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五十章 哥哥說了
圓弧的風刃,撕裂了空間,襲向了谷騫。
漫天的熾熱氣浪,遇到風刃便被分割成無數的碎片,竟是連薛通的衣角都沒碰到。
「這就是境界的差距,可不是你隨隨便便動用了祕法,就能扭轉局面的。」薛通玩味一笑,身形便如一道風般飄來。
陰厲而又飄渺的風之力形成的氣場,好似將谷騫周身範圍變成了空間裂縫,吞噬着他因祕法而強大了許多的攻勢。
谷騫神情肅穆不爲所動,當薛通出現在他的近處,他的嘴角陡然間勾勒出一抹猙獰,「去死吧!」
伴隨着如驚雷炸響的怒吼,谷騫瞬間掙脫了空間裂縫的束縛,如一團火焰般衝向薛通。
嘭!
圓弧的風刃狠狠的撞擊在谷騫的胸口,陰厲而鋒利的風刃,在他的胸前留下一道深可入骨的傷口,勁氣更是衝入體內,五臟六腑都好似被絞殺一般。
谷騫臉色慘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但他也到了薛通近前,以身子爲武器,狠狠的跟薛通對撞在一起!
薛通臉色勃然大變,谷騫那瞬間的爆發力,竟是連他都無法抵禦。
透體而入的濃郁熾熱火之力,讓他的五臟六腑,都好似放在烈火上炙烤焚燒,嘴角更是逸出一抹血絲。
很顯然,在谷騫的狂暴一擊之下,他也受了內傷。
這樣的結果,讓薛通眼神變得陰沉惡毒,縱然只是些許傷勢,但也讓他感覺受到了羞辱。
「恭喜你,成功激怒了我。」薛通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絲,盯着谷騫,猙獰一笑。
谷騫的傷勢,要比薛通嚴重的多,那風刃即便進入了體內,都有着極強的切割力量,他的五臟六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割裂之傷,有的經脈都斷裂了。
但是,他的眼神更加兇悍瘋狂,滴血的嘴角,掛着森然殺機,「你還沒能殺死我!」
「別急,你很快就死,即便我不殺你,當祕法的效果消失,你也沒有多少生機了吧?」薛通淡然一笑,陰厲的風之力大作,在他頭頂上凝聚出一個環,旋轉的同時,連周圍的能量碎片都被切割成碎片!
感應到谷騫情況不妙,
樓毅和柴蘊心臟陡然間好似被一記重錘擊中,前者大吼道:「谷叔,不要硬拼!」
「老谷,等我一起!」柴蘊嬌叱一聲,更加瘋狂的攻向萬藏一。
「瘋婆子!」萬藏一心中暗罵一句,他當然不會跟柴蘊硬碰硬,對於一個瘋了的人,只需要慢慢消耗,便可以了。
而且,看到這個強大的對手掙扎,卻又什麼都改變不了的絕望,不也是美事一樁嗎?
柴蘊狂轟濫炸般的攻擊,竟是效果不大,萬藏一藉助鬼魅般的身法,根本不跟她硬撼,而她又始終擺脫不掉這隻老狐狸,氣的咬牙切齒。
樓毅也被耿明輝和胡靜元死死的拖住。
兩人都擺脫不了自己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谷騫獨自面對薛通。
此時的薛通,頭頂上空的圓環風刃在他心念的控制下,緩緩的飛向前方,最終懸在了谷騫面前。
「樓毅寧頑不靈,你也要這樣嗎?」薛通淡淡問道。
谷騫體內氣血翻騰,臉色如燒紅的鋼鐵,無比灼熱的氣浪讓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個火球,若是有人接近他,一定會感覺到好像置身在岩漿之中。
那等灼熱,似乎要將一切灼燒。
但是,讓谷騫絕望的是,任憑他如何催動,都無法撼動那圓環風刃分毫!
但凡涌去的熱浪,全部被風刃絞碎毀滅!
對能量的領悟,他跟薛通還有着極大的差距。
而風與火是同級別的能量,感悟的差距,決定了一切。
以谷騫的悍勇,也不得不退了,但退後絕不是他所願,完全是被逼的。
趁他病要他命!
薛通向前推進,一道道風刃自他身上掠出,如箭矢般射向谷騫。
蓬蓬蓬!
風刃擊中內外交困的谷騫,每一次風刃劃過,都會在他身上留下一道血痕,更讓他噴出一口鮮血,臉色也更加蒼白。
谷騫節節敗退,竟是被薛通一路轟到了大門口。
如此連續不斷的打擊,谷騫身上的衣服被割裂的變成了一條條的布條,皮膚上更是出現一道道血痕。
突然,薛通停止了攻擊,望着氣喘如牛,渾身浴血的谷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現在投靠我,你還有活路。」
谷騫雖然重傷,但沒有致命傷,只要給他時間修養恢復,必然能恢復八階強者水準,而能夠得到一個八階強者做自己的忠實手下,對薛通來說絕對是賺到了。
現在,只要他願意,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谷騫,但他還是願意給對方一個機會。
谷騫眸子轉動,看着被困在胡靜元和耿明輝攻勢中的樓毅,以及被萬藏一牽制的柴蘊,嘴角浮現出一抹瘋狂,眼神也變得森冷起來:「我就算死,也要給你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
說話間,一股熾熱的氣浪在他身上翻滾,身體上的鮮血都被蒸發成了血氣,濃郁的血腥味讓人有作嘔衝動。
薛通濃郁的笑容彰顯出他極致的殺意,「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只好送你上路了!」
說話之時,薛通雙手陡然交叉,一道道風刃自指縫中射出,並且在他眼前凝聚,最後成了一道風刃,毀滅的氣息讓首當其衝的谷騫,只感覺到了世界末日。
他猛咬舌尖,一口精血噴出,更增添血腥之氣,與熾熱氣浪融合在一起,他的攻擊就好似來自地獄。
樓毅和柴蘊都察覺到了這狂暴無匹的攻勢,不禁大驚失色,他們比誰都清楚,這是谷騫的絕殺技,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而面對薛通這樣的強悍對手,他這一擊發出,縱然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
兩人正要阻止,突然間一聲嬌叱傳來,緊接着一把刀如離弦之箭般射出,不偏不倚的插在谷騫和薛通的中間,就好像從天而降的一般。
這是一把只剩半截的刀,刀身上鏽跡斑斑,丟在大街上估計都沒有人彎腰去撿。
可就是這把刀,當看到此刀,薛通眼瞳不禁一縮。
「哥哥說了,至高樓如果死一人,滅你滿門!」一個清冷的聲音傳出…… |