失常。

    而一牽扯到沈睿傑,高慧卻比誰都要冷靜,冷靜的不盡人情,讓她都不由的同情沈睿傑,愛情之路的坎坷和艱辛。

    三分鐘後,沈睿傑雙手慌亂的扣著襯衫的扣子,面色不善的衝了過來,對著鄭瀾就是一陣火力強大的炮轟。

    “你這個瘋女人,你就不能好好的待在房間裡嗎,昨天才從鬼門關裡跑出來,你今天就出去招搖過市,還想再來一次啊,想死也別拉著我家的高慧,被你連累的還不夠嗎,高慧有個閃失,擔心我滅了你。”

    掏掏耳朵,鄭瀾一臉嫌惡的皺起眉頭,失望的對著身旁的高慧道:“是姐妹的我才告訴你的,這樣囉嗦的男人還是不要為妙,否則他早晚有一天會發揮唐三藏的功力,念的你你就像那z-i'sa的妖精一樣,連活著的希望都放棄了。”

    “天殺的,你這個瘋女人,再慫恿高慧離開我,我和你沒完。”沈睿傑氣憤的一把將高慧的身子拉到自己身邊,戒備的瞪著鄭瀾,以免自己一個不心,高慧被鄭瀾給帶壞了,徹底的離開自己身邊。

    “你們繼續扯吧。”高慧拉下沈睿傑的手,獨自的向前面走去,為什麼看到他,她就開始想到自己的脆弱,想到依靠在他懷抱裡的那份安定。

    停下戰火,沈睿傑悠遠的目光看著漸漸走遠的高慧,對著鄭瀾無奈的聳著肩膀,低聲道:“又開始拒絕我了。”

    “安了,有我在不是嗎?”鄭瀾豪爽的拍著沈睿傑的肩膀,若有所思的開口道:“以我的經驗來分析……”

    “你的經驗,你有什麼經驗?”沈睿傑一臉懷疑的看著身旁的鄭瀾,以前或許他還以為她會有很多獵豔的經驗。

    可現在看來她根本就是個混世魔女,除了耍著別人團團轉之外,沈睿傑可不認為她過去的風流**真的存在過,十之八九就是以訛傳訛。

    投過一記白眼,鄭瀾高傲的抬起下巴,脆聲道:“愛聽不聽。”

    “好好好,我的大姐,你就快說吧,娶不到高慧做老婆,我天天去打擾你和熙做運動去。”半是乞求半是要挾,沈睿傑無奈的耷拉著腦袋,就差沒跪下來叩拜了。

    這輩子他只有兩個女人搞不定,一個就是眼前的這個比他還會惹事的鄭瀾,還有一個就是那個他愛了這麼多,追了這麼多,依舊原地跑步的高慧。

    鄭瀾伸手不客氣的壓下沈睿傑的頭,低聲道:“置之死地而後生,聽明白了沒有?其實高慧心很軟的,什麼時候你為她擋顆子彈,弄個半死不活的樣子,估計可以激發高慧的愧疚心,然後你就死皮賴臉的纏上她,記得,一定要裝成弱勢的樣子。”

    “挨顆子彈?”沈睿傑吞了吞口水,面色有些扭曲,不至於為了追老婆把命都搭上吧,都死翹翹了,老婆追到手也沒用了呀。

    “子彈是有點危險。”聽到沈睿傑變了聲調的聲音,鄭瀾本正經的開口,隨後掃了沈睿傑,忽然輕鬆的開口道:“要不我們換車禍吧,撞一下,不要太重,斷了手啊腳啊什麼的,這樣高慧可就要服侍你了,多了接觸的時間,你還怕拐不到老婆。”

    剛剛扭曲的面孔此刻則驚駭的定格住,沈睿傑呆滯的看向肯定的不已的鄭瀾,愣愣的問道:“你確定會撞的斷手斷腳,而不是一個心把我的脖子給斷了,到時候你也不用去醫院看我了,直接到殯儀館哀悼吧。”

    “這麼沒有奉獻精神?”鄭瀾歪揚著頭,一臉失望的開口,“追老婆當然要有犧牲精神了。”

    “大姐,你要奉獻的是我的老命,我能不謹慎一點嗎?”哭笑不得,沈睿傑發現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鄭瀾的思維。

    “你們到底要不要走。”高慧停下步子,轉過向挫敗的看著竊竊私語的兩個人,他們一天到晚的吵,可有時候卻又那麼的合拍,簡直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怪胎。

    “來了,來了。”聽到高慧的催促,沈睿傑對著鄭瀾道:“有關生死,我們下次再仔細的討論。”話一說完,沈睿傑就樂顛顛的向著高慧跑過去。

    劫後逃生的感覺真好,坐在高級餐廳的落地玻璃窗前,鄭瀾靜靜的看著大街上的人潮匆匆,茫茫人海裡,可以遇見一個值得你愛,也愛你的男人有多麼的幸運,而她終於找到了那份相依。

    不是媽媽那樣委曲求全的愛情,安熙照愛她,可以為了她連生命都放棄,而鄭瀾知道自己同樣深深的愛著安熙照,執手相擁下,是他們彼此都深愛著對方的心。

    那一瞬,在游輪要爆炸的最後時刻,當安熙照堅定的擁住她的時候,鄭瀾知道他們再也分不開了。

    而餐桌的另一邊。沈睿傑和高慧依舊上演著,一個熱情,一個冷漠的戲碼。

    “高慧,你吃這個,不錯的。”沈睿傑討好的將菜夾到高慧的碗裡,痴迷的目光看著高慧的面容,期待著她可以為了他展露笑容。

    可惜高慧只是靜靜的看了一眼沈睿傑依舊默默無言的撥弄著碗裡的菜,絲毫不曾抬頭看一眼沈睿傑。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在沈睿傑再一次的表現慇勤時,高慧毫無情面的站了起來,徑直的向外走去。

    “鄭瀾,你發什麼呆?”無奈的看著走遠的身影,沈睿傑挫敗的伸手在鄭瀾的眼前晃了晃,不是說要幫自己嘛,居然一個人看著街景發傻。

    “嘎,高慧呢?”收回目光,鄭瀾才發現眼前的位置空空無一人,隨後一臉震驚的看著沈睿傑道:“你把高慧給氣走了?”

    “我有那本事嗎,高慧根本就不理我。”沈睿傑失敗的趴在桌上,嘆息一聲,“鄭瀾,你剛剛說的那辦法有用嗎,死就死了,至少讓高慧記得我。”

    笑聲溢出嘴角,鄭瀾安撫的拍著沈睿傑趴在桌上的腦袋,信心十足的開口道:“放心,哪會真的要了你的老命,最多在醫院裡躺個十天左右,充分激發高慧的同情心。”

    “好,你找人吧,我是沒力氣動了。”沈睿傑點了點頭,大有壯士斷腕的悲壯,隨後又不放心的問道:“記得千萬別找那些不入流的角色,到時候慘的可是我。”

    “我們找伊藤忍借幾個手下來幫忙?”鄭瀾試探的開口,該找什麼理由讓沈睿傑和高慧破鏡重圓呢?

    “隨便你了,只要不露餡就行。”有氣無力的說著,沈睿傑挑眉看了一眼鄭瀾,確定她似乎真的信心十足,這才微微的安下心來。

    “不能太急噪,我們先找幾個人打動一下,給你製造個英雄救美的畫面,不用犧牲太多,最多把手臂給刀子劃一下,傷的不重,但短時間裡手臂是不能用力了,所以你的衣食住行,全都要賴到高慧頭上,怎麼樣,計畫不錯吧?”

    鄭瀾興奮的開口,甚至可以想像出沈睿傑厚著臉皮賴上高慧時的場景,肯定是非常有趣的畫面。

    “好,就依你,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一咬牙,一跺腳,沈睿傑定下決心的開口。

    “那我給伊藤忍打電話了。”鄭瀾毫不猶豫的撥通伊藤忍的電話,見高慧走來了,隨即警告的示意一下沈睿傑,站起身子走到一旁的角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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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迷糊美女
    大街上,沈睿傑和鄭瀾不時的交換著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目光警覺的看向四周,伊藤忍派來的人到底來了沒有?

    “你們倆在做什麼?”高慧停下腳步,遲疑的擠眉弄眼的兩個人。

    “沈睿傑,我都和你說了不要再和我搞的很曖昧,從而激起高慧的醋意,這招行不通了。”鄭瀾立即噼裡啪啦的開口,拳頭也毫不客氣的砸向沈睿傑的肩膀。

    “誰和你曖昧了。”沈睿傑揉著肩膀沒好氣的開口,“你是不是女人啊,力氣這麼大!”

    “我是不是女人,安熙照清楚的很,不過你是不是男人可就沒有人可以證明了,對不對高慧?”鄭瀾笑容滿滿的反擊。挑釁的看著沈睿傑,有本事你就說出一個可以證明你是男人的女人來,保管高慧立刻掉頭就走。

    “你?我?”你我了半天,沈睿傑最終挫敗的別過目光,不想被鄭瀾的挑釁的眼神給氣死。

    調皮的一皺鼻子,鄭瀾打了個勝利的姿勢,忽然瞥見遠處汽車上那看向自己的幾個男人,見到他們打出的熟悉手勢,鄭瀾目光一亮,伊藤忍的手下動作還挺快速的。

    “高慧。”突然壓低了聲音,鄭瀾快速的攬過高慧的肩膀,一臉嚴肅的開口道:“我們好像被人給盯上了。”

    鄭瀾凝重的話音剛落下,高慧立刻煞白了臉色,擔憂的轉過頭,卻被鄭瀾動作迅速的制止住,“千萬別到處看,會讓暗地裡跟蹤的人起疑心的。”

    “沈睿傑,我一個人可以應付,高慧就交給你了。”鄭瀾狡黠的眨巴著眼睛,將高慧推到沈睿傑身邊。

    “可你一個人真的行嗎?”高慧不安的看著鄭瀾,絲毫不曾察覺到沈睿傑的手正握住了她的手。

    鄭瀾意味深長的一笑,目光掃過沈睿傑偷腥得逞的俊臉上,隨後道:“我沒有問題的,只是我所以你和沈睿傑。”

    “放心,有我在,高慧不會出問題。”沈睿傑耍寶的拍了拍胸脯,隨後對著鄭瀾擺擺手,牽著高慧往另一條路快速的走了過去。

    “鄭姐。”快速走過來的幾個男人恭敬的對頭鄭瀾鞠躬。

    “不用管我了,看到那離開的兩個人沒有,記得一定要將那個女人給帶回山口組去,不要問為什麼,只要不出人命就行了。”

    斂下笑意,鄭瀾面色凝重,對這個伊藤忍派來的手下嚴肅的開口,威嚴的氣息下是冷峻的嚴肅,讓幾個男人神色也隨之凜然起來。

    “還有,還有男人身手不錯,你們要心,實在不行,一定要集中力量攻擊他一個,不要用槍,會惹上警方的注意,用刀子就行,如果還不能取勝,就全身而退。”

    鄭瀾悠遠的目光看著沈睿傑和高慧消失的路口,默默祈禱著沈睿傑的身手可以應付眼前的四個彪形大漢,否則英雄救美不成,倒成了狗熊。

    “是,我們知道了。”感染到鄭瀾的凝重神色,四個男人立刻戒備起來,再一次的對鄭瀾一鞠躬,快速的追著沈睿傑離開的方向。

    “解決。”鄭瀾愜意的一笑,露出算計的狡黠,唯有假戲真做才會有逼真的效果,沈睿傑會感激她的。

    閒晃著步子,鄭瀾隨意的晃蕩在大街上。

    忽然從身邊匆匆而過的幾個男人吸引鄭瀾的注意力,因為擦身而過的瞬間,在擁擠的碰觸下,她清晰的感覺到他們口袋裡硬物,槍!

    無聊到及至,而安熙照正在洽淡著合作的事情,沈睿傑忙著英雄救美,那她就去湊湊熱鬧好了。

    “偷,不要跑,把錢包還給我。”酥軟的聲音清晰的響了起來,一個挺著四個月身孕的絕對美女快步的從鄭瀾面前經過,絲毫沒有震懾力的聲音對著遠處跑走的幾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大喊著。

    這是什麼狀況?鄭瀾呆傻的轉過頭,看著眼前的一幕,跑在前面的是三個大男人,一隻手大概就可以把後面追趕他們的美女給拎起來,他們還用的著跑嗎?

    帶著手q-ia:ng來偷錢包,這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直接用槍應該會更好吧。

    “偷,你站住!”酥軟的聲音依舊遠遠的傳過去,那稚氣的如同孩子般的嗓音,讓鄭瀾十分懷疑,她到底成年了沒有,居然挺著這麼大一個肚子。

    三兩步後,鄭瀾快速的跟了過去,眼看漸漸的走入了死巷子,對著依舊不放棄追趕的美女哀怨的惋惜一聲。

    這根本不是搶錢包,大概是為了將美女引到巷子裡先姦後殺還比較貼近事實,果真,眼前奔跑的三個男人忽然停下步子,整齊劃一的站成一排。

    “哼,沒地方跑了是不是?”曲穎一手托著肚子,一手叉在腰上,氣勢洶洶的開口,可惜如果沒有她這張娃娃臉,或許會更有些震懾力。

    “把錢包交出來,然後乖乖的去警察局自首,否則我是不會讓過你的。”絲毫不曾察覺到自己被算計,曲穎理直氣壯的質問著。

    角落裡,鄭瀾隱忍著笑意,天啊,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個挺著大肚子的美女也太脫線了吧。她當她是美少女戰士啊?手一揮就可以出現魔棒。

    “跟我們走一趟,夫人。”為首的男人陰沉的開口,被刀疤橫穿的臉上因為肅殺而顯得格外的陰沉。

    “你們要做什麼?”後知後覺,曲穎終於弄清楚了眼前的狀況,怯弱的努了努嘴巴,不甘心的開口道:“錢包我不要了。”

    話音落下後,臃腫的身子開始慢慢的向著巷子的出口退去,嗚嗚,忍,你在哪裡?下次穎再也不一個人出門了。

    “跟我們走一趟就行了,可別想玩什麼花招,擔心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刀疤男一個眼神,餘下的兩個男人快速的走到曲穎的身後,擋住她的退路。

    “我又不認識你們。”四處都沒有逃生的可能,曲穎怯弱的翹起嘴巴,不滿的抗議著,再次的抱怨自己為什麼要聽雅子的慫恿,把保鏢都甩了,一個人翻著圍牆跑了出來。

    “不要廢話了,不許哭。”刀疤男冷哼一聲,嫌惡的看著快要嚎啕大哭的曲穎,不耐煩的開口。

    無聲的抽噎了幾下,曲穎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聲的開口道:“你們還是放我走吧,否則我就哭給你們看。”

    翻著白眼,刀疤男突然冷笑起來,一手快速的將槍抵在曲穎的太陽穴上,“哭一聲,明白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忍,你騙我,什麼叫看見我的眼淚就心軟了,這些男人根本連眼淚都沒看到就這麼凶狠。曲穎憤恨的吸了吸鼻子,怯怯的開口道:“我可以和你們走,不過不許傷害我肚子裡的寶寶。”

    “帶走。”隨著刀疤男一聲令下,一左一右的兩個男人隨即站到了曲穎的身旁,押著她向外走去,和正在角落裡探頭偷看的鄭瀾碰個正著。

    “你們玩你們的,我什麼都沒看見。”被發現了,鄭瀾隨即擺擺手,一臉笑容開口。

    “大哥?”押著曲穎的兩個男人遲疑的問向走在最前面的刀疤男。

    “一同帶走。”刀疤男看著鄭瀾冷聲的開口,他們綁走的可不是普通的人,不能出一點的差錯,所以還是將這個女人一同帶走的好。

    “你們說連我也一起帶走?”鄭瀾遲疑的用手指向自己的鼻子,她本來不想管的,難道他們非要自己出手,把他們的綁架給攪黃了才甘心。

    “我和這位姐不認識,你們不用抓她。”曲穎對著鄭瀾抱歉的一笑,隨後向著身後男人說起。

    “不行,帶她一起走。”刀疤男想也不想的回道,最多到時候多殺一個女人,可如果事情暴露了,那他們別說有錢跑路了,大概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見,就被伊藤忍給大卸八塊了。

    槍頂著美女的腰上,鄭瀾無奈的嘆息一聲,現在若是動手,她真怕一個不留神就傷了眼前這個迷糊的美女媽媽,到時候一屍兩命,她的罪過就在了。

    今天犯太歲了,鄭瀾最終認命的和美女一同被押上了車子,才回來不到一天,就又被綁架了,安熙照大概會火大的要親手掐死她了。

    “抱歉,連累你了,我叫曲穎,你可以叫我穎,你不用擔心,忍很快就會救我的。”曲穎抹了抹還沒有哭出來的眼淚,對著鄭瀾甜甜的笑了起來。

    雖然那知道現在很危險,可曲穎還是善意的安撫鄭瀾,她可是忍的妻子,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要鎮定,不能丟了忍的臉面了,所以她要好好的安撫這個被自己拖累的女孩。

    “你姓曲,你不是日本人。”鄭瀾興奮的開口,太好了,終於找到藉口應付安熙照了,她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同胞被綁架,而無動於衷吧。

    “你啊,你也是中國人?”曲穎誇張的尖叫起來,一把摟住鄭瀾的身子,“嗚嗚,太好了,我終於見到同胞了,幸好他們把你一起綁來了。”

    笑容簡直在臉上,鄭瀾苦笑不得的看著抱著自己大喊大叫的美女,她這是什麼理論,敢情把她綁架來就是為了讓她見同胞一面。

    汽車七拐八繞的開了很遠,似乎是郊外的偏僻角落。

    “下車,把手機交出來。”刀疤男冷聲的開口,一手將槍毫不松懈的指向曲穎的方向。

    “不用這麼凶吧。”鄭瀾痞子樣撇撇嘴,將手中的包包扔到了刀疤男手上,而另一邊曲穎也將隨手的東西交出來。

    “搜身。”刀疤男將手裡東西交給身後的人,隨後又冷聲的開口。

    “啊,不用了吧?”鄭瀾一怔,驚恐的躲到曲穎的身後,口袋裡的槍順著手下的動作劃落下來,被鄭瀾快速的踢到了身後的汽車下。

    “你們怎麼能這樣了,一點風度都沒有,我們都把手機給你們了,怎麼還能搜我們的身。”同樣的,曲穎也哇哇叫的嚷了起來,她可是忍的妻子,怎麼能讓別的男人搜身呢。

    在場所有的人同時翻起了白眼,和綁匪說風度,眼前這樣美女大概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人。

    在抗議聲下,刀疤男最終什麼也沒有搜到,一行人終於押著鄭瀾和曲穎向著荒落的老房子走去。

    一手捂著胳膊上的傷口,沈睿傑凝望了一眼身旁擔憂不已的高慧,剎那將所有的怒火都壓抑下來,該死的鄭瀾,他就知道她沒有那麼好心。

    這哪裡是英雄救美,就差沒要了他的老命,那四個男人根本不是普通的打劫,而拼了命的攻擊他。

    靠,幸虧鄭瀾還算有良心,動的只是刀子,否則沈睿傑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安全的走回來?難怪分開時,她笑的那麼陰險,原來她根本就沒有安好心。

    “沈睿傑,你還好嗎,傷口是不是很痛。”看著不斷從沈睿傑手指縫隙裡滴落下的血液,高慧蒼白的臉上落滿了深深的擔憂,所有疏遠早已經拋到了腦後。

    “我沒事。”說的咬牙切齒,沈睿傑第一感覺到什麼叫有口難言,安撫的對著高慧一笑,不得不說鄭瀾的餿主意還真有用。

    從剛剛受傷的現在,高慧的眼中不再有冷漠,在自己擋在高慧身前的瞬間,沈睿傑清晰的看到高慧眼中那深切的擔憂,和隱匿在擔憂之下的濃濃愛意。

    看來鄭瀾推測的不過,他和高慧真的有什麼地方誤會了。只是也不用真的到刀子流血吧?

    安熙照和伊藤忍愜意的依靠在門口,看著一臉鐵青的沈睿傑,和他那被還在流血的胳膊,二人無奈的搖頭一笑。

    追老婆追成沈睿傑這個樣子,不知道該嘆息他的不幸,還是該慶幸他們早已經結婚,娶了心愛的女人。

    “鄭瀾呢?”清晰的看到門口兩個男人正一臉嘲笑的正打量自己,沈睿傑挫敗的低聲問道,要不是怕被高慧知道了真相,他鐵定衝進去找鄭瀾拚命去了。

    “還沒有回來。”壓抑住笑容,安熙照掩飾的咳嗽兩聲,他還奇怪鄭瀾有那麼好心的幫傑忙,原來玄機在這裡。

    明了安熙照眼裡的笑意,沈睿傑迅速的將眼睛裡白色的部分拋給安熙照,無奈的將滿腔的火氣壓在了心裡,“她回來的時候告訴我。”

    隨後又沒好氣的看著同樣壓抑著笑容的伊藤忍,他那些手下是不是太拚命了一些,“高慧,你幫我拿一下藥。”

    質問的話又壓抑下來,沈睿傑無聲的瞪著壓抑著笑容的兩個男人,他發現自己忍耐力越來越好了。

    “好,我馬上就去。”高慧所有的心思都在沈睿傑的傷口上,根本不曾注意到眼前三個優秀男人之間的波浪洶湧。

    “忍,你那幾個手下回來沒有?”見高慧一走,沈睿傑立刻將將滿腔的怒火吼出來。

    “他們是堂口的兄弟,不會回總部的,而且他們也是遵照你的命令行事的。”伊藤忍萬分同情的看了一眼沈睿傑那依舊在流血的胳膊,低沉的噪音裡落滿了笑意。

    “靠,要笑你們兩個就笑吧,把心憋成內傷。”挫敗的看著他們因隱忍笑容而扭曲的面孔,沈睿傑沒好氣的道:“告訴他們,下次下用這麼拚命,真不知道鄭瀾和他們說了什麼?”

    “英雄救美總要付出代價的。”安熙照同情的拍了拍沈睿傑的肩膀,結果惹的他一陣痛苦的哀號。

    “熙,你謀殺啊,我肩膀已經青紫成一片了,你再拍就等著將我送到醫院接骨吧?”沈睿傑吃痛的連連後退,無奈的瞪著安熙照。

    然後心翼翼的拉開恤衫,露出一大片的青紫的痕跡,挫敗的道:“忍,這就是你手下的傑作。他們哪裡是來幫忙的,根本就是和我有仇。”

    “忍,出手是狠了一點。”再次拍下沈睿傑的手落了下來,安熙照轉而拍向伊藤忍的肩膀。

    “沒辦法,他們就是太忠心。”伊藤忍一本正經的開口,和安熙照相視一笑,看到沈睿傑吃憋的樣子實在大快人心。

    在高慧顫抖的包紮下,沈睿傑再一次的將憤恨的目光投向一旁看好戲的安熙照和伊藤忍身上,不要讓他找到嘲笑他們的機會,否則他一定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是不是很痛?”高慧隱忍著擔憂,關切的看向沈睿傑,如果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受傷。

    “沒事,一點傷。”牽強的笑了起來,沈睿傑輕柔的將高慧散落的碎髮順到耳後,“你繼續上藥,不用擔心我。”

    點了點頭,高慧再次專注的處理著手上的傷口,可惜依舊克制不住的顫抖,讓沈睿傑一次又一次的忍受著**上的痛苦,可又一次又一次的揚起笑容,安慰著比他還痛苦的高慧。

    夜晚十點。

    安熙照開始笑不出來了,不安的目光不時的看向門口,鄭瀾怎麼還沒有回來。

    “熙,不要看了,她是不敢回來了。”捧著被包的像粽子一樣的胳膊,沈睿傑幸災樂禍的開口,高慧已經睡下了,鄭瀾要是敢回來,他絕對要她好看,這樣的算計他。

    “已經很晚了。”安熙照擔憂的開口,明知道她不會出事,可卻還是感覺到擔心,十點多了,她也該回來了。

    另一邊,伊藤忍接過電話,面色愈加凝重,連聲音也低沉下來,暗啞裡有著可以感知的沉重,“好,你們立刻派出所有人去找夫人的下落。”

    “忍,你老婆也丟了。”這次輪到沈睿傑愜意的依靠在沙發上,調侃的看向神色擔憂的兩個男人,看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罷了。

    “閉嘴。”安熙照和伊藤忍同時吼了一聲,隨後又不安的對望一眼。

    被吼的很無辜的沈睿傑無奈的瑟縮了一下肩膀,沒辦法,他們中任何一個看起來都比他要有氣勢。

    電話鈴聲尖銳的響了起來。伊藤忍快速接過電話。

    “喂,哥哥嗎,電話接的這麼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伊藤雅子尖銳的笑容冷漠的在電話裡響起。

    “伊藤雅子,你什麼了?”伊藤忍瞬間臉色陰沉下來,目光陰寒的開口。

    “哥哥,不要這麼生氣嗎?大嫂是不是不見了,不要著急,我會派人好好的照顧大嫂的。”

    電話另一頭,伊藤雅子懶散的搖晃著手裡的酒杯,既然她得不到熙照君,那麼鄭瀾那個賤女人也不用想得到。

    伊藤忍隱忍下怒火,按下免提鍵,沉聲的開口道:“什麼條件,你才肯放了穎。”

    “一命換一命。”伊藤雅子憤恨的開口,話語裡露出陰狠的凶殘,冷聲的開口道:“哥哥,用鄭瀾的命換大嫂的命,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否則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將那未出世的侄子或者侄女送去天堂。”

    “伊藤雅子,穎有任何的傷害,你就等著山口組的追殺吧。”伊藤忍握著話筒的手微微的顫抖起來,陰冷的雙目中迸發出狠絕。

    又是一陣尖銳的大笑聲,伊藤雅子不可遏制的狂笑起來,突然瘋癲的笑聲戛然而止,伊藤雅子一字一字的冷聲道:“哥哥,你認為我現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還會懼怕你的威脅嗎?現在主導權在我手上,哥哥,聽好了三天,72個時,鄭瀾不死的話,就等著替大嫂和你那未出世的孩子收屍吧。”

    話筒裡嘟嘟的忙音,安熙照陰沉的臉色看著伊藤忍,而沙發上,沈睿傑也收斂了剛剛的懶散態度,“先去找鄭瀾,否則她落到伊藤雅子手裡必定會有危險。”

    “是我連累了你。”安熙照對著伊藤忍愧疚的開口,這個時候,鄭瀾到底去了哪裡?

    “不,是伊藤雅子她瘋了。”伊藤忍冷寒著面容開口,隨後快速的拿起一旁的電話,“召集所有的人,立刻搜查夫人的下落,和鄭姐,通知道上其他的幫派,不惜一切代價追蹤伊藤雅子的行蹤。”

    寂靜的郊外,安靜的可以聽見原野裡的蟲鳴聲,鄭瀾懶散的依靠在床上,對著身邊躺下的曲穎的道,“他們為什麼抓你,看起來很專業,你大概惹上麻煩了。”

    這些人很謹慎,不但搜走了包,連全身都檢查了遍,害的她不得不將手q-ia:ng給扔了,如果被安熙照知道,她一個好奇又被人給綁架了,大概這一輩子,安熙照也不會帶她來日本了。

    “應該不是我惹的麻煩,他們或許是衝著忍來的。”曲穎肯定的開口,隨後又拉著鄭瀾的手道:“不用害怕的,我知道忍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我們的。”

    “忍是你老公嗎?他做什麼的?”鄭瀾好奇的開口,忍,不會那麼巧吧,正好是伊藤忍,她記得伊藤忍的老婆也是中國女人,難道。

    遲疑的瞪大眼睛,鄭瀾吞了吞口水,心翼翼的問道:“不會剛好是伊藤忍吧?”

    曲穎一怔,同鄭瀾一樣瞪大眼睛,困惑的看向她,她認識忍?

    “穎。”鄭瀾樂顛顛的拉著曲穎的手,一臉崇拜的開口,“天啊,你是怎麼把伊藤忍那個冷漠男人給拐上床的,他看起來有點恐怖耶。”

    山口組的大哥,若不是鄭瀾知道他們不是敵人的話,她一定怕伊藤忍那冷漠的樣子,還是安熙照好,溫和的笑容,溫和的目光,所以她才敢無法無天,要是換成伊藤忍。她怕早八百年就躺回終結了。

    伊藤忍口中寶貝的妻子居然是這麼個迷糊的美女,天啊,他們站在一起會是什麼樣的狀況,似乎大灰狼身邊挽著紅帽。

    拐上床?被鄭瀾毫無遮掩的話弄的有些無措,曲穎開口道:“忍沒有你想的那麼恐怖,他其實很溫柔的。”

    溫柔?一聲尖叫,鄭瀾見怪物般的瞪大眼睛,堂堂山口組的大哥,會很溫柔,“穎,你哪裡看出伊藤忍溫柔來著,在床上?”

    “鄭瀾。”曲穎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無奈的看著一臉好奇寶寶般的鄭瀾,她怎麼什麼都能說出口,而且是那麼的理直氣壯。

    “呵呵,我好奇嘛。”鄭瀾不依不饒的拉著曲穎的手,繼續問道:“你怎麼會愛上伊藤忍的,他是不是特霸道的將你直接擄回山口組,然後有了孩子,你就逃不走了。”

    “不是,是我自願回日本的。”曲穎回想起以前的時光,輕柔的笑了起來,慢慢的向著鄭瀾訴說著。

    半個時後,鄭瀾呆滯的看著曲穎,壓抑著笑容道:“出去後,我一定要問問伊藤忍,跪地求婚是什麼感覺?而且還當著那麼多兄弟的面,穎,我感覺他在算計你耶,知道你心地好,又迷糊,這樣當著山口組所有人的面求婚,如果你不答應求婚,他就不起來,這不是明擺的算計人嗎?”

    “這是算計嗎,不會啊,我感覺好浪漫哦,就是最後有點糗,忍怎麼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吻我。”

    曲穎羞澀的笑了起來,其實她也是很愛忍的,所以就算他不求婚她也會嫁給他的,“鄭瀾,你是怎麼認識忍的?”

    “我嘛?”鄭瀾看著好奇不已的曲穎,嘆息一聲,一臉哀怨的道:“穎,你聽過青幫沒有?”

    曲穎搖了搖頭,輕聲回道:“忍不讓人過問道上的事情。她說我太善良,會被那些人騙的。”

    確實,伊藤忍果真有先見之明,否則曲穎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唉,鄭瀾又重重的嘆息一聲,繼續道:“我哥哥為了擴展青幫的勢力,所以把我送給了伊藤忍,你也知道我喜歡的可是溫柔的男人,伊藤忍,我可沒興趣,可惜我哥親自把我押過來了,所以我只能呆在山口組了。”

    曲穎有一瞬間的呆滯,隨後安撫的拍著鄭瀾的手道:“不用擔心,我會讓忍送你回去的。”

    “可我哥為了防止我逃跑,他也來了日本。”哀怨的低下頭,鄭瀾吃吃的笑了起來,沈睿傑,就讓我最後陷害你一次吧。

    “我會讓忍處理的,鄭瀾,你不用擔心的。”曲穎肯定的直點頭,太可惡了,居然有這樣的哥哥,而且還把妹妹送給忍,忍說過只愛她一個人的。

    “穎,謝謝你。”鄭瀾一把抱住曲穎的肩膀,笑的顫抖著身子,天啊,真不知道伊藤忍那冷漠的性格,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迷糊的美女,實在很好奇哦。

    “不哭,不哭。”曲穎拍打鄭瀾的肩膀,“你一哭我也想哭了,而我一哭沒有忍哄我,我就停不下來。”

    “好,我們都不哭,我們等著伊藤忍來救我們。”捂著笑的痛的肚子,鄭瀾一本正經的開口,可惜嘴角還是忍不住的抽搐著。

    人高馬大,一臉凶狠的淡漠的伊藤忍是怎麼哄穎不哭的,實在太詭異了,鄭瀾壓抑著笑容的乾咳著,半晌之後,終於恢復了正常。

    “對了穎,你出門沒有人跟著嗎?”鄭瀾這才想起正事,曲穎這麼迷糊,沒道理伊藤忍不派人跟在她後面保護她啊。

    “有人,不過雅子有教我怎麼甩掉他們。”曲穎老實的回答,一臉驕傲的看向鄭瀾,開口道:“我很聰明吧,雅子只說了一遍,我就記得了,而且還把他們都甩下了。”

    鄭瀾挫敗的一聲嘆息,高挑的身子筆直的倒向床上,伊藤雅子,你居然騙孩!默默的為伊藤忍祈禱一聲,以後這個迷糊的美女還不知道會惹出多少麻煩,看來伊藤忍會老的很快。

    鄭瀾忽然想到伊藤雅子,再次的對著破爛的天花板翻著白眼,這次可真的麻煩了,又落到她手裡。

    “怎麼了?”曲穎看著連連嘆氣的鄭瀾,困惑的問道:“你認識雅子嗎?”

    “穎,你怎麼還不明白,你之所以被關在這裡,是因為伊藤雅子搞的鬼,她故意把你騙出來,然後綁架你,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要用你來威脅伊藤忍。”

    看來她要想辦法帶著曲穎逃出去,否則被伊藤雅子知道她也落在她手裡,還不惹出天大的麻煩。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9:03
第七十二章 意外變故
    腦袋歪揚了想了半天,曲穎終於愣愣的問道:“你是說雅子和忍翻臉了?”

    “不翻臉,你能在這裡嗎?”鄭瀾徹底無語,誠摯的為伊藤忍祈禱一聲,下輩子記得千萬要找一個腦袋靈光一點的女人做老婆。

    否則天天面對一個又迷糊又脫線的美女老婆,大概比面對山口組的幫派爭鬥更棘手,至少眼

    前的這個可是打不得、罵不得。

    “鄭瀾,我們逃走吧?”終於有了危機意識,曲穎推了推鄭瀾直挺挺的身子,焦急的催促道:“我不能成為忍的累贅的,否則忍以後肯定不會再讓我一個人上街了。”

    “好,就為了你以後可以自由的上街,為曲穎胞爭取到自由的權益,我說什麼也要幫你逃出去。”

    大笑著,鄭瀾信誓旦旦的拍著胸口,可關鍵是她們要怎麼逃出去,拖著個迷糊的孕婦,手裡什麼武器都沒有,要從眼前看前沒有村,後沒有店的地方逃出去,實在有點困難。

    即便她和穎可以從屋子裡逃出來,外面是一片荒野,沒有車子,不到十分鐘,她們就會被外面的男人給追上。

    “鄭瀾,我們爬窗戶?”打量了四週一番後,曲穎期待的目光由狹和窗戶慢慢的轉到鄭瀾身上。

    “穎,拜託,這種直徑不超過三十釐米的窗戶,你認為你能挺著籃球一樣的肚子能爬的出去嗎?”

    鄭瀾挫敗的搖著頭,站起身來,伸手敲了敲窗戶中央鑲嵌的鋼筋條,“而且前提是你先把鋼筋條給掰斷。”

    “破門?”一計不成,曲穎再接再厲的開口。

    “外面有三把槍,可以曲穎時射出三顆子彈,我自認為身手還不錯,應該能躲過去。”鄭瀾懶散的開口,瞄了一眼曲穎那興奮的臉龐,潑了冷水道:“不過你呢,能同時躲開三顆子彈嗎?而且還帶著你肚子裡的寶寶。”

    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曲穎無奈的耷拉下腦袋,有氣無力的開口道:“鄭瀾,要不你選逃吧,不用管我了。”

    “好,那我先走了。”鄭瀾愜意一笑,傷勢要起身。

    “可是我一人被關在這裡好無聊。”曲怯生生的開口,低頭絞著自己的手指,忽然目光落在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上。

    呆滯片刻後,曲穎忽然神采飛揚,興奮的尖叫一聲:“鄭瀾。”

    尖叫聲後,曲臃腫的身子如八爪魚一般粘上了鄭瀾的身子,興奮的揚著自己的左手道:“有辦法了,有辦法了。”

    無尾熊嗎?伊藤忍或許能承受得她的重量,可拜託,她是女人好不好,鄭瀾心翼翼將曲穎攀在自己身上的身子給挪到下來,語重心長的道:“姐,麻煩你注意一下你肚裡的寶寶,我不想被你壓死,也不想一個不心把你給摔了,然後被伊藤忍給追殺。”

    “鄭瀾,我真的有辦法了。”見她不相信,曲穎焦急的嚷著,直拉著鄭瀾的手指著戒指道,“有這個就行了。”

    “用這個去hu-i'lu綁匪?”鄭瀾順著曲穎的目光看向她手指上那顆璀璨的鑽石,伊藤忍看起來很有錢嗎,買來這麼大一顆鑽石。

    羨慕之餘,鄭瀾隨後又看了自己空空無一物的左手,不行,出去後她要讓安熙照也買一個,沒道理被她吃乾抹精了,結果連戒指都沒有。

    “不是hu-i'lu了。”曲穎急急的開口,指著戒指道:“馭說過戒指裡有一個追蹤定位的裝置,是馭送給我的結婚禮物,哪天我是走丟了,可以讓忍追蹤到我。”

    “什麼,那你不早說。”鄭瀾受不了的咆哮一聲,拿起曲穎的手仔細一看,除了鑽石星的更加亮之外,他們都看不見嘛。

    “不是,在裡面。”曲穎心的旋轉著戒指頂端的鑽石,三圍之後,露出下面一個微型的裝置。“是這個,就是這個了。”

    “恩。”鄭瀾點了點頭,很精密的高科技產品,隨後又懷疑的看了一眼曲穎,“你會啟動嗎?”

    笑容有些尷尬,曲穎搖了搖頭,嘟喃道:“我要是會用這個,肯定早就想起來了嘛。”因為不會用,所以她才忘記了戒指裡的秘密。

    “我猜就這樣。”穎要是會用這個定位裝置,鄭瀾才覺得奇怪呢。

    觀察片刻後,鄭瀾心翼翼的褪下曲穎手上的戒指,取出袖口的銀針。

    “天啊,鄭瀾,你這個從哪裡變出來的,不像是縫衣服的針啊?”曲穎錯愕的抓著鄭瀾的手,困惑的看著她手裡憑空出現的銀針。

    “別動,上面有麻醉成份,刺破了皮膚,你大概就不用逃亡了,沒兩天你大概都醒不來了。”

    鄭瀾心翼翼怕收回手,用銀針的尖端按下發射裝置的挖掘,如果不出差錯的話,伊藤忍的衛x-ing定we:n追蹤系統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這裡來。

    “成功了嗎,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看著鄭瀾再次收回銀針,曲穎不解的搔著頭髮,她怎麼知道就是那個按鈕。

    “現在什麼也不做,上床睡覺。”鄭瀾打了個哈欠,唉,沒有安熙照的閒就是冰冷。

    剛躺下的身子隨後又坐了起來,“穎,這幾根銀針給你。”

    沒有其他的武器了,鄭瀾心翼翼的將銀針取了下來,別有曲穎衣服的下襬處,確定無論晚上她怎麼樣在床上翻滾,都不會扎到她之後,才繼續道:“上面都淬了麻藥,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記得要用,知道嗎?”

    “恩,鄭瀾你真好。”曲穎感動的直點頭,大力的抱著鄭瀾的身子,她回去後一定要和忍說說,好好將鄭瀾的哥哥教訓一頓,居然這樣犧牲他的妹妹。

    “快睡吧。”鄭瀾拉下曲穎的身子,雙雙閉上眼,進入了夢鄉。

    而另一邊的山口總部,則是燈光明亮,屋子裡的三個男人不安的聚集在一起,等待著最新的消息。

    “忍的老婆被綁架了沒有什麼奇怪的,可到底去了哪裡?”沈睿傑困惑的開口,他可不認為鄭瀾是懼怕自己的報復才徹底不歸的。

    “手機成關機狀態,而且伊藤雅子指明要一命換一命,所以鄭瀾不可能在她手裡,而原野藤桑已經被忍發送到了了無人島,估計沒個三五年的是不能回來了,鄭瀾沒道理還得罪了其他人啊?”

    沈睿傑繼續分析道,不解的目光看向安熙照,實在有點奇怪,居然和忍的妻子同時失蹤了,如果不是伊藤雅子打電話過來談條件,他都要懷疑綁匪是將鄭瀾和忍的妻子一同給捉走了。

    安熙照淡漠的面容上滿是擔憂,再一次的失去了鄭瀾的消息,他才知道自己對她的瞭解太少了。

    她的朋友,她的敵人,他根本都不知道。如同此刻失去了鄭瀾的蹤影,他除了這樣無奈的守在這裡,根本無從去打聽。

    “忍,三天的時間能找到你妻子的下落嗎?”安熙照看向一臉陰霾的伊藤忍問道。

    “我不是伊藤家族的血脈,所以接手山口組之後,伊藤家族依舊有一些勢力並沒有真正的歸順,而這些人所擁戴的對象就是伊藤雅子,如同這次綁架鄭瀾的人一樣,他們都是伊藤雅子的人。”

    伊藤忍靜靜的武器,陰鬱的神色裡是從未有過如此的懊悔,他應該將所有的勢力都剷平的,這樣穎就不會出現意外了。

    “伊藤雅子確實是個厲害的角色。”安熙照點頭開口道:“和凌木集團合作的這些年,可以看的出伊藤雅子遠比她表面上還要隱晦。”

    “那我們要怎麼辦?伊藤雅子點了名要一命換一命,可現在我們連鄭瀾在哪裡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沒有用,總不能真的用她去換忍的妻子吧?”

    沈睿傑頭痛的開口,得罪什麼人都行,可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伊藤雅子這樣陰狠到不擇手段的女人。

    還是高慧最好,雖然平日裡總是冷冰冰的,可心伊藤忍卻是最善良的一個,自己胳膊上這點傷就讓她慌了手腳。

    “伊藤雅子給了三天的時間,說明她一定將穎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或許除了那綁架穎的人和伊藤雅子自己外,再也沒有人知道地點。”

    這才是伊藤忍最擔憂的地方,雖然此刻他的神色依舊很平靜,可內心卻處於一片焦慮和急躁之中。

    伊藤雅子的行事他最清楚不過,笑裡cang'da0是最貼切的副科,伊藤雅子敢犯他的大忌帶走穎,就說明她已經不惜一切的代價要鄭瀾的命,所以此刻就更加的擔心穎的安全。

    “如果我們把伊藤雅子給揪出來呢,用她自己的命去換忍的妻子?”沈睿傑思索的開口,既然找不到忍的老婆,至少可以去找伊藤雅子,他就不相信她還能上天下地不成。

    “不行。”安熙照冷聲的接口,看了一眼伊藤忍,瞭解他的擔憂,“伊藤雅子不會這麼輕易的接受威脅,把她逼急了,她或許來個魚死網破,這樣會傷害到忍的妻子。”

    一瞬間,屋子裡又陷入了低沉的壓抑中。

    忽然一陳匆忙的腳步聲跌撞的跑了過來,讓屋子裡三個男人緊繃的心弦在一瞬間又拉的緊緊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消息傳來了,好的,或者壞的。

    “大哥,衛星追蹤到一個陌生的波段。”喘息著,男人連禮節都忘記了,直接向著伊藤忍報告說。

    “陌生的波段?”伊藤忍疑惑的蹙起濃眉,對著安熙照和沈睿傑道“我們去監控室看看。”

    “大哥。”看到來人,監控室裡的人立刻恭敬的站了起來。

    “鎖定了位置沒有?”伊藤忍依舊是一貫的冷漠神色,只是此刻和眼神比起任何時候都要凜冽。

    如果仔細的觀察,或許會發現他冷漠下的擔憂,以至於他的拳頭一直都是緊緊的攥了起來,從知道曲穎失蹤的那一刻,就沒有鬆開過。

    “剛剛鎖定了位置,是在西部的郊外,凌晨三點十五分時被衛星接收到,只是這是一個陌生的波段,以前卻從沒有出現過。”

    監控室的人員清楚的把所有的情況都匯報過來。

    “西部的郊外?”伊藤忍詫異的凝思著,隨後問道:“有沒有可能是頻率發生了錯誤而被衛星接收到。”

    “這個目前還不能確定,要過半個時之後,才可以判斷是和我們的衛星是相同的頻率,這是因為誤差而導致被我們的衛星鎖定。”

    “好,先鎖定郊外的大致位置,然後確定到底是不是相同的頻率。”伊藤忍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屏幕上那個閃爍的紅點上?西部郊外?

    十分鐘後,伊藤忍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冷峻的臉上閃耀著複雜的神色,有些激動,有些錯愕,“快,立刻查處這個發射源的數據。”

    “怎麼了忍?”安熙照疑惑的看著伊藤忍,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神色大變。

    “熙,這有可能是穎發出的信號,她的結婚戒指上安裝了定位追蹤儀,和山口組的衛星是連接的,我還需要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伊藤忍快速的解釋一聲,高大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快速的撥痛了曲穎的弟弟曲馭的電話。

    當初他把穎娶回日本後,曲馭就一臉同情的看著他,大有將麻煩送出家門的輕鬆。

    他和穎結婚時,曲馭送的大禮就是請人在穎的結婚戒指上安裝了這個微型的定位追蹤儀,免得他那個迷糊的姐姐在日本走失後,我不到家。而又不能在大街上找人詢問山口組的具體位置。

    “忍,現在是半夜三點好不好?我那迷糊的姐姐又怎麼了?”電話裡傳來男人有磁性的低沉嗓音,慵懶中透露出無奈。

    “馭,還記得穎當初戒指裡的定位追蹤儀的具體數據嗎?”伊藤忍急切的開口道。

    “出什麼事了?姐姐走丟了?”一瞬間,剛剛還慵懶的聲音此刻則清朗起來,曲馭警覺和開口。

    姐姐結婚兩年多了,伊藤忍一直將照顧的很好,雖然她還是那麼的迷糊,可現在突然忍找他要追蹤定位儀的數據,肯定出事了。

    “一時說不清楚,不過馭,你放心,我會安全的將穎找回來的。”伊藤忍著重的許諾,眼前浮現出曲穎那嬌柔而迷糊的笑容,他會將她安全的帶回來的,用他的生命起誓。

    當初曲家大大,都是萬分同情的看著他陷入愛河,當他說要娶穎時,曲家上上下下就差沒把他將神一樣給供了起來。

    而後曲老爺子還一臉認真的開口,貨物既出,概不退回,話音落下後,曲家一家大立刻附和的猛點頭,甚至連管理花園的大伯也感激萬分的看著伊藤忍,再也不用擔心大姐來幫倒忙了。

    所以僅僅三天,曲家就效率極快的準備好婚禮,甚至連男方需要的一切都打點好了,然後一個個感激涕零的將迷糊的曲穎給送出家門。

    “等一會,數據在電腦裡。”曲馭飛快的下了床,在敲打片刻後,沉聲道:“我報,你記下。”

    一分鐘後。

    “好了,馭,暫時先瞞著家裡,我會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穎的。”伊藤忍將手上的數據交給一旁的工作人員。

    “恩,有任何需要幫助的立刻打電話過來。”曲馭交代了幾句後,這才掛上電話。

    “大哥,和紙上的數據安全吻合。”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終於有確切的地點了。

    “忍,不是我說你。”鬆了一口氣,沈睿傑又恢復了平日的懶散,一拳頭招呼到伊藤忍的肩膀上,調侃道:“你也太遜色了一點。你老婆發出的暗號,你居然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

    伊藤忍斜睨著笑的得意的沈睿傑,無奈道:“等你見到了穎之後就明白了。”

    伊藤忍嘆息一聲,要不是數據準確無誤,他到現在還在想穎什麼時候學會用定位追蹤儀,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她能想起來手上有這麼個東西,伊藤忍就已經很詫異了,穎會用,那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所以不能怪他忘記了,因為他根本沒有想過一貫總是迷糊的穎,會在危險的時候想起戒指裡的裝置。

    “大哥,位置鎖定下來,西部籮山為中心,向左一公里的地方。”

    又是一條振奮人心的消息。

    “好,讓在外面搜尋的人繼續尋找,抽派一百個人快速的趕到籮上,立刻找出關押夫人的具體擱置,不要打草驚蛇。”伊藤忍目光裡染上一絲陰冷,既然敢綁走穎,他會讓他們都付出代價的。

    “吃飯了。”門被推了開來,刀疤男看了一眼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兩個女人,錯愕的皺起眉頭,她們就能有一點被綁架的感覺,居然能睡的這麼死,昨晚更是又是唱又是叫的折騰的大半夜。

    “不許吵,我還要睡。”曲穎含混的不清的嚷了一句,動了動身子,依舊沉睡著。

    而床的另一旁,鄭瀾早就在刀疤男開門的瞬間醒了過來,只是懶的睜開眼而已,反正伊藤忍不達到伊藤雅子的條件,他們就不會有所動作,所以暫時疑和自己還很安全,只等著伊藤忍來救了。

    “快來起來吃飯了。”刀疤男再次的催促一聲。

    鄭瀾嘆息一聲,無奈的擰了一把身旁的曲穎。

    “啊,痛!痛!痛!”接連尖叫聲響起,曲穎揉著被掐的很痛的屁股,沒好氣的眼開眼,對上一旁凶神惡煞的刀疤男。

    呆滯瞬間後,曲穎驚恐的環抱著身子,再次尖銳的叫了起來,“啊,你這個se:'la:ng,居然拍我屁股。我和你拼了。”

    看著掛在他身上又打又叫的女人,刀疤男嫌惡的皺起眉頭,媽的,伊藤忍居然這麼不長眼睛,會選眼前這個瘋子般的女人做老婆,她哪隻眼睛看到他掐她屁股了。

    “穎。”鄭瀾頭痛的開口,穎什麼時候能搞清楚狀況,“他沒掐你淑女屁股。”

    “他掐了,而且掐的我好痛,我要告訴忍,這個se:'la:ng調戲他老婆。”曲穎萬分委屈的開口,不滿的伸出手指著眼前面色抽搐的刀疤男,“死se:'la:ng,大變態,居然掐女人屁股。”

    “閉嘴!瘋女人。”受不了這尖銳的女聲,刀疤男一臉se:'la:ng的吼道,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你罵我瘋女人?”曲穎受不了嚷了起來,氣的鐵青的肋頰鼓了起來,對著刀疤男憤恨的一跺腳,忿忿的威脅道:“我告訴你,我已經發信號給忍了,看到沒,最新型的定位追蹤儀,鄭瀾是不是叫這個名字?忍一會就會找過來了,到時候你就慘了。”曲穎驕傲的揚起手,不確定的問向鄭瀾。

    “鄭瀾,你臉色怎麼這麼難堪,是不是生病了?”忽然發現鄭瀾臉上一陣青白的交錯,曲穎擔憂的問道,也忘記了炫耀她最新型的定位追蹤儀。

    “上帝啊,為什麼不殺了我。”哀號一聲,鄭瀾直起的身子再一次的倒向了床上。

    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眼前這個女人居然這麼有脫線,朝著綁匪炫耀她的定位追蹤儀,有這麼離譜的事情嗎?

    刀疤男面色再一次的抽搐著,陰沉著臉一把抓住曲穎炫耀的手,粗魯的將她手上的戒指給拔了下來。

    “你幹什麼,這可是忍送給我的結婚戒指。”曲穎哇哇的大叫起來,一把拉住刀疤男粗壯的手臂,奮不顧身的要奪回自己的戒指。

    “不許叫了,否則要了你的命。”刀疤男凶狠的瞪著曲穎,快速的拔出口袋裡的槍,冷場的威脅著。

    “我的戒指。”曲穎委屈的扁著嘴巴,在黑洞洞的槍口下,最終無奈的放開手,眼睜睜的看著刀疤男拿著她的結婚戒指走了出去。

    “忍會生氣的。”曲穎可憐兮兮的看向依舊躺在床上**的鄭瀾,淚水撲朔的滾落下來。

    “姐,你別哭了,我還想哭呢。”鄭瀾挫敗的睜開眼,對上一張梨花帶雨的面容,有氣無力的搖頭問道:“他為什麼要搶你戒指啊?”

    “我怎麼知道,一定是見財起意,那可是忍花了好多錢才買回來的戒指。”一抹臉上的淚水,曲穎萬分委屈的開口:“而且戒指上還有追蹤地位儀,他拿走了,忍怎麼找到我?”

    聲音越來越輕微,曲穎終於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剛剛說了什麼話,吞了吞口水,曲穎不安的問道:“鄭瀾,我是不出來了?”

    乾笑的扯動嘴角,鄭瀾撇撇嘴道:“否則你認為他為什麼要搶你的戒指?”

    “天啊,我怎麼這麼笨。”洩氣的一屁股坐在床上,曲穎懊悔的直想撞牆,這麼機密緊要的事情她怎麼能就這麼說出來了呢。

    “你也不用嘆氣了,從凌晨到現在,快五六個時了,伊藤忍就算速度再慢,也該找過來了。”

    鄭瀾幽幽的開口,她擔心的是另外的一個問題,伊藤雅子會不會見事情失敗,然後來個shā're:n滅口,永絕後患。”

    “對哦,我怎麼忘記了,忍很快就要來接我們了。”破涕為笑,曲穎一臉輕鬆的笑了起來。

    鄭瀾看著突然笑起來的曲穎,決定還是不要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否則穎肯定要又哭起來,而且還是沒完沒了的大哭。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9:03
第七十三章 裡應外合
    刀疤男看著手裡的戒指,面色陰沉的掃了一眼昨夜把守在門外的手下,冷聲道:“看好了,出了茬子,你們就等著替自己收屍吧!”

    被吼得很無辜的男人連忙的點頭,瞪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從外面鎖好的門,渾然不清楚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

    他也很無辜,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可昨天晚上明明就只有兩個女人關在屋子裡,而且帶回來的時候,她們根本就不認識。

    可昨晚卻像是離別幾十年的朋友一樣,又是叫又是鬧的,整整折騰了一夜,他才疲憊的閉上眼。結果一大早的就被老大冷冷的訓斥了一頓。

    “知道就好。”刀疤男這才轉身離開,向著屋子外走去,一手撥通了伊藤雅子的電話。

    “不是說不準打電話過來嗎?”伊藤雅子冷聲的斥責著,語氣冰冷的開口道:“伊藤忍肯定會監控我的電話,除非我打給你,否則不准打電話過來。”

    “大姐。”刀疤男低沉道:“我們的行蹤應該被發現了。”

    “你說什麼?”電話另一邊的聲音有些尖銳的拔高,伊藤雅子抓著電話的手震驚的顫抖著,一字一字的問道:“說,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萬無一失的嗎,怎麼會被發現?”

    “大姐,那個女人的結婚戒指裡安裝了定位追蹤儀,所以伊藤忍肯定已經帶人搜過來了,我們需不需要轉移地點。”

    刀疤男不安的詢問道,如果被伊藤忍抓到他就死定了,當初他違背道上的規矩,私自販賣軍火和毒品,結果被山口組封殺,臉上的刀疤也是在那時留下的。

    如今,日本的黑道他根本混不下去,任何的幫派,無論大隻要見了她,都冷面的將她拒絕門外。

    要不是被伊藤雅子收留下,他根本就沒有出路,所以這次他才答應綁架伊藤忍的老婆,換一筆錢之後,離開日本。

    “不能走。”伊藤雅子隱忍的憤怒,冷靜的開口道:“伊藤忍肯定已經派人過來搜了,你們拖著個孕婦,只要出了屋子,大概就會被抓到。”

    是她看了曲穎那個女人,她戒指裡居然有定位追蹤儀,看來曲穎並沒有完全的信任自己,否則她怎麼會不知道,而出現這樣的疏漏。

    看來,如今只有魚死網破了,既然她得不到熙照君,那鄭瀾那個女人更不用妄想,就算是死她也要鄭瀾陪著她去地獄。

    陰鬱的目光裡有著瘋癲的凶殘和冷酷,伊藤雅子道:“守在那裡不用動,我立即帶人過來,記住了,無論什麼人找到那裡,用槍頂著曲穎的腦袋,伊藤忍就不敢動你一下,聽明白了沒有?”

    “是,我知道了。”刀疤男點了點頭,看來如今是沒有逃出去的可能了,綁架了伊藤忍的妻子,刀疤男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那好,既然伊藤忍不給他活路,他也要讓他親眼看看心愛的女人死在他面前的一幕。

    砰地一聲,門被踢了開來,刀疤男一臉陰狠的盯著坐在床邊吃早飯的曲穎,目光裡露出陰冷的狠絕,“把她給我帶出來。”

    “你們要做什麼?”鄭瀾目光犀利的注視著一臉陰霾的刀疤男,她就知道定位追蹤儀被發現後,伊藤雅子肯定要有所行動。

    “沒你的事,滾到一邊去。”走向曲穎的兩個男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鄭瀾,隨後將槍抵在曲穎的腦袋上。

    “伊藤忍就要來了,你等著和他見最後一面吧!”他們都是被山口組封殺的人,既然不能報仇,用伊藤忍的女人的命來打擊一下也不錯。

    鄭瀾握起的拳頭又放了下來,不行,穎在這裡,她不能輕舉妄動,她的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快過他扣動扳機的時間。

    “不要擔心我,忍會來救我的。”曲穎信心十足的開口,可惜輕微顫抖的語氣裡氣勢不足,聽起來像是委屈的嗚咽。

    “綁起來。”刀疤男將腳下的麻繩給踢了過去。

    “啊,痛痛痛,你們輕一點。”曲穎哇哇的叫了起來,哀怨的看著自己被捆在身前的兩隻手,動一下,粗糙的繩子就將手腕磨的生痛。

    “你們放開穎。”鄭瀾心思快速的流轉著,隨即像潑婦一般撲上一旁綁著曲穎的男人,撕打著拍著他的身子,甚至一口咬在了男人粗壯而泛著汗臭味的胳膊上。

    “媽的,你這個瘋女人。”男人火大的吼了一句,揚手一巴掌扇在鄭瀾的臉上,瞬間,白皙的臉上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指印,左邊的整張臉都腫了起來。

    “天啊,你做什麼,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居然打女人。”看著鄭瀾片刻間就腫的不像人臉的面容,曲穎淚水滾落下來,對著身邊的男人歇斯底里的吼叫著。

    “穎。”隱忍下還手的慾望,鄭瀾依舊死死地拽住男人的衣服,不讓他將曲穎帶出去。

    “把她也捆起來。”看著發瘋般的鄭瀾,刀疤男嫌惡的開口,隨後對著另一個手下道,“把伊藤忍的女人給帶出來。”

    “是。”兩個男人同時應了聲,一個押著掙扎的曲穎,跟隨著刀疤男走了出去,餘下的男人拿起地上的繩子快速的將鄭瀾的手腳給捆了起來。

    “穎。”鄭瀾哀怨的喊著,被束縛的手靈活的變動了一下手腕間的位置,隨後目光怔怔的落在掛在門上的鎖上。

    他一定要將鎖給弄掉,否則真把她給鎖起來了,就沒有出去的可能性了。

    “好好待在屋子裡。”終於捆好了,男人罵罵咧咧的開口,目光落在鄭瀾在拉扯中滑落下的衣裳上,渾濁的目光漸漸的泛起**褻的光彩,綁著繩子的手也毫不客氣的落在鄭瀾裸露在外的肩膀上。

    該死的,不但要被打,還得犧牲色相嗎?鄭瀾懊惱的低咒著,抬起驚恐的目光看向落在自己肩膀上的狼手,花容失色的大叫著,“你要幹什麼?”

    “不用擔心,伺候好了我,你就不用死了。”男人望瞭望門口,確定刀疤男已經出去了,隨後一臉**的盯著鄭瀾,目光**褻的落在她若隱若現的胸口上,吞了吞口水,手再次的席捲而來。

    “啊,救命啊。”一聲尖叫下,鄭瀾快速的一腳踢向男人的胯下,眼光裡劃過一絲得意,敢碰她,讓你斷子絕孫。

    “他媽的,你這個瘋女人。”劇痛下是被硬生生折斷的慾望,男人雙手不文雅的摀住自己的命根子,佝僂起腰,痛苦的哀號著。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一步一步的後退著,鄭瀾驚恐的搖晃著頭,慢慢的靠近門邊,被繩子捆住的雙手詭異的活動著,快速的踮起腳,將掛在門上的鎖握在掌心裡。

    “媽的,我現在就上了你。”男人鐵青的臉上汗水滴落,陰沉的目光裡迸發出凶狠,慢慢的向著鄭瀾走了過來。

    “啊,不要,救命啊。”又是一陣可以掀翻屋頂的尖叫聲,鄭瀾靈活的一個閃身,快速的向著床邊跑去,掌心的鎖落了下來,被她我微微抬起的腳跟踢進了床下。

    “你在做什麼?”聽到聲響的刀疤男面色陰沉的走了過來,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臉上,“現在是什麼時候,馬上給我出來。”

    “是大哥,”被打的男人恭敬地低下頭,狠狠的瞪著鄭瀾一眼,快速的隨著刀疤男走了出去。

    所呢?四周望了一下,最後又看向被捆住,縮在角落裡哭泣的鄭瀾,男人隨手將門給關了上來,反正也捆了。

    終於鬆了一口氣,鄭瀾快速的將被束縛的手在背後抽*動著,片刻後,繩結被打了開來,看來他們一時半會是顧及不到自己了。

    聽刀疤男的話,伊藤忍應該已經搜索到這裡了,所以他們才綁了穎道院子裡。

    透過墨色車窗玻璃,伊藤忍靜靜地注視著山腳下的房子,等待著最後的確認。

    而一旁,安熙照神色則是更加的憂慮,無論如何曲穎已經有了消息,可鄭瀾呢,一整夜,她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一個電話也沒有?

    “大哥。”走過來的弟神色有些陰沉,不安的看了一眼坐在車子裡的伊藤忍,深呼吸一口,這才敢繼續道:“夫人確實被綁在山下的那個屋子裡,此刻正被綁在院子裡,有三個男人正拿著槍抵在夫人的頭上。”

    伊藤忍神色更加的陰寒,看的一旁匯報的弟愈加的驚恐,站著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大熱的天,卻感覺一股冷氣從腳底下冒了上來。

    “那三個人認識嗎?”凜冽的聲音冰冷的如同死神的召喚,伊藤忍緊緊的將手攥成了拳頭,犀利的目光看向山下模糊的屋子。

    “為首的男人是平治剛憲,一年前被大哥下了封殺令的海源幫的老大。”

    “原來是他。”伊藤忍陰鶩的眼神裡迸發出凶狠,對著一旁的弟道:“讓所有人戒備在四周,不用輕舉妄動。”

    看來平治剛憲不僅僅是聽從伊藤雅子的命令,他或許更想對付的人是自己,“熙,我過去。”

    “不會有事的。”安熙照壓抑下對鄭瀾的擔憂,拍了拍伊藤忍的肩膀,和他一同下了車子,不管如何,眼前先救出忍的妻子更重要。

    刀疤男平治剛憲冷眼看著緩緩走過來的伊藤忍,輕蔑的冷笑起來,手中的槍再一次的指在曲穎的太陽穴上。

    “忍。”曲穎軟軟的喚了一聲,吸吸鼻子,紅著眼睛看著走過來的伊藤忍,抱怨的開口道:“他們欺負我,掐我的屁股。”

    聽到曲穎的話,平治剛憲冷酷的面容有些扭曲,他說了他沒有掐她的屁股。

    “穎,乖,不要說話。”語氣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伊藤忍剛硬而強勢的面容在瞬間軟化下來,對著背綁的曲穎輕聲的開口,隨後再次將犀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平治剛憲,冷聲道:“什麼條件放了她?”

    “如果我要你死呢?”刀疤冷冷的開口,陰寒的眼中是仇視的凶殘。

    “可以。”伊藤忍想也不想的回答,對上曲穎那含淚的目光,溫柔一笑,繼續道:“可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山口組會天南地北的追殺,放了我妻子,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永遠的離開日本,並許諾山口組裡,沒有一個人會去追殺你,這樣的條件如何?”

    刀疤男冷汗的臉色動了動,如果真可以這樣的話,誰願意死。

    似乎察覺到他的鬆動,伊藤忍繼續開口道:“平治剛憲,你也在道上混了不少年,該知道我伊藤忍的話從來沒有失信過。”

    “大哥。”站在曲穎身後拿槍的兩個男人遲疑的喊道,給他們一筆錢還可以跑路,這不就是他們的初衷嗎?

    刀疤男猶豫在放與不放之間,他本來是準備和伊藤忍同歸於盡,至少拉上他的女人去地獄,可如今,有了生存的希望,一瞬間就再也不願意去死。

    伊藤忍見效果已經達到,手往後揮了揮,一瞬間,從四面整齊的站出百來個武裝齊全的男人。

    統一的黑色衣裳下,冷漠的目光看向院子裡的三個人,舉在手中的武器差不多可以構成一個軍備庫,甚至連手雷,衝鋒槍都架了起來。

    “你能保證會放過我們?”刀疤男看著眼前的陣勢,驚駭的吞了吞口水,猶豫片刻後,終於緩緩的開口,凝重的語氣裡有著期待。

    伊藤忍再次的揮了揮手,所有的人又整齊的隱匿下去,“山口組的兄弟都在這裡,你認為我伊藤忍會食言嗎?”

    鄭瀾一變揉著腫的發疼的臉頰,一面透出窗戶的縫隙看向院子裡的情況,伊藤忍果真很厲害,三言兩語就說服了刀疤男。

    不過不知道伊藤雅子的條件是什麼,那個瘋狂而陰冷的女人,怕是沒有這麼容易打發,否則他也不會冒險將穎給抓了回來。

    忽然瞥見不遠處疾馳而來的汽車,和汽車裡那張看著就生厭的面容,鄭瀾發覺她還真是烏鴉嘴,剛想到伊藤雅子,她就衝來了,如果自己晚一點想,說不定伊藤忍已經將穎給帶回去了。

    “哥哥,我要的人你沒有帶過來,怎麼可以接大嫂回家呢。”伊藤雅子冷冷的勾勒起嘴角,露出陰森的笑容。

    隨著她汽車的停下,一共有八九輛車子相繼開了過來,和伊藤忍的部下一樣,皆是武裝齊全的黑衣男人,整齊劃一的站在伊藤雅子的身後。

    “雅子,我許諾平治剛憲的條件同樣可以許諾給你,放了穎,你可以帶著你的錢,甚至可以帶著你的手下去任何的國家,我不會找你麻煩。”伊藤忍神色凝重了幾分,伊藤雅子的樣子太瘋狂了。

    “我要錢做什麼?”伊藤雅子修長的手指劃過曲穎的挺起的肚子,神色陰冷的駭人,抬起美麗的面龐吃吃的笑了起來,可陰鬱的臉色卻恐怖的扭曲著,“哥哥,這可是一屍兩命,你不認為是筆划算的交易嗎?”

    “雅子,你還好吧?”曲穎深呼吸著,壓抑著尖叫的衝動,雅子看起來好恐怖,那樣冰冷的目光,帶著血腥,帶著瘋狂,似乎隨時都會瘋癲一般。

    “大嫂。”伊藤雅子撫摸的手慢慢的抬了起來,落在曲穎不停抽搐的面上,怪異的笑了起來,輕柔的聲音開口道:“大嫂,你不乖哦,居然沒有告訴我你的結婚戒指裡有定位追蹤儀,如果因為這樣你帶著肚子裡的寶寶去了天堂,可別怪我不近人情。”

    “夠了。”看著曲穎蒼白如紙的面容,伊藤忍道:“你要的人一直找不到。”

    “是嗎?哥哥,你可是將我當孩子一樣好騙?”嘲諷的勾勒起嘴角,伊藤雅子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安熙照,陰冷的神色漸漸的收斂下來,柔聲道:“熙照君,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放了忍的妻子,她是無辜的。”安熙照平靜的目光回望著伊藤雅子,清朗的嗓音裡沒有一點的感情,只是平板的說道:“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放了忍的妻子。”

    話音落下的瞬間,安熙照修長的身影快速的一個晃動,在眾人都驚詫的瞬間裡,將一旁伊藤雅子手下的槍給奪了過來。

    安熙照淡漠的一笑,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依舊是平靜的嗓音道:“一命換一命,是嗎,我可以成全你。”

    窗口處,鄭瀾猛的一怔,呆滯的看著安熙照的舉動,失神片刻後,忍不住的詛咒起來,安熙照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要拿命來換,也該是伊藤忍去換他老婆的命,安熙照在這裡湊什麼熱鬧。

    “熙照君。”伊藤雅子高挑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蒼白成一片的臉上溫柔慢慢的剝落,漸漸露出痴狂的大笑,“熙照君,你就那麼愛鄭瀾那個賤女人,不惜用自己的命去換她的命。”

    曲穎和站在窗戶旁的鄭瀾同時一怔。

    曲穎愣愣的張大嘴巴,目光看了一眼右側的房子,怎麼會把鄭瀾給牽扯進來了,她要不要告訴他們,鄭瀾就在屋子裡?

    可忍讓她乖乖的不要說話,那麼她還是不說了吧,免得像早上一樣,一個多話控制不住的把戒指的秘密給抖了出來。

    原來安熙照是要換自己的命,嘴角淡淡的露出笑容,鄭瀾璀璨一笑,隨後眉頭又皺了起來,一命換一命,難道伊藤雅子那個瘋子要用自己的命去換穎的命。

    “在游輪上時,你就該知道我的決心。”安熙照淡漠的目光裡染上溫柔的色彩,那是他愛的女人,縱然是為鄭瀾丟掉性命,他也會甘之如飴。

    伊藤雅子冰冷的面容裡染上一絲悲痛,片刻間又被嫉妒的仇恨所掩蓋,一手將刀疤男手裡的搶搶了過來,指著曲穎,冷然的眼神看向伊藤忍。

    “哥哥,記住我的話,用鄭瀾的命來換大嫂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的平安,否則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站直的身子倏地軟了下來,鄭瀾快速的收回目光,挫敗的依靠在牆角,鄭瀾不滿的詛咒著,果真是個瘋女人,居然要伊藤忍殺自己。

    那個愛穎成痴迷的男人不會真的要用自己的命去換穎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吧,不過看伊藤忍對穎的疼愛,似乎有這種可能性哦。

    “伊藤雅子,我在告訴你一遍,鄭瀾已經失蹤了,而且即使鄭瀾死在你手裡,你認為熙就會愛上你嗎?”伊藤忍安撫的看了一眼情緒不安的曲穎,冷冷的開口。

    伊藤雅子冷冷的笑著,輕啟著紅唇陰森的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的條件還是不變,三天,三天後用鄭瀾的命來換大嫂的命。”

    一瞬間,四周寂靜下來,伊藤忍和安熙照無奈的對望著,強行進攻雖然可以取得勝利,可曲穎在他們手裡,一個不心就會傷及到她。

    可如果不進攻,以伊藤雅子帶來的三四十人,想秘密的激昂曲穎救出來也不可能。

    賭一把了!鄭瀾一咬牙,再次的從窗口探出腦袋,握緊手裡的銀針,安熙照見過她使用銀針,如果她將銀針射到安熙照的身上,他應該能察覺到她的方向和位置。

    瞄準了方向,對準安熙照的胳膊,鄭瀾第一次後悔為什麼要在銀針上淬了麻藥,這樣射出去,如果想引起安熙照的注意,銀針必須要扎到他身上,可這樣一來,不到五分鐘,他就會被麻醉。

    容不得猶豫了,如果不裡應外合的話,伊藤忍根本沒有機會救出穎,而且最大的麻煩是,如果被伊藤雅子發現她其實就在這裡,那麼就更恐怖了。

    鄭瀾鎮定的看了一眼遠處的安熙照,最後一次目測了距離,快速的揚起手,將掌心裡的一根銀針飛射而出。

    胳膊上一陣刺痛,安熙照快速的轉過目光,震驚的看著扎進皮膚半寸有餘的銀針,那是鄭瀾隨身攜帶的針。

    壓抑下震驚,安熙照不著痕跡的將銀針拔了下來,順著銀針飛射的方向,瞄了一眼,赫然看見一隻白皙的手在窗口快速的晃動了一下。

    這是什麼狀況?安熙照頭痛的收回眼神,他們全世界的找她,她竟然在關押曲穎的地方出現。

    雙方對峙中,安熙照再次的用餘光瞄了一眼遠處狹的窗口,卻見鄭瀾悄然打出個手勢,先是暫停的手勢,然後左手和右手分別擺出數字八的造型。

    暫停?開火?她讓雙方先暫停,再開火。

    凝眉思索著,安熙照瞬間明白了正懶得用意,她讓他們先答應三天的時間,然後伊藤雅子肯定會將曲穎押回屋子裡去,然後他們再出其不意的開口,由鄭瀾裡應外合的救出曲穎。

    由鄭瀾在,安熙照知道曲穎安全脫身的幾率高了許多,如果他們可以將攻擊的速度提高到最快的時間裡。

    那麼伊藤雅子即使派人去將已經押回屋子的曲穎給帶出來,也會被鄭瀾給解決掉,這樣他們就有時間贏得機會,一舉殲滅所有的人。

    悄然的對鄭瀾投過一個肯定的眼神,安熙照低聲對伊藤忍開口道:“忍,我們先回去。”

    “哥哥,記住了三天的時間。”伊藤雅子再次的開口,對著一旁的人道:“將她押回屋去。”

    安熙照隨即用眼神示意著伊藤忍走過來,一面走,一面低聲道:“鄭瀾在曲穎被關押的屋子裡,等他們將曲穎送回屋子後,我們快速的發起攻擊。”

    伊藤忍一怔,隨即瞭然於心的點了點頭,對著身邊跟隨的人道,“快速傳令下去,一分鐘後發起攻擊。集中火力對著夫人被關押的屋子。”

    “是。”黑衣大漢點了點頭,快速的打了個手勢,一行人默默的退後。

    “進去。”刀疤男將曲穎推了進屋子裡,看也不曾看一眼被綁著縮在角落裡的鄭瀾,快速的關上門,去和伊藤雅子商量接下來的事宜。

    “鄭……”曲穎的話還沒有說開口,鄭瀾快速的跑了過來,一把摀住她的嘴巴,做出噤聲的手勢。

    “聽我說穎,立刻躲到床下去,天塌了也不要爬出來。”不容曲穎多說什麼,鄭瀾快速的將她臃腫的身子褪下了床下。

    “鄭……”曲穎趴著在床下,剛準備再次開口,忽然屋子外槍聲猛烈地響了起來。

    “大姐,他們發起攻擊了。”門口的把守的男人跌撞的跑了進來,胳膊上鮮血淋漓的駭人。

    “該死的,全力反擊,平治剛憲去把曲穎帶過來。”槍聲激烈而嘈雜的蓋過伊藤雅子的聲音,伊藤雅子瘋癲的開口。

    “是。”刀疤男跌撞衝向了一旁關押曲穎和鄭瀾的屋子,餘光瞄了一眼屋子外,槍聲響成了一片,山口組強大而猛烈的攻擊下,自己這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了下去。

    “所有人,不惜一切代價頂住。”伊藤雅子快速的接過槍支,向著院子外快速的射擊著,一面向著刀疤男的方向跑了過去,該死的,伊藤忍,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聽到門外噼裡啪啦的腳步聲,鄭瀾隨即站在一旁的門後,做好最後的攻擊。

    一腳將門踹了開來,刀疤男錯愕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遲疑的走了進來。

    鄭瀾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一腳快速的踢了過去,隨著動作,進我的拳頭也絲毫不慢的攻擊向刀疤男的面部。

    終究是道上混出來的人,刀疤男聽到身後的聲音,立刻警覺的往一旁側移過去,舉起槍快速的對著鄭瀾的方向射擊過來。

    該死!鄭瀾神色一變,猛的一個翻騰,一腳用力的蹬上一旁的牆壁,借助蹬踏的力量快速的向半空中翻躍而起,隨後抓住時機的將手中的銀針射了出去,可惜,只剩下最後一根了。

    手腕上一陣刺痛,刀疤男卻依舊緊緊的握住手裡的槍,再次的對著鄭瀾的方向開了一槍。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9:04
第七十四章 一個誤會
    難逃一劫了,神色一變,鄭瀾快速的在半空中將身影一個翻滾,險險的躲過射向胸口的子彈。

    可惜人的反應速度還是慢了一點,手臂上如火燒般的灼熱起來,子彈驚險的從鄭瀾的手臂旁擦過。

    見到鮮血,刀疤男緊繃的心弦隨即放了下來,他竟然不知道這個一同綁架回來的女人居然有著如此的伸手,幸好有槍在手。

    可惜刀疤男的笑容只在臉上持續了三秒鐘,中槍墜地的瞬間,鄭瀾快速的揮起拳頭,趁著刀疤男分神的那一刻,一拳猛烈的打向他笑的猙獰的面部。

    鄭瀾由半空中墜落的力量,加上她出拳時的速度和力量,刀疤男只感覺臉上承受著巨大的衝擊力,一陣暈眩隨之席捲而來。

    晃了晃身子,刀疤男再次的想要舉起手q-ia:ng,可惜只感覺眼前一陣黑暗,高大的身子終於在麻藥和鄭瀾的拳頭下,失去了支撐的力量,倉皇的晃著身子倒在了地上。

    “終於解決了。”鄭瀾掃了一眼手臂上的擦傷,朗笑的望著昏厥在地的刀疤男。

    “是嗎?”

    冷笑的女聲帶著嘲諷和憤恨從鄭瀾的背後響起。伊藤雅子!

    一掌懊惱的拍在自己的額頭上,鄭瀾挫敗的低咒一聲,隨即笑容滿滿的轉過身子,對上伊藤雅子那陰森的笑容,和那筆直的指向自己的槍口,“雅子姐,聽說你在找我。”

    “你很能打嗎?”伊藤雅子踢了踢地上昏迷的刀疤男,冷笑的看向鄭瀾,“平治剛憲可是道上有名的狠角色,當初他就是靠著一雙拳頭打出來的天下,沒想到,今天有槍在手,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打暈了。”

    乾笑的扯動著嘴角,鄭瀾諂媚的開口道:“我哪裡厲害了,還不是受傷了,所以說身手再快也不可能快的過子彈,雅子姐你要不要將槍收起來,當心走火。”

    “是啊,再快也不可能快的過子彈的速度。”伊藤雅子冷漠的勾勒起嘴角,露出陰森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向著鄭瀾逼近。

    乾笑的面容有些抽搐,鄭瀾吞了吞口水。不得不一點一點的後退,直到跌坐在床上,瞬間,伊藤雅子抬起手,將冰冷的槍口抵在鄭瀾的額頭上。

    “說實話,我從沒有覺得你這個下賤的女人有多麼的漂亮,不過我今天倒知道了你有一副好身手。”

    勝券在握,伊藤雅子冷冷的笑了起來,不急不緩的開口,只是眼中迸發出的仇恨愈加的熾烈。

    “可熙照君卻對你死心塌地,甚至不惜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憑什麼得到熙照君的感情。”

    慢慢的質問聲變成尖銳的嘶吼,伊藤雅子雙目裡射出陰冷的肅殺,瘋狂的目光帶著血腥般的陰冷,鎖住鄭瀾,“我如果殺了你,熙照君就不會再被你給迷惑了。”

    “雅子姐,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對不對,既然大家都在傳這一句話,一定有它的道理。”鄭瀾極儘可能的鬼扯著,沒辦法,距離太近了,她想出手除非讓自己的腦袋先中一槍。

    “再說了,安熙照沒有你想得那麼好了,距離產生美,所以你才覺得天下的男人都沒有安熙照完美。”心翼翼的揣摩著伊藤雅子的面色,鄭瀾再接再厲的開口,希望自己的話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為她贏得脫身的機會。

    “安熙照其實很悶騷的,我不騙你,他一點也不知道浪漫,而且對每個女人都和顏悅色,看了就生氣,而且他性子太溫和,除了在床上外,他溫和有禮的想讓女人尖叫。不過在床上,他也變得太快一點,簡直有點瘋狂,你知道那哪裡是享受,簡直就像要吃人一般。”

    鄭瀾說的唾沫橫飛,儘可能的貶低安熙照,直接將他由鑽石貴族貶為扔在路邊沒人撿的流浪漢。

    “夠了,不要再說了。”伊藤雅子臉色變得愈加的鐵青,憤恨的目光盯著鄭瀾,猙獰的面容如同鬼魅般的陰沉,“你這是在向我炫耀嗎?”

    “炫耀?”鄭瀾一愣,隨即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急忙的回道:“我怎麼會炫耀呢,安熙照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好,好到為了他,寧願shā're:n坐牢,好,好好,你不要激動。”

    該死的安熙照,一扯上他,鄭瀾發現自己就管不住嘴巴,簡直白痴的像穎一樣,該死的,不該說的都給倒了出來。

    不准她說話,鄭瀾嘆息的耷拉著腦袋,垂下的目光忽然定格在從床底下伸出一隻白皙的手,手中握著一根自己的銀針。

    天哪!鄭瀾猛然一怔,她怎麼忘記了床底下還有她的同盟軍,再次的將目光對上伊藤雅子憎惡的面容。

    鄭瀾可以的忽略抵著太陽穴上的槍口,不怕死的繼續道:“雅子姐,其實就算我死了,安熙照也不一定會娶你對不對,其實你也是知道的,何必執迷不悟呢?而且安熙照深愛的女人可不是我,你一定不知道對不對,那個女人我沒見過,可我知道安熙照深愛她,即使她走了,安熙照依舊為她保留下了房間。”

    儘可能的說出伊藤雅子感興趣的話題,鄭瀾默默的祈禱著,祈禱著穎可以扎的准一點,這樣拖過五分鐘後,她就可以來個鹹魚翻身。

    被別人用槍頂著實在很彆扭,尤其是眼前這個喪失了理智的瘋狂女人,說不定一個激動,手一顫抖,自己即使不死,恐怕身上也要多一個血窟窿。

    “你給我閉嘴!不要再說了。”伊藤雅子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句,只感覺腿上一陣鑽心的刺痛,眉頭緊緊的皺起,低下頭陰狠的看向床下,厲聲怒道:“曲穎,你給我滾出來。”

    看的伊藤雅子腿上流出的鮮血,鄭瀾鬆了一口氣,終於扎到了,此刻,鄭瀾有著將穎拉出床底下好好擁抱一下的漏*點,實在是該慶祝一下,再過五分鐘,她們就可以擺脫眼前這個瘋女人了。

    “出來就出來,你凶什麼。”曲穎慢慢的從床底下鑽了出來,對著鄭瀾憨厚一笑,忽然餘光瞄到她流血的胳膊。

    剎那間,曲穎驚嚇的花容失色,一手驚恐的捧著鄭瀾的胳膊,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尖銳的喊叫起來,“啊!鄭瀾你受傷了。”

    “嗚嗚,穎好痛哦。”拖延五分鐘的時間,鄭瀾可憐兮兮的扁著嘴巴,拉著曲穎的手尋求幫助,餘下的一隻手快速的從她的衣服下襬將剩下的幾根銀針取了出來。

    “雅子,你很過分耶,居然對著穎開槍。”曲穎安撫的拍了拍鄭瀾的手,隨後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一旁面色不善的伊藤雅子,擺出潑婦罵街的凶悍樣。

    “穎,你好勇敢。”鄭瀾讚賞的開口,目光瞄了一眼伊藤雅子愈加煩躁的神情,吃吃的笑了開來,她可以肯定,只有伊藤雅子一開口,穎立刻會被打回原形。

    “鄭瀾,你流了好多血,走,我帶你去醫院包紮。”還沒有從狀態你恢復過來,曲穎狠狠的瞪了一眼理虧的伊藤雅子,拉著鄭瀾的手,要往外面走去。

    “曲穎,你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伊藤雅子一把拉住曲穎的胳膊,陰冷的目光鎖住她的面容,快速的將對準鄭瀾的槍指向了曲穎,扭曲著面容冷聲道:“如果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

    嗚嗚!吸了吸鼻子,曲穎剛剛的凶悍樣子一點一點的消退,化為白老鼠般的怯弱,臃腫的身子也慢慢的縮到了鄭瀾的背後,驚恐的看著伊藤雅子,“你要幹什麼,shā're:n是犯法的。”

    “不怕,不怕。”鄭瀾失笑的拍著抓自己衣服的手,抖成這個樣子,她都懷疑穎到底是怎麼愛上伊藤忍的。

    雖然說伊藤雅子現在的樣子是有一些恐怖,但比起伊藤忍,那可是巫見大巫,根本不能比的。

    “再不閉嘴我現在就殺了你。”煩躁的對這哭泣的曲穎吼了一句後,“鄭瀾。”

    伊藤雅子隨後將目光轉到鄭瀾身上,隨著轉身的動作,手中的搶也慢慢的對準了她的心臟處,“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不會得到,就算是注定了要下地獄,我也要拉上你一起去。”

    陰森的話語冰冷而瘋狂,伊藤雅子慢慢的推槍上膛,眼中迸發出最後的陰絕。

    “等一下!”快速的將曲穎的身體推到了床上,鄭瀾緩緩的站起身來,淡定的神色看向伊藤雅子,收斂下剛剛的搞怪姿態,淡定的開口道:“既然注定了要死在你手裡,我也不多言,讓我最後在看一次安熙照。”

    “好。”伊藤雅子冷聲的回道,一手挾持住鄭瀾的脖子,一手將搶抵在了她的額頭上,一步一步朝著屋子外走去。

    既然安熙照不愛她,那麼她就要他恨她一輩子,親手在他面前殺了他心愛的女人,讓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

    當伊藤雅子挾持著鄭瀾走出來時,一瞬間,屋子外的槍戰停止住了,雙方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她們身上。

    “穎。”伊藤忍快步的跑了過去,一把將跟在伊藤雅子身後的曲穎抱到自己身邊,犀利的目光看向已經失去了理智的伊藤雅子。

    “忍,鄭瀾怎麼辦?”熟悉的懷抱,熟悉的聲音,曲穎怯弱的依偎在伊藤忍的懷抱裡,擔憂的抓著他的手,看向被挾持的鄭瀾。

    “安熙照?”鄭瀾愣愣的瞪直了目光,看著面色一片陰霾的安熙照,不是吧,他怎麼還站在這裡,他不是中了她的銀針,沒道理到現在還沒有昏厥。

    安熙照痴迷的目光眷戀的落在鄭瀾的面容上,那紅腫成一片的臉頰上依舊殘餘著鮮紅的五指印,而她的胳膊正不斷的流著血,順著白皙的肌膚落在地上。

    “伊藤雅子,放了鄭瀾。”暗啞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清朗,安熙照靜靜的走上前來,犀利的目光冰冷的看向伊藤雅子。

    “熙照君,既然不能讓你看我一輩子,那麼我就選擇讓你恨我一輩子,致死都不會忘記我。”

    伊藤雅子痴狂的目光看向安熙照,絕色的面容上流露出哀傷的悲痛,可瞬間又被陰狠的神色所代替。

    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安熙照俊美的面容後,伊藤雅子陰冷的勾勒起嘴角,將手上的槍口大力的抵著鄭瀾的頭,陰笑道:“我得不到,鄭瀾這個賤女人更不配得到。”

    女人果真瘋起來什麼事情都會做,鄭瀾微微的皺起眉頭,伊藤雅子當她的頭是石頭做的嗎,這樣用槍抵著會很痛。

    鄭瀾沉默的算計著,餘光偷偷的瞄了一眼腕上的手錶,看開還要在磨兩分鐘。

    詭異一笑,鄭瀾突然想起安熙照公寓裡那保留的房間,似乎有點卑鄙,不過這時候應該是個套話的最佳時機。

    “雅子姐,你不介意我在臨死前問安熙照最後一個問題吧。”鄭瀾對著身後的伊藤雅子輕聲的開口,“其實這個問題你也會感興趣的,剛剛在屋子裡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不過答案還需要安熙照來給。”

    “好吧,就當我滿足你最好的遺願。”伊藤雅子掃了鄭瀾一眼,緊繃的神色沒有一點的鬆懈,鄭瀾已經這樣了絕對耍不出任何花樣,而她也確實很想知道安熙照到底愛的是誰。

    璀璨一笑,鄭瀾輕鬆的神色對上安熙照依舊灰白成一片的臉,猶豫幾秒鐘後,終於緩緩的開口問道:“安熙照,既然我已經要死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公寓的那個房間到底是誰保留的?”

    聽到鄭瀾莫名其妙的話,安熙照眉頭凝皺的愈加的緊,這個時候她居然想起問這個,難道別有用意。

    嘆息一聲,鄭瀾挫敗的將腦袋耷拉下來,對著沉默的安熙照抱怨道:“拜託,我都要死了,你難道還不能告訴我,你是為哪個女人保留下來那間房的嗎?是你深愛過的女人?”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話,那麼鄭瀾會感覺自己真的很悲哀,至少死在伊藤雅子手裡很不值,她又不是安熙照最愛的女人。

    話一問完,鄭瀾明顯的感覺到伊藤雅子箝制住她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看來她雖然瘋狂,可是她是真的很愛安熙照,雖然她的愛有點變態。

    正對著伊藤雅子,所以安熙照在第一時間裡,捕捉到她變化的神色,心思一動,瞭解了鄭瀾的用意,她是故意在轉移伊藤雅子的注意力。

    安熙照擔憂的神色裡終於展露出一絲輕鬆,悠遠的目光看向眼前的鄭瀾和伊藤雅子,又似乎是透過她們看向未知的某個地方。

    “是,她是我一生中最愛的女人,她很溫柔體貼,笑起來非常的婉轉。”安熙照溫柔的笑了起來,迷離的目光有些飄忽,似乎整個人都落入了回憶之中,所以也不曾覺察到鄭瀾在那一瞬間慘白如紙的臉色。

    “可惜我卻錯過了她,她結婚後,我也倉促級結了婚,為了不是讓她感覺對我有愧疚。”安熙照繼續說著,愧疚的看了一眼鄭瀾,赫然發現她的臉異常的慘白,眉頭一皺,鄭瀾的傷口想要包紮,她已經流了太多的血。

    原來這就是他娶鄭瀾的原因,難怪三年來,鄭瀾無論怎麼的放浪形骸,他依舊不聞不問,原來他的心早已經遺失在那個女人身上。

    鄭瀾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問清楚,其實不知道真相,她不是生活的很幸福,可為什麼自己要那麼愚蠢的問出來。

    而安熙照好殘忍,為什麼要這樣深情款款的開口,他不是一貫都是溫柔的嗎,為什麼在她要死的這一刻,不能給她最後一個希望,難道他連吝嗇的說一個善意的謊言都不肯嗎?

    心頭五味陳雜,鄭瀾僵直身子,無數的影像在腦海裡浮現,溫柔的,寵溺的,深情的,可是為什麼他愛的是那個女人。

    “如果,如果今天是我和她同時站在這裡,安熙照你選擇誰?”笑容依舊,卻是苦澀的,鄭瀾手緊緊握在一起,渾然不曾發現掌心的銀針已經刺破了皮膚。

    安熙照鬆了一口氣,再一次慶幸著他和鄭瀾有著如此的默契,伊藤雅子的心緒已經波動了,只有尋一個恰當的時間,他有自信從伊藤雅子手裡搶奪過來。

    誠懇的目光對上鄭瀾的面容,安熙照輕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三個字,在一瞬間炸燬了鄭瀾最後的希望,鄭瀾錯愕的睜大眼睛,呆滯的凝望著安熙照的面容。

    他沒有騙她,他的目光那麼的堅毅而執著,在這樣生死危急的時刻,他依舊選擇了那個女人,而放棄了她。

    一旁伊藤雅子也震驚的看向安熙照,企圖從他的面容裡看出一絲說謊的破綻,可惜沒有,他的眼神那麼的迷離而溫柔,那樣專注的神色是陷入回憶裡的複雜。

    “雅子姐,你也知道了吧,其實你殺了我,我也很虧耶,雖然安熙照喜歡我,可你也明天他愛的女人永遠不是我,這樣的時刻他選擇了她,你該清楚的。”

    鄭瀾收斂下所有的心緒,朗笑著開口,有些苦澀,有些疼痛,絲絲麻麻的痛苦纏繞在心間,破碎的是她早已經付出的真心,斷裂的是她纏綿的感情。

    在安熙照的生命裡,如果沒有那個女人,她會是他的全部,可是如果有她在,那麼自己就是安熙照要放棄的那一個。

    凝望著鄭瀾嘴角的笑容,安熙照心裡忽然劃過一絲不安,快的讓他都沒有來得及抓住,神情敏銳的注視著伊藤雅子,此刻是最好的時機了,鄭瀾的話已經讓伊藤雅子鬆了戒備。

    安熙照悄然的對著伊藤忍使了個眼色,準備和二人之力,在最快的速度下攻向伊藤雅子,趁著她分神的時候奪下她的搶。

    “你以為這麼說我就不會殺你了嗎?”一瞬間,有些慌亂,伊藤雅子冷聲的開口,熙照君愛的若不是鄭瀾,她殺了她還有意義嗎?

    淡漠一笑,鄭瀾的眼神裡劃過悲痛,悲痛之下是決絕的冷漠,對河身後要挾著她的伊藤雅子冷聲的開口道:“伊藤雅子,你真的以為你可以殺了我嗎?”

    五分鐘已到,鄭瀾哀默的閉上眼睛,五分鐘,讓她由天堂跌入了地獄,雖然那只是一時的好奇,才在這樣的生死關頭,問出安熙照最不願意談起的事情,可一切都發生了,而她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我現在就殺了你!”伊藤雅子陰冷一笑,忽然感覺眼前一陣昏暗,箝制著鄭瀾的手上一陣無力席捲而來。

    第一時間裡察覺到伊藤雅子的變化,鄭瀾快速的抬起手扣在伊藤雅子的手上,後肘用力的頂向她的胸口。

    一個漂亮的過肩摔,伊藤雅子很不幸的和刀疤男一樣,在麻藥和鄭瀾的攻擊下,陷入了昏迷,手中的搶清脆的掉落地上。

    還不曾來得及出手的安熙照和伊藤忍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最後目光落在已經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伊藤雅子身上,鄭瀾是怎麼做到的?

    “天啊,鄭瀾,你好帥哦。”曲穎樂顛顛的跑了過去,一把擁住鄭瀾的身子,她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手居然可以這麼幹淨利索。

    “都是你的功勞。”胳膊上的傷口被曲穎大力的抱住擠壓著,鮮血汩汩的流淌而出。

    可惜鄭瀾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痛楚,因為她的心早已經在那五分鐘裡痛的麻痺了。

    “鄭瀾,你的傷口需要處理。”安熙照收回目光,眉頭緊皺的看向鄭瀾還在流血的手臂,快速的將曲穎給拉了出來,塞進伊藤忍的懷抱裡。

    靜靜看著眼前熟悉卻又陌生的面容,鄭瀾只感覺好累,好累,“安熙照,我累了。”輕柔的依靠在安熙照溫暖的懷抱裡,鄭瀾悄然的閉上眼,掩蓋住眼裡那深深的絕望。

    “好,我帶你回去。”鄭瀾的面容依舊蒼白如紙,安熙照快速的抱住鄭瀾的身子,快步的向著汽車走去,她一定是累了。

    這樣凶險的情況下,她能堅持到最後,和自己配合了不說,而且一個女人將伊藤雅子給制服了,縱然她再強,,也會感覺到疲憊,焦慮和擔憂下,安熙照不曾察覺到鄭瀾那複雜的臉色。

    將頭深深的埋進安熙照的懷抱裡,鄭瀾有著痛哭的慾望,可惜眼中卻沒有一滴的淚水流下,她好想問他,如果那個女人回來了,安熙照還會像這樣的愛她嗎?

    可惜再也沒有了開口訊問的勇氣,因為答案太殘忍了,殘酷的將所有的幸福和快樂都埋葬在最黑暗的深淵裡,只餘下她一個人獨自的徘徊在痛苦的陰暗中,再也找不到一絲的光亮。

    “回來了。”遠遠的高慧一聲尖叫,快步的向著安熙照和鄭瀾跑過去,她還一直在擔心鄭瀾的下落,幸好安熙照在路上打電話說已經找到鄭瀾了,只是她受了一點傷。

    “鄭瀾,你這個瘋女人,又出什麼事了?怎麼哪裡有危險,哪裡就能看到你啊、”高慧一把拉過鄭瀾的手,瞥見她胳膊上的傷口時,無聲的抹去眼淚,抱怨的嚷了起來。

    “高慧,你哭起來很醜哦,再說,我還沒死了,哭的早了一點。”鄭瀾笑容滿面的打趣著,瞄了一眼跟著高慧身後的沈睿傑,也發現他胳膊上綁著的紗布,咯咯地笑了起來,用沒有受傷的手拍著他的肩膀,感嘆道:“果真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好哥哥。”

    沈睿傑受不了的白了鄭瀾一眼,嫌惡的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誒拿了下來,沒好氣的開口道:“不是拜你所賜,我會變成這樣。”

    “沒你這樣也就傷,我還抱怨呢。”鄭瀾同意抗議的嚷了起來,舉起自己被子彈擦傷的胳膊,對著沈睿傑低聲道:“不是為了給你和高慧製造機會……”

    話沒有說完,沈睿傑一把摀住鄭瀾的嘴巴,對著一旁的高慧溫柔一笑,“高慧,去看看安熙照,鄭瀾的手臂流了這麼多血,他怎麼還沒有把止血藥拿過來。”

    “好。”遲疑的看了一眼鄭瀾,高慧快步的向屋子跑去。

    “嗚嗚。”見高慧已經走開了,鄭瀾拍打著沈睿傑摀住自己嘴巴的手,“你要shā're:n滅口啊,我才剛剛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呢。”

    “你這個瘋女人,你不是答應過我不說這件事嗎,要是被高慧知道昨天的綁匪是我一手策劃的,我就死定了,到時候肯定拉著你一同陪葬。”

    沈睿傑噼裡啪啦的吼著,他怎麼有種感覺,自己大概一輩子都要被鄭瀾給吃的死死的,誰讓她知道了他的秘密。

    “拜託,我有說嗎?”被吼的縮了縮腦袋,鄭瀾忽然羨慕起高慧,有沈睿傑這樣深愛著她,該有多麼的幸福。

    而不像她,只是因為安熙照深愛的女人不在身邊,所以她才成了他愛的女人,好悲哀的身份,看來除了這副身子是替代品,或許連她的感情也成了代替品。

    “你到底怎麼回事?”沈睿傑這才正色的問道,怎麼我們一分開,你就惹麻煩,要不是熙打電話回來說,我還滿世界的派人去找你呢。”

    “你以為我願意啊,不是為了幫你和高慧製造機會,我會那麼倒霉的被綁匪給抓了去。”鄭瀾斜睨著沈睿傑開口,忽然看見遠遠開過來的汽車,詭異的一笑,穎回來了了!

    “沈睿傑,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不介意我叫你一聲哥哥吧?”

    “你沒病吧?”沈睿傑遲疑的看著鄭瀾笑的純真的面容,他怎麼有著被算計的感覺。

    “這你還要考慮。”鄭瀾一瞪眼,指著自己的胳膊道,“看到沒,幸好我身手了得,否則這子彈可不是擦傷這麼簡單了,而是直接的射進了心臟。”

    “好了,愛叫什麼隨你。”有些心虛的別過目光,沈睿傑無奈的應了下來,多了這麼個搞怪又精明的妹妹,他的日子肯定會慘了。

    替身老婆第一卷詭異附身第七十五章包紮傷口

    “謝謝你,哥哥。”鄭瀾樂顛顛的摟住沈睿傑的身子,餘光瞄向快步走過來的穎,只見她連臉色也開始變了。

    “鄭瀾。”曲穎顧不得自己的大肚子,快步的跑了過來,一把將鄭瀾從沈睿傑的身上拉了回來,老雞護雞般的將鄭瀾護在自己的身後,她才不要這個壞哥哥欺負鄭瀾。

    “忍,這是你的妻子?”沈睿傑從伊藤忍申請的目光裡察覺出眼前這個對自己一臉憤恨的嬌美女的身份。

    “怎麼,你有意見?”曲穎高傲的揚起頭,可惜嬌的身高對一米八九的沈睿傑而言,根本就像是個孩子在示威一樣。

    “忍,我很懷疑你找女人的眼光。”沈睿傑掩飾住笑意,乾咳了兩聲,伊藤忍居然會找上眼前這個女生一樣的女人做老婆。

    天哪!現在世道實在有點奇怪,熙找上鄭瀾,他已經覺得很難接受了,沒想到伊藤忍更厲害,居然找上這個怎麼看都覺得少根筋的女人做妻子。

    可鄭瀾就算有點瘋癲,有點精明,有點闖禍,有點古靈精怪,基本上她還算是個厲害的女人,至少她的身手,她高超的賽車技術都讓沈睿傑折服。

    失望的目光落在曲穎身上,惹得眼前迷糊的女人再一次的狠狠的、幼稚的瞪了他一眼。

    沈睿傑同期的看了一眼伊藤忍,如果眼前這個脫線的女人嫁給的是一個普通男人,沈睿傑絕對不會有什麼詫異,可她嫁的居然是山口組的大哥,伊藤忍,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鄭瀾。”安熙照看著鄭瀾快步的走了過來,輕柔的拉起她的手,“怎麼不進來,她的手臂需要包紮。”

    對上安熙照擔憂的神色,鄭瀾下意識的別開目光,疏遠的開口道:“沒什麼,只是擦傷。”

    “鄭瀾。”不等安熙照開口,曲穎和高慧同時喊了起來,二人對看一眼,隨後一左一右將鄭瀾給推到了屋子裡。

    “鄭瀾,你成心要我愧疚死是不是,畢竟那是為了我受傷的。”曲穎一邊走一邊愧疚的低下頭,大有鄭瀾一個點頭,她立刻就去找把槍,也給自己的胳膊上射一個窟窿。

    “都傷成這樣,連褲子上都染了血,還說沒什麼。”高慧隨後抱怨著,不認同的看向鄭瀾。

    “我投降。”鄭瀾無奈的**一身,幸好她們兩個不是終結的夥伴否則這樣一點的傷就大驚怪,那她出任務時一次次的受傷,她們大概要把雨清的醫院給搬回來了。

    三個女人有說有笑的離開,餘下後面三個風采各異的男人對望一眼,隨後任命的跟了過去,腦海裡浮現出相同的疑惑,什麼時候,她們之間的感情進展的這麼好。

    “啊,痛,安熙照你輕點。”在雙氧水的消毒下,鄭瀾哇哇叫的嚷了起來,淚水肆意的流滿了面孔,宣洩出心頭那壓抑的痛苦。

    尖銳的慘叫聲嚇,曲穎滿心愧疚的縮回伊藤忍的懷抱裡,泛著水氣的眼神擔憂的看著哭的像淚人的鄭瀾。

    而另一邊,沈睿傑則慶幸鄭瀾叫的如此慘烈,讓他不著痕跡的摟住高慧的腰,而懷抱裡德佳人正專注的看著鄭瀾,不時的抿了抿嘴角,似乎在壓抑著心頭的不忍。

    “忍著點。”明知道她叫的有點誇張,可安熙照還是感覺手微微的顫抖著,她總是受傷,而他總是無能為力。

    淚水朦朧下,鄭瀾痴痴的看著安熙照緊緊皺起的面容,淒楚的笑了起來,至少這一刻,他是為她而心痛的。

    “安熙照,我好累,我們回房去好不好。”當最後的紗布包紮好,鄭瀾乞求的看向安熙照,她現在感覺好亂,什麼都亂了,曾經的堅持,曾經的幸福,曾經的偎依,這一刻都亂了。

    “拜託,現在才過了中午,你們要回房做運動也太早了一點吧。”他們一走,高慧肯定也會回房去了,沈睿傑不滿的抱怨著。

    “喂,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曲穎憤恨的瞪了一眼沈睿傑,既然鄭瀾和眼前的安熙照好般配,他為了鄭瀾,甚至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鄭瀾的命。

    “沈睿傑,你抱著我做什麼?”終於回過神,高慧大力的拍打了一下沈睿傑的手,隨後推出他的懷抱。

    哀怨的嘆息一身,沈睿傑不滿的瞪了鄭瀾一眼,她就不能成全他一下嘛。

    很可惜,曲穎再次的捕捉到沈睿傑那不懷好意的一瞪眼,立刻拉著伊藤忍的手,抗議的指著沈睿傑道:“忍,他一直欺負鄭瀾。”

    之前回來的時候,她剛下車子,就看見他一臉凶狠的對著鄭瀾大呼叫,現在又瞪鄭瀾,肯定是在威脅鄭瀾,不讓她和安熙照回房去,肯定還是想將鄭瀾推銷給忍。

    伊藤忍對沈睿傑投了個抱歉的眼神,隨即哄著懷抱裡德妻子道:“他是壞人,我們不理他,我們也回房,讓我看看你受傷了沒有。”

    “恩。”曲穎點了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睿傑,對著高慧道:“高慧,你也回房去吧。和這個大壞人呆在一起太危險了,高慧,你一個不心大概就會被他給吃了,瞧他看你那色迷迷的眼神,根本就是一個欠揍的大se:'la:ng。”

    曲穎義憤填膺的開口,對沈睿傑shā're:n般的凶狠目光,怯弱的退回道伊藤忍身邊,有忍在,她不用怕他的。

    “好。”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沈睿傑,高慧對著曲穎溫柔一笑,隨後也站起身來。

    一瞬間,大廳空曠的只剩下沈睿傑一個人孤單的坐在沙發上,呆滯的目光看著相繼離開的幾個人,沈睿傑挫敗的一瞪眼,為什麼那兩個男人可以回房抱老婆,而他只能待在大廳一對著天花板發呆。

    “鄭瀾。”安熙照看著乖巧的不發一言走在前面的鄭瀾,一瞬間,所有的疑惑都浮上了心頭。

    鄭瀾有點不對勁,從回來到現在,不,在車上時,她就有點怪異,安熙照凝眉思索著,不,確切的說在和伊藤稚子對峙的時候,鄭瀾的表現就有點反常。

    她一直表現的太像一個正常的女人,可越是這樣,安熙照才發覺鄭瀾真的很奇怪,她沒有像他炫耀她的本事,沒有像他抱怨怎麼又惹上伊藤稚子那樣的女人,她甚至不曾回應他的目光。

    “我想洗個澡。”靜靜地丟下一句話,鄭瀾拿著衣服徑直的走進了浴室,她需要好好地想一想,否則她無法去面對安熙照。

    浴室的門輕柔的關了上來,也關上安熙照凝望的視線,鄭瀾真的在躲他?安熙照疑惑的坐在床上,到底哪裡不對勁了,為什麼鄭瀾的表現會如此奇怪。

    溫潤的水中,鄭瀾深深地將頭埋進了水裡,直到窒息的感覺席捲而來在,這才將頭抬了起來,淚水和臉上的熱水慢慢的從臉頰上落了下來。

    耳邊不斷地響起出安熙照說過的那番話,他愛的從來不是自己,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的替身,是她離開之後,安熙照感情的寄託。

    慢慢地將身自滑入水中,鄭瀾悄然的閉上眼,什麼都不去想,可眼前去清晰地浮現出媽媽死去的那個片刻。

    死心塌地的愛上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守候著一份沒有結果的感情,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像媽媽一樣嗎,最後心碎的死去。

    半個時後,當安熙照從思慮中回過神,卻發現鄭瀾依舊不曾出來,擔憂劃過心頭,安熙照快步的走了過去,拉開浴室的門。

    氤氳的水氣下,鄭瀾靜靜的依靠在水中,緊閉的著眼,臉頰上卻已經分不出是水還是淚。

    “鄭瀾。”安熙照只感覺一陣心疼的揪扯著心扉,連忙走過去,拿過一旁的浴巾一把將鄭瀾的身子從冰冷餓水中抱了起來。

    安熙照!鄭瀾靜靜的依靠在安熙照的懷抱裡,不曾睜開眼,因為她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離開,兩個字沉重的壓在心頭。

    當初曾經想的那麼的簡單,愛就留下,不愛就離開,可這一刻,鄭瀾才知道原來這簡單的兩個字,卻是那麼的沉重。

    “鄭瀾,到底出了什麼事?”安熙照將如瓷娃娃般的鄭瀾抱到了床上,緊緊的摟住她沒有生機的身子,不安的凝望著她死一般灰寂的面容。

    “鄭瀾,你回答,到底出了什麼事?”依舊是沉默,安熙照從沒有感覺到如此的驚慌過,她不言不語,像是一把無形的刀深深地扎進了心頭,痛的不能呼吸。

    “安熙照,你知道我有多麼愛你嗎,愛到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鄭瀾終於幽幽的開口,語氣輕柔的像會被風吹散在空氣裡。

    安熙照只是緊緊的摟住鄭瀾的身子,將她圈在自己的懷抱裡,深情的凝望著她蒼白的面容,可惜沒有睜開眼,所以鄭瀾不曾看到安熙照的眼神是那麼的熾熱而情深。

    “當初我告訴自己,如果我愛你,你也愛我,那麼我就永遠的留在你身邊,可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不愛我了,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淚水無聲的從緊閉的眼中落了下來,鄭瀾悲涼的勾起嘴角,露出淒楚的笑容。

    安熙照騰出一隻手,輕柔的擦去鄭瀾的淚水,溫柔的大手輕輕的撫摩著她的臉頰,她愛他,剛剛如灰燼般哀寂的心又慢慢的活了過來。

    “可安熙照。”話語停頓下來,鄭瀾深深的呼吸著,企圖平服心頭那痛的如刀絞一般的心扉,“可安熙照你愛的人不是我,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在你身邊。”

    安熙照懷抱著鄭瀾的身子輕微的顫抖了一下,他不愛她,誰告訴她的?沈睿傑嗎?

    “所以安熙照,我不知道自己哪天是否會離開”鄭瀾張啟的唇忽然被安熙照柔軟的唇覆蓋上,將她要離開的話悉數的吞進了自己的口中。

    “誰說我不愛你?”輕柔的話語裡有著淡淡的笑意,安熙照無奈的嘆息一聲,她的一個沉默,讓他感覺天都要塌了下來,她敢說他不愛她嗎?

    “你愛我嗎?”鄭瀾淒楚的苦笑著,如果他曾經深愛的女人回來了,他還會愛她嗎?還會在大難來臨時,堅定的牽著她的手嗎?

    “鄭瀾,你看著我。”安熙照撫摩著鄭瀾的手微微的用力著,她到底聽到什麼閒言碎語了嗎,他自認為感情生活上從沒有鬧出緋聞,也沒有糾纏不清的女人,當然伊藤稚子除外,她有點瘋癲,不能算是正常的女人。

    鄭瀾無力的搖著頭,她不要睜開眼,睜開眼了,就再也堅定不了離開的決心了。

    “鄭瀾。”安熙照加重了語氣,他忽然發現這時候的鄭瀾和忍的迷糊妻子有得一拼,“你難道不給我申辯的機會,就定下我的死罪嗎?”

    “不要再逼我好不好?”語調裡有著哭腔,鄭瀾忽地轉過身子,緊緊的擁抱住安熙照的身子,他為什麼愛的不是她?

    “鄭瀾,你鬆手。”安熙照催促的開口,努力的掰開鄭瀾緊緊環住自己的雙臂,“你胳膊上的傷口裂開了,快松手。”

    “我不要。”悶悶的嗓音從安熙照的懷抱裡傳了出來,鄭瀾大力擁抱住安熙照的身子,離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傷口又流血了。”語氣有些急促,安熙照無奈的看著如無尾熊一樣緊緊的纏住自己的鄭瀾,擔憂的目光看著她胳膊上漸漸被鮮血滲透的紗布。

    鄭瀾只是不停的搖著頭,依舊緊緊的纏抱住安熙照的身子,惟恐一鬆手,他們就要天涯的永隔。

    不能用力,怕一個不心將她的胳膊上的傷口弄的更厲害,可任由她抱著自己,又擔心她的手臂上的血流個不停。

    “鄭瀾,你鬆手好不好,傷口真的要處理。”安熙照溫柔的語氣可以漾出水來,可惜鄭瀾依舊固執的抱住他。

    無奈的嘆息一聲,看著鄭瀾胳膊上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安熙照焦躁的看了一眼床邊櫃子上的茶杯。

    快速的騰出手,將杯子捏碎,剎那清脆的破裂聲響起下,安熙照的掌心裡滲出殷紅的血滴。

    “如果你不包紮,那我陪你一起流血。”安熙照輕聲的開口,眷戀的目光凝望著懷抱裡的佳人。

    心一個顫抖,鄭瀾悄然餓睜開眼,微微的移動了一下腦袋,赫然看見安熙照僵直在半空中的掌心裡鮮血淋漓的落了下來。

    “安熙照,你手流血了。”鄭瀾驚恐的一愣,隨即快速的鬆開手,一把抓住安熙照的手,白皙的掌心處被玻璃碎片割出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口子。

    “你也流血了。”終於鬆手了,安熙照快速的滑下床,隨手抽過紙巾擦了一下掌心,隨即心翼翼的解開鄭瀾胳膊上的紗布,果真剛剛上了藥的傷口又撕裂了,滲著血絲。

    “不用管我了,這是傷,你快處的傷口。”鄭瀾目光落在他不斷滲出血絲的掌心,焦急的催促道。

    她的擦傷即使流血也是滲透著血絲,可他的掌心是一個個深淺的傷口。

    “先包紮你的傷口。”安熙照抬起目光,堅定的開口道。

    “不,先包紮你的傷口。”鄭瀾同樣堅定的堅持,隨即也滑下床,她要去拿藥,他的掌心要處理,依舊流了這麼多血。

    “鄭瀾,回床上去。”包裹她的浴巾已經快要滑落下來,露出雪白的身子,安熙照聲音沙啞的開口。

    “我出去拿藥。”鄭瀾堅持的說道,他的手要處理,已經流了這麼多血。

    浴巾隨著她下床的動作悉數的掉落下來,露出雪白而誘惑人心的軀體,安熙照輕咳了幾聲,深邃的目光裡慢慢的凝聚起慾望的色彩,沙啞著聲音道:“鄭瀾,你還沒有穿衣服。”

    “啊?”鄭瀾一怔,隨即垂下目光,快速的將掉下的浴巾裹好,有些羞赧的道:“我去穿衣服,馬上給你包紮傷口。”

    片刻之後,當鄭瀾從浴室裡出來時,安熙照已經將藥箱拿了過來。

    “把手伸過來,我替你包紮。”鄭瀾快步的走到床邊,將藥箱打了開來,對著安熙照開口道。

    “我先替你止血。”安熙照將止血抓在手中,堅定的對鄭瀾開口。

    “你的傷口要先處理。”固執的堅定著自己的看法,鄭瀾一手抓著紗布,一手伸在半空中,讓安熙照將受傷的手伸過來。

    “我堅持。”安熙照肯定的開口,他是男人,一點傷無所謂。

    “安熙照。”鄭瀾語氣不善的喊道,“什麼時候了,你還和我爭。”難道要看著他們都流血致死嗎?

    “好吧,如果你告訴我是誰死的告訴你說我不愛你,你就替我先包紮。”安熙照放下手裡的紗布,目光深邃的看向鄭瀾,如果讓他知道是誰說的,他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掃了一眼安熙照的掌心,傷口處的鮮血絲毫沒有停止的可能,鄭瀾幽怨的看了一眼安熙照,垂下目光,低聲道:“是你自己的說的。”

    “我自己說的?”聲音有些拔高,安熙照錯愕的一愣,他什麼時候說他不愛她了?突然神色一怔,安熙照遲疑的看向面色蒼白的鄭瀾。

    沉默片刻後,安熙照輕聲的問道:“你是指在和伊藤稚子對峙的時候,我說的那番話?”

    面色有些抽搐,安熙照看著鄭瀾面容上一閃而過的痛苦,不用她回答,也知道了答案,那不是他們故意演戲騙伊藤稚子,好讓她放鬆警惕。

    “把手給我吧,真的要上藥。”鄭瀾沉默下來,輕柔的拉過安熙照的手,用紗布擦去他掌心的鮮血,可片刻間,傷口裡的血又流了出來。

    “好了,流這麼點血死不了。”安熙照反握住鄭瀾的手腕,眼前還是澄清誤會比較重要,“鄭瀾,你還記得我們不約而同的將原野家豪宅給炸燬的事情嗎?”

    鄭瀾不認同的看著安熙照,他的傷口真的要處理。

    見鄭瀾不語,安熙照繼續開口道:“那時候連沈睿傑都說我們心有靈犀,有默契,你還記得嗎?”

    安熙照到底要說什麼?鄭瀾挑起眉頭看向緊緊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手,他在流血,他難道不知道嗎?

    “所以我一直認為我們非常的有默契,甚至在生死的關頭也是如此。”安熙照繼續的開口,溫柔的目光看向鄭瀾的面容,“就在你被伊藤稚子挾持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認為。”

    垂下的頭終於抬了起來,鄭瀾不解的看著喋喋不休的安熙照,“你想說什麼?”

    無奈的一聳肩膀,安熙照嘆息一聲道:“我想說我錯了,有的時候我們的默契還不過,看來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更多的恩愛來培養彼此間的默契。”

    纖細的眉頭皺得愈加的緊,鄭瀾疑惑的直搖頭,“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了。”

    “不,你必須聽我說完。”安熙照一臉嚴肅的開口,單膝跪在了地上,一手溫柔的拉過鄭瀾的手握在掌心裡,輕聲道:“當你問我是不是愛著那個女人的時候,我告訴你說是,我以為那是我們之間的默契,我以為你想要用這個來轉移伊藤稚子的注意力,所以我肯定的回答你,那麼堅定而肯定的態度,確實騙過了伊藤稚子,可該死的,我不知道你也被騙了。”

    “你是說?”話語有些不連貫,鄭瀾仔細的回想著那痛苦不堪的一幕,那只是演戲,只是為了分散伊藤稚子的注意力。

    “不用懷疑了,我是真的愛你,用我的生命來愛著你。”安熙照接過她不連貫的話繼續道,“鄭瀾,雖然這個時候有些遲了,不過我誠懇的乞求你,乞求你再一次的嫁給我,不是因為和你父親的協議,只是單純的因為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腦海裡所有的思緒都被安熙照的話炸的七彩斑斕,混沌的,不似剛剛那痛苦的混亂,而是被甜蜜的感覺所包圍,鄭瀾呆呆的回望著安熙照誠摯的面容,久久的失神著,他向她求婚了,不是因為鄭瀾,而是因為她骨子裡的人楊雪落。

    “鄭瀾。”有些緊張著,安熙照不安的開口道,“我還在流血,你不想我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因為求婚,以至於失血而亡的男人吧?”

    咧嘴一笑,蒼白的面容在瞬間神采飛揚,鄭瀾嘟喃的翹起紅唇,不滿的開口道:“沒有鮮花,沒有戒指,你的求婚好像太失敗了一點。”

    “天哪,我忘記了,現在就去買。”終於見到她的笑容了,安熙照欣喜的站了起來,快速的一吻落在鄭瀾的臉頰上,溫柔道:“等著我寶貝。”

    “回來,你的傷口。”看著像孩子一般高興的安熙照,鄭瀾快速的拉過他的胳膊,“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了,現在開始處理傷口,哪裡也不准去。”

    “對啊,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胳膊上的傷口要重新包紮。”安熙照溫柔一笑,快速的拿起放在床上的藥和紗布,“鄭瀾,把胳膊伸過來。”

    “安熙照,你成心的是不是?我說過先處理你的傷口。”鄭瀾挫敗的吼了一聲,快速的抓著安熙照的手,惡狠狠的命令道:“把手放好,居然做這麼幼稚的舉動,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軒輊企業的總裁。”

    “你不像無尾熊一樣吊在我身上,然後又沉默的不發一言,我也不會做這麼幼稚的舉動,這傷受的有點不值得。”安熙照終於不再爭了,攤開掌心,讓鄭瀾替他處理著手上的傷。

    “誰讓你說那些話來著,我沒有掉頭就走,你就該慶幸了。”鄭瀾嬉笑的一瞪眼,心翼翼的處理著安熙照受傷的傷口,隨後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

    “安熙照,你中了我的銀針對不對?”

    “是啊,你還扎的真準,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和忍的妻子一同被綁架了?”安熙照不解的問道,如果不是因為鄭瀾的裡應外合,安熙照很懷疑他們能這麼容易的將忍的妻子給就回來。

    “還不是因為沈睿傑,追高慧追到無計可施,所以我們就設計了一個英雄救美的戲碼,然後沈睿傑帶著高慧走了,我一個人瞎晃蕩,誰知道一不心就目睹了他們綁架穎,然後就被當成目擊者被他們給一同綁去了。”

    鄭瀾笑容滿滿的開口,看來一切都是緣分,如果不是她一時好奇,那麼她就不可能和穎被關在一起,那麼也就不可能陰差陽錯的將穎給救了出來。

    “安熙照,到你回答我了,為什麼你中了銀針而沒有昏倒,那可是我特意用麻藥淬過的,否則伊藤稚子也沒有那麼容易的被制服。”

    “鄭瀾,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安熙照忽然猶豫起來,那是一段並不光彩的歷史,那時候充滿了血腥和暗殺。

    雖然安熙照知道鄭瀾的觀點和看法都異於常人,可那終究是一段黑暗的過去,他不想讓她知道他那些不光彩的東西,或者他更害怕鄭瀾知道後會懼怕他。

    七盟四煞,在那特定的時間裡,是死亡的象徵,道上的事情沒有對與錯的明顯區別,安熙照知道他從沒有後悔過走過那段歲月。

    可如今,看著鄭瀾,他忽然害怕了,害怕她的目光裡出現驚恐,害怕她厭惡他身上背負過的人命。

    “安熙照,你真的不願意說嗎?那好吧,等你願意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在安熙照沉默的時候,鄭瀾突然開口道。

    因為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告訴安熙照她並不是真正的鄭瀾,他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商人,過的是正常的生活。

    可她的日子和他格格不入,終結者是她的身份,也是她全部的生活,她不可能徹底的放棄終結的夥伴,可安熙照該怎麼辦?

    他能想像得出,她的手上曾經結束了很多人的性命,她算不上殺手,可她的身份如果曝光了,還是會將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更有可能是危險帶給安熙照。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9:06
第七十五章 包紮傷口

“謝謝你,哥哥。”鄭瀾樂顛顛的摟住沈睿傑的身子,餘光瞄向快步走過來的小穎,只見她連臉色也開始變了。


“鄭瀾。”曲穎顧不得自己的大肚子,快步的跑了過來,一把將鄭瀾從沈睿傑的身上拉了回來,老雞互小雞般的將鄭瀾護在自己的身後,她才不要這個壞哥哥欺負鄭瀾。


“忍,這是你的妻子?”沈睿傑從伊藤忍深情的目光裡察覺出眼前這個對自己一臉憤恨的嬌小美女的身份。


“怎麼,你有意見?”曲穎高傲的揚起頭,可惜嬌小的身高對一米八九的沈睿傑而言,根本就像是個小孩子在示威一樣。


“忍,我很懷疑你找女人的眼光。”沈睿傑掩飾住笑意,乾咳了兩聲,伊藤忍居然會找上眼前這個小女生一樣的女人做老婆。


天那!現在世道實在有點奇怪,熙找上鄭瀾,他已經覺得很難接受了,沒想到伊藤忍更厲害,居然找上這個怎麼看都覺得少根筋的女人做妻子。


可鄭瀾就算有點瘋癲,有點精明,有點闖禍,有點古靈精怪,基本上她還算是個厲害的女人,至少她的身手,她高超的賽車技術都讓沈睿傑折服。


失望的目光落在曲穎身上,惹得眼前迷糊的小女人再一次的狠狠的、幼稚的瞪了他一眼。


沈睿傑同情的看了一眼伊藤忍,如果眼前這個脫線的女人嫁給的是一個普通男人,沈睿傑絕對不會有什麼詫異,可她嫁的居然是山口組的大哥,伊藤忍,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鄭瀾。”安熙照看著鄭瀾快步的走了過來,輕柔的拉起她的手,“怎麼不進來,她的手臂需要包紮。”


對上安熙照擔憂的神色,鄭瀾下意識的別開目光,疏遠的開口道:“沒什麼,只是擦傷。”


“鄭瀾。”不等安熙照開口,曲穎和高慧同時喊了起來,二人對看一眼,隨後一左一右將鄭瀾給推到了屋子裡。


“鄭瀾,你成心要我愧疚死是不是,畢竟那是為了我受傷的。”曲穎一邊走一邊愧疚的低下頭,大有鄭瀾一個點頭,她立刻就去找把槍,也給自己的胳膊上射一個窟窿。


“都傷成這樣,連褲子上都染了血,還說沒什麼。”高慧隨後抱怨著,不認同的看向鄭瀾。


“我投降。”鄭瀾無奈的呻吟一聲,幸好她們兩個不是終結的夥伴否則這樣一點的小傷就大驚小怪,那她出任務時一次次的受傷,她們大概要把雨清的醫院給搬回來了。


三個女人有說有笑的離開,餘下後面三個風采各異的男人對望一眼,隨後認命的跟了過去,腦海裡浮現出相同的疑惑,什麼時候,她們之間的感情進展的這麼好。


“啊,痛,安熙照你輕點。”在雙氧水的消毒下,鄭瀾哇哇叫的嚷了起來,淚水肆意的流滿了面孔,宣洩出心頭那壓抑的痛苦。


尖銳的慘叫聲下,曲穎滿心愧疚的縮回伊藤忍的懷抱裡,泛著水氣的眼神擔憂的看著哭的像淚人的鄭瀾。


而另一邊,沈睿傑則慶幸鄭瀾叫的如此慘烈,讓他不著痕跡的摟住高慧的腰,而懷抱裡的佳人正專註的看著鄭瀾,不時的抿了抿嘴角,似乎在壓抑著心頭的不忍。


“忍著點。”明知道她叫的有點誇張,可安熙照還是感覺手微微的顫抖著,她總是受傷,而他總是無能為力。


淚水朦朧下,鄭瀾痴痴的看著安熙照緊緊皺起的面容,淒楚的笑了起來,至少這一刻,他是為她而心痛的。


“安熙照,我好累,我們回房去好不好。”當最後的紗布包紮好,鄭瀾乞求的看向安熙照,她現在感覺好亂,什麼都亂了,曾經的堅持,曾經的幸福,曾經的偎依,這一刻都亂了。


“拜託,現在才過了中午,你們要回房做運動也太早了一點吧。”他們一走,高慧肯定也會回房去了,沈睿傑不滿的抱怨著。


“喂,你管那麼多做怎麼?”曲穎憤恨的瞪了一眼沈睿傑,既然鄭瀾和眼前的安熙照好般配,他為了鄭瀾,甚至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鄭瀾的命。


“沈睿傑,你抱著我做什麼?”終於回過神,高慧大力的拍打了一下沈睿傑的手,隨後退出他的懷抱。


哀怨的嘆息一聲,沈睿傑不滿的瞪了鄭瀾一眼,她就不能成全他一下嘛。


很可惜,曲穎再次的捕捉到沈睿傑那不懷好意的一瞪眼,立刻拉著伊藤忍的手,抗議的指著沈睿傑道:“忍,他一直欺負鄭瀾。”


之前回來的時候,她剛下車子,就看見他一臉兇狠的對著鄭瀾大呼小叫,現在又瞪鄭瀾,肯定是在威脅鄭瀾,不讓她和安熙照回房去,肯定還是想將鄭瀾推銷給忍。


伊藤忍對沈睿傑投了個抱歉的眼神,隨即哄著懷抱裡的小妻子道:“他是壞人,我們不理他,我們也回房,讓我看看你受傷了沒有。”


“恩。”曲穎點了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睿傑,對著高慧道:“高慧,你也回房去吧。和這個大壞人呆在一起太危險了,高慧,你一個不小心大概就會被他給吃了,瞧他看你那色眯眯的眼神,根本就是一個欠揍的大色狼。”


曲穎義憤填膺的開口,對沈睿傑殺人般的兇狠目光,怯弱的退回到伊藤忍身邊,有忍在,她不用怕他的。


“好。”若有所帝的看了一眼沈睿傑,高慧對著曲穎溫柔一笑,隨後也站起身來。


一瞬間,大廳空曠的只剩下沈睿傑一個人孤單的坐在沙發上,呆滯的目光看著相繼離開的幾個人,沈睿傑挫敗的一瞪眼,為什麼那兩個男人可以回房抱老婆,而他只能待在大廳一對著天花板發呆。


“鄭瀾。”安熙照看著乖巧的不發一言走在前面的鄭瀾,一瞬間,所有的疑惑都浮上了心頭。


鄭瀾有點不對勁,從回來到現在,不,在車上時,她就有點怪異,安熙照凝眉思索著,不,確切的說在和伊藤雅子對峙的時候,鄭瀾的表現就有點反常。


她一直表現的太像一個正常的女人,可越是這樣,安熙照才發覺鄭瀾真的很奇怪,她沒有像他炫耀她的本事,沒有像他抱怨怎麼又惹上伊藤雅子那樣的女人,她甚至不曾回應他的目光。


“我想洗個澡。”靜靜的丟下一句話,鄭瀾拿著衣服徑直的走進了浴室,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否則她無法去面對安熙照。


浴室的門輕柔的關了上來,也關上安熙照凝望的視線,鄭瀾真的在躲他?安熙照疑惑的坐在床上,到底哪裡不對勁了,為什麼鄭瀾的表現會如此的奇怪。


溫潤的水中,鄭瀾深深的將頭埋進了水下,直到窒息的感覺席捲而來在,這才將頭抬了起來,淚水和臉上的熱水慢慢的從臉頰上落了下來。


耳邊不斷的響起出安熙照說過的那番話,他愛的從來不是自己,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的替身,是她離開之後,安熙照感情的寄託。


慢慢的將身自滑入水中,鄭瀾悄然的閉上眼,什麼都不去想,可眼前卻清晰的浮現出媽媽死去的那個片段。


死心塌地的愛上一個不愛你的的男人,守侯著一份沒有結果的感情,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像媽媽一樣嗎,最後心碎的死去。


半個小時後,當安熙照從思慮中回過神,卻發現鄭瀾依舊不曾出來,擔憂劃過心頭,安熙照快步的走了過去,拉開浴室的門。


氤氳的水氣下,鄭瀾靜靜的依靠在水中,緊閉的著眼,臉頰上卻已經分不出是水還是淚。


“鄭瀾。”安熙照只感覺一陣心疼的揪扯著心扉,連忙走過去,拿過一旁的浴巾一把將鄭瀾的身子從冰冷餓水中抱了起來。


安熙照!鄭瀾靜靜的依靠在安熙照的懷抱裡,不曾睜開眼,因為她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離開,兩個字沉重的壓在心頭。


當初曾經想的那麼的簡單,愛就留下,不愛就離開,可這一刻,鄭瀾才知道原來這簡單的兩個字,卻是那麼的沉重。


“鄭瀾,到底出了什麼事?”安熙照將如瓷娃娃般的鄭瀾抱到了床上,緊緊的摟住她沒有生機的身子,不安的凝望著她死一般灰寂的面容。


“鄭瀾,你回答,到底出了什麼事?”依舊是沉默,安熙照從沒有感覺到如此的驚慌過,她的不言不語,像是一把無形的刀深深的扎進了心頭,痛的不能呼吸。


“安熙照,你知道我有多麼愛你嗎,愛到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鄭瀾終於幽幽的開口,語氣輕柔的像會被風吹散在空氣裡。


安熙照只是緊緊的摟住鄭瀾的身子,將她圈在自己的懷抱裡,深情的凝望著她蒼白的面容,可惜沒有睜開眼,所以鄭瀾不曾看到安熙照的眼神是那麼的熾熱而情深。


“當初我告訴自己,如果我愛你,你也愛我,那麼我就永遠的留在你身邊,可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不愛我了,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淚水無聲的從緊閉的眼中落了下來,鄭瀾悲涼的勾起嘴角,露出淒楚的笑容。


安熙照騰出一隻手,輕柔的擦去鄭瀾的淚水,溫柔的大手輕輕的撫摩著她的臉頰,她愛他,剛剛如灰燼般哀寂的心又慢慢的活了過來。


“可安熙照。”話語停頓下來,鄭瀾深深的呼吸著,企圖平服心頭那痛的如刀絞一般的心扉,“可安熙照你愛的人不是我,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留在你身邊。”


安熙照懷抱著鄭瀾的身子輕微的顫抖了一下,他不愛她,誰告訴她的?沈睿傑嗎?


“所以安熙照,我不知道自己哪天是否會離開……”鄭瀾張啟的唇忽然被安熙照柔軟的唇覆蓋上,將她要離開的話悉數的吞進了自己的口中。


“誰說我不愛你?”輕柔的話語裡有著淡淡的笑意,安熙照無奈的嘆息一聲,她的一個沉默,讓他感覺天都要塌了下來,她敢說他不愛她嗎?


“你愛我嗎?”鄭瀾淒楚的苦笑著,如果他曾經深愛的女人回來了,他還會愛她嗎?還會在大難來臨時,堅定的牽著她的手嗎?


“鄭瀾,你看著我。”安熙照撫摩著鄭瀾的手微微的用力著,她到底聽到什麼閒言碎語了嗎,他自認為感情生活上從沒有鬧出緋聞,也沒有糾纏不清的女人,當然伊藤雅子除外,她有點瘋癲,不能算是正常的女人。


鄭瀾無力的搖著頭,她不要睜看眼,睜開眼了,就再也堅定不了離開的決心了。


“鄭瀾。”安熙照加重了語氣,他忽然發現這時候的鄭瀾和忍的迷糊妻子有得一拼,“你難道不給我申辯的機會,就定下我的死罪嗎?”


“不要再逼我好不好?”語調裡有著哭腔,鄭瀾倏的轉過身子,緊緊的擁抱住安熙照的身子,他為什麼愛的不是她?


“鄭瀾,你鬆手。”


安熙照催促的開口,努力的掰開鄭瀾緊緊環住自己的雙臂,“你胳膊上的傷口裂開了,快鬆手。”


“我不要。”悶悶的嗓音從安熙找的懷抱裡傳了出來,鄭瀾大力擁抱住安熙照的身子,離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傷口又流血了。”語氣有些急促,安熙照無奈的看著如無尾熊一樣緊緊的纏住自己的鄭瀾,擔憂的目光看著她胳膊上漸漸被鮮血滲透的紗布。


鄭瀾只是不停的搖著頭,依舊緊緊的纏抱住安熙照的身子,惟恐一鬆手,他們就要天涯的永隔。


不能用力,怕一個不小心將她的胳膊上的傷口弄的更厲害,可任由她抱著自己,又擔心她的手臂上的血流個不停。


“鄭瀾,你鬆開手好不好,傷口真的要處理。”安熙照溫柔的語氣可以漾出水來,可惜鄭瀾依舊固執的抱住他。


無奈的嘆息一聲,看著鄭瀾胳膊上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安熙照焦躁的看了一眼床邊櫃子上的茶杯。


快速的騰出手,將杯子捏碎,剎那清脆的破裂聲響起下,安熙照的掌心裡滲出殷紅的血滴。


“如果你不包紮,那我陪你一起流血。”安熙照輕聲的開口,眷戀的目光凝望著懷抱裡的佳人。


心一個顫抖,鄭瀾悄然餓睜看眼,微微的移動了一下腦袋,赫然看見安熙照僵直在半空中的掌心裡鮮血淋漓的落了下來。


“安熙照,你手流血了。”鄭瀾驚恐的一愣,隨即快速的鬆開手,一把抓住安熙照的手,白皙的掌心處被玻璃碎片割出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口子。


“你也流血了。”終於鬆手了,安熙照快速的劃下床,隨手抽過紙巾擦了一下掌心,隨即小心翼翼的解開鄭瀾胳膊上的紗布,果真剛剛上了藥的傷口又撕裂了,滲著血絲。


“不用管我了,這是小傷,你快處理手上的傷口。”鄭瀾目光落在他不斷滲出血絲的掌心,焦急的催促道。


她的擦傷即使流血也是滲透著血絲,可他的掌心是一個個深淺的傷口。


“先包紮你的傷口。”安熙照抬起目光,堅定的開口道。


“不,先包紮你的傷口。”鄭瀾同樣堅定的堅持,隨即也滑下床,她要去拿藥,他的掌心要處理,依舊流了這麼多血。


“鄭瀾,回床上去。”包裹她的浴巾已經快要滑落下來,露出雪白的身子,安熙照聲音沙啞的開口。


“我出去拿藥。”鄭瀾堅持的說道,他的手要處理,已經流了這麼多血。


浴巾隨著她下床的動作已經悉數的掉落下來,露出雪白而誘惑人心的軀體,安熙照輕咳了幾聲,深邃的目光裡慢慢的凝聚起慾望的色彩,沙啞著聲音道:“鄭瀾,你還沒有穿衣服。”


“啊?”鄭瀾一征,隨即垂下目光,快速的將掉下的浴巾裹好,有些羞赧的道:“我去穿衣服,馬上給你包紮傷口。”


片刻之後,當鄭瀾從浴室裡出來時,安熙照已經將藥箱拿了過來。


“把手伸過來,我替你包紮。”鄭瀾快步的走到床邊,將藥箱打了開來,對著安熙照開口道。


“我先替你止血。”安熙照將止血藥抓在手中,堅定的對鄭瀾開口。


“你的傷口要先處理。”固執的堅定著自己的看法,鄭瀾一手抓著紗布,一手伸在半空中,讓安熙照將受傷的手伸過來。


“我堅持。”安熙照肯定的開口,他是男人,一點傷無所謂。


“安熙照。”鄭瀾語氣不善的喊道,“什麼時候了,你還和我爭。”難道要看著他們都流血致死嗎?


“好吧,如果你告訴我是誰死的告訴你說我不愛你,你就替我先包紮。”安熙照放下手裡的紗布,目光深邃的看向鄭瀾,如果讓他知道是誰說的,他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掃了一眼安熙找的掌心,傷口處的鮮血絲毫沒有停止的可能,鄭瀾幽怨的看了一眼安熙照,垂下目光,低聲道:“是你自己的說的。”


“我自己說的?”聲音有些拔高,安熙照錯愕的一愣,他什麼時候說他不愛她了?突然神色一怔,安熙照遲疑的看向面色蒼白的鄭瀾。


沉默片刻後,安熙照輕聲的問道:“你是指在和伊藤雅子對峙的時候,我說的那番話?”


面色有些抽搐,安熙照看著鄭瀾面容上一閃而過的痛苦,不用她回答,也知道了答案,那不是他們故意演戲騙伊藤雅子,好讓她放鬆緊剔。


“把手給我吧,真的要上藥。”鄭瀾沉默下來,輕柔的拉過安熙照的手,用紗布擦去他掌心的鮮血,可片刻間,傷口裡的血又流了出來。


“好了,流這麼點血死不了。”安熙照反握住鄭瀾的手腕,眼前還是澄清誤會比較重要,“鄭瀾,你還記得我們不約而同的將原野家豪宅給炸燬的事情嗎?”


鄭瀾不認同的看著安熙照,他的傷口真的要處理。


見鄭瀾不語,安熙照繼續開口道:“那時候連沈睿傑都說我們心有靈犀,有默契,你還記得嗎?”


安熙照到底要說什麼?鄭瀾挑起眉頭看向緊緊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手,他在流血,他難道不知道嗎?


“所以我一直認為我們非常的有默契,甚至在生死的關頭也是如此。”安熙照繼續的開口,溫柔的目光看向鄭瀾的面容,“就在你被伊藤雅子挾持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認為。”


垂下的頭終於抬了起來,鄭瀾不解的看著喋喋不休的安熙照,“你想說什麼?”


無奈的一聳肩膀,安熙照嘆息一聲道:“我想說我錯了,有的時候我們的默契還不夠,看來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更多的恩愛來培養彼此間的默契。”


纖細的眉頭皺的愈加的緊,鄭瀾疑惑的直搖頭,“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了。”


“不,你必須聽我說完。”安熙照一臉嚴肅的開口,單膝跪在了地上,一手溫柔的拉過鄭瀾的手握在掌心裡,輕聲道:“當你問我是不是愛著那個女人的時候,我告訴你說是,我以為那是我們之間的默契,我以為你想要用這個來轉移伊藤雅子的注意力,所以我肯定的回答你,那麼堅定而肯定的態度,確實騙過了伊藤雅子,可該死的,我不知道你也被騙了。”


“你是說?”話語有些不連貫,鄭瀾仔細的回想著那痛苦不堪的一幕,那只是演戲,只是為了分散伊藤雅子的注意力。


“不用懷疑了,我是真的愛你,用我的生命來愛著你。”安熙照接過她不連貫的話繼續道,“鄭瀾,雖然這個時候有些遲了,不過我誠懇的乞求你,乞求你再一次的嫁給我,不是因為和你父親的協議,只是單純的因為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腦海裡所有的思緒都被安熙照的話炸的七彩斑斕,混沌的,不似剛剛那痛苦的混亂,而是被甜蜜的感覺所包圍,鄭瀾呆呆的回望著安熙照誠摯的面容,久久的失神著,他向她求婚了,不是因為鄭瀾,而是因為她骨子裡的人楊雪落。


“鄭瀾。”有些緊張著,安熙照不安的開口道,“我還在流血,你不想我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因為求婚,以至於失血而亡的男人吧?”


咧嘴一笑,蒼白的面容在瞬間神采飛揚,鄭瀾嘟喃的翹起紅唇,不滿的開口道:“沒有鮮花,沒有戒指,你的求婚好像太失敗了一點。”


“天那,我忘記了,現在就去買。”終於見到她的笑容了,安熙照欣喜的站了起來,快速的一吻落在鄭瀾的臉頰上,溫柔道:“等著我寶貝。”


“回來,你的傷口。”看著像孩子一般高興的安熙照,鄭瀾快速的拉過他的胳膊,“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了,現在開始處理傷口,哪裡也不準去。”


“對啊,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胳膊上的傷口要重新包紮。”安熙照溫柔一笑,快速的拿起放在床上的藥和紗布。“鄭瀾,把胳膊伸過來。”


“安熙照,你成心的是不是?我說過先處理你的傷口。”鄭瀾挫敗的吼了一聲,快速的抓著安熙照的後,惡狠狠的命令道:“把手放好,居然做這麼幼稚的舉動,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軒輊企業的總裁。”


“你不像無尾熊一樣吊在我身上,然後又沉默的不發一言,我也不會做這麼幼稚的舉動,這傷受的有點不值得。”安熙照終於不再爭了,攤開掌心,讓鄭瀾替他處理著手上的傷。


“誰讓你說那些話來著,我沒有掉頭就走,你就該慶幸了。”鄭瀾嬉笑的一瞪眼,小心翼翼的處理著安熙照手上的傷口,隨後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


“安熙照,你中了我的銀針對不對?”


“是啊,你還扎的真準,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和忍的妻子一同被綁架了?”安熙照不解的問道,如果不是因為鄭瀾的裡應外合,安熙照很懷疑他們能這麼容易的將忍的妻子給救回來。


“還不是因為沈睿傑,追高慧追到無計可施,所以我們就設計了一英雄就美的戲碼,然後沈睿傑帶著高慧走了,我一個瞎晃蕩,誰知道一不小心就目睹了他們綁架小穎,然後就被當成目擊者被他們給一同綁去了。”


鄭瀾笑容滿滿的開口,看來一切都是緣分,如果不是她一時好奇,那麼她就不可能和小穎被關在一起,那麼也就不可能陰差陽錯的將小穎給救了出來。


“安熙照,到你回答我了,為什麼你中了銀針而沒有昏倒,那可是我特意用麻藥淬過的,否則伊藤雅子也沒有那麼容易的被制服。”


“鄭瀾,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安熙照忽然猶豫起來,那一是一段並不光彩的歷史,那時候充滿了血腥和暗殺。


雖然安熙照知道鄭瀾的觀點可看法都異與常人,可那終究是一段黑暗的過去,他不想讓她知道他那些不光彩的東西,或者他更害怕鄭瀾知道後會懼怕他。


七盟四煞,在那特定的時間裡,是死亡的象徵,道上的事情沒有對與錯的明顯區別,安熙照知道他從沒有後悔過走過那段歲月。


可如今,看著鄭瀾,他忽然害怕了,害怕她的目光裡出現驚恐,害怕她厭惡他身上背負過的人命。


“安熙照,你真的不願意說嗎?那好吧,等你願意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在安熙照沉默的時候,鄭瀾突然開口道。


因為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告訴安熙照她並不是真正的鄭瀾,他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商人,過的是正常的生活。


可她的日子和他格格不入,終結者是她的身份,也是她全部的生活,她不可能徹底的放棄終結的夥伴,可安熙照該怎麼辦?


他能想像的出,她的手上曾經結束了很多人的性命,她算不上殺手,可她的身份如果暴光了,還是會將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更有可能是危險帶給安熙照。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9:06
第七十六章 尋找夥伴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餐桌。

    “忍,我餓死了。”曲穎抱怨一聲,顧不得形象,狼吞虎嚥的消滅這桌上的食物。

    “吃慢點,沒人和你搶。”伊藤忍總是冷峻而淡漠的五官此刻早已經軟化成一池溫水,寵溺的看著餓死鬼投胎般的曲穎。

    “鄭瀾就在搶!”微微從食物裡抬起頭,曲穎看著同樣如餓死鬼投胎的鄭瀾。

    “拜託穎,你不會連我吃頓飯也要計較吧,好歹這傷也是為你受的。”眼疾手快的將曲穎要夾的菜順到自己碗裡,鄭瀾調侃的開口,放在桌下的手沒好氣的擰了一下安熙照的腿。

    如果不是安熙照慾求不滿的折騰了一晚上,天微微亮她才迷糊的睡去,結果不到半個時又被安熙照給折騰了一次,身心俱疲,否則她也不至於餓成這樣。

    不過看曲穎的樣子也好不了哪裡去,那白皙的脖子上一個個吻痕,如同被人虐打了一頓,昨夜她和伊藤忍狀況有多激烈,不用想也知道了。

    “可忍說稚子是為了殺你才把我給綁架走的,所以我才是受害者。”曲穎一直愧疚鄭瀾的傷,哪有心陪伊藤忍在床上做運動,要不是忍把前因後果分析給她聽,她大概一晚上都愧疚的睡不著了。

    “是這樣嗎?”鄭瀾放下筷子,探詢的目光犀利的看向肯定不已的曲穎,直到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安和懷疑。

    鄭瀾算計一笑,故作正色的開口道:“那是因為伊藤忍不想讓你愧疚,才把責任推到我頭上來的。”

    “忍?”曲穎疑惑的看向伊藤忍,是為了減輕她的心理負擔才說出安慰她的話?

    “穎,你想想看,稚子她可是伊藤家族的人,正所謂長嫂如母,長兄如父,你們不但沒有管教好伊特稚子,讓她起了殺我的念頭,還讓我這個受害人因為你們伊藤家族的人而受傷,可最後居然還把過失算到我頭上來,有這個道理嗎?”

    聽著鄭瀾的話,曲穎的頭慢慢的垂了下來,最後抵在了桌上,鄭瀾說的沒錯,是他們沒有管教好,害得她差點受傷死掉,“鄭瀾,對不起了。”

    看到自己的妻子被鄭瀾吃得死死的,伊藤忍無奈的嘆息一聲,穎永遠都是那麼的單純。

    安熙照握了握鄭瀾的手,無奈的對著伊藤忍搖頭,隨後看向鄭瀾道:“就為了和穎搶飯吃,你準備讓她一直愧疚啊。”

    呵呵,鄭瀾隨即笑了起來,對著曲穎道:“穎,我不怪你,誰讓我們是好姐妹呢,不過你還記得答應我的話嗎?”

    “什麼話?”曲穎立刻將耷拉在桌子的頭抬了起來,大幅度的動作差點就一旁的湯碗給撞翻。

    “我來日本的原因啊。”鄭瀾神秘的開口,對著曲穎眨巴的眼睛,示意的目光落在一旁的伊藤忍身上。

    曲穎思索半天后,終於後知後覺的想了起來,隨後凶狠的目光瞪向一旁正悶著頭吃飯的沈睿傑身上。

    沈睿傑鬱悶的扒著飯,嫉妒的目光不去看眼前這兩個春風得意的男人,天知道,昨晚早早的就上床睡了,結果到中午十一點多才從床上爬起啦。

    還是因為他們的女人餓的要吃飯了,所以才不甘心的讓她們起床了,為什麼同樣身為男人,而且是同樣的優秀,無論是長相,背景,他哪點不如安熙照和伊藤忍了。

    而且沈睿傑自認為可以比安熙照和伊藤忍要風趣、浪漫許多,可為什麼高慧就是不給他機會。

    正鬱悶的,忽然兩道惡狠狠的目光直射過來,讓沈睿傑不得不抬起頭看向目光的來源處,曲穎正握這拳頭,緊繃的臉,煞氣十足的瞪著他。

    “你幹嗎?”疑惑的目光看向伊藤忍,沈睿傑錯愕的開口,他似乎沒有得罪他的迷糊妻子吧,為什麼用這樣一副凶狠的想扁他一頓的眼神看著他。

    “哼!”曲穎重重的用鼻子冷哼著,對著鄭瀾道:“我們吃飯。”居然要拆散鄭瀾和安熙照不說,還想將鄭瀾塞給忍,沈睿傑實在太可惡了。

    重重的咬了一口菜,曲穎忽然想到了什麼,愣愣的看了一眼笑的歡暢的鄭瀾,遲疑的開口道:“他姓沈?”

    到現在才想起問這個問題,鄭瀾萬分的同期的看著伊藤忍,很難想像以穎的迷糊性子,生了寶寶後,大概也同樣是個迷糊的媽媽。

    一大一,伊藤忍大概也不用做山口組的大哥,直接回家相妻教子。

    “他是姓沈啊。”鄭瀾淡笑的開口,詭異的目光看向沈睿傑,快速的走到曲穎身旁,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道:“因為他姓沈才對嘛,我和他可不是親兄妹,而且沈睿傑一直想追上高慧,可是因為我在一旁的阻撓,他就將所有的憤恨發洩到我身上,發誓要拆散我和安熙照,還有你和伊藤忍,這樣他才覺得心理平衡。”

    拆散被人,只因為自己追不上高慧。曲穎瞭解的點了點頭,剛剛凶狠的眼神已經轉為仇視,她才不能讓這個變態把高慧給毀了呢。

    “鄭瀾,你又在搞什麼鬼?”沈睿傑只需要一眼,她就知道鄭瀾一定在算計什麼,從曲穎那仇視的目光裡,沈睿傑立刻明白要算計的對象肯定是自己。

    “穎,他又凶我了。”無奈的嘆息一聲,鄭瀾驚恐的跑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顧不得大庭廣眾,一把抱住安熙照的身子,將頭埋進他的胸口處無聲的笑了起來。

    顫抖的後背讓曲穎以為鄭瀾正在無聲的哭泣,心頭對著沈睿傑的仇視又增加了三分,看來他一定沒有少欺負鄭瀾。

    “壞人。”曲穎隨即對著無辜的沈睿傑吼了一句,一把拉過高慧的身子,“高慧,坐到我這邊來。”

    安熙照和伊藤忍對視一眼,隨她們去鬧吧,只要對象不是自己,他們自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得罪老婆的下場是非常恐怖的,至少晚上不能爬到床上去,那不是要他們的命嗎,所以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犧牲一個沈睿傑成為她們的捉弄對象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重色輕友!”沈睿傑憤恨的對上安熙照和伊藤忍雲淡風輕的面容,狠狠的開口道:“你們也不管管你們的女人。”

    “吃飯,菜涼了。”伊藤忍快速的招呼著安熙照,漠視眼前沈睿傑投過來的眼神。

    終結。

    “查出來了嗎?”電焰急躁的盯著不斷在電腦前忙碌的風凰,煩躁的來回踱步著,而一旁,剛從國外飛回來的雷辰則冷漠的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等待著風凰的調查結果。

    雨清也一大早拋下醫院的工作,回到終結,丫頭失蹤一個多月了,沒想到第一次打電話回來竟然是讓雷辰幫忙去拆除炸彈。

    雨清開始懷疑落落到底是溜出終結去玩了,還是出去單獨行動接任務了,連美國最新型的新爆炸裝置都惹上了。

    連雨清都不得佩服風凰的決定,將丫頭放在終結裡最安全了,否則隔三差五的出去惹個事回來,他們也不用工作了,全體跟在丫頭後面善後恐怕時間的哦不夠。

    “風凰,到底查處結果了沒有?”壓抑的焦慮化為巨大的咆哮聲,電焰煩躁的耙著頭髮,該死的落落,等他找到她,她就慘了。

    “焰,坐下聽我說。”風凰終於合,回頭沉靜的目光看向電焰,直到他無奈的坐在沙發上,這才緩緩的開口。

    “手機的信息我已經查出來了,是軒輊企業安熙照的手機,他前些日子去了日本,跟在他身邊一行的幾個人中並沒有落落。”

    “落落去了日本,凰,你不可能查不出來,而且落落為什麼會去日本?”雷辰陳升的問出自己的疑惑。

    “是,我查過海關,確實沒有落落出關的記錄,所以唯一的可能性是她偷渡過境去了日本。”

    風凰點頭回道,看了一眼擔憂不已的電焰後繼續道:“雖然我不知道落落為什麼去了日本,不過安熙照的情況你們或許知道不夠詳細,他是軒輊企業的總裁,在里奧市,安熙照和七盟的關係非常密切,他的妻子是青幫的大姐鄭瀾,外界傳言他們夫妻是形同虛設,不過安熙照這次去日本的人中就有他的妻子鄭瀾,而且他們到了日本後,和山口組走得很近。”

    “不要告訴我這些沒有用的,我只要知道落落到底跑哪裡去了,是日本嗎,我立刻飛過去找她。”聽著風凰長篇的話,卻沒有一句是和落落有關係,電焰狂躁的開口。

    “焰,坐下。”雷辰拉下要暴走的電焰,隨後對著風凰繼續道:“日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落落的電話和山口組有關嗎?”

    “具體的事情查不出來,山口組早已經封鎖了一切的消息,不過伊藤忍曾經動用了差不多整個山口組的力量在日本追查什麼人的下落。”

    風凰也感覺到萬千的頭緒,看起來和落落根本沒有聯繫,可卻又像有著千絲萬縷的牽連。

    “不會是落落又闖了禍,才被山口組追殺,最後被迫綁上了炸彈?”雨清吞了吞口水,第一次,她發現整個終結,所有的夥伴裡,落落闖禍的本事是所有人都學不來的。

    “凰,那落落和山口組,或者說和安熙照到底有什麼聯繫?”雷辰一針見血的開口,無論牽扯到哪一方,都是個**煩。

    “查不出來,根本查不出來落落的下落,如果不是那通電話,我們甚至不知道落落居然會去了日本,或許她結識了安熙照,或許她無意裡用了安熙照的手機,可種種的跡象都和落落無關,除了那通電話之外。”撫了撫週期的眉頭,風凰第一次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一個多月了,他們根本一點消息都查不到,落落到底去日本做什麼,而且她又怎麼和安熙照扯上關係。

    “凰,調查了安熙照身邊的人沒有?”雨清思索的問起,落落和山口組有牽連的關係應該不大。

    落落雖然很隨意,但絕對不失精明,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用安熙照的手機聯繫,其中一定有什麼他們不清楚的關聯。

    風凰嘆息一聲,“我查了,除了鄭瀾之外,其他出現的女人都是商業的關係,所以還是找不到落落和他們聯繫的原因。”

    一瞬間,終結也陷入了壓抑的沉悶中,除了電焰煩躁的燃起煙外,其餘的幾個人開始凝眉思索著一切的可能性。

    第七十七章絕品男人

    “天啊,穎,你太厲害了。”伊藤家族一處私密的別墅裡,鄭瀾錯愕的看著樓下那一輛輛緩緩行來的高級汽車,和車下下來各類型帥哥,震驚的瞪直了眼睛。

    “高慧,怎麼樣,都是絕品的好男人吧。”曲穎高傲的揚起頭,對著高慧微笑著,指著樓下的絕品男人道:“這些可不都是道上的大哥,百分之七十的都是商場的精英,有些是政府的高級官員,還有些是才華洋溢的藝術家,不過我都調查過了,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男人,關鍵是他們不但有能力,長相更是角色,對不對,鄭瀾。”

    “我開始後悔結婚了。”鄭瀾樂呵呵地攬著高慧的肩膀,一臉曖昧的對著她笑著,“是姐妹吧,是姐妹就笑一個,這可是我讓穎特意召集來的,不容易啊,把這麼多的精英都召集來,高慧,你不用一直繃著臉吧?”

    “對啊,高慧,他們可都是好男人,絕對比沈睿傑那個壞人好太多了,你要不要考慮留下幾個。”曲穎附和的直點頭,期待的看著高慧。

    她可是連曲馭的關係都用上了,還背著伊藤忍又聯繫了很多人,這才將樓下的絕品男人都召集來了,任高慧選擇。不過高慧自身的條件也是吸引眾多男人到來的重要原因。

    鄭瀾背著高慧將她的照片給拿了出來,然後曲穎將高慧的照片和背靜一一說明後,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來了。

    “好了,穎,我們先下去給高慧把關,把篩選出來絕色中的絕色再讓高慧選擇。”鄭瀾吞了吞口水,色眯眯的拉著同樣色迷迷的曲穎,樂顛顛的跑下樓去,融入到樓下如雲的美男之中。

    不遠處的汽車裡,沈睿傑笑的奸詐的看著庭院裡的一幕,鄭瀾和曲穎差不多已經被眾多的男人包圍住,不停的露出花痴的笑容,和眾多男人不時興奮的交談著。

    掏出手機,沈睿傑英姿颯爽的走下車子,對著不遠處的庭院拍下照片,然後毫不猶豫的按下傳送按鈕。

    難怪一大早的,鄭瀾和曲穎就鬼鬼祟祟的打發了安熙照和伊藤忍,然後笑得像偷腥得逞的貓一般,而且還不用司機接送,等伊藤忍他們一走,就自己開車跑了出去。

    原來是到外面偷腥,而且居然召集了二十多個男人,不知道安熙照和伊藤忍看見了會是什麼反應,大概連臉都黑了。

    嘴角的笑容愈加的得意,沈睿傑快速的接過電話,看來他們果真沉不住氣,“沈睿傑,她們在哪裡?”

    伊藤忍壓抑的火氣裡有著隱忍的挫敗,穎到底要搞什麼,居然和那些男人混在一起,而且狹的屏幕裡,居然有六個男人圍在穎身邊,她到底要搞什麼?

    而一旁,安熙照雖然沒有伊藤忍的火氣,卻還是依舊氣的不輕,任何男人,只要正常,看著自己的女人坐在一群男人之間。

    而且該死的那些男人居然一個個都優秀的要死,甚至好幾個都是安熙照熟悉的面孔,商業精英,鄭瀾不知道又在搞什麼。

    “地點我不清楚,不過你把房子的照片發給你忍,你應該會知道路線的。”沈睿傑吃吃的笑了起來,快速的將別墅的畫面給拍了下來,就等著兩個帶著綠帽子的男人來抓花痴的妻子了。

    十五分鐘後。

    一聲尖銳的汽車叫聲猛的撞擊到一旁的水泥台階,伊藤忍快步的將車門給踢了開來,正窩在男人堆裡絲毫不曾察覺到自己老公來的危險,依舊吃吃的笑著,不是的和身前的俊男們談笑著。

    “穎!”伊藤忍將靠在曲穎身旁最近的一個男人從身後給拎了起來,直接扔到一旁的草坪上,陰沉的目光迸發著怒火盯著研究不清楚狀況的曲穎。

    “忍,你做什麼,你怎麼能這麼粗魯的將唐生扔到地上,他可是知名的畫家。”曲穎不滿的睨了一眼伊藤忍,快速的站起身,朝著跌坐在地上的唐先生走過去。

    “穎。”伊藤忍一把拉過曲穎的胳膊,陰狠的目光快速的掃了一眼四周,剎那圍在曲穎身邊的男人立刻收到警告的散到了一邊。

    還好,還可以去鄭姐那裡瞭解高姐的喜好,畢竟是高氏企業的千金,娶到這樣一個美貌和身份同在的女子為妻子,至少對自己的前途有巨大的幫助。

    “忍,你看你,繃著臉,把所有人都嚇到鄭瀾那邊去了。”曲穎抱怨的瞪著黑著一張臉的伊藤忍,她還沒有問清楚呢,怎麼替高慧把關。

    沈睿傑斜睨著依舊不曾醒悟的曲穎,沈睿傑不懷好意的問道:“穎,你背著我找這麼多男人來做什麼?”

    曲穎看了一眼沈睿傑,指著他笑的得意的俊臉道:“沈睿傑,你笑的很陰險。”

    “穎,回答我。”伊藤忍握住曲穎伸出的手,壓抑下煩躁,溫柔的問道。

    “找他們來,當然是選出最優秀出色的男人,鄭瀾說要選出絕品好男人。”曲穎再遲鈍也感覺出伊藤忍有些不高興,扁扁嘴說道。

    “絕品好男人?”沈睿傑壓抑不住的大笑出聲,看著身旁的安熙照,一手懶散的搭在他肩膀上,同情的開口道:“熙,鄭瀾要紅杏出牆了,你心一點,絕品好男人,笑死我了。”

    “穎,你們找?”伊藤忍頓了頓,咬牙切齒的繼續道:“找出絕色好男人做什麼?”

    曲穎一臉奇怪的看著伊藤忍,才發現他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的臉上,“平日裡看你們都挺精明的,怎麼會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鄭瀾說找出絕品好男人,然後拐回家去啊。”

    安熙照臉色剎那綠了起來,一旁伊藤忍同情萬分的看著安熙照,基穎非常的單純,所以他知道問題還是出在鄭瀾身上。

    “鄭瀾。”安熙照挫敗的搖著頭,看著被一群男人圍在中央的鄭瀾,她神采飛揚的說著什麼,不時的和身邊的男人大笑著,她到底要搞什麼,雖然安熙照非常的堅定鄭瀾對自己的感情,可看著眼前的一幕,卻還是忍不住的心理冒出酸酸的醋味。

    忽然感覺到熟悉的感覺,鄭瀾遲疑的透過人群,看向緩緩走來的安熙照,和他身後笑的奸詐的沈睿傑。

    “鄭瀾,我那裡的人都被忍給趕走了。”曲穎悶悶的瞪著伊藤忍,快步的走到鄭瀾身邊。

    “沒事,我已經問的差不多了。”鄭瀾拍了拍曲穎的手,隨後看向安熙照,微揚起頭,純真一笑,目光疑惑的道:“安熙照,你怎麼來了,不是和凌木集團還有合約要簽訂嗎?”

    安熙照只感覺一剎那,鄭瀾嬌媚的笑容成功的虜獲了在場男人的目光飛揚的神采,靈動的目光,那嘴角那嫵媚卻不失純真的笑容。

    “你在做什麼?”安熙照壓抑下煩躁,快步的走上前去,一手霸道的攬住鄭瀾的腰,宣誓她的所屬權,難怪早上她一個勁的催促著自己去忙公事。

    “做什麼?”和身旁的曲穎同時的一揚眉,將白痴的目光看向面前的三個男人,“穎沒告訴你們嗎,我們在找一個絕品好男人。”

    “找出絕品好男人做什麼,拐回家?”沈睿傑吃吃的笑了起來,丟給鄭瀾一個你死定了眼神。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既然要找男人,當然要百里挑一,找一個絕品好男人,對不對穎。”

    鄭瀾理所當然的說著,抱著安熙照胳膊的手微微的顫抖著,壓抑住爆笑,如果沈睿傑知道她是為高慧找一個絕品好男人結婚,他大概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一旁曲穎附和的直點頭,看的伊藤忍滿腔的怒火無處可發洩,這個傻女人,鄭瀾說什麼她就認什麼。

    “找到了沒有?”安熙照無奈的問道,修長的身影下是俊朗的面容,溫和的氣息,優雅的舉止,安熙照可不認為還有誰比他更適合鄭瀾,至少眼前這些男人絕對接受不了鄭瀾出色的身手。

    “找到了四個。”曲穎快速的回道,一臉驕傲的看著伊藤忍,其中有兩個可是她找到的。

    “穎。”怒火早就沒有了,只剩下無奈,伊藤忍溫柔的撫摩著曲穎的頭髮,“他們有我出色嗎?”男人的尊嚴何時何地都是不能丟的,絕品好男人,伊藤忍和安熙照一般,在一瞬間散發出最蠱惑魅力的笑容,高傲的氣息,和與身具有的氣質,讓在場的男士皆神色一黯。

    鄭瀾和曲穎也認真的審視著他們的老公,雖然說那四個男人也非常的出色,無論是外貌,還是談吐學識都可謂極品,可惜怎麼看還是沒有自己的老公看起來帥氣。

    “安熙照,我知道你最帥了。”鄭瀾甜美一笑,露出對安熙照崇拜的真誠眼神。

    “穎,我呢。”什麼時候都比別人慢一拍,伊藤忍知道自己是等不到曲穎的回答,所以直接問她會更好。

    “忍也是我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曲穎似乎真的認真比較了以後,才慢慢的開口,不過依舊徹底的滿足了伊藤忍的男性尊嚴。

    “乖,快把那四個絕品男人送出去。”伊藤忍微微的露出微笑,對著曲穎開口道。

    “不行!”鄭瀾和曲穎同時抗議的叫出聲來,她們忙活了一個早上了,哪能這樣就讓他們走了。

    安熙照和伊藤忍的笑容難堪的僵直在臉上,惹的一旁沈睿傑吃吃的大笑起來,能看到眼前這兩個男人出糗,實在是難得的機會。

    “穎。”

    “鄭瀾。”

    兩個低沉的男聲同時的響了起來,無奈的看著身前心愛的女人,他們可以玩的轉任何的人和事,可惜卻對眼前這兩個牽動著自己心扉的女人無可奈何。

    “那四個絕品好男人呢。”既然對穎沒有辦法,伊藤忍只好直接將那四個礙眼的男人給丟出去,敢窺視山口組大哥的妻子,他們大概是嫌命太長了。

    “在屋子裡做最後的審核。”鄭瀾笑容滿滿的開口,白皙的手指向深厚的別墅。

    “還有人在屋子做最後的審核。”安熙照發現他第一次說話有些結巴,她們當這是應聘會嗎?還來個一審二審。

    “那當然了,那可是選老公,一輩子的事情當然要審核的嚴格一些了。”曲穎理所當然的開口,選了老公,以後可就不能退貨了,肯定是謹慎又謹慎,不過有她和鄭瀾給高慧把關,應該不會出問題。

    “給誰選老公?”安熙照和伊藤忍再一次的同時開口,神色有些緊繃,她們不會是想要離婚吧。

    “安熙照,你很熱嗎?怎麼額頭上出汗了?”鄭瀾隱忍下笑容,白皙的手輕柔的擦去安熙照額頭的汗珠,看不出,安熙照這樣溫和的性子也會有緊張,甚至還緊張到出汗。

    “對啊,忍,你也出汗了耶。”曲穎奇怪的看了一眼鄭瀾,隨後又看向擁有自己的伊藤忍。

    “你們兩有誰准本離婚嗎?”伊藤忍慢慢的開口,犀利的目光鎖住曲穎,大有她敢點頭,立刻將別墅裡四個絕色好男人一人一顆子彈給滅掉。

    “離婚?”曲穎一愣,面色刷的慘白成一片,不安的晃了晃伊藤忍的胳膊,“忍,你要和我離婚?你是不是嫌棄我現在身材臃腫對不對,還是你在外面看上別的女人了?”

    話沒說完,曲穎眼眶一紅,淚水撲朔的落了下來,惹得伊藤忍一陣心疼快速的將曲穎臃腫的身子攬進懷抱裡,“穎,我沒有。”

    “你有。”淚水蹭在伊藤忍的衣服上,曲穎紅著眼眶的指責道。

    “我是怕你要離婚。”詞窮,伊藤忍無奈的開口,一輩子,下輩子他也會要她的。

    鄭瀾聽著他們的對話,再也隱忍不住笑意,摟著安熙照吃吃的笑了起來,伊藤忍被穎吃的死死的了,穎一哭,伊藤忍就沒有辦法了。

    “不是你要離婚。”伊藤忍感覺鬆了一口氣,隨後將同期的目光看向安熙照,既然不是穎要離婚,那麼那四個絕品好男人只能是為鄭瀾選的了。

    “安熙照,我也沒有要離婚,不過你要離婚,我也不會答應。”反應比曲穎快了許多,鄭瀾立即說明情況,隨後親暱的摟著安熙照的身子,笑的詭異的看向一直看戲的沈睿傑。

    忽然感覺到毛骨悚然,沈睿傑吞了吞口水,看著鄭瀾道:“到底是誰要選老公?”

    “當然是高慧了?”曲穎從伊藤忍的懷抱裡探出腦袋,挑釁的看向面色猙獰的沈睿傑,幸好不是將高慧嫁給他,變起臉好恐怖,尤其是這雙眼睛,似乎要迸發出火焰一般。

    “你們在給高慧選老公?”沈睿傑發現不僅連身子,他的聲音也開始顫抖著,目光慢慢的看向身前的別墅,“那四個男人在高慧那裡?”

    “是啊,給高慧選老公,當然要高慧自己做最後的審核了,不過我和鄭瀾已經忙活了一個早上,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曲穎揉了揉臉頰,說了一上午的話,鰓頰都痛了,不過終於為高慧選出四個絕色好男人。

    “有問題,問題大了。”沈睿傑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快步的向著別墅衝了過去,靠,他是來看好戲的,怎麼到最後自己變成丑,成為被人看戲的對象了。

    “鄭瀾,你故意的吧?”危機接觸的瞬間,安熙照的腦子又開始恢復了轉動,看來只要不牽扯到鄭瀾,他依舊是那個精明睿智的軒輊總裁,不過如果情況相反的話,他也是個普通的男人,會擔心、會吃醋,甚至會焦慮的失去思考的理智。

    “沒辦法啊,高慧一直不肯正視她和沈睿傑的感情,我這是讓她自己明白,除了沈睿傑,她是否能和別的男人相處,明明就是愛他的,偏偏不松開,簡直是一對冤家。”

    嘆息一聲,鄭瀾無力的開口道,高慧一直認為自己會找一個不愛的男人結婚生子,那麼她就幫她一下,看她能不能接受沈睿傑以外的男人,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伊藤忍目光閃爍了一下,讚賞的看了一眼鄭瀾,這個女人瘋癲的時候和穎有的比,可她的精明卻比穎厲害許多,大智若愚,難怪安熙照為了她,連自己的命都可以賠上。

    不過他還是喜歡懷抱裡這個單純的女人,傻傻的,什麼情緒都顯露在臉上,讓伊藤忍疼惜的恨不能將她綁在自己身邊,時時刻刻都看著她。

    屋子裡一陣咆哮聲傳了出來,沈睿傑氣急敗壞的看著神色平靜的高慧,她難道真的準備就這樣找一個男人結婚生子嗎?

    “沈睿傑,注意你的風度。”高慧平靜的開口,他勃然大怒的樣子,她很不習慣,他一直是風度翩翩,放蕩不羈的灑落,這樣的失控不應該是他。

    “讓那該死的風度見鬼去。”沈睿傑挫敗的地吼著,冷寒的目光快速的掃向眼前的四個男人,冷冷的開口道:“想見到明天的太陽,就給我出去,否則我不保證原野豪宅爆炸事件再次的重演。”

    “沈睿傑,你胡說什麼?”高慧一怔,快速的拉過沈睿傑的胳膊,低聲道:“你想去坐牢啊,這樣的事情居然到處去說。”

    “你都要嫁人了,還管是坐牢還是自由。”沈睿傑陰鬱的目光裡有著憤怒和心寒,她真的要擺脫自己嗎?

    一瞬間,高慧沉默下來,是啊,她已經準備找個老實的男人嫁了,還有什麼立場去管沈睿傑的事情。

    看著眼前沉默不語的兩個人,鄭瀾無奈的一聳肩膀,為什麼所有善後的事情都要她來做?

    “安熙照,幫我把裡面和外面的人呢都給送出去。”對上安熙照責備的眼神,鄭瀾撒嬌一笑,隨後拉過沈睿傑的身子。

    “鄭瀾,你到底要搞什麼?”煩躁的開口,沈睿傑連發火的力氣都失去了,高慧為什麼就不肯接手他的心意。

    “試探啊,你知道我一說要給高慧相親,她的臉色有多麼蒼白。”鄭瀾對曲穎示意,讓她去安慰高慧,隨後對著沈睿傑繼續道:“高慧嘴上說要結婚,可她根本不能容忍其他的男人在她身邊,所以你該明白高慧其實是愛你的。”

    猙獰的面容有些舒緩,沈睿傑有氣無力的嘆息道:“可她一直不願意接受我,我該怎麼辦?”

    鄭瀾一笑,指了指安熙照包著紗布的手,低聲道:“看到沒有,安熙照使苦肉計我也只有投降的份,高慧的心可比我軟多了。”

    沈睿傑隨即明白的點了點頭,上次被b-i'sh0u給劃了一下,高慧那幾天確實緊緊的跟在自己身邊,換藥遞水般的照顧自己,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見沈睿傑已經明白,鄭瀾清了清嗓子,確定她的聲音可以清晰的傳到樓上,這才憤怒的咆哮一聲,“沈睿傑,你瘋了,你這可是人手,不是豬手,砸在玻璃茶几上不會痛嗎?”

    沈睿傑舉起的手僵直在半空中,面色憂鬱的看向鄭瀾,“你會不會太毒了一點,把這個玻璃砸碎,我的手還在嗎?”

    一旁,看戲的伊藤忍也隱忍的不住的輕笑出聲,鄭瀾果真夠絕,整人可以整的如此正大光明,她確實是第一個。

    幸好這個麻煩是安熙照的,否則伊藤忍真擔心,山口組的那些手下,還有沒有膽子繼續跟著自己。

    “喂,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砸不砸啊?”一臉的鄙夷,鄭瀾沒好氣的斜睨著沈睿傑,低聲道:“不這樣,效果能逼真嗎?”

    “好,死就死了。”沈睿傑神色一定,一拳砸向玻璃茶几上。

    剎那傳來一聲清脆的摔響聲,厚實的玻璃應聲碎了一地,沈睿傑的手上亦在同一時間裡,鮮血淋漓。

    好像是很了一點。鄭瀾乾笑的和伊藤忍對看一眼,隨後對著樓上叫了起來,“穎,快幫我把藥箱找下來,沈睿傑的手大概廢了。”

    慌亂的腳步聲響起,伊藤忍快步的走過去,一把摟住神色驚慌的妻子,挺著個大肚子,她就不能慢一點嗎?

    “天啊,怎麼流了這麼多血?”看到沈睿傑被血水浸泡的右手,曲穎驚恐的叫了一聲,拉著伊藤忍的胳膊道:“忍,藥箱在哪裡,我一急就忘記了。”

    “別慌,在樓上,我們去拿。”伊藤忍擁著慌亂的曲穎,越過站在樓梯口的高慧,向著樓上走去。

    剛剛的一瞥,讓伊藤忍明白,鄭瀾的苦肉計成功了,高慧染上神色裡的擔憂和愧疚說明了一切,她愛著沈睿傑,即使她不願意承認。

    “不用管我,這點傷死不了人。”一把摔開鄭瀾那往他傷口的手,沈睿傑煩躁的開口。

    “沈睿傑,你這個瘋子,要不是看你和安熙照是兄弟,你流血流到死,我也不會管你的,真當自己的手是石頭啊,一拳頭砸下去,你知不知道要是傷了脈絡,你的右手就殘廢了。”

    鄭瀾氣急敗壞的吼著,看著再一次被沈睿傑甩開的手,氣憤的直跳腳,“要死要活關我屁事,你要怎麼就怎麼吧。”

    “反正我死了,你不正好,沒有人可以和你鬥嘴了。”甄瑞娟冷冷的開口,冷漠的神色裡沒有了往日的精神勃發,而是像個老者般的寂寥,似乎活著只是為了等待死亡的來臨。

    “藥箱拿來了。”曲穎快速的將藥箱打開,對著鄭瀾道:“該用什麼藥,我不知道啊?”

    “穎,把藥箱拿走,讓他流血流到死算了。”鄭瀾似乎還在氣憤,瞪著沈睿傑,火氣勃發的開口。

    “什麼,那怎麼行呢?”曲穎看著一臉決絕的高慧,不安的開口道:“他手上的傷口好像很深,流了這麼多血,過不來多久,他就可以直接被搬上擔架去醫院了。”

    “那不更好,省的我麻煩。”鄭瀾氣急的拿起曲穎手上的藥,悉數的塞回了藥箱之中。

    然後和一旁固執的不肯包紮的沈睿傑憤怒的對視著,只是四道餘光整齊的瞄向臉色蒼白的高慧,等著她來美女就英雄。

    一分鐘後,兩分鐘後。

    沈睿傑感覺血液在迅速的流失,面色也漸漸的蒼白成一片,只是固執的站直了身子,不肯接受鄭瀾的包紮。

    看著不斷低落的鮮血,看著地上那一堆觸目驚心的豔麗,高慧終於克制不住擔憂,快步地跑了過來,對著沈睿傑吼道:“你真的想死啊,也不用死在這裡。”

    鄭瀾鬆了一口氣,欣慰的看了一眼同樣鬆了一口氣的沈睿傑,苦肉計真的不是好演的,高慧再不出手,她就真的要替沈睿傑包紮了。

    淚水在眼中氾濫期,看著沈睿傑手上那深深的口子,高慧顫抖著手,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隨後快速的上著藥,包紮起來。

    “你到底要怎麼做,才肯放了我?”屋子裡其餘的人已經悄然的退了出去,高慧哽咽的開口。

    “我只想好好的照顧你,每天醒來可以看見你,就知足了。”沈睿傑嘆息一聲,用完好的手輕柔的擦去高慧臉上的淚水。

    “可是我已經”到口的話又吞了回去,高慧痛苦的閉上眼,她怎麼能配的上他呢?

    “不管發生了什麼,高慧,你知道我永遠都會愛你的。”沈睿傑敏銳的感覺出不對勁,快速的一把摟過高慧的身子。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9:08
第七十七章  絕品男人

“天啊,小穎,你太厲害了。”伊藤家族一處私密的別墅裡,鄭瀾錯愕的看著樓下那一輛輛緩緩行來的高級汽車,和車下走下來各類型帥哥,震驚的瞪直了眼睛。


“高慧,怎麼樣,都是絕品的好男人吧。”曲穎高傲的揚起頭,對著高慧微笑著,指著樓下的絕品男人道:“這些可不都是道上的大哥,百分之七十的都是商場的精英,有些是政府的高級官員,還有些是才華橫溢的藝術家,不過我都調查過了,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男人,關鍵是他們不但有能力,長相更是絕色,對不對,鄭瀾。”


“我開始後悔結婚了。”鄭瀾樂呵呵的攬著高慧的肩膀,一臉曖昧的對著她笑著,“是姐妹吧,是姐妹就笑一個,這可是我讓小穎特意招集來的,不容易啊,把這麼多的精英都招集來,高慧,你不用一直繃著臉吧?”


“對啊,高慧,他們可都是好男人,絕對比沈睿傑那個壞人好太多了,你要不要考慮留下幾個。”曲穎符合的直點頭,期待的看著高慧。


她可是連曲馭的關係都用上了,還背著伊藤忍又聯繫了很多人,這才將樓下的絕品男人都招集來了,任高慧選擇。不過高慧自身的條件也是吸引眾多男人到來的重要因素。


鄭瀾背著高慧將她的照片給拿了出來,然後曲穎將高慧的照片和背景一一說明後,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來了。


“好了小穎,我們先下去給高慧把關,把篩選出來絕色中的絕色再讓高慧選擇。”鄭瀾吞了吞口水,色眯眯的拉著同樣色眯眯的曲穎,樂顛顛的跑下樓去,融入到樓下如雲的美男之中。


不遠處的汽車裡,沈睿傑笑的奸詐的看著庭院裡的一幕,鄭瀾和曲穎差不多已經被眾多的男人包圍住,不停的露出花痴的笑容,和眾多男人不時興奮的交談著。


掏出手機,沈睿傑英姿颯爽的走下車子,對著不遠處的庭院拍下照片,然後毫不猶豫的按下傳送按扭。


難怪一大早的,鄭瀾和曲穎就鬼鬼祟祟的打發了安熙照和伊藤忍,然後笑的像偷腥得逞的貓一般,而且還不用司機接送,等伊藤忍他們一走,就自己開車跑了出去。


原來是到外面偷腥,而且居然招集了二十多個男人,不知道安熙照和伊藤忍看見了會是什麼反應,大概連臉都黑了。


嘴角的笑容愈加的得意,沈睿傑快速的接過電話,看來他們果真沉不住氣,“沈睿傑,她們在哪裡?”


伊藤忍壓抑的火氣裡有著隱忍的挫敗,小穎到底要搞什麼,居然和那些男人混在一起,而且狹小的屏幕裡,居然有六個男人圍在小穎身邊,她到底要搞什麼?


而一旁,安熙照雖然沒有伊藤忍的火氣,卻還是依舊氣的不輕,任何男人,只要正常,看著自己的女人坐在一全男人之間。


而且該死的那些男人居然一個個都優秀的要死,甚至好幾個都是安熙照熟悉的面孔,商業精穎,鄭瀾不知道又在搞什麼。


“地點我不清楚,不過你把房子的照片發給你,忍,你應該會知道路線的。”沈睿傑吃吃的笑了起來,快速的將別墅的畫面給拍了下來。就等著兩個帶著綠帽子的男人來抓花痴的妻子了。


十五分鐘後。


一聲尖銳的汽車叫聲猛的撞擊到一旁的水泥台階,伊藤忍快步的將車門給踢了開來,正窩在男人堆裡絲毫不曾察覺到自己老公來的危險,依舊吃吃的笑著,不時的和身前的俊男們談笑著。


“小穎!”伊忍將靠在曲穎身旁最近的一個男人從身後給拎了起來,直接仍到一旁的草坪上,陰沉的目光迸發著怒火盯著研究不清楚狀況的曲穎。


“忍,你做什麼,你怎麼能這麼粗魯的將唐小生扔到地上,他可是知名的畫家。”曲穎不滿的睨了一眼伊藤忍,快速的站起身,朝著跌坐在地上的唐先生走過去。


“小穎。”伊藤忍一把拉過曲穎的胳膊,陰狠的目光快速的掃了一眼四周,剎那圍在曲穎身邊的男人立刻收到警告的散到了一邊。


還好,還可以去鄭小姐那裡瞭解高小姐的喜好,畢竟是高氏企業的千金,娶到這樣一個美貌和身份同在的女人為妻子,至少對自己的前途有巨大的幫助。


“忍,你看你,繃著臉,把所有人都嚇到鄭瀾那邊去了。”曲穎抱怨的瞪著黑著一張臉的伊藤忍,她還沒有問清楚呢,怎麼替高慧把關。


沈睿傑斜睨著依舊不曾醒悟的曲穎,沈睿傑不懷好意的問道:“小穎,你背著忍找這麼多男人來做什麼?”


曲穎看了一眼沈睿傑,指著他笑的得意的俊臉道:“沈睿傑,你笑的很陰險。”


“小穎,回答我。”伊藤忍握住曲穎伸出的手,壓抑下煩躁,溫柔的問道。


“找他們來,當然是選出最優秀出色的的男人,鄭瀾說要選出絕品好男人。”曲穎再遲鈍也感覺出伊藤任有些不高興,扁扁嘴說道。


“絕品好男人?”沈睿傑壓抑不住的大笑出聲,揶揄的目光看著身旁的安熙照,一手懶散的搭在他肩膀上,同情的開口道:“熙,鄭瀾要紅杏出牆了,你小心一點,絕品好男人,笑死我了。”


“小穎,你們找。”伊藤忍頓了頓,咬牙切齒的繼續道:“找出絕色好男人做什麼?”


曲穎一臉奇怪的看著伊藤忍,才發現他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幾的臉上,“平日裡看你們都挺精明的,怎麼會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鄭瀾說找出絕品好男人,然後拐回家去啊。”


安熙照臉色剎那綠了起來,一旁伊藤忍同情萬分的看著安熙照,基本上小穎非常的單純,所以他知道問題還是出在鄭瀾身上。


“鄭瀾。”安熙照挫敗的搖著頭,看著被一全男人圍在中央的鄭瀾,她神采飛揚的說著什麼,不時的和身邊的男人大笑著。她到底要搞什麼雖然安熙照非常的堅定鄭瀾對自己的感情,可看著眼前的一幕,卻還是忍不住的心裡冒出酸酸的醋味。


忽然感覺到熟悉的感覺,鄭瀾遲疑的透過人群,看向緩緩走來的安熙照,和他身後笑的奸詐的沈睿傑。


“鄭瀾,我那裡的人都被忍給趕走了。”曲穎悶悶的瞪這伊藤忍,快步的走到鄭瀾身邊。


“沒事,我已經問的差不多了。”鄭瀾拍了拍曲穎的手,隨後看向安熙照,微揚起頭,純真一笑,目光疑惑的道:“安熙照,你怎麼來了,不是和凌木集團還有和約要簽定嗎?”


安熙照只感覺一剎那,鄭瀾嬌媚的笑容成功的虜獲了在場男人的目光,飛揚的神采,靈動的目光,那嘴角那嫵媚卻不失純真的笑容。


“你在做什麼?”安熙照壓抑下煩躁,快步的走上前去,一手霸道的攬住鄭瀾的腰,宣誓她的所屬勸,難怪早上她一個勁的催促著自己去忙公事。


“做什麼?”和身旁的曲穎同時的一揚眉,將白痴的目光看線面前的三個男人,“小穎沒告訴你們嗎,我們在找一個絕品好男人。”


“找出絕品好男人做什麼,拐回家?”沈睿傑吃吃的笑了起來,丟給鄭瀾一個你死定了眼神。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既然要找男人,當然要百里挑一,找一個絕品好男人,對不對小穎。”


鄭瀾理所當然的說著,抱著安熙照胳膊的手微微的顫抖著,壓抑住暴笑,如果沈睿傑知道她是為高慧找一個絕——品好人結婚,他大概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一旁曲穎附和的直點頭,看的伊藤忍滿腔的怒火無處可發洩,這個傻女人,鄭瀾說什麼她就認什麼。


“找到了沒有?”安熙照無奈的問道,修長的身影下是俊朗的面容,溫和的氣息,優雅的舉止,安熙照可不認為還有誰比他更合適鄭瀾,至少眼前這些男人絕對接受不了鄭瀾那出色的身手。


“找到了四個。”曲穎快速的回道,一臉驕傲的看著伊藤忍,其中有兩個可是她找到的。


“小穎。”怒火早就沒有了,只剩下無奈,伊藤忍溫柔的撫摩著曲穎的頭髮,“他們有我出色嗎?”男人的尊嚴何時何地都是不能丟的,絕品好男人,伊藤忍和安熙照一般,在一瞬間散發出最蠱惑魅力的笑容,高傲的氣息,和與身具有的氣質,讓在場的男士皆神色一暗。


鄭瀾和曲穎也認真的審視著他們的老公,雖然說那四個男人也非常的出色,無論是外貌,還是談吐學識都可謂極品,可惜怎麼看還是沒有自己的老公看起來帥氣。


“安熙照,我知道你最帥了。”鄭瀾甜美一笑,露出對安熙照崇拜的虔誠眼神。


“小穎,我呢。”什麼時候都比別人慢一拍,伊藤忍知道自己是等不到曲穎的回答,所以直接問她會更好。


“忍也是我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曲穎似乎真的認真比較了以後,才慢慢的開口,不過依舊徹底的滿足了伊藤忍的男性尊嚴。


“乖,快把那四個絕品男人送出去。”伊藤忍微微的露出微笑,對著曲穎開口道。


“不行!”鄭瀾和曲穎同時抗議的叫出聲來,她們忙活了一個早上了,哪能這樣就讓他們走了。


安熙照和伊藤忍的笑容難堪的僵直在臉上,惹的一旁沈睿傑吃吃的大笑起來,能看到眼前這兩個男人出糗,實在是難得的機會。


“小穎。”


“鄭瀾。”


兩個低沉的男聲同時的響了起來,無奈的看著身前心愛的女人,他們可一玩的轉任何的人和事,可惜卻對眼前這個兩個牽動著自己心扉的女人無可奈何。


“那四個絕品好男人呢。”既然對小穎沒有辦法,伊藤忍只好直接將那四個礙眼的男人給丟出去,敢覬覦山口組大哥的妻子,他們大概是嫌命太長了。


“在屋子裡做最後的審核。”鄭瀾笑容滿滿的開口,白皙的手指向身後的別墅。


“還有人在屋子做最後的審核。”安熙照發現他第一次說話有些結巴,她們當這是應聘會嗎?還來個一審二審。


“那當然了,那可是選老公,一輩子的事情當然要審核的嚴格一些了。”曲穎理所當然的開口,選了老公,以後可就不能退貨了,肯定是謹慎又謹慎,不過有她和鄭瀾給高慧把關,應該不會出問題。


“給誰選老公?”安熙照和伊藤忍再一次的同時開口,神色有些緊繃,她們不會是想要離婚吧。


“安熙照,你很熱嗎?怎麼額頭上出汗了?”鄭瀾隱忍下笑容,白皙的小手輕柔的擦去安熙照額頭的汗珠,看不出,安熙照這樣溫和的性子也會有緊張,甚至還緊張到出汗。


“對啊,忍,你也出汗了耶。”曲穎奇怪的看了一眼鄭瀾,隨後又看向擁著自己的伊藤忍。


“你們兩有誰準備離婚嗎?”伊藤忍慢慢的開口,犀利的目光鎖住曲穎,大有她敢點頭,立刻將別墅裡四個絕色好男人一人一顆子彈給滅掉。


“離婚?”曲穎一愣,面色刷的慘白成一片,不安的晃了晃伊藤忍的胳膊,“任,你要和我離婚?你是不是嫌棄我先在身材臃腫對不對,還是你在外面看上別的女人了?”


話沒說完,曲穎眼眶一紅,淚水撲朔的落了下來,惹的伊藤忍一陣心疼快速的將曲穎臃腫的身子攬進懷抱裡,“小穎,我沒有。”


“你有。”淚水蹭在伊藤忍的衣服上,曲穎紅著眼眶的指責道。


“我是怕你要離婚。”詞窮,伊藤忍無奈的開口,一輩子,下輩子他也會要她的。


“我為什麼要離婚?”曲穎抬起佈滿著淚水的小臉,不解的問向伊藤忍。


鄭瀾聽著他們的對話,再也隱忍不住笑意,摟著安熙照吃吃的笑了起來,伊藤忍被小穎吃的死死的了,小穎一哭,伊藤忍就沒有辦法了。


“不是你要離婚。”伊藤忍感覺鬆了一口氣,隨後將同情的目光看向安熙照,既然不是小穎要離婚,那麼那四個絕品好男人只能是為鄭瀾選的了。


“安熙照,我也沒有要離婚,不過你要離婚,我也不會答應。”反應比曲穎快了許多,鄭瀾立即說明情況,隨後親暱的摟著安熙照的身子,笑的詭異的看向一直在看戲的沈睿傑。


忽然感覺到毛骨悚然,沈睿傑吞了吞口水,看著鄭瀾道:“到底是誰要選老公?”


“當然是高慧了?”曲穎從伊藤忍的懷抱裡探出腦袋,挑釁的看向面色猙獰的沈睿傑,幸好不是將高慧嫁給他,變起臉來好恐怖,尤其是這雙眼睛,似乎要迸發出火焰一般。


“你們在給高慧選老公?”沈睿傑發現不僅連身子,他的聲音也開始顫抖著,目光慢慢的看向身前的別墅,“那四個男人在高慧那裡?”


“是啊,給高慧選老公,當然要高慧自己做最後的審核了,不過我也鄭瀾已經忙活了一個早上,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曲穎揉了揉臉頰,說了一上午的話,鰓頰都痛了,不過終於為高慧選出四個絕品好男人。


“有問題,問題大了。”沈睿傑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快步的向著別墅衝了過去,靠,他是來看好戲的,怎麼到最後自己變成小丑,成為別人看戲的對象了。


“鄭瀾,你故意的吧?”危機解除的瞬間,安熙照的腦子又開始恢復了轉動,看來只要不牽扯到鄭瀾,他依舊是那個精明睿智的軒輊總裁,不過如果情況相反的話,他也是個普通的男人,會擔心、會吃醋,甚至會焦慮的失去思考的理智。


“沒辦法啊,高慧一直不肯正視她和沈睿傑的感情,我這是讓她自己明白,除了沈睿秸,她是否能和別的男人相處,明明就是愛他的,偏偏不鬆開,簡直是一對冤家。”


嘆息一聲,鄭瀾無力的開口道,高慧一直認為自己會找一個不愛的男人結婚生子,那麼她就幫她一下,看她能不能接受沈睿傑以外的男人,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伊藤忍目光閃爍了一下,讚賞的看了一眼鄭瀾,這個女人瘋癲的時候和小穎有的比,可她的精明卻比小穎厲害許多,大治若愚,難怪安熙照為了她,連自己的命都可以陪上。


不過他還是喜歡懷抱裡這個單純的小女人,傻傻的,什麼情緒都顯露在臉上,讓伊藤忍疼惜的恨不能將她綁在自己身邊,時時刻刻都看著她。


屋子裡一陣咆哮聲傳了出來,沈睿傑氣急敗壞的看著神色平靜的高慧,她難道真的準備就這樣找一個男人結婚生子嗎?


“沈睿傑,注意你的風度。”高慧平靜的開口,他勃然大怒的樣子,她很不習慣,他一直是風度翩翩,放蕩不羈的灑落,這樣的失控不應該是他。


“讓那該死的風度見鬼去。”沈睿傑挫敗的低吼著,冷寒的目光快速的掃向眼前的四個男人,冷冷的開口道:“想見到明天的太陽,就給我出去,否則我不保證原野豪宅爆炸事件再次的重演。”


“沈睿傑,你胡說什麼?”高慧一怔,快速的拉過沈睿傑的胳膊,低聲道:“你想去坐牢啊,這樣的事情居然到處去說。”


“你都要嫁人了,還管是坐牢還是自由。”沈睿傑陰鬱的目光裡有著憤怒和心寒,鄭瀾的惡作劇他可以忍受,可高慧為什麼要一臉認真的對待這件事,她真的要擺脫自己嗎?


一瞬間,高慧沉默下來,是啊,她已經準備找個老實的男人嫁了,還有什麼立場去管沈睿傑的事情。


看著眼前沉默不語的兩個人,鄭瀾無奈的一聳肩膀,為什麼所有善後的事情都要她來做?


“安熙照,幫我把裡面和外面的人都給送出去。”對上安熙照責備的眼神,鄭瀾撒嬌一笑,隨後拉過沈睿傑的身子。


“鄭瀾,你到底要搞什麼?”煩躁的開口,沈睿傑連發火的力氣都失去了,高慧為什麼就不肯接受他的心意。


“試探啊,你知道我一說要給高慧相親,她的臉色有多麼蒼白。”鄭瀾對曲穎示意,讓她去安慰高穢,隨後對著沈睿秸繼續道:“高慧嘴上說要結婚,可她根本不能容忍其他的男人在她身邊,所以你該明白高慧其實是愛你的。”


猙獰的面容有些舒緩,沈睿傑有氣無力的嘆息道:“可她一直不願意接受我,我該怎麼辦?”


鄭瀾一笑,指了指安熙照包著紗布的手,低聲道:“看到沒有,安熙照使苦肉計我也只有投降的份,高慧的心可比我軟多了。”


沈睿傑隨即明白的點了點頭,上次被匕首給劃了一下,高慧那幾天確實緊緊的跟在自己身邊,換藥遞水般的照顧自己,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見沈睿傑已經明白,鄭瀾清了清嗓子,確定她的聲音可以清晰的傳到樓上,這才憤怒的咆哮一聲,“沈睿傑,你瘋了,你這可是人手,不是豬手,砸在玻璃茶几上不會痛嗎?”


沈睿傑舉起的手僵直在半空中,面色猶豫的看向鄭瀾,“你會不會太毒了一點,把這個玻璃砸碎,我的手還在嗎?”


一旁,看戲的伊藤忍也隱忍的不住的輕笑出聲,鄭瀾果真夠絕,整人可以整的如此正大光明,她確實是第一個。


幸好這個麻煩是安熙照的,否則伊藤忍真擔心,山口組的那些手下,還有沒有膽子繼續跟著自己。


“喂,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砸不砸啊?”一臉的鄙夷,鄭瀾沒好氣的斜睨著沈睿傑,低聲道:“不這樣,效果能逼真嗎?”


“好,死就死了。”沈睿傑神色一定,一拳砸向玻璃茶几上。


剎那傳來一聲清脆的摔響聲,厚實的玻璃應聲碎了一地,沈睿孑的手上亦在同一時間裡,鮮血淋漓。


好像是狠了一點。鄭瀾乾笑的和伊藤忍對看一眼,隨後對著樓上叫了起來,“小穎,快幫我把藥箱找下來,沈睿傑的手大概廢了。”


慌亂的腳步聲響起,伊藤忍快步的走過去,一把摟住神色驚慌的小妻子,挺著個大肚子,她就不能慢一點嗎?


“天啊,怎麼流了這麼多血?”看到沈睿傑被血水浸泡的右手,曲穎驚恐的叫了一聲,拉著伊藤忍的胳膊道:“忍,藥箱在哪裡,我一急就忘記了。”


“別慌,在樓上,我們去拿。”伊藤忍擁著慌亂的曲穎,越過站在樓梯口的高慧,向著樓上走去。


剛剛的一瞥,讓伊藤忍明白,鄭瀾的苦肉計成功了,高慧染上神色裡的擔憂和愧疚說明了一切,她愛著沈睿傑,即使她不願意承認。


“不用管我,這點傷死不了人。”一把摔開鄭瀾那住他傷口的手,沈睿傑煩躁的開口。


“沈睿傑,你這個瘋子,要不是看你和安熙照是兄弟,你流血流到死,我也不會管你的,真當自己的手是石頭啊,一拳頭砸下去,你知不知道要是傷了脈絡,你的右手就殘廢了。”


鄭瀾氣急敗壞的吼著,看著再一次被沈睿傑甩開的手,氣憤的直跳腳,“要死要活關我屁事,你要怎麼就怎麼吧?”


“反正我死了,你不正好,沒有人可以和你鬥嘴了。”沈睿傑冷冷的開口,冷漠的神色裡沒有了往日的精神勃發,而是像個老者般的寂寥,似乎活著只是為了等待死亡的來臨。


“藥箱拿來了。”曲穎快速的將搖箱打開,最著鄭瀾道:“該用什麼藥,我不知道啊?”


“小穎,把藥箱拿走,讓他流血流到死算了。”鄭瀾似乎還在氣憤,瞪著沈睿傑,火氣勃發的開口。


“什麼,那怎麼行呢?”曲穎看著一臉決絕的高慧,不安的開口道:“他手上的傷口好像很深,流了這麼多血,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直接被搬上擔架去醫院了。”


“那不更好,省的我麻煩。”鄭瀾氣急的拿起曲穎手上的藥,悉數的塞回來了藥箱之中。


然後和一旁固執的不肯包紮的沈睿傑憤怒的對視著,只是四道餘光整齊的瞄向臉色蒼白的高慧,等著她來美女救英雄。


一分鐘後,兩分鐘後。


沈睿傑感覺血液在迅速的流失,面色也漸漸的蒼白成一片,只是固執的站直了身子,不肯接受鄭瀾的包紮。


看著不斷滴落的鮮血,看著地上那一攤觸目驚心的艷麗,高慧終於剋制不住擔憂,快步的跑了過來,對著沈睿傑吼道:“你真想死啊,也不用死在這裡。”


鄭瀾鬆了一口氣,欣慰的看了一眼同樣鬆了一口氣的沈睿傑,苦肉計真的不是好演的,高慧再不出手,她就真的要替沈睿傑包紮了。


淚水在眼中氾濫起,看著沈睿傑手上那深深的口子,高慧顫抖著手,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隨後快速的上著藥,包紮起來。


“你到底要怎麼做,才肯放了我?”屋子裡其餘的人已經悄然的退了出去,高慧哽咽的開口。


“我只想好好的照顧你,每天醒來可以看見你,就知足了。”沈睿傑嘆息一聲,用完好的手輕柔的擦去高慧臉上的淚水。


“可是我已經……”到口的話又吞了回去,高慧痛苦的閉上眼,她怎麼能配的上他呢?


“不管發生了什麼,高慧,你知道我永遠都會愛你的。”沈睿傑敏銳的感覺出不對勁,快速的一把摟過高慧的身子。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9:08
第七十八章 撲朔迷離
    內心築起的城牆在沈睿傑一次又一次的受傷下慢慢地剝落,坍塌,高慧徘徊在痛苦邊緣,愛與不愛,早已經像一把雙刃的b-i'sh0u,割扯著她柔軟的心扉,痛的不能呼吸,痛的鮮血淋漓。

    沈睿傑敏銳的感覺到高慧的內心掙扎,有什麼是她沒有告訴自己的,而那個就是一切的癥結所在。

    他媽的,他不想罵髒話,可該死的鄭瀾,她還真狠,每一次整的自己不是這裡受傷,就是那裡挨一刀,可該死的,他竟然想去給她一個擁抱,感謝她的惡整。

    “他們要抱到什麼時候啊?我說了一個早上,口乾舌燥的。”鄭瀾看著屋子裡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

    沈睿傑這個笨蛋,不是自諭情場高手嗎?這個時候,連個浪漫熱吻都沒有,就這樣傻傻的抱著高慧,傻傻的笑著,簡直有點白痴。

    “鄭瀾,下次你幫傑的時候還是溫柔一下吧,血流得太多也會死人的。”安熙照溫柔的攬住鄭瀾的肩膀,娶到這樣一個古靈精怪的女人,看來他一貫都是平靜如水的日子,不時的會來點狂風暴雨。

    “鄭瀾,你好厲害哦。”看的一愣一愣的曲穎,一臉崇拜的注視著鄭瀾,嘆息一聲,“我什麼時候能像你這樣聰明就好了。”

    “穎,你恨我,相信我,世界上在沒有比你更好的女人了。”伊藤忍後怕的開口,快速的將曲穎臃腫的身子給帶離鄭瀾的身邊,再待得久一點,穎早晚得被鄭瀾給同化了,否則他離擔驚受怕的日子就不遠了。

    鄭瀾這樣危險分子還是留給安熙照去解決,穎這樣單純的性子他就OK了。再聰明一點,他還真怕自己招架不住。

    察覺到伊藤忍的防備之色,鄭瀾一臉危險的眯起眼睛,對著伊藤忍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忍,你這是什麼表情嗎?”

    “沒什麼,看到傑要出來了,所以我把穎給保護好,免得被傑的怒火燒到。”伊藤忍撒了生平第一個謊言。

    因為清楚的明白得罪了鄭瀾後,他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縱然他是山口組的大哥,不過看到沈睿傑那被包的像豬爪一樣的手,他還是覺得中國的一句古話說得很對,為女人與人難養也,而鄭浪恰恰是人中的女人,得罪不起。

    安熙照明了一笑,看來鄭瀾這個惹火而又不安分的女人,還真的只能歸他管轄了。

    “鄭瀾。”沈睿傑笑的有些呆傻的走過來,鬆開高慧的手,一把將鄭瀾給抱住,惡狠狠地低聲道:“你這個該死的瘋女人,我甘拜下風了。”

    “我就說了嘛,鮮血不會是白流的,不過你也真遜色,連個吻都沒有,就知道呆傻的抱著高慧。”鄭瀾格格的笑了起來,得意之餘不忘打擊一下沈睿傑。

    “拜託,我一抱高慧連自己都忘記自己是誰了。”難得沈睿傑笑的有些靦腆。

    “抱夠了沒有?”安熙照一把拉過沈睿傑被包紮的豬手,他就算感激也不用抱這麼久吧,那可是他的老婆。

    “熙,痛啊,你謀殺啊。”吃痛的尖叫一聲,沈睿傑連連甩著被安熙照故意握上的右手,他成心的。

    “沒事吧。”高慧擔憂的抓住沈睿傑的胳膊,心翼翼的審視著他的傷口,直到紗布上並沒有流出血來,這才放下心來。

    “沒事。”不忍看到高慧擔心,沈睿傑勉強的揚起笑容,熙那一握可用了十足的功力。

    眾人看向沈睿傑那勉強露出的笑容,皆大笑起來,碰到愛情,碰到自己心愛的那個人,原來誰都是十足的傻瓜。

    青幫。

    鄭軒凝聽著最新的匯報,晦澀的眼中露出深思的光芒,他這個妹妹到底要做什麼?竟然連何陽的弟弟何光都牽扯進去了,實在是匪夷所思。

    “就這麼多嗎?具體的事情呢?”鄭軒抬眸看向一旁的手下,這些都是匯報了一點皮毛,根本不能判斷出阿瀾到底要做什麼?

    “軒哥,詳細的情況山口組都封閉了消息,根本無從查起。只知道姐到了日本之後,和伊藤稚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伊藤稚子已經被伊藤秘密的送出去了,似乎是囚禁在太平洋上的一個孤島上,那裡是山口組訓練精英的地方,有專門的人把守著,沒有伊藤忍的命令,一輩子是出不來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鄭軒點了點頭,具體的事情不清楚,不過看的出阿瀾和山口組的關係非常密切了。

    以往她總是逃避自己出生黑幫的背景,如今卻是那麼積極的這些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阿瀾到底要做什麼。

    電話在鄭軒思考的時候響了起來,“喂。”

    “軒哥。”電話裡的男音沙啞而低沉,聽得出來是刻意的壓低聲音。

    “你是誰?”鄭軒疑惑的挑起眉頭,陰鬱的眼神裡泛出疑惑的神色。

    “沒什麼,和你談一筆交易,而且會是你感興趣的交易。”電話裡的男聲依舊暗啞,晦澀下有著讓人毛骨悚然的陰冷和詭異。

    “我感興趣的交易?”鄭軒不慌不忙的燃起一支菸,一手握著手機,冷冷的笑了起來,邪惡的眼中露出玩味的冰冷。“不知道是什麼養的交易?”

    “風虹。”電話裡的平板的聲音在吐出這兩個字後,有著輕微的情緒波動,卻又在瞬間恢復了呆板和冷漠,“不知道軒哥有沒有興趣。”

    鄭軒陰鬱的面容瞬間波動起來,狹長的眼裡閃耀起複雜的目光竭力的穩住自己的顫抖的音調,冷聲的問道:“你想要說什麼?”

    “軒哥不用擔心,再過半個時,會有你感興趣的東西給你送過來,十分鐘之內,有張傳真上面詳細的記錄了令妹在日本的行蹤,相信軒哥也會感興趣的。”

    低沉的笑聲暗啞而透過話筒穿了過去,冰冷的沒有一絲的感情,“軒哥,你可以先看著,明天,我會繼續給你電話。”

    鄭軒靜靜的掐著手中的煙,直到手指被煙蒂燒到後,這才猛然的回過心思,快速的將手中的煙蒂扔掉。

    陰鬱的面容上有著凝重,他竟然被人盯上了,而自己卻渾然不知到,對方甚至知道風虹的事,到底是誰?

    “軒哥,有份傳真。”

    “給我。”鄭軒快速的接了過來,紙上詳細的記錄了阿瀾在日本的行蹤,調查之詳細讓鄭軒開始懷疑青幫的調查能力。

    先是和安熙照一同炸燬了原野家的豪宅,爾後被伊藤稚子要挾,被原野騰桑帶上了游輪,原來他們將何光秘密的偷渡到日本是為了牽制阿瀾。

    後來和伊藤忍的妻子再次的被伊藤稚子綁架,一場血戰後,伊藤忍徹底的掃除了山口組的餘下的勢力。伊藤稚子和原野藤桑相繼被伊藤忍放逐。

    如此詳細的調查,詳細的讓鄭軒都忍不住的懷疑,這樣的詳盡,除非是他安插了內線在阿瀾身邊,否則不可能調查的這麼細緻。

    畢竟山口組已經封鎖了一切的消息,青幫的情報部門雖然不至於那麼龐大,卻也絕對不容覷,可他們的調查和眼前這張紙上的調查,根本就不能比。

    忽然眼前浮現出一張純美而絕色的面容,鄭軒陰沉的面容在一瞬間,變得愈加的詭異,喜怒難測,半個時,那個神秘的男人會送什麼給他?

    時間一分一分的走過,鄭軒愈加的急躁,隱忍著內心那莫名的情緒,等待著半個時之後送到青幫的東西。

    古老的落地鐘清晰地敲打在半點的位置,鄭軒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遠遠地看著從外面走過來的手下,焦慮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包裹上,終於送來了。

    “軒哥包裹。”

    “給我。”鄭軒感覺到自己的手微微的顫抖著,快速的結果手下手中的包裹,會是什麼?

    房間裡很安靜,安靜的可以聽到鄭軒那急切的呼吸聲,快速的將信封撕掉,露出裡面一般黑色封面的筆記本。

    疑惑下,鄭軒輕輕的翻開,呆滯的目光落在扉頁上那熟悉的字體上,一瞬間,腦海裡五味翻騰,痛苦的,懷念的,憂傷的,惆悵的,所有的情緒傾瀉而來。

    鄭軒深深地呼吸著,平復著波動的情緒,緩緩的翻開,邪魅的面容隨著筆記的翻閱,愈加的詭異而複雜。

    許久之後,鄭軒冷漠的合上黑色的日記本,放在桌上的手緊緊的攥緊,陰鬱的目光裡迸發出不再掩飾的血腥和仇恨,是他害死她的!原來一切的真相是這樣!

    “鄭瀾,你真的要走嗎?”機場,曲穎淚水連連的拉著鄭瀾的手,她一走了,她的生活肯定又回到以前的樣子,少了很多的新奇和樂趣。

    “穎,我會回來看你的,至少你生寶寶的時候,我一定要回來的,記得讓他叫我做乾媽。”

    隱忍下傷感,鄭瀾安慰的拍著曲穎的手,賺到了,山口組未來的老大會是她的乾兒子,前途一片明亮啊。

    “高慧可是未來高氏的接班人,她當然要回軒輊企業繼續歷練了。”不等高慧開口,沈睿傑快速的拉過高慧的身子。

    有沒有搞錯,把高慧留在日本,那他的追妻計畫不是要泡湯了。

    曲穎吸著哭的通紅的鼻子,哀怨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好友,慘兮兮的道:“你們都要走了,沒人理我了對不對?”

    天哪,鄭瀾有氣無力的嘆息一聲,為什麼眼前哭得像孩一樣的女人會比她大好幾歲,而且再過幾個月可就是當媽媽的人了,說出來的話還是那麼的幼稚。連表情都十足的孩子氣。“穎,要不你同我和高慧一起回里奧市去。”

    “不行。”在曲穎眼紅泛出異樣色彩的同時,伊藤忍快速的開口,無奈的瞄了一眼笑得賊賊的鄭瀾,堅定的開口道:“穎,還有五個多月你就要生產了,不能出遠門。”

    鄭瀾兩手一攤,無奈的對著曲穎道:“對不起穎,伊藤忍不讓你去,我也沒有辦法了,不過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忍?”曲穎點了點頭,抱怨的看向伊藤忍,抗議的將手從他的掌心下抽離,隨後輕柔的抱了抱鄭瀾的身子,“鄭瀾,我一定會去看你的。”

    “要登機了。”安熙照對著伊藤忍淡笑的致意著,隨後向著鄭瀾催促道。

    “穎,我要走了,記得想我哦,如果你能去里奧該有多好,可惜伊藤忍”鄭瀾惋惜開口,對伊藤忍投射過來的抗議目光忽略不計。

    “我一生產完就去看你。”曲穎再次抱怨的看著伊藤忍,不捨得和鄭瀾揮手告別。

    “穎。”看著鄭瀾那頭也不回的瀟灑姿勢,伊藤忍無奈的抱著身邊的妻子,那個搞怪的女人,臨走了還要挑撥他和穎的關係。

    “忍,你不讓我去看鄭瀾。”對上伊藤忍的目光,曲穎固執的一扭頭,逕自的向著機場外走去,她才不要理忍了,誰讓他不讓她去看鄭瀾。

    伊藤忍無奈的抬起頭,看向飛過天空的航機,幸好送走了,再不走,他大概可以想像以後的生活,除了睡覺外,他的妻子大概會一直粘在鄭瀾身後,而拋棄他這個老公。

    “終於回家了。”看著熟悉的房子,鄭浪雀躍的拉過安熙照的胳膊,笑的美麗的面容上有著異樣的情緒。

    家,一個遙遠的概念,在媽媽慘死在車輪的那一刻,在那個男人攬著的女人,拋棄她們母女的那一刻,她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終結,那是她另外的一個家,有夥伴在不會孤獨,可缺少的是心靈的偎依,而如今,看著眼前熟悉的房子,看著自己雙手緊緊摟著的男人,鄭瀾終於找到了歸宿的感覺。

    安熙照溫和的衍射落在身邊眉飛色舞的鄭瀾身上,她的高興快樂感染了他,原來回家的感覺真的很好。

    “回去吧,坐了一上午的飛機,好好休息一下。”依舊是溫和的語氣,依舊是和煦的笑容,可安熙照知道他的心變了,變得輕鬆而滿足,看著她,那就是幸福。

    “好。”回過頭,對著安熙照嬌柔一笑,鄭瀾拉起他的手快步的向著屋子跑過去。

    “安熙照,你感覺牆上是不是缺少了點什麼?”鄭瀾打量著空曠的客廳,對著安熙照狡黠一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缺少什麼?”安熙照會望了一眼四周,基本上,這樣的佈局他很喜歡,簡單而不失高雅,給人舒服的感覺。

    “笨哦。”鄭瀾頑皮的翹起嘴巴,對著安熙照道:“你還記得伊藤忍房子裡有什麼,而我們這裡沒有的?”

    “鄭瀾,你直說吧,有時候我確實跟不上你的思維。”安熙照雙手圈住鄭瀾的身子,低下頭抵住她的額頭,暖暖的笑了起來,有些無奈,她的思維真的異於常人,總會有那些稀奇古怪的點子。

    “那我問你,穎的手上有什麼是我沒有的?”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安熙照怎麼還沒有明白過來。

    戒指?牆上的結婚照?瞬間,安熙照瞭然的笑著,將鄭瀾的身子更加的摟緊,喃喃的開口道:“今天太累了,明天我會安排時間再娶你一次。”

    “心甘情願嗎?”嬌笑著,鄭瀾目光悠遠的看向遠處,媽媽,你在天堂裡是否為落落感到高興。

    一個全心全意愛著她的男人要娶她了,媽媽,沒有事業,沒有出軌,他只是單純的愛著她。

    “這輩子,下輩子都心甘情願。”彼此的心在這一刻靠近,彼此的感情在這一刻交融,他和她將是永遠的偎依和相愛。

    “安熙照,你不可以拋棄我,知道嗎,永遠都不可以。”鄭瀾低聲的開口,霸道的語氣下是脆弱的乞求。

    因為她承受不起,當媽媽死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一輩子她永遠都承受不起感情的背叛。

    “淨胡說。”安熙照溫柔的撫摸著鄭瀾的長發,她的不安,讓他很無奈,無論是說了,做了,安熙照依舊可以感覺的出,鄭瀾還是存在著不安的感覺,是因為她以前曾愛過的那個像陽光一般的男人嗎?他的死,造成了她今日的不安。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會一直這樣的摟著她,直到地老天荒,讓她明白,他永遠都不會拋棄她,因為他愛她,勝過自己的生命。

    一整天,鄭瀾都呆傻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露出幸福而白痴的笑容,像極了沈睿傑抱著高慧時的笑容。

    而此刻,安熙照忙碌在軒輊,出差的時間裡積壓著數不完的工作,所以鄭瀾則順利的從軒輊逃了出來,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此刻這呆傻的模樣。

    楚峰?看著正在事故現場的楚峰,鄭瀾淡然一笑,快速的將車子停在了一邊,他還欠她一個承諾。

    她的愛車毀在了爆炸裡,不過交通局裡還有一輛屬於她的愛車,只可惜楚峰答應給她,去一直沒有時間去問問他,那輛車子還能不能要回來。

    “楚峰。”清脆的聲音透過事故現場的嘈雜,清晰的傳進了楚峰耳中。

    慢慢的轉過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鄭瀾,楚峰發覺這麼多天的煎熬終於在這一刻消失了,她還活著,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楚峰,看到我不用這麼激動吧?”

    楚峰走了過來,在他隊員的疑惑中,深深地凝望著鄭瀾一眼,大力的將她抱在懷裡,終於不用再愧疚她的死亡了。

    “鬆手,我不能呼吸了。”鄭瀾對著楚峰背後那些呆傻的警察搖了搖手,誇張的咳了幾聲,他要勒死她啊,抱得這麼緊。

    聽到鄭瀾的咳嗽聲,楚峰這才松開手,眼神複雜的看向鄭瀾,喃喃道:“你沒死。”

    爆炸後,他一直愧疚鄭瀾因為自己而死在了爆炸裡。

    他在家裡整整醉了三天酒,然後一臉頹廢的去向安熙照致歉,卻得知安熙照和鄭瀾一同去了日本。

    “廢話,死了,你當剛剛抱得是鬼魂啊。”久別重逢也不至於一見面就問她死沒死吧。鄭瀾沒好氣的斜睨著楚峰。

    這才忽然發現這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他瘦了不少,顴骨都顯得有些突兀,“怎麼瘦了這麼多,你們交通部門很忙嗎?”

    “當時你怎麼跳車的?”楚峰尤記得當時的景象,那樣的爆炸下,她怎麼逃出來的,甚至連他們的眼睛都瞞過去了。

    “其實我跳車的時候炸彈還沒有爆炸,所以我當然有時間把自己給隱藏好,然後一槍就啟動了爆炸裝置。”

    鄭瀾懶散的笑了起來,對著楚峰低聲道:“怎麼樣,減輕了你心裡的愧疚感了吧,其實也不用感激我,把那兩撞上我的汽車順出來,我們就扯平了。”

    “你還真唸唸不忘那輛汽車。”熟悉的語調,熟悉的調侃,楚峰沒好氣的瞪著笑的得意的鄭瀾,這個女人根本不知道怕是怎麼寫的。

    鄭瀾嬉笑的拍著楚峰的肩膀,朗聲道:“你就認了吧,再說了我那輛愛車還不是在爆炸裡給毀了,那是安熙照的車子,性能不錯,可惜不能改裝。”

    嘆息一聲,楚峰無奈的開口道:“再等幾天吧,已經上報了審批手續,除去你的賠償外,把餘下的錢給補齊了,就可以把車子拿出來了。”

    興奮的笑了起來,鄭瀾揚起大大的笑容,給楚峰一個感激的擁抱,“我回去和安熙照說,有消息電話聯繫。”

    擺了擺手,鄭瀾快步的向著車子走去,思考著怎麼說服安熙照,她可不認為出現了那次爆炸之後,安熙照還會這麼大方的讓她隨意的改裝汽車。

    忽然瞄到後車鏡裡跟隨自己而來的兩輛汽車,鄭瀾笑容溫和的面容上劃過一絲疑惑,還有人在跟蹤她?

    快速的在腦海裡最近發生的意外都過了一遍,鄭瀾明白日本的意外不算的話,再除去冷柔敏對自己的圍攻,除去原野藤桑的爆炸時間和跟蹤。

    至少還有一路人,在暗處盯著她,野狼賽試車時,那四輛要置他於死地的汽車,冷柔敏圍攻的人散去後,那兩個向自己打黑槍的男人。

    不清楚那兩件事情是同一路人所為,還是兩路人所為,不過鄭瀾可以清晰的判斷出,暗地裡的那批人,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正思索著,忽然手機響了起來,依舊是陌生的號碼,鄭瀾看了一眼,隨後接起電話:“喂,哪位找我?”

    “阿瀾,是我。”鄭軒的聲音在手機的另一頭傳了過來,淡漠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的思緒和感情。

    阿瀾?鄭瀾努力的思索了一番,終於將聲音和人名對上號,“哥哥,找我有事嗎?”鄭瀾愜意的笑了起來,鄭軒看起來對她很有意思。

    她從日本回來才兩天,自己的手機連同安熙照的手機都被她扔海裡了,鄭軒能在第一時間裡找到她,看來對這個妹妹的關愛是照顧有佳。

    “阿瀾,回家,我有些事情和你說。”鄭軒依舊是平淡的語氣,聽不出淡漠,也聽不出親暱,如同面對的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哥哥,我騎車後面多了兩個尾巴,不會是哥哥派來的人吧?”鄭瀾再次的瞄了一眼緊跟在她身後的汽車,實在很奇怪,鄭軒為什麼會對她注意起來呢?

    三年了,鄭軒對鄭瀾可以說是不聞不問,安熙照也說了,當初青幫缺少資金,而軒輊企業也因為被黑道上的人盯上了,所以雙方就達成了協議,不過那只是一紙有名無實的婚約。

    可鄭瀾知道,安熙照並沒有把事實全部的說出來,如果真的被黑幫給盯上,安熙照會從七盟哪裡尋找到幫助,而絕對不會是屈居第二的青幫。

    如果她推測的不錯的話,鄭軒或許會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覆,畢竟定下婚約的是鄭瀾的父親,而他卻已經在兩年前的意外中死亡了,所以唯一能告訴她實情的也只有鄭軒了。

    “阿瀾不用擔心,那兩輛車子是我派去保護你的。”鄭軒不詫異鄭瀾會發現自己被人跟蹤,畢竟看了那張傳真,明白了她在日本的行動後,鄭軒明白,三年的時間改變了許多,讓阿瀾徹底的成為了一個陌生人。

    “保護我?”鄭瀾差異的開口,腦子裡飛速的旋轉著,她知道暗處有人對她不利,沒想到鄭軒也知道了,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三年來,鄭軒對唯一的妹妹可是不聞不問的冷漠態度,可在這個時候忽然發揚兄妹友愛,鄭軒真當她是白痴嗎?

    “好,我馬上回來。”飛速的掉轉方向,鄭瀾快速的向著青幫開去,隨手撥通了安熙照的手機,如果說可以信任的人,那麼只剩下安熙照了。

    而終結,鄭瀾認為除非逼不得已,否則她還不想回去,因為她還沒有尋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和安熙照說明這詭異的靈魂附身事件,以及自己的真實身份。

    “會議繼續,張經理由你來主持。”安熙照對著正在開會的員工擺擺手,隨即快步的走出了會議室,“還知道打電話來,你又跑去哪裡瘋了?”

    談笑的語氣裡是寵溺的溫柔,看著接了個電話就走出去的安熙照,諾大的會議室裡,所有開會的員工都面面相覷的對望一眼,總裁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而且居然這麼溫柔的說話,甚至連會議都丟下了。

    “我哪有瘋了,我哥哥找我,所以要回青幫一趟。”鄭瀾笑容滿滿的開口,既然絕對要和安熙照相處一輩子,鄭瀾決定要慢慢的讓安熙照適應她的驚險生活,而青幫就是最好的一個開始,讓安熙照明白她的生活不同與高慧的單純。

    “鄭軒找你?”和煦的面容上染上一絲疑惑,安熙照思索著問道:“有說是什麼事情嗎?”

    當初鄭瀾和他的婚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實質,而鄭軒也同樣明白他為什麼會娶鄭瀾,這幾年,除了為了維護青幫的聲譽,鄭軒曾經動用了青幫的勢力,將那些對鄭瀾不利的報導消除外,他對這個唯一的妹妹可所謂不聞不問,這個時候忽然關心起鄭瀾樂,實在有點奇怪。

    “沒說什麼事情,不過我回去一趟就好了,回來我再和你說是什麼事情,不過我想不會有什麼好事的。”

    鄭瀾嘲諷的笑了起來,不管為了什麼,她倒要看看鄭軒到底要做什麼,任何遊戲她都會奉陪到底,只要鄭軒可以玩得起。

    “我馬上趕過來和你一起去,你現在在哪裡?”安熙照凝思後開口道,他雖然和鄭軒很少接觸,可他瞭解鄭軒的性格,那是一個陰鬱而詭異的男人,心思深沉,心狠手辣,他突然找鄭瀾,必定不會是什麼簡單的兄妹見面。

    “不要了,你可是清清白白的商人,這些陰暗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了,我自己可以應付得來,下班之後你先回家,我去見哥哥一面就會回來的。”

    鄭瀾立刻拒絕的開口,她不要安熙照牽扯到幫派之中,那些無形的危險會傷害他,而且鄭軒可不是什麼軟腳蝦,所以她更不能把安熙照牽扯進來。

    第一次,安熙照有些後悔沒有告訴鄭瀾他以前的身份,嘆息一聲道:“那你心點,說完話就會來。”

    “放心了,那可是我哥哥,不會把我怎麼樣的。”鄭瀾輕笑的開口,將汽車穩當的停在了院子裡,隨後看向站在走廊下等著自己的鄭軒,“我掛了,再見。”

    鄭軒看著緩笑而來的鄭瀾,夕陽下,她的身影被鍍上一層金色光輝,淡笑的面容在陽光下熠熠閃耀,有著說不出來的高傲和自信。

    “哥哥,出了什麼事?好好地,怎麼會派人保護我呢?”對上鄭軒打量的目光,鄭瀾淡笑的開口,隱匿下眼中的犀利,只是以單純的目光回應著他。

    “進來再說。”鄭軒拍了拍鄭瀾的肩膀,這樣的妹妹陌生的讓他不敢相信,或許這才是阿瀾真正的面貌,否則日本的那一場場的意外,她絕對不可能安然脫身的。

    捧著茶水,鄭瀾愜意的依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等待著鄭軒的開口。

    “阿瀾,你知道當初你為什麼會和安熙照結婚嗎?”鄭軒再一次的掃了一眼姿態從容的鄭瀾,這才緩緩地開口道。

    事情果真有趣了,鄭瀾淡笑的喝了一口茶,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兄妹間的心靈相通,她還在想如何的開口,才能從鄭軒的口中套出她和安熙照結婚的內幕,沒想到鄭軒自己倒先開口了。

    “安熙照告訴我一些,不過我不認為那是事情的真相,看來哥哥知道得比我多。”鄭瀾半眯起眼睛,犀利的目光打量則著鄭軒繼續道:“或許哥哥該告訴我真相,畢竟我已經準備和安熙照結束這段名存實亡的夫妻關係。”

    “你準備離婚?”鄭軒一怔,錯愕的開口。

    清脆的笑聲傳了過來,鄭瀾搖頭一笑,揚起手上的戒指,“不是離婚,而是準備重新的開始。”

    “阿瀾,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真相。”看著鄭瀾的笑容,鄭軒敏銳的感覺出她和安熙照之間的感情,陰鬱的神色有些複雜,卻已經堅定的選擇了開口。

    “我和安熙照結婚的真相?”鄭瀾挑眉問道,心頭盤算著鄭軒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是阿陽死亡的真相。”話音落下後,鄭軒陰沉的目光緊緊的看向鄭瀾的面容,希望從她的表情裡窺探出一絲內幕。

    “阿陽的死亡真相。”默默的重複著鄭軒的話,鄭瀾垂下目光,一個死了三年的人,鄭軒在這時候把他搬出來,是為了做什麼?破壞她和安熙照感情嗎?

    凝思瞬間後,鄭瀾再次的抬起頭,美麗的面容一片安靜,看不出任何的波瀾,“哥哥,告訴我阿陽是怎麼死的?”

    “被人謀殺。”有些失望鄭瀾此刻的冷靜,鄭軒依稀記得當初阿瀾知道阿陽出車禍的消息時,那樣的悲痛欲絕,若不是他們及時的奪下槍,阿瀾早已經隨著阿陽去了地下。

    三年的時間,竟然讓她變得如此的冷靜,冷靜到聽到阿陽死亡的消息時,竟然淡漠的沒有一絲的表情變化。

    “三年了,哥哥才告訴我,會不會覺得太晚了一點?”喝了一口茶,鄭瀾微微勾勒起嘴角,一抹淡漠的笑容浮現在臉上,只是神色依舊冷漠,眼中更是沒有一點的笑容。

    謀殺!鄭瀾響起畫面上那個笑的陽光的男人,照片裡他看著鄭瀾的深情目光,他們原本該是幸福的一對,可卻因為眼前這些人,而天涯永隔。

    “以前沒有告訴你,是怕你會再次的z-i'sa。”鄭軒被她冰冷的神色所震懾,阿瀾的心思他也猜不透了。

    “那現在告訴我,又是為了什麼?”鄭瀾冷斥一聲,三年的真相,現在才來說,鄭軒還真的會挑時機,只是不知道他準備把何陽的死推到誰的身上?

    “因為對方是我們得罪不起的。”鄭軒冷冷的開口,“我不能為了一個手下的死,而斷送整個青幫。”

    青幫都得罪不起的,那只有七盟了,鄭瀾冷漠的神色終於有了一點細微的變化,抬起目光靜靜的打量起鄭軒,冷聲的問道:“哥哥是說七盟的人謀殺了阿陽,原因呢?”

    不詫異鄭瀾一口將七盟給報了出來,鄭軒隨即道:“不知道,但是絕對和你有關?”

    一陣冷笑聲由口中傳了出來,鄭瀾無力的搖著頭,斜睨著鄭軒道:“哥哥,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莫名其妙的告訴她何陽的死不是普通的車禍,而是謀殺,再告訴她一切都和七盟有關係,難道鄭軒讓她單槍匹馬的去挑了七盟嗎,那他太高估她的能力了。

    “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和安熙照走得太近,他娶你是因為他深愛的女人結婚了。”鄭軒冷冷的說道,瞄了一眼依舊平靜的鄭瀾,有些氣惱她的冷靜,“那個女人叫風虹,是七盟冷峻的妻子。”

    冷峻的老婆?平靜的神色終於有了一點的變化,鄭瀾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安熙照那個房間是為冷峻的女人保留下的。

    可冷峻和安熙照的關係非同一般,那樣的密切的關係下,安熙照不可能奪人所愛,除非他是在不知曉的情況下遇見風虹的,愛上她,後來才知道自己愛的女人原來是冷峻的妻子,所以才會倉促的找自己結婚。

    可安熙照不知道風虹已經結婚的情況還有可能,那風虹自己呢?明明已經結婚了,又為了什麼接觸安熙照?情不自禁,還是後悔相逢恨晚?

    “這一切和阿陽的死有什麼關係?”將所有的疑惑壓抑下來,鄭瀾問出最實際的一個問題。

    不管安熙照,風虹,還有冷峻,是什麼樣的三角關係,她想要明白這一切和鄭瀾有什麼牽連,和何陽又有什麼關係,以至於鄭軒口中說出來的謀殺。

    “不知道。”鄭軒平靜的開口,看著鄭瀾道:“以前你和安熙照形同陌路,所以我就沒有告訴你阿陽死的真相,可如今你和安熙照走得很近,我只是要提醒你,不要太過於輕信任何人,畢竟安熙照和七盟的關係非同一般,我怕你最後受到傷害。”

    鄭瀾輕輕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看了一眼鄭軒,冷笑道:“哥哥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既然擔心我的安全,當初你就不該把我嫁給安熙照,如今我和安熙照關係和睦了,你再用阿陽的死來挑起隔閡,連我都懷疑你的動機,是不是想看著我痛苦,你才高興。”

    鄭瀾站起身來,回望了一眼大廳,最後將目光落在坐在一旁的鄭軒身聲,微笑的擺了擺手,“哥哥,我回去了,不過我會調查處阿陽死亡的真相,即使你是故意讓我掉入陷阱的。”

    看著緩緩離開的鄭瀾,鄭軒忽然有種感覺,他們真的能利用阿瀾嗎?
li60830 發表於 2019-4-21 19:08
第七十九章 過往記憶
    一路上,鄭瀾不再有剛剛面對鄭軒的冷靜,何陽的死,於情於理,她應該去弄清楚,如果以前的鄭瀾沒有能力去查,那麼她會幫她查清楚。

    而且何光的存在已經曝光了,伊藤稚子可以利用何光的生死來要挾自己,鄭瀾不敢保證,日後會不會有其他的人,再次的利用何光的生命來做要挾。

    可鄭軒模糊的說了這些到底想做什麼?挑撥她和安熙照的關係,還是挑撥她和七盟的關係,可她自認為了冷峻是半點交情都沒有,甚至還有可能,冷峻因為冷柔敏的關係而對自己憤恨著呢。

    難道鄭軒想利用自己挑撥安熙照和冷峻的關係,可何陽的死,真的和七盟有關聯嗎?三年了,久的怕是連任何的證據都沒有了。

    煩躁的搔了搔頭髮,鄭瀾猛的踩在油門上,可惜沒有經過改裝的汽車,速度根本不能和她以前的車子比。

    再次的感覺到鬱悶,鄭瀾忽然想起還在屋子裡等待自己的安熙照,如今是一切的混亂,她該不該告訴安熙照鄭軒和她說的話?

    煩躁中,鄭瀾已經回到了家,掃了一眼璀璨的天空,忽然懷念終結的夥伴,有風凰在的話該有多好,他冷靜而縝密的頭腦必定可以把一切的事情抽絲剝繭的弄清楚。

    “想什麼呢?”安熙照再次的晃了晃手,才拉回鄭瀾的思緒。

    “你什麼時候來的?”鄭瀾錯愕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安熙照,他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她怎麼不知道?

    “你神遊到哪裡去了?”安熙照無奈一笑,抱著鄭瀾的身子,隨她向夜空,她有事情埋在心裡,所以她的思緒才會漂轉。

    “安熙照,你不問我今天鄭,不,我哥哥找我做什麼嗎?”愜意的將身子靠在安熙照的胸膛上,鄭瀾疑惑的問道。

    “鄭軒找你做什麼?”安熙照照著她的話問道,看得出,她有些困繞,看來鄭軒必定丟下了棘手的問題。

    “他告訴我何陽的死和七盟有關,讓我離你遠一點。”雙手攬上安熙照的腰,鄭瀾收斂下嬉笑的神色,一臉認真的看向他,“你知道何陽為什麼會被謀殺嗎?”

    “不知道。”安熙照沉聲的問道,挺立的劍眉凝皺而起,也收斂了剛剛輕鬆臉色,抱著鄭瀾的手微微的用力,繼續道:“他還告訴你什麼了?”

    嘆息一聲,鄭瀾狀似無意的開口:“哥哥還告訴我不要愛上你,因為你的心早已經給了風虹,冷峻的妻子,雖已我對你而言,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如同三年前你娶我時一般,只因為想讓風虹安心,所以才會同我結婚,而婚後又守著對風虹的感情,把我當成了下堂的棄婦。”

    鄭瀾一席雲淡風輕的話,讓安熙照臉色變了又變,凝思著許久依舊保持著沉默,只是抱著鄭瀾的手臂依舊很緊很緊,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鄭瀾。”悠遠的語氣有些輕嘆,安熙照擁抱著鄭瀾坐在一旁的台階上,這才緩緩的開口道:“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我剛剛成立軒輊不久,有一天,冷峻忽然講一個溫柔的女孩交到我手裡,希望我可以照顧她。”

    多年之前。

    “熙,這是風虹。”冷峻將身後靦腆的女孩拉到身前,溫柔的對她開口道:“不用怕,熙很好處的。”

    “你好。”清朗的聲音不似冷峻的低沉沙啞,安熙照溫和的看向冷峻身側的女孩。

    “你好。”低垂的面容慢慢的抬了起來,風虹看向身前的男人,白色襯衫下一副修長的身子,英俊而和煦的面容,帶著淡淡的笑容,很溫和,如同一縷春風讓然不由的放鬆。

    風虹溫柔的笑了起來,羞怯的目光快速的掃過安熙照的面容,忽然感覺到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熙,麻煩你替風虹安排一個工作,而且她被一些人纏上了,暫時就住你這裡可以嗎?”

    看了眼響起的手機,冷峻快速的交代著,七盟還有很多的幫務需要處理,他根本沒有時間來照顧風虹,而其他的夢想是將整個黑道聯合起來,制定出一套規矩,讓所有人都可以在七盟的羽翼下生存。

    “你和風虹就這樣認識的?”鄭瀾輕聲的問道,看來風虹確實和冷峻先認識的。

    “是,後來我安排了她在軒輊工作。”安熙照靜靜的開口,回憶著那段遙遠的記憶。

    “風虹很溫柔、恬靜,因為是個孤兒,所以她什麼都會做,也打理起我的生活,七盟的事務一直很多,冷峻整整兩個月都沒有過來探詢過風虹,而風虹也告訴我,她和冷峻也只是剛認識幾天,因為她被一群混混糾纏了,偶然被冷峻救了起來,而當俊把她帶到我這裡時,他們才認識不過兩天。”

    “安熙照你是不是愛風虹了?”心頭有些酸楚,鄭瀾一臉陰霾的開口,不滿的翹起紅唇,溫柔賢惠的,她似乎一點都沾不上邊。

    “傻女人。”安熙照輕笑著,寵溺的在鄭瀾翹起的紅唇上輕琢一下,這才繼續道:“那時我不曾想過冷峻是對她一見鍾情,畢竟那是他們才認識兩天,而後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他也不曾來看過風虹,所以我根本不曾想過冷峻對風虹有著深厚的感情。”

    “那後來呢?”撒嬌的在安熙照的懷抱裡蹭了蹭腦袋,鄭瀾興趣盎然的問道,聽起來好像八卦的電視劇。

    “後來我和風虹戀愛了,一個月後,峻突然告訴我,他已經將道上的殘餘勢力清除乾淨了,他可以安心的將風虹帶回七盟,給她一個安定而盛大的婚禮。”

    安熙照擁著懷抱裡德鄭瀾,忽然慶幸那時自己的放手,如果他固執的守著風虹,那麼他永遠不可能遇到鄭瀾,那該是他一生最大的損失。

    靠在安熙照懷抱裡,鄭瀾吃吃的笑出聲來,“冷峻好可愛,只認識人兩天,然後三個月後,就自作主張的舉行婚禮。”

    不知道他是在過於自信還是太過單純,女人是需要時時刻刻的陪伴在身邊,縱然風虹一開始喜歡的事冷峻,在安熙照陪伴了三個月後,她必定會喜歡上安熙照的溫和,優雅。

    “峻的性子是內斂。”安熙照嘆息一聲,無奈的看著笑的顫抖著身子的鄭瀾,“而且他認定的事情就不會再改變。”

    “然後呢,安熙照,你不會來一個二男爭一女的戲碼吧?”鄭瀾興趣滿滿的開口,可惜風虹已經去了天堂,否則她還真想看看這個曾經把安熙照和冷峻多迷上的女人有多麼的美麗。

    “你當看電視呢?”忍不住的啐了一聲,安熙照沒好氣的捏著鄭瀾挺翹的鼻尖,溫柔一笑,這才道:“風虹沒有你的開朗和堅定,面對峻的深情款款她根本不知道怎麼拒絕,甚至沒有告訴我,而當時我還不知道峻已經為風虹準備了婚禮,後來要出差,我就離開了里奧市一個星期,等回來的時候風虹已經和冷峻結婚了。”

    “啊?這樣就結束了?”鄭瀾吃驚得瞪大眼睛,隨後嘲笑的揚起眉頭,調侃著安熙照道:“當時你是不是毀得腸子都青了,出了一趟差,把喜歡的女人就給弄丟了。”

    “不弄丟了,你現在能在這裡嗎?”安熙照倒沒有多大的後悔,如果風虹沒有死的話,他也不會愧疚至今。

    “其實在我出差的時候,一個意外,風虹又被混混給纏上了,而且還被下了藥,幸好峻收到消息趕了過去。”

    “然後他們有了肌膚之親,所以就結婚了,對不對?”鄭瀾接過安熙照餘下的話,嘆息一聲道:“風虹肯定是那種有保守又古板的女人,所以才會因為這樣而嫁給冷峻,如果是我的話,不愛,絕對不會因為任何的原因勉強在一起。”

    “那你現在在我身邊,是不是因為愛我啊?”安熙照幸福的勾勒起嘴角,將下巴親暱的擱在鄭瀾的頭頂上,感慨道:“其實你猜的不錯,風虹的性子過於溫柔婉約,她不懂得拒絕,更何況已經和峻有了親密關係。”

    “安熙照,你說得這麼傷感,是不是後悔當年太過於君子,沒早下手啊。”鄭瀾轉過身子,對著安熙照曖昧的眨巴著眼睛。

    “口無遮攔。”安熙照的手毫不猶豫的在鄭瀾的頭上輕敲了一下,“不要停,我就不說了。”

    “好嘛,好嘛,我保證不再開口了,你繼續。”鄭瀾快速的收斂下曖昧的笑容,一本正經地對著安熙照行了個童子軍禮,字正腔圓的道:“請繼續說,安先生。”

    “耍寶。”拉下她的手握在手中,安熙照無奈的瞪著鄭瀾,繼續說道:“風虹了冷峻結婚後,一直生活的很好,峻很愛她,只要風虹需要的,他都會替她買回來,後來風虹生下了丫丫,事情就發生在丫丫三歲生日的那天。”

    一瞬間,安熙照平靜的臉色裡染上了悲痛的傷感,似乎察覺到了安熙照的情緒波動,鄭瀾無聲的抱緊安熙照的身子,安靜的等待著他的訴說。

    “熙,你帶我走吧,三年了,你知道我有多麼的痛苦嗎?”風虹將丫丫放在一旁,哀怨的目光深情的看向安熙照。

    眼前是三年來她思思不忘的男人,三年了,她以為三年的時間可以慢慢的沖淡她對安熙照的思念。

    可看著冷峻的面容,看著他除了給自己一大筆的錢讓她購買一切外,她真的忍受不了,忍受不了他的血腥,忍受不了他的木訥。

    丫丫出世時,他在和幫派交易,是安熙照拋下董事會議送她去醫院的。

    丫丫生病時,冷峻只派了手下保護她去醫院,每一次自己和丫丫的生日,冷峻都會送一模一樣的生日禮物,而渾然不曾察覺到。

    她真的忍受不了,她寧願和熙過著平淡的日子,也不要再和冷峻多待一天。

    “風虹,不要胡思亂想,峻很愛你。”安熙照放下手中的文件對著風虹語重心長的開口道。

    三年了,他對她的感情已經淡漠了,如今丫丫已經長得如此可愛,她不該再提出他們之間那段短暫的感情。

    “他是愛我嗎?”風虹忽然淒楚一笑,一行淚水滑落下眼角,“他需要的是一個瓷娃娃,放在金籠子裡的金絲雀,熙你帶我走吧,我真的忍受不了了。”

    看著心愛的人,卻要固執的守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她要崩潰了。

    “風虹,這些你該和峻說的,他只是愛的方式有些不對。”安熙照將面紙交到風虹的手上。

    她是個纖細的女人,無論是感情還是生活的其他方面,可惜峻太過於粗獷,一心都撲七盟的勢力擴張上。

    “熙,你還愛我對不對?”激動中顧不得禮俗,風虹快速的撲倒在安熙照的懷抱裡,踮起腳吻上安熙照的唇。

    她愛的是他,甚至連在床上時,她依舊幻想著愛她的人是熙,而不是冷峻。

    “風虹,夠了,丫丫還在這裡。”安熙照面色有些陰沉,快速的推開風虹糾纏上的身子,厲聲道:“快帶丫丫回去吧,峻請了很多的朋友來為丫丫慶祝生日。”

    “可我希望的只是一家三口甜蜜的圍繞在桌子旁,而不是成千的黑道上的大哥,藉著丫丫的生日,其實是希望和七盟拉好關係。”

    風虹哀怨的一笑,淒楚的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安熙照,抱起丫丫退了出去。

    一個時後,冷峻打來電話,風虹出了車禍,汽車翻進了路邊的懸崖下,爆炸了,甚至連屍體都沒有了,而丫丫卻在最危機的時刻被她扔出了窗外。

    “那你後來為什麼會娶我?”鄭瀾有些感嘆,其實何必呢,不愛了,離開,至少還保留著最後的尊嚴。

    “丫丫是被你父親在參加生日會的路上給撿到的,當時丫丫也因為撞擊而昏迷著,所以你父親將丫丫送到醫院,峻一時根本不能接受妻子和女兒同時死亡的噩耗,是我和傑日後看守著他,才沒有讓他用槍自我了斷,後來丫丫回來了,峻終於找到一絲活的希望。”

    “後來你父親以救了丫丫的恩情,希望可以喝七盟聯姻,畢竟丫丫需要一個媽媽,可惜冷峻根本沒有再婚的意思。”

    “後來你因為愧疚就娶了我對不對?”原來就是事情的經過,鄭瀾的老爹還真會做生意,為了拉近和七盟的關係,不惜讓花樣年華的鄭瀾嫁給冷峻。直接晉陞為後媽。

    “我已經重新求婚了,不是嗎?”安熙照溫柔的執起鄭瀾的手,月色下,他們手指上的對戒在夜色下發出淡和的光芒。

    鄭瀾微微的曲起手指,和安熙照的手十指相握起,暖暖一笑,執手到老,或許就是這樣吧。

    忽然想起什麼,鄭瀾遲疑的問道:“安熙照,你和風虹的關係也清楚了,那為什麼我哥哥說阿陽的死和七盟有關係?”

    何陽是青幫的人,無論是何陽還是自己都和七盟沒有任何的衝突,難道是因為何陽要帶著鄭瀾私奔,而被七盟發現,那也不對啊,即使被發現也是被青幫發現,七盟沒有任何的理由來謀殺何陽啊。

    “何陽應該是青幫的人,他的死或許是幫派之間的爭鬥有關,二和我們的婚約沒有關係。”

    安熙照思索的開口,鄭軒這麼做,無非是為了挑起鄭瀾對七盟仇恨,或許他一直沒有放棄取代七盟的位置,而成為道上的第一幫派。

    “或許吧。”鄭瀾隨意的應了一聲,她有種感覺,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的簡單。

    “鄭瀾,你是不是該說說和何陽的關係?”看著鄭瀾深思的情緒,安熙照忽然感覺心頭酸酸的,有點嫉妒,嫉妒到了今日提起何陽,鄭瀾一句會傷感,笑容不再。

    “安熙照,你吃醋?”鄭瀾撇下心頭的疑慮,詫異的看向身後抱著自己的安熙照,他這是在吃醋嗎?

    “不行嗎?”有些羞赧,安熙照別過鄭瀾探詢的目光,低沉的開口。

    清脆的笑聲從鄭瀾口中傳了出來,白皙的手快速的環上安熙照的脖子,鄭瀾嬌笑著,快速的在安熙照的臉頰上印了一吻,“安熙照,有沒有人說過你吃醋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

    “瘋丫頭。”安熙照挫敗的嘆息一聲,拉下鄭瀾爬上自己的身子,輕笑道:“你還掛念他嗎?”

    “不是掛念,只是一種責任,畢竟阿陽死的不明不白,我總不能讓他這樣走了。”鄭瀾正色的開口,雙目裡落下誠摯的凝重,侵佔了鄭瀾的身體,這是她能為鄭瀾唯一能做的了。

    “好,有機會我會向冷峻。”安熙照這才放下心來,橫抱起懷抱裡的人,曖昧的笑道:“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問題了,我們回臥室去。”

    “安熙照,你放我下來,我還沒吃飯呢,餓死了。”笑聲漣漣,鄭瀾嬌笑的嚷了起來,不安分的手拍打著安熙照的胸口。

    “我先吃了你,然後你再吃飯。”是滿足,是幸福,安熙照一路歡笑的擁抱著懷裡的佳人,向著屋子走去。

    終結。

    風凰面色陰沉的看著的形象,放在一旁的手微微的顫抖著,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落落真的出事了?可從日本傳過來的那一通電話又是怎麼回事。

    “風凰,你最好有個合適的理由把我從走秀台上給叫回來。”電焰一邊說著,一邊向著洗手間走去,洗去因為上台而擦在臉上的化學物品。

    片刻後,雷辰的汽車疾馳的開了進來,緊急的剎車讓汽車的前蓋準確的撞到了台階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辰,你見鬼了。”臉上還有這水漬,電焰嘲笑的看向一貫都是處事不驚的雷辰,他可是政府的高級議員,如同帶了副冰冷的面具般,誰也猜不透他面具下的真是表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雷辰會有慌亂的表情。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雨清也隨著趕了回來,風凰的電話裡沒有明說,可她感覺肯定出事了,否則風凰的語氣不會那樣的凝重。

    “出事了嗎?出了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電焰撥了撥頭上的水,愣愣的看向一臉陰霾的雷辰,和同樣神色凝重的雨清。

    雷辰和雨清對望一眼,明了彼此眼中的擔憂,隨後快步的向著屋子走去,不理會身後思維慢了一拍的電焰。

    “你們等等我啊。”被甩下的電焰急忙的跑了過去,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凰,怎麼了?”雨清一怔,第一次看見風凰如此的神色,笑容不再,而是換上了凝重的思慮。

    “過來看看這個。”風凰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電視機上隨後顯露出畫面,車禍的畫面。

    “那不是落落的汽車。”雷辰敏銳的開口,他記得落落沒有這一款限量發行的汽車。

    “不,我已經查過了,那是落落在半年前,背著我們用化名購買下的。”風凰的語氣在一瞬間凝重起來,繼續開口道:“這次車禍的日期,正好是落落離開終結的那一天,而且我已經計算過了,以落落開車的速度,她從終結裡逃出去,回到她呃秘密停車場將車子提出來,再到事發的地點,時間上剛好吻合,誤差是三分鐘。”

    “什麼?”電焰懶散的笑容消失殆盡,陰沉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畫面上的影像,冰冷的聲音帶著他特有的暗啞開口道:“落落在前些天還打了電話回來,她不會出事的?”

    “車禍撞的人是誰?”雨清掃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夥伴,沉聲問道,找到當事人就可以確定一切了。

    “鄭瀾。”風凰慢慢的吐出兩個字,一瞬間,終結的客廳裡寂靜的聽不見一絲的聲響,只餘下幾雙目光呆滯的盯著電視上的畫面。

    “車禍的記錄怎麼說?”雷辰最先回過神來,一般的交通肇事都會有著詳細的記錄,至少可以尋找到蛛絲馬跡。

    “車主潛逃,不知所蹤。”風凰再一次的開口,陰鬱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那不會是落落的行為,她愛車如命,這一款限量版的汽車她不可能這樣放棄的,而且鄭瀾根本就好好的,落落沒必要丟下車子潛逃。”

    電焰的語氣裡滿是肯定,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落落對汽車的瘋狂,縱然是天塌了,她也會開著她的愛車一同逃命,絕對不會把汽車丟下了,而且是這款限量版的汽車。

    “落落在日本有一通電話回來,牽扯上的也是安熙照和鄭瀾,或許只有他們才知道落落的行蹤。”雨清凝思片刻後,緩緩的開口。

    “目前這是唯一的線索了。”風凰的語氣裡有些失落,他調查了出現在鄭瀾和安熙照身邊所有的人,甚至怯聽了他們的電話,卻依舊沒有一點的線索,落落為什麼會和他們牽連上?

    雷辰點了點頭,這才繼續道:“安熙照和七盟的關係非同尋常,而鄭瀾是青幫的大姐,所以我們不得不防備起來,落落或許會出了意外。”

    “不許胡說,禍害遺千年,落落那個瘋丫頭不會出事的。”電焰煩躁的開口,對在和雷辰不善的吼了一句。

    “看來一切的問題都出在他們身上,我會好人去監視他們的行蹤的,或許會發現什麼。”雨清說出最實際的建議來,既然落落的失蹤和他們車上了關係,那只能將目標放在安熙照和鄭瀾身上了。

    而且他們背後可是道上的第一和第二的幫派,希望落落不要出現任何的意外,否則就算是七盟,終結也會在最短的時間裡挑了它。

    “安熙照和鄭瀾的身手我們還不知道,我會先安排人去試探一下,然後再製定下具體方案。”

    風凰冷聲的開口,溫和的面容上依舊覆蓋著一層寒霜,整件事情都有些詭異,可他又說不出來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焰,你不許單獨行動。”異口同聲的,風凰,雨清,雷辰都將警告的目光看向早已經失去了理智的電焰。

    落落現在行蹤不明,而且有牽連的都是些狠角色,千萬不能打草驚蛇,否則尋找落落的事情會變得愈加的棘手。

    “我不會瞎來的。”壓抑下煩躁和擔憂,電焰一拳頭砸在身後的石柱上,懊惱的看著電視上的畫面,如果真的察覺出來落落的失蹤和他們有關,他必定不惜一切的力量毀了軒輊和青幫。

    第二天。

    “安熙照,我抗議,你天天晚上慾求不滿,我根本不用爬起來上班嗎?”軟軟的趴在安熙照的胸膛上,鄭瀾努力的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瞪著罪魁禍首安熙照。

    “你繼續睡,我今天還有很多的公事要忙?”大手溫柔的撫摩著她纖細的後背,安熙照淡然的笑了起來,快速的在她的唇上偷了一吻。

    “不要,你不在,睡不著了。”鄭瀾含混不清的開口,揉了揉眼睛,無奈的站了起來,“我還是要去公司,順便看看高慧和沈睿傑怎麼樣了?”

    眷戀的目光落在鄭瀾嬌好的身體上,安熙照深呼吸一口,她能抱怨他慾求不滿嗎?實在是她太有誘惑力了。

    “大se:'la:ng。”似乎察覺到背後那熾熱的眼光,鄭瀾嬌羞一笑,快速的抓著衣服衝向了浴室。

    每天早上都這樣,明明已經起的很早了,結果又被安熙照給壓到了床上,運動後的結果就是他們兩個雙雙遲到。

    安熙照看著落荒而逃的鄭瀾無奈的笑了起來,窗外陽光明媚,卻不知莫名的危險正隱匿在陰暗的角落裡,等待著他們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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